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院魁地奇】Choice(CB/BL/PG-13)(10.28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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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如果不是生在戰爭年代,大家的日常生活會不會更平凡快樂?—
——沒有岔路、沒有傷亡、沒有失去——

它說,史萊哲林狡詐陰,他們會不惜一切手段去達到他們的目的
但它也說,我會在這裡交上真誠的朋友


——人要經歷死亡才能成長嗎?——




7/20更新:發現用羅琳原作來指路在時間軸上會更明瞭,因此往後會標記故事衍生是出自小說中哪個章節

《Choice》章節會以單元呈現,可以視作獨立篇章/短篇的存在,也可與主線(更正:HP原作章節)搭配觀看。
普遍來說大家對史萊哲林成員較不熟悉,會做個簡單豐富的角色介紹 。
極端小說迷一枚,出場人物設定都以小說為主、電影為輔,角色性格琢磨優先於長相。約兩週更一篇



簡介:

0 基本都是CB向可安心觀看,若有CP會標示
1 預警:羈絆、BL、情節灰暗、有刀!粗話、無倫理道德、混亂關係、黑暗思想及黑色幽默
2 爆雷一:除[天狼星布萊克]存活,其餘已在原著犧牲地角色結局不變
3 爆雷二:主要角色死亡(蛇兩隻)
4 故事圍繞:Adrian Pucey(主角)/Marcus Flint/Terence Higgs
5 CP劇透:

➊.MFOW:後期定案
 (馬科福林×奧利佛木透/弗伍)
➋.CWTH:後期定案
 (查理衛斯理×太倫西格斯/查特)
➌.MFAP:前期過渡
 (馬科福林×德里安普塞/馬德)
➍.ITTH:前期過渡
 (歐文崔佛自創×太倫西格斯/自特)
6 不拆羅琳官配
7 故事時間:1991~1997年+戰後短篇,大長篇

目錄搬移 #1

聲明:
本系列所有涉及辱罵、歧視、暴力等極端諷刺、黑色幽默等內容純屬虛構,並非作者本人對角色與學院的歧視、人身攻擊
部分篇章涉及爭議性話題、毒品性愛、心理疾病(將標示在文首),若對上述議題感到不適者,請斟酌閱讀
16

本文作者

  • 魔法入門生
  • 29  99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7
目錄:
第一部。魔法石篇
 00 出場人物介紹 #2
 01 賽後檢討|德里安 #3
 02 耶誕行前準備|馬科 #4
 03 分歧|太倫  #5(微H:馬科×太倫)
 04 Hand in Hand|德里安 #6
 05 邪惡計畫|奧利佛、馬科
    #7#8(微H:馬科×太倫)(附錄:魔杖私設)
 06 影子|德里安 #9
 07 詛咒與擁抱|德里安 #10(PG-13)
 -- 設定|德里安普塞 #11
 -- 設定|太倫西格斯 #12
 -- 設定|馬科.福林 #13
第二部。密室篇
 -- 設定|盧西恩波爾 #14
 00 出場人物介紹:2 #15
 08 假日無聊事|全員 #16
 09 保密|太倫 #19
 10 脫軌.上|德里安 #20
 10 脫軌.下|德里安 #21
 11 尊嚴|馬科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4
(回目錄 #1
角色介紹樓(基本上有設定生日的都是出場較頻繁的角色)

主要角色:
角色背景為官方設定(並推測1991年時的年紀)


1 六年級-馬科.福林(私設生日:1974.10.27)
官設:蛇院隊隊長,犯規派。選用初期羅琳的設定:1993年留級複讀一次
電影:只出現一二集,第三集刪減球賽戲份,大家都知道他的暴牙是道具吧?
(傑米·葉茨 Jamie Yeates 飾演)

2 四年級-太倫.西格斯(私設生日:1977.03.18)
官設:蛇院搜捕手,正直派。其父親貝蒂西格斯為魔法部工作,父親是盧夫昆爵的朋友
電影:只在魔法石中出現,但電影選角年輕故我把他隨意分配在四年級,好讓他在劇情上能在五年級名正言順離開球隊
(威爾·西克斯頓 Will Theakston 飾演)

3 三年級-德里安.普塞(私設生日:1977.10.27)
官設:蛇院追蹤手,正直派。一直到第五冊都還有上場打球(七年級)才推算出這年紀
電影:電影魔法石中是中分瀏海的追蹤手、電影密室中剪短髮,搶場地時站在馬科的左手邊
(史考特·費恩 Scot Fearn 飾演)
他笑起來就是個陰柔可愛的孩子啊啊啊!我愛他!(大嬸激動


🏆🏆🏆


次要角色:角色背景為官方設定(1991年時的年紀)

1 四年級-盧西恩.波爾(私設生日:1977.06.30)
官設:蛇院打擊手,犯規派。書裡挺暴力,莉娜認證的路癡
電影:贊同暴力,曾經借球棒給馬科,木透被擊落後還笑QAQ
(大衛·福爾摩斯 David Holmes 飾演)

2 四年級-佩里金.德瑞克
官設:蛇院打擊手,犯規派。稍微暴力,安吉莉娜認證的路癡。書中提及比波爾少
電影:只出現過一次,在密室中曾和波爾陪跩哥去醫院
(托尼·里斯汀 Tony Christian 飾演

3 三年級-邁爾斯.賴里
官設:蛇院看守手,犯規派。官方描述是卑鄙又愛嘲諷的小人。一直到第五冊都還有上場打球(七年級)才推算出這年紀。書中第五冊對艾麗婭的眉毛下咒
電影:電影密室中搶場地在馬科右手邊的帥哥
(大衛·邱吉爾 David Churchyard 飾演)
p.s. 亞瑟提過魔法部有個姓賴里的官員,就私設當做是他爸爸好了!

4 二年級-葛拉罕.蒙太
官設:蛇院追蹤手,犯規派。單純的壞小孩,綽號帶毛的火腿。曾被衛斯理雙子塞進消失櫃最後卡在馬桶裡,也是提供運輸食死徒方法給跩哥的大功臣(?)
電影:密室中搶場地站後排中間,當過粉蟾蜍的特派小隊成員、魁地奇隊長
(大衛·馬薩姆 David Massam 飾演)好多大衛

5 三年級-卡修斯.瓦林頓
官設:蛇院未來的追蹤手,半半派。第三冊中與獅院一戰空降取代德里安,因為他體型比德里安壯碩(WTF??? 我的小德里安。
在第三冊參加了普等巫測(五年級)、第四冊時曾把名字投入火盃但落選,代表那時他過17歲了(六年級),推算生日在9月後10月前,但完全不重要
電影:曾當過粉蟾蜍的特派小隊成員
(阿什利·赫爾 Ashley Hull 飾演)

6 五年級-奧利佛.木透(私設生日:1976.03.15)
官設:獅院隊隊長/看守手。第三冊終於贏得魁地奇杯,畢業後成為泥水池聯隊候補
(肖恩·比格斯塔夫 Sean Biggerstaff 飾演)

7 已畢業-查理.衛斯理官設生日:1972.12.12)
當過級長、隊長,目前在羅馬尼亞擔任龍研究員,火焰杯時期才會正式出場
(亞歷克斯·郭魯克福德 Alex Crockford 飾演)


🏆🏆🏆


配角:官方人物+私設填補(以下為1991年時的年紀)

1 六年級-史坦.桑派
官設:第三冊作為騎士公車剪票員出場。描述中外觀是十七八歲,有濃重的倫敦口音,且對麻瓜態度輕蔑。後來受制於橫蠻咒替佛地魔做事,也因為他讓哈利自己在[七個波特]行動中曝光
私設:設定為馬科室友之一
(李·英格利拜 Lee Ingleby 飾演)

2 六年級-杰克.法利
官設:僅出現在PotterWiki的法利家族成員表上。或許和級長傑瑪.法利有親緣關係。於第七冊中的〈波特瞭望站〉被報導全家失蹤(但失蹤人口中不含傑瑪)。杰克有一個妹妹瑪琪.法利(應該是不會寫到她)
私設:設定為為馬科室友之一

3 五年級-傑瑪.法利
官設:是1991年跩哥入學時的女級長。
私設:五年級,因為官方人物太少只好一直派她出場

4 三年級-羅傑.戴維斯(Davies)
官設:鷹院追蹤手/未來的隊長。第四冊在舞會上與花兒共舞,還有過親密關係,長得好看、典型的英國紳士臉。第五冊想追求張秋但被女方拒絕。必修的藥草學與德里安和邁爾斯同堂(鷹蛇合堂上課)
私設:選修的〈古代神秘文字〉也與德里安和邁爾斯同堂。
(亨利·勞埃德-休斯 Henry Lloyd-Hughes 飾演)
台灣好像譯作達維,各位習慣[達維]還是[戴維斯]呢?

5 一年級-翠絲.戴維斯(Davis)
官設:與哈利同年入學的蛇院混血女巫
電影:分院時深褐色短髮中分、帶細框眼鏡的女孩
私設:與潘西、月桂、米莉森為同寢室友(我想她應該被嚴重排擠)
基本上不會出場,但與樓上上那位 Davies 來自不同家庭,別搞混囉!


🏆🏆🏆


自創角色:填補劇情需要(以下為1991年時的年紀)

1 五年級-歐文.崔佛(Irvin Travers/Travers Jr.)
官設:神聖二十八氏族
私設:未來的食死徒。幫阿茲卡班的老崔佛弄個混蛋食死徒兒子,讓馬科在重讀期間不孤單,戲份相對其他配角重很多,未來會和太倫短暫組CP
受到父親影響在蛇院沒地位,身高近一米九,參考老崔佛外表,歐文為黑棕髮色、白皮、灰眼睛,私心讓他長的很好看

圖片年齡依序:在校時期、食死人時期、佛地魔垮台後逃亡時期
角色長相選用了克里斯汀貝爾(沒錯那個batman)。篩選依據:需英國籍、1991年的年紀要大約落在16-18、黑髮+白皮+灰眼、也做過大背頭髮型(電影老崔佛)、高挑、帥哥。克里斯汀貝爾是結合以上種種特點的成果XD

2 五年級-小小艾佛瑞(Avery Jr.)
官設:神聖二十八氏族。老艾佛瑞(Avery I)是佛地魔朋友,小艾佛瑞(Avery Sr.)是石內卜朋友
私設:未來的食死徒。幫小艾佛瑞生出一個小小艾佛瑞,不重要的角色,勉強有石內卜做靠山。參考祖先外表,金髮、白皮,顏質普

(回目錄 #1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2
1 賽後檢討|德里安(回目錄 #1
-本篇預警:粗話、校園霸凌
-主要提及:Adrian Pucey
-創作衍生:神秘的魔法石 第十一章.魁地奇比賽


  1991年11月 第一/二個周末

  當德里安意識到金探子就在耳邊時已經為時已晚,他極其驚險的閃過讓對方罰球的機會,但快浮卻從他懷裡掉出,被艾麗西亞.史賓特攔截到手——

   ——我漏掉一球,又一次——不——他回過頭,馬科陰狠的眼神在腦中揮之不去,如今再度對著自己。

   你別故意惹他生氣。罰球過後他提醒太倫,因為自己不想再見隊長發火的模樣。

  太倫的眼神在隊友身上停留一瞬,德里安的笑容太難看了。果然之後德里安再也沒主動進攻,他不停地做球給馬科,鏟球的技術簡直爐火純青。

  當看見太倫放棄追逐金探子,讓哈利波特拿到150分後,德里安的臉色比白雲還要慘白,他完全不敢去看馬科現在是什麼表情。邁爾斯跳下掃帚時還因腿軟踉蹌了一下,他眉毛揚得老高,下巴抽搐著,不亞於馬科的火爆脾氣就要炸出來,但他使勁地忍耐。

  隊伍最後方,德里安在跨過被馬科弄斷的掃帚之後終於找回發聲能力:「你為什麼……?」

  但太倫沒有回答,他不知道德里安問的是自己為什麼放棄金探子,還是馬科為什麼沒把他們留在球場邊狠狠臭罵一頓。

  球員們有個共識,球場上福林隊長就是法律,下了比賽他就只是福林,又或是馬科。

  不打算責備才是德里安最害怕的,或許馬科會把所有怒氣附加在他們的練習上,例如早上五點起床多跑5圈球場、做令人頭暈目眩的下沖與上沖100次,接著會有人把自己下巴撞斷進醫院躺半個月,肯定是故意的,讓自己受傷能逃掉大多數的訓練。

  「懸掛在鐵欄桿上淋雨和——被福林罵一頓再沖進馬桶裡,你選哪一個?」

  左胸受到一陣猛烈的撞擊,太倫捂著胸膛回:「我真的做不到,你知道那有多高嗎,阿德斯?」

  「但你以前不會顧慮那些,你就是個瘋子。」德里安嘶聲道。

  相比看守手和追蹤手,馬科對搜捕手的怒意更盛,即使他清楚搜捕手的安全該擺在首位。他先對邁爾斯撒氣,然後羞辱太倫,憤怒的太倫說話向來不會客氣,恰好馬科想好好吵一架。

  「球隊裡不需要懦弱無能的廢物!你要是不能做一個聽話的棋子!連活在世界上的意義都沒有!」

  太倫終於和他四目相對,「去找個新人吧,你不值得我拼上性命。」

  語音剛落,馬科立刻揪住他的衣襟把他從沙發上扯起來,冷聲道:「最好看清楚你在對誰說話。」

  每一次的賽後檢討肯定會發生沖突,差別在於想打架的人不一樣罷了。照理來說得有人跳出來阻止,通常是德里安負責這項工作,但他仍陷在低潮中,太倫知道不會有人替自己發聲。

  「對不起,我需要冷靜。」他才想撥開馬科的手,對方便粗魯的把手甩開,德里安被揮臂的動作嚇得瑟縮了下身子。

  「你會沒事的。」太倫的安慰卻反倒讓他更害怕的伸出手極力挽留:「不不不不、留下……」

  「別在我面前竊竊私語。西格斯,立刻、滾出我的視線。」馬科警告道,轉向德里安把他的畏懼盡收眼底。

  「對不起,福林……」德里安慌張的眨眼,「……我漏掉一球。」

  「是又扔掉一球。」馬科簡短的諷刺,沒有給對方多餘的眼神與訓話。這只是一個小小的失誤,他很清楚,卻故意揭開傷疤。

  「對不起,但我不——」

  「聽著,剩下的幾位白癡。接下來的兩場比賽我們必須靠進球拉開分差——」他把話題轉回戰術上,不願面對德里安的乞求。


🏆🏆🏆


  【1990年11月 史萊哲林VS葛萊芬多】

  『——福林進入得分區,木透朝反方向撲救,史萊哲林隊進球!——比分來到30比40,葛萊芬多隊依舊領先——』

  一場令人心浮氣躁的魁地奇比賽,畢業潮帶走了一批精良球手,馬科上任的第一年便飽受壓力,只能選出幾名資質不錯的新人湊合著。

  『——金探子出現了!西格斯先發現它,普塞這時搶到了快浮!』

  德里安攬著快浮沖進得分區,他看準防守漏洞做了個假動作,準備舉球往反方向拋出。奧利弗緊咬牙根想把手柄調轉,沒想到又往錯誤的方向移動!這時有隻搏格迎面飛來,德里安立刻壓下掃肘柄,一個完美的閃避,然而快浮掉出懷抱!

  當太倫聽見快浮被抄截時手柄無法克制的一震,播報員喊出的『葛萊芬多十分』在耳際迴響放大,他只知道木柄前端擦過草皮,然後整個人像個失控的搏格翻上空中——

  『放手!』

  後方傳來一聲怒吼讓太倫回過神來,他丟開飛天掃帚,本能使然一把抓住眼前金煌煌的小東西,接著閉上眼準備迎接阻擋在前方的鐵架——

  他意外沒有感受到太多的疼痛,而是躺在一個厚實的懷抱裡,手中握著金探子。

  『我想我們還活著。』

  『我只是…只是以為…』太倫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完整,他被查理拉著站起,一直到被帶回場上腦袋都是懵的,『你看起來不太好,查爾斯。』

  『是啊,有種被壓扁的感覺。』不論是人還是比分。查理頂著陽光看向空中的隊友,感到有些沮喪,畢竟是自己的最後一年,即使如此他還是掛著笑搭上對手的肩,『秀出你的勝利,特倫斯。』

  『——梅林的鬍子!西格斯抓住了金探子——』

  歡呼聲震得德里安腦中嗡嗡作響,他將掃帚急停在空中粗喘著氣,回頭看見奧利弗對著自己一臉錯愕,趕緊移開視線往地面下墜,沒想到落地的瞬間有隻搏格擊中他腹部!

  他看見長靴靠近,接著被手臂圈住腰部從地上拎起,德里安吃力的抬起頭,背著陽光也能看見馬科眼中的憤怒。

  『帶進去,不許讓他跑了。』波爾點點頭,扯著男孩的手臂拖行穿過四分之一個球場,粗魯的把他扔進更衣室角落。

  『唔、盧西恩……』

  『故意的?我也看見了。』波爾沒有理會對方的抱怨,蹲下身子與跌坐在地的二年級男孩平視,難得開了金口說一大段話:『現在怎麼辦?福林氣瘋了,你想好怎麼解釋自己行為了嗎?』

  『我?是他該向我們解釋,你沒發現他作弊嗎?』

  『閉嘴,別在他面前這樣說。』他抓過綠披風把男孩拉回角落,『也別反抗,待在這等福林進來。』

  『你開口只為了維護噁心的犯規行為?』德里安憤怒的掙開手臂,『讓開,這場比賽真是糟糕透頂。』

  『Ades.』

  德里安意外的瞪大眼,只見波爾無奈的嘆了口氣,猝不及防一腳踹上肚子!他立刻跪倒痛苦地蜷縮成一團。

  『……去你——』

  『噓……』波爾掐住對方下顎,拇指按上男孩唇瓣,『等你踩到我頭上再來放肆。』

  接著他抽出魔杖指著德里安胸膛:『咒咒虐。

  『唔——!』身子仿彿遭受電擊一震,德里安趴倒在地,瞬間的疼痛之後只剩恐懼。只見波爾敲了敲魔杖尖端,想不透為何沒有如他父親所展現的效果。

  『……你做了什麼,盧西恩?』灰藍色雙眼直碌碌的盯著。沒聽過的咒語,也說不清在自己身上起了什麼作用。

  『沒什麼。』波爾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才剛把追蹤手從地上撈起,馬科的前腳立刻跨入更衣間。

  『真是大膽的嘗試。』他冷眼看著德里安,雙手交叉於胸前擺出絕對的權威,隊友虛弱到必須靠打擊手攙扶著才能勉強站穩。

  『你以為能騙過我嗎!培養你不如培養一隻綠仙!』

  『那時有隻搏格——』邁爾斯正要上前一步替好友辯解,卻被德瑞克從後方扯住袍子,『沒你的事,保持安靜。』

  馬科從波爾手上把人拉過來,擰住球衣逼迫男孩與自己平視。

  『對,我故意扔掉,因為發現你干擾木透的判斷。這是犯規,我不想靠作弊贏得分數。』德里安勇敢的直視隊長,『我完全沒有不敬的意思,只要你把手從我身上拿開。』

  馬科一鬆手男孩立刻跪到長椅上,他扯住德里安的頭發讓人狼狽地仰起頭:『你當自己的能耐能拿到多少分數?』

  『他很有天賦,甚至比你好。』太倫不給面子的直言,『我知道你有來自歷屆的壓力,但這也是他入隊的第一年——』

  『閉嘴,西格斯!』

  『你是隊長!應該成為榜樣,不是延續上一屆的骯髒傳統!』

  『別他媽跟我講道理!』馬科厲聲喝止對方,勾起嘴角取笑:『Protecting Adrian PUCEY. You got a good PUSSY, right?(保護德里安普塞他操起來很爽是嗎?)』

  太倫倏地白了臉色,這是對整個普塞家族的羞辱。他來不及阻止,德里安早他一步往馬科臉上揮拳!

  『你怎麼敢!』他顫抖著聲音,力道不足以把人擊倒,馬科陰狠的盯著男孩,拇指抹掉嘴角的鮮血,拿出魔杖戳上對方胸膛。

  胸口被戳得生疼,但德里安毫不畏懼:『這樣贏來的勝利毫無意義,我會向你證明自己不需要作弊也能得分。前提是接下來兩場比賽還有我表現的機會。』

  男孩自嘲的笑了笑,把他的隊長推去一邊。咒語是不是會從後方射來也不在意。他步履蹣跚,只想逃離骯髒的地方。


🏆🏆🏆


  太倫進行一場名副其實的物理冷靜。他穿著單薄的棉衣坐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目光追隨著大魷魚,直到自己快失溫而死才拖著僵硬身軀給自己添加衣物。

  來到交誼聽見德里安靜靜地坐在一旁,思緒放遠,他主動上前指著爆炸牌邀請一場遊戲,但對方不感興趣的搖頭:「福林什麼也沒說。」

  「是好事。」

  「他要是罵我幾句我會好受一點。」

  「我這裡有皮帶。」

  健壯的身影擋住了大部分的火光,馬科脫離與看守手無止盡的遊戲,站在兩人面前清理手心染上的灰燼,「聽起來不錯,你的反省結束了?」

  聞言,太倫扯出一個虛假的微笑:「結束了,肯定是我的錯。」

  「我會撕爛你的嘴,滾一邊等著。」

  德里安慌亂地跟著太倫站起身想把整張沙發讓給馬科,卻被他壓著肩膀按回皮革中。馬科的五指或許是不小心纏進自己發絲,這不到一秒的接觸卻能輕易喚醒德里安心中的恐懼。

  「坐。」隊長命令道。

  他手足無措的讓馬科把自己的腿當枕頭,太倫給他一個梅林保佑、愛能末助的眼神。

  「我不是故意掉球……」德里安的語氣中全是沮喪和委屈,他小聲抱怨:「你總說你的判斷是對的。」

  嗯哼。球隊隊長從鼻腔發出一聲贊同,半晌後得不到回應才張開眼,只見德里安一臉不解的反問:「但你說,再次。」

  「一個玩笑。」馬科簡短的答。

  「玩笑?我不喜歡,它甚至不如德里安有個陰部可笑。」德里安忍不住脫口而出,但很快又屈服在馬科嚴厲的注視下,「……對不起。」

  「我應該記住你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是嗎?」

  他無聲的用口型回了『不』,知道自己必須好好控制脾氣,不能像去年一樣揍馬科的臉。

  「除了我之外還有人這麼說你?Adrian's Pussy?Or……pussyboy. Whatever?」馬科促狹地侮辱著,灰眼緊盯德里安忽然蒼白的臉色,而男孩仍堅定地回:「沒有。」

  「是嗎?」

  馬科嗤笑一聲閉上眼,平穩的呼吸著安靜了很長一段時間,空間只剩下邁爾斯的叫罵聲及太倫輕柔的調侃。德里安試圖朝待在熱鬧中心的太倫傳遞求助的眼神,但……好吧,太倫似乎忙著對卡牌做手腳沒注意到。

  這時馬科重重吐出一口氣,含糊道:「你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很好。」

  「Wh——」

  「我只說一遍。」

  「沒關係,我聽得不能再更清楚。」輕飄飄的語氣顯示出聲音的主人現在有多開心。

  馬科半心半意的看著德里安臉上可愛到令人作嘔的笑容,他試著皺起眉嘲諷幾句,但很快的放棄。好吧,德里安這種撒嬌行為只有在出了地牢才會惹來麻煩,反正他很快就會長大,擺脫這令人操蛋的大男孩時期。

  「你剛才質疑我的判斷。」魁地奇隊長說。

  「我沒——有。」德里安狡辯著,不會忘記自己也是一個史萊哲林,精明而狡猾、當然還有與生俱來的自信:「你是對的,知道如果想贏得比賽必須把我留在球隊裡。為了勝利,福林,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

  除了犯規。兩人靜靜地對視兩秒,心知肚明的沒有一方說出這句話。

  「拭目以待。」馬科決定閉目養神。

  德里安的視線越過邁爾斯的後腦、停在太倫清秀的臉蛋上,太倫眼中帶著笑意回望對方。爆炸牌產生的煙霧也阻隔不了德里安的笑容,他看起來熱切且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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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忘錄筆記-計分板】
1990-1991年度私設比分(粗體金探子)
11月:史萊哲林VS葛萊芬多=180:50
11月:赫夫帕夫VS雷文克勞=170:30
02月:史萊哲林VS雷文克勞=60:200
03月:葛萊芬多VS赫夫帕夫=160:50
05月:史萊哲林VS赫夫帕夫=160:70
05月:葛萊芬多VS雷文克勞=180:40

僅魁地奇總分
史萊哲林:400、葛萊芬多:390
赫夫帕夫:290、雷文克勞:270

(回目錄 #1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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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耶誕行前準備|馬科(回目錄 #1
-本篇預警:粗話、羞辱
-主要提及:Marcus Flint、Oliver Wood
-創作衍生:神秘的魔法石 第十一章.魁地奇比賽


  1991年11月

  兩位史萊哲林乖巧的站在龐芮夫人面前被訓話,因為他們弄傷了木透。但魁地奇比賽上什麼大傷小傷沒見過?馬科覺得校醫女士只是在大驚小怪,直到他聽到木透因為撞到後腦,可能因此變成白癡之後終於有了反應——

  「妳的意思是,葛萊芬多看守手今後再也想不出愚蠢的戰術,永遠只能在球場上玩沙?」一旁聽訓的波爾忍不住嘴角失守,因為他的正隊長用一種很欠扁的拖沓語調說話:「那我為——什麼要幫助他恢復?」

  「這是你的懲罰!你們的!」龐芮夫人尖聲斥責,「我在木透先生的病床周遭佈下各種咒語,如果你們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它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要是如此,你們這學期再也別想碰到球和掃帚!」

  兩名學生霎時傻愣在原地,女人清了清嗓子:「賽佛勒斯不得不同意這件事。」然後她遞出兩張字條,上面寫了禁閉的時間與地點——今晚十一點,至校醫院報到找龐芮夫人——最後還有女士活靈活現的親筆簽名。

  到了約定時間他們出現在木透的病床邊,龐芮夫人嚴厲的指導著他們應該怎麼正確叫醒一個病人,而不是毆打他。

  「不!我不同意!」奧利佛驚恐地拒絕,馬科也覺得他的對手現在有夠清醒。「龐芮夫人,我很好,沒有必要浪費72小時待在這個鬼地方。……逞罰?妳應該把福林變成一株叫咬藤,拿牠用力的在鐵欄杆上敲打,再從天文塔丟下去!」

  噢,變成一株……什麼?魔法植物向來不在馬科的理解範圍內,他露齒一笑,讓奧利佛看清唇下醜陋的大板牙,收穫一記即將昏死過去的白眼,他的對手看起來很崩潰。

  「妳確定妳在試圖治療我嗎?!」他脹紅的脖子上浮出青筋,原本不太能動的右手居然能舉到胸口了。

  「很好!口齒清晰到足夠讓我聽清楚你的質疑!」龐芮夫人單手插腰,用魔杖在羊皮紙上寫下一堆看不懂的學術句子,「那麼告訴我,你的身體還有哪裡不適,木透先生!頭暈、嗜睡、視力模糊、手腳無力、噁心嘔——」

  「沒有——!」奧利佛暴躁的打斷她,「我發誓我真的很好,龐芮夫人,我能抬起手臂、不會胡言亂語、視線清楚到可以看清某人的臉,那真讓人該死的想吐!除此之外一切——」

  「好吧,噁心嘔吐。」女人握著魔杖喃喃自語,把羊皮紙捲了起來,「有嘔吐感意味著狀態非常不好,木透先生。」

  「不!我沒有、那是因為、妳不行——」

  馬科現在才知道,原來一個真的人會因為過度激動而昏厥。十一點的檢查在龐芮夫人的主導下結束,她叮嚀著別讓病患過於激動,讓他自然睡著而不是像這樣暈死在床上。

  龐芮夫人才剛拉上簾幕離開,馬科立刻開口:「有個提議,我們輪流——」

  「病患面前不許交談!」校醫扯開布簾警告,看來布置在病床周圍的檢測魔咒很敏銳。

  剛過兩小時,波爾的精神力終於支撐不住,他坐在板凳上打起瞌睡,忽然頭頂澆下一盆清水,波爾從座位上彈起!

