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光與影之間 (長篇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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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oc同人 但沒時間 可能超久更...
因為家長管的嚴
有德哈(其實光是哈利 影是德拉科 中間是oc 汗...好緊張)
小學生文筆... 所以有AI輔助!!
應該是長篇(?
我用大陸的翻譯 台灣的怪怪
我不會棄文的!!

Chapter 0
❝「他不是哭,他在笑。」——報案女巫,聖蒙果記錄第九頁 ❞

我不記得那晚有風,或是火。

我只記得血是溫熱的,
在我母親白色的睡衣上蔓延開時,看起來像什麼盛大的圖騰。
父親倒下得比較慢,他身上的紅是深的,像冬天的醬梅。

我蹲在門邊,一手抱著一隻撕裂的泰迪熊,眼睛睜得很大。

我沒有哭。

那是我第一次笑。不是為了糖果,不是為了遊戲。
是為了眼前這個世界終於變成我不需要再偽裝的模樣。

我不知道這叫什麼,只知道那群黑袍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有人低語:「他笑了。」
另一人說:「這孩子會不會——」
「管他,任他去死。」
然後他們消失了。
我仍然坐在血泊前,咬著破了線的熊耳朵微笑。

警局來得比魔法部還快。
也許是鄰居報了案,也許是有麻瓜聽見尖叫聲。

那位麻瓜警員蹲在我面前,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睛,溫柔得像我從沒見過的天空。
他說:「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歪著頭看他,什麼都沒說。
我不會說話。
名字也不重要。

我被送到孤兒院,倫敦城郊那間有老鋼琴與破茶壺的舊宅。
他們給我一張床、一雙二手鞋,以及一份「遺孤認定通知書」,上頭寫著:

「男嬰,約兩歲,無已知親屬,暫命名為——奧撒瑪·艾勞尼澳。」

院長不喜歡這名字,她說它聽起來像哪本舊書裡走出來的人物。
我倒是不介意。雖然這名字聽起來像什麼古老的詛咒。

那晚,我躺在霧氣瀰漫的窗邊床鋪上,看著外頭的夜空。
我不認識星星。
我在想,我是不是生來就不會哭。

我不知道這世界會不會記得我。
但我會記得這世界,
從它把我變成怪物的那一刻開始。

Chapter1

今天是我六歲生日。

我得了一塊奶油蛋糕,香草味的,上面還用一根牙籤插了紙做的「6」字。我把它拿下來收進口袋——看起來沒什麼用,但我就是覺得不該丟掉。

其他小孩在搶糖霜玩,我坐在角落的小椅子上吃蛋糕,沒參一腳。他們太吵了,有幾個還會偷踢人,還好我學聰明了,提前把椅子搬到靠牆的地方。

然後,突然一堆記憶把我淹沒了。

不是什麼突然出現的「啊!我來自異世界!」那種戲劇場面,也沒有閃電或聲音,就是腦袋好像咕咚一下,像有人倒進一大壺熱水。

我愣了一秒,連奶油舔到嘴邊都沒發現。
接著——就像翻書一樣,我「看到」了我以前的樣子。

有手機、有超商、有放學衝去買雞排的下午。我住在一個很熱的地方,媽媽有時會邊罵我邊幫我綁鞋帶,然後又嘆氣說我怎麼永遠長不大。

我記得我叫什麼,住在哪裡,還記得那部每天播三集的爛卡通。

我也記得我死了。
但——怎麼死的,我不記得了。

就像電影轉場,有人把畫面黑掉,我下一秒就變成了這副小小的樣子,被關在這間孤兒院,變成大家眼中「很安靜」的小朋友。

我不是什麼選中的人,也不是被誰召喚來的。
我只是莫名其妙又活了一次,這次變成了奧撒瑪·艾勞尼澳。

我不是壞小孩,但我不是個孩子。

我現在知道怎麼看人會比較不惹麻煩,也知道哪些大人會記仇,哪些會幫你藏巧克力。

我也知道,我不能亂說話。

說「我記得前世」這種話,會被送去看醫生的吧?說「我不是這裡的原本的人」更不行,聽起來跟中邪一樣。

我舔完湯匙,坐直,把碎奶油擦乾淨。

我不是很懂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也不太想去查。

我只知道,
這一世我還是想過得輕鬆一點。
吃得飽、睡得穩,冬天不要太冷,有人偶爾講講話。

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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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平凡麻瓜
  • 3  8

