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子文:【至死不渝的愛】- 1至13回,完結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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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
這是梅格自【又寂寞.又美好】之後第二次發文噢!


依舊是關於衛氏雙胞胎的連載,
差別在於上次的內容是寫關於親情,這次則是關於愛情的。

內容有牽扯到一些第七集的情結,還有自訂了兩隻貓頭鷹的新角色;

分別是狄亞哥和犽里斯,
不過,出現的次數並不多,屬於串場的小角色。

狄亞哥在第一回就會出現了,
牠是衛氏兄弟用來發送商品訊息的貓頭鷹;

犽里斯則是李.喬丹的貓頭鷹。

另外,
梅格認為如果分開貼文章,
等到下一次PO新文章的時候,
中間都會穿插好幾則留言,可能會產生閱讀的斷層,
或是要一直跳下一頁找文章,梅格覺得這樣實在是很辛苦!

所以,這一次,
特地打完完結篇才一次PO上來,
讓大家可以一次從開頭看到結尾!


這次文章的篇幅挺大的,
一共有十三回之多,希望大家可以有耐心的看完結局。

如果大家看完之後,
有任何的感想,歡迎給梅格一點建議噢!

以下為正文,請大家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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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魔法入門生
  • 26  56

梅格.諾維斯基 @Mei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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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的愛【一】

自從衛斯理雙胞胎大鬧霍格華茲,把恩不里居那隻老蟾蜍氣得火冒三丈,並且獲得全校師生的滿堂彩之後,已經過了整整一年半的時間,衛斯理雙胞胎並沒有回霍格華茲繼續學業的打算,反倒是運用哈利給他們的資金開了一家名為【衛氏巫師法寶店】的整人用品專賣店,獨家販售他們有趣且瘋狂的發明。

這一天清晨天還未亮,靜謐的街道上還沒有任何一個店家開張,當然也包括【衛氏巫師法寶店】,此刻的喬治正在熟睡著,弗雷卻已經清醒地站在衣櫥前面翻箱倒櫃…

『奇怪?收到哪裡去了呢?』弗雷幾乎是將整顆頭都塞進衣櫥裡了。

『我說…兄弟!一大清早的,你到底在找什麼?』喬治睡眼惺忪地望著弗雷,顯然是被他發出的噪音給吵醒了。

『哦!你醒啦!』弗雷的頭終於從衣櫥裡探了出來,『那正好!你還去記得去年媽幫我們倆新買的襯衫放到哪去了?』

『嗯…好像是收到櫃子的最上層吧!』喬治說,『媽不是特別交代過,有重要場合再拿出來穿,不然就好好地收起來嗎?』

『對呀…啊哈!找到了,』弗雷欣喜若狂地說,『謝啦!兄弟。』

弗雷的話剛説完,就走進浴室裡去梳洗。

『喂!你找那件襯衫做什麼?』還坐在床上打哈欠的喬治,對著浴室裡的弗雷大喊。

『我…有個…約會。』弗雷站在浴室的門口,一面刷牙一面告訴他。

『約會?跟誰?』

『當然是跟莉娜寶貝呀!』此時弗雷已經刷完牙,套著還未扣上的襯衫,一臉得意地走到喬治面前,但他卻絲毫也沒有發現喬治變沉重的臉。

『可惡!』當弗雷準備扣上襯衫時,卻意外發現襯衫上少了一枚鈕釦。

『再另外找一顆重新縫上去不就得了!』喬治不以為意地說。

『拜託!我看上去像是會做針線活的人嗎?』他翻了一個白眼,『況且,我也找不到和這件襯衫一模一樣的鈕扣。』

弗雷一臉老大不高興的模樣,指著自己襯衫上的鈕釦。

『那不如…你拿我的去穿吧!』喬治說,『反正我們的身形也差不多。』

『老天爺保佑我呀!』弗雷開心得一把抱住喬治,並且用一種極盡誇張的口吻對他說,『真慶幸你是我的兄弟啊!愛死你了!』

『好啦!好啦!快去準備吧!你不是要出門嗎?』喬治輕輕推開摟著自己的弗雷,他差一點就要往喬治的臉上吻下去了。

『對了!我要出門去約會,這也就意味著你得自己看店,』弗雷說,『不過,你不用擔心!我昨天晚上讓狄亞哥(衛氏兄弟用來發送商品訊息的貓頭鷹)捎了一封信給西亞,請她過來陪……呃,我是說幫忙你。』

『西亞?幹什麼特地請她過來?看店又不是什麼難事,我自己就可以應付了。』喬治詫異地看著弗雷。

『最近生意正好呀!如果又少了我,你一定會忙得手忙腳亂。』弗雷一臉自信的說,『而且…唉呀!我乾脆也直說了,你最近老是顧著忙店裡的事,根本沒機會談個戀愛什麼的,雖然說我們和西亞也認識很多年了,不過她條件不差又會打魁地奇,算是個不錯的女孩啦!兄弟!你知道的,如果要找女朋友就要找跟自己興趣相符的,才能夠相處得融洽嘛!你說是不是?』

弗雷一個人越說越高興,以至於沒有看見喬治憤怒的臉。

『夠了!不要再說了!』喬治對著弗雷怒吼,『這次就算了,以後你要去約會就去約會,我忙不忙得過來用不著你操心,更不用再擅自找西亞或是其他女孩來幫忙!』

『呃…我知道了。』這是弗雷第一次看見喬治這麼生氣,他簡直嚇呆了!眼看在這個情景之下說什麼都不對,他便默默地轉過身去穿上喬治借給他的襯衫。


吃過早餐之後,喬治沒等弗雷就一個人下樓準備開店,就在此時,西亞已經準時出現【衛氏巫師法寶店】門前,她彎下腰透過櫥窗向剛下樓的喬治揮了揮手,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容,喬治趕緊上前去幫她開門。

『早安呀!喬治。』西亞滿臉笑意的看著喬治。

『早安,西亞。』喬治也回應給西亞一個微笑。

『你也早呀,弗雷。』西亞的視線掠過喬治的肩膀落在弗雷的臉上,同一時間喬治也回頭望了一下弗雷。

『哦!西亞,妳可真準時,』弗雷說,『感謝妳撥空過來幫忙!』

『哪裡,還好我能幫得上忙,』西亞客氣地說,『那就請告訴我吧!我該做些什麼呢?』

『呃…那邊有個箱子…就在櫃檯的後面,』弗雷說,『裡面有新的商品,是今天要上架的。』

其實,弗雷是故意要支開西亞的。

『好!收到。』西亞神情愉悅地穿過走道,走進櫃檯裡。

弗雷向喬治使了個眼色,示意要和他到一旁說話,喬治跟著弗雷來到門邊的角落。

『關於西亞,我很抱歉,』弗雷在喬治耳邊輕聲地說,『我不知道你會這麼不開心,但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她什麼都不知情,你可不要多說什麼話而嚇跑她。』

『我知道了,』他向弗雷點點頭,『我也很抱歉我剛剛的態度,嗯…現在沒事了!你趕快去赴約吧!別讓莉娜等太久。』

『啊!我怎麼忘了…莉…』弗雷用力地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後用力摟了一下喬治的腰,『謝啦!兄弟。』

『少肉麻了!』喬治一臉厭惡地推開弗雷。

『西亞,我得走了!』弗雷向正在將商品上架的西亞說,『喬治…呃…我是說店裡就麻煩妳了。』

『祝你好運,弗雷。』西亞笑著向弗雷獻上祝福。


弗雷走以後,喬治與西亞便開始忙碌於今天的工作。西亞的工作效率完全出乎喬治的意料之外,她三兩下就將擺放產品的櫃子和櫥窗擦得一乾二淨,而且不僅將店裡的地板掃得一塵不染,就連店門口也是一片紙屑或樹葉都沒有。

『辛苦妳了,』喬治砌了一杯茶給剛忙完的西亞,『趁現在還沒有客人,先喝杯茶吧!』

『哦!謝謝你,喬治,』西亞從口袋裡拿出手帕擦去額頭上的汗水,『你真是體貼。』

『哪裡,妳幫了我好大的忙。』

『別這麼說嘛!我覺得挺有趣的呀!』

『不如這樣吧!看妳喜歡我們店裡的哪一樣商品,今天工作結束後我打包送給妳。』喬治爽快地說。

『哇!真的嗎?你難道不怕我說,每一個我都想要嗎!到時候你就虧本了!』西亞調皮的回答。

『如果妳全都想要我也不反對,』喬治說,『不過,拿了這麼多惡作劇商品,妳打算用在誰身上?妳從來就不是愛整人的女孩!』

『哈,說的也是。』西亞小酌了一口茶。

『呃…西亞!有件事我想問問妳。嗯…我不知道弗雷是怎麼跟妳說的,我是指…他是不是對妳說…』喬治話說到了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說什麼?』西亞滿臉疑惑地看著他,『咦!好像有客人上門了...』

『是嗎?』喬治抬起頭望了一下店門口。

『待會再聊吧!』西亞微笑著對他說。

喬治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西亞放下手上的杯子,起身走出櫃檯。

『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些什麼呢?我可以為您簡介功能…』

喬治望著熱情招呼客人的西亞,淺淺的微笑著。


今天真是個忙碌的一天,這使得喬治不得不承認,有西亞的協助無疑是幫了他一個大忙,儘管今天早上他還對著他的雙胞胎兄弟生悶氣,但是西亞的貢獻真的令他今天的工作量輕鬆許多。而且西亞還很有義氣地待到晚上替喬治關店,甚至又做了最後一次的清掃工作。

『如果妳每天都來幫忙,那【衛氏巫師法寶店】的裡裡外外大概都會亮得發光了,』喬治打趣的說,『妳執行掃除的能力,真的一點也不輸給我媽。』

『我感覺到這裡頭帶了一點諷刺意味噢!』西亞雙手插在胸前,挑著眉看著他說,『不會是意指我活像個黃臉婆家庭主婦吧!』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妳挺機靈的噢!』喬治故意附和西亞的話。

『可惡!喬治.衛斯理!』西亞伸出拳頭做出要毆打喬治的動作,但最後只是輕輕地在喬治的胸前搥了兩下。

『開個玩笑嘛!怎麼?不開心了啊?』喬治彎下腰來望著西亞的臉,現在他們之間僅僅只剩下五公分的距離。

『哪…哪有!』西亞頓時羞紅了一張臉,『我…我要回家了啦!』

她輕輕推開喬治,不希望他看見自己異常的反應。

『可是妳還沒選出妳想要的商品耶!』喬治見西亞一股腦地往店門口跑連忙對她說,『不是說好了要送給妳嗎?』

『下次吧!我下次來再跟你拿,』西亞說,『除非…你不希望我再來。』

『我怎麼可能會不希望妳來,』喬治連忙回答,『那樣也行呀!妳高興就好。』

『那就這樣囉!你早點休息,晚安。』

『再次感謝妳今天的幫忙』喬治誠懇地看著西亞,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回家的路上小心,晚安。』

道別的話一說完,西亞就步出【衛氏巫師法寶】,但才過了一秒鐘,喬治便追了出來。

『西亞…』喬治追到西亞的身後,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喬治?怎麼了?』西亞回過身來,一臉驚訝地望著他。

『呃…回到家之後,記得派隻貓頭鷹跟我說一聲,』喬治說,『嗯…我是指…妳也知道的,現在這個時期挺危險的,大家都在傳言「那個人」和他的黨羽正在誓言崛起,哈利也說過…』喬治一口氣將這些話說完,連口口水都沒有吞,大概也來不及換氣。

『嗯,我知道了。』西亞感覺到喬治對自己的關心,開心的笑了一下。


再一次結束與西亞的道別,喬治走回到店裡,他先是輕輕嘆了一口氣,接著走入櫃檯,看著桌上那份新接的訂單,那是今天下午好友李.喬丹親自到店裡下的訂單,好像是為了支援某項活動的贈品,一口氣就要了三十份的「爆舌太妃糖」。喬治用手搔了搔前額,再回頭看看掛在牆上的時鐘:十點四十五分。然而,弗雷依舊還沒回來,他心想大概得自己一個人趕工到深夜了,但這並不是唯一一件令他心煩的事情,他真正感到心煩的事情是---

『嘿!兄弟,我回來了。』弗雷滿臉笑意地推開店門。

『噢!回來啦!』喬治一臉憔悴地望著他。

『抱歉!這麼晚才回來,因為我剛剛先送莉娜回家,』弗雷陶醉地說,『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呀!』

『是嗎?』喬治打了一個呵欠。

『你看上去很累,今天很忙碌吧?』弗雷問。

『挺忙碌的,但是西亞幫了我很大的忙。』

『哈,我就說你需要一個幫手吧!』弗雷得意的說,『不過,你放心!我下次不會再自作主張了。』

弗雷一想到早上生氣的喬治,連忙補上後面的這句話。

『嗯。』喬治的反應並不如弗雷的預期,他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弗雷心想他一定是累壞了。

『如果累了的話,就先去睡吧!』他體貼地對喬治說。

『現在不行,』喬治搖搖頭,指著桌上的訂單,『阿李今天到店裡來下了這份訂單,他希望明天下午就可以取貨,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唉呀!那個交給我吧!你趕快去睡吧!你都累了一整天了。』

『你不也是在外頭玩了一整天,不累嗎?』

『哈,一點也不累,』弗雷突然展顏大笑,『我今天大概會興奮的睡不著吧!』

『興奮?為什麼?』

『你知道嗎!莉娜答應要和我正式交往了,』弗雷一臉喜悅地說,『其實之前我也問過她幾次,但她就是一直不肯答應,沒想到她今天竟然答應得這麼爽快,我簡直樂翻了……』

弗雷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但是接下來的內容是什麼,喬治壓根連一個字也沒有認真聽進去耳裡,他的腦海裡不段地重複播送著:莉娜和弗雷在一起了。喬治知道他理所當然該為他的兄弟感到高興,但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最害怕的事終究是發生了。

『喬治?』

等喬治回過神來,只見弗雷湊近一張臉,擔心地望著他。

『呃…我沒事!』喬治趕緊對他說。

『你上樓去休息吧!這些訂單就交給我吧!算是補償你今天的辛苦。』

『嗯!那就這樣吧!』喬治轉過身將位子挪給弗雷,拖著沉重的腳步上樓,
他依稀能在一片寂靜中聽見弗雷的細語---

『我親愛的莉娜.強森。』 【待續】

梅格.諾維斯基 @Mei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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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的愛【二】

自從弗雷宣告和莉娜正式交往至今,又過了兩個禮拜的時間。隨著弗雷出門約會的次數逐漸增加,西亞來【衛氏巫師法寶店】幫忙的機會也更多了,更切確的說,她幾乎是一有空就往【衛氏巫師法寶店】店裡跑。喬治當然歡迎西亞來幫他的忙,但他還是不禁懷疑這是弗雷私下指使她來的,儘管弗雷總是一臉無辜的否認,直說西亞是出自於自願的,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偶爾,弗雷也會把莉娜帶回店裡,但這也就表示他將不會認真投入工作,多半的時間他都和莉娜在甜言蜜語,或著不顧旁人的目光卿卿我我,這些舉動看在喬治眼裡真的很不是滋味,但他卻得裝做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他們真是可愛的一對戀人。』今天西亞也按照慣例來到【衛氏巫師法寶店】幫忙,現在她正看著弗雷親暱地摟著莉娜。

『是呀…』喬治轉過身,刻意不看他們。

『真希望我也可以遇到和我真正相愛的人。』西亞不經意的咕噥著。

『我相信妳會的,妳絕對會遇見的。』

『喬治…』西亞低著頭羞紅了一張臉,『你聽見了呀?真不好意思。』

『已經正午了,』喬治說,『我們休息一下吧!』

喬治走向店門口將寫有「營業中」的門牌轉向背面的「休息中」。

他們四個人一起走上樓去,弗雷一走進廚房的椅子,想也不想的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莉娜隨後也跟進,喬治則是走向爐子準備開始做午餐。

『讓我來吧!』西亞走近喬治的時候說道。

『不好啦!怎麼能什麼事都麻煩妳呢。』

『這有什麼關係呀!』西亞說,『不然我們一起做囉!』

『好吧!如果妳堅持的話。』喬治拿西亞沒輒,只好妥協。


吃過午飯後,弗雷和莉娜就主動說要下樓去看店,還特別叮嚀喬治和西亞多休息一會,喬治心想他們也許是想要擁有兩人獨處的時間,這個想法使他的心情更加沮喪了,以至於沒看見弗雷在下樓之前,笑著對西亞眨了一下眼睛。

『忙碌過後的休憩是最舒服的。』西亞的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

『是呀!真的很不錯呢!』喬治雙手托著臉,想要表現出輕鬆的模樣,卻還是難掩失落的心情。

『喬治,』西亞突然板起一張嚴肅的臉,『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呃…』喬治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了一跳,更對於西亞看得出自己低落的情緒而感到訝異。

『抱歉!我是不是問了不該問的問題?』西亞見喬治沒有立刻回話,不禁懷疑自己是否說錯話了。

『不!不是啦!』他看著皺緊眉頭的西亞說,『我只是意外妳怎麼會這麼問。』

『因為…因為你最近話變得好少,也不太有笑容,應該是說…你看上去總是很憂鬱。』

『憂鬱?原來我的情緒表現得這麼明顯呀?』喬治露出一張苦笑的臉,『那為什麼弗雷和莉娜卻沒發現呢?』

後面這句話,他刻意避開西亞的臉壓低嗓子說。

『你…』西亞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扶住桌面,『你可以告訴我的,我是說…我願意聽你訴苦。』

