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目:影成雙【The Shadow of mirrors】
配對:跩哥‧馬份x艾絲雅‧沙琳x艾舒莉‧沙琳
Draco Malfoy&Astrea Sarah&Ashley Sarah
年代:子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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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嬰兒哭泣聲劃破長空,驚醒了沉默的晚上,兩個女嬰在這個無風無雨的午夜誕生,這對小姊妹眨動著她們明亮的眼睛,探索著這個世界,女嬰的父母興奮的笑著,彷如這世界容不下悲傷。
「姊姊的眼睛好像天上的繁星,不如叫做艾絲雅?」丈夫問妻子,妻子點頭首肯,然後再思索小女兒的名字:「艾舒莉,艾舒莉‧沙琳。」丈夫不禁微笑,輕撫小女兒的額頭,滿意的對妻子說:「艾舒莉和艾絲雅,都是我們的好女兒。」
誰會想到,這對夫婦會在五年後提出分開?
「既然你認為我們性格不合,好吧,我亦不勉強要跟你在一起,離婚吧!」沙琳先生對著沙琳太太說,而沙琳太太只是輕率的「哼」一聲,說:「好,離婚是你提出的,但是女兒們都要跟我住在一起。」
沙琳先生的反應突然大起來,他拍著桌子說:「當然不行!女兒至少有一個要跟我生活。」沙琳太太很不而為然的留駁:「噢~辛尼,你認為艾絲雅或者艾舒莉會意跟你住在一起嗎?我可不覺得。」
「嘉芺妮,你最好聽聽女兒們的意見。」辛尼上前輕敲女兒的房門,開門的是妹妹艾舒莉。嘉芺妮馬上捉著艾舒莉的手問:「艾舒莉,你愛跟爸爸還是媽媽在一起?」
年幼的艾舒莉閉上眼睛,靜靜的說:「毫不猶豫,是父親。」嘉芺妮當場鬆開了手,跑上前抱著艾絲雅,輕聲的在她耳邊問:「你呢,艾絲雅?愛跟媽媽在一起還是跟爸爸在一起?」
「媽媽!」艾絲雅直接了當的說。
結果是多麼顯而易見,但教人痛心的是,夫婦二人分別時的醜惡和自私,難道說再見的一刻,誰也醜陋如斯?
艾舒莉在一個月後便隨父親移居中國,留下姊姊艾絲雅及母親。
影成雙
The Shadows of Mirrors
「大事不妙了,女兒!」父親急促的聲音在長長的走廊充斥,我把目光從報紙移到他手上,是一份英國報紙。我把它接過來,定睛看著標題:「『十五歲少女,今晨發現臥屍在禁忌森林。』」哦,我明白了,原來是姊姊死去了,死因不明。「所以呢?我們要有什麼行動?」我冷靜得太過份,使父親非常不安:「女兒啊,死去的是你的姊姊,為什麼你還可以如此無動於衷?」
「我可以有什麼的反應?」我哭笑不得,自問跟這個遠在英國的姊姊沒有什麼感情可言,我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過她了,她即使在生,在我的生活中,跟死亡有何分別?
父親冷冷的看著我,對,我就是如斯一個教而不善的孩子,經常使他暴跳如雷,但是他從不這樣看著我,這是一重徹底的失望和心碎,他說:「女兒,怪我吧,是我令你無法與艾絲雅團聚。」
「艾絲雅?她叫做艾絲雅?」我恍然大悟,但是,她的名字又與我何干呢?她是我姊姊,但我不認識她,她在我的生命中,留下的回憶,是遙遠的。
父親點頭,他捉著我的手,臉上泛起後悔的笑容。或許他當真很內疚把我帶來中國,我亦不見得非常討厭中國,更對中國的魔法教育有相當好的評價,因為在中國的魔法教育,除了著重施咒者對魔法的運用之外,還要求學生懂得中國武術,一旦魔杖被搶奪了,還不至於等死,可以跟對手來一場比武,所以我也練得一身好武功。
父親見我無動於衷,他便接著說:「艾舒莉,我們不如回去英國吧!嘉芺妮——即是你的媽媽很想念你。」我以為他已經不再愛我的母親,但事實明確地告訴我,我的猜想是錯的。
「好的,我們回去吧。」我隨手抓起施法用的中國軟劍,思考著英國人用的魔杖和我們中國所用的軟劍哪一樣對施法有利。我回到自己的房間,把古箏和一些中國的古典名著放進行李箱,再把我的英式長裙和東方學院——我現在正就讀的學校的校服放進去,用力一下子關上了行李箱,盤算著我的將來。
原本,我打算在東方學院畢業後,留在那兒當助理教師,因為我們的校長梁書蘭教授很希望我可以留下來。但是,若果我今次隨父親離開中國,我定必無法留校當助教,梁教授也一定感到相當失望。可是,如果我到英國去,可以再多學其他魔法知識,更可把中國的魔法文化傳揚開去,也不一定吃虧。
經過我自己的深思熟慮之後,明天我便會跟父親到東方學院跟梁教授解釋。
當我身穿英式長裙到達學校時,幾乎有近一半的學生被我嚇著,什麼說呢?只可以說,他們從來沒見過那麼——開放的衣著。噢,他們真可悲。
相反梁教授則對我這一身衣著讚許有加,我對她表明了去向之後,她惋惜的說:「我明白的,我亦對你姊姊的離世感到痛心。在你到達英國之前,我會替你聯絡鄧不利多教授,即是英國霍格華茲魔法與巫術學院的校長,他會替你辦入學手續的。」梁教授不捨的握著我的左手,語重深長的說:「真想不到你那麼快就要捨我而去了,艾舒莉,但是你的聰明可不會被你的老師們所忘記。」
「感謝你的教導,梁教授。」我說,臉上展露的笑容與我心境極不吻合,我渴望離開中國,但卻扮成萬分依戀,哼!我也瞧不起自己的演技了。「如果再沒有其他事的話,我想我希望可以與我的朋友說聲再見,教授。後會有期了!」我站起來,再次跟梁教授握手,
提起長裙邁步與父親一同離開校長室。
我著父親到大門等候我,隨即轉身往愛班寢室的方向走,我們東方學院是以愛、忠、孝、理四方面分類學生,我就是愛班的學生。穿
著長裙路總不好行,但我仍是要前行,我欠他的,一句交代。
「艾舒莉!」一把女聲叫住了我,是她——我的好朋友,方樂意,她說過「樂意」在中文的意思解作「快樂願意」,她希望自己將來所作的決定,都是她快樂、願意作出的決定,不希望有變卦。「我聽說你要走了,對嗎?」我點頭,她續說:「你欠他的一句再見吧!你去吧,跟他說,你有多樂意跟他在一起。」
但是我並不樂意去做,我欠影飛的,又何止一句再見呢?
