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枚戒指代表承諾。你將戴上它,而這就是一輩子的約定。
「有膽量接受這項挑戰嗎,大英雄?」你笑,笑得燦爛、笑得無憂。
戒指在陽光下如此璀璨。
你說,你要生很多小孩,要有我的眼睛你的紅髮,我的黑髮你的雀斑。
我只要你的笑容與那淺淺的酒窩。
「可以要你的閃電嗎?」你問,撥開我劉海。我看著魔杖說我試試看。
你說,孩子們都要讀霍格華茲。
都來葛來分多嗎?我問。你踩了我的腳…很用力。
「每個學院都很棒啦!」你滿是正義的說,榮恩在你身後哼了一聲。他是笨蛋。
你說,要有一間自己的屋子,全由你來佈置。
「啊,」你忽然從作夢的神情中回神:「可是偶爾也得回洞穴屋。」
都好。親愛的,都好。因為都是家。
你說,九月一日是紀念日,很重要很重要。
我吃著你準備的大餐,和榮恩一起呆呆的望向你跟妙麗。
「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傻瓜!」你們倆同時罵道。
你說,有時一切太像夢,彷彿睜開眼就會驚覺自己掉回學生時代。
變年輕不好嗎?我眨眼。
「笨蛋!」你輕拍我一下,笑得開懷。
你說,這世界不正常,太多美好也太多痛苦,穿插來交錯去。
「可是少了好像也不行。」你嘟著嘴又否決了自己:「美好、痛苦。」
我笑你矛盾,這才不正常。你拿枕頭丟我。
你說,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麼,很單純的人。
然後你突然站起來往後退。
「你現在的表情很色。」你提防的說。…喂!
你說,以後不能太寵孩子們喔,要他們自立自強,像爸爸一樣勇敢。
「可是要比爸爸聰明,」你皺眉翻閱我以前的作業:「最好像舅媽一樣!」
…真可惡,我無法反駁。
你說,有任何不開心、不如意的事都要說出來,因為我們要互相扶持。
「不管經過多少年,」你的眼神這般堅定:「都是如此。」
我支吾,點了頭,假裝沒聽見一旁榮恩的竊笑聲。
你說,夜空很美,尤其從洞穴屋的窗口望出去,宛如整個宇宙囊括其中。
就像你的眼睛嗎?我問。同樣美麗而擁有一切。
「唉唷。」你紅了臉。
你說,已經忘了到底什麼時候,從崇拜轉變成愛。
「到底什麼時候呢?」你看著我,彷彿我應該知道答案。
是你送我咯哈超糟糕情人節卡片的時候嗎?我天真的問,你用魔杖敲我。
你說,那我呢?什麼時候發現是愛的?
「不准說收到卡片的時候,也不准開玩笑。」你正經的說。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抱你入懷。
你說,想買個和以前家中同樣的時鐘。
「可是看你的狀態在危險中的話我會緊張耶。」你凝視的神情令人心疼。
放心,我最後一定會凱旋歸來的嘛!
你說,這世界好大,還有很多事沒看過、沒聽過、沒遇到過。
我默然,遞給你一本謬論家。
「哇!人面獅身獸其實起源於南極欸!」你驚呼,很假。接著對我施石化咒。
你說,冷冷的冬天有暖暖的壁爐是件好幸福的事。
我看著孩子們在地毯上打滾,微笑。
「詹姆!不要咬地毯!」你匆匆過去抓起他。有你們在才是最幸福的事。
你說,家中有些冷清,當孩子們都到學校去了。
「唉,好無聊,要到聖誕節才能看到他們耶。」你在陽台,一臉無奈。
我走到你身旁,牽起你的手,一起看那藍天白雲。
你說,有些事情過再久也不會改變。
像你的笑容,我說。
「像你的愛。」你輕輕把頭靠在我肩上,睡著了。
你說,這些年來平靜的日子值得感謝。連喝茶的悠閒都是種美。
「看,夕陽。」你的神情有種迷濛的美,在夕照下分外動人。
時間如果停在這一秒,似乎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你說,有空我們去探險吧,像以前一樣。
我失笑。你叫以前那些是探險?
「不是嗎?」你手撐著頭,眼中含笑。嗯,或許是吧。
你說,詹姆太帥、阿不思太乖、莉莉太可愛。
「真讓人煩惱啊--」你搖頭。
我跟著嘖嘖。
你說,時光流逝,而你依然愛我。
「是不是很偉大啊?」你戳戳我肚子,裝出一臉不屑。
時光流逝,而你依然動人。所以我依然愛你。
你說,在很久很久以後,你的頭髮白了、牙齒掉光了--
--我的額頭禿了、走不動了--
「對,」你笑:「很久很久以後,我們還是會牽著手,一起看每一次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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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發文了。
難得的甜文跟難得的正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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