『謝謝!西亞,真的謝謝妳,』喬治一臉落寞的看著地板,『不過,我想自己保留這個秘密,儘管它會使我痛苦難受。』

『不能告訴我嗎?連我也不行嗎?』西亞一臉失望的模樣。

『抱歉,西亞,』他見她如此難過,連忙說話安慰,『但還是謝謝妳關心我,妳真的很善解人意。』

『沒關係,我們就終止這個話題吧!我可不希望害你又心情低落了,』西亞說,『對了!我記得有一次我來陪你看店,你問了我一個問題,可是還沒問完客人就進門了,嗯…大概是兩個禮拜前吧!你還記得你想問我什麼嗎?』

西亞原本想要轉移話題,讓剛才頓時凝結的沉重氣氛得以紓解,卻不知道這個問題將會帶給她和喬治更大的沉默與傷害。

『呃…我的確還記得。』喬治小心翼翼地說。

『現在有空了!你可以再問我一遍呀!』

『嗯…我當時是想問…我想問妳弗雷是不是…是不是想慫恿妳和我在一起,』喬治看見西亞的面色突然變凝重,他以為他果真猜中了弗雷的詭計,『其實,妳不用聽他的話,那只是他心血來潮的想法,這應該造成妳不小的困擾吧!我真的對妳感到很抱歉。』

西亞不發一語,喬治則是用一種愧疚的眼神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西亞才緩緩地開口。

『不是你想的那樣子,』西亞說,『喬治,我是真的…真的對你…喜歡。弗雷只是剛好看穿了我的心思,才會說他想要幫忙的。』

喬治對於西亞突如其來的表白感到措手不及,只是詫異地望著她。

『雖然我沒把握從你身上得到任何感情,但我確實曾經抱持著期待的心情面對你,』西亞表情羞赧的說,『不過,像最近這樣子,可以長時間的待在你身邊,我就覺得很滿足了…』

她越說越感覺到無地自容,聲音也越變越小聲。

『但是…西亞,我真的無法給妳什麼回應。』喬治看著她不忍心的說。

『我知道的,』西亞的聲音開始哽咽,喬治可以感覺到她正拼命地抑制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我知道是我自己不夠好,不配成為你喜歡的人。』

『不是這樣的!妳很好,真的很好,是我自己的問題,因為我…』喬治掙扎著自己是不是該將實話說出口。

『因為怎麼樣?』西亞著急的問。

『因為…我…我喜歡的人是……是莉娜。』他終於忍不住心中強烈的情緒,脫口說出這個埋藏在他心底已久的秘密。

『莉娜?』西亞瞪大著雙眼看著喬治。

『是的…』

『可是…莉娜和弗雷他們兩…』西亞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是的,正因為他們兩人在一起,』他的表情頓時變得黯然了許多,『所以…我什麼都不能說。』

接下來有好長的一段時間,西亞和喬治像是陷入沉默的漩渦裡,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會為你保守秘密。』

西亞率先打破沉默,眼中還泛著閃閃的淚光。

『請你放心!』她堅定地告訴喬治。

『西亞?』

『我想…我該回去了,』西亞突然說,『抱歉,我老是來打擾你。』

『妳沒有打擾我,』喬治神色慌張的看著她,『妳沒有!』

但是,西亞只是一言不發地走出廚房,然後下樓去了,甚至連一聲道別的話也沒有跟喬治說。喬治崩潰地攤坐在椅子上,心裡不停地湧現西亞對他說的話,還有她受傷的眼神。

西亞總是會在回家之後,請貓頭鷹捎封短簽給喬治報平安,那是他們兩人自兩個禮拜前開始養成的習慣,但是那一天下午,喬治並沒有收到西亞捎來的的任何信簽。 【待續】

梅格.諾維斯基 @Mei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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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的愛【三】

『最近有沒有西亞的消息?』喬治問。

『完全沒有,』弗雷皺著眉頭回答,『真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簡直像是人間蒸發似的。』

人間蒸發。弗雷描述的真的一點也不誇張,從喬治向西亞坦承自己喜歡的人是莉娜的那個下午算起,他們已經整整一個月都沒有西亞的消息了。

『狄亞哥,回來了。』弗雷手指著窗戶外那頭灰褐色的貓頭鷹,它炯炯有神的眼睛正望著屋內的喬治,嘴裡發出『呼嚕、呼嚕』的叫聲。

喬治打開窗戶將狄亞哥接進屋裡,然後解開綁在它腳上的信簽,他滿心期待地攤開信簽,希望這次可以從中得到西亞的近況,卻赫然發現這是他寫給西亞的那封問候信,而這封信上頭除了原先喬治自己摺疊的痕跡之外,找不到任何線索來顯示這封信曾被拆開過。這意味著西亞並未接收到這封信,又或者她不願意接收這封信…

『弗雷,我有點累,你能自己關店嗎?』喬治將信簽重新折好塞進口袋,一臉沮喪的說。

『沒問題,你先上樓休息吧!』弗雷向他點了點頭,然後接過狄亞哥把它趕進籠子裡。



一走進房間,喬治就跌坐在自己的臥鋪上,他知道自己傷透了西亞的心,卻不知道該如何挽回這段幾乎快流逝的友情。但他無法向弗雷訴苦,因為這一切使他錯亂的主要原因,正是因為他愛戀莉娜的荒唐想法所造成的。他將手慢慢游移至褲子的口袋,從裡頭拿出魔杖喊道『速速前!』一本鑲著金色滾邊的紅皮手札從枕頭底下飛出來,緩緩地落在喬治的大腿上。

就在此時,蘊藏在喬治眼睛裡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情緒強烈的波動而應聲潰堤出來,他翻開這本書,這本寫滿他對莉娜愛戀的書。沒錯!這本紅色的手札正是喬治.衛斯理的日記,它陪伴他在每個數不清星星的夜晚、在每個想念莉娜.強森的夜晚,在每個他對西亞.史賓特愧疚的夜晚,它總是靜靜地陪伴著他,尤其在他感覺自己背叛弗雷.衛斯理的時時刻刻。

突然之間,喬治像是發了狂似的,拼命撕去日記的頁數,彷彿只要將它摧毀,一切就會回到剛開始的原點,『我…我怎麼能夠愛上妳…』喬治痛苦地用雙手揪住自己的頭髮,眼淚更沾濕了衣襟。他幾乎將日記撕得面目全非,剩下的全是細細碎碎的紙片,散落在他臥舖的四周圍,他感覺到全身都好疲憊,他真的需要一頓好好的睡眠,他的眼皮越來越沉,視線越來越模糊……

收拾好店舖的弗雷,心情愉快的跑了上樓,嘴裡還吹著輕快的口哨,但一走進臥室他便對眼前混亂的場面給嚇了一跳,他看見喬治臥躺在自己的床上,頂著一頭凌亂的頭髮、一張有兩道明顯淚痕的臉和濕透了的衣襟,床邊還散落著一地的紙屑。他對於眼前的景象是如何形成的,感到相當地困惑。

『喬治?』

他輕輕地推了一下喬治的肩膀,但喬治並沒有產生任何反應,於是弗雷將耳朵湊近喬治的鼻子,直到確定他還有呼吸才鬆了一口氣。

『喬治.衛斯理,你可真是會給我找麻煩!』他看著一地的紙屑,低聲地犯嘀咕。

『這滿地亂飛的紙屑該怎麼收拾呢?』

弗雷想了一會兒,接著拿出自己的魔杖喊道『復復修!』,地上散亂的紙屑立刻恢復成紙張的形式,他顯然是認為收集紙張要比收集紙屑來得容易許多。弗雷一面收拾,一面得意的笑著,他覺得自己實在太聰明了,直到他看見其中一張紙上的文字:儘管我知道擁有這樣的心情,就等於是背叛了弗雷,但我還是不能克制自己喜歡莉娜的心情。

『喬治喜歡莉娜?』弗雷的心頭一震,仿彿瞬間被閃電擊中一般。



隔天,當喬治醒來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頭痛欲裂,眼睛也比平常腫了兩倍,除此之外倒是沒有任何異常的現象。他將視線轉向弗雷的床褥,弗雷整個人還埋在厚重的棉被裡熟睡著,但喬治並沒有看見他的臉。

當他起身走向浴室時,經過垃圾桶的旁邊,他發現昨天被他撕裂的日記本碎片,塞滿了整個垃圾桶,幾乎快要溢出來了。喬治突然轉身望著那團包裹著弗雷的厚重棉被,『這些紙屑是我自己丟掉的,還是弗雷幫我清理的?』他努力地回想,卻絲毫也記不得,『如果是弗雷清理的,他可能會發現日記裡的秘密嗎?』


『早呀!弗雷。』喬治看見剛睡醒的弗雷走了下樓。

『噢!早安。』弗雷一如往常和喬治打招呼,這讓喬治心裡鬆了好大一口氣。

『嗯…弗雷,昨天晚上…你有發現什麼怪事嗎?』喬治試探性地問弗雷,語氣顯得小心翼翼。

『有呀!』

『有!?是什麼?』他被弗雷的回答嚇得額頭直冒冷汗。

『你昨天晚上還沒洗澡就呼呼大睡了,』弗雷轉過身背對著喬治說,『我怎麼叫都叫不醒你。』

『噢!你指的是這個呀!』喬治拉起袖子拭去額頭上的汗水,『我想大概是我最近太累了。』

『那…你昨天丟在垃圾桶的垃圾是什麼?』他裝作一副不經意地問,『幹麻撕得那麼碎?』

『呃…』喬治神色緊張地說,但背對他的弗雷並沒有看見,『那是以前在霍格華茲的…考試卷!我想說既然都決定不回去學校了,留著一堆廢紙也沒用。』

『嗯!說得也是。』弗雷依舊背對著喬治,用手輕挪櫃子上的惡作劇商品,語氣輕鬆卻眼神空洞,若有所思的樣子。

『弗雷?』

『我待會得去跟莉娜見面,』他終於轉過身來面向喬治,『可以嗎?』

『當然!有何不可。』喬治向他點點頭。經過昨晚的喧洩,他決定從今天起試著遺忘對莉娜的愛戀,並且開始學習釋懷。

『那…我先上樓準備一下。』弗雷一個箭步地奔上樓去,同時有個想法逐漸在他腦海中醞釀生成。 【待續】

梅格.諾維斯基 @Mei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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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的愛【四】

『弗雷!』

莉娜和弗雷正躺在一顆榕樹下乘涼。

『幹麻?』弗雷說。

『我們找個時間再一起去活米村逛逛,你說好不好?』

『你想去就去,』弗雷態度冷淡說,『別把我算在內。』

自從他發現喬治的秘密之後,就老是用這副死德性面對莉娜。

『你究竟是怎麼搞的?最近你都對我好冷淡!』莉娜看見弗雷的無所謂的反應,沒好氣的報怨。

『我一點也不覺得我有哪裡變得不一樣,』弗雷將臉轉向另一邊,避開莉娜嚴厲的眼神,『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什麼叫做我愛怎麼想就怎麼想?』莉娜氣得從草地上坐起來,用力拉著弗雷的手,『你快把臉轉向我!』

『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嘛!有什麼好解釋的!』弗雷的臉依舊沒有轉過來,反倒是狠狠地甩開莉娜的手。

『你少跟我打馬虎眼!給我轉過頭來,把話說清楚!』

莉娜怒視著弗雷的背影。而弗雷則不發一語的從草皮上爬起來,拍去黏在身上的雜草和灰塵。

『你要去哪裡?』莉娜紅著一雙眼睛看著他。

『我要回去了,喬治一個人會忙不過來的,』弗雷依舊背對著莉娜,『嗯…妳可以自己回去吧?今天我恐怕沒辦法送妳回家。』

『你話還沒跟我說清楚不准走!』莉娜一面站起身,一面哽咽著對弗雷說,『你是不是對我沒感覺了?』

『也…也許是吧!』弗雷轉身迎上莉娜的目光,卻又馬上將視線轉向自己的鞋子,『既然妳問了這個問題,我在想…呃…我是說我考慮了很久…』

弗雷停頓了一下,面色猶豫地嚥了一口口水,好像接下來要說的話很難以啟齒。

『我們…就到這裡結束吧!』

『什麼?』莉娜用手掩著自己的嘴,不敢置信的看著弗雷,『不!我不要!』

『現在結束對我們兩個人都好,』弗雷推開緊抓著自己不放的莉娜,『而且…我們還是可以當朋友呀!』

『誰要跟妳當朋友!』莉娜整個人攤坐在地上,淚流滿面,『你…你怎麼能…你怎麼能夠私自下決定…』

『不管妳能不能接受,這就是事實,』他面無表情地說,『我很抱歉。』

話才說完,弗雷就以消影術離開,丟下莉娜一個人呆坐在原地啜泣。



雖然弗雷向莉娜說過那些惡劣的話,但莉娜依然不死心地每天跑到【衛氏巫師法寶店】去找弗雷,試圖挽回這段感情,但是弗雷總是對她避而不見,就連喬治苦口婆心地勸告他也都沒有用。

『我真的搞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這一天莉娜又來到【衛氏巫師法寶店】找弗雷,不過很顯然的,她又撲了一個空,因為弗雷一大早就出門去了。

『也許,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喬治安慰她說,『而且,我覺得妳也得先冷靜下來,才有辦法和他好好地溝通。』

『或許,一切都太遲了。』莉娜灰心地說。

『妳別氣餒嘛…』喬治想再多說些話安慰她,但是腦海中卻怎麼也擠不出適當的辭彙來。

『如果…你是弗雷就好了,』莉娜伸出手輕輕拂開喬治的頭髮,然後輕撫著他的臉頰,『你們明明就長得一模一樣,但你卻不是他…』

『莉…莉娜!別這樣,』喬治慌張地看著櫥窗外來來往往的人潮,『當心給別人看見,就不好了。』

『再一下子就好!喬治,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很不公平,』莉娜皺緊眉頭地哀求,『但是,拜託你讓我再感受一次!假裝是他還在我身邊,儘管這一切都是假的。』

『莉娜…』

莉娜深邃的眼睛直視著喬治,她深沉且具吸引力的眼神,彷彿已經將他看得透徹似的,喬治幾乎已經沉醉在她那玻璃珠般晶透的瞳孔裡。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已經確信全世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這樣催眠般的美妙感覺,好像也促使時間緩慢地進行,喬治感覺這短短的幾分鐘,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們緩緩地靠近彼此,喬治可以清楚地聞到由莉娜頭髮所散發出的香味,但就在他幾乎快要吻到莉娜的嘴唇時---

『你們在做什麼!』

喬治和莉娜被一個低沉的聲音拉回現實,並且同時發現這個聲音來自於弗雷。

『弗雷?』莉娜睜大著雙眼看著剛走進屋裡的弗雷,他正站在門前怒視著他們兩人,手裡還拿著大大小小的包裹。

她和喬治瞬間彈了開來,神色慌張地整理自己的頭髮和衣服。

『呃…弗雷,你回來啦!』喬治連忙站起來,走出櫃檯接過弗雷手上的包裹。

『很失望是嗎?』他冷冷的說,『也許我應該再晚個幾分鐘進來,好讓你們將那件來不及完成的事情做完。』

『弗雷!你別誤會!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喬治連忙將包裹先堆放在櫃檯上,轉過身來向弗雷解釋。

『算了,』莉娜抓住喬治的手臂,『用不著向他解釋。』

她對弗雷的態度很失望,因此不再想多做解釋。

『但…』

『是啊!兄弟,還是別解釋了吧!省得麻煩,』弗雷與喬治擦身而過,『我先上樓去,不打擾你們了。』

正當弗雷準備步上階梯時,喬治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

『你到底在逃避些什麼?』喬治對他大聲厲喝。

『我…哪有?』弗雷甩開他的手,轉過身來一臉不服氣的看著他。

『你明明就還愛著莉娜,幹麻這樣傷害她?』喬治氣憤地說。

『我愛她?』弗雷將視線從喬治臉上移開,往莉娜的方向望去,『那你呢?你愛她嗎?』

弗雷原本並不想揭穿喬治喜歡莉娜的秘密,但現在他已經完全讓怒氣吞噬掉他的僅剩的理智。

『你…你在胡說些什麼?』喬治太慌張了,以至於說話變得吱吱唔唔,但他知道自己必須保持冷靜,表現得自然一點,絕對不能讓弗雷發現任何他喜歡莉娜的線索,『我…我們現在…現在是在討論你和莉…莉娜,不是我!』

『弗雷.衛斯理!你不要太過分!』莉娜對著弗雷怒吼,『別這樣為難他!』

『為難?』弗雷回過頭來嚴厲地看著喬治,『我只是希望他能夠說出事實。』

『什麼事實?』莉娜看著他一臉疑惑,『你究竟在說些什麼?』

『不如讓喬治來回答你吧!他是再適合不過的人選。』弗雷別過頭,面色沉重地說。

『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喬治憤怒的看著弗雷。

『一句實話!』他對著喬治咆哮著,『不要再隱藏秘密!』

『秘密?什麼秘密?』喬治根本聽不懂弗雷在說什麼,而且他幾乎快要被惹惱了,『我沒有隱藏什麼秘密!』

『有!你有!』弗雷一把抓住喬治的衣襟大聲地嘶吼,『你的秘密就是你喜歡莉娜.強森!』

弗雷的每一字每一句迴盪在狹小的【衛氏巫師法寶店】裡,而莉娜則在同一時間睜大著雙眼看著喬治。

『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喬治雖然被弗雷突如其來的發言嚇了一跳,語氣卻顯得異常冷靜。

