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嗨大家好我西打啦。
新系列開始啦,比較抱歉的是這篇依舊是R18,更多的是血腥獵奇,請大家觀看前注意喔!

是瘋子戰後喬治,很抱歉這篇的弗雷會以另一個形式出現(對的鼠掉了),但真的就是血腥愛情故事啦。

📖 病嬌(?)喬治X實驗鼠女主

📖 警告:時間軸戰後,弗雷過世,喬治發瘋,全文血腥獵奇

📖 會是短篇,盡量控制在十章左右。

📖 此篇價值觀與行為不值得學習,請當奇幻虛構來看。


警告
本作為R18+作品,未滿十八歲請勿閱讀!請關閉或離開本頁。
本作內容純屬虛構,並非作者對人物與學院歧視、人身攻擊。
由於作者本人並不想影響大家閱讀體驗,反白這件事就先不做了,請大家自己做好把關好嗎🫵👁👁
如仍有不妥請告知,我會盡快調整文章,謝謝。


第一章:本篇
第二章:
第三章:


本篇開始


【第一章 - 那晚 The Night】

夜晚的斜角巷總是很安靜。

奧利凡德的魔杖店熄燈了,古靈閣剛下班的妖精輪番打著哈欠準備離去,衛式巫師法寶店的櫥窗則是拉了一半,門口那掛著「Close」的牌子,隨著晚風輕輕地晃著。

店內,那些色彩斑斕的商品,還有設計活潑逗趣的海報,像是睡著一般的沐浴著銀亮亮的月光。

沿著儲架一直走,走道內的最深處,有一個不寬的樓梯能夠通到地下室。

那裡傳來輕微的剪刀喀嚓聲,與黏膠瓶的啪嗒啪嗒聲。

喬治・衛斯理坐在地下室的一張長桌前,昏黃的燈泡照著他捲起的襯衫袖口,指甲整齊的手指上,有一些深深淺淺的細微結疤痕跡。

他的眼神很專注,手中拿著一把小巧銀剪,沿著黑色蜿蜒的虛線,一下一下剪斷躺在桌面上的死青蛙皮膚邊緣,然後小心翼翼把它精緻地剝開。

『要是那些仰慕你的女顧客看見你現在這副鬼模樣,肯定會吐。』一個聲音嘲諷地說,還帶著一點戲謔。

喬治沒有抬頭,只把一隻老鼠的尾巴縫在青蛙身上,一針一線:『嗯哼。』

靠在牆邊的,是一個半透明的人影。

棕綠色眼睛、雀斑、一頭短短亂亂的紅髮、張揚笑容,他穿著他死的那天穿的衣服,甚至連還有沒完全扣好的夾克都一樣。

弗雷・衛斯理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你知道你這樣看起來有點……像什麼變態麻瓜科學家嗎?』

『......我只是想把他們拼起來,看看會長什麼樣。』喬治很輕描淡寫,針線在快腐爛的青蛙皮跟老鼠尾中穿梭,像是補一雙破舊襪子那樣:『你要是看不慣,倒是來阻止我啊?』

