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4雙更【衛斯理雙胞胎x原創女主】錯位時空｜Run away the wrong way

哈囉~
被簡介新穎的設定吸引忍不住看下去，很喜歡作者大人的文筆
感謝奧菲亞拯救了弗雷的性命，很期待接下來女主清醒後會發生的事！
期待更新，加油喔:)

@yinting 謝謝你的喜歡!! 第二章更新啦~
之後就會進入簡介裡的主軸劇情🥰

第02章

大家都不知道奧菲亞何時才能睜開眼睛，不過這些日子，每個人都心甘情願地為她忙碌著。弗雷和喬治更是搶著照顧她，無論是替傷口換藥或是協助調整點滴裡的魔藥，他們都親力親為。茉莉和金妮總會早早就從陋居前來。

「菲菲最愛漂亮了，不能讓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蓬頭垢面的！」金妮微笑著說，同時施展清理一新的咒語。茉莉憐愛地替奧菲亞掖了掖薄毯，奧菲亞的長髮如瀑，像平常一樣，因為茉莉每天都會替她仔細地打理。

喬治伸出手輕撫奧菲亞的頭，「快快醒來吧，菲菲，我們都很想你。」他的聲音輕柔。

弗雷半靠在窗台，不動聲色地抬眼看了一眼喬治，又斂眸，再次抬起頭，他臉上掛著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拈起一旁花瓶裡的一朵鮮花在手裡隨意把玩，似笑非笑地說：「是啊，菲菲再不醒來，某人都要成為『望妻石』了！」

茉莉咯咯笑著，「哎呀，治療師說了不著急，菲菲這是在讓身體逐漸復原呢！」

喬治輕輕握著奧菲亞的手，眉眼柔和。

「只要她能康復醒來，甚麼都好。」

弗雷的笑意還掛在臉上，他隨手把剛剛玩弄的花放回花瓶裡。



不得不說，聖芒戈治療師預估的日期還是挺準確的，又過了兩天，奧菲亞果真醒了過來。彼時，只有弗雷與喬治留守在病房裡。

奧菲爾醒來時，看到的是灰白的天花板。她的上一個意識還停留在爆炸的那瞬間……她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這麼說，她沒死。

她想開口，但昏迷太久導致有些沙啞，「咳咳！」

「菲菲！」兩道熟悉的聲音傳來，隨即入目所及兩顆紅色毛茸茸的頭。

「梅林的背心啊！！！妳果然醒來了，菲菲，我們得趕緊告訴媽媽！」弗雷激動地說。

「我扶妳起來喝點水，慢慢來，不急。」喬治溫柔地關照著她。



弗雷激動召喚守護神傳訊息到洞穴屋，迫不急待分享這個好消息。



不一會兒，病房聚了些人，奧菲亞正抱著一杯水小口小口地啜飲。治療師揮舞著魔杖檢測她的身體狀況。

「菲菲，妳能醒來真是太好了…可憐的孩子，是為了救弗雷才受這麼多的傷……妳救了弗雷的一條命……是我們整個衛斯理家對不住妳。」茉莉站在病床尾端，看著依舊有些蒼白虛弱的奧菲亞，說到一半不免又拿起一方手帕拭淚。

奧菲亞輕輕地笑著，「千萬別這麼說，茉莉阿姨。弗雷是我的男朋友……我當然會下意識地拚命保護他。」



茉莉拭淚的動作頓住了，「妳剛剛…說甚麼？」她抬頭看奧菲亞，像是沒有聽懂一樣。

在一旁沙發上的榮恩張大了嘴巴：「啊？可…可是……」

哈利歪著頭困惑，妙麗皺起了眉頭，順便伸出手摀住榮恩的嘴巴。

弗雷、喬治幾乎是同時僵住了。整個病房裡所有人的眼神都充斥著疑惑。



沉默蔓延整個空間。



過了一會兒，病房外。

「你們的意思是，維爾小姐的伴侶應該是喬治先生，但她卻說出了弗雷先生的名字？」治療師握著羽毛筆和羊皮紙，表情嚴肅。

「是的、是的，醫生，而且從前菲菲連我們的長相都不會搞混，更遑論是名字了。」喬治焦慮地揉了他的頭髮。

「嗯……人的大腦是最複雜的機關，有時候我們能夠醫治好其他部位的傷，但關於意識或記憶相關的卻是最不可控的。我建議先觀察看看維爾小姐的狀況屬於以下哪一種：『第一，是她單純失去辨認你們倆外在表徵的能力，第二，是她的記憶產生混亂，從根本錯認了自己的伴侶。』」治療師也有些猶豫，但凡涉及這類狀況的，在人口基數本就不多的魔法界屬於極端罕見案例，缺乏足夠的病例數支持與參考。

