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長夜漫漫,歡迎來到鸚鵡螺酒館,正如偉大的海底三萬哩,你將在這裡看見不同的世界,請點上一杯酒,讓我來說說那無法言說的故事...
酒單
迷戀 #1
愛情靈藥 #2
浮木 #13
佔有 #23
自由 #33
哈囉~ 思來想去,還是開一篇新樓,來放那些短文,因為想寫些
請小心,也許有些過激的部分,會一直死人之類的,不定時更新,想看什麼歡迎點文,如果寫得出來,很開心能夠增加挑戰,也許之後練了畫圖也會丟在這
這邊也宣傳下主樓 歡迎參觀選購(咦
迷戀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幾乎遠得像上輩子。--
很久很久以前,黑魔王還是湯姆瑞斗,他曾經迷惘過,就如同你我。他的魔力不再如以往強大,他的心臟不再那麼有力跳動。
他坐在吧檯沉思,酒保擦拭杯子,他一貫如此,像是台機器,24小時運轉。星期二與星期日有什麼差別,他是誰對湯姆瑞斗也無所謂,即使哪天推開門,酒保倒臥在地,身旁散落染血的金幣,他的手也許還握著髒布,左手端著碎得剩杯底的酒杯,湯姆只會在進門時頓了下,隨後翻進櫃台,從酒櫃上為自己斟滿半杯威士忌,他會彎下身,與酒保碰杯,然後享用完美酒,這之後的隔一天,他會選擇另一間酒吧,維持他的生活品質。
今天湯姆瑞斗有另一個難題,他的位子被人占了。於是他禮貌的向前,彎起挑不出錯的微笑,沒有人能拒絕他,從裡到外,他每個細胞都散發魅力。然而那不識好歹的傢伙大笑帶過,她邀請他坐到一旁。
年輕氣盛的他無法忍受,他維持表面的平靜,拒絕那女人的請客,以慣用手法誘騙她,直到她換上甜膩的口吻,直到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停接近,近得足以感受到彼此體溫,享受鼻息吹拂身上的細癢觸感。
湯姆在心裡竊笑,妓女或是花蝴蝶,他從言談之中能夠感受,不管是哪種,她都只是個蕩婦,於是他把她帶回家,將她掏空,讓她哭喊他的假名,她臣服於他,就像其他所有人一樣,她會交出她的心,交出她的所有,錢與名聲,也許是生命,這是最令人上癮的亢奮劑。
事情原本該是這樣,但她是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她不像其他人,身體便等於愛情。這讓人惱火,也極具挑戰,等到成功,這果實會更加甜美。
「你可以依賴我, 我明白你內心的空洞,你的朋友無法幫助你,然而我卻可以。」湯姆在她耳邊低語,親吻她光滑的背部。
她沒有回答,她翻身壓住他,親吻他的嘴唇、他的脖子、手指,她讓他進入她,感受她與他顫動,他們渾身滾燙,蒸發如氣體般互相交融。
那之後的隔天,湯姆瑞斗站在人去樓空的樓房,感到無比錯愕,錯愕、憤怒、羞辱,他將隨便買的花束扔到地上,由得上好的雕花皮鞋踐踏,留下一片狼藉。
他追尋她多年,那是他人生的汙點,是魂牽夢繫的夢魘。
所以等到他在離家三百哩發現她,沒有人能形容他有多興奮。他梳理好頭髮,噴上古龍水,買了美麗花束,按響她的門鈴。
那女人打開門,她與多年前一致,你無法說她有多美麗,至少在湯姆眼裡,沒有人能美得吸引到他。她很驚訝,但很快接受這個事實,他們的關係回到從前,那晚湯姆在她家裡留宿。
深夜,湯姆睜開眼,他看見依偎在他身邊的女人,月光照亮她,像為她披上白紗,讓她顯得不真實,她睫毛顫抖幾下,也許今晚不是個安穩覺。
湯姆輕輕地撥開她臉上的髮絲,將頭髮拂入耳後,情不自禁在她臉上留下一吻。