『我怎麼阻止?我都死了。』弗雷露齒一笑,身影像是訊號不好的電視,一閃一閃的。

喬治沒有回應,他的眼睛盯著手裡的拼接體。

拼了三天,他還是不滿意。

————————————————————————

白天的喬治是另一個人。

身穿橘棕色的條紋西裝、笑的誇張又明亮,他會替小巫師們示範假蛋糕櫻桃炸彈,也會忍著腦中的嗡嗡聲陪顧客試用消音爆笑糖。

他很擅長演戲,只要一笑,沒人會懷疑。

他在弗雷的葬禮上甚至沒有哭,他甚至換了三四個鬼臉逗弄金妮。

不是因為他不難過,而是弗雷的幻影——或是鬼魂?——就在他身旁,一邊吐槽著這不像樣的葬禮,一切顯得那麼荒謬。

唯一起過一點點疑心的,是妙麗。

他剛開始看到弗雷的幻影時,他常常被嚇一跳,也跟榮恩妙麗哈利他們提過。

日子一常,他吃過各種藥,喝過各種藥水,弗雷的幻影確實越來越淡了。

他這才發現自己不希望他消失。

喬治知道這樣的自己,有一點點的不太正常。

但,他只是希望能繼續看到「弗雷」,希望能聽他繼續在他耳邊聒聒躁躁,希望他偶爾看到那個模糊的身影至少是個——

完整的他。

而不是他吃完藥,一睡著,夢裡總伴著轟天的爆炸,滿地的碎屍塊,在他腦子裡散落一地。

喬治花了無數個夢境,撿拾了好幾次,他哭,他大吼,他哀嚎——

弗雷回不來了。

他撿不完,他拼不起來。

所以,他只是想要一個完整的弗雷在他身邊。

『......你最近還看見他嗎?』妙麗總是很敏銳,她在某次店裡的銷售慶功宴上,舉起奶油啤酒,輕輕撞了一下他的,玻璃清脆的喀啷作響:『聖蒙果那邊說你沒再回診了。』

『沒了,都結束了。』喬治還是笑著,只是他發現比平常更費力一點點:『那傢伙滾回墳墓裡了。』

妙麗稍稍蹙眉,正想開口,但喬治已經仰起頭喝下一大口啤酒,而金妮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一起去拍張照。

喬治嚥下那口奶油啤酒,店裡熱鬧飛揚,大家都在為了喬治經營有方舉杯歡騰。

『大家都很開心耶,』弗雷坐在收銀台上,手撐著檯面,半透明的腳晃著:『你笑的好假喔。』

喬治沒有回答他,如果可以,他不太會回答弗雷。

因為他要當一個正常人。

————————————————————————

夜深了,地下室的味道像濕泥與消毒水交融後,互相壓制的味道。

喬治坐在一個不鏽鋼大檯桌前,手上的青蛙已經有了三種動物的器官。

『你看,這次比較像樣了吧。』他用指尖撫過縫合線。

『好醜。』弗雷蹲在檯面上,一臉嫌棄:『你把左右腳縫錯邊了,笨蛋。』

喬治笑了一聲,接著表情一變,猛然甩手把那隻「青蛙」扔到牆上。

啪噠。

內臟濺出來,粘在牆上。

他低頭,把額頭埋在手心裡,他的表情很糟。

『那天如果我腳程再快一點……』

『那你會跟我一起死。』半透明的弗雷說的很淡:『你知道的,喬治。我那時候炸得什麼都不剩了。』

喬治閉上眼。

旁邊的推車上仍有半瓶火焰威士忌沒喝完,他抓起來灌了一口,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只有灼燒感。

