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巴黎`第二章來了!!!(這文真的真的很好看~)[更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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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原是由某人轉去舊月台的文..
後來那人沒在新月台發..
然後被我在百度看到(都是轉的..不過簡體字)

↑↑↑
經過那麼多的過程...
也找不到原作者
而且這文真的真的很好看~
所以我把簡體字翻譯成繁體字
給各位看~

這是百度的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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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基本魔法學習者
  • 34  263

小Cheuk  @hck_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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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請進!"當他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時,麥格教授再次看了看桌上交換生的名單——知道他的到來勢必要引發一場"戰役"她只能努力讓自己的舌頭輕鬆一點,正常一點"哦,馬福爾先生,我真誠的希望你回學校的方式能夠溫柔一點."

"哦,很抱歉教授.但是我父親的業務把我耽誤得太久了.我沒有能趕上霍格沃滋的特快列車——他的業務量大大超過了我們的預期想像."——自從他在放暑假的時候收到副校長的來信,告之他被選為比奧克司巴頓和霍格沃滋的交換生開始,馬福爾就簡直無法等到九月一號的到來.整整兩個月在法國,在不同的學校,和不同的同學——他是唯一一個有資格去比奧克司巴頓的六年級學生.最重要的是,他不用在哈利·波特的陰影下生活了— —作為馬福爾家族的一員,他已經受夠了.但是,當他和麥格教授談話的時候,他注意到一股極度不友好的視線從一個角落傳來."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

赫敏·格蘭傑在聽到馬福爾那慣有的懶洋洋的輕蔑腔調後,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為什麼她會在這裡?'為什麼你會在這??!!"當她們等待的時候,麥格教授告訴她,儘管按照慣例交換生只能有一名,但今年不同於往年.麥格教授沒有告訴她另外一名交換生的名字.出於一種不詳的預感,她絕望地對麥格教授說道:"教授,求求你,不要告訴我,他——就是——另外一名——交換生.請告訴我,這只是一場噩夢!!!要和他在法國呆兩個月??!!天呀,我簡直無法想像!!"

"行了,那很好解釋,格蘭傑!"馬福爾兩眼上翻,看著空氣道:"你的理解有誤.你不是'首選',我也不是'另一名學生'.我——是唯一的!!而你,只是個候補的."自認為自己解釋清楚了,馬福爾大咧咧地將自己的帽子扔在了赫敏坐的椅子上,自己也找了個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來"好了,教授,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他的輕慢態度成為了新一輪戰爭的導火索,赫敏立刻讓他把它的帽子拿開,掛到帽架上,馬福爾嘿嘿地冷笑著,尖利地諷刺著赫敏.就在爭吵快要演變成暴力行為的時候,被他們遺忘的副校長忍無可忍地將手用力在辦公桌上一拍,"砰"地一聲巨響,讓他們嚇得各自後退一步,張皇四顧.

"夠了!!"麥格活動著發疼的手"我希望到了比奧克司巴頓以後,你們能表現得比這裡更好!!因為你們兩都是霍格沃滋的代表!!我對你們的期望莫過於你們能夠和平共處了."她的眼睛嚴厲地在這兩個人中間掃來掃去——她很滿意他們那種驚訝到說不出話的表情,這至少讓他們專心聽她講話了."按照慣例的確是只能派出一位學生代表,但是介於你們兩表現出色難以取捨,所以,我們決定派你們兩前往……"

馬福爾的嘴張開了,但在他慣有的"我爸爸……"之類的話出口之前,麥格用一隻手,制止了他"馬福爾先生,請你不要有任何異議,這是關係到整個魔法界的大事情,魔法部也是知道的.你不要想通過你的父親或者什麼威脅,行賄之類的手段改變什麼……要知道,自從那件事情以來,交換學生已經成為巫師學校相互建立良好關係和同盟的一個重要手段了.你…… 明白嗎?"

赫敏知道麥格所講的那件事情就是一年前的那個巫師爭霸賽的事情,佛地魔又回來了,儘管魔法部不願意承認,但這已經是魔法界公開的秘密.大家竭盡所能地想辦法結成同盟,為的就是能夠與他抗衡.但是,但是,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是她和馬爾夫??!!!

趁這他們兩人那無可奈何的沉默之機,麥格開始滔滔不絕地向他們介紹去比奧克司巴頓的時間,到那裡的行程安排,是,諸如上課的內容,觀光的內容,教授,的名字等等……赫敏和馬福爾一直保持沉默,他們的思想游離於麥格的講話之外,他們唯一的感覺是——他們正遭受著世界上最不公平的待遇!!!

他們都覺得迫於麥格教授的壓力,他們或許可以在她的辦公室和平地呆上30分鐘.但是,在法國,在比奧克司巴頓,整整兩個月!!他們簡直不知道自己的精神會不會崩潰.當麥格教授宣布會議結束的時候,他們兩同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衝出門去——他們需要找一個人傾訴一下,誰都可以,將他們這最不公平,最倒霉的事情講出來——這就是一場噩夢!!!!

"哦,天呀,簡直不能想像你如何和那個馬爾夫一起吃兩個月的飯……"

"住口,羅恩!!我正在吃東西!!"赫敏瞪著史來哲林的餐桌"我已經感到夠噁心了,我不需要你來時常提點我——那個人居然也要去比奧克司巴頓!!!"將叉子重重地扔在了盤子裡,赫敏作了一個投降的姿勢,靠在了椅背上:"最要命的是麥格教授不用門鑰匙去法國,而是坐火車!!!!天呀,除了在法國的兩個月,在旅途上,我居然還要有六個小時和那個人呆在同一個車廂裡!!!"赫敏甚至不願意讓他的名字從自己的口裡邊說出來——這讓她的胃上下翻騰著. 想來,馬福爾為了自己的家族為了自己的名譽是不會對這件事情聽之任之的,他一定會讓他的父親在後面搞小動作……他或許還會讓她去不了法國……赫敏的目光依舊死死地盯著史來哲林的桌子,她看見了馬福爾,他正舉著叉子要往嘴里送東西,他們的目光鎖定在了一起——出於驕傲和對敵人的輕視,他們誰也沒有移動自己的目光.褐色的眼睛和灰色的眼睛一直敵視著.

哈利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較量,將赫敏的目光拉了回來:"為什麼麥格教授要這樣對你呢?為什麼要坐火車?她是那麼喜歡你,難道她不明白這不是獎勵而更像是懲罰嗎?"

羅恩點點頭表示贊同:"就是,就是……我覺得我寧可獨自一個人去那個黑鴉鴨的禁林,碰見大蜘蛛也比和馬福爾坐同一個車廂強."

赫敏搖搖頭:"天知道,教授說門鑰匙不可能作這麼長途的旅行,更何況我們還有那麼多的行李要帶……"

"哦.這倒有一點像我們家的那輛汽車……"羅恩點點頭,然後笑起來:"你也要往光明的一方面想想……或許你可以趁機向麥格教授請教一下變形術,比如如何將馬福爾變成那神奇的'彈跳小白鼬'哈哈,那真是適合他極了!!"出於回憶,赫敏終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

葛萊分多三人組的笑容被馬福爾盡收眼底.他還在為霍格沃滋居然會派出一個泥巴種的學生起法國而耿耿於懷.但是話說回來,有那種天天叫喧: "我愛麻瓜"的校長,還有什麼事情不可能的.學校中已經傳開了他是交換生的事情——他對此很生氣.因為在大家看來,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是斯來特林的馬福爾?為什麼不是鄧不利多的寶貝哈利?這份去比奧克司巴頓的榮耀彷彿是哈利讓給他的——他感到惱火極了.葛萊分多三人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笑得那麼開心,他厭惡地看著赫敏,看著她那長長的棕色捲髮垂到了她的肩頭……突然他好像聽到高爾在說什麼,於是他將頭轉過去:"你說什麼?"

"我是問,你父親在信上怎麼說,他就不能幫你想一點辦法?"高爾把頭向葛萊分多那裡一偏.馬福爾往自己的椅子裡一靠,一副很慵懶的樣子,他漫不經心地繼續吃東西"不,我父親說這已經超越了他能插手的範圍了."但他又補充道:"其實基本原因是我們知道得太晚了,名字已經報送到部裡邊去了.父親很生氣,他說會好好收拾校董事會一頓!"——在他的心裡邊他知道,這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罷了.

自從四年級的時候伏地魔重新降臨魔法界,馬福爾家族就開始倍受懷疑.雖然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跡象能夠表明馬福爾的父親已經投靠他的舊主人,哈利·波特所說的一切都好像在撒謊,但魔法部看他們的眼光就是有一些不一樣了.雖然馬爾夫心裡知道,他父親現在在努力讓大家相信他是被冤枉的,想恢復馬爾夫家族以前的名望,可他的確是伏地魔的擁護者.儘管他還沒有殘忍到可以毫不猶豫地殺死一名無辜的學生的地步——就像那次比賽中那樣……這只是因為他還不能那樣作… …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時候,有一隻手搭在了他的肩頭.是麥格,她對馬爾夫說道:"我們必須得上火車了."馬福爾深深嘆了一口氣,從位子上站起來——這似乎花了不少時間.他的史來哲林的跟班們對他不得不和葛萊分多的傢伙相處兩個月表示了深深的同情后,他跟隨麥格離開了.在旁人看來,他的表情悲壯得如同要去斷頭台.

麥格的焦慮的神情和馬福爾輕蔑的眼神同時射向赫敏—— 她告別的時間花得太多了.她和她葛萊分多的朋友們一一握手話別,然後她擁抱了羅恩.羅恩悄悄告訴她要好好收拾馬爾夫——如果他在這兩個月裡欺負她.但她知道這是沒有用的,羅恩只是想讓她知道,他有多麼的關心她,在她離開的兩個月的時間中,他會多麼的想她.

接著,她擁抱了哈利.與他告別她花費的時間比任何人都要長——她將鼻子放在哈利亂蓬蓬的黑髮上,深深地呼吸著,要努力將她最好的朋友的溫柔氣息記在自己的心裡,她不能讓自己忘記.他們相互承諾一定要用貓頭鷹常常通信——但赫敏不知道自己的神經能否堅持到到法國的那一刻.最後,她一邊退,一邊和自己的朋友們再次揮手告別.啊,法國,浪漫的國家;巴黎,花的都市,她時常夢想自己能夠去那裡.但是,絕對不是像現在這樣!!她多麼希望另一名學生就是她最好的朋友中的一位啊.可惜,這是空想.什麼浪漫啊, 什麼愉快的課程,什麼光榮的交換生,都在那個地獄般的馬福爾面前化為了泡影.——法國,去你的.


改完了

miki @michelle071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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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阿,如果裡頭的馬爾夫指的是馬份的話
他在大陸應該是翻成馬福爾不是馬爾夫
還有為什麼妙麗的姓會變成格蘭佐啦?