『在我使用「復復修」恢復那些被你撕成碎片的日記之後。』弗雷冷冷地說,他放開原本緊抓著喬治衣襟不放的手。

『可是…那些碎紙片應該是我自己扔進垃圾筒的呀!』喬治疑惑地問,『你應該以為那些是…』

『以為那些是霍格華茲的舊考卷?』

『是…』

『我只是不希望你知道我看過日記的內容,才會再次破壞它,然後宣稱是你自己將它們丟進垃圾桶的,』弗雷說,『反正你根本也不記得是不是你自己丟的。』

『那…既然你已經知道我對莉娜的心意,為什麼還要假裝不知道?甚至做出令她傷心難過的事?』喬治努力地克制自己浮動的情緒。

『我不知道,』弗雷雙眼無神的看著地板,『那是我想到的唯一辦法。』

『唯一辦法?這是什麼荒唐的辦法?』喬治雙眼惡狠狠的看著他,悻悻然地說道,『你唯一的辦法就是這樣折騰你自己、折騰莉娜?』

『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回過頭來厲聲說道,『就會換做是我每天看著你折磨你自己!』

喬治可以清楚看見弗雷眼睛裡閃爍的淚光。

『所以…』沉寂了一段時間的莉娜突然說,『你覺得我是一個可以輕易拱手讓人的…...』停頓了一秒鐘之後,她又說『玩具?還是你認為我們的感情只是一場遊戲?非得分出勝負,非得有人被淘汰?』

『我…』弗雷說不出任何話來反駁她。

『我恨你!弗雷.衛斯理。』

莉娜頭也不回地奔出【衛氏巫師法寶店】,喬治見狀急忙跟著追了出去,留下弗雷一個人傻傻地望著半掩著的門。 【待續】

梅格.諾維斯基 @Mei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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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的愛【五】

幾分鐘之後,喬治失望的步行回【衛氏巫師法寶店】,他並沒有順利追上莉娜。當他踏進這個原本應該令他深感驕傲的地方,卻再也感受不到那股熱情,反而像是被吸入黑洞一般地難以呼吸。他轉過身將門關上並且上鎖,回過頭他看著「另一他」攤坐在樓梯旁,用雙手將頭縛住,整張臉陷入兩條胳膊裡。

『你還是愛著莉娜吧?』喬治開口問。

『那已經不是重點了,』弗雷失魂落魄的說,『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只要你不放棄,你和莉娜就不會結束!』喬治走到弗雷身邊蹲了下來,扶著他的肩膀說,『我相信莉娜也還是愛你的,只要你去向她道歉,她會原諒你的。』

『別再說了,我不想再討論這件事。』

弗雷扶著牆緣緩緩地站起身,喬治也跟著爬起來。


『嘿!弗雷。』

榮恩和妙麗突然出現在【衛氏巫師法寶店】門口,用手輕敲著櫥窗的玻璃。

『弗雷?』弗雷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幫他們開門的意思,榮恩認為他並沒看見他們,『嘿!喬治,幫個忙好嗎?』

榮恩指著門把,示意要喬治幫他們開門。

喬治先輕拍了一下還在晃神的弗雷,然後穿過狹窄的走道替榮恩和妙麗開門。

『怎麼有空過來?』他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

『是爸爸要我們過來的,因為鳳…』榮恩笑著說。

『噓!』妙麗用手肘頂了一下榮恩,『榮恩!我想這件事應該在隱密一點的空間講!』

『噢!對…』榮恩恍然大悟,回過頭將門關上。

妙麗向喬治笑一笑,然後眼神望向喬治身後的弗雷。

『嗨!弗雷,』妙麗親切地問候他,『好久不見!』

『是呀…』弗雷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回應她。

『兄弟!你們的臉色都好難看,』榮恩看著喬治和弗雷憔悴的臉說,『發生了什麼事嗎?』

『呃…沒事!沒事!』喬治一臉不自然地說,『我們上樓去吧!你們不是有話要跟我們說嗎?』

『也好!』妙麗說。

喬治帶著榮恩和妙麗走上樓梯,弗雷則無精打采地跟在後頭。他們先是經過二樓的第一間房間,裡頭堆滿了『衛氏巫師法寶店】的所有庫存,接著經過弗雷和喬治的臥房,緊掩的房門上頭還貼著一張愛爾蘭魁地奇國家代表隊的海報,然後他們終於走到他們的目的地:位於走廊最底端的廚房。

喬治先招呼榮恩和妙麗到餐桌旁坐下,然後走向櫥櫃方向,熟練地拿出一包茶葉,接著走向爐子燒一壺開水。

『不用麻煩了,』妙麗客氣地說,『我們應該不會待太久。』

『沒關係,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喬治回頭對她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喬治便拿著剛泡好的茶走向餐桌,並且替每一個人都倒上一杯熱呼呼的茶。

『謝啦!』

榮恩一面說,一面望著坐在對面發呆的弗雷。

『你還好吧?』榮恩擔心地看著弗雷。

『沒什麼,』弗雷說,『只是感覺有點累。』

『那你要不要回去房裡休息?』榮恩說,『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憔悴。我一直以為你和喬治都少了一條叫做「疲勞」的神經呢!』

榮恩覺得自己剛才展現了絕佳的幽默感,得意地發出咯咯的笑聲。

『別理她,弗雷!』妙麗說,『倒是莉娜最近好嗎?』

喬治的手因為慌張而晃動了一下,使得手上的杯子濺出了一些茶。

『哦!對呀!媽老是說她很開心你交了女朋友,還希望你找個時間帶莉娜回去給她看看,』榮恩像是打開話匣子一樣地說個不停,『不過,我覺得她八成只是想看看莉娜是否和她投緣,你們也知道她之前不太喜歡比爾和花兒在一起,不過這也許就是做媽媽的人會有的心態吧!如果你真的要帶莉娜回家,記得提醒她要機靈一點。』

弗雷沒有做任何的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手中的茶。

『呃…妙麗,你…你和榮恩來找我們有什麼事?』喬治趕緊轉移話題。

『哦!對了!衛斯…』

『我們…』弗雷在妙麗開口時,突然打岔地說。

榮恩和妙麗同時將視線轉向弗雷,喬治則神色緊張地站了起來。

『別說!弗雷,』喬治說,『這一切還沒有定論。』

『不!已經結束了。』弗雷堅決地說。

『等一等,我們錯過了什麼嗎?』榮恩聽完他兩個哥哥的對話,一頭霧水地問道。

『怎麼回事?』妙麗也疑惑地問。

『我們分手了,』弗雷面無表情地說,『我和莉娜。』

『怎麼會?』妙麗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不!沒事的!不要擔心,』喬治連忙轉過身向妙麗解釋,『只是一場誤會而已。』

『已經是事實了,你還想隱瞞誰?』弗雷不耐煩地說,『榮恩!你回去跟媽說我和莉娜已經結束了,我沒辦法帶任何人回去給她看。』

榮恩頓時間啞口無言,只是靜靜地看著弗雷。

『弗雷.衛斯理!你要我怎麼說,你才明白?』喬治一把抓起弗雷的領口,對著他斥吼著。

榮恩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眼,他看著弗雷和喬治怒視著對方,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他們吵架。

『結束了!結束了!早就已經結束了!』弗雷對著喬治咆哮,並且狠狠地往喬治臉上揍了一拳。

『你…可惡!』喬治擦去嘴角上的血,也伸出拳頭往弗雷的肚子打去。

『你們不要打了!』妙麗慌張地尖聲叫道。

『夠了!這一切簡直是太荒唐了!』榮恩好不容易在慌亂之中回過神來,看著扭打在一團的雙胞胎說。

他一腳躍過餐桌跳下,整個人直直落在弗雷和喬治之間,他伸出雙手準備阻止這場紛爭,但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氣頭上的弗雷和喬治分別往臉上打了一拳。

『啊-』榮恩忍不住哀號了一聲,整個人倒在地上。

『天呀!』妙麗哭著繞過餐桌跑向倒地不起的榮恩,『看看你們做了什麼好事!』

榮恩分別為弗雷和喬治接下一拳,在倒地之前還不甚撞上桌子的邊緣,大量且鮮紅的血液不斷地自他的額頭流下。他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用雙手捂著臉,嘴裡還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但這個突如其來的意外,總算使得盛怒之下的兩兄弟恢復了理智。

『榮恩,你還好嗎?』弗雷緊張地問。

妙麗看著滿臉鮮血的榮恩不捨地啜泣著。

『我很抱歉,榮恩,』喬治說,『但你不應該插手管這件事的。』

『是呀!』弗雷跟著附和喬治的話,『我們自己能夠解決的。』

『我不該插手管?你們能自己解決?這下子你們倒是恢復默契的嘛!』榮恩滿臉血流如注地怒吼,『如果不是我擋下這兩拳,你們會靜下心來好好談嗎?就算會也是等你們彼此雙雙掛彩之後吧!』

『好了!別再發怒了,』妙麗輕聲地安撫他,『血都止不住了。』

『我不想管了!你們要繼續相互痛毆,就請便吧!』榮恩吃力地站起身,妙麗將他的手繞過她的肩膀支撐著他,『但明天…記得回洞穴屋一趟,鳳…鳳凰會正在計劃如何…如何逃過食死人的眼線,將哈…哈利從他姨丈那裡偷渡回來。』

榮恩幾乎是費盡了全身力氣才將這段話全部說完,接著他就在妙麗的攙扶之下走向廚房的出口,弗雷和喬治望著榮恩的背影,心裡懊惱得不得了。

『你們最好在去救援哈利之前就先解決掉這個問題,』妙麗和榮恩快走出廚房的前一刻,妙麗突然回過頭對他們說,『這次的任務可不是鬧著玩的,無法讓你們出任何紕漏。』

妙麗的話一說完,就和榮恩一同消失在他們的眼前,而那天晚上弗雷與喬治就再也沒有跟對方說過任何話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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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的愛【六】

隔天,弗雷一反以往會賴床的習慣起了一個大清早,他轉過頭來看了看還在熟睡中的喬治,並且發現他的嘴角正因為自己昨天憤怒的一拳而紅腫著。當弗雷準備下床到浴室去梳洗的時候,一個簡單的起身動作卻讓他感覺到腹部強烈的疼痛,他馬上就回想到昨天喬治揮向自己肚子的那一拳,的確是不輕!

等到弗雷打點好身上的一切,又回頭看了一下喬治,他依然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床上,雖然弗雷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喬治平時總是比他早起,但因為昨天的那場鬥爭,使得他們兄弟之間的氣氛一直僵持不下,因此他放棄了叫醒喬治的念頭,決定獨自一人先回洞穴屋去。也因為如此,弗雷渾然不知當他的前腳才剛踏出房門,下一秒喬治的眼睛就睜開了。



『啊!弗雷親愛的,你回來啦!』衛斯理太太看見剛步入家中的弗雷,便熱情地上前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嘿!媽,好久不見。』弗雷彎下腰摟著衛斯理太太。

『喬治呢?』衛斯理太太疑惑地望著門外,那裡並沒有出現任何人的身影,『你們沒有一起回來嗎?』

『呃…』

『我想是一定是因為店裡的事而有所耽擱,』妙麗突然出現在衛斯理太太的身後說,『你說對吧?弗雷。』

妙麗避開衛斯理太太的視線,向弗雷使了一個眼色。

『哦!對…對極了!』弗雷趕緊回答。

『真是的!什麼事這麼重要非得要現在處理?』衛斯理太太小聲地嘀咕,『對了,親愛的,吃過早餐了嗎?』

『沒!還沒。』弗雷說。

衛斯理牽起弗雷的手,拉著他走向廚房。

『早安!金妮。』弗雷向她最小的妹妹問好,她現在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女孩了。

『弗雷,你回來啦!』金妮驚喜地說,『但是,怎麼沒看見喬治呢?』

『呃…他有點事情需要處理,可能會耽擱一會兒!』弗雷按照妙麗給他的說詞向金妮解釋。

『嗯。』金妮點點頭,然後將目標轉移到「預言家日報」上,麗塔‧史譏又再一次大肆地在報上發表謬論,這次的受害者竟然還扯上已逝世的霍格華茲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

『你們沒有跟我媽提昨天的事?』

弗雷見金妮整個人的思緒已經深深地陷入「預言家日報」裡,悄悄地將身體湊向坐在一旁的妙麗,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妙麗沒好氣的說,顯然還在為昨天他們錯毆榮恩的事情感到生氣,『榮恩說不想要讓衛斯理太太擔心。』

『我真的很抱歉!』弗雷一臉愧疚地說。

『不用跟我說抱歉!你並沒有對不起我,』她一附不領情模樣回答,『把這句話留給榮恩吧!他甚至為此替自己臉上的傷,編了一個可笑又愚蠢的藉口。』

『什麼藉口?』

妙麗並沒有回答他,於是弗雷沉默地將臉別過來,望著自己餐盤裡的早餐。

『哦!榮恩.衛斯理,你可起床了!我才在想你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呢!』衛斯理太太嚴厲的看著剛下樓的榮恩尖聲地叫道。

『妳能不能不要一大早就壞了我的心情!』榮恩用手搔著臉頰不耐煩地說,鼻子和眼睛的周圍還留著一片瘀血的痕跡。

『弗雷,你知道你這個弟弟,昨天有多麼愚蠢嗎?』衛斯理太太轉過頭對著弗雷說,『我怎麼也沒想過,使用現影術會剛好落在一扇正巧被大力關上的門!』

『被大力關上的門?』弗雷將視線轉向剛入坐且鼻青臉腫的榮恩,他現在總算知道什麼是可笑又愚蠢的藉口了。

『對!被一扇門撞個正著!』衛斯理太太毫不留情地羞辱她口中的蠢兒子-榮恩,『我怎麼也想不透,現影到一扇門面前去被打個正著要做什麼?』

『衛斯理太太!榮恩只是不小心才會發生這樣的意外,』妙麗急忙幫榮恩解釋,並且朝弗雷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下,『他大部分的時間,都能安全且準確地現影到目的地。』

榮恩朝著妙麗做出激賞且充滿感謝的表情,但是妙麗並沒有理會他。

『不過,你真該看看他昨天血流如注的臉,』此時,金妮突然開口說,『當然,還有止住血後腫得像豬頭的臉。』

金妮不禁咯咯地大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費了多大工夫才把他治回現在這個模樣,』衛斯理太太抱怨地說,『否則你可能到現在還認不出這是你的親弟弟!』

『別再笑他了,』喬治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嘛!』

他帶著愧疚的臉,向榮恩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然後拉出一張椅子準備坐下,卻先被衛斯理太太一把抱住

『哦!喬治親愛的,你什麼時候到的?』衛斯理驚喜地看著他。

『呃…正當你和金妮忙著數落榮恩的時候。』喬治苦笑著說。

『噢!別把你母親和妹妹說得這麼壞,』衛斯理太太皺著眉說,『天呀!這是怎麼一回事?』

衛斯理太太指著喬治紅腫的嘴角,擔心地問。

『這反應也差太多了吧!』榮恩小聲地犯嘀咕。

『呃…』喬治慌張地在腦海中遍尋適當的藉口。

『總不會也是現影到一扇門前給撞個正著的!』弗雷看似一副不經意地說。

他突然爆出口的這句話,讓衛斯理太太和金妮大笑了起來,榮恩則不服氣地將雙手環抱在胸前,妙麗也同時怒視著他。但喬治卻知道弗雷是為了要替自己解圍才故意這麼說的。

『可以停止對榮恩的玩笑了嗎?』妙麗一臉不高興地說,『再怎麼說他也算是個傷患吧!』

『噢…抱歉!』金妮低聲地說。

『真虧有妳啊,妙麗。』衛斯理太太滿臉欣慰的表情,沒頭沒腦地對妙麗說。

『衛斯理太太?』妙麗問。

『妳這麼袒護榮恩,讓我感到好欣慰,』衛斯理太太對著妙麗露出溫柔的笑容,『這孩子真不知道是什麼好福氣,能遇見妳這樣的好女孩。』

『哪裡,您別這麼說…』

妙麗羞紅著一張臉看著衛斯理太太,榮恩則低下頭拼命地將餐盤中的食物掃入他的嘴裡。



『茉莉,請給我倒杯水。』

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時候,衛斯里先生才以現影術回到家中起居室。

衛斯理太太拿出魔仗對著廚房喊道『速速前!』,一杯裝滿水的茶杯躍過整個廚房,瞬間飛到衛斯里先生的面前,連一個水滴也沒有飛濺出來。

『來!亞瑟。』

『哦!真迅速,謝謝。』衛斯理先生對她的太太笑了笑,然後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

『事情進行得如何?還順利嗎?』衛斯理太太擔心的問,還一面拿起手帕拭去衛斯里先生額頭上的汗水。

『謝謝,茉莉!』衛斯里先生說,『截至目前為止都還算順利。』

『嘿!爸,你還好嗎?』此時榮恩走了進來,後頭還緊跟著妙麗、金妮以及弗雷與喬治。

『我很好,榮恩!』衛斯理先生親切地說,『倒是你的臉好些了沒?』

『如果排除媽和金妮的冷嘲熱諷之外,是的!我非常的好。』榮恩故意向他的父親這麼說,想要尋求一些支援與安慰。

『少在那裡告狀!』金妮瞪了榮恩一眼,然後走向衛斯理先生,一把勾住他的手臂,『爸,別聽榮恩胡說八道了,我和媽只是跟他開開玩笑而已。』

『榮恩,你聽!金妮只是在跟你開玩笑,』衛斯理先生笑呵呵地說,『當然,你母親也是。』

衛斯理先生總是敵擋不了金妮貼心的舉動和言語。榮恩怒視著金妮暗自竊笑的臉,他知道自己又再次地戰敗在「撒嬌」的柔情攻勢之下。

『啊!喬治和弗雷,你們也回來啦!』衛斯理先生這才發現站在榮恩身後的雙胞胎,他的表情顯得相當的驚喜。

『嗨!爸。』他們異口同聲地說,然後尷尬地看了彼此一眼。

『喬治,你的嘴角怎麼了?』衛斯理先生沒看見他們兩人不尋常的反應,眼神直落到喬治受傷的嘴角上,『怎麼我的孩子總是在受傷呢?』

『沒事!爸,我沒事!』喬治對他說,『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當然不可以是什麼大問題呀!』衛斯理先生嚴肅地說,『你們身上只要有任何一點小傷,就足以讓我和你媽擔心到晚上睡不著覺。』