第03章

也許是一下子太多衛斯理在同個空間了，讓人錯亂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喬治請茉莉和其他人都先離開，留他和弗雷單獨與奧菲亞談看看。
 
熱鬧的病房又變得寂靜下來。
喬治吞了吞口水，「妳說…弗雷是妳的男朋友？」他小心翼翼地問。
奧菲亞彎起了眉眼，點了點頭，又看向弗雷，「你之前不是說會告訴大家這件事的嗎？怎麼我看你們都那麼驚訝呢？」
喬治側頭看向弗雷，弗雷的嘴型呈現出”O”的樣子，看起來驚訝的程度不亞於喬治。
不過喬治敏銳地發現了一個重點，他轉回頭看向奧菲亞，「菲菲，妳認得出我們倆誰是誰？」
「喔，拜託，當然認得！我就算閉眼睛也認得出來好嗎？」
這句話和當年她說的一模一樣，彷彿一切都未曾改變過。
弗雷與喬治一貫喜歡亂換身分來搞混身邊的人們，不過，奧菲亞入學後，他們很快發現，奧菲亞是少數認得出他們倆的人，不管他們用甚麼扮相、惡搞甚麼花樣，都不會出錯。就連當年他們把名字投入火盃，導致長出了花白的頭髮和鬍鬚時，奧菲亞也只不過比平時多端詳了五秒，就認出了誰是誰。
 
「那……妳說弗雷是妳的男朋友，那妳還記得甚麼你們的戀愛故事嗎？」喬治艱難地講出每一個字。
弗雷的一隻手搭上喬治的肩膀，指尖微微施了力道。
「喬治，我們應該讓菲菲休息了，她已經醒很久了，治療師說過不該讓她太累。」
 
在奧菲亞入睡前，她說了一段過往。
「我還記得我們有一次去海格的小屋時，你給我那個小瓶子，說裡面是最有效的藥劑，結果後來我才發現那裡面根本就是胡椒水，還寫『驅魔專用』，你真是壞透了！」
 
喬治感覺自己腦袋要打結，腦海開始翻找到底是不是自己忘了什麼，照理說菲菲回想的故事應該要是和他待在一起時發生過的，但為何他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當奧菲亞講出這段回憶時，弗雷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喬治當然也就沒有注意到，弗雷似乎緊張地捏緊了自己的長袍。
 
喬治原本想著，如果奧菲亞說了那些他們一起經歷過的相處細節，那他還有機會引導她的思緒重回正軌，但……奧菲亞怎麼會講出一個他根本沒經歷過的故事呢？就好像是…她自己憑空想像出來的。喬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煩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確認奧菲亞的呼吸逐漸平穩，已經安然進入夢鄉後，弗雷與喬治悄聲關上門離開病房，幻影移形回到洞穴屋。
「弗雷、喬治，你們回來了，奧菲亞那裏還好嗎？」亞瑟先生放下手邊的預言家日報，關切地問道。茉莉快步從樓上下來，「關於那件事…治療師怎麼說？菲菲只是單純認錯了，是吧？」稍早的事對茉莉而言還是太衝擊了，她似乎有點無所適從地開口。
弗雷和喬治對看一眼，又對父母搖了搖頭。把方才的狀況交代了一遍。今天比爾和芙蓉也在家，他們牽著彼此的手，並坐在沙發上聽著雙胞胎的說明。饒是比爾這樣在埃及當過解咒師的經歷，似乎也暫時提供不了甚麼幫助。
 

「你們的意思是－－菲菲甦醒後卻記憶錯亂，認錯了愛人……明明喬治是她的男朋友，腦中的意識卻以為是弗雷？但目前的狀況治療師和你們都束手無策，並且菲菲的腦中還有著『不存在的記憶』？」芙蓉簡單總結了目前的狀況。
「就是這樣！」喬治捧場地拍了下手，但很快又垂下雙臂。
 
「但一個人怎麼會有不存在的記憶呢？那是單純的夢，還是幻想出來的，又或是……確實真的在我們不知道的時候發生過呢？」芙蓉端起茶杯，語調很輕，突然講起大家聽不懂的法文，像是在自言自語。

可憐的喬治被忘記了
但我很想看到更多弗雷和奧菲亞私下的小故事！
坐等作者更新！

@yinting 是的是的，喬治還要再當一陣子的小可憐...
來得好時機！今天發更新！



Notes:本章研究南瓜汁+番茄後到底會不會好喝。
(我之前查南瓜汁是巫師界常見的飲料，但我完全想像不出南瓜汁的味道，聽起來好可怕)

