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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個並肩走在活米村的街道上,我事先已經調走了榮恩,那個笨蛋會影響我取得特大七彩巧克力水果聖代的成功率。
活米村的途人好像全都在笑我.................好想回去呀.................
「一月...........你幹什麼...............?」妙麗問,她注意我的不自在。
「沒什麼...........只是............」我身上的衣服是妙麗的,我實在不習慣穿這種女生的衣服,當然我是個女生。「我好像小丑.......................」
「怎麼會?你這樣穿很好看呀!」她說。
「是嗎............」我陰霾的說。
誰也想到這是客套說話。
「對了,你們想去哪裡?三根掃帚?」哈利問。
不行啦............這樣我會沒機會溜走。
「我想去蜂蜜公爵.............」那裡比較多人。
「那就去蜂蜜公爵吧!」妙麗拉起我的手,走進前方不遠的商店裡。
蜂蜜公爵裡人頭湧湧,全都是霍格華茲的學生,妙麗握住我們的手,走到雪花糖專櫃的前面,這是蜂蜜公爵其中一個最受歡迎的專櫃之一。
「你喜歡吃什麼?」哈利越過妙麗的頭頂問我。
我環視櫃檯的玻璃瓶,不同顏色的糖果閃閃生輝,令我覺得有點眼花撩亂,說真是,我不太喜歡吃糖,就這樣看我已經覺得很膩了。
「你不喜歡這些嗎?」妙麗問。
「我比較喜歡巧克力和聖代之類................」我歪著頭說。
正當我在煩惱怎樣甩開妙麗的時候,一群小鬼擠進我和妙麗之間,衝開了我們之間的連結,我迅速被擠到另外一面的牆壁,途中還被狠狠踏了幾腳。
好痛............
「一月.............!」我看不到妙麗,但從雜亂的聲音中聽到她尋找我的呼叫。
我沒有回應她,而是緊貼著牆壁,走出狹窄的蜂蜜公爵。
我躲到一條小窄巷裡,倚靠著有點骯髒的牆壁,管他的,這衣服又不是我的,這裡正是對住蜂蜜公爵的門口, 我在這邊等了大約四分鐘,終於看到哈利和妙麗滿面擔憂的走出來。
「到底一月她去了哪裡...........」我看得出妙麗真是好擔心我,這無疑讓我心裡泛起一點溫暖。
至於哈利呢,我不懂得怎樣形容他的表情,就是一副「一月你又搞什麼鬼?」
「哈利你好擔心嗎?」妙麗問他。
「不是........算了........一月又不是小孩.............」他沒好氣的說,大概是猜到我的動機。
「那麼我們不理她嗎?」妙麗瞪大眼睛問。
「她想躲避我們的話,我們是怎樣也找不到她的。」哈利若有所指的說。
「你的意思是她不想見到我們?」
「沒什麼..........」哈利聳聳肩。「對了,你想去哪裡?」
「嗯............那就書店吧?」妙麗想了想說。
我從包包裡拿出一件銀色的斗篷,確定它安穩的蓋住我的身體,便跟隨他們,走上大街。
我跟在哈利和妙麗的後面,突然而來的獨處,好像令他們不知所措,他們的距離足足有二米。
拜託!這算是什麼約會!牽一下手都不會死啦!我又不是來看這種爛到要死的愛情文藝片!
我是很沒有耐性的,所以我決定去用力推妙麗一下,白痴&老土的愛情橋段都有說,女主角跌在男主角的懷裡,然後,目光互相接觸.........唉!天呀!很土欸!不過人們就愛這種玩意,而我只是覺得雞皮疙瘩,但我必須這樣做,這裡太冷了,我需要回交誼廳的暖爐旁取暖。
正當我伸手到眼前,想用力一推的時候,我的手呈現幽靈的珍珠白色,我確實透過我的手看到妙麗的髮尾,我先是呆了好一會,然後猛然脫掉長袍,這應該不是使用隱形斗篷的後遺症吧?
手依然是透明白色的,不只,連身體都是,突然變得很冷,全身都沒有氣力,
我覺得肺部的空氣被一下子抽走了。我快要消失了。
我腳部突然失去活動能力,重重的跌坐在地上,喘著息,視線開始變得矇矓,抬頭望著哈利和妙麗矇矓的身影,他們已經走得老遠了。
怎麼辦?走去跟他們商量好嗎?