衛斯理先生將金妮摟進懷裡,同時回頭看了一眼衛斯理太太,而她也同樣深情地望著他。

『但…但是媽就只會嫌我愚蠢。』榮恩癟著一張嘴不以為意地說。

『榮恩,我相信衛斯理太太也很擔心你的,』妙麗一把抓住榮恩的手臂,『你這樣說她會很難過的。』

『妙麗說得沒錯,』衛斯理先生表情溫和地看著榮恩,話中卻帶著一絲嚴厲的語氣,『昨天你媽幾乎一夜都沒睡,前前後後不知往你的房間走了幾回,不過你大概已經睡得不醒人事了,才會完全不知情吧!』

『呃…』榮恩慚愧地看了他的母親一眼,『抱歉,媽。』

『用不著說抱歉,』她一臉無奈地苦笑,『誰叫你是我的傻兒子,而我活該倒楣是你老媽。』

衛斯理一家人全都笑了,當然也包括妙麗。 【待續】

梅格.諾維斯基 @Mei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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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的愛【七】

鳳凰會的成員在傍晚的時候陸陸續續抵達洞穴屋,不到一會兒,洞穴屋裡便進駐了不少的人,其中包括瘋眼穆迪、金利、蒙當葛、路平、東施和海格,隨後比爾也帶著花兒一同回到洞穴屋。衛斯理太太忙進忙出地招呼他們每一個人。

『媽,妳不用這麼客氣,我們自己來就行。』比爾在衛斯理太太幫她砌茶的時候對她說。

『不要緊,反正我總是閒不下來。』衛斯理太太笑著說,並且摸了一下比爾的臉頰。

『咳!』衛斯理先生輕咳了一下喉嚨清一清嗓子,然後對屋裡的每一個人說,『好的!我想各位都已經知道今天齊聚寒舍的目的,那我們現在就先請穆敵來向大家解釋這次任務的概況。』

『我接到最新的消息,派厄思‧希克尼變掛了,他打算監看所有和哈利姨丈家的呼嚕網行動,也就是說港口鑰和現影術在哈利的姨丈家都是不可行的方式。』瘋眼穆敵面色沉重地說。

『這根本就是在胡來!』海格脹紅著臉悻悻然地說,他的龐大的身軀擠在狹小的洞穴屋哩,顯得更加地壯碩了,『他這樣做反而會讓哈利的安全受到更大的威脅。』

『海格,你先冷靜下來,』路平一臉嚴肅地說,『仔細聽穆敵講下去。』

『我想既然港口鑰和現影術都行不通,那麼我們大概只剩下掃把和騎士墜鬼馬可以使用,然後再到安全的地方設置港口鑰;哈利是個優秀的搜捕手,飛行應該是難不倒他。』穆迪說。

『當然,哈利當然沒問題!』海格得意地說,還用手拍了拍自己厚實的胸膛,『三年級的奇獸飼育學,我還給他騎過鷹馬呢!就是巴…』

『抱歉,請容許我講一句話,』妙麗突然打斷海格的發言,『不過,掃把和騎士墜鬼馬這兩樣東西,應該都乘載不了海格的重量吧?』

『哦!謝謝妳想到我的難處,妙麗,』海格滿臉笑意地對她說,『不過這一點妳不用擔心,因為我已經借到一輛飛天機車了,亞瑟還在上頭做了些許的改良呢!』

『這央…一切應…改斗準北…糾緒嘞…吧?』花兒問。
(「這樣一切應該準備就緒了吧?」)

『不!這些只是初步的擬定,』路平說,『還有一些內容有待商確。』

『呃…我得承認接下來的內容,乍聽之下可能會覺得很瘋狂,』久久沒有發言的蒙當葛突然開口說,『但我想已經沒有比這更周詳的辦法了。我已經向穆敵、亞瑟和路平提過了,他們都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當然,這個計畫必須得到「一些人」的同意。』

蒙當葛在說到「一些人」的時候,刻意地加重語氣,眼神還撇向坐在一旁的衛斯理太太。

『是怎麼樣的計畫?』金妮問。

『我們需要幾組人馬同時由哈利家出發,』穆敵接著說,『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了要擾亂食屍徒的判斷。』

『但是,食死人又不是笨蛋,』海格一臉不以為意地插嘴,『他們怎麼會看不出來哪個人是哈利?』

『變身水!』妙麗立刻說。

『沒錯!』路平說,『妳果然很聰明,妙麗。』

『不過,食死人一定認為我們會派人護送哈利,不可能讓他一個人單獨行動,』榮恩接著說,『所以就算你們能成功地化身成為哈利的樣子,光是憑藉你們單獨騎乘一隻掃把這一點,食死人就足以識破你們是假扮的了,同時追上有專人護送的哈利。』

穆敵見榮恩難得如此機智,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光,然後接著說下去。

『沒錯!這也就是說我們必須以兩個人為一個單位,其中一個人假扮哈利,另一個則扮演護送者的角色。』

『但是,就我們目前的人數,根本湊不出幾組人馬來,不是嗎?』東施問。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穆敵猶豫地望了一眼衛斯理先生,『我們在想…想…』

『想什麼?』衛斯理太太疑惑地問。

『我們在想…如…如果讓孩子們加入,也許就可以湊齊人數了。』衛斯理先生一臉為難的說,也道出了今天召開集會的主要目的。

『什麼?讓孩子們加入?』衛斯理太太驚訝地大叫,『亞瑟,你搞得清楚自己在說些什麼嗎?』

『當然,我考慮很久了,茉莉。』衛斯理先生低聲地說。

『不!亞瑟,我絕不答應!』衛斯理太太生氣地說,『我已經很勉強同意你讓孩子們參與會議的討論了,你竟然還奢望我讓他們去参加任務?』

『茉莉,這一切都是為了大局著想。』金利說。

『為大局著想?』衛斯理太太轉過頭瞪著金利說,『那你有沒有替這些孩子著想?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只要出任何一點小差錯,都會要了他們的命!』

『但是,媽!我想參與!我想幫哈利這個忙。』榮恩說。

『是呀!衛斯理太太,妳就答應我們吧!』妙麗也跟著附和。

『別想要勸我!我是不會答應的!』衛斯理太太態度堅硬地說。

『媽,妳總不會希望哈利出事吧?』喬治說。

『親愛的,我當然不希望他出任何事,』衛斯理太太皺著眉頭說,『哈利就像我的親生孩子一樣。』

『那就對了,』弗雷說,『我們去搭救自己的兄弟有什麼不對?』

『但…』

『好了!茉莉,別再堅持了!妳瞧我們的孩子多麼地勇敢,』衛斯理先生滿臉驕傲地說,『他們都長大了,也都清楚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茉莉,我們真的需要這些孩子們的協助,』路平眼神急切地望著衛斯理太太,『否則救出哈利的機會真的是微乎其微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衛斯理太太一個人身上,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話。

『確保孩子們的安全,亞瑟。』衛斯理太太低聲說,然後沮喪地起身走出起居室。

『呃…好!那就這樣決定了』穆敵說,『現在,我必須從你們之中選出四個人。』

穆敵一面對著榮恩、妙麗、金妮以及衛斯理雙胞胎說,一面用魔眼在他們身上仔細地打量一翻。

『讓金妮留下來!』榮恩對穆敵說。

『為什麼?』金妮尖聲地說,『我也要一起去!』

『太危險了,妳留下!』榮恩態度強勢地說,『況且,媽一定也不會准許妳去的。』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聽話?』金妮不服氣地對榮恩說,『我也想去幫哈利的忙。』

『金妮,妳留下來陪媽吧!』喬治趕緊安撫金妮說,『妳也知道我們只會惹她生氣。』

『對呀!她擔心大家出任務都來不及了,如果還要應付我們其中一個搗蛋鬼,那豈不是太累了嗎?』弗雷跟著喬治的話應和著。

『可是…』金妮一臉猶豫的樣子。

『哈利不會希望妳為他冒險的。』妙替將身體貼近金妮,輕聲地在她耳邊說道。

這句話比任何一句話都要來得更有力量,金妮總算是勉強地點頭答應了。

『那好,就決定是你們四個人了,』穆敵鬆了一口氣地說,『那我們總共分成七組,這裡有我預先擬定的七條路線,大家都過來看一看。』

穆敵從口袋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羊皮紙攤開在桌上,上頭畫滿了路線圖和許多密密麻麻的標註文字。

『這還只是預定的路線,』路平補充說,『待會結束會議後,我會跟穆敵跑幾個鳳凰會成員的家,預設擺放港口鑰的地點。』

『那我去連絡鐘斯和迪哥,』金利說,『哈利的麻瓜姨丈一家人也需要找個地方安頓一下。』

路平和穆敵向他點點頭。

『那麼,一切就按照進行,』穆敵扯著嗓子大聲地宣佈,『後天下午我們會到洞穴屋來集合,並且和大家做出最後的確認,然後我們就可以一起出發到哈利的姨丈家去了。』

穆敵拿起那張皺巴巴的羊皮紙,小心翼翼地將它折起來,然後收入外套的內層口袋裡,接著就和大伙兒一起離開洞穴屋。



『弗雷…你睡了嗎?』喬治問。

『沒,還沒!』弗雷閉著眼睛說,『有事嗎?』

會議結束之後,弗雷和喬治並沒有回去【衛氏巫師法寶店】,他們應衛斯理太太的要求留在洞穴屋過夜。經過了前一個晚上和今天一整天的思考,他們兩人的心情都已經平復了許多。

『你和莉娜的事,你真的不要再考慮一下嗎?』喬治轉過身面對弗雷臥鋪的方向。

『不了,我不想再傷害她了。』弗雷語氣清淡地說,依舊緊閉著雙眼,『況且,你沒聽見她說她恨我嗎?』

『她當時正在氣頭上,我想那並不是實話,』喬治說,『而且,也許莉娜希望你想辦法去挽回她。』

『這也只是假設性的想法,不是嗎?』弗雷說。

『既然是假設性的想法,不就代表沒有一個確定性的解答嗎?』喬治急切地說,『你難道不想知道莉娜心中的正確解答是什麼嗎?』

『如果尋求解答的同時會有人受傷,那我寧可一輩子無知。』弗雷輕輕地睜開雙眼望著天花板。

『但是…』

『我想我們兄弟之間,不應該花這麼多時間在這之上,』弗雷轉過頭看著他說,『我是說…這種對話太嚴肅了,再多說一點可能會要了我的命。』

『好吧!』喬治說,『如果你不想提,我以後不會再提了。』

他不希望自己和弗雷之間再有任何不愉快的情緒存在,只好對於弗雷的要求做出妥協,即使他的心中還是覺得不妥。

『謝了,真的幫了我一個大忙。』弗雷笑著說。

『那…晚安了。』喬治蜷伏著身體,將整顆頭深伸地埋入被窩裡。

弗雷沒有回答,只是笑著閉上雙眼。



到了執行任務的當天,穆敵一行人在傍晚的時候抵達洞穴屋,並且和大家再確認一次飛行的路線,以及港口鑰的施放地點。等到天空出現當天晚上的第一顆星時,衛斯理太太和金妮便看著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消失在夜空裡。

到了水臘樹街之後,穆敵在向哈利解釋計畫的內容與動向上花了不少時間,然後又因為向哈利取得頭髮的時候,他不願意大家為他的生命冒險而遲遲不肯配合,浪費了更多的時間,不過,最後哈利總算在大家的極力勸說之下,往頭上拔下一小繓頭髮丟進變身水裡。只見一屋子裡的人一一將變身水服下,不到一會兒的時間,房子裡頭便出現了七個哈利。

『好了,』穆迪說,『大家都準備好了。我們必須在同一個時刻一起離開,否則整個轉移計劃就泡湯了。』

等一切都準備就緒之後,穆敵刻意低聲地說。

弗雷拿著掃把跟在衛斯理先生後頭,就在他將右腳跨過掃把的瞬間,他突然感覺到一陣不祥的預感,他慌張地四處張望好像在找尋什麼人似的。最後,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路平身旁的哈利身上。

沒錯!那正是喝下變身水的喬治。

喬治的雙眼迎上遠處那個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哈利,然後朝著他裂嘴而笑。雖然換了一張不同的臉,但對於他們兩人而言,只是表面形式上的不同,強烈的默契還是依然存在的。

弗雷笑著朝著喬治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便轉過頭叫衛斯理先生坐上掃把。

『祝大家好運!』穆敵喊道,『一小時後洞穴屋見,我數三下就出發,一、二、三!』

『爸!我想一切應該會很順利吧?』起飛沒多久,弗雷對著坐在身後的衛斯里先生問道。

『我不知道,』衛斯理先生平靜地回答,『但我也希望如此,孩子!』

弗雷感覺到微風輕拂著他的臉,他以為他們的計畫很周密,他以為一切會順利的進行,他以為他們所有人都會平安回到洞穴屋團聚,直到出現那一道道刺眼的綠色光束和那一批誓死追趕的食死人,他才知道自己的天真想法已經幻滅…
【待續】

梅格.諾維斯基 @Mei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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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的愛【八】

『啊!是…是弗雷和衛斯理先生!』妙麗指著天空上的一道藍光,驚訝地尖聲大叫。

弗雷和衛斯理先生一屁股跌坐在自家院子的草地上,他們剛結束與食死人的一陣激烈纏鬥,並且成功地利用港口鑰平安地剛抵達洞穴屋。

『弗雷,你們一切平安嗎?』妙麗緊張地問道,『呃…衛斯理先生,喬治他…』

『等一等!妙麗,我得先確認他們的身分。』金利一把抓住妙麗的手臂,將她拉至自己身後保護著,並且拿出魔杖指著衛斯理先生和弗雷。

『這是怎麼回事?』弗雷一臉驚慌地看著金利和妙麗,『還有…妙麗,妳還沒告訴我們喬治究竟怎麼了?』

『亞瑟,很抱歉我必須這麼做,』金利依舊將魔仗拿得筆直,指向衛斯理先生和弗雷,『不過,很顯然地我們被出賣了。』

『衛…衛斯理先生,喬…喬治他…失去了一隻耳朵!』妙麗看著衛斯理先生,忍不住激動的情緒嗚咽地哭喊了出來。

弗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頓時失去了所有的感官能力,雙眼直楞楞地看著妙麗,一句話也吐不出口。

『妳說喬治失去一隻耳朵是什麼意思?』衛斯理先生用力地推開金利,抓著妙麗的肩膀慌張地大吼。

『路…路平說…是石內卜擊中他的。』妙麗害怕地看著失控的衛斯理先生。

『冷靜!亞瑟,你必須先回答我的問題!只要一個問題就好!』金利在衛斯理先生拉著弗雷準備往屋裡跑的時候,一個箭步地向前擋在門口不讓他們經過。

『我會向你證明我是誰的,金利!但得等我看見我的兒子再說,如果你聰明的話現在馬上後退!』衛斯理先生一反往常溫和地個性,對著金利大聲咆哮。

金利一臉猶豫地緩緩挪開身子讓他們通過,但魔仗還是緊緊地握在手中。

『亞瑟!』衛斯理太太看見衛斯理先生和弗雷平安歸來,簡直鬆了一大口氣,『哦!謝天謝地!』

但是,她一想到喬治的傷勢,又忍不住地撲倒在衛斯理先生的懷裡難過地啜泣。

『他怎麼樣了?』衛斯理先生將衛斯理太太從懷裡鬆開,走到喬治的身邊跪了下來。

『他將終生失去一隻耳朵。』衛斯理太太沮喪地說。

原本坐在喬治身邊的金妮站起身來向外走,挪出更多的空間給衛斯理先生,她走近弗雷的身邊看著他因驚恐而僵硬的臉,然後緩緩地伸出手握緊弗雷的手心。

『他會沒事的。』她輕聲地說,但是弗雷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突然,喬治地手指抽動了一下。這一個小小的反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欣喜若狂。

