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萊哲林的哈利波特─消失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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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TT的好心大手替我繪製的封面圖。



這篇是史萊哲林的哈利波特密室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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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魔法入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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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I @SAI007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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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哈利‧波特,現在正面臨著巨大的危機中。

你說你曾經聽過類似的開場白?那大概是你的錯覺。

我就讀於魔法學校霍格華茲,是史萊哲林的學院學生,現在回到我寄住的水樹蠟街上,待
在德斯理姨丈的家裏面。

問我為什麼?

因為我從出生父母就被可怕的黑魔王─佛地魔給殺害了,佛地魔殺死了我的父母之後,在
要殺我的時候魔法反噬,他就這樣的消失了,生死不明。

留下來的我被人稱做「活下來的男孩」,後來我十歲的時候才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另外我還有一個秘密,就是我並不是原本的哈利波特。

我原本有另一個身分,在另一個世界的我是個上班族,過著普通的生活,卻因為事故而轉
生到了知名小說《哈利波特》系列中,成為了哈利波特本人。

但是那已經是過往雲煙了,現在的我過著平常的生活,有著好朋友,親密的友人與值得尊
敬的師長。

事情要提到學期結束後。

葛來芬多的榮恩‧衛斯理希望我有機會可以去他們府上叨擾。

我的同學院好友綴歌‧馬份也說「如果你肯申請的話,就讓你來我家看看純種貴族該有的
樣子吧。」

所以我說好,只要有機會我就會過去看看。



問題就在這裡,德斯理一家對我毫無保留的實施半禁閉。

把我的行李跟所有的上課道具通通鎖進我以前住的樓梯下雜物櫃中。

只留下我的貓頭鷹嘿美還在我身邊,而且我連牠的籠子都打不開。

我想他們沒有做絕的原因是怕我念咒戲耍的他們雞飛狗跳。因為我沒有跟他們說我在校外
未成年不能使用魔法這件事。

德思理一家是徹徹底底的麻瓜家庭,也就是「不會使用魔法」的普通人家庭。

因此我在這裡總是格格不入。




當然我也不是那個調皮搗蛋的哈利本人,在這段時間內我使盡全力的改變前十年帶來的壞
印象。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處,我甚至覺得他們對我的怨恨是刻印在靈魂裡面的。

不論我做了什麼好事都是理所當然的被無視掉。

不論我如何幫忙他們做事,表現出誠懇且順從的態度。那怕是幫威農姨丈洗車也好;幫配
妮阿姨洗碗割草也好;甚至讓達力那胖豬仔與低能的腦袋理解我與以前不一樣也好。

完全都是徒勞無功。

這家人讓兩世為人的我第一次打從心裡明白一句話。

那就是「這個世界上,竭盡全力去做仍然徒勞無功的事情的確是存在的。」

我主動的配合換來的是更無情的要求。

像是把這些事情當做我本來就該做的事情一般。




因此到了七月底,我已經不敢再額外包工程了,那只會變成我的另一項日常勤務而已。

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我一直收不到魔法界的消息,信件什麼的通通沒有,榮恩也好,馬
份也好,通通沒有人傳訊息給我。

我很明顯的感受到有人在干涉來自魔法界的消息,並且打算孤立我。

這讓我非常的不安,我覺得應該是佛地魔或是他的殘黨用了不知道什麼方法攔住了給我的
訊息,打算在我孤身一人的情況下把我殺掉。

今天,剛好是哈利波特的生日,那對我而言並不重要,我也不奢望德思理一家會給我什麼
禮物或是好臉色看。

我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別人。




早餐的時刻,威農姨丈煞有介事地清了清嗓子說著「我們都知道,今天是個非常重要的日
子。今天我可能會做成平生最大的一筆交易。」

我默默的吃著我的吐司,從我回來開始,兩個星期以來他只要張口,說的都是這件事;一
個有錢的建築商和他妻子要來吃晚飯,威農姨丈希望那人能訂他一大筆貨。

可以的話我希望他能成交,然後至少我剩下的一個月內可以過得輕鬆一點。

「我想我們應該把晚上的安排再過一遍」他說道「八點鐘大家應該各就各位。佩妮,你應
該在?」

「在客廳裡,」佩妮阿姨應聲說「等著親切地歡迎他們光臨。」

「很好。達力?」

  「我等著給他們開門。」達力露出做作的笑容「我替你們拿著衣服好嗎,梅森先生和
夫人?」

「好極了,達力。」威農姨丈說,然後他轉頭看著我「那麼你呢?」

「我待在我的臥室裡,不發出一點兒聲音,假裝我不在這個家。」我平淡的說著。

他們三個就這樣一邊排演一邊講了一堆廢話,我的台詞就是「我待在我的臥室裡,不發出
一點聲音,假裝我不在這個家。」

最後威農姨丈滿意的點了點頭「梅森夫婦根本不知道你,就讓這種情況保持下去。佩妮,
晚飯之後你帶梅森夫人回客廳喝咖啡,我將把話題引到鑽機上。要是走運的話,在十點鐘
的新聞之前我就可以把簽字蓋章的協議拿到手。明天這個時候我們就能選購在馬喬卡的別
墅了。」

然後,我就可以清靜一點了。至少喜上眉梢的威農姨丈可以減少對我莫名其妙發脾氣的機
會。

我在這個地方不受待見,我居然懷念起那個充滿著魔法與咒語,繁重的課業,偶爾會有生
命危險的地方。

我一定是快瘋了。




早餐吃完之後,我乖乖地出去給花澆水,替威農姨丈的圍籬去除雜草。

達力屁顛屁顛的晃了過來。

「嘿,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喔是喔,我猜猜,你要說今天是我生日對吧,怎麼都沒收到祝福呢,我是不是在那邊也沒
朋友啊?

接著他就幾乎照著我想到的台詞重新說了一遍。

「你媽會生氣的,你最好不要提到那個地方。」我只是默默的繼續我的工作。

「她才不會呢,哈─利─沒朋友─」他哼著不成調的自創歌曲一邊四處閒晃。

我幾乎每天都要忍受達力的嘲弄,佩妮阿姨正從廚房盯著這裡,一個月以來我都安分守己
,我真的不能理解”我為什麼還要忍受這些蠢蛋”。

我繼續默默的進行著今天的”工作”,如果毫無報酬的事情能算是工作的話。




「哈利。」

佩妮阿姨皺著眉頭看著我,此時的我正在進行追加的油漆工程,為了今晚的大生意,可以
重新上漆的部分都必須重新上漆。

所以我不知道她此時出來要做什麼。

「這個拿去。」她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頂破舊的遮陽帽,交給了我。

「謝謝妳,阿姨。」

這真的是我出自內心的感謝。

「我沒有說你不可以休息,自己抓一下進度。」佩妮阿姨說完之後就走回廚房繼續屬於她
的大工程。達力仍然四處閒晃著。

我的忍耐終於稍微看見了點效果,我如此想著。

接下來我真心希望這筆生意能夠談成,也許我的地位就能從無薪雜工變成有薪雜工了。




到了傍晚,我終於完成了今天的工作,整理自己髒亂的服裝,盡可能不要造成麻煩的帶著
我的晚餐直接上樓。

至少比以往豐富,居然有肉絲,我覺得應該算肉排了。

我打開房間,迅速將晚餐放在書桌上,正打算飽餐一頓時,發現一個東西坐在我的床上。

那東西長的像是管理古靈閣的哥布林,但是更小隻。

雖然他的眼神好像很善良,但是這東西不管怎樣都不應該出現在我的房間。

「你是誰?」我疑惑的開口。

那個東西他從床上跳下來,深深的向我鞠躬。

然後尖聲說道「哈利波特!多比一直想見你,先生…不勝榮幸…」

此時樓下傳來門鈴聲,威農姨丈的重要客戶已經到了。



「我是多比,先生。就叫多比,家庭小精靈多比。」

家庭小精靈…我書雖然看了不少,但是怪物圖鑑中好像沒有看到這種東西。

「長話短說,我家樓下今天有著很重要的事情,請你輕聲細語。」

「多比,多比是來告訴你…先生,不好說,多比不知道從哪裡說起…」

那你就整理好想法再來啊?

我忍不住右手扶額,這傢伙到底在幹嘛,他想幹嘛啊?

「你先坐下想一想你要說什麼」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個叫多比的東西就開始大聲哭著。

「坐─坐下!」他哭哭啼啼的開口「從…從來沒有…」

不管你從來沒有怎麼樣,給我安靜一點!



我覺得我一個月以來的怒氣幾乎都快要爆發了。

「對不起…從來就沒有一位巫師讓多比坐下─像對待平等的人那樣─」

太好了,眼前是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遭受巫師虐待的瘋狂小精靈。我忍不住翻白眼。

「多比,你如果沒辦法整理清楚你的來意,就讓我來問你。」我盡可能的保持平穩的心情
,因為他要是再尖叫或是大聲哭喊。我怕我會忍不住把他往窗外丟。

多比點點頭,表示理解。

我鬆了口氣,然後開口。

「有人叫你過來嗎?」

「沒有,先生,主人不知道多比要來…多比要來見您…必須要對自己進行最嚴厲的懲罰。
多比將自己的耳朵關在烤箱門裡─」

我不想繼續贅述他特別多的廢話了。

總之這個叫做「多比」的家庭小精靈,不知道從哪個巫師家庭來的,他的主人在策畫一個
危險的計畫,想要在霍格華茲實行。

而這個多比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跑來我這邊要我不要回去學校,理由是因為「很危險。


我繼續追問下去,得到的答案是「不是黑魔王」。

「我說多比,你知道霍格華茲有鄧不利多吧?」

多比低下頭開口「多比知道,阿不思‧鄧不利多是霍格華茲建校以來最偉大的校長。多比
聽說鄧不利多的法力能與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最強大的時候相匹敵。」
「可是先生」多比急促地小聲說,「有些法術鄧不利多也不…沒有一個正派的巫師會…」

多比突然跳下床,抓起我桌上的檯燈往自己的腦袋上亂敲,伴著一聲聲淒厲的慘叫。

喔,對了,他說「只要會說到主人的壞話他就必須懲罰他自己。」




樓下傳來威農姨丈的聲音「達力大概是又忘記關電視機了,這個小淘氣!」

我冷眼看著多比,手比著衣櫃。他瞪大眼睛看著我,然後自己迅速地躲進去。

接著門隨之開啟,威農姨丈惡狠狠的衝進房間瞪著我。

「非常抱歉,我不小心弄掉檯燈了。」我低頭道歉,他的怒氣仍然沸騰著,拳頭幾乎快要
捏爆了。

「你敢再發出一點聲音,我就讓你後悔生在這世上,小子。」

接著他氣沖沖的走了出去,把門關的乓乓響。




多比走出衣櫃,一臉抱歉地看著我。

「所以你覺得我待在這裡很安全?」

「是的,多比是這麼認為的…先生。」

「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嗎?」我皮笑肉不笑的開口。

「請說,先生。」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我的朋友們都連絡不上我,你為什麼知道?」

多比心虛的從他的衣服底下拿出一堆信。

有榮恩的,有海格的,還有…

「你在開我的玩笑嗎?」

「哈利波特不要生氣…多比原本希望…如果哈利波特以為他的朋友把他忘了…哈利波特也
許就不會想回學校了…先生─」

我只想掐死眼前的小精靈,我奮力的衝向他,但是他卻靈活的閃開了。

然後他就這樣衝了出去。

我連忙衝下樓,看見漂浮的布丁塔正在從桌上移動到半空中。

「你想要做什麼?」我盡量輕聲細語的開口。

「哈利波特必須保證他不回學校─」

布丁塔越漂越高,我瞪著那個布丁塔,然後笑了。




「嘿嘿…」我越笑越開心,越笑越大聲,大聲到威農姨丈都走了過來。

「你在做…什麼…」他的話講到一半,停了下來,跟我一樣看著那個布丁塔。

還有布丁塔下的多比。

「你搞…什麼…那是…什麼?」

「我受夠了。」

我開口道,完全釋放出我的怒氣與壓力,這股力量變成了魔力,將房內所有的玻璃通通炸
開。

威農姨丈發出慘叫,布丁塔像氣球般爆炸,噴的到處都是。

所有的門窗都被震開,在一片慌亂之中,我衝到儲藏櫃前面,拿著學校的飛天掃把與櫃子
內所有屬於自己的行李。

接著我直接踏上飛天掃把,飛到我的房間,將關著嘿美的籠子置於掃把前,毫不猶豫的飛
上雲霄。



我剛剛犯下了在校外使用魔法,而且可能讓一個以上的麻瓜見到飛天掃把的惡行。

所以我說我現在正面臨著巨大的危機中。

無處可去,違反法律,而且可能會被退學。

哈利波特不能回學校?誰理你,我現在可能真的回不去了呢。

我現在只想騎著飛行掃把,有多遠就飛多遠。


SAI @SAI007788

3




曾經我有七部哈利波特小說,但是我卻沒有看完它。

但是不代表我現在很恐懼之類的,我真正得到了解放,前所未有的自由。

我真正的自由了,哈利‧波特,是我,不需要再想著「小說中寫著什麼
事應該發生,我必須照著小說作什麼」之類的愚蠢事物。

我歡笑著,騎著學校送的魁地奇用掃把在空中翱翔著;我拿起魔杖
對著嘿美的籠子開口。

Alohomora
「阿洛哈姆拉」

開鎖咒發動,解開了嘿美的鎖,牠興奮的奪籠而出,跟在我身邊飛著。

我在一年級時學的咒文加上石內卜教授額外上課的內容,也學了不少
;如果我就這樣退學的話,那也沒辦法,只要逃跑就好了。

然後我想起綴歌。




我突然笑不出來了,綴歌她會怎麼想?

我找了一個靠海的山崖,將所有的東西一股腦的放在地上。

我找出紙跟筆,施咒點亮了周圍,並寫了三封信,交給嘿美。

上面寫了三個人的名字。

我一定得寄信給鄧不利多,另外是海格,還有綴歌。

我在多比的手上看見了,她的信,她的字體纖細而優雅,我仿佛
看見她因為我沒有回信而生氣的樣子。

而這是我完全無法原諒多比的事情。

我在信上寫了事發的經過,並且告知她們我不得不逃出去的理由。

我沒有寄給榮恩,因為這件事情不能讓他們太過煩惱,即使他在
小說中曾是哈利的死黨。但現在只是不同學院的好友而已。

我把自己大部分的行李和飛行掃把藏在一處樹叢之中,只帶著隱形斗篷
與我的魔杖。




我跑到附近的商店,利用隱形斗篷進去,拿了幾樣食物之後便偷溜出來。

看哪,哈利波特,魔法界的傳說,活下來的男孩。

在麻瓜的世界像個逃家少年順走別人的東西,跟不良少年一樣。

我邊跑邊笑著,沒有魔法界的存在,我只是個無家可歸的少年而已。

即使我有著前生的記憶,有著他人不知道的智慧,我依然只是個十一歲的少年。

當天我就披著斗篷躲在海岸邊的峭壁上度過這悲慘且難熬的生日。




第二天,嘿美還沒回來,我在路上閒逛,看著來車發呆。

偷來的食物可以讓我撐個三天不是問題,要是這三天都沒有任何消息
,我只能再偷一次。

前世我從未來過英國。這裡的建築充滿著18世紀的風格,我甚至不知道
這裡是哪裡。

我像是觀光客一樣的一個人走在路上,然後被兩名警察給攔了下來。

「孩子,你一個人嗎?」

「我的親戚在對面的店裡面。」我隨手比著路邊的雜貨店
「就是那個沒有頭髮的,他是我伯伯。」

其中一名警察留著,另一名警察則走過去問話。

當那名光頭老兄看過來時,我立刻拔腿鑽進附近的公園,並披上隱形斗篷溜走。

看哪,我連一個人走在路上都不行。

我懊惱的溜回行李處,決定白天都待在這裡。




到了傍晚,嘿美還是沒有回來,於是我決定移動到其他地方去。

我坐上飛天掃把,趁著夜色正濃的時候飛走。

這個晚上我躲到了一座港口的燈塔頂端,我確定不會有人過來之後,就
直接打個地舖,利用燈塔露出的光寫著我的暑假作業。

寫到一半覺得自己很蠢,搞不好回不去了還寫什麼作業呢?

於是我把書本放回行李中,翻身躺下,直接沉沉睡去。




第三天早上,當我離開燈塔,到下面的廣場時,嘿美回來了。

我興奮的把手中的肉乾丟給牠,然後把牠腳上掛著的信拿了下來。

海格的信中寫著「我會接受鄧不利多校長的命令前去接你。」

就這樣,沒了,很像海格的風格。

不過他放了個袋子,裡面裝了兩枚金幣,是魔法界在用的貨幣,叫金加隆。

至於多少換多少因為我覺得不重要所以沒記下來。



鄧不利多的信上寫了不少字,多半是指責我不應該就這樣直接跑走。

然後他說了會請海格到破釜酒吧接我,順便處理我違反規定的事情。

最後他寫了「如果你不知道怎麼去,就在夜裡舉起魔杖伸手吧。」

什麼意思?



綴歌的信中只寫了一句話。

「笨蛋波特」

這大概是我看了最開心的一封信,因為背面是她的照片。

她在照片中跳著舞,然後最後比了一個「YA」又比了比自己。

過了一段時間又重複再跳了一次,像是重播的影片一般。

我開始沉思著,綴歌不會莫名其妙做奇怪的事情,跳舞可能是要鼓舞
我,但是最後的手勢又代表了什麼?

