跩哥用整個月的時間跟校外的食死人聯絡以便把他很久以前相中的貓眼石項鍊送進學校,露娜下課時間特地去找孚立維教授練習多身咒,她幫跩哥做了好幾個可以聯絡的假加隆。
「早安,跩哥。」才剛夾了一些柳橙和蛋塔,潘西令人作嘔的聲音又煩得他不得安寧。金妮與丁湯瑪斯並肩坐著吃燕麥粥,跩哥也十分想和露那共進早餐,卻只敢待在史萊哲林餐桌默默望向她,把自己的食物吃完。
「今天放假吔,要不要去活米村?」潘西問道。跩哥突然找到遠離她的理由,「麥教授留我做勞動服務,我有兩次變形作業缺教。」潘西一臉失望地離開了,露娜正巧從他們身旁離開餐廳,跩哥狼吞虎嚥地吃完剩下的食物,隨便抓了四五個她要的布丁打包起來就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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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幫我拿布丁嗎?」清亮的嗓音傳入獎盃陳列室,跩哥知道那是露娜。她接過袋子,在他腳邊盤腿坐下。
露娜邊吃布丁邊說:「所以你今天就要展開第一次行動囉?我看到你完成了變形學作業,卻故意不交──」「妳清楚我的用意。波特竊聽到我說可能會去加入黑魔王,我必須交由別人去做且製造明確的不在場證明。」
露娜從包包裡拿出那瓶粉紅色的變身水,「已經做好一個月了,不用會不會壞掉啊?」跩哥回答:「不會的,我有去禁書區查過<超強魔藥>了,以後也能試著自己做。那瓶我不知道是哪個女生的,最好是想辦法弄清楚再用。克拉、高爾喝的是親自從兩個赫夫帕夫新生那邊拔來的,比較沒問題。」
跩哥繼續他的勞動服務。「兩座特殊貢獻獎,」他唸到,「得主:哈利‧詹姆‧波特,榮恩‧畢利亞‧衛斯里。哼,一定是因為密室事件的原因。」
跩哥發現露娜一直凝望著他,那種少見的眼神令他全身發熱。「你恢復了你最迷人的面貌,你的言行舉止都比開學時鎮靜、自信多了。」她說,「我喜歡你這樣子,你與眾不同的高貴氣質是無人能比的。」
羞澀的紅暈染滿了跩哥的臉龐,露娜的稱讚讓他整天都心情雀躍,甚至忘了他原本有多麼不屑擦拭哈利和榮恩的獎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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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只有教職員的桌子坐滿,其他零星的學生隨便找位子坐下。露娜去向跩哥請教小樹精的食性,藉機和他一同用餐。大部分人的目光集中在海格身上(他已經灌完了好幾杯火燒威士忌),鄧不利多與石內卜則興致濃厚地盯著他們看。
「奈威!你怎麼中午救回來了?是不是因為天氣不太好?」露娜正要喝南瓜湯,就看到奈威走過來。
「天氣不太好?」奈威送給她一些漂浮雪寶球和胡椒鬼,咧嘴而笑,「妳真是大錯特錯,外面天氣糟糕透頂!」
連跩哥也忍不住笑了,奈威這才注意到他。他嚇了一跳,「看在老天的份上!露娜,妳該離馬份這種人遠一點。」
跩哥有點生氣地說:「什麼叫『這種人』?還有,羅古德只不過是來問我其獸飼育學的問題。」
奈威聳聳肩,跩哥感覺長褲口袋發熱,偷偷看了一下金幣上顯示的字:準備開始。
露娜問奈威:「待會我們三個去練黑魔法防禦好嗎?」其實露娜告訴過跩哥奈威在DA練習中進步神速,他認為與奈威互相切磋將使彼此都功力大進。
「這個嘛……露娜,妳的建議還真古怪。但我也覺得必須跟各式各樣的人相處才能學到更多。」奈威說,「我們去萬應室吧,先把馬份的眼睛遮起來就行了。」
兩人點頭同意。一位雙眼水汪汪的女生在餐廳令一端偷瞄跩哥,露娜掃了她一眼,她又把視線移開。這三位看似不可能聚在一起的學生草草結束午餐,一走到沒人的地方,跩哥就聽到奈威喊道:「遮遮,蒙眼!」
