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犬、牢籠與重燃的星光】更新到第四章:電話亭(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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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個活下來的男孩」打敗了佛地魔後,背叛波特家的好友,布萊克,發瘋似的殺了好幾個麻瓜……這件事和
哈利•波特的故事一樣鬧得沸沸揚揚,而天狼星的舊友,艾莉卻完完全全的相信他是無辜的,於是和「半個催狂魔」安妮塔•克羅斯,踏上了拯救「黑犬」的旅程。從一罐回憶到食死人,萬物都是未知數……

  大家好啊!我是西西莉亞。潛了好幾個月的水之後!我又回來了(噎)
這次的這篇,其實算是接續上一篇……不過!元素不會太多啦放心。上一篇是叫做【我再此鄭重發誓,我絕對不懷好意】的文,是一個從愛情故事變成普通冒險的一篇……文。寫了四十幾張六百字的文。當初寫完後我一直覺得結局似乎過於敷衍(?
所以!這篇就誕生啦。內容如上面簡介。由于我的生活不允許我自由支配時間~此文是不定期更新的。裡面也可能出現一些扭曲時間線或原著設定的情節,請見諒喔。(上面的圖是麻瓜制作的人工智慧創造的,雖說不知道怎麼說話但卻能說話的東西都很危險,但它沒什麼殺傷力)

下面進入角色介紹與目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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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柯林
  葛來分多的畢業生,和劫盜四人組同齡。過去和他們是朋友,雖然畢業後幾乎沒了聯繫。麻瓜出生者,現在於聖蒙果任職。

安妮塔•克羅斯
  雷文克勞的畢業生,和劫盜四人組同齡。
雖然稱不上朋友,但和他們的關係不錯,在遇到危險時甚至常常充當移動圖書館。血統雜的她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媽媽那裡參雜了催狂魔的基因。現在因為這種「天賦」,在魔法部任職,管理阿茲卡班。

