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華茲禁忌森林邊緣──2007年
「為什麼他們要聚集在這裡?」哈利在踱步,那表示有件無法控制的事情迅速發酵。
「也許他們想要重回古戰場?」跩哥猜測,「他們的主子也許和佛地魔一樣有某些共同點,特別念舊之類的。」
妙麗笑出聲,所有人看著她。
「不好笑,妙麗。」哈利說,「太多了,七年來零星事件越來越密集,而他們竟然放話宣戰,在這裡……!?」
「我不曉得你為什麼這麼緊張,哈利,」妙麗說,「那些食死人絕大部分跩哥都認識,他很了解他們。」
跩哥站起來謙虛的敬了一下禮,哈利臉色緩和,暫時停止踱步。
「也許你需要休息一下,畢竟這裏會勾起很多不好的記憶。」金妮說,榮恩拉著哈利坐下。
「你有什麼想法?」喬治問跩哥。
「我想今晚可以見到他們主人的真面目,不過我不確定他們的目的到底是要哈利還是什麼……」跩哥說,臉埋進手心。
「那個……」喬治又開口,這次吞吞吐吐,「要不要把學生先送出去,弗雷……」他低下頭,「會希望那些密道被用上。」
「當然,」哈利疲倦地開口,「金利已經在廣播了。」
「就當作久久不見的老朋友來玩遊戲吧。」跩哥笑著說,氣氛又更緩和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好興奮哪。」金妮故作邪惡地揮著魔杖,舌頭舔舔上嘴唇,所有人都笑了。
the heart never lies、
跩哥‧馬份,涉嫌策動佛地魔殘餘黨羽,並謀殺哈利波特、茉莉衛斯理、亞瑟衛斯理、喬治衛斯理、派西衛斯理、潘泥清水、麥米奈娃、奈威隆巴頓、露娜羅古德、金利俠鉤帽等人致死。
跩哥‧馬份,涉嫌策動佛地魔殘餘黨羽,並謀殺榮恩衛斯理、查理衛斯理、比爾衛斯理、花兒衛斯理、佳兒戴樂古等人未遂。
證人,妙麗格蘭傑。
跩哥‧馬份,因涉嫌詐欺並謀殺佛地魔殘餘黨羽,提起公訴。
It ends tonight.
Draco Malfoy
「你有沒有人性啊?」她陌生的聲音裡我也是陌生的。
已經到最後了,為什麼她要說這種話?食死人快把她們的人殺光,而只要我願意,我隨時可以把食死人殺死。
「別擔心,我已經在每一個食死人身上注射一種魔藥,只要你們的人死得差不多了,我可以用咒語把食死人全部殺死。」我溫柔地說,撫著她的臉。
有些熟悉的聲音在尖叫,我的心也不是毫無知覺…只是你知道,這個世界欠我太多了。
什麼貴族麻種分別,什麼家族仇恨,這些我要來承擔嗎?