於是我開始注意她的手勢,原來她每個動作中都加了一個字母,跳完之後
我寫出來的是一段話。

「事情到學校後再告訴你不要在外洩漏本名」。



寫出這句話之後,我大概就理解狀況了。

多比是馬份家的小精靈,他的主人肯定是指綴歌的父親,也就是說她的父親
打算在霍格華茲做些什麼很危險的事。

多比不想要讓我去學校的理由是這樣的話我可以理解了。

但是我絕對不會原諒他拿走我的信這件事。

我打從心中發誓一定要教訓多比之後,繼續看著綴歌的舞蹈笑著。




「你這個東西好有意思。」

我被嚇的不輕,連忙將照片收起來,看著旁邊的男性。

他有著棕色的頭髮,帶著一副圓框眼鏡,穿著深色的毛衣,很好奇的看著
剛才還在我手中的照片的位置。

糟糕了,我又多犯了一項錯誤,魔法界的東西不能給麻瓜發現。

但是他只是好奇的看著我手中的照片。

「你的液晶螢幕好薄啊。」他開口道,然後摸著自己沒有鬍鬚的下巴思考著。

「呃,對,最新的,試用品。」我連忙收拾行李,並且加速離開。

但是那個男人似乎沒打算放我走,他跟了上來。

「那東西值多少錢呢?」

「我不知道,不過也許以後會很便宜,說不定會驚艷整個世界。」

我加速大步離去,在走到轉角的瞬間披上隱形斗篷,然後躲進暗處。

男人跟上來,發現我消失了,疑惑的摸著自己的下巴,接著他聳聳肩繼續
往前走,剛才的危機就這樣化解掉了。

在這個地方我連亂跑都有危險,還是找個樹叢躲到晚上才是正確的作法。

但是我有種好像看過那個人的錯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色終於暗了下來,我照著鄧不利多說的舉起魔杖。

然後一台三層巴士憑空出現在我的眼前,在我驚嚇的表情中門打了開來
,一個穿著制服的青年開口說道:「歡迎乘坐騎士公車,這是為處於困境的
女巫或男巫開設的應急客運。只要伸出你的魔杖並且走上車來,我們就可將你
帶到你想去的任何地方。我的名字是史坦‧桑帕克,今晚我是你們的售票員。」

「所以,你呼喚了我們的車子,要去哪裡?」名叫史坦的青年對我說著。

「呃…去哪裡都可以?」

「當然。」史坦一臉驕傲的說著「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只要是在陸地上的
地方都行。水底下可去不了。」

然後他突然疑惑的看著我「你不是打信號要我們停車的嗎?你伸出你的
魔杖,不是嗎?」

「我第一次坐,我的家人教我的。」我連忙開口「到倫敦要多少錢?」

「十一個銀西可」史坦說道「不過要是你付十四個,你就可以得到巧克力,
付十五個,就可以拿到一個熱水瓶和一把牙刷,顏色由你挑。」

我覺得我不太需要後面的東西,不過我也不知道一枚金加隆可以換多少,
所以我乾脆的放棄思考,直接拿出一枚金加隆。




「好的,一名客人──您貴姓?」

「哈──」我本來要說出本名,卻想起綴歌的警告,趕忙停住後面的話。

「哈?」史坦歪頭看著我。

「哈根達斯」我隨口說了前輩子最愛吃的冰淇淋名字。

「哈根達斯?」史坦一臉「超怪名字」的表情,拿起我的行李,一邊帶我上車。

車上沒有坐位,只有六張大床,有的上面有躺人,他們都是巫師。

史坦帶我到司機正後方的床邊「你就睡這裡吧,哈根達斯。」




我才剛坐到床上,就差點被甩到床下。

看著公車急速飆過,路上一切障礙物都會自己跳開。

我想起很久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公車是貓的那部。

每個巫師到站之後都急急忙忙的跑下車,仿佛剛剛躺在床上懶洋洋的情景
根本不存在。

很快的,公車只剩下我一個人。

「好啦,哈根達斯,你要去倫敦的哪裡?」

「破釜酒吧」我說。

然後過沒有多久,公車就停在破釜酒吧的門口。

我看見海格一直呆站在門口,鬆了一口氣。

一下了車,就聽見海格的聲音。

「喔哈利!」他哭哭啼啼的緊抱住我,一旁的史坦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嘿,老爾,我們剛剛載到了哈利‧波特!」他向車上的司機說著,司機向我揮手。

於是我也只好向他們揮手。




海格帶我走進酒吧,並且把我帶進一間房間。

鄧不利多坐在裡面,跟一個矮胖的男人正在聊天。

「波特。」鄧不利多示意我進來,並且要我坐下。

「校長,請問這位是?」

「他是魔法部部長。」

我瞪大著眼睛看著那名矮胖的男子,他開口道「你好,波特。」

他盡可能的露出和藹的微笑,然後繼續開口。

「我叫康尼留斯,康尼留斯‧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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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夫子拿起桌上的茶壺看著我,然後開口。

「好吧,哈利」夫子說,一面把茶倒出來。

「我不怕你知道,你讓我們慌成一團了。從你阿姨和姨丈家這樣跑出來…」

我不懂,那有什麼好慌的。

「啊,你不清楚情況對吧。」夫子說著,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是被那個人殘黨所關注的目標,如果你跑丟了,或者怎麼了,魔法界會亂成一團的。」

「所幸你造成的傷害不嚴重,我跟鄧不利多校長討論過了,這次的濫用
魔法事件就當作沒這回事。」

真的假的?

我疑惑的看著夫子,不過回答我的是鄧不利多。

「我也向你的姨丈與阿姨解釋過了,這次的問題出在那個家庭小精靈
上面,希望他們能夠原諒你。」

「可是我已經受夠他們了。」他們毫不講理,而且根本不把我當作他們
家中的成員,我甚至願意連暑假都待在學校裡面。

「哈利,這件事情,我晚些告訴你。」鄧不利多默默說著,然後站起身
來「但是現在,我們先解決你接下來到暑假前該生活的地方吧。」

然後夫子繼續開口「我有個部下的家可以讓他去住一段時間,你知道的,亞瑟。
亞瑟他家人都很想迎接哈利。」

「亞瑟肯嗎?」

「我會去問問他的,今晚就先讓哈利住在這吧。」
夫子說完,一口氣將茶給喝完,然後拿起一旁的帽子對我揮揮手,接著就轉身離開了。






夫子離開之後,海格也退出門外,留下我與鄧不利多兩人。

我立刻向鄧不利多道歉,畢竟當時狀況實在太混亂,但即使是這樣我還是失控了。

「哈利,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鄧不利多嚴肅的看著我。

「我知道您的意思。」我想他是要我跟威農姨丈們道歉,不管怎麼樣,
他們都盡可能的讓哈利波特活到了十歲。

「先寫信?」雖然我覺得他們不會看。

「先寫信。」鄧不利多也從桌上倒了杯茶,並優雅的喝著。

我立刻從旁邊的行李拿出紙跟筆,寫了一封道歉的文章,內容也盡可能的表示
自己的過錯與失誤。

只要把自己以前用來對客戶道歉的方法拿出來用就好了,這並不難。

我寫好之後,告訴鄧不利多這封信必須走麻瓜的郵政,不可以用嘿美寄過去。

理由是「德思理家非常害怕魔法跟異常的事物,他們是貫徹『普通』兩個
字,以普通為人生,普通到不行的普通人。」

鄧不利多也答應了,讓我明天可以從破釜酒吧到麻瓜街上投遞這封信。





接著我直接詢問鄧不利多「為什麼我一定要回去德思理家。」

其實我心裡有點想法,如果他明知道我在那裏過的很不好但還是要我
回去,大概是有什麼「魔法」會在我回去的時候啟動。

「你母親在保護你的時候替你身上施放了一個很強大的保護咒。」
鄧不利多說「這個保護咒必須要與你有血緣之人去維持,所以你每年一定
要回去一趟,就是為了不讓保護你的力量提前消失。」

「我明白了。」就像簽證或是居留權之類的,每隔一段時間要回去以免喪失居留權吧?

「你明白了嗎?」鄧不利多疑惑的看著我「你果然不是普通的聰明啊。」

「所以我的期限是什麼時候?永久嗎?」

「只到你成年為止。」

「成年嗎?」

「你滿十七歲的那一天,你的保護咒就會徹底失效,到時候就不會再有像
奎若那時發生的奇蹟了。」

「這就是您讓石內卜教授額外對我授課的原因嗎?」

聽完我的問題後,鄧不利多笑了。

我不知道他為何笑得那麼開心,但是他似乎很高興。

「我的天,哈利,你才十二歲已經如此睿智成熟了嗎?還是我該說歸功於
你的靈魂是如此的成熟呢?」





我沉默不語。

果然鄧不利多是什麼都知道的吧。

「持續下去,哈利,你還需要更努力才能夠對抗佛地魔。」

「鄧不利多教授,那您呢?」

「我的年紀不適合再進行巫師決鬥了」他說著「也許來杯可可然後坐著看待
你的成長是我未來的樂趣?」

鄧不利多說完之後,走出房間,跟海格說了幾句話之後,轉頭看著我。

「今晚你就在這裡休息,明天把信處理完之後,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海格
會帶你去開學前要住的地方。」

聽了他的話之後,當天晚上我睡的並不好。





隔天我去寄了信,回到破釜酒吧,看到海格手上拿著信。

「嘿,哈利,我收到校長的信了,我帶你去要住的地方。」

於是海格帶著我前往他得知的目的地。

「你不用擔心,衛斯理家的人都不錯,他們是巫師家庭中最熱情的一群。」

我懷疑我聽錯了「你說衛斯理?」

「是啊,夫子部長告訴校長衛斯理家願意讓你住到開學為止。」

原來夫子部長昨晚說的人是榮恩的家人嗎?

不知道為什麼,比起不安我更是感覺到興奮。





我們很快的到了一個歪七扭八的大房子前面,他的底部是圓柱狀的石頭
建築,然後像是用魔法支撐起來的,大門前插著一個牌子寫著「洞穴屋」

一名壯碩帶點肥胖的女性走了過來。

「海格。」她開口道「所以你把他帶來了?」

海格把我推向面前的女性,她立刻露出開心的表情。

「喔,你就是哈利‧波特,榮恩說過你是個很棒的蛇院小夥子。」
她輕輕的拍了我的頭,然後向海格問話。

「我正在弄午餐,你要留下來吃嗎?」

「不了,我還要回去見鄧不利多校長。」海格回答,然後他把我的行李都放
在地上「哈利,好好享受你真正的暑假吧。」

海格說完就離開了,留下我跟這位女性站在門口。

「好吧,那就讓我帶你進來吧。」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屋子走,我連忙帶著
行李跟了上去。

「我是榮恩的媽媽,你可以叫我衛斯理夫人就行了。」

「謝謝您,衛斯理夫人。」我順著她的話回答「榮恩說過他有個很棒的家庭。」

「喔,真是聰穎的孩子,去史萊哲林真是委屈你了。」

「不會,不管在哪個學院,我都是霍格華茲的學生。」

衛斯理夫人似乎對這句話感到很高興,腳步也輕快了起來。

她將門打開,裡面的人看見我之後都歡呼了起來。




「哈利!」榮恩立刻衝過來拍了我的肩「送過去給你的信都沒有回應,
我都懷疑是不是愛洛又出了什麼狀況──牠是我們家的貓頭鷹啦。」

「抱歉榮恩,這個事情晚點我們再聊吧。」

雙胞胎兄弟弗雷與喬治也上來拍了我的頭「老爸他昨晚接到老闆的消息啊」
「他老闆就是夫子」「對,夫子─」「他說要臨時讓你過來住」「對。」
「他可興奮了」「對對─」「早上還捨不得出門」「他很想跟你聊聊」「沒錯。」

雙胞胎的語言雙簧不斷轟炸我的耳朵,此時衛斯理夫人尖聲喊道
「嘿!讓哈利先坐下吧!」

此時雙胞胎兄弟才帶我到餐桌上。

我的對面有個年幼的紅髮少女,她瞪大眼睛看著我。

「那是我的妹妹,金妮。」榮恩隨口說著「她今年也要上學了。」

「幸會。」我向金妮打招呼,她立刻羞紅了臉,”噗”的一聲跳下椅子,往樓上跑。

「她有點仰慕你」榮恩聳聳肩。

「仰慕到想要你的簽名的程度而已」「所以不算很仰慕」「「是非常仰慕」」

雙胞胎兄弟笑著說完,就被衛斯理夫人給喝止了,她準備了一大盤的肉類
料理放到我的面前。

「孩子,你看起來太瘦了,多吃點。」

我看著眼前幾乎跟山一樣高的盤子,忍不住吞了口水。

那絕對不是飢餓的口水,因為我在水樹蠟街也不可能吃這麼多。




吃飽飯之後,衛斯理夫人要榮恩帶我上去,榮恩便領著我上樓。

不知道爬了幾層,應該是三層樓左右的時候,我又看到了金妮,她睜大著
眼睛看著我,然後”乓”的一聲把門關了起來。

「真不可思議」榮恩說著「她平常不關門的。」

又爬了兩層樓之後,來到了寫著「榮恩的房間」的門口,他有些靦腆的把門打開。

榮恩的房間貼滿了魁地奇球隊的海報,代表的橙黃色佔滿了榮恩的房間。

「很抱歉要讓你跟我睡一塊」榮恩拉下一個吊床「就給你睡床吧,我睡吊床就行了」

「沒關係,我想睡看看吊床。我從來沒睡過吊床。」




因為榮恩很好奇信的事情,我只好把多比的威脅告訴他。

途中雙胞胎兄弟也進來了,於是我只能重新再說一次,到這個時候我終於
分的出誰是弗雷誰是喬治了。


「所以說,馬份家的姑娘寄了信警告你?」喬治開口,弗雷跟著接話
「這真的很有趣,我想她自己應該知道什麼事情,但是也跟那個家庭小精靈
一樣無法開口。」

「一定是她老爸啦,連想都不用想。」

我也是這樣想的。

「因為她老爸是”那個人”的心腹。」

綴歌的父親是佛地魔的心腹?那這可不是黑而已了,是超黑。

「雖然魯休斯‧馬份回來後說他是被逼迫的──那是她老爸的名字。」

「但這一定是胡說八道的,他是”那個人”最忠心的手下。」

原來如此。

我對綴歌不惜用暗號也要提醒我這件事感到感激起來。




晚上,榮恩的父親衛斯理先生回到家裡,對我的到訪感到開心。

我從他的眼中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對我過來這件事感到開心。

「喔,哈利,真是辛苦你了。」衛斯理先生說著「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向部長
請求讓你每年暑假都可以過來的。」

我向衛斯理先生道謝。

雖然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可以對我這麼好。

我想果然還是靠哈利波特的名號吧,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別的理由了。

就這樣,我在洞穴屋的生活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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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洞穴屋的生活和水蠟樹街的生活有著天壤之別。

德思理一家人喜歡一切都井井有條,衛斯理家卻充滿神奇和意外。

該說不愧是巫師的家嗎?

有著會強迫你整理服裝儀容,甚至會破口大罵的鏡子;閣樓上住著
食屍鬼,只要覺得家裡太安靜了,就大呼小叫甚至狂敲著管子。

弗雷和喬治臥室中偶而出現的爆炸聲被認為是日常的一部分。

我曾經跟榮恩他們去院子裏面趕走地精,這類會被麻瓜當作瘋狂
的行為卻是巫師的日常。

衛斯理夫人總是怕我吃不飽,幾乎每頓飯都要我吃的比前一餐多;
衛斯理先生喜歡在吃飯時坐在我身邊,然後向我打聽麻瓜的生活,
像是插頭和郵局,或是電話之類的東西。

每當我解釋完畢之後,他就會讚嘆道「真是天才,麻瓜想出了多少
不用魔法生活的辦法啊。」

我對這點真的很訝異,學校內也有麻瓜學生,多少會成為巫師,為什麼
魔法界會跟麻瓜界有如此巨大的差異呢?