  沒想到一切只是他的錯覺,幾秒鐘後馬科身上也發生同樣的事件,而他身上的衣服依然是乾的。這下他們不僅不能羞辱木透,也不能在照護期間睡著,這簡直要把馬科逼瘋。

  時間來到凌晨兩點,是時後叫醒病患。馬科的眼裡佈滿血絲,他毫不猶豫給奧利佛一個巴掌,下一秒自己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Bloody hell……?」馬科茫然的捂著臉,我被打了?我他媽被賞了巴掌?

  波爾滿臉疑惑,他伸手掐住奧利佛的臉皮,害得自己的臉頰也被捏得紅腫不堪。當他們盡力用溫和的方式叫醒奧利佛之後,臉色不能再更難看,特別是緊接著要面對清醒後的奧利佛。

  「What the fuck, Flint?」他嘶聲道,「——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你他媽閉嘴然後睡覺!」

  「這不可能!因為你站在我的床邊,我不知道你怎麼躲過飛七的巡邏來到這,但我警告你弗——」

  「奧利佛.他媽的.木透!保持安靜,這對我們都好。」馬科憤怒的打斷他。

  而奧利佛嘴裡繼續叼唸著不可能,他絕不會順著馬科的意思做,甚至試圖喊來龐芮夫人把巨怪趕走,但巨怪就是龐芮夫人找來的,為了逞罰。

  「你們發出的噪音足夠吵醒二樓所有人。」龐芮夫人很氣憤,但她看上去精神很好,來勢洶洶的熱情顯然為今晚的騷動做好了萬全準備。

  波爾站在簾幕外垂著頭聽訓——實則偷偷打盹;馬科坐在床邊的板凳上,衝動的葛萊芬多終於精疲力盡倒回床上,馬科不確定自己還能克制多久不打人。

  下一階段是清晨五點,聽起來漫長的夜晚就要結束,實際上座如針氈。馬科和他的擊球手面對面乾瞪眼,確保雙方都能保持清醒,避免再被神奇的咒語迫害。時間一到,馬科悲壯的拍了拍奧利佛的肩膀。

  「起床,木頭,讓我們檢查你的蛞蝓腦袋。」馬科這次沒有因為說話受到逞罰,「木頭,你醒著嗎?木透?……去你的奧利——

  奧利佛發出痛苦的呻吟,恍惚間他睡得非常不安穩,模糊的空間逐漸清晰,讓他看清眼前史萊哲林對手的大臉:「……梅林的鬍子!!你長得真潦草!!!

  「噓……噓噓靜。」波爾慢了一步才施放悄聲咒,他裝作沒聽見獅子對自家隊長的羞辱,也無視馬科譴責的目光。

  床上的葛萊芬多仍喋喋不休,整個人看上去很糟,臉色蒼白,能清楚看見眼下的黑眼圈。馬科這才發現一直以來能完美擋下快浮的對手身形竟然比想像中單薄,脆弱的一撞就倒。

  噢不,他沒有刻意想像過奧利佛,不過是以為看守手一般要更厚實一點,因為這傢伙打人很痛。

  馬科繼續看著奧利佛表演,饒有興味盯著開闔唇瓣試圖弄清他在說什麼。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我真的忍不下去了,現在真他媽想吐,拜託你離開我的面前讓我好好吐一下——』

  嘔吐。離開。馬科艱難的讀出這兩個單字,但這就足以讓他在汙穢噴濺出來的瞬間驚險閃過,然後發現龐芮夫人早已站在他身後,怒氣沖沖的雙手叉腰——

  「妳沒有資格這樣做,妳已經拘留我們一個晚上!」當奧利佛再次進入睡眠後,馬科不顧其他病床上休息的患者在龐芮夫人小小的辦公桌前吼叫,怪罪校醫把工作丟給學生,「接下來叫醒他的時間是八點,那是妳的工作!」

  「我整個晚上不曾停止為他工作!」龐芮夫人敲了敲桌上一疊羊皮紙,上面記錄了奧利佛每個階段的狀態,「木透先生還需要觀察54個小時,如果你不介意,請待到早上八點立刻離開。」

  馬科懊惱地坐回看守寶座,波爾睡著了,他們終於被允許睡覺,可惜馬科做不到讓自己挺直背脊睡在板凳上不摔下去,他必須找事情做來度過這段糟糕的時間。例如偷吃木透朋友們送來的慰問品、甚至惡劣的偷看女孩寫給木透的充滿憐憫與愛意的信件,再完好無損的放回信封裡。

  七點十分,派西踏入廂房震驚得說不出話。兩個史萊哲林!在葛萊芬多學生的病床邊?!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近期《預言家日報》看多了,讓人不由自主地帶入巨大標題:人性的歪曲是摧毀家(House,亦同學院)的開端。

  「Ex-Excuse me?」派西佯裝鎮定的收緊下顎,擠出他的雙下巴,眼神犀利的掃過兩人,手指把魔杖緊緊攥著,「誰來替自己解釋一下為什麼這時間會出現在這裡?」

  「與你無關,滾開。」馬科用充滿血絲的雙眼瞪著對方,派西不得不承認他這副鬼樣看上去很可怕。但回到話題,該滾開『葛萊芬多』病床的不是身為『葛萊芬多』的自己吧?

  「如果你們起了個大早是為了——偷吃奧利佛的糖果?」葛萊芬多級長深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這扣分理由很可笑。不過見兩人疲憊的模樣,他話鋒一轉:「或者你們是半夜溜來的?史萊哲林的計分沙漏——」

  「你想看管這隻蛞蝓,是嗎?」馬科強行打斷對方的言論,「龐芮夫人把該死的任務交給我之後,不曾想過我可能失手把木頭折斷。在鬧出人命之前,你怎麼不懂得先去叫她過來呢,啪西.衛斯理?」

  「派西.衛斯理。」派西咬牙切齒的糾正,用自己高人一等的身分威脅他們幾句之後憤而轉身去找校醫。然而當他回來時兩個史萊哲林早已不見人影,留下一張字條——

  親愛的龐芮夫人,請讓我掙點零花錢,將打磨木頭這項工作指派給我,因為我實在是太窮了——來自霍格華茲最窮酸的學生——波希.衛斯理

  葛萊芬多級長憤怒的將字條撕成碎片,並要求龐芮夫人給史萊哲林扣去十分。

  『奧利佛——』他聽見有道清冷的聲線喊著他名字,這不對勁,因為聲音和馬科.福林對不上……為什麼是他媽的福林?

  「————!」奧利佛用力睜開雙眼,旁邊坐著他的紅髮室友,他戴著一副金邊眼鏡讀著高深的變形術,「……是你嗎,派西?」他懷疑自己的眼睛,沒等派西開口,他連忙搖頭打散自己思緒。

  「很好……很好……福林,又是一個新的整人方式,我知道你的變形術該死的完美,我也以為自己一睜眼看見的不是你會多麼開心,但是、好吧、所以、夠了,不要拿派西的臉開玩——」

  「我、是、派西,貨真價實。」對方的胡言亂語讓紅髮葛萊芬多感到氣惱,他闔上書本嚴肅的開口:「早安,奧利佛,先不論邏輯,很高興你能清楚的說完一段話。我去請龐芮夫人過來做檢查,或許稍等能讓我們一起修改你的變形術論文。」

  他、是、派西,貨真價實。奧利佛無力地盯著眼前堆成小山的慰問禮,他應該為沒有巨怪感到慶幸,還是為可怕的論文感到悲涼?

  龐芮夫人阻止了派西各種讓木透過度動腦的行為,但當她說出還需要住院51小時之後,奧利佛崩潰的抱著頭,為自己丟失的魁地奇練習痛心,那簡直比修改論文還要地獄。

  「你動了我的手套嗎?」在進入下一次睡眠之前,奧利佛終於有機會碰到他一生中的最愛。

  護具上沒有場上殘餘的細沙,長期使用的緣故讓線頭外露到快要無法補救的地步,奧利佛賽後總會將皮革拉緊重新打個結——眼前的東西確實被這麼對待過了。

  「或者我自己做了保養?」

  「我沒有,但如果單論碰到的話,福林在偷吃你零食的時候肯定會撞到幾次。」

  聞言,奧利佛一臉錯愕:「誰送給我巨怪的零食?」

  「我不認為有人會這樣捉弄一個病患。」

  「……這是個玩笑,派西。」好吧,他們兩個都是不太懂冷笑話是如何運作的人。


🏆🏆🏆


  德里安站在霍格華茲正門等待,風雪之中、獨自一人。愈想愈覺得自己可憐,他就不該相信邁爾斯一句『我很快就趕上你』的謊言。

  就在他又餓又冷時終於有人來到他身後,卻說著不討喜的話:「Hey, pussyboy, waiting for a man?」

  他回過頭憤怒地瞪著波爾,「Hulo, a casual hookup?(來約個炮嗎?)」

  波爾嘴角一抽吸進一大口冷空氣,差點掛不住假笑,他想不透這個小鬼從哪裡學來這種話,「A real bitch, aren't you?」

  「Do you fancy trying?」

  「Try——wot?」馬科拖著慵懶的長調,雙手插在兜里走向大門,眼睛下方和波爾一樣掛著黑眼圈。接著身後冒出太倫和德瑞克,還有拖沓很久終於出現的邁爾斯。

  「我正向他推廣南瓜牛奶。」德里安勾起嘴角解釋,波爾重新掛上冷漠。

  馬科走在最前方帶著他的隊員們前往活米村高街,在三根掃帚旅館中,太倫成功違反規定替大家借到羅梅塔女士的壁爐,一個個抓起粉末踏入其中——

  『Diagon Alley。』

  「你和波爾……什麼時候開始的?」斜角巷的酒吧地窖裡太倫好奇發問,他已經不記得兩人的嫌隙從何時開始萌芽,記憶中他們曾經很要好。

  「你說呢?我是個牛奶至上主義者。」德里安答的隨意,在擺滿橡木桶的地下室晃了一圈:「為什麼買酒?你們家生產的肯定比這裡好喝。」

  「替西格斯先生的聚會做準備,他怎麼敢喝家裡的酒呢?」太倫總是用見外的稱呼來喊自己父親,對他來說,那位在魔法部工作的男人不過是剛好和自己姓氏相同的男巫。

  德里安沮喪的垂下肩膀,他一直避免談論到對方的家庭。即使太倫總是表現得無所謂,但沒什麼比被自己親生父親看不起還要悲慘的事了,純血論真是該死的討厭又愚蠢。

  「Come on, Ades.」發現他們隊上的寶貝追蹤手心情更差之後,搜捕手毫無誠意的舉著酒杯安撫。太倫幾乎快神智不清了,德里安無話可說,送他一對白眼。

  「該給馬科選一瓶什麼?」

  「……聖誕禮物?」德里安搖搖頭,「我不知道他的喜好。」

  太倫又在橡木桶邊轉了幾圈,最後還是選了一瓶自家產出、來自艾雷島的威士忌。德里安跟在學長身後上樓,思索著自己是否也該送個『具體的』禮物,以滿足多數二十八聖族的虛榮心。

  「假期的列車上我和馬科有場談話,你也來吧。」當太倫從貓頭鷹郵局出來後,手裡只剩下一個提袋,是準備送給馬科的禮物。

  「好哦,我聽見了。」

  「好吧,我翻過整輛列車都會把你扒出來。」他用最溫和的語氣說著危險的話,接著話鋒一轉鼓勵道:「就算是一隻黏巴蟲,要爬行前進也是得捨棄一些東西。」

  「那我強烈建議它捨棄黏巴蟲的身份。」

  兩人並肩走在撲滿鵝卵石的巷道,黑髮史萊哲林把半張臉埋在黑色圍巾裡,只露出的灰藍色雙眼。他們在約定時間之前回到廣場等待,德里安看著冷清的街道不禁有感而發:「難道成長的路上,連蜂蜜公爵也得捨棄嗎?」

  「……噗、什麼?他會允許你去的。」

  「……無所謂,不去也行。」德里安撒謊。


🏆🏆🏆


  馬科在魁地奇精品店逛上好一段時間,櫥窗內展示的光輪2000不停閃著光芒,好像在乞求自己快買下它一樣,但他知道父親不會允許自己再次把錢花在沒意義的事情上面。

  當他小時候表現出自己熱愛飛行時,馬科清楚感受到來自父親的愛是如何一點一滴被剝奪,好在這些全在他當上球隊隊長後稍微回到正軌。

  他的隊員們一個個目不轉睛地盯著光輪2000,沒有一個熱愛魁地奇的孩子不想把它帶回家。

  「你買了些什麼?」德瑞克好奇的問。

  「保養工具。」馬科回的隨意,他不會告訴隊友自己在稍早選擇在二手掃帚店給自己買了一把掃帚。這攸關面子問題,因為他並不是能隨意揮霍家產的福林。

  「普塞。」

  回程的路上德里安正在和邁爾斯共享一包烤栗子,被馬科喊住的時候嘴裡還塞著食物,他以極快的速度咀嚼著以便應對接下來的問答。

  「你還有想去的地方?」馬科問的直截了當,這下所有人都回過頭來看他,只見太倫悄悄從馬科身旁溜走。

  邁爾斯逮到機會趕緊蹭蹭好友的手背,悄聲道:「我想去蜂蜜公——」

  「沒有。」他無視邁爾斯的心願,馬科不疑有他的繼續往前走。

  「這是個好機會!」邁爾斯對他抗議,「我就是為了這個出來,別告訴我你不是。」

  「可是你說福林不喜歡蜂蜜公爵,我們為什麼不下周和卡修斯一起去?」德里安嘶聲反駁。

  他們一個個走進壁爐內,當邁爾斯被綠色火焰環繞時,室內只剩下兩名追球手。德里安往前跨步,後方忽然傳來馬科低沉的警告:「我無法忍受被隱瞞或欺騙。」

  少年身子一顫,趕緊回頭解釋:「只是……它不重要,也不是非得今天去。」

  「既然給你說話的機會,就別挑戰我耐心。」馬科奪過他手裡的紙盒,抓一把飛路粉作勢要灑進壁爐裡,德里安趕在那之前抓住隊長的手臂,膽怯的開口——

  「蜂蜜……公爵。」

  聽見答案後馬科毫不掩飾眼裡的厭惡,批評:「那種甜膩膩、人擠人的地方有什麼好逛的?」

  「可以嗎?」德里安厚著臉皮繼續徵求同意,軟著聲音委屈的開口:「為了今天,我特地不吃早餐,只吃半包烤栗子,我肚子餓——想吃糖果——」

  「梅林的褲子啊!誰教你這樣說話!」馬科崩潰的怒吼一聲,為什麼德里安可以把一個少年稚氣可愛的優勢發揮的他媽的好?

  「……老媽。」他盡可能維持笑臉,如果無視尷尬泛紅的耳根,他看上去確實游刃有餘,「如果這樣和我媽說話,就能得到我想要的。」

  「是嗎?你對你的影響力很有自信?」

  他們站得夠近,使馬科明顯高出半個頭,他掛著冷笑居高臨下看著德里安,後者失望的轉開視線、喪氣地垂著眉毛:「好吧,我以為會很有用。」

  很有用,但馬科永遠不會讓第二人知道。

  「滾進你的煙囪裡,pussy cat。」

  『……Three Broomsticks Inn.』

  冬天的夜晚來的很早,最先回到活米村的四人在黑夜中等了一陣子才看見最後兩人一前一後從酒吧出現。德里安因為吃了虧心情不太好,他快步朝太倫逼近,額頭奮力往人下巴撞,卻不小心吃下一口圍巾的羊毛。

  「已經超過法利設下的三年級門禁時間,你們動作最好快一點。」馬科乾巴巴的說出一串意義不明的句子,幾人紛紛露出疑惑的表情,只聽他突然喊道:「普塞,過來。」

  當事人只想裝作沒聽見,但太倫狠心的把他從人群中推出去。年輕的追蹤手不甘願的站定在隊長面前,接著手心被塞進十枚銀西可:「拿這些去買果凍蛞蝓,還有——」

  「可以買血味棒棒糖——」邁爾斯差點當著街上跳起,他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蜂蜜公爵的懷抱,德瑞克翻了個白眼盡責的跟上去。

  德里安被室友雀躍的背影惹得發笑,他俏皮地眨眨眼,滿心期待地等著隊長交代完剩下的句子:「——還有薄荷蟾蜍糖、和蟑螂串。」

  男孩欣喜的表情讓馬科無奈地嘆氣,突然語重心長的開口:「在你知道別人的想法前,永遠不要分享自己的想法、永遠不要表現出情緒,因為它們可能會被用來對付你。」

  這是他八歲的時候領悟的道理,父母對自己的要求總是不嫌高。他不知道普塞家族的教育方式,德里安才十四歲,現在知道也不算太晚。


🏆🏆🏆


  潔瑪.法利怒氣衝衝的守著霍格華茲大門,當她看見兩個人影慢悠悠的晃回來時,有股火焰就要從口裡噴出。

  「為什麼只有你們兩個?其他的小朋友呢?」

  「其他?妳指的是誰?」馬科一臉疑惑的皺眉,他看向波爾,後者茫然的聳聳肩。

  「別挑戰我的極限,福林,你球隊的那幾個小子,跟著你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告訴過你傍晚五點前,現在已經六點了!」女孩子要是生起氣來連形象都能拋棄。

  「我們沒有和他們一起,是太倫帶他們出去的。」波爾煞有其事的撒謊,順利讓級長把怒氣轉移到還沒回學校的三、四年級生身上。

   從傑瑪那兒順利通關後馬科毫無預警的開口:「我很久沒見你和普塞走一起了。」

   波爾愣神了半秒反問:「我們以前很常一起嗎?」

  「不是嗎?」馬科打了個噴嚏,不去細想這個問題。「明天老樣子,想辦法把糖果弄到獅子手上。」

  「嗯,往裡面加什麼?」

  馬科想了想:「我這裡有一些打嗝藥水。」


🏆🏆🏆


  德里安抱著僥倖的心態敲響房門。果然,來開門的不會是馬科,是一個身材瘦長高挑的六年級生。

  「你是誰?」年長的那位一臉好奇的打量眼前的年輕小子,德里安覺得他長得像猴子。

  「普……德里安。」

  「噢,你好,德里安。」他熱情的抓起德里安的手上下晃了晃,「史坦.桑派,很高興認識你。有什麼事嗎?現在只有福林在房間,但是他在睡覺,或許你找其他人?」

  接踵而來的問題讓德里安反感,這位高年級生完全不隱藏自己想打聽八卦的意圖,繼續殷勤的想幫忙解決問題。

  「我不打擾了。」

  「閉嘴,桑派,你不會想知道我的事。」馬科用他粗啞的聲音警告室友,走到門邊把人擠出房間,桑派撇撇嘴一臉遺憾的離開。

  房門被用力甩上,隔絕了走廊的暖黃燈光,室內呈現湖底才有的幽暗綠色,讓德里安舉到眼前的那包惡作劇糖果看上去顯得更難吃。

  「很好,把這些給波爾,他知道怎麼做。」

  聽見那個姓氏,德里安反射性的皺眉,「那……這些還你。」他拿出剩下的納特,試著舒展眉頭讓自己看起來高興一點。

  「收下它們。」馬科有意讓錢幣流向某處,然而德里安堅定的拒絕,因為馬科並沒有從他身上拿走什麼,自己沒有收下的理由。

  「而且我說過了,任何事。我願意為你這麼做,福林。」

  他是否該相信德里安能成為忠誠的夥伴?馬科沉默半晌,收回了自己的錢。

  「你說的別人,會有例外嗎?」德里安輕聲問道,馬科只注視著對方就幾乎能猜出他想聽什麼樣的答案。

  「當然,一個讓你完全信任的人。」他實話實說,同時也把少年的期望推回去,「但那個人不會是我。」

  「我知道。」只見德里安氣惱的從鼻子噴出一股氣,沒因為這話受影響:「你這個騙子,法利罰我們四個抄寫句子。」

  聞言,馬科幸災樂禍的大笑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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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忘錄筆記-年齡】
一年級介於11至12歲並參考英格蘭學年分岔點9月
故當年9月仍未滿11歲的孩子會被推遲到隔年入學
例如:
哈利1980年7月生,1991年9月開學滿11歲
赫敏1979年9月生,1991年9月即將滿12歲

【1991年神秘魔法石,角色年份推算與參考依據】
未入學金妮:1980年9月 至 1981年8月
一年級跩哥:1979年9月 至 1980年8月
二年級蒙太:1978年9月 至 1979年8月
三年級普塞:1977年9月 至 1978年8月
四年級太倫:1976年9月 至 1977年8月
五年級木透:1975年9月 至 1976年8月
六年級福林:1974年9月 至 1975年8月
七年級學生:1973年9月 至 1974年8月
剛畢業查理:1972年9月 至 1973年8月

私設以下生日
馬科(1974.10.27)常春藤(+蘆葦月)
木透(1976.03.15)梣樹月
太倫(1977.03.18)赤楊月(+梣樹月)
波爾(1977.06.30)橡樹月
普塞(1977.10.27)常春藤(+蘆葦月)
諾特(1979.12.24)樺樹月

*官方設定:
查理(1972.12.12),1991年畢業
但與「自查理畢業後我們再也沒贏過」台詞有出入

(回目錄 #1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2
3 分歧|太倫(回目錄 #1
-本篇預警:BL/R(Hand Jobs)、粗話、未成年飲酒
-主要提及:Terence Higgs、Marcus Flint
-本篇CP:Marcus × Terence
-創作衍生:神秘的魔法石 第十二章.意若思鏡
 

