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潘]You are my only treasure(更至第九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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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easure是珍惜也是寶藏

人們往往不懂得把握當下美好而沉溺過去的回憶中

而到最後總是陷入痛苦之中而無法自拔

這篇是關於Severus和Pansy的故事

原則上總共是九章,目前寫到一半左右

有些部分會沿用到原著,或再加上自己的修改

第一次寫同人小說,文筆生澀,還請多包涵...

第一章 意外

In this world, there is no accident, but some certainty that pretends to be accident.
——在這世界上無所謂偶然,只有偽裝成偶然的必然。

 時序漸漸從炎熱的夏季推移至微涼的夏末,新學期的到來總是讓每位具有魔法天賦的孩子們特別憧憬。在瀰漫著開學歡樂氣氛的霍格華茲裡,位於地底史萊哲林某間四周牆面盡是灰黑相間磚石的宿舍之中,停滯流動的空氣裡不同於與走道上同樣夾雜著一絲淡淡的霉味,空氣中充溢著白麝香、水晶琥珀、紫羅蘭木混合的味道,相對位於陰冷偏僻的湖底,整齊清爽的書桌、淡雅素色的臥床、舒適柔軟的座椅以及整體偏紫羅蘭色調的房室裡仍透露出一分專屬女孩精細佈置的溫馨格調。

房裡左側樺桃木製的書桌上一股暖黃色的光芒點亮了平日的昏黑,爐中的柴火仍然劈庛啪啦的燃燒著,眼見她已然亭亭玉立的身影端正的坐著,深棕色長髮流瀉而下直到雙肩,茶綠色眼眸裡像是覆蓋了一層迷濛,她的秀眉微蹙,纖長的手指正執筆寫下寥寥數語……

「他,是為了保護跩哥才這麼做的?黑魔王勢力竟已如此倡狂了?」字跡逐步落在一本厚厚的像是日記本的簿子上。

顯然的,這女孩將腦中所有的想法詳實的記錄於此。

「真不敢置信,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羽毛尖端與羊毛紙之間磨擦的窸窣聲在這一個問號下靜止了。

「潘西!」一個倉促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女孩聽見呼喊之後急忙將封面鑲著『Pansy Parkinson’s』字樣的本子倉促的闔上。

只見一位綁著黑長馬尾,擁有淡棕色眼睛並穿著綠裡外黑長袍的女孩慌忙跑到潘西面前說道:

「Oh!Merlin's beard!妳該不會忘了下一堂是黑魔法防禦術的課吧!」女孩說完後依舊氣喘吁吁。

潘西見狀微微愣了一下,沒多久嘴角便不禁揚起一絲微笑:「艾絲特,別那麼緊張!你知道院長對史萊哲林的學生向來寬厚。」她眨了眨明亮的眼眸:「待會再去並不算晚。」

潘西早已習慣同樣是純血統家族出身的室友艾絲特˙普瑞斯汀容易緊張又迷糊的個性,她們在三年級的開學典禮上認識,經過這幾年相處下來,她發覺艾絲特雖然敏感了點卻擁有極佳的好脾氣,於是這幾年來便成為潘西在史萊哲林裡最貼心的至交好友,她是同級裡少數能夠看透潘西表面上包裹著傲慢與偏執的面具,而發現到她實際隱藏於心底深處善良可愛的女孩。

「是是是,我的史萊哲林女王,身為級長的妳有這個權利,但我可沒有喔。」艾絲特一把拉起坐在椅上的潘西,一手抱著課本一手緊勾著她的手臂:「所以…我不想遲到嘛,雖然教室不遠…」

「欸!等等!」於是潘西匆匆的拿起課本便隨著艾絲特的拖拉離開了臥室。

兩人經過陰暗潮濕的長廊以及階梯,終於抵達了位於一樓的黑魔法防禦術教室。

「好像已經開始上課了,我們悄悄進去吧!」艾絲特向潘西小聲說道。

潘西點了點頭,接著艾絲特輕輕的將門推開,只見教室裡已然坐滿了學生,而原本不算陰暗的教室因為窗簾的遮掩而顯得越發昏黑,牆上分別掛著一些奇形怪狀,不完整而殘缺的生物以及人體的照片,使得整間課堂的氛圍更加詭譎。

她們倆靜悄悄的找了跩哥旁邊的空位置坐下,潘西向他微笑的打了打招呼,馬份也微笑回應,而此時她發現冰冷深邃的黑色眼眸瞥了她們一眼,突然間她感覺自己的心猛跳了一下。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五位老師教過這門課。」

他冷冷的眼光掃遍每個仰頭仔細聽講的面孔,唯獨在哈利的臉上停留了稍久一點,幾近於肩的中分黑髮襯著臘黃的面容使得人更不敢直視於他。

「當然,這些老師都各自有教學的方式以及重點。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我很意外你們竟然有這麼多人能通過O.W.L.。如果你們都能跟上難度更高的N.E.W.T課程,我會更加驚訝。」他跨步走到教室右側,黑色斗篷在高大枯瘦的人影後飛舞著,全班學生都轉過脖子,視線緊跟著他。

「黑魔法。」低沉的嗓音彷彿讓這三個字更具有神秘黑暗的氣息。「種類很多,變化多端,不斷推陳出新,卻又永恆不滅。面對它們就像跟一隻多頭怪獸搏鬥,每砍斷它一根脖子,新長出來的頭就會比先前更兇猛、更狡猾。你們面對的是千變萬化、無法摧毀的敵人。」他的口吻中隱含著一種極其少見的溫存癡迷。

坐在底下第二排聽講的潘西雖然眼睛看似專心的盯著正在授課的石內卜,但幾乎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所講授的內容上,因為她現在腦袋裡充滿了疑惑,尤其在見到石內卜之後。她無法停止思考幾個月前在紡紗街所恰巧聽聞的秘密,如果事實真是如此,那麼霍格華茲以及整個魔法世界將會掀起狂風巨浪,憑她己身之力恐怕也難以扭轉,況且她仍然對此存有懷疑,經過幾番思量後,潘西決定暫時忘掉這個煩惱,集中精神專注於接下來與艾絲特練習新學到無聲咒的使用方法上。

「Relashio!──」儘管潘西已經盡可能的閉緊嘴唇,不讓念咒聲從縫隙中洩露,但是仍然無意識的將咒語脫口而出,艾絲特反應不及猛地向後退了幾步。

在操控無聲咒這點上跩哥倒是掌握的不錯,他往潘西與艾絲特練習的方向看了看,發現了她的手足無措,便走向前教她當中的小訣竅。

他的語氣裡滿是溫柔以及輕聲細語:「無聲咒的竅門在於專心致志,將咒語在腦海中模擬出來,就像是用意志發射出一個訊息,相信我,它沒有妳想像中這麼困難。」他灰藍色的眼眸凝視著潘西褐色的雙眼,嘴角掛著一絲寵溺的微笑。

有一瞬間她被這個微笑給震懾住了。在講求自我榮譽、一己之利的史萊哲林裡,除非必要時候他們才會團結,而這種一般需要幫助的情況基本上沒有人會理會。打從自就讀霍格華茲直到現在升上六年級的這段時間她大部分都是形單影隻,又因為她被任命為級長的身分,導致她的交際圈更為狹隘。艾絲特雖然是她的閨蜜,但相處時間畢竟不長,唯有跩哥能給予她任何幫助,雖然她並不清楚他對自己是否存在著一絲愛情,還是僅僅是同情或是交心的知己。但她明白自己很關心他,甚至愛慕他,她好幾次想詢問他關於那個秘密相關事情的發展,以確保跩哥安全無虞,但是她知道這其中牽涉太多險惡危難的層面,以至於遲遲無法開口。

突然間她感覺右手臂被人輕拍了幾下。

「妳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

潘西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是艾絲特在和她說話,跩哥已回到原本夥伴的身邊繼續練習。

「喔。沒什麼…只是想著幸虧有他的幫忙。」她向艾絲特尷尬的笑了笑。

「就這樣?」艾絲特不懷好意的挑了挑眉,並小聲的向她耳語:「我已經幫妳約好這禮拜六下午兩點在三根掃帚。我保證絕對不會去當電燈泡的~」

潘西整整像石像一樣站在那裡愣了三秒才開口。。

「什麼?!」她驚訝的張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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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平凡麻瓜
  • 5  17

喬安娜‧羅古德 @an2019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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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您好呀~
感覺很精彩~很好看!
很想看第二章!
大大加油啦~😃

蘇‧史卡雷特 @Sirius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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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西和教授阿....(幻想中)感覺會很不錯唉😍期待下一篇

可可 @sandy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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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的鼓勵,很感動有人喜歡!