弗雷坐在他身旁,像個從不會離開的夢,笑容輕柔得近乎詭譎。

『這樣也不錯啦,至少我還陪著你。』


————————————————————————

就在那一晚,喬治夢見自己走進滿地屍塊的戰場。

一顆眼珠子在地上盯著他,瞳孔棕棕綠綠的,跟他一樣——那是弗雷的眼睛。

他蹲下,把眼珠子撿起來,小心翼翼地放進外套口袋。

他回過頭,準備撿下一塊。

四周瀰漫著爆炸後的煙硝,地上好多不知名的屍體。

還差很多,他知道。

但他會慢慢拼起來。

————————————————————————

『……然後她就這樣吐在我的帽子裡!你敢信?還是那頂魁地奇世界杯限量——』

弗雷的聲音還在耳邊喋喋不休,說著好幾年前的老話題。

喬治轉動手裡的鑰匙,將衛式巫師法寶店後門鎖上,夜風捲著細雨貼上他的側臉。

『你那個故事講了一百萬次了,安潔莉納那天喝多了——』喬治看了看冷清的街道,這個月有個連環開膛殺人魔遊蕩倫敦,不分男女老少,只要落單——

胸口一刀,腹部一刀,臟器外露,橫屍街頭。

連喬治的店都提早打烊了,就怕那些小朋友們為了看店裡的玩笑商品逗留的太晚。

『真是個瘋子。』喬治緊了緊斗篷,抬頭望了眼無星的倫敦夜空,他倒不是害怕,只是覺得怎麼會有人能瘋成那樣。

弗雷嘿嘿笑著,半透明的身體繞著他打轉:『我們可是參與過戰爭的男人,這點小瘋子能算什麼——』

『說得可真好,你死了。』喬治冷冷的說著,腳步加快了。

『哎,那又怎麼樣,你看得到我啊?』

『因為我瘋了。』

『那你還算清醒嘛。』

夜很靜,雨很綿。

喬治不大的皮鞋喀噠聲踏在斜角巷的鵝卵石地板,直到——

『啊————!!』

那是一聲女性尖叫,撕裂般的劃開寂靜。

喬治愣住,一瞬間,他與弗雷對視——這個幻影般的弗雷顯得前所未有的明顯。

『別去,』他喃喃,伸出半透明的手:『喬治——』

也許是詭異的正義感在作祟,又或是他想證明點什麼——

喬治在意識到時,自己已經快步往聲音來源走去。

穿過兩條巷子、跨過垃圾桶與破舊報紙,他在一堆倒塌的木箱旁看見了她。

她躺在地上,巫師袍被割開,鮮血浸透地面。

肚腹、胸膛被劃出幾道錯綜複雜的裂口,內臟暴露在寒風中顫抖,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刀痕。

她的手還在抽搐,眼神瘋狂地遊移,開始慢慢渙散的瞳孔像是不肯承認自己還活著。

喬治看蒙了,他抬頭張望,不遠處一個戴著紅帽的男人身影,跌跌撞撞逃入帶著雨霧的巷口,靴跟敲擊石板的聲音一點點消失。

喬治站在原地,雙腳釘在地上。

『你發什麼愣!快帶她去聖蒙果——』弗雷的聲音忽遠忽近。

喬治聽見自己的心跳蹦得很快,震的耳膜嗡嗡作響。

眼前的女子散落一頭黑髮,眼神微弱看著他,連呼吸都快沒了。

她的皮膚被劃的亂七八糟,鮮紅的臟器從蒼白的皮膚上裸露著,畫面說實話並不可怕,也許是雨霧帶著一點朦朧——

竟有一種......奇異的美,看起來像一朵雨夜裡的玫瑰。

『......她會死。』喬治喃喃自語,稍稍歪了歪頭,眼神沒有離開過她:『她原本的人生,就會死。』

『等等,』弗雷發現了喬治的不對勁,皺了皺眉:『老弟,我警告你,這不一樣——』

喬治沒有理會,只是蹲下,伸出手碰觸女子顫抖的臉頰。

她的瞳孔已然放大,氣若游絲,皮膚涼涼的,但尚有溫度。

突然間,她的手指抓住了喬治的手。

血濡的、虛弱的,卻帶著一種......求生的殘酷本能。

他應該去報警——或者,至少叫醫生。

但他什麼都沒做。

『喬治!該死的——』弗雷急得大叫,他想推開喬治,但怎麼伸手都碰不到他:『這不是玩具、不是拼圖、不是青蛙——她是人!天殺的梅林!人!』

喬治只是抽出魔杖,施了個止血咒,又清理了現場,接著很自然的把她橫抱了起來。

她流著血,把他染得滿身都是,遠遠看甚至像是一幅淒美的畫——

一個男人,抱著垂死的女人,穿過髒亂的夜巷。

但他的眼神不是溫柔,而是有一點悸動。

像是孩子好不容易拿到珍貴玩具的那種悸動。

無論弗雷怎麼在他身邊大叫,他都沒有回頭。

他快步回到店裡,他沒有走樓梯,而是直接進了地下室。

『夠了!!』弗雷幾乎是尖叫起來:『你他媽搞屁啊!!你帶回來的是個他媽的活人!活人!你知道那代表什麼嗎?這是不對的,你——』

『她會死。』喬治說得很輕,將她放在鋪有防水布的不鏽鋼檯面上,他的瞳孔因過度冷靜而顯得有點瘋狂。

『你現在送她去聖蒙果,也許還來的急——』弗雷急的連身影都開始模糊閃爍。

弗雷愣了,然後很快的搖搖頭:『哦不不不,不是這樣子的,你瘋——』

『如果瘋了才能看到你,那我很早就瘋了。』喬治施展了一個消毒咒,接著小心翼翼地拿出一盒嶄新的針線。

『也許今晚,也許明早——她本來就會死。』喬治像念咒語般自言自語著,當線穿過針孔的那個瞬間,他甚至起雞皮疙瘩了。

弗雷說的對,跟那些老鼠青蛙不一樣——


『但她是我撿回來的,如果我修好她……』喬治抿出一個難以形容的微笑:


『那她就是我的了。』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