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回來了。」我又再一次跳入這個無底深淵,即使面對的是親生父親,我亦感受不到任何的溫暖,我知道,我的父親不愛我、不愛我母親,我的誕生是一個錯誤,我的母親是父親在霍格華茲的時候的情人,不過最後她沒長久的留在父親身邊,反而跟了另一個男人遠走高飛,我的父親從那時候開始,就變成現在一樣,他照顧我,不是因為我是他的女兒,不是因為我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而是因為我對他來說,有很高的利用價值,我——是羅威娜‧瑞斗。
「女兒。」父親是一個高大英俊的巫師,他從霍格華茲畢業之後就一直在黑巫師商店——波金與伯克氏工作,我今年十五歲,是一個聰明、奸詐的史萊哲林。父親還是很年輕,只有三十八歲左右,母親在父親二十三歲的時候生了我,不出三年,就跟了一個男人離開了英國,她跟我一樣,都是叫做羅威娜。
我沒有問為什麼我的名字會是霍格華茲創辦人——羅威娜‧雷文克勞的名字,我只是知道,父親是偉大的薩拉札‧史萊哲林的後代,而我順理成章也是史萊哲林的一員。我知道史萊哲林是一個黑巫師,我亦清楚明白:我的父親也是一個黑巫師,我也不會是例外。
「爸爸,請問有什麼事,你不是說我今年的聖誕節要在霍格華茲度過嗎?」我有禮貌的說,想不出為什麼他要叫我回家,我還屬於這個家嗎?
「羅威娜,你始終都是我的女兒。」父親帥氣的臉上,泛著虛假的笑容,我真的寧願他不要笑,可能只有我這個女兒才看得出當中的端倪吧。
「是的,聖誕節回家陪家人是應該的,爸爸。」我在父親對面坐下來,同樣地虛偽的笑著,或者在這個家當中,笑容是不需要的,笑容,只會製造不自然。
「我問你,你是不是跟那個狼人路平在一起?」父親危險的語氣在我身邊縈著,我不敢呼吸,空氣一直膠著。「我問你,羅威娜‧魔柔‧瑞斗。」
「爸爸,我——是的。」我一早料到,父親絕對不會為了什麼聖誕節要一家團聚而叫我回來,他下的每一個命令,背後都是有他的原因。
「羅威娜,你是偉大的史萊哲林的後代,你竟然跟一個狼人在一起?夠了!你真是不知廉恥。」父親的黑眼瞬間變成殷紅,我嚇得不敢直視他的紅眼,只好低下頭,我感到我的生命正發出警告,我這個父親什麼也可能做,甚至可能殺了我。
「對不起,爸爸。我知道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吧。」我跪在他的跟前,他站起來,抽出魔杖,我心裡慌亂得很,汗水不自覺的流下來。
「你知道錯就最好了,咒咒虐!」我痛得倒在地上,身上有如萬箭穿心,不消五分鐘,我已經昏死在客廳地上。「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我暗暗在心裡發誓,一有機會,我要逃出這個家,我不要再受傷害,至於雷木思,我是絕對不會放棄,我這個父親,稱不上是一個父親,比起一個素不相識的外人,湯姆‧瑞斗更像一個外人。
********
「爸爸,我走了,暑假再見。」我轉身向父親道別,而父親只是嗯一聲,一句再見、保重的說話也不說,我打開了門,踏出了在小漢果頓的早晨。
飛快的走到大路,坐上了好朋友莉莉‧伊凡一家的車。
「早安啊,羅威娜!」這個莉莉,永遠都是笑口常開,好像沒有煩惱一樣,我突然聽到在車廂在另一面,有一把親切的聲音,弄清楚之後,原來是莉莉的母親。
「你就是羅威娜‧瑞斗嗎?莉莉經常跟我提起你,她說你很聰明。」伊凡太太的聲音溫柔悅耳,如果母親還在我身邊,她又會不會像伊凡太太一樣呢?我又再一次不自覺的想起那個同樣叫羅威娜的女人。
「伊凡太太你別讚我啦,莉莉也很聰明!」我笑著說,看見莉莉的笑容更燦爛了。
「我們現在要去接玥舞,她的家就在這裡。」莉莉跳下車廂,對在遠處的一個黑髮藍眼的女孩招手,她就是我另一個好朋友——玥舞‧靜閒。
當我們三個女孩子都上了車,踏上去王十字車站的路的時候,車裡面的氣氛就熱鬧多了,跟我在家裡對著父親的氣氛完全不同。
「好了,再見了,莉莉、羅威娜和玥舞。」伊凡太太揮著手跟我們說再見之後,便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我們三個女孩子七手八腳的把行李放好,行入了車廂。
猩紅色的霍格華茲特快列車穿插在祟山峻嶺當中,我一直心不在焉的望著包廂的門,可惜的是,我始終找不到我要找的人,我等待著的身影,我終於按捺不住,站起來打開包廂的門,我不管什麼,我一定要找到雷木思。
「羅威娜,你去哪裡?」莉莉在我背後大叫,幸好玥舞及時捉著她,不讓她妨我大事。
我在走廊上小跑著,心裡面七上八下,究竟我要的人在哪裡?
「瑞斗!」我聽到有人叫我,我馬上回頭,原來是雷木思的其中一個好朋友——天狼星‧布萊克。「雷木思在這裡。」
我馬上衝上前,打開了包廂的門,看到雷木思背對著我,除了雷木思之外,所有人都離開了,只剩下我和雷木思。「雷木思,你——你有心事嗎?」我問他,只見雷木思別過臉來,對著我。
「羅威娜,我知道你很愛我,但是——我們之間是不會有好結果的,永遠不會。」我被嚇著了,呆若木雞的站著,雷木思扶我坐下,繼續說:「我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我不介意,我不介意,我不介意你是一個——,我介意的是你的心,別離開我,雷木思,別離開我!我也是同樣的危險,我父親是一個黑巫師,殺人不眨眼的黑巫師。」我抽起衣袖,讓雷木思看我手臀上的傷痕:「你看,是我父親用酷刑咒懲罰我的!請你、求你,別離開我,別離開我的世界,求求你。」
「羅威娜,我——我實在太危險了。」我緊緊的抱著雷木思,淚水都流到他身上去了,他寬大的肩膀是我最好的依靠。
「雷木思,我求求你,我知道巫師大戰很快就要開始了,發起人一定會是我父親——我知道他一直暗中想殺害麻瓜,我知道他組織了一個黑巫師團隊,我知道他一定會要我幫忙,不要扔下我,不要!」我放開了雷木思,倒在地上飲泣。
「羅威娜,我知道你很痛苦,但——算吧,我們都是分手好了。」雷木思不管我,打開了包廂的門,消失了。
「雷木思‧路平,你——。」我勉強支撐著自己,同樣地離開了包廂,莉莉和玥舞一看見我,都紛紛抱著我,說什麼的不耍傷心之類的鬼話,我發誓:我一定要加入鄧不利多的正義一方!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