到洞穴屋大約一兩周的某個上午,我收到了霍格華茲的來信。

這天早上我跟榮恩下樓吃早飯,看到衛斯理夫婦和金妮已經坐在
餐桌旁了。

金妮一看見我就不小心把她的餐具撞翻在地,弄出了很大的響聲。

當她撿起她掉落的餐具之後,她的臉便紅如晚霞。這孩子對我的
仰慕心大概有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

「學校來信了」衛斯理先生說完,把信交給我。

太好了,我心想。沒有被開除這點真的是太好了。

接著弗雷與喬治穿著睡衣下樓,也拿到了信。

信上寫著的東西不外乎是「九月一日到王十字車站搭車」之類的提醒
,還有今年要買的課本或是魔法道具之類的清單。

接著榮恩的哥哥派西走了進來,他從去年就是級長,我也跟他見過面;
甚至當時我昏過去還是他把我抱去醫院的。

跟嚴肅的外表不同,他體內流著衛斯理家的血液。

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在家裡還要戴著他的級長徽章。

「早安,天氣不錯」他說著,然後露出級長般的微笑。

我覺得那是級長般的微笑,我在這邊的時候會主動寫暑假作業,榮恩
對我的行為嗤之以鼻,但是派西看到榮恩跟著我寫作業露出生氣的表情
,卻又不敢丟下功課就跑掉的樣子反而覺得很開心。

弗雷與喬治則說他們的作業已經到了不需要別人擔心的時候。




然後他一屁股坐在唯一的椅子上,接著迅速的跳了起來。他從椅子上
撿起一塊掉毛的雞毛撢子,但隨後我發現那東西在呼吸。

直到榮恩慘叫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那就是愛洛,榮恩家的貓頭鷹。

他從派西的手上接過貓頭鷹,從那身殘破的身軀中抽出一封信。

榮恩試圖將愛洛放到牠應該站著的棲木上,可是牠卻連站也站不住。

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下一秒就要翹辮子了。

最後榮恩放棄掙扎,將愛洛放在較為顯眼的地方。「可憐哪」他一
邊這麼說著一邊把信拿了過來。

「是妙麗的回信。」榮恩說,「因為我寄了很多信過去你都沒有回應,
所以我就寄信給她。」

我蠻意外的,榮恩跟妙麗的關係似乎不錯,至少是會寄信的關係。

我把這句話說出口,榮恩只是靦腆的隨口回應著。

似乎為了避免尷尬,榮恩刻意把信念出來。




信中提到她正在寫功課,提到榮恩那隻貓頭鷹,還有提到她預定在
下周三前往倫敦購買新課本。

另外信上也提到我的事情,她覺得這有點反常。

因為信都被多比攔截了啊,我悶著頭繼續吃著早餐,但是對多比的怒氣
又開始燃燒起來。

最後她提醒榮恩不要忘記寫作業,並且要榮恩把後續的消息告訴她,
這封信就結束了。

「喔,謝了」榮恩露出嘴歪臉邪的模樣「我這邊已經有一個哈利整天
在寫作業了。」

後來我們還去後山上上面打魁地奇,派西則是只有吃飯時才出現,
也不跟其他兄弟玩樂。




很快地一個禮拜又過去了,週三這天衛斯理夫人一早就把我們叫醒。

我們迅速的吃完早餐,然後穿好外出服。

我本來以為衛斯理先生要開車,因為他家外面的車庫停了一台老爺車。

但是當我講到車子的時候,衛斯理先生就尷尬的搖頭「那個平常沒有在開。」
他的眼神迴避著衛斯理夫人,而衛斯理夫人則是一臉不滿。

「那台車是老爸他自己重新拼裝的」弗雷開口,接著喬治接上
「那台車開出去麻瓜會嚇死」「因為」「因為」「「它會飛──」」

衛斯理先生立刻制止他們倆個繼續唱雙簧。




「開學的時候會載你們去王十字車站的,雖然不會讓它飛起來。」
衛斯理先生咕噥道。

「我們等一下要用這個,要去斜角巷,用這個會比較快」衛斯理夫人似乎
還在氣頭上,她拿起一個花瓶,裡面裝了亮晶晶的粉末。

那是什麼?

「哈利,來,客人優先。」

「不,這個,我沒有用過…」我回答衛斯理夫人,然後所有人都看著我。

「你沒有用過呼嚕粉嗎?」

從來沒有。



在圖書館讀書的時候有看到呼嚕粉的歷史,那是巫師的聯絡網,可以利用
呼嚕粉前往有連結的各個地方。

實際看到使用方式之後,我可是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弗雷拿起一把呼嚕粉之後,看著我,然後將粉撒向壁爐,壁爐出現了綠色
的火焰「看好了波特,就像這樣…斜角巷。」

然後就這樣一瞬間,他就消失了。

接著喬治開口「灑進去,然後走進去,講出目的地──斜角巷」

雙胞胎兄弟消失之後,榮恩跟他父母七嘴八舌的說著要怎麼作。

「閉上眼睛」「不要亂動」「不要慌張」

你們越講我越亂了,我決定只記住「灑進去,走進去,喊地名」這三句話。

然後我抓起一把呼嚕粉,灑進火爐,閉上眼睛走進去。

「斜──咳!巷!」

糟糕,我出包了。雖然我不知道出了什麼包,但是我肯定出包了。




一瞬間天旋地轉,我想要張開眼睛,但是只看的到旋轉的綠色火焰;一個個
的暖爐跟爐灶口出現在我的眼前,我越看越覺得頭暈。只好繼續閉上眼睛
,保持身體正直。

又過了一段時間,我的臉撞到了地板,雖然不知道眼鏡怎樣,但是我覺得
應該是摔碎了。

我抬頭看著到達的地方,這是一家賣東西的店面,但是怎麼看怎麼詭異,
總之這裡賣的東西一點也不正派。

旁邊一個玻璃櫃裝了一隻枯萎的人手、一疊血跡斑斑的紙牌和一隻呆滯
不動的玻璃眼球;猙獰的面具在牆上朝下睨視,櫃檯上擺著各種各樣的
人骨,生鏽的尖齒狀的器械從天花板掛下來。

而佈滿了灰塵的商店櫥窗外那條陰暗狹窄的小巷怎麼看都不像斜角巷。

這下可好,我不知道自己錯過斜角巷多遠,總之我是錯過了。

撞上石頭地板的鼻子仍隱隱作痛,但是我一定要趕快離開這裡。

我輕手輕腳地向門口走去,可是還沒走到一半,門外出現了兩個人。

其中一個是我暑假時總想再見到一面的少女,綴歌‧馬份。

我雖然想跟她打個招呼,但是我滿身煤灰,還戴著破眼鏡,而且她身邊的
人怎麼看都覺得面色不善。




我左顧右盼著,看到左邊有一個黑色的大櫃子,便閃身鑽了進去,掩上門,
只留了一條細縫;幾秒鐘後,鈴聲一響,綴歌和那個男人一起走進了店裡。

她身後那個男人我想應該就是她的父親,蒼白的尖臉,冷漠的灰眼睛。

明明綴歌遺傳了那個男人的外觀,但是綴歌看起來就是惹人憐愛。

男子,應該是馬份爸爸,他消失在我的眼中,然後似乎搖響了櫃檯上的鈴鐺,
然後對綴歌說:「什麼都別碰,寶貝。」

綴歌的聲音很接近我剛剛跌倒的地方。

「父親,我以為您帶我來是要給我買件禮物呢?」

「我是說要給妳買一把比賽用的掃把,寶貝。」她父親用手指叩著櫃檯說。

「我又不是校隊的隊員,為什麼要買掃把?」綴歌懶洋洋地說著。

「不如你幫我買給波特吧,他一年級就代表史萊哲林學院比賽了,他的
掃把應該要好一點,現在學校發的破玩意根本就不適合他。」

門縫中的看見的綴歌彎下腰,仔細查看滿滿一個架子的頭蓋骨,我對她那
大膽的行動感到吃驚。

「所有的人都覺得他優秀到不行,聰明又有天分的哈利波特,是史萊哲林的榮耀…」

「你已經跟我講了至少有十遍了,寶貝。」

馬份爸爸開口回答她「我要提醒妳,寶貝。我只是說要妳盡量與那個少年交流,
但是不是不明智的去一昧誇獎他——啊,波金先生。」




一個油腔滑調的聲音從我後面的櫃台傳了過來「馬份先生,再次見到您
真讓人愉快。」被稱作波金先生的聲音說道。

「非常榮幸——還有馬份小姐,越來越像母親的馬份小姐,美麗的馬份
小姐,歡迎光臨。」

「我能為您做些什麼?您需要今天剛進的貨物嗎?價錢非常公道——」

「我今天不買東西,波金先生,我是來賣東西的。」馬份爸爸冷冷地開口。

「賣東西?」波金先生的油膩語氣變的輕淡了些。

「你想必聽說了,魔法部加緊了搜查。」

馬份爸爸說道:「我家裡有一些…可能給我造成不便的東西,如果部裡來…」

「我想部裡不會去打攪您吧,先生?」

「目前還沒有來過。馬份的名字還有一點威望,可是部裡越來越好管閒事
了。據說要出一部新的《麻瓜保護法》。一定是那個邋里邋遢的蠢貨
亞瑟‧衛斯理在背後搞鬼,他最喜歡那些低等的麻瓜了。」

「你知道,這上面的有些毒藥可以讓它看上去—」

「我明白,先生,這是當然的。」波金先生說「讓我看看…」





「能把那個給我看看嗎?」綴歌的聲音距離我不到半步的距離,我從
門縫中看著她的髮絲在空中飄盪。

「啊,光榮之手!」波金先生叫道,奔到綴歌身邊,我發誓我絕對看到
他露出了噁心的微笑在偷吸著綴歌的體香。

「插上一支蠟燭,只有拿著它的人才能看見亮光!這是小偷和強盜最好的
朋友!您的女兒很有眼光,先生。」

「你是拐著彎說我的女兒很適合當小偷或強盜嗎,波金?」馬份爸爸的
語氣異常的冰冷。

波金畜生馬上低頭道歉「對不起,先生,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的女兒自然應該是完美的,什麼都會的偉大的純種後代。」

「父親!」綴歌又羞又惱的樣子出現在我的眼前,害我露出笑容。

「到處都是這樣,」波金垃圾用他那油滑的腔調說「巫師血統越來越不值錢了。」

「我不這樣認為。」馬份爸爸回答,似乎對「巫師血統不值錢」這句話
感到嗤之以鼻。

「我也不,先生。」波金醜怪對著馬份爸爸的方向鞠躬,我確定他趁那個
時候偷偷用自己的禿頭碰了綴歌的裙子!

「那麼,也許我們可以接著看我的單子了吧。」馬份爸爸對波金禿驢
不耐煩地說:「我時間不多,波金,今天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他們接著開始討價還價。

我聽見綴歌唸著商品上寫著的字,她邊唸邊偷笑著「當心:切勿觸摸,已被
施咒,已經奪走了十九位麻瓜的生命。」

雖然我不太懂她的笑點在哪裡。

然後冷不防的,櫃子的門打開了。

綴歌瞪大著眼睛看著我。

我也瞪著大眼看著綴歌,然後露出笑容向她揮手。

綴歌隨手拿了自己的手帕直接罩住我的臉,然後嘴巴貼近我的耳朵。

「笨蛋波特,你為什麼在這裡?」她輕聲細語著,但是聲音聽起來很不開心。

「我迷路了,用呼嚕粉的時候。」

「你剛剛都聽見了?」綴歌的聲音在發抖。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感覺到綴歌放在我身上的手抖了一下。





「成了」馬份先生在櫃檯那邊說「過來,綴歌。」

「好的,父親。」綴歌說完話後,不知道什麼東西碰到我的臉頰,然後
她在我耳邊說了一句「學校見」後就轉身走開了。

「再見,波金先生,明天我在家中等你來拿貨。」

門一關,波金山怪立刻收起了他那諂媚的腔調。

「再見吧,馬份先生,如果那些傳說是真的,你賣給我的東西還不如你女兒
一半漂亮。」波金草履蟲憤憤地嘀咕著,走到後頭去了。

我等了一會兒,怕他還會出來。

然後,等我發現綴歌觸碰我臉頰的東西是什麼的時候,我已經傻傻地走出了店門。




後來的事情我只記得海格拉住我把我帶出被稱為夜行巷的地方,與衛斯理一家會合。

因為我的表情似乎很奇怪,連榮恩都看不過去。

後來我回神之後,他說我的臉看起來像「魁地奇隊伍拿下金探子,獲得
世界冠軍」的表情。

綴歌的嘴唇的觸感大概就是那種感覺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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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似乎真的失神的很嚴重,因為我們不知道何時已經回到洞穴屋了。

但是看起來狀況不太妙。

衛斯理先生臉上有著瘀青,衣服也殘破不堪;衛斯理夫人也一臉的不開心。

「發生什麼事了?」我問榮恩,他這下真的傻眼的看著我了。

「嘿,老兄,你剛剛連買了什麼都忘了嗎?」

我連我有買東西都不知道了,我還以為我兩手空空就回來了。

「我們剛剛碰到了洛哈!然後他正在簽書會,他還把你拉到身邊跟你
合照!然後他說他九月要來當我們的新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一點印象都沒有。

榮恩忍不住翻了白眼。

我在失神的時候到底發生多少事,我是一個也不知道。

後來榮恩受不了了,讓弗雷與喬治回答我腦袋當機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原來我們去書店買書的時候剛好碰到一個叫洛哈的人在辦簽書會,
我是不認識他,但是婆婆媽媽們超愛他,他也很受年輕女性巫師喜愛,
是個女粉殺手。

他看到正處於發呆狀態的我就把我拉過去跟他合照,接著綴歌的爸爸
從人群中穿了過來。

當時綴歌好像不在,她爸爸不想讓她被人群衝散,或者是不想讓她看見
洛哈,所以替她進來買書。

接下來衛斯理先生與馬份爸爸吵了起來,甚至在孩子們的面前大打出手。

於是大家買完書就回來了。

再來我就被榮恩給拍回神,他說我的表情像是「魁地奇隊伍拿下金探子
,獲得世界冠軍」那樣。





…我是不是應該稍微跟綴歌保持點距離?

這太嚴重了。

很明顯肉體影響了我的心志,我沒想到自己才十二歲就被一個同年紀的
女孩給迷的失了魂。

「馬份家有媚魔血統嗎?」我心不在焉的開口。

「什麼?媚魔?」榮恩問道「你是說迷拉嗎?」

那是什麼?

「一種會美艷,且會蠱惑人心的物種,可以和人類繁衍後代。」

衛斯理先生一邊把臉上的瘀青消除,一邊回答我的問題。

「不過我沒聽說馬份家有迷拉血統,他們以純種巫師為傲,不可能
會跟迷拉混血吧。」

我只是自言自語,並不是真的想問。

不過我還是向衛斯理先生道謝,因為這些訊息我一個都不知道。






又過了一段時間,暑假就要結束了。

我覺得很期待上課,但是又很遺憾要離開。

在洞穴屋的生活是我兩世以來最開心也最刺激的日子。

前世的我印象中就是在工作,學習,工作與學習中不斷地度過。

玩樂什麼的根本不存在,從小開始為了聽從父母的話,成為社會的
菁英,我就一直在讀書。

但是出了社會之後才發現,所謂的社會菁英不過也只是這個龐大社會
的小小齒輪而已。還有更高位的存在,我們的努力與奮鬥對他們來說不過
是自己資產的九牛一毛罷了。

他們的人生在出生時就已經決定了,人生而不平等。

雖然日本有個出名的偉人叫作福澤諭吉,他曾經說過「天在人之上不造人,
天在人之下不造人」之類的話以勉勵人民向學。

但那只是希望而已,他的存在到了近代,不過就是日本錢幣的一萬元紙鈔而已。




開學當天,大家亂成一團,我坐在餐桌上一邊吃著烤火腿,一邊看著
衛斯理夫人喊得臉紅脖子粗。

我基本上已經都準備好了,還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幾乎都是衛斯理夫人
後面一樣一樣塞過來的。

「弗雷,喬治,你們的衣服還沒有準備好嗎?」她尖聲喊道「昨晚為什麼不先準備好?」

「還有你,榮恩!哈利都已經坐在那吃早餐等著我們了,他還是被選進
蛇院的孩子,不要讓人家看笑話!」

「開學即開戰,」我腦海中浮現了這句話。




昨天我在榮恩依依不捨的放下剛屠殺完我的巫師棋時,就已經把該帶
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以我像中了迷糊咒的情況(榮恩說超像的)能夠把書本湊齊已經是種魔法。

我還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買了本黑色的日記本。

可能是我前輩子有寫日記的習慣,所以在失神落魄的情況下買了日記吧?

我沒有很在意這件事情,把日記也塞進行李裡面,確定內容物有條不絮
的擺放好之後才蓋上行李。



等到所有人都準備好時,我看著開門之後變寬至少三倍的神奇老爺車,
也不禁驚訝了起來。

畢竟剛才八個人加一堆行李的情形下怎麼看都塞不進那輛福特。

衛斯理夫人還稱讚這台車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有這麼大,想也知道肯定
是衛斯理先生沒有跟她說實話。

有個廣告拼命喊「TIIDA」的,我想到的就是這個,我現在懷疑想出這個
廣告的肯定是個巫師。

接著我們就搭著這台車前往王十字車站。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一下子是弗雷忘了東西,一下子是喬治忘了東西。我說你們是講好的吧?