黑布完全擋住了他的視線,露娜說:「我很抱歉,但我們不能讓別人知道怎麼進去。」跩哥強忍著笑意,因為開學那晚教他進萬應室的就是露娜本人。
「小心那裡的盔甲,我是說你左前方。」奈威指引跩哥,不過他早已把走到七樓蠢蛋巴拿巴跳芭蕾舞畫氈對面的路線牢記在心,他甚至成功避開了惡作劇階梯。
終於進了萬應室,他們(跩哥不太確定是誰)立刻解除了剛才的咒語。每人的視線都落在書架不同的地方;他看著最上層軟皮精裝且書名燙金字的<魔杖在手,萬事無憂>,露娜把<異國奇獸圖鑑>拿起來瀏覽,奈威在看一本阿拉伯文書中的插畫,從封面照片與他的入迷程度可以猜到跟魔法植物有關。
「喂!」跩哥提醒他們,「先練黑魔法防禦吧,等一下再看書。」
奈威提議:「我們兩個先,輸的跟露娜比。」跩哥和露娜沒意見,就照他說得去做。雙方擺好備戰姿勢,露娜宣佈:「三、二、一,開始!」
「涎涎牙!「倒倒掉!」」奈威使用跩哥四年級用在哈利身上卻誤中妙麗的咒語,跩哥則用了父親學生時代流行的咒語,同時發出的咒語光芒互相碰撞而偏移了方向,炸毀了附近的打擊手球棒。
「你的速度變快囉!」跩哥咯咯笑說:「繼續吧──蛇蛇攻!」
奈威的消失咒很快制服了跩哥叫出來的大蛇,可是他卻停下來解開圍巾,露娜體貼地幫他拿著。跩哥滿頭霧水,「有熱到需要現在脫嗎?」
奈威搖搖頭回答:「不是的,這是我奶奶怕我被攻擊,在衛氏魔法奇品店買的屏障圍巾,我要是現在用就太不公平了。」「衛斯里雙胞胎的商品不是被禁止嗎?」跩哥更加不解了,「你怎麼躲的過飛七的搜查?」
露娜吃了奈威在蜂蜜公爵買的特殊雪寶球,她飄在半空中說:「對於衣物類商品較為麻煩,你要親自去登記。由喬治為你施咒,此後唯有自己使用才有效果,這樣才不會備查出來。別用那種臉看我啦!這是在女店員給我的宣傳單上印的,應該不會把他們弄錯。」
但是跩哥並非因為認為露娜可能把弗雷和喬治弄錯而露出奇怪的表情,而是因為他想起七歲那年的聖誕夜。伊果‧卡卡夫遠從北歐來馬份莊園作客,當這個留著山羊鬍子的男人忽然出用刮鬍刀港口鑰出現在一棵行道樹下時,年幼得他還嚇得躲進母親懷裡。
父親魯休思想盡方法又哄又騙,小跩哥直到卡卡夫送他一盒色彩繁多的彩色鉛筆當作聖誕禮物後,他才開始信任對方。馬份夫婦向來會在聖誕夜準備豐盛的晚餐,加上卡卡夫熱情地位主人烤了他帶來的鹿肉,這次的食物更是令跩哥印象深刻。
飯後,水仙先陪跩哥畫聖誕樹,然後她提議玩個遊戲:魯休思與卡卡夫輪流對她施飄浮咒,交給跩哥計時,比賽誰撐得最久。
跩哥記得母親像露娜現在這樣嘻笑著飄在空中,兩人開朗堅強的微笑非常相似。魯休思不願輸給朋友而一直撐著,小跩哥開始對盯著時鐘感到厭煩,於是很想回臥房拿他的斗篷蜥玩偶,沒想到它真的成功被照換到跩哥坐的沙發。
「他會魔法了!快看,跩哥會魔法了!」水仙是第一個發現而且開始尖叫的人,顧不得魯休思因為分心而使妻子直接摔到軟墊上的窘態,夫婦倆馬上營向前對寶被獨生子又摟又抱,連平常冷漠保守的父親也一樣。
奈威已經擺回備戰姿勢,跩哥把自己拉回現在的時空。露娜的雪寶球失效了,奈威與跩哥同時抽出了魔杖……
「去去,武器走!」跩哥幾乎是反射性地使出繳械咒,奈威反應不及,魔杖飛了出去,被跩哥接住。在露娜強迫之下,朗人像正式決鬥般互鄉敬禮,接著奈威就拿回魔杖準備跟露娜練習。
跩哥拍拍露娜的肩膀,「加油,盡全力唷!」注意到奈威好奇的目光,他趕忙退到一邊,裝作沒事一樣。
露娜喊道:「塔朗泰拉跳!」「哩吐三卜拉!」奈威也不干示弱,但是兩人的咒與根本沒效果。他們中間接起一道光忙耀眼的金線,就像父親從墓園回來告訴跩哥的情況一樣。
金線中間有團游移不定的光圈,照耀三人無比驚訝的臉。最後它被逼向露娜那端,冒出許多迷你老鷹,那是她早上在獎盃陳列室跟跩哥嬉鬧時用「飛飛禽!」的咒。
奈威動一下魔杖,金線消失了。「我想那是妳前一次用的咒語。」他說,「有點像呼呼,前咒現!可是到底……」