本來我還擔心這樣的配對會不會乏人問津,不過我寫的潘西其實跟原著描寫的有些差別,請見諒囉。。

今天來更第二章。。。

第二章 分裂

What I do not see real you, what I see is your shadow.
──我看不見真正的你,我所看見的,只是你的影子。

「妳沒有詢問過我的意見,怎麼可以這麼做!」下課後潘西和艾絲特漫步在通往史萊哲林交際廳的長廊上。

「我以為妳會很高興的,只是沒想到妳知道後反應會這麼大。」艾絲特聳了聳肩。

潘西瞪了她一眼。「那還真是謝謝妳了。」她沒好氣的說。「最近我有很多煩惱要釐清,現在好了,妳又幫我添了一筆。」她低頭下意識的抱緊了課本。

「不會吧,妳不喜歡跩哥了?什麼煩惱讓妳變得這麼不開心啊?」艾絲特偏頭疑惑的問著。

「當然不是!我很謝謝妳為我做的一切,只是……」她感覺到潘西的聲音像是在哽咽,探頭看了看潘西,才發覺她的眼眶已然注滿了淚水。

轉眼間她們已來到地牢的入口,艾絲特向一片空白斑駁的牆面喊了一聲「至高無上!」原本堅硬的牆面像是受到巨大撞擊般粉碎,顯現了通往宿舍的通道。

「我們回房裡再說吧!」潘西抿了抿嘴唇,眼淚仍在眼眶裡打轉。

柴火為了給予整間臥室的溫暖而燃燒著,柔軟的沙發似乎也撫平不了她的傷痛。

「我好擔心他會不會因此死掉!」房間裡迴盪著一位女孩的抽咽聲。「院長真的會盡力保護他嗎?」她終於止不住淚水,任由眼淚在紅潤的兩頰上肆意縱橫。

艾絲特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輕輕的握住她緊扣的雙手柔聲說道:「不破誓的效力是無庸置疑的,他不會笨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那霍格華茲呢?」潘西的聲音逐漸清晰了起來。「我想我有義務告知校長關於石內卜向黑魔王效力的秘密,但是我又怕牽連到跩哥……」字語間微微隱含著不由自主的顫抖。

以艾絲特的小小腦袋其實也想不出什麼好方法能夠幫助潘西對這件十分棘手的事情給予完善的解決,但是她知道自己唯一能夠幫助她的,便是與她共同分擔,給她一個溫暖的依靠。

「……沒關係的,先暫時保密吧!以我們的身分千萬不能輕舉妄動!」艾絲特輕聲說道。

「可是……」

「傻瓜!妳不要把那麼多大人的事情都攬到自己身上嘛!先不管這件事情是真是假,反正,現在妳要做的,就是好好把握和馬份相處的時光!」

「但是……」潘西說到一半又被艾絲特打斷。

「況且畢業後妳和他碰面的機會就不會像現在那麼多啦!所以啊,聽我的吧!」她微微一笑,像是在給予某種安慰。

潘西看著艾絲特溫暖的笑容,長長的睫毛上還帶著幾滴淚水,但心情似乎已漸漸的平靜下來。

「無論如何,謝謝妳的聆聽,現在我感覺好多了。」她滿布淚痕的臉龐勉強擠出一絲微笑,但眉宇間仍有淡淡憂愁。

陰暗的天空烏雲密佈,幾隻飛鳥從天際一端划過,草地上的濕氣混和著泥土味而變得越發的刺鼻,看來過不久就會下起滂沱大雨。難得的禮拜六下午,卻給人一種無力慵懶的氣息。

三根掃帚裡總是擠滿了絡繹不絕的人群,這裡輕鬆自在的氛圍提供了霍格華茲五六年級的男女學生們一個休憩玩樂的空間,羅梅塔夫人纖細的身影不時的在吧台語走廊間穿梭,在吧台一側,眼見金黃色如稻穗般短髮的男孩子正飲用著招牌的奶油啤酒,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像是在計畫著什麼似的。

此時一個深棕色長髮的女孩子倉促的從擁攘的店門口擠了進來,茶綠色的雙眼在找尋某個她傾心已久的身影,終於,她看見熟悉的金髮背影。

「抱歉!讓你久等了!剛剛有些事情耽誤到…」女孩坐上男孩旁空著的位置,神色有一絲不安。

「沒關係,我也剛來不久。」淺灰藍的眼眸轉過頭凝視著她,嘴角揚起一絲微笑,女孩從他的蒼白略顯憔悴的面容中看到了些許疲憊,「艾絲特跟我說妳有事情找我?」

「嗯,其實也沒什麼事。」她抿了抿嘴唇,「只是覺得升上六年級以後,好像越來越沒辦法像以前一樣無憂無慮了。」捲長的眼睫毛斂了下來。

「的確。」跩哥另點了一杯奶油啤酒,移至她的面前:「不過妳別太擔心,至少現在院長當上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這對我們很有利。哈利那傢伙準備倒大楣了。」他輕蔑的笑了笑。

「還有,這學年我們都是級長,這是很值得拿來慶祝的,不是嗎?那些以前跟我們合不來的傢伙皮都得繃緊一點了。」

「是啊,但我們別談他們了,好嗎?」潘西看著跩哥輕輕說道:「我其實……」她的語氣充滿了顫抖。

潘西很想很想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這顯然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我明白。」他打斷了她未完的話語,「妳一直以來對我的心意。但我一直以來都視妳為妹妹。」不料馬份卻脫口而出這一句話,徹底傷了潘西的心。

「……所以,你對我的那些好,那些照顧,還有我們這幾年來的情誼,都只是像對妹妹一樣而已?」

「很抱歉,潘西,妳聽我說…」

潘西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你是騙我的對不對?我不相信這只是對妹妹一樣的對待,是不是因為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你是為了要保護我才……」

「住口!」馬份突然大吼一聲,此時店內其他人紛紛轉頭望向他們倆的方向。

他的語氣突然緩和下來,但潘西仍被嚇了一跳。「潘西,聽著,妳不要往別處想,我對妳真的只是僅限於妹妹如此而已。」他似乎感到些微口乾舌燥,於是又喝了一口啤酒。

自從與馬份認識以來,他從來沒有對她如此大吼過,潘西驚移未定的看著馬份蒼白的面容。

「……」她一句話都不說,之後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馬份憤怒的將桌上還沒喝完的啤酒杯甩到地上,玻璃杯應聲而碎。「……該死!我到底在幹什麼!」他向著她離開的方向凝視許久,似乎有意想開口挽留,但最終僅僅是望著她離去的背影而轉頭嘆息。

烏雲密布的灰暗天空終於下起滂沱大雨,陰冷黑暗的地下室裡絕佳的隔絕了外面的狂風暴雨,狹小的空間裡瀰漫了些微大雨滲漏下所散發出霉味還有混和各種五味雜陳的藥草氣味,一襲鬱黑修長的人影在擺滿各樣奇異藥材的瓶瓶罐罐裡穿梭來去,即使這學期他已如願當上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空閒時他還是會在他的私有藥倉內整理許多珍稀的魔藥收藏。

正當他蒼白的手指從架子上拿取幾瓶製作縛狼汁的原料時,胸口的夾層內似乎有一片東西遺落了。掉落在地上的是一張殘缺的舊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紅髮碧眼的年輕女子,正好捕捉了她甜美笑容的瞬間。

他急忙的從梯子上下來,撿起了那張照片,黑色的眼眸對照片裡笑容燦爛的她凝視了許久,柔情的眼光裡盡是平日不見的溫柔憐惜,之後便小心翼翼的將它揣進袍子裡。此時,他感覺左手臂上的黑魔標記似乎隱隱有灼熱感。奇怪的是,每當他想她的時候,這個標記就會散發與那個人想要召換他時類似的燙覺,唯一的差別在於,前者不像有人刻意下咒般的灼痛,而是像不小心碰到熱毛巾一般的暖熱,於是他也不以為意,只當作是一種錯覺而已。

黑色修長的影子倒印在灰色潮濕的石板上,眉頭鮮少紓解的他不禁想著前幾個月所立下的誓約是否過於魯莽,他已冒了極大危險使用鎖心術將自己真正的思維不讓任何人透視,包括那個人。但如今又因為這個牢不可破的誓約,使得他更進一步貼近死亡,讓他原本極不穩定的身分又產生了許多危險的變數。

他蒼白孤立的身影周旋於鄧不利多與黑魔王之間,尤其在面對那個毀滅摯愛的仇人面前,他只能裝作是唯唯諾諾並且忠心耿耿的門徒,但他心裡深處不僅有著難以言喻的恐懼,更甚者是難以撫平的憤怒,又亦或是……長期不安所累積下的疲憊。因為從來也沒有讓他喘息的片刻,他的心早已隨著她的消逝而衰竭。

現在,他必須再用自己單薄的性命保證馬份的安全。

而儲放在他左胸口裡從不離身的照片裡,有著支撐他多年來維持這個緊張危險身分的唯一理由。

更確切的說,是愛,是傾盡他一生之所有作為。

蘇‧史卡雷特 @Sirius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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跩哥對潘西到底到著什麼樣的情感阿.....真就如他所說的「只是妹妹」嗎?_?還是就像潘西所說的「是為了保護她」呢?亦或跩哥摔杯子只是因為「他傷了她」呢?_?好想知道喔>_<

可可 @sandy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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跩哥對潘西其實是...看下去就會知道囉...