  1991年12月

  宿舍裡燈火通明,太倫總喜歡把全部的燭台及油燈點亮,讓整個房間充滿赫夫帕夫的溫暖氣息。

  「你們不回去嗎?」他問他的兩名室友,自己的行李幾乎整理好了,兩個大箱,一個輕便的隨身行囊。

  「嗯,他打算給衛斯理好看。」波爾漫不經心地翻閱上一期的魁地奇雜誌,那位被點名的人從書堆裡抬頭,興奮的解釋:「我打聽過了,他們今年不回家。為了什麼亞、亞羅尼馬,是一個人嗎?」

  「我認為是羅馬尼亞,一個國家。」太倫一臉平靜的糾正,接著問:「你們有計畫嗎?」

  「當然有,我們這次找了邁爾斯,加上盧西恩手上有一些多的糖果。」

  「然後?」

  「要不是你讓我先趕作業,我能給出更完善的計畫!」德瑞克抗議著。

  「好吧,尚未完成的計畫,我能理解。」太倫滾回床上,聖誕假期他必須給自己放假,不過幫點忙還是可以的:「需要幫你們畫地圖嗎?」

  「好。」波爾非常快速的同意。

  「記得標上地點,媽媽,我不想像上次一樣不知道自己在哪裡。」

  「我會把醫院兩個字寫的特大,這麼一來你們隨地都能躺。」他成功閃過德瑞克扔來的書本,但沒能躲過波爾的擒抱。

  打擊手的首要準則——優先解決搜捕手。太倫覺得他的兩位室友解決自己的手段簡直太過完美,好在龐芮夫人的工作效率很高,他扭傷的手臂很快被治好。

  同樣在醫院廂房的衛斯理兄弟(單數)好奇的盯著自己好一段時間,他似乎是中斷魁地奇訓練陪著木透來的,因為兩人還穿著腥紅色的長袍,後者不知什麼原因在病床上不停打嗝。

  衛斯理兄弟(單數)瞪了太倫一眼,但太倫真的(假的)什麼也不知道。

  「波爾說你去了醫院,你為什麼又双叒叕——把自己弄進去?」馬科堵在宿舍門前質問他的搜捕手。太倫保持沉默同時感到冤枉,學校裡會害他受傷的人就只有魁地奇隊友們。

  「聽說你房間那兩個小子打算留校,明天讓普塞護送你。」

  「他可能會受我的體質影響和我一起受傷。」

  「不,他不會。而且就算普塞受傷也會來訓練,他不像你,廢物。」


🏆🏆🏆


  隔天太倫在大廳遇見衛斯理家最小的男孩,是查爾斯曾提過的榮恩,要認出那群紅髮生薑人一點也不難。他隱約猜出衛斯理先生和夫人去羅馬尼亞的目的,但沒人能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直接向榮恩確認又顯得唐突,而且那男孩充滿敵意的樣子讓人無奈。

  給馬份傳遞完紙條後,太倫依約定拿著美酒在走道與德里安會合,他們前往馬科所在的高等車廂,但遠遠的就看見有兩男一女守在門口。

  「崔佛的跟班。」德里安嫌棄的皺起鼻子,「他在福林的車廂裡做什麼?」

  「除了用外表迷惑巨怪,我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太倫總是一句話得罪所有人。

  「嘿,滾一邊去。」其中一個跟班開口驅趕。

  擋板從內部被拉上,他們無法看出裡面的交談氣氛如何,但都心知肚明馬科不會在一個五年級巫師手上吃虧。

  「我們找福林談球隊的事,你應該知道這對他而言有多重要。」太倫好聲好氣的解釋,那三個五年級生相互交換了視線,唯一的女生試探性的敲了敲門。

  忽然裡面傳來砰一聲巨響!是車廂門拍打的聲音,接著聽見崔佛大喊:「安靜!

  德里安對車廂前三個看守人強撐起笑臉:「是有瓢蟲死在他屁股裡嗎?」

  「能和福林說幾句嗎?我不想讓他誤以為我們遲到。」太倫上前一步調解。

  「你剛才聽見了,最好別打擾他們。」

  「我只想告訴他我們願意等待,讓他安心去處理——」他帶有取笑意味的諷刺:「——處理你家主人的事。」

  被當成家養小精靈的高年級生原想一拳打掉搜捕手的門牙,卻被同夥抓住了手臂。太倫假笑,想來他們是有求於人的那方。

  「可以,一句話。」

  知道對方居於下風後,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見太倫緊握雙手、站在門前深吸一口氣——

  用力一拳砸在門上!

  「SHIIIIIT!」五年級生破口大罵。走道竄起一陣暴動,太倫被兩個人分別架住了手臂!德里安情急之下趕緊把魔杖指向自己,變出一條麻繩緊緊捆住身體!車廂門被奮力拉開,崔佛頂著怒容觀賞這齣鬧劇。

  「上車前我說過,別隨便動手。」他對門外兩名男性夥伴警告,眼神卻瞪著另外兩個低年級生。

  馬科從後方探頭,看見他的搜捕手被按在牆上、追蹤手被綑綁,幸災樂禍的挑眉:「動我的人還想談什麼條件,嗯?」

  崔佛毫無形象的朝門外五人翻了個白眼。他本來可以過上優渥安逸的校園生活。因為他沒有福林暴力、不像牙克厲自大,天生的好皮囊能為自己帶來人氣。但這一切全毀在被關押在阿茲卡班的老崔佛手上,害他自入學以來就是眾人唾棄的對象。

  「好好考慮,福林。」他牽起身旁那名女性的手,正想閃身出去時膝蓋卻意外撞到一個堅硬的物體,他偏頭湊過去一看,戲謔的勾起嘴角:「混種,你準備拿什麼賄賂福林?」

  「讓開,純種。鼻子快戳到我了。」太倫連個眼神都沒給他,越過擋在前方的障礙物和德里安進入車廂。

  「感謝你,福林。」德里安掙脫麻繩後轉動手腕,給隊長一個唐突的擁抱,「聖誕快樂,沒有禮物。」

  「……I don't CARE。」

  當太倫倒完酒,馬科便開門見山地說了:「普塞,明年9月第二周舉行的球員徵選,你將作為審核上場,熟悉隊長的職務。」

  「我審核?職務?等……等一下,這太突然了。還有你真的要辦徵選?誰要退出球隊?不是你自己吧?」

  馬科眼神鄙視的在兩名隊友間來回掃視,彷彿他們是世紀最憨的黏巴蟲,最後目光停在太倫臉上:「你沒告訴他?我以為你們無話不談。」

  太倫有些尷尬的轉向德里安:「我打算退隊。」然後再轉向馬科:「好了,我告訴他了。」

  所以,我獲得這個機會的原因,是因為太倫他媽不待了?德里安的錯愕全寫在臉上。

  「很好,下個環節。二月底對雷文克勞——」

  「你非得在假期第一天談戰術嗎?」目前還未卸任的搜捕手出聲抗議,「再多喝點酒,馬科。」

  「閉嘴,添酒。」他命令,沒有任何東西能阻礙他談論令人愉快的魁地奇,「你打算如何應對雷文克勞?專注,普塞!回答我的問題!」

  這聲咆哮直接將德里安出走的靈魂吼了回來,「好吧、好吧,雷文克勞……」少年心不在焉喃喃自語:「他們今年的追蹤手很優秀,戰術也更複雜,上個月對戰泡芙隊展現的陣行幾乎完美,對失誤的反應——」

  「你還想不想要你的屁股。」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想不出任何狗屎!」還想要屁股的德里安直截了當拒絕戰術交談。

  「普塞,如果我給你說話的機——」

  「就不要挑戰你的耐心!」年輕的史萊哲林立刻接話,「但那場比賽根本沒有參考價值,只有戴維斯……戴維斯,我受不了他老是在上課時間和女孩子調情!」

  「你他媽說什麼如尼文?!」

  太倫身子一抖,威士忌差點從鼻孔裡噴出來,爭論還持續著,他暫時逃出這個小空間。

  「戴維斯就坐在我後面!和他的女朋友像兩株蘆葦不斷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你會好好處理他的對嗎?福林隊長,這不是私人恩怨。邁爾斯也討厭他,因為那個書呆總是用理論玩魁地奇。可確實很少人能從他手中騙取犯規,或許完美的防守能封閉他的腦袋,但是!

  「但是?」馬科飲盡第二杯烈酒,下意識反問——為了那個神奇的連接詞,自動無視了前面一整段私人情緒,他催促道:「但是什麼?最好別告訴我你想這樣做。」

  「……當然不,我的好隊長。」德里安小心翼翼的的說下去:「史萊哲林從不防守,我們就和平時一樣……呃、嗯、強烈一點?」接著嘟囔一句:「反正你總覺得場上死了幾個人沒什麼大不了。」

  「那是為比賽的光榮犧牲,但你不該迎合我的做派,這場討論毫無意義。」

  「意見交流才是真正毫無意義,我改變不了什麼,很明顯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這番話馬科只是聽著,緩慢眨眼,在旁人看來像是在醉意與清醒間拔河,「這是一個嘗試,你改變了我,連帶對許多事情的看法。」他的語氣要比以往溫和,德里安垂下頭。

  「是嗎?」少年的指甲在玻璃杯上敲出輕快的聲響,「希望那不壞。」他期盼著,但馬科不能肯定這全是好的。

  德里安離開時對躲在走道喝酒的人打趣道:「伙計,你在扮演崔佛的小弟嗎?」太倫聽出對方語氣中的生硬,卻一時想不明白怎麼回事。

  輪到他與馬科的對談,他只迫切想知道:「如果沒能當上級長,我能回到球隊嗎?」

  這大概是太倫目前為止最在乎的事情:如果失敗了,自己還剩下什麼?然而馬科的反應也在意料之中,那人只是揚起眉毛,什麼也不必說太倫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回到原本寄生的群體。

  不論結果好壞,都必須為自己選擇的道路負起責任。但太倫最討厭的就是負責任。

  「關於搜捕手,有推薦的人選?」馬科問,太倫搖搖頭難得誠實回答:「我很少把心思放在球場上。」

  「啊……很明顯了,不是嗎?」他對球員過去的表現嗤之以鼻:「忙著走向輝煌之路的優等生才沒空理睬我們這群魁地奇白癡。」

  「……你不對勁,我親愛的隊長。」

  「我不覺得。」

  「你過去從沒看好我們任何人。」太倫笑著解釋,「狂妄自大,聽不進任何建議。球員的信心如抹布被你丟進髒水裡一番攪和——」

  「繼續說。」

  「……來,馬科,喝酒。」

  「我自己添!」濃烈刺鼻的酒精讓馬科皺眉,緩緩道出:「我承認那時候眼中看不見任何人。但那次之後……我竟然想著為努力表現自己的混蛋做點什麼。」

  太倫靜靜地聽著,隊長口中的那件事,或許是去年與隊友的賽後衝突。

  「魁地奇是我做的第一個選擇,但我沒意識到那會徹底改變我的生活,那時我八歲——」


🏆🏆🏆


  1992年1月

  距離史萊哲林第二場比賽剩下一個月,天空還飄著雪,太倫把自己關在掃帚間裡不願出去。或許學校該強制規定下雪時不可以打球,他心裡抱怨,把圍巾拉高遮住鼻樑。

  「你的掃帚出問題了嗎?訓練五分鐘後開始。」德里安直接從外面打開門,寒風頓時灌滿整間小屋。

  「我到底做錯什麼非得讓你這樣折騰?」

  「為什麼這麼想?快來吧,別讓隊長生氣。」德里安笑得燦爛又可愛,卻粗魯的把搜捕手唯一的禦寒配件扯掉,「飛行不需要圍巾,很危險。」

  太倫討厭飛行時冰涼雪花沾上臉頰的寒意,他幾乎呈現靜止的狀態,唯有搏格不小心衝來才移動屁股。快浮一次次撞進球環,他仍沒看見金探子的蹤影,隊友們終於受不了他的拖拉。

  「你花了多少錢買這張門票!」邁爾斯朝上空怒吼,距離過遠,太倫只聽到幾聲顫音。但即使他聽清楚了也不會努力去找金探子,他只想告訴馬科自己不幹了,想立刻縮回棉被裡。

  第十次對上德里安視線時,少年終於飛向他,「你還好嗎?」他語調輕快,不被寒冬所困擾。

  「不,我找不到它,也不想找它,更不想死在場上。」太倫努力阻止兩片唇瓣打架,「讓馬科停手,如果他還願意聽你的。」

  「噢,伙計,你有很多機會可以暗示我。」

  我有!!!你無視了我九次的暗示!!!

  德里安再次射門得分後飛到馬科身邊開口勸說:「福林隊長,我們已經持續練習超過三小時。」面對火焰般燃燒的灰色眼眸少年依舊神色自若:「就算太倫找不到金探子也不影響他在賽場上的優秀表現。我們都累了,這樣下去只會受傷。」

  馬科嚴肅的盯著追蹤手,見他稚氣的臉蛋被凍得紅通,黑髮被雪淋的有些潮濕,狼狽的模樣竟讓他願意妥協退讓:「告訴其他人收拾,但我不認同前面那句。」

  一分鐘後,太倫錯愕的看著其他人落地離場。

  「不公平!掃帚靜止不代表我沒有活動眼球!」

  「眼球和你的屁眼做前後分工嗎!十分鐘!抓回場上所有該死的球!」

  「……好的,隊長。」

  他除了討厭負責任、討厭消失無蹤的金探子,還討厭和搏格打交道,如果他真的擅長這些早就取代掉德瑞克。冬天的搏格不會因為嚴寒變得遲緩,太倫在寒冷的天氣中掙扎了許久,直到回收了一隻搏格才終於看見金色光點。

  「感謝梅林。」手中的金探子有氣無力地揮舞翅膀,看起來曾被強迫藏在某處,太倫無奈的嘆了口氣,朝球箱旁的人影飛去。

  「為什麼把它藏起來?」太倫跳下掃帚站定在男孩面前,德里安將圍巾一圈圈為搜捕手裹上。接著舉起魔杖,一道霧白色從尖端冒出並向上延伸形成一道屏障,替兩人擋住了落雪。

  「我曾經以為我們會一起為了學院隊努力到畢業,但事實是,誰都不該把你限制在球隊裡。」德里安輕聲解釋,「我清楚每個人終將離我而去、清楚自己不該一輩子依靠別人,可是……我不甘心,你可以選擇,而我只能等著被施捨。」

  熟悉的句子讓太倫一愣,但語氣堅定:「你也可以選擇,如你所說,誰都不該限制任何人。但是……施捨?」

  「不是嗎?你離開是確保我們能拿到同等的權利。」

  「不完全是。我一直都知道自己需要的是權威,不是威權。」他微笑著,伸手揉過德里安緊皺的眉頭,「級長的背後有來自教授們的肯定;威權就像馬科,是他透過血緣、暴力,建立在他人恐懼上的地位。」

  「……有能力是權威,無能是威權?」

  「我不是這麼說。」

  「我知道你沒明說,但說白了就是你很聰明,福林是白癡。」

  「這是你的解讀。」

  「對,是、但我、這是你……?噢,推卸責任的技巧真是高超,太倫。」德里安憤而收起魔杖,積雪一下子傾盆倒在對方頭頂,害得太倫打了個寒顫,「算了,暫時饒過你,需要幫忙對付那隻瘋子嗎?」

  對付一隻搏格要比應付憤怒的好友容易多了,太倫搖搖頭,用力抱緊對方:「我不想再惹你生氣了,阿德斯。」

  「你該慶幸我不是容易生氣的人。」

  「我同意,七天之中你只有六天生氣。」太倫說完立刻抓起掃帚逃離地面。

  今天將是一生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日子,他在追捕搏格的時候拉傷右手臂肌肉,這代表養好身體前不用參加訓練!急轉之下的好運——用受傷作為代價——讓太倫簡直要跳起塔朗泰拉舞!

  「馬科?」他沒得到回應,但更衣室裡散落的裝備顯示隊長人還在這裡。太倫艱難的卸下防具,卻被套頭毛衣折磨個半死,他只能先把能扒掉的布料都卸乾淨才踏進公共淋浴間裡。

  「我需要幫助,馬科。」

  「I am tied up。」

  太倫帶著疑惑靠近隔間,直到聽見一聲急促短暫的喘氣,他才明白馬科在裡面做什麼,但已經來不及折返——

  隔間裡的史萊哲林一腳把門踹開!太倫飛快的別過頭看向別處,見隊友愚蠢的模樣馬科就來氣,他關掉熱水讓自己處在冷空氣中,或許能讓他克制不打傷對方。

  「想必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我、我——沒——」

  「沒事?」他拔高音量,手臂上的肌肉冒出幾條青筋。

  「不!當然有事,如果沒有怎麼敢——」

  「看著我!」太倫立刻把頭轉正,發現馬科腰上安全的圍著一條大毛巾——噢,不安全,那裡有塊凸起——

  「我要你看著我!把你的眼睛從公雞上移開!」

  「……失誤。」

  「是嗎,你準備說什麼來彌補失誤?」他將雙臂交叉在胸前等待。

  太倫動了動唇,心裡清楚絕對不會有事情重要到足以打斷神聖的冥想。他的眼珠轉了幾圈,注意到隊長腿間變得平坦後暗自後鬆了口氣:「我……我的手臂拉傷了。」

  「受、傷。」馬科倒抽一口氣步步逼近對方:「我們剩兩週要比賽!你個軟弱的——蘋果都要比你堅強!所以呢!你現在跑來怪我佈置的訓練太嚴苛?!」

  「不!我來請你幫我脫衣服!」

  「WOOOOT?!」

  魁地奇隊長難得擺出驚嚇表情,但太倫此刻無暇去細品,他退了一步,卻發現身後是一堵牆,「……其實我想說的是裝備……手臂沒辦法搆到綁繩。」

  馬科舉起拳頭砸在破舊門板上,它發出瓦解前的哽咽,「很好,過來。」他幾近無聲的命令,聽上去在努力壓抑憤怒。

  太倫擺動僵硬的四肢,額頭位於對方鼻下迎接的吐息。馬科難道不冷嗎?他心想,畢竟裸了半身。他眼神不由自主的在對方身上遊走,滾動的喉結、寬闊的臂膀、厚實的胸膛……

  「你到底有什麼障礙?」馬科厲聲責問,不知道自己趕走了搜捕手腦中的奇怪思想,「旋轉你的身子,綁繩在你背上!」在隊友轉身後他毫不保留的展現粗魯,用力且迅速的扯開裝備。

  「之後?」他飛快地問,同時拎起護具示意對方拿著,接著一手掀起他的衣襬。

  「我可以自——!」

  「別畏畏縮縮!快一點,你要是可以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nox)
  年輕的史萊哲林屏住呼吸,馬科正捏著他的腰防止自己扭動,他無法停止回想那隻手曾放在什麼地方、是不是沾上了液體、也許馬科沒來得及沖乾淨而殘留一點在手上,但他不介意讓它們沾在自己身上。

  噢,不,太倫,你必須停止思考。太倫提醒自己,熱潮不識時務的往下方匯聚,他把一切歸咎於自己年輕氣盛,而且本來就彎的徹底。

  「真不敢相信我有成為家庭小精靈的天分。」馬科沒好氣地抱怨,毫不憐惜的將對方纖細左臂反折得以掙脫毛衣,接著把布料蓋在搜捕手頭頂上,眼神下移:「褲子就不需要……」

  空氣頓時安靜的可怕,太倫急著在腦袋裡組織合適的句子來解釋不正常的生理反應,最後他決定抓下衣服就跑!


  「你還藏了多少秘密?」馬科拉住對方受傷的手臂,太倫疼得喊聲也不放手,他步步把人逼至牆邊:「你說自己來自混血巫師家庭,但其實你老媽是個麻瓜。現在,看看我發現了什麼……a fag?」

  「不許這麼叫我。」

  「注意你的口氣,你是來自底層的東西。我想……在床上也是?」

  太倫毫不猶豫的一拳揮上去,對方卻只用一隻手就輕鬆化解了攻擊。

  「面對它,伙計。現在的你無法自己做到,不是嗎?」馬科將對方反過身壓在牆上,他的惡劣與生俱來,不放過任何欺負弱小的機會:「I am up for it。」

  「UP FOR WHAT?」太倫緩慢且清晰地反問,他確信馬科還是處於疲軟的狀態,那麼他準備好什麼?可惜馬科沒有回答自己,而是主動靠近,太倫和他眼神接觸,鼻子離他的嘴唇只有幾英寸。

  「Do you need a HAND?」

  (nox)
  這實在太瘋狂了,太倫腦中唯一的理智正大聲地否定自己。他從沒這樣想過馬科,他壓根不認為馬科也是,也許對方的目的在取笑自己。他知道這是錯誤的,但當他的隊長把手移到球褲上按壓他的勃起,他一句反對也說不出。

  「別造謠,你應該清楚不會有人相信你說的。」

  太倫隨意點頭表示明白,這不過是一次紓解,就像和朋友握手那樣簡單。他的背與馬科的胸膛貼合,在馬科急躁的摸索下太倫曾一度擔心自己的性器被折斷,但很快的這種情緒轉為幸福,因為由別人的手來觸碰真他媽太美好了。

  太倫雙手撐牆,額頭抵在自己手背上,他能感覺到馬科的呼吸在他的頸背發燙,那人因為手掌一邊抽送正不穩的喘息。

  球衣散落在地,他試圖去想別的東西來維持理智以忍住呻吟。腦海裡滑進一段幻想,馬科和一名男性躺在宿舍床上,用粗大的手指操著對方的屁股,他能聽見馬科低沉命令:Cum for me, Ades——

  他媽的。

  性器像觸電般一跳,精液沿著對方的大手滴落在磁磚上,腳趾向內捲曲,一睜眼感覺整個空間都在旋轉。他往下看,脆弱的性器懸在褲子的鬆緊帶上,它仍有點硬,正慢慢地軟化。


  「很好,我們現在處於同樣悲慘的狀況。」

  「……你到底想要什麼?」

  「壓住崔佛,別讓他出頭。」

  「我不是白痴,他上面還有你,告訴我實話。」太倫惱怒的轉身,無法理解馬科把這個工作交給自己的用意,他肯定會被純血巫師羞辱的體無完膚。

  「牙克厲更早之前找我談過,他覺得自己受到威脅。」馬科停掉水柱,「打壓一個失利的崔佛很困難嗎?」

  「但……牙克厲今年就畢業了。」

  「沒錯,所以崔佛到底做了什麼。你知道牙克厲的父親在哪裡工作?」見搜捕手不說話,他便出聲提醒:「你說你不是白痴,那麼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噢,還有……」離開前馬科丟下一句:「我也需要你的幫助。」

  他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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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忘錄筆記-純血巫師】
1 Travers Jr. 和 Avery Jr. 為五年級生、室友
2 Yaxley Jr. 和 Avery Jr. 同陣營,對付 Travers Jr.
3 Marcus Flint 復讀時與 Travers Jr. 和 Avery Jr. 同寢

Avery
Avery I:瑞斗的朋友
Avery Sr.:石內卜的朋友,曾參與第一次巫師大戰
佛地魔失利後逃過阿茲卡班刑罰,1995年參加神秘司作戰
Avery Jr.:原創,用來與 Travers Jr. 作對

Travers
Travers:食死徒,曾參與第一次巫師大戰
被關在阿茲卡班,1995年逃出並參加神秘司作戰
Travers Jr.:原創,出場多,湊CP填補劇情空白

Yaxley
Corban Yaxley:食死徒,曾參與第一次巫師大戰
佛地魔失利後逃過阿茲卡班刑罰,於魔法部工作
Yaxley Jr.:原創,更無用處,劇情推進用途

(回目錄 #1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3
4 Hand in Hand|德里安(回目錄 #1
-本篇預警:粗話、無趣(只是球賽)
-主要提及:Adrian Pucey、Players
-創作衍生:神秘的魔法石 第十三章.尼樂勒梅(前)


  1992年2月21日 周五

  金探子固然重要,但魁地奇不是一項單人競技。追蹤手賺的分數能拉開學院間的分差,重要卻容易被人忽視的一環。太倫和德里安把球場模型放在床墊上進行演練戰術會。波爾在角落懶散地撥弄吉他弦,不打算參與球賽相關的事。

  「如果要你連續配合進攻,你能辦到嗎?」德里安問,背景音不識時務的中斷一瞬。

  「我體力不好,支援的同時還要分心尋找金探子,而且馬科不會同意的。」

  年輕的追蹤手的腦袋緩慢運轉著,又問:「我們為什麼要讓他知道?」

  太倫笑了笑,反問:「你如何瞞住他?球場上每件事都逃不過他的掌控。」

  「好吧,我只是在對付雷文克勞上有和他不同見解。」德里安怪腔怪調的抱怨,「今年對方的戰術全圍繞在戴維斯身上,打算以投擲作為主要策略,而且他們的防守特別煩人。」

  「我知道,因為他們無法輕易被踹下掃帚。」太倫吐槽道,試著釐清思緒,「你打算拉長比賽時間又不輸掉分數,但雷文克勞已經輸掉第一場比賽,只拿了80分。就算明天分數能與我們持平,我也不覺得他們能贏過波特。一勝兩敗的戰績最終是第三名之後的位置。」

  「不儘然,他們輸掉比賽卻能拿到80分,這樣你還想給他們機會賺更多分數嗎?」德里安堅定的說,「我會死盯戴維斯,所以——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隊友。」

  「……確定不是代替你被打成餡餅的隊友?」

  「呃……你可以逃跑,太倫。」

  不論馬科是否同意,他們都打算在場上玩點花樣。波爾在德里安身後關上房門,回身時發現太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難道這人以為自己會有什麼見解嗎?

