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世代X子世代】醜聞 (11/05更新,哈金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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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的夏天,一段意外產生的友誼降臨在亂世之中。

本該天真懵懂的少女被黑暗的經歷糾纏,本來瀟灑不羈的男人被過往的回憶折磨,兩個寂寞又孤獨的靈魂,在彼此身上找到了救贖。



嗨大家,

以前曾經活躍在月臺一陣子的我現在想要重新回到哈利波特的同人文世界,並分享一些留存在電腦裏面的文稿。

這是一篇由第一人稱視角的故事,可能不是那麽常見,但是希望大家可以藉此更理解主角的心裏狀態。

這篇文其實已經寫了大半,如同標題 “醜聞”,内容可能讓有些人無法接受,不過如果有人是老少配的愛好者,或許可以看一看。裏面的所有角色都不是完美的,我傾向把人性好的與不好的那一面都一并寫出來,但還是盡量讓所有角色有原著中的性格,也盡量讓故事符合原著的發展。這篇文斷斷續續寫了幾年,直到兩年前,我在倫敦看了“被詛咒的孩子”舞臺劇,決定好好寫完。

目前先寫到這裏,祝大家看文愉快!

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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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平凡麻瓜
  • 1  18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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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小説中心主題曲 Sleeping At Last - "Saturn"  

《一》

我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誤嗎?

今天晚上,我又再次夢見天狼星。如同往常一般,我站在古里某街的廚房入口,在昏暗搖曳的火光下,我看見他獨自坐在爐火前發呆,表情蕭索寂寞,好像離我非常遙遠。然而當他看到我的時候,臉上抑鬱的表情一掃而空。我們都沒有對彼此開口,但我可以感覺到在那一瞬間我們之間有的強大的引力,而我也確定他感受到了。他沒有猶豫,直接推開椅子,站起身朝我走來。我站在那裡,感覺到從玄關偶爾的一陣涼風吹拂著我光裸的腳背還有小腿,掀起我的睡裙衣角。我看著他愈走愈近,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但我知道不是因為涼風。

當他近到幾乎可以碰到我時,景象化作一陣模糊的光影,在驚恐的絕望之中,我知道將再次失去他──我醒來了。每次都是這樣。永遠都在那關鍵的一刻睜開眼睛,從夢境墮入現實,意識到自己已經是一個中年的女人。

我緩緩眨著眼睛,接著轉身,看著身旁的男子。他睡得很沉,白天的繁重工作讓他疲累不堪,他微微的鼾聲、睡覺時有點孩子氣般地微張嘴巴、身上融合肥皂與淡淡的青草氣息,眼角、嘴角的細紋,這些都是我所熟悉的。但就在我從夢中醒來後,打量著眼前的人的同時,這一切卻忽然變得陌生。這是對的嗎?這真的是我的人生嗎?睡在我身旁的,不應該是另一個更老的男人嗎?他不是應該有著深色的、微長的亂髮還有一對閃閃發亮的褐色眼睛?他不是應該有著低沉而有點蠱惑人心的笑聲,那股獨特的魅力,讓人深深著迷又心慌意亂?他的身上應該有著溫暖的氣味,混雜著淡淡的菸草、火燒威士忌還有他自己獨特的味道,那是世界上無與倫比的,沒有一個類似的東西可以讓我形容。他並不會讓我如同現在一樣,成為魔法界最著名的人物之一,一舉一動都受到大量關注與報導,我和他只會處於核心地帶附近,偶爾分享最重要人物的光芒,但最多的時間我們會拿來陪伴彼此。

在恍惚間,我伸手摸了摸身旁的人,用手指描繪著這個男人的五官輪廓,想到以前每當我這個做時,那個夢中的男人會發出一聲舒服的咕噥,然後滿足地露出微笑。忽然,我的手被捉住了,我一個驚跳,對上了一雙昏昏欲睡的碧綠雙眼。「金……?」他有點困惑,「……怎麼了嗎?」

「沒事,」我很快地悄聲說,不著痕跡地抽回我的手,「睡吧,對不起,別管我。」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後只是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再次進入夢鄉,留下我怔怔地望著他不再年輕的臉龐,我丈夫的臉。

