這篇我推薦可以搭配這首曲子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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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許多首才終於找到一首在情感和速度上比較能與翠菊在文中的力道相似的XD
【翠菊中心】
龍的女孩·The Maiden of the Dragon - 楔子
Do you know the meaning of my name, Draco?
Astoria, means star-maiden.
Can I explain it selfishly that I am the girl belonging to you?
吶,跩哥,你知道我名字的意思嗎?
奧斯朵利雅,意思是星之少女。
我是不是能夠自作多情的解釋,我是屬於你的女孩?
分類儀式和晚餐過後,幾乎所有霍格華茲的學生都撫著吃得過了頭而凸起的的小腹並步履蹣跚的走向自己的宿舍。只有翠菊·綠茵與其餘人不同,她正快步穿過人群,並沒有回到史萊哲林交誼廳或她的房間,她也相信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她往不同目的地的樓梯走去。
她準確無誤的來到了八樓,停在一面石牆前,閉上眼,雙手合十。很迅速地,石牆化為一道門,她推開了門便走進去,當看到寬敞空間的正中央擺著一平台式的演奏鋼琴,原本皺著的眉頭總算鬆開,也露出了淡淡笑意。
她坐上鋼琴椅,不意外的發現椅子的位置早已以她的習慣設置好。她抬起手,深吸口氣,當纖細的手指落下時,第一顆音符也隨之飄揚。
那是柴可夫斯基的六月船歌(June——Barcarolle),最符合她心情的一首曲子。
第一部分,有人說它輕柔,她卻將之解釋為憂愁。此時縈繞在自己心頭上的濃濃憂愁,只有琴音可以替她舒解,因為只有這些音符懂得連她都說不清楚的情感。
她的手指早就不需大腦的指示便可富有情緒的彈奏出這首在六月時節,在蕩漾的湖面上緩慢地前進的小船。
這憂傷來自何處?這心痛來自何方?她想起來了,是在霍格華茲特快車上,當她經過跩哥的車廂時便湧上來的。她看到那抹優雅的鉑金色枕在潘西·帕金森,那個黑髮女孩的腿上。她震驚的睜大雙眼,還是在她身旁的姊姊順著她目光的方向望了一眼,才歎口氣將她推離那令她想哭的現場。
她的手指加快速度,明明該是輕快的第二部分,她卻用力的按下琴鍵,像是要將自己的忌妒一股腦兒地發洩出來似的,使得這段的曲風變了調;而鋼琴像是也懂她的不甘願,配合著她將原本的輕鬆愉悅變奏出一聲聲戀愛中的少女的怒氣。
但很快地,琴聲又緩慢了下來,隨著她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和念頭上的不得體。她彈著,她也不只彈著,她將自己好多年、好多年來的愛戀述說給沒有感情的鋼琴聽。她常想,鋼琴是會有靈魂的,看鋼琴家彈奏時的情感有多豐富,鋼琴的靈魂就有多快形成。
吶,跩哥,妳知道我名字的意思嗎?奧斯朵利雅,意思是星之少女。我是不是可以自作多情的解釋,我是屬於你的女孩?
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是姊姊一年級上學期結束回來過聖誕節的時候。其實,姊姊只提了一句。她說:「馬份家的男孩也沒多了不起,我樣樣成績都比他好。他只有魔藥學還差強人意,但我看是石內卜教授偏心。」接下來,姊姊口中說的都是西奧多·諾特,「史萊哲林裡我唯一可以視為競爭對手的人,下學期我一定要讓他瞧瞧我的厲害!」但她並沒有仔細聽到底諾特是如何處處的與姊姊為敵(或著是姊姊自以為),她的心思已經開始畫起馬份家男孩的草圖。
原來,那個在純種家族間舉手投足都極具影響力的馬份家族的繼承人也不是完美無缺的。想到這裡,翠菊·綠茵小小的心靈裡覺得釋懷了些。還好,不只有她很笨拙。
她等啊等,等了兩年總算等到自己能去霍格華茲上學的年齡。儘管她對於分類儀式十分緊張,但分類帽確實照著姊姊所說的,如同家族傳統她進了史萊哲林。當分類帽說出結果時,她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心想:太好了,她將與他屬於同一個學院,在不同的季節她卻能與他戴上同樣代表色的領帶或圍巾。儘管他並沒注意到她,當她開心的跑向史萊哲林的長餐桌時。
她一直在等待著,始終在等待,或許哪一天他的灰眸會望向自己。但卻始終沒有。她想,跩哥或許連史萊哲林有她這一號人物都不曉得吧。
所以,當三年級的某一天,在圖書館念書時,她無意間聽到麻瓜家庭出身的格蘭傑和衛斯理家的么女在談論的事時,她會產生想改變自己的念頭。那個金妮·衛斯理顯然很喜歡活下來的男孩哈利波特,但是在他面前總會緊張得說不出話,格蘭傑只是輕聲對她說:「或許,妳若多些自我,出去約約會,多跟幾個男生互動,他就會注意到妳。妳知道的,男生嘛!」
是嗎?聽到這句話時,她心裡產生了不小的衝擊。她也想讓跩哥注意她啊!