  「沒在聽。」他撒謊,算著德瑞克差不多要回房,將吉他和幾張樂譜藏進衣櫃深處。

  「嗯……沒事,我在琢磨蒙太的球技。兩年過去了我還是沒注意到他擅長什麼。」太倫低頭思考著,波爾遲疑了半晌,答:「蒙太得接到球。」


🏆🏆🏆


  1992年2月22日 周六

  「Morning, sunshine.」德里安睡眼惺忪地向室友問好,他每天早上都會這麼做,用美好的心情迎接一天比什麼都重要。隔壁床的人抬手隨意揮了揮就沒了動靜,不像記得今天有比賽的模樣。

  剩餘的玉米脆片被一股腦地撒進碗裡,在牛奶上形成一座載浮載沉的金色小山。邁爾斯無神的盯著山頂,這樣一點也不方便進食,不論湯匙從哪個角度下手食物都會灑到桌上。

  邁爾斯盯了食物半晌,索性直接低頭用嘴咬掉尖尖的小丘,非常不史萊哲林的行為讓德里安一愣。

  「看看這個,《優秀魔法學校指南》是《預言家日報》首次發布的新主題,歐洲魔法學校間的評比將改變學生擇校趨勢,也許霍格華茲是時候開放招募非英國籍的學生。」

  不請自來的藍袍追蹤手正和一名史萊哲林女孩一起閱讀報紙,他們遭到邁爾斯一記白眼:「又來,賣弄學識。」

  「好艱深的詞,賴里,你什麼時候學會的?」羅傑.戴維斯聽見批評後回頭嘲弄。

  「你想挨揍嗎?」

  「別理他,邁爾斯,你不擅長應付有腦袋的人。」

  聽見這句,他從鼻子噴出氣,德里安這句話根本掐準了時機來損自己。但出現外來者時矛頭對外是史萊哲林的特性,邁爾斯惡狠狠地放話自己——所在的隊伍,因為他只是看守手——會在球場上給他好看。

  「靠蠻力不能解決問題,場上的任何因素都有可能影響比賽。」戴維斯自滿地笑了笑:「正如《雨點天氣速報(Rain Dot instant weather)》蘭多(Raindot)的推測,每小時24.1公里的風速,西南風——把你的白眼收起來,西格斯。」

  「如果你想追求史萊哲林女孩,最好別和學院任何人作對。」太倫從報紙的《優秀魔法學校指南》版面中抬頭,他對那位女孩微笑,對方立刻尷尬的低下頭離開大廳。

  戴維斯氣惱的甩動瀏海跟上去,繞過他們身後時不小心撞上德里安,害得他手裡端的牛奶灑了一半在身上。德里安如蛇一般銳利的眼神掃過去,老鷹頓時瑟縮成一隻火雞。

  「我不是有意的,對不起。」藍色球袍在腳下翻滾,他一溜煙消失在蛇群面前,德里安嫌惡地扭動手指,甩去手指上的水滴,「戴維斯今天真不走運。」他一邊說著,端走左手邊一碗加了玉米脆片的牛奶。

  「他走了這輩子唯一的好運氣。」波爾調侃道,視線固定在球衣的髒污上。

  「可笑嗎?只要看到我出糗,對你來說都是好事。」

  「你管這叫糗嗎?」

  「梅林的鬍子!」馬科站在大廳外一臉憤怒,「你們就像馬桶裡的排泄物、一坨坨杵在那裡等著被人清掃!」他的聲音從遠方插進來硬生生架開這段爭吵,球員們紛紛起身離開桌邊,最終那碗麥片牛奶還是沒能全部喝完。

  德里安揮動魔杖把自己打理乾淨,他聽見德瑞克喋喋不休,納悶為何空位這麼多,波爾卻總能選在德里安旁邊坐下。

  「不知道。」被提問的擊球手不耐煩地把球棒甩到肩上,德里安快步經過,差點被砸中下巴。

  球賽於上午十一點三十分開始,沒有初賽的悸動或決勝局的緊張,觀賽者少之又少,導致選手們也興致缺。唯有馬科堅定理念的在休息室黑板前畫畫寫寫,沒有什麼能澆熄他對魁地奇的熱情,當他說到防守分配時德里安主動從對方手上搶過工作。

  「搞什麼?」

  「每小時風速24.1公里,吹西南風。」

  「別他媽——」

  『——雙方球員準備入場——』胡其夫人在場上宏亮的嗓音讓馬科沒空教訓他們,他煩躁的抓起掃帚率先走進選手棚,留下幾個人面面相覷。

  「西南方在哪個方向?」蒙太好期的發問,然而太倫和邁爾斯卻分別指了一左一右兩個不同方位,「……無所謂,反正我出去轉一圈後也不記得。」

  「我倒是記的很清楚。」

  「不可能,波爾,大家都知道你看著路標也能走錯路。」

  聞言,波爾推了他一把:「閉嘴,別靠近西南方。」

  「所以西南方到底在哪裡?」

  老鷹的領導者落落大方的與巨怪握手,因為巨怪只會試圖把獅子的爪子擰斷。胡奇夫人拋高快浮,一聲哨音後雙方球員在空中交錯展開飛行——

  『——快浮首先落到羅傑.戴維斯手中,他是雷文克勞隊的新寵兒,噢!他一開始就發生了失誤!在德里安.普塞的干擾下,戴維斯把快浮拱手讓給史萊哲林隊——』

  馬科接住傳來的球立刻折返,但德里安反常的沒有跟上來,他即時朝蒙太大吼:「你連補位都不會嗎?!」

  德里安緊跟在戴維斯身側,重複一次李喬丹的話,「雷文克勞隊的新寵兒?」調侃道:「隊友為何不把球傳給你?」

  「明知故問!你沒別的地方可以飛嗎?」

  馬科甩開追趕者進入得分區,抬手一記洋攻實則反手把快浮扔給蒙太——

  「狂奔的毛菇精!」戴維斯大罵一聲。

  『——史萊哲林隊進球!10:0,悲慘的開局!——很抱歉石內卜教授!這對雷文克勞而言確實是不好的開始——』

  「冷靜下來,羅傑。」佩傑(Grant Page)朝隊友拋出快浮,戴維斯見狀立刻伸長手臂攔下。

  德里安的身子幾乎與掃帚貼平,如箭矢一般竄到戴維斯右側,接著左手握拳,重心向左傾斜挺做出鏟球的預備動作——忽然有個人擠進兩人之間!

  「Suprise!最好改掉你的壞習慣!」戴維斯笑著指出對手的破綻,上前和隊友進行得分前的最後衝刺,德里安立刻穩住掃帚跟上前。

  邁爾斯漏球,響亮的金屬聲讓史萊哲林們煩躁。德里安和馬科對視片刻,他以為隊長會要求他乖乖回到隊伍裡,令人驚訝的是馬科什麼也沒說。

  『——快浮仍在雷文克勞隊手中,普塞堅持緊盯戴維斯,這是首次看見史萊哲林採取牽制策略,看來戴維斯在他們眼中是不小的威脅——』

  全程緊迫盯人的針對讓戴維斯備感壓力,不論他如何上躥下跳都無法甩開德里安的追隨,更何況有隻搏格不停往自己所在的位置撞,而他的隊友如果冒險把球傳給自己就會……

  快浮和搏格同時往臉上飛來!戴維斯瞪大眼睛,綠色的擊球手壓根不在意隊友死活是嗎?他和德里安及時往兩旁躲開,鐵球砸了個空,快浮緩緩從空中落下,德里安的回身更快,他手臂一橫把球打向馬科!

  史萊哲林再次得分,綠色海洋掀起一片歡呼。聽在耳裡實在刺耳,更讓戴維斯急著想把人甩開。他用力扭住手柄打算做個假動作騙取突破機會,卻沒想到才剛擺動一瞬,德里安忽然自己摔下掃帚!

  德里安捨棄對掃帚的控制,任由自己在空中瘋狂翻滾。

  『嗶————!』

  『——難以置信!羅傑.戴維斯衝撞犯規,史萊哲林隊獲得罰球機會——』

  「我沒有碰到他!他是故意摔下掃帚!」戴維斯氣急敗壞地對胡奇夫人抗議,但她非常確信自己的角度所見的,加上德里安臉上還帶著心有餘悸的驚恐,難以讓人相信他是故意騙取犯規。

  雙方球員聚集到雷文克勞隊的半場,身穿綠袍的三名追蹤手聚在一塊討論一個問題……

  『——梅林的鬍子!實在前所未見,史萊哲林有人擅長罰球嗎?』被一個葛萊芬多質疑讓馬科特別惱怒,他自告奮勇的飛上前。

  馬科扔出了快浮,有驚無險的穿越中央門環。德里安得意笑著,戴維斯臉色比平時更蒼白,分數來到30:10,目前為止他只碰過一次球。

  球權又落到史萊哲林隊手中,蒙太持球衝刺,一記短傳交給德里安,兩名對手被他甩在身後,正當他準備投擲時,戴維斯突然從下方竄出!

  『——戴維斯成功攔截快浮!就在普塞進入得分區之前幾英寸的地方,這是非常精準且極限的動作——雷文克勞隊發起進攻,展開如鷹的快攻陣行——越過西格斯、撞走福林、踢開蒙太——伯羅(Randolph Burrow)射門得分!』

  邁爾斯將球脫手回傳給馬科,太倫和德瑞克緊跟在他們隊長兩側,波爾往自家搜捕手後方靠攏,採取攻守合一的方式來阻擋雷文克勞鏟球。

  蒙太被對方逼退至邊界,而德里安正被戴維斯糾纏著。波爾順著隊長視線視線看過去,毫不猶豫抄起球棒猛擊搏格!

  「你的隊友有病啊啊啊德里安——」戴維斯尖叫。

  「沒錯他有——」德里安張開雙臂與對手擁抱彼此,他們在空中翻滾了五圈。

  『——戴維斯和普塞兩人撞在一起!噢,希望他們沒事——』

  球還是得扔出去,但在長傳給蒙太的半途被伯羅攔截。戴維斯辛苦的飛回場中央後掉頭而行,馬科試圖利用魁武的身軀擋住去路,朝臉上飛來的搏格卻迫使他讓道。伯羅再次抱球來到門柱前,握緊拳頭奮力將球敲向突破德里安防守的戴維斯——

  叮——

  藍海的呼聲貫穿球場!分數持平,隊伍短時間連續進球使學生們士氣大增,數十隻魔杖發出的藍色小光點在灰濛環境下宛如璀璨星空。

  馬科大口吸氣,眼裡有兩把火焰熊熊燃燒,太倫飛過場時瑟縮了下,小聲提醒:「……防守左翼,隊長。」憤怒的隊長朝搜捕手豎起中指,轉頭和蒙太比了個換位手勢。

  德里安依舊往中場直飛,沒注意後方的陣型改動,他忽然能看清球路了,伯羅不知為何直接讓快浮朝自己飛來,他立刻高舉雙手——

  『——伯羅長傳!被普塞攔下,傳給蒙太,蒙太進入得分區,右邊——佩杰成功守住!快浮交給戴維斯,但福林早在那裡等著!福林擋球,二次進攻——史萊哲林隊得分——』

  傳給蒙太?

  「風速慢了,阿德斯,跑起來。」

  太倫催促道,他身後跟著敵方的搜捕手,德里安愣愣地點頭回到混亂的賽場中,他從對手懷中剷走快浮,習慣性傳右之前想起馬科換了位置,轉過頭卻見戴維斯擋在左前方。

  「十分感謝,你這隻黏人的小妖精——」在課堂上才會聽見的句子出現的時機讓人錯愕,德里安這球簡直是雙手送到對方臉上。

  「I'm not your girl!」他氣憤的在後方追趕,兩人同時閃過場上遊蕩的搏格。

  戴維斯抱著球下衝,綠色身影不死心的緊跟在後,忽然有道陰影從旁邊閃過,德里安分神注意,看見波爾手拿球棒對準那顆鐵球——

  德里安緊急煞停!搏格驚險從他鼻前削過,接著狠狠撞上戴維斯的掃帚枝條,那位雷文克勞猛地偏離路徑!

  綠方人馬眼見快浮脫手的那刻立即衝刺,他們才不管戴維斯噴去哪裡。馬科撈起皮球,以同樣的陣型衝向藍方半場。

  『——西格斯第六次參與進攻,他真的熱衷於當一名追蹤手!這次對手沒有跟上來,我想他不願被當叉尾犬逗弄——』

  「謝謝你的解說。」太倫碎念一句,原本跟隨著陣型前進,此時忽然壓下手柄脫離隊伍!

  『——西格斯突然下衝!他朝著金探子過去了——』

  搜捕手一直被認為是獨立的個體,無所事事的在特等席看比賽,最後只追個小金球就能決定隊上命運。

  太倫伸出手臂,全神貫注盯著小光點,他不擔心自己速度過快會引搏格來追殺,因為身後會有擊球手守著,他們是一支隊伍

  手中的金探子在陰天裡實在不夠光鮮亮麗,他高舉勝利,藍方的搜捕手在不遠處緩緩落地。

  德里安飛越草地,雙腿一蹬跳到太倫身上:「這是有史以來最無趣的比賽,你欠我一杯奶油啤酒。」


🏆🏆🏆


  「太少了,總分只有250分。那群獅子至少會再拿300分。」聽見馬科這麼說,邁爾斯偷偷在他背後翻了個白眼。他在最角落的隔間裡批評隊長,隊伍明明拿了勝利,那人卻連點開心的情緒都吝嗇表達。

  「他這次沒有罵人。」太倫不耐的回應,顯然聽了對方大半的數落。

  他裝作沒聽見邁爾斯剩下的爆脾氣句子,靠在門邊等待德里安換衣服,小追蹤手正用再普通不過的方式把頭塞進毛衣理。

  「太倫,我需要喝個兩杯。」

  「你想喝垮我嗎?」

  「奶油啤酒很便宜!」德里安沮喪的垂下頭,全然沒有勝利該有的情緒。太倫將少年的黑髮梳理整齊並輕聲安慰了幾句。

  在七度的低溫下蒙太還是可以光著上半身狂奔,德里安默不作聲的拔著對方背上還未長齊的毛髮,蒙太只能趕緊穿上毛衣。

  「我今天手感特別好!」二年級的大男孩豎起大拇指。

  「有什麼心得嗎?」太倫淺淺一笑。

  「感覺……打了一場真實的比賽?這是我第一次在練習以外接到德里安的球,但很抱歉沒能把握好。」蒙太興致依舊的拍了拍德里安的肩膀,後者漫不經心的發出嗯啊聲隨意應付著。

  邁爾斯踏出隔間,唸了咒語讓衣服飛到自己身上,看見太倫往回走他立刻扭頭諷刺:「又洗一次?女人都沒你磨嘰。」搜捕手敷衍似的對他擺擺手。

  「何必呢,還在氣太倫贏走你的錢?」德里安終於把注意力轉移回現實生活。

  「那傢伙作弊!小子,我看不慣他的態度,總是認為自己高人一等,他和你同年不是嗎?」

  「那又怎樣,他高我們一個年級。」

  兩人的爭論在走到門口處停下,一群戰敗的雄鷹堵在面前等待收拾自己。輸掉的球隊得到的唯一安慰或許是能夠更久的使用淋浴間,雖然沒有人想在這裡逗留。

  戴維斯見人出現立刻得意的跨步上前:「看見了吧,邁爾斯,我今天射門率百分百。」

  邁爾斯捧場的拍兩下手:「好棒,你碰到兩次球。」

  「碰不到球真令人難受對吧?」德里安無精打采的在一旁喃喃自語,「碰不到球又得不到認可,倒不如死在比賽場上更有意義。」

  「怎麼回事,我的好對手?」戴維斯伸手揉亂對方的頭髮。

  「沒什麼,為你整個人完好無損感到惋惜。」

  「我下次要讓我們家擊球手把你砸到渾拚柳上,羅傑寶貝。」

  「該死,你從哪裡聽來這個!」雷文克勞的追蹤手羞憤的朝邁爾斯肚子揮拳。

  晚餐過後德里安在休息室角落看見馬科,正和室友在壁爐旁下巫師棋。他在附近徘徊許久,一下翻閱報紙、一下描摹茶几雕紋,最後仍沒有勇氣打斷他們。

  「Checkmate。沒意思,你心不在焉的。」杰克.法利揮動魔杖讓棋子恢復原樣。馬科不打算繼續遊戲,他推出一枚金加隆後離開溫暖的沙發。

  德里安有意無意地迴避著某人,當聽腳步聲消失後他鬆了口氣,沒想到一個轉身差點撞上當事人。「嘿……福林……好巧啊,你也散步嗎?」

  「散步。在我周圍散步三十分鐘?」

  「噢……事實上我、我想向你道歉……為了比賽……」

  「你覺得自己做錯了?」馬科瞇起眼,全身上下透露一股危險的氣息。

  「我沒錯!」德里安下意識反駁,當發現到自己回話失當後立即迴避眼神接觸,「……對,我錯了。很抱歉用你討厭的方式打比賽。」

  「啊……我討厭的事多著呢……」馬科火大的感嘆著,「看來你很清楚?所以是故意和我作對,是嗎?」

  「……沒有。」

  「我是隊長,你想過和我討論嗎?有意識到我們是一個團——操,我居然有說出團隊的一天——碰上問題去找太倫,找那個即將滾蛋的傢伙!怎麼了,打算和他一起走?」

  見德里安安靜地呆立在原地,馬科也沒來由感到慌亂,他上前一步把人逼至牆角。

  「說話!剛才不是還能回應嗎?!」他用食指用力戳刺對方胸膛,「過去你留下來是為了什麼?德里安普塞,回答我!」

  「不、不!我不會退出的。」德里安堅定地望著他,「我不曾忘記自己的目標,我會留下,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天。」

  「很好,繼續待在我身邊,普塞。」馬科用一種不可忤逆的氣勢說話,「你很優秀,你必須竭盡所能的把勝利帶到我面前。」

  「是的,隊長。」德里安恭敬的垂下頭。

  他的隊員就如過去所承諾,不停向自己證明不靠作弊也能贏得比賽。這讓馬科閃過一個念頭,或許自己可以不用一直堅持這項傳統

  「做你認為對的事,但我需要知道你在做什麼。」

  德里安盯著腳尖忍住雀躍之情,直到馬科越過他之前鼓勵似的拍了下他肩膀,打散強撐起來的鎮定,他欣喜的回頭望著他崇拜的背影——

  「Forever at your feet, my capt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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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瓜界紀事】
1992年,英國《泰晤士報》首度列出英國大學排名
【備忘錄筆記-友誼賽】
一群男孩們發起的亂七八糟小比賽
輸掉的隊伍(基本上有西追所在的隊伍)招待對手一杯飲品
看守手:M.賴里(S)、C.麥拉(G)
追蹤手:A.普塞(S)、C.瓦林頓(S)、R.戴維斯(R)、C.迪哥里(H)
擊球手:F.衛斯理(G)、G.衛斯理(G)

(回目錄 #1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3
5 邪惡計畫R|奧利佛、馬科(回目錄 #1
-本篇預警:隱晦的口R、11K字數(拆上下半)
-主要提及:Oliver Wood、Marcus Flint
-本篇CP:Marcus Flint × Terence Higgs
-創作衍生:神秘的魔法石 第十四章.挪威脊背龍——蘿蔔


  1992年3月14日 周六

  馬科.福林是個粗魯的混蛋,不只一個人這樣認為,但不是所有人都想著如何報復那混蛋。當奧利佛在床上發出第三聲悲鳴後,派西終於忍不住制止他的噪音。

  「你不是在為了考試煩惱,對嗎?」

  「梅林啊,考試?還有十個星期!」奧利佛崩潰的否認,眼下還有更讓他煩躁的事情:「贏下比賽我應該感到開心,但只要想到每年賽季的尾巴我總會發生意外……」

  「你應該和平時一樣生活,讓自己一切正常,別讓他以為這能打敗你。」派西依舊冷淡,他專注於書本上,但他罕見的鼓勵讓魁地奇隊長感動不已,可是抗議還是必要的。

  「為什麼你去年不這麼說!那幾個月我活在痛苦之中。」

  「或許是因為我去年不如現在這麼餓,現在我們可以去吃晚餐了嗎?」

  「……好吧,我不該拉著你一起關在房間裡。」但奧利佛真的一點也不想踏出寢室一步。

  晚餐時間進入尾聲,餐廳的學生少了一大半,奧利佛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他挺直背脊往平時的座位走去,走沒幾步路他猛地拉住室友的襯衫:「你要去級長的座位區?」

  「我知道了,我不能替自己做決定。」

  「只是暫時的,派西。」為此派西翻了個白眼,和奧利佛在他的球員旁邊坐下。

  「來得真晚,木透。是不是派西忙著對你練習打嗝的破解咒?他巴不得把你變成一道行走的OWL考題。」

  「我們找你是想問慶功派對什麼時候開始,但你看起來很糟糕,原諒我們有個這麼狠毒的哥哥。」喬治有些擔心的看著自家隊長,覺得他有可能被逼著聽了兩小時的魔法史。

  奧利佛重振情緒面對兩位打擊手,在自己保守的鼓勵下、與派西嚴肅的限制下,弗雷和喬治臉上的期待一點一滴消退。

  「沒有酒精飲料?」

  「沒有熱鬧煙火?」

  「未成年禁止飲酒,違反規定的人我會毫不留情扣分,而且我絕對不允許你們炸了休息室。如果你們已經吃飽飯就回去待著,而不是瞎晃悠。」

  「我現在終於知道級長的可怕。」

  「那讓派西變得更無聊。」

  無視不許奔跑的警告,雙胞胎鬧哄哄的跑出門廳,奧利佛和凱娣交換一個無奈的眼神:「他們肯定希望我狀態更差一點,以為這樣能逃掉練習。」

  「沒人這麼想,木透。弗雷和喬治只是用他們的方法關心你。」凱娣輕柔的安慰著,她同樣擔心隊長的狀況,「無論如何,請把自己的身體狀況擺在首位,好嗎?」

  「好吧我會的謝謝妳凱娣。」奧利佛答得飛快,這讓凱娣不認為他聽進去了,「呃……另外兩個女孩呢?」

  「待在休息室,試圖搞清楚水晶球和快浮有什麼不同。」二年級女孩聳聳肩,「龐大的作業量簡直要了她們的命,但我不明白占卜課到底有多地獄,那聽起來很有趣,我迫不及待在三年級選修它。」

  「妳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派西從食物中抬頭,眼神讚許,「霍格華茲絕不會教導學生無用的課程,想成為一名優秀的巫師——」他紳士的朝對方攤開手掌,「——還有女巫,需要有看清現實的能力,確保未來的道路上能夠順遂。」

  見凱娣有些迷茫的皺起眉頭,奧利佛嘴角抽動忍住笑意,派西不該對一個二年級學生說這些,她根本還不到規劃工作的年紀。當室友開始暢談人生哲理,奧利佛知道自己必須善用這段無趣的時間,但他立刻後悔這麼做。

  有個史萊哲林離開座位,露出一直被擋住的人影——馬科.福林,他與那個混蛋對上眼,清楚看見對方眼神從平靜轉為嘲諷,那人的眼裡好像有股火焰在燒,不是憤怒,是一種挑戰

  奧利佛一點也不想有這種能輕易解讀福林情緒的能力,但沒辦法,他見過太多次了,他能自信的保證自己比多數人都還要熟悉這位可恨的對手。

  他們只會在公共區域上遇見,福林似乎走到哪都有人跟著,不一定是同樣的人但肯定兩人以上,不像自己身邊通常只有派西。就奧利佛記憶中,最常出現在周遭的是一頭黑短髮的打擊手波爾。大概是所謂的物以類聚,他和福林一樣惡劣,總是推擠擋在前面的學生。有波爾在,德瑞克和西格斯通常也會跟在一旁。

