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克 x 愛麗絲】然後呢…

01





別指望每一件事都能如你所願地發生，而要坦然接受所將發生的每一件事。
　　　　　　　　　　　　　　　　　──愛比克泰德，古希臘斯多噶派哲學家。


「對不起，我們盡力了。」女醫師一把推開我，裝做滿不在乎。

但我知道她哭了。掩飾，哎。





白色迴廊迴蕩著這一句話，遲遲無法散去，在我腦海裡嗡嗡作響。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02





我們總是不願意去相信那些相信了之後會傷人的事。
　　　　　　　　　　　　　　　　　──奧維德，古羅馬詩人。　



我一腳跨進了那家破爛的百貨公司，裡面不再骯髒，而是金碧輝煌。

我急急的衝向長長隊伍的最前方，我等不下去了，再也等不下去了……「愛麗絲呢？」我大口喘著氣問道。
「麻瓜醫院。」那個女生淡淡的說，遞給我一張紙條，我感受到他憐憫的眼神，我不需要憐憫──只有一種病症麻瓜醫院比魔法醫院強。





癌症。


我用最快的速度現影到她給我的地址，不顧一切的向前奔。
沿路我撞到了好多人，當然有些人也不忘對我咒罵幾句，但我不再乎，管他罵的多髒，我只再乎愛麗絲。



她躺在床上。

「愛麗絲……」我叫喚著她的名字，她猛然睜開眼。
「法蘭克……」


我在她的床邊跪了下了，緊緊的握住她的手，此時那位女醫師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
「去吧。」愛麗絲說。





我尾隨醫師進入一間小辦公室，她面色凝重的對我說，「……現在已經是中期，太晚發現了，」
她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們想立刻開始讓她接受化療。」






我想也沒想就點頭了。


















03



「我不是半仙，我只是個凡人，跟你一樣。」



面對我眼前這位『信使』說的這句話，我只有呆呆的愣住。
我們又有什麼不同？

信使也只不過能看到別人頭上的小光環──代表即將死去──而已。
而已？我不了解這是什麼意思。



我茫然的站起身，難到他是在說我即將死去？






我想要度過快樂的餘生，所以我花了很多時間出外郊遊。

















04




我跑得很快，死永遠追不上我。
　　　　　　　　　　　　　　　　　──《然後呢…》p.161



那天我們去了大草原，帶奈威一起。
他一直哭，不論我怎麼哄他他都只是一直哭。



她將他抱起，他哭得更厲害了。
她皺眉。
連皺眉都那麼美。



我愛她，我願意為了她而旋轉，有她在，一切活著的意義都有了。
那天她非常開心，而我卻開心不起來，只是為了即將死去而不停捕捉她的身影，嘗盡每一個角落的美麗。










她在草原上盡情奔跑著，我替她照了好幾張照片，準備記下這次旅遊的過程、心得。
然後當她離開耀眼的陽光時，彷彿世界末日到來──











我看見一個小光環緊貼愛麗絲的髮稍不放。










05




「我不是半仙，我只是個凡人，跟你一樣。」


「什麼叫做跟我一樣！」我朝他大吼。
他只是淡淡的搖搖頭，遞給我一本書。我一愣。

那是麻瓜看的書。



「那是我的上一個信使托人寫的。」
　
　
　
　
　
　

　
　
　
　
　

06





你像彩虹……


那天我開始唸那本書給她聽。那本書書名叫做《然後呢…》。
我沒有唸很多給她聽，因為我哭了。




她的頭髮一天比一天少，以前她還會梳頭髮呢。
我總是靜靜的接過她梳頭髮時所落下的頭髮，畢竟這是我們一同的回憶。



「法蘭克？」
「什麼事，愛麗絲？」
「唸書給我聽。」



我顫顫的打開書本，這次我沒有哭，我唸了好久好久，直到她睡著。



我靜靜的看著她睡覺。
我可以一輩子都看著她睡覺，不嫌無聊。





她就像彩虹，雖然美麗卻是那麼的短暫。


















07




人生的每一天都邁向死亡，最後一天則抵達之。
　　　　　　　　　　　　　　　　　──蒙田，文藝復興時期法國哲學家。



「目前，他心裡只有她。
　他會是她心裡的指南針，替她指引最後的日子。
　他會是那個信使，會握著她的手，陪她走到那個地方的門前。
　那個未知而讓人恐懼的地方。
　那個我們大家都會去的地方。」

我緩緩念出這些字句，闔上書本。這根本是我的心聲，甚至還不足以形容。



愛麗絲緩緩舉起手，寫下幾個字，抖的讓人難以辨認，但我懂。









「我要去那個那大家都會去的地方了。」



我沒哭，因為我懂。
她給我一個含淚的微笑，然後示意要我握住她的手。
　
　
　
　
　
　
　
　
　
　
　

08



然後呢…




然後呢。
然後就永遠沒有然後了。
　

《後記》

短的要命耶。
一個早上就打完了：）
因為很少-/-

大力推薦《然後呢...》，很好看唷。


大家快留言吧，一句也好。




（若看不懂，順序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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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這篇來自月台。
我比較常上月台喔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