她在哭。
「拜託你…跩哥,叫他們住手……」她沒辦法動,只能哭泣,他們所有人被我用全身索咒綁住了,我不確定食死人們會不會去折磨他們……我的眼裡只有妳。
我嘆了口氣,解除她身上的索咒,「妙麗……你還不懂──」
接下來,除了她臉上叫人心寒的決心,我的世界再次回到黑暗。
、
每天早上睜開眼睛我還是只能看見黑暗,在阿茲卡班的監獄。
或許對世人來說被關進來我罪有應得,事實上我不討厭這裏,臭味相投的陰暗、渾濁骯髒加上鹽分的味道;隔壁那間的疑似又吐了,嗆鼻噁心的腐敗衝進我的鼻腔。
偶爾有一點點晨曦或是夕陽的餘暉從牆縫射進一條線,經過海水的折射穿透我的眼睛,五彩的、刺眼的。
只因為我會想起她,連空氣中都充滿她的髮香,日復一日越來越濃厚,我都開始懷疑是不是隔壁的也聞到了,不然這幾天怎麼安靜的像死了一樣。
我不擔心自己往昔的氣質蕩然無存,如果說跩哥馬份的樣子就是驕縱、虛有其表,那我倒是第一次卸了妝。沒有人會來看我,應該說,不可能有人知道我現在是死是活。
剛開始我每天梳洗、打扮,滿懷期待學生時代的同學們會來看我一下。但是從來都沒有。
又一次等待。
只不過這次換我等待死亡了。
我不是沒有懺悔過,早在剛入監的一個禮拜我就禱告過了,照著她告訴我的方法。主啊,請赦免我的罪。因為她,我從頭到尾懷疑的這個上帝似乎聽見我的懺悔,讓我
還擁有一些關於她的東西。
記憶猶新,那年夏天剛出獄,我跑到當地偽裝成導遊。然後發現她隻身在旅遊,完成了起步的計畫。
她很驚訝我如此彬彬有禮並且熟悉麻瓜的文化,一切如我所想的進行,整個晚上我眉來眼去,她笑的燦爛足以讓日月無光。
在法國的一晚我溜進她的旅館,我們相擁入眠,我該罪惡但是一點也不感到罪惡。那張街頭攝影師幫我們洗的靜止照片,如今孤伶伶地躺在監獄角落的骯髒水窪。
這裡是我不討厭的阿茲卡班。
我擁有她的記憶已經太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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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mione Granger
我不在乎。早在把他送進阿茲卡班那一天我就已經不在乎了。
那是個令人感到迷惘的年代。黑暗中各式咒語的光芒,他的眼裡還有什麼能夠讓我冀望?當走在殘酷的刀刃時,我無從選擇,魔杖射出的昏擊咒,他倒下前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也許他猜到我原本是想用璀璨的綠結束這一切的。
又是一個無眠的夜,榮恩安穩的睡在身邊,我起身走過家裡每個房間,戰爭死了很多衛斯理的人也死了很多可以成為衛斯理的人,我是幸運的一個,我這麼告訴自己,站在沒有人敢進去整理的卻依然凹陷的床旁邊,好似他剛從上頭迷濛的爬起來,嘴裡咕噥著說:「格蘭傑,我不是叫妳晚點叫我嗎?」我是幸運的一個,我這麼告訴自己,因為當世界離我而去的時候,我還有資格扮演衛斯理太太。
但是為什麼?
把他從法國帶回來,帶進我們的生活,所有打從心底有敵意的人卻因為我的保證開始敞開心房,直到無視於他的姓氏,甚至可以勾肩搭背、摸摸他的金髮,當做孩子與兄弟,一點一點的把他融進鳳凰的血液;是因為鄧不利多死的太早,還是石內卜被殺前沒有人相信他的陰鬱眼神和無奈冷笑。其實終究我看不清什麼,那莫名的戰役,他就那樣自然地走過去投入食死人的懷抱,我看著他依然令人心動的背影,聽見所有人和我一樣的心碎。
我的心智拒絕承認當時的感覺。幾乎是自己看著自己的喪失理智,帶著恐懼與狂放,無法止住全身的雞皮疙瘩。
我想殺了他,哈利想殺了他,榮恩想殺了他,喬治想殺了他,連衛斯理太太都脹紅了臉,在那個當下喘不過氣。每個人都了解了,彿地魔死了而為什麼食死人不散、跩哥為甚麼在這種時候告訴我們食死人有新的領導、為什麼要迂迴這麼多圈才能攻擊他們的巢穴?他就是王。
然而不會有人比我更想殺了我自己。
這麼多年了我還在心痛還躺在他睡過的床上假裝碰觸著他我不想承認我當下的感覺因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撐著為了僅存的衛斯理家人還有死去的哈利我只能在午夜夢迴起來裝裝裝即使我再怎麼裝我的手指碰觸到的仍然是沒有呼吸沒有溫度的被單,他自私他叛徒如果他真愛我那他也不能愛我這不是什麼莎士比亞的千古的愛因為我沒有能力無力承受這些斷送在我們我的手上的人命因為我是妙麗不是馬份。
我不是馬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