奧撒馬 艾勞尼澳 @DeaElanio

1
發了以後才看到發文規則...別看了 這篇跟上面的Chapter 0 一樣



❝「他不是哭,他在笑。」——報案女巫,聖蒙果記錄第九頁 ❞

我不記得那晚有風,或是火。

我只記得血是溫熱的,
在我母親白色的睡衣上蔓延開時,看起來像什麼盛大的圖騰。
父親倒下得比較慢,他身上的紅是深的,像冬天的醬梅。

我蹲在門邊,一手抱著一隻撕裂的泰迪熊,眼睛睜得很大。

我沒有哭。

那是我第一次笑。不是為了糖果,不是為了遊戲。
是為了眼前這個世界終於變成我不需要再偽裝的模樣。

我不知道這叫什麼,只知道那群黑袍人回頭看了我一眼,有人低語:「他笑了。」
另一人說:「這孩子會不會——」
「管他,任他去死。」
然後他們消失了。
我仍然坐在血泊前,咬著破了線的熊耳朵微笑。

警局來得比魔法部還快。
也許是鄰居報了案,也許是有麻瓜聽見尖叫聲。

那位麻瓜警員蹲在我面前,他有一雙藍色的眼睛,溫柔得像我從沒見過的天空。
他說:「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歪著頭看他,什麼都沒說。
我不會說話。
名字也不重要。

我被送到孤兒院,倫敦城郊那間有老鋼琴與破茶壺的舊宅。
他們給我一張床、一雙二手鞋,以及一份「遺孤認定通知書」,上頭寫著:

「男嬰,約兩歲,無已知親屬,暫命名為——奧撒瑪·艾勞尼澳。」

院長不喜歡這名字,她說它聽起來像哪本舊書裡走出來的人物。
我倒是不介意。這名字聽起來像什麼古老的詛咒。

那晚,我躺在霧氣瀰漫的窗邊床鋪上,看著外頭的夜空。
我不認識星星。
我在想,我是不是生來就不會哭。

我不知道這世界會不會記得我。
但我會記得這世界,
從它把我變成怪物的那一刻開始。

奧撒馬 艾勞尼澳 @DeaElanio

0
這也是  跟 Chapter 1 一樣


今天是我六歲生日。

我得了一塊奶油蛋糕,香草味的,上面還用一根牙籤插了紙做的「6」字。我把它拿下來收進口袋——看起來沒什麼用,但我就是覺得不該丟掉。

其他小孩在搶糖霜玩,我坐在角落的小椅子上吃蛋糕,沒參一腳。他們太吵了,有幾個還會偷踢人,還好我學聰明了,提前把椅子搬到靠牆的地方。

然後,突然一堆記憶把我淹沒了。

不是什麼突然出現的「啊!我來自異世界!」那種戲劇場面,也沒有閃電或聲音,就是腦袋好像咕咚一下,像有人倒進一大壺熱水。

我愣了一秒,連奶油舔到嘴邊都沒發現。
接著——就像翻書一樣,我「看到」了我以前的樣子。

有手機、有超商、有放學衝去買雞排的下午。我住在一個很熱的地方,媽媽有時會邊罵我邊幫我綁鞋帶,然後又嘆氣說我怎麼永遠長不大。

我記得我叫什麼,住在哪裡,還記得那部每天播三集的爛卡通。

我也記得我死了。
但——死的那一瞬間,我不記得了。

就像電影轉場,有人把畫面黑掉,我下一秒就變成了這副小小的樣子,被關在這間孤兒院,變成大家眼中「很安靜」的小朋友。

我不是什麼選中的人,也不是被誰召喚來的。
我只是莫名其妙又活了一次,這次變成了奧撒瑪·艾勞尼澳。

這名字聽起來很像什麼貴族的名字吧?院長說那是送我來的那個人寫的,文件上就是這麼登記的。她問我有沒有印象,我當時搖頭。當然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現在知道了。