他忽然渾身僵硬,在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一股排山倒海的不安湧上他的心頭,幾乎要沖垮他。他是個聰明人,他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如果不趁著現在,他永遠無法切斷這個連接。
於是他抬起手,兩隻手撫上女人細緻的脖子,他死死地掐住,雙眼因殺意而通紅,他沒有猶豫,他不能猶豫。
女人沒有掙扎,幾分鐘後她再也沒有呼吸。那是真的嗎? 還是只是他的幻想,這女人真實存在嗎? 抑或是他軟弱的投影。
然而他親自扼殺了她,他再也不會有任何弱點。
他將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直到永遠。
愛情魔藥
很久以前,在一個純樸的小鎮上,住了一個叫做拉弗恩的女巫。--
村莊的人並不曉得她的身分,只知道她是個離群索居的人,平時也不曉得以甚麼維生,事實上,拉弗恩的職業是藥劑師,專門研發各種魔藥,當然了,這些村民是不會了解。
這天,拉弗恩一如往常查看她空空如也的信箱——她是名不經傳的小卒,現在只有帳單會準時拜訪她——喔,等等,這真是神蹟,只見她的信箱深處躺了一封薄薄的信封,她驚奇的將它取出,走回書房期間不停翻看,沒有署名人,只用了一個得體的蠟封。
拉弗恩迫不及待的拿出拆信刀拆信,信是這麼說的:
親愛的 蒙莫朗西閣下,
抱歉這封不請自來的來信打斷你的生活,但我謙卑的想請求你的協助。
我心悅一位紳士久已,我為他付出我的生命,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但他卻對我不屑一顧,我痛心疾首,也深知不該沉迷,因此我決定做最後一次努力。
我從教授那裡得知,你是個才華洋溢的藥劑師,我想只有你才有能力發明出這種魔藥,你大概猜到了,是的,我需要一瓶愛情魔藥,我不在乎這個效用有多長,我只想短暫擁有那個人。
我會準備豐富的酬勞等著你的好消息。
祝一切安好。
拉弗恩後仰著椅背陷入沉思,這是個非常非常有挑戰性的任務,其中最有挑戰性的是她沒有戀愛的經驗,她唯有的只有莎士比亞般愛情的憧憬,但她得小心別把魔藥調成假死藥。
總而言之,她還是開始了無止盡的實驗。
第一天, 她以對愛情的想像和自己的理論基礎,在魔藥原始湯中加入小仙子的翅膀,山玫瑰,魔藥呈現亮紅色,她將成果餵給實驗鼠,實驗鼠1號在嘔吐之後開始繞著圈跑,直到十分鐘後才停止。
第二天, 她加入了奶油蟲,野莓,跳跳菇。實驗鼠食用後,口腔可見有東西亂彈,並且不吃不喝。
第三天, 第四天,第五天,拉弗恩都沒有試驗成功,隨著失敗次數越多,她急的跳腳的頻率也越高,她開始翻閱更古老的典籍,加入與愛情更沒有關係的火爆材料,她甚至有點討厭愛情了。
第六天的早晨,她決定去鎮上散心一趟,在漫不經心的採買結束後,她在二手書店門口被人撞倒,她的東西散落一地,其中也包括了她剛買下的哈姆雷特。
撞倒她的是個名人,白手起家的富豪湯姆,他紳士的將拉弗恩扶起,並鎮重道歉,在確認完拉弗恩安然無恙後,湯姆給了她友善的笑容後,就告辭了。
這一瞬間,拉弗恩摸著自己滾燙的臉頰,她明白了甚麼是愛情。愛情的滋味實在太過迷人,以致於她無法自己的跟蹤湯姆,即使只是踩著他的步伐,在陰影處窺視著他都讓拉弗恩感覺幸福。
然而,幸福破滅的正如它來時快速,拉弗恩看見湯姆與某個女人相擁,他單膝跪下,掏出懷裡的花,那女人喜極而泣的點頭,這對戀人又一次緊抱彼此......