再來是金妮說她忘了拿自己的日記,我當時有種衝動想把自己行李中的
日記直接丟給她。

但是我覺得她會拿來當傳家寶,所以還是算了。

等到大家確定都帶齊東西的時候,時間已經非常危急了。

衛斯理先生似乎試圖開啟飛行系統,不過被衛斯理夫人制止了。

後來距離發車時間不到十五分鐘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王十字車站。




我們像是前輩子看過的電影般,一群人急急忙忙的跑去車站。

老實說我不應該想起那部電影的,因為那部電影身為主角的少年總是最後
一個被丟下的人。

我們來到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外面的柱子,一個接一個的過去,因為你要
若無其事的走去撞牆,還要不能被麻瓜發現你穿過去了。

去年好像也是衛斯理夫人引導我跟榮恩進去的,所以我以為今年也是這樣。

不過今年有金妮,她是新生,所以衛斯理夫人負責拉著她進去。

「我帶著金妮,你們兩個緊緊跟上。」她說完之後,抓著金妮的手,
轉眼之間就消失在柱子前面。

「我們兩個一起過吧」榮恩說,我點頭表示同意,因為距離發車時間只剩下一分鐘了。





然後我們兩個推著行李車,硬生生的撞在柱子上。

我頓時感到眼冒金星,嘿美氣的高聲啼叫著。

回過神來後一群人都在看著我們,不斷的指指點點,連警衛都上來關切。

我們兩個裝作走歪了,默默的把行李車扶起來。

「為什麼我們會過不去?」

「我不知道──但是時間不夠了」榮恩說著,我看著月台彼端的大時鐘,
然後靠著柱子裝作在休息,一邊用力推著行李車。

但是仍然進不去。

整點的鐘聲響起,榮恩露出了有些絕望的表情。

「火車開了,如果爸爸媽媽不能來接我們該怎麼辦?你身上帶著麻瓜的錢嗎?」

麻瓜的錢我是一毛都沒有,在我成為哈利波特之前似乎就沒有領到
任何零用錢了;當我成為哈利波特之後,我作的都是無給職,更不可能
有錢在身上。

「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我記住這句話,決定明年的
暑假一定要自己去賺點零用錢。




榮恩把耳朵貼到冰冷的隔牆上。「什麼聲音也沒有」他緊張地說。

「我們怎麼辦呢?不知道爸媽要多久才能回來找我們。」

我看著月台附近,還有一些人在看著我們,這主要是由於嘿美在不停地尖叫。

「我想我們最好回汽車旁邊等著,我們站在這裡太惹人注目了。」

「哈利!」榮恩眼睛一亮,對我喊道「汽車!對,汽車!」

我疑惑的望著榮恩,接下來他說出了他想到的答案。

「我們可以開車飛到霍格華茲!」

「我們被困住了,對吧?我們必須趕回學校去,是不是?在真正緊急的
情況下,小巫師也可以使用魔法的。《限制條例》第十九款還是第幾款有規定─」

這傢伙平常功課不怎樣,耍小聰明跟鑽法律漏洞倒是一流。

不過我覺得與其作這麼危險的事情,不如高舉魔杖召喚騎士公車比較好。

但是榮恩似乎已經打定主意要自己開車過去,根本沒在聽我的建議。




我們回到衛斯理先生的車子旁邊,並且把行李塞回車上。

「看一眼有沒有人在注意我們。」榮恩說,並拿出魔杖點了一下,
把車子給發了起來。

 我探出窗外,看了看四周圍,確定沒有人注意著這邊後,向榮恩回覆。

榮恩按下儀表板上的一個小小的銀色按鈕。

然後我們就消失了,我雖然能感到座位在震動,能聽到引擎的聲音,
能感覺到我的眼鏡戴在鼻樑上,但是我完全消失了,我們距離地面幾公尺,
在一條停滿汽車的髒兮兮的街道上飄浮。



「起飛。」榮恩的聲音在駕駛座的位置出現。

兩旁的地面和建築物沉落下去,一會兒就看不見了。

汽車越升越高,幾秒鐘後,整個倫敦城展現在我們下方,微微地閃著亮光。

突然噗的一聲,汽車、我和榮恩又重新顯現了。

「這樣會被看到的,榮恩!」我驚慌的叫道。

榮恩拼命的敲著銀色的按鈕,一邊狼狽地開口「這開關有毛病——」

接著汽車消失了,但是就像是某部電影的毀滅戰士一樣隱隱約約的現了形。

「坐好!」

榮恩喊了一聲,猛踩油門,我整個人黏在座位上,車子像火箭一般的直上雲霄。

「我們需要看到火車才能知道往哪個方向走,先下降吧。」

我越來越後悔搭上這班亡命快遞了。




「看到了,在那裏。」榮恩說著,我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
霍格華茲特快列車像一條紅蛇在下方疾馳。

「正北」榮恩一邊看著特快車,一邊確認儀錶板上的的羅盤「好,我們
只要每半小時下來看一眼就行了。」

汽車急速鑽入雲層,一分鐘後,我們就衝進了炫目的陽光中。

這是另一個世界。車輪掠著鬆軟的雲海飛行,在耀眼的白日映照下,
天空一片明亮蔚藍,無邊無際。

「現在我們只要當心飛機就可以了。」榮恩說。

還有當心中暑熱死,我心想。





《魔法石》裡面的榮恩明明沒這麼主動的,一定又是跟我有關吧,
我覺得某方面還是有種看不見的力量在催動著其他的人,讓他們可以
照著故事在行進。

我甚至懷疑這些事件可能都在我沒讀到的故事裡面,成為了一個又一個的章節。

「我們下去吧,榮恩。」我想要擺脫那種噁心的感覺,要求榮恩把車子停下。

「什麼?」榮恩不敢相信的看著我「這樣我們會趕不上的!」

「我們有別的方法可以解決,」我對榮恩開口道,然後拿出幾枚金加隆

「比這個更舒適也更安全的方法。」

車子停在某處的農田外,因為是用魔法發動的,想必不用擔心會被偷走。

我與榮恩走到小路邊,然後我舉高魔杖──




那台有點眼熟且三層樓的公車就又從虛空之中蹦了出來。

「是騎士公車!」榮恩驚呼,然後拍了自己的腦袋「我的天啊,為什麼我會沒想到呢?」

這也是我最懷疑的事情,很明顯的榮恩會記住「艱深法律的小漏洞」,
卻想不到「安全且不犯法」的騎士公車這件事。

而他不可能是那種會靈機一動想到漏洞的人,他可是葛來芬多的學生。

打開車門,史坦滿布雀斑的笑臉迎面而來。

「老爾,你猜怎麼著?」他開口笑道「我們又載到哈利‧波特了。」

「史坦先生你好」我向史坦搭話「我與我的同學要去霍格華茲。」

「沒搭上火車是吧?」史坦一副這很常見的表情說著「我們開學常常
載到這樣的孩子,你放心,我們會送你們到活米村。」




「活米村?」我疑惑著,榮恩則對我說明。

「活米村就在學校外面,等我們三年級的時候就可以在假期的時候隨意過去。」
他興奮的開口「那邊有很多有趣的東西可以買,真可惜我身上沒什麼錢,
否則等一下到那邊我可以買個什麼─」



「兩個人到活米村要多少錢?」我問史坦。

「兩個人就算你三十個銀西可吧,當然多花幾枚銀西可你就可以拿到──」

「今天就算了吧,史坦先生。」我開口制止他,見他有些失望的表情,
我猜那大概是他的外快。

「兩枚金加隆,不用找錢了。」

見他開心的神情,我想多少還是有賺到一筆小費吧?榮恩說我損失了四枚銀西可。

所以我終於在這個時候知道了一枚金加隆等於十七枚銀西可。

還有上次我也多給了他兩枚銀西可當作小費。

我們上了騎士公車,準備悠閒的前往霍格華茲。



SAI @SAI007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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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的人員組成跟我前一次搭車的時候不一樣。

當時幾乎都是成年巫師,這次則多半是年輕的巫師。
他們有的人認出了我的身分,有的則不是很清楚,但是應該都是學生。

我的床對面有一個金髮的少女,她明明看起來頂多十歲,卻好像對這
車子很熟的翻著雜誌。

榮恩則是在我的床的另一頭。

那名金髮少女把雜誌放下之後,漫無目的的看著車頂,然後與我四目交接。





「你看起來像那個活下來的孩子,」她開口「尤其是頭上的閃電疤痕。
你肯定是哈利‧波特。」

我向她點點頭,她並不興奮也不好奇。遇到我的人通常會很興奮。

「我聽說你進了史萊哲林。」她繼續開口,然後拿起另一本雜誌「你覺得
自己是不是被”那個人”給影響了?」

並沒有,不要瞎掰好嗎?

我斬釘截鐵的回應她,但是她只是無禮的點點頭。




「這樣啊,雜誌上說你會加入史萊哲林是因為”那個人”入侵了你的
心志,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替你選擇了史萊哲林。你最後會成為“那個人
的”新身分,並且以”那個人”的名字繼續稱霸魔法界。」

榮恩忍不住了,他憤怒的對那名少女開口。「妳不要看了《謬論家》
上面寫的垃圾文章就胡說八道!」

「那只是一本胡言亂語的破雜誌!」榮恩氣壞了。

我示意榮恩冷靜下來,雖然我也不太喜歡少女所說的話,但是她只是把
雜誌裡看到的東西當作是事實而已。

「沒有這回事的」我向少女開口,「我只是純粹的被分類帽給分去了
史萊哲林而已。」

「我的確是哈利‧波特,請妳不要太相信雜誌上寫的東西會比較好。」

金髮少女放下了手中的雜誌,然後起身──





此時公車又狠狠地甩了一下,把那名少女直接甩上我的床。

我的鼻子被少女的額頭撞個正著,痛的眼冒金星。

「真抱歉。」少女呆然的開口,然後用手摸了我的鼻子。

「沒關係的…我可以忍,妳沒事吧?呃──」

「我叫露娜,露娜‧羅古德」少女說著,然後爬回自己的床上,不知道
想到什麼的拿出了紙跟筆寫著東西。

「我本來今天要入學的。」她說著,然後把紙筆收回床上的小包包內。

「但是爸爸他忘記了,所以我自己搭公車去學校。」

「這樣啊,妳真成熟呢。」

「因為爸爸很忙,所以沒關係。」她說道,拿著手中的雜誌開口。

「他忙著寫這本雜誌。」

我理解為什麼這個少女她總是看這個雜誌了。

「可以的話我希望去雷文克勞,那也是爸爸去的學院,我可以跟
爸爸一樣學到更多一般巫師學不到的事情。」

「或者是更多的荒謬言論」榮恩咕噥著。







原本我們以為這趟旅行應該就會如此順利。

直到我們從活米村走到城堡大門為止。

石內卜站在那邊,眉頭比以往鎖得更緊;麥教授人也站在那,還有飛七,
他露出詭異的笑容。

「波特,衛斯理,你們兩個跟我們走。」石內卜說著,與麥教授轉身
走在我們前頭。

「可惜現在不能體罰囉。」飛七依然站在門口,表情像是要把我們兩個
給吞了一般。

我跟榮恩面面相覷,該不會…

石內卜把我們帶到了熟悉的地方,站著隻石像鬼的地方。那是前往鄧不利多
校長的辦公室。

「太妃糖」通關密語換了,石像鬼往旁邊一跳,讓出了通道,我們四個人
就這樣沿著通道走到了校長室。




鄧不利多嚴肅的看著我們兩個。

我猜大概是飛天車被看到了,雖然半途就被我阻止了,可是它在倫敦上空
飛行的時候有解除隱形過。

「兩位孩子,今天的《預言家晚報》上面有則新聞。」鄧不利多悠悠開口,
然後拿起報紙,攤開在桌上。

頭版的標題是:福特安格里亞車會飛,麻瓜大為驚詫。

「你們兩位沒有搭上火車。」石內卜開口「你們怎麼來的?」

「搭乘騎士公車」我說。

「你們搭乘的位置附近有台福特車,對吧?」石內卜說的好像他親眼目睹
似的,這讓我很不安。該不會他跟在我們附近吧?

我現在只能選擇告訴他們實話,或是裝傻到尾。

我看見榮恩忍不住發抖著,他像是大夢初醒似的發覺到自己作了
多麼誇張的事情。

「對不起,我們的確是搭騎士公車過來的,但是我們半途開著車子
飛上天過。」我只能乖乖回答,然後決定把責任擔在自己身上。

「是我跟榮恩說可以找輛車來開的,只是開到一半就熱的受不了,
我們就把車停在某處的田埂上,搭乘騎士公車來到活米村。」

「波特。」石內卜的聲音冷冰冰的傳來「你讓我覺得自己受騙了,
你的骨子裡依然住著你父親的叛逆。」

「孩子們,你們雖然半途停止了如此無謀且大膽的行為」
麥教授開口「但是你,波特先生,你應該更聰明才對──」




制止麥教授繼續說下去的,是鄧不利多。

「我得說很抱歉,孩子們」他的表情依然嚴肅「但我必須讓你們
感到自己行為的嚴重性,我今晚就給你們家裡寫信。我還必須警告
你們,要是再有這樣的行為,我就只能開除你們了。」

又逃過了一劫,而且我這是第二次。

我立刻向鄧不利多道歉,鄧不利多只是吩咐石內卜與麥教授
帶著我們離開。

「他們比火車早了些時刻,」鄧不利多說「這件事情不要鬧的
全校皆知,讓他們作好準備,參加迎新晚會。」

「知道了,教授」石內卜憤恨的開口,雙手緊握著;他瞪我的眼神
像是「我應該在這邊直接被他開除」一般。

而且他的確有那個權力,他是史萊哲林的學院長。

但是他最後還是放下了緊握的雙手,帶著我走回史萊哲林的交誼廳。





「波特!」一走進去,他就狠狠的抽了我一巴掌。

我低下頭,向他道歉。

「你只會裝作道歉的樣子,然後繼續違犯規定。」石內卜完全
不打算原諒我。

「我還是滿腦子疑問,你,你這個流著愚蠢波特家血液的人,為什麼
會在史萊哲林!」石內卜來回踱步,嘴裡一直在咒罵著我與我的生父。

「還沒開學你就讓我難作人,我簡直不敢相信!」

我不知道榮恩那邊會發生什麼事,但是我有股想一口氣把今天發生的事情
全寫進日記的衝動。

不知道過了多久,石內卜終於放過了我,要我穿上制服前往餐廳。

我的胃感覺像是有好幾塊石頭壓著,不管是誰跟我說話我都沒聽到。

我有發現綴歌擔心的望著我,只是我實在沒有那個情緒對她露出笑容。




如果我以為那就是最慘的一天,我錯了。

隔天上午葛來芬多的餐桌上有隻貓頭鷹墜落在榮恩面前,我隱約可以
聽見幾個人在說著「咆哮信」之類的。

史萊哲林的學生也聽見了,開始竊竊私語。

「聽說葛來芬多的衛斯理拿到了咆哮信。」他們一邊說著,一邊笑著。

我不知道什麼是咆哮信,但是我想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接著衛斯理夫人的聲音像爆炸般的衝開,整個餐廳都聽得見她大呼小叫
的聲音。

「──偷了汽車,他們要是開除你,我一點兒都不會奇怪,看我
到時候怎麼收拾你!你大概壓根兒就沒想過,我和你爸爸發現車子沒了
時是什麼心情──」

衛斯理夫人的喊聲,比平常聽見的時候要大聲至少一百倍,震得桌上的
餐具發出喀喀的響聲,四面石牆的回聲震耳欲聾。

幾乎全餐廳的人都轉過身來看是誰收到了咆哮信,榮恩縮在椅子裡,
只能看到一個通紅的額頭。

「昨晚收到鄧不利多的信,你爸爸羞愧得差點兒死掉。我們辛辛苦苦把你
拉拔大,沒想到你做出這樣的事!你可能會跟哈利發生危險,
甚至丟掉小命──」

聽見我的名字的史萊哲林學生忍不住轉過頭來看著我,而我只是低頭
試著吃下感覺不出味道的湯品。

「──你爸爸在單位將受到審查,這都是你的錯。你要是再不循規蹈矩
,我們馬上把你領回來!」

吼叫聲停止了,耳邊還在嗡嗡作響。




我內疚的要死,我應該更早阻止榮恩的,我讓衛斯理先生惹上麻煩,
最糟糕的是,暑假我是過得那麼開心,他們對我又是那麼的善良…

我的胃不住的抽痛著,此時綴歌走了過來。

「原來如此」她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我「這就是你昨天沒有搭上火車的原因?」

「跟衛斯理家的人過得很開心嘛,波特,我早就說過不要跟那種人扯上關係了。」

我惡狠狠地瞪著綴歌,她似乎被我給嚇到了,退後了兩三步,難以置信
的看著我。她身後的克拉與高爾立刻壓了上來,像是要頂到我的臉般的挺起
他們兩個巨大的肚皮。

我突然醒了過來,我剛剛又作了什麼,我居然打算遷怒綴歌?

「對不起。」我站了起來,向綴歌道歉之後,拔腿就往外跑出去。



後來當天的課我全蹺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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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一間廁所裡面。

不知道為什麼,這間廁所幾乎沒有人來過,去年一整年我
經過幾次,連燈都不曾開過。

但是現在這個地方很適合我。

「肉體會影響精神」我不只一次認為這句話是有根據的。

現在我的肉體不斷的出現負面的狀態,胃抽痛著,腦袋腫脹著。
這導致我整個人的思考都變的遲鈍且負面。

彷彿身體的主人對於我的行動感到不滿,我的心跳異常沉重
且讓我痛苦。

「哈利,」我低語著「是你嗎?」

我一直覺得「哈利波特」應該還存在著,我不只一次的在
孤身一人時喊著那個人的名字。

但是我仍然什麼都感覺不到,只有無盡的空虛感。

我需要一個發洩口。





「哇。」突然有個人出現在我的眼前,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那是一個女幽靈,她半透明的身體穿過了隔間門,正好奇的看著我。

「妳是什麼人?」我問道。

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不知道嗎?」

「你在我住的地方,我就住在這裡。」她飄到半空中,然後像是
雲朵般的落下。她穿著學校的制服,但是我卻完全不知道這個幽靈
的存在。《魔法石》裡面也沒有這個幽靈的故事。

「所以妳是哪位?」

「你一定是新來的,對吧?」幽靈少女看著我,然後發出高音貝的哭聲。

「剛升上二年級。」我說。

「啊哈。」她笑著「年幼的二年級學生,跑來麥朵的地盤,什麼也不知道。」

自稱是麥朵的幽靈說完,飄了過來,沿著我轉圈圈。




糟糕了,我心想。

這個地方該不會是很危險的地方吧?