  史萊哲林的英俊小子用食指點了點下唇,把頭湊過去對福林說了幾句,後者毫不避諱地對著人咧嘴嘲笑。

  「他們絕對有計畫。」奧利佛的嘴唇開了小縫,咬牙切齒。

  「不論有沒有,你該停止看他。」葛萊芬多級長同樣討厭背後如針扎的注視,他思考著有什麼咒語能快速把室友的眼睛挖出來,並黏在史萊哲林長桌上。

  「是啊,沒錯,真讓我眼睛痛。」他嘴上同意卻沒把視線移開,「他不知道讓西格斯待在旁邊會讓自己顯得更像一隻巨怪嗎?」話落,他揚手阻止派西開口:「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派西,但這就像一場比賽,先移開視線等於臨陣脫逃!」

  「你不可能知道我想說什麼,因為你的占卜學是場災難。」派西冷聲吐槽,「我想說的是,我要回寢室念書了。繼續你的比賽吧,再見。」

  「等等我!」奧利佛說什麼也不願在非常時期獨自走在校園,他手忙腳亂地跟上室友,不用回頭也知道後方有好幾道視線跟著自己移動。


🏆🏆🏆


  晚餐後,馬科堅定地需要策畫一連串的陰謀來破壞葛萊芬多的計畫,最好能得到他們的作戰方針,然後將情報賣給雷文克勞,以雷文克勞悲慘的前三場比賽來看,他們即使贏下葛萊芬多也不足以得到冠軍,不會對史萊哲林造成威脅。

  但既然都拿不到冠軍,雷文克勞還買單嗎?馬科壓根兒沒想到這層面上。

  陰暗的馬科在陰暗的公共休息室特找到一個特別陰暗角落,在紙上寫寫畫畫好一段時間後,沙發旁的空位終於有人坐下來。

  「至少你順利找到我了。」馬科抱怨,他討厭別人遲到。

  「崔佛那個純種攔住我。」太倫給自己發明了『純種』這個罵人的詞,即使馬科覺得這是稱讚,是一種身分地位的象徵,「那個低智商生物試圖挑撥我們的感情,他以為我遲到個十五分鐘你會很介意。」

  「我確實不介意等待十四分鐘。」馬科直言,把羊皮紙拍在對方肚皮上,打算晚點再來討論隊友的慣性遲到。

  紙張上清一色的惡作劇計畫簡直完美,而且非常惡劣,光是燒掉作業這項提案就足以讓太倫感到恐懼,「魔藥作業?你真的想把他弄死,是嗎?」

  「一個讓石內卜關他禁閉的方法,因為他不肯在早上九點前處裡那群紅紅的東西。」

  「沒有人願意早起只為了給葛萊芬多找麻煩,除了你。」太倫不計後果的吐槽,好在對方沒有追究的意思,「他今年還有OWL要煩惱,也許你下手可以輕一點?」

  馬科朝他挑眉,要是放在一年前,太倫才不敢和自己談尺度——關於惡作劇方面。最後馬科惡劣的拉攏一年級生進來淌混水,在反覆修改下計畫終於完整:

4.11(S)
7點前,在早餐裡添加安眠劑(阻止訓練,最好睡倒整片獅子)
——普塞、德瑞克、波爾、賴里
4.15(W)
讓木頭得不到魁地奇雜誌最新期刊(午餐時間找諾特拿回所有雜誌,在木頭面前閱讀)
——四年級生協助、小諾特
4.18(S)
15點球場集合,要求一場 決鬥 友誼賽
——全員(試圖打傷幾頭獅子)
4.24(S)
在大廳長椅塗上黏著劑(包含木頭周遭的座位,反覆刷上五遍)
——我、賴里普塞
4.25(S)
嘲笑黏在座位上無法訓練的木頭
 
 太倫不能保證黏著劑一個月可以完成,但他相信馬科的邪惡腦袋不缺替補計畫。做為球隊裡最聰(可)明(憐)的一員,他被賦予所有材料採買和製作魔藥的苦力,好在小諾特願意當自己的助手,這個小朋友具備中高年級才有的魔藥知識。


🏆🏆🏆


  1992年4月11日 周六

  清晨五點,三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溜進廚房,他們手裡各自拿著一小瓶魔藥接近對應葛萊分多長桌的大木桌。霍格華茲的小精靈們端著餐盤,大眼外凸、滿臉驚恐。

  「需、需要幫助嗎,先生?」勇敢的小精靈動了動他又大又尖的耳朵。

  「你沒有資格過問,小東西。」德瑞克抓走籃子裡一塊麵包,用腳把小精靈趕到一旁,「一邊去,別弄髒我要走的路。」

  「先生想把藥水加進食物裡……」

  「閉嘴!這是無害的!」另一隻小精靈被邁爾斯嚴厲的罵回角落。他因為早起而煩躁,對著手中的小紙條瞇起眼,上面是馬份花了三天抄寫並分析整理過的葛萊芬多球員座位表,「我們應該加多少?」

  「一杯三滴。」波爾回答,但不遠處的德瑞克完全無視座位表,只要是葛萊芬多長桌上的杯子無一倖免,忽然,眼前的杯子動了一瞬。

  「別多管閒事,牛皮(Krafty)。」他冷聲阻止一隻想把飲料拿回料理桌的僕人。

  「先、先生知道牛皮!」

  「當然,我還知道自己沒有向鄧不利多告發你對學生丟蛋糕。」

  小精靈聞言立刻跪倒在地,「牛皮不該聽衛斯理的話——」他跪倒在地害怕的不停道歉,發出的噪音讓三人心裡一驚,波爾立刻揪住他耳朵把他提起來。

  「聽著,和其他蠢蛋滾去牆邊,直到我們三個離開。」打擊手一字一句清楚的交代,「如果這件事傳出去我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事,廚房的奴隸有點多了,不是嗎?」

  奧利佛不得不從夢中驚醒,因為有隻巨怪不停抓他的頭去撞掃帚,他很沮喪地跟著幾位好友到餐廳,看見熟悉的座位,一股危機感在心中燃起。

  「我覺得……我們不該掉以輕心。」

  「噢,隊長,我們足夠小心了。」弗雷翻了個白眼,喬治接著諷刺:「我們沒有因為在早餐期間說話被扣分。」

  派西瞪了兩個弟弟一眼才對奧利佛說:「白癡才會用上和去年一樣的詭計。」

  『但他們真的不聰明。』衛斯理雙子一致贊同。

  好吧,沒有人要相信他的直覺。奧利佛心裡難受,但也不願吃了眼前的東西,他獨自起身換了座位,假裝沒注意到女孩們投來的擔心目光。

  「吃點東西吧,木透,我們等會兒要訓練。」奧利佛循聲抬頭,哈利擔憂的看著他,一邊的西莫也朝他推了推桌前的空盤:「你看起來比我炸壞的床腳還糟糕。」

  「不,床腳才真的糟透了。」奈威睡眼惺忪的抱怨,說完話頭立刻栽到桌面上,敲出一聲巨響。

  奧利佛笑了笑往空盤添食物,他喝了一杯南瓜汁醒胃,香氣灌進食道後讓身子開始運作,氣色終於在不停嚥入的食物影響下變好,直到他看見一團身穿綠色球袍的蛇湧進餐廳。

  即使奧利佛與衛斯理雙子隔幾個座位的距離,他們三個還是足夠默契:『去他的球場。』

  「他沒坐在平時的位置上?」邁爾斯的腦袋在看見獅群分散而做後清醒了七分。

  「所以我說毫無意義,反正他們也沒一次吵贏我們。」德里安淡淡地說了句。

  「否定別人的努力讓你很有優越感,是嗎?」波爾悄聲在他耳邊說道。德里安瞪了他一眼,他們開始不再隱藏對彼此的厭惡。

  德里安抄起燕麥唰地倒進半碗牛奶中,接著把那座小山往左邊推,輕聲說:「請享用,補充你不足的睡眠。」

  「你們之間可以留到球場上,普塞。希望有人會因為你負傷退隊感到難過。」德瑞克板著臉恐嚇,正要端走那碗麥片牛奶卻被波爾阻止。

  「挺好的,小懦夫懂得反抗了。」打擊手慢悠悠地端起碗,皺起鼻子喝下會讓自己胃疼的食物,邁爾斯不敢出聲低頭靜靜的攪動湯匙,把碗裡的烤馬鈴薯壓成泥狀物。

  紅色與綠色在訓練場邊相遇,然而兩邊的人看起來都很疲倦。奧利佛瞪著眼前矮他一顆頭的少年,他知道德里安.普塞,一個手腳乾淨的球員,他完全不擅長對付一個『正直的』史萊哲林。

  「我們想用球場。」德里安直接道出來意,如果無視他陰冷的語氣,那番話就像小孩子般天真。

  「我、不、接受。」奧利佛咬牙拒絕。梅林,他要怎麼罵這個小朋友?這全都要怪——「福林呢?他搞什麼,讓你來處理這種事?」

  「在寢室睡覺,」追蹤手照實回答,「他信任我,所以我能從你手中得到一個令他滿意的結果嗎?」

  「太瘋狂了,他威脅你?!」

  「讓出球場。」德里安重複,奧利佛無法從他臉上看出其他情緒,噢對,他本來就不擅長解讀別人臉上的情緒。「如果不想發生意外,就讓我們接手球場。」

  這句話在任何人聽來都像是威脅,弗雷在一旁竊笑著,「哇喔,我很期待一場公平的對決。」

  「It is a piece of CAKE to win。」喬治意有所指的瞪著波爾,抬手搭上哈利的肩膀把男孩往後拉。

  「既然你們樂意五個人上場,有何不可?」奧利佛毫不畏懼的接下挑戰,動身前他又問最後一次:「告訴我,福林威脅你嗎?他真的知道你們在場上?」

  「來吧,木透。」德里安沒有正面回答,「一場友誼賽,小心點。The higher you fly, the harder you fall.

  葛萊芬多一行人最後仍堅持公平決鬥,哈利和安吉莉娜——她說自己有些頭暈——被留在場外,讓陣型難以發揮,更別說普塞一直刁鑽的在低空飛行。

  奧利佛打了個哈欠,怪罪太陽過於刺眼讓人睜不開眼睛。隊友今天表現不好,包括他自己也連續被進三個球。還來不及細想,就看見自家打擊手從掃帚上滾下去,撞在史萊哲林追蹤手身上。

  噢,梅林的帽子,他可不希望有人在練習賽中受傷。奧利佛往下飛,看見德里安被壓在地上,臉色蒼白地按住肚子、喬治失去意識,明明飛行高度不高,卻怎麼也叫不醒。只是他沒來的及發問,下一秒跟著眼前一黑。

  波爾和德瑞克一人一邊把德里安從人肉山底部揪出來,當德里安發現是誰抓住他手腕後立刻僵住,他眼睛瞪大,呼吸突然變得急促。

  「Don’t!」他試著掙脫波爾的手,剛才被喬治意外肘擊的胃猶如和其他內臟絞在一起,疼得直冒冷汗。

  「你是蟲子嗎?」德瑞克抱怨著鬆開箝制,沒注意到兩位隊友間的異狀。

  「噢,兩個魁地奇白癡死在球場。」眾人紛紛抬頭,馬科不知何時騎著掃帚出現在空中,「是時候把你們的屁股移開,獅子們。」

  太倫才剛落地就被人撞個滿懷,「怎麼了?」他問,德里安靠在好友頸肩虛弱的張口喘息。

  「……nothing.」他聲音顫抖且嘶啞卻只吐出一個字,接著小聲抱怨:「肚子痛,早餐擠到肺部去了。」

  葛萊芬多隊伍不得不離場,他們臉上寫滿憤怒,如果戰力足夠,馬科相信雙方會開始鬥毆。

  五把掃帚升空,馬科放走了波爾,那名打擊手又臉色蒼白的捂著肚子。環視了一圈,馬科要求隊友進行半個球場的對戰練習,然後叫來那位和自己一樣遲到的搜捕手。

  「我想知道普塞——」

  「如果是為了責備他,我什麼也不會說。」太倫拒絕向他吐露任何好友的情報。

  「我只是關心他!」

  在球場上的馬科是冷血、粗魯、高高在上的鷹馬,居然會關心隊友?為此,太倫眼睛一亮:「我更想看你親自問他。」他掃帚一轉飛過場地尋找金探子。

  德里安已經習慣作為收拾掃帚的小精靈,所以當蒙太作為收拾者、提著球箱出現時,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真喜歡這份工作。」低年級男孩開朗地笑著。

  「它們是寶貝。」德里安無精打采地把飛行工具交給負責收拾的小伙子。掃帚還少兩把,他嘆著氣走回球場,看見那兩個不合群的人還樂此不疲的在空中盤旋,立刻掏出魔杖對自己喉嚨丟出擴音咒——

  「SPARE YOUR ASS, YOU BITCHES————!

  「梅林左邊下垂的卵蛋!你瞎了嗎?!」馬科對他的搜捕手怒吼。

  「如果你看見了就抓住它!你這坨衝動的龍鼻涕!」

  太倫體力不支的踉蹌著地,馬科粗魯的把掃帚扔給蒙太,看見球箱時一愣,沒來的及說話就被德里安打斷:「告訴我球場上有你們的女朋友。」

  「我找不到金探子!」搜捕手哀號,他會被胡奇教授關禁閉。

  「你當然找不到。If you fancy playing with a bitch(snitch),請不要遲到好讓邁爾斯有機會把它放出來呼吸空氣!」

  「但邁爾斯告訴我、噢,FUC——」

  「不要.操.我的室友!」德里安把隊友們趕離場地,留下自己和馬科對望,並搶在對方前開口:「我準備好面對指責,我不該擅自用你的名義發起訓練。」

  「我只想問原因。」

  隊長的退讓使德里安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但他不該讓人空等:「……邁爾斯說德瑞克擅自把藥劑減量,好分散加進更多飲料,我發現這可能會延後發作的時間。」

  「你覺得他們會在訓練時摔下掃帚。」

  「他們可能會重傷,德瑞克和……總是不用腦子多想一點。我撒了謊,因為知道大家不會違抗你的命令,原本只打算搶走場地,但木透……」德里安翻了個白眼,酸溜溜地說:「他居然能猜出不是你的意思。」

  「因為我不會把我的球隊交給別人。」但被對手掌握一點也不值得高興,馬科坦言:「我上次說的很明白,我討厭事情脫離我的掌控,尤其還得從別人口中得知這件事,你不僅讓我像個傻子對訓練姍姍來遲,還讓我看見——」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保持理智,如果他還有一點。

  「可當時太緊急了,我不曉得該不該叫醒——」

  「不是這個!我以為你受傷了!你所認為的對的事情,就是用身體去接摔下來的獅子嗎?!」馬科憤怒的吼叫,「我縱容你並不包含傷害自己!為了以後的每一場球賽,麻煩、請、拜託、照顧好自己!記住!」

  德里安趕緊點頭,在隊長的怒瞪下夾起尾巴逃竄。

  馬科扒了球衣,能聽見隔壁淋浴間裡水聲不斷,但他偏要撞上開那扇唯一關上的門。

  「尊重,我的好隊長。」太倫正背對著門口站在淋浴花灑下沖去頭頂的泡沫,「你竟然敢站在風口上,他生氣時和你一樣難對付。」

  「我必須讓他明白,用身體去接住敵人是多麼愚蠢的行為。」馬科主動上前,深色毛髮貼著對方的臀,湊近他耳邊低語:「該你了,想辯解什麼?」

  「我相信我的能力,馬科。」他坦蕩的轉過身,雙手自然而然地落在對方結實的腰上,「調配的劑量是剛好的,他們撐不過十分鐘。」

  馬科用鼻子發出哼聲半心半意聽著,一邊往全身上下塗抹泡沫,空氣中瀰漫一股薄荷味。

  (nox)
  「還有邁爾斯根本沒把金探子放出來。」太倫繼續表明自己的無辜,同時伸手拉動對方半勃,「為了那鍋黏著劑,我這幾天的睡眠時間只剩四小時,今天也沒人通知我訓練。」

  「沒人?」

  「好吧,盧西恩通知過我。」他低頭承認,專注在那又熱又硬的東西上。

  「你總是滿嘴藉口。」

  「是你讓我解釋的。」

  「瞧。」馬科呼出一口熱氣,把蓮蓬頭轉向一旁,粗糙的手指滑過搜捕手柔軟的嘴唇:「沒關係,我正好有東西能塞住你的嘴。你介意?」

  「……真是個混蛋。」太倫罵了一聲,扶著對方髖骨跪下,充滿男性麝香氣味的性器橫在眼前,他嚥了口水,因為口中很糟糕的不自主分泌出唾液。

  他試探性的舔過柱體,用舌尖感受突起的青筋,一只手輕柔囊袋,把人照顧的很好,上方傳來隊長滿足的嘆息。

  「你以為自己在調情嗎?」馬科捏住他耳尖把他的臉喬正,讓前端抵在嘴唇上,這一碰連馬科自己都忍不住一陣酥麻。

  「多一點耐心好嗎,我第一次做這種事。」

  太倫沒好氣地把陰莖含入口中,這樣的第一次對兩人來說都非常不浪漫且沒情調,但他們原本就不需要那些。馬科的性器很粗,為了不讓牙齒磕到肉柱,嘴巴不得不張的更大,感覺自己嘴角會被撐破。這時他的後腦被輕輕按住,是馬科正試圖掌握主權,要他別想逃離。

  為此他故意破壞氣氛的退開:「哪裡更讓你舒服?難道要我自己找嗎?」

  「我正在感受!你他媽還是不能閉嘴嗎?或是你好歹裝出女性的聲音!」太倫感到有趣的張嘴,馬科見狀立刻把性器撞進他口中、扯住他的頭髮,不顧對方的嘔吐反射用力頂跨,每一下都撞進喉嚨深處。忽然下腹一緊,他趕緊退出口腔將精液射在太倫臉上,與水珠一起沿著柔和的下顎線滴落在地。


  「該死,好一個紳士。」太倫咒罵一句,趕緊抓著水管往口中噴水清潔。

  「全因為你抗壓性很低。」

  「夠了,馬科。我在你眼中都這樣了,不是嗎?」他自暴自棄的把水柱對著他的隊長臉上噴,「現在除了交出屁股,我不覺得自己還有什麼不能忍受。」


🏆🏆🏆


  奧利佛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寢室裡,派西反常的拿著課本睡著。窗外早已黑一片,前往休息室前他拔下派西的眼鏡、替人把書本闔上。

  葛萊芬多休息室能這麼安靜實在詭異,弗雷也不該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喬治受傷了?」他問,弗雷疲倦地抬起眼皮:「他睡的很沉。」

  「校醫院擠滿了葛萊芬多的學生,都因為誤食安眠藥劑睡成一片,龐芮夫人氣炸了。」哈利補充,他今天為了幫忙搬動那些睡著的同學,連午飯都沒吃。

  「雖然沒造成傷害,但也夠麻煩了。」弗雷的語氣充滿怨恨,「你睡著後那頭巨怪立刻出現,真是湊巧,欣賞我們如何從掃帚上摔下來,想必是讓我們重傷無法參賽的詭計。」

  「那群惡毒的蛇……教授們沒有給出懲罰?」

  「我們說過了,但石內卜堅稱自己的學生不會做這種事,而且他沒有材料被偷。」如果可以,哈利也想讓史萊哲林的球員關禁閉一個月。

  奧利佛翻了個白眼,忽然想起友誼賽開始前的一句話,他輕聲唸:「飛得愈高,跌得愈重。」

  「你不適合耍幽默,木透。」弗雷嫌棄道,見後者沒有回話才反應過來:「普塞開打前說的?我懂了,這是他一直貼地飛行的原因,我們會為了追趕他不得不飛在低處。」

  「我不明白,他在幫助我們遠離危險?」哈利滿臉疑惑。

  「別妄想搞懂一條蛇,即使普塞不打球的時候是個甜心,也不能改變他是一個史萊哲林。」

  「我同意。」喬治不知何時醒來並來到休息室,臉上的疲倦在看到弗雷後立即一掃而空,「早安,各位戰友,很高興我錯過了練習,但我不想再錯過晚餐。」


(未完,接下樓)
(回目錄 #1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3
(回目錄 #1


  1992年4月15日 周三

  據說衛斯理兄弟在課堂上非常努力的惡整普塞和賴里,奧利佛也嘗試說服教授們給福林逞罰,但困難的是他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為什麼需要逮住那條蛇。今天他起了個大早,因為新一期魁地奇雜誌將在今天發行,他迫不及待想從圖書館抱走那堆雜誌,做最先閱讀到它們的人。

  奧利佛走進大廳,他是第一個碰到早餐的人——如果沒被動手腳的話。他站在長桌前思考,保險起見放下書包走到赫夫帕夫空無一人的大桌,蛇向來對小獾們不屑一顧。

  「我很抱歉,這都是為了安全。」他嘟嚷著,吃掉其他學院的美味食物。

  「早安。」一聲招呼嚇得奧利佛差點扔了手中的南瓜餅,太倫.西格斯站在葛萊芬多與雷文克勞長桌間的走道上,一臉好奇:「不同學院間的食物會不一樣嗎?」

  「當然,至少更安全。」奧利佛沒給他好臉色,但敵隊的搜捕手卻禮貌回以笑臉,走回屬於自己的座位區。

  奧利佛回到自己習慣的位置,他把書包視作寶貝般放在腿上珍惜,確保不會被放進任何食物,才拿起麥片倒入空碗裡。隨著時間的推進,愈來愈多人湧進大廳,奧利佛沒看見福林,他才想起今天是周三。

  感謝梅林!福林周三上午沒有課!這重振了奧利佛的心情,當派西進到餐廳,他樂觀到能無視對方譴責的目光。

  「你真噁心。」派西批評,他看見奧利佛把麵包撕碎丟進南瓜汁裡,再一口喝掉。奧利佛給他一個燦笑,一口氣喝光他的流質早餐。

  八點二十九分,奧利佛站定在圖書館門口,很高興沒有看到任何綠色的東西跑出來。他開始放鬆神遊,不曉得神箭隊對於輸給獵鷹隊有什麼看法,他們肯定覺得非常不公平;又或是泥水池連隊招募了哪些預備球員,他們是否能在下個賽季打出精彩表現。

  八點三十分,圖書館的大門發出沉重的悲鳴,實在太刺耳,聽起來不是個好預兆,但奧利佛不以為然。他瞥了身後出現的小蛇一眼,瘦弱男孩有些膽怯的縮了縮身子,讓奧利佛一陣內疚,他不是故意要嚇唬小朋友。大門完整敞開,他走向櫃台在朋夫人面前自信地打開書包——

  他的書包竟然開始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天殺的馬科.福林——』

  在場的所有人,包含跌出壁龕的三個人都被那尖細的聲音嚇了一跳,以為有人把咆哮信帶進圖書館。

  『他的眉毛就像兩條噁心的黏巴蟲——外凸的牙齒大的能砍下杉木——』

  西奧多目瞪口呆的望向朋夫人,她氣的滿臉紅通。德瑞克笑到跪在地上站不直,太倫和波爾趴在牆邊顫抖不已。木透抓著手上的老舊書本試圖讓那道女聲閉嘴,男孩知道自己必須快點行動,至少在木透想起還有魔杖可以施展靜音咒之前。

  『噢!我最親愛的福林到底在哪裡——他完全不想見我一面——』

  不!他不是我親愛的!奧利佛在心中吶喊,他瘋狂地想擺脫手裡的東西,但怎麼樣也無法從書包裡把它拔除!

  它黏住了!

  『我受夠了只能在開場和福林握手——他球衣下健壯的肌肉令人著迷——』

  這他媽都是什麼狗屎?!奧利佛發誓他從沒注意過這些,只知道對方個子比自己略矮一點,但體格要壯碩的多,而且這本書為何要發出令人害羞的喘氣?!