拉弗恩失魂落魄回到家中,呆愣地癱在沙發上,又走到書房,看著研究成果站了一會兒,一陣旋風式地憤怒突然席捲她,她將桌上的樣品全掃落在地上,這晚,她與眼淚相伴入眠。
第七天早晨,拉弗恩在花園摘了一朵玫瑰,她走回書房,看著原始魔藥湯,不禁又哭了起來。
我不在乎效用多長,我只想短暫擁有那個人。
她腦中浮現信上的話,這使得她鬼使神差的從架上取下了珍珠粉,加進大釜裡,又丟了些手中的玫瑰花瓣。
她一邊想著與湯姆的相遇,一邊加入了發著光的月光石粉,自燃的紅色火灰蛇蛋。她一邊想著湯姆與戀人相擁,一邊加入了玫瑰刺和薄荷。
她帶著眼淚攪著魔藥,在魔藥從原本的珍珠白轉變成粉色後,她惴惴不安地將魔藥裝瓶,並且找到時機對湯姆下藥。
當湯姆的眼神從困惑轉為迷戀,拉弗恩知道自己成功了,她總算能擁有這個男人。
可惜的是,愛情魔藥的效用不盡人意,一小時之後,湯姆帶著憤怒羞愧的表情將拉弗恩趕走。
拉弗恩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在她將成品寄給那位不具名女士後,就全心投入愛情魔藥的研究,一投入就是十幾二十年。直到她頭髮已經白了大半,她才幡然醒悟。
這到底有甚麼意義?
她不停在心中問自己。湯姆永遠也不會真正愛上她,就像她在這些年中不曾真正愛過自己一樣,是時候放過他,也放過自己了。
她總算釋懷了,再把剩餘的研究成果都打包給贊助者前,她在一同寄過去的羊皮紙上寫下:當心阿,愛情魔藥法力強大,然而即使再強大的魔藥,都無法真正複製愛情。
至於這之後的拉弗恩去哪了?
沒有人知道,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她正在尋找自我的路上,並且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他將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直到永遠。所以這就是對他而言的幸福快樂嗎?他沒有想過那個女人可以帶給他截然不同的人生嗎?⋯⋯⋯⋯或許他已經陷的太深了(嘆氣QAQ
@a30618356 這個點子很不錯耶!! 愛而不得,最後扭曲成把她變成蛇鎖在自己身邊的病態,可以借我這個點子擴寫一篇嗎無任歡迎期待成品
他將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直到永遠看完蠻有感覺的,突然想到一句話:
沒有人是因為嚮往邪惡而走向邪惡的,他們只是誤認了自己所追求的幸福罷了......這句話說得真好! 站在壞人的角度,沒有一個人極其糟糕,只是個可憐人而已QQ
浮木
戰爭使人瘋狂。--
這是你在號角吹響後,第一次看見跩哥馬份,他看起來比以往憔悴、蒼白,黑眼圈加深在他灰色的眼眸下,那雙曾令人迷失的雙眼,如今失去了光彩。
在他眼中,你又是什麼樣子?
你想也好不到哪去,嘴角淌出鮮血,衣著凌亂,慘白的臉滿是髒汙,你得承認,這不是個重逢的好時機,你剛被賞完一巴掌,響亮的聲音傳遍整個馬份莊園。你跪倒在地,失去魔杖的巫師注定無力還手。
他們沒痛下殺手,這是好事,也是壞事。你明白他們忌憚你的姓氏,擔心殺掉純血。巫師人口凋零至此,憑著被賦予的名子就能決定生死,如果你知道接下來會經過什麼,你會希望他們給你個痛快,也許馬份能看在往日情誼,在你的眼皮上覆上兩枚銀幣,願死者安息。
他們爭論不休,馬份被拖到你的眼前,他避開你的視線,低聲說了些什麼。你聽不清楚,你的耳朵因巴掌陷入短暫嗡鳴,你只知道下一瞬間,你被踢入地牢,你的意識隨著沉重的門關閉而消失。
再次清醒,你在一間古怪的房間,它被奇異的紫光填滿,空間被切割成歪斜的立方體,仔細傾聽,除了低鳴什麼也沒有。這個房間沒有窗戶,白天與黑夜失去了意義,只有你與地上小的可憐的床單,冷得睡不著、餓得醒不來,你昏昏沉沉,想沉沉睡去,卻被時不時傳來的尖銳聲音吵醒,那聲音沒有規律,刺耳如指甲刮上玻璃。