小Cheuk  @hck_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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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Cheuk都忘了更文了..xdd(巴
~~~~~~~~~~文來了~~~~~~~~~~

車廂裡是難熬的沉默,在兩個學生之間充斥著讓人要發狂的敵意。麥教授成為了勇於打破沉默的第一人——但她能做的無非是把去法國的時間安排和課程安排再說一遍。兩個學生依然沉默,沉默,沉默……麥教授只能歎息著,離開這令人感到壓抑的車廂,去找他們的法國導游了。

由於她坐在車廂中,妙麗和馬份不得不肩並肩坐在她的對面,現在她前腳一離開,妙麗後腳就跳起來,坐到了馬份對面——這樣就不會感到那麼惡心了。

可是她發現,這種想法簡直大錯特錯了。馬份從麥教授講話開始,就一直將眼睛閉上——現在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妙麗不自覺地打量起這位可惡的敵人來。他睡著的樣子和平日裡看起來很不一樣——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溫柔過。妙麗不能停止觀察他,看看這個暑假他的變化——他的鼻梁是那樣的挺直,窗外的陽光照在他柔順的金發上,發出了耀眼的白光。在麥教授的辦公室中面對面爭吵的時候,妙麗就發現——他至少在這個假期長高了三英寸,他的聲音比以前低沉多了,體格也發生了變化,他的臉不再是過分地尖而蒼白,它變得很柔和且線條分明……當妙麗瀏覽到他的優雅的下巴時,她又不得不注意到他的嘴唇是那樣的柔軟……她覺得在過去的五年間,她從來沒有花過這麼多時間去注意馬份……“啊,要是哈利和榮恩在的話,他們一定會笑話我的,認為我出了問題。”她一邊想一邊笑。

“如果你認為在一個人睡著的時候就可以肆無忌憚地這樣注視他,而不被人發現,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馬份突然說話了,他睜開眼睛,陽光照射在他的臉上,明顯地反射出他那輕蔑的神態:“你注意了我三個小時了。”

“該死,他注意到了!!”妙麗的心一下子慌了起來,就像考場上遇到了沒有復習到的難題。“我只不過看了很短的幾分鍾而已!!”她吼道,但當她意識到這種反駁有多麼愚蠢並想收回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讓她的臉從來沒有這麼燙過,它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馬份的眼睛亮了起來,他不會放過這樣的良機:“不要慌,格蘭傑。”他帶著一種傲慢的態度向她保證:“放心,我一定不會對別人說——你是那樣的喜歡我,畢竟我要保住我的名譽。一個純種的巫師和麻種的家伙混在一起,是很丟臉的事情。”他故意抬高聲音說道:“我都覺得很驚訝,我居然長得那樣英俊,完美。”他將妙麗的手從臉上拉開,讓她注意到自己的臉:“不過很遺憾,我可沒有在頭上長一個難看的疤痕來滿足你……”

這下他擊中了要害,他看見妙麗目光中帶有明顯的憤怒。他原本沒打算這麼快就與她起爭執。要激怒榮恩很容易,但要激怒妙麗就不得不把事情做絕一點——看來他是做到了。而且他知道了一個事實——妙麗喜歡波特!!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他對哈利的仇視在此刻又加深了一步。

其實,他之所以要在先前閉上眼睛,就是因為不想去看妙麗。彼此觀察對方的不止妙麗一個人。因為車廂裡比較熱,妙麗一上車,就脫下了黑色的長袍。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無袖緊身上衣和一條白色的棉制短裙。馬份發現那些麻瓜人制造的衣服真是不一樣!居然那麼簡單就將女孩子打扮得與眾不同,將她們身體的曲線表現得很動人;妙麗的皮膚很白,像牛奶一樣;她的腿很長,很纖細;當麥教授坐在對面和他們講話時,妙麗將左腿放在了右腿上,並輕輕地打著節拍,她的胳膊無意中觸動到了他的手臂……他的胃開始有些不舒服,盡管他一直在警告自己,說妙麗是如何如何討厭的麻種,但他不能停止觀察她那毛蓬蓬的棕發已經變成了柔軟光亮的卷發;她棕色的眼睛是那樣的明亮……“真該死!!”他只有讓自己閉上眼睛。當妙麗離開他,坐到他對面的時候,他松了一口氣,但當妙麗的目光在他身上瀏覽的時候,他又緊張起來,最後才不得不說出這樣的話。

生氣的妙麗將手從馬份的手中掙脫出來。她惱火地注視著馬份——盡管他們的臉只相隔幾英寸,但她不在乎:“哈利不需要用什麼東西來滿足別人!!他也沒有義務要去滿足誰!!不管哈利有傷疤還是沒有傷疤,他都比你棒得多!!這一點你最清楚!!”馬份的臉由於妙麗的話變白了。“這一點是你和你那個寶貝父親無論用什麼威脅,恐嚇或者是更卑鄙的手段也無法改變的!!!”妙麗還嫌不夠,又狠狠加上這兩句,馬份的臉又由白變紅……

車廂中的火藥味即將到達爆炸的邊緣,但麥教授的怒吼將它平息下來。“我受夠了!!!又是這樣!!你們這兩個頑固的家伙!!”她一拍手,走進車廂——這兩個學生的眼睛都冒著火花。

“馬份先生,格蘭傑小姐,我要你們知道,你們的表現直接影響到霍格華茲的榮譽!!!要是你們再這樣將個人的恩怨帶到法國,我就馬上讓你們回去!!!你們知道我為什麼不用港口鑰嗎?就是為了讓你們能在旅途中培養一點團隊精神——看來我失敗了。啊,沒關系,沒關系,我們還有候補學生,他們不比你們遜色,我相信在此時此刻,他們的表現一定會比你們更出色!!”

妙麗和馬份互相怨恨地對視了一下,又都驚恐地看著麥教授。麥教授知道,她的恐嚇奏效了。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候補學生,他們的行程也絕對不會改變,他們之所以要這麼麻煩選擇敵對的馬份和妙麗前往也是有原因的。他們要做一個實驗:馬份是純種巫師家族的代表,而妙麗則是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師中最聰明的一位,要是他們能夠在法國的學習期間合作愉快的話,那麼整個魔法界的不同種族的巫師拋棄偏見聯合抵抗佛地魔也就不是一個空想了。雖然知道這樣的試驗困難重重,但麥教授絕對沒有預料到居然是那麼的困難……這兩個家伙都是骨子裡頑固透頂的,面對當前的這種情況,麥教授只有使用這種非常手段了,雖然他們現在的表情看上去有那麼一點可憐……但對這兩個問題人物不收拾一下是不行的。他們都是聰明人,將名譽看得很重要,麥教授可以打賭,他們一定不願意在離開霍格華茲不到幾個小時的時間內又灰溜溜地回去……

“我……我很抱歉,教授。”妙麗低聲說道。
“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馬份也信誓旦旦。
“很好,我期待著你們的表現。”麥教授不動聲色地在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

妙麗氣惱地拿出了一本《法國魔法史》開始攻讀,很快就將身邊那個討厭的馬份忘到了一邊;馬份也倔強地將頭轉向窗外,他寧可看外邊的麻雀也不願意再看這個麻種的格蘭傑一眼。

車廂裡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麥教授已經無力回天了。她感到頭暈——她對他們沒有什麼指望了。她只希望在到達波巴洞之前,他們不要相互攻擊到雙雙身亡就萬幸了。

小Cheuk  @hck_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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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Cheuk又忘了更文了(巴
~~~~~~~~~文又來了~~~~~~~~~


巴黎`第二章



列車終於到站了,麥教授對他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注意你們的言行!!”

馬份和妙麗相互看了一眼,又把頭扭開了。一位年輕高大的男巫向他們走來,他有一張英俊的面孔,燦爛的微笑和閃亮的黑色長發。他口裡叫著麥教授的名字,麥教授一看,笑了:“啊……利米列斯!”麥教授和他像老朋友一樣抱在了一起。他們寒暄了幾句後,麥教授指著馬份和妙麗說道:“馬份先生,格蘭傑小姐,這是斯蒂芬‧利米列斯教授,波巴洞最出色的咒術課教授——我好幾次想請他到霍格華茲來講學,都被他婉言拒絕了——他可是一位難得謙虛的奇才。”

“您真是過獎了,麥教授。”利米列斯微笑起來。他那帶著濃濃法國口音的英語讓人覺得很舒服。妙麗覺得法語原本就是一種非常浪漫的語言,現在由這麼親切的一位教授說出來,真是讓人覺得喜歡。
利米列斯請他們上了一輛非常漂亮的魔法馬車,一路上他向妙麗和馬份介紹著學校的歷史——盡管聽麥教授講了很多遍了,但此刻妙麗和馬份都覺得聽不夠。尤其是利米列斯講到麥教授年輕的時候居然在波巴洞講過課,他們都驚訝了——很難想像麥教授年輕的時候在浪漫的法國度過過呢!!

馬車在一座高山的山頂停了下來。利米列斯下了車,對著地面念動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咒語,山裂開了,顯露出了一個峽谷。妙麗和馬份都驚呆了——多麼美的地方啊。那如茵的綠草,清澈的溪流,百鳥鳴叫,彩蝶飛舞,無數的鮮花正在盛開,波巴洞就在這如畫的美境中聳立著——高大的城堡,多變的閣樓,一條護城河在陽光的照耀下緩緩地流動……馬車在這裡放慢了速度,似乎怕驚擾了這裡的美麗——許多的精靈在他們的車窗外飛舞,如同在歡迎他們的到來。妙麗覺得只在童話故事書中見過這樣的景色——太迷人了,真想哈利和榮恩也來看看啊。

利米列斯帶他們來到了城堡中的貴賓房——這裡是接待波巴洞最尊貴的客人的地方。它除了有不同的獨立房間以外,還有一個和各個房間相連的公用大廳。這裡的豪華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妙麗所能想像的范圍。麥教授和利米列斯為了交接的事情暫時離開了房間,留下了馬份和妙麗。

妙麗覺得自己再多長一雙眼睛都不夠用——這桌子,椅子,書櫃,豪華的羽毛筆……還有一扇精美的銅制大門直通一個巨大的露天陽台,從那裡似乎可以看見整個波巴洞的美景。妙麗走過去,將門打開了——一股夾雜著花香的風迎面而來。

“好好開開眼吧,你這個鄉巴佬!”馬份坐在了一張柔軟的長靠背沙發上,看著妙麗在房間內轉來轉去,嘲笑她的大驚小怪。

“呀!!”妙麗來到陽台上,突然叫起來——真的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呢!!一只雪白的貓頭鷹從天而降,落在了陽台上一個黃金制作的風向儀上,它向妙麗“哦哦” 地叫著。

“嘿美!!”妙麗向它招招手,嘿美落了下來。它的腳上綁著一封信,妙麗迫不及待地將它解了下來——不用想了,這一定是哈利和榮恩給她的。

馬份當然認識嘿美。他看見妙麗興奮的樣子就再也按耐不住了:“嘿嘿……天哪,格蘭傑……你不過離開霍格華茲幾個小時而已,你那個寶貝的波特和衛斯理就已經忍耐不住相思之情了嗎?那他們怎麼能熬過著兩個月呢?”他一邊說,一邊站起來走到妙麗背後:“我敢打賭,你仔細看看吧,在這些惡心的情話上面說不定還有幾滴相思淚的痕跡呢!!”他說著,又做了個嘔吐狀,將自己的惡心表現地淋漓盡致。
可惜,妙麗太忙於看哈利的來信,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惡言惡語。信是這樣寫的:

“親愛的妙麗:

火車旅行一路還順利嗎?我和榮恩打賭,說你在什麼時候會打開書來讀。輸了的人要將海格送我們的糖漿吃完!!!榮恩說你一上車就會看書,但我認為你一定會和馬份先吵一架,被麥教授訓斥以後才會看書……我們誰對?快告訴我們!!

想你的哈利和榮恩”

妙麗看著信,情不自禁地微笑著。一想到榮恩吃海格的糖漿的樣子,她真想笑出聲——突然,她感到有人接近了她……那種香水味,還有已經噴到她耳後的呼吸…… “馬份,你干什麼?!!這是私人信箋!!!!”

“放輕松,格蘭傑,放輕松……”馬份果然站在她的背後,在她的肩頭探頭探腦。此刻,他好像被妙麗的突然轉身嚇了一跳。他後退了幾步,又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雙手放在頭後面,看著妙麗,輕蔑地說:“我真的不想知道你的波特男朋友在信裡邊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麼……要知道,看了那些肉麻話,我會吐的——火車上的午餐可不怎麼合我胃口,我現在還不舒服呢!!”

“不許再那樣說!”

“說什麼啦?”馬份火了:“我發誓,要是我不幸看到你的男朋友的那些惡心的情話,我就瞎眼睛!!”

“不許說哈利是我的男朋友!!我們只是朋友……”她這樣向馬份吼道。但又很快將眼睛轉向一邊,馬份在她的眼神中找到了一絲受傷的痕跡。

“哦,真可憐啊……”他奸詐地笑起來“妙麗‧格蘭傑不能贏得偉大的哈利‧波特的心嗎?”他吐吐舌頭:“真可憐。”

殘酷的事實是——馬份說對了。妙麗不知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喜歡上了哈利,他們從一入學就是朋友,不是嗎?葛來分多的鐵三角。一起冒險,一起解決難題……共享歡樂,共分痛苦。哈利對她很尊敬,很溫柔,對她的意見總是要認真考慮,別人說到哈利,就會想到妙麗,不是嗎?為什麼他們不能再進一步呢?——除了好朋友以外的,更進一層的關系……但是,哈利似乎在注意別的女孩,那個雷文克勞的秋‧張……妙麗知道,他們沒有希望了。她希望這一次到法國可以找到一個人,一個可以讓她忘掉哈利的人——像哈利一樣,能令她心跳加快的人……

馬份冷冰冰的視線讓她從遐想中醒了過來:“我和哈利只是朋友,好——朋——友!就是這樣!!完畢!!”

“好朋友??”馬份根本不相信“好朋友不會像你們這樣吧?在霍格華茲的大廳裡我都看見了,你和波特之間那個大——擁抱!!單純的好朋友怎麼會有那麼曖昧的擁抱??!!”

“那是因為你從來就沒有過朋友,或者說沒有過真正的朋友……像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理解朋友之間相互親近的那種感覺——和你講簡直是對牛彈琴!!”

就在妙麗的聲音提高到高八度的時候,門開了。麥教授和利米列斯開門進來了。兩個人立即將自己的怒容收了起來——盡管麥教授注意到了,但利米列斯似乎沒有注意到,這簡直是萬幸。他再次表示對霍格華茲一行人來訪感到榮幸,然後告訴他們,為了介紹他們,學校將在今晚舉行一個晚會招待他們,希望他們光臨——到時,校長將把他們介紹給全校的學生。

“你們記住!!一定,一定好自為之!!!我們是霍格華茲的代表!!代表!!”麥教授在利米列斯離開後,再次對他們進行教育——拋棄個人恩怨,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妙麗和馬份知趣地同意了。

“現在給你們45分鍾准備的時間!!”

馬份立即回自己的房間准備去了。妙麗在准備之前,先給哈利寫了一封回信:“親愛的哈利,我一切都好,要是沒有馬份就更好了!!打賭你贏了!!讓榮恩去吃糖漿吧!別忘了寄一張他吃糖漿的照片給我!!我可以大笑一番!”寫完了,她喚來了嘿美,輕輕撫摩了她的羽毛——辛苦你了,嘿美!當她目送著嘿美在天空漸漸消失的身影時,真希望自己也變成一只鳥與它一道飛回霍格華茲。

******
晚會開始前五分鍾,妙麗、馬份、利米列斯和校長站在進入大廳的主門前。妙麗知道,在這個門後面,就是波巴洞全校的學生和老師們!那是多少雙眼睛,多少好奇的目光啊?大家一定都在議論霍格華茲的代表吧?——他們漂亮嗎?他們聰明嗎?他們出色嗎?他們傲慢嗎?波巴洞的學生將會用最挑剔的眼光來看他們——他們是霍格華茲的男駭和女孩……她,妙麗‧格蘭傑就是霍格華茲所有女孩的縮影。霍格華茲以後在波巴洞的印象中好不好就要看她了……妙麗突然緊張起來,她想像著大家伸長脖子注視著她的情景,她的手不住地整理自己已經很順服的魔法袍子,她不希望自己有任何的瑕疵。她偷偷看了看馬份——這個不可一世的家伙,他又怎麼樣呢?只見他不住用自己修長的手指整理自己的頭發,想讓它們一絲不亂。他在不停地深呼吸,然後又像是怕人發覺一般,悄悄用口將它們呼出……

“哈哈,他也很緊張呢!!這麼傲慢的家伙,在這種大場面下,也還是普通人一個嘛!!”妙麗看著他,突然覺得世界真公平。於是,她也不那麼緊張了。

晚餐出奇地順利,在波巴洞眾人的目光注視下,無論是妙麗還是馬份,甚至是麥教授,都力求作到最好。妙麗和馬份坐在一起,腰板挺得筆直。他們沒有任何的摩擦,爭執——整個宴會上,他們都安靜極了。除了一些必要的用語:“請把鹽遞給我”、“請把糖遞給我”、“請把面包遞給我”這種不得不說的話之外,他們還會硬梆梆地為對方的“服務”說上一句“謝謝”、“不客氣”。麥教授覺得看到他們兩個坐在一起的樣子,自己的壽命至少縮短了十年。席間還發生了一個意外的插曲 ——當馬份伸手去拿一瓶胡椒的時候,妙麗的手也伸向了它。馬份的手正好搭在了妙麗的手上——這可不得了。他們兩像同時觸摸到了一塊大烙鐵,“嗖”地一下將手縮了回去。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笑容。當馬份將手藏在了桌布下邊時,妙麗尷尬地使用了胡椒,然後輕輕將它放在了馬份面前。