Summary:蜂蜜氣泡水和糖漿餡餅都不甜了。


午後的陽光灑進病房，奧菲亞坐在床上，靠著枕頭，臉色雖然仍顯蒼白，但精神不錯。

「我想喝蜂蜜水。」她轉過頭看向弗雷，睫毛輕顫，語氣自然地像是在撒嬌，「你上次還加了咒語讓它有氣泡，我喜歡那個。」
弗雷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對上她期待的眼神，嘴角卻也下意識自然揚起：「當然沒問題。」
喬治本來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蜂蜜氣泡水……那是之前他們在三根掃帚約會時，他哄她開心的小把戲。他下意識看向奧菲亞，見她正望著弗雷的背影，眼中是柔情似水的光。

弗雷湊到他的身邊，悄聲地說：「蜂蜜氣泡水，是你從麻瓜那邊學來的吧？」
喬治默默點頭，但手上已經熟練地開始替她準備。猶豫了一下，他把倒好的飲料推到弗雷面前。
「你拿去給她吧，她現在以為這是你替她準備的……治療師說暫時不要刺激她的思緒。」

看到有些情緒有些低迷的喬治，弗雷張了張嘴想說甚麼，但礙於奧菲亞還在等著，只好暫且先作罷。

「還是一樣厲害，」她喝了一口，卻又皺起眉頭，「但好像少了點什麼……你以前會加一片檸檬，是不是忘了？」
弗雷輕聲一笑：「啊……欸？是嗎？那下次我補回來。」
「哎呀，真的不是你以前的風格呢，」她笑著搖搖頭，嘴角卻仍掛著甜意，「你以前可是說過，就算惡作劇也是有講究的。」

喬治站在桌前聽著這段對話。他的表情沒有變，但手指卻不自覺地抓緊了桌緣。他記得，曾經也是他，會在她愛喝的南瓜汁裡加一點蕃茄——她曾說那讓霍格華茲的南瓜汁變好喝一百倍。但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帶了點媽媽做的糖漿餡餅來，要現在吃一點嗎？」喬治出聲，試著打破這道無形的隔閡。
「噢！那太好了，喬治，謝謝你啦。」奧菲亞溫和地笑。
喬治的手指微微一緊。

他端起盤子，卻發現奧菲亞已經轉頭繼續和弗雷談天了，正說著他們某次在禁忌森林邊緣誤闖出來的小徑：「那條路你還記得嗎？你拉著我跑，一路狂笑，我鞋子還掉了一隻！」
「當然記得，」弗雷低笑，「你還氣我沒回頭撿！」
「你就知道欺負我。」她語氣嗔怪。

喬治站在一旁，他感覺自己要和糖漿餡餅一起冷掉。
他不知從何加入話題，雙腳向踩了移動沼澤一樣進退兩難，只像個多餘的旁觀者，在那段屬於「戀人」的對話裡，被遺忘在光影之外。
 
茉莉和金妮此時進門，笑著問：「菲菲精神好多了呀，剛剛說什麼這麼開心？」
奧菲亞仰頭笑得燦爛：「我和弗雷在說我們以前的事情呢，他都還記得，好厲害！」
金妮臉上的笑微微一僵，視線下意識地掃向喬治。喬治低頭把盤子放到桌上，淡淡道：「我去外面找點東西。」他沒有多說甚麼，語氣不輕不重，像什麼都沒發生。
當他轉身離開時，弗雷看著他的背影，嘴唇微張，卻沒說出一句話。

Notes:補充說明一下
奧菲亞不是刻意要傷害喬治，在她的思緒裡現在的男朋友是弗雷，喬治是朋友。
對她而言，目前
1.有一些記憶是真實和喬治發生過的，奧菲亞還記得，(卻可能嫁接到弗雷)；
2.有一些記憶是真實和喬治發生過的，奧菲亞沒印象；
3.有一些記憶是沒有和喬治發生過的，奧菲亞卻「記得」。

本章客串嘉賓: 榮譽衛斯理成員－－哈利&妙麗

弗雷和喬治打算讓衛氏巫師法寶店重新開業，準確來說，這是喬治的主意。他沒辦法接受、習慣每次和弗雷一起去探望菲菲時，菲菲滿眼都只有弗雷的感覺。即使之後弗雷有盡可能的避嫌，但落在他眼裡依舊是令他不自在。倒不如分開去探望奧菲亞，至少能不用一直面對著刺眼的畫面，也至少不會經常被冷落在一旁。
          