我不是壞小孩,但我不是個孩子。

我現在知道怎麼看人會比較不惹麻煩,也知道哪些大人會記仇,哪些會幫你藏巧克力。

我也知道,我不能亂說話。

說「我記得前世」這種話,會被送去看醫生的吧?說「我不是這裡的原本的人」更不行,聽起來跟中邪一樣。

我舔完湯匙,坐直,把碎奶油擦乾淨。

我不是很懂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裡,也不太想去查。

我只知道,
這一世我還是想過得輕鬆一點。
吃得飽、睡得穩,冬天不要太冷,有人偶爾講講話。

這樣,就夠了。

奧撒馬 艾勞尼澳 @DeaElan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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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那天本來是個普通的下午。

我們被趕去院子放風,因為老師說「太多孩子擠在屋裡會把天花板吵塌」。我沒興趣跟別人踢球,也不喜歡追逐戰,像條狗在泥巴裡打滾一樣。

所以我照慣例溜到後院的儲物棚後面——那裡有一塊鬆土,我埋了一本破書和兩顆玻璃珠在裡面,沒事就去看看它們還在不在。

我正蹲下翻土,就聽到有什麼「咚」一聲。

我抬頭,有個男人站在我對面。他穿著黑外套,帽子壓得低低的,看不清臉,但我知道他不是院裡的人。

那不是一種「陌生人」的不對,而是……他的眼神像是來找東西的獵人,而不是來看孩子的大人。

我來不及反應。他的手一動,我的肩膀就被狠狠撞了一下。

那東西扎進來的時候,我沒有感覺疼。我只是突然有點冷,然後——我低頭,看見自己衣服被染紅了。

鮮血從我左邊肩膀冒出來,紅得很快。

那個男人像是要確認我死沒死,又靠近了一步。
我該跑的,我知道我該裝死或大叫。可我做不到。

我看著他那張蒼白的臉、發黑的眼圈、手上沾了我的血,我突然笑了。

不大聲,但我確實笑了出來。

那不是我想笑,是……那東西,從我身體裡冒出來,像一種慾望、一種很久沒被餵養的東西被突然打開。

我覺得好像很好玩。
不是說「殺人很好玩」,是那個畫面,那個——血流下來、呼吸變淺、他瞪大眼睛的樣子——很好看。

我嚇到了。我不是嚇那個男人,是嚇我自己。

我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念頭:
「如果我反過來殺了他呢?」

他終究沒有得逞。他被另一個老師撞見,嚇得拔腿就跑。院長報了警,說那人可能是個精神病。

我被送去醫院,傷口不深,但流了很多血。

但醫生問我痛不痛時,我說不太痛。
護士問我有沒有怕,我笑著搖了搖頭。

我沒說出來。我不能說我那一刻有點興奮。

那不正常,我知道。我不該是那樣。

從那天開始,我學會了另一種笑——那種不是因為開心,而是因為我太清楚,不能讓別人看到我腦袋裡的東西。

我還是每天去吃蛋糕、蹲在角落看書、假裝不懂別人的壞心思。但我知道自己變了。

那天之後,我開始夢到紅色的東西。不是魔法,沒有怪獸,只有血,在地上慢慢流動,有時甚至在我手上。

我不知道那男人是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盯上我。

但我開始覺得,也許我這個「奧撒瑪」這副身體裡……住的,不只是我。

奧撒馬 艾勞尼澳 @DeaElan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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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早上我起得特別早。不是因為夢到什麼,也不是肚子餓,而是那種說不上來的煩躁——像身體裡有什麼在拍門,不開的話會發出更大聲音。