目錄
#1 第一章:門環、烏鴉、水晶球
#4 第二章:回憶
#7 第三章:日記七百一十六章
#8第三章 :只是麻瓜?
#9第四章 :電話亭
10

本文作者

  • 初級巫師
  • 42  206

西西莉亞•布萊克 @anita0919

8
1.門環、烏鴉、水晶球
艾莉•柯林走在一片古老的密林里,大部分的陽光透過樹葉都成了一個個小小的光點,在她的棕色長袍上舞動。不遠處,一棟奇形怪狀的小屋藏在樹木為它築起的圍牆後,她踩過沙沙的樹葉,走向屋子。
 風呼呼的吹,吹來一片片落葉和寒意。艾莉繞著房子走,牆上一扇扇的窗戶都鑲了金色的窗框,她踮起腳尖,想看進那一片片彩色的玻璃,但看到的不過是自己棕色的眸子和身后的樹林。
 繞了房子幾圈,在好不容易找到那扇形狀奇異的桃花心木門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拉了幾下門環。門環發出幾聲不屬於黑鐵的響亮鈴聲,就像被風撫過的風鈴,然后瞬間,鐵環化作不會滴落的液體,滑出了她的手心。幾個發亮的水珠結合在一起,最終成了一隻閃耀金屬光澤的蜂鳥。
「噢……!新的訪客!請問貴姓大名?」它以極快的語速說完,然後便雀躍的在她四周盤旋著。
「艾莉•柯林。她的……朋友。」艾莉說完後,那隻蜂鳥又在她頭上飛了幾圈,最終厚重的木門隨著它再次變回門環打開。
「路摸思。」魔杖的光芒照亮房間。
 這裡似乎被施過放大咒(按照房子主人的個性,絕對沒有經過申請),客廳就已經快跟小屋外頭看起來的一樣大了。陳舊的薄紗窗簾透出淡淡的陽光,天花板掛著一束束乾燥的藥材和鳥類骸骨標本,一束薰衣草還躺在木桌上,周圍放着一團準備束起它的棉線。屋梁邊畫了色彩鮮豔的陌生花朵,不知是不是錯覺,它們仿佛在隨風搖曳。
 艾莉正看的入迷,窗戶突然被一團小小的黑影撞開。她趕緊舉起魔杖。那團黑色羽毛滾落在地上,在她來得及看清楚那是什麼之前,一個高挑的銀髮女人便出現在原地,而艾莉的魔杖正指著她的鼻尖。
「安妮塔!」艾莉回過神,立馬開口,將路上練習無數次的說詞一股腦兒的吐出。「我很抱歉突然闖進來,但我真的需要妳幫——」
「等等。」安妮塔熟悉又陌生的冰冷嗓音打斷她。
 她眨了眨深海般的眼眸,定睛看向艾莉。
「啊……艾莉•柯林?」她終於移開那像要看穿她似的目光。「好久不見。妳有急事?」
 安妮塔說完,艾莉才意識到,五年級結束到現在,兩人除了在魔法部不經意的對上眼,已經過了近七年沒有交集,而對方垂到腰際的銀髮便是時間提供的證據。艾莉頓時感到一片混亂。
「嗯,好久不見了。我來是想請妳——妳的手沒事吧?」她才好不容易整理好思緒,餘光就看見了安妮塔以怪異角度彎曲的手腕。
 而她只是熟練的用魔杖輕輕一點,傷就立即復元。
「天上到處是貓頭鷹,我差點撞上去。」安妮塔做了簡單的解釋,並拉出一張金屬製的椅子,示意她坐下後繼續。
「妳還記得天狼星嗎?」艾莉問,雖然跳過了原來應該有的寒暄,不過安妮塔看似不介意,她便在得到點頭作為答覆後再次開口。
「我很希望有時間敘舊……但他需要幫忙。他在阿茲卡班。
「那起事件傳遍世界,不過他可是天狼星!我們認識的天狼星•布萊克才不會去屠殺麻瓜!我能保證他不是兇手,可他卻要接受阿茲卡班的酷刑!」語畢,她看向安妮塔,期望得到答覆。
 而後者只是皺著眉沉思,凝結的空氣中剩下冒著煙的茶壺發出滾水聲和淡淡幽香。「喀——喀」魔杖控制的銀湯匙敲打茶壺,琥珀色液體搖晃,卻沒有一滴濺到外頭。
