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上我自己的原文放置處(痞客邦)
跩榮/Their Time. 他們的時間
※女性向,小說第六集改寫衍伸,有許多自己添加的內容,介意者請繞道。
※靈感部分取自張愛玲篇章。
※Draco Malfoy x Ron Weasley
榮恩衛斯理已經搞不懂了。
他記得那天晚上,他最好的朋友哈利把福來福喜交給他,或者說他們,那個他曾經以為自己喝過了的幸運小東西,然後他們帶領DA的成員巡守霍格華茲,他深刻感覺到福來福喜的威力,全世界都既美好又燦爛,而他也充滿了自信,跟上次哈利騙他時相比全然不同。
他原本以為霍格華茲的天空還是那般幽暗,寂靜之中星光掛在天上閃著無聲的話語,甚至他許多次經過窗台還作勢輕鬆的望著黑湖尋找著巨大魷魚的身影,顯然黑夜像是調了墨汁,什麼也看不清。
直到他聽見了吵雜,漫不經心的想著是不是哪個DA成員被飛七逮到,不過哈利警告過他們,今晚馬份會行動,他一直都不相信。
首先,臭雪貂可沒那麼機靈,至少榮恩不相信他是聰明的,雖然說和高爾與克拉相比的確聰明不少,可是那是因為克拉和高爾和山怪差不多。
再者,他不相信是馬份,基於個人因素,他沒有告訴他最好的兩個朋友,從四年級三巫鬥法大會的時候,一開始先是與哈利的誤會,後來又是妙麗和嗑浪打得火熱,那陣子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惡夢,像是在逃避一般,他本能的去尋找另一個替代的歸屬,好死不死那時馬份出現了。
榮恩必須澄清,是馬份倒追他,否則他一輩子都不會考慮對象考慮到那隻臭雪貂身上,要知道雖然他並不像他兩個朋友那般引人注目,但幽默的風格在女學生之間還是頗受歡迎,何必屈就一個該死的馬份,先不說馬份還是個該死的男人。
他還記得兩年前的那天他在天文塔上,和哈利大吵一架後他實在不想馬上和自己在鬧彆扭的好哥們在寢室碰頭,所以他溜到天文塔,他一直很喜歡這裡,因為這裡視野特別寬廣,因為位在高樓有些狂妄的風颳過他的臉頰,刺痛的感覺讓他稍微冷靜下來。
馬份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他身後,可是他知道,當他轉身打算回葛萊分多塔的時候差點撞上馬份,這嚇了他一大跳,嘴裡不自覺吐出一堆咒罵的字句。
「被波特拋棄了,所以像隻被拋棄的蠢狗一樣躲在這裡哭嗎,衛斯理?」馬份見對方驚嚇的愚蠢反應,嘴角不禁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這不關你的事馬份,給我滾一邊去。」榮恩現在可沒有心情理睬馬份的挑撥,他光是自己的事已經夠煩了,沒有心力再多一隻臭雪貂。
從那時起每次他到天文塔上馬份都會突然出現,實在被煩到不行他就換個陣地跑到貓頭鷹塔,隔天馬份竟然還指責他放鴿子,在早餐時間把他找出去,還特意支開克拉和高爾。
「嘿,你聽好了馬份,我根本沒和你約好,你也不要像個變態跟蹤狂一樣,天天跟在我後面!」榮恩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對那莫名其妙愛上跟蹤行動的馬份說道。
「我才沒有跟蹤你,衛斯理。」馬份顯然是生氣了,雖然平時就毫無禮貌可言,但這回更是連語氣都有些顫抖,「一個高貴的馬份根本不需要跟蹤一個窮酸的衛斯理。」
「那你現在也沒必要特別在早餐時間把我找出來聽你廢話,尤其我現在餓得要命!」榮恩一怒之下臉色漲紅,幾乎要和他那頭如火焰般熱情的髮色融為一體。一大早就被馬份攔住,還莫名其妙的被發了一頓牢騷,狠狠的用肩膀撞開馬份,打算甩開那隻臭雪貂後往餐廳前去。
「等一下,衛斯理。」馬份一把抓住榮恩的手腕,拉住氣沖沖想離開的榮恩。