雙胞胎或多或少都有點心電感應吧，即使喬治只提出了要重新開業，並沒有多說理由，但弗雷卻是一眼就看得出，這是喬治無能為力只得選擇暫時逃避的方法。
「你確定嗎？兄弟。我是說，也許可以我負責顧店，你平時去照顧她。」弗雷把玩著手上的實驗品，語氣異常認真地說。
喬治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她現在想見到你的程度比見到我多很多。如果總是我去…我也怕她不開心。至少有你在，還能逗樂她。」喬治從座位上起身到窗台邊，背對著弗雷。
 
法寶店即將重新開張的消息很快傳開。
 
恢復營業的第一天，喬治獨自在閣樓中換上那套西裝，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穿了，他感覺衣服好像稍微寬了一些。斜角巷很快地熱鬧起來，掛在門上的風鈴不斷晃動著，喬治像平常一樣招呼著客人們。
「為了慶賀我們打倒佛地魔，我們隆重推出－－便祕不再大禮包！只有今天！大家買得愈多，我們就離在活米村開分店的日子愈來愈近啦！哈哈！搞不好你們新學年開學時就會看到我們的店面啦~」
身為不姓衛斯理但幾乎是衛斯理的哈利與妙麗，自然也到場支持，榮恩是有點懶得來的，但架不住身邊兩人的堅持。
「嘿！你們也來啦，想要甚麼直接拿，別客氣啊，哈利！」喬治拍拍哈利的肩膀，笑著說。榮恩撇了撇嘴，對於親哥毫不在意他的樣子雖不意外但仍舊不苟同。
妙麗仔細看著他，「你還好嗎？喬治。」她的神色留露出明顯的擔憂。
「啊？我嗎？當然好啊！妳看今天的人潮，搞不好以後霍格華茲的學生就可以每週去活米村補貨速效逃課糖了呢！」喬治笑得沒心沒肺，卻錯開了妙麗的目光，看向櫃台－－
被抓來支援商店的李．喬丹正忙前忙後地替客人們結帳。「啊？喔喔喔，這個一加隆！」「來來來，同學這是你的大禮包加這份金絲雀奶油餅乾！」
 
妙麗吸一口氣，她似乎還想在說甚麼，但她感覺得到喬治的微表情透露對這個問題的抗拒。她知道她不該追問，至少暫時不該。
「李快忙死了，你趕快去幫他，不用招呼我們三個。」妙麗話音一轉，不再接續剛剛的話題。
 
店裡人滿為患，哈利、榮恩、妙麗艱難地向外走出去。
「妙麗，妳為甚麼會突然像天外飛來一筆，問喬治還好嗎？」榮恩替妙麗撫平了方才因擁擠而有點褶皺的襯衫衣袖。
斜角巷的道路上，哈利走在前面，他回過頭，「我也覺得喬治感覺有點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榮恩習慣性地想要牽起妙麗的手，但妙麗每當要發表長篇大論時就習慣性地雙臂交叉，他理所當然地沒牽到，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掩飾尷尬。
 
 
於此同時，聖芒戈醫院。
弗雷的手覆上門把，動作卻有一瞬的遲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準備轉動把手時，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弗雷！我就猜到是你來看我了，幹嘛在門外不進來？」奧菲亞笑著說。
弗雷的臉上揚起那抹熟悉的笑容，「我這不是擔心妳還沒醒嗎？吵醒妳這隻小懶豬怎麼辦？」他下意識地揉了揉奧菲亞的髮頂，又趕緊收回手，往玻璃看去，確認外面沒人經過。
「在看甚麼？」奧菲亞牽起弗雷垂在身側的手，晃呀晃的，就像平常撒嬌一樣。
弗雷僵住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他覺得他有責任阻止奧菲亞的親暱，喬治已經經歷了奧菲亞在鬼門關中走一遭、奧菲亞醒後記憶錯亂，他不能再放任這一切繼續下去了。

俗話說得好，情場失意、職場得意。 (愛開玩笑)

