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獻給朋友冰雪靈,祝賀她的生日──5/7。)
哈利喘著氣,在走廊上,他跑步的速度漸漸停下。
在前一小時前,他一定會強力認為現在的念頭,肯定是假的。但無法克制的是想到……石內卜被虐待。這噁心的渾蛋被人虐待。
哈利平復著呼吸,盯著走廊冰冷的地板。狠很刻印在心底就是那詞兒,虐待。他明白那是什麼感覺。痛苦、憤怒、難過、挫敗……而且,特別是自己不能抵抗的時候。只會期望對方趕緊下地獄的心情,是很恐怖的。
也許哈利早猜到有這可能。那傢伙是有可能受到佛地魔的虐待的。只是,他可沒指望真的看到(這包含他可一點也沒有意願在夢境中看見別人也如此)。至此為止,哈利也沒有所謂的同情出現。但嚴重傷到他的是,那施虐者是他父親,以及他的教父。
他一向尊重,甚至崇拜他們──總不會是輕視──但現在就是。他有點是恨不得馬上寫信給天狼星,告訴他他是個渾蛋,跟石內卜一樣的渾蛋。但哈利不會這麼做。他相信,要如此,天狼星只會寄回一封咆哮信指正他鼻涕卜有多噁心罷了。
我不必在乎。哈利堅定的對自己說,但沒過幾秒,他又感到了愧疚蔓延。他竟然對石內卜感到了愧疚!唉,一樁不可思議。誇張的是,他突然覺得石內卜即近幼稚的言語復仇根虐待比起……喔,算了,反正被達力挨揍的傷害也很大。
不管如何,他得停止想這件事了。畢竟他是明白這可不是什麼重要到他必須花上十分鐘思考──梅林,而他的確在走廊上發呆了。何況,這代表鎖心術的課程終於可以結束,這是好事。
哈利咬住唇,看了下時間,是九點。而如果他還沒完全瘋掉的話,那麼他會乖乖的在十點前回葛萊分多塔。
好吧,一小時,也足夠他可以去醫務室拿點頭痛藥了。
***
但是,這件事情不如哈利預期會被他忘記,在短期內。
『哈利,』妙麗提起了,而這就能順帶也該死的想起偷看記憶那件事,『爲什麼你沒有去上鎖心術的課?』
『他說我不必去了。』哈利咕噥,『我可以不用再去了。』
『那你還有再作惡夢嗎?』之後,是用那些我們都知道是假的的謊言丟給妙麗。
說實在的,哈利懷疑他該不該去圖書館尋求其他方試練習鎖心術。只因為,他最近的夢……實在太刺激他僅存的幼小心靈了。哈利有好一陣子對紅色感到異常厭惡,還有噁心。而那顏色偏偏是哪裡都很容易見到。
哈利對著番茄湯皺眉,然後將碗推向一旁。
雖然哈利曾經認為可以看見彿地魔的思緒是好事──畢竟可以刺探那個雜種最近的動靜──但是,他最後完全推開這爛斃了的想法。也許是鄧不利多頻頻保護那個在神秘部門的「武器」吧?彿地魔看來是打算讓他親愛的食死人去忙一忙,而自己,是愈來愈喜歡參予一些他視為娛樂的行動。
是麻瓜,報上有「提過」有許多麻瓜家庭被攻擊。有發瘋的,也有遍體琳傷的,甚至還有開腸剖肚……喔,GOD!