「你又有什麼——」才剛想破口大罵,突然眼前出現一個黃色的東西,腦袋往後縮了一下才看清楚那是一個以黃色包裝紙包起來的長方形物體,上面用紫色的緞帶繫了個蝴蝶結,緞帶上掛著的標籤上印著蜜蜂公爵的商標,榮恩一眼就認出這是什麼,他垂涎已久的新上市莓果巧克力,「你要幹嘛?」
「給你的,那麼明顯還看不出來嗎?衛斯理、雖然你很蠢,但我沒想到你蠢到連送你東西都不懂。」馬份嗤之以鼻的說道,語氣中帶著那一如既往的高傲。
從那時候開始,幾乎每天他都會跟馬份在天文塔見面,從一開始什麼都不說,到後來開始聊起天,雖然他們之間依舊有大大小小的爭吵,但是卻越來越熟悉,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馬份牽起他的手,在聖誕假期前的四處生長的檞寄生下接吻,那肯定只是因為檞寄生的關係。
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榮恩依然走在霍格華茲長廊上頭,他打算往吵雜的源頭過去,經過醫院廂房前他不禁想起他有史以來最糟糕的生日。
※
那天他喝下了有毒的蜂蜜酒而送入廂房,除了醒來後看見衛斯理家的人,在半夜的時候馬份假借著擊掌夜巡的義務到廂房來看他。
「對不起。」馬份對他講的第一句話。
「你幹嘛道歉?」榮恩皺起眉頭,隨後換上一個諷刺的笑容,「我不知道原來高貴的馬份還會向別人道歉。」
「我是認真的,衛斯理,別諷刺。」馬份不滿的說道,伸手揉了揉那頭宛如著了火的紅髮,他特別喜歡那紅色髮絲的觸感,微微捲曲的弧度,柔軟又細滑。
「嘿,我有件事要問你,」撥開馬份的手,榮恩坐直了身子,他隱約看見對方的手腕上似乎有著什麼東西,不過他並不在意,「哈利說——」
「你能不能在和我見面的時候,別提那個爛疤頭?」也一聽見榮恩親切的叫著那個波特的名字,馬份心裡升起一把火。
「你聽我說完好不好?」榮恩翻了翻白眼,不理會馬份臉臭得像是被丟了屎炸彈一樣,「哈利說你在計畫著什麼,但你沒有,對吧?」
「你聽那個波特說我閒話?」馬份更加不悅了,表情更加的冷峻,像是一尊冰冷的雕像。
「不,我沒有!我還幫你說話!為了這個,哈利還和我吵了一架。」
「我不用你在波特面前幫我說話,愚蠢的鼬鼠。」
「那好、以後再說起你,我什麼都不說!」榮恩轉向另一面,用病床上的被子蒙住腦袋。
「嘿,鼬鼠,別又發脾氣,我今天可不是為了來看你臉色。」
「噢,那還真是抱歉,你可以馬上走,那就不用看我臉色了。」他真覺得自己委屈,為什麼還要為一個馬份和哈利吵架。
「榮納德衛斯理。」馬份有些嚴肅的喊了他的全名,顯然非常生氣,但榮恩下定決心不想再理睬他,依然蒙著腦袋。
「好吧。」難得馬份沒有朝他大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語氣之中不知道為何有些無奈,他想那大概是因為現在他們兩個身在醫院廂房,不可以太放肆。
他聽見身後有些微小聲響,他知道馬份在旁邊的小桌上放了什麼,但他還是把自己藏起來,彷彿在逃避著什麼。
「我走了,衛斯理。」
「快點滾蛋吧。」
「……我只是想來跟你說生日快樂罷了,蠢鼬鼠。」馬份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這學期馬份一直都是這種狀態,「再見,然後——抱歉。」
榮恩等到再也聽不見馬份遠去的腳步聲後才鑽出被窩,他發現馬份在桌上放了一包他喜歡的零食,一旁還有一個禮盒,約是記憶球大小,榮恩拿過盒子,小心翼翼的打開。
紫色天鵝絨布作為襯底,上頭擺了一個銀製的懷錶,懷錶上頭刻著一隻長著翅膀的蛇尾獅,雕刻的獅子在錶蓋上走來走去,時不時和他尾巴的那條蛇對峙。榮恩看著笑了笑,那根本就像是他們兩個,葛萊分多與史萊哲林。
輕巧的掀開錶蓋,裡頭是一面白色石英打造的錶面,光滑細緻,且反射著淡淡的光芒,上層覆蓋的玻璃有著微小的弧度,銀白的時針上有一隻雪貂,而玫瑰金的分針上頭則有一隻鼬鼠。