“謝謝。”馬份低聲說道,眼睛卻瞅向一邊。

“不客氣。”妙麗說道,眼睛瞅向另一邊。

“你們的學生真是有禮貌,就是太緊張了。”不明真相的波巴洞的教授這樣對麥教授說。麥教授只有苦笑著點頭。

先且不說妙麗花了整整一個暑假看法語的語法書,就光那種被稱為學法語者必備的磁帶她也買了一大箱——什麼《讓你成為地道的法國人》 、《法語一月通》等等……然而現在……她只能說:法語的浪漫和它的難懂簡直成正比!!!她只能沖她們傻笑,為自己的無知而感到羞愧——這樣的感覺在霍格華茲從來就沒有。但她又很快發現,自己的慚愧簡直是杞人憂天——根本就沒有人在乎她是否會法語。
女孩們的目標都是馬份——他在她們的包圍下顯得輕松自在。他盡可能地顯示著他的英國式的紳士風度,用讓妙麗嫉妒的流利法語和她們交談著。女孩們顯然被他征服了。他們越談越高興,越談走得越遠,他們將妙麗拋到了一邊。

妙麗孤零零地站在牆角,看見一個金發的女孩在人群中顯得特別突出。她長得很美,體態婀娜,雙腿修長;她向馬份不停地拋售媚眼,微笑著。馬份對這一套很受用,他和她談得無比熱切,她聽見馬份叫那個女孩:“伊莎貝爾……”並告訴她,他是多麼地喜歡波巴洞,他是多麼盼望能夠和她一起上課——妙麗覺得馬份殷勤地有些惡心,但她又停止不了對他的嫉妒,他實在太如魚得水了。而那個伊莎貝爾呢……嗯,是美女的名字,和她的外貌很投合。妙麗悶頭喝著香檳,越來越想念哈利了。她覺得四周的聲音很刺耳。

“對不起,格蘭傑小姐,你……沒事吧?”一個非常溫柔,非常具有磁性的法式英語關切地在她的耳邊響起。她感覺到有一只手溫柔地搭在了她的肩頭。

“哦,我沒有事,謝謝。”她禮貌地回答,轉過身——她驚呆了。

一瞬間,她覺得四周的人都憑空消失了,只剩下了那個男孩和她。所有的聲音和景象都重疊在一起,幻化為眼前這個男孩……那黑色而略帶凌亂的黑發,那瘦長纖細的身體,更重要的是那一副圓眼鏡後面那海藍色的眼睛,那掛在唇邊的溫柔笑容……

“哈……哈……”她幾次想沖口而出,叫這個名字。但對方首先開口了:“很高興認識你,格蘭傑小姐。我叫菲利浦‧漢斯,希望你在波巴洞一切都好……”
不是哈利,不是。只是長得非常像而已。他比哈利要高一些,笑容要更成熟,對她更溫柔……妙麗慶幸自己沒有莽撞地叫他哈利——清醒一點吧,妙麗。哈利正在英吉利海峽那一邊呢!“哦,非常感謝!我很好……”她有禮貌地向菲利浦微笑。

“但是,我覺得你好像很勞累。”菲利浦關切地說:”如果有什麼困難,盡管對我說。要知道,我很樂意結交像你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他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妙麗估計自己當牙醫的父母也對這樣的牙齒提不出任何的意見。“我打算畢業以後就去英國——我對英國的魔法界也很著迷呢……但我的英語很不好,我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向你學習英語,糾正一下我可怕的發音。”

“哦,不,你的發音很好!你的英語也很不錯。真的!!而且請你不要叫我格蘭傑小姐,就叫我妙麗吧。”妙麗心中那種寂寞的感覺被菲利浦的彬彬有理和謙虛大方沖淡了。她真心地微笑起來,和菲利浦越談越投機。

正在和伊莎貝爾交談甚歡的馬份被妙麗的笑聲吸引了——這個麻種剛剛不是很沒精神的嗎?他順著笑聲望過去,手裡的香檳差一點潑在地上——哈利‧波特??那個該死的家伙怎麼在這裡??等等……好像又不像……哦,是的,不是哈利‧波特。只是一個和他長得特別像的家伙。馬份一晚的好心情在此刻被顛覆了。他懷著恨意看著妙麗與那個“哈利波特”熱切地交談著,完全將伊莎貝爾忘了。

“嘿,跩哥,你在看誰呢?”伊莎貝爾對馬份的分神感到有些不滿,她拉拉他的袍子,想吸引他的注意。

“那個該死的家伙是誰?”馬份想收回這種不禮貌的問話已經來不及了。但伊莎貝爾似乎很樂意回答馬份的問題,她看看妙麗和菲利浦,猶豫地笑了一下,然後用流利的英語回答道:“哦,他呀?他叫菲利浦‧漢斯,是波巴洞最優秀的七年級學生。學校五十年以來最優秀的魁地奇追球手;畢業以後,他會被分到國家魁地奇球隊當追球手……他可是學校最搶手的男生……那個……”她看看馬份越來越憤怒的臉又說道:“他似乎對和你一起來的那個女孩關懷倍至呢。”馬份輕蔑地哼了一聲,不置可否。“你那麼生氣……是不是那個女孩是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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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哦,去你的!!她也配!!”馬份的臉色變白了,他比剛才更憤怒了,他的叫聲甚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妙麗和菲利浦,當他們轉過頭看他的時候,他便擺出一副很熱心的姿態問伊莎貝爾:“伊莎貝爾,你的英語為什麼說得這麼棒?”

然後,他又轉過頭看妙麗和菲利浦——他們已經向大門外走去。由於他太過專注這兩個人的去向,以致於他根本就沒有聽到伊莎貝爾那滔滔不絕的回答,哪怕是只言片語。
宴會過去以後的兩天是周末。妙麗將自己關在房間中開始惡補法語——她不能忍受馬份那種如魚得水的狀況。她是妙麗‧格蘭傑,霍格華茲的“萬事通”,永遠的第一名。這一點不能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她很高興,因為這樣可以不用時常和馬份見面——除了吃飯的時候。吃飯是在公共大廳中,當著許多波巴洞師生的面,他們還沒有愚蠢到要爭吵的地步,但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這不是妙麗神經過敏而是事實——她預感到馬份要爆發了,而原因就是……

禮拜一妙麗一早就來到公共大廳——今天要開始上課了!!法國魔法界的課程,她期待已久。她自認為通過兩天的惡補,她的法語有了明顯的提高,所以她的心情是愉快的,步伐是輕快的。當她看見馬份的時候,這種感覺一下當然無存。他們被安排坐在一起——要是可以不吃早餐的話,該有多好!妙麗痛苦地想著,她還來不及看馬份的臉色,頭頂就響起一片翅膀排擊的聲音。一大群來自霍格華茲的貓頭鷹向妙麗飛來:褐色的,灰色的,黃色的,還有白色的嘿美和那只毛茸茸在大廳中上竄下跳的小貓頭鷹——大家聽見妙麗叫她“小豬”。

這些都是妙麗遠在霍格華茲的朋友們的貓頭鷹,它們有的給妙麗帶來了禮物,有的給她帶來了信件,一連幾天持續不斷——這讓妙麗很開心,也很擔心。而擔心的根源,就是在她旁邊坐著的馬份。他的臉酸得可以去釀醋!!近來幾天,在妙麗為友情而作郵件大豐收的時候,馬份的郵件接受量則為——零。第一天,他兩手空空離開大廳,第二天,又是這樣;現在是第三天了…… 既沒有史萊哲林的人給他寄郵件,他的父母也沒有。妙麗的貓頭鷹方隊壯觀異常,算得上大廳中的一景;而他的身邊冷清異常,也算得上一景,其他的人向他投來好奇的眼光倒也罷了,他發現妙麗看他的眼神中居然都充滿了憐憫。這讓他實在受不了!!——一個馬份居然要讓一個麻種的女孩來同情,天大的笑話!!!

終於,他的嫉妒總爆發起來,他沖妙麗吼道:“妙麗‧格蘭傑!!!你能不能讓你的俱樂部的家伙們消停一點!!!!你看看他們那該死的貓頭鷹干的好事!!它們把羽毛都掉到我的早餐裡了!!!他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要和你講的?!!”他拍著桌子,怒氣沖天,手在空中一揮,將一只上下飛舞的小貓頭鷹打在桌子上,他簡直怒不可遏了:“還有這只長得像絨球一樣的蠢貨,他為什麼每次都想停在我的頭上,我的頭就那麼像貓頭鷹的窩嗎?!!”

小豬被打在桌上直哼哼,委屈地撲著翅膀。妙麗雖然感到很心疼,但她沒有吱聲。不知道為什麼,她或多或少有一點體諒馬份的憤怒——他每天兩手空空離開大廳,這種被冷落的滋味,的確不好受。看見他越來越陰沉的臉,妙麗就料想到他會有爆發的一天,她決定無論如何都不還口——畢竟以和為貴嘛。她吐吐舌頭,把小豬打發走,將信收起來,不和馬份說話。

由於自己的憤怒沒有回應,馬份有一種挫敗感,他怒氣沖沖地用叉子將盤子裡的炒蛋叉成一個個小塊;他看見妙麗的頭轉來轉去——原來是菲利浦進入了大廳,妙麗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我沒胃口了!!”馬份將叉子扔在盤子中,發出巨大的響聲,妙麗一驚,回過頭來看著馬份——天,他那叫什麼眼神?

其實從剛抵達的那一天晚上,妙麗就十分擔心馬份會變成這樣——當校長將馬份和菲利浦相互介紹給對方的時候,妙麗看見了馬份的眼神,那和看哈利或者榮恩的眼神沒有區別,甚至更加厭惡。當校長誇獎菲利浦如何出色的時候,馬份一直在冷笑,流露出輕蔑的情感;當校長要他和菲利浦握手的時候,妙麗緊張到了極點——她擔心馬份的手裡是不是施了毒咒,好在沒有,但看見菲利浦的眉毛皺了一下,妙麗可以想像,馬份在握手的時候用了多大的力量。和馬份相比,菲利浦顯得要溫和謙虛了幾千倍。雖然他對馬份對他無端的憤怒表示不理解,但他一直對著馬份平和耐心的微笑,顯示了很好的教養與風度——這反而讓出自英國的名門望族的馬份顯得粗魯無理;這讓麥教授和妙麗都覺得有一點丟臉。

但馬份不在乎,他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天呀,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被選為學生代表,卻必須和這個麻種一起來法國;離開那個臭波特不到24小時又在法國遇上他的翻版!!!想安安靜靜吃飯,天上卻不斷掉鳥毛……我……我受不了!!!!”他轟地站起來,准備去上課。妙麗也站了起來,不過卻繞開他走——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妙麗覺得他像一只滴答作響的定時炸彈,一觸即發……萬事小心為妙。

“格蘭傑小姐,馬份先生。”麥教授在後面將他們叫住了。兩個人不情願地來到了她的身邊——看見她那張充滿憂郁的臉,他們就知道自己的行為要挨批評了。但出於自尊,誰也沒打算首先道歉。麥教授在說話之前,首先歎了一口氣。“你們啊……”後面的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兩個家伙雖然已經減少了公開爭執的次數,但是他們又變得不愛交流了——沉默,沉默,根本視對方為空氣而不理睬,有些波巴洞的老師已經開始起疑心了,這樣更加糟糕。於是,麥教授覺得又必須收拾一下這個局面了。

“馬份先生,格蘭傑小姐,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麥教授強迫自己的臉上露出春風和煦的笑容。“我們決定要在以後的一段時間內去參觀法國著名的魔法地區和麻瓜地區,了解他們的歷史和文化,就我們,你們兩和我……如何,很棒吧??!!”她的微笑凝固了——她預料中的興奮場面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兩個人驚恐萬狀的臉。
“教授,沒搞錯吧?我們不相互殺死對方就不錯了,居然還要我們一起去參觀……”妙麗叫起來:“不可能!!”

“那我寧願去死!!”馬份抗議道。

“夠了,你們!!”麥教授的耐心達到極點,她拉下了臉:“知道嗎?這一次你們的表現有多麼令人失望!!!我們霍格華茲正在積極努力在法國樹立自己的形像!!當年,‘那個人’——也就是湯姆‧瑞斗是我們學校的模范學生,男學生會主席,霍格華茲培養了他……可他干出了那樣可怕的事情——法國方面認為我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們和我們斷絕了往來有50年!!現在波巴洞能夠拋去成見和我們合作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而我們的學生呢?霍格華茲的優秀代表,每天為了自己的恩怨爭吵得樂此不疲,你們能不能自我反省一下!!!說定了,你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反正我們一定會安排你們去參觀的!!你們最好表現地高興一點,不要讓人家笑話!!!好了,上課去吧!!”

在上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妙麗和馬份被麥教授放行。他們覺得自己的前途已經陷入了空前的黑暗中。
******
妙麗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這是我期盼已久的課程嗎?妙麗‧格蘭傑像一個白癡般坐在課堂上,看著法國老師的嘴巴飛快地張合著,一串又一串令她頭暈目眩的法語便冒了出來,她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或許只是個適應期的問題,妙麗,過幾天就會好的。”她苦笑著安慰自己。

但是,一個星期過去了,情況並沒有得到好轉,她的頭腦一片空白,除了麥教授的變形課以外,她無法對法國的教學和英國的教學有什麼不同提出自己的看法——根本聽不懂,怎麼會有看法呢?好在作為交流的一部分,麥教授還要在波巴洞上變形課,妙麗第一次領略到了鄉音的親切,她積極地在變形課上回答問題,向法國的同學證明——妙麗‧格蘭傑不是一個白癡。

她本來可以請教菲利浦,她可以肯定,只要她向菲利浦開口,他就會不遺余力地熱情幫助她,可是她不願意這樣。她希望能給法國同學看到一個聰明的,萬事皆知的妙麗‧格蘭傑,霍格華茲的優秀代表,而不是這個為著法語苦惱的小姑娘。那能夠去求誰呢?她的目光落在了前邊的一個男孩身上。

跩哥‧馬份,他最近幾天可謂是春風得意。一切都寫在他掛著滿意笑容的臉上——看見妙麗在課堂上如此安靜,不積極舉手回答問題,似乎成為了他的一種享受;他和伊莎貝爾坐在一起,一會兒交頭接耳,一會兒又拉拉扯扯,態度親密;他在課堂上回答問題,那流利漂亮的法語得到滿堂的喝彩,他的問題似乎也回答得很完美 ——相形之下,妙麗頓時顯得暗淡無光……妙麗的牙為此酸到了極點,她鼓著眼睛干巴巴地望著馬份,發現他不時用眼角偷看她——完全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態。“我真蠢,怎麼可能去向他尋求幫助!我一定秀逗了!!”妙麗大力度地拍打著自己的頭,想把這種荒謬的想法趕出自己的腦袋,這種幾乎帶著自虐性質的拍打著實嚇壞了坐在她身邊的法國同學。妙麗的形像又比馬份低了一個檔次。

“格蘭傑小姐,馬份先生,學習了一周,覺得感覺如何?”麥教授在周末的時候,將他們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感覺好極了!!”馬份微笑著回答並得意地看著妙麗——妙麗的眼睛有一點浮腫,下眼眶有兩個明顯的黑眼圈。只見妙麗張張嘴,似乎想對麥教授說些什麼,但一看見馬份在身邊,她立即振作精神回答道:“我也……很好!!”