弗雷想收回被牽著的手，試著引導奧菲亞讓這一切都回到正軌。
「菲菲，咳，我是說，奧菲亞……」
「我們下次偷偷去約會吧？就像之前一樣。」
弗雷與奧菲亞同時開口。

聽到奧菲亞的話，弗雷感覺自己的心臟重重地跳了一拍，他想說的話就這樣被堵住了。他扶著奧菲亞坐下，又揮舞魔杖召來了另一張椅子，坐在她對面。
「菲菲，妳記得我們之前偷偷約會的事情？」弗雷壓低了聲音，小聲地問。
「當然記得呀！當時你還和哈利借了隱形斗篷呢，說不能讓其他人發現，喬治也不可以。你還記得吧？我們還在隱形斗篷底下——」奧菲亞嬌俏地笑著，那似乎是她印象深刻的事情。
弗雷著急地伸出手掩住奧菲亞的嘴，拒絕讓她繼續說下去。
奧菲亞眨了眨眼，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一頭霧水。
「咦？怎麼了？」她的聲音悶悶地從指縫間傳出，眼神流露出無辜與困惑。
弗雷放下手的動作急促卻又顫抖，他努力平穩呼吸，眼神微微躲閃，不敢看她的臉，接著問：「那……妳記得為甚麼我們要瞞著所有人嗎？」弗雷問出口，但很快就後悔了。

奧菲亞歪著頭想了一下，像在回味那段記憶，「嗯……你那時候說，不想讓大家覺得你搶走自己兄弟的女孩吧？還說如果被發現，一定會讓媽媽震驚、讓派西恨鐵不成鋼、讓榮恩覺得世界崩壞——你還用他們的語氣模仿了一遍，超好笑的。」她說得自然又輕快，甚至笑出聲來，好像這一切只是他們之間的小情趣。

弗雷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現在的狀況，如果奧菲亞沒有記憶錯亂的話，那這一切也許會和從前一樣繼續下去，他和奧菲亞會共同持有這個秘密……
弗雷的臉色白了幾分。「……是嗎，我那時候有說這些嗎？」他喉嚨乾澀得厲害，像吞下了沙礫。
「有啊，而且你說這樣比較刺激。」她湊近一點，小聲說得像在分享什麼情侶間的祕密，「你說，比惡作劇還刺激。」

弗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笑容淡了，眼神像飄在某個遙遠的地方。
「那你現在還覺得……刺激嗎？」他問得很輕。
奧菲亞點點頭，又搖搖頭，「現在不一樣了。你現在是光明正大的我的男朋友啊。」她說得這麼自然，眼裡沒有一絲懷疑。
 
弗雷一時忘了收回被奧菲亞握著的手，他腦海裡想著的是奧菲亞說的「正大光明的男朋友。」
是啊，如果可以當正大光明的男朋友多好？他能夠站在奧菲亞身邊接受大家的祝福，不用只是看她和喬治總是緊緊相牽的手，也不用和從前一樣總是躲在密道或隱形斗篷下偷偷與她擁吻。
那麼，是不是現在這樣也不錯？
 

晚上，弗雷到家時，發現喬治居然還沒回來。
「喂，小榮榮，你哥呢？」弗雷一邊問，一邊將不知道從哪裡拿出的小型煙火丟到榮恩面前，只聽到一陣「咻－－砰－－」榮恩的臉被炸得焦黑。
「咳－－咳－－我是你弟弟耶！」
不遠處的金妮翻了個白眼，「喬治說店裡生意太好，他記帳要花很多時間，今天就先不回來了，晚上就睡在店的閣樓。」
弗雷停下手邊把玩其他煙火的動作，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喔？」很快他又笑了，「可以的嘛！看來過不久我們就能在活米村拓展分店了！」
榮恩翻了個白眼，弗雷講的東西和喬治說的根本一模一樣。

@BubbleTea_7CAD
噢？所以之前菲菲就同時跟弗雷、喬治交往了
只是跟弗雷是檯面下的😏

@A_S_Vale 嘿嘿嘿可以這麼理解😉
讓我們的弗雷體驗一下地下情的感覺(?

第07章

弗雷和喬治的房間並不大，兩個人高馬大的男生住在一起甚至偶爾覺得有點逼仄，但今天卻難得地令人覺得好空曠。弗雷雙手撐著後腦躺在枕頭上，思考今天和奧菲亞的談話。
 
奧菲亞說的每件事情他都記得，甚至比喬治知道的還多。弗雷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他可是一邊見證著奧菲亞與喬治戀情的同時，又和奧菲亞私相往來的人。喬治只知道自己與奧菲亞之間的事情，但弗雷是擁有另一半奧菲亞的人。
 