正當你以為要被逼瘋時,門打開了。
腦滿腸肥的男人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跩哥馬份。他憑空變出了桌椅,咧嘴一笑,裝出紳士的模樣,為你拉開椅子,押著你坐下,當他開口時,濃厚的菸草味薰得你皺起眉頭。
馬份站得很遠,他神色淡漠,心不在焉往其他地方看。
「名字?」男人問。
「露欣達˙夏菲。」
他奮力拍了下桌子:「大聲點,甜心。」
然而即使你的音量再大,他仍然不滿意地朝你大吼。
「我想我們都夠清楚我的名字。」你不悅道。
你不確定他有沒有聽清楚,因為他此時反常地笑起來,他將椅子拉近,挪了挪體型巨大的身軀。
「你願不願意服從偉大的黑魔王?」
「願意。」
你的回答引得他發笑,「噢,有趣了。」他掏出魔杖,你看見馬份忽然開始發抖,你來不及反應,上百條繩子從椅上竄出,如同蛇一般,一端咬住你,不只是咬住,甚至是鑽進你的皮膚表層,你痛得尖叫,恐慌蔓延開來,詭異的紫光打在眼前矮胖的男人臉上,陰晴不明的笑容叫人打冷顫。
「你願不願意服從偉大的黑魔王?」他又問了一次。
「我說了,我願意。」心臟在胸腔跳動,你耳邊能聽到心跳,它彷彿算著生命最後的時間。
男人笑彎了眼:「紛紛綻。」你的手應聲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旋即湧出。
「你願不願意服從偉大的黑魔王?」
你被問了上百個問題,就連時間也成為折磨。他的問題總是一句話,你願不願意服從偉大的黑魔王? 但不管你怎麼回答,他永遠不會滿意,他時而發怒,時而大笑,有時你一語不發,便在你身上增加新的傷痕。他樂意使用麻瓜技倆,你的右臉已經被搧腫,視線受阻,眼淚無法克制的滑下臉龐。
「你願不願意服從偉大的黑魔王?」
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個問題,你回答與否,他都會鬆開你,所以你朝他吐了口水,他笑瞇瞇地擦掉,隨後繩子一鬆,束縛終於解開,你甚至沒留意到全身多麼麻木。他向馬份示意,馬份立刻從口袋掏出魔藥瓶,你以為是另一種折磨你的手段,於是你著急後退,因而絆到椅子,馬份緊張地伸出手,卻沒抓到你,你倒在地上,悶哼一聲。
「我是要治療你。」馬份說,他半跪在你身旁,小心扶起你,在你傷口上滴下白癬。他的手指還在發抖。你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慘叫,一直到治療結束,你都沒讓你的敵人有機會再羞辱你一次。
男人一直都倚著門框監視你們,在馬份結束時,才跟他一起離開。
之後的日子生不如死。
羞辱、折磨,你抓不準男人的規律,日積月累的疲憊讓你腦袋一片空白,你懇求他,他卻賞你巴掌,你不發一語,他卻大笑,你被他搞得糊塗。
你在夜裡流淚,在白天哭泣,你的眼淚沒完沒了,卻在某一天哭乾。
你麻木地坐在桌前,任憑他如何問話,你都沒有張嘴,活著比死亡更痛苦,你在這裡深諳道理。他再次笑了,隨手一揮,桌椅盡數消失。你跌落在地,卻沒有反抗,你木然地盯著地板。
「你媽咪要我多關照你,小馬份。」胖子勾著馬份的脖子,強迫他與他平視。馬份的冷漠立刻瓦解,他恐慌地搖頭,彷彿知曉男人下一步的命令。
噢,他是知道的。
你聽過馬份的啜泣,那聲音被下了擴聲咒,你整日聽著別人的折磨和崩潰。他們要他下手,他們逼問他這個人是不是優良的巫師,否則要將他們的皮活活扒下,將血肉做成武器,巫師從頭到腳都可以利用。
有次他們打開門,拖著一個血淋淋的人過來,他沒有臉,整個頭骨像被扒開的水果。他的膝蓋反轉,森森白骨刺了出來。他們丟了什麼到你面前,你現在找到他的臉皮了,更可怕的是,當你稍加多看幾眼,就會發現,那是霍格華茲的同學。他們會將他治癒,然後明天再來一次,他的血統不純,所以只能做這種用途。
「朝她下酷刑咒。你是該練練了。」馬份渾身像浸了冰水,他的咒語含糊不清,一點也使不出來。
「廢物!」胖子冷冷地看著他,揪著他的衣領丟出門外。