“哦,是嗎?”馬份陰陽怪調地說。
“是的!!再好沒有了,你什麼意思!!”妙麗惱怒起來。
“沒什麼意思。”馬份不理會妙麗的憤怒,將頭扭向一邊,冷冰冰地回答。
“好了,你們,有完沒完!!”麥教授敲敲桌子——這些家伙怎麼老毛病又犯了?“我今天找你們來,不是聽你們吵架的,我是要向你們宣布一件事情。”

“又有什麼事?”馬份和妙麗在這時倒是配合異常——他們預感到又有不太妙的事情發生了。

“你們,作為霍格華茲的學生……在這次的交換後,必須拿出一篇有關你們所學科目的論文——科目自選,題目自選,內容自選,但必須兩個人合作完成。而現在,你們就先在一起共同上自習,培養一下合作精神吧……”
“哦,不不不,教授,我相信我不需要那個麻……麻瓜後代的幫助也能完成這個任務……”馬份聽到這個消息,立即站了起來,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也一樣,教授!我不需要和馬份一起也能完成論文……不要說一篇,就是十篇也可以……我……”
麥教授沒有再和他們說任何廢話,她沉著臉,從書桌的抽屜中拿出了羊皮紙開始寫信。馬份和妙麗的臉變白了——“教授,你這是……”
“我在給鄧不利多寫信,告訴他你們在這裡的‘優秀表現’——像我這樣一位平凡的教授怎麼能管得住你們,我要校長要麼派一位新的教授來,要麼就派兩個新的交換生來……天呀……我受夠了!!!”

十分鍾以後,馬份和妙麗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麥教授的房間,他們都如同奔赴刑場的烈士般悲壯。麥教授在房間中讓自己露出一個難得的微笑,並看著自己的信: “法式鵝肝醬的做法是,鮮鵝肝,500克……”想和她斗,兩個小家伙還嫩了一點,稍稍一威脅,他們又就范了。麥教授為自己“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戰略戰術驕傲著。

於是,從周末開始,妙麗和馬份在貴賓休息室展開了共同學習的痛苦生涯。

一開始馬份覺得這簡直像地獄般難熬,但不久,他就改變了看法——其實這樣也不錯。他早早地就完成了自己的功課,隨手拿起一本小說躺在長沙發上看起來。他的眼睛不時從書上飛到妙麗那裡……

妙麗的臉幾乎和厚厚的書本粘貼在在了一塊。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幾乎要將厚厚的法文教材看出一朵花;她的嘴唇喃喃地蠕動著,似乎要將字裡行間的每一分含義都嚼碎;她修長的手擾動著她柔軟的頭發,她將它們卷在自己的手指上,又將它們放開,就這樣一遍,兩遍地繞呀,繞呀……哈哈,看來她要崩潰了……可憐啊…… 馬份情不自禁地偷笑著。

一連幾個晚上,妙麗都是這樣度過的。她和馬份雖然呆在一起,但卻奇跡般地沒有任何爭吵——應該說,妙麗已經忘了還有馬份的存在。馬份每天都在觀察妙麗—— 他知道妙麗是霍格華茲最聰明成績最好的學生,他一直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一個麻種的女孩子為什麼每次考試都比他優秀;現在他大概知道了原因——妙麗除了聰明以外,還十分勤奮。但現在她看起來情況很不好,每天她都將自己陷在一大堆書籍和習題中,焦躁不安,就如同期末考試已經迫在眉睫,她的臉和眼睛都閃動著極其亢奮的光芒。馬份無法將目光從她的身上移開——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妙麗‧格蘭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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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當馬份有心無心地翻閱著小說的時候,他聽見了妙麗清嗓子的聲音他抬起眼角看著妙麗,只見她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吞吞吐吐地問他:“嗯……馬……馬份,你……已經完成了蘭迪教授布置的魔法歷史作業了嗎?”
這是幾天以來妙麗第一次開口和他說話,馬份感到有一點驚訝,但他很快懶洋洋地回答道:“不……還沒有。”
妙麗向他射過來的眼神令他想起了哈利和榮恩沒有完成作業時,被她責備的情景。妙麗有一些絕望地說:“你……不要……告訴我,你准備在周末的時候趕作業吧?魔法歷史的作業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趕好的!!!”

馬份更加輕蔑地回答道:“我為什麼要趕作業?格蘭傑,對於下個星期五才交的作業,我有必要在這周才開始的幾天就趕嗎?格蘭傑,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這樣的做法很神經質嗎?”

妙麗的嘴張得大大的,她以不可置信的表情結巴著問:“你……你……你……是說,這個作業,是……是……下個星期五??而不是這個星期五???!!!”

馬份漠然地看著一片混亂的她,說道:“我可以肯定格蘭傑。我的筆記上都記著呢……對於他留給我們的功課,有一些要下一周我們才學習得到呢!他有怎麼會讓我們這一周就完成功課……格蘭傑,你不會沒有記筆記吧?”他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著妙麗。

妙麗一副完全要暈倒的模樣,但她很快又恢復了鎮定:“那個……馬份,能不能借你的筆記來看一下……”她有些心虛地問,接著又補充道:“我,我只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帶著幾多嘲弄和侮辱的口吻,馬份開心地笑起來:“啊哈,但是你不認為這是一種作弊的行為嗎,格蘭傑?如果你的那些小葛來分多們知道他們偉大而聰明的格蘭傑決然向史萊哲林的臭蛇抄襲家庭作業,他們會怎麼想?”他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非常邪惡的表情:“或許他們會有一個禮拜不和你說話——因為他們無法忍受這樣的背叛行為,但是,等等。這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用看見那些該死的貓頭鷹了……既然如此,既然你如此懇求我……格蘭傑,你可以看我的筆記……啊~~~~~~~~它在哪裡呢?哦,在我的書包裡……可我的書包在哪裡?”

妙麗在馬份發表長篇大論的時候,開始轉身離開,她一邊走向自己的書桌,一邊搖著頭,痛苦地就像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夠了,夠了,忘了它吧,馬份,忘了它。我不需要你那該死的筆記,不需要!!或許那上面根本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而是寫滿了一個叫伊莎貝爾的女孩的名字……我不需要了,不需要了……”妙麗沮喪地癱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她害怕馬份將事情抖出去,她害怕真的如他說的那樣,失去自己的朋友們……
馬份看著妙麗,他從來沒有看見妙麗有如此失態,如此沮喪過——那個意氣風發,自信滿滿的格蘭傑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在他的心中湧動,不是內疚也不是蔑視,馬份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它只是一種單純的憐憫嗎?他走到妙麗的身邊,什麼話也不說,將筆記從書包中拿了出來,用銀灰色的眼睛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將筆記靜靜放在了她的面前。妙麗看看筆記,再看看他,用沙啞的嗓音說道:“謝謝你……”

馬份本有一些緊張的肩頭得到了一點放松,他沒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妙麗。但當他剛回到自己的沙發上時,就聽見妙麗驚訝的聲音:“馬……馬份……你的筆記…… 都是用法語記的??!!!”

“是的。”他回過頭看著妙麗不耐煩地說:“你難道不覺得在課堂上,聽法語老師講課卻要用英語記筆記是一件畫蛇添足的事情嗎?我知道你很勤奮,格蘭傑,但請你消停一會兒吧,不要把人人都想得和你一樣!!”他一邊說,一邊走向自己的書桌,從那裡拿起了一本厚厚的書交放在了妙麗的面前——妙麗一看,原來是 一本英法互譯的詞典。

“你不懂法語是嗎,格蘭傑?這就是你為什麼不敢在課堂上回答問題,不能記筆記,功課一團糟而必須求助於我的筆記的原因……哦呀呀,你為什麼不能謙虛一點,從基礎開始學起呢?”

妙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申辯道:“我懂法語!!!我現在看你的筆記只是因為我需要它……”但她的聲音又立即低了下去:“只是有的時候,他們講得太快了,我沒有辦法聽清楚。”

馬份笑著坐在妙麗的對面,帶著欣賞的表情看著她:“啊哈……格蘭傑,說謊你還太嫩了一點……”接著,他故意誇張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尖叫起來:“天呀,這個世界真是顛倒了,偉大的乖乖女,妙麗‧格蘭傑居然撒謊了!!!你的那位親愛的小哈利會怎麼想你呢?格蘭傑,誇大其辭和說謊通常都是史萊哲林的特色,沒有想到你也具有,我敢打賭你在說謊。哈哈,你敢說分類帽沒有把你分錯類嗎?”

“我沒有說謊,我只是過高地評價了自己的能力,僅此而已!!”妙麗著急地想馬份解釋,想證明自己當之無愧地應該是葛來分多的一員。

“啊哈哈~~~~~~自視甚高,將一切不合理的解釋為合理的,又是史萊哲林的特色……格蘭傑,你真的應該是史萊哲林的人呢!!”

妙麗被激怒了,她走到馬份身邊,將筆記本攤開在他的面前:“我想我不是唯一一個遇到麻煩的人吧,馬份?”她用力指指筆記。

“你什麼意思?”馬份的已經危險地瞇起來——他敏銳地覺察到妙麗要開始反撲了。
“我承認,我在法語方面的確有欠缺,那麼你呢?你的變形課和魔法算術兩門功課又如何?”
馬份兩眼一翻白,根本不作回答。而妙麗卻知道他的沉默就代表肯定——她不會放過這個反攻的機會。

“麥教授在這裡教我們變形課,可是你在筆記本上做的的變形作業卻一塌糊塗——她可是用的英文,你的母語呢!你怎麼學習起來比法語魔法課還吃力呢?還有這門魔法數學課,你不是很為自己的法語感到驕傲嗎?那麼為什麼你在這門課的筆記本上塗鴉的版面比寫筆記的版面多那麼多呢?看來不是語言的問題,也不是霍格華茲或者波巴洞的問題,而是你跩哥‧馬份自己的問題……你的這兩門功課臭不可聞!!!”

“那又怎麼樣?”馬份被徹底激怒了,他站了起來,臉紅筋漲地瞪著妙麗:“最多不過麥教授寵愛你多一點,你能夠在每次見到她的時候讀分到一點茶點罷了,那又有什麼了不起!!我不稀罕!!至少,我不會在這兩門功課上撒謊!!!”

和被踩到尾巴的馬份相比較,妙麗現在顯得異常平靜,她感到勝利正在向她招手,她要成乘勝追擊——“馬份,冷靜一點,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我的變形課和魔法算術可是一流的……”

“哼哼……”馬份不知所謂地冷笑著,臉上掛著一副恨不得吃了妙麗的凶狠樣。
“我們都擁有對方所欠缺的東西……”妙麗覺得自己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便停了口,讓馬份自己去領會話裡的意思。

她看著馬份——他那銀灰色的眼睛光芒閃爍,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目光可謂挑剔。最後,他用雙手支撐著桌面,將身體靠向了妙麗的面前:“我認為我的金發可不太適合你這種類型的女孩子,格蘭傑……”

這個家伙是個傻瓜嗎?妙麗快要被馬份氣暈了,她不得不把話挑明了說:“聽著,馬份,我們來作一筆交易如何?”

馬份看著她,表情凝固了:“交易,就憑你?”
“你的法語是我需要的,而你的變形課和魔法算術則需要加強——我可以為你提供幫助。如果,我們可以相互交換一下……”

“等等,等等……”馬份揉著自己的額角,阻止妙麗繼續發表自己的看法“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我幫你學習法文,而我——則可以向你學習變形課和魔法算術?”

“沒錯。”妙麗回答得和干脆,她自信滿滿地看著馬份。

馬份輕蔑地笑起來:“做夢,你也配!!你為什麼不去找你的哈利第二?那個菲利浦一定會樂顛顛地來幫助你……這可比和一條史萊哲林的蛇合作強多了,不是嗎?哦……你應該感謝我為你提供了一個與他親近的機會……”
妙麗知道馬份是故意這麼說的,這不光是惡意地開她的玩笑那麼簡單——馬份知道,如果妙麗去向菲利浦求助的話,就可能向大家暴露他們兩個學生代表之間不和的關系——為什麼他們之間不能互相幫助呢?就是這樣,然後消息一傳開,他就會和他親愛的爸爸開始興風作浪,將她送回到霍格華茲去——一切還會作得像是她的錯,是她自找的樣子。“我才不會那麼傻呢!無論如何我都會堅持到最後的!”妙麗在心中暗自罵著馬份的無恥,她振作精神尋找新的突破口。

“馬份,你是想用一切手段將我送回霍格華茲吧?我很令你討厭,是嗎?”
“確切的講,是這樣……”馬份直言不諱。

“是啊,我也不喜歡和你在一起的。麥教授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對此早有打算。我聽她對利米列斯教授講過,如果我被送回霍格華茲,她就會要鄧不利多校長讓潘西過來……你們畢竟都是史萊哲林的,不是嗎?我聽說,你們相處得挺愉快?呵呵……那你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她向馬份狡猾地眨眨眼睛,馬份整個人已經僵硬在原地了。

潘西‧帕金森,有一副強健如牛的身體和哈巴狗一樣的面孔——馬份在一年級到四年級都和她有來往——因為她家和馬份家族有一點淵源,和她來往也是老馬份的意思。但是,在去年,馬份終於正式向潘西宣布——不許再纏住我了!!我和你什麼都不是!!這讓潘西很不甘心,她發誓要不惜一切代價贏回馬份的心,讓馬份成為她的“男朋友”。她如同鬼影一樣出現在馬份要去的任何地方——走廊,教室,操場,飯廳,地牢,甚至廁所和宿捨!!!馬份幾乎快被她糾纏崩潰了!這次來法國,馬份專門給她的貓頭鷹施加了迷惑咒語,讓她的信件無法投遞到他的手中——她的貓頭鷹只能在法國上空做著一圈又一圈毫無意義的徘徊——終於可以過一段輕松的日子了,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不幸在等著他。他眼巴巴地看著妙麗,妙麗雙手交叉抱在胸前:“你別無選擇,馬份。我知道,你不想讓潘西來法國,對吧?”

