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八年五月二日,佛地魔戰敗後十年慶祝晚會。
妙麗‧格蘭傑坐在一邊,在這歡樂洋溢的晚會裡,她樂不起來。眼見昔日在霍格華茲一同作戰的知心好友們,十居其九都有了另一半,有一些甚至已經為人父母了。就以當時暗戀妙麗的榮恩‧衛斯理為例,在妙麗拒絕了他之後,他就到中國去增廣見聞。在中國,他遇上了當日救過他的露娜‧羅古德,跟她一起周遊列國多年,在前年他們終於共諧連理,而他們的孩子,亦在今年的年初出生。
「你好嗎,妙麗?」是金妮——榮恩的妹妹,金妮‧衛斯理,她在去年亦嫁了人,她現在已經是湯馬斯太太了。
「你好,湯馬斯太太。」妙麗笑著說,金妮的臉上出現了紅暈。
「不要這樣叫我!」金妮雖然口是這麼說,但心卻不是這樣想。「還是叫我金妮比較好。」
「哈哈,知道了!丁呢?他去哪裡?」妙麗笑著問。
「他去了招呼他上司,好了我也要去陪他了,下一次再談吧。」金妮轉身步向她的丈夫,剩下妙麗一個,看著酒杯中的紅酒,她很無聊,似是透明一樣。
「格蘭傑小姐。」這是她朝思暮想的聲音,妙麗轉頭,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三次,才確定他是,他是她愛的跩哥‧馬份。
離開以後首次遇見
重新對望聽你聲線
「馬份?」妙麗看著跩哥,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你好嗎?」妙麗望著跩哥依然貼服的金髮、一樣燦爛的笑容,跟十年前一別,沒有改變。
太慣看你左邊笑臉
「別見外了,妙麗。」跩哥微笑,妙麗下意識的想去靠近跩哥,但是理性的止步了。「想起十年前的你和現在你的,一樣沒變。」
差點想碰你的肩
輕觸那殘餘心事
「想起當日,我覺得自己很傻,為了一些小事,一些你根本控制不到的小事而責怪你,對不起。」妙麗不好意思的微笑,昔日的一切,如潮水般滑進她的心,愛情的麻木,又再一度攻佔她。
「算吧,父親都走了那麼久,不要再提起我的傷心事,好嗎?」跩哥輕拍妙麗的肩膀,低下頭。
我們分開
怎麼始終行不開
想捉緊當日精彩
「你還好嗎,這幾年。你的媽媽身體好嗎?」妙麗首先打開了話匣子。跩哥抬起頭,眼神彷彿更憂傷。
「她去年也去了陪父親了,其實在父親走後,我也不見得盡了做兒子的責任去照顧她,只是日夜不分的在打理生意,以為可以令她安心,但是——」跩哥的眼神凝在酒杯上,又轉移到妙麗身上。「你今晚,真漂亮。」
「謝謝你。」妙麗嫣然一笑,音樂響起了,跩哥突然牽起妙麗的手,走進舞池,翩翩起舞。
或是害怕完全淡出你那份愛
離場後跑回來
不知可算應該
「生意忙嗎?」妙麗在舞池中央問。
「還可以,至少可以做得比父親多,雖然都只是多一點點,但是父親都很安慰了。」跩哥扶著妙麗轉了一個圈,說。
「少謙虛啦,你已經成功把馬份家族的生意打造成全歐洲最好的了,正所謂——」妙麗還沒說完,跩哥就搶著說了:「青出於藍勝於藍嘛!」跩哥和妙麗相視一笑,離開了舞池。
貼身不再但卻貼心裝載
「說真的,你不是說要做個正氣師的嗎?」妙麗問跩哥。
「是呀,但是——馬份這個姓氏令我的承擔太多,或者我真是不應該對我的父親太差,他勞碌了半生,給予我和母親一個安穩的家,尤其是他臨終之前的遺言,令我體會到他對我的愛,是太無形,但是在那一刻,我真正感受到他的愛。」跩哥的雙眸載滿了悲傷,妙麗也忍不往流下眼淚。
隨時代你哭 處理淚流