「不要擔心麥朵,她只會哭泣,堵塞馬桶,弄得整個廁所
有如汪洋而已。」麥朵這麼說著,然後貼近我「如果你想要
成為麥朵的同伴,我可以讓你待在旁邊的馬桶。」

不需要。

我突然覺得應該要離開這裡了,我連忙站起身來,大步的往外走。





後來我跑去醫院,告訴龐芮夫人自己身體很不舒服。

龐芮夫人半信半疑的看著我,最後還是讓我去床上躺著,可能
我真的看起來狀況不太好吧。

一直到傍晚,我才猛然地醒過來,旁邊已經放著清淡的粥湯。

「你醒了。」龐芮夫人沒有多說什麼,比了那碗粥
「喝下去之後回去休息吧。」

我打從心裡的感激龐芮夫人,然後慢慢的喝完了那碗粥。





我回到史萊哲林的交誼廳,看見了綴歌。

她原本跟其他人在聊天,看到我之後表情變得有些靦腆,
說不上是生氣,但也不覺得那是開心。接著她就不再看著
我,繼續聽著潘西等人的笑話。

我想早上的事情真的傷害到她了,她甚至不願意多看我一眼。

而且我有一種在學院內的評價迅速下降的感覺。

可能跟今天蹺課有關,不過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性是
「哈利波特跟葛來芬多的衛斯理胡搞瞎搞」這件事。

我迅速的回到自己的寢室,腦海中的想法需要一個出口。

於是我打開行李,拿出那本黑色的日記,在上面寫了一大堆的東西。

字體間距亂七八糟,內容也參差不齊,純粹只是情緒上的發洩而已。




發洩完畢之後,我才第一次仔細的觀察這本日記。

我想這應該不是買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入手的。

因為它上面已經寫著日期,距今至少五十年以上,斑剝的
字跡也寫著持有人的姓名,姓名欄的地方寫上了「湯姆‧瑞斗。」
這個名字。

為什麼我會認為這本日記是我買的?

是綴歌,我想起我被她給迷得神魂顛倒的事情,胸口又開始悶了起來。

然後我看見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原本我寫字的地方,墨水漸漸的消失掉了。




於是我試著再滴上幾滴墨水,暈開的墨滴像是被吸收一般
的消失在紙上。

真有趣,我心想。

不論這本日記的持有人是誰,為什麼會落到我手裡都變得不重要了。

但是我試了很多方法,都不知道這本日記為什麼會吸收掉墨水。

因為它看起來只是普通的日記,甚至是在大街上就買的到的一般
隨處可見的日記本。

最後我決定在上面寫上我自己的名字。




「我是哈利‧波特」

文字這次依然被紙張給吸收了進去,但是卻出現了不同的狀況。

紙張上面出現了文字,而且那不是我前面寫的發洩文,也不是我寫的名字。

“你好,哈利‧波特,我名叫湯姆‧瑞斗。你怎麼找到我的日記的?”

我看著這行字,心中產生了一種勝利感。

那是一種玩著益智遊戲,終於把奇妙的關卡給突破的暢快。

於是我在浮現的字體下方回應:”我也不知道,我莫名其妙的就
拿到了這本日記”。

“那這可能是天意,你是霍格華茲的學生嗎?”日記回應著。

我興奮的與日記開始對話。





我從日記中得知了,他曾經是霍格華茲的學生,也是史萊哲林出身的。

而且他的功課很好,也受到其他學院學生跟教授的歡迎。

而他之所以會留下這篇日記,是為了要警告後人。

“警告什麼?”我好奇的問他。

“警告著後人可能會發生的危險。”




一下子我想起了多比說的話。

多比說過他的主人打算在霍格華茲作出危險的行動這件事。

說不定,這就是日記能夠讓我知道的事情。

“也許那個家庭小精靈說的,就是我所說的危險”日記回答我。

“是甚麼樣的危險?”

“一間密室。”日記說。

“關押著恐怖的怪物,非常的危險,在我這個年代,密室被打開過,還死了人。”

如果正如日記所說,那麼綴歌的父親是不是已經找到方法在不親自
過來的情況下啟動密室了?

或者是現在還沒有開始呢?如果還沒有開始的話,就還可以制止
綴歌父親的惡行。

我最後在上面寫上”我會小心密室的事情,謝謝你。”

日記回答我,”不用感激我,我是為了霍格華茲的未來。不過我
需要吸收更多墨水才能夠把更多的資訊告訴你。而且我也需要現代
的資訊來進行推論。”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你每天晚上都告訴我一些事情,可以讓我吸收
墨水,也能讓我理解情況。”

我還可以順便發洩情緒,真是一舉數得。

現在的我已經到了不知道該找誰抒發情緒的狀況了,從暑假以來就不是很順利。

但是我現在很高興當天迷迷糊糊的拿到了這本日記。






之後我的情緒越來越得以控制,即使遇到拼命裝熟的洛哈教授
或是葛來芬多學院狂拍照的新生也好,或是綴歌對我的冷落眼神也好。

只要將一切付諸於日記,日記就會安撫我,並且告訴我更多的事情。

開學前的痛苦不知去向,我的心情也越來越好。

石內卜對我的態度回到了一年前,甚至更加惡劣,那也沒關係。

日記會安撫我,他會鼓勵我,他會支持我。

我不再是孤獨的。

而且很快的我也開始進行魁地奇的練習。




一天晚上,隊長把我們都召來交誼廳。

「各位隊友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隊長愚笨的表情第一次
露出了精明感,我是不知道有什麼好消息啦。但是我還沒用日記交流呢。

「我們將新增一名搜捕手。」他說,導致我以為我聽錯了。

「就是她,綴歌‧馬份。」

我瞪大著眼看著綴歌,她露出了優雅的,不,是面目可憎的笑容。

「我勸說我的父親給大家都換了一把新掃把,我相信這對大家
新一季的比賽會有幫助。」她走了過來,用扇子比著我的臉。

「波特,是不是應該感謝我啊?」她笑著,嘲笑著我。

我看著隊友們拿起新掃把,光輪2001時那興奮的表情,感覺兩眼
都快凸出來了。

這個女人居然用賄賂的!

她偷走了,偷走了我的搜捕手位置!

「波特,就麻煩你當打擊手試試。」隊長對我開口道。

我只能回答「知道了」,然後無視於桌子旁的光輪2001回到寢室。





我把一切的憤怒與不甘心發洩在日記上,終於感覺到一股愉悅感。

日記回答了我”你覺得這一切都很可惡對吧?“

我寫上「是。」

“那麼,今晚就好好睡吧,我會給予你一點力量,讓你可以睡得安穩。”

雖然我感覺有點不太對勁,但是日記沒有對我做過任何壞事。

所以我相信它,我就這樣子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我夢見我站在一個巨大的石牆前面,石牆上面有兩條綠寶石
眼睛作為裝飾的石蛇。

我說著「打開。」

兩條蛇分開,將牆壁也一分為二。

我感覺我很高興。

但是事情還沒有結束。

我夢到我來到了海格的小屋外面。

到了他養雞的地方。

有個聲音說「殺掉。」

於是我抓起雞頭,一刀砍向──




我醒了過來。

逐漸忘記了夢中夢到的東西,但是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從手上
傳來,黏黏又乾乾的──

然後我瞪大著雙眼,恐懼的看著自己的雙手。

手上都是凝固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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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著其他人都還在睡的時候清洗自己的雙手。

恐懼感,不安感,以及噁心的感覺不斷的衝擊著我的身心。

為什麼會有血液,跟夢裡面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難道我真的夢遊了?我的壓力已經大到這種程度了嗎?我半夜
到底去作了什麼?

洗不乾淨,明明已經洗乾淨了,卻感覺還是洗不乾淨。

我決定停止跟日記交流,因為我感覺到非常不妙的氣息。





又過了幾天,一大早隊長就把我們挖起來,他說他從石內卜
手中拿到了魁地奇球場的使用許可。

於是我默默的穿上練習服,轉眼間看見綴歌玲瓏有緻的身材,
小巧的胸脯深呼吸著。

為什麼前幾天我會覺得她面目可憎?

她轉過頭來,露出燦爛的笑容。

然後她走了過來,偷偷在我耳邊低語著「搶了你的位置對不起喔──」

我望著她,她壞笑著,笑容卻很迷人。

「可別忘了你曾經問過我要不要當搜捕手喔。」

是有那件事沒錯。但是妳怎麼不先跟我說呢?

「你沒發現嗎…?」綴歌皺起眉頭。

「幾天前的你散發出討人厭的味道。」綴歌開口,我連忙聞了自己
的衣服,但是並沒有任何怪味。

「不是身體的味道啦,笨蛋波特。」她低語著,其他的隊員還在為
自己即將騎上光輪2001而興奮不已。

「怎麼說呢…幾天前的你渾身散發著史萊哲林不應該有的味道。」
她說,「像是已經腐爛的臭味。」





是日記。

我完全確定那個日記肯定有問題了。

因為綴歌不可能是黑的,我不是如此確信著嗎?

我決定等一下練習結束就把日記的事情告訴綴歌。




但是事情發生的就是如此突然。

原本說好的使用許可居然跟葛來芬多相衝了。

榮恩似乎也加入了魁地奇,今天他也要訓練,葛來芬多的隊長與
我們的隊長臉幾乎要貼在一起的吵起架來。

看台上有個拼命拍照的葛來芬多新生,妙麗也闖了進來。

兩隊就這樣吵的不可開交,我心想「不是可以分開練習嗎,這場地這麼大。」

接著吵一吵提到了綴歌幫全隊換了新的掃把的事情,還有綴歌
當上搜捕手的事情,妙麗說了句「至少葛來芬多隊中沒有一個人
需要花錢才能入隊。」

這似乎打擊到了綴歌,她脫口說出了「臭麻種」三個字。



這三個字出現之後,場面整個失控,葛來芬多的隊員幾乎
要衝上去把綴歌給分屍似的,我連忙走到綴歌面前,避免她被
失控的葛來芬多給拆成碎片。

「妳到底說了什麼…」我忍不住低吼道「他們都氣壞了。」

「是她逼我的」綴歌一臉委屈「我只是隨口反擊而已。」

然後我看見榮恩從懷中抽出魔杖,指向綴歌。

Eat Slugs
「吐蛞蝓!」

Expelliarmus
「去去!武器走!」

說時遲那時快,我迅速的反擊了榮恩的施咒,榮恩手上的魔杖
飛了起來,逆火反彈擊中了他自己。

他甚至痛苦到抓斷了自己的魔杖。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行動,我並沒有意思要傷害榮恩的,我的天。

榮恩跪坐在地上,不斷的吐出蛞蝓,妙麗尖聲喊著榮恩的名字
,但是榮恩除了吐蛞蝓之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他滑稽的模樣讓全史萊哲林隊的成員都笑開懷,只有綴歌沒有笑…

不,綴歌也笑了,我「看到」她在笑。

一股黑暗的情緒再度充滿了我的內心,我連忙扶起榮恩,想要
帶他到最近的地方休息。

「走,我帶你去海格那。」我扛起榮恩,無視於他吐出的蛞蝓,
也無視於綴歌的聲音。

有人跟過來打算拍照,我瞬間肝火上升破口大罵:「滾開!別擋路!」




妙麗跟著我們來到了海格的屋外,看見海格一臉不爽的送走洛哈教授。

我對洛哈真的沒什麼印象,我只記得他很愛拉著我拍照跟講一些廢話。

海格看見了我與吐著蛞蝓的榮恩,皺起了眉頭。

「喔…發生了什麼事?」海格問道。我則一五一十的回答著。

於是海格讓我們進屋子,他拿了一個大銅盆放在榮恩面前。

「吐出來總比吞下去好」他笑道,然後去旁邊倒茶。

「我想除了等它自己停止之外沒有別的辦法,」看著榮恩俯在銅盆
上面,妙麗憂慮地說著「即使在最好的條件下,那也是一個很難施的魔咒…」

「他是因為我才會這樣的。」我苦惱著說著,可是當下我也
不可能看著榮恩對綴歌施咒。我已經夠受自己學院冷落了。

「不,不是你的錯,哈利。」妙麗說著「榮恩是為了我而生氣。」

「所以馬份家的孩子說了什麼,讓榮恩下了這麼兇的咒?」
海格走過來,放下兩個杯子問道,榮恩依然乾嘔著。

「她說了『麻種』」我回應海格的疑問,海格立刻怒不可抑的
問著妙麗。妙麗點頭表示我說的沒錯,只是妙麗不清楚那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麻種是對麻瓜出身的人…也就是父母都不會魔法的人的誣衊性
的稱呼。有些巫師,像馬份一家,總覺得他們比其他人優越,
因為他們是所謂的純種。」榮恩打了個小嗝,一條蛞蝓掉到他的手心裡。

他把它丟進臉盆,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其他人都知道這根本就沒有
關係。你看奈威‧隆巴頓…他是個純種,可他連大釜都放不好。」

「這是個很難聽的稱呼,」榮恩一邊用顫抖的手擦了擦額頭上的
汗水一邊說著。

「意思是骯髒的、劣等的血統。全是瘋話…現在大部分巫師都是
混血的。要是不和麻瓜通婚,我們早就絶種了。」

他乾嘔了一下,忙又俯下身去。

我對綴歌說的那句話產生了一種不快感,因為以她的血統來說,
我,哈利波特,不也是骯髒的血統嗎?




事情還沒結束,我帶著榮恩回到城堡,碰到麥教授,她告訴我今天
晚上要我們罰勤。

因為開車的事情,我們必須至少進行一次的罰勤。

榮恩被拉去擦獎盃,而我被拉去幫洛哈教授給他的崇拜者回信。

這對我來說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勤務內容,我向麥教授反應,但是
她冷冷的回應道「這是洛哈教授的要求,或者是你想要去找石內卜
教授?他已經想了一套對他來說『很愉悅』的工作要你幫忙了。」

好。我去找洛哈。




晚上我到了洛哈教授的辦公室外面,他異常熱情的迎接我進來,
但是面色不太好看。

我猜想他可能發現我在這裡的人氣比他高之類的。

我一邊聽著他的碎碎念,一邊平淡的回應著他的豐功偉業與粉絲評價。

「是。」「聽起來真棒。」

這完全是對上級長官的應酬態度,對我來說是駕輕就熟。

然後我聽見了一道相當惡毒且黑暗的聲音。

「殺死你…撕裂你…」

我詢問著洛哈,但是他完全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什麼也沒有聽見。





就這樣,我帶著疑惑完成了洛哈的工作,回到房間已過了深夜。

想要把這些事情寫出來,對吧?

我拿出了那本日記,默默的寫了上去。

日記依然和善的對待我,彷彿之前的冷落對他來說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我帶著那份幸福,進入夢鄉。






不知不覺的,都到了萬聖節,這一天我的身體狀況比往常都來
的差,幾乎昏倒在課堂上,還被綴歌命令高爾把我搬過去醫院。

我的身體好奇怪,使不上力,像是被抽乾了一般,身體還感覺
寒冷,不住的發抖著。

龐芮夫人拿出巧克力放入我的嘴裡,要我仔細咀嚼之後再吞下去。

我只能看著高爾那呆頭呆腦的表情。

「小姐她很擔心你。」

我第一次聽見高爾的聲音,不是很尖銳,圓滑中帶點沙啞,也許是
他正在變聲期。

高爾看著我,只有眼睛充滿著力量「你這幾個月很危險,馬份小姐很害怕。」

「我…不懂。」

她討厭我,不是嗎?日記一直在提醒我──




日記!

我終於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但是仍然渾身無力。

我不是知道的嗎,日記有問題,為什麼我還是…

日記它在──

我立刻停止思考。

「我知道怎麼處理,謝了,高爾。」




我在龐芮夫人的允許下離開了床,回到自己的房間,帶著日記走著。

日記似乎在引誘我繼續寫下去,但是我一點也沒有意思要理會它。

我走到麥朵的廁所,狠狠的將日記給丟進馬桶內。

再見了,渾蛋。

我這麼想著,對,我刻意不想著要怎麼處理日記,漫無目的
的行動,只想著下一步怎麼走。

直到把它丟棄之前,我不敢讓它讀到我的心情。




我慢慢地走出廁所,然後聽見了一道聲音。

我回過頭來,看見一個半透明的年輕男性,手中拿著日記本。

它露出邪惡的笑容,然後對著我開口。

  Imperio
「噩噩令。」

「你個王八蛋…」

我不再具有意識,就此進入一片黑暗






※※※

以下暫時改變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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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失去意識

以下為綴歌‧馬份視角



萬聖節晚會當天發生了一件糟糕的事情。

飛七的貓被石化了。

牠倒下的地方牆壁上寫著一段話。

「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下一個就是你,麻種!」

這段話讓大家炸開了鍋,因為只有史萊哲林的人
才會這樣蔑稱麻瓜的孩子。







最近才用這個稱呼罵過葛來芬多的格蘭傑,這個
稱呼,我再熟不過了。

高爾貼了過來,在我耳邊細語著。

「波特出了狀況。」

「在哪裡?」

我隨著高爾的手指看過去,哈利的表情恍惚,眼神
潰散,但是卻露出了笑容。

「波特。」我喊著他的姓氏,可以的話,我希望直接
叫他哈利。

但是現在不行。

原本說過要告訴他的事情,卻一直被擔擱下來。





哈利的眼神依然潰散,他像是活屍一般的望著我,這
讓我感到恐懼。

高爾抬起頭挺起胸,遮住了哈利的視線。

他就這樣子渾渾噩噩的離開了。

「去問問波特同寢的人,最近波特的狀況如何。」我收起
摺扇,轉身離開。






不能慌張,必須思考,必須保持優雅。

他像是中了蠻橫咒,但是我不是很確定。

因為在我心目中的哈利,是一個過度成熟,與我同年
,讓我魂牽夢縈的男孩子。

跟他在一起的一年,他總是成熟的應對著一切事物;對於
我的惡作劇可以一笑置之;他是如此的成熟,讓我無法
丟下他不管。

如此成熟有風度的少年紳士,會被區區蠻橫咒給操控嗎?