“這件事情,就是我們的交易……你就不怕我抖出去?”馬份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威脅得意洋洋的妙麗。
“不怕,因為如果別人知道了我向你求助法語,那麼另一方面,別人也就會知道那個高貴的,純血的馬份,原來有著奇差無比的變形課和魔法算術課,而且他還求助於一個馬份家族,很不齒的……‘麻種’……”妙麗突然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尖利腔調說道:“哦~~馬份先生,是的,是的,非常抱歉,有什麼辦法呢?貴公子要麼就要選擇在變形課和魔法算術課上一敗塗地,要麼就選擇和麻種合作搞好自己的功課……後者悄悄進行,誰也發現不了,是很劃算的交易呢!貴公子如此會算計的人有這樣的選擇也是無可厚非的,只是很不幸,消息走漏了,抱歉啊,抱歉啊……這能怪誰呢?”接著她又恢復了正常的語調,大義凜然地對馬份說道:“結果就是這樣,現在你來選擇吧。合作還是不合作?告密還是丟臉?啊……我妙麗‧格蘭傑倒是不怕什麼……”

馬份的右手手指不斷地敲打著桌子,他瞇著眼睛,權衡著得失,一切算計的過程全部都寫在他那張被妙麗逼入絕境的臉上。終於,他看著妙麗,小心地問道:“絕對不會洩密?”

“絕對不會!!”妙麗舉手發誓。
“那好,成交!!”馬份將手伸了出來。妙麗猶豫了一下,將手伸了出去同他握在了一起——馬份的手和他的人一樣,冷冰冰的。妙麗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和惡魔簽定契約。

“有什麼感覺?”馬份突然發問,“我的手很冷吧?”
“啊?”妙麗愣了一下,點點頭“大概是吧……”
“能夠凍住地獄的出口嗎?”他又問,妙麗不知其意,疑惑地看著他。
“這樣帕金森就不能到法國來了。”

妙麗笑了起來——她還不知道馬份對潘西厭惡到如此地步。她笑起來,將手從馬份那裡抽回來,開始翻看自己的書籍,突然她又發問道:“馬份,你是怎麼能說如此漂亮的法語的?”

“啊~~~”馬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妙麗的提問似乎給了他一個展示自己的機會:“你就不知道了吧?我有一個保姆就是法國人,在我沒有到霍格華茲之前,我一直和她學習法語。在暑假裡當我知道我要到法國去,我幾乎花了一個暑假的時間再次向她學習法語……”

“真不敢相信,跩哥‧馬份原來是這麼用功的一位學生……哦,讓人大跌眼鏡呢!!”
“你怎麼可以如此看待我,格蘭傑。”馬份露出一副很受傷的表情,但有一多半都是裝的,“要知道,馬份家族把名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繼承人學習成績的好壞也是名譽的一個方面……雖然我很不想和那個大屁股的保姆在一起……”

“好了,好了……你的事就到此為止了好嗎?讓我們開始學習吧!!”妙麗制止了馬份滔滔不絕的談話,卻情不自禁地微笑著。
馬份也笑起來,就像是得到了一種滿足。

兩個勢不兩立的敵人終於暫時達成了攻守同盟——不是處於友誼或者好感,只是為了相同的利益。兩個人都不知道這樣的同盟到底可以持續多久。

j.k.y.衛斯里 @87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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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

你打好多喔

哈哈哈我又來了

項跟屁蟲一樣

加油吧

我會一直回你寫的文

灰麗‧馬份 @Car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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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看過!!! 😜
很好看呢
支持你的文!!!😊

喵羽。 @vivian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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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眼睛好痠...[揉眼中😰]
不過真的蠻好看的耶!
話說姊姊會繼續追蹤下去~😃

小Cheuk  @hck_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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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

來法國不過才兩個星期,妙麗卻覺得有一些事情就像在做夢一樣——例如,妙麗‧格蘭傑和跩哥‧馬份在一起……微笑。她不知這是否該歸咎於他們飲用了太多的由馬份親手釀制的南瓜汁(他說是為了保持清醒)。或許是為了學習又或許是馬份為了不要做有關潘西的噩夢,他們最近總是不得不工作到半夜。妙麗一直在設想,如果這個時候他們身邊有一個葛來分多或者是史萊哲林的學生經過,看見他們一起學習而且還不住地笑……他們該會有多驚訝啊,會不會覺得世界末日已經到來了呢?會不會覺得他們都同時受到了什麼可怕的詛咒了呢?——畢竟,一個馬份和一個麻種血統的女孩子在一起笑,簡直是最不可思議和原諒的事情。

星期四的晚上,他們從傍晚開始學習,晚餐一口也沒有吃,在貴賓休息室的公共房間中,妙麗幫助馬份學習魔法算術和變形課;馬份則幫助妙麗理解著法國魔法歷史課的內容,並幫助她完成那長達30英寸的歷史作業——歷史課的老師要他們就1490年頒布的一條禁止巫師在麻瓜船只路過的海域使用魔法旅行的法令提出自己的看法;植物學則需要他們通力完成——老師要他們背誦下一大串復雜的魔法植物的名稱,並記住它們各自適合用於何種藥劑。

現在是晚上九點鍾,他們的進度已經越來越慢——比蝸牛還要慢,他們每個人都空腹喝下了將近一加侖的南瓜汁,妙麗不停地打斷馬份的學習進度——因為她無法辨認馬份寫的花體法文,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為她讀出筆記,這浪費了他不少寶貴的時間。剛開始他還能耐心地替她解釋,但後來,妙麗這種持續不斷地打擾,讓他的思路無法在繼續——他開始顯得焦躁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妙麗又像發現了新大陸般朗讀出馬份的筆記:“當法令沒有實施以前,船只遇到觸礁沉沒的事件,有一大部分都是因為一些巫師乘坐巨龍從海裡突然飛出,路過的麻瓜水手們在嚇壞的情況下就紛紛棄船跳海逃命——最終淹死在海裡……哦……天呀!!真是不得了!在麻瓜世界使用魔法,對麻瓜的威脅實在太大了,的確應該被禁止!!!”妙麗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仿佛她就是那些被淹死的麻瓜人的親屬。

馬份受不了她的大驚小怪,就反駁道:“我就覺得這個法令不好!!這有什麼,在新法令出來以前,我們的巫師一直是這樣旅行的……這種方式會讓我們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危險和麻煩,讓我們的巫師免於死亡——你倒是說說看,是麻瓜的生命寶貴,還是巫師的生命寶貴啊?在那個年代,你能找到比乘坐龍更安全的旅行方式嗎?”

當他一口氣說完自己的觀點後,他發現妙麗的眉毛皺了起來,她玫瑰色的嘴唇抿在了一起——她在思考,力圖反駁他的回答。這場突然開始的辯論,在這個階段來說是馬份占據了上風;因此馬份決定乘勝追擊,不能讓妙麗有反攻的機會——但是,就在他磨快了舌峰准備出擊的時候,他突然被妙麗的一個動作吸引了,以至於忘記了反駁。

妙麗將頭往後揚了過去,微微地左右轉動著——她伏案工作得太久了,脖子開始酸疼起來,這樣的搖動可以舒緩這種疼痛。這恰好可以讓馬份從各個角度來觀察她。馬份知道,女孩子時常在男孩子面前做出一些舉動來吸引男孩的注意。比如眼前的這一種,就是有一些女孩愛用的招式。伊莎貝爾和潘西就愛有這樣作,她們似乎都感覺到,這樣可以讓她們顯得更嫵媚,可以更多地吸引馬份的注意力——實際上,她們也是小有收獲的。但妙麗不同,她的心思根本不在馬份身上,她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舒緩疼痛,這種自然的舉動反而讓她顯得異常動人。現在,她又用她細長潔白的手,以一種優雅的動作輕輕地按摩自己修長的脖子——來來回回,來來回回地按摩。馬份的目光隨著她手的移動而移動。

“停下來!!打住!!!”馬份的內心沖著自己叫喊,“你盯著她的脖子看什麼?你需要的是一鼓作氣打敗她!不要讓她有反撲的機會!!戰勝格蘭傑可是你的大任務!!”

想得是不錯,可是馬份已經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妙麗停止按摩自己的脖子,她的唇角露出了微笑——馬份知道,她已經找到了反駁自己的理由了。而這個機會就是因為自己愚蠢地盯著她那該死的脖子看造成的。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了,他不能讓局勢扭轉,他必須先下手為強!於是他立即轉換話題,企圖引開妙麗的注意力:“格蘭傑,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對我們剛才的辯論很享受,是不是?”他注意到妙麗聽得很專注,心中不由得為自己又重新掌握了先機而自豪。“當然啦,你應該感到慶幸,至少在學校裡終於能夠找到一個可以用事實和材料來和你據理力爭的人吧?哦,難道你的葛來分多裡就差勁到從來沒有人和你辯論過什麼東西嗎?就沒有人懷疑過你的觀點嗎?”

妙麗對馬份的觀點不想發表看法,但是他說的是實話。正如馬份所說的那樣,在葛來分多,除了她發動的有關小精靈的S‧P‧E‧W的運動沒有什麼支持者以外,她說的任何話都有可能成為真理。因為她是妙麗‧格蘭傑,霍格華茲的尖子生,葛來分多的“萬事通”。所有的人都確信,妙麗已經讀完了霍格華茲所有的書籍並將它們牢牢地記住。他們總是跟在她的身後,向她詢問有關家庭作業的事情,並以她的答案為標准答案。就像她天生就是一本標准的答案集。跩哥是第一個敢於和她爭論的人——在那一刻,她真的重新感受到了思考的樂趣,思考如何反駁一個與你相悖的觀點,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感受眾人的附和要好得多。並且,從一個側面,妙麗知道,馬份也讀了不少的書。

但是她不想讓馬份知道她的真實想法。“哦,那還真是一件丟臉的事情呢,馬份……”她開始反擊了,語氣並沒有什麼惡意:“你們偉大的史萊哲林又怎麼樣。克拉和高爾呢?他們又能提出什麼意見嗎?我聽說校董事會為了保證我們這一界學生畢業時的質量,准備將他們中的某一個驅逐出去呢。他們會對他們進行一次面試,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無可救藥了。你能想像克拉或者高爾面試的時候的情形嗎?”妙麗沒有放過觀察馬份。他的確在妙麗的引導下想像他那兩個笨朋友在威嚴的校董事會面前面試的情景——那會是多麼愚蠢的一個場面!!兩個白癡會有什麼精彩的表演呢?只怕校董事會會為自己的學校還潛藏著這樣兩個白癡而感到震驚吧?

雖然他竭力想掩飾,但是為時已晚,在馬份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之前,笑容已經從他的的唇角洩露出來,他的眼睛瞇了起來,吃吃的笑聲從憋著的嗓子裡冒了出來 。妙麗“火上澆油”地開始用一種笨拙的腔調說道:“呃……呃……這個,是的,先生,我想……這個問題嘛……呃……啊~~~~~~~~~我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妙麗說罷,自己就先咯咯地笑出了聲,這下馬份徹底放松下來,他再也無法掩飾了,他伴隨著妙麗一起放聲大笑。他的面容看上去非常動人。在以前,妙麗也看見過他笑,但那是一種冷冷的,邪惡的,嘲諷的笑容,讓人看了就覺得討厭,但今天,他的開懷大笑是妙麗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妙麗第一次感受到了笑的魅力,它讓一個人改變得如此不可思議。讓那個冷冰冰的,古怪的家伙變得如此溫暖動人。他灰色的眼睛閃動著光芒,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粉紅。他一邊笑,一邊問: “你學的是誰?克拉還是高爾?”

妙麗故作驚訝地說:“哦?你認為他們之間有什麼區別嗎?”——這讓馬份笑得更厲害了。
在喘息間,他看著妙麗,說道:“真是古怪,格蘭傑。其實你說的有關克拉和高爾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好笑……哎呀……我為什麼就是笑個不停呢?”

“每一個人都有讓自己放松一次的權利,不是嗎?沒有理由地瘋狂一次,是很快樂的一件事……即使是像你這樣故作姿態的家伙,馬份……”妙麗笑著回答他。

兩個學生繼續大笑著,他們放下手中的作業,喝了更多的南瓜汁。他們已經埋頭工作得太久,再加上剛才的那一陣大笑,兩個人都感覺筋疲力盡。妙麗建議他們轉戰植物學,借此休息一下腦瓜。馬份對此表示贊同。

妙麗告訴馬份,她背誦植物學中各種材料的訣竅就是將他們聯想成自己身邊熟悉的事物——這樣既有趣有提高效率。馬份立即記住了一種叫桫欏夫的植物——它是調配讓人憤怒的藥劑的重要材料,他說這種開毛茸茸的蘭色花朵的植物讓他想起了他個性古怪的老祖母身邊養著的一只哈巴狗。

“啊,格蘭傑,你不要告訴我,說隆巴頓長得不像波夫雷草的根。”馬份指著書上一種圓滾滾的球根,沖著妙麗又叫又吼,上氣不接下氣地笑著。這種草藥可以調配讓人說話結巴的藥劑。馬份學著奈威的聲音讀妙麗說道:“呃……呃……我說……我說……格蘭傑……”妙麗覺得自己一定是有一些不正常了,馬份明明是在嘲笑她的朋友,但他惟妙惟肖的模仿和那圓圓的球根真的讓她想到了這位胖朋友笨拙的樣子——“住……住嘴,馬份,不許說葛來分多的壞話!”妙麗終於還是呵斥了馬份,但她仍然笑個不停。

“哦?你認為這些植物難道不適合你們葛來分多的諸位嗎?你哈真是有學院榮譽感的家伙!”馬份還在嘩嘩地翻動書頁,他指著一幅圖畫——上面開著粉紅色的小花。它們是大笑藥劑的配料。“你不認為它們很合適葛來分多那個天天傻笑的芭蒂嗎?”
“呵呵呵呵……”芭蒂的傻笑聲立即充斥妙麗的耳膜。妙麗不得不承認馬份聯想力的精確——再也沒有比芭蒂更適合這種植物的了。這時馬份和妙麗都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並肩坐在了長沙上,馬份將書攤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搭在沙發的靠背上;妙麗則在一旁肆無忌憚的笑著,笑著。

“說到你們史萊哲林,倒是也有適合這本書裡面的植物的人呢。”妙麗揉著笑疼的肚子,飛快地翻動著書頁。直到一種淡紫色的大花展現在他們眼前——這是一種少見的紫羅蘭,它是一種制造愛情藥的絕佳材料。“什麼人的名字中字母帶了‘P’ 的?”妙麗提醒疑惑的馬份。

“潘西!!!”馬份立即心領神會——潘西的名字中就有紫羅蘭的含義。但他立即否認,並用力搖頭:“不不不……她倒是希望自己是可以釀造愛情藥的紫羅蘭,這樣就可以牢牢栓住我……但我不會接受的。”他奮力地翻著書,很快,他找到了一種白色的大花,他笑起來:“對,就是它了!!”