榮恩發現懷錶上有個意義不明的按鈕,他輕輕點了一下,錶面突然開始變換,顯示糊成一片,像是墨跡滴入水面一般,接著墨跡散開,越來越清楚,指針也快速變換位置,榮恩對這東西再熟悉不過了,這樣的東西他家裡就有一個,只不過上面的字略有不同,比起他家的鐘更加的詩意,「漫遊」、「找尋」、「迷惘」、「絕境」、「驚險」、「執著」……等,此時此刻兩根指針都指著絕境,他想起媽說的話,在那個人回來的消息傳開之後,每個人都身處絕境。
他把懷錶的鏈子繫在身上,放入口袋當中,似乎對這個禮物非常滿意,但他知道這東西肯定不便宜,那麼精緻的做工,且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材料,要怎麼回禮令他他也想破腦袋,他一定會回禮,不管要多久,反正他相信他們兩個有的是時間。
※
他一直以為馬份那天的道歉是針對惹他生氣這點,但當他穿過廂房前的走廊,一路趕到騷動的萬應室前,他看見馬份站在萬應室門口,而裡頭接連出來了數個食死人,那些他爸爸和他說過的危險食死人。
DA的成員紛紛趕到,大家都親眼目睹了這個場面,幾乎是反射動作,所有人都抽出自己的魔杖指向那幫非法入侵的惡徒。在榮恩猶豫著該不該舉起魔杖時,一個蒙著臉的食死人已經高舉魔杖,朝著他唸咒語,他知道那絕不會是什麼好咒語,因為對方可是惡名昭彰的食死人。
「Stupefy——」
他聽見有人唸了一聲昏擊咒,眼前的食死人硬生生的倒下,而榮恩看見此時正舉著魔杖的馬份,他確信剛剛施咒的人是馬份。榮恩也抽出他的柳木魔杖,但指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馬份。
一陣混亂裡,沒有人發現那個食死人是馬份擊倒的,除了榮恩,但拿著魔杖的手卻絲毫沒有移開,正對著馬份的臉。
不管馬份今晚計畫著什麼,他必須阻止馬份。
在長袍下他看見馬份的手腕上有著黑魔標記,他早該想到了,那天在廂房裡他看見的就是這個。他走上前,但突然眼前一片黑暗,什麼東西都看不清,像是被月亮遺忘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他只知道這是他雙胞胎哥哥們的產品,沒想到居然被用在這種用途上。
「跩哥馬份!」他大吼。
他知道沒用,馬份早就跑了,和那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一起,隱約之中,他好像聽見一句對不起。
從那天之後他沒再見過馬份,石內卜帶著他從霍格華茲跑了。休學的七年級,榮恩陪著哈利去尋找分靈體,就算知道馬份在霍格華茲,榮恩不能也不打算見面。更別提霍格華茲大戰,光是戰鬥就已自顧不暇,最後一眼是馬份一家的逃亡,趁著大家都在歡呼慶祝著那個人真正的消亡時,榮恩看見了有著金燦燦的髮絲的家族走過殘破不堪的橋樑,馬份顯得猶豫不決,他知道馬份有回頭,同時他把對著那耀眼金髮的視線轉開,看向那些慶祝的人們與他最要好的朋友,揚起一個同樣歡樂的微笑。
他總是盯著那只懷錶,鼬鼠指著「等待」,雪貂則是在「迷惘」與「逃避」之間。他以為他們有的是時間,然而時間再長,他們的命運卻沒再交織。
膽小的雪貂。榮恩不以為然的想著,和以前一樣,懦弱無能。
那天的懷錶有些不一樣,雪貂和鼬鼠同時轉到「相遇」。
沒有晚一步,也沒有早一步,他們就剛好碰在一起了。也沒有多餘的話語,榮恩看著馬份,那頭貴族金的髮絲在英國陰雨連綿的灰黑天色下依舊彰顯著主人的貴氣,灰色的瞳如暴風般把把他的視線捲入無邊無際的回憶。
「噢,你也在這裡嗎?」
※the end
張愛玲老師,我愛您!(?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