來更第三章...這裡有部分延用原著裡石內卜的記憶,請多包涵XD

第三章 贖罪
If you can read my sorrow, do not cruelly expose my weakness, I still pretend to be strong.
──如果你能讀懂我的傷悲,請不要殘忍揭穿我的脆弱,讓我能依舊假裝堅強。

昏黃的燭光散布在環繞著各式各樣書籍的狹小辦公室裡,牆上畫像裡的人們都昏昏欲睡了,只耳聞銀白色流瀉而下的背影發出一種深沉渾厚的聲音。

「我已經知道了佛地魔在我身邊安排了刺客的計畫,他打算讓馬份那可憐的孩子來殺我。」

一位黑髮男子皺眉道:「黑魔王並不指望跩哥能得手,那只不過是要懲罰魯休思上次的失敗而已,讓跩哥的父母看著他失手被抓,慢慢地折磨他們。」

「換句話說,那孩子就跟我一樣,已經被宣判死刑了。」鄧不利多說道,「那麼一旦跩哥失敗了,接替他繼續完成任務的應該就是你了。」深藍的眼眸透過透明的鏡片直視著他。

「……」他撇過頭,不願接受那注視的眼光。

「我認為那就是他的計畫。」鄧不利多接著說道,「那麼一旦學校落入了他的魔掌,」目光仍舊看著他消瘦的側臉「你曾向我發誓會盡自己一切力量保護霍格華茲的學生們,對吧?」

石內卜費力地點了點頭。

「很好。那麼現在,你最首要的任務是弄清楚跩哥究竟想幹什麼,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無論對別人或對自己都可能造成傷害,幫助他,保護他,他會接受的……」

「……不過最終能將他從佛地魔的怒火中解救出來的方法只有一個。」

石內卜挑眉,帶著諷刺的口氣問道:「你想讓他殺了你?」

「當然不是,我打算讓你殺了我。」鄧不利多平靜的回答。

屋子裡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滴答聲響起,石內卜往四周看了看,似乎只是鳳凰福克斯在啃咬魚骨的聲音。

「……我現在就動手怎麼樣?」他低沉的語氣裡含有濃重的譏諷意味,「或者再等一會兒,等你琢磨好了自己的墓誌銘以後我再動手?」

「哦,不是現在,」鄧不利多笑著說道:「我敢說那個時刻該出現時自然就會出現,照今晚的情形看來。」他暗示著自己那隻枯萎的手接著說道:「我肯定過不了一年。」

「要是你不怕死。」石內卜的語氣略顯激動,「為什麼不讓跩哥下手呢?」

「那孩子的靈魂還沒墮落到那個地步。」他輕緩的說道,「我不能讓他的靈魂因為我被毀掉。」

「那我的靈魂就墮落到那個地步了,對吧,鄧不利多?那我的靈魂呢?」他鬱黑的眼眸裡漾起一陣波瀾。

「你很明白,幫助一個老人解除痛苦和屈辱究竟是不是一件傷害靈魂的事。」鄧不利多平靜的說道,「我求你幫我這個大忙,賽佛勒斯,因為我已經死定了。我承認我想要死的痛快一點,這樣就可以從一大堆煩心事裡面解脫出來。」他聲音很輕快,但是他的一雙藍眼睛像往常盯著哈利那樣盯著石內卜。

石內卜沉默了一陣,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要親手終結鄧不利多的性命,他心裡同時也很清楚,一旦他執行了這個任務,那麼他不久的將來也會被某雙為了替鄧不利多報復的手給解決,但此刻他的腦海中浮現了莉莉的身影……

「……如果我也死了,是不是還有機會見到她?」他一廂情願的想著。

而他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顯現了一刻的溫柔,假如赴死能夠給予他見莉莉最後一面的機會……

「……」最終石內卜緩緩的點了點頭。

鄧不利多看起來很滿意,「謝謝你,賽佛勒斯。」

只見黑袍在消瘦人影後翻覆著,轉眼間已從狹小辦公室裡消失不見。

鄧不利多往右手邊的磚牆瞧了一眼,微微一笑:「帕金森小姐,妳可以出來了。」

一個纖細的身影從磚牆裡浮現並緩緩地走了出來,她纖細的手指摀著半個面孔,但是仍舊能從她眼神裡看出極度的惶恐。

「還有任何疑問可以提出,我很樂意回覆。」鄧不利多平靜的看著眼前受到驚嚇的女孩說道。

潘西欠身向眼前的長者鞠了鞠躬,「校長。很感激您讓我明白真相,但是您的性命真的無法挽救了嗎?」她擔憂的臉色盡顯於臉上。

「我相信妳剛才已經聽得很清楚,帕金森小姐。」他的臉上沒有任何不悅的跡象,反而顯現了和藹愉悅的神色。

「人終有一死,但是我不願看到任何霍格華茲裡的任何人因為我而提早面臨死亡,相信妳也不願讓馬份走上這個地步。」他透亮的鏡片似乎閃爍了一下。

「…不過妳剛才所透露的一切確實讓我非常驚訝,既然妳知道了一部分的事情,甚至鼓起勇氣向我稟告,那我必須有義務讓妳了解真相,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讓妳明白整個事件的原因。」鄧不利多藍色的眼眸看著潘西。

原來潘西終究還是向鄧不利多秉告了她偶然在紡紗街聽聞的秘密,當她秉告完正要離開之時,石內卜卻進來向鄧不利多討論事宜,於是鄧不利多便把潘西藏在牆後的暗室裡,讓她間接明白了關於馬份事件的始末。

潘西疑惑的看著鄧不利多:「所以,校長,我能夠幫上什麼忙嗎?」

「必須要勞煩妳了,帕金森小姐,我希望妳能夠保全兩個人的性命。」鄧不利多轉頭看向窗外的一片青黑籠罩的夜色。

「除了馬份之外?」潘西疑問的語氣更加重了。

「還有,你們的石內卜院長。」

潘西不敢置信的看著鄧不利多深不可測的背影,他居然要她保全石內卜的性命。

「…抱歉,校長,請問以我一個人的力量要如何辦到?」她此刻已顧不得自己學生的身分,以一種質疑的口氣詢問著鄧不利多。

他毫不在意潘西不禮貌的態度,繼續平靜的說道,「我明白這是一種強人所難的行為,如果真的無法保全兩位,那麼,選擇權在妳手上。」

潘西更加地疑惑了,為什麼會是她要背負這個沉重的任務,難道就因為她也同樣知道這項計謀的緣故嗎?雖然她因為聽到了石內卜和鄧不利多之間的對話,才明白他並不是之前所聽到的那樣邪惡,但是她對於石內卜除了敬重他之外並沒有特別的好感,如果真的只能二擇一,那她當然毫不猶豫的選擇救馬份。

「請妳盡自己一切所能解救他們,這個……」鄧不利多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約莫一個硬幣大,精雕細琢的金邊間鑲有一棵綠寶石的胸針,寶石上有一道細微的裂痕,表面也不如一般看到的有著光滑透亮的寶石光澤,反而像是被覆蓋上一層濛灰。
「……這枚胸針,雖然有些損壞,但也許還能挽回他們的性命。記住,它只有在一個人全心全意禱告祈求的時候才會發揮它的作用。」他說完後將胸針放在潘西小小的掌心裡。

潘西不明就裡的看了看手中的胸針。「冒昧的請問校長,能不能告訴我這枚胸針的來歷?」

鄧不利多轉過頭看著她緩緩說道:「這是從前梅林送給他的愛人-約瑟芬的定情信物,在一次無可奈何的事故中他永遠失去了約瑟芬,於是他創造出一個史無前例的咒語將祝福封印在這枚胸針裡,希望有緣人能憑藉這個信物挽救自己所愛之人。」

潘西聽完後不禁感到由衷的感動,「梅林先生真偉大,即便不能救回自己的愛人,但是卻預留一個機會不讓後人重蹈覆轍。」

「也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是一種補償。」鄧不利多笑了一笑繼續說道。「我已經在他們的黑魔印記上施了咒。」

「是跩哥手臂上那個標記?」她想起在不久前無意間看到馬份手上有著一個黑色骷髏頭口中吐露出一條蛇的印記。

「是的,那個咒語和他們心中所愛以及這枚胸針有極大關聯,黑魔標記雖然和佛地魔密不可分,但它同時也是一個解藥。」他的雙手環繞在背後,「只要他們內心還有著真摯的感情,那麼他們就有機會死裡逃生。」

真摯的感情?潘西一聽之下覺得鄧不利多給她的解決辦法根本是曇花一現,她已經知道馬份對她只是如同妹妹,除非他另有鍾愛,而石內卜院長更不可能,整天神祕兮兮的關在自己的地窖裡做研究,在一般情況下也沒有跟其他人有多餘互動的人,怎麼會有什麼真摯的感情呢?