我坐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旁邊床位那個打呼打到枕頭都在震。我沒叫醒他,我只是默默穿衣服、走去洗手間洗臉。

鏡子裡是十一歲的我。金髮亂七八糟,杏眼睜得大大的,一臉沒睡飽的樣子。

我盯著自己看了幾秒,突然說:「今天看起來好像會有壞事發生。」

我不是在詛咒自己,只是有種……預感。

結果我才剛走回房間,就聽到「咚咚咚——!」的聲音猛敲玻璃。

我愣住了。

房間的窗戶外,停著一隻貓頭鷹。真的,一隻貓頭鷹。

牠不是路過。牠帶著一封信,還用爪子拍窗戶拍得超大聲,一副「你不給我開門我就拆你窗」的氣勢。

「……你、你走錯了吧?」我半跪在床邊,小聲地跟牠講話,語氣像在面對某個暴躁的小偷。

但那隻貓頭鷹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啄信封,叼起來,又用力拍了一下窗。

「好啦好啦我開我開……你等等。」

我拉開窗,風灌進來,貓頭鷹冷靜地跳進屋裡,拍拍翅膀,把信丟在我床上,然後坐到衣櫃上開始打盹。

……太冷靜了,像做這事已經做了一百年。

我手指還在抖,但還是撿起了那封信。信封是羊皮紙,有種古老的味道,蠟封印著一個徽章,像盾牌。

我讀出來:

致奧撒瑪·艾勞尼澳先生,
臥房右側第四張床,倫敦OO孤兒院。


……連我床位都寫得這麼清楚,是怎樣,間諜信?

我不敢馬上拆。我看了看貓頭鷹牠真的一臉「不拆我就啄你」的表情,我才小心撕開封口。

裡面是手寫的字體,看起來像哪個博物館才會出現的墨水信:

我們榮幸地通知您,已被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院錄取。請於七月三十一日前攜帶所附用品清單至對角巷報到。

我呆住了。

……等一下。

魔法?巫術?學院??

我再看看那隻貓頭鷹,牠還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睡。

我低頭看信,裡面還附了一張列表,什麼長袍、魔杖、鍊金鍋、書本,還有「寵物請限貓頭鷹、貓或蟾蜍」?!

我拿筆在自己手臂上戳了一下,痛的。

是真的。

我坐在床邊,一手拿著信,一手撐著額頭。
信裡說的東西讓我想到《哈利波特》裡那些誇張的場景——長袍隨風飄動,魔杖揮舞,咒語亂飛,還有那群奇奇怪怪的寵物。

我心裡其實帶著幾分期待,嘴上卻忍不住嘀咕:「好吧,這玩意兒聽起來挺酷,不過我跟貓頭鷹不熟欸……」

比起害怕,我更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封信是真的,不是惡作劇,紙質厚實,還帶著官方印章,感覺很認真。

我輕輕撫摸著那封信。

雖然不懂這個世界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瘋狂,但我決定先放輕鬆,帶著點興奮,看看這魔法世界到底有多奇妙。

我轉頭看向那隻貓頭鷹,它慵懶地眨了眨眼。

我笑了笑,心跳不由得加快,腦海裡閃過無數畫面
對角巷的燈火、魔杖店裡閃爍的光芒,還有可能會遇到的那些人......

奧撒馬 艾勞尼澳 @DeaElan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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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門口站著一個我第一眼以為是「巨型陌生人」的傢伙。