門被大力甩上,男人卻還留著,他居高臨下看著你,視線在你身上遊走。他壓低身體,一把抓住你的頭髮,迫使你注視著他,他的魔杖滑過你的臉,觸感冰冷的使你瑟縮。
「噓...」魔杖一路向下,划破你的襯衫和下方的內衣,你睜大眼睛,開始掙扎,他壓到你的身上,任憑你拳打腳踢也抵不過一個男人的力量,每一吋被他碰過的肌膚都使你噁心想吐,你尖叫、指甲刮破他的皮膚,那反而讓他興奮,他一把扯開你的衣服舔舐,你求救,他便把手死死摀住你,你忽然明白,從來不是美貌讓人想要侵犯,而是一個病態的人出現,無論什麼樣的情況,無論是誰,都會成為你。
你快要窒息時,急促的敲門響起。胖子不耐煩地起身,你立刻蜷縮在一起,他與門口的人低聲說了什麼,然後慢條斯理地走開了。還有一個人沒走開,他遲疑地走來,鞋跟聲音敲擊在地磚,每一下都讓人更加心慌,你瑟縮到角落,他停在你面前,你不敢抬頭看他。
他解開了西裝外套,每一個動作都充滿焦急,然後他蓋到你殘破的身體上。他抱著膝蓋,坐在離你好遠的地方,他埋頭哭泣,你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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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楚什麼原因,你從那紫色的房間釋放。你在馬份莊園獲得新的房間,那個房間有些陽光。
你在浴室裡洗了久違的澡,把身上的髒污一層層刷掉,一次又一次,直到通紅、流血,你感覺不到痛,你只覺得自己不再純淨,你很髒。
原本你想剪掉長髮,但這個房間沒有利刃,於是你坐到床上,把頭髮一根根拔掉。
這時房門敲響,你打開房門,是馬份。他抿緊嘴唇,為你帶來換洗衣物,他說是他媽媽的舊衣,你的已經不能穿了。
他謹慎地看了一眼周遭,請求進入房間,你無所謂,他走進來,強硬地把窗簾也拉上。
「你不需要這樣。」你面無表情地說。
他從懷裡掏出精緻的水晶瓶,不管不顧地強灌你一口,你嗆地咳嗽,你舉起手賞他一巴掌,他蒼白的臉馬上被打紅。
「我在救你,夏菲。」他冷冷地說。「這至少能讓你清醒到不會隨便送死。那個人要你去找出藏起來的人。」
他沒說謊,魔藥立即發揮效用,你感覺找回一點理智。
「為什麼?」他沒有回答,從口袋裡翻出另一根魔杖,交到你手上,你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暖流,你知道那是你的老夥伴。 「這把應該是你的,你該高興我沒讓他們當柴燒。」
是什麼鬼使神差地讓你抱住跩哥馬份,你說不上,正如跩哥馬份忽然親吻你,你猜想他也不明白。那個吻剛開始小心翼翼,後來變得深入,唇齒之間,你們互相交纏。他將你橫抱起,放到柔軟床鋪,你們十指緊握,磨蹭彼此臉頰,在你脖子落下數個搔癢的吻,你親吻他的喉結,他垂眼撫摸你的頭髮,耳根燙紅,你目之所及都是他漂亮的淡金色頭髮,你們的距離還是太過遙遠,太過客氣,於是你解開他的襯衫,他脫下你的,他的身體比你想像中結實,當你在他懷裡,會感覺無比安心。
「你確定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你點點頭,引導他進入,痛楚使眼淚聚積眼角,他輕輕撫開你的髮絲,輕吻你的雙眼,對不起,他喃喃地說,說了一遍又一遍。就像他給你的喜悅,一層又一層堆疊,你們發出舒服的嘆息,你好像又有了知覺,你覺得他很溫暖,你想靠得再近點、再近點,近得你們再也沒有空隙,近得你們融為一體。
當一切塵埃落地,他緊緊抱住你,好像如果不這樣,你便會消失,你或許也有同感,你在他身上留下印記,他纖長的睫毛顫抖了幾下,像是脆弱的蝶翼,使他又渺小又強壯。
你們依偎在一起,在這裡尋求短暫的安慰。
戰爭使人瘋狂,但至少你們現在還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