「總之妳希望……?」
「我知道妳是管理監獄的巫師中最有影響力的。」
「所以?」
「幫幫他!幫他離開……」
「不。」安妮塔回答,聲音輕鬆的像是在閒聊。
 語畢,她似乎也沒有要解釋,逕自攪拌著壺裡的液體,這讓艾莉心中燃起莫名的怒火,就算她早料到會被拒絕。
「為什麼?妳難道不信——」
「我管理的是阿茲卡班,不是裡頭的囚犯與他們的罪行。」
 沉默。
 剛剛一路上的緊張、忐忑與希望都在此刻消散,艾莉不發一語的坐著,雙手緊握魔杖。
「妳想幫他自由?」安妮塔在倒茶動作的空隙中說。
「對。」她悶悶的說。
 太陽已經緩緩西下,夕陽光溫暖的宛如夢境。安妮塔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捲羊皮紙和一隻羽毛筆,推到她面前。
「怎樣?」她不明所以。
「寫信給馬份。他有權有勢。」她理所當然的說。
「可是他怎麼可能幫忙?」艾莉問。
「我們當初把他完好無缺的弄出阿茲卡班。」
「某種程度上,是我們把他帶進去的!」*不過安妮塔沒有在意她的話,只是奪過她手中的筆,自己寫了起來。
 她的字跡還是像從前潦草,但至少比較容易辨識了。她終於寫完了快要一整張紙的字,並用棉線把紙纏成一個紙捲。
「妳要怎麼把它送到——」艾莉還沒說完,吊燈旁的一具鳥類骸骨便飛到安妮塔的前臂上。
「類似行屍的魔法,只不過把對象換了一個物種。」她邊解釋邊把信紙綁上鳥爪,然後幾乎是用扔的,將他送向窗外。它看似差點要散掉,卻又還是張開只有骨頭的翅膀飛向無盡的天空。
「這樣應該犯法吧?」她沒有得到任何回复。
 處理完信件的事情後,屋內再度歸於平靜。為了讓凝結的氣氛別那麼令人窒息,艾莉還是問道:「妳最近過的怎麼樣?」
「不錯,除了布萊克的事。」她邊說邊遞給艾莉一杯淡藍色飲料。「我母親因為血統太雜和綠茵之間出了問題,帶著她兒子出國了。」
「那工作呢?」
「我原本要去誤報局,不過後來……妳也知道。現在這個工作很忙但薪水不少。很少巫師願意管理阿茲卡班。妳呢?」
 艾莉小心翼翼的啜飲了一口散發奇異香味的……茶,並開口回答。
「我在聖蒙果工作,但主要是在服務臺。」
 又是一陣沉默。
「妳想念霍格華茲嗎?」艾莉隨口問道,但這句話似乎燃起了安妮塔的興致。
「當然!大湖、貓頭鷹……還有妳。」她笑了起來,深藍色的眼眸好像又變得和從前一樣,像是一顆水晶球,被她剛剛的那句話吹掉了上頭滿滿的灰塵。
「速速前。」安妮塔召喚了一個雕刻精緻的木盒,並打開。
 她掀開黑絲絨襯墊,拿出一顆類似水晶球的球體,和一個小小的水晶瓶。
「我新的發明,與七年級時偷來的回憶。」她似乎很想找人分享這個東西。
 艾莉接過水晶瓶,放在掌心上細細打量。反射日落陽光的水晶裡裝滿了一種奇妙的白色物質,它們像是天上的雲霧,又像是潺潺的流水。
「誰的?」艾莉問。
「詹姆或其它人……反正是天狼星的其中一個朋友。我也不確定。」安妮塔邊說邊把球固定在銅製底座上。「想看看嗎?」
 面對這個問題,艾莉既好奇又不想碰偷來的東西,不過最後還是點點頭。一滴白色物體被滴在水晶球上,它穿過了玻璃表層,和球體內的物質交錯、互相吞噬、最終融合。
 艾莉學著安妮塔,用指尖輕輕接觸球冰冷的表面。在她反應過來之前,世界仿佛被扭曲,然後自己便落到一片陌生的草地上。陽光讓她花了幾秒適應,所以當她睜眼看到壯觀的霍格華茲城堡和學生們時,震驚的說不出任何文字。
我在晚上十一點三十幾發佈的,所以說聲晚安(?)有錯誤都可以提出喔

