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對:賽佛勒斯‧石內卜x莉莉‧伊凡
Severus Snape&Lily Evans
前言:這文也真的拖了很久,今天終於出了文。(歎!)
內容是圍繞莉莉死後一年,小勒在霍格華茲當教授的時候,
主要是寫小勒對自己的恨。
英文是Within Temptation 的Somewhere
以下為Youtube連結,不過要注意的是,
那個MV是屬於WT另外一首歌Memories的。
不過還是建議大家一邊聽Somewhere,一邊看這文啊。
**********
天地漆黑,四處一片荒涼。賽佛勒斯努力掙扎,才能爬起來,自覺此處為無涯地獄,只願一沉再踩,至地獄底層方欲停止。無奈他只能一直佇立在這黑色天空,青蔥草上,還有,凋零百合。
「是地獄嗎?」他大聲叫喊,但只聽到自己響亮的回音,和呼嘯不斷的風聲,他掏出魔杖,向不遠處一棵樹木施咒,但是咒語直接穿過樹木,他感驚奇,但沒深究。賽佛勒斯仔細的傾聽,他好像聽到了死神的呼叫聲. . . . . .
Lost in the darkness
Hoping for a sign
「是誰?」賽佛勒斯彷如驚弓之鳥,他警戒地把魔杖高舉,他不願放棄手上唯一武器,風聲在訴說著什麼,青草也在訴說著什麼. . . . . .連遍地凋零的百合也是,輕輕的跟賽佛勒斯說話。賽佛勒斯盡情的尖叫,他失控的狠踏枯死的百合花,任憑淚如雨下。
Instead there's only silence
Can't you hear my screams?
「這裡是地獄嗎?」他失措的大嚷,情緒完全失控,他抱著那殘花狂怒,痛狠自己竟然錯手害死百合。直至他聽到一把熟悉的聲音:「這取決於你。」一個老人從樹後步出,還是那副笑吟吟的嘴臉,但是語氣中多了點戒備:「為什麼你不能想像這是天堂呢?」鄧不利多說。賽佛勒斯大笑說:「天堂?我這種雙手沾染鮮血的人能到天堂?別說笑了,鄧不利多!」
「至少還有你最依戀的事,這裡反映你的內心狀況。」賽佛勒斯不禁留意殘花百合,看見純潔的百合垂死在一旁,想起了同為百合之伊人。百合早於年前芳逝,這年來賽佛勒斯為老人賣命,但切膚之痛還在。賽佛勒斯回復冷靜道:「如果是天堂,她呢?」
Never stop hoping
Need to know where you are
鄧不利多苦笑,他指指遍地百合,又搖搖頭。賽佛勒斯厭倦了鄧不利多了,他總是給予別人一些很有「建設性」的意見。「說真的,我不相信她已經死了,想想你現在的工作吧,賽佛勒斯!你是為了誰?又再想想你是為了誰而活著?」賽佛勒斯低下頭,竟發覺枯萎了的百合重新抬起頭,並更燦爛、更純樸。
But one thing's for sure
You're always in my heart
賽佛勒斯突然醒來,發覺自己身處霍格華茲的醫院廂房,身邊坐著鄧不利多,他正凝視著窗外的暮光,夕陽的金黃反射在他的半月形眼鏡之上,賽佛勒斯發覺鄧不利多的臉上泛起了很他年紀相近的後悔和蒼老,賽佛勒斯不明所以,他看著老人沉醉在他的過去當中,不自發想起了,那年代他的年少輕狂。
他愛過的凋萎百合,在他心中仍是佇立在風中,被北風吹亂了的火紅,從沒忘記,更不能忘記。
「我已是垂暮之時了,方才後悔如日中天時沒有把握。」鄧不利多開口了,語氣中的恨、悔足以殺人,他續說:「賽佛勒斯,你正是如日中天,不要讓你自己在垂暮之年後悔。」說畢,黯然離開。賽佛勒斯望著窗外之宛陽,暗歎息。百合於天堂盛放,但身為凡人的他無緣觀賞。
歉疚,滿腦子都是歉疚。當初的決定,竟換來覆水難收,賽佛勒斯多麼希望,死去的是自己。「我還能找到她嗎?」繁花盡放的春季,得到教授青睞的只有純樸百合。
「I'll find you somewhere.」教授輕聲訴說,話中的愛意,透過這四個字公諸,百合聽到嗎?她會回應嗎?還是只有賽佛勒斯一個孤影在自憐?
