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跩自】日月星辰 07-餘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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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文章首發於哈利波特第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參加日月星辰活動,編號07題目餘暉。作者:MadScar

配對:跩哥.馬份(Draco Malfoy) × 兔比.楚門(Tobey Trumen)

餘暉的年代我設定是跟著原著的時間走,因為我很想寫一個與跩哥一起成長的女孩。

以後若有任何公告事項我會直接發佈在此,請多多指教。(MadScar_2011.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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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arlett @MadScar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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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星辰都會殞落了,還有什麼是長存的?
          那又如何?天龍座 ( Draco ) 是永不墜跌的。
我的光芒遲早會褪盡,最後能留下的又是什麼呢?
          就算是餘暉餘燼,我也不會停止信仰你。



永不墜跌 .

佛地魔 ( Voldemort ) 死了,被他自己施展詛咒的反彈威力奪去了性命。原本握著魔杖的手已空無一物,他雙手一攤的往後仰倒,血紅色的雙眼中已不再有生命的氣息,他結束了他孤獨的一生。

兔比·楚門 ( Tobey Trumen ) 看著佛地魔倒下,在他瞳孔往上一翻時,她終於懂了,那句母親曾說的“孤獨的靈魂。”

在佛地魔倒下時,兔比彷彿看見了,有團白色的光圍繞住他。希望,即使是這樣罪大惡極的人也能被赦免。兔比祈禱。願她所看見的不是幻覺。

其他人將佛地魔的屍體與其他與他奮戰致死的人區隔開來,眾人都在歡呼,歡呼白日的到來、黑夜的結束,以及哈利波特 ( Harry Potter ) 奇蹟地打敗了佛地魔。

兔比無心慶祝,只感覺心很沈重。

此時,她看見跩哥 ( Draco ) 的身影往湖邊走去,便跟了上去。

跩哥站在湖前,望著自己反映在湖面上的臉孔。

「其實,太陽升起和落下時,那畫面沒什麼差別不是嗎?」兔比才剛靠近,跩哥就開口了。

兔比停頓了一會兒,才回答:「確實。」

夕陽和晨曦,同樣迷濛,同樣有著淡淡的金黃色,唯一不同的只有意義方面。

「所以,波特的時代正在升起?」在說到“波特”時,跩哥的語氣難免加重。

兔比雙手在背後交握,探頭望向跩哥,懷疑他現在的表情是否有點自憐自艾。

「怎麼?」跩哥挑眉,好奇兔比為何突然像隻小狗似的到自己面前眨著眼。

「你接下來該不會要說,你的時代已經結束了吧?」兔比噘著嘴,不以為然的反問。

跩哥眼神黯淡下來,扯出一抹不知稱為冷笑或苦笑的角度,「難道不是嗎?」

兔比瞪著他。過了一會兒,當她感覺自己臉上線條漸漸柔和時,她才開口:「你還記得嗎?不知是我們二年級還是三年級的時候。」

跩哥沒有回答,他知道兔比會繼續說下去,所以他只是聽,就是聽而已。如同過去好幾次的經驗一樣,她總是有方法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剛升上三年級的某一個晚上,兔比在床上輾轉難眠,或許是還無法忘記母親才過世的事實,這念頭時時刻刻侵擾著她。

她推開床幔,輕手輕腳的下床,離開女生寢室,決定到交誼廳冷靜一下。

史萊哲林學院 ( Slytherin House ) 的寢室和交誼廳建立在湖底下,即使壁爐的火始終燒著,冬天時寒意依然不減。兔比雙臂環繞著自己的身體,雙手不停揉著手臂,企圖產生些許暖意。