奧羅拉 @Briar

4
好喜歡這篇!
大概是因為是之前熟悉的角色吧?
請繼續加油!

西西莉亞•布萊克 @anita0919

4
@Briar 謝謝妳的喜歡啦~(梅林保祐 不會爛尾ww)

西西莉亞•布萊克 @anita0919

5
2.回憶
 安妮塔冰冷的手將差點跌倒的她扶住。
 霍格華茲的草坪上熙來攘往,不同學院、年級的學生擦肩而過,午後的陽光溫柔而令人著迷,為萬物鍍上一層金色邊緣。在這些成群的學生之中,四個熟悉的人影吸引了艾莉的目光並將它緊緊鎖住——十六、七歲左右的劫盜四人組就活生生的在眼前。當時,雷木思似乎在準備超勞巫測(不過他其實原本就無時無刻都在看書),而其它三人在研究一隻不知道哪兒來的木精。
 溫暖的微風撫過,好似現實,又似乎不存在。一切都和艾莉的回憶完美的重疊。
 突然,木精似乎被激怒,尖細的牙齒往詹姆的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他本能的想甩掉那個樹枝似的小生物,有些狼狽的後退了一步。
 然而他的鞋跟只是幻影似的穿透艾莉的腳——就像一縷煙霧,毫無重量也沒有半點感覺,她困惑的低頭望向自己的雙腳。
 不過不遠處的安妮塔倒是很淡定,悠哉的欣賞樹上即將飄落的最後幾片葉子。
「現在應該是六年級的上學期末……?」她問艾莉,手指撫過樹木,看似摸到了,實則又好像只是摸了空。
「我們現在是什麼?幽靈嗎?」艾莉一邊問一邊穿過人群。
「不是,他們是回憶而,我們是幻象。」安妮塔回應,艾莉仍一頭霧水,但不打算追究。
  矮小的彼得正在一邊看著詹姆手中的木精,眼眸正因為好奇閃爍著光芒。艾莉忍不住鼻頭一陣酸楚,彷彿無形的手往她心臟用力一抓。就算那場命案不是天狼星做的——它當然不是天狼星做的,艾莉想——死去的十三個人中,一個勇敢想阻止殺人犯的巫師,便是彼得。事件發生了之後,除了梅林勛章、一根斷指和一片悲傷的唏噓,他什麼也沒留下。就算他從來不是什麼特別亮眼的人,但至少他忠誠又友善,也總是贊同艾莉的話,這多少得到了她的好感。而這樣一個無辜的人卻死了,一切都訴說了黑魔法的殘酷。
  旁邊的詹姆則和往常一樣,一頭深色頭髮故意弄的亂糟糟,為了讓自己看著向剛剛打完魁地奇,臉上玩味的笑容就像陽光。這時的他渾然不知幾年後自己將會遇到悲劇。但想到他的兒子哈利,成了魔法界的救贖,讓佛地魔首次垮台,她還是得到了一些安慰,那個活下來的哈利,就是詹姆和他妻子留下的最好禮物。從前看似堅不可摧的劫盜四人組,如今卻近乎支離破碎,而眼前這兩個十幾歲的回憶,就是他們給艾莉思念的一個去處。
  她望向天空,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
「話說來這裡到底是要做什——」話未完,艾莉又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黑霧從她視線的邊緣湧入,相互糾纏,直到她眼底盡是烏黑一片。
 霧散去後,她們現在身處的地點艾莉倒是感覺似曾相似。寒氣和潮濕的霉味撲面而來,在看到一個怪異扭曲的山怪腿雨傘桶後,她才驚覺這是布萊克大宅。雜亂且特意被壓低的說話聲透過貼了墨綠色壁紙的牆壁傳來。一旁的高窗可以看見紛飛的大雪,擋住了看到古里某街廣場的視線,只能隱約看到對面紅磚砌成的建築還有已經褪色、生鏽的路燈,現在大概是寒假,聖誕節左右。
 她跟在安妮塔身後走向一扇房門。掛著標語門牌的木門少數的大大敞開,裡頭擠了五、六個人。艾莉認出了彼得、馬份和石內卜。剩下的兩個,其中一個和天狼星眉眼十分相似,就是帶著點不曾在天狼星身上看過的陰鬱,她猜測這是房間的主人獅子阿爾發,艾莉依稀記得他們之前似乎見過一兩次。而最右邊的她就不認識了,但是其它人好像稱他「雷斯壯」。
 安妮塔用兩指拿起剛剛裝回憶的瓶子,讓它在陽光下閃爍,瞇起深藍色的眼睛打量。
「應該沒有了,這瓶大概只有這兩段回憶。」
 說完,她直接走進了房間,就站在門邊。
 他們似乎在爭論著,原因圍繞彼得。
「他當然會允許你參與!」雷斯壯不悅的對彼得吼道。
「你是最合適的人選,他們如此信任你。」
「要是他們有了孩子,你要接近簡直輕而易舉。」
「可是我為什麼要殺……?」彼得看起來有些猶豫,但又帶著不敢反駁的顫抖。
「因為那個姓波特的小孩一出生,一切都會毀了!」馬份低聲咆哮。
「我們不能等,他不久後就會出生了。」
「我們怎麼確定要殺的真的是鹿……真的是詹姆的孩子?」彼得的手指緊張的絞在一起,臉色略為蒼白。
「主人知道。」在這之中年齡最小的獅子開口,聲音似乎帶著一種堅定怪異的執念。
「主人知道?」
「……主人知道。」石內卜回應,臉色有些陰鬱,不如獅子語氣的狂信,他更像是被送上刑場的犯人,無力的告誡觀眾,他們反抗不了的。
 看到石內卜,艾莉有些震驚。在她印象里,葛來分多有一個紅髮的女生似乎姓「伊來」還是「伊凡」……她仿佛能接受所有人的所有缺點,而她和石內卜關係很好。不過,她能清楚看到雷斯壯和馬份前臂的紋身:一條蛇纏著一個骷髏。而石內卜手上沒有,至少還沒有,讓艾莉釋然了些。
 突然間彼得站起身,就要往門口走,艾莉甚至不知道應不應該後退,黑霧又再度籠照一切。
 突然,一個畫面一閃而過。陰暗但廣闊的房間,無數穿著斗篷的人旁觀著。主角很緊張,彼得很緊張。
 魔杖、閃光、疼痛、標記……又回到剛剛熟悉的黑霧。
  突如其來的片段好像根本不存在,但又在艾莉腦中留下深深的刻痕。
 仿佛被從水裡拉出來,剛接觸到氧氣似的,艾莉大大的吸了一口氣。夕陽橘色的光讓她睜不開眼。數十秒後,她才發現自己回到了安妮塔的房子。
 只見安妮塔一臉莫名的興奮。
「我就說吧。食死人。」