  德瑞克毫無形象的大笑著;波爾發出曖昧的歡呼聲瞎起鬨;太倫已經能預料到平斯夫人怒氣爆發的樣子,他逃出圖書館,看見邁爾斯和德里安站在門口觀看這場騷亂。

  「該死的你到底在整誰?!」德里安氣的臉色發白。

  「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再說也不是我的東西。」推卸責任可不能讓德里安開心,更別說木透惱羞成怒而暴走,咆哮書被他隨手一扔,恰好被德里安接個正著——

  『啊啊啊啊啊啊——他的手掐住我脆弱的咽喉——該死的盧西——』

  德里安嚇得把書甩在地上。

  獅子的離開帶走了騷動,西奧多平靜地走到書架前拿走福林指定的雜誌,朋夫人的臉色依舊難看,她勉為其難的核准眼前可憐的一年級生借走書籍,然後掏出魔杖指著德瑞克和波爾,喊出她有史以來最惡毒的的逞罰,西奧多慶幸自己能如此尊嚴的離開。

  「跩哥!快起床!」跩哥半睡半星的被迫從床上坐起,抱怨道:「……你走錯房間了。」

  「我家的咆哮書侮辱了福林,被他知道我會死的!」

  「那你為什麼要讓他知道?」話落,跩哥拉高棉被罩住腦袋,把西奧多隔絕在外。

  馬科終於在地牢內等到他的雜誌們,不只如此,西奧多還為他帶來一個故事:「——它接著說『狡猾的蛇從不關心魁地奇以外的,我想能讓他注意到我的方法就是親自騎上他的掃帚——』——」

  「夠了,我不想聽!」馬科高聲打斷,這種話從小朋友口中說出來太糟糕了,「你們從哪裡弄來這本破爛?!」

  西奧多慌忙搖頭,說自己完全不知道這東西的存在,但或許來自桑科的惡作劇商店,畢竟那邊總出現奇怪的東西。馬科瞪了小鬼頭一眼,要他把搜捕手叫來,自己繼續坐著等待。茶几上的骷髏正對自己,好似在取笑一連串的事故,他與骷髏對視了半晌,忿忿地把手指頭刺入空洞的眼窩中。

  「早安,太倫。我從小諾特那聽來一個有趣的故事。」他的手指插在頭顱眼窩的洞裡,轉著手腕讓頭顱在指尖打轉,「Don't FAG me.」

  「我……碰巧得到這樣道具,很抱歉,我不知道它會反饋出與持有者相反的內心,我應該先搞清楚它的作用。」太倫認錯,因為這件事不能丟回去給諾特,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你看見A……普塞了嗎?他可能不太好。」

  「普塞?」馬科才剛跟著對方唸一遍姓氏,當事人正好打開石牆走進來,德里安看上去就和平時沒兩樣,害得太倫以為早上在圖書館門口看見男孩眼中的恐懼是自己的錯覺。

  「你們堵在入口做什麼?噢,我的好隊長,整個大廳都在談論你和你親愛的對手。」德里安打趣的笑著,「太倫真是幫了大忙。」

  「我真的不知道它能給出這樣的衝擊力!」太倫急於解釋,馬科毫不留情朝它扔去一顆頭顱擺設。

  奧利佛沒去吃午飯,他其實連課都沒臉去上,而且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冷靜下來,但很快的想通一件事。去他的太倫.西格斯,早上只有西格斯靠近自己的書包!他保證再也不會把這個人當作一個善良的史萊哲林!


🏆🏆🏆


  1992年4月18日 周六

  奧利佛花了三天的時間消沉,終於在星期六下午兩點神采奕奕地走出房門,一場訓練能讓復活節周末變得更美好,但美好止於他們升空前一刻,因為左方入口湧進一大坨綠色糞便!

  「又預訂了場地嗎,木頭?」

  「弗立、福林!」奧利佛被自己的舌頭絆了一下,「我不敢相信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裡!」

  「Why not?不只如此,我還會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馬科敞開手中的羊皮紙,含糊地唸出內容:「我,賽佛勒斯.石內卜,允許史萊哲林學院隊於4月18日下午三點使用球場,鑑於葛萊芬多球員睡在場上的可笑舉動,明顯指出他們對賽事的不尊重——嗯……還有一大串,你想聽完嗎?」

  「不、需、要!」獅子發出怒吼,「但你的暴力球風不用練習也能打好比賽!」

  為此馬科無奈的聳肩:「我的隊友很爛,他們需要練習。」

  見葛萊芬多隊長還想努力爭取,太倫立刻上前解釋:「這是公平的,木透。我們5月9日對戰赫夫帕夫,你們5月23日對戰雷文克勞,史萊哲林有球場的優先使用權。況且你在接下來五周內還預訂了18次場地,嚴重剝奪其他學院的練習機會。請、讓出球場。」

  「見鬼……木透真的安排了十八次練習嗎?」弗雷的手肘戳了戳隔壁,喬治搖頭,安吉莉娜替他回答:「還沒加上考試周的話,確實是十八次。」

  「絕不!」奧利佛掐緊掃帚柄,咬牙切齒:「這樣吧,友誼賽!」

  「閉嘴,讓我們丟掉那煩人的小活動,要是你真的想飛上天,我會如你所願把你的屁股按在我的掃帚上。」

  一股熱浪瞬間竄上奧利佛的臉頰,他舉起掃帚枝條向前猛揮!馬科連忙躲開,木棍重重砸在地上裂了條縫——

  「我要殺了你!福林!一層一層刮掉你的皮!用叉子!慢慢的——」


🏆🏆🏆


  1992年4月24日 周五

  德里安今晚有任務,晚上11點,他用一塊黑布包住太倫交給自己的工具們溜到休息室角落。周五是個危險的日子,大家不會這麼早入睡,只盼不會有人來問這包行囊是什麼鬼東西。

  直到午夜12點,他用一小時來證明『幫助夥伴惡整葛萊芬多』是愚蠢至極的行為。空無一人的休息室只有窗外的大魷魚相伴,男孩在桌上找到一張廢紙,用壁爐裡的木炭取代筆——

  傲慢自大的馬科遲到一小時,他必須讓他嘗到同樣的苦頭。

  馬科看見字條簡直要崩潰,他知道自己不該遲到一小時,但這他媽是什麼鬼留言?首先是形狀『∩』,裡面寫著『C.A.T』三個字母,最後在T旁邊拉了個像尾巴的『↲』箭頭。

  他知道德里安是球隊裡最乖的小朋友,但那不代表他能忍受被放鳥一個小時,馬科想著不如自己行動,但隨後想起全部道具都交給對方保管了。

  紙條被他隨意扔在桌上,首要任務是找出德里安跑去哪裡。休息室幾乎要被整個翻過來,他在寢室樓梯上下跑了兩趟,因為不知道小朋友睡在哪一間寢室,甚至萌生為了一桶黏著劑叫醒全部的三年級的想法——

  噢,三年級,在C層。一旁的門牌引起他的注意:C.RoomD。很好,花了三十分鐘他終於知道自己要去C層A室。

  馬科悄悄推開木門,多餘的房間成了一塊公共區域,室內擺了張舊沙發、大書桌、還有茶几等零散擺設。還好他的智商能夠辨識出『T』代表著桌子,而且只有這張書桌的下座釘了兩塊實木板,桌子側面看上去如形狀『∩』。

  果不其然德里安蜷縮在桌下,道具安穩的塞在腿間,如果要拿到犯案工具,他必須把男孩從桌下拖出來。可憐的追蹤手等到深夜只為了幫隊長在大廳塗黏著劑,馬科內心掙扎著是否要使用暴力搶走所有東西。

  「你醒著嗎,普塞?」他嘶聲問,用鞋尖踢了踢德里安的大腿。

  他的追蹤手發出幾聲斷斷續續的音節,沒有要清醒的意思,馬科只好蹲下身拉了下他的手臂:「快醒醒,我們得快點到大廳去。」

  德里安半睡半醒的煽動睫毛,從鼻腔裡發出黏膩的哼聲,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這種軟綿綿的可愛模樣惹得馬科想揍人。

  「再不走我們會撞上飛七和那隻該死的貓。」魁地奇隊長努力維持他的好口氣,一把將閉眼男孩拉出桌子,然後提起那袋行囊檢查裡面的物品。

  「很好,」他嘆了口氣把德里安蓬亂的頭髮梳理整齊,並替人拉上兜帽,雙手輕拍對方泛紅的臉頰,小聲碎念:「你身上有太倫的味道。」

  這話說的猝不及防,德里安差點脫口咒罵,但他緊閉雙眼死撐著。

  「我不是故意遲到一小時,」傲慢的史萊哲林終於低頭,「appreciate for your waiting, pussy cat。」

  這下德里安終於抬頭,眼神清澈明亮,根本完全清醒著。馬科隨即板起臉,這不是小貓咪,他就如太倫所說是一隻該死的豹。

  少年露齒一笑,對誠意十足的感激感到滿意,但該有的解釋不能少:「太倫借我他新調配的沐浴劑!你又為什麼聞的出來?」

  馬科扯出一記假笑,突然聾了。

  他們貼著牆壁躲在陰影中,馬科只能聽見自己的腳步聲,他回頭,發現德里安赤著腳,好一個心細的潛入者,他在心中給追蹤手打上高分。

  「應該是這裡。」他停在長桌旁,德里安拿出紙條比對,點頭同意。馬科在他眼中看見一絲殘酷,少年邪惡的笑著,拿起刷子在座位上反覆塗抹了五遍。

  「很高興我去年不幹這些事。」兩條蛇溜回地牢,他們窩在沙發裡,德里安提起自己曾經被排擠在外的事。

  「去年除了想把你開除之外不想別的。」

  「現在你知道我比多數人都好。」至少他做的比一周前見鬼的破書好多了。

  「一直如此。」馬科不否認這名追蹤手讓自己稱心,德里安尷尬的眨眨眼,慌忙撿起那張被遺落的留言,用魔杖點火把它燒了。

  馬科盯著少年的腳指頭,上面沾了塵灰,正不安而可愛的扭動著。火焰將他罩上一層暖黃,就像生生不息的活力,難以駕馭。

  等到火焰燃盡,馬科才緩緩開口:「我或許找不到你。」

  「那我會去找你。」少年不假思索的接話。

  「是,你會。」馬科輕嘆一聲,緩緩將手指伸進黑色長髮中試探,發現對方已經很好的克服了恐懼,又或者他已經能完美的隱藏自己,「別擔心,我可以找到你。」

  德里安看著他高高在上的隊長,不禁沉溺在他給予的寵愛和安全感之中,直到那人收起互動驅趕自己離開:「去睡吧,小朋友。」


🏆🏆🏆


  1992年4月25日 周六

  新的一天,看看窗外明媚的陽光,它告訴奧利佛今天會有好運氣,這讓他沒來由地哼起蘇格蘭民謠。

  「閉嘴!奧利佛!現在才六點!」派西真令人掃興。奧利佛閉上嘴巴,等待,等派西完全醒來。

  七點過後宿舍被允許發出噪音,奧利佛繼續唱歌,接著和室友前往大廳,途中和一群雷文克勞的學生問好,幾個女孩對他傻笑,但他不知道原因,也不在意。

  「我知道你今天有訓練,不要再讓石內卜扣我們的分。」紅髮的葛萊分多率先坐下並給予警告,奧利佛乖巧的點點頭。

  「那群史萊哲林若找你麻煩——啊啊啊啊啊——梅林的鬍子啊啊啊啊啊——」

  這大概是派西有史以來最悽慘的尖叫,奧利佛兩眼瞪直嘴巴張成O型,一腳跨在長凳內側呈現一個可笑的姿勢,難道椅子會咬人嗎?看室友發了瘋似的掙扎,他說不出任何話。

  『熱鬧的一天!』兩根紅柱子一左一右的出現,弗雷欣慰的拍拍派西的肩膀,「大聲喧嘩,你可以給自己扣分。」

  「是你們幹的嗎?!」級長非常憤怒,甚至赤手空拳想攻擊弟弟們。喬治一臉納悶地躲開爪子坐到一旁,正準備問清事情始末就發現異狀——

  「梅林的褲子啊!」喬治按著桌沿奮力提起屁股,但他發現這將會扯破自己的褲子而不是梅林的褲子!他選擇回頭求救:「我被黏在椅子上!弗雷!」

  弗雷知道自己的兄弟們很重要,但不代表他願意接近張揚虎爪的兩個家族成員,他和奧利佛躲得遠遠的,希望這樣能搞清楚是什麼把隊友黏在座位上。

  但是毫無用處。

  蛇怪身後跟著幾條火灰蛇,他們粗魯的擠進圍觀人群,幸災樂禍的嘲笑遭殃的獅子,「別擋道,木透,為何不坐下吃你的白吐司——」

  馬科使勁把奧利佛往長椅推,後者如他所料重心不穩的向後倒去,但他沒能料到臨危時刻奧利佛還可靠著過人的運動神經反抓住自己的衣領!

  「我知道是你幹的!看我打斷你的大板牙!」奧利佛用盡全力把人撞到長椅上,兩人立刻扭打起來!

  「想逃?」弗雷藉著身高優勢擋住去路,德里安瞥了他一眼冷聲道:「讓開,我沒興趣參與這場鬧劇。」忽然有個尖細的硬物戳在他肩胛骨上。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這不是我們做的,」德里安咬牙否認,「放下魔杖,想救他們應該去找教授。」

  然而德里安沒料到葛萊芬多根本不是來尋求解決方法:「這樣吧,如果你猜出我是哪一個衛斯理,就放你過去。」弗雷得意的笑了笑,「猜錯的話,你必須交出配方。」

  「我說了這不——」

  「當然不是你,因為你的魔藥學很爛。」葛萊芬多抬手打斷他的辯解和反駁,催促道:「快猜猜看,我是誰?」

  「下次最好換個更有難度的問題,弗雷.衛斯理。」弗雷意外地眨眨眼隨即燦爛一笑,發出一道不妙的詭異音效:「真可惜!我是喬治——」

  「你不是——」

  德里安瞪大雙眼,被紅髮巫師架住胳膊往另個兄弟的方向拖行,只聽他喊道:「弗雷!我給你抓來一個有趣的傢伙。」

  喬治迷茫的回頭,忽然看見一個史萊哲林重心不穩的撲過來,立刻反手把人種在自己隔壁!德里安黏在座位上垂下肩膀,他連掙扎的求生慾望都沒有。

  今天是管理員飛七的幸運日,有六個!六個該死的小巫師!來接受逞罰!站在最前方的是紅綠兩方球隊的隊長,他們連聽訓都在心裡暗自較勁;弗雷和喬治仍在討論那些黏呼呼的東西,派西——作為監督——和德里安在隊伍最後方聽完整段可怕的計畫:關於弗雷想把它改良成一大鍋黏液,然後把飛七埋進去。

  奧利佛完全沒心思去管飛七是不是真的要把他們吊在天花板上,腦袋全是葛萊芬多被扣了15分!——史萊哲林扣掉10分。

  他想改革!必須廢除整個史萊哲林!不僅如此,霍格華茲要立刻新增兩條校規!禁止巨怪入學!禁止巨怪打魁地奇!

  想到這,奧利佛憤恨的看向笨巨怪。他呆呆的站著,兩眼無神,看起來有點可愛;手臂雙雙背在後面,結實的二頭肌和胸肌把襯衫布料撐的緊繃,感覺鈕釦下一秒就會彈在飛七油膩的額頭上,揭開衣服下厚實的胸膛和胸前性感的深色毛髮——

  梅林的腦袋啊!奧利佛瞳孔緊縮,全怪那本莫名其妙的吼叫書!他發現笨巨怪轉頭過來看自己,濃密的眉毛因疑惑而往中間擠。出自於心虛與驚恐,奧利佛用力往他臉上揮拳!笨巨怪發出一聲足以震落康瓦耳郡小精靈的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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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忘錄筆記-魔杖私設】

Oliver Wood
Ash 白蠟木/獨角獸毛/12.75"/Rigid 堅硬不易彎曲
不輕易動搖觀點及目標。固執、有勇氣、急躁,但絕不粗魯自大。
=選自凱爾特樹曆:2/18~3/17。
=網路商店尺寸39cm(扣除2.6")。

Marcus Flint
Cedar 雪松木/龍心弦/9.75"/Solid 結實
沉寂、易怒且不易安撫,石頭、社交障礙、非凡的忠誠。
擅長咒語、黑魔法,優秀的洞察力,忌諱喜愛的人受到傷害。
=部分較短魔杖往往選擇缺失某些性格特質的巫師

Adrian Pucey
Cedar 雪松木/龍心弦/11"/Springy 輕巧彈性
聒噪、易怒但善於隱藏,暖陽、擅長社交、非凡的忠誠。
擅長防禦、治癒,優秀的洞察力,忌諱喜愛的人受到傷害。

Terence Higgs
Chestnut 栗木/獨角獸毛/10.5"/Whippy 富有彈性
懶散、容易半途而廢、難以理解、嘮叨、普遍和平、完美主義。
多面的知識攝取:馴服動物能力、藥草學天賦、天生飛行家。

George Weasley
Dogwood 山茱萸木/獨角獸毛/12.25"/Supple 柔順易彎曲
愛玩耍的特性、拒絕使出無聲咒、較平靜、溫和、成熟。
=官方商店尺寸36cm(扣除2.6")

Fred Weasley
Dogwood 山茱萸木/龍心弦/10.75"/Unbending 不易彎曲
愛玩耍的特性、拒絕使出無聲咒、較活潑、強勢、幼稚。
=官方商店尺寸34cm(扣除2.6")

Charles Weasley
(新)蘋果木+龍心弦+11.5"
能量、高目標和理想、受人喜愛、善於和魔法生物溝通。
(舊-官設)白蠟木+獨角獸+12"
性格不探討。

(回目錄 #1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3
6 影子|德里安(回目錄 #1
-本篇預警:黃色對話、黑色幽默、校園霸凌
-主要提及:Adrian Pucey、Lucian Bole
-創作衍伸:神秘的魔法石 第十五章.禁忌森林

 
  1992年5月9日 周六

  當房門被敲響時宿舍內只有馬科一個人醒著。不是說他離開家裡管束後的生活作息有多好,是因為今天有魁地奇比賽,他樂意早起。

  他沒意識到自己的臉色有多嚴肅,足以把訪客臉上的喜悅嚇掉了三分。

  「福林!大消息!」德里安雀躍的神情就像陽光般溫暖燦爛,馬科忍不住揚起嘴角,伸手把對方肩膀上一條好像是彩帶的金色物體拿開。

  「葛萊芬多被扣掉150分!!!」

  「……啥?」

  樓上無預警傳來吼叫聲,馬科抬頭看見一對球靴快得無影的往下衝:「一!百!五!十!分!!!」

  邁爾斯興奮的將嘴唇狠狠撞上同寢室友的臉頰,魔杖尖端又噴出一坨彩帶,這次有一半炸在馬科頭頂上。

  「Moooorning Fliiiint!你會喜歡今天的大事件!」話落,邁爾斯拖著德里安往上跑,他等不及去大廳看熱鬧。

  見紅色寶石少了一大截,多數人都以為是在做夢,尤其是獅子們難以置信的對著巨大沙漏敲敲打打,這難道不是計分錯誤嗎?

  「……塞在梅林嘴巴裡的舊襪子,這他媽是什麼情況?」馬科站在人群後方,他發現史萊哲林也被扣掉二十分,但那才沒有消失的一百五十分勁爆。

  「我想馬份知道原因。」太倫的臉上同樣藏不住欣喜,「他前幾天來問我對付拿勒絲太太的方法,我給了他一些椒薄荷。」

  「好樣的,要拿到今年的魁地奇獎盃真容易。」馬科容光煥發的轉頭面對好友:「美妙的早晨,我今天心情特別好,比賽前來一發,我們很久沒——」

  「不要。」搜捕手果斷拒絕,「我們,我沒聽錯,你剛才說了我們。這讓我第一次聽起來像你的朋友,不是你的家養小精靈。但我不想在比賽時腦袋充滿奔跑的公雞。」

  「還有三小時才比賽。」

  「不是時間的問題,馬科。」他有點好笑的看著對方,「這是我的最後一場比賽,我想把它做到最好,賽前手淫會影響我的表——

  「讓路,兩位。」波爾忽然從中間冒出,忍不住吐槽剛才無意間聽到的對話:「相信我,賽前手淫不會比欣賞蠢獅子的哭臉更值得。」

  「盧西恩,我——」太倫想解釋,但他室友哼著歌跑了,「馬科,你發過誓的,不論發生什麼都不會暴露這件事。」

  「我沒有蓄意引導誰來發現你的秘密,膽小鬼,因為你已經夠糟糕了。」他頓了頓,「好吧,也許口技——」

  「閉嘴,馬科,我討厭你心情好的時候。」

  早餐過後,馬科看見一隻可憐的獅子呆立在沙漏前,就像落水的貓。他不會錯過任何欺負對手的機會:「在為你倒塌的沙堡哭泣嗎,可憐的木透小寶寶?」

  「我警告你,福林,立刻離開我的視線,我無法保證不扯掉你的頭髮。」

  「你該對摧毀你的小世界的人動手。」馬科用指甲彈了一下玻璃罐,發出清脆的噹聲,「是誰呢?好像是你最喜歡——」

  「是你搞的鬼嗎!你這混蛋!」葛萊芬多守門員忽然上前,馬科趕緊往後跳開,他至少因為好心情而擁有清晰的腦袋,知道不可以在比賽前鬥毆。

  「住手!奧利佛……」派西從後方拉住室友的襯衫,咬牙吃力地勸導:「我們、已經、禁不起丟分了……」

  馬科得意的大笑,揪住欺負戴維斯的兩個三年級隊友離開城堡。

  赫夫帕夫的選手站在球棚外等待,他們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原本大家都寄望葛萊芬多能中斷史萊哲林的連勝紀錄,這下獎盃又要被討厭的蛇給奪回去了。

  「Hogwarts, Hogwarts—— Hoggy Warty Hogwarts——Teach us how to win(教我們如何取勝)——」他們唱起改編過的校歌,一邊替掃帚及裝備做最後的調整,馬科沒有阻止開場前的喧鬧,他很想躺在草皮上瘋狂翻滾。

  「Climb the Tower of Astrology——and toss some peppermint——(爬上占星塔,再扔些椒薄荷)

  「今天看台上很多人。」德里安掀開帆布探頭,邁爾斯興奮的擠過來:「讓他們看清楚你們是怎麼踩扁那幾顆泡芙。」

  「他們懊惱的時候喜歡發出怒吼,真的很可笑,當自己是古羅馬戰士。」蒙太躍躍欲試的在掃帚兩側來回跳躍熱身,不小心撞在波爾身上。

  「這匹戰士們還沒嘗過頭破血流的滋味。」擊球手低聲說道,輕輕把隊友從身上推開。他這番話被幾個人當作玩笑接著起鬨,唯有德里安悄聲罵道:「瘋子。」

  「我知道你很想脫離我的控制。」波爾淡淡一笑,德里安警惕的盯著他不語。


🏆🏆🏆


  他們就像脫韁的鷹馬在場上胡亂撲騰,猛烈的攻勢打得敵人措手不及。但播報員李喬丹對這場賽況提不起勁,因為他還在為了一夜之間損失的150分難過。

  『——嗯……赫夫帕夫從不放棄希望,他們穩紮穩打的進攻,得分,70比60,史萊哲林已經沒有防守的必要,賴里有大半的時間不在球框前——』

  馬科計畫著多拿些分數,好讓葛萊芬多在接下來的比賽沒辦法輕易追上,但金探子卻早早出現在場上,他們被迫提早結束比賽。

  『——顯然西格斯的速度更快,他竟然用上了螺旋俯衝,這年紀沒幾個人能做到,包括平白送出150分,如果讓我知道是誰讓葛萊芬多扣分——抱歉,麥教授,我忍不住想抱怨,妳肯定也很氣憤——』

  麥教授皺眉張嘴不語,沒有說出那150分就是自己扣的。

  太倫不是喜歡冒險的人,他的球風穩健,極力打好每一場比賽,即使失敗的那場他也把自己保護得很好。但自己大概是瘋了,腦袋居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想冒險,不願捨棄掉史萊哲林的輝煌榮光。

  所以他不要命的衝刺,不去理會頭頂上壟罩的陰影;不去理會觀眾驚恐的尖叫聲、撞擊聲、球員們的怒吼——他眼中只剩下金色。

  『——西格斯飛得太快了,朝著搏格的方向——』

  突發事件將所有人目光吸引過去,德里安親眼看著搏格砸在馬科身上,噢,有可能是頭,因為發出沉重的咚一聲。

  綠色的身影下墜了,連同德里安的心臟,他疾速飛往馬科的方向,伸長手臂——

  『——福林被搏格擊落!』李喬丹的聲音終於多了點激昂,『——普塞趕過去拉住、噢不!普塞、普塞竟然——』

  這是正確的嗎?德里安不禁去想,他從馬科懷中撈出快浮,任由他的隊長摔落,在赫夫帕夫守門員還沒反應過來時拿下分數。

  哨音響起,他們以220分對70分贏下比賽。史萊哲林率先做的是擁抱,他們把德里安困在中央,一群人搖搖晃晃的飛回地面。

  年輕的追蹤手落地後立刻朝那群黃色的人伸手要求:「把他交給我。」

  「終於想起你們有個隊長了,是嗎?」海蒂.馬卡沃伊(Heidi Macavoy)不敢置信的尖聲說話,德里安不快的皺起眉毛。

  「我不懂妳的意思。」

  「大家都以為你是去救他!」她氣急敗壞地指責,「你們隊長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你竟然……竟然只是過去撿球?」