啊,哈利,我心愛的丈夫。這麼多年我們一起走過了,我們一同養育了三個孩子,給了他童年時無法擁有的完美的家,我成了他背後那個給予最多支持的女人,看著他一路走上魔法部最高的位置,成了魔法部長。他在很多次的公開訪問中聲稱娶了我是他這輩子最美妙的決定之一,一直到現在我還是可以感受到他那對我的愛──男女之愛、家人之愛、甚至是一種強烈的依賴感。他很怕失去自己的家庭,當他在談到朋友們不幸的婚姻經歷、夫妻之間分崩離析的關係時,會不自覺用力握著我的手,我知道他在害怕,怕如果一鬆手,他又會孤孤單單地回到孤寂的世界裡,成為被全世界歌頌擁戴、卻也是最寂寞的活下來的男孩。每當這時候,我內心那最柔軟的部分──或許我得稱它為母姓──便會受到大大的觸動。我會一再向哈利保證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永遠守著彼此,我會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在所有人眼中,我是他最忠誠的妻子,最稱職的另一半,值得仿效的新時代女性(當然,第一名仍然是我們的朋友妙麗)。我養育孩子,將家庭維護得滴水不漏,就算有任何記者或除了家人以外的訪客忽然上門,也可以不慌不亂地端上一盤香噴噴的餅乾還有熱茶,以得體的態度還有適當的熱忱回應對方的話題(「是的,我們打算在哈利有空時再去南法一趟,那裡的天氣實在太迷人了......喔,沒錯,那是詹姆三歲時的畫,我們還保留著,時間過得真快不是嗎?」);我有一份自己的事業,每天在報紙專欄發表文章,偶爾到魁地奇球賽現場當來賓(我會和球員裁判一一握手,發表簡短談話,第二天照片會出現在報紙上,如果哈利沒有陪我出現,或是我在演說中忘記提到他,媒體會猜測我們的婚姻是否出現問題);事實上,我在公開場合從未失禮,身材還是維持得很好,總是穿著端莊大方,嘴角永遠戴著笑容,只有在面對家人還有至親好友時,才得以露出真正本性──對我來說那是彌足珍貴的。

然而,在一切風光、眾人關注的外表下,沒有人知道我的內心藏著什麼祕密,甚至連最親密的朋友也不知道──甚至連我那日日夜夜睡在我身旁的丈夫也一無所知。對外人來說,這一類的秘密都是晦暗的、甚至是骯髒的且令人聞之色變的醜聞,對哈利來說,又會是多麼大的侮辱!但對我來說,它是我的寶物,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它,但也一輩子不會提起它,僅僅將之慎重地安放在記憶角落,在我沒有走下去的勇氣時,在夜深人靜時,我會讓它充滿思緒,讓早已被埋葬的心再度在逝去的時光中飛揚。

待續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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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中心主題曲 Sleeping At Last - "Atlantic" 

《二》

1995年7月

那年夏天,一切似乎都很不尋常。

自從哈利在三巫鬥法大賽完結,告訴大家「那個人」已經回來之後,一切就變了。第一個的變化就是,派西跟爸媽大吵一架,離開家門。

我還記得當自己知道那個人回來的消息時,一股莫名的驚恐爬上心頭,一年級時被湯姆‧瑞斗控制的可怕記憶又重回腦海,我開始變得有些焦躁不安,甚至半夜做怪夢。但奇怪的是,夢裡的我一點也不害怕……我跟英俊、年輕的湯姆在一起,他聽我說我那些小小的煩惱,一點也不厭倦,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從來不會嘲笑我。但到了夢醒時分,我便會感到極度的消沉。那些都是假的,那個我心中自以為形象如此的湯姆根本就沒有存在過,那個我心目中的知心好友從來沒有存在過,現在有的只是「那個人」。

接著,爸爸媽媽也開始神經兮兮,從暑假一開始他們就常去開會(「鳳凰會」,早在好幾年前就已經設立,目標是對抗「那個人」跟他的爪牙),老是抱著一些奇模怪樣的地圖回來,拿個魔杖在上頭點來點去,也不准我們偷聽(這也是為什麼我跟榮恩都要求弗雷他們多拿幾個伸縮耳出來)。後來,在七月的某一天,媽媽在飯桌上告訴我們,要我們收好行李,因為接下來我們要到鳳凰會的總部──也就是古里某街13號──度過剩餘的暑假。

「那裡好玩嗎?」喬治問,狐疑地揚起眉頭,「如果我們不能參與那些會議,去那裡過暑假又有啥意思?」

「對啊,而且哈利都還沒來呢,」榮恩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先等他來再──」

「不用,不用,」媽回答,有點心煩意亂。「鄧不利多說不用……喔,寫信問問妙麗要不要一起去。」

「喔,好啊。」榮恩說,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他的耳根似乎微微發紅。真好笑。

就這樣,我們收好了行李,前往古里某街。就像要去個超級好玩渡假村一樣,而我們則是一群最不稱職的觀光客──弗雷跟喬治都顯得意興闌珊,榮恩一直叨念著哈利還沒來(但這種情形在妙麗來洞穴屋後就立刻消失,顯然妙麗可以填補哈利的空缺),爸媽更不用說了,把我們帶去只是為了就近照顧我們,一面與其它鳳凰會成員討論對抗「那個人」勢力的對策。
而我就是在那裡第一次親眼看到他。