左思右想,無法得到答案。

訊息太少,證據太少,我需要更多的證據,需要更多的線索。

我現在缺了數子,站不上棋盤,無法與對手一戰。

只有湊齊棋子,才能對付實力高超的下棋者。

顯而易見的,對面執棋者實力在我之上。

國王正被對手將軍,我需要棋子。

即使是紅的也行。




「衛斯理。」我站在屬於葛來芬多的餐廳區域,
冷冷地喊著那個低等的姓氏。

身邊的克拉與高爾挺起胸,他們是我的卒子。

幾名紅髮的人站了起來,兩個同樣愚蠢的臉孔對我開口。

「要找衛斯理」「通通在這裡」「敢問蛇院大小姐」
「想找哪個來發洩」「「我們隨時奉陪,馬份家的。」」

愚蠢,低能的興趣,令人嗤之以鼻。

我掰開扇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臉。




「跟波特最好的那個,是你吧?」我看著之中最年幼的男孩,開口道。
我還記得他是一年級是跟哈利坐在一塊的蠢貨。

「妳又想幹嘛?」最年幼的紅髮蠢貨開口,我連忙退了兩步,
以免蠢貨家族的口水噴到身上。

「我們學院的波特,在暑假時屈居於你們的破房子了。」

「他是不是染上了你們家族愚蠢的習性了?」

「我還以為妳要說什麼,馬份家的,原來妳是來找碴的啊?」

「榮恩,不要這樣!」

紅髮蠢貨身旁的麻瓜少女格蘭傑拉住了那個蠢貨,我看著他
手中斷掉的魔杖,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如果還想要吐蛞蝓的話,就盡管來啊?」

「綴歌‧馬份」麻瓜格蘭傑對我開口「妳想問的事情,
怎麼不問問妳家的人呢?」

我看她死抓著蛞蝓男孩的模樣,心裡頭不知怎麼的慌了些。
所以我決定不再與他們產生瓜葛。

總之,交涉失敗。





「馬份小姐,如果把對波特的溫柔拿百分之一出來用的話
,交涉就不會失敗了吧。」

我狠狠的踹了高爾的屁股一下。

「有讓你開口說閒話的地步嗎?」我怒道「查到波特在寢室的事情了沒有?」

「波特最近很喜歡寫日記,半夜會說夢話。」高爾回答我。

很好,看起來我應該先照那個麻瓜格蘭傑的話作了。

我走到庭院內,要克拉與高爾在花園外待命。




「多比。」我喊了家裡的家事小精靈的名字。

多比憑空的出現在我身邊,跪在我的腳前,恭敬的,順從的。

「偉大的主人…多比很樂意服務──」

「廢話少說。」我打斷多比的廢話「你去過波特家對吧。」

「不准隱瞞我。」我緩緩拿出魔杖,對準眼前醜陋骯髒的家事小精靈。

「是…多比去過哈利‧波特的家…他是多麼勇敢且認真的──」

Rictusempra
「哩吐三卜拉!」

我對多比使用了搔癢咒。

多比一邊狂笑,一邊打滾的樣子極為滑稽,使得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眼前的多比幾乎要笑到虛脫的時候,我用魔杖點了多比一下。

Finite Incantatem
「止止,魔咒消」

多比停止發笑,拼命的倒在地上喘息。

「給本小姐簡短,正確,易懂的回答。」

「多比去偉大的哈利‧波特家…警告他…主人…」

我親愛的父親大人,如果哈利變成這樣,你有參與的話,
就別怪我發脾氣了。

「給你一個命令,監視哈利‧波特,每天固定回報。」

「是…小主人…」多比氣喘吁吁的向我答話。

「如果哈利‧波特得救的話,我就給你衣服。」我確定多比
聽見這句話,瞪大了眼睛,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如果為了哈利,放掉一個家事小精靈又如何?





然後不到一個月時間,魁地奇開季第一場比賽哈利就摔斷了手。

那是我的處女秀,哈利在半空中敲打著博格。

我專注著尋找金探子,想要在這討人厭的狂風暴雨中拿下艱辛的一勝。

我不希望自己只是因為換掃把才取代哈利的。

哈利說過我的飛行技巧令人讚嘆,我也相信哈利說的一定是真的。

所以我更不能輕饒害哈利變成這樣的人。



在那時,我看見哈利佈滿血絲的眼睛將博格打向了我。

狀況來的太突然,我幾乎閃不過去,我直接讓掃把失速落下
,在千鈞一髮之際逃過了這一劫。

我趕忙衝到哈利面前「波特,你剛剛是怎麼回事?」

他只是茫然的望著我,那個眼神已經失去我所欣賞的意志。

心好痛,看著不再是那個溫柔的男孩,渾身散發出黑魔法的臭味。





我迅速爬升,在空中繞了個圈之後來到隊長身邊。

「波特的狀況很不好,需要停止比賽!」

「什麼?妳別開玩笑了,我們可是領先了一百分!」

無能而愚蠢的隊長!哈利有危險啊!

我刻意的撞歪那個無腦白癡,決定迅速的結束這一次的瘋狂遊戲。

金探子的反光出現在哈利背後,我壓下掃把,高速的衝向哈利。

然後我看見他的眼神突然清明亮麗。

他回過神了?

他加速衝了過來,然後──

擋下了從我死角飛過來的博格。

狂風暴雨之中,我只聽見哈利手臂骨頭斷開的恐怖聲響。
我沒有停下來照看哈利,直奔金探子,在狂風暴雨下結束了比賽。





哈利緩落在地上,魁地奇的胡奇夫人(也是裁判)連忙
過去查看他的狀況。

我也走了過去,哈利的眼神又回到了那個時候,對我
露出微笑的樣子。

「贏了嗎…?」他問著,我默默的點頭。

「那就好…」他的眼神隨著手臂的痛楚似乎變得有些迷離。

我跪在他的身邊,等待醫療隊過來。



然後洛哈教授,那個廢物跑過來把哈利手臂的骨頭給
完全的,徹底的移除了。

哈利的視線驚慌的看著他那有如橡皮條般的手,幾乎要昏厥過去。

此時他望著我,「這次…」他笑著,表情如舊「要拜託妳幫忙了…」




我想起去年的事情。

「你要我幫忙的話,我也許可以考慮幫助你。」

我對哈利回答著,即使是面對黑魔王──





我的身軀發抖著,在暴雨之中,我看著哈利被抬走。

這會是他第幾次再度清醒,我不知道。

但是我必須幫助他。

因為這是綴歌‧馬份與哈利‧波特的秘密。

SAI @SAI007788

3




我等待著多比的消息,直到深夜。

多比終於出現在我的面前,低頭對我行禮。

「親切的,主人,多比──」

「安靜,迅速,簡潔的回答。」我不想讓多比吵醒了我的
室友,哪怕她們都是跟屁蟲。

「哈利‧波特的骨頭會長好,但是他已經被控制了。」

「什麼東西控制了他?」我問了也是白問,很明顯的是日記。

因為我在開學前跟著父親去夜行巷的時候才看到他把那本
黑溜溜的髒日記帶在身上。




但是我的疑問是,為什麼區區一本破日記有能力操控聰明
的,有意志力的哈利‧波特?

「多比不能說,」家事小精靈低語著「那是大主人的決定,
多比也不可以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不是”那個不能說出
名字的人。”」

不是黑魔王,還是不是…




「是哈利打開密室的嗎?」

我一直想告訴哈利的事情就是這個,密室。

父親想要讓史萊哲林的傳人重新開啟密室,我不知道他打算
怎麼做,但是他用一本破日記就成功的操控了哈利。

多比恐慌的點頭「偉大的哈利‧波特被控制了,他開啟了
五十年前曾經開啟過的密室。」

「而且已經出現受害者了,是一個拿著總是發光的東西的男孩。」

「死了嗎?」

「跟那隻貓一樣,沒有死。」



石化?

如果是石化的話,也不太對,難道不是我所想的那個?

我覺得我至少要拿到日記才能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操控哈利。

但是…要是如我所想的那般,那麼那本破日記也許不是什麼
簡單的小魔法。

我不能在那個東西面前透漏自己的行蹤。




「多比,繼續跟蹤哈利‧波特,直到你確定自己性命有危險
無法繼續追蹤為止。」

多比對著我磕頭「是的,親切的主人,多比會竭盡全力守護
那個偉大的哈利‧波特」

“碰”的一聲,多比消失在我眼前。

我不應該在家裡老是對這個笨東西說哈利好棒哈利好厲害的。





仔細思考吧,綴歌‧馬份。

父親用一本破日記操控了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的身體日漸消瘦。

密室已經被打開。

史萊哲林的傳人──






隔天我用身體不適為理由蹺了洛哈的課,反正他一派胡言
,只有格蘭傑那種書呆子蠢麻瓜才會一昧的相信他那虛假
的眼神中說出的謊話。

我回到史萊哲林的交誼廳,確定四下無人,小心的踏著腳步
來到哈利住的寢室。

「我們相信女巫師比男巫師更值得信任。」呵呵。

女生可以去男生的寢室,男生不行。

但是如果是哈利的話…他是那麼的紳士,他值得讓我違反一次──




我在想什麼,真是蠢透了。

我來到哈利的床邊,他的床鋪棉被雜亂的折疊在床上。

我盡可能的小心行動,找尋他的行李箱,四處翻動著。

但怎麼樣也找不到。

我望向哈利的床,然後說服自己只是要找日記本而已。

哈利身上的味道從被子上面傳來,黑魔法的臭味並沒有
因為附在哈利身上而改變他的體味。

還好,還沒到最壞的情況,我抱著被子,深吸一口氣──




我的天,我在做什麼,我在做什麼?

我氣急敗壞的爬起來,翻開他的枕頭,看到了那本黑色的破日記。

我小心翼翼的把日記拿起來,然後對自己上了屏障咒。

父親在我很年幼的時候就先教會我使用這個保護的咒語,我很感激他。

但是不代表這次我會原諒他。




打開一看,什麼都沒有寫。

這根本不可能──

然後我看見了筆記本上的署名。

湯姆‧瑞斗。

只要是長久以來是史萊哲林的家系,這五十年內
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

我頓時起了雞皮疙瘩,蓋上那本日記,放回原處
,然後轉身離開寢室。








我需要測試一下。

趁著洛哈教授不知道怎麼說服石內卜教授跟他參與
”決鬥俱樂部”,我請求石內卜教授的協助。

「教授?」

「馬份小姐。」石內卜教授盡可能的露出和善的表情
,即使我知道他辦不到。

「我聽說今晚有一場決鬥俱樂部──」我話說到一半,
石內卜教授就露出了聞到山怪腳皮的表情。

「是的,馬份小姐,我受到鄧不利多教授的請求,協助…
洛哈教授。」

您的表情不像是想協助洛哈教授,而是想把他變成一坨
爛果凍,當然我完全舉雙手贊成您的行為。

「我想給最近太過於囂張跋扈的波特一點教訓…希望您可以指點我幾招。」






晚上洛哈教授興沖沖的開始了他的處刑舞台。

當他被石內卜教授用繳械咒轟飛,是我最開心的時候。

接著開始自由交手,我一開始就與石內卜教授串通好了,
要拉哈利來與我交手。

哈利滿臉怒容的樣子真是可…笑。

然後我決定趁這個時候教訓一下這個笨蛋。

在倒數結束的瞬間,我直接唸出了咒語。





Rictusempra
「「哩吐三卜拉」」我與他同時中了搔癢咒,我忍不住
笑的翻了過去。

等一下,這種感覺…不要啊!我快尿出來了──


幸好石內卜教授迅速解咒,阻止了少女的大危機。

再度站起身,原本是餐廳的廣場內已經亂戰成一團,
哀號聲哭聲連綿不絕。

終於洛哈控制住了場面(如果沒有石內卜教授的話
不知道還要亂多久。)

然後要求兩名學生上來示範。我看他是真的很怕石內卜
教授把他變成一團綠色的果凍。

算了,這也符合我的要求,我站上台,再度與哈利對峙。




「馬份小姐,照我教過你的做。」

我請求石內卜教我變出蛇的咒語,因為這是必要的行動。

史萊哲林的代表物是蛇,自然用蛇當攻擊手段也不是什麼新聞。

倒數結束,我迅速的唸出咒語。

Serpensortia
「蛇蛇攻!」

從我的魔杖尖端迸出了一道煙,一隻黑色的蛇就這樣出現
在我的面前,哈利正用呆滯的眼神望著那條蛇。

然後洛哈跑出來攪局,把蛇給挑飛兩公尺高,牠掉了下來,
掉在一名倒楣的學生前面,吐著蛇信,似乎隨時會攻擊那個學生。

石內卜教授舉起魔杖,準備把蛇給收掉。

接著聽見了哈利的嘶嘶聲。

他對著蛇發出了嘶嘶聲,黑蛇立刻停止了攻擊的動作,
順從的趴在哈利的面前。

這也是我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哈利是個爬說嘴,如果不是他天生具有那個能力──
就是那本湯姆‧瑞斗的日記讓他學會了爬說語。






隔天下午課後休息,我找到了石內卜教授。

「教授,我有件事想跟您說。」我對石內卜教授開口
「是密室的事情。我知道它打開了,我也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

石內卜瞪大著眼睛看著我,然後要我跟著他走。

我與石內卜教授來到了一座塔的盡頭,角落站著石像鬼。

「冰鎮檸檬汁」教授開口,石像鬼立刻往旁邊跳,露出了通道。

「妳先上去,我去請鄧不利多教授過來。」






原來如此,這裡就是霍格華茲校長的辦公室入口。

我漫步在旋轉樓梯上,心中想著的是哈利說完爬說語
之後,被大家看著時的表情。

好心疼他。

想必他一定又會把這些痛苦的心情附諸在日記上面吧,繼續的惡化下去…

最後會怎麼樣呢?




我來到了校長的辦公室,裡面有很多奇妙的魔法道具,
我還看見了儲思盆,只要從腦袋中抽出記憶,就可以放進
盆子裡面;需要的時候可以重新回憶,比起沒有意義的
塞在腦子有用的多。

然後我看見了一隻醜不拉幾的鳥,牠似乎已經來日不多,
可能下個呼吸就──

牠在我面前就這樣突然燒了起來,沒多久就化作灰燼。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尖叫,但是我覺得應該有。

因為鄧不利多教授大步的走了進來,看見我的臉與燒成灰燼
的鳥之後嘆了口氣。

「喔,教授,剛剛你的鳥──」

「佛客使。」他開口道「是隻鳳凰,妳來的時機不太好,
剛好碰到了牠涅槃的日子。」

鳳凰?

那是傳說中的鳳凰嗎,擁有近乎永恆的生命,即使死去
也會復活的奇幻物種?

我看著灰燼之中,一個赤紅色的醜鳥就這樣顫抖著誕生,
然後牠用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我。

糟糕,醜的有點可愛。




然後鄧不利多教授坐了下來,看著我。

好奇妙的感覺,我第一次被帶進校長室,我第一次與
鄧不利多面對面交談…

哈利好像常常這樣,他已經習慣了嗎?




「妳知道了多少呢?馬份小姐。」

鄧不利多教授,霍格華茲有史以來可能是最強的校長。

除了他之外,還有誰能夠拯救哈利?

「請…」我向鄧不利多教授開口「請您救救哈利‧波特!」

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下意識地拿起手帕,擦拭自己眼淚,
並驚訝自己居然因為這樣就落淚?




「馬份小姐,妳的語氣似乎已經確定──」鄧不利多教授
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無緣無故的他是怎麼回事?

走進來的是麥教授,她愁容滿面的進來,看見我的時候甚至
有些驚訝。但是她不愧是學院長,立刻定下心向鄧不利多
教授報告事情。

而且是我最不想在這個時候聽見的事情。




「校長,又有受害者了。」

我的心跳逐漸加快。

「是赫夫帕夫學院的,賈斯汀‧方列里。」麥教授停頓
了下「還有葛來芬多的院屬幽靈差點沒頭的尼克也受害了;
哈利‧波特人就在現場,等一下石內卜教授會帶他過來。」

「死…死了嗎?」我希望那個叫方格棋的千萬別死了

麥教授疑惑的看著我,妳難道不懂我在擔心什麼嗎?

「米奈娃,馬份小姐很擔心波特。」鄧不利多教授像是
讀了我的心一般,或者是我剛才太激動而落淚的緣故?

「差點沒頭的尼克已經死了,所以他不會再死了;
賈斯汀‧方列里則是被石化了。」

鄧不利多教授撫摸著他的白鬍子:「妳拖延一下石內卜,
我希望讓馬份小姐在告訴我答案之前不要與波特見面。」




麥教授點頭離開之後,鄧不利多教授不知道從哪裡拿了個
杯子,並且喝了起來「好…馬份小姐,妳已經知道多少了?」

「我──」

「妳說要我拯救哈利‧波特,對吧?」他的白鬍子沾上了點
可可,他急忙用魔杖點掉那些汙垢。

「所以妳跟妳父親現在屬於不同派系了,對吧?」

原本要說出口的話停在嘴邊。

鄧不利多教授的話,是指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他已經知道了嗎?