「他在那兒。」樂意對我比了一個手勢,在我的正前方,站著一個高瘦的人影,是他,程影飛。
我朝著他走,直至他看到我,我一手擁著他:「影飛。」
「你是來說再見吧!」他推開我,說:「既然你是去意已決,我想我們以後也沒必要再見,亦沒有這個機會再見。」我深呼吸一下,我清楚明白這個道理,我們沒必要使對方牽掛、難受,因為,我以後也不會回到中國,這個擁有瑰麗山河的富庶之地。
我輕拍他的肩膀,木無表情的說聲再見,轉身朝夕陽方向進發。
我永遠不會忘記,在這個竹林密佈,素有「天府之國」這個美譽的四川,某個麻瓜不知道的竹林深處,孕育著莘莘學子的魔法學院,以及所有有關中國的一切,我會把它們永記心中,因為除了回憶,什麼我也不能帶走。
「我們走吧,是時候到機場去了。」父親對我說。
對的,是時候到機場去了。
當我們到達英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我們之所以選用麻瓜的方式登機,是因為我們實在有太多的行李,更何況我還未成年,不懂消影術,更勿論在飛天掃帚上冷冰冰的橫過大西洋啦!
我跟父親一同消影到英國唯一一條沒有麻瓜居住的村落,叫做「活米村」,父親說我的母親就住在那兒,而我的姊姊生前在霍格華茲
就讀,只有暑假的時候才會回家小住,所以母親一直都很寂寞,現在姊姊死了,她更希望我的回來,可以減低她的傷痛。
晚上的活米村,並沒有靜下來的意思,我和父親一直前行,直至拐入一座小建築物,方才停下來,我們步上古舊的木樓梯,來到二樓的小房子前面,輕輕的敲門。
打開門的是一位棕髮綠眼女士,她就是我的母親。
「艾舒莉!」她看見我,看見我與姊姊如出一轍的臉孔,她的眼淚又止不住的流下來,但是我是我啊,並不是艾絲雅,為什麼你們要把我跟她相提並論?
我開始後悔回來英國。
父親看見母親淚如雨下,輕拍她的肩膀,扶她進入屋內,接著與我一起把行李都放到屋內。
我總是用不好「疾疾動箱」這句咒語,更何況我要施咒的話,是要揮動我的軟劍,對於英國巫師來說,是一種礙眼、麻煩的施咒方式。
「艾舒莉,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奧利凡德那兒去買跟魔杖。」父親看著我手上的軟劍,指指道:「這個在英國不大好用。」其實施法的工具是在乎我是否認為它方便好用,並不是因國家而異吧!
但我仍是說:「好吧,父親。」
房子雖然很寬敞,但是因為我的行李太多了,妨礙了大半條通道。父親領我進入轉左的房間,並對我說:「女兒,這就是你姊姊生前
的房間了,現在她不在,你可以用這個房間擺放你的書本和雜物,而你的睡房則在右邊的第二個房間。」我不作聲,亦沒有表情,只是默默的抱著我的行李,靜靜的把它們都移到睡房去。
一切的活動都是寧靜的,並沒有任何聲音。
我關上了房門,坐在床上,望著一切既熟悉又陌生,我又看見有兩個身影,在不遠處的鏡子前面跳動。兩個一致的步伐;兩個一致的臉孔,在那個角落閃閃生輝。
本來已經麻木了的情緒,又再度回朝。
離開英國時只有五歲,我還依稀記得眼前只有朦朧的淚影,望著角落的連身鏡,還很記得在我五歲之前,我和姊姊的房間都是不需要鏡子的,因為我和艾絲雅,就是兩面活生生的鏡子。
但我已經明白,就算再相似,都只是相似,我們的內在,都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沒錯,我們是兩個人。
帶著沉重的心情,徐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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