妙麗一看:“曼佗羅?”她眨眨眼:“她們哪裡像了?”

馬份露出狡猾的一笑:“哦,你知道曼佗羅是用來干什麼的嗎?它可是制造喋喋不休劑的上品!!看看潘西平時是怎麼和我說話的。”

他突然憋著嗓子說道:“哦~~~~~~~~跩哥,你看我的這一件新魔法袍子漂亮嗎?它是我媽咪剛給我買的,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你看我穿上去漂亮嗎?哦~~~~~~~~~跩哥,你看我我這雙新鞋子子,它們可愛嗎?它們是粉紅色的,它們和我的衣服很搭配不是嗎?哦~~~~跩哥……”馬份一邊說,一邊將自己的手翹成蘭花狀,拿到自己的嘴邊,十足的一副小女人樣,妙麗再一次被他惟妙惟肖的模仿逗得大笑不止。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學了……”她捂著肚子哀求道。
“哦,你喝了大笑藥了嗎?那你要感謝芭蒂了……”

妙麗笑得頭昏眼花了。她做了一件連自己也無法控制的事情。她將馬份的書搶了過來,將它們撕得粉碎,然後將碎片拋向了空中。“哈哈,馬份,看你現在怎麼辦?”她得意地大笑著。

馬份先是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他就笑了起來,像發了瘋似地,他拿起剩余的書,毫不示弱地撕了起來,並學著妙麗將碎片拋向空中。

看著花花綠綠的碎片在空中飛舞,他們的心情從來沒有這麼放松過。他們尖叫著,笑著,鼓著掌……
恍惚中,馬份向妙麗投去偷偷一瞥。立即,一種微妙的電流流遍了他的身體。在紛飛的紙片中,妙麗看上去上那樣清新自然。紙片紛紛揚揚,有的落在了她的肩頭,有的則落在了她柔軟光亮的卷發上。在室內爐火的映射下,她的面孔帶著玫瑰般的粉紅;她的嘴唇閃動著珍珠般的光澤;她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柔柔的光芒——它似乎能帶走馬份的呼吸。當她略微平靜一點的時候,她開始整理自己。她用手,輕輕地掃除著落在自己身上的紙片。這可是一項艱巨的任務,她只是掃除了自己看得見的地方,而她頭發上的紙片卻頑固地和她的發絲貼在一起,不肯輕易落下來。

就這樣一直注視著妙麗,也不知道是不是頭腦已經不清醒的原因,馬份只想再和妙麗多親近一點,多吸收一點她溫暖芬芳的氣息,他將手輕輕地放在了妙麗的臉頰上。現在他們都不笑了。馬份很小心地看著妙麗,似乎在詢問著她的意願;看她是否願意自己和她如此親近。而妙麗看他的目光鼓勵了他——她並沒有拒絕他。於是,他的目光隨著他的手指慢慢移動,他遇見了一張幸運的紙片,它停在妙麗的發梢上,馬份用手將它輕輕地拂開,他再一次看著那溫暖的目光,它好像一直在那裡等待他一樣,他便給予那個目光溫柔的回應。

妙麗感覺自己從馬份的手觸摸到她的那一刻開始,就不能呼吸了。因為她覺得一絲一毫的呼吸,都會將這種溫柔的局面打破。馬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溫柔,甜蜜,他的注視讓妙麗感覺周遭的一切都變得寂靜無聲;她的身體很燙,她認為是因為自己在火爐邊坐著的關系——但是,她又覺得不像,火爐不可能讓她的內心也變得滾燙無比。當馬份的手撫摩著她的頭發,銀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的時候,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快極了。

馬份簡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在他的生命裡,他第一次做了一件連自己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事情。他無法計算裡邊的得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但他不在乎。他讓自己的手又重新回到了妙麗的臉上,他讓自己的拇指溫柔地撫摩著妙麗的臉頰。在他的內心深處,馬份知道,他應該立即停止這樣做,走得遠遠的,但他不能那樣做——妙麗的頭發看起來是那樣的柔軟,香甜,她的皮膚看起來是那樣的光滑,溫潤;他需要知道它們是否真的如看起來那般好。即使在火車上的時候,在那麼激烈的爭吵過後,他仍然保持著這樣的想法。他甚至不能停止想像靠近她會是什麼感覺,接觸到她又會是什麼感覺……他的理智在警告他,離開妙麗,但他的行動卻讓他和妙麗越靠越近。離開,在他看來是錯誤的。如果還應該做什麼,他認為就要像現在這樣—靠得再近一點。

小Cheuk  @hck_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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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能看透他的思想,妙麗也在靠近馬份。她試探性地將手放在了馬份的臉頰上,馬份的目光移動到她的嘴唇上——妙麗緊張地將它抿了起來。她覺得馬份的氣息已經拂在了她的唇上,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炸裂了,它在猛烈地跳動著,發出“啪啪啪”的聲音……她看著馬份的臉向她靠近,她害怕馬份是否會聽到她心髒跳得有多厲害。

“啪……啪……啪……啪啪啪……”這種聲音充斥了妙麗的耳膜,它開始還很輕微,但不久,它開始越來越響,妙麗終於意識到,它不是來源於她的胸膛,它來源於露天的陽台。

出於驚訝和害羞,妙麗一把推開了馬份:“你……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它好像從外邊傳來的。”
本來勝利在望的馬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件打破了計劃 ,他清了清嗓子,站了起來,用修長的手指理了理了自己金色的頭發——其實剛才和妙麗的嘴唇只有一線之差的距離的時候,他只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但是現在……在“安全”的距離之內,他也聽到了那個聲音。他向露天陽台的窗戶望去,終於看見了聲音的制造者——一只巨大的,帶著帝王般傲慢神色的貓頭鷹正在敲擊窗戶。馬份趕快走過去,將窗戶打開,貓頭鷹飛了進來,落在一張椅子的扶手上,用冷冷的眼光打量著馬份和妙麗 。

“它……它……是我父親的貓頭鷹……叫麥達司……”馬份尷尬對妙麗解釋。妙麗也同樣尷尬地點點頭——她看見貓頭鷹利爪上綁著一封信。 不用說,一定是他的父母寄來的了。

小Cheuk  @hck_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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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
麥達斯不合時機的到訪不僅僅是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親密”而已,馬份和妙麗那種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感情”似乎也在一瞬間被冷卻了下來。從外邊世界而來的貓頭鷹,以及那封刻著馬份家族紋章的信箋似乎在警告兩個人各自的地位和立場。他們一時間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表情來面對對方。

馬份從貓頭鷹的腳上解下信,獨自來到一個牆角開始閱讀起來。妙麗看看通往自己房間的過道,再看了看被他們撕得一地的紙片,咬咬唇,她抽出了魔杖,輕輕地念道:“迅速復原。”所有的紙片在立即乖乖歸回原位,變成了那嶄新的《植物學》 。看到這完整的書籍靜靜地躺在書桌上,妙麗突然覺得這個房間就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他們兩個人之間沒有那種忘記自己身份和立場的大笑,沒有那樣肆無忌憚的瘋狂,也沒有那種到現在還令她有一點心跳的接觸……馬份觸摸她臉頰的感覺還沒有消失,馬份的氣息似乎也還在她鼻息間飄蕩……他們剛才差一點就要接吻了……妙麗一方面為自己的莽撞而後悔——他是馬份啊……我們六年以來最討厭的敵人;但另一方面……

她輕輕抬起眼角看著馬份,他靠在牆角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周遭發生的一切。他修長的身影在爐火的勾勒下顯得有一點飄忽不定。妙麗看見他的金發垂落到他清秀的額頭上,他的眉毛開始緊蹙,馬份看信的速度很快,緊接著,他似乎又從信封中掏出了一張紙片開始閱讀——他的臉色開始由剛才的粉紅變得和他的眼睛的顏色一樣了,灰色沒有一絲暖意。妙麗開始感到一種怪異的氣氛在房間中蔓延,她不安地注視著馬份,隱隱地期待著他能告訴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事情並不像她期待的那樣。馬份開始收拾信箋,將麥達斯放出房間,然後他急速向自己的房間走去,他的肩膀撞擊到了妙麗的肩頭,於是他回頭看了看妙麗 ——那種眼神,和在霍格華茲一模一樣,是那麼冷漠和充滿了不屑,如果說還有什麼不同的話,那就是眼神中還多了幾分嫉恨……妙麗感到簡直莫名其妙,她來不及說什麼,就看見馬份消失在自己房間的門後了。

“砰”重重的關門聲在空蕩蕩的大廳中響起,妙麗才知道,這個夜晚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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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一直被晚上的事情所困擾,妙麗一夜都沒有睡好,星期五的早晨,她感到頭疼欲裂。但她還是按時起床——她決心去想馬份問個清楚,到底出了什麼事?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了嗎?為什麼會用那樣的態度來對待她?妙麗是那種將一切都擺到台面上講清楚的女孩子——躲躲藏藏可不是她的個性。

她期待著能在早餐的時候遇見馬份——他們一直都是坐在一起的,這樣她就有機會問明白了。但是,當她來到大廳的時候,她看見馬份已經坐到伊莎貝爾的座位旁邊去了——他和伊莎貝爾正交談愉快。妙麗只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著早餐——“好吧,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上課的時候再問吧……雖然這樣做不好……”妙麗安慰自己。

但是情況並沒有好轉,馬份仿佛已經忘記了他們之間的約定——本來他們應該坐在一起的,這樣馬份才能在課堂上小聲地告訴她老師到底在講什麼,妙麗是一個很聰明的學生,通過幾天的幫助,她大致上已經能按照老師們的抑揚頓挫來分析法語,聽懂60%的課程了;可這並不能代表她能夠完全獨立上課……如今馬份和伊莎貝爾坐在一起,坐在離她遠遠的一個位置上,妙麗很好心地為他占據的位置只能空在那裡,妙麗陡然件覺得自己像一個傻瓜。

這一天妙麗覺得自己倒霉極了!她的書包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被掛破了,所有的書籍掉落在地上,墨水瓶也打破了,將書染了個污七八糟;她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踩空,在眾目睽睽之下跌了個四仰八叉;上課的時候她被老師抽問,由於沒有聽得太清楚,她無法回答,於是老師歎息著說:“很可惜,格蘭傑小姐,我以為以你的水平你是可以回答的……”

直到路福教授將他們留下來和他們一起探討一部分功課的時候,妙麗才終於有機會和馬份在一起。她看著馬份希望和他搭上腔,但是馬份僅僅是輕描淡寫地瞟了她一眼,就將目光投入到教授講的書本上去了。妙麗的頭開始發脹了——這個人,到底是怎麼了?當離開路福教授的辦公室以後,妙麗再次穩定自己的情緒,去追趕先她一步離開的馬份——他正和伊莎貝爾以及她的朋友們在一起。妙麗已經顧不得周圍是否有人了,她幾步趕上前去:“喂……馬份,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和你談談……”

馬份和伊莎貝爾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雙手抱在胸前,用一種慣有的懶洋洋的目光將妙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我很忙,格蘭傑……怎麼,是不是那個羅嗦的老路福講話太快,所以你這個愚笨的麻種的耳朵有一點聽不懂了?”