哈利猛然低下頭,把臉埋進手乾嘔著。
當你隔天準備吃早餐、準備看預言家日報時,你看見了報導。心情不可能是好,而且也會完全沒有胃口。糟的是,你昨天可能還見著了其中之一的事件。發生經過。那些夢,和衛斯禮先生前陣子被納吉妮攻擊的事件一樣,感覺上,就是哈利自己在做那件事……梅林,那噁到不行。
『呃,我,不太舒服。我去醫務室。等會兒見。』
丟下疑惑的兩朋友,哈利快步離開餐廳。
而後,事實上呢,他當然不會去醫務室。他昨天已經向龐芮夫人要了更多頭痛、無夢藥水了。雖然那些效用也不大。所謂的不舒服?因為,他該死的回想了。
雖然哈利是往著回葛來分多塔的路線,但卻不太想回去。那麼,還能去哪兒呢?說真的,逛城堡也沒多有趣就是了。但是,悠閒的走著,吹一吹涼風,也讓他感覺好了些。
呃,這些華麗的擺設在火把下還挺有情調的?只是,那不重要。誰會在乎啊?大概是閒到逛校園的人……
最後,哈利決定去借書。畢竟,他也有報告需要查點資料的。圖書館。拐個彎,往圖書館的方向去。他肯定霍格華茲的圖書館會有能幫助他的書。話說回來,而這種遇到問題,就往圖書館跑的,似乎就正是妙麗的習慣?不,很可惜,因為哈利說了謊,所以他不能問妙麗。
well,說可惜,也可以乾脆說活該。要不然,他也不是喜歡跑圖書館的學生呀。
***
他閒晃,後來才意識到圖書館空蕩蕩的完全沒人。顯然,都去吃飯了。一點聲音也沒有,連細細腳步聲也顯得突兀。安靜,很安靜,但雖如此,他的心底感到一股不安。
花了點時間,哈利找了報告要用的書──《我們熟知的肉食朋友》,這本書感覺有點怪。後來又仔細用點腦子想想,他猜鎖心術的書是在黑魔法防禦學那一區。既然石內卜都將它學得透徹了嘛。
反正,哈利也抱著「找不到大不了就去禁書區看看」的心態。他偢了偢,但是,裡面根本沒有黑魔法防禦學的書!恩不禮居連圖書館也管?哈利厭惡的想到,那蟾蜍是把整個學校都管了。他們的課本就只談理論了,他還妄想能找到學魔法的書,太好笑了。
想到那女人,他心情瞬間不爽。奇怪了,為什麼他就是不能讓情緒穩定一點?要不是憤怒、緊張,就是苦惱,害的他頭痛的真想撕裂──對!天殺的頭痛!這就是了,鄧不利多要他做的,關閉他的心。是啊,最後只是找了個爛老師看他的回憶羞辱他而已。
其實,後來他才也發現他沒想到另一方面。
哈利嘆了氣,意識到他似乎常常嘆氣,更是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他悻悻然把書塞進書包,離開了空盪盪的圖書館。
走廊上有了幾個學生,三三兩兩看來是剛從餐廳出來的。哈利開始覺得心煩,但也不知為何。或許是那些夢,也或許是恩不禮居,甚至可能是因為剛才經過他的某個學生,害他心情差,誰知道?而哈利清楚自己現在就是煩躁不已,又何如?
哈利靈機一閃,這念頭讓他開心了起來──就是萬應室!他往一旁走廊去,那裡都是空教室(至少現在是)。
「我……要找個讓自己不頭痛的地方……我想要讓頭痛停止……」
沒有門出現。哈利皺起眉,也許是這指令不夠好。
「我想要找個讓自己清靜的地方……我要找個可以放輕鬆的地方……」
喔,出現了!
那是一個很夢幻的房間……不,更正,那看起來像個要命的嬰兒房。
哈利茫然的走進去,而門身後在自動關閉。天藍雲白草地綠,但他清楚都只是幻影。一旁有個稍顯不搭調的白沙發,哈利坐上去。不意外的是,很舒服。當哈利發現一個舊玩偶在沙發上時,他就猜到了謎底。他從前,就喜歡抱著這個玩偶入睡是吧?這裡,原來就是--
霎時,在不遠處有個門打開了(而他剛才根本沒注意到有那扇門)。哈利跳了起來,而看清楚是誰出現的時候,他呆愣了。也許這對他們都好,但現在他恨這種感覺。
『教授?』哈利鼓起勇氣,大膽的打破沉默。
但顯然,石內卜不理會他。誰能告訴他,當那位教授不語時,那代表的是什麼?這是場噩夢。
哈利對那人露出醜陋的笑容,既然他的教授不想回答的話,那麼他寧願保持緘默。門又關了,但以現在看來,也不太重要了。一場噩夢。那現在麼?互相施咒?
不,安靜就好。
也許,還可以等待,他的母親會溫和的叫醒他們。
──完
***
事實上我希望讀者不要以為我是個殘忍的人
但我也不是故意拿這主題的!
人家壽星說不定還認為不夠虐(沒說謊喔)咧XD
是說ˋ
我在打文前聽這首歌兒想到劇情的~
點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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