天狼星‧布萊克。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3


「噁!」我忍不住小小地尖叫一聲……當我從火爐裡爬出來時,地毯上揚起了一陣惡臭的灰塵,把我的衣服搞得髒兮兮的。

榮恩在我後面也跟著滾出來。他的姿勢更醜,整個人平貼在地上。

「梅林的掃帚啊……」他喃喃自語,看著變成灰色的上衣,然後趕緊轉身,及時接住下一個跟著出來的妙麗。

「喔,榮恩,謝了……你的上衣是怎麼搞的啊?」妙麗很自然地伸手拍掉榮恩胸前的灰塵,然後兩人彷彿像意識到什麼一樣,同時羞紅臉。

「……我也不知道,」我哥結結巴巴地開口,「看來住在這裡的人挺不愛打掃的。」

「這你就得問怪角了,榮恩。」

一個陌生的嗓音說。

我們全都轉頭看。一個身材高而瘦削的男人站在我們眼前。一頭黑髮顯得有些長,褐色的眼睛看起來炯炯有神,他的年紀大概跟路平教授差不多,或者更老(路平教授臉上的皺紋多到不行),但他的表情使這張臉看起來比路平教授要生氣蓬勃的多。整體而言,他長得並不討人厭,而且在他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個奇貨可居的帥哥。但除了這些,他看起來出奇地眼熟……很像某個人,但我一時想不出名字。

「天狼星!」榮恩跟妙麗大叫著,衝上前去迎接他,留我一個人站在火爐邊呆站著。

沒錯……就是他,難怪這麼眼熟!天狼星‧布萊克──兩年前那個從阿茲卡班逃出來的殺人犯,哈利的教父──(當然後來事實證明他是清白的)我真不敢相信爸媽沒有告訴我們天狼星‧布萊克也在這兒。當時在尖叫屋裡頭發生的事情妙麗都告訴我了,後來他騎著鷹馬巴嘴逃走,在上一整個學年還曾經跟哈利他們碰過幾次面,這也是妙麗告訴我的。總之,我從來沒有機會跟哈利、我的哥哥還有妙麗一起去探險,我永遠是那個纏著別人將精采的冒險故事告訴我的煩人精。

現在,我呆呆地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感覺就像當初我第一次看到哈利一樣。

呃……有點不一樣,但是差不多。

「……這一定是金妮吧?」天狼星忽然說,朝我伸出手。他看起來好累的樣子,就連笑的時候也有點苦瓜相。

我試著調整面部表情,然後一本正經地回握他的手。

梅林,他的手也太冰了吧。

我趕緊縮回來,但他似乎不大在意,直接跟榮恩和妙麗說話。

「你爸媽已經到大廳去了,還有你的哥哥們……我們先去房間放行李吧。」

在前往房間的途中,我細細地打量著這間屋子,這間房子一定相當老舊了,看得出來這兒一度是個豪華的大宅,但現在到處都是腐敗發霉的木頭,蜘蛛網處處都是(榮恩嚇得連連閃避),總而言之,我想這裡跟尖叫屋的恐怖程度倒是可以並駕齊驅。

我恍恍惚惚地想著這棟房子會有什麼玄妙或恐怖的故事,沒有仔細聽榮恩他們問了天狼星什麼問題,直到妙麗呼喚我。

「金妮,快點來呀,這就是我們的房間。」

我趕緊拖著行李跟上去,但它實在太重了,害我腳步還踉蹌了一下。

「我來吧,」天狼星‧布萊克走過來,伸手接過我的破舊行李箱。

「謝謝您,布萊克先生。」我回答。

他愣了一下,似乎很不習慣這個稱呼。

「叫我天狼星就好。」他揮揮手,「妳應該也會不習慣我叫妳衛斯理小姐吧,金妮?」說完他咧嘴微笑。

我也笑了起來。眼前這個男人少說也有三十好幾,他說起話來的態度卻是……如此的蠻不在乎不成熟,跟我所認識的所有大人都差了十萬八千里。至少,與同齡的路平比起來是這樣。

晚餐時,幾個意外的訪客來了,分別是鄧不利多、麥教授、路平、石內卜(我絕不叫他教授),還有兩個我從沒見過的人物。

「孩子們,這是金利‧俠勾帽,」爸朝那個高大的黑皮膚男人揮了揮手,「一個很重要的人士,在魔法部擔任我們的間諜,他算是救了岌岌可危的鳳凰會的一大功臣。」

「亞瑟,你可以不用這麼誇獎我。」金利的聲音很低沉,聲音中帶著隱隱的笑意,我對他立刻產生了好感。

「而這──」

「蒙當葛‧弗列契,」媽語氣尖銳地接口,還不快地瞪了那個矮胖又髒兮兮的男人。「他負責在水蠟樹街巡視,確保哈利的安全。」
蒙當葛看起來醉醺醺的,朝我們露出了微笑的同時還打了個酒嗝,弗雷和喬治毫不掩飾地偷笑出來,我不禁擔心,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確保哈利的安全?榮恩跟妙麗似乎也有同樣的想法,只見他們兩悄悄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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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老樣子,嗯?阿當?」天狼星斜靠著門框,雙手抱胸,「上回我媽的珠寶盒給你賣了個好價錢吧?」話雖這麼說,他的語氣、臉上淡淡的微笑卻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只有一點些微的嘲諷與不屑,但我有種感覺,這種嘲諷及不屑並不是爭對蒙當葛。