艾拉•衛斯理 @dldldl

4
這篇的氛圍好好!我喜歡~但是那個米字是作者又要註解嗎?好奇問問

阿巴哩不不不不 @horota0327

3
布萊克會虐待家庭小精靈!阿巴哩要遠離那裡(作者寫的不錯繼續加油

西西莉亞•布萊克 @anita0919

2
3.日記七百一十六章
今天倒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現在我正坐在倫敦一家麻瓜旅館的床上,艾莉剛剛用矮櫃擋住了門鎖壞掉的房門——可惜這是文字,不然就能讓你看到爬過去的蟑螂。那些蟲子和其它因素讓我對倫敦的印象差了點。總之,這陰冷的天氣和我們的心情十分相配,同樣子的涼颼颼,還都有雜亂盤旋的烏雲。
  艾莉柯林今天下午闖進我家,我絕對不是在抱怨。我們看了我收藏的回憶。那顆水晶球,我早已把它遺忘在櫥櫃裡頭天曉得多久了,但艾莉與她臉上永遠的溫暖讓我把它翻出來。
  梅林吶,那個女孩幾乎沒有長大,但看起來神情上老了不少。還未綻放的花怎麼莫名其妙就開始枯萎?我不知道。或許她睡着時我可以偷偷的施個打氣咒之類的。十點多時,才到旅店五分鐘,月亮爬的都還不夠高,她就已經昏睡在床上了,所幸我先用咒語清理了那比山怪皮髒的床單,不然她臉上應該會長比龍痘可怕的東西。
  我剛剛太急著被她帶走,皮箱裡只來得及塞進幾件衣服、那罐回憶、一具鳥骨、筆與日記,還有好幾本可能完全派不上用場的書。路上她一直抱怨我住的離魔法部太遠,說現影分肢風險會提高。不過把消影術分成幾段還是可行的。
  我沒有帶龍血和白癬。真遺憾,它們用途多得是。但剛剛我在浴室的鏡子旁發現了一組麻瓜醫藥箱。裡頭的東西看着就沒什麼用,但我還是拿了繃帶和一種薄荷味的白色藥膏。
  那個醜陋的麻瓜咕咕鐘,告訴我現在已經是十二點。看來,為了我短暫的記憶力和所剩無幾的睡眠時間,我得切入正題了。
  五年級,我早就懷疑佩迪魯是個食死人了。想當然,那種累贅,怎麼可能被黑魔王允許烙上標記?
  不過,他們似乎已經知道波特和伊凡在畢業後不久會成婚。預言、占卜,這些途徑都有可能。反正,這個七月的孩子似乎會成為絆腳石,而黑魔王要除掉它,彼得成了最完美的棋子。佛地魔,黑魔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啊,你好傻。預言的關鍵,怎麼會是某個孩子呢?關鍵是你,因為你是你,所以才有了這個預言。
  噢,對了。彼得絕對是個食死人,天狼星也沒有殺人,這兩件事已經可說是事實了。畢竟彼得都是食死人了,怎麼可能去阻止天狼星又被他殺?既然天狼星沒有為了黑魔王殺害彼得,他就不是食死人了。他不是,他也不用殺死一群麻瓜。
  奇怪了,我的羽毛筆已經蘸了好幾次墨水,我到底要寫什麼?艾莉、預言、佩迪魯和黑魔王。一切都像我們一樣模糊。
  但肯定還有什麼我不明白。
  爆尾釘蝦似亂七八糟的文字啊,但願未來的我,可以在這其中找到些什麼。或許是好的,或許是壞的。但總是什麼。
  那瓶回憶擱在茶几上,它的水晶瓶多了幾道淡的看不出來的刮痕,或許它不是水晶……。
  我們離電話亭不遠了,一場聽審會可是我現在最期待的了。總有一天,不管多狼狽,我們都會再次一起逃出阿兹卡班。那時,身處上百公里外的我們,心中將溢滿喜悅,足以餵飽所有獄卒而綽綽有餘,不管如何,總會有那一天。

***

  月亮灑下的細細銀色躺在阿德里安薑黃色和黑色相間的頭髮上。就在幾分鐘前,他無意間推開了那扇有著金色貓眼的門。這間房間的房客也是很蠢。他想著,連門都不知道鎖。門旁的矮櫃——原本應該放在別處——上面疊了兩個奇異的皮箱,陳舊又好像裝的下所有故事。
  一本感覺比他老的本子攤開在皮箱上。
  回憶、水晶球、山怪、梅林和……麻瓜?這些是什麼邪門歪道?閱讀完後他走向了床邊。兩個看起來十分「正常」的女人躺著。一個長得像凝結的陽光,她棕色的頭髮披散,仿佛太陽的光芒。而另一個則像陽光另一端的月亮,有著一頭銀髮,要是不看臉,活像一個上百歲的老人。她有點消瘦,顴骨在蓋住眼睛的銀色睫毛下微微凸起。她手中的東西在正常上劃了道顯眼的口子。
  一個鑲了黑色鑽石的木棍。一個魔法棒……不,魔杖。
這下阿德里安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了。他離開床邊,躡手躡腳的回到那兩口皮箱旁。除了這個矮櫃,其它東西她們碰都沒有碰過,所以他打算好好研究一番。
  下面的黑色皮箱用金色大鎖鎖住了,所以他先翻開了上面的棕色皮箱。
  箱子上層用小圖釘釘了兩張照片。一張比較陳舊,是三個棕色頭髮的人,應該是父親和女兒。另一個則是一個十幾歲的男孩。他一頭黑髮凌亂,笑容桀驁不馴,仿佛在嘲諷哪個不敢忤逆老師的膽小鬼。照片的邊緣用工整的黑色字體寫道:閃爍的星光。
  男孩的頭髮被風吹亂……他的頭髮真的在動!隨著畫面裡、阿德里安感覺不到的風緩緩飄動。
  他湊近了點,用力的眨了眨眼。畫中人沒有停下動作,反而還舉起一隻手將黑色髮絲撥開,對他頑皮的一笑。
  真詭異,他想著。雖說和「恐怖」相比,這個畫面應該被比喻為「神奇」,阿德里安還是決定先離開微妙。
  不知道為何,剛剛不被注意的腳步聲現在比一場大爆炸還要惹人注意,他盡可能的放輕腳步,走向門邊。黃銅門把因為太久沒有上油發出輕微的聲響,然後被他拉開。在門縫快要寬到可以讓他通過時,「咚」一聲,門板被矮櫃卡住了。
  他忍住不要罵出聲,輕輕的推動櫃子。木櫃有些重量,但還是勉強可以移動。他回到門邊,正打算把自己的身子擠出去。那本日記卻正好像警鈴一般,滑落到地上。他咬緊牙關,仿佛這樣可以減低剛剛發出的音量似的。
  一雙海藍色的眼睛突然睜開。那個女人醒了。
  她完全沒有經過思考或猶豫,立刻舉起了魔杖指向他。
「空空——遺忘!」  
嘶……從五年級一直寫應該其實不只七百一十六吼