他口氣所蘊涵的惡毒和厭惡的程度不亞於以前在霍格華茲的時候,妙麗沒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公開在法國學生的面前將這些感情表現出來,她被他惡劣的態度震住了。在她來得及反擊前,馬份和伊莎貝爾就笑著走開了……妙麗一直在原地,站著,站著……

這一切都是從 那只該死的大貓頭鷹的到訪開始的!!自從那個晚上開始……妙麗本來以為他們之間的關系或許會變得有那麼一點不同了;但是她錯了!!!馬份看了一封奇怪的信箋就變得怪怪的,他無視她的存在,不再理會他們之間的協議,不再看她一眼,而她霉運連連……“我又不是非要靠你才能在法國活下去,既然你都這樣,我又何必追在你後面跑!!”妙麗發狠了,她決心以無視對待無視——“我是妙麗‧格蘭傑,出色的葛來分多,我不會向一個史萊哲林屈服的!馬份就是馬份,傲慢,自私,無理,惡毒……他不會因為任何事情任何人改變他惡劣的本性!!對他能夠改變抱以希望簡直是白癡的作法!!!”她終於在一天的消沉以後振作了自己。

******
而令妙麗感到愉快的事情又來臨了——星期六,學校組織所有六、七年級的學生去參觀魔法博物館,妙麗和馬份也在參觀之列。當然,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馬份還是和伊莎貝爾在一起;菲利浦卻熱情地來到妙麗的身邊為她充當解說和向導。

他們在學校的公共大廳集合。菲利浦溫和地對妙麗講述即將參觀的博物館的歷史,至始至終他都是那樣的友好而富有耐心,這讓本來孤零零一個人佇立在大廳的妙麗感到欣慰——她沒有想到在法國可以遇見一個能如此關心她的朋友。看到他那藍色的眼睛,妙麗就開始想念海峽那一端的哈利,他和榮恩正在干什麼呢?她對菲利浦友好地微笑和他愉快地交談著,菲利浦很紳士地將她引導到前廳的出口處,他的手溫和地搭在妙麗的後背上——對這一點妙麗覺得並沒有什麼不妥。

但是就在她和菲利浦路過人群的時候,她感覺到不知從何處射來一道冷冷的目光,她一回頭,看見了馬份的金發一閃而過——現在他似乎有正在和伊莎貝爾說話了。 “一定是他!那個混蛋!”妙麗瞪了一本正經的馬份一眼,和菲利浦離開了大廳——她不明白馬份到底要干什麼,但是她打算不讓馬份來破壞她今天的好心情。

可是老天仿佛就是要和她作對——不然怎麼會安排她和馬份有著同一條參觀路線呢?妙麗和菲利浦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和馬份碰個正著。當然,馬份絕對不會和他們打招呼,他甚至不會直接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就像個影子一樣跟在妙麗和菲利浦後面,在距離他們好幾米遠的一個角落裡,一手挽著伊莎貝爾,一邊向這裡張望。一旦妙麗和菲利浦開始交談的時候,妙麗就會感到如芒刺在背。馬份那冷冰冰的帶著點憤怒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她惱火地轉過頭去看——現在馬份也不避諱了,他還是那樣憤怒地瞪著她和菲利浦,將他的不滿都明白地寫在臉上。“他那個蠢貨到底要干什麼??!安心,妙麗……安心……不要理會他……他不過是空氣罷了。這種人,你越是理會他,就越會讓他得意!想想他昨天是怎麼對待你的!!”妙麗高傲地扭過頭,不再去理會馬份的注視——“今天的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與我無關!!我和他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當然,妙麗或許沒有注意到,馬份不僅僅在看她,他同樣也在怒目注視菲利浦。在馬份的眼中,菲利浦已經成為了他來波巴洞最討厭的人物了。這能怪誰呢——怪哈利和他長得太像還是他和哈利長得太像??當然,厭惡的原因還不僅如此。當他看見菲利浦的手不時地搭在妙麗的肩頭,背上,有時甚至摟住了妙麗的腰的時候,馬份的眼睛裡就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那個菲利浦‧漢斯不過是波巴洞的一只大章魚,他不會讓他的觸角離開妙麗片刻 ,而妙麗就是一只愚蠢無比的小蝦米,她大概連自己會被吃的骨肉不存都不知道。

伊莎貝爾也在注意,不過她在注意的是馬份。她發現馬份似乎並不是很在意她……今天她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發型是最新的,魔法袍也是最新潮的,但是馬份連一句贊美的話都沒有。他的目光一直在妙麗和菲利浦身上打轉,每當他們有什麼親密動作的時候,她就能明顯地感到馬份的呼吸加快了。於是,她決定扭轉局勢:“跩哥,我們到外邊去走走好嗎?”

馬份看看妙麗他們,再看看伊莎貝爾:“也好,總比在這裡看章魚好!”

其實早在他來法國以前,他的父親就告訴他要和這裡的伊莎貝爾好好相處——伊莎貝爾的父親是法國魔法部的部長,她是部長最疼愛的女兒。馬份知道父親的用意,他覺得這樣也不錯。伊莎貝爾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可愛,還要美麗。她在學校非常搶手,馬份知道有不少男孩一能和她約會為榮。而她對馬份卻是主動結交的,這讓他省去了不少麻煩的事情。他們已經在外邊約會過幾次了,她時常為馬份的話而笑個不挺,帶著一種迷醉的眼神注視他……就像老馬份告訴他的一樣:“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應該不成問題。要知道,你們如果成為朋友,對我們馬份家族來說將是一件大大的好事。”

雖然,馬份的媽媽有一點不太喜歡馬份做這樣的事情,但馬份卻對父親觀點表示理解。因為,自從四年級以後,馬份開始知道馬份家族的聲望有所下降了,這是他和他父親都不能忍受的,他的父親為此做著大量的工作——他日復一日地工作,非常疲勞,無非也就是要讓大家知道,馬份家族是站在正義一方的,這樣他們才有可能將他們的地位維持下去。他的母親也不得不走出家門在各個醫院孤兒院奔走,做著各種慈善事業,讓大家看清楚馬份家族是多麼富有愛心。無論這樣做是否是出於真心,但馬份總覺得這是必須的——為了家族的榮譽,每一個人就是應該盡自己的心力的。他能夠感覺自己的父母有多麼的勞累。他也想盡自己的一份力量。於是,他盡可能保持微笑,和伊莎貝爾在博物館的草地上散步。但是,他對菲利浦和妙麗的事情又耿耿於懷。
“你能告訴我一些有關那個家伙的事情嗎?”他終於忍不住了,在一棵大樹下,他拉住伊莎貝爾的手,問道。
“誰?什麼家伙?”伊莎貝爾心中已經料到了八九成,但她就是要故意問。

“那個叫什麼漢斯的家伙。”馬份咬牙切齒地說。這時菲利浦和妙麗正愉快地交談著從博物館裡走出來,他們逐漸消失在馬份的視野裡,馬份將眼睛轉移向伊莎貝爾尋求答案。

伊莎貝爾露出了一種既性感有有一點不滿的笑容:“跩哥,為什麼你那麼關注菲利浦呢?你不是說妙麗不是你的女朋友嗎?可為什麼一看見她和菲利浦在一起,你的眼神就變得不一樣了呢?”

“太簡單了。"馬份的口吻很平淡,仿佛早就想好了理由似的,說道:”你看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的關系不一般了。我們是從霍格華茲來的學生,我們的主要任務是和所有的波巴洞的學生交流魔法,搞好關系。我們的言行自然代表了霍格華茲的所有學生!!但是你看看那個格蘭傑,從到博物館的時候開始,她的眼睛就一直在那個漢斯的身上打轉,真不知道那個漢斯有那麼好看的!!如果真是那樣,她還來博物館看什麼文物!!!看來她已經被你們的那個漢斯迷得七葷八素地,完全忘記自己來法國的目的了!作為她的同伴,我當然一方面為她感到羞恥,一方面也要打聽一下那個叫漢斯的家伙……他的魅力到底從何而來……“

“哦,原來如此。”伊莎貝爾點點頭,忍不住為義憤填膺的馬份感到好笑:“菲利浦就是有那樣叫人著迷的魅力呢……你不覺得他很英俊很迷人嗎?有風度又和溫柔,有我們法國最為典型的浪漫……有很多女孩子都是主動投入他的懷抱的呢。主動追求一個女孩,在菲利浦身上發生是很少見的哦……看來,你的那位女同學還真是一位幸運的女孩呢!我在想,菲利浦一定很期待他們的關系會有進一步的發展吧……”

看見馬份的眼睛在她的解釋下非但沒有輕松下來的意思,反而越發顯得憤怒,伊莎貝爾趕快見風使舵地加上一句:“當然啦,你們的妙麗‧格蘭傑絕對不是那種說幾句甜言蜜語就會昏頭的女孩子……她不是隨誰便便的那種類型,你完全可以放心她啦……菲利浦一定不會那麼順利的……”

“嗯……哼……”馬份不置可否地應付著。
夜晚,他委婉地回絕了伊莎貝爾外出的邀請,早早回到的貴賓房的公共休息室。他本以為在這裡可以看見妙麗,但是卻發現裡邊空無一人——平時她早就在裡邊學習了。

一定是和那個哈利‧波特的翻版在一起吧?他氣哼哼地想著。“麻瓜,永遠就是那麼令人討厭!”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想起了父親對他說的話:“的確,跩哥,對於馬份家族來說,麻瓜也好,麻種也好,他們都是骯髒的,愚蠢的,低劣的……但是,我們需要他們。我們不能夠如黑魔頭所期望的那樣將所有的麻瓜和麻種的人都消滅光——那是不現實的。要知道,人與人之間有有優良高低的差別,就是因為有比較,才會產生的 。只有弱者的存在才能襯托強者的高貴!就像我們家族的人——只有麻瓜和麻種的存在,才能讓我們顯得高人一等,才能讓我們變得那麼不尋常……所以,要記住— 我們雖然厭惡他們,但我們絕對離不開他們……”

馬份不知道自己現在對妙麗的感覺是不是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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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對妙麗的憤怒已經越來越強烈了——已經一個小時了!以前這個時候他們早就在休息室裡學習了一個小時了,但今天妙麗還沒有回來。

終於他聽到公共休息室的門外傳來了輕微的談話聲,他知道是妙麗和菲利浦回來了。他悄悄走過去,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他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邊的動靜。

“今天真是愉快的一天,非常感謝你菲利浦……”他聽見了妙麗的聲音,沒錯,真的是很愉快呢。
“呸!”他隔著門厭惡地吐著口水。

“這是我的榮幸。”菲利浦濃重的法式英語果然透露著一種魅力,“我一直在想,從英國來的乖乖女,會不會是一個背著大書包,不苟言笑的書呆子……但是我錯了……原來,你是一個這麼迷人,這麼美麗的女孩子……”

在這一大串恭維話以後,馬份聽到了妙麗的笑聲,看來她對菲利浦的話很是受用。

然後又是一陣低語聲,馬份再也無法忍受他們的絮絮叨叨,他用了最大的力量將門打開,巨大的響聲令菲利浦和妙麗哄地跳開了——就像他們之間被投入了一個炮仗。

妙麗的臉變得通紅,而菲利浦則帶著一臉的懊惱——他的手似乎正准備放在妙麗的身上,現在他只能用抹抹自己的黑發來掩飾尷尬。

“哦?看來我似乎打斷了什麼好事了,真是抱歉啊……”馬份陰陽怪氣地說,看著尷尬的二人,心中痛快極了!!

聽到他這種世界上最沒有誠意的道歉,妙麗的臉開始從羞澀轉為憤怒的紅暈。馬份的心被喜悅所占據——他知道妙麗現在對他恨之入骨,但是這個假模假樣的乖乖女是絕對不會在她法國版的“哈利”面前流露出半點暴力傾向的。“哦,多可憐啊……”他心中感歎著。

但他忘記了,妙麗還有尖利的舌頭。“是呀,你的確打斷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而且你是故意的,不是嗎?不用在這裡假惺惺地向我們道歉,我們這裡沒有人會買你的帳!”

就像這些話狠狠地傷害了他,馬份的聲音有一點發抖了:“我很抱歉,格蘭傑。我只是因為聽到了一些惡心的聲音——我估計是你,所以出來看看。我有一些話要對你講。”他換上一副趾高氣昂的神氣,將胸脯挺起來,臉上似乎在說:“我可看見了一些你沒看見的東西。”他瞪著妙麗:“我只是猜測你大概想知道你那個獨一無二的男朋友,那個有名的哈利‧波特又讓貓頭鷹給你送信來了。自從你上一次送了信以後,不是就天天神經兮兮地在窗口佇立著,等待那個傻乎乎的白絨球快一點到來嗎??看看,它就在那裡,帶著你哈利甜心的情書!!”

聽了馬份的話,妙麗將視線越過他的肩頭,看見了嘿美正在公共休息室的一只椅子上等待她,不由得笑了。馬份帶著嫉恨的眼光將妙麗和菲利浦來來回回,來來回回地掃視著,然後他用一種令人驚訝的愉快口吻對菲利浦說道:“嘿,我說那個漢斯,格蘭傑有告訴你她的男朋友就是那個比任何人都~~~了不起的哈利‧波特嗎?哦,你和他長得還真是像極了,我真驚訝,這裡為什麼沒有像霍格華茲一樣成立一個你的俱樂部。哦……還有啊,那個哈利‧波特可是一個大難不死的男孩……但是,如果有朝一日‘那個人‘回來了,殺了波特,我都很難保證他會不會渡過英吉利海峽來殺你……”

菲利浦立即回應了馬份的進攻:“妙麗有告訴我她與哈利‧波特之間的友誼。如果她說他們之間是友誼,那就一定是友誼。因為她沒有任何必要和理由來對我撒謊。”菲利浦一把攬過妙麗的腰,將她拉到自己的身邊,似乎想保護她,接著有說道:“另外,我覺得很奇怪,你為什麼那麼關心妙麗和誰交往? 你有這個資格和權利嗎?妙麗告訴過我, 你連她的朋友都算不上!”

馬份故意對菲利浦的話充耳不聞,他對妙麗吼道:“我才懶得管你和誰在交往呢?我很抱歉占用了你們甜蜜的時間。但是,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似乎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了——我們說好的要在這裡學習的!!從我們參觀博物館回來我就一直在這裡等,一個人!我一個人已經在這裡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妙麗發出了大大的一聲:“哈??!!”表示對馬份的嘲諷,然後深深一吸氣,沖馬份吼去:“哦,你終於想起我們之間還有約定這樣的事情了?真是榮幸啊,但是,我卻覺得你已經忘記了呢!!”馬份被駁斥得啞口無言,他能做出的反應就是粗暴地通過大廳的通道,踢開自己的房門,然後再將它重重關上,對妙麗和菲利浦視而不見。

他的態度顯然激怒了妙麗,她已經無法再忍受下去,“對不起。”她對菲利浦咬牙切齒地說道:“看來我還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必須處理!”她是如此地憤怒,以致於忽略了菲利浦還想和她說晚安,就將休息室的大門狠狠關上,匆匆向馬份的房間走去,被關在門外的菲利浦很無辜地抓抓頭,露出了一臉的無奈與疑惑。

妙麗敲打著馬份的房間門,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再也顧不得禮貌了,她掏出了魔杖,對著鎖得死死的門鎖念道:“阿拉霍洞開……”門被打開了,她怒氣沖天地闖了進去。

馬份正站在房間的中央,看見妙麗如此粗暴地闖進來,他也顯得怒不可遏。他幾步走到妙麗的跟前向她吼道:“這是我的私人房間,你要干什麼?”

