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 or Devil◆`+
Chapter 3 叛
You used to be like an angle,
But now dev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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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恩緩步走進妙麗的書房裡去。鍍金的窗子上沾染了些許灰塵，使外頭的本應無暇雪景變得不再完美。
「對啊，世上又怎會有完美的存在？」他喃喃道，用手把玻璃上的灰塵掃下，然後戚眉瞪視指頭上的一片黑。
以往甜蜜的景況依照歷歷在目。她不愛正襟危坐地坐在書桌旁，而是把軟椅拖到壁爐旁，跟他擠在那狹小的空間裡看書。「這樣才暖和啊，」她自顧自地微笑，把書翻到下一頁，水靈靈的眼睛卻眯起來，曖昧地注視著他。
然而，現在讓榮恩揮之不去的，卻是那天晚上的情形。妙麗冷冷地拋下那麼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他咬了咬嘴唇，把尊嚴扔在腦後，不顧一切的追上她。
「為甚麼？前幾天還不是好端端的嗎？」他喘著氣問道。
「前幾天……有好過嗎？」她睨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才把情緒隱藏起來。
他不敢開口，怕會一語成殲。他把目光投進她那迷人的深邃之中，卻抓到了那抹悲愴在那眸子之中，一閃即逝。
「既然要沉默，就讓我們一輩子沉默下去吧。我不會再回去了……別再見了。」她下了最後的判決，堅決地轉過身，急步離開。
他愕然愕在原地好幾秒，才突然驚醒過來。情急之下，他一把抓著她的上臂；她回過頭來，像隻受驚的綿羊一樣，急忙把手抽開。
是我手勁太大了，還是她根本不願意讓我觸碰？
「這樣看來，我還真的是個很糟糕的男生呢……」他對著鏡子自嘲，淚水卻不爭氣地汨汨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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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樺木造成的龐大書櫃列著一本本巨大的磚頭書。榮恩按照字母的順序，把書依序整理、排列好。
「如果不把書整理好，妳就會生悶氣生上一整天，對吧？」他咧嘴笑著望向妙麗，卻突然發現她只是活在自己的想像中。
淚水溢在眼眶之中，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他心神恍惚地撥弄著櫃子上的書籍，不自覺地把其中一本書給拉出來。他瞥了瞥那本殘舊的書，打算把它放回架子上時，卻發現－－
「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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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響起。
榮恩把門開成一道細縫。「誰？」
「是我，跩哥．馬份。」
「啊，你終於來了──」
「少說廢話，」跩哥傲慢地說：「找我有甚麼事？」
「我就只要問你一件事。」榮恩不安地絞了絞手指。「你被烙上黑魔標記的初期，有沒有甚麼特別的事發生？」
跩哥皺了皺眉頭。「問這個做甚麼？」
「回答我就是了。」
「呃……那麼昏迷兩個星期算不算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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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麗讓整個身子陷在軟椅裡，凝視著眼前的熊熊爐火。她身處一所古老的哥德式大宅裡；這幢房子是格蘭傑夫婦留下來的遺產。
她感覺到房子的逐客咒被解除了──施咒者的技巧還真拙劣－－於是她一把抄起魔杖，往大門走去。
「要來迎接我嗎？」榮恩出現在門階上，臉上掛著一副不適合他的嘲弄。
「我好像有說過，不要再見面的。」妙麗收臉上的欣悅，木然說道。「你怎樣找到這兒來的？」雖然她心裡一清二楚──她要是知道他會找到，當初就應該把那本書拿走。
「尊貴的純種家族，格蘭傑的府第，有這麼難找嗎？」榮恩不屑地拍走沾在身上的雪。
妙麗擺出一臉輕蔑的神情，卻遭到榮恩的白眼。她不自在的盯著他看，想要瞧出一點端倪──他不會發現了吧？不會的，怎麼可能……
「至於妳的第一個問題嘛，我是答應了不再跟妙麗．格蘭傑見面的……不過卻沒說過不去對付可恥的食．死．人。」
冰寒刺骨的風呼嘯地吹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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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還真被你發現了呢，榮恩．衛斯理。我就知道你一直都不簡單。」妙麗冷冰冰地恭維道。
「妳這個惡魔！」榮恩突然怒氣大盛，惡狠狠地朝妙麗破口大罵。「妳背叛了我！妳背叛了妳所許下的一切！」
「我才不像你們這群笨蛋，甚麼勇氣、忠誠的，滾到一旁去吧！這個世界沒有是非黑白，只有權力才是王道！」妙麗狂傲地道出這段宣言。
這一夜，愛情被揉碎，成雪片從天上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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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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