世上再無一朵的百合,得到他的憐愛。
問他後悔嗎?問他痛心嗎?問他怨恨嗎?
或是天堂,或是地獄,只差一線。
生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我把命送給你了,莉莉!」賽佛勒斯仰天高呼,百合伊人可能聽到了,但卻全無反應。
尋芳不遂
Somewhere
今天上課的是一班五年級生,同樣是史萊哲林與葛來分多的學生。
「強化魔藥。」冷酷的聲線震攝全場,凌厲如箭的眼神足以殺人,魔杖一揮,製作步驟以及材料詳列黑板:「你們有一小時十五分鐘的時間,現在開始。」他不配當教授,他知道。他不是當教授的材料,他知道。但是除了霍格華茲,何處容身呢?他回家了,霍格華茲是他的家,他在這裡遇上一切,同樣在這裡失去一切。
黑袍在身後飛揚,用嚴厲包裝起自已,在內心築起了推不掉的高牆。傻嗎?只有賽佛勒斯一個知道。他面對不了,他知道,但他選擇視而不見。
看穿他的,只有百合。
「奈特先生,請問你在調什麼?」賽佛勒斯質問其中一位葛來分多學生。「是,強化魔藥,教授。」賽佛勒斯不屑的哼一聲,飛快的說:「加入了石榴汁來代替火蜥蝪血的,該不是強化魔藥了吧!對不起了,奈特先生,你這魔藥已經毫無用處了!」魔杖一點,大釜被清空,奈特失意地歎氣。「明天提交一份三呎長的報告,清楚列明強化魔藥的正確做法、和為什麼會出錯。」現在傳來陣陣的噓聲,但是很快又靜止了。
賽佛勒斯繼續巡視。
地牢是他在霍格華茲最親近的地方,這一間教室,在多年前他也是站在這裡,做著同樣的強化魔藥。站在他身旁,是莉莉‧伊凡——他畢生最愛的女人。
該這樣說,賽佛勒斯在這裡找到愛。雖然不多,但他終究得到了,比起那個家不成家的地方,霍格華茲更似一個家。自幼那個愛虐待他和母親的男人就自管叫母親給錢他去買酒,甚至不停的虐打他們母子二人,直至他母親——愛凌‧石內卜自殺,血淋淋的死在他面前。
愛凌是賽佛勒斯愛過的第一個女人,儘管甚是艱難,愛凌仍深愛著兒子,雖然外貌不出眾,但是善良的心叫賽佛勒斯好好的把母親記住了,亦因為父親害死了母親,所以賽佛勒斯唾棄他的姓氏,他叫自己「混血王子」以紀念父姓的普林斯(Prince)的母親。
但他又是在那個家不成家的地方遇上他的一生摯愛,他就是欠缺了勇氣,使百合從他手上溜走。
「時間到!在大釜中還有魔藥的學生把樣本放在教師桌上。」話語頓了一頓,續說:「你們要記著,很快你們就會進行普等巫測,你們知道這次考試對你們來說是很重要的!上次你們呈交給我的月長石報告質素很差,我給在坐有不少的同學一個D,得到A以上的,不要自以為是,普等巫測不是你想像中那麼容易!」說畢,揚長而去。賽佛勒斯記得,在多年前,在同一間教室,史拉轟也對他說過同一番話。
飛快的穿過走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儘管案頭有著數之不盡的東西,但是百合花卻是永遠少不得。
I'll keep on trying
Until my dying day
撲鼻之芳香,令人迷醉,暈眩之感,再次襲來。她總是美得令人暈頭轉向,不論是她如火的紅髮,如碧玉般的眼睛,還是由衷的笑容,一一都令賽佛勒斯難以自拔。傾國傾城的美貌,並不是莉莉吸引賽佛勒斯的最主要原因,而是她的內心,她願意接受被別人唾棄的他,她為他辯護,為他說情,為他做足一切,但只欠了當他的情人。賽佛勒斯看著桌上他們唯一的合照——是伊凡太太為他們兩人拍的——當他們十一歲的時候,還未決裂的時候。
繼續埋首工作,彷彿在調製魔藥中就能再次找到她一樣. . . . . .