不論白天或夜裡,交誼廳始終有著淡淡綠光在穿梭,或許是湖水的反映吧!兔比心想。她從一年級時就一直十分喜歡被如同湖水般的綠色光芒圍繞的感覺。

當她走到壁爐邊,才突然發現有個身影在暗處移動,他似乎一直坐在角落的沙發上。

兔比嚇了一跳,正當她打算說些什麼時,黑暗中的聲音搶先她一步:「妳睡不著?」

這個聲音讓她放下心來,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嗓音。

她鬆了口氣,「跩哥,你嚇到我了。」

跩哥從陰影中走出,臉上略帶笑意,「抱歉。」他蒼白的臉被火光照耀而顯得稍微紅潤了些,但兔比看出他似乎仍有些疲倦。

「你,也睡不著嗎?」兔比試探地問。

「嗯。」跩哥坐到壁爐前。

沈默,在兩人之間流動。因著這靜默,兩人同時想到睡不著的原因,不由自主沈溺在各自的心思中。

關於母親過世時的狀況,母親對自己所說的話,如同幻燈片一般放映在兔比腦海中。同時,她的眼依舊定在跩哥身上,雖然像是望著遠處在發呆。

但是,就連兔比也不知道原因,關於母親的畫面漸漸淡出她腦海,逐漸清晰的卻是近在眼前的跩哥,他不再有著慣常自信的臉孔。

心裡浮現一種責任感,好像跩哥的喜怒哀樂是兔比要負責似的。兔比拉著跩哥的手臂,跩哥抬起頭來看著她。

「我們去天文塔吧!」兔比眼睛帶笑的說。

跩哥挑眉,不明白平常乖巧的兔比怎麼會說出這可能會被扣分、罰勞動服務的提議。

「可能是在圖書館聽到別人提起的吧!聽說入夜的天文塔,看出去的景色很美,美的叫人窒息。」最後哪幾句形容,是兔比聽見的,而她如今照實轉述。

「想必是那群不守規矩的葛來分多(Gryffindor)。」跩哥嘲諷地說。「只有他們才會在半夜溜出去。」

「還真有閒情逸致哪!夜晚去看星星。」跩哥輕輕掙脫兔比抱著他手臂的手,往沙發上一靠。

「但是我們也都睡不著不是嗎?去轉換轉換心情?」兔比依舊不放棄地徵求跩哥的同意。

「轉換什麼心情?我心情好得很。」跩哥的臉又恢復了驕傲的神情,除了兔比,恐怕無人能看出跩哥是在逞強。

「就是心情太好了才睡不著。」

兔比有點無奈,卻又像帶點寵溺的笑笑。

「那就當作陪我吧。我心情不好。」兔比知道,跩哥會可憐她的,畢竟他本就不是無情之人。

果真,跩哥轉過頭,猶豫的眼神中洩露出即將投降的訊息。兔比乘勝追擊,故意露出祈求的眼神,說:「陪我,好嗎?」



無雲的夜晚,星星亮的彷彿會說話。在天文塔欣賞這樣的美景,別有一番風味。而夜晚的涼風,似乎能將心中的憂鬱吹散。

不可否認的,跩哥心情平靜多了。

他轉頭看著身旁伸著懶腰,拼命地深呼吸的兔比。他懷疑,兔比的心情真的不好嗎?他不會認為她母親的死帶給她的傷害已經過去了,但今晚她的心情,有自己的糟糕嗎?

跩哥不動聲色的扯動嘴角。他幾乎可以確定,兔比其實是為了他才要求在半夜來這裡的。

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事實上,從小到大,在他身邊的,不論是父母或朋友,從沒有人這樣為自己著想過,這樣的在乎自己。跩哥不由自主地想細細品嘗。

他看著天上的繁星,帶著開玩笑的心態說:「就算是星辰也會殞落,這世上大概沒什麼是長存的吧!」

但兔比卻十分認真的看著他,並帶著同樣的認真回答說:「天龍座 ( Draco ) 是不會墜落的。」

跩哥沒想到,他一句開玩笑的話,得到的卻是如此震撼自己心臟的回答。

兔比看到跩哥笑了出來,那笑就像孩子一樣,帶點調皮、帶點天真,和一點點那種“世界在他腳下”的唯吾獨尊感。

她從第一次遇見他開始到如今,一直都十分喜歡他那樣的笑容。兔比滿足地笑了,但或許跩哥不會知道原因。



聽著兔比述說完往事,跩哥只是點點頭。

直到連風都看不過去了,催促著他們別總是習慣沈默,跩哥才開口。

「但,我不是小孩子了,兔比。」跩哥看向兔比。頭一次,兔比無法確定那灰眸裡的情緒。

「我已經無法因為妳的一句話而開心起來了。」說完,跩哥便往回城堡的路走去了。

留下兔比一個人在原地,而她沒有如往常般跟上去。

兔比看著湖中自己的倒影,她蹲了下來,看著一顆顆淚跳出眼框、留下臉頰。生平第一次她在哭時,哭出聲來。

媽媽,我該怎麼做?妳能告訴我嗎?

他離我越來越遠了,而我卻還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當初妳是以怎樣的心情離開爸爸的?又是以怎樣的心情面對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不想離開他呀⋯⋯妳有我,但沒有他,我什麼都沒有了。




大戰終於結束,每個人的生活都漸漸恢復原先的步調。

馬份家族 ( the Malfoys ) 正竭力的想挽回他們在魔法世界的聲譽,而魯休思·馬份 ( Lucius Malfoy ) 想藉由與綠茵家族 ( the Greengrass family ) 聯姻來重建聲威。

兔比是在一次不經意經過客廳時,聽到馬份夫婦的交談而先知曉的。

最後他們的結語是,當跩哥從霍格華茲畢業後(大戰後,霍格華茲重新整理,以恢復往常的風貌,他們這些還沒讀完七年級的學生,在下一學期將繼續回到霍格華茲,繼續如常上學、上課,直到畢業),便向綠茵先生提親;等兩年,翠菊·綠茵 ( Astoria Greengrass ) 畢業,他們便結婚。