潘西雖然覺得這個機會十分渺茫,但她還是選擇答應鄧不利多,「…謝謝校長。我會盡我所能。」

「我知道妳心裡的疑惑。」鄧不利多左手將放置在桌上的魔杖拿了起來,走到了儲思盆前,用魔杖尖端指著自己的太陽穴,拉出了一絲銀白色物質的液狀體,丟到了流動的盆裡,他招手向潘西示意過來。

潘西不明白那是什麼,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儲思盆,但她仍走到了鄧不利多的身邊,隨即便跟著他被扯入了盆裡的一團迷霧之中。

過不了不久她發現自己還是在鄧不利多的辦公室裡,只是那個深黑色的人影又出現了。而鄧不利多像個旁觀者般看著自己的形象與他在對話。

「所以那孩子……那孩子非死不可?」石內卜鎮定的問道。

「而且必須由佛地魔王親自動手,賽佛勒斯。這點至關重要。」

又一陣漫長的沉默。接著他說道:「我以為……這麼多年來……我們是為了她在保護他,為了莉莉。」

「我們是一直是在保護他,因為必須教他、培養他,讓他能夠擁有足夠的勇氣。」鄧不利多仍舊緊閉雙眼。

石內卜一臉驚駭,「你保全他的性命,就是為了讓他在適當的時刻去赴死?」

「不必那麼震驚,賽佛勒斯。你親眼看過多少人死去?」

他站了起來說道:「你利用了我。」

「什麼意思?」

「我為你臥底、為你說謊、為你身陷險境,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讓莉莉‧波特的兒子平安。現在你卻告訴我,你養大他是為了讓他像送進屠宰場的豬——」

「這令我很感動,賽佛勒斯。」鄧不利多嚴肅的說,「難道說你畢竟是漸漸喜歡上這孩子了?」

「喜歡他?」石內卜吼道:「Expecto Patronum——!」

他的魔杖尖端湧出一頭銀色母鹿,落在辦公室地板上,接著奮力一躍飛出了窗外。鄧不利多看著母鹿飛走,銀光消逝之後,他才轉頭看著石內卜,此刻他深黑的眼眸裡閃爍著淚光。

「這些年來都是這樣?」

「始終如此。」

突然一瞬間四周的環境又回復到現在的模樣,那個深沉低穩的聲音似乎還停留在她的腦海中。

「…請問一下校長,教授的護法難道和莉莉.波特相同?」潘西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是的,看來從前我有些低估帕金森小姐的推理能力了。」鄧不利多露出了一個和藹的微笑。

一陣沉默,潘西久久沒有言語。她其實無所謂哈利波特的死活,畢竟她也認為這個傲慢自大而又沒有特殊能力傢伙究竟憑什麼當英雄。只是令她驚訝的是,原來石內卜院長居然深愛著哈利的母親,並且一直在暗中保護著她的孩子,就如同保護著跩哥一般。為了她,將自己的一生付諸於極度的危險之中,潘西開始相信表面冷酷無情的院長,原來內心有著這樣深情真摯的另一面。

原來他的內心隱藏這麼多痛苦和感情,這是她從來沒有見識過的,究竟為什麼一個男人可以孤身背負這麼多痛苦,僅僅為了愛,或者是,贖罪。

「……校長,謝謝您讓我了解這麼多,我會盡我所能保全他們的性命。」她沒有多問,僅僅是做出了保證。

「謝謝妳,帕金森小姐。」鄧不利多對她微了一笑。

潘西欠身又向鄧不利多鞠了一躬,便滿懷心事地緩緩走出了昏暗的校長室。

當她正往右邊廊道踏出第一步時,她突然看見了一個蒼白面容的黑長人影雙手交叉著斜靠在牆壁上,著實把她嚇了一大跳。

那個人冷冷的眼光幾乎把她的整個懸在半空中的心都給吞噬了。

「……院,院長?!」

「……」只見他蒼白的手指往細薄的唇上輕輕一貼,像在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響。

可可 @sandy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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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悸動

Love is a kind of chance encounter, and one can neither waiting nor preparing for it.
──愛是一種遇見,不能等待,也不能預備。

他挑了挑眉,輕聲說道:「……我早就覺得不對勁。」此時他們倆正走在回史萊哲林塔的漫漫長廊上。「帕金森小姐,我從沒想到妳也這麼愛管閒事。」

「我……我只是遵照校長的指示。」她對石內卜的語氣從沒像現在這樣充滿慌亂不安。

「哦……」他轉過頭對她皺眉道:「妳究竟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危險?多一個人知道就可能多一個死人?」

「……」潘西看著燃起怒意的石內卜,一言不發。

「……要不是我親耳聽到,我還真不相信鄧不利多會把我和馬份的生命安全全指望在妳還有那可笑的傳說上。」他說完後拉起左臂的袖子,厭惡的看了看削瘦手臂上面還栩栩如生的黑魔標記。

潘西看著黑髮半遮的蒼白容顏緩緩說道:「院長,這麼多年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哈利的母親,校長也深深被你這樣忠誠的行為所感動,所以他才會想盡辦法能夠讓你的生命安全,不是嗎?請你不要斷然拒絕他老人家的好意。」她平日趾高氣昂的頭卻難得的微微低了下來,「……以及我的。」

他微微一愣後嘴角便瞥了一個冷漠的笑紋:「……潘西,妳聽著,我一點都不稀罕你們的好意,你們不必自作主張的替我決定死活。」

「倒是跩哥,」他斜看著左邊嬌小的身影,「要是那玩意兒有用的話,也許我會省力多了。」轉眼間他們已來到通往石內卜辦公室和史萊哲林交誼廳的分界口。

潘西迎著他冷冷的眼光直言道,「……院長,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坐視不管,如果你把我看做是自私自利的小人,那我只能說,」她對他緩緩的搖了搖頭,「你不了解我。」

石內卜對於她這樣無禮的回覆感到既詫異又生氣,「我任命妳當級長可不是賦予妳特權,帕金森小姐,」他瞇起眼睛向她說道:「妳這樣莽撞的行為將會使得史萊哲林扣十分!」他擠在一起的豎眉已經像要可以夾死一隻蚊子,「我從沒扣……」

「如果是因為院長不了解自己學院裡的學生這種可笑的理由而被扣分,那我也無話可說。」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居然敢打斷石內卜說的話。

「很好。」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從明天開始妳不再是史萊哲林六年級的級長,給我滾回宿舍去。」他用一種潘西從沒聽聞過的顫抖語氣道:「馬上!」

潘西狠狠地怒視了石內卜後,便轉身用力的甩開大步走向通往地牢的廊道。

除了哈利波特,他沒有對其它人如此動怒過,但是只要一想到她說的那一句:「你不了解我。」他就無可遏制地掀起怒火。

「……我怎麼會不了解妳……不了解妳?」他看著她的背影冷笑了一聲,隨即拉開厚重的木門走了進去,之後便用力的將門甩上。

經過這次衝突後,艾絲特就再也沒見潘西笑過,即便是她刻意愚弄自己想讓她噗哧一笑也從沒成功過,她只知道潘西在一夜之間突然失去了級長這個權力僅次於院長的位置,每個史萊哲林的同學都對此議論紛紛,但誰也不敢直接問她箇中原由,包括艾絲特。她想著也許是潘西會見跩哥那天發生了些什麼事,在加上這次的莫名的失去了級長的職位,會陷入低潮是難免,所以她覺得自己能陪在她身邊也是挺好的,至少從某一種程度而言是一種安慰。

「怎麼樣,去不去嘛?」

「……」她翻著手上的厚書,像是沒人在和她說話似的。

「史拉轟教授邀請了整個六年級史萊哲林的學生耶!其他學院可沒有這種優待喔!」黑長馬尾的女孩看著手上精緻的邀請卡微笑道。

「……」她茶綠色的眼眸瞥了那個女孩一眼,隨即專注的看著書。

「……無論妳去不去,反正我是打算去了,跩哥也會參加的,妳到時候可不要後悔哦~」問話的女孩把尾音拉的特別長。

「隨便妳啊。」她把封面上印著『魔法宗師:梅林傳奇』的書給闔上並漫不經心的回道。

「奇怪了,為什麼連有跩哥在的地方妳都可以不去,」艾絲特撓了撓頭,「啊!該不會是因為院長也要去的關係吧?」她的表情像是解開一道很難的數學謎題般豁然開朗。

「才,才不是!」潘西急忙回道,「反正也不就是史拉轟辦的一場聖誕派對而已,我沒有必要特地去捧他的場吧。」她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的熱咖啡。

艾絲特看著她說道:「可是自從妳不當……」此時潘西咳了一聲,「呃……反正就因為那個事情之後妳就很不喜歡上黑魔法防禦課了,甚至遇到院長也不打聲招呼,全校的學生裡只有妳和哈利波特敢這樣對他耶!」