他真的很大,像兩個大人疊起來再穿上一件獸皮大衣那麼大。他的頭髮像炸開的黑棉花,鬍子可以當毛線球用,聲音像地板被踩裂開。

「我是魯霸·海格,霍格沃茨的鑰匙管理員兼獵場看守——嗯,也負責接新生。」他笑起來像雷聲一樣大聲,「剛從哈利那兒過來——你知道哈利·波特嗎?」

我:「……知道。」
我知道得太多了,還得裝出才聽過名字的樣子。

他低頭看看手上的名單,點點頭,「行,那咱們走吧——有不少東西得買呢,還得在你進霍格沃茨之前讓你見見這個世界。」

我下意識地拉了拉衣角,突然覺得有點緊張。這應該是要興奮的時刻吧?但我心裡更多的是……不確定。

「所以……對角巷真的存在?」我一邊跟著他往外走,一邊小聲問。

「當然啦!」海格咧嘴笑了,「你會喜歡的,小傢伙。那地方呀,魔法世界的精華都在那兒——魔杖啦、長袍啦、鍊金用具啦,還有冰淇淋!」

冰淇淋?

我想我好像聽見了什麼關鍵字...

我們從倫敦街頭穿過一條又一條巷子,最後在一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酒吧前停下來。

「破釜酒吧。」海格說,像是在介紹自家老房子一樣驕傲。


門打開的時候,不只有海格站在那裡,還有一個黑髮、戴著圓框眼鏡的男孩,看起來跟我年紀差不多,衣服有點舊,神情有點困惑。

我們對上眼的瞬間,他也怔了一下。

「哈利,這就是我說的另一位新生,奧撒瑪·艾勞尼澳,」海格拍拍我肩膀,然後轉向他,「奧撒瑪,這是哈利·波特。」

我:「……啊。」

我差點把「我當然知道他是誰啊我上輩子看過七集電影還背得出你神秘人被炸的台詞」給說出來。

哈利對我點了點頭,樣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拘謹。「嗨。」

我努力裝出一副「嗯,我剛好聽過你名字」的表情,也回了個「嗨。」

於是我們兩個跟著一個巨人走進了魔法世界的起點——破釜酒吧。

走進去的時候我有偷偷瞄哈利一眼。他的樣子很緊張,一直東張西望,還被一個喝酒的大叔認出來喊了聲「那是哈利·波特嗎?」

我明白他的不自在。因為我也一樣。
只是我藏得比較深,我從六歲開始就會把怪東西笑著收起來了。

裡面黑黝黝的,一推門就是濃濃的煙草味和搖搖欲墜的吊燈。我瞥見一堆穿得像舞台劇道具室跑出來的人在喝東西聊天。

「這裡都是巫師嗎?」我湊近海格,小聲說。

「當然啦,這些人可比你還早拿魔杖呢。」他笑著拍拍我背,差點把我拍進牆裡。

他走到牆邊,拿出傘——一把看起來已經被天打雷劈過八次的粉紅色傘——然後開始數磚頭。

「三上,兩旁,」他念叨著,用傘尖敲敲敲——

下一秒,磚頭活了。

不是那種比喻的活,而是真的移開、轉動、像解鎖機關一樣啪啦啪啦地往後退,露出一條閃著陽光的小巷。

對角巷。

我張大了嘴巴。不是裝的,是真的控制不住。

裡面人山人海,有會飛的掃帚店,有掛著鍊金書籍的書店,還有一堆小巫師像是在比誰的寵物吵得更兇。

我聽見貓叫、貓頭鷹叫、甚至有什麼東西發出「滋滋」的聲音。

我站在入口,腳底像釘住了。

「怎麼樣?」海格轉過頭問我。

我嘴角忍不住往上揚,「這裡……比我想像中的還要——」

「亂來多了。」

出現在對角巷的那一刻,我們兩個孩子幾乎同時停下了腳步。

磚牆打開,陽光灑下來,一條又熱鬧又瘋狂的小巷鋪展在我們眼前。

哈利小聲說了句:「……哇。」

我沒有說話,但我的腳步也不自覺加快了。

眼前是飛天掃帚、色彩鮮豔的魔法糖果、發出蒸汽的鍋具和會閃爍的羽毛筆。巫師們穿著長袍來來往往,小孩子拉著爸媽的手討論魔杖該甚麼時候買。

我盯著一間展示櫥窗裡會跳舞的魔咒書,喃喃說:「這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你原本以為會是怎樣?」哈利問。