西西莉亞•布萊克 @anita0919

2
4.只是麻瓜?
「空空——遺忘!」陳舊的棕色壁紙被魔法炸的焦黑。
  阿德里安剛躲開,那個銀髮女人不知道用了什麼幻術還是魔法,突然出現在距離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那隻魔杖就抵著他的下巴。他倒是不緊張。畢竟走在路上也不是沒被搶劫過,搶劫嘛,當然有被刀抵著的經歷。比較棘手的是那根木棍,它到底還能變出什麼把戲?
「你是誰?」那個女人質問他,魔杖尖端又更用力了點,仿佛要刺進他的脖頸。
「阿德里安,」他認為這種情形從實招來應該沒有壞處,畢竟她是不是會讀心都很難說。「阿德里安•布萊克,這裡的……經理。」說實在,一個經理偷偷跑進顧客房間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目前為止這應該不是重點。
  頸子上的刺痛消失了,不過她的手還是鷹爪似的把阿德里安緊緊壓在牆上。
「布萊克?」
「是的……小姐。」
「你父親叫什麼?」
「我不認為我必須告——」她那根嚇人的魔杖差點捅到他的眼球上。
「他叫作阿法•布萊克。」
「繩繩禁。」一捆無形的繩子突然纏上他的身軀,他被迫倒在地上。
「安妮塔•克羅斯。」女人邊說邊將他拉起來,讓他在牆角坐好。
「艾莉!」克羅斯輕聲呼喚床上的那個金髮女人,雖然得知誰的名字無濟於事,但至少他知道那個女人叫艾莉。
  她揉揉眼睛,有些困惑的下床,在看到阿德里安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
「綁架一個麻瓜!妳幹嘛那麼做?」她在兩人對上眼的瞬間仿佛突然被冷水潑醒。
「還對他施咒?他可是個大麻煩啊!」
  不過克羅斯只是聳聳肩。
「他姓布萊克啊。」
「世界上姓布萊克的那麼多,施個遺忘咒就快點把他弄出去!」艾莉聽起來十分焦急。
  阿德里安困惑的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基本上就是艾莉想用那種叫「除憶咒」的咒語死死來攻擊他,而克羅斯卻因為他的姓氏有別的想法。他仍舊無法自由移動,因為那無形的繩索。終於,她們似乎打算開始新一輪的「審問」,總算鬆開他。
  阿德里安一起身,第一反應自然想跑。艾莉想攔住,但他身手一向敏捷,擦過了她和門框間的縫隙到了走廊上。但餘光瞥見克羅斯魔杖揮過,他又被一股無形的拉力扯回客房內,摔在地上。
「你在裝傻?」克羅斯問。她挺高的,月光又恰巧打在她身後,這一幕說實在威攝力不小,不過她似乎本身就已經散發寒意。
「我想沒有,小姐。」他回答。
「快施咒!」艾莉的聲音難掩暴躁。
「你會不會覺得自己異於常人?」她又問。語氣聽起來,她十分擅長這樣理所當然的忽視別人。
「有時是的,小姐。不過那肯定是人之常情。」阿德里安回想,但本能的在後面補上那句。
「他真的是麻瓜!」艾莉幾乎要爆炸了,但還是沒有自己動手。
「得了吧,別那麼生氣。」克羅斯語氣淡淡的說,那根魔杖指向他的眉心。
  這時不跑,等到何時呢?變成青蛙的時候嗎?他起身便再次往門口衝。
  這次,不知道克羅斯是不是有意的,那道力量沒再阻止他。在鋪著發霉地毯的走廊上,他盡可能的往前跑,仿佛剛剛那兩個女人是什麼怪物一樣,一路衝下樓。
  撞開酒店的玻璃門,跑向自己停在街道旁的車,滑進駕駛座。這時阿德里安才感到一絲絲的安全。
  詭異啊。他想。太詭異了。說實在,撇除巫術和閃光不談,那兩個女人其實給了他一種莫名的歸屬感,仿佛他的母親之類的,帶著與他的莫名維繫。於是他還是開始回想那段不太愉快的對話。
  他從小由外公帶大,十歲就在當扒手,十二歲時弄到第一根菸與第一杯酒,異於常人?可不是嗎。但直覺卻說,克羅斯指的是別的。
  別的?阿德里安一邊開車遊蕩在倫敦街頭,一邊拚命的想挖開自己最深的心理。從小,他便一直是全校的風雲人物,和那些「異於常人」的怪胎可說是天壤之別。他總是能攏絡人心,好像能感受到比正常人更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差異?
  他搖搖頭,順手點了根菸。尼古丁的味道在車裡散開。香菸的味道雖說嗆鼻,卻一向使他清醒。
  其實硬要說,過度細膩的心思、脫離世俗的錯覺,這些默默貫穿他的人生。
  他還記得,八歲那年——他還沒碰過任何贓物或酒精前——他還是個十分內向的乖小孩,一天的樂趣只有閱讀爸爸寫的書。寫完作業後,他翻著爸爸的筆記本,那是爸爸給他的唯一東西。那本厚厚的本子,雖說是日記本,他的爸爸卻拿來寫一篇篇的奇幻小說。故事裡,有一棟巨大的魔法學校,還有幽靈、人魚……在書的中段,就寫到了一個女孩,她的家人都會變魔法,只有她不會。但她卻比別人能感知萬物,而且總是感覺自己體內藏了什麼。
  她可是阿德里安最喜歡的角色了。因為兩人實在好像好像。但後來,他的朋友越來越多,他融入了一切。這個書中女孩也隨之淡去。
  要是剛剛的一切真不是幻覺,他可不是見證了兒時幻想的故事?阿德里安想著,憑著肌肉記憶開上前往酒吧的路。
 香菸熄了,他伸手到口袋打算再拿一根。
  一個冰冷的物體接觸到他的手指。拿出來一看,一個小小的水晶瓶躺在手心。
  他依稀記得是在打開皮箱時順手拿的……想也不想他便搖下窗戶,但準備把瓶子扔出去的時候,手止住了。水晶應該值不少錢吧?這時,因為路燈的光線,阿德里安才注意到裡面原來有裝東西。
  白色的物體如夢似幻,仿佛快蒸發的露珠,又像要凝結的雲霧,翻涌在罐子裡。
  他看的正入神,突然感覺有人從后座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角餘光剛瞥見後視鏡,他忍不住暴了粗口。
其實阿德里安原本是我要用在一個吸血鬼上的名字???