那究竟是從甚麼時候衝向萬劫不復的呢？



那是個夜晚，禁忌森林邊緣吹起一陣寒風。弗雷帶著奧菲亞穿過一條小徑，那是弗雷與喬治前陣子夜遊時發現的，牆壁上佈滿斑駁苔蘚。他握著她的手從原先的抓著手腕，到後來不知何時包覆了她手掌。
「我不該來的，」奧菲亞低聲說，斗篷的帽子半掩著臉，「我明明知道那不是喬治的字跡。」
弗雷笑了，「但妳還是來了，不是嗎？」夜色裏，他的眼神矍鑠，像是志在必得的獵人。「妳明知道我是喬治的兄弟，妳不該讓我有機會。」
「你比我更清楚，最先越線的人，是你，弗雷。」奧菲亞抬起頭，嘆了一口氣，但腳步沒有退。
「對啊，是我。」弗雷再次越線地站近了一步，他直直地看著她，不願錯過奧菲亞臉上的任何細微表情，「而妳也從來沒說『不』，對吧？菲菲？」
那句話像咒語一樣凝固了空氣，就連沙沙作響的樹葉好像也靜了下來。
「你知道這對於你和喬治之間意味著甚麼。」奧菲亞的眼神慢慢上移，又從弗雷的雙眼慢慢向下一路到他高聳的鼻梁，最後停在他略薄的唇瓣。
弗雷的吻鋪天蓋地而來，來得很快，像一齣荒誕喜劇的序幕。牆壁冷硬，但奧菲亞感覺得到弗雷箍著她後腦的手心卻在發燙。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卑劣心思，尤其是在奧菲亞四年級時，在宿舍裡，喬治向他和李．喬丹宣布了和菲菲交往的好消息時，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像李一樣興奮地拉彩炮慶祝，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忌妒。
如果喬治可以被奧菲亞選擇，那為甚麼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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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寶店的營業時間已過，斜角巷的店家隨著夜色降臨盡數沉入黑暗。
喬治獨自一人坐在櫃台後，手裡轉著一枚金屬小玩具，那是他和弗雷研發卻從沒上市的失敗品。
櫃台上堆著今天未整理的帳冊，還有幾個孩子買糖果留下的幾西可。但他沒心情收拾。他只是一直轉著那個東西，看它在指尖不停地晃、轉、滑落、再撿起。
 
他本來是想逃避的。
 
重啟法寶店，是他提出的。他以為自己可以藉由忙碌遺忘——遺忘那個病房裡，戀人望向別人的眼神。
 
那眼神曾經是屬於他的。

她會在寒冷的霍格華茲長廊裡主動牽他的手，會在他說爛笑話時笑得眼睛都瞇起來，會在三根掃帚和他分享最後一口奶油啤酒。

但現在——她記不得了。記不得那些與他共度的細節，或是不記得那些美好回憶是與他共度的。甚至還有「根本沒發生過」的事情，她卻說得理所當然。
牆上的時鐘滴答作響，聲音在空蕩的商店裡顯得格外清晰。

從前的他與弗雷在這裡一起試爆玩具、賣力吆喝，甚至請奧菲亞來試玩新品——她咧嘴時，滿嘴彩色泡泡糖的模樣，像是最甜蜜的一段時光；他會把弗雷丟在樓下處理絡繹不絕的客人，偷偷帶奧菲亞上閣樓，給她準備滿室的驚喜，昏黃的燭光晃著她的笑顏。

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還能和當時的自己共振。
可現在，這段時間正在慢慢、慢慢地——只剩他一個人記得了。他低頭，終於不再轉那顆小玩具，而是緊緊地握在掌心。彷彿只要不放手，那些回憶就不會被誰偷走。

08
又過了幾天，聖芒戈醫院今天的走廊依然擁擠，推車的輪軸與病人的呻吟聲此起彼落，但喬治站在病房前時，卻覺得一切都靜得異常。他伸手握了握門把，指節微白。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推開門。
「菲菲，」他試著讓聲音聽起來自然、輕快，「今天的天氣不錯，我剛從法寶店過來，帶了妳最愛的——」
「奶油餅乾？」奧菲亞一臉驚喜地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你知道我愛吃這個？我以為……」
喬治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妳以為？」
「我以為那是弗雷才記得的事。」她語氣裡沒有惡意，只是單純說出她現下記憶中的模樣。
喬治輕輕地笑了笑，像是努力說服自己沒事似的走進去，將紙袋放到桌上。「其實，第一次拿給妳吃的是我。」他溫柔地說，坐到她床邊，「那時候在霍格華茲，我偷偷把改良成惡作劇版金絲雀奶油餅乾的那份拿給妳吃。當然，後來被妳罵了一個早上。」
「真的嗎？」奧菲亞笑著，「聽起來很像你會做的事……但，我好像真的記不得了。」
「沒關係，」喬治勉強揚起嘴角，指尖輕敲床邊的金屬欄杆，「那我們就慢慢、一起想起來，好不好？」
 