我轉頭看他,他眼睛也沒從書上移開。

我聳聳肩:「不知道。也許會……更嚴肅?或者……黑一點?」

哈利笑了一下,「我還以為魔法世界是那種黑暗洞窟裡點著燭火的地方,結果居然像……像聖誕節街景一樣熱鬧。」

我們對看一眼,然後他小聲地笑了。

海格領著我們穿過人群,走向古靈閣。

「首先得帶你們兩個去取錢,」他說,「哈利,還有艾勞尼澳,我們得看看你們的帳戶。」

「我也有帳戶?」我挑眉。

海格得意地說:「魔法部幫你查過記錄——你爸媽留了點東西在那兒。」

我心臟頓了一下。

爸媽。那個只有在模糊的記憶裡、最後死在血泊中的畫面。

「……他們有留下什麼?」我問得很輕。

「一些加隆、西可,還有……我想你等下可以自己看看。」

奧撒馬 艾勞尼澳 @DeaElan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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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我們穿過對角巷的石板路時,陽光打在地面,照出魔法世界一種不真實的光澤。我還沒走過幾家店,目光已經被一堆會動的招牌吸走了,「自動羽毛筆」、「全天候變色袍」、「瞬燃火蠟燭」——全都是我從沒想過會存在的東西。

「先別看啦,」海格笑著招手,「你們得先有錢,才能買這些。」

我收回目光,發現哈利也正偷偷盯著一間陳列爆炸糖的店,像是在懷疑那些糖會不會真的在嘴裡炸開。
我們交換了一個眼神,沒說話,但一起加快了腳步。

古靈閣銀行就像一棟即將倒塌卻又頑強站著的白色建築,門前站著一個長耳朵、高鼻子的妖精,看起來比我認識的所有銀行行員都還嚴肅得多。

「這是古靈閣,巫師們唯一信得過的銀行。」海格對我們說,語氣裡有種奇怪的敬重,「由妖精們經營。你要是想搶這兒,最好準備好遺囑。」

我不確定這句話是警告還是玩笑,但哈利笑不出來,我也沒笑。

我們在妖精帶領下坐上了礦車,像在坐雲霄飛車一樣一路衝進地下。我懷疑自己的胃可能掉在了第一個轉彎口。

哈利的金庫在途中,裡面滿是金加隆和銀西可,照得整間屋子都發亮。他看起來很吃驚,我想他大概也沒想過自己是個小富翁。

等他關上金庫門,我們繼續往下開。

「你爸爸媽媽有留下點東西,」海格轉頭對我說,眼神好像有點猶豫,「不多……但有幾樣是特別保留的。」

我看著他,不說話,只點了點頭。

我們的車停在一個比較靠裡的通道,那裡不像哈利那樣亮,而是陰涼、沉默,像時間停在那兒。

妖精在門前用手指輕敲了幾下,一道紫色的微光閃過,厚重的金庫門發出沉悶的聲音,緩緩打開。

我屏住呼吸。

裡面不像我想像中的金幣堆成山,而是——只有一小堆金加隆、一個灰黑色的箱子、一只藍綠色皮革捲起來的長袋子,還有一個玻璃罐,裡面封著一束枯萎的藥草。

就是這些。

但我腳步卻一下子變得沉重。

我走近那個箱子,手剛碰上去,蓋子自己打開了。

裡面躺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封面上用細緻的花體字寫著:

魔藥記錄草稿

我眼睛一下子睜大了。

魔藥。

我伸手去翻頁,卻在某一頁看到一行字:

「若他有一天能看到這裡,他應該已經足夠聰明了。」

我停下來,指尖在那句話上停了很久。
沒有人叫我聰明,至少在這個世界裡沒有。
但這一行話像是穿越了時間,從我沒機會記住的父母那裡,直接落進我的心裡。

哈利站在我旁邊,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我沒看他,只對海格說:「這些我要帶走。」