『你覺得怎麼樣,喬治?』衛斯理夫人輕聲問道。

喬治伸出手來摸摸自己受傷的側臉。

『像個聖人。』他喃喃道。

  『這人怎麼回事?』弗雷哭喪著臉,表情很害怕,『心智也受損了嗎?』

  『像個聖人,』喬治重複道,睜開眼睛仰望著他的哥哥,『瞧......我成「聖」(holy)了,有「洞」(holey)的。弗雷,懂嗎?』

衛斯理太太嗚泣的聲音越發響亮。血色突然湧上弗雷蒼白的臉。

  『變態啊,』他對喬治說,『你這個變態的傢伙!全世界跟耳朵的笑話那麼多,你偏偏挑中「洞」這個字眼。』

  『啊,好了啦。』喬治對他哭得像淚人兒似的母親咧嘴一笑說,『至少現在要分辨我們兩個容易多了,媽。』

  喬治環顧了一下四周,視線停留在額頭上有道閃電疤痕的男孩身上。

『嗨,哈利…你是哈利,對吧?』

  『是的,我是。』哈利回答,向沙發靠近了一些。

  『嗯,至少我們把你安全帶回來了,』喬治笑著說,『倒是榮恩和比爾為什麼沒有簇擁到我的病榻旁邊?』

  『他們還沒回來,喬治。』衛斯理夫人說,喬治臉上的微笑也立刻褪了下去。


『感覺如何?傷口還疼嗎?』弗雷擔心地問。

現在整個起居室裡頭只剩下他和喬治,金妮和哈利早已經一同離開,衛斯理先生也被金利要求到院子裡偵訊身分,而衛斯理太太則是忙著到廚房去給大家煮東西吃。

『還好,比看起來好上許多。』喬治緩緩地調整姿勢,坐了起來。

『是石內卜幹的吧!』弗雷一臉氣憤地說。

『嗯,是他沒錯,不過…』他遲疑了一下,沒把話說完。

『不過?』弗雷疑惑地看著他,『不過怎麼樣?』

『我不確定…』喬治瞇著眼睛說,『我在被他的咒語擊中後,看見他…我彷彿看見他驚愕的表情。』

『驚愕?』弗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是說石內卜可能原本並不想擊中你,卻不小心誤傷了你?』

『我也挺懷疑的,』他輕輕地搔著額頭說,『不過…必竟我很快就失去意識了,所以我也不敢確定。』

『這絕對不可能,你鐵定是看錯了!』弗雷斬釘截鐵地說,『對方可是石內卜耶!可惡的臭傢伙!』

『大概吧!』喬治聳了一下肩說,『嗯…還有一件事…』

『什麼?』

『我看見西亞了,』喬治說,『在我昏迷的前一刻。』

『西亞?』弗雷驚訝地看著他,『她混在食死人的隊伍裡頭嗎?』

『不!當然不是!』喬治連忙解釋,『我是說…在我昏迷的前一刻,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她的臉…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正當弗雷要開口時,榮恩突然衝進了起居室。

『喬治!你還好吧?』他臉色蒼白地看著喬治,『天啊!你的耳朵…』

『沒事!沒事!瞧你緊張成這副德性,』喬治一派輕鬆地笑著對榮恩說,『東施呢?你們都平安吧?』

『她在外頭跟路平說話,』榮恩嚥了一口口水,接著喘吁吁地說,『我們都平安!只是錯過了港口鑰才這麼晚回來。』

『這麼說就只剩下比爾、花兒和瘋眼穆迪他們了。』弗雷神色凝重地說。

『希望他們一切都平安。』喬治低聲地說。

『他們回來了!』妙麗突然衝進起居室裡大聲的說,『比爾和花兒回來了!』

『太好了!』弗雷和喬治同時說道,榮恩則是做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不到一會兒的時間,院子裡的人就通通都走進屋內,但是卻都帶著一張沉重的臉。

『出了什麼事嗎?』弗雷問道,並且掃視著每個進來的人的表情,『有什麼事情?誰…』

『瘋眼穆敵,』衛斯理先生說,『死了。』

弗雷、喬治和榮恩睜大了雙眼看著衛斯理先生,幾乎不敢相信他們所聽見的話是事實。東施則將臉深深埋入手中的手帕裡痛哭失聲,海格也坐在空間最大的角落裡,用一塊桌布大小的手帕擦著眼睛。

比爾走到櫥櫃,拿出一瓶烈性威士卡和一些玻璃杯。他揮了揮魔杖,十二杯斟滿的酒立刻飛入每個人的手中,他自己高舉著自己的杯子說『敬瘋眼穆迪。』

  『瘋眼穆敵。』他們齊說道,然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待續】

梅格.諾維斯基 @Mei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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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的愛【九】

『喬治親愛的,你快到房裡去休息,這裡交給榮恩他們就行了。』衛斯理輕推著喬治的背脊說。

『哦!天呀!』喬治裝作一臉痛苦地模樣說,『媽,我昨天已經在床上躺了一整天了!我的身體簡直快生蛆了!』

自從失去瘋眼穆迪之後,這個悲愴的打擊就一直籠罩著整個洞穴屋,但衛斯理太太顯然決定要帶頭振作起來,而她的有效辦法就是讓大伙兒積極地參予比爾和花兒的婚禮籌辦,藉由忙碌來遺忘失去穆敵的傷痛。今天的首要任務是-除去院子裡的雜草。

『你需要充分的休息,孩子!』衛斯理太太輕撫著喬治受傷的耳朵,耐心地安慰他。

『如果喬治真的那麼不想休息,我倒是很樂意跟他交換。』榮恩灰頭土臉地蹲在院子裡拔雜草,一臉不耐煩地看著衛斯理太太。

『別想偷懶,榮恩.衛斯理!』衛斯理太太回過頭狠狠地瞪了榮恩一眼,『喬治,聽話!快上樓去。』

衛斯理太太雖然嘴巴溫柔地規勸喬治,但眼神卻是嚴厲得嚇人。因此,喬治知道自己必須再多做一天的乖寶寶了。

『我真替你感到遺憾,兄弟!』弗雷在喬治轉身回屋裡的時候,故意以一種極盡誇大且嘲諷的口吻對他說,嘴裡還帶著得意的笑容。

『弗雷,我不准這樣對他說話!』衛斯理太太氣憤地怒斥弗雷,而喬治則早已經消失在門的另外一頭了。

『別發怒!只是個玩笑。』弗雷一臉無辜地說。

『弗雷!我想你得過去一趟!』東施突然跑到他的面前,手指指著衛斯理先生和路平的方向,他們兩個人都背對著他站著。


『小姐,麻煩妳解釋一下妳的身分。』

弗雷在走近衛斯理先生的時候,清楚地聽見他這麼說,但他目前還無法看見衛斯理先生說話的對象。

『呃…我是弗雷和喬治在霍格華茲的朋友,』從聲音可以得知說話的人是一名女孩,『我收到弗雷的貓頭鷹,他說喬治受傷了。』

『霍格華茲?這是當然的,』路平態度從容且紳士地說,『但請問妳還有任何辦法證實妳說的是實話嗎?』

『她是西亞!西亞.史賓特。』弗雷總算是掠過衛斯理先生和路平的肩膀,將這位訪客的臉孔看得一清二楚。

『弗雷!』西亞驚喜地看著他。

『等一等,孩子!』衛斯理先生一臉猶豫,顯然還對西亞的身分心存懷疑,『我想你得問她一個問題,畢竟我們不知道她是不是食死人假扮的。』

『噢!抱歉,西亞,』弗雷滿臉愧疚地看著西亞說,『但我必須這麼做!』

『沒關係,弗雷,』她笑著對他說,『你儘管問吧!』

『呃…』弗雷在心中猶豫了好一會兒,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問這一個問題,但如果眼前的西亞是真的,她一定會知道正確解答的……

『喬…喬治喜歡的女孩是誰?』

『喬治喜歡的女孩?』她滿臉驚訝地望著他。

『沒錯!我想妳一定知道。』弗雷堅定地看著她。

『我…我是知道,但是…』西亞遲疑一下,眼神看起來很焦慮,『但是我答應過他要幫他保守秘密的。』

她的話才說完,衛斯理先生和路平便同時從斗篷裡拿出魔杖來指著她,嚇得西亞不得不向後退了幾步。

『不!等一等!』弗雷見狀趕緊走向前,攔下他父親和路平的魔杖,『西亞!我已經知道了,妳不必再隱瞞了!』

『你知道了?你怎麼會知道?』

『先別問這麼多,說出來就是了!』

『呃…喬治喜歡的女孩是…』西亞緊握著自己的手心,看著弗雷的眼睛說,『是莉娜!莉娜.強森!』

『這真的是錯得離譜!』衛斯理先生奮力地推開弗雷,舉起魔杖指向西亞的鼻尖,『喜歡莉娜的人是弗雷,不是喬治!妳這該死的食死人!』

『不!爸,』弗雷衝向前緊緊地抓住衛斯理先生的手臂,『她沒說錯!她答對了!』

『什麼?』衛斯理先生皺緊了眉頭,一臉錯愕地回過頭看著他的兒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會找個時間向你和媽解釋的,』他說,『但我確定她真的是西亞.史賓特,我保證!』

『亞瑟,既然弗雷說她是真的,那大概就沒什麼問題了。』路平拍了拍衛斯理先生地肩膀,『讓孩子們進屋裡頭去聚一聚吧!』

『呃…抱歉!史賓特小姐,請原諒我過度的反應,最近的一切都太混亂了。』衛斯理先生滿懷歉意地對西亞說。

『哪裡,我可以體諒的。』西亞向衛斯理先生點了個頭致意。

『西亞,往這邊!』弗雷對西亞說,並且引領她走近洞穴屋。


『弗雷,這個女孩是誰?』衛斯理太太在弗雷帶領西亞穿過院子時問道。

『呃…她是西亞,』他匆匆地說,『媽,什麼都別問!剩下的我待會兒再向妳解釋。』

『還有你!榮恩,你也別瞎猜!』弗雷粗魯地打開通往屋內的門,在跨越門檻之前轉過身對張開嘴準備要說話的榮恩警告。

西亞匆促地向衛斯理太太和榮恩點頭致意,就跟在弗雷後頭走進屋子裡去了。

弗雷拉著西亞的手一路穿過廚房和起居室,正當要上樓的時候剛好巧遇從樓梯上走下來的哈利和妙麗。

『嘿!西亞,好久不見!』哈利親切地向西亞打招呼,表情顯得非常驚喜。

『嗨!哈利,真的好久不見!你最近好嗎?』西亞親切地回應他。

『噢!拜託!待會再敘舊好嗎?』弗雷不耐煩地說,並且對著哈利和妙麗揮揮手,示意要他們先讓開。

『抱歉!哈利和妙麗,回頭見!』西亞被弗雷拉著拼命地往樓梯上走,她回過頭來向一臉疑惑的哈利和妙麗投以帶有歉意的表情。


『好了,就是這裡,』弗雷終於在一扇貼有葛來分多旗幟的房間門口停下腳步,他突然轉過頭來面對西亞,並且低聲地說,『喬治現在就在這間房間裡。』

『但…他最想見的人一定不會是我。』西亞沒自信地說。

『不!我認為他迫切地想見妳!』弗雷說,『他說他看見妳的臉了!就在他昏迷的前一刻。』

『他看見我?』她驚訝地看著他。

『沒錯!不過這個問題待會妳自己問他,』弗雷刻意壓低嗓子說,『現在!我得先下樓去向那一群滿腦子疑問的人們解釋一下妳的事,當然!也得說明一下我們兩兄弟和莉娜的事。』

『弗雷,謝謝。』西亞向準備下樓的弗雷輕聲地說,而他則是回過頭來笑著對她眨了一下眼睛,便逕自下樓去了。

西亞悄悄地推開房門,但由於洞穴屋實在太過於破舊了,因此在門旋開的瞬間,頓時發出了戛然地噪音。

『噢!媽,我說過我會好好休息的,用不著這麼嚴格吧!還特別上樓來檢查?』

喬治說話的口氣顯得相當地慌張。因為剛才由於他耐不住無聊的性子,所以溜下床來玩他和弗雷之前留在洞穴屋的「爆炸牌」,卻被西亞推開門的噪音給嚇得跳回床上。

西亞小心翼翼地走進房間尋找聲音的來源,她看著床上那一團糟的棉被,卻看不到任何喬治的身影。直到她慢慢地走近床邊時,才發現原來喬治把自己整個人都包裹在被窩裡,僅剩下一點點火紅的髮梢暴露在外頭。

『呃…是我,喬治!』西亞膽怯地說,『我是西亞。』

『西亞?』喬治驚訝地掀開被單,整個人彈坐了起來。

『噢!天呀!』西亞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臉震驚地望著喬治受傷的耳朵。

『西…西亞,妳別害怕!我很抱歉…』他看見西亞的反應,慌張地伸出手來遮掩自己受傷的耳朵。

『不!不是這樣的,』西亞緊張地連忙向他解釋,『喬治!我並不是害怕,我只是…』

她緩緩地靠近喬治,並且伸出手來朝他的臉龐移動,就當她快碰到喬治捂住耳朵的手時---

『不!別看!』喬治將身體緩緩地向後縮了一下,『我不想嚇著妳!』

『喬治,我不害怕,』西亞的雙眼滿是不捨的地看著他,『我...我只是太心疼你了。』

她再次伸出手緩緩地向喬治的臉頰移動,而這一次他並沒有躲開她。

『天呀!他怎麼能這樣對你。』她心疼地看著喬治受傷的耳朵,淚水在眼眶中慢慢地凝聚。

『其實也沒有看起來那麼糟糕啦!』喬治見西亞如此難過連忙安慰她,『只是聽力有些受損而已,不過我還有另外一隻耳朵可以用呀!』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逞強?』西亞說,『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還是你在安慰我嘛!』

『我…我只是不想看見妳為了我流眼淚。』他低聲地回答。

『你連我為你難過的機會也不肯給我嗎?』西亞縮回輕撫他臉龐的手,轉過身背對著他走向窗前。

『不!當然不是!』喬治急忙地解釋,『我很高興妳關心我,真的!』

『只可惜我不是莉娜,無法給予你想要的安慰。』她失落地看著窗外沮喪地說。

『妳當然不是莉娜!妳也「不可以」成為莉娜!』喬治從床上爬了起來,厲聲地對她說。

『不可以?喬治,這個詞彙真是使我難為情!』西亞一面哭著對他說,一面轉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不過,我是有自知之明的!我知道我不可能成為莉娜,也一輩子不可能得到你的喜歡!但是你…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說呢?』

西亞覺得自己受到莫大的羞辱,氣惱地想逃離喬治的房間,正當她與喬治擦身而過的時候,喬治突然一個箭步向前牢牢地抓住她的手,輕巧地將她旋入自己的懷中,然後熱切地朝她的嘴唇獻上深情的一吻。

『喬治?』她睜大了雙眼看著喬治深邃的眼睛,似乎尚未從驚訝中甦醒。

喬治目不轉睛地望著西亞,並且感覺到自己怦然心動的心跳。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他們都是這樣看著彼此僵持著,直到喬治開口為止---

『我可以說出成千上萬個妳不能成為莉娜.強森的理由,』喬治說,『但是今天我只會對妳說出最重要的一個,那就是……』

西亞滿臉疑惑地看著他。

『因…因為我愛妳,所以這輩子妳只能夠當西亞.史賓特。』他對西亞投以堅定的眼神,並且以誠懇地口吻向她表白。

『不…這不可能呀!』她輕輕地推開喬治寬厚的胸襟,『你喜歡的人是莉娜,怎麼會變成我呢?』

『原本的確是這樣子沒錯,我也以為我還是喜歡莉娜的,』他緩緩拉起西亞的手說,『直到我被石內卜的魔咒擊中之後,赫然發現我腦海中浮現出的竟是妳的臉。』

『我的臉?』

『是的!我一開始也覺得奇怪,我甚至還找弗雷商量過,』他完全抑制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一股腦地將內心裡的感受說出口,『但是,我昨天躺在床上想了一整天,結果想到的全都是有妳的記憶,所…所以我想…我想我是愛上妳了。』

『但是…』

『不要再有「但是」了,』喬治緩緩地彎下腰,將雙手輕輕地搭在西亞的肩膀上,『西亞!我很確定,真的!』

『可是…我…我可以那麼幸運嗎?』她避開喬治溫柔的眼神,以不確定的口吻說,『我怎麼能夠得到這樣的幸福?』

『小傻瓜,這是妳應得的呀!』喬治緊緊地將她擁入懷裡,使得西亞瘦小的身軀幾乎已經完全陷入他的胸膛裡,緊貼著一點空隙也沒有,『如果妳不擁有屬於妳的那一份幸福,那我的這一份該怎麼辦?』

『它…它勢必會跟著我的心一起陪葬。』

『沒錯!妳怎麼會捨得我的幸福被埋葬呢?』

『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西亞終於伸出雙手用力地環抱住喬治的腰,正面地回應他對她的情感,『絕對不會!』

『我就知道妳不會!』他滿臉笑意的說,並且將懷裡的西亞抱得更緊了一些。

『不過…你真的好遲鈍噢!』西亞嘟著一張小嘴,低聲地對喬治抱怨,『竟然這麼晚才發現我對你的好。』

『對呀!妳說得對極了!我簡直是一隻大笨驢!』完全出乎意料的,喬治並沒有跟西亞爭論,反倒是附和了她的話。

西亞忍不住地躲在喬治的胸懷裡竊笑。

『不過…西亞啊!』喬治突然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妳真的好矮噢!是不是還沒發育完全呀!』