潘西抿了抿嘴,默默思考道:「誰叫他要卸下我的級位而且還對我那麼兇!不過……似乎……」

「喔!還有一件事忘了告訴妳,跩哥好像生病了。」她簡直就像個小萬事通,無所不知。

潘西的表情突然沉了下來,在聽聞艾絲特說跩哥生病之前,她早就注意到他的面容似乎越來越憔悴,但是因為那天鬧的彆扭使得她接下來的日子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所以不再像以前那樣時常碰面了。直到今天她才覺得自己太顧慮自己的面子,因為怕一時的尷尬而放棄種種關心馬份的機會而後悔不已。

「那他有沒有去醫療室找龐芮夫人?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他還好嗎?」她著急的問道。

「這個嘛……可能就要等妳親自去派對上問他才知道了。」艾絲特假裝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那我去!」潘西突然開口回道。

「那下禮拜五我們就一起出席囉!」

「一言為定。」

艾絲特微微一笑,心裡道:「我就知道搬出這一招最有用~」

晶瑩透亮的雪花從深黑遼闊的天空緩緩落下,清寒冷冽的朔風在城牆外呼嘯而過。小精靈們忙著到四處掛上紅綠彩帶,上面綴滿了象徵聖嬰誕生的點點銀星,海格也特地從禁林附近搬來幾顆比他個頭還高的銀樅來當作最具代表性的聖誕樹,整座霍格華茲充滿了歡樂愉悅的耶誕氣息。

連全校位於地底最黑暗的辦公室的門外都掛上用銀鹿掛飾點綴的柏葉花圈,不過比較特別的是,上面還環繞著一條墨黑色的緞帶,與裝飾銀鹿相互輝映,反倒更顯獨特的典雅。

狹小的空間裡,四周矗立著深灰石磚所堆砌的厚牆,兩旁的架子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大玻璃罐,裡頭似乎保存著難以取得的魔藥藥材,從門口往右邊望去擺設的是一個檀木製的辦公桌,上面堆滿了寫著密密麻麻文字的各式資料,一個皺著眉頭的黑色長髮零落在肩頭的男人,正專注的用羽毛筆記下剛剛靈光乍現的魔藥製作方法而發出窸窸窣窣的寫字聲,除此之外整間房內簡直就像踏入地下墓穴般安靜的不尋常。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請進。」他冷冷的回道,仍然繼續著手邊的工作。

只見一個纖細的身影從越來越寬的門縫裡浮現,她小心翼翼的走往至那個人的面前,用稚嫩的聲音吐露出幾個字。

「教授,我,我是來道歉的。」她看著眼前這個一聲不吭的男人,感覺自己的心臟快麻痺了。

「……」他的頭抬也沒抬。

「請原諒我自從那天之後對你的無理態度,我只是,只是因為失去了級長這個位置,而不高興了一陣子。」她抿了抿微乾的嘴唇,看著他繼續說道。

「……」又是一陣沉默。

「教授,無論如何,真的很抱歉。」她彎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寂靜仍舊蔓延著。

「我想我不該再打擾您了……」她彎腰深深的鞠了一躬,等到她深棕色的長髮散落回雙肩之際,才發現他已經靜靜的站在自己的左手邊。

當黑色的雙眸對視上茶綠色的眸子的那一剎那,雖然那雙眼不如莉莉般翠綠,但卻讓他的內心產生一股不可思議的騷動,他急忙撇開頭,並忽略那種異樣的感覺。

「也許我得再施點薄懲……」他漫不經心的按著桌子並冷冷的說道。

「如果懲罰我能夠讓教授釋懷,那我也毫無怨言。」潘西誠懇的回道。

「是嗎?」石內卜突然轉過頭俯身靠近她,瞇起眼睛看著她慌亂的眼神,「也許我該讓你明白不禮貌的態度多令人厭惡……」他盯著她小巧的鼻子直至凝視著豐潤的雙唇,蒼白手指輕觸著她一綹細柔的髮絲,「帕金森小姐……」

他以為此時她會嚇得奪門而出,這樣也就達到他懲罰她的目的。
但潘西不明白自己為什麼並不排斥他這樣的舉動,反而因為這樣調情的行為而被弄得意亂情迷了,她感覺到他的鼻息在耳邊嘶摩著,終於她閉上了眼睛……

他對她這樣毫不抵抗的反應感到有些意外:「……這輩子我還沒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妳,也不會是第一個。」

「……」等到她回過神張開緊閉的雙眼才發現他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只剩自己一個面對這滿室的困窘。

「我剛剛……怎麼回事?」潘西覺得自己的心跳依舊狂亂的跳著,已經分不清究竟是恐懼還是……可能嗎?……心動?

黑夜籠罩下的巍峨城堡的另一端裡瀰漫了派對上歡騰的熱鬧氣氛,金銀色甚或紅綠色的彩帶飄漾在帳棚似的天花板之上,亮紅色的燈光閃爍在人來人往的斗室裡,每個年輕的男女們似乎也同樣沉浸在舞會五光十射的氛圍裡,臉上都洋溢著愉悅的微笑。

金黃色稻穗般的頭髮梳的異常滑順,他身著黑色西裝,更襯托越發蒼白的容貌,他獨自佇立在派對入口,灰色的眼眸觀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似乎在尋找那個女孩子的身影。

終於,他看見熟悉的纖細身影和她的知己慢慢的走入會場,今天的她看起來特別迷人,捲長的棕馬尾斜落在她細白的頸子旁,單肩的紫色洋裝像紫羅蘭般圍繞在她勻稱的身影上,隱隱的增添一份雍容的華貴感。

他信步走上前去和她交談,在此之前,他們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和對方聯繫,他深知那天他所說的話深深的傷到她的心。從那天之後只要看到她心裡就會莫名的痛苦難受,他捨不得傷害她,更不願意讓她難過,但是自己身上所背負的命運不得不讓他做出這種決定。今天無論無何他一定要打破這個僵局……

「潘西!」他揮揮手並揚起嘴角溫柔的叫道。

潘西一眼就看到馬份一人獨自在門口附近佇立著,看來克拉和高爾也各自陪女伴去了。他還是掛著以前最常向她展露的微笑,而此時他正向著自己走來,她的心裡突然窘迫了起來,她還沒做好面對他的心理準備,下意識的看了看左手邊穿著修長水藍色洋裝的艾絲特,平常扎著長馬尾的她今天難得的將黑色長髮解落在雙肩,更添俏柔氣息,她向潘西眨了眨明亮渾圓的眼睛,示意她說話。

「嗨,跩哥。」她燦爛的笑顏似乎能把一切的黑暗瓦解。

「最近,還好嗎?」馬份凝視著她容光煥發的臉龐問道。

「我很好,」她看了看他臉上雙眼沉黑的眼袋,「我聽艾絲特說你生病了?」

「喔…」他看似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最近不知道怎麼搞的常常頭痛,但…」然而又再一次的微笑道,「一看到妳之後我覺得好多了,妳看,我現在看起來還不錯吧!」

潘西也微微笑道:「嗯。」

「那待會…」馬份突然伸出右手握住她溫暖又小巧的掌心,「妳願不願意跟我共舞一曲?」

她被馬份突如其來的邀請給微微嚇到了,「…好啊,只是我還不太會跳…」

「沒關係,我會教妳。」他說完後左手隨即攬住潘西纖瘦的腰際,開始走起舞步來,他靠近她的那一瞬間嗅到了些微芬芳的紫羅蘭香氣,他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先往右踏一步,接著再後退一步……」

艾絲特在旁邊笑笑的看著這對簡直渾然天成般配的小情侶,遠遠的看到一襲墨黑色的人影似乎觀視著這一切,但旁邊還站著戴著天鵝絨帽正滔滔不絕的史拉轟教授,突然間史拉轟靠近了一個半大不小的人影,帶著眼鏡留著黑色短髮的男孩,那是哈利波特,旁邊竟然是那個瘋瘋癲癲的露娜!只見史拉轟說沒幾句便將旁邊那位死氣沉沉的人影拉過來一同參予談話,這次她終於看清楚了,原來那是石內卜教授,他還是穿著跟日常一樣的黑長袍子,上面有著那招牌的一列扣子,臉上還是那樣嚴肅的不苟言笑。

「你一定會成為偉大的正氣師!」史拉轟大聲的發表他對眼前這個男孩的肯定。

隨後露娜說的一席話讓人哭笑不得,而艾絲特根本不以為然,只是為什麼?這時候馬份卻獨自一人走到這幾人之中,潘西呢?正當她思索著這個問題時,有個低沉的嗓音劃破了這個渾沌。
「我想跟你說幾句話,跩哥。」石內卜突然說。