西西莉亞•布萊克 @anita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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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電話亭
  阿德里安險些撞向一旁的路燈柱,他一邊咒罵著一邊踩熄手忙腳亂中弄掉的菸。一抬眼,他不出意外的對上了艾莉和克羅斯的視線。說是不出意外其實也不對,在看到她那雙藍色眼眸的瞬間,他還是感到心頭一震。
 「把東西還我。」克羅斯冷不防的來了一句。
  阿德里安默默的把水晶瓶放到她手心。
 「現在離開我的車!」話剛說完,空氣突然的僵住。
  綠色閃光瞬間爆開,車窗被震裂開,置物櫃裡的唱片和CD滑出,車門被一旁的路燈撞出凹痕……

***

  艾莉立刻反射性的舉起了魔杖,餘光瞥見安妮塔做了一樣的動作。撞開車門,眼前卻是寂靜的街道。
 「破心護。」安妮塔築起一道將三人護住的屏障。
  她推開撞凹了的車門,踩進冷冰冰的黑夜。周圍連一隻猫都找不到,旁邊是一排老舊的公寓,有沒有住人也很值得懷疑。
  安妮塔把玻璃瓶塞進大衣內袋,也跟著下車。
「半夜三更的,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幹什麼……」艾莉抱怨,但車裡那個麻瓜只是點上另一根菸。
  月光照射柏油路,鳥不生蛋真是這裡的最好形容詞了。餘光瞥見街尾那兒似乎有個地下室,閃爍彌紅的招牌顯示那是一個酒吧。至少他來這裡有原因了,艾莉想著,順便點亮了魔杖查看車底。
  不過是一個水溝蓋。突然又一個黑影竄過,所幸只是老鼠。她壓了壓心底對彼得和劫盜四人組的思念,忍不住嘲諷自己竟然對老鼠這種動物觸景情深。
  一回頭,就見安妮塔饒有興致的用右手把玩打火機,左手正漫不經心的舉著魔杖支撐剛剛的屏障咒,而那位「麻瓜先生」則抽著菸,百無聊賴的靠著車窗,全然沒有剛見證一個魔法爆炸該有的震驚樣。旅程上被迫帶了兩個怪人吶。罷了,嘆一口氣,艾莉坐回車裡。
「你的車還能開嗎?」她問布萊克,強迫自己以帶著一本有趣新書的態度帶著這個麻瓜。
 「不知道。」嘴上這麼說,他還是轉動鑰匙發動引擎。
  車子開動了,雖然車門搖搖欲墜的還破了幾個車窗。
「我得載妳們啊?妳們不是會瞬間移動什麼的嗎?」他一邊開車一邊問,聲音還有些惹人厭。
「我真的很厭煩拿魔杖抵著別人的脖子。」安妮塔淡淡的表示。
  聽人對罵還勝過這片突然變得厚重的詭異寧靜,車輛一路行駛過了酒吧,往繁榮開了回去。
「給個目的地吧。」麻瓜道。
  安妮塔在地圖上指了一個點。梅林吶,她甚至不願用說的好讓寧靜慢點回來。
「可是現在魔法部會有人嗎?半夜四點欸!」艾莉有些焦急。
  她得到一個聳肩作為回复。於是只好猜測,按照那個麻瓜低聲咒罵空氣的頻繁程度,他們應該會迷路到魔法部開始接客。
  車水馬龍中光影的斑駁逐漸轉為金色曙光。城市中的早晨反而人少了點。過了一條剛剛不知道繞過幾次了的小巷,汽車停下了。
「是這裡吧?」他伸了個懶腰,打量眼前的小巷。
安妮塔下了車,腳步輕快的走向一個看上去有點年紀的電話亭。推開玻璃門前,轉身。
「你,過來。」她在布萊克靠近的時候伸手,扯掉他的工作人員胸針。
「嘿!」他抗議的說,檢查被勾起線了的襯衫。「這東西有正確的拆法好嗎……」
  她把胸針放進大衣,順手拿出了那罐回憶。
「喏。」遞給艾莉。
