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
我似乎又迷上詹石了(捧頭
既然上次是裘咩,那麼這次就應該是戴兒(踹飛
反正,我本命永遠是石哈。
這是個事實,而且永遠不會改變。
-01
親愛的,不要說我不夠了解你。
我知道我永遠也沒辦法代替他。
而我對你而言,只是一個純粹的代替品。
『對你來說,我只是他的代替品。』
『不要告訴我不是,我能知道你在撒謊。』
戴著圓框眼鏡的男孩苦笑了一下,小小的手蓋上賽佛勒斯的,卻像蜻蜓點水般隨即鬆開。像是在表達輕描淡寫的輕輕帶過。
『所以呢,哈利?』賽佛勒斯挑挑眉,儘量想保持聲音的平靜,卻很明顯的失敗了。努力把一切都蓋過去,尤其是自己心中真正的情感。
『我的名字不值得你去道出,賽佛勒斯。』哈利看著他,彷彿那是靈魂的最深處,要把它找出來。
『所以……拜託,原諒我,賽佛勒斯。我沒辦法當代替品。』
他走了。
沒帶一絲憐憫的走了。
在他收拾行裝的時候,賽佛勒斯顯然還想盡辦法告訴這個男孩謊話。可是很明顯的,他失敗了。男孩依然微笑著,聽著賽佛勒斯的話靜靜點點頭,卻沒有任何表示。但是始終……他終究是走了。
賽佛勒斯沒有拉動自己去追回他,因為他知道沒有用。他不敢問自己是否把哈利真的當成代替品,可是他知道,曾經愛過也許沒辦法消除印記。曾經的那一刻,他不敢去想有沒有當哈利是他了。
也許是有的,可是他不敢承認。
神似的五官輪廓、瘦弱的掛著一副圓框眼鏡,卻透露出一股堅毅不屈的氣息;神似的微笑弧度、輕輕的勾起嘴角都能變成一個完美的弧度;神似的頭髮,總是那般凌亂幼細。
也許曾經那麼一刻,也也許是從來都是,賽佛勒斯真的把他當成代替品了。
他承認自己沒有顧及哈利的感受。也許他曾經有那麼一刻……把哈利給忽略了。因為賽佛勒斯在他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很深很深的,像是把他整個人都覆蓋在哈利身上了,無法形容的一模一樣。
賽佛勒斯沒辦法制止自己……還是他知道辦法不去做,他明白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想哈利離開,但是他從那天晚上就沒有去想過他死的那一晚……他封閉了那段記憶……或者說是強迫自己不去想。
賽佛勒斯深深嘆了一口氣,指尖挑起一件黑色披風,拉開沉重的門把手踏出腳步。
他要去高錐客洞。
-02
我知道我沒辦法忘記你。
我沒辦法相信自己的感覺……
哪怕那是真實的。
『這麼巧啊,賽佛勒斯。』
真的只是湊巧嗎?賽佛勒斯剛打算跑進高錐客洞就遇見了雷木思。雷木思臉上掛著微笑,長袍比任何時候都更舊、更多補釘,白頭髮也多了許多,不過卻不掩他那份清新謙卑、文弱脫俗的氣質。
『很巧,路平。』賽佛勒斯定住了腳步,彷彿很漫不經心的回應,臉上卻毫不掩飾地顯出厭惡。
『別這樣,賽佛勒斯。』賽佛勒斯更加不耐煩。
『好了,路平,夠了。』賽佛勒斯身手想推開對方,雷木思卻不為所動。
『哈利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堅強,賽佛勒斯。』
良久。
『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路平。』
賽佛勒斯不安地注視著雷木思,眼神卻有一種無法形容的堅決。
『不,賽佛勒斯。我相信你很明白。』雷木思微笑,指尖輕輕一彈,指向高錐客洞的深處。
是他。
年輕的他跟莉莉。伊凡並列在墓碑的正上方,列開嘴角拉出一個微小的弧度,他的每一個神態都是那麼地……
令人懷念。
『相信自己的感覺。』雷木思走過去,把手覆蓋在墓碑上,看著照片中的人兒……
詹姆。波特,賽佛勒斯曾經的王子。
『很好,路平。』賽佛勒斯不耐煩的揮揮手,眼神卻好像黏在照片上離不開了。
曾經的熟悉、如今都變成幻影;曾經的幸福、如今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的王子,已經被他親手害死;
他的王子,已經沒辦法像以前一樣安慰他、陪伴他;
他的王子,已經死了。
死了…………
死了----------
死了。
他不想再去想自己的過失,也不想再去想那個人……
『不要讓自己被自己蒙蔽了,賽佛勒斯。』
『不要讓自己被自己蒙蔽了,賽佛勒斯。』……
『不要讓自己被自己蒙蔽了,賽佛勒斯。』…………
他已經傷害了一個人,要繼續傷害嗎?
-03
我們都不知道永遠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
可是現在不是最重要的嗎?
