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篇,在皇冠也有發過。 我就是那個 「 沃」 。
我不是盜文者吶。( 認真 )
這篇是哈金榮妙的,有點像友誼,但涵蓋很多。
謝謝觀賞 (鞠躬)
Ginny
早晨,起床刷牙,不修邊幅就下樓和哥哥們一起吃早餐,這時候媽就會尖叫著要我把頭髮整理好。說真的我不在乎,哥哥們習慣了我中性的樣子我打扮也不會有人看的出來。
「不用了媽,等下和他們打個魁地奇又弄亂了。」我抓起吐司塞進嘴裡咬兩下就吞下去。榮恩的臉還是一副呆滯,派西在看報紙,查理和比爾低聲談論工作的事。
雙胞胎哥哥跟往常一樣最慢下來,還沒坐上椅子一個就幫我倒果汁一個幫我抹果醬,從以前就是這樣,大概是為了彌補全家對我的無視和嚴格。
媽媽不懂得怎麼帶女兒,我總是和哥哥一樣要跑上跑下幫忙家裡,做錯事情也需要忍受她高八度的喋喋不休,從來沒有人跟我說女生要怎樣溫柔。
「小金妮,今天也要加油喔。」我的牙刷還放在嘴巴裡,背後就出現兩個一樣的聲音,弗雷和喬治或許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
他們對著鏡中的我露齒而笑,我回答的含糊因為我的視線逐漸模糊。
「不可以哭。」我很少看見哥哥們哭,所以我不准自己哭。
我的堅強是在無數個壓抑和成長環境中建立的,直到那天───
「嗨,我是哈利波特。」我看著他朝我伸出手,我淪陷在那綠的驚人的眼睛裡。多年來的堅強一瞬間瓦解,我的霸氣、我的中性、我的倔強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以我逃開了,帶著最後一口氣,就像那個人被他打敗時那樣。
_
「對不起。」男孩艱難的對著媽咪說,我盯著他的臉然後晃到額頭,一個閃電若隱若現在他劉海下。我轉身告訴弗雷和喬治便躲到媽身後。
「哈囉,親愛的,」我媽說,「第一次去霍格華茲嗎?榮恩也是新生。」
我突然怨恨起她來,她大可以說「第一次去霍格華茲嗎?金妮將會是你學妹喔。」而不是提那個該死的榮恩。
「是的,」那個可能是聖人的男孩說,「事情是──事情是這樣的,我不知道該怎樣──」
接下來媽就告訴他該怎樣到月台,至少到目前都合理,哈利波特從小住在麻瓜家自然不知道要通過路障的事情,我的觀察力又添加了幾個百分比。
紅色火車旁邊,我的雙胞胎哥哥故意裝做很驚訝的指著他的疤,喬治向我眨眨眼,我認的出他,我認的出聖人波特,即使是靠著閃電我還是比大家早一步認出他。
這個念頭使我的心跳加速。
「嘿,媽,妳猜怎麼樣?妳猜我們剛剛在火車上碰到誰?」
「你記得剛才在車站裡,跟我們站的很近的黑髮男孩吧?你知道他是誰嗎?」
雙胞胎在「誰」還有「黑髮男孩」及「他」都特別加重了音。
「誰?」
「哈利波特!」
我摀住我的嘴巴,這個名字讓哥哥們這麼大聲的說出來即使我早已知道,我還是忍不住心臟狂跳。
「喔,媽咪,」我以從沒有的尖銳聲調說,「我可不可以到火車上去看他,媽咪,拜託嘛……」
雙胞胎發現了我的轉變,笑嘻嘻的看著我,甚至連榮恩也發現了,他訝異的望著我,那使他的臉更加呆滯。
媽瞪了我一眼,「你已經看過他了,金妮,那個可憐的孩子,可不是讓妳在動物園裡盯著看的怪獸……」
我想看他也沒有關係吧,何況動物園裡沒有放過怪獸……。我覺得委屈,心臟狂跳之後的失落感讓我落下眼淚。
哥哥們上車了,我期待弗雷和喬治能和哈利波特搭上線,他們懂我,真的懂我。
「別哭啦,金妮。」他們把手伸出車窗,「我們會寄一個霍格華茲正宗馬桶圈給妳!」
哥哥離開了,我還有十個月的寂寞要過。
_
我要求媽媽把寄給哈利波特的毛衣讓我來織,她看了一下我,二話不說把毛線什麼的推到我面前。
「要織好喔,翡翠綠的毛線妳覺得怎麼樣?」我高興的點點頭,沒有發現媽的語氣像在哄一個小女孩。
只要能為他做點事情,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三天後我就把毛衣織好了,我幾乎無時無刻捧著毛線真在那裡勾呀勾的,媽看我這樣認真也降低了我家事的工作量。
我看著翡翠綠的毛衣,跟哈利波特瞳色一模一樣的毛衣,想像他穿起那件毛衣的模樣,我抱著它睡覺直到媽問我──
「金妮,你織好了嗎?」我捧著它跑到樓下給媽看我的傑作,她接過毛衣翻來覆去露出驚喜的表情。
「天啊,金妮,你真的沒有用半點魔法?真是太好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_
暑假,哥哥們回來了,榮恩在門前跌了個大跤。
「哈利波特絕對不會在自家門前跌倒。」我冷冷的說。
派西不小心把茶倒在報紙上。