圓胖的蒙當葛畏縮了一下,媽打從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

稍後,大人們開始正常的寒暄,不過話題很快地轉換到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術語還有密語(除了石內卜,大家都很熱烈且專心參與),最後他們還決定,在新的理想地點還沒找到之前,古里某街將會無限期成為鳳凰會的總部。

「喔,還有幾點事情,」鄧不利多說,「我希望你們(他特別看了榮恩和妙麗一下)──在寫信給哈利時,不要透漏太多訊息。」

「什麼訊息啊?」榮恩問。

「比如說這個鳳凰會,或是這裡的各種運作情形,還有,我想如果哈利知道自己正在我們的成員跟蹤的話,應該會不大開心。」鄧不利多嚴肅地表示,隨後又說,「只要寫些輕鬆的事情就好了,例如跟他談談天氣什麼的……還有,最近柏蒂全口味豆好像出了新的口味……」

「沒問題,鄧不利多教授。」妙麗很快地回答,榮恩則是有點猶豫,在妙麗踩了他一下後才勉強答應。

「……很好,謝謝妳,格蘭傑小姐。我希望你們能向我發誓絕對不說出去。因為如果信件內容外洩的話,後果會非常非常的恐怖。」

妙麗立刻依言照辦,榮恩咕噥一聲,算是回答。

「謝謝你們。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不留下來吃個飯嗎,鄧不利多?」媽媽問,手裡端著她剛剛烤好的布朗尼。

「不了,時間緊迫……不過,如果妳不介意的話,茉莉……」鄧不利多彎腰從媽手中的盤子拿個一塊蛋糕,「在執行重要的任務前,我不排斥食物帶給我的小小愉快。」他對我們眨眨眼睛,然後就轉身走出廚房。

媽看起來頗為擔憂。爸爸則是叫我們沿著這張長長的大餐桌坐下來吃飯,這棟房子的廚房天花板吊了一堆鐵鍋,牆壁是用大石塊砌成的,感覺冷冰冰陰森森的,唯一的光線及溫暖來源是那個大火爐,火光跳動在每個人的臉上,看起來有點不真確。
在吃飯的過程中,幾個大人們坐在一起,互相講著悄悄話,而坐得離我們最近的石內卜則始終板著一張臉,只有在其他人詢問他的意見時才勉強回話。

「石內卜好像不怎麼開心,嗄?是不是應該給他找點樂子?」我聽到弗雷在跟喬治耳語。

讓我感到震驚的是,在同時間,原本在招呼大家喝南瓜汁的天狼星大聲說,「怎麼啦?鼻涕卜?」他的語氣有點冷嘲熱諷,「有人在你的飲料中加了臭樹汁嗎?」

我看到石內卜的臉由麵粉團般的慘白變為難看的豬肝色,他的嘴唇扭曲,一手本來要探入長袍(他的反應速度之快,讓我有一種錯覺,好像他整晚都在等著這場挑釁。),但稍後又緩緩放回原位。「看來阿茲卡班沒有教會你應有的禮貌,布萊克,」他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做個無所事事、毫無貢獻的逃犯讓你比以前更囂張了。」

路平在天狼星站起來之前將他按回椅子上,然後對他搖搖頭。大家都瞪視著他們,大人們的手都不約而同放在桌底,我知道他們都準備好要抽出魔杖。我一面感到震驚,一面又感到十分困惑──天狼星跟石內卜有什麼關係?他們曾經是仇人嗎?我選擇不看石內卜那冷硬的臉龐,而是看著漲紅著一張臉的天狼星,他好像在發抖,那雙深色的眼睛流露出的情緒卻無比堅定。他在想什麼呢?他們之間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比起來溫和的路平,他就像是個衝動的青少年。彷彿像感應到我強烈的注視一般,天狼星微微皺眉,原本瞪著我們磨藥學教授的眼睛很快的瞟了我一眼。

石內卜撇下嘴角。「我得先告辭了,」他說,聲音十分冰冷。「布萊克,比起待在這個骯髒的破房子裡,我在外面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建議你先關心你教子的問題。」