我緊緊握住拳頭,不要,絕對不要,我不能讓別人看到我的懦弱,
我說過,一丁點都不可以。
「原來你已經變得這麼虛弱、不堪一擊了嗎?」那個懦夫的聲音!
「又........是你!馬....份,你是不.....是欠揍?」我的恐嚇太沒有威脅性了,我現在連說出一整句句子也有問題,任誰都知道,小孩子赤手空拳都可以打敗我。
馬份快步走過來,蹲下來,用力的扯住我的後腦的頭髮,突然以來的力道令我猛然抬起頭,我直直望入他清澈的藍瞳。
很冷、全身沒有氣力、頭髮跟頭皮分家,這都讓我的眼角閃出一點淚光。
「怎麼了?你哭?我從來都不知道好像你這麼不像女人的女人會哭。」他的表情好像發現新大陸。
「是....呀,我哭......因為我可憐你呀,可憐蟲。」我喘著息還不忘諷刺他。
「真是佩服你,落在我的手上還可以耍嘴皮。」他加重手上的力度。
「我不認為........落在懦夫的.......手上情況有多嚴重.............」
他的表情閃過一絲不悅,但下一刻,一個優雅的微笑展現在我眼前,他放開手,定定的望著我。
「幹什麼.........」我被盯得很不舒服。
「我要記住這一刻,是多麼美麗..........你那個痛苦的表情.........」他溫柔撫摸我的面頰。
變態!我在心中咒罵著。
「可惜.......這種表情.......我看不到第二次了。」他的指甲深深陷入我的皮膚。
「什麼意思..........?」
「以你現在的狀況..........,恐怕連明天的太陽你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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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抱著手臂,這個沒有溫暖感覺的手臂,我的靈魂好像被掏空一樣,走進葛萊分多的交誼廳,我整個人都在顫抖。
哈利朝我這邊望過來,顯然是因為洞口打開的聲音,但他不會看到我的,我身上還披住他的隱形斗篷。
「是不是一月你呀................?」他不確定的問。
我沒力的拉下斗篷,拋到他面前的地毯上。
「你到去了...................................」他說到一半停下來,驚訝的發現我的變化。
我跌坐在地上,用雙手支撐,無法思考。
「你怎會...............」他震驚的上下打量我。
「哈.........你說消失..........?」我不知道自己笑什麼。
我現在狀況好比站在平交道的中央,等待死亡的列車在我身上輾過,我隨時都會死,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靈魂在消逝的感覺很難受,好像有人慢慢的抽走你的體溫,然後從你的頭頂不停灌北極的海水,又冷、又痛的感覺貫穿你的身體,最後,你的身體因為抵受不住痛楚,指尖、髮尾開始分解成小分子,當我看到發光的粒子在空中消失不見,再看回我的身體,好像墨汁被沖淡,不再是結實的顏色,我才知道,死神其實一直在我身邊陪迴。
他微微顫抖的覆蓋著我快要消失的手。
「到底..........發生什麼事?」
「我會死。」簡潔的說出一件很嚴重的事。
「我跟你去找鄧不利多。」他握住我的手站起來。
「不用了.............」
「他會幫到你的!」
「我不想再撐下去!你明不明白呀!」我抬頭對他大叫。「我好辛苦呀!我......我...........」
眼淚不爭氣的湧出來。
真是好辛苦........身心都是..........
「為什麼我要背負一個殺人狂的女兒的名稱...........?為什麼我不能平凡過日子?為什麼我不可以得到幸福!」
我將我的過去全都告訴他我四歲的生日、聖安德魯的苦日子,我好想告訴他聽我背負著的是什麼的過去.........
我好想死.............
「你根本不明白呀.........」我的眼淚沒有停過,由父親殺了我母親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停過。
他走過來,溫柔的抱著我。
很久,很久沒有人好像哈利這樣抱過我了..........自從爸爸入獄後..........
他輕掃我的頭髮...................
我靠住他的肩膀,輕聲的啜泣起來............緊緊抓住他的長袍............我不想放開他...........
哈利他............
有爸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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