海格點頭,「當然。金庫會轉到你名下。」

就在我要轉身離開的時候,我餘光掃到那個藍綠色皮革袋口露出來的一角——像是……

我彎下腰,抽出來一看。

是一把細長的銀製短刀,鞘上刻著小小的拉丁文字。

我低聲唸出聲音:

“Glacialis Telum.”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心臟跳得異常用力。

奧撒馬 艾勞尼澳 @DeaElani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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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對了,」在我把那把短刀放進袋子前,海格突然一拍腦門,「差點忘了,我還得去辦點額外的事兒——鄧布利多讓我幫他從其他金庫取點東西。」

哈利歪頭看他,「也是學生用的東西嗎?」
「不是,不是,」海格擺手,「跟你們無關啦,一點……呃,機密事務。」

我挑眉,心想:如果那是魔法石的話,那你現在這副表情已經直接出賣了一切了,魯霸·海格。

「你們倆待在這兒別亂走啊,我很快就回來,」他叮囑完後便跟著另一名妖精消失在通道盡頭。

我們倆就站在那扇剛剛關上的金庫門口。
沉默了幾秒,哈利開口道:「那是你爸爸媽媽留下的東西?」

我沒有立刻回答,低頭看了看懷裡的那本魔藥筆記,又碰了碰藏在懷裡的短刀,才淡淡點頭。

「嗯……好像是。」

「感覺挺重要的,」他說,「我剛才看到那把刀了,感覺……不太普通。」

我看了他一眼。

他語氣是認真的,眼神也一樣,像是出自本能地覺得那東西不該只是裝飾。

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你……會覺得興奮嗎?就是,突然被告知自己其實是巫師,還能進這種地方、上魔法學校之類的。」

哈利低頭笑了一下。

「有一點吧。不過我更多的是——搞不清楚狀況。」

我也笑了。
「一樣。」我說。

我們倆就這樣靠在牆邊沉默了一會兒,一個是魔法界的傳奇遺孤,一個是被遺忘的小孩轉生者——現在並排站著,像兩個還沒搞清楚自己要演哪一場戲的臨時演員。

「你說那個魔藥筆記,」哈利看著我,「那有什麼意義嗎?」

我搖頭。
「不過我打算學看看。」

我語氣很平淡,但在心裡,卻有一種奇怪的情緒在泛起。

那句話:「若他有一天能看到這裡,他應該已經足夠聰明了。」

它像是種挑戰,也像是一種等待。
我想變得——足夠聰明,聰明得能得到認可。

就這樣,我跟哈利在金庫門口等著海格回來,沒再多說話,但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他跟我有點像。

我們兩個都在等一個「自己該變成誰」的答案。

海格回來時滿頭大汗,懷裡緊抱著一個小包裹,臉上的表情像是剛剛搶了一整車秘密。
「好了,東西搞定,我們該去買你們上學用的東西了,」他喘著氣說,「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喝點什麼……這車子真不友善,是吧?」