「哈利波特絕對不會把茶倒在報紙上。」我看著照片中四處逃竄的人們輕輕的說。
弗雷和喬治的房裡又發出爆炸聲。
「哈利波特絕對不會把自己房間弄爆炸。」我對著他們房門尖叫。
開始我換來的是一個茫然的眼神,沒有人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說,後來大家都只是「對對對,你的哈利最強了。」這樣應付我。
我還是說,
「哈利波特絕對不會在自家門前跌倒。」
「哈利波特絕對不會把茶倒在報紙上。」
「哈利波特絕對不會把房間弄到爆炸。」
那天晚上有人開了我的房門,喬治的腳步聲輕輕壓在木板上,「喂,金妮,」迷迷糊糊中,我聽見弗雷的聲音,「我們要去載哈利,別跟媽說。」
然後我就沉沉睡去,醒來時什麼也不記得。
我蹬蹬蹬下了樓。
「嗨,我是哈利波特。」我看著他朝我伸出手,我淪陷在那綠的驚人的眼睛裡。
多年來的堅強一瞬間瓦解,我的霸氣、我的中性、我的倔強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以我逃開了,帶著最後一口氣,就像那個人被他打敗時那樣。
-
-
-
Hermione
我試圖維持我的高傲,因為我不是純種。
那個叫隆巴頓的看我一個人坐在車廂裡就問我可不可以坐這,我昂起頭,「可以。」
他坐不到十分鐘又問我有沒有看到他的蟾蜍,哭喪著臉跟我說明事情經過。
「我去幫你找吧。」我說,剛開學,至少在人際關係上也要有所進展。
最後,我來到那個聽說坐著哈利波特的車廂。
紅髮的傢伙拿著魔杖,驚愕的看著我拉開門。
「你要施魔法嗎?那就開始吧。」我很快的說,一屁股坐下來等著看好戲。
他一開口我就知道那不是咒語,咒語通常是拉丁文,而他念的是英文。
當然什麼都沒發生。
哼。我在心裡冷笑一聲。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要走了。」我拉開門,跨出去。
_
我揉揉眼睛卻看見一雙滿是綠疙瘩的大腳,沿著那像樹幹的腿往上一瞧。
山怪。不會錯的。
我做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後退了好幾步。
我不該後退的,山怪是個很蠢的生物,只要有一支魔杖我就可以解決牠,但是我連自己是個女巫都忘記了。
下意識的往水槽底下靠,他的木棍打破了上一秒我躲的水槽。
高傲的人應該是可以尖叫,於是我尖叫了。
哈利波特爬上山怪的木棍跳上牠的背,衛斯理用我糾正過他的漂浮咒完整的唸出咒語,木棍打中主人的頭,而山怪昏了過去。
友情就是這麼奇妙,一直到那天我才清楚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不該看衛斯理蠢;更不該對一個拯救過魔法界的聖人高傲。
我放下身段,努力不去想自己並非純種巫師的這個問題,哈利是個混血但他總愛問我問題,榮恩就更不用說了。
我依然維持僅剩的高傲,幸好沒有人知道為什麼。
葛來分多、雷文克勞、赫夫帕夫不會有人了解,即使大家再怎麼接納我,我血液裡的事實如鐵一般真確。
然後,我的恐懼成真了──
「這裡沒人問你的意見,你這個骯髒的小麻種。」
我還在想我可以等這個詞等多久,來霍格華茲第二年才聽見有人指著我罵,算是晚了吧。
親愛的榮恩用他斷掉的魔杖失惡咒結果逆火反彈打中自己,他嘴裡吐出的似乎不是蛞蝓而是我的愧疚。
大概從那時開始,我就習慣他在我情緒混亂而佯裝鎮定情況下挺身而出。
他挺身而出,我就躲在他的保護之下,用手遮住眼睛假裝看不見世界是怎樣看待我這個人的;他挺身而出,我就躲在他的羽翼之下,蹲在地上等著一切過去。
一個試圖維持高傲的麻瓜女巫,費了多少心力讓自己看起來高人一等,結果還是得靠巫師生存。
這樣看來或許跩哥‧馬份說的是正確的。
我有想過要不要就此離開魔法界,但我發現自己已經捨棄不下哈利、榮恩,榮恩和哈利。
「格蘭傑小姐,若我是妳我會把東西通通放回去。」我提著行李箱偷偷從畫像爬出就聽見校長的聲音,於是我退回去。
那一次就那麼一次,我的心被麻種這詞捏的早就碎成片片,校長的語氣讓碎片拼了回去,即使還是殘破不堪。
結果我再也逃不出去。
_
我的手掌熱辣辣的其他一點感覺都沒有,馬份撫著左臉愣在那。
我在想要不要再給他幾掌。
那一巴掌裡有我長久以來的痛苦、憎恨、自卑、心酸,或許他是感受到了才會愣在那。
我沒有用魔杖,我還是學不會用魔杖反擊,可我不在乎了,我是個麻瓜,那又怎樣?
我用自己的雙手擊敗一個純種,這可不是一個巫師學的來的。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