「明天我會告訴你開會結果。」路平靜靜地接話。

石內卜不置可否地隨便點個頭,站起來,毫不遲疑地走出去,好像真的等不及要擺脫我們。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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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場讓人一頭霧水又吃驚的小戲碼之外,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我們百般無聊地撥弄著盤子裡的燉菜,一邊又拼命豎起耳朵聽,但麥教授等人的聲音實在太小了。忽然,天狼星‧布萊克哈哈大笑起來,但他聽起來可一點也不開心。「惹麻煩?你是說我嗎,茉莉?」

「我不是這個意思,天狼星,」媽看起來有點生氣,看了我們一下,「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把哈利──」

「他已經夠大了,他可以知道──」

「不,他不行!」媽叫著,「鄧不利多說過了,不能告訴他任何事!」

天狼星瞪視著媽,然後轉過頭。「好,就照你們的意思辦吧,」他冷漠地說,「但我可不能擔保,他來這裡後不會問任何事……」

「什麼事啊?」弗雷問。

「孩子們,上床睡覺去!」媽媽厲聲道。

「媽──」

「為什麼,現在才七點多欸──」

「我已經說了,」媽氣呼呼地說著,爸爸把一隻手放在她的肩頭,試圖緩和她的情緒。「上床睡覺去,你們明天得要早起打掃房子,快去!」

我們一邊低聲嘟囔一邊站起來離開。喬治走最後面,他故意慢慢地走,把門緩緩關上,讓我們繼續偷聽。

「只要你不要偷偷寫信告訴他……」

「哈,怎麼,現在我連寫信的自由也沒有了嗎?我連動一根羽毛筆也要像現在──像我過去兩年逃亡的時候一樣──鬼鬼祟祟又小心翼翼嗎?看著你們一個個被派出去執行任務,讓我像個廢人一樣在這兒,為什麼我不能參加……?只因為那個該死的通緝──」
門關上了。大家都互望著彼此。

弗雷看起來若有所思,但似乎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說,「呃,晚安了,各位。」

他跟喬治上樓去了。

「一起上去嗎,妙麗?」我問。

「嗯,妳先去好了,我有事要先跟榮恩討論。」

我張開嘴,想問問她我可不可以加入討論,但妙麗已經轉頭繼續跟榮恩說話,我輕嘆了一聲,獨自爬上樓。

「看來我們還有很多事得搞清楚,不是嗎?」榮恩低聲道,「如果這些事由我們來告訴哈利……」

「榮恩,你沒聽到鄧不利多說的話嗎?我們千萬不能告訴哈利!」

「好嘛,好嘛,那你覺得石內卜跟天狼星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我繼續爬著樓梯,把兩人討論的聲音拋在腦後。回到了房間,我躺在床上,想著哈利在水蠟樹街,什麼都不知道,一定很難受……然
後我又想到了剛才天狼星‧布萊克說的那些話。

其實我對他的認知非常有限,所有有關他的事都是妙麗告訴我的。我得承認,某方面來說,我對天狼星有興趣也是因為他是哈利的教父,而我知道他對哈利來說非常重要。

「看著你們一個個被派出去執行任務,讓我像個廢人一樣在這兒……為什麼我總是不能參加……」

他對此很難受,石內卜的話一定有刺激到他(他們兩人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可不是嗎?這種感覺我最清楚了,總是無法加入哈利、榮恩跟妙麗的冒險,只能留在後頭,我從來都沒有機會幫哈利一把。當哈利參加三巫鬥法大賽而榮恩又跟他賭氣時,我沒有勇氣去安慰他,甚至膽怯地連說聲「其實我也相信不是你自己報名的」、「祝你好運,哈利」也不敢說,我永遠都是個小妹妹,唯一可以被人拿來稱道的就是一年級愚蠢的我被湯姆‧瑞斗給騙了,害得哈利波特差點喪命的悲慘故事。

我忽然對天狼星‧布萊克產生了深深的同情。

待續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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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真是個愉快的暑假。」榮恩沒好氣地說,拿著一塊髒抹布抹著手扶梯。「原來我們是來這裡當家庭小精靈的……」

「你現在做的工作分量,還不到普通家庭小精靈的一半呢!」妙麗不高興地回答。

第二天一早,我們全都被媽挖起來。她緊張兮兮地叫我們在屋子裡要保持絕對的安靜,千萬不要大吼大叫或是打翻什麼東西。

「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榮恩說,「這鬼地方比尖叫屋更讓人毛骨悚然……」

每個人都被派到了打掃的工作,沒有一個人是心甘情願的,除了我。我發現這棟房子很有趣,雖然陰森森但有一種神秘感,還埋藏著許多秘密,例如說我下午負責的那個長廊。那裡面有布萊克家族的族譜,我注意到有幾個人名被消掉,也沒找到天狼星的。正當我拿著抹布擦著,猜想哪個地方是天狼星‧布萊克應該在的位置時,一個從我腳下傳來的聲音嚇了我一大跳。