「我們可以自己先去買東西嗎?」哈利問得很禮貌。

我也順勢說:「我們會從這條巷子開始,不亂跑。」

海格看了看我們兩個,嘆了口氣:「唉,好吧好吧,但別跑遠,就從這頭開始。我去緩緩,很快回來。」

我們兩人對望一眼,同時鬆了口氣。

「他真的很大隻。」哈利低聲說。

我點頭,「還挺吵的。」

我們沿著巷子走了一段路,走到一間招牌上寫著「摩金夫人長袍專賣店」的店鋪門前。

「直接進去嗎?」我有些猶豫。

哈利倒是沒有多糾結,直接推門進去。我只好跟上。

裡頭空氣涼涼的,有點粉筆味。長袍一排排掛著,天花板上還有幾件飛得比較高的,像是在展示布料材質有多「飄逸」。

店裡已經有個男孩站在高腳凳上試穿長袍。

他有著淺金色的頭髮,臉蛋乾淨得幾乎像瓷器,眼神裡透著一種理所當然的高傲。

摩金夫人幫他量袖長,他正抬起手,語氣自然地說著話:「我爸爸說我的衣服布料線材都要用最好的,錢我們不會少給。」

我一聽那高高在上、傲慢驕傲的語氣,心裡就「叮」了一聲。

馬爾福。

我知道他是誰。德拉科·馬爾福。純血家庭、目中無人,彷彿一切事物都心甘情願對他阿諛奉承。

「孩子們,訂製校服的吧?正巧,裡面有一個霍格沃茲的小帥哥在量尺寸呢,上來吧,站這裡。」摩金夫人朝我們招手。

哈利往前走了幾步,我站在他後面,一邊打量這店,一邊注意著馬爾福的視線。
果然,他注意到我們了。
「你也是霍格沃茨新生?」馬爾福盯著我問,果斷忽視了旁邊‘窮的沒正常衣服穿的瘦皮猴‘。

「嗯。」我點點頭。
「我也是。馬爾福,德拉科·馬爾福。」他抬起下巴,等著我報上名字。

「奧撒瑪·艾勞尼澳。」我笑的禮貌,但語氣淡淡的,似乎對馬爾福這個姓氏無動於衷,順手拍掉正在吃豆腐的皮尺。

馬爾福眼神閃了下,似乎對這個不熟悉的名字有些興趣,「你也是巫師家庭的?還是……某種混血?」
我看著他笑,眼裡沒有情緒,「你猜啊?」

他轉過頭掃了哈利一眼,眉毛微挑。

「你呢?」

「我…」

摩金夫人打斷了我們,「好了,小馬爾福,你的好了,之後我在讓貓頭鷹給你送過去。」

馬爾福退到一旁,餘光還在我們兩人身上晃。

哈利那身舊衣服在這些精緻布料中格外突兀,甚至不像一個圖層的。

馬爾福站在一旁,似乎完全沒注意他,或者說——他根本沒認出這個就是「哈利·波特」。
他把注意力轉向了我。

「你剛剛說你叫什麼?」他再次開口,聲音懶洋洋的,卻藏著幾分探測意味。

「奧撒瑪·艾勞尼澳。」我回得不急不緩。

「艾勞尼澳……」他低聲重複一遍,像是在腦中搜索這個名字的血統資料庫。「我沒聽過。但你的樣子不像麻瓜出身。」

我嘴角一揚,眼神卻沒什麼笑意,「你見過很多麻瓜的樣子嗎?」

他愣了一下,旋即哼了聲,「當然沒有。我爸說過,沒必要浪費時間觀察那種人。」

我挑眉,不語。

他似乎更興趣盎然了,靠近一步,語氣壓低:「你打算分到哪個學院?」

「我不挑,」我說,「但我大概希望是拉文克勞。」或斯萊特林。

「聽起來不像是有人教過你正確答案。」他語氣像是在評論一件過季長袍。

我沒有反駁,只是微微偏頭,用一種很淡的笑看著他:「那你告訴我——哪個答案才是正確的?」
他挺直了肩膀,仿佛在背台詞,「斯萊特林。當然。所有真正偉大的巫師幾乎都來自那裡——我父親也是,母親也是。葛來分多那幫人全靠運氣和魯莽。」

我點點頭,「聽起來你爸媽對你影響很深。」

這句話讓他停了停,似乎分不清我是贊同還是嘲諷。

他又看了我一眼,突然問:「那個男孩是你朋友?」

我知道他在說哈利。

我抬頭看了眼正在被摩金夫人的皮尺騷擾得窘迫的哈利。哈利也看了我一眼,好像帶著一點求助的意味。

我笑了笑,給了哈利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哈利哀怨的看著我身上服服貼貼的皮尺。

再轉回來,我回馬爾福一句:「還不確定。」

馬爾福似懂非懂地哼了一聲,還沒意識到剛剛錯過了誰。

「你很有意思,艾勞尼澳。」他說。

「嗯哼。」其實那個你忽略的寒酸男孩,才是真正會讓你失去理智的存在。

我惡趣味的想。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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