就算妳忘了，我也會一遍一遍說給你聽。
 
他從外套內袋掏出一張相片，那是在魁地奇比賽後的合照，草地上，他還穿著一襲紅色的球衣，奧菲亞被他高高扛在肩上，揚起大大的笑揮舞著葛來分多的小旗幟。這是喬治最喜歡的照片，奧菲亞平時的笑容或溫和或靦腆，鮮少能捕捉到她笑得開懷的瞬間。喬治喜歡她的笑容，無論是溫婉地抿嘴或是偶爾的狡黠、還有難得的燦爛。
「妳看，還記得這張嗎？」他把照片遞給她。
奧菲亞接過來，盯著照片上的自己與喬治如此親暱的畫面，有點遲疑，「……這張好可愛，我們看起來很開心。」
喬治的眼神卻不小心落在她床邊放著的那張羊皮紙上——那是弗雷上次來看她時帶的，上面畫著兩人以前在禁忌森林探索的路線。
他的指尖在膝蓋上輕攥緊。
「菲菲，」他開口，聲音卻有些啞，「我想問妳一個問題。」
奧菲亞抬頭。
「妳會不會……有時候覺得，我們……曾經喜歡過彼此？」
他問得極輕，像是怕驚擾了什麼。
他不期待她立刻說出答案，只希望她的眼神裡能有一絲、一點，是屬於他們的回憶。
奧菲亞睫毛顫了顫，這句話讓她愣住了。她低頭看著照片，沉默了一下。
「我們……有喜歡過彼此嗎？」她的語氣是認真的，甚至還帶著一點迷惘。喬治的喉結動了動，「我的意思是，妳覺得呢？」
奧菲亞抿著唇，慢慢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在我的記憶裡，從頭到尾，我喜歡的人都是弗雷。」她眼神有點歉疚，「如果我們真的喜歡過彼此，那為何我後來卻和弗雷交往了呢？」照片被她輕放回膝上。
 
喬治覺得自己永遠都沒辦法做好心理準備面對奧菲亞無辜卻殘忍的話語。
「菲菲……和妳交往的人……」喬治試著開口，卻感覺喉間像卡著一根魚刺，他的話在前進和退後之間游移，他不知道該繼續告訴奧菲亞更多，試圖喚醒她的記憶，還是就此打住，不要再為難彼此。

攤牌！！！
⚠️有虐喬治，閱讀不適的話請趕快退出！
其實還不太確定同人文裡大家對於虐角的接受程度到哪裡，但這個主題基本上有爭執是肯定少不了的
所以如果可以接受就一起繼續看下去～沒有辦法的話也千萬不要為難自己🫶🏻

喬治照料奧菲亞直到她睡下，微弱的燈光將她的側臉勾勒得很柔和，像是戰火和創傷從未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看著她的睡顏，喬治的右手伸進了口袋裡，裡面似是一枚冰涼堅硬的金屬，喬治握在手中，那東西的稜角抵著他掌心軟肉，但他愈發收攏自己的手，握得更緊，似乎感覺不到深深扎到皮肉的痛，直到指節泛白，掌心微微滲出汗。
他離開了聖芒戈，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幻影移形到了法寶店。彼時的弗雷剛打烊，正在揮動魔杖收拾店面。
聽到輕微的爆裂聲，弗雷回頭，咧嘴一笑，就像尋常那樣。
「嘿，怎麼過來啦！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回家呢！」
喬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眼疾手快地喊道：“Expelliarmus －”
弗雷的魔杖在毫無防備下飛出，掉在地上輕脆地「匡噹」一聲，這道魔咒的衝擊太大，弗雷甚至踉蹌了一下。
 
誰能想到這對雙胞胎居然有一天會魔杖相向呢？無論是弗雷或喬治也都不曾想過會有這天。
弗雷撐住了桌腳站穩身子，他眼底的笑容瞬間被驚愕取代。
“What are you fxcking doing?” 他的音調拔高，他先是看向落於遠處的魔杖，又看向喬治。
 
此刻的喬治臉色陰沉得可怕。
「你他X的最好想出一個理由和我解釋這個。」他還舉著魔杖，另隻手伸進口袋拿出那枚物什，是單枚耳環－－準確來說，是來自奧菲亞從前經常戴的其中一副，喬治不可能忘記，那是珍珠色的貝殼形狀吊墜，邊緣鑲嵌著細小的碎鑽。
 