「你別哭了,過去的,就由得它過去了。如果愛,可以兌換生命,你寧願要愛,還是要生命?」跩哥突然問起妙麗來,妙麗不假思索的就回答:「生命,沒有任何一樣事物比生命來得重要。」
「很理性的回答。」跩哥看著妙麗,「但是我,我寧願要愛。」
如後備兩手是否足夠
即使那日放了手
「為什麼?」妙麗不明白一向聰明的史萊哲林會說出什麼他需要愛之類的說話。
「但是,為了我的父親,我一定要生命,他在臨終前跟我說,說他其實是很愛我和母親,他之所以嚴厲的管制我,都是為我好,他要求表現出一個馬份應有態度,一如父親一樣,我也要嚴厲的對我的孩子。」跩哥看到妙麗的眼裡,掉下晶瑩的淚珠。
雙腳似未學會走
停留在這段情
「對不起,我之前還以為你——因為我的血統問題拋棄我,其實根本錯的是我!」妙麗哭著說。
不懂去 退守
「算吧,錯過的就由它錯過吧,我們亦不要再追究什麼了。」跩哥搖搖頭,妙麗的淚仍然止不住。
全部舊記憶 這刻重遊,重拾舊愛都或太荒謬
運氣不夠 牽不了手
也算得今世獨有
對你太好怎會累透
「嗯,我知道的。都過了十年了,放不下的好像只有我一個。」妙麗勉強逼出一個微笑,一邊笑,眼淚一邊流。
「不要哭了,哭就不漂亮了。」跩哥用手抹乾妙麗的眼淚,十年的等待對於妙麗來說,這刻都足夠了。
「好了,今天是佛地魔消失十周年紀念日,我應該笑才對!」妙麗的淚水都擦乾了,跩哥都輕輕笑了一下。「你笑什麼?我很好笑嗎?」
「沒什麼,只是,你的笑容令我也很想笑。」跩哥這個話一出口,妙麗就笑不起來。
時光倒流,今天是妙麗和跩哥成為戀人的第一天。
妙麗坐在樹下,愉快地沐浴在日光之下,跟她的愛人一起享受,這難得寧靜美好的下午。
「跩哥,你笑什麼?我很好笑嗎?」妙麗不解的看著微笑中的跩哥。
「沒什麼,只是,你的笑容令我也很想笑。」跩哥躺在草地上,一副優遊自在的樣子。
可惜的是,昔日的美好時光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無盡的傷悲和等待。
縈繞卻是你的聲線
「妙麗?」跩哥看著呆若木雞的妙麗,他知道,妙麗在回想當日最溫馨、最快樂的初戀。「你還好嗎?」
「哦?對不起,剛才在想一些事情。」妙麗草草回答,想掠過這個話題。
「你的臉色很差,真的沒有事?要我送你回家嗎?」跩哥關心的問。
慣了照顧的不會變
「好吧,時候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妙麗站起來,和跩哥一起離開會場。
「我去給你買水。」跩哥二話不說就走到麻瓜便利店去,妙麗也跟著去,在跩哥打開錢包打算付款的時候,妙麗看見跩哥的錢包有一張照片,一個女孩和跩哥的婚紗照。
「她是誰?」妙麗指著那個女孩,問。
「她是我的太太,謝思嘉。」跩哥笑著說,妙麗因而得知,跩哥已經愛上了別人了。
「她為什麼今晚不來?」妙麗接過水後,問。
「思嘉今天在聖蒙果待產,我就不叫她來了,我本來都想在醫院陪她,但是思嘉說不想影響我,叫我一定要去晚會。」跩哥走到一條大街上,妙麗停下來,對跩哥說:「好了,你去陪你的太太吧,我自己回去吧!還有,恭喜你快要為人父親了!」妙麗轉身,連再見也沒說,就走了。
「謝謝你,妙麗。」跩哥也快步離開大街,轉入一角消影走了。
對你太好怎會累透
對你再好不會廝守
此時,淚流滿面的妙麗從暗角轉出來,對著剛才跩哥跟她說再見的位置說:「再見了,我的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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