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小攸的生日文──3/12。
序、
只見眼前一片白。隱隱約約聽見的聲音，是女孩子的。
永夜中嘆息是鄙者作為，光明近在眼前，帶領著走出黑暗……
沉醉於話語，宛如歌唱的耳邊低語。
可惜，唯有簡短字詞入耳。
唯獨這句，他覺得格外清晰。只管，走下去。
舜時間，身子倘若掉入深谷。想放聲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只見眼前一片黑。前所未有的恐懼，強烈無比的無助感。
倘若自己踏入黑洞，且無限的深。
*
一、
跩哥闔起書本，放在腿上。看著遠方初升起的太陽，他嘆息。 向來都是分秒不差的入睡 (好吧，也許太過誇張了)，但不知為何，今夜又失眠了。這幾日他的心情都相當浮躁，導致動不動就發脾氣，睡也睡不著的。父母親期望他能有絕佳表現。馬份莊園將在今晚舉辦盛大的慶宴……
『……糖糖。』他叫喚。
啪一聲，名為糖糖的小精靈出現。這是理所當然。身上所穿的破舊灰布在這房間實在格格不入，也是。家裡眾多家庭小精靈之一，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選她？是習慣。父親總是叫喚那個叫「多比」的家庭小精靈，從他記憶以來都是。是習慣，又是甚麼也始終想不透。
『主人有何吩咐？要用早餐？糖糖可以立刻準備。』糖糖彎著身子，恭敬的問道。
『咖啡。』他搖頭，清了清嗓子說。
西風吹拂，也伴隨涼意。他對自己微笑。
*
二、
山坡上的洞穴屋裡，突然傳來女孩子的尖叫聲。劃破早晨。紮實的嚇醒所有人。幾乎是全家都衝進她的房裡，使的女孩的房間顯的擁擠。茉莉擔心的抱了抱她，溫和的念著「沒事了，沒事了」，亞瑟則是拍拍她的頭。
『……喔，原來是做惡夢啊。』榮恩疲憊的說道，揉了揉眼，自顧自的走出他妹妹的房間。
金妮恍惚的坐在床上，慢吞吞的思索著她的家人為何在房間裡。……我一定是尖叫的那人吧，她思索著。
夢裡，所有人，所有人都走離自己……甚至毫不回看一眼。在角落，獨自一人，似是泣不成聲。然而天地都一般黑暗的，她隱約記得，那毫無光線的場景，是多麼嚇人。有種強烈的痛苦就壓至在胸口。
雙胞胎相看一眼，異口同聲的道。『還好吧？』
『沒關係了……』她慢半拍的回答，也緩緩搖頭。
金妮親吻母親的臉頰，然後輕輕推開擁抱。
早已忘了是第幾次，這般的驚醒了。「都長那麼大了，還做了惡夢。」家人關心的安慰著，不久之後也順帶離開。茉莉還不停問著還有沒有問題等的話語，過了許久才決定到樓下去準備早餐。金妮依然坐在床沿。她搖搖頭，隨後往窗外望去。見連綿的山坡以及初升的太陽，她露出淺笑。
眼角滑下一行淚。她喃喃對自己說著：『我真愛哭，像個小孩子……』
她搖了搖頭，趕緊用衣袖擦乾眼淚。時間也差不多了。甭說她要先打理好儀容，再下樓去。她打賭，自己一定有個相當難看的黑眼圈。
*
三、
每當我正忙時，高爾跟克拉那倆傢伙又死去哪裡了？！
梅林知道他們又跑去哪裡混，平常不是黏的跟蒼蠅──不，跟小時候老愛黏著我的那兩隻白癡小精靈一樣，都甩都甩不掉！
手裡拿一堆東西真是有夠麻煩的！心想一定找的到幾個鬼低年級能幫忙拿書……跩哥‧馬份得不到樸人那才是笑話。該死的這裡沒半隻貓，現在竟然只能自己拿書！
天助我也，走廊間又傳來另一陣腳步聲。我也毫不猶豫的喊：『喂，你，幫我！』
一整疊堆的老高，根本不知道對面是誰，但肯定是個學生就是了。他(她)比我矮了點。
那人只是「喔」一聲後就還真的幫忙了。這樣爽快的答應的肯定不是我們學院，管他的。那人拿了上頭一半的書籍。而我也索性看到了那鮮艷的髮色，然後是臉……她？
我看到她了。當然，她也看到我了。
好不死是這婊子。將就好了，管她是誰，那女孩能碰到我的書也是她運氣好。『看什麼看，幫我拿到交議廳去。』我懶洋洋的說，用下巴指示要她往那方向走。
然後，那女孩只是咬著唇，動也不動的盯著頂端那本書。書皮上頭的燙金字體印著：《理想死亡》該死的，應事先讓書名消失的……連這裡的智障都知道，這是關於黑魔法的。
『你在想什麼？練習好這些咒語，然後殺死全校？這些都是禁書。』她語氣很輕的說，著實就是教授的語氣。什麼？對，配上這鬼語氣再抿個唇──就跟老石內卜和老麥像極了。
『我哥哥是級長──那個叫什麼彼得的──可以老師打小報告，也可以到處當白癡。』
『喔，馬份拿了禁書！他是壞學生，他是壞孩子，他還要學黑魔法！』我裝著小女孩聲音繼續諷刺，真有趣，樂的很。
『是派西。』那女孩沒爆發真是奇積，只是露出厭惡的表情。『我不想幫渾帳拿書，還你！』她凶巴巴的說著，把書堆到我手上。