  「……還給我。」

  「救人?當時比賽還沒結束,香蕉女。」德瑞克不認為隊友哪裡做錯,還順帶批評對方那身金絲雀黃的球衣,「沒有戰力的人不需要留在場上。」

  「把他還給我。」德里安依舊板著臉繼續重複著同樣的話。赫夫帕夫的球員緩緩退開,他終於能看清馬科的情況,他躺在對手召喚來的擔架上,滿臉鮮血、失去意識。

  「梅林在上,他竟然主動去撞鐵球?」邁爾斯咕噥一句,蒙太上前扳開馬科的眼皮,問道:「眼珠子還在是活著的意思吧?」

  「你認為是就是吧。」德瑞克拍了拍男孩的頭。但赫夫帕夫不認為這值得打趣,他們覺得即使馬科現在活著,送到醫院的時候都被隊友玩死了。

  「別在意,我們隊長的願望是死在球場上。」太倫朝眼前七根香蕉和藹一笑,接著代替馬科和對方的隊長握手。

  四個人抬著擔架的四角走在前往醫院的長廊,德里安一路低著頭悶不吭聲,太倫見狀便小聲安慰幾句:「他還活著,我敢說他會認同你的決定。」

  聞言,德里安一臉疑惑的抬頭:「我看得出他還活著,而且我不覺得我有做錯。」

  是嗎?太倫用眼神詢問,但被對方轉開話題:「我們為什麼不扔了擔架,用人體飄行的咒語?」

  「我同意,這裡不會讓其他人看到。」德瑞克敲了敲酸痛的手臂,輕點下巴示意太倫動手施法把他們隊長浮起來。

  「不做,每次出事的總是我。」

  「你是搜捕手。」波爾無情地看著他,「死不了。」

  「我們接下來沒有比賽了,這次我會死掉。」

  「快點,太倫,我好餓。」德里安委屈地垂下腦袋,太倫思索片刻,決定等馬科清醒後,要把德里安的提出施咒的建議上報給他知道。

  太倫用魔杖指著隊長,那人的四肢像被繩子拴住往旁拉開,腦袋可笑的垂掛在脖子上。忽然,他叫住準備離開的某人——

  「我需要幫手,盧西恩。」

  然而波爾毫不留情地拒絕:「沒見佩里金站在你旁邊嗎?」他扯開嘴角不帶情感的微笑:「我餓得要死,你怎麼樣,佩里金?」

  「……呃,我、我不餓,我來幫你吧,太倫。」德瑞克倉惶的低下頭,不去面對室友如刀的目光。

  太倫舉起手掌擋在自己與室友之間,扭頭問好友:「普塞,你介意晚幾分鐘吃飯嗎?」

  「不介意!」德里安故意甜著聲音答,話鋒一轉:「但我為什麼要?」

  「你滾。」


🏆🏆🏆


  德里安一個人走在不透光的走廊,後面跟著一道腳步聲。聲音漸漸與自己的重合,他只好加快步伐,因為不喜歡有人走在自己身後。然而空間忽然只剩下自己發出的聲響——

  「……你在哪?」他環顧四周,「夠了,這不有趣,你想搞偷襲嗎?」

  沒有人回答他,德里安不自覺地焦慮,他咬著下唇神色慌張地在走廊裡亂走:「波爾?你還在嗎?」

  這場景令人感到熟悉,他好一陣子的夢境中也會出現陰暗走廊,而樓梯下有對男女正在大聲爭執;緊接著畫面一轉,他狼狽坐在瓦礫堆中,身子前躺著一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他本來能自己走去大廳,這不是多困難的事情,全因為波爾,那傢伙可能會在自己放下戒心時從後面扔咒語。德里安把自己的不正常推卸給那個藏起來的人,也許找出他就能讓自己好受一些。

  「Please Lucian……」他忽然一陣暈眩,他按住眉心,撐在牆上的手止不住地顫抖,「Please, don't leave me alone.」

  突然一股力量將他推開,波爾解除幻身咒出現在他面前,近在咫尺的臉使德里安下意識接連後退,眼中卻流露出找到對方的欣喜。

  「夠了!」波爾猝不及防地拉住他衣領把人摔倒在地,「太久沒搭理你,都忘了我怎麼對待你的嗎?」

  「我……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這樣,或想把我變成什麼樣子,你不斷帶給我痛苦現在我明白你想把我丟棄——」德里安艱難地坐起身,他語氣慌亂,說出的句子不帶停頓,「我做錯了什麼?」

  「錯在你進入我的生活。」

  「不是!一開始是你來找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波爾一臉無所謂的攤開雙手,「你最好快點明白所有人都會離你而去,就連福林也差點被你的決定害死,不是嗎?」

  「那樣的高度才——」

  「若不是他經驗豐富,失去意識前做好防護,根本不可能完好無損,全是你的錯,因為你沒有——」

  「他會沒事!!!」德里安倏地站起身大吼,腳步凌亂的往前倒,「……瘋子,你不該是這樣的,是不是你父親對你說了什麼?」他顫著聲音問。

  波爾輕嘆一口氣,抱住他,像過去那樣輕輕拍他的背,柔聲問:「你想知道?」

  見對方點頭,他便將唇湊到耳邊:「他說……Cruci——」

  「滾開———!」德里安使盡全力才足以大吼出聲,波爾鬆手的剎那他立刻癱軟在地。

  「Got you.」像是在觀察路邊受傷的小動物,波爾蹲下身子與他平視,輕聲安撫:「沒有魔杖引導我用不出那個,傻瓜。」

  話落,他才拿出武器指向對方。

  「去年是我太莽撞,根本還沒學好。過了一年,施咒的時間會長上許多,但我還沒在別人身上試驗過,因為我想把機會留給你。」

  「不、不,那不能對著人使用……」

  「已經知道是什麼咒語了,是嗎?」波爾忽然低下頭自言自語:「但你不曾揭發我,我很感激。」德里安趁著他不注意,努力邁開腳步逃離這條走廊。波爾呼出一口氣,閉著眼聽著離去的步伐,直到四周恢復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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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倫一反常態的急躁,他抓過空盤坐到德里安右邊,卻發現好友的餐點沒動幾口:「你才要開始吃?」

  「嗯哼,你動作真快,一路上用跑的過來嗎?」黑髮史萊哲林瞥了他一眼,接著專注回去對付手上的烤羊排。

  「當然!我……擔心你……」他假裝沒看見對方手肘上的擦傷,「盧西恩呢?」

  「不知道。」德里安聳肩,「我到了大廳才發現他沒跟上來,或許在哪個轉角迷路了,不過起碼他人還在學校裡吧?」

  「……也是。」

  「小子,你不會把他怎麼了吧?」德瑞克臉色有些蒼白,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剛才的劇烈跑動?德里安看不出來。

  「我能對他怎麼樣嗎?」他笑著否認,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福林還好嗎?龐芮夫人都說了什麼?」

  太倫異常的沉默讓德里安肚子裡一把火又竄上來,「你什麼也沒聽?把人丟著就走了?」

  「是啊,福林算什麼?當時太倫的腦子里只想著你會被盧西恩推下樓梯。」

  「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太倫難得激動的反駁,怪罪道:「你就不能勇敢一些,跟上去或是把他們其中一個留下來?」

  「吃龍糞吧你!別說那種可笑的葛萊芬多話!」聽著兩人的對話,這下德里安能肯定德瑞克的異樣是出自於對波爾的恐懼。

  「夠了,我不想聽見任何關於他的話題。」德里安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厭惡,卻也好心提醒道:「撇清關係是好的,德瑞克。他很危險。」

  德瑞克還來不及回話,就看見室友踏著懶散的步伐來到座位區。一如既往的又選在德里安的左側坐下。

  「你去哪裡了?以為你吃過,幸好還留著一些。」太倫佯裝無事的關心著,把主食往前推到波爾面前。

  「迷路了。」他沒好氣的報告行蹤,幾個人就如平時看上去那樣風平浪靜。


🏆🏆🏆


  德里安駐足在病床前靜靜地端詳隊長剛修復好但還有點歪斜的鼻樑、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嘴唇,最後坐到一旁的矮凳上,幾根手指頭悄悄埋進對方粗糙的大掌中。

  「我曾想過去學習怎麼治療這些……」他發現馬科的手臂上有大大小小傷疤,一定是因為身體的主人從不在意那些皮肉傷才留下的,「但他不會接受。」

  「怎麼說?」太倫拉了張椅子坐在另一側,他特地帶了課本過來,相信德里安一時半會不想離開。

  「我不知道,太過在意傷口像是女生的專利,福林也許把它們視作功績。」

  「但回憶不一定都是美好的。」

  「當然,但那才更要留下,記住過去的痛苦,不再重蹈覆轍。」

  聞言,太倫無奈地笑了笑:「反擊確實是你們會做的。不過就算馬科不接受治療,也不代表你不能去做。幫助其他隊友快速恢復,也算是減輕他的壓力,不是嗎?」

  「好吧,我該從哪裡開始?」追蹤手眨了眨那雙天真的灰藍色眼睛,「希望大多數的傷都能用咒語解決,魔藥對我而言……它們應該從巫師界消失。」

  「我一直都在,如果需要幫助可以告訴我,我的意思是……不只是魔藥。」

  「嗯,還好有你。」他輕嘆一口氣,堅定的握著馬科的手,假裝沒聽懂後面那句話的強調之處,「我已經無法想像,如果沒有你們,我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就是你。」太倫真誠的望進對方眼中,希望別再讓好友獨自面對恐懼,「阿德斯,不要活成別人希望的樣子。」

  「……知道了。」——如果可以的話。

  德里安彎腰,疲倦的把頭抵在床沿,沒多久太倫聽見他熟睡的呼吸聲,意外的完美融合進馬科的吐息節奏。


🏆🏆🏆


  馬科知道自己在夢裡,因為他反覆的去替太倫擋下搏格。他能看出誰在球場上付出真心,或許因為這樣,在看見隊友的覺悟才不自覺去幫了一把。

  夢中的好處是不論鼻樑斷了幾次都不會痛,但清脆的喀啦聲還是讓人毛骨悚然,他又一次的在失去意識前看見德里安朝自己飛來。

  有時候他會覺得,那小鬼就像一簇火苗,你無法忽視它,因為即使是火花扎在皮膚上還是有痛覺;但也抓不住它,當物體一靠近,它會隨著氣流飄盪到一旁。

  他伸出左手與那隻深褐色手套相觸,這次,他好像抓住了火焰——

  火紅逐漸擴散形成令人難受的炫光,馬科動了動眼皮,只是些微的光線衝入眼簾就讓他痛苦的發出一聲抗議。

  左手掌心的溫暖忽然消失了,取代的是背後將他撐起的溫熱臂膀、以及嘴唇上堅硬冰涼的物體。

  「感覺怎麼樣?」

  話語間充滿了關心,但馬科首要想到的不是身體狀況,他不想張開眼睛,感謝水帶給自己說話的能力:「分……數,德里安。」

  「220對70,我們贏了。」

  「……你……射門……」

  馬科終於睜開眼,最先看見德里安放大的臉在自己左側,雙手捧著玻璃杯。他想舉起左手和對方碰拳,卻還沒有力氣這麼做,只好喃喃地說著:「很好……很好……」

  「是我該做的。」德里安忐忑地瞄了一眼好友,決定說出實話:「但……我們分數追的不夠,只高葛萊芬多120分。」

  所以下一戰葛萊芬多根本不需進球,只要一顆金探子就會贏過史萊哲林。

  他們隊長沉默了許久,這怪不了誰,是金探子太早出現。而正要開口,一旁的搜捕手彷彿心有靈犀的一起張口:

  『是飛賊太早——』

  「——太早出現……沒錯!馬科!」

  「……為什麼你說的一字一句聽起來都像辯解?」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太倫據以力爭,「你也很清楚,你分明也想這麼說。」

  「這不代表我允許你早我一步開口說話!」馬科憤怒的指責,乏力的喘著粗氣抱怨:「我受夠那顆該死的飛賊,如果波特下週抓了它我們就沒戲了!操,現在我像個殘廢躺在床上,早上就應該逼著你……」

  太倫聽見後立刻抽回手臂,任由馬科的上半身跌回病床上。

  「射?你們在討論戰術嗎?」德里安聽見關鍵字後立刻從思緒裡回過神來。

  「射!討論射門!但我們說完了,不是什麼重要的,畢竟已經沒有比賽了。」太倫想趕緊結束這個糟糕的話題,但他的隊長卻不嫌事多的想解釋,他知道這只是想針對自己。

  「不是戰術,我們在討論 Func——」

  太倫猛然把書本舉到傷患鼻尖上,擋開那人與德里安之間的視線交流,「停止你的骯髒思想,馬科,而且現在已經晚上了。」

  「你的意思是……Fupper?」

  德里安茫然的瞇起雙眼:「……What is 'Fup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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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波爾的粉絲,在此對各位預警一下
德里安、盧西恩是我最喜歡的兩個角色,也會是最悲慘的角色(也許對波爾來說是好的結局
那種無法克制的瘋癲都正是它迷人的地方,一直相信著不是所有人都能從泥潭中掙脫
『當我的世界只有黑色,那黑色便是我的光明』

【備忘錄筆記】
Funch=Fuck+Lunch,午休快速來一發
Fupper=Fuck+Supper,馬科自創,晚餐快速來一發
Cream Puff 奶油泡芙,又作懦夫、膽小鬼、娘娘腔
因此蛇院口中的赫夫泡芙、泡芙隊有類似的貶意

(回目錄 #1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1
7 詛咒與擁抱|德里安(回目錄 #1

-本篇預警:未成年飲酒、前戲、毒
-主要提及:A.Pucey、L.Bole、T.Higgs、I.Travers
-創作衍伸:神秘的魔法石 第十七章.雙面人


  1992年5月24日 周日

  德里安找到邁爾斯稍早前提到的秘密基地,拉開門時一陣白煙從房間內竄出,讓人看不清室內狀況,接著一陣強風灌上他的臉,乾燒草堆般的刺鼻臭味被沖散,同時也吹得他睜不開眼。

  「這是什麼淨身儀式嗎?」德里安艱難的抗議,強風終於停下,他睜開眼看見波爾把魔杖扔回桌上。

  這間空房一點也不秘密,因為裡面起碼塞了有七個男女。空間被布置得很溫馨,看上去是喝酒談心的好地方。

  卡修斯往旁邊移動幾吋,邁爾斯招呼他坐下:「西格斯呢?我以為你們會一起過來。」

  「他說有事要辦。」

  由邁爾斯問起太倫的事讓人感到奇怪,很快的卡修斯解釋了一切:「可惜了,門楣有串槲寄生,邁爾斯想看他出糗。」

  「槲寄生是什麼?」

  「一種魔法植物。」一個女生解釋,「據說站在槲寄生下的男女如果不接吻會招致厄運。」

  「它現在枯萎了,當兩人站在底下會開始生長。」有個金髮女生靠過來雙手撐在椅背上,「怎麼樣?你想和我試試嗎?它盛開後很漂亮。」

  「呃———————————」德里安的腦袋瞬間喪失功能。

  「哈,我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金髮女生忍不住笑出聲,輕點德里安的鼻尖,「比在球場上可愛多了。」

  「…………謝謝?」

  「別欺負他了。」邁爾斯一把將女生拉過去,在她耳邊細語:「我不相信有哪朵花盛開能比妳漂亮。」

  「……那傢伙不斷顛覆我的三觀。」德里安的情緒瀕臨崩潰,他別開雙眼不願去看調情的兩人。

  「因為你喝的不夠多。」卡修斯倒了兩杯奶油啤酒,他們仰頭一飲而盡。

  「伙計們,我買回來了!」德瑞克闖入房間將酒瓶扔給波爾,「吐真劑和酒。」

  「劑呢?」波爾面無表情地攤開手掌。

  「他們說已經參進酒裡。」

  「你被騙了。」波爾直言,拔了軟木塞將酒兌滿七個杯子。

  「真的?你喝一口試試。」德瑞克擠到室友身邊等待結果,那人俐落地喝光液體後又添上一杯,德瑞克趕緊接著問:「再說點話來聽聽。」

  「你,被騙了。」他更肯定的重複一遍。

  「是實話?」

  「嗯。」

  只見德瑞克雙手一攤:「你說了實話不代表著我沒被騙嗎?」


🏆🏆🏆


  長桌上除了酒水以外原本還有不少甜點,但沒幾分鐘的功夫就快被掃空,據說是兩個一年級生幹的好事。當太倫端起酒正要逃離會場那刻,他碰上這輩子最討厭的生物。

  「噢,能幫我拿一杯火焰威士忌嗎?」艾佛瑞似笑非笑的要求,等到飲品落到手中才惡劣的辱罵:「哎呀,生來就是被差遣的命,小雜種。」

  太倫瞪他了一眼打算離開,他才不想花心思在對方身上,那會顯得自己和那人同樣敗類。好死不死身後又傳來一句請求:「麻煩,一杯虎杖蜂蜜酒,謝謝。」

  「你沒有行為能力嗎?」太倫惱怒的抬頭與崔佛對眼,他看見那個純血巫師眼中的情緒從平靜轉為敵意。

  在一般情況下,這種禮貌語氣的懇求太倫是絕對不會拒絕幫助。但前面有個艾佛瑞先惹惱了他,崔佛和艾佛瑞同樣是純血統,這讓太倫毫不猶豫給他們歸類在一塊。

  「太可悲了,歐文。連一個混血都看不起你。」艾佛瑞不友善的取笑自己室友,留下這句話便鑽進人群中。

  崔佛忍住怒意問:「只有我認為那句話充滿善意,是嗎?」

  太倫無法做出反駁,確實是自己把純血巫師那極其珍貴的禮貌丟在地上踐踏。他不情願的轉過身倒了半杯蜂蜜酒,另一半混入火焰威士忌。

  「我說,蜂蜜酒。」

  「賠禮。」

  這種賠禮是否會害崔佛當場昏迷倒地,太倫一點也不在意。他穿過人海,終於找到愁眉苦臉的馬科,便把酒遞上。

  馬科晃了晃酒杯,抱怨:「一堆煩心的家務事等著面對,我卻連一口濃度正常的酒都喝不上?」

  「你才剛出院,福林。」太倫解釋,看來往裡面加半杯水太明顯了。

  「很好,你可以滾一邊去。」

  「滾開之前,我想告訴你普塞不見了。」

  「然後?」他的隊長事不關己的攤手,「何必去限制他?他也許在某個女人的床上,你也覺得他很可愛,在這方面吃得開。」

  「沒錯,但我不記得自己和誰說過覺得他可愛,」太倫饒有興味的挑眉,「——我不是要限制他,也不介意他幾歲發生……好吧,現在確實有點早——總之,他要我出來拿幾個黑布丁,之後卻消失無影,而我則在出來找人的路途被你纏上,替三個該死的純血巫師倒酒。」

  聞言,馬科用力放下酒杯,「這下我更肯定普塞是為了和某個女人做愛才把你支開,你這類人無法理解女人對我們的性吸引力。

  「我這類人?福林,女人對於你和男人對於我沒有不同。」太倫冷著聲音反駁,「普塞不是那種人,他冷靜又壓抑,更不會讓慾望左右自己。我倒要問你,你曾關心過自己的隊友嗎?」

  太倫沿著盤蛇階梯往下找,偶爾看看陰暗的角落避免好友被壓扁在牆上。愈接近底層的氣氛愈難受,那些高年級生總給人一種走在夜行巷的壓迫感。

  壁龕中升起一陣白煙,太倫摀住鼻子也蓋不過刺鼻味。煙幕中有兩個人影,難道他們在體驗中世紀時火燒巫師的活動嗎?不論是什麼把戲原本都不在他的關切之下,結果他卻因為差點踩到地上的一支白襪而停下腳步——

  「……please……Irv……」

  (nox)
  太倫循聲看過去,眼角直跳。一個女人,雙腿纏在男人腰上,緩慢而性感地扭動下身。

  「噓……先回房……」

  聽上去是女生喝上頭之後主動求歡,而男生無法駕馭的部分。他看見身材高挑的男人正試著把女生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不……歐文,求你……」

  「我會給妳,但我們先……該死,你還想繼續看下去嗎?」

  太倫回過神來,崔佛正怒視著自己,這不太好,因為用的是那雙充滿情慾的雙眼。他決定不發出任何音節,裝作是被活春宮嚇到逃跑的青澀少年——但似乎太過震撼,太倫忘了如何擺動雙腿。

  「滾、開!」

  面對崔佛的第二次警告,太倫覺得也許自己生來就是要對抗純血家族,他腦門一抽指向地上的襪子,無聲地開口:「你們的?」

  掉落物朝魔杖方向飛去,當下他並不曉得崔佛為何一臉驚嚇。直到聽見一聲銷魂的呻吟及肉體拍打聲,太倫頓時明白那團白布根本不是什麼純潔的襪子——

  「你最好忘掉!」

  如何忘掉?要有多瘋狂才能把內褲掉在路中央?!太倫在心裡吶喊。

  崔佛無力阻止失去理智的女友擺臀,為了讓那個球員滾蛋,他不顧自己聲音有多性感:「……操……你的隊友在……F層……E間。」



🏆🏆🏆


  隔間裡又變成烏煙瘴氣的樣子,銀湯匙在桌上高速旋轉,最後指向波爾,三兩個人發出一陣歡呼。大家的臉都因酒精染上粉紅色,唯有這名擊球手毫無畏懼的完成所有回答及指令。

  「嗯……我看看……詛咒你最討厭的人,以及……給最喜歡的人一個擁抱。——誰下的題目?真無趣。」卡修斯唸出紙條上的指令,邁爾斯乾巴巴的抱怨:「沒錯,對你這瘋子來說太簡單了。」

  波爾緩緩吐出白煙,只想著快點結束這個無聊遊戲。他環視一圈,德瑞克還有金髮女已經醉的不醒人事、德里安蜷縮在卡修斯身邊,即使他沒參與遊戲也喝了不少奶油啤酒。

  「我,詛咒我父親摔進水溝裡,屍體在污水中腐爛。」

  「真的?我以為會是別人。」邁爾斯意有所指的說,德里安恰好在這時撐起身,不禁讓人懷疑他聽見了全部。

  「心儀對象?不如在這裡選一個?或者你想上樓從會場中央拉一個過來。」卡修斯擺動長滿青苔的湯匙準備指定下一人。

  「別多事。」波爾拒絕執行任務,他首度乾掉杯中的蜂蜜酒,催促道:「最後一輪。」

  魚形湯匙在最後的五人中選定一位黑髮的女性,她先是詛咒了她的前男友,接著跨過睡在地上的人站到波爾面前。

  「May I?」

  「Show me.」

  (nox)
  黑髮女扔掉手中燃盡的白色紙捲跨坐到擊球手身上,她所謂的擁抱完全超出規則範圍。波爾揚起下巴任由對方舔拭自己的唇,伸手摸上她的腰肢,往上揉捏她胸前的軟肉。

  邁爾斯和卡修斯發出曖昧的叫聲,坐在邁爾斯腿上的女孩害羞的把臉埋進他頸窩。德里安尷尬地移開視線,手指不安地捏著下唇。

  波爾解開對方的襯衫鈕釦,白皙肌膚早已染上一層粉紅。她的手大膽的在球員胯間按壓,陰莖漸漸挺立撐起褲子,接著她隔著布料握住勃起來回擼動,波爾發出滿足的嘆息,傾身將唇貼在她耳邊呢喃——


  『————砰!』

  那女生四肢無力的昏睡過去。

  「真希望沒有打擾你們的派對。」太倫用力撞開門打斷房內所有違規行為。邁爾斯趕緊與那位女性分開;卡修斯立刻揮動魔杖將現場恢復原樣;波爾快速清理掉沙發底下的垃圾,任由那位黑髮女倒臥在沙發上,她似乎在瞬間睡著了

  「普塞,你告訴我你會在房間補眠。」

  德里安早在太倫開門的當下假寐,他繼續閉著眼裝作沒聽見,卡修斯出聲替他辯解:「他確實在這房間補眠。」

  「我知道他醒了,正在旋轉眼皮下的眼珠。」

  「因為我去年沒參加派對——」德里安睜開迷濛的雙眼,撒嬌的聲音比平常都軟:「原諒我吧,特倫斯——」

  「放在去年你更不該跟著他們鬼混。」

  「我們什麼也沒做,擁抱和親吻超過你的道德範圍嗎,小處男?」邁爾斯調侃道。

  「趕緊收拾,別挑戰我。」太倫扭頭命令幾個醒著的球員:「加快速度,學生代表正在來的路上。」接著他用魔杖對準德瑞克的臉噴水。邁爾斯總算理解為何波爾和德瑞克稱太倫『老媽』,因為他實在是太多事了。

  「別在植物下並排,伙計們。不接吻要倒楣一輩子,男人和男人也逃不掉。」邁爾斯有氣無力地喊話,先行一步跨出門外。

  太倫朝不省人事的金髮女孩施展飄行咒,讓他們不必靠攙扶就能離開房間,以避免所謂的厄運纏身。

  室內只剩下三個人,太倫站在門外盯著室友,波爾瞥了黑髮女孩一眼解釋道:「魔法催眠。」

  「只有這樣?」

  「不然呢?」擊球手替她扣上襯衫一邊反問:「要我在三個小伙子面前滑進她體內?」

  「多謝解說,別忘了你也算是小伙子。」

  太倫甩動魔杖指揮黑髮女飄行到門外,波爾雙手插在口袋裡跟著前進,神情嚴肅地活像——原本就是——個校園惡霸。他的反應速度慢了不少,以至於旁邊有人撞上來沒能及時閃躲。

  「痛死了……」德里安揉著肩抱怨,緊抓對方手肘穩住腳步。兩人被迫停在門下,波爾抬頭,頭頂上掛著一株枯萎的醜陋槲寄生。

  很快的,植物開始蔓延生長,眼看就要結出一顆顆鮮紅果實。

  太倫自認不是迷信的人,但他仍認為應該阻止兩人跨出房門:「盧西恩,你們別一起——」

  「Night mum.」他扭頭閃躲室友的碎念,迅速的跨過門檻,沒想到德里安突然從後方用力拉扯,擊球手順勢讓重心向後,兩人並肩穿過植物下。

  波爾甩開他的手繼續前進,三步、四步、五步,只是他終究回頭來到對方面前。

  「玩不夠是吧?這裡沒有別人,我可以陪你。」他冷聲威脅,但德里安毫無反應站在原地眨著眼睛,臉上全是茫然和委屈。

  半晌後波爾歎了口氣轉身,才剛蹲下德里安便乖巧的攀上去。似乎某次德里安摔下掃帚時自己也這麼做;但另一次……他記不清了。

  德里安將雙臂緊扣對方脖頸,清醒且不帶情感的視線越過波爾的後腦盯著地面。

  ——你以為能逃開我嗎?

