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地魔偵探事件簿──謎屋失竊案.
「喔喔喔喔~~~~~不見了!!」高亢的吼聲響徹謎屋裡最大的睡房。
「沒有!沒有!哪裡都沒有!」房間主人正瘋狂地翻箱倒篋的尋找什麼。
像被大肆搗亂過一般凌亂不堪,傢俱擺設書籍文件斗篷通通散落地上,櫃子的抽屜被翻倒出來,從枕頭裂口掙脫的羽毛跟被打擾的壁爐柴灰在漫天起舞。
一張椅子被魔法狠摔到門旁,差點被擲到尾巴的巨蛇慌忙扭動身子從門縫逃離房間。
「不可能找不到的!」那個魔法世界的公敵、令人聞之喪膽的黑魔王佛地魔,正滿額大汗的把坐墊裡的棉花使勁地拉扯出來。「剛才還在房間裡的!」
房間裡僅餘的那一張完好無缺的椅子被摧毀,佛地魔頹然倒坐在地板上。那個絕望焦急的神情實在很難跟那冷酷無情奸狡的黑魔王聯想在一起。
要是現在這個模樣被正氣師們看到,他們大概會認定這只是人有相似而把他放走吧,富同情心的甚至會上前看看他要否需要幫忙...
過了半晌,佛地魔終於撐著牆壁無力地站起來。他猛地搖頭,讓那有如房間一般混亂的腦袋清醒清醒。
「我要冷靜下來好好回想一下...」揉了揉發疼的額角。
「今天早上吃完早餐我就回到房間看文件,然後賽佛勒斯來報告鳳凰會的近況,接下來是聽魯休思的行動計劃書,他走後我想起還沒餵娜吉妮就到廚房拿了點漢堡肉回來餵她...」佛地魔盤著手托著腮思索。
「才餵到一半那個沒用的貝拉就衝進來說任務失敗了,我氣得用酷刑咒教訓了她一頓...把她趕走後我把『那個』拿出來看好讓自己消消氣。那時突然人有三急,匆忙把『那個』放在桌上就跑出去,回來後就發現『那個』不見了...」
佛地魔走向抽屜全被抽出來丟到地上的書桌。「難道被吹到窗外了?」凝視書桌旁打開的窗戶。
「不可能。只是被吹走的話沒理由用召喚咒也召不回來的喔...」歪著頭細想。
「...那麼說有人刻意把『那個』藏起來了?或者...是被偷走了!?」佛地魔登時青筋暴現。
「竟敢偷黑魔王的東西,這個小偷定是活得不耐煩了!」可憐的書桌在咒語下粉碎。
+疑犯一的供詞+
「進來!蟲尾。」
「主...主人,」矮胖的男子滿臉驚惶的環視房裡的狀況。「這裡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
「我要說多少次你那個豆子般大的腦袋才會記得!?」佛地魔狠瞪蟲尾。「我已經對這幢房子施了守密咒,正氣師、鳳凰會,甚至是鄧不利多都不會出現在這裡!」
「但是這裡...」蟲尾低聲囁嚅。
「黑魔王的事輪不到你來管!」一個怒目讓蟲尾混身顫抖。「我剛才回房間的時候看到你在門外鬼鬼祟祟的,你到底在幹什麼!?」
「主人誤會了!」蟲尾嚇得即時跪在地上。「那時我經過主人的房間,聽到裡面傳來一些怪聲,在猶疑著要不要進去查看的時候,主人就回來了。」
瞄了瞄那雙不住顫抖的腿和快要哭出來的慌張模樣,佛地魔厭惡地皺著眉。「沒你的事了,走吧。」
「謝...謝主人。」
看著沒命似的落荒而逃的背影,佛地魔再次陷入沉思。
「這個廢物應該沒膽量偷我的東西的...蟲尾聽到的聲音是犯人嗎?犯人怎可能在我進房前離開房間呢?房裡是不能施消影術的喔...」
+疑犯二的供詞+
「因為我責罰了你,所以你就老羞成怒偷我的東西來報復嗎!?貝拉!」
「冤枉喔!主人!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動主人的東西!」貝拉面色發青地呼冤。
「哼!我諒你也不敢!」佛地魔瞇起眼盯著貝拉。「我把你趕出房後你到哪裡做什麼了?」
「我和水仙在廚房閒聊,水仙可以作證。」眼中閃過的一抹異樣逃不過佛地魔的眼睛。
「你們聊些什麼?看著我的雙眼!」破心術在這種時候最好用了。
「呃...我們談起水仙的兒子、下季流行的斗篷樣式和香水,還有...沒有了。」低下頭沉默不語。
「...你竟敢在背後罵我老變態醜八怪!?」千萬不要暗地裡說會破心術的人的壞話喔。「去死吧!咒咒虐!!」
+疑犯三的證供+
「進來吧,魯休思。」
「主人召我前來有什麼吩咐嗎?」魯休思恭敬地躬身。
「這個早上你在做什麼?」不斷的查問讓佛地魔快厭倦了。
「跟主人商討大計後,我一直在大廳向高爾和克拉解釋下一次行動的細節,直至主人召喚我前來。」
佛地魔挑了挑眉。「跟那兩個笨蛋討論行動計劃有用嗎?」
「是的,主人。如果他們兩個能聽得懂的話,就代表這次的計劃欠缺周詳,不夠細密了。」用這種方法來決定計劃行不行...怪不得食死人的行動大都徒勞無功了。
「沒事了,你先出去吧。」魯休思行禮後離開房間。
「看來這三人都有不在場證據了,他們應該不會膽大到串謀起來騙我的。」佛地魔在房裡來回踱步。「那大屋裡剩下來的人就是──」
+疑犯四的供詞+
「主人,我來了。」房門被緩緩推開。
「賽佛勒斯,你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嗎?」
石內卜稍稍環顧房間四周。「主人在找東西?」
「聰明。」嘴角微微揚起。「那我為什麼召你到來呢?」
「...主人懷疑東西被偷走了,而我是疑犯之一?」臉上沒有絲毫畏懼或閃爍。
「沒錯,你有時間證人嗎?」
「沒有。我整個早上都是獨個兒在地窖調魔藥,沒有人可以作證,但...」石內卜從懷裡掏出一個盛著淺藍色液體的水晶小瓶。「這是剛完成的主人吩咐我做的毒藥。」
「這種藥只有在剛完成的三小時內是淺藍色的,之後就會變成血紅色,而且在做魔藥的過程中必須不斷以特別的手法攪拌,我又怎會有時間偷東西呢?」自信滿滿的說著。
「或許你的同黨替你暫時攪拌魔藥時,你趁機上來偷竊?」
「我可不希望辛苦收集得來的藥材被那些不懂魔藥藝術的傢伙浪費掉。」毫無懼色的直視佛地魔的紅瞳。
「...」找不到反駁或質疑的話。
「主人不見了的是什麼呢?或許我可以幫忙找找。」
「是一張...這與你無關!退下吧。」差點一時大意脫口說出來了。好險!
「始終不得要領呢...看來所有人都沒什麼可疑。」佛地魔依然茫無頭緒的苦惱著。
「不過到底犯人為什麼要偷『那個』呢?那對其他人應該沒什麼作用的嘛。竟然明知會被發現也冒險偷竊?總覺得有什麼被我忽略掉呢...」佛地魔低頭看著自己細長的手指思索著。
犯人到底是誰呢?
動機和手法是什麼?
『那個』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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