他沒把話說完,因為跩哥已經爬上變出來的梯子把剛才那本<魔杖在手,萬事無憂>取下來。露娜與奈威立刻圍過去,作者是葛果羅威,譯者是老巴堤‧柯羅奇。
跩哥唸著:「目錄:一、魔法傳遞論、二、魔杖的歷史、三、主人與魔杖……這裡,七、特殊例外解析。」他把書攤開來給他們看:
德國的老人喜歡說一句諺語「誰說魔法沒有例外?魔法本身即是例外」,正因德國的巫師女巫習慣有條有理的分析,許多尚未發生但可能會有的意外情況就是由他們提出的,最奇妙且罕為人知的大概非「孿生杖蕊」莫屬。
當兩位主人擁有蕊心相同的魔杖,也就是說來自同一隻龍的心弦、同一匹獨角獸的毛、同一隻鳳凰的尾羽或同一迷拉的頭髮時,兩方決鬥的話中間將會產生金線,因為魔杖是兄弟而無法正常運作;力量會逼向其中一方而產生如同「呼呼,前咒現」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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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為武器,魔杖即性命。」奈威唸出封底那行字,「我奶奶也講過類似的話。」
「小老弟,我們現在的重點是找出你們擁有孿生蕊杖的原因欸!」跩哥說。
露娜有點沮喪地說:「如果沒發生過,問教授們也沒用。」「它發生過。哈利波特被獎盃港口要帶到墓園跟黑魔王決鬥時就發生了這個狀況,被佛地魔殺死的西追和波特夫婦用一種有點不真實但保留外貌、想法的形體出現來教他逃脫。這是我爸告訴我的,呃,反正大家都曉得他是食死人了。」
從露娜微妙的表情變化,跩哥察覺到自己無意間直呼了西追的名字,幸好奈威沒發現。
奈威說:「他們怎麼會有相似處?這書中寫到即使雙胞胎也沒出現過孿生杖蕊的情形,像弗雷、喬治練DA也跟一般人一樣。」他偷瞄了跩哥一眼,或許不確定透露鄧不利多軍隊的成員是否明智,不過露娜和跩哥很有默契地「我們會保密」給了奈威一個的微笑。
露娜問他:「你的魔杖是什麼材質?」
「櫻桃木和獨角獸毛,奧利凡德失蹤前賣出的最後一枝。我爸留給我的在神秘部門弄斷了,不過奧利凡德說我只適用同一匹獨角獸毛的蕊心。」奈威轉向跩哥,「你知道他被帶到哪嗎?」
跩哥的眼神在他與露娜之間之間移動,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壓低聲音開口:「你們不講出去的話,我是可以透露。黑魔王把他抓到我家的地牢,好像也有事想問他。」
「我的是冬青木和獨角獸毛,不過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露娜說。跩哥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因為她總會適時替他化解尷尬氣氛,不過度計較他犯下的錯誤,就像母親護著他一樣。
「怎麼我們的杖蕊都是獨角獸毛?總之,你們放長假回家時查一下族譜,說不定有什麼血緣關係;我也會去圖書館找資料。我們用多身咒金幣連絡下次碰面時間吧,當然,最好約定通關密語。」跩哥自然而然地佔了領導的地位。
奈威提議:「我們一人選一個最喜歡的咒語,下次見面時就互相問對方,免得有人喝變身水偽裝。我會選繳械咒,這是個很重要的防護咒語。」
「路摸思!」露娜說,「在這黑暗時代,我們需要光明的未來。」
他們都看著跩哥,想聽聽他的選擇。「指引我方向。」跩哥輕聲說,希望西追教他的方向咒不只能告訴他北方在哪,還能在黑暗時代中指引他所謂「正確的道路」位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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