「算了啦,賽佛勒斯,現在是聖誕節,別那麼嚴厲。」史拉轟漫不在意的說道。

「我是他的學院導師,由我決定該不該嚴厲。」他簡明扼要的說道,「跟我來,跩哥。」

兩人隨即離開了現場,石內卜走在前面,看樣子好像會有一場重要的會談。

然而艾絲特仍然掛念著潘西的去向,她在擁擠的人潮裡尋覓著那深紫色的身影,她四處向人詢問她的蹤影,但是潘西就像突然人間蒸發似的,一點痕跡都沒有。

「怎麼回事啊?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她難掩焦急的神色,終於跑了出去。

昏暗走廊上的角落只有兩個人影在對話,但他們說話的聲音小到幾乎只有站在他們身邊才能聽得清楚,他們從會場出來之後,各自的臉色看起來都不是很愉悅。

「…聽我說,」石內卜聲音異常微小,「我是想幫助你,我答應過妳母親會保護你,我發過不破誓,跩哥…」

「看樣子你不得不違背了,因為我不需要你的保護!這是我的任務,交給我的,我一定要執行,」馬份直瞪著石內卜繼續說道,「我已經想好一個計畫,一定有用,它只是比我想像中多花一些時間而已!」

「什麼計畫?」石內卜挑眉問道。

「不關你的事!」

「如果你告訴我你要怎麼做,我可以從旁協助你…」

「我需要的協助已經都有了,謝了,我不是單獨一個人。」馬份撇頭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幾天你在辦公室裡做了什麼事。」

「…你是指潘西‧帕金森?」石內卜臉上突然顯現一絲難以察覺的驚訝,但是隨即恢復往常冷漠神色。

「你敢說你沒對她有別的意思?」馬份激動的握緊拳頭。

石內卜閉了一下子的眼睛,之後不屑的答道,「這聽起來未免太可笑了,不是嗎?那只是懲罰,跩哥,現在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的下一步會怎麼做…」

「懲罰?這算什麼懲罰?明明就是…」

「我保證,你會安全無虞。」石內卜冷靜的說完。

長廊上兩人的影子越來越長,他們似乎漸漸遠去了,只留下空蕩蕩的兩旁陰暗斑駁的牆默默的旁觀這一切。

可可 @sandy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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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更第五章...好像乏人問津XD

這章字數較多,分上下來更。。。

第五章 宿命(上)

You don’t understand that I bear the fate, even if is doomed is the disaster, is also doomed.
---你不明白,我所背負的是宿命,即便註定是危難,也在劫難逃。

  秋風蕭瑟的把染成咖啡色的落葉一陣陣的揚起又飄落,上弦月靜靜的懸掛在一片墨色的夜幕裡,諾大的莊園裡有幾個細碎零落的人聲在交談著,似乎是從斑駁的窗內所傳出,只見一個長方形的灰色大理石的桌子兩旁坐滿了高矮胖瘦不一的男男女女們,不過他們都有一個特別的共同點,那就是從他們言行舉止裡所散發的黑暗氣息,深冷而絕望的氛圍瀰漫了整個房間甚至整棟老舊的建築。

「魯休思,我希望這個計畫只許成功不許失敗,」一個絕冷而沙啞的聲音從長桌的盡頭傳來,雖然聲響不大,但卻能讓在座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略帶懷疑的目光轉移至另一個較年輕的蒼白面孔上,「指望全在你身上了,跩哥。不過我能確定的是,假如你失敗了…喔…」他的嘴角微微揚起,「那個可憐的孩子身上會多了某些烙印,或者是…他的家人也會享有同等待遇…」他枯瘦的手指將魔杖輕輕撫過,像是在端詳他心愛的寵物似的。

「主人,我一定能辦到,明晚我就能證明!」散亂金髮的年輕男子激動的回應著,他的面容已經削瘦的幾乎不成人形,看樣子他是在用盡自己所能的力氣在擔保著,但是兩旁的食死徒們臉上似乎都略帶著不以為意的冷酷表情。

「我們也會看時機行事,必要的時候會助他一臂之力。」位於右手邊第一個最靠近那個主人的黑髮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哼,賽佛勒斯,你不必多此一舉。」說話的是這次聚會中少數的女性,她蓬亂的黑色捲髮掩蓋了她半部分的面容,而圓大的雙眼直瞪著那位黑髮男子,「這是我們家族的任務,再說跩哥是我的外甥,我無論如何都會擔保他的安全,更不用說他還有魯休思和水仙的庇護!」她尖細的聲音夾雜著幾分高亢。

「貝拉,我認為這次行動多一個人幫助會更安全。」另一個長金髮男子說道,「畢竟跩哥還太年輕…」他擔憂的臉色轉向右手邊的馬份。

「父親,你這麼說是不信任我的能力?!」跩哥有些激動的向魯休思回道。

「喔,不是的,孩子,我當然清楚—」

「夠了,魯休思,我不管你們打算怎麼做,」他的眼光轉向右手邊的第一個位置「賽佛勒斯,你就去協助他們。」

「…是的,主人。」石內卜點頭答道。

「那麼,就到這裡結束。」佛地魔直視著跩哥說,「我等著看你表現…」他的表情浮現一絲古怪的笑容,留下滿室顫慄的氣氛後便帶著隨行的納吉尼徒步緩緩走出室內。

跩哥雖然在會議上信誓旦旦的擔保這次刺殺鄧不利多的任務會如預期般成功,但他心裡仍舊惴慄不安,確切的說,直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要親手結束校長的性命,他其實心裡一點都不恨鄧不利多,要不是因為自身以及家人的安全備受威脅,他絕不會甘冒如此大的風險以及違背自己的良心,而去解決鄧不利多的性命,更何況他自己都還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夠成功。

但時間已經無情的推移至那個關鍵性的夜晚,這幾年他苦心計劃的一切不允許他能有任何失敗,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一個意外徹底打破了他的命運……

「跩哥,快下手,不然就讓我們其中的誰…」灰背喊道,但此刻城牆上的門又再一次被轟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門口,深邃的眼光掃遍全場,包括馬份在內的四個食死徒,靠在牆上脆弱無力的鄧不利多以及躲在牆角下的哈利。

石內卜機警的眼光對上了哈利惶恐不安的眼神,他將手指輕貼至唇瓣,就如同上次向潘西般的示意他不出聲。

「我們有麻煩了,石內卜,這傢伙似乎不敢—」矮胖的艾米克瞥了一眼左手邊還握著魔杖顫抖的馬份說道。

但還有另一個虛弱的聲音呼喊著他。

「賽佛勒斯…」這個聲音簡直讓哈利不敢置信,難道他聽錯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鄧不利多在哀求,而被哀求的那個人居然是石內卜。

而他一句話都沒說,黑色的斗篷劃過馬份的左臂,另外三個食死徒似乎被震懾住了,也都一語不發的旁觀著。

他盯著鄧不利多看了一會兒,憎恨、無奈、厭惡都在他嚴峻的面容上一一體現。

「賽佛勒斯…求你…」鄧不利多的面容顯得更加蒼白了。

終於石內卜舉起了魔杖,直指著那個已無縛雞之力的老者。

「Avada kedarva—!!」一道綠光從他手中魔杖的尖端射出,正中鄧不利多的胸口,有一瞬間,哈利幾乎快不能抑制的喊叫出聲,但是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鄧不利多被轟到漆黑的半空中,然後從高聳的城牆外垂直落下。