那麼只要把日記從哈利手中奪走,交給鄧不利多教授的話,
這次的棋局就會是我的勝利。




「馬份小姐,如果妳是要我解決波特現在的情況,我能做到
的就只有告訴大家他不是史萊哲林的傳人。」

「…您可是阿不思‧鄧不利多。」

「湯姆‧瑞斗是個天賦異稟的魔法師。」鄧不利多教授看著我,
「事情已經到這個節骨眼,他不可能會就這樣放過哈利;
必須要有一個契機。學期末的時候,我想妳父親就會發難,
而湯姆‧瑞斗也會利用那個機會吧?」

「所以您沒有辦法幫助哈利嗎?現在,已經不行了嗎?」

「別激動,馬份小姐,別難過。」

為什麼我變的如此容易哭泣?我可是馬份家的人,純種貴族中的領頭羊…

「到了最後關頭,我人會被請離學校。到時候,我會借給妳
佛客使;牠會幫上妳不少忙。身為史萊哲林的妳,應該明白
密室裡關的是什麼。」

那還會是什麼,史萊哲林的代表物只會是蛇,而且會是傳說中
的蛇怪。成長後近乎永生,看到蛇怪眼睛的人就會死去;嘴上
的毒牙也具有瞬間毒死人的能力。

可是石化卻兜不上,為什麼?




「好了,我該迎接哈利了,我會裝做不知道這件事。」

「為了一勞永逸?」

「對,馬份小姐,妳是執棋者,而我是棋子。」

鄧不利多笑了「這次的棋局,皇后不能再看著不動了。」

我的臉一定很紅。

去年的時候也是──




我快速的離開鄧不利多教授的房間,心中思緒翻滾。

執棋的對手是湯姆‧瑞斗,也是史上最強的黑魔法使用者。

我的國王正在被對手操控,一直走向被將死的路。

我不只缺少棋子,還要捨棄一枚主教才能來到對面的國王前面。

幸好佈滿黑霧的棋盤終於撥雲見日了,這殘局還有得走。

來吧,綴歌‧馬份,這會是妳有史以來下過最劣勢的棋局。

贏下它,解救自己的國王吧。

SAI @SAI007788

2


時間過得很快,聖誕節已經過了,為了確定蛇妖
的密室位置,我今年的聖誕節假期待在學校度過。

為了能夠理解爬說語,我甚至還上了圖書館,可是
幾乎沒有什麼成果。

頂多學到幾個單詞吧,史萊哲林的傳說裡面有提到。

父親來信文字中對我不回去這件事感到遺憾,自從
我開始上課後他就是這樣。

哈利不再與我們交流,他總是自己一個人行動。

全校都認為他就是史萊哲林的傳人,但是在鄧不利多
教授的宣告之下,即使大家都懷疑著哈利,也沒人
再說他是史萊哲林的傳人了。

我希望這能讓他受到的痛苦少一點。

但是我更希望的,是將他擁入懷中,安慰他遭到打擊的心。

母親說過,一個溫柔的擁抱可以抵過一切悲傷。





即使他看起來好成熟好優雅,他明明就跟我差不多大。

可是現在的他看起來是如此的孤單。

就算是葛來芬多的臭獅子也好,為什麼你一個人都不去找呢?

那個噁心的混血巨人,你多久沒去見他了?

有時候他的眼神會回復清明的樣子,那時他會恐懼的望著四周。

那模樣讓人忍不住想過去幫助他。

芽菜教授在準備解除石化的藥草,只要成熟的日子
到來,那些受害者都會醒過來的。





可是最重要的棋子還是沒有取得。

蛇妖不會石化,看見牠的雙眼的人就一定會死。

五十年前,密室曾經打開,當時死了一個麻瓜學生。

所以可以肯定的,當時的死者一定是被蛇妖殺死的。
父親一直不跟我說清楚,但是看到湯姆‧瑞斗的日記,
就可以確認五十年前打開密室的人一定是他。

那為什麼到目前為止的受害者都只是被石化?

我寫著線索,一一的確認。





第一名受害者,是飛七的貓。

飛七是個爆竹,這件事多少有耳聞,史萊哲林的八卦網
一直都很靈通。

那隻臭貓受害的地方在麥朵的廁所外面,當時她又在做亂
,弄得廁所滿是水。

牆壁上用紅色的顏料寫上了史萊哲林的傳人將襲擊麻瓜的警告。


第二名受害者,是葛來芬多的科林‧柯利維,總是拿著一個
閃光相機四處狂拍照;他是哈利‧波特的粉絲,噁心死了。

他在哈利摔斷手的當天晚上,在樓梯上面被發現。


第三名受害者,是赫夫帕夫的賈斯汀‧方列里與葛來芬多的差點沒頭的尼克。

三個事件發生的位置通通不同,學院則是只有史萊哲林
與雷文克勞的人沒有受害,連受害者的種族都不同;但是
受害者的情況都一樣。




明明肯定是蛇妖,但是卻苦無證據。

我懊惱的在圖書館翻查著有關於蛇妖與石化的訊息,然後碰到
了麻瓜格蘭傑。

我明顯的露出了厭惡感,想避開她身上的麻瓜臭味。

「綴歌‧馬份居然在圖書館查資料?」格蘭傑擅自上來搭話,真的很煩人。

然後她看著我翻的書,盯著上面的文字不放。

「你這個麻瓜女,沒事的話自己去借好嗎?」我還要趕快想出
原因,哈利的身子越來越差,也許日記還會吸取使用者的生命力。
那麼頂多再一次或兩次,哈利就撐不住了。

她聽我唸完之後,就擅自離開了,真是一點禮節也不懂的臭麻瓜。

道歉也不懂,感謝也不懂,麻瓜就是這樣,從小過著麻瓜的
生活,運氣好有點魔力就可以獲得魔法學校的入學通知,
然後什麼魔法界的事物都不懂。

一想到只有哈利明明度過麻瓜生活卻擁有著純種才具備的
品格,真的是讓我覺得──




「馬份小姐」高爾屁顛屁顛的走了進來。

因為他根本不看書,所以我不想讓他進來擋風擋光
佔位置,就叫他跟克拉在圖書館門口站崗。

「什麼事,沒看到本小姐在忙嗎?」

「這是剛才發生的事。」高爾不安的望著圖書館門口。

我正要問清楚,就聽見麥教授的大聲咒「魁地奇比賽取消了。
所有學生必須返回學院的公共休息室,在那裡,學院的負責人
會告訴你們更多的情況。請大家儘快離開!」




然後我在回去的轉角看到了。

幾個教授與龐芮夫人正拉著擔架床把兩個人帶回醫院。

一個是雷文克勞的女級長,這下可好,全校只有史萊哲林沒有受害者了。

另一個則是──

我看著麻瓜格蘭傑張著大眼,呆滯的望著前方。

她手上的手鏡掉落在地上,被麥教授撿了起來。她看向我,皺起眉頭。

「快回去,沒聽見剛才說的話嗎?」




「我要找,石內卜教授。」

理解了,明白了。

為什麼受害者都被石化,為什麼蛇妖殺不死人。

一切都解開了,我終於拿到了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雖然是麻瓜,但是還算有點頭腦,我對著被石化的格蘭傑露出微笑。

大家看著我的笑臉,一定議論紛紛吧,但是誰管那些低等的貨色!




我迅速的走回史萊哲林的交誼廳,石內卜教授人正好待在門口。

「教授,關於密室的事情──」

「馬份小姐,請肅靜。」

怎麼一回事?石內卜教授的表情變的很醜惡,我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妳還要找鄧不利多教授的話,剛才董事會已經向他

發布了停職令,他不會回來了。以妳父親為首的董事會成員

做出的決定。」

「另外那個海格也被帶走了,他會去阿茲卡班住一段時間。」
石內卜教授像是在笑,但是我覺得他其實是在生氣。

「五十年前,海格就背負了打開密室的罪行。他能待在這裡

,是因為鄧不利多保他。所以馬份小姐,我接下來要負責接替

麥教授的職務,沒空聽妳的話了。」


「那麥教授──」


「她將暫時代替鄧不利多管理學校,直到這學期結束。

然後學校可能就會暫時,或是永久的關閉。」




可是哈利他…

「還有一個消息,妳聽了可能會有些遺憾。」石內卜教授說著。

「史萊哲林的傳人抓走了一名學生,在格蘭傑小姐遇害之後。」

「那名學生的名字叫做哈利‧波特。」





我的心感覺好冷。

「石內卜教授,這次的事件是蛇妖──」

「我們已經派洛哈教授去拯救哈利‧波特了。妳可以進去了。」

開什麼玩笑!

你這個中分大鼻子,居然派洛哈那個棒槌去救哈利‧波特?





我氣呼呼的看著石內卜教授,最後轉身走進交誼廳。

然後我要克拉跟高爾掩護我,我再度溜進了哈利的寢室。

因為大部分的人都在交誼廳,所以我很順利的走進哈利的寢室。

然後我從他行李箱的最下層翻出了他最寶貝的隱身斗篷。




我輕輕的將隱身斗篷擁入懷中,與哈利的過往回憶不斷的在腦海中浮現。

這個斗篷,是今天能夠拯救哈利的最後王牌。

「高爾,跟我走。」

我帶著高爾再度溜出交誼廳,石內卜教授已經去處理事情
了,也沒有人發現我跟高爾離開。

雖然哈利今年的表現不甚亮眼,但是他畢竟還是我們學院的
一份子,多少還是會有些感傷的。

「披上這個,然後蹲低一點,跟我走。」




我只帶高爾過來是因為他比克拉更看的懂場合。

克拉太不穩定了。

我跟高爾來到洛哈教授的辦公室外面,剛脫下斗篷,
就聽見裡面發出劇烈的聲響,還有急促的腳步聲。

我敲了敲門,一切就突然安靜了下來。

洛哈的眼睛正在看著外面,我實在忍不住,就用手指戳了
他那個騙人的藍眼睛。




「唉呦我的媽啊!」洛哈教授一邊哀號,一邊退到桌邊,
不斷的壓著他那被我手指戳中的眼睛。

「洛哈教授,我沒有用力,頂多只會發紅。」
除非你這狗東西把本小姐的手當作有毒。

「咦,啊,馬份小姐,高爾先生──」

不等他說完話,我直接舉起魔杖對著他。

作為一個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他的實力連去年的奎若也
不如,他的書本大賣,但是從來沒有人目擊他的剋敵能力。

看見書上他那會騙人的眼睛,明顯的與哈利真誠的眼神不同。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壓根不相信他的實力。



我巡視四周,確定這傢伙在收拾行李,悠悠的開口問著
「洛哈教授,怎麼,臨時要離開學校啊?」

「呃,是啊──」他想站起來,但是我的魔杖直接比著他,
要他不准輕舉妄動。

「…有個緊急通知,躲不開…不得不去──」他突然舉起手,拿起魔杖。

「空空遺──」「高爾!」

沒等洛哈唸完咒語,高爾就直接衝撞洛哈的肚子。他發出
乾嘔,手中的魔杖也掉在地面上。

「你的施咒速度慢到我想打呵欠,洛哈先生。」我撿起他的魔杖,隨手丟出窗外。

想必他就是用這個魔咒欺騙社會大眾吧,以寫書為名義採訪
那些真正解決過事件的人,再用記憶咒修改那些人的記憶後,
把那些人的經歷當作是自己的。

「厲害的洛哈教授?你想逃跑嗎?」我對他微笑著,但是他卻恐懼的看著我。

「我的──工作範圍,可沒有對付──密室的怪物!」

「啊,只是條蛇妖而已。」我笑道「不用擔心,不要看著他的眼睛就不會死了。」

「那種事──怎麼可能──」

「可能的,只要不要直視蛇妖的眼睛就好。」

我手中的魔杖仍然比著洛哈,一邊來回走著,一邊講出我的推論。




「直視蛇妖的眼睛會死亡,那麼如果受害者都沒死,理由會是什麼呢?」

「我…我怎麼知道!」

「因為他們都沒直接看著蛇妖的眼睛啊,洛哈教授。

飛七的貓看著地上的積水時,看見了蛇妖的眼睛;葛來芬多的

照相男孩,應該當時也拿著照相機亂照吧,他應該拍到蛇妖了,

但是他也被石化了;幽靈尼克已經死了,看到蛇妖也不會再死

一次,赫夫帕夫的學生方列里則是透過幽靈的身體看見蛇妖的

眼睛;最後是今天遇害的雷文克勞學生與葛來芬多的格蘭傑,

她手中拿著鏡子。」


「我猜想她那個駑鈍的書呆子頭腦肯定看到了我的書,理解了

防止直接看見蛇妖的方法,那就是反射。雖然她沒有逃過一劫

,但是她至少沒有死。」


「洛哈教授,你不想幫格蘭傑報仇嗎?我記得她是你的粉絲喔。」

「她沒有死不就好了!」

唉唉,真是沒有格調的男人。

「教授,你可以跟我們去嗎?密室。」

「我我我我又不不不不知道密室在在哪哪裡…」不只沒有格調,
還懦弱,口吃,渾身膽小的臭味。

「您不知道沒關係,我大概知道。」

「什…什麼──」

「五十年前的最後一個事件,有個麻瓜學生被蛇妖殺死了,
五十年後的第一個事件在廁所外面。」

「那個廁所是愛哭鬼麥朵居住的地方,我想蛇妖應該是利用
排水通道在移動的吧?所以密室大概就在那裏了。」

「不愧是馬份小姐」高爾說「我一個字都聽不懂。」

「你不懂沒關係,一開始就沒指望你懂。」





我與高爾推著洛哈前往可能是密室入口的地方──麥朵死去的廁所中。

「是誰?」麥朵飄了出來,看到我們之後又飄了進去。

洛哈一臉害怕的看著麥朵,這讓她看起來很高興,不斷的嚇唬著洛哈。

「我沒想到會有人害怕我,真開心。」

怕妳的人可多著,所以她們才不願意來這裡上廁所啊。

「所以妳帶著兩個男生進來做什麼?丟日記嗎?」

我瞪大眼看著她「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去年萬聖節吧,一個之前進來想要哭又哭不出來的男孩子,

拿著日記把它丟進了我隔壁的馬桶裡面。」

「然後日記中跑出一個跟我一樣的男孩,他把那個男孩子

給弄倒之後,把日記放回男孩子身上。接著男孩子就離開了。」



checkmate
死棋。

「高爾,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奇怪的東西,看是沒有水的馬桶或是洗手台之類的。」

這也是我要帶高爾過來的原因之一,他雖然有點傻,但是很細心。

然後”乓”的一聲,多比出現在我的面前「主人,親切的主人,多比──」

「講重點!」

「哈利‧波特進密室了,帶著日記,蛇妖也在裡面。」

「找到了,馬份小姐,長得像蛇的水龍頭,打開沒有水。」

「現在不需要了。」我說,然後手中魔杖指著洛哈。

「如果您還想要您的名聲,就去把石內卜教授找來。」說完之後,
我轉身抓住多比的肩膀,然後吩咐高爾立刻去找我的父親,我肯定
這個時候他人還在學校。

「你去請石內卜教授派人轉告我父親,馬上把鄧不利多弄回來,
告訴他,他的女兒去挑戰蛇妖了。」






然後我命令多比「馬上帶我過去。」

家事小精靈的消影術非常厲害,我從小就知道,我也知道父親總是虐待多比。

只是我當時不想理會而已。

為什麼我的心境改變了,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可能是在第一眼
見到那個男孩的時候吧。




一瞬間,我與多比已經站在密室的大門內,連開門的步驟都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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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多比,我給你一個任務,去找鄧不利多,如果他
願意的話,帶他來這裡。」

憑著一個氣勢來到了這裡,我只有手上的魔杖,
所以我能怎麼做?

多比接受了我的命令,消影離開。

希望那不是我的最後一個命令。

我深呼吸,走進密室深處,沒有聽見蛇妖拖動身軀的聲音。

我唯一能信賴的屏障咒,能擋住蛇妖的詛咒嗎?