  「我不想訓練。」德里安開始了他的胡言亂語,一般在清醒時也是這樣。他含糊的說話,聽上去已經醉的無法思考。

  「嗯。」波爾敷衍的回應,不去追究語氣中刻意隱忍的顫抖,管它是憤怒還是恐懼。

  「……我討厭馬爾福,他不斷……炫耀自己,和他家的上等紅。」

  「嗯。」

  「難道上等紅,能比特倫斯的好嗎!」

  「太倫家是產威士忌。」

  「但我其實!」德里安忽然用力勒住手臂又鬆開,「其實非常想和他一起……贏得分數……只要是福林……我的隊長,想要的……我願意……」

  「嗯。」擊球手在轉角處張望,他似乎在有著路標指示的寢室走道迷路了。這是如何做到的?完全不合常理。德里安停頓好一會兒不再說話,因為對方在門禁時間走出石牆、爬上石梯。

  「你這坨雜草。」他的人身攻擊波爾並不在意,也是,誰會把一個醉鬼的話當一回事?「有一股燒焦味……聞到了嗎?燃燒的草味……」

  「我們在廚房門口。」波爾忽然說了句。

  「不,是你身上的,」德里安輕聲說,鼻尖蹭過耳垂,往下停留在頸間,「你在燃燒,我討厭。」

  「好吧。」如同一名育兒管家,他背著不算輕盈的大男孩從地下碼頭離開城堡,在漆黑的草皮上溜搭。

  「慶祝!」德里安揮舞雙手,波爾用力抓緊他雙腿才沒讓人從背上跌下去,「你的父親很快就會爛在水溝裡!」

  「沒錯。」想到那畫面波爾勾起嘴角,抬頭將夏季星空收進眼底,多麼寧靜,但很快又得遠離了,一周後他必須回去面對糟糕的家庭。

  「……阿德斯。」德里安聞聲抬頭,在鼻尖撞到東西時停下,視線遲遲無法在對方鼻樑上聚焦。

  從口中喊出那名字當下波爾隨即皺眉。他想不透,明明只有太倫會這麼叫——

  波爾率先別開臉,晚風令人犯睏,他厭惡舒適環境,面對安全讓他感到恐懼。他不得不遠離安逸、避免自己捲入灰藍色漩渦。

  「你太重了。」波爾嘴上抱怨著卻也沒真給他丟在路邊,反而好好的把人揹回石磚走廊,「下來。」

  「好吧——但你得先回答問題。」德里安拉長語調,雙臂像毒觸手般纏在對方身上:「她是誰?你把她藏的真好,還為她選擇喝酒。」

  「不,那是我願意花一輩子保護的人。」

  「……我討厭你這樣。」德里安小聲抗議,疲倦的闔上眼,「算了,我會猜到的……我們說好的……」

  波爾終於找到正確的灰色石壁,如果回到牆內兩人又將形同陌路人,他回頭瞥了一眼,決定在自己清醒的狀態下把該說的話說完:「給你一點提示。」

  「嗯哼。」

  「是個膽小鬼,害怕寂寞、害怕被朋友討厭、害怕總有一天大家會離開。總是假裝樂觀,愛說話、愛鬧彆扭,只為了掩飾自己的軟弱。」

  「……聽起來很糟糕,就是你姊姊吧?」

  他語帶笑意的點頭:「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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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忘錄筆記:邊緣型人格障礙】
當沉默型(德里安)與衝動型(盧西恩)相遇,兩者在相處上是痛苦還是變相的滿足?
他們不曾是戀人,一直是如同家人、靈魂伴侶般的陪伴,而靈魂伴侶又是所有羈絆中相對脆弱、難以維繫的一種
想交代德里安和波爾的情緒性格,但又不希望波爾因此成為焦點,只好模糊帶過他的心境,感覺愈描愈亂了QQ
本系列預計不會寫德里安與波爾作為朋友與家人的過去,也許會作為外篇出現

(回目錄 #1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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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1)(太倫西格斯 #12)(馬科福林 #13)(盧西恩波爾 #14

【備忘錄筆記:想塑造的德里安.普塞】

生於:1977年10月27日
入學:1989年9月1日
畢業:1996年6月
凱爾特樹曆對應樹木:常春藤(混蘆葦特質)
標籤:隱性GAY、英格蘭人、純血巫師、反面馬科、邊緣型人格障礙亞型-沉默型
蛇院出品:勝負慾、榮譽感、忠誠、瘋狂的偏執

《從生日看性格》
情緒起伏大:凸顯愛恨分明特質,不忍受吃虧,因此曾有不成熟的小動作,對過去的傷害難以忘懷
表性格傾向光明面,比馬科更外向,也懂得如何傳遞正面能量
.Morning, sunshine. 德里安每早習慣這樣對室友說,用美好的心情迎接一天比什麼都重要
善於隱藏負面情緒:情緒只展現於信任的人面前,其餘多用玩笑似的抱怨帶過,當重視的人否定自己,沮喪表露更明顯
.我做不到!他要我在邁爾斯和太倫之間選一個。讓太倫回來的條件太簡單了,我他媽不動就能完成,但邁爾斯……要留住邁爾斯,我不可能救下全部的球,我不是打看守手的料
常春藤的生命力:生生不息、活躍、適應力強做為表性格;頑強、執著、根深蒂固(鑽牛角尖的舊觀念)做為裡性格,與馬科完全相反

他的人生充滿波折,是我的設定中的悲涼角色之一
德里安幾乎是馬科的另一面人格,他讓人難以捉摸
有時候,隱性的陰暗要比看得見的憤怒更危險


《從魔杖談特質》
雪松木/龍心弦/輕巧彈性
雪松木有著堅強、異常忠誠的特性,搭配常春藤月份能讓特質更明顯
不論對人或家庭,執著+忠誠使德里安願意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奉獻一切
.馬科就像小型社會裡的小頭目,在德里安犯錯時給了他機會。馬科像父親、像兄長,他願意為他做任何(非犯罪的)事表達一直以來的感謝
.別再這樣叫我。他無法接受自己淪為他人笑柄,更不接受家庭侮辱。他遷怒於波爾,矛盾的是,這一切傷害是源自馬科
別去傷害雪松木持有者重視的人,他們忠誠的保護慾具有成為可怕對手的潛質。特意搭配龍心弦杖芯在學習咒語方面更快速,德里安擅長治癒保護類型的咒語,當然在必要時攻擊也不差
.我猜福林今年又沒辦法畢業,某個人說。德里安開始討厭待在休息室,他握緊魔杖、悄悄跟在口不擇言的男同學身後,來到一處人煙罕至的地方——
用彈性的手感來代表德里安的活潑,輕巧表示「表面上的」隨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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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完整性而生的故事設定:涉及據透》

A、父親早逝,母親沒有灌輸純血至上的觀念,是少數不希望以身分貴賤劃分巫師的史萊哲林
B、被球隊(馬科)否定是他的心結,因此更花心力想證明自己,特別在意馬科的看法,並盡可能迎合對方要求
C、遇上非施咒的科目都表現得平平,某些時候魔藥學更是奇慘無比
D、是個不夠堅強,卻也不到懦弱的平凡人
E、出自於他的功勞,撇開正式比賽的勝負,他們那屆各學院的球員私下關係都不會太差
F、和波爾是好朋友(過去)
G、波爾對他的精神與肉體所造成的傷害成為揮不去的陰影,德里安無法原諒對方,即使代表永遠無法放過自己,因為原諒一個人需要很大的勇氣
H、生理上接受同性間的接觸,但心理拒絕成為他們,因為他不能這麼做
I、馬科對他來說是很重要的人,但他卻不知道該把馬科放在什麼位置
J、第二次被球隊(馬科)否定才真正摧毀他心中的防禦牆,他被逼著面對從未癒合的傷口,但決定恨馬科更讓人痛苦,在太倫的幫助下看似又釋懷了
K、當馬科五度離開德里安的人生,心境轉變為:失落 → 錯愕 → 崩潰 → 祝福 → 釋懷
L、在珍視之人離去後,支撐他活下去的只剩下對羅西兒家族的仇恨
M、他與他的陪伴不全然是好的,卻是這輩子最珍貴的回憶
N、他做了一個夢,夢中他的家人終於恢復原樣前來迎接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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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1)(太倫西格斯 #12)(馬科福林 #13)(盧西恩波爾 #14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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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1)(德里安普塞 #11)(馬科福林 #13)(盧西恩波爾 #14

【備忘錄筆記:想塑造的太倫.西格斯】


生於:1977年3月18日
入學:1988年9月1日
畢業:1995年6月
凱爾特樹曆對應樹木:赤楊木(混梣樹月)
標籤:出櫃、蘇格蘭人、混血巫師
蛇院出品:精明、避重就輕、野心、榮譽感、審時度勢

《從生日看個性》
敏銳、包容、溫暖:能對他人的情緒感同身受,擅長作為調停者,在龍蛇混雜的環境也能遊刃有餘,有領導者特質,但他其實不愛社交,無奈必須這麼做
做事有自己的奇特標準:必須完美達成,如果無法完美,那他一開始就不會去做(我為何要給自己一個丟臉的機會)
訂了一套西格斯原則,但原則內容隨各種情境不斷改變,本質只著重於整件事情的大概念
.這不是雙標,我只是標準永遠都在變
避重就輕的蛇院特質:腦中會將解決方法畫成複雜的分支,從中找出一個完美率最高的方法執行
以上是為了追求「完美」,這便是他對每件事的「大概念」
.過於想解釋事件來龍去脈,給人一種推卸責任、狡辯、強詞奪理的印象,這也是因為無論如何他絕不會把自己擺在不利的位置


《從魔杖談特質》
栗木/獨角獸毛/富有彈性
栗木是多面性的,會受不同杖芯及主人反映出不同性格,我認為適合給在不同環境中如魚得水的社交者
搭配獨角獸毛會特別突出正派,太倫理性溫和、不過度喜愛奢華、更不會表現出不道德或不擇手段
富有彈性的手感暗指太倫與各種人周旋時的優秀表現
.栗木偏好在某些領域特別有才華的巫師:善於馴服神奇動物、藥草學上的天賦、天生的飛行家、關注正義者。私自將以上融合,他成為我的設定中幾乎最完美的十項全能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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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完整性而生的故事設定:涉及劇透》

A、艾雷島有座酒莊,父親巫師(官設)、母親麻瓜,史萊哲林的學生知道他不是純血統,但沒幾個人知道他母親是麻瓜
B、名字的 ce 總是和姓氏 Hig 唸到一起,但他懶得逐一糾正發音是特倫斯,不是太倫
C、唸德里安的名字很困難,因此他稱對方阿德斯或普塞
D、姓氏是對家族的尊重,但愈是介意的人他更會故意喊名字,受害者如馬科、邁爾斯、跩哥
E、為了彌補劇情的空白,他會和原創人物『歐文崔佛』有許多交集
F、起初因崇拜查理衛斯理加入球隊,兩人從球技交流拓展到酒品交流,最後床上也有交流
G、沒有繼承家業的壓力,他很輕鬆的走出櫥櫃
H、對未來的工作沒有明確目標,如果公開了目標就必須為了不食言而去執行;若沒有設立目標,沒做到也不會有人知道
I、以梅林的皮帶發誓真的沒有對馬科或德里安動心,比起弗伍,他更喜歡馬德
J、與崔佛之間是一段成熟、沉重、值得紀念的感情
K、對崔佛燒毀他藏起來的回憶難過很久,他希望查理可以理解,但查理似乎無法
L、對查理的直男屬性很頭痛,這顯得自己的捉弄很沒意義
M、一直在能力所及範圍內履行對波爾的承諾,但那是否代表將德里安推向地獄?
N、大戰過後一年,德里安忽然不再需要自己調配的魔藥,他知道那不代表痊癒,而是下一段危險,但他選擇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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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1)(德里安普塞 #11)(馬科福林 #13)(盧西恩波爾 #14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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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1)(德里安普塞 #11)(太倫西格斯 #12)(盧西恩波爾 #14

【備忘錄筆記:想塑造的馬科.福林】

生於:1974年10月27日
入學:1986年9月1日
畢業:1994年6月(延畢)
凱爾特樹曆對應樹木:常春藤(混蘆葦特質)
標籤:出櫃、英格蘭人、二十八聖族、反面德里安
蛇院出品:不擇手段、勝負慾、野心、榮譽感、忠誠

《從生日看個性》
情緒起伏大:壞脾氣、各種手段在原著中有目共睹。不接受吃虧,明著來的威脅並欺壓對方,檯面上的暴力還算是好預防
.對真正好的事物不會吝嗇給予肯定,但得先達到他的嚴苛要求
慣性壓抑正面情緒:不同於德里安的刻意隱藏負面,即使馬科是個心臟仍會跳動的人,會大笑、會哭泣,但受於家族的影響,他拒絕將真情展現出來
常春藤的生命力:頑強、執著、根深蒂固(鑽牛角尖的舊觀念)做為做為表性格;積極有行動力、不輕易放棄的熱忱,總有認為自己會成功的自信樂觀態度做為裡性格

學著年紀的增長,馬科逐漸展現真實內心
他開始懂得去保護、勇敢去愛;而最後,他忠於自己所選的路


《從魔杖談特質》
雪松木/龍心弦/結實
雪松木有著堅強、異常忠誠的特性,搭配常春藤月份能讓特質更明顯。馬科對於必須得到的東西將不擇手段,有時候他的執著強烈到足以影響他人的地步
.對家族的忠誠是無庸置疑,縱使有奧利佛的陪伴,他仍忍痛割捨掉讓他軟弱的情感,投身家庭
.只要有幸被馬科劃分為自己人都能成為被保護的對象,球隊組織便是如此,當馬科不願意為你張開羽翼,那麼你也無法待在球隊裡
龍心弦杖芯在學習咒語方面會得心應手,他擅長惡咒、詛咒、變形咒
結實木條表現出頑固與社交障礙,而短至9吋的魔杖,也意味著馬科曾經缺失某些情感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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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完整性而生的故事設定:涉及據透》

A、他在八歲那年愛上魁地奇,享受著自由與光明,同時也失去了父親曾經毫無保留的寵愛
B、外表確實能決定一個人的命運,因此馬科善用自己的特色,成為大家避之唯恐不及的壞孩子
C、我什麼都能做。當時他這麼對魁地奇隊長說,就像德里安向自己保證的那樣
D、德里安和自己是如此相像,唯一的差別是對方背後有個自由家庭,他可以選擇自己所愛
E、他不知道對太倫的捉弄會讓自己也變成那類人
F、那是他第一次跨步,卻永遠摸不清德里安的真心,直到最後一眼對視,他仍猜不出德里安的想法
G、首次的惶恐不安促使他放棄,後來他很慶幸能再次對一個人付出感情
H、對德里安抱著一絲愧疚,直到最後也不敢問對方是否原諒自己
I、當馬科收到返校通知,獵鷹隊差點收回入隊邀請
J、他作夢也沒想過和白癡木頭同住的日子會令人沉溺其中
K、其實馬科對球賽的勝負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有「贏過奧利佛.木透」
L、他覺得奧利佛是世界上最白癡的活體,何必對一個問題緊咬不放?反正不論上面或下面他的公雞都在對方體內?
M、他做了一個夢,夢中他想帶著德里安飛翔,但對方卻選擇踏入黑泥與家人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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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1)(德里安普塞 #11)(太倫西格斯 #12)(盧西恩波爾 #14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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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1)(德里安普塞 #11)(太倫西格斯 #12)(馬科福林 #13

【備忘錄筆記-想塑造的盧西恩.波爾】

生於:1977年6月30日
入學:1988年9月1日
畢業:1995年6月
凱爾特樹曆對應樹木:橡樹
標籤:外放型、暴力、純血巫師、邊緣型人格障礙亞型-衝動型
蛇院出品:忠誠、瘋狂的偏執、精明、省麻煩的投機技巧


《從生日看個性》
內省型vs外放型:平時風平浪靜,一旦表現出侵略性會變得極端,甚至出現暴力傾向。
這類型的張狂通常很吸引人,也很危險。當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會表現出被動、甚至溫馴的模樣。
雙面:在人前表現多半不真實,會視情況、例如誰在現場、或心情而定。
感受力:比他人有更豐富的感受性,與生俱來的重感情、邏輯縝密。
親情恩重如山,是離不開的溫暖,親人宛如波爾的第二生命。從他們降臨的那一天起,他的人生就被賦予了新的意義,是每天起床最幸福的期待
橡樹之月:代表強大的太陽能量,也具有很強的保護慾。受疾病因素及家庭影響,如太陽般的自燃只為了守護,卻也不小心傷害了對方
橡樹和梣樹(太倫)很合拍,與常春藤(馬科、德里安)也能和諧相處

也許表面來看是個惡劣的傢伙,但希望各位也能看見他背後的善良
又或者狹隘解讀為、對己方陣營僅存的良知
盧西恩也被設定成悲涼的角色,可保證比德里安幸福一點
他和德里安的關係到底屬於CB(親情、羈絆、靈魂伴侶)還是CP(不明說的愛戀),將由讀者自行決定


《從魔杖談特質》
赤楊木/鳳凰羽/堅硬不易彎曲
赤楊木是頑固堅硬的木頭,而且持有者會是易於助人、善解人意、和討人喜歡的
這不代表我設定中的盧西恩有多討人喜歡,而是赤楊木本能會去尋找與本質完全相反、或性格明顯的不同的持有者。故將如此矛盾的木頭配給擁有極端雙面性格的盧西恩
赤楊木魔杖是最適合用來施展無聲咒的木頭
盧西恩擁有最稀有的魔杖芯,他擅長各種魔法、但鳳凰羽比一般杖芯更需要長時間練習
鳳凰羽杖芯偶爾會依自己想法行事,盧西恩討厭這種特質,這讓他的黑魔法總是失常
堅硬不易彎曲的特性用來代表他的固執、堅持,及永不動搖改變的愛與目標

——————————

《為完整性而生的故事設定:涉及劇透/黑暗慎入》

A、從小生活在西班牙,搬回古斯頓後(Guston,母親老宅)與德里安成為短暫鄰居
B、喜愛音樂也擅長彈奏,但打算接觸麻瓜樂器時被家族禁止
C、如果盧西恩突然上前來個貼面禮請不要驚慌,不論是心情好或是在放空,總之他是信任你的
D、入學那年全家搬至愛爾蘭瓦特福德,曾偷偷貓頭鷹德里安,很快的他們認為非常沒有效率
E、為了像個正常孩子,他決定找事做,因此加入球隊
F、父親的訓練總是讓他遍體鱗傷,他討厭做殺害虐待之事,好幾次想一死了之
G、接觸大麻能短暫忘記痛苦、對音樂的旋律也更敏銳,但他擺脫它很久了
H、普塞家讓盧西恩明白何謂家人,他離不開這份溫暖,到頭來發現德里安也不是非得需要自己
I、為了安全,盧西恩想推開他,卻又因為他的離開而憤怒
J、有時候不是口頭上的想操德里安……真危險,大概是錯覺?
K、也許德里安在道路走偏自己該負很大的責任
L、最後的空空,遺忘是盧西恩以為這樣子才能真正徹底忘記
M、戒指是一道枷鎖,卻代表獻上最真誠的心
N、他做了一個夢,夢中他想與家人相聚,但馬科卻要自己放對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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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目錄 #1)(德里安普塞 #11)(太倫西格斯 #12)(馬科福林 #13

逐漸黑化的德里安 @LOOKFORDE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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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增第二部出場人物,並修改全角色年齡
初代角色介紹及演員表請至 → #2 ← 查看

🏆

新增配角:魔法覺醒原創(1992年的年紀)
1 五年級-艾斯佩絲.麥吉洛尼
私設為獾院女學生,沿用HPMA的紅髮、寬眼距外型
從小喜愛自然,深愛著黑湖的優美靜謐,1988年入學穿越黑湖被漂流木嚇著,從此淪為同儕間的笑柄。在同學的取笑下逐漸產生憤怒,下定決心尋找能夠克服恐懼的方法
(詳情見記憶碎片一、三、四)


🏆

新增配角:官方角色(1992年的年紀)

 二年級-寇馬.麥拉
官設:獅院,史拉俱樂部成員,曾經想追妙麗、和榮恩爭守門員位置。在書中是個狂妄自大、被家裡寵壞的孩子,但他好帥。他的叔叔提比略和貝蒂西格斯(太倫爸)、盧夫昆爵是朋友,三人會一起去獵捕木尾豬
電影:原本應該在第六冊畢業,但可能是老鄧死亡取消考試,電影第七部他仍出現在返校列車中並重現經典台詞:My father will hear about this!(帥
(弗雷迪·史卓瑪 Freddie Stroma 飾演)
他好帥身材又好!(鼻血


2 一年級-哈珀(基蘭·麥考利夫飾演)
蛇院新生,未來的搜捕手。視力非常好,曾頂替跩哥上場比賽,金妮覺得他是超級大白癡。


3 一年級-金妮.衛斯理(邦妮·賴特飾演)
4 一年級-柯林.克利維(休·米切爾飾演)
5 六年級-派西.衛斯理(克里斯·蘭金飾演)
6 三年級-張秋(梁佩詩飾演)
7 六年級-潘妮.清水(傑瑪·帕德利飾演)
8 四年級-西追.迪哥里(羅伯特·帕丁森飾演)

🏆

主要角色:角色背景為官方設定(1992年的年紀)
1 七年級-馬科.福林
2 五年級-太倫.西格斯
蛇院新級長,已退出球隊。
3 四年級-德里安.普塞
本系列主角。

🏆

次要角色:角色背景為官方設定(1992年的年紀)
1 五年級-盧西恩.波爾
2 五年級-佩里金.德瑞克
3 四年級-邁爾斯.賴里
4 三年級-葛拉罕.蒙太
5 四年級-卡修斯.瓦林頓
6 六年級-奧利佛.木透
7 已畢業-查理.衛斯理

🏆

配角:官方人物+私設填補(1992年的年紀)
1 七年級-史坦.桑派
2 七年級-傑克.法利
霍格華茲新上任學生男代表
3 六年級-潔瑪.法利
4 四年級-羅傑.戴維斯(Davies)
*5 貝蒂.西格斯:太倫的父親
*6 提比略:寇馬麥拉根的叔叔
*7 盧夫.昆爵:正氣師辦公室主任

🏆

鹿原創:填補劇情需要(1992年的年紀)

*1 內蒙妮.普塞(Anemone Pucey)
德里安母親
就如"Adrian"阿德里安譯名,將"Anemone"也刪去了A的發音,暱稱阿內、阿妮(Aney、Ani)
Anemone,銀蓮花:被拋棄、不是所有的愛都甜蜜

*2 西格斯夫人(原圖靈女士,未來將開放徵名)
太倫母親,麻瓜,擁有一座酒莊
期望塑造:無私的愛與付出、守候、乖順、堅強、聰穎、耐受性高、隱忍

3 六年級-歐文.崔佛(Irvin Travers)
官設:神聖二十八氏族。
私設:詳見 → #2 ← 
掌握某種令人上癮的植物貨源,正被太倫軟性管制中

4 五年級-小小埃弗里(Avery J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