「所以這就是那個純種叛徒的小孩嘍?果然,一頭紅髮,一定是,一定是……」

我低頭一看,那是一隻很老很老的家庭小精靈,老到耳朵裡都有白色鬍鬚了,牠駝著背,一雙冒著血絲的大眼睛惡意地望著我。

「純種的叛徒……還住在以前夫人的客房裡……真是骯髒,真是汙辱了我的夫人──」

怪角!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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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布萊克從走廊另一端走來,他看著那隻家庭小精靈,看起來非常不高興。

「她是布萊克老宅的客人,當你說話時,最好給我禮貌一些……」

「當然,我的主人。」怪角深深一鞠躬,隨後又低聲叨唸。「真是恬不知恥啊……到現在還敢回來,喔,我的夫人會怎麼說呢?讓一群骯髒的──」

「我問你,你昨天哪去了?」天狼星大聲質問,壓過怪角的聲音。

「客人來了好幾個,你為什麼不出來招呼?」

「怪角在忙著擦阿爾發小主人房間的獎杯,」怪角挺著胸膛說,天狼星哼了一聲,不耐地比了個手勢要他滾出去。

我的抹布依然懸在半空中, 表情一定看起來很蠢或很吃驚,只見天狼星疲倦地嘆氣,手指耙過了黑色的長髮。

「呃……那是……」

「服恃布萊克家族的家庭小精靈,沒錯。」

「但牠──」

「相當目中無人,因為牠已經老到神智不清了,我想。」

「牠說我是──」

「愚蠢的純種叛徒?相信我,聽久了就習慣了。」

我忍不住笑起來,他搖搖頭,也笑了。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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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看到了這些,」我現在變得比較大膽,指了指牆上的族譜,「相當有創意。」

「的確。」天狼星說,他的口氣裡帶著嘲弄。「昨晚睡得還可以吧?」他隨意地問,走過我身旁,研究牆壁角落的族譜。

「還可以,謝謝您。那間房間很大,很舒適。」

「是啊。這間房子裡每間房間都很大。」他懶洋洋地接口。

我看著他。「你似乎很不喜歡這裡。」

「我討厭這裡。」他直接了當地回答。「我恨這裡的一切,這就是當初我逃家,然後被抹掉的原因。」他指著族譜上其中一個被燒掉的地方。

「我弟弟是個食死人,」過了一會兒他靜靜地說,我的眼睛不自覺地睜大。

「告訴妳實話,我爸媽對這件事驕傲地不得了。但我似乎一直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們驕傲的事,我算是布萊克家的叛徒,因為我從來不支持佛地魔跟──」

我畏縮了一下。

他迅速地瞥了我一眼。「抱歉。」

「沒關係。」我囁嚅著,很想告訴他,我聽到這個名字會害怕並不是因為它本身,而是我曾經親身經歷過更恐怖的事情。

「我有聽說過妳的事情,金妮。」天狼星‧布萊克忽然又說,轉頭望著我。

「妳那時才十一歲吧?以這個年紀來說,實在是小了一點。」

「湯姆那個時候也才十六歲而已,」我忍不住衝口而出。

他謹慎地望著我。「妳叫他湯姆?」

「……」這是我對他下意識的稱呼,我知道這樣很怪,但我又能怎麼辦呢?幾年前經歷的那件事情,對我來說,傷的不只是佛地魔,而是湯姆‧瑞斗。現在,我只能困窘地撇開頭,逃避天狼星‧布萊克的目光。

「妳應該知道是他殺了哈利的父母吧?」

「我當然知道。」

我怎麼可能忘得了?

他繼續以審視的眼光看著我的臉。

「而妳還是叫他湯姆?」

「我們……曾經是朋友。」我咕噥一聲,決定拿抹布繼續抹著已經被我擦得乾淨的牆面,好迴避他的目光。

「……朋友?佛地魔很會蠱惑人心,他從來不會動用真感情來應對他人,妳知道吧?」我的眼角餘光瞄到他雙手抱胸,一副說教的模樣。「他只是在利用妳而已,金妮。妳是他的棋子,哈利才是他最終想扳倒的目標。他根本就不知道妳是誰。想想,當時他利用你做了多少傷害人的事情──」

還有比這更傷人的話嗎?我不願再想,家人也不願再提的事情被他這樣講出來,好像在談論什麼一樣地隨意,他把我當成什麼了?

