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玥舞,你就收留小勒吧,他不可以回家,你知道——」我的好朋友——莉莉‧伊凡,剛剛按響了我家的門鈴,帶了一個男孩,一個渾身都是黑壓壓一片的長髮男孩到我家,要我收留他。
「莉莉呀,你同情心泛濫嗎為什麼你不自己收留他,我跟他不熟!」我狠狠的下了斷語,那個叫石內卜的男孩昏迷不醒的躺在我的沙發上。
「玥舞,你知道——我的父母不喜歡小勒的,他的父親又經常虐待他,我不可以扔下他的。」莉莉望著我良久,我才慢慢開口:「好吧,讓他留下,開學的時候再見吧!」我欲關上門,莉莉卻阻止了我:「我會來探望他的。」
「如果你沒有因為跟詹姆‧波特約會太多而忘記他的話。」莉莉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關上大門,男孩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空氣凝住了,慢著!他好像,開始動了。
「莉—莉莉?」男孩嘗試坐起來,但似乎不太成功。
「我不是莉莉,她扔下你,走了。我是玥舞‧靜閒,霍格華茲雷文克勞六年級的學生。」我介紹完自己之後,走入廚房,拿出一些食物,放在我的玻璃茶几上。「你是賽佛勒斯‧石內卜,對嗎?」
「沒有必要回答你這個問題。」他說,我不懷好意的笑笑。
「哼,如果不是莉莉,你很可能死了很久了。莉莉剛剛把你從紡紗街裡救出來,就馬上把你送過來了,她答應過如果有空的話就會過來看你。」我把沖好的紅茶放在茶几,對男孩—不!是對石內卜,微笑。
「如果,有空。」石內卜歎了一口氣,再次倒在我的沙發上。「我的莉莉。」
「她去了拍拖,我也沒辦法,所謂的朋友!」我收拾好桌上的書本和羊皮紙,狠狠的把它們放進行李箱。
「喂,靜閒,我要走。」石內卜對我說。我從行李箱上抬頭,望著他,他的雙眸,冷冰冰的眼神,他在看著我。
「我答應了莉莉,你一定要留下來,如果不是,她一定殺了我。」我把行李放回房間去,然後坐在石內卜面前。
「你父母呢?他們不會歡迎我。」石內卜對我說。
「他們?我當他們死了,他們也根本不承認我是靜閒家族的一份子。」我笑笑,打開廚櫃,取出大釜和魔藥材料,開始生起火,弄起魔藥來。
「你幹嘛要弄魔藥?」我知道這個石內卜是霍格華茲的魔藥能手,但是為了自己的超勞巫測成績,只好———在他面前獻醜了。
「要預備超勞巫測,我的魔藥學是我唯一最差的科目,只有這一科無法取得傑出。」我打開課本,閃光水與閃影水的一課,開始七手八腳的加這個、加那個。
「要在魔藥學做得好,要細心。」石內卜開口,我呆了,他站起來,繼續完成我未完成的作業。
「閃光水、閃影水,我認為代表單戀與被單戀的情人。」我說,「你是影,而莉莉是光。」我再一次微笑。
石內卜呆若木雞,被我拆掉了假面具後,他點了頭。
「你喜歡莉莉,對嗎?」我指出了他最軟弱的一點,他的愛。
「嗯,請你不要—說出去,尤其是—莉莉。」石內卜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但我卻向他保證我一定會為他保守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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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百合不愛你,
我願意永遠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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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一天一天的過去,我發覺我愛上賽佛勒斯。賽佛勒斯每天教我的各種魔藥,令我看到你的另一面,亦令我慢慢愛上你,但你的心,卻停留在她的身上。
七月下旬,我剛從洗手間出來,賽佛勒斯你就不知所蹤了。
「賽佛勒斯。」我輕喚你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賽佛勒斯,你在哪裡?」我推開了我房間的門,看見賽佛勒斯正戀戀不捨的看著我案頭上的相架,我知道,是我和莉莉的合照。
我一把搶走了相架,賽佛勒斯抬起頭不解的看著我,我的眼淚快要流出來了,為什麼?「不要,不要,不要看。」我的聲音抖震起來。淚,已經掉在地上,為什麼你要喜歡莉莉,為什麼?