  艾莉接過,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攥緊手中小小的水晶罐,和安妮塔一起走進電話亭。
  只見安妮塔氣定神閒的開始撥打電話,好像真要打給誰的樣子。「62442」她把這串數字輸入,然後一個冷冷的機械女聲響起。
  安妮塔對著空氣回答了,接著三個小小胸針從退幣口掉出來。艾莉接過。
「訪客,艾莉柯林。」上面寫著。
  沉默。
  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三個茫然的人站在電話亭里。
「我以為我們應該要突然飛上天之類的……」布萊克說,伸手用指節敲敲電話。
「它有問題。」安妮塔很篤定,思考片刻再次推開門。
  艾莉的心猛然一沉,確認水晶瓶不會從口袋滾落之後也跟著推門出去。天空的陰霾彷彿想要淹沒她的希望,同時澆熄天狼星遠在北海那甚至還沒燃起的希望火光。但安妮塔看起來沒她緊張。
「又不是只有電話亭一種方法進——」她那永遠淡漠的嗓音被另一聲爆炸打斷。綠光再次閃爍,劃破一切。
  艾莉趕緊舉起魔杖,安妮塔也把那個麻瓜扯到兩人身邊。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有什麼東西!」艾莉感受的到自己的莫名怒火,這是旅途開始後他第三次竄出了。
「整整——石化!」她對著可能是她想像出來的動靜施咒。自然什麼也沒發生。
  「誰!誰在那里?」她嘗試讓自己聽起來更有威攝力,而那個麻瓜難得認真甚至帶點訝異的表情顯示她應該成功了。但是除了他們的汽車因為爆炸而響起的警報鈴外,空氣似乎已經在慢慢回歸寧靜。
「叫你的車不要吵!」她對布萊克吼道。「人人現!」
  那堵無辜的磚牆已經被三個咒語波及了,安妮塔用自己那枝鑲了黑色晶體的魔杖輕輕按下她的,算是表示安撫,然後走向牆角搜集雨水的水溝蓋。
「人人現。」她輕聲道。
  一堆莫名的吵雜在水溝蓋裡響起,好像重物落水和水管被撞到,然后是一個男子的呻吟。
「噢——誰在上面?」
  這聲音莫名耳熟,但艾莉懶得探究,以魔杖指向水溝蓋。幾秒後,下面那人似乎還是上不來。
「門戶洞開!」整個水溝蓋被炸開,掉到了不知深度的水溝裡。
  一顆留著鼠灰色頭髮的頭顱就在水溝裡頭,掙扎著想上來。
「彼得!你怎麼在這——」艾莉頓時被訝異、喜悅和困惑淹沒,想把他拉上來卻被安妮塔抓住。
「啊哇呾咔呾啦!」一陣拉力猛的扯到安妮塔身上,兩人差點倒地。
「我就說那個賤畜生……」安妮塔低聲咒罵,聲音難得的透著一點慍怒。
「去去武器走!」彼得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他們面前,艾莉趕緊施咒,但沒打中。
「啊哇呾咔呾啦!啊哇呾咔……」他不斷的揮動魔杖,一閃一閃的綠色光芒下,這個矮小的男人既陌生又歇斯底里。
  終於,在安妮塔的昏擊咒擦過他的衣擺後,他消影離去。
  艾莉還驚魂未定,那個麻瓜看起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如果被剛剛那個綠光打到,會怎樣?」他弱弱的問了安妮塔一句。
「死。」她回應。「走吧,直接消影。反正我或多或少算是員工。」彷彿剛剛只是個差錯,總之艾莉明白,冒險將繼續。
之前期中考一直沒寫抱歉!!!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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