『喬治.衛斯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西亞滿臉不服氣地抬起頭瞪著喬治,並且伸出拳頭往喬治的身上揍了一拳。

『唉呦!暴力女!』喬治裝出一副很疼痛的模樣,用手摸了摸西亞拳頭落下的地方,『我說的是實話呀!如果妳當了我的女朋友,那我每抱妳一回都得彎一次腰欸!這樣一直持續下去的話,我很快就會變成佝僂老人了。』

『你活該變成駝背的老頭子啦!』她將雙手插在胸前倔將地說道,『而且誰說我要當你女朋友的?』

『當我的女朋友這件事,不就是妳人生中最大的目標嗎!』喬治一臉自信的看著她說。

『拜託!你以為你的行情很好是嗎?』西亞故意裝作一副不以為意的表情說,『其實也不能怪你無知啦!我都忘了告訴你了,前一陣子我都忙著給我的愛慕者回信,以至於沒時間看狄亞哥幫你送來的信。』

西亞看見喬治一臉驚愕的望著她,她知道自己已經大獲全勝了。但是---

『好吧!既然妳這麼受歡迎,』喬治搔著臉頰,故作無所謂地樣子說,『我看我還是回頭追莉娜好了,至少競爭者只有弗雷一個人。』

『你…』西亞慌張的看著他。

『哈!妳再嘴硬呀!』喬治手指向西亞的鼻尖,張大著嘴巴咧嘴而笑,『我就知道妳說的不是實話!』

『你就是吃定我了是嗎?』西亞露出苦笑地說。

『沒錯!』

『不過,我先說噢!愛慕者的事我可沒有說謊!』西亞一臉正經的澄清。

『好啦!好啦!我知道妳很受歡迎啦!』喬治打哈哈地說。

『你知道就好!』

『那…』

『什麼?』

『現在…妳願意當我女朋友了吧?』

西亞沒有回答喬治的問題,只是緩緩地墊起腳尖,將自己的嘴唇在喬治的嘴唇上輕輕地點了一下。

『這樣…你就不會變成佝僂老人了。』西亞指著自己墊起的腳尖說。
她的話才一說完,喬治的手便輕輕的環住她纖細的腰,於是充滿愛意的兩個人又吻在一塊了。 【待續】

梅格.諾維斯基 @Meidel

2
至死不渝的愛【十】

『喬治,你們到現在都還沒有任何關於哈利他們的消息嗎?』西亞拿著抹布擦拭【衛氏巫師法寶】的櫥窗時說道。

『沒有!自從比爾和花兒的婚禮那天出現食死人之後,我們全家人的行蹤就都給打散了。』喬治坐在櫃檯,正在整理桌面上一堆散亂的羊皮紙。

『原本那應該是場完美的婚禮的,』剛下樓的弗雷說,手裡還端著一個拖盤,上頭放著一壺茶和三個茶杯,『都是那些該死的食死人害的!』

『不過,幸好大家都平安無事,』喬治抬起頭微笑地對西亞說,『前幾個禮拜我爸、媽已經回到洞穴屋了。』

『媽一直向我們抱怨家裡頭被搞得一團糟,』弗雷一邊走到櫃檯邊,放下手上的拖盤,『但是我想她應該三兩下就可以擺平一切了。』

西亞笑著點點頭,走向櫃檯放下手中的抹布,然後從口袋出拿出手帕來,擦去自己手上的灰塵。

『比爾雖然覺得這樣的婚禮小有遺憾,』喬治一邊說話,一邊拿起茶壺倒茶,『但還是開心地和花兒一起回到新家去過甜蜜的兩人世界。』

『現在大概就只剩下榮恩他們幾個小鬼還沒消沒息的,』弗雷接過喬治手上的茶杯時說道,『我想他們是去執行鄧不利多給他們的秘密任務了。』

『他們老是不肯洩漏任務的內容是什麼,』喬治說,『不過,我爸說路平曾經在天狼星家的舊宅邸見過他們。』

『但是,聽說哈利跟路平起了爭執,鬧得不是很愉快的樣子。』弗雷補充說道。

『怎麼會這樣?』西亞詫異地問道,『哈利不是一向對路平很尊重的嗎?』

『這我們就不得而知了,』喬治聳了聳肩,一臉無奈地說,『當我們想繼續問下去的時候,我媽就開口制止我們了。』

『妳也知道我媽生氣起來多可怕,我們怎麼敢再往下問下去呀!』弗雷馬上附和起喬治的話,並且將雙手插在腰際上,模仿起衛斯理太太生氣的表情。

喬治與西亞看著弗雷唯妙唯肖的模仿,都忍不住地爆出笑聲來。

『不過,前幾天「預言家日報」不是有報導說,有人使用變身水混進魔法部嗎?』好不容易穩住情緒的喬治說。

『你覺得那是哈利他們吧?』弗雷說,『我也認為那是他們!答案在清楚不過了,會有誰無冤無故想潛入魔法部啊!』

『現在除了他們,絕對不可能有別人了!』喬治對弗雷點點頭,語氣肯定地說。

當他的話剛說完,店門突然旋了開來。

『莉娜?』

弗雷驚愕地看著這個剛踏進門的女人,她正在卸下自己身上的湛藍色斗篷。

『呃…喬治,我…我是來探望你的,』莉娜手挽著剛脫下的斗蓬,刻意避開弗雷的目光,對仍處在櫃檯裡的喬治說,『我聽阿李說你替鳳凰會出任務時受傷了。』

『哦!是啊…呃…謝謝妳!不過,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喬治滿臉尷尬地回答她。畢竟他們兄弟兩人最後一次和莉娜的對話內容並不是太愉快。

『啊!西亞,妳也在啊!我剛剛沒有發現妳。』莉娜同樣感覺到氣氛的尷尬,趕緊將視線轉向鄰近的西亞。

『噢!對…我…我是過來…幫忙的。』西亞吞吞吐吐地說。

『呃…不如我們上樓去敘敘舊吧!』喬治繞過櫃檯走了出來。

『也好呀!大家都好久不見了嘛!』西亞附和他說,手輕拍著莉娜的肩膀。

『可是…這樣會不會打擾到你們做生意啊?』莉娜客氣地說。

『不會!』弗雷語氣堅定的說,卻始終不敢迎向莉娜的目光。

『那就麻煩你帶路了,喬治。』莉娜假裝沒有聽見弗雷的話,穿過他的身旁跟著喬治和西亞走上樓梯,弗雷則是落寞地跟在隊伍的最後頭。



『來!小心燙。』西亞端了一杯熱茶給剛入座的莉娜。

『謝謝妳,西亞,』莉娜笑著接下茶杯,然後抬起頭往喬治失去耳朵的側臉看去,『喬治,傷口還疼嗎?有沒有什麼後遺症的產生呀?』

『還好,只是聽力有些受損罷了!』喬治說。

『他老是說別人口中的正常對話,對他而言全都變成了悄悄話。』西亞笑著說,用手輕拍了一下坐在身旁的喬治。

『是妳老是在和店裡的男顧客打情罵俏吧!每次都說著我聽不清楚的悄悄話。』喬治癟著一張嘴淘氣地說。

『我哪有啊!』西亞帶著不服氣的臉激動地說,『是你太小心眼吧!』

『每次一有男顧客進門,妳都是第一個衝上前去招呼的!』喬治故意向西亞做了一個鬼臉。

『喬治.衛斯理!你別太過分噢!』西亞一把抓住喬治沒被炸傷的耳朵說,『女顧客還不都是我在招呼的!你每次都在偷懶!』

『唉呦!痛死了!』喬治一臉痛苦地哀號,『妳想要把我僅剩的耳朵也扯下來啊?』

『等一等?』

喬治和西亞兩人之間的口舌之戰,終於在莉娜突如其來的呼喚而宣告終結。他們現在總算冷靜下來,並且發現身邊還有莉娜和弗雷這兩個旁觀者。

『你們兩個人該不會是…』莉雅皺著眉頭疑惑地笑著,眼神在喬治與西亞之間不停地打量。

西亞害羞地低下頭,喬治則是憋著笑意向莉娜點點頭。

『哈!什麼時候的事?』莉娜驚喜地大叫。

『呃…在我耳朵被炸掉之後,她來洞穴屋探望我,』喬治若無其事地搔著自己的前額,臉頰上出現兩道淡淡地紅暈,『然後,我就……』

『別說了啦!』西亞用手捂住喬治的嘴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莉娜看著他們兩人,臉上滿是祝福的笑容。

『妳最近過得好嗎?』沉默了很久的弗雷突然開口問道。

莉娜原本帶有笑意的臉突然沉了下來,低頭望著自茶杯中竄起的煙霧。

『呃…對呀!莉娜,這些日子妳都在忙些什麼啊?』喬治見莉娜遲遲沒有回答弗雷的問題,趕緊跳出來打圓場。

『嗯…老樣子吧!沒什麼特別的事可提啦!』莉娜對喬治說,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讓他們安心。

突然,『碰』的一聲,有一個不知名的物體撞上了廚房的窗戶,喬治站起身走上前去一探究竟。

『哦!真是隻笨鳥!』喬治看見窗台上躺著一隻半昏迷的可憐蟲,那正是衛斯理家的貓頭鷹-愛洛,他趕緊打開窗子將它接進屋裡來。

『它還好吧?』西亞接過愛洛,將它輕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輕柔地順順它因飛行而雜亂的羽毛。

『弗雷,是媽捎來的信!』喬治攤開從愛洛腳上拆下的紙條,對著它失魂落魄的兄弟說,『她說…榮恩回洞穴屋了!』

『他們回去了?』西亞問。

『呃……不!信上說只有榮恩一個人回去。』喬治仔細地看過一遍信的內容之後說。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弗雷好不容易回過神來說。

『不清楚!媽在信裡說榮恩一點消息也不肯對她透露,』喬治說,『她希望我們回去了解一下狀況。』

『事不宜遲,你們趕快回去吧!』莉娜推開椅子站起身說,『我想我也該走了。』

『也對,』西亞也跟著起身,並且將懷中的愛洛交給喬治。愛洛的精神看上去已經好了許多,『我跟莉娜一起走吧!我們姐妹淘倆好久沒有獨自聊聊了。』

莉娜拿起披在椅背上的斗蓬準備離開,弗雷站在一旁偷偷地觀望著她,他赫然發現她的胸前出現了一道刺眼的反光,他伸直了脖子仔細一看,發現那是一條串有一枚銀戒指的項鍊。弗雷頓時覺得那枚戒指很眼熟,但當他想將戒指看得更清楚時,莉娜的整個身體已經包裹在斗蓬之後了。



『嘿!親愛的弟弟,你回來啦!』

喬治表情曖昧矯情地說。他和弗雷剛以現影術回到洞穴屋,並且逃過衛斯禮太太的法眼,偷偷地溜上樓到榮恩的房間。

『你們怎麼也回來了?』榮恩被突然走進門的雙胞胎嚇得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噓!小聲點!』弗雷低聲對榮恩說,轉過身小心翼翼地關上房門。

『媽還不知道我們到家了,』喬治趕緊解釋,『想也知道她如果在場的話,你一定不會告訴我們實話的。』

『如果你們要問我鄧不利多所交待的任務,』榮恩堅決地說,『我是一個字也不會透露的,不管媽在場或不在場。』

『呦!好有男子氣概呀!』弗雷轉身走向榮恩,坐到他椅子的把手上,輕浮地用手托著他的下巴說道。

『少煩我!』榮恩毫不客氣地推開他哥哥的手。

『好吧!我們不問鄧不利多交代給你們的任務是什麼,』喬治走到榮恩的床邊坐了下來,『但是,你要告訴我們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哈利和妙麗呢?』

『別提了吧!』榮恩滿臉不悅地說。

『你們吵架啦?』弗雷像是準備聽一場好戲似的,朝著榮恩湊近一張臉問,『是跟哈利?還是跟妙麗?』

『開賭盤!開賭盤!我賭是跟妙麗,』喬治摩拳擦掌地說,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西可,『你賭不賭,弗雷?』

『賭!怎麼可能不賭啊!』弗雷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西可硬幣。

榮恩看著賭性堅強的兩個哥哥,不由得搖了搖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喂!裁判長!別賣關子了,快公佈解答呀!』弗雷狠狠地在榮恩肩膀上打了一下。

『呃…哈利。』榮恩無奈地說。

『哈,我贏了!』弗雷爆出一個得意的笑聲說,『拿來!拿來!』

『小聲點啦!會被媽發現的。』喬治心不甘情不願地將西可交到弗雷手中。

『對了!你們為什麼吵架?』弗雷將剛到手的西可塞入口袋。

『一定是你在鬧彆扭吧!』喬治一副不相信自己弟弟的表情說,『畢竟哈利的個性要比你成熟冷靜得多。』

榮恩翻了一個白眼,轉過身去背對他們。

『怪了,他今天竟然沒有反駁我們。』弗雷看著喬治以唇語的表示。

喬治一臉無辜地聳了聳肩。

『看來你是真的不打算說了,』弗雷摟著榮恩的肩膀說,『那我們就不逼你了,不過我想你和哈利都不是真心要氣對方的。』

榮恩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地揉了一下鼻頭。

『弗雷說得沒錯,』喬治站起身來,朝榮恩和弗雷的方向走去,『氣話都不是真心話,不論你們當下說得有多麼難聽。』

他覺得自己發表了一個了不起的言論,得意地朝弗雷笑了一下。

『如果你們兩個當初互毆對方時也能有這樣的智慧,我就不用平白埃你們兩個人的拳頭了。』榮恩的語氣故意裝作平淡,但表情卻充滿了譏諷的意味。

『你這臭小子!』弗雷一把勒住榮恩的頭,榮恩則拼命地在他的胳肢窩下掙扎。

『我看不賞你一個痛快,你是不會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喬治說,『啊哈,好玩的來了。』

他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隻活生生的毛蜘蛛,並且將它刻意地掛在榮恩的面前擺動,還不停地用魔杖將它越變越大。

『哦!我的天呀…』榮恩被嚇得臉色蒼白,全身癱軟在弗雷身上。

也許是他們玩得太起勁了,以致於沒聽見衛斯理太太打開門的聲音。她現在正一臉煩躁地站在門邊怒視著雙胞胎。

『你們在幹什麼?快放開你弟弟!』衛斯理太太吼道,『喬治,你還不快丟開你手上那玩意兒!』

衛斯理太太手指著那隻已經變得和榮恩的頭一樣大的毛蜘蛛說。

『別生氣嘛!我寬宏大量的母親。』弗雷在喬治處理那隻毛蜘蛛的時候,以極盡諂媚的口吻對衛斯理太太說。

『我要你們回來是要了解榮恩的狀況,不是要你們惡整他的!』衛斯理太太表情依然嚴厲,但情緒看似平復了許多。

『沒有用啦!媽,』喬治說,毛蜘蛛則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範圍裡,『我們連用毛蜘蛛逼供都沒有用欸!我想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決意不講的!』

榮恩見喬治說謊不打草稿,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

『好吧!榮恩.衛斯理,你不肯說就算了,』衛斯理太太嚴肅地看著榮恩說,『反正你人平安回來就好,我不打算要追究了,至少今年我們全家還是可以團聚在一起過聖誕節,至於哈利和妙麗……只好祈禱他們吉人自有天相了。』

說完,衛斯理太太便轉身走出房門,弗雷和喬治也跟在後頭一起離開。

榮恩獨自一個人坐在床緣,抬起頭瀏覽這間他住了十七年,也抱怨了十七年的狹小的房間,他頓時感覺到無比的空曠和空虛;當他回過頭時,他看見牆角的那張行軍床,那是每次哈利來到洞穴屋時的棲息地,哈利每天晚上都會躺在上頭和他談天扯地、交換各種秘密,當然,偶爾也會聊到妙麗。

他轉過身看著另一個牆角,那裡跟整個凌亂不堪的房間相比,簡直空曠得不像話,榮恩還記得妙麗就坐在那裡,當他和哈利談論到穆敵的死時。他的腦海中頓時浮現出躲在他胳膊裡哭得像隻小花貓的妙麗、在天狼星舊宅邸裡害羞地伸出手牽著他入睡的妙麗、總是反駁他卻又幫助他的妙麗。但是,現在那個角落裡,卻只剩下歪腿正用著舌頭清理自己身上的毛。

他毫無頭緒地將手伸進口袋裡摸索,從裡頭拿出鄧不利多留給他的熄燈器。

『我也讓您失望了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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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至死不渝的愛【十一】

『你說他是不是去找哈利和妙麗了?』弗雷問。

『我認為是,』喬治肯定地說,『只是…他怎麼會知道他們在哪裡?』

榮恩在聖誕節當天就無故地自洞穴屋消失不見,至今已過了好幾個禮拜的時間,他並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告知自己的去向,這一點讓衛斯理太太嚎啕大哭了很久。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弗雷說,『不過,想來想去我還是猜不透。』