「小勒,你認為這個步驟可以如何簡化?」
「嗯. . . . . .可以把十個順時針攪拌變成七個逆時針攪拌。」
賽佛勒斯苦笑,回憶在心中了,至少他還能帶走時間磨滅不掉的美好回憶活下去。
I just need to know
Whatever has happened
The truth will free my soul
但是他還沒忘記,是誰手刃伊人。
板起手指算算,那姓波特的孩子該有兩歲了,自己的責任,竟是保護仇人與愛人所生的兒子,諷刺不?一股的痛恨,湧上心頭:「都怪那混蛋!」若果那姓波特的有好好保護莉莉,她就不會死,或者. . . . . .如果她願意放棄那個小孩,她就不會死,但是,莉莉是不可能做到的。
最錯的還是自己!
一陣急亂的敲門聲阻止了賽佛勒斯繼續沉思,賽佛勒斯輕聲說:「進來。」開門的是史萊哲林的級長伊恩‧史密夫(Ian Smith)他神色慌張的對賽佛勒斯說:「大事不妙啦,教授!葛來分多有個麻種跟我弟弟打架啊!」
賽佛勒斯一聽到「麻種」這個字,馬上全身發麻,多年前,他亦曾經用這不雅的字詞辱罵最親愛的伊人。賽佛勒斯試著冷靜自己,對那個級長說:「扣分吧,這才是你真正要做的。」但他竟沒有阻止史密夫繼續使用「麻種」這個字. . . . . .
又後悔了。
於是賽佛勒斯決定站起來,去看看這場葛來分多對史萊哲林的交戰。
「你這個麻種!」有一個史萊哲林的學生用魔杖攻擊一個葛來分多的女孩,但她沒有害怕,依然勇敢地迎戰,賽佛勒斯快步走到他們面前,解除他們的武器,史萊哲林那方笑了,誰也知道他們的石內卜教授最偏愛的就是史院了!
賽佛勒斯望著葛來分多那邊說:「該是葛來分多這些有勇無謀的蠻牛先挑釁史萊哲林的學生吧,葛來分多扣五十分。」又轉頭對著史萊哲林的學生說:「但你們不應該跟他們打架,侮辱了你自己的身份,所以史萊哲林扣五分。」史萊哲林的學生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賽佛勒斯揚長而去,留下史院和葛院的人自己目瞪口呆。
Lost in the darkness
Tried to find your way home
或者,伊人的紅髮就是最好的指路燈,朝著她走吧,總不致迷失。
然而,伊人卻宛如天上的流星,一閃即逝。
留下的,就是如星般的冰冷,還有重重悔恨,永遠籠罩著賽佛勒斯。
I want to embrace you
And never let you go
世界上是沒有任何咒語可以讓死人復活,賽佛勒斯唯一擁有的,除回憶,大概也所剩無幾了。但卻因為得到的少,才學懂永遠珍惜。
她會快樂,但是賽佛勒斯卻永遠地充當這悲劇男主角。何時才謝幕?
真的,無人知曉。
Almost hope you're in heaven
So no one can hurt your soul
還記得伊人的笑臉,如盛開的百合一樣,純潔無瑕。
賽佛勒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內,桌上總是少不了百合花,睹物思人,是療傷還是折磨?
「莉莉。」伊人的名字,不論相隔了多遠,分開了多久,都是最強的強心針,賽佛勒斯知道自己得努力,直到毫無利用價值的一天。
所以,即使要極度痛苦,也得繼續下去。
百合,芬芳撲鼻,令他愛得無法自拔。
沉戀再加上悔恨,交織成的這份情,比汪洋更深,更深。
天若有情天亦老,所以,還是最好無情。
但他永遠忘不了伊人的笑容、聲線、容貌. . . . . .
純潔得難以被摧毀。
Living in agony
Cause I just do not know
你究竟,身在何方?
Where you are?
愛是無人能受的重擔,所以要兩個人一起承擔,但只有賽佛勒斯自己背負著這份情,所以毫不輕鬆。
Wherever you are
I won't stop searching
Whatever it takes me to know
「我不會,停止,愛你。」賽佛勒斯捧起百合花,對它說。若果當初願意早些開口,或者,能對她說。
他決意要背負起愛這個重擔,直至生命完結方休。
「因為,我會找到你的。」
I'll find you somewhere
即使尋芳不遂,但是賽佛勒斯卻永不放棄。
因為,他愛莉莉,並且將會愛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