當晚她回到史萊哲林的交誼廳,跩哥和他固定的兩、三個朋友坐在壁爐前的沙發上,一如往常的討論著男生的話題。潘西·帕金森似乎不在,也許她跟姊姊還有其他同年級的史萊哲林女生出去了。角落則坐著西奧多·諾特,他不知道在閱讀什麼,翠菊倒是注意到他的左手無意識地把玩著手中的羽毛筆。
她心跳加快,為著接下來要做的事緊張。她朝西奧多·諾特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她的眼角餘光卻總能看到跩哥的金髮,跩哥不耐煩的樣子,或是因著話題的進行而露出嘲諷表情的跩哥。
她停了下來,卻不是因為已經到達諾特面前,而是在這短短的幾步間她發現的事情。
她迷失了嗎?不然怎麼會想以這種方式吸引他的目光?
她喜歡的不是別的男孩啊!就是他,只有他。她忘了嗎?自己一年級,而跩哥是三年級的時候,他被鷹馬攻擊而到醫院廂房時,她曾經偷偷的在門外假裝來探望他,而不小心看到因四下無人,所以他肆無忌憚的揮舞著其實根本沒受傷的手臂(或至少沒他表現的那麼嚴重)的可愛模樣時,她微笑了,那時其實她才真正的喜歡上他,這個可愛的男孩,這個外表跋扈、驕傲但內心卻不知道藏著幾個頑皮精靈的男孩。她那時曾經閃過一個念頭,她想成為第一個讓跩哥卸下心房,表現出他真實模樣的女生。她現在才想起來這個對自己的承諾。
或許,那個衛斯理家的女孩多些自我的方式是不再盯著喜歡的男孩看,但她不是,她也不要成為那樣子。這是她發現到的自己。她,翠菊·綠茵,不需要為了得到喜歡的男孩的注意而去跟不喜歡的男孩在一起。她要將自己最純潔無暇的愛情完完全全的獻給他;第一個跟她約會、牽手、吻她的唇的男人只會是他。他沒注意到她沒關係,她會成為夠資格匹配上他的女孩。
這些癡情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連姊姊也沒有。姊姊只知道她喜歡跩哥。
她不會氣餒,不會放棄,只是有時仍然覺得負荷了太多自己承受不住的情緒。
她輕柔的完成最後幾個音階。這是她的愛情,她不容許自己向這些偶爾侵襲過來的挫折妥協。
翠菊·綠茵將額頭靠上琴鍵,輕微到沒讓鋼琴發出任何聲音。有幾滴淚落在白鍵上,透過淚珠而看到的象牙白彷彿月光一般皎潔。
「Let's walk to the shore, where the sea will gently kiss our feet, (讓我們一起走到岸邊,那裡浪花將湧來親吻我們的雙腳,)」她輕聲唸著,「stars with secret sadness will shine overhead. (神祕而憂鬱的星辰將在我們頭頂上閃耀。)」
六月船歌便是根據這首普列謝耶夫(A.Plescheyev)的詩而創作出來的。
這是她的愛情,她不容許自己向這些偶爾侵襲過來的挫折妥協。如同再怎麼困難的曲子,她也要堅持到最後樂章,不到終曲絕不讓手指離開琴鍵。
只因我盼望,那顆神祕而憂鬱的天龍座有一天能為我閃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