現在,我怒氣沖沖地轉頭瞪著他。

「是的,我全都知道的很清楚,天狼星‧布萊克,這些事情鄧不利多都告訴我過,不用提醒我,所以你可以閉嘴了!」

然後,我很快地走出房間,並用力把門給甩上。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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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我對媽說謊,說我頭痛不想吃飯,事實上因為我覺得有點愧疚,我不該對一個大人那樣說話,況且他還是哈利的教父。

隔天,我因為早起,在廚房意外地單獨遇見他。

「早。」他說,但眼睛沒有看我。「有睡好嗎?」

我沒有回答。難道他只會問候別人睡得如何嗎?

但我又轉念一想,昨天其實我也有錯,身為晚輩我應該先道歉。

「聽著──」我說到一半便住了嘴,因為天狼星‧布萊克恰好也在同一時間開口。

我們尷尬地朝對方笑了笑。

「妳先請。」他點了個頭。

「呃,我想說的是,」我謹慎地說,「昨天下午的事,我很抱歉。」

「我沒生氣──況且該抱歉的人是我。」

「不,問題出在我。我不該摔門,也不該大吼大叫。」

「我不該提起那些事情。但妳必須要原諒我,一旦提到他我就會控制不住自己,」天狼星猶豫了一下,再看了我一眼,最後拿起深褐
色的茶壺,替我倒了杯熱茶。當我接過茶杯時,我感覺他粗糙而溫暖的指頭。

「『那個人』……他殺的是我最好的朋友,還間接讓我在阿茲卡班裡頭蹲了十幾年……在短短幾天內,我失去了整個人生。」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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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我有些猶豫。一時間,我幾乎想把自己這陣子以來的恐懼告訴他,我也不曉得自己為何會有這種衝動,一個小小的聲音告訴我,天狼星‧布萊克或許會比其他人更了解我的心情。

但我還是沒說。對著一個相識不久的人掏心掏肺可從來不是我的風格。

「要加糖嗎?」他自動結束了這個話題。「幾顆?」

「兩顆,謝謝。」

替我加糖後,他一邊幫自己也倒一杯一邊哼歌,當茶燙到他的手指時,他咒了一個髒字兒。

我忍不住竊笑。

「怎麼了嗎?」

「你剛剛竟然……」我繼續笑著。因為我想起來上回弗雷說了同樣的話,結果媽罰他不准吃晚餐。我真想看看媽聽到天狼星罵髒話會有什麼反應。「喔,梅林.……你知道,我媽很討厭別人說髒話的,家裡一旦有人說就沒有好下場。」

「我知道,」他挑挑眉毛。「偷偷告訴妳,其實我也被罵過。」

「真的?」我瞪大眼睛。

他聳聳肩。「是啊,」他說,「她要我不準再說那個字,說什麼當個孩子要有教養……孩子耶!簡直像我老媽──不是說我真正的老媽,而是說她好像就是我老媽一樣。」他盯著我,咧開嘴。「不過妳應該還好吧,妳看起來就像個乖乖的小女兒,至少跟妙麗一樣,是標準好學生。」

「這個嘛,多數時候我是這樣的。」我的語氣一本正經,啜了一口熱茶,臉上卻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

「看得出來,」他歪著嘴巴壞笑,聲音變低了些,「我可以感應到,在妳的心底,埋藏著不輸給弗雷與喬治的反叛基因。以後我會告訴你當年我跟哈利的老爸在霍格華兹做了什麽事……如果當年我們遇到了你,絕對會邀請你加入我們的劫盜4人組。」

我們倆一同笑起來,向彼此乾杯。

就這樣,我與天狼星‧布萊克的友誼意外地在1995年的夏天展開。

待續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3
《四》

2003年,9月

哈利和我舉辦婚禮的那天早上,我在洞穴屋自己的小房間裡被一群女孩環繞著。她們替我檢查禮服是否完好無缺,並為我的髮髻是否要做成一絲不苟或是自然微澎而爭辯不休,負責妝髮的專業女巫簡直快被搞瘋了,她們情緒激昂地彼此爭辯,當我決定穿著襯裙離開房間、下樓泡杯茶時,竟然沒有人注意到。我知道這次的婚禮將會史無前例的盛大及神聖,魔法界的救世主要結婚了──就連麻瓜世界的皇室婚禮引起的轟動也不及哈利這場的十分之一──在各界的盛情祝福及許多不請自來的邀約下,我們不得不取消在洞穴屋外的草地婚宴計畫,而是在舉辦簡單的儀式後,讓所有人都集合到類似舉辦世界盃魁地奇的地方參加晚宴,好險最後妙麗運用了高超的外交技巧讓多數人打消參加念頭(不過最後來的賓客人數還是有一千多人)。