只要你的眼睛繼續留戀莉莉,我就永遠不再睜開眼,免得要我傷心。
「靜閒?玥舞‧靜閒?」我衝出房間,看見桌上的魔藥,我知道那是什麼,是一飲活死水,但是份量不輕,我喝光之後,覺得天旋地轉,昏死過去了。
我最後看到的,是賽佛勒斯的眼睛,我還彷彿好像看見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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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於眼眶的是淚水,
凝在心中卻的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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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舞、玥舞!小勒,太好了,她醒了。」嗯,是一把熟悉的女孩聲音,是莉莉嗎?我不願睜開眼,我怕——我怕看到莉莉和賽佛勒斯,不要!
「玥舞,你睜開眼吧,好嗎?」我聽到莉莉的聲音,我緊閉著眼睛,任憑淚水奪眶而出。
「玥——玥舞,睜開眼,好嗎?」這一次不是莉莉的悅耳聲音,而是賽佛勒斯的聲音。
「不要,我不想。」我一下子坐起來,緊緊的抱著他,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充斥著我,我知道賽佛勒斯的心,情繫著的是莉莉,但我,從沒放棄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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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堅信以深情,
一定可以打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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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玥舞?」賽佛勒斯的聲音氣若浮絲,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擔心莉莉會誤會我跟他的關係。好,反正我也活不久了,我索性推開他,倒在床上渡過我那僅有一年的性命更好。
「你們走,反正我也要死了,都只是一年,早死一年沒多分別!」我對著莉莉和賽佛勒斯大叫,莉莉更上前抱著我,但我不斷掙扎,差點把她推倒在地上了。
「你說過就算只有十七年的命,你也要堅強活下去的,你說過不會輕易放棄生命,為什麼?」莉莉也跟著我在哭,我感覺到有一隻手捉緊我的手臂,但好像不是莉莉的。
「為什麼你只有十七年的命?」我聽到是賽佛勒斯的聲音,但——我一直保守多年的祕密,如今要公諸天下了嗎?「你放心說。」
「我是靜閒家族的女兒,我的父母之所以拋棄我,是因為我是附有詛咒的靜閒女兒,在靜閒家,沒有女兒能活得比十七歲長,而這個詛咒經已流傳百年,我亦同樣要踏上同一條死亡之路,死在詛咒之下。六月二十一日是我的生日,很快亦會是我的死忌!」沒錯,我很快會死,一年的生命,我現在宛如是西下的夕陽,不出一年,我就會燃燒殆盡,投入屬於死者的黑夜裡。
「夠了!玥舞‧靜閒,既然你知道你的生命不長,為什麼你還要浪費光陰?」賽佛勒斯狠狠的責難我,我慢慢睜開眼,他在哭?
「對不起。」我坐起來,向著賽佛勒斯道歉,莉莉也抹乾眼淚,破涕為笑。「我對不起你們。」我也對著莉莉說。
「算吧玥舞,你不要再哭了。」莉莉抱著我,我方才覺得自己當初是多麼愚蠢,莉莉是我的好朋友啊,為什麼我會因為賽佛勒斯對她的愛慕而生氣呢?
「對不起,對不起。」我站起來,擁抱我這個好朋友,就算死,也要死得沒有遺憾!
「喂,玥舞,你剛才不是說六月二十一日是你的生日嗎?今天,不就是你的生日嗎?」賽佛勒斯指著我那個顯示時和日期的時鐘,我才驚覺今天是我的生日。以往,我最怕的就是我自己的生日,因為我怕去數我自己還有多少年的生命,但我今天十分肯定的跟大家說:「我十六歲了。」
「噢,我也差點忘掉,玥舞,生日快樂!」莉莉用飛快的在我的臉親了一下,我甜甜的笑了。
「生日——快樂。」賽佛勒斯好像掙扎了很久,才能出口,這一句生日快樂,我一定會銘記於心。
一九七七年的六月二十一日,天氣炎熱,是我最後一個的夏至。
「玥舞!玥舞!」我合上了眼睛,但我依然能看清楚莉莉的眼淚、賽佛勒斯捉緊我的雙手,我依然感受到。
因為,他們沒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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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八年,正是炎熱的六月盛夏,今天是夏至。
紅髮女子站在空無一人的墓園裡,身邊也站著一個黑髮男子。
他們手上拿著百合花,放下。
「生日快樂,玥舞。」紅髮女子說。
十七歲的玥舞‧靜閒的相片對著他們微笑,
「六二一詛咒實現了,但是你,樂於接受了。」黑髮男子說。
玥舞‧靜閒
生於一九六零年六月二十一日
卒於一九七七年六月二十一日
享年十七歲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