「快走!」石內卜一把拉起馬份快速離開,整座霍格華茲的巍峨似乎在一夕之間被瓦解了。

馬份待在一旁啞口無言,他沒想到石內卜居然會替代他成為這個任務的執行者,而同時也搶走了他的功勞,雖然極不情願,卻也莫可奈何的和他一起在這極端危急的情形下逃亡。

而哈利因為行動束縛解除,而滿懷傷慟及憤恨的起身追趕他們。

「你為什麼要搶我功勞?!」馬份一邊在廊道上狂奔而一邊質問著石內卜。

「如果你有空質問我倒不如想想該怎麼將自己所學發揮至致!」石內卜持續狂奔著,不時回頭觀看有無來人。

「你還是對潘西不死心吧!」馬份吼出這一句話的同時,突然將腳步停了下來。「我知道你是想取代我的地位,讓潘西刮目相看!」他緊緊握著魔杖,簡直快把它給捏碎了。

石內卜不得不也停下腳步,「聽著,我不想再回答關於這愚蠢想法的任何問題,你該知道現在情況非比尋常,」他皺著眉頭說道:「我是來協助你的,如此而已。」

「鬼才相信!」馬份怒目直瞪著從前他敬愛的院長,「事實就是你代替我殺了鄧不利多,你一再的欺騙我,而你的陰謀正一步一步的完成!」

「跩哥,現在我沒有時間跟你解釋這麼多廢話!」他發現後頭已經有人逐漸追了上來,「跟著我!」石內卜再一次的拽起馬份的手臂,強迫他跟著自己奔跑。

轉眼間他們就要逃到校門口外了,哈利追了上來,在經過一番爭鬥之後,哈利痛苦不堪的跌落在地上,而石內卜望了他一眼後便匆促離開。

「現在你可以好好跟我解釋了吧?」他們已用消影術回到那棟老舊的莊園,顯然大家還沉浸在剛剛激鬥的狀況不能平復,而馬份首度開口卻是一再的質問著石內卜。

「當時你確實下不了手,不是嗎?」石內卜不再心平氣和的回應,「時機一過,什麼都毀了,包括你我的性命,還有其他辛苦的夥伴。」他冷冷的眼光彷彿穿透了馬份的妒恨。

「……」馬份頓時說不出話來,他不得不承認因為他的懦弱而因此差點毀了這整個計畫。

「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他依然不服氣的吼道。

「好了,孩子。」說話了是一個黑金髮交錯的長髮女子,她的語氣飽含無奈,「無論如何,至少現在在場的各位都安全,我們的任務的確完成了,主人會很高興的。」

「媽,連妳也……」

「賽佛勒斯發了不破誓,他已經誓死都要保護你,這樣的恩情還不夠嗎?」

「……」馬份又再一次的啞口無言,他早就知道這個如同他第二個父親的男人已經和他的生命連結在一起,但他何其的不情願。幾個月前,潘西還為了自己效忠黑魔王一事而與自己起爭執,他認定是石內卜在暗地裡挑撥離間,不然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知道自己的秘密呢?更何況還有那次被他無意間撞見石內卜正騷擾著她,這一切一定和他脫不了關係!

「跩哥,我早明白你是識大體的。」水仙寬慰的擠出一個笑顏。

但此時的他雖然滿腔的不服氣,他仍選擇適時閉嘴,反正往後還有許多時間可以報復,不急於這一時。

當晚佛地魔知道這項消息之後簡直高興的忘了自己已經被消滅了好幾個分靈體,法力以及身體不如從前,他大刀闊斧的讓各個參與作戰的食死徒獲得了豐厚的獎賞。而做為此次任務最大的功臣,石內卜不僅奠定了自己在佛地魔心目中的地位,實際上更真正取得了他的信任。

之後因為鄧不利多的逝世,進而引起魔法部極大的恐慌,佛地魔便趁這個絕佳的時機利用從前的手下滲透進了魔法部的內部重心,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間接的控制了整個部門,並且,在這之後石內卜主動向他自我推薦為下一任霍格華茲的校長,因為他的私下庇護,使得整個霍格華茲裡的師生在他在位期間獲得短暫的安全。

又是一個夜涼如水的深夜,墨黑色人影靜靜的坐在校長室內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幫助哈利殲滅佛地魔剩餘的分靈體。

「別忘了你還要幫助他得到葛萊分多寶劍!」他左手旁有著一個長鬍鬚又和藹面容的男子畫像正與他對話著,「只有在他擁有足夠勇氣的時候才能擁有,你必須設法幫助他。」原來是鄧不利多在提點著。

「我知道。」石內卜將畫像輕輕移開,裡頭放置著一把鑲有紅寶石的銳利寶劍,「你還沒告訴我這把劍為什麼對波特這麼重要?」他一邊穿上黑色斗篷一邊漫不經心的詢問著。

「他自己心裡遲早會明白,現在你必須想辦法繼續矇騙佛地魔,鳳凰會那邊不會給你好臉色的。」鄧不利多的聲音持續蔓延著。

「不用擔心。」他冷靜的說著,「我已經想好對策了。」片刻間他離開了校長室,步入更加幽黑的無盡長廊。

可可 @sandy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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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宿命(下)

此刻,校長室內的一片厚牆突然浮現了一個纖細的人影,她小巧的瓜子臉上盡顯擔憂的臉色,她想也不想的決定跟隨著他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後頭,深棕色捲髮在她身後飄盪著。

白色的積雪如同厚厚的棉花糖般包覆在這片茂密的針葉林之上,好像為它們穿戴上一副溫暖的毛衣毛帽似的,在冬日陽光的照射下,積雪所累積的冰晶在金黃色的包覆下閃閃發光,就像在上頭灑滿了點綴用的金亮細粉。

山裡嚴寒的氛圍使得大部分生活在這裡的棲息動物們都冬眠去了,而依舊活躍著的生物泰半都是兇猛乖戾的,他們隱藏在山穴之中,或者遮蔽在樹叢裡,似乎只有獵物出現時他們才有興趣消耗可貴的熱量追捕食物。

尖頭的黑色長靴緩慢的在三吋厚的雪地上印上一步步的痕跡,顯然在這裡他略為寸步難行,在他幽黑眼眸的前方是一棟小木屋,木頭斑駁的裂紋顯示這棟屋子似乎已經存在著十幾年了,旁邊圍繞著蓊鬱的樹林,它的存在顯得有些孤獨甚至有些格格不入,就像這位披著黑色斗篷的男人一樣。

「Scourgify——」

他將屋內擺設整理的煥然一新,念咒將爐火重新點燃,他斜靠在柔軟的小沙發上,從衣側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他凝視了好久好久,似乎花掉他這輩子的時間也看不膩,直到夕陽的光輝逐漸西落,他才信步走出木屋,尋找著波特的身影。

突然間在黑暗之中他聽見一絲不尋常的聲音。

「救……救…」這個微弱的聲音自他後方傳來,但是他回頭四處探查,卻找不到任何生物。

他努力的將視線模糊的地方用點亮的魔杖一一搜索,終於在一片冰湖旁發現了一大片艷紅色的血漬。

「……潘西.帕金森?」石內卜不管出現在腦中的疑惑,快步走上前去探查倒在那奄奄一息的蒼白人影。

她身旁的冰湖似乎被她的鮮血染得異樣嬌媚,像盛開的玫瑰不斷的擴大而綻放,棕色的髮絲散落在雪地與冰湖的交界處,而她腹部巨大的裂口不斷的湧出一陣陣新鮮的血液,似乎就要把她的活力給徹底釋放掉了。

「教……教授……」潘西幾乎失去血色的容顏勉強撐起了一絲微笑。

「先別開口說話!」他將手中的魔杖指向她的腹部:「Episkey——」她身上的裂縫似乎漸漸癒合了,但臉色依舊蒼白虛弱。

「謝……謝你……」她的聲音幾乎細微到比一根針掉落在地還輕。

「我叫妳閉嘴!」他皺起眉頭,將潘西小心翼翼的抱起,他第一次和女孩子這麼親密,感覺手中和胸口都充斥著柔軟以及紫羅蘭般的芳香,潘西的頭正靠在他溫暖的臂膀裡,但他無暇沉浸在這個短暫的瞬間美好,在黑暗的森林裡抱著她徒步走回剛剛的那棟小木屋。

他把潘西緩緩放在他剛剛靠過的小沙發上,之後便冷靜地從架上的瓶罐裡尋找著生血藥劑,他將一瓶裝有鮮紅色液體的小罐子拿了下來,輕輕的扶著她柔細的脖子,將藥水慢慢的灌入她的口中。

似乎只是看完一封長信的時間,潘西睜開了茶綠色的雙眸,碧波裡還殘留一絲朦朧,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空蕩的木屋子,火爐中的柴火依然熊熊的燃燒著,整棟屋子裡都洋溢著直透入肌膚而溫暖的氛圍。

「剛剛…是我在做夢嗎?」潘西扶著額頭,感覺身體比剛才溫暖多了,但腦袋還是有些昏沉。她存疑的往自己臉上捏了一把,但臉頰傳來的痛感是如此真實,剛剛真的是教授救了她,原來這並不是夢。

同一時間,石內卜已經將葛萊分多寶劍放置在冰冷的湖底,因為潘西的緣故,他找到了絕佳的位置設置考驗,而同時他也掌握到了哈利三人的行蹤。

等到剩哈利獨自一人時,他隱蔽在黑暗的樹叢中,集中精神的回想著那一天和莉莉躺在草地上互相談天的情景,那是他這輩子中最美好的時光。

「Expecto Patronum——」

魔杖尖端凝聚了一股銀白色的巨大物質,轉眼間一隻白色的銀鹿出現在黑暗的森林中。他看著這隻銀白色的母鹿,眼中不知為什麼突然模糊了起來,而這隻銀鹿自顧自的清理了一下身體,牠的周圍像是因此抖落下了些微的銀屑,卻又消失不見。

他將牠引領至波特帳棚附近,果然成功的引來他的追隨,哈利單純的直覺著好像他的母親又再一次出現了,石內卜和哈利間似乎互相被這隻護法牽引並連繫著,那是隱形卻又從不消逝的對莉莉的摯愛。

就當哈利跳下冰冷的湖泊尋找寶劍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大麻煩,他的脖子被魂器的鍊條給纏住了,石內卜本想施法解救他,但他立刻發現榮恩就在附近不遠處,於是他選擇施用強光咒指向冰湖的方向,引領他去解救哈利。