奇怪的是,我的心情一直都非常平靜。從哈利求婚一直到婚禮當天,我沒有太過激動、興奮、或是遲疑、緊張甚至是後悔──因為我一直都知道,這是必定的結果。我會嫁給哈利,生孩子,與他度過餘生,變成波特夫人。沒有人懷疑,也沒有人覺得我會嫁給另一個人,我的家人,哈利,甚至連我自己也深信不疑──然而,從什麼時候開始有這種篤定的心情呢?大概是從大戰過後,哈利逐漸將生活重心放在我身上後吧。不,再早一點,或許從那天他在一群葛來分多學生面前吻了我之後。不,再早一點……或許,自從那時天狼星墮入了帷幕之後,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我那個不真切的夢想,那個可能的另一段人生,一切都灰飛煙滅。就像是天狼星跟妙麗一直在告訴我的一樣,我知道哈利總有一天會將目光放在我身上,他總有一天會知道我是他最佳的伴侶,所以我早已不再等待他。當時,擁有選擇權的人其實是我。

而我當時選了天狼星。在所有人不知道的時候。

當我走過樓梯轉角時,透過窗子,我看到家人朋友們在草地上四散著,每個人都在忙著最後階段的打點,爸爸跟比爾跟承辦人員在說話,媽媽在他旁邊跟五個大廚做最後盤點(他們凡事親力親為,因為我們的婚宴將不會有家庭小精靈的幫忙,這是哈利和我的主意,跟往年我們家辦的多場婚禮一樣,妙麗感到十分開心);派西與幾個魔法部代表正在高談闊論;我看到哥哥們的妻子圍在果樹下聊天,小孩們一個個蹣跚地在草地上奮力跑著或爬著,喬治陪他們玩;再更遠一點,哈利、新婚的榮恩及妙麗(她穿著摩金夫人的粉色長袍,看起容光煥發)坐在木頭長椅上聊天。明亮的秋天太陽高掛天空,這所有的景象看起來十分美好,美好的似乎有點不真實,但我只覺得有點透不過氣。

我一直都知道在這種盛大的婚禮前後必定會發生一些小狀況,所以當我打開後院的門,獨自坐在角落椅子上面對空無一人的花園楞楞出神的時候,跩哥馬份的出現將不會讓我太驚訝。

浮生若夢XD @g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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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ldensnitch2021
阿哇!!!!!!!!!!!!!!!!
你好厲害唷
我要訂閱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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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123456 哇,竟然有人留言回應,感謝鼓勵!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3


一直到很多年後,我仍然覺得,那是我所度過最棒的一個夏天。

每天早上我都在清晨時分刻意早起跟天狼星會在廚房相遇,多半是因為我去那邊晃晃找點吃的,但他似乎一直都待在那裡,除了到閣樓照顧巴嘴,他幾乎一整天都待在廚房,那裡是整個屋子顯得最溫暖的地方。我們會聊天,聊他的事,我的事,什麼事都聊,只有一個人的名字不會被我們提起,天狼星知道我對此相當敏感。

過了不久,我們愈來愈熟,也會跟彼此打鬧,天狼星‧布萊克跟我就像同年齡的好友。

當時我們都不知道,就是因為那幾個夏日清晨的閒聊,那些愉快的早晨,才使得某些東西悄悄進駐我倆的心房。

過了幾天,愈來愈多不認識的鳳凰會成員都出現了,一個叫小仙女‧東施的年輕女巫也初次亮相。她是個很有趣的人,是個變形師,可以隨心所欲地變換自己的外貌。她一進門就立刻撞翻了門口的傘桶(山怪腳作的,超級噁心),整棟房子忽然傳出震耳欲聾的恐怖尖叫,讓我寒毛倒豎。

寫文的毛毛 @goldensnitch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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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沒用的蠢貨!敢住到這棟房子來,玷汙我先人的財產──」

原來是一幅畫裡的老女人在尖聲大吼,她真的很可怕,後來我才知道那是天狼星的母親,那也是他親口告訴我的。這也是為什麼媽一直要我們在屋子裡輕手輕腳的原因。

每天都有不同的鳳凰會成員出現,他們偶爾會留下來吃個飯,或是匆匆跑來傳遞訊息又匆匆離開,我們小孩子一點訊息也無法得到。至於石內卜教授,他自從上次的衝突之後,每次來待的時間都不願意超過10分鐘,天狼星向我保證之後一定會告訴我原因。

某天晚上,妙麗跟我都睡不著,只好一起擠在同張床上聊天。

「不知道哈利什麼時候要來,」她嘆著氣,「我跟榮恩都很苦惱,哈利好像也在生我們的氣,但我們沒辦法呀,都已經跟鄧不利多發誓了……」

「這是當然的,」我回答,事實上我也只想得到這樣的回應,妙麗除了晚上睡覺以外,常常都跟榮恩在一起講悄悄話,但我不怪她,妙麗是個很好的人。況且現在我除了她也有另一個可以聊天的對象,而這個人可比誰都有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