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賭徒
在古里某街12號面前,有著墨色柔順短髮、年約二十的俊美男子,身穿著黑色長袍,在仔細整理好自己的服裝儀容之後,他伸出手碰觸著老舊破碎的鐵門,撥開纏繞的藤蔓,指尖碰觸到門鎖的瞬間,鐵門自行打開。
男子神情非常複雜地看著近乎廢墟的莊園,長年沒有人打理的花園,此刻雜草叢生,看起來特別陰暗且髒亂,他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這個號稱最古老的純種家族,沒落的晚景,看起來特別悲慘。
最後,來到主屋的大門,男子開始猶豫起來,他能夠站在這裡,代表這個封閉的古老莊園承認他的身分,但是真正要面對父親一心掛念的祖先肖像,他卻沒有勇氣告訴他們他的身分。
就算,莊園的魔法承認他,但是美黛奶奶曾經說過,布萊克家族是一群執著血統的瘋子,她早就知道,布萊克家族遲早會有這一天,但是她沒想到,她的女兒、她的姊姊、堂弟們都因為愚昧的血統執著投入梅林的懷抱。
男子永遠忘不了,和美黛奶奶第一次的見面,當她一看到他,蒼老的臉龐,顫抖的手緊緊握著他的手,快要看不清楚的雙眼,流出一滴又一滴的眼淚,一旁的好朋友路平吃驚地說不出話來,直嚷嚷著二十年來來第一次看到奶奶哭了。
雙手握著的力量,讓男子感到驚慌,他感覺到美黛奶奶的痛苦,也感覺出美黛奶奶的悲哀,她優雅地抹去眼淚,並且希望他能夠多陪陪她這個孤獨的老人。
當美黛奶奶握著男子的手輕拍著他,男子可以感覺出來,眼前的人就是他的父親心裡的痛,也是母親家族裡一直猜不透的謎團。
如今,為了這個謎團,他站在這裡,觸手可及的距離,卻讓他退卻了──當他知道,他極有可能是布萊克家族唯一僅存較為正統的血脈後,他每天都在研究布萊克家族,瘋狂地搜索著關於布萊克家族的一切。
「薩姆森,振作一點,這可是美黛奶奶、父母的願望。」
薩姆森深吸一口氣,他推開殘破的大門,一走進主屋,出現在眼前的是老舊、殘破不堪的客廳,在對著門口的地方,一個看起來非常嚴肅且神經質的黑髮貴婦肖像,用墨色充滿絕望的雙眼,直勾勾的注視著薩姆森。
在那一瞬間,薩姆森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他挺直腰桿,注視著黑髮貴婦,就在要張開嘴打算開口的瞬間,黑髮貴婦發出尖銳的聲音,手抓著畫框,似乎要從畫框裡衝出來的樣子,完全失去貴族的優雅,帶著顫抖的尾音對著薩姆森說道:「阿爾發,你終於回來了!過來讓母親看看──」
薩姆森抿了抿嘴唇,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叫他阿爾發的貴婦,就像當初美黛奶奶的反應一樣,第一個反應就是抱著他直嚷嚷著阿爾發,但是薩姆森很清楚,就算長得再怎麼樣,他不是阿爾發,不是黑髮貴婦日夜盼望的兒子。
「夫人,很抱歉,我叫薩姆森,薩姆森‧馬流斯‧希欽斯,並不是獅子阿爾發。」
薩姆森走到肖像面前,一臉愧疚地看著名叫沃布爾加的黑髮貴婦,對於思子心切的母親,這無疑是極為殘忍的事實。
但是薩姆森在行了一個貴族禮之後,黑髮貴婦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她優雅地坐回原本的椅子上,神情不再驚喜,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高傲和輕藐,薩姆森對於沃布爾加的表現,感到非常不舒服,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就像美黛奶奶說的一樣,布萊克家族對血統的偏執,讓他感到不舒服,卻也不能說什麼。
「我聽美黛奶奶提起,所以我到這裡來了。」
薩姆森注視著沃布爾加,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謹慎的用詞,深怕一句話就激怒到這個思子心切到近乎瘋狂的母親,「我的父親大人,馬流斯‧飛七,他常常看著我思念一個人;我的母親大人,埃莉諾‧希欽斯,她告訴我,希欽斯是一個很偉大家族的小旁支,在父親大人的默許下,放棄自己的姓氏,選擇母親大人的姓氏做為我的姓。」
「你想說什麼?骯髒的混血,難道你認為,一個被除名的爆竹和祖先一個被除名的混血,所生下來的混血能夠證明什麼?」