是，天底下相似甚至同樣的東西那麼多，就像他們是雙胞胎一樣。
但喬治就是知道，這絕對不是甚麼巧合。這就是奧菲亞的。
 
儘管不知喬治從何而來的篤定，但弗雷並不打算狡辯，他正色，稍微抬高自己空著的雙手。
「嘿，兄弟－－喬吉，放下你的魔杖，我們來好好談談好嗎？」
喬治三步併作兩步的走近弗雷，「衝衝攻－－」店裡才剛被收拾擺放好的商品像長了眼睛一樣徑直朝弗雷飛去，劈哩啪啦許多個盒子砸在他身上。
弗雷伸手去擋，“OUCH OUCH OUCH－”
喬治似乎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彷彿要把整間商店裡的東西都丟到弗雷身上才要善罷甘休。
「夠了！喬治！」弗雷不斷撥開飛來的物品，略為艱難地朝喬治邁近幾步。
他直接伸手握住了喬治的魔杖，在弗雷的施力下魔杖偏移了準心，那些東西紛紛往一旁掉落。
 
「奧菲亞是我的女朋友……你怎麼可以…你怎麼敢…」喬治的聲音甚至有些微顫抖。
弗雷甩開喬治的手，「對！是我！插足你們之間的感情；是我！在你不注意時偷偷勾引奧菲亞；是我！喜歡她的程度不比你少！」他的聲量再次拔高。
「夠了！」喬治憤怒地吼。自己猜到是一回事，但親耳聽見自己的雙胞胎哥哥承認，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腦海中不自主地閃回那些畫面－－

那時的他正在房間裡找相冊，他想找幾張自己與菲菲的合照，並帶去給她看，也許這會幫助菲菲回憶起甚麼。在他舉起那張魁地奇球場上的相片，正開心自己找到時，抽屜角落一個不起眼的小盒子吸引了他的視線。他好像之前從未發現過這裡有一個盒子。即使用梅林的刮鬍刀想也知道那是弗雷的東西，但不知為何，好像有一股聲音在他耳邊環繞：「打開它－－打開它－－」他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盒蓋的鎖扣很鬆，輕輕一掀，裏頭的東西一覽無餘。
並沒有多麼神秘莫測，不過是幾張羊皮紙和幾樣小東西罷了。原本是不足為奇的－－但喬治一眼就看到了那枚耳墜。
他想到奧菲亞喜歡在盤起頭髮時配戴這副，他記得自己總喜歡用手指撥弄吊墜，趁機輕捏她的耳垂逗弄她。她總會假裝生氣地拍掉他的手。
後來奧菲亞沒有再戴他也並沒有多想。女孩子嘛，有好幾樣首飾喜新厭舊多正常。
 
剛好一樣的東西並不足為奇，喬治這麼告訴自己。這卻驅使他拿出其他東西打算一探究竟。
他一下又一下攤開摺得小小的羊皮紙，此刻的喬治並沒有察覺自己的手些微發抖。
第一張是地圖，不是城堡的，而是一張簡單勾勒禁忌森林邊緣的手繪圖，幾處位置被標了小小的紅叉。旁邊還加了註解，潦草的字跡顯然是弗雷的：「等妳的地方」、「注意交叉路口不要走錯」……
 
第二張是一封簡短的紙條，墨跡略微暈開，像是被人攜在身邊許久：

                                                                            菲菲：今晚還是老地方，我會帶斗篷。
                                                                            不用擔心，他不會知道的。
                                                                             F.
                                                                            今天G約了我去天文塔，要再更晚點見。
                                                                            FF.
 
喬治盯著署名的字母，像是灼熱的小火團在他的心臟，從中間燙出了越來越大的破洞。
盒子裡的東西不多，卻像一把利刃，一層一層割開他不願面對的真相。
傳紙條這件事他和奧菲亞並不是沒做過，但在他印象裡，奧菲亞慣用的署名是O.V.。
可想而知FF.是她用來規避被發現的另一個簡稱，更是獨屬於她與弗雷擁有的小秘密。

 他的心臟撲通撲通大力躁動得像是要跳出自己的身體般。
 
在這段感情他並不是獨一無二的。
就像他和弗雷是形影不離、密不可分、難以辨認的雙胞胎一樣，他從來，都不是唯一。

Notes:
也許有人會覺得為甚麼不是在醫院時先跟奧菲亞攤牌。
首先，菲的記憶還沒恢復正常前，討論這些事情只會讓狀況變更複雜；其次，許多時候正宮發現有小三時，第一時間並不是責怪自己的伴侶，而是將矛頭怪在第三者身上。我不評價這個行為，只是要營造這樣的情境；最後，我就是想讓兄弟倆為愛扯頭花。
代入弗喬兩個小可愛會痛苦，但請代入女主，妳就是讓兄弟倆為愛鬩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