這麼囂張？沒讓妳幫我，我畢業後娶妳！誰又不知我們家的權勢是多麼浩大，這令人乏味純種叛徒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抬了抬眉毛，命令她：『我說，幫我拿。』
『自己拿。』她咬牙切齒的說。
跟我作對？我直接把書本丟給她，然後自顧自往前走。沒想到，才回頭一看，她卻站在原地凶狠的瞪著我。漲紅的臉看來憤怒至極，眼角都幾乎迸出淚水。
有一度，還認為她會抽出魔杖。聽說這女孩符咒學是好的嚇人。對了，記得院裡還有個男的──也不確是真是假的──中過她的蝙蝠精怪咒。
我無奈的轉身，說：『小鬼，妳真的很愛哭耶，難道是因為在爛疤頭、還有幾個白癡哥哥的保護下，所以──』
她突然插嘴大叫：『你給我閉嘴！閉上你的嘴！』語畢，我的臉頰竟一陣疼痛。
愣住了，愣了相當久。
然而，當我回過神來時，那女孩跑遠了，所有書都被丟置地上。她跑了！好啊，而且那卑鄙無恥的還賞我一巴掌。我凶狠的自言自語：『妳最好能付出代價，窮鬼子。』
乾脆一不作二不休，準備將書本全部塞進背包。我怨恨的看著背包裡的魔杖，要是可以我一定要報仇，可以用上次看到的咒語……
……等等，魔杖？那我一開始用飄符咒不就好了？而且，還是二年級時學的咒語！
*
四、
笑聲……歡樂呀，歡樂。擁有這般美好氣氛的原因，是巫師世界大戰終於結束了。這樣充滿笑聲那可就不可能是稀奇事。
在霍格華茲。所有人。
在短短幾天內，餐廳裡被整理了這樣乾淨，像以往一般，也出現如此盛宴，是家庭小精靈與所有人的幫忙下才如此的。許多人都在享用著餐點。
金妮雙手捧著茶杯，慢吞吞的喝著。她掛著個淺淺的微笑。
『……那次頒獎典禮我們全家都受邀呢！這真是太光榮了！』榮恩不禁著感嘆著，跟餐桌上的每人一般，笑容裂的不能在更開了！
『看看那邊啊，』有個男孩聽完榮恩的發言後叫著。他用叉子指著不遠處，那是馬份……，『只剩他一個啦！真不知道他的面子要擺到哪……可憐喔。』他低聲的補充，引來四周的笑聲。
金妮聽了聽，面無表情看向那處。跩哥‧馬份蒼白的模樣看來簡直要昏倒了，他就像活死人一般的沒精神……他又是怎樣的心情？
圍牆邊的野草，在頂端。風吹向哪兒，往哪兒倒……這首童謠，不管諷刺，大家都會知道的……她想，馬份真的很可悲……甚至比死去的石內卜教授還更甚。
少了旁邊的跟班，也顯的更加孤單。他四周也都沒人坐的，因為沒有人願意……似乎他身旁都飄著黑暗氣息。
由於有三人提出他是光明一方，所以魔法部的主審官最後決定，在畢業後入監獄服刑一年，不必實行催狂魔之吻。提出證據的其中一個，還是鄧不利多的畫像呢。
『金妮？』被喚了一聲，她索性轉頭過去。是哈利。他的眼神溫柔地能讓人融化。金妮立即展出燦爛的笑容，湊過去，往他臉上親了下。
『什麼事？』她甜甜的問。
哈利發出「嗯」的單音節，頓了好一會兒。『沒有，沒什麼事。』最後，他只是微笑這樣說。
*
五、
室內相當的靜，因為幾乎還未有人在這時前來工作，才六點罷了。
在辦公桌的那人事金妮，她正埋頭努力著，因為有太多事情該處理了，所以她近來都提早來魔法部。羽毛筆飛快的書寫，羊皮紙也發出刮過的細小聲。這時，外頭出了陣敲門聲。
『進來吧。』金妮快活的回應，也將筆紙放置一邊。難道是他來了？不對，她猜是其他部門的人了。
進來的，是跩哥‧馬份。
幾日前，就聽人說過他將與自己共事了，因為羅伊先生決定退休不做了，真可惜。金妮自己是覺得跟馬份一起工作應該無所謂，而所有人都為這事嘆氣。沒關係吧？頂多……只是嘴巴差了點，態度欠扁了點……唉，挺遭的。但也至少不可能害人致死。
『那裡，』她指了角落的的位置，那是給他的位子，之前是另一人的。
『那你的辦公桌。』說完，金妮拿起桌邊杯子喝了口奶茶。
她看著，卻不見他走向金妮所指的空位置，反直接往她的方向走來，然後──伸出手？這讓她呆愣了，最後意識到是要握手的，她同伸出手。不解的盯著這位先生看，張開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很高興跟共事，衛斯理。』他露出善意的微笑。才剛握完手，他又相當禮貌的對她微微鞠躬。
『天啊，你變了。』金妮自個兒搖著頭，也不自覺的笑了。只覺這個馬份絕對不是她從前所見。禮貌？真是太詭異了，梅林啊。
『嗯，誰不會變？』他輕鬆的這般說，不失優雅的輕笑。『就當重新認識吧。』
『就當重新認識吧。』金妮點了頭，愉快的重複他的話。
她有個預感，這改變極大的傢伙，將會是個不錯的新同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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