詹姆朝著賽佛勒斯微笑,露出他能迷倒眾多女生的招牌笑容。不過……
呯。
賽佛勒斯抄起一本高級變形學往著詹姆後腦就是一記。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不會再借筆記給你抄了。』賽佛勒斯不屑的翹頭,完全無視詹姆瞪大眼睛一臉的可憐相。
『天,親愛的,超勞巫測欸,沒有了你我怎麼成……』詹姆挽著賽佛勒斯的手臂搖啊搖的,看似賽佛勒斯有點動搖了,不過---
『賽佛勒斯.石內卜、詹姆.波特!』
麥教授氣沖沖地從講台上衝了下來,拿起賽佛勒斯已經因為一記而變得慘不忍睹的高級變形學,像詹姆剛剛一樣在賽佛勒斯面前搖啊搖的,聲音更加比平時高了--
不只是八度,起碼十六度。因為--
『……勞動服務!』
--鐘聲很合時宜地響了。
本來有點動搖的賽佛勒斯現在已經氣歪了一張臉,用他認為最兇狠的眼神狠狠瞪著一臉無辜樣的詹姆,蒼白的臉色保證在深夜會把人給嚇死。
『……所以,賽佛勒斯?』
賽佛勒斯已經重重把高級變形學和羽毛筆甩進袋子裡。詹姆看見有好幾支羽毛筆被壓壞了。
『……該死的,詹姆.波特!』
『嘿嘿。』
詹姆把壓壞的羽毛筆拿出來修好重新放進賽佛勒斯的袋子裡。賽佛勒斯裝作沒看見,不過顯然不是很成功,因為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好看了一點。
『不要生氣,我今天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詹姆說著握緊賽佛勒斯的手,眨巴著眼睛。不等他同意已經開始旁若無人地在校園飛奔起來。
以賽佛勒斯的力氣絕對不可能從詹姆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他嘆著氣--
我有一天會把你塞進人面獅身獸的嘴巴裡,詹姆.波特。
直到過了很久以後,或許甚至是幾個美好的晴天晝夜-他們終於停了下來。或者說是詹姆停了下來。
『賽佛勒斯,漂亮嗎?』
一大片花海,玫瑰花海,似乎無邊捷、無止境的灑滿一地--至少賽佛勒斯看不到。他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多的花,更遑論是玫瑰花。卻不只是鮮豔的紅色,有藍色、黃色、粉紅色……
『我親手種的--至少新品種是我自己培育出來的。』他的王子笑著說,輕輕牽起賽佛勒斯的手。
賽佛勒斯怎麼不可能知道這裡用了無形伸縮咒?他不想去想,他只想好好享受這一刻,永遠把這一刻留住……
『所以……親愛的,能把筆記借我抄嗎?』
『……詹姆.波特!』
可是他不生氣。真的。
他怎麼能生氣一個愛他的人?
他們都以為這是永遠的--
卻不期然。
-04
我可以忘記自己是誰,
可以忘記所有一切,
卻沒辦法忘記你。
他不難過。
他--真的不難過。
賽佛勒斯收到那封喜帖了--那份屬於詹姆.波特與莉莉.伊凡的喜帖。
他沒有跟他說明原因--莫名奇妙就散了?很明顯不是。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晚。
『……賽佛勒斯,對不起。』
當賽佛勒斯知道的那一晚--詹姆.波特正拖著另外一個女孩的手。
他滿臉愧疚,以至於沒注意到賽佛勒斯急忙藏到背後的雙手---握著禮物的。
是的,那天晚上是情人節。
賽佛勒斯驚訝了,是的,他承認他驚訝了。
他的王子……曾經屬於他的那份溫柔,已經被他完全拿回去送給另外一個女孩了。
但是他就是沒辦法去生氣--
至少,他們還曾經擁有過。
『不要緊,詹姆。』
賽佛勒斯勾起嘴角--
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轉身,淚,卻無聲的落下了。
落到手中花俏的禮物包裝紙上,是他漏夜去學包的-雖然包得不倫不類。
但是禮物的贈送人,已經永遠不屬於他了。
--已經將要永遠離開他了。
他不傷心,他不落淚,他不心疼,他更加不--
去想他嗎?
他沒辦法做到。
他沒有強迫自己去他們的婚宴。
沒必要強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不是嗎?
他轉身--然後投進了黑暗。
彷彿只有在黑暗哩,才能夠得到解脫。
也許吧。
-05
他死了,我們輪迴著。
直到我遇上另外一個你--
還是是幻覺?
『波特死了。詹姆.波特死了。』牙克厲這麼告訴賽佛勒斯。
賽佛勒斯呆住了。
『別開玩笑,牙克厲。』賽佛勒斯努力陪著笑臉,卻掩飾不住那不斷冒出的冷汗。
『賽佛勒斯,我沒開玩笑。他死了,連同他妻子一起殺死了。』牙克厲目無表情,平靜得彷彿在談論明天的天氣。『哈利波特卻沒死,反彈咒語彈到黑魔王自己,大勢已去……』
賽佛勒斯卻沒有繼續聽牙克厲的話。
他心裡只重複播放著一句話----
詹姆.波特死了。
詹姆.波特死了--
詹姆.波特死了。
賽佛勒斯--至少他自己這樣認為--是他害死了他。
他自責、他難過、他內疚……
是他,告訴黑魔王那個預言。
是他,促使黑魔王去殺死哈利波特。
是他,躲在門外偷聽預言。
是他,令他曾經的王子死了……
『別內疚,賽佛勒斯,』很多人這麼告訴他,『不關你的事,是黑魔王自己的決定。』
他哀求了,他對黑魔王哀求了,卻沒有用。
不過他也沒期望過會有用。
『賽佛勒斯,我們自由了。』牙克厲的聲音不掩其當中的興奮。
自由嗎?
自從他死後,賽佛勒斯從沒獲得過一刻的自由。
直至看到另一個他……
-
所以,我們都不難過,不是嗎?
所以,我知道自己的想法。
所以,我沒有被自己矇蔽。
所以,我不會再去嘗試傷害更多的人。
因為他相信,他已經知道自己該怎樣做……
他愛著的只是哈利波特。
不是詹姆波特。
也不是詹姆波特的替身。
純粹,不是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