兔比默默地走回二樓自己的臥房。打開並關上房門,她步伐平穩,往床邊走去,彷彿剛才聽見的不是跩哥·馬份 ( Draco Malfoy ) 要娶另一個女孩的訊息。

但一到床邊,她像朵迅速枯萎的花朵,瞬間癱軟在床上。

腦中有段字句不斷地放大、放大,再放大——跩哥·馬份不再是自己的了,他是屬於別人的。這句話將兔比腦海的所有空間全部佔有,還企圖衝出她的頭殼;一下子,她的腦袋像裂開似的劇痛。

「啊!」兔比尖叫,但所有尖銳的叫聲全部埋沒在厚重的床褥中。



夜晚,兔比離開臥室,走到外邊的庭園。

她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裡,只是走著、走著,眼眸無神地走著。經過修剪整齊的花草時,她將手伸出無意識地碰觸著,有些帶刺的玫瑰花割傷了她的手,她沒察覺到。

兔比來到了小噴泉池旁,她蹲下坐在噴泉池的邊緣,冰涼的大理石刺激著她的皮膚。

兔比將手伸進泉水內,已流血的傷口瞬間凝固,只剩下緋紅的血與淨透的水混合。

她看著,乾淨、清涼的泉水,當混入了鮮紅的血水時,形成了多麼詭異的一幅圖畫。

她看著原本是一體的血,被泉水以眾擊寡地分散,然後飄到自己視線不及之處。

究竟過了多久,兔比不知道,但她回過神時,她的視界多了一個人——水面倒映著他的臉,蒼白卻有棱有角,金髮灰眸,跩哥。

「妳在做什麼?這麼晚還跑出來。」跩哥莞爾說。

啊,自己是多麼喜歡他這樣的笑容呀。兔比心想。她仍在水裡的手揮動著,水面掀起了片片漣漪。

「睡不著。」最後兔比如此回答。

「喔。」跩哥嘴邊仍然掛著似有似無的微笑,比起大戰結束那日的灰心喪氣,他如今好太多了,就像是——就像是跩哥·馬份——兔比只能如此形容了,因為那就是他原有的樣子。

「你很開心?」兔比問,一邊看著跩哥在她身邊坐下,學她將手放進泉裡。

「晤,我不難過。」跩哥給她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

不過,這算是他心情愉快時會有的答案了。

兔比見他又恢復了過來,心情也變輕鬆了起來。真可悲,是血液裡的基因注定要將她推往這樣的命運洪流嗎?她正在重蹈母親的覆轍。

由信仰轉變成的愛情,因此無法控制地隨著那人的喜怒哀樂而飛舞、墜落。

「我想,是因為這一切結束後,反而讓我與父親、母親的感情變好的關係吧!」跩哥說著,打斷了兔比的思緒。

兔比望向跩哥,等著他繼續說。

「原本,父親不會關心我,總是要我耍賴要求才會給我那麼一點點的關注,有時那種關注可能是一頓訓斥。」跩哥笑著說,往事有些曾讓他傷心,現在說起來卻感到幸福。

「而母親,她雖總是注意我,但卻是注意我的言行舉止,有沒有不合體統的行為。」跩哥的手在說話的同時,有一搭沒一搭的揮動著水面,他的眼睛透過自己灰眸的倒映,像是看到了更遠的地方。「雖然我從不懷疑他們是愛我的,但有時卻總會去猜測他們愛我的份量。」

「現在,因為一場大戰將我們家的心又聚在一起了,而且聚得更緊。」跩哥感性的說。

霎時,兔比懂了。她懂了該如何定位自己以後的身份,她懂了原來自己所擁有的比母親要再多了一點——她能夠看著自己愛的人擁有幸福;即使讓他說出如此滿足話語的不是她,也足夠了。

「這樣不是很好嗎?」兔比發自內心的笑了。

她抬頭看向天空。今夜的天空看不到星星,它們被雲遮蓋住了。

但看不到,不表示不存在。兔比心想。

「所以我不是說了嗎?」兔比認真的看著跩哥,「天龍座是不會墜跌的。」

跩哥看著兔比的眼神難以捉摸,他停在她深幽的黑眸中幾秒,然後也抬頭看著天空。

最後,他點點頭,卻與那日在霍格華茲湖邊的相同舉動有些不同。

「是呀。」

看不到,不表示不存在。星辰不會墜跌的原因,因為它們是由一顆顆相信的心所創造而成的,它們背後都有一篇故事,只要有人相信,只要還有人聽過那些傳說,星辰便永遠在黑夜中閃耀。



TBC.

Scarlett @MadScar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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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永不墜跌”後的小小疑問:

  
  英文指整個家族、全家人,是the+姓氏s,若是碰到姓氏是-s呢?(ex:Greengrass)
就是有這點疑問,寫馬份家族時,我是用the Mafoys
但寫到綠茵家族我卻停頓且疑惑了——所以兩個家族用法才會不同。(我用:the Greengrass family)

  若有人能幫我解答我會非常感激的XD


MadScar_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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