『總之,希望這個傻小子有順利趕上他們。』喬治聳了聳肩說。

『那是什麼?』弗雷表情狐疑地望著剛從院子裡走進屋的金妮說,他發現她的手臂上蜷伏著一團黑黑的羽毛。

『呃…是阿李的貓頭鷹犽里斯,』她吃力地支撐住笨重的犽里斯,它看上去有半個金妮的身高這麼大,『好像是帶信來給你和弗雷的。』

喬治一把接過犽里斯,犽里斯熟練地飛上他的臂膀,將嘴裡的信件緩緩地落在他的手中,喬治先摸了摸犽里斯輕柔的羽毛,接著走進窗檯邊,奮力地將它拋向天空。

『他寫了些什麼?』弗雷不經意地問。

『等一下,我還在看呢!』喬治正低著頭仔細地閱讀那封信件,『呃…他要我們去阿波佛那裡一趟。』

『鄧不利多的弟弟?』金妮說。

『沒錯!他信裡提到「王者」回來了,』喬治帶著一種若有似無的笑意說道,在講到「王者」時將語氣加重了一些,『也就是說即將有一場「世紀派對」要舉行了。』

『啊哈!終於來了,是吧?』弗雷的嘴角微微上揚,『少了我們倆人「派對」怎麼會精采呢!』

金妮疑惑地看著他的兩個哥哥一搭一唱地。

『金妮!』喬治對金妮露出詭異的笑容,『準備好要見許久未見的愛人了嗎?』

『阿波佛?』金妮一臉詫異地說,『你瘋了啊!』

『妳才是傻妞咧!』弗雷一臉不敢相信地用手往自己的額頭拍了一下,『妳還不懂嗎?是波特!「王者」當然是指哈利.波特!』

『阿李顯然是擔心信件被攔截到才這樣說的。』喬治補充說道。

金妮害羞地轉過身,喬治和弗雷互相給了一個得意眼神。

『你們覺得要先通知爸和媽嗎?』喬治問。

『他們現在應該還在比爾家。』金妮說。

『如果連我們都收到消息了,他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弗雷理所當然的說。

『說的也是!』喬治說,『那…我們這就出發吧!』



『哈囉!冒牌校長先生!』弗雷打趣的說。他剛和喬治、金妮以現影術的方式到達豬頭酒吧,嚇得正在打瞌睡的阿波佛頓時驚醒。

『你們兩兄弟依然這麼搗蛋!』阿波佛沒好氣地說,將因打瞌睡而滑落的眼鏡推回鼻樑,『是阿李通知你們來的吧?』

『沒錯!』喬治咧嘴的笑著。

『妳是衛斯理家的小女孩吧?』阿波佛問道,金妮向它點了點頭。

『我叫金妮,金妮.衛斯理。』

『呃…我想現在不是閒聊的好時機,』喬治提醒說,『我們得先過去了,阿波佛!』

『怎麼回去霍格華茲還記得吧?』阿波佛說。

『當然,』弗雷充滿自信地回答,『閉上雙眼都能走到。』

『又在大言不慚了,』阿波佛無奈地搖搖頭說,『臭小子!你們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

他語重心長地叮嚀弗雷和喬治。

『老頭子,你才該好好照顧自己吧!』弗雷調皮地說。

『一把老骨頭,隨便一撞就散了!』喬治笑著附和弗雷的話,兩人爆出咯咯的笑聲。

阿波佛瞪大了雙眼怒視他們兩兄弟,但就在下一秒鐘,他的表情又變得格外地落寞,水藍色的眼珠也頓時黯淡了不少。

『唉呀!別這樣,』喬治裝作一副輕鬆的模樣說,『等「世紀派對」一結束,我們就會來找你敘舊了啦!』

『對呀!我還是習慣你被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模樣。』弗雷說。

『算了!算了!你們快去吧!』阿波佛不耐煩地向他們揮揮手,『省得在這兒惹我氣惱。』

喬治笑了一下,便帶著金妮走近畫像,沒一會兒的時間就消失不見了。

『老頭,回頭見!』弗雷在步入畫像另一端的通道前,轉過身對一臉擔憂的阿波佛說。

『祝好運。』阿波佛面色凝重地說,弗雷已經消失在他的眼前,剩下的只有那幅懸掛整齊的畫像。



『我往這一邊,喬治。』弗雷說。

『那我往那一邊。』喬治回答,手指指著與弗雷背向的一個出口處說。

霍格華茲大戰終於正式開戰,弗雷和喬治在金利分配做戰計畫時,自告奮勇到學校入口處和走廊做前線支援。

『準備好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了嗎?』弗雷笑著對並肩而走的喬治說。

『那還用說,』喬治故作帥氣表情,勢在必得地說,『也該是我們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祝好運!』弗雷輕摟了一下他的肩膀,便帶領李.喬丹和漢娜‧艾寶一行人轉身離去。喬治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安。

『你還好吧?喬治。』西莫見喬治眼神恍惚,連忙喚醒他。

『呃…沒事,我很好!』喬治說,『我們走吧!』

『前面好像有動靜,喬治。』喬治領軍的隊伍中,突然出現一個聲音這麼對他說。

『柯林?』喬治回過頭,驚訝地看著這個站在他身後的男孩說,『你待在這兒幹麻?』

『拜託!不會連你也要說教了吧?』柯林表情失望地說,『年紀真的有這麼大的關係嗎?我也想要幫忙大家啊!』

『不!你當然可以留下,如果你想要留下的話,』喬治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們都是葛來芬多出身的勇士嘛!』

『喬治?我…』柯林帶著崇拜的眼神看著他,『我就知道我沒有跟錯人!』

『榫頭-失準!』西莫突然大喊,手裡的魔杖指著一個攤倒在地上,雙腳糾結的食死人。

『漂亮!』喬治驚喜地爆出讚嘆聲。

『我想我們得集中精神應戰才行。』西莫屏息地說,眼睛瞥向喬治與柯林的方向瞄了一眼。

突然間,光芒從四面八方發射出來,他們頓時陷入一片混亂當中。

『那是什麼?』柯林驚慌失措地尖聲叫道。

『食死人!』西莫說。

『冷靜下來!』喬治大聲地嘶吼,『拙拙呹!』

喬治的魔杖射出一道紅色的光束,擊中一個迎面而來的食死人。

『每一個人聽著,』喬治舉起魔杖英勇地喊道,『為了鄧不利多!為了霍格華茲!我們誓死一戰!』

伴隨著喬治激昂的咆哮聲,他們立即展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激戰,所有的人背靠著背圍成一個圓圈,確保沒有任何一人可以被打散,也方便面對來自四面八方的敵人,大伙兒都使出畢生所學,強力地痛擊這些外來的不速之客。


這個世界彷彿硬是被拆成了兩半,空氣也跟著被凍結了,爆炸聲和驚慌的慘叫聲不絕與耳,脆弱的牆面和石塊應聲坍塌,無數的傷者和屍體躺在他們的腳邊,不論是敵是友。經過一陣打鬥之後,喬治的身上已經傷痕累累,他看著並肩作戰的夥伴們,各個都已經筋疲力竭卻仍然拼命地抵抗。每一個人儼然都是頑強且偉大的鬥士,誓死捍衛自己的理想與心愛的人、事、物。

『喬治!』

西亞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喬治連忙將她拉到一根已經崩塌的柱子後面做掩護。

『西亞?妳怎麼來了?』他驚訝地問,手緊抓住她的手腕。

『當然是來找你啊!』西亞用手擦去他臉上的污漬,然後天真地說。

『找我?妳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喬治嚴厲地斥責她說,刻意地壓低著身子,『這裡是前線!所有厲害的敵人都在這裡,妳難道不知道嗎?』

『我就是知道才跑來的啊!』西亞沉下臉回答,她搞不懂喬治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太危險了!妳快回去,』喬治表情認真地說,『去找金妮!跟她待在萬應室裡。』

『萬應室以經被毀了!那裡現在是一片火海!』西亞反駁他說,『你放心!我剛剛有看見金妮,她逃出來了。』

她看見喬治驚愕的表情,連忙告知金妮平安無事的消息。

『不論如何妳趕快往回走,』他轉過頭伸長了脖子觀望柱子後的戰況,『等一切結束之後我會去找妳!』

『不!我要跟你在一起!』西亞態度堅硬地說。

『西亞,妳…拙拙呹!』

喬治話還沒說完,就看見一個食死人朝他們的方向逼近,嚇得他趕緊拿起魔杖施咒。

『跟緊在我身邊。』喬治說,他抓著西亞的手將她繞到自己的身後。

『喬治,我們要去哪?』西亞問,『這是往餐廳的方向。』

『既然妳不肯自己回去,我只好自己送妳回去。』喬治拉著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說。

『等一下!』西亞滿臉詫異,被喬治緊握住的手不停地掙扎,『你要把我送回去,然後再跑回來作戰嗎?』

喬治沒有理會她的問話,只是帶著她拼命地向前衝,他們沿途經過了許多難以步行的瓦礫堆和崩塌的大石塊,喬治都細心地呵護西亞通過,同時還擊斃了三個突然自濃霧裡衝出來的食死人。

『喬治!』西亞在安靜了一陣子之後突然開口說,並且將自己的手強硬地從喬治的手中掙脫。

『什麼?』喬治不耐煩回過頭看著她,『西亞!就快到了,有什麼事情待會兒再說。』

『不是啦!你看,』她突然伸出手指向一個距離他們不遠處的人,『那是莉娜吧?』

『莉娜!』喬治瞇起雙眼仔細地確認,然後奮力地喊道。

莉娜被他的叫聲嚇得緊縮了一下身體,定下腳步往他們的方向看來,當她發現聲音的來源是喬治時,她的表情變得豁然開朗並且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喬治…西亞…』

『別急!先喘口氣!』西亞拍拍莉娜的背說。

『妳在這裡做些什麼?』喬治問。

『我在找弗雷!喬治,你有看見他嗎?』莉娜著急地問。

『為什麼妳們女生都這麼喜歡往危險的地方跑?』喬治不解地說。

『危險?他在哪裡?』莉娜發出一聲驚喘,哭喪著一張臉死命地哀求喬治,『喬治!你快告訴我他在哪裡?』

『不!弗雷一定也不會答應的,』喬治忍無可忍地大吼,『妳和西亞都到安全的地方去躲著!』

『喬治!你還不懂嗎?妳真的以為把我們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們就會感到安心嗎?』西亞忿忿地站到喬治的面前大聲嘶吼,『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不會!我們會擔心你們,就像你們拼了命想保護我們的心情一樣!我們只是想要和喜歡的人待在一起,不管身處於危險或不危險!』

西亞的話深深地撼動了喬治的心。

『喬治…』莉娜虛弱地說,手緊抓著喬治的手不放,『拜託你…拜託你告訴我!』

『他…在前線支援,在我們來的方向的另一頭,』喬治緩緩地說,『妳等我一下!我先送西亞回去再跟妳一起去……』

喬治的話還沒說完,莉娜就迅速地轉過身穿過離他們最近的一堆瓦礫,消失在一層迷霧之後了。


『弗雷…等…我…』莉娜口中念念有詞地,拼了命的朝喬治提示的方向跑,『我…已經…原諒…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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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至死不渝的愛【十二】

莉娜終於到達弗雷駐守的出口處,她氣喘吁吁地在人群中尋找弗雷熟晰的身影,但是現在這裡簡直已經變成了廢墟,撇開滿地的石塊和障礙物不提,光是滿天的迷霧和灰塵,就足以使她辨識能力大減。

『弗雷?』在一陣混亂中,一名紅髮男子突然自她的眼前呼嘯而過。

『奧利佛.木透!』那名紅髮男子並沒有聽見她的呼喊,反倒是憤恨地招引夥伴上前殺敵。

莉娜發現那個人並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弗雷,而是他的兄長-派西.衛斯理。她失望地再一次將目光投入人群中不停地搜索,直到她看見哈利一行人自遠處的一具盔甲旁爬了出來。

『哈利!』她一面喊叫一面向前奔去,『榮恩…妙…』

但是,當她到達那具盔甲面前時,哈利他們早就已經走遠了。她既失望又疲倦地擦拭自己臉頰上的汗水,另一隻手倚靠著盔甲支撐住自己的身體,她緩緩地低下頭,想要調節自己因奔跑而急喘的呼吸,卻赫然發現盔甲後面藏著一個人。她害怕地拿起魔杖,伸長了脖子一探究竟---

『弗雷!』

莉娜驚愕地看著腳邊的這個人,他有著一頭凌亂的紅髮,臉上還帶著一絲笑容,看上去溫和且安詳,但是他的四肢卻是僵硬的,手指也異常的冰冷。莉娜看見眼前的景象,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應聲哭倒在他的胸前,雙手緊抓著他的衣襟,眼淚也不停地向下流。

『天啊…你……是誰…誰…殺……』,她緊握住拳頭,奮力地朝弗雷胸膛搥了幾下,『你…快醒來!我…還愛…愛……』

不管莉娜哭得有多麼地聲嘶力竭,弗雷依舊靜靜地躺在原地沒有醒過來,他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卻無法再對莉娜說任何一句安慰的話,更別說是他最擅長的玩笑話了。

他死了,弗雷.衛斯理死了。



『哈囉!小女孩,妳迷路了嗎?』一個尖銳又冷酷地聲音,從莉娜的身後傳來。

莉娜回過頭向說話的人望去,發現她竟然是-貝拉.雷斯壯。

『哦!看看妳!哭得像是個小娃兒一樣。』貝拉用一種打趣的眼光俯視著臥倒在弗雷身上的莉娜,彷彿她是一條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狗似的。

『妳…妳想幹麻?』莉娜膽怯地看著她,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別害怕!我只是想幫幫忙,妳看起來挺無助的,不是嗎?』貝拉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幽幽地說。

『我…不需要妳的任何幫忙。』莉娜護著弗雷的屍體說。

『哦!那是衛斯理家的孩子吧?』貝拉說,眼睛撇向弗雷的紅髮上,『他們可真是不肯罷休,不是嗎?拼命的巴著那個叫做波特的孩子,以為能從他身上分點光環。』

貝拉突然爆出一陣猖狂的笑聲。

『衛斯理家的人才沒有巴著哈利不放!』莉娜憤怒地對貝拉咆哮。

『看來我錯怪妳了,妳並沒有我想像中軟弱,』貝拉緩緩地像她靠近,『妳剛剛叫出波特的名字吧?妳應該跟他挺熟的吧?』

莉娜沒有回答只是嚥了一口口水,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等一等,』貝拉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我想這是當然的,妳當然認識波特!妳連這些次等的雜碎純種家庭都熟透了,怎麼會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呢!』

『這不關妳的事!』莉娜態度堅硬地說,順手從斗篷中取出魔杖,但是貝拉的動作卻快了她一步---

『咒咒虐!』貝拉斥聲喊道。

莉娜整個人瞬間臥倒在地,全身上下不停地抽搐著。

『也許…我可以試著窺探妳的心思,』貝拉一把抓住她的前襟,一張冷酷的臉湊得極近,『看看有沒有任何關於衛斯理和波特的秘密。』

『不!我跟他們不是妳想像的那種關係!』莉娜急忙說,她突然想到自己剛才有看見哈利一行人離去時的方向,她害怕貝拉會因此發現他們的蹤跡。

『這可由不得妳決定!』貝拉奮力地扯住莉娜的脖子。

在慌亂之際,莉娜脖子上的項鍊硬是被貝拉扯落,掉到她們兩人之間。

『不!』莉娜睜大著雙眼,忍著全身的疼痛匍匐前進,費盡力氣將痙攣的手伸得筆直,朝著那串串有一枚銀戒指的項鍊摸索而去。

『破破心!』貝拉的魔杖指著莉娜的鼻尖喊道。



『弗雷,為什麼我們要用走路的方式回我家?』莉娜看著弗雷的背影有氣無力地說,手裡捧著一束弗雷稍早送給她的桔梗花。

『用現影術送妳回去太快啦!』弗雷說,『這樣我們很快就要說再見了欸!』

『那又怎樣,又不是見不到面了!』莉娜不解地問,『況且,我們今天玩了一整天欸!我的腳快要酸死了!』

『上來吧!』

弗雷突然停下腳步,在莉娜的前頭蹲了下來。

『你這是在幹麻?』

『妳不是在抱怨腳酸嗎?那我背妳呀!』

『不用啦!』莉娜害羞地說,臉上出現淺淺地微笑。

『快點啦!聽話!』弗雷回過頭看著她說,『妳家還有一段距離欸!走到腳起水泡就不好了!』

『喔…』

莉娜緩緩地走向前,雙手扶在弗雷的肩頭上,他將手微微地向後伸環住她的雙腿,一股作氣地將她背上了起來。

『很重嗎?』莉娜低聲地問。

『妳們女生都很在意這些問題欸!』弗雷笑著說,『那…妳想聽實話還是謊話?』

『算了!反正你這張狗嘴一定吐不出象牙!』莉娜不服氣的嘟囔著,弗雷可以感受到她的氣息在耳邊旋繞。

『哈!自己愛問又愛生氣,』弗雷竊笑著,他覺得莉娜的反應可愛極了,『我甚至都還沒說出正確解答欸!』

『我已經不想知道了,』莉娜負氣地說,『最好是很重!重死你!』

『最好重死我?妳覺得自己是一隻大母豬嗎?』

『弗雷.衛斯理!』莉娜發了狂地拿著手上的花束敲打弗雷的後腦杓。

『唉呦!很痛耶!我開玩笑的嘛!』弗雷說,伸長了手臂搶下莉娜拿在手上的桔梗花,『妳很輕啦!這才是實話。』

莉娜沒有回應他,只是輕輕地在他的背後發出一個咕噥聲。

『天氣好像變冷了!』弗雷說,在一陣冷風向他和莉娜迎面吹來時,『妳記得早、晚添件外套什麼的,知道嗎?』

『你說話的口吻好像衛斯理太太噢!』莉娜笑著說,雙手輕輕地環繞著弗雷的脖子。

『我是說認真的!』弗雷沒好氣地說。

『平常都是你沒半點正經的欸!』莉娜不以為意地說,『這次換我開個玩笑,不行嗎?』

『只要是關於妳的事,我都會變得很認真!』弗雷不假思索地說。

『你…幹麻又講到這一塊啊!』

『呃…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順口回答而已嘛!』弗雷無辜地說。

莉娜突然收回環住弗雷脖子的雙手,從他的背上跳了下來。

『妳怎麼了?好端端的幹麻突然跳下來?』弗雷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我只是覺得既然我不能給你的感情任何回應,那就不應該再跟你有這樣曖昧不明的舉動。』