他比妙麗高了幾英寸,比妙麗強壯得多,但妙麗並不在乎。她勇敢地注視著馬份的臉:“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馬份?前兩天你忽略我,嘲笑我,就像我是這個學校的賤民。然後今天,在我正在享受終於有一個關心我的朋友的歡樂時光的時候,你又平白無故地冒了出來,像個鬼影一樣糾纏著我們,就像對待我和哈利一樣對待我和菲利浦……”

“我只是在走我自己的路,格蘭傑!!“馬份似乎很絕望地叫道:”我還真不想見到你和那個傻蛋,那個一頭亂發的四眼狗!!我在霍格華茲已經受夠了!!但是我們參觀的路線是一樣的,不是嗎?那是迫不得已!看看你們那親密勁兒,我想除非是麥教授使用爆破咒,不然什麼力量都無法將你們兩分開了吧?“馬份是如此地激動,以致於他的額角都泛起了一根青筋,蒼白的臉變得通紅。

“所以你就跟在我們後面當‘跟屁蟲’?然後像一個潑婦一樣地對我們發脾氣?”妙麗明顯地感覺到馬份的憤怒不是來源於這一次的旅行——絕對不是由於他和伊莎貝爾或者她和菲利浦那麼簡單。他在那天晚上收到貓頭鷹的來信開始就變得很不正常。今天的事不過是為他挑起戰爭的借口而已。她轉過身,面向大門,再也不想看那個愛發脾氣的傻瓜了。

“你怎麼可以用你的背來對著我!!”馬份憤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嗎?不要以為你有幾分小聰明以及你有幾位稍稍有一點名氣的朋友,你就可以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一個有著至高名望和權利的巫師家族的繼承人。你必須要注意你的言行,並為此負責!!”

“你有什麼權利對我這樣說話,馬份!!”妙麗寸步不讓,“我是憑借自己的能力來到這裡的,我是憑自己的能力來爭取榮譽的,我不是靠你跩哥‧馬份活著!!你不要用對待你們家那些可憐的傭人精靈的態度來對待我!!我們是平等的!!我才不管你的出生,家世或者是什麼繼承人之流的東西,我為我自己所做的一切感到無愧,也感到自豪!!”妙麗的話以一瀉千裡的氣勢奔騰而下,再也停不了口。她對馬份步步逼近,句句話都針對他,向他發射而去:“而且,你!!!”她指著馬份的鼻子,一字一句都充滿了氣勢:“你之所以發怒大概還另有原因吧?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家伙,你這個自以為清高的混蛋,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學習的時候,你這個高貴的,清白的,純血,巫師的嘴唇就要吻我這個低賤的,骯髒的,麻種的嘴唇上了嗎?如果不是那只該死的貓頭鷹,你現在會怎麼樣,你准備因為吻了我而發狂死掉嗎?”

“你以為我真的想吻你嗎??!!那只是加了酒的南瓜汁的作用!!”馬份真的要發狂了。他猛烈地搖晃著頭,就像是要把妙麗的話從耳朵裡搖掉,他帶著絕望的憤怒,提高了他的聲調:“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碰你,格蘭傑!如果不是由於那些南瓜汁,我連看都不會看你!!我以前就告訴過你,我要保住我的名譽!!”

“借口!!我知道!!!”妙麗的聲音比他吼得還高,“我知道那絕對不是巧合!哼,南瓜汁的作用?誰相信?在你的那只麥達斯沒有到以前,你不是很忘情的嗎?如果那是南瓜汁的作用的話,那為什麼當你看到信以後就會變得那麼清醒呢——那麼憤怒?一個喝醉的人無論如何都沒有那麼快的轉變吧?”她吸了口氣交換了一下呼吸,投入新的戰斗中:“我就不像你,膽小鬼!!我就敢做敢當!所以我才會為所作的一切感到自豪,感到驕傲!因為這都是我應該得到的!!”

“哦,是嗎?難怪《預言家日報》會那樣的誇贊你,原來你是一個這麼為自己感到驕傲的家伙,所以你對他們的言論也覺得受之無愧了……"
“什麼?“
馬份的這番話讓妙麗感到迷惑,她暫時將自己的憤怒收斂了一點,看著馬份:“你把話講清楚!!”

馬份冷笑起來:“別裝得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格蘭傑!!”他粗暴地推開妙麗,走到自己的床邊,從枕頭下拿起了一個信封——妙麗立即辨認出這就是那天晚上貓頭鷹送來的信件。“看看《預言家日報》是怎麼評價你的吧——霍格華茲最聰明的學生,交換活動的唯一代表!!!”他狠很地將一張厚厚的報紙塞在了妙麗的手裡,胸膛劇烈地起伏著。

妙麗低下頭,看著這厚達七張的報紙:

“霍格華茲最優秀的人才前往法國:
妙麗‧格蘭傑,一個十六歲的麻瓜家庭出生的少女,憑借著自己天賦的智慧和優秀的成績成為了在交換活動停止之後的第一位學生代表,前往法國的波巴洞學習!在人才濟濟的霍格華茲,妙麗‧格蘭傑能夠脫穎而出絕對不是一個偶然,她有著……”

妙麗的嘴越張越大,她一頁一頁地翻閱著報紙,整整七篇,長篇累牘地贊美著她的這樣或者那樣,但是沒有一個字提到過馬份,絕對沒有——就像他已經被人遺忘了。通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妙麗當然知道馬份和她的家庭有多麼地重視這一次的活動,也知道馬份在學習方面有多麼地刻苦……但是,她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的。現在,她開始有一點能體會馬份憤怒的原因了。“馬份……你……你要知道,我根本不知道有這樣的文章出來,我沒有讓他們這樣報道過我……我……”

“你要讓我相信你嗎?格蘭傑?你會放棄這樣好的出名機會,放棄為你的那些好朋友和你的家庭都增添一點光彩?”他的下巴收緊了,眼睛不停地閃爍,他似乎還不想在妙麗面前表現出這樣的事情對他造成了多麼大的傷害。他將眼睛從妙麗身上移開,走到窗邊——看外邊的景色可以讓他忽略到妙麗現在的眼神有多麼無辜和溫柔。他依然感到氣憤異常,但他已經不用吼著說話了,他換了一種低沉的,怨恨的聲音繼續說道:“你根本無法想像它對我和我的家庭意味著什麼,你根本不知道它對我們有多麼重要……對我也好,對我的父親也好……我一直以來就要求自己努力學習,努力工作為的就是這一學期的交換活動,因為它可以讓我們的家庭恢復以前的名譽……”

“你知道我的父親收到我可以去波巴洞的通知書的時候有多麼的驕傲嗎?他有多麼地為我感到自豪!我還清楚地記得他對我說:‘孩子,我們終於可以向世人展示,只有最優秀最聰明的純種巫師才能在那個熱愛麻瓜的學校中被選中。他們本來可以選其他的人,但是他們選中了你,我的兒子……我要讓你知道,我因你而感到自豪!’他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這樣的話,他從來沒有這樣贊揚過我!我想這一次他真的為我而自豪了。”說著,他將目光再一次轉向妙麗,“而你呢,妙麗‧格蘭傑,你是哈利‧波特最要好的朋友,是兩個一點魔法也不懂的麻瓜的後代,你同樣被選中,被送到波巴洞……我知道,在某一方面來說,你更像是一個奇跡,一個大眾的神話。尤其是現在又在和一個冉冉上升的法國魁地奇選手交往……妙麗‧格蘭傑,你想不出名都難啊……”

聽著馬份口吻中的失望和嫉妒,妙麗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溫柔平靜:“馬份,首先,讓我們把菲利浦放在一邊好嗎?在這裡的人們都知道你學習得有多麼努力,人人都知道你有多聰明,有多出色……在霍格華茲,人人都知道你被選中到這裡來的事當然也包括你的父母……難道這還不夠嗎?你非得讓世界上所有的巫師都知道你跩哥‧馬份到法國來的事情嗎?”

“我的父親在乎!!”馬份強調道,帶著幾分難以掩飾的自尊:“他很在意,他將重振馬份家族的聲譽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我的身上了。而你……而你……一直都是你,你讓我無法成為霍格華茲最出色,最聰明的人……你無數次讓我父親對我感到失望,這一次也是一樣……”馬份拿出一封信遞給妙麗,他的手在顫抖,但他的語氣很強硬:“讀它!!”

“跩哥: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應該知道我有多麼地失望。你曾經希望你能夠運用你的智慧將那個骯髒的麻種的妙麗‧格蘭傑從法國趕回霍格華茲,但是,看來你連這樣的小事都辦不好……你太讓我失望了。現在,所有的媒體都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她的身上。我們想要憑借在波巴洞出名的機會已經減少了一大半。現在她已經引起人們的關注,那你就最好不要再和她有任何公開的沖突了——這樣對你沒有什麼好處。唯一可行的辦法是在幾周以後的魔法高層會議,它會在法國召開,到時世界各地的魔法高層人物都會到法國來,當然,他們也會去波巴洞,你要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和他們多接觸,比妙麗‧格蘭傑更能引起他們注意。這樣我們就還有機會。好了,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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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

妙麗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父親寫給兒子的信——沒有一點親情從裡邊透露出來。她不難想像馬份那種冷酷惡劣的個性是如何培養出來的了。她讓自己的聲音柔和下來:“你真的認同你父親的觀點嗎?你准備按照他說的那樣做嗎?”她不知道馬份會如何回答她,但是她能夠知道的是馬份與他父親的看法絕對是不同的。

馬份為妙麗突然柔和的聲音而感到有一點唐突,他搖搖頭,迷惑地說:“不……不知道……但是,你知道的,我沒有忘記我們小小的‘交易’,對不對?如果我父親知道我非但沒有趕你回英國,反而還和你在這裡相互幫助學習魔法,他一定會把我逐出家門的……哦,不,格蘭傑。我想一開始我就錯了。我要停止這種交易了。”

妙麗想也沒有想就打斷了他:“不!馬份,這是不明智的。我覺得我們應該感謝我們能夠達成這樣的交易,我們應該將它繼續下去。”

馬份完全困惑了,他看著妙麗,聽她繼續說下去。

“你想想,自從我們相互幫助對方以後,我們都比以前要進步多了不是嗎?我們都在向好的一方面發展,相互促進……我的法語已經有很大的進步了,而你的變形課和魔法算術不是也在進步嗎?我希望你不要否定它對你的幫助,馬份……”她停頓了一下,又輕聲說道:“你需要我的幫助,馬份……”

她看見馬份的眉毛揚了揚,他哼了一聲,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妙麗的話。妙麗知道他在等自己繼續說下去,於是她平定一下自己的心情,說道:“另外,馬份,我也很需要你……你知道,是因為你在我的身邊,我才會那麼不甘心,我才會不斷地想讓自己變得更加出色,變得你無法挑剔和攻擊我,從某種意義上講,馬份,是你讓我進步了……現在,我同樣需要你,要知道,我的法語還沒有從你那裡畢業呢。沒有你在我身邊,我的法語課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對他說得很真誠,她的聲音很柔和,速度很緩慢,她希望馬份能夠了解她的誠意,能夠從憤怒中冷靜下來想一想。她覺得她成功了——或許是錯覺,但她認為她看見在她說完這些話後,馬份的嘴角泛起一絲微弱的微笑。雖然,他還是抱著手,看著窗外。

“你一定不希望我們以如此惡劣的關系度過以後的六周對不對,我們不能讓學校的交換活動以我們為終點吧?你的父親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他絕對沒有太多的精力關心你到在法國做什麼。他只注重結果。但是你,馬份。你一定希望在法國有一定的收獲吧?我們以前那樣不是很好嗎?”妙麗看著馬份的眼睛——它又注視到她了,他似乎正努力讓自己相信她說的每一個字。為了撫平馬份的不安和質疑,妙麗輕輕走到他的身邊,將雙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就像以前她對哈利和榮恩一樣,她溫柔地叫:“馬份……哦,不,跩哥……”

馬份從來沒有聽妙麗這樣稱呼過自己,從來沒有人給他這樣的感覺——他的名字被人這樣溫柔而動人地叫出,他看著波巴洞外邊精靈飛舞的花園沒有說話。

妙麗感覺到他的肩膀開始顫抖起來,但緊接著,它們開始緩緩地從一種僵硬狀態松弛下來。
她注視著馬份,他的眼睛在長長的睫毛後面特別明亮。他專注地看著窗外模糊一片的夜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就像要將此時此刻記在自己的大腦中一樣。然後,他說:“這……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妙麗的臉紅了,她低下頭想掩飾它,結巴著說道:“啊……是的……哦,是這樣。有一天,我請教教授一個問題,然後我聽見自己對他說:‘好的,非常感謝,教授。我想,過一會兒,馬份也會來問你一些問題……’教授用很奇怪的眼光看著我,我才發現我們用對方的姓來稱呼對方在別人的眼中是那樣的奇怪……我差一點咬掉自己的舌頭……”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是……有一點怪怪的……”馬份開口了。他綻放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讓自己的臉上多多少少恢復了以前的暖意。妙麗知道——他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
他真誠地問:“你覺得現在這樣叫我的感覺怎麼樣?”
妙麗忍不住笑了,她聳聳肩,皺皺眉毛,同樣真誠地回答:“說實話,有一點怪怪的。”接著她神經質地攏了攏自己的頭發,回答:“或許,我們還要多練習……啊,其實這樣也不錯。”
馬份點點頭:“是呀,是呀,是要多練習……這個……我想……”他清了清嗓子,小聲地叫道:“妙麗……”
妙麗抬起了頭,看見了他近在咫尺的笑臉——是那樣真誠,沒有半點嘲弄的意思。他的氣息又噴在了她的臉上,她的心跳開始加快了,於是她說:“啊……那個已經很晚了,我們是不是應該上床睡覺了?”
馬份揚揚眉毛,看看床,又看看妙麗,眼睛瞇了起來,帶著淘氣的神采,妙麗明白了他在說什麼:“真的嗎?你是說和我一起睡嗎?”
妙麗的臉更紅了:“你……你……明白我的意思的,馬份……”
“你是說,‘跩哥’……”馬份糾正道。
“哦,是的,是的……”妙麗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吐吐舌頭,向馬份抱歉地一笑:“是的,是的!!”她將手背在背後,勇敢地注視著馬份的眼睛:“是的,跩哥……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她笑著轉身向門口走去,在她還沒有來得及接觸到圓形的門鎖的時候,馬份已經以一種優雅而紳士的方式從她背後將門打開了。妙麗感激地向他笑笑:“謝謝,跩哥……晚安……”
他溫柔地回應她:“晚安,妙麗……”門輕輕地關上了。妙麗站在門口靜靜地佇立了一會兒,一連兩天來的不快一掃而光,她的心變得無比地輕松,終於,她讓自己邁著愉快的步伐,向自己的房間走去——臉上帶著自己都沒有覺察的微笑……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