沃布爾加的言詞非常尖銳,薩姆森靜靜地看著情緒異常激動的沃布爾加,對於她的輕藐不以為意,只是靜靜地等待她的情緒冷靜下來,在這個清冷的客廳裡,沃布爾加的聲音非常響亮、也異常悲哀。
「夫人,您知道,為什麼父親大人最後選擇讓我跟母姓嗎?」
薩姆森仔細地看著沃布爾加的表情,在沃布爾加高傲的眼神當中,流露出些許的期待色彩瞬間,薩姆森露出一抹如暖陽般溫柔的笑容,用著貴族的詠嘆調溫柔地繼續說道:「我的母親是非尼呀‧布萊克的女兒,儘管祖父被除名了,但是他卻發現,希欽斯是混有布萊克血統的小型混血家族,因此他讓自己的女兒從母姓。」
「在還沒回歸族譜之前,我的祖先保留希欽斯這個姓氏,並且盡自己所能地和被除名的布萊克通婚──我的祖母和非尼呀祖父相差十五歲,照麻瓜的觀念來看,幾乎可以做非尼呀祖父的女兒了。」
薩姆森曾經問過母親大人是否後悔嫁給父親大人,母親大人沒有說什麼,只是一臉平靜地握著他的手,露出非常溫柔的笑容,一旁的父親大人,則是默默地抱著母親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問下去。
「夫人,我的祖先為了布萊克家族的延續,打從一開始我的祖先就已經決定了,要默默地為了布萊克家族延續一個小旁支──所有掛在希欽斯家族的歷代祖先肖像看到我,都露出欣慰的表情──他們說,我擁有最接近布萊克家族的血統。」
薩姆森的情緒非常激動,他注視著沃布爾加,彷彿只要得到她的承認,就算沒有進布萊克家族的族譜,也足以慰藉為了家族延續的祖先們,抱著這個心情的薩姆森,瞞著所有人偷偷跑到這裡,就只是為了證明這一點。
「你,不配。」
沃布爾加的表情非常冷靜,勾起殘忍的笑容,對於希欽斯家族為了布萊克的榮耀所做的一切視而不見似的,簡單的一句話,輕易地否定希欽斯家族所做的一切。
這句話讓薩姆森難以置信地注視著沃布爾加,他顫抖的身體,瞪大雙眼死死地瞪著沃布爾加,在深呼吸幾口氣的同時,強壓下心中的痛苦,好不容易冷靜下來之後,充滿壓抑的聲音問道:「夫人,您後悔嗎?把布萊克家族葬送在一個混血瘋子的手上。」
就在沃布爾加冷著一張臉,轉過身去打算離開的同時,聽到薩姆森的話,沃布爾加回過頭來注視著薩姆森,墨色雙眼閃爍著不明的光芒,張了張嘴唇,在薩姆森認真的眼神下,強裝的鎮靜已經有崩解的跡象,她哀怨的口吻說道:「我們,沒有別的選擇,因為我們是布萊克家族──魔法界最古老的貴族,貴族中的驕傲。」
因為這份驕傲,害死了她深愛的兩個兒子,日日夜夜盼他們回來,盼他們能夠攜手回到布萊克家族,就連死後的肖像,不掛在家族的肖像室,而是選擇掛在正對著大門的走廊,只是她等了又等,回到家的只有大兒子天狼星。
當貴族的驕傲,不允許她拉下臉和顏悅色地關心天狼星,一向的尖酸和張牙舞爪,得到的卻是大兒子永遠無法回來的消息,沃布爾加嘆息著,直到薩姆森的到來,讓她誤以為是最乖巧的小兒子回來了。
但是事實卻告訴她,她的兩個兒子永遠回不來了,她能怨恨嗎?不!她不能,因為她是布萊克家族的人,最古老的貴族,永遠純粹卻可悲的貴族。
「夫人,如果可以選擇,您會臣服在佛地魔袍下嗎?」
薩姆森的眼神非常銳利,讓沃布爾加的堅強瓦解,她滿臉淚水地望著薩姆森,不自覺跪下來,壓抑的聲音顫抖地對著薩姆森說道:「會,但是我會保住我的孩子,我不會再被榮耀蒙蔽雙眼,我只求我的天狼星、阿爾發能夠回來──回來我身邊。」
「夫人,您愛您的孩子,就像我深愛我的父母,您願意和我賭一把嗎?」
薩姆森的眼神非常溫柔,但是雙眼卻掩藏不了瘋狂的色彩,他優雅地對著沃布爾加行禮,在沃布爾加勾起的貴族假笑中,肖像裡的她掬起華麗的長裙,「有何不可?我什麼都沒有了,有什麼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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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我挖坑了(灑花)
最近看書的時候
都會想到布萊克家族
我想寫這個家族想很久了
有看出來嗎?薩姆森的身分
這篇是孫世代穿越親世代
老樣子是耽美
至於配對是誰?有人可以提出意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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