莉娜繞過他的身旁,逕自地向前走。

『妳想這麼多要做什麼?』弗雷一面說一面趕上她,『反正我早就決定不管妳喜不喜歡我,我都會全心全意對妳好啊!』

『弗雷.衛斯理,你是笨蛋嗎!』她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面對弗雷說,臉上略帶著不捨的表情。

『笨蛋?也…也許吧…』他低聲地回答,『我只知道我想一直守在妳身邊,如此簡單而已。』

『可是…明明就有一大堆女孩子喜歡你!』她低著頭在嘴裡不停地犯嘀咕,『你大可以從她們裡頭挑一個當你的女朋友啊!而且你不都跟…』

『不都跟她們玩得很開心?妳想說的是這個嗎?』弗雷打岔了莉娜的話,『這就是妳遲遲不肯答應和我交往的原因嗎?』

『我…』

『莉娜,她們對我而言都只是朋友或崇拜者罷了,』弗雷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面色嚴肅地說,『我和喬治惡作劇時難免會陷入鼓譟聲的虛榮感裡,但這並不代表我會當真啊!』

『真的嗎?』莉娜茫然地看著他的雙眼,不敢確定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弗雷肯定地回答,『那些女孩對我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比不上妳隨意的一個微笑還要令我開心。』

『弗雷,我很…抱…抱歉,只是…我一直以為你是隨便說說的,』莉娜滿臉歉意的看著他著急地說,『所以…才會一直逃避你的問題。』

『不!妳別在意!』弗雷笑著搖搖頭說,『這樣聽下來,大部分的誤會都是我自己造成的。』

『呃…再問我一次!』莉娜突然沒頭沒腦地說,搞得弗雷一頭霧水。

『問什麼?』

『再問我一次…那個…』她遲疑了一下說,『那個你總是要不到答案的問題!如果你還想知道答案的話。』

『咦?呃…』弗雷神情緊張地看著她,手裡的拳頭因為緊張的緣故握得緊緊地,『我……莉娜,妳…妳願意當我的女朋友嗎?』

『我願意!』莉娜的眼睛彎彎的,笑容比平常更加燦爛。

『妳願意?』弗雷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驚訝地看著她說,『天呀!這是什麼幸運的日子啊?』

『一個老早就該來的日子!』莉娜輕聲地說,一把抓住弗雷的領口將他緩緩拉向自己,湊近一張臉迎向他的嘴唇。

『我以為…這種事應該是男孩子主動才對!』弗雷說,在莉娜吻上他的嘴唇之後。

『和我在一起,不准有性別差異的問題!』莉娜裝作一副強勢的模樣說道。

『悉聽尊便,親愛的!』弗雷笑了笑,然後低下頭來繼續吻上她的嘴唇。


『這是什麼?』當莉娜和弗雷吻得正熱烈時,她的手不小心撫過弗雷胸膛前的口袋,發現那裡頭裝有一個堅硬且隆起的東西。

『哦!這個啊!』他將手伸進口袋摸索了一陣子,拿出一枚以桔梗花樣式環繞而成的銀戒指,『這是我第一次向妳告白時就想送妳的,只不過我沒想到我竟然會失敗!』

『要怪就怪你太有自信了!』莉娜以嘲諷的口問對他說。

『那…現在妳願意收下它嗎?』弗雷小心翼翼地問。

『可是…我聽老一輩的人說過…』莉娜說,『女人只有在結婚的時候,才能讓男人用戒指將自己套牢欸!』

其實,她是故意這麼說的,為的是要釣弗雷的胃口,卻怎麼也料想不到平時機伶的弗雷竟然真的上當了。

『啥?這樣啊…我…』弗雷沮喪地說,表情落寞地準備將戒指放回口袋。

『等一等!先別急著收嘛!我又沒有說我不要!』莉娜一把搶過弗雷手上的戒指說。

『可是妳剛才不是說……』弗雷不解地看著她。

『那只是老一輩的人的看法啊!又不是我的…』莉娜說,『況且我有別的辦法可行!你仔細看好囉!』

弗雷看著她熟練地摘下自己頸子上的項鍊,將上頭原本掛有的墜飾取下,然後把那枚桔梗花樣式的銀戒指串了進去。

『你瞧!這樣我一樣可以擁有它,又不會壞了長輩的規矩,』莉娜露出得意的笑容說,『你還愣在那裡發呆幹麻?還不過來親自幫我帶上!』

弗雷接過項鍊走到她的身後,將桔梗花輕輕地夾在胳膊下,莉娜緩緩地剝開她的頭髮,好讓他替自己別上這份屬於他對她的愛戀。

『為什麼又是桔梗花?』她低頭看了一眼懸掛在胸前的戒指,再看了看弗雷手上那束桔梗花說,『當然,我不是說桔梗花不好噢!只是好奇怎麼不是大眾一點的玫瑰或百合之類的?』

『因為我想要特別一點的!這樣才可以使妳意想不到,』弗雷解釋,『更重要的是……它的花語。』

『花語?』

『沒錯!』弗雷說,嘴角微微地上揚,『因為它的花語是…至死不渝的愛情!』

『至死不渝的愛情?』莉娜跟著他重複道。

『我相信我對妳的感情,一定也會是至死不渝的愛!』弗雷堅定地看著她說。

『弗雷…』



『哦!多麼感人的戀情啊!我幾乎都快哭了。』

貝拉.雷斯壯冷傲的聲音將莉娜從記憶中拉回現實,她的身體依舊不停地抽搐,強烈的咒語使她感覺到痛不欲生,而戒指則依然落在她痙攣的手指與貝拉的腳之間。

『不過…顯…顯然對…妳沒…沒有太大…幫助!』莉娜強忍全身的痛楚說,硬是擠出一個譏諷的笑容。

『妳好大的膽子!』貝拉憤怒地向她嘶吼,『竟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妳…你們絕…對…贏不了…哈…哈利.波特!』莉娜不停地喘息著,斷斷續續地說著每一個字。

『是嗎?那我們就走著瞧吧!』貝拉自信地說,並且爆出狂妄的笑聲,『所有支持哈利.波特的人都將死於非命,就像妳的紅髮男友一樣!現在,該是妳上路的時候了,小女孩!我就大發慈悲地送妳一程吧!』

在貝拉說話的同時,莉娜奮力地抓住地上的戒指,拖著承受巨大折磨的身軀轉身撲向弗雷的屍體。

『阿哇呾喀呾啦!』

貝拉的索命咒從後頭直接擊中莉娜,她整個人攤躺在弗雷的屍體上,臉頰正巧落入他的胸膛裡,桔梗花的戒指還緊握在她的手中。

莉娜和弗雷一樣,臉上都帶著一絲笑容離開人世。 【待續】

梅格.諾維斯基 @Meid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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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的愛【十三】

『我到現在還是不願意相信……他,已經走了。』

喬治站在一座石碑面前對著身旁的西亞說。「霍格華茲大戰」距今已經過了三個月的時間。

『你應該要學著釋懷,喬治。』

『釋懷?』喬治沮喪地說,『西亞,最不能釋懷的人就是我。』

『你為什麼總是這樣認為呢?』西亞皺著眉頭看著他。

『那一天的每個景象我都還記憶猶新!弗雷的、莉娜的、還有柯……』

『我對你說過很多次了,』她緊抓住喬治的手說,『柯林的死不是你造成的!』

『當然是!是我同意他留下來的!』喬治自責地說,雙手不停地指著自己的胸口,『他當時的年紀根本不該參戰,他…他死的時候…我甚至沒有在他身邊保護他!』

『這不是你同不同意的問題,是柯林想不想留下來的問題!』西亞眼神急切地望著他說,『這是他自己下的決定,只是很不湊巧地…他……他剛好遭逢不幸!』

『我搞砸了一切!連莉娜和弗雷也…』

喬治突然整個人跪倒在地上,兩隻胳膊緊緊地環抱住自己的頭。

『拜託!喬治,別把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攔,』看見喬治變得如此消沉,西亞再也抑制不住情緒地對他說,『就算你當時不告訴她弗雷在哪裡,我相信我也會說的!還有…還有那該死的感應也不該是你自責的範圍!』

『至少…我應該先警告弗雷的!』喬治情緒崩潰地哭喊,『我明明察覺到不對勁了,竟然沒有馬上告訴他!』

『就算你警告他了又如何?』西亞瞬間跪伏在喬治的身旁,用手搭住他的肩膀說,『你以為弗雷會因為你不詳的感應就放棄參戰嗎?你以為他會因此就躲起來當懦夫嗎?』

『不!他當然不會膽怯!他……』

『那就對啦!你不應該再自責了,弗雷不會希望看見你現在這個模樣的,』西亞耐住性子輕聲地安撫他,『你要記住!我們現在的自由和美好,是那些死去的人捍衛得來的!』

『但…西亞,我…覺得…我好孤單,』他突然將西亞拉向自己,直到她整個人陷入他的懷裡,『他…跟我說「回頭見」的,但…我…我卻再也看不到他了!』

西亞抬頭望著他滿是淚水的臉頰。

『他死了!剩下我一個人形單影隻,』喬治說,『我們應該要「成雙」的!少了他,我根本不知道我是誰!』

『誰說你形單影隻的?』西亞用力地推開他,睜大著雙眼看著他說,『你這樣認為實在是太不公平了!你還有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你甚至還有我!』

喬治沒有回答,整個身子因為悲傷的情緒而不停地抽搐著。

『喬治,沒有任何人落單!不論是你或是弗雷都一樣,』西亞不捨地說,她緩緩地向喬治移動,半跪著擁抱住他,使他的臉頰緊貼在她的胸口,『弗雷有莉娜,而你有我!你們只是在兩個不同的地方,和不同的兩個人成雙成對,但是絕對沒有任何人是形單影隻的!』

喬治依舊沉默,西亞一手環抱著他的肩膀,用另一隻手輕撫著他的紅髮。

『我…很…很抱歉,西亞,我不該自暴自棄的,』過了良久,喬治才緩緩地開口,他帶著虛弱的口吻說,『也許…我…需要更多的時間,也許有…有一天我…會想通的。』

『慢慢來沒有關係,不會有人催促你的,』西亞說,『我只希望你不要再自責自己了!』

『妳…會一直陪著我嗎?』

『那是當然的呀!』

『永遠?』

『永遠!』她堅定地說。

『那…如果…如果以後我將「我們」的孩子取名叫做弗雷,妳會答應嗎?』

喬治站起身,拿出手帕擤了擤鼻涕。

『我們的小孩?』西亞的表情一臉疑惑。

『對呀!我想要紀念弗雷,你覺得呢?』他轉過頭去,認真地看著還跪伏在地上的西亞說。

『要叫什麼名字我沒有意見,』西亞說,喬治正將她緩緩地牽起身來,她輕輕地抖落膝上的塵螨,『如果你真的決定要叫他弗雷,那他的確該慶幸自己繼承了一個偉大且勇敢的名字,但是……』

『但是怎麼樣?』

『但是為什麼是「我們」的孩子啊?』西亞挑著眉說,臉上露出賊賊的笑容,『我只說過要永遠陪著你,但…好像沒說過我非你不嫁欸!』

『呃…』喬治一臉陷入窘境的模樣,伸出手搔著自己的前額。

西亞低下頭得意地竊笑。

『我…我認為…嫁給我是妳這輩子最大的目標!』喬治裝作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語氣卻顯得相當不確定。

『自大狂!簡直自信過了頭!』西亞裝作不以為意地模樣說,轉過身去背對喬治,『你可別忘了,外頭追我的人也不少噢!』

『偏偏妳就是喜歡這樣的我,吊兒啷噹又自以為是的我!』喬治說,表情超乎平時的認真,『外面那些男人再來追求妳的話,我就一個一個將他們打跑!所以…妳是離不開我的!妳只能屬於我一個人!』

『歡迎回來!』西亞說,滿臉笑意地回頭看著喬治。

『啥?』他詫異地看著她的背影。

『還是這個樣子適合你!尤其那句吊兒啷噹又自以為是,說得挺實在的呢!』

『妳耍我啊?』

『挺有效的,不是嗎?瞧你現在精神都來了。』

『太陰險啦!我怎麼會愛上妳這個陰險的女人啊?』喬治抓住自己的頭髮,將它騷亂得像是一團稻草,用來表示他後悔莫急的情緒。(當然,後悔莫及是假裝的。)

『如果能夠讓你打起精神,那麼…當一次陰險的女人又何妨?』西亞不假思索地說,『況且...你的回答也不差啊!至少…我很滿意這樣的答案。』

『妳的個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極端又扭曲啊!』喬治故意這麼說來嘲弄她。

『自從我愛上你之後!』西亞故作尖酸地模樣說道,反將了喬治一軍。

喬治望著西亞嬌小的背影,打從心裡佩服這個唯一能令他心甘情願臣服的女人。

『天曉得我有多愛妳!』喬治從背後一把將她抱住,臉靠著西亞的肩膀,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

『其實…應該是你離不開我吧?』西亞試探性地一問,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沒有妳…我怎麼「成雙」啊?弗雷和莉娜會笑死我的!』喬治噘著小嘴,撒嬌地回答。

『死愛面子!你難道只擔心到會被笑這一點嗎?』西亞不服氣地說,『你就是不肯老實說你不能沒有我嗎?』

『好嘛!妳就這麼想聽我親口說噢?那我要說囉!』喬治依舊環抱著她,玩笑的語氣逐漸轉為誠懇,『妳仔細聽了……我…我離不開妳!喬治.衛斯理永遠離不開西亞.史賓特!』

西亞沒有回應。她拉著喬治的手,靜靜地往石碑的方向前進。

『弗雷,安心地把這傢伙交給我吧!』她對著石碑溫柔地說,『你和莉娜也好好地過兩個人的生活吧!』

『西亞…』喬治看著她,臉上滿是感動的笑容。

『說也奇怪,明明就沒有人灑種子,這裡怎麼會開滿了花?』西亞看著石碑周圍的花說。

『我也不知道,』喬治聳了聳肩回答,『這種花叫什麼名字啊?妳知道嗎?』

『桔梗!』

『桔梗?』

『沒錯!就是桔梗,聽說它的花語是至死不渝的愛情。』她笑著說,抬頭看著身旁的喬治。

『桔梗…』喬治不以為意地在嘴裡念念有詞,『挺怪的名稱,不是嗎?』

『我想這裡會長滿桔梗花的原因,』西亞的眼神悠悠地望著那些花說,『是弗雷和莉娜為了證明他們的愛情所產生的。』

『那…借我一朵吧!兄弟。』喬治說,順手從石碑旁摘下一朵桔梗花。

『喬治,你在幹麻啊?怎麼能…』西亞慌張地看著他。

『給妳!』喬治舉起手中的花,送到西亞的面前說,『我也要把至死不渝的愛情送給妳!』

『呃…謝謝,但是也不能隨便摘人家的花啊!』她滿臉欣慰,卻還是不忘叮嚀喬治。

『他又不是別人,他是我的兄弟欸!我想他會很樂意借給我的。』

『好啦!我收下了,』西亞說,『那現在我們是不是該回家…呃…我是說回你家!』

『幹麻急著改詞啊!我相信「我家」很快就會變「妳家」了!』

『在我還沒有確定要嫁給你之前,你還是歸你,我還是歸我!』

『好吧…妳高興就好!』

她微微地點了點頭。

『但是…妳會嫁給我吧?』喬治還是忍不住急著問,『當然不是說現在,我是指…總有一天嘛!妳說對吧?』

『快走了啦!問這麼多幹麻?』她拽著喬治的手臂,頭也不回地拉著他一路往前走。

喬治和西亞的背影越走越遠,直到變成模糊的黑點而消失不見。石碑前的桔梗花隨著微風恣意地波動、蕩漾,葉片不停地輕撫過石碑上的文字:弗雷.衛斯理和莉娜.強森-至死不渝的愛情。 【完結篇】

🦅◈焚月♬ @aliceisgood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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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比上次好喔!

弗雷和莉娜,
喬治和西亞~
都寫的不錯,
感覺有出來~
繼續加油喔!

梅格.諾維斯基 @Meidel

0
◈焚§月♬銀€幻風

謝謝你很有耐心地看完這篇連載,
我還在想大家是不是一次看到這麼多文字而被嚇到了呢!

這篇文章,
足足花了梅格一個多禮拜的時間完成,
所以我真的很希望,能有更多人能夠喜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