抱持著想救哈利的心情,我慢慢的走到密室的盡頭,這個
密室有著許多刻著蛇雕的石柱,盡頭有個巨大的雕像,
幾乎和密室天花板一樣高。

雕像的模樣身為史萊哲林學院的學生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薩拉扎‧使萊哲林的石像立於密室盡頭,在它的腳底下,
我看到了那個男孩,他的臉色蒼白無比,臉上的眼鏡已經
掉落在地上,無聲無息地躺著。

「哈利!」我想往前跑,但是卻害怕蛇妖突然衝出來,只能小心的移動著。

終於我走到哈利的面前,他氣若游絲,雙眼緊閉,但沒有被石化。

「哈利‧波特,你可不能死在這裡,你跟我約好了,我來幫你了!」

我很著急,又很害怕,著急的是哈利可能隨時會死去;
害怕的是蛇妖隨時會出現。

「他不會醒了。」一個聲音輕輕地說。





來了。

我挺起身子,轉頭看著那個人。

一個黑頭髮的高個子男孩靠在最近的那根石砫上,正注視著我。

那男孩的輪廓模糊不清,十分奇怪,就好像我是隔著一層霧矇矇的窗戶看著他。

但是我知道他是誰,應該說,他只能會是誰。

「幸會,湯姆‧瑞斗。」我優雅地向他行禮,並拿起魔杖比著他。

「妳知道我是誰?」湯姆‧瑞斗疑惑的看著我,露出笑臉。

「或者應該叫你…黑魔王閣下?想必你已經得到不少知識
了吧。你也應該知道,眼前的少年不是你這個殘存的記憶
可以對付的對手。」

「那可不一定,史萊哲林的少女。」湯姆‧瑞斗笑道。表情越發不像人。

「我知道,你可以用蛇妖殺死他,但是你沒這麼做。因為
你想要的是他的身子,你想要他的人。」





父親只知道那是黑魔王的物品,可以拿來打開密室。

但是黑魔王絕對不會告訴他,那東西並不是如此簡單的,
能夠吸收別人生命力,甚至取而代之的東西──

不管是什麼,那東西擁有黑魔王一部份的力量,是這個世界
上最可怕的武器之一。

「妳很聰明,妳說的沒錯」湯姆‧瑞斗完全不隱瞞自己的意圖,
他一臉勢在必得的樣子「我在等他的靈魂捨棄他的肉體,這樣
我就可以徹底的佔據他的一切,他會死,但是我會活過來。」

「你會失敗的,鄧不利多教授會過來這裡。」

「少胡扯了,史萊哲林的少女。」他惡狠狠地瞪著我,我非常的
害怕他的眼神,因為越來越像蛇的眼睛。

「我在控制波特的時候,我就知道鄧不利多已經完了,妳居然還說
他會過來?哈哈哈──」

「他會過來的,因為他是鄧不利多。」我說。





「史萊哲林的學生現在都這麼不懂事嗎?」他看著我,然後
看著身邊的哈利。

「這小子也很有意思,他明明知道日記有問題,他卻如此
的順從於我,在我用蠻橫咒放倒他之後,他就連掙扎的心情也沒有了。」

「因為你不懂哈利,他一定想到了辦法對付你。」
我不准你說哈利的壞話,因為只有我能罵他笨蛋,就算是黑魔王也不行。

「妳喜歡這小子。」

胡說,我只是認為他具有足以與我並立的水準而已。

我不希望他就這樣輸給你,絕對不要。

「好吧,那我就終結掉妳的希望吧,我相信在妳死掉的時候,
他的靈魂也會徹底放棄一切希望的。」

接著他嘴巴嘶嘶叫著。

蛇怪要來了。




然後,我聽見一陣虛幻飄渺的音樂聲,越來越靠近,一道火焰
從湯姆‧瑞斗後面衝了過來。

那是一隻美麗的火紅色大鳥,牠飛了過來,然後丟下一包
灰碌碌的東西,接著飛到我身邊,看著湯姆‧瑞斗。

「佛…佛客使?」原來牠會變的這麼美麗啊?對不起,說你是醜鳥喔。

接著,佛客使飛走,我聽見音樂與巨大的聲音碰撞在一起,灼熱的感覺傳來。

牠在對抗蛇妖。

「該死的鳳凰,那就是鄧不利多的協助嗎?」湯姆‧瑞斗惡狠狠
的看著地上那一團東西,我用腳踢了開來。

是分類帽。





那傢伙又狂笑起來。

他笑得太厲害了,震得黑暗的密室微微發顫,就彷彿有十個他
同時在放聲大笑。「那就是鄧不利多送給妳的東西!一只會唱歌
的鳥和一頂破帽子!史萊哲林的少女,妳覺得安全了嗎?或者,
妳覺得有能力擊敗我了?」

「或者,妳以為一隻鳳凰就能打敗蛇妖,解救妳於危機之中?」

「你還是閉嘴吧,你以為你自己有多厲害,不過是個腦容量只有
一本日記大的破記憶!」

日記。

湯姆‧瑞斗的日記!

我四處張望著,假裝要找什麼武器來對付他,撿起石頭擲向他。

「放棄吧,史萊哲林的少女,等到你能丟中我時,妳已經死了。」





接著我聽見蛇妖劇烈翻滾的聲音,還有佛克使的叫聲。

蛇妖滾動過來,巨大的頭盯視著我──

但是我還活著。

它的雙眼已經被啄瞎了,佛客使竭盡全力的將它最可怕的武器給摧毀了。

「該死的笨鳥…」湯姆‧瑞斗憤恨的瞪著佛客使,但是我知道事情還沒結束。

它還有致命的龐大身軀,以及足以瞬間殺死一頭飛龍的毒牙;
血盆大嘴可以一口將我給咬成兩截。

可是我只有分類帽。

日記,只要能找到日記,破壞掉它的話──

蛇怪的大嘴隨著湯姆‧瑞斗的命令咬了過來,我連忙閉上雙眼,等待即將到來的死亡。





Accio
「速速前,日記。」

我聽見了朝思暮想的男孩的聲音。

我睜大雙眼看著他,他的雙眼清澈透亮,無畏的眼神看著蛇妖。

然後手中的日記直往蛇妖的牙齒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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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回歸主角視角

※※※

以下回歸主角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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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只有一次。

打從我知道自己被控制之後,我就徹底的捨棄了自己的意識。

我能聽見,但我不願意回應,我視而不見,我放棄思考。

在我從魁地奇球場被抬出去之後,我將自己的思考封閉。

湯姆‧瑞斗應該無法理解,因為從魁地奇之後,日記的內容變的毫無意義。





他試著入侵我的內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做不到。

也許因為我是轉生者,不屬於他原本的世界吧?

因此他操控我的身體去做那些噁心的事情,我也沒有再抵抗。

他需要花更多的時間善後,因為我徹底的封閉了自己的思考。




我確實聽見了他說「必須提早計畫」。

我故意在日記上面寫上綴歌的事情,讓他認為綴歌對我
相當重要,他便可以修改記憶,讓我看見不存在的幻覺。

我厭惡起綴歌,再也找不到可以談心的對象,然後把那些沒有
意義的廢話寫在日記上。

萬聖節那一次的施咒讓我差點失去控制權,我不得不連累綴歌。

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真的在乎起她來了。

明明在乎她,卻讓她涉險,這是我唯一讓自己封印內心的方法。

「因為啊,我無法原諒我自己啊。」




綴歌看著我,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後看著我使用召喚咒,
把日記召喚到我手上。

湯姆‧瑞斗…不,佛地魔,他把我引來這裡,然後瘋狂的
吸收我的生命力。

在我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綴歌過來了,我得以留住最後的力氣。

所以我現在才可以拿起這個東西,來對付你。

但是我會死吧。

我推開綴歌,讓自己跟日記狠狠的撞上蛇妖──

日記破了一個洞,墨水如噴泉宣洩而出,蛇妖直接將我釘在
牆上,我可以感覺到毒液迅速的進入我的體內。

「不…不…不!」湯姆‧瑞斗發出淒慘的叫聲,但是我已經
聽不清楚,蛇妖的巨口離開了我的肩膀,鳳凰佛客使飛到我的
身邊,不斷的落下眼淚。


「哈利,不!」我聽見綴歌的哀號聲,感覺到劇烈的搖動,
但是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殺了他們…」湯姆‧瑞斗講完這句話之後,就再也聽不見他的聲音了。

然後我感覺到我的體力逐漸恢復,而且原本致命的毒液也離開了我的身體。

我看見綴歌悲傷落淚的表情逐漸清晰,然後她頓時羞紅了臉。

「你…你怎麼會──」

「等一下再說。」




蛇妖看不見了,它似乎也聽不見了,它用蛇信在探測著我們的存在。

鄧不利多會讓佛客使拿分類帽過來一定有其原因,我小心翼翼
撿起分類帽。

然後戴到頭上。

綴歌大概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吧,因為我也不知道。






「作弊仔,怎麼了,想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去葛來芬多嗎?」

分類帽低語著,你這個與不知名的存在串通好的破帽子,
總有一天我要找你算帳。

分類帽的笑聲很輕「你現在是不是不知道要怎麼辦啊?」

是啊,我想殺死蛇妖,結束這一切。

「那就當作向你道歉…這個給你吧。」





一個很重的東西從頭上掉了下來,砸的我頭昏眼花。

我脫下帽子,看到了一把銀長劍,劍上有著鵝蛋大的紅寶石。

分類帽突然大聲喊著「只有真正的葛來芬多,才能抽出那把寶~~劍!」

你這爛東西,拍馬屁。





我舉起長劍,它重的讓我有些腳步不穩。「佛客使,你可以幫我嗎?」

佛客使將我拖起,並且飛了起來,在半空中看著低頭搜索著存活者的蛇妖。

我從半空中落下,手中的寶劍直直的刺往蛇妖的腦袋,重力加速度
讓寶劍刺入蛇妖的頭裡面,直達劍柄。




蛇妖痛苦的扭曲著,不斷的翻滾,在我差點被捲入的時候,
綴歌伸手把我拉進她的懷中。

「你,你為什麼會…」她的眼淚落在我的臉龐,臉上的表情
是悲傷又是喜悅。

「謝謝妳,綴歌,謝謝妳幫我。」

「笨蛋波特…」

我渾身虛脫的躺在她的大腿上,看著蛇妖逐漸停止了動作,
還有破了個洞,漸漸停止噴出墨水,並冒著黑霧的日記,鬆了口氣。

我現在只想放鬆心情,好好睡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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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張開雙眼,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我怎麼有一種預感,未來我會常常看到這個天花板呢?

醒來以後,龐芮夫人馬上遞上一杯水,說是有回復體力的效果。




「我這次睡了多久?」我問。

「沒多久,只躺了一個禮拜,比起去年短得多了。」龐芮夫人說,
然後看了看我的臉色。

「我想你可以出院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最好早點出院。」
龐芮夫人面色不善的看著我,然後比了比我四周。

我挺起身,看著周圍的受害者。

我始終沒有把力氣用在他們身上,他們可能會死,可是我卻這樣默默
的看著她們被蛇妖攻擊。

我是不是殘酷冷血過頭了?還是我覺得「這是故事中的世界,既然有股
力量要修正我的行動,那麼該死的終究會死,該活的就一定會活」而對
這些人見死不救呢?

「然後告訴其他人,這幾天除非斷手斷腳,否則就給我忍一忍。」
龐芮夫人尖聲喊著「藥水快要完成了,我沒有時間照顧你們!」




我迅速的逃離醫院,但是空窗期太長,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上課的內容我幾乎沒有吸收進去,腦海中只記得的是一年前教的東西。

還有石內卜的額外課後練習。召喚咒也是,我學會了不少高年級的咒語。

但是要說到實際運用還有些差異。

我默默的往史萊哲林地牢的方向移動,然後看見了石內卜。

「啊…教授。」

「哼。」石內卜露出看到髒東西的表情,「跟我過來,波特。」







於是我又來到了校長室。

鄧不利多這次坐在裡面打瞌睡,聽見佛客使歌唱般的叫聲才醒了過來。

「喔,抱歉,佛客使,謝謝。」

鄧不利多看著我「啊,孩子,坐下。」

「事情的經過馬份小姐已經講過了,我不得不在你剛醒過來時就請你過來。」

鄧不利多露出怪罪於我的眼神。

「很抱歉,教授,我──」

「我試著要你成為哈利‧波特。」鄧不利多開口,把我的道歉堵在喉嚨。




「孩子,我錯了,你畢竟不是哈利‧波特;你很努力的模仿你印象中的
哈利‧波特,但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孩子,你讓我想起湯姆‧瑞斗。」

時逢初夏,但是我卻有如關入冰窖般的寒冷。

「您是不是一開始就知道了?」

「是的,孩子,一開始。」鄧不利多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

「打從你入學的第一個晚上,我就知道你不是。」




「我默默的觀察著你,孩子,你有著超出年齡的智慧,成熟的
靈魂,但是你去年暑假做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

「那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根本沒理解自己應該在這個世界上
扮演什麼樣的身分。」

我試著成為哈利‧波特了,教授。我已經盡力了。

「所以你應該成為你自己。」鄧不利多拍了拍我的頭,「這次的事件
我很慶幸的是你還是你自己,不是湯姆‧瑞斗。」

「因為你心中還有愛,但是我希望你能愛著更多的人。」

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對馬份家的女兒有一種偏執的感情,你認定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
能理解你的人。但不是這樣的,你把這世界上的其他人都看做人偶,
認為他們會隨著命運的車輪轉動,這是錯誤的。」

「教授,在你眼中,綴歌‧馬份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嗎?」

這個世界只有我跟綴歌是不同的,她不是原本該有的模樣,所以我才會…

才會對她如此執著?




「我無法明白你眼中的世界與你所理解的世界有什麼不同,因為你
獨樹一格。放棄過去的自己需要勇氣,成就未來的自己需要更大的勇氣。」

「所以我建議你放膽子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因為你不受這個世界約束。」





鄧不利多拿起之前從分類帽跑出來的寶劍。

「你知道召喚咒──不能召喚活物,對吧?」

是的,石內卜教我的時候告訴我的。

「我想看看你的施咒技巧如何,試著從我手中把這個拿走。
它的名字是葛來芬多寶劍。」

我拿起魔杖,思索著寶劍的樣子,然後唸咒。

    Accio
「速速前,葛來芬多寶劍!」





寶劍應聲從鄧不利多手中飛出,落到了我的手裡。

鄧不利多睜大著雙眼,看著我手中的寶劍「…很不錯,沒有延遲的感覺。」

「然後孩子,因為你這次不懂事的關係,我必須替石內卜教授扣史萊哲林兩百分。」

該死的佛地魔。

「喔,對了,我在開學的時候說過,你如果再犯校規,我可能就要開除你了。」

喔,不好。我的心開始七上八下的。

「這就表示說,即使是我們之中最優秀的人,有時候也只能說話不算話了。」

鄧不利多笑眯眯地繼續說道,「你與馬份小姐都獲得了對學校的特殊貢獻獎。
另外,馬份小姐我會替她幫史萊哲林加上兩百分。」

我開心的笑了。




在我昏睡的時候,綴歌把日記的事情都說明清楚,並且在自己的父親面前
脫下了自己的絲襪,交給了多比。

多比後來發誓「誓死守護偉大的哈利波特與綴歌馬份小姐」後就開心地
離開了。我以後一定會找多比算帳的,她的信我可還沒讀到啊。

魯休斯‧馬份似乎不敢牴觸女兒的意見,默默的收回要求鄧不利多
下台的意見,後來他自己宣布辭去董事會主席的職務。

而我則是拚了命的用一個月的時間把這個學年沒記住的功課全部想辦法
塞進腦海中;解除石化之後的妙麗也跟我一樣,幾乎有空就坐在
圖書館複習功課。

榮恩也被拉去陪讀,與偶爾過來關心我進度的綴歌三不五時的犯衝。

結果麥教授宣布今年的期末考試取消了,真是遺憾。

另外洛哈教授宣稱自己在對付密室怪物的時候受了創傷,無法在下學期
回來教導大家黑魔法防禦術,因此決定辭去教授的職務。

「真是可惜,我才開始覺得他很有喜感。」榮恩說,不過我根本沒有印象
他教的好不好,根據綴歌的看法是「山怪水準」。





今年剩下的在校日像飛一樣的過去了,我們再度帶著行李,坐上火車,
前往王十字車站。

到最後石內卜依然沒有給我好臉色看,我也只能聳聳肩表示無奈。

我刻意拉了榮恩與妙麗,綴歌坐同一隔間,綴歌老大不爽的看著榮恩
開口「為什麼我要跟衛斯理家的人坐?」

「聽說榮恩的巫師棋相當厲害,我想知道你們兩個的實力怎麼樣。」

「那當然是本小姐最厲害啊,波特,你懷疑嗎?」




一個小時之後,二連敗的綴歌氣呼呼的喊著「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榮恩‧衛斯理對吧?」

最後到車站前,兩個人的勝負是六勝六敗,幾乎是伯仲之間。




「下次我會贏你的,容恩‧餵死鯉。」綴歌氣到刻意在榮恩姓氏的
語尾拉重音,就先下車了。

然後我看到一個眼熟的女孩子,是曾經在騎士公車上看到的少女露娜。

她看見我之後,秀了自己雷文克勞的圍巾,然後不知道為什麼送了
一本過期的謬論家給我。

「她是怎樣。」榮恩一臉不明白,我也不明白──

啊。


"雜誌上說你會加入史萊哲林是因為”那個人”入侵了你的心志,
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替你選擇了史萊哲林。你最後會成為”那個人”
的新身分,並且以”那個人”的名字繼續稱霸魔法界。"

這本該不會就是有寫這個報導的那期吧?我得說差一點就對了。

我把露娜給的《謬論家》收進行李,決定暑假空閒的時候來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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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開始,霍格華茲變的安靜許多。

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賽佛勒斯‧石內卜正用著殺人的眼光看著鄧不利多。

「你還認為他是嗎,阿不思‧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拿著葛來芬多寶劍,一直沒有開口。

然後他站了起來,一手舉起葛來芬多寶劍,對著石內卜。

「用召喚咒從我手中拿走它吧。」




石內卜聽見這句話,怒火攻心的對鄧不利多面前的桌子使用魔法,
將桌子轟成碎片。

「你瘋了嗎,鄧不利多,你明知道劍上有很強的反召喚咒,我又是為了
什麼不辭辛勞地替你打聽──」

「那孩子,用召喚咒把我手上的劍轉到他手中了。」

「…你在開玩笑。」

「這種玩笑又不有趣,我可以拿校長的名譽跟你發誓。」

鄧不利多露出滿足的笑容「如果日記的事情當作是馬份小姐與那孩子
恐慌情況下的錯覺,那麼在我眼前發生的,就是顛覆世界法則的奇蹟。」

「我們的計畫又要重寫了,但是我從來沒有感覺這麼開心過。」

「但他不是哈利‧波特。」

「他的確不是,不過這還在我的計畫裡面。」

「你剛剛,你剛剛才說你的計劃要重寫!」

「我累了,走吧賽佛勒斯,我們去活米村喝杯奶油啤酒,順便吃個晚餐如何?」

「鄧不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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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萊哲林的哈利波特‧消失的密室篇‧完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