等到看見哈利及榮恩從冰湖上浮現後,他才安心的功成身退,返回通往木屋的小徑,那裏還有一個人在等著他。

蒼白的手指把木門推開,他看見那個小女孩正端詳著架子上自己所收藏的一些緊急用的魔藥,那樣認真又好奇的表情讓他不禁想起當年莉莉上魔藥課時候的任真可愛。

「看來帕金森小姐當這裡是魔藥教室了?」但他依舊不改其性,一句話像寒風似的吹來。

直到石內卜出聲,潘西才知道原來他已經回來了,她抿了抿嘴唇道:「…我只是有些意外在這種偏僻的環境裡,還有一個這麼像教授辦公室的地方。」

「…妳還沒告訴我妳是怎麼到這裡來的?」石內卜說著便逕自坐到了小沙發上閉目養神,似乎等待著潘西一連串的解釋。

「我…我…純粹來這邊走走看看不行嗎?」她越說越小聲,越說心越虛。

「妳到底跟蹤我有什麼目的?」他突然睜開眼挑眉問道。

潘西被這一個舉動嚇到了,最終還是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我只是…怕教授有危險…所以我……」

「…這個理由不足以抵銷我把妳開除。」他眉間的紋路又加深了一些。

「我只是…」潘西被開除的一句話嚇的目瞪口呆了。

「我不管妳是什麼藉口,」石內卜又選擇性的閉上了雙眼,「給我馬上滾回去,妳在這只會礙手礙腳。」

潘西沒料到石內卜居然會這麼冷漠的回答他,她本來雀躍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像跌落萬丈深淵般狼狽不堪。

「原來如此,謝謝校長的體諒,我真是白白浪費我的關心了,現在我就滾,滾到你永遠找不到我的地方。」她轉頭即刻踏出腳步離開。

但這時門卻自動的重重關上了,她回頭看了看,赫然發現石內卜早就站在她身後。

「但我也不准妳無故消失。」他深黑眼眸對上茶綠色的雙眼,此刻彷彿有什麼東西產生了,兩人的心裡都同樣出現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好像下一步就是石內卜要對潘西表示些什麼似的,彷彿是一種情愫,它的幼苗正悄悄滋長著。

「什麼意思?」這下輪到潘西抓到理由質問石內卜了。

「妳受了傷根本跑不遠,除非我的允許,否則我可不希望我執管霍格華茲的期間多了一個不光彩的死訊。」他忽然轉身將雙手環繞在背後。

潘西聽了之後更加不高興,於是便冷冷的說道:「校長請放心,我不會這麼輕易讓自己死的,我不會因你而死,但會為跩哥。」之後她仍打開木門走了出去。

石內卜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仍舊不懂得將挽留人的話語真心的表達出來,從前與莉莉的相處是如此,現在對於潘西這麼一個小女孩也是依然,究竟自己的心何時才能被真正的理解?

突然間他想到莉莉和他分道揚鑣的那天,她的聲音清脆的彷彿還迴旋在他耳邊…

「你選擇了你的路,而我也選擇了我的。」莉莉翠綠的雙眸看著他的幽阒的眼睛說道,之後便轉身踏入畫像之中,徒留他悔恨不已的惆悵。

而莉莉卻在與他分別之後不久,香消玉殞。

不,他不想再經歷同樣的遭遇,他也不願意讓一個自己欣賞並重視的學生,因為他的緣故陷入危險之中,他不想再讓自己的人生再度背上一條罪孽。

於是他動身再度踏入荒涼的森林之中,但是潘西卻像人間蒸發似的,一個影子都看不到。

而此時他左手臂的標記又開始傳來一陣陣的灼熱感,雖然他已經知道這是鄧不利多所設下的保護,但是他卻不清楚這就是為是了莉莉還是…潘西?

他又再一次的選擇忽視,那潛藏在心底的擔憂和不捨,只不過是一種投射罷了。

他低頭查找著潘西留下的足跡,並依循著腳印跟著走下去,果然過了沒多久後,他在前方不遠處看見了一個倒在地上的身影。

他快步走上前去,把潘西輕輕的抱起問道:「潘西‧帕金森,我早就警告過妳不可以擅自活動!」此刻他突然地使用移形換影直接傳送到校長辦公室。

石內卜把潘西放在一個柔軟的絨毛沙發上,之後逕自回到椅上閉目養神,但眉宇之中仍牽掛著深深的憂鬱。

潘西在幻影移行後清醒,她第一次感覺到這個魔法的後遺症,彷彿身體和靈魂都分離似的,耳朵還嗡嗡作響著。

她斜靠在沙發上偷偷的看著閉目養神的石內卜,才發現他的臉上有著許多平常她不曾發現的憂愁,那一絲絲的煩憂無情的刻印在他面上的角落,而眉間深處的憂思又是無比的深沉,她看得出來他並不快樂,即便平常老是喜歡出冷言諷刺別人,但自己內心深處根本就得不到真正的解脫。

自己因為賭氣而離開,但他居然仍不放棄她,找到了她甚至還帶她一起回到霍格華茲。

潘西早已不氣了,只是反而被他難以讓別人查覺的憂鬱給吸引住了,她忘情的端詳著石內卜,雖然自己的眼皮也變得沉重了,不自覺的開始打起哈欠了,但是她覺得自己可以看著他久久都不會厭倦,他睡著時的樣子真是比平常令人想親近多了。

終於到了萬籟俱寂的時刻,潘西也不敵睡魔的入侵,腦袋變得昏昏沉沉的,逐漸的進入了夢鄉。

天色漸漸由鬱黑轉為蔚藍的晴天,潘西在昏沉之中醒來,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史萊哲林的宿舍內。

而且,艾絲特正用一副賊笑的表情看著她,好像潘西自己做了什麼壞事被她發現似的。

蘇‧史卡雷特 @Sirius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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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乏人問津啦~而是因為正逢段考時間,所以比較少人看(我也要段考)不過我們學校今天考完了耶^0^一上仙境,就先去看你的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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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跩哥是喜歡潘西囉?_?才會對教授做的是那麼的生氣!!說真的,教授還真是不會表達情感哪~(伸手指(這樣不行喔~教授)對莉莉是這樣,才會造成無法彌補的缺憾....阿~~不知道結局是怎樣?_?潘西會不會和教授在一起呢>///<

可可 @sandy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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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蘇

你真的好用心在看,感動ING...

真的很謝謝你的支持,目前我也快寫完了,剩兩章左右。

本來有點寫不下去,但看到你的回文又充滿完結的意志了!

還有段考加油哦~祝福你能考得順心,名列前茅!:)

可可 @sandy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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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告別

What I believe in is living and dying for what one loves.
---我所信仰的是,為所愛而生,為所愛而死……

「傻瓜,妳終於醒了。」說話的是艾絲特,她顯眼的黑長馬尾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一臉掩藏不了的笑意。

「不對,我剛剛明明是在校長室的,怎麼突然會在這裡?」潘西不明就裡的詢問著她。

「被發現了喔~是校長命令我把妳帶回宿舍的。她偏了偏頭,「…你們昨晚去了哪裡?」她還是不放過潘西,想要追根究柢到底。

「妳千萬不要往別的地方想,昨晚我只是去詢問一些事情…」潘西心虛的低下了頭,不願直接面對她。

「就這樣而已嗎?…」艾絲特瞇起眼睛打量著潘西,「我看到校長難得露出一絲擔憂,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她淡棕色的雙眸流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

「其實說起來是他救了我…原本我只是想幫助他…」潘西支支吾吾的語氣一聽就讓人更覺懷疑。

「自從那天舞會之後妳就變得好關心校長,究竟發生什麼事?」艾絲特眨了眨疑惑的雙眸,「跩哥跟妳真的分了?」

「他選擇了他的路,而我也選擇我的。」潘西垂下眼簾,「今後我們最多就只能是朋友了,這個決定對我來說並不後悔。」她此刻起身坐在小沙發上深呼吸了一口氣。

「所以妳現在移情別戀上了校長?」艾絲特露出驚訝的表情,「跩哥又沒做錯什麼,妳為什麼這樣傷他的心?對他好不公平!」她有些激動的質問著潘西。

「不是的,艾絲特。自從那次舞會後,我終於明白自己對他也只像摯友,或是更貼近哥哥一樣的感情而已,而現在我只希望他能找到比我更配得上他的好女孩。」她略有深意的盯著艾絲特看,艾絲特被看到兩頰微微泛起了紅暈。

但艾絲特隨即轉開了話題:「所以妳真的喜歡上了校長對不對?」

「我…我只是一心想要幫他,我知道他承受的太多了,我不忍心看到他獨自面對,這樣對他太殘酷了…我沒辦法袖手旁觀…」潘西緩緩說道,就好像那天儲思盆的裡的景象又再一次浮現在她眼前。

「對跩哥就不殘酷嗎?」艾絲特又再一次為馬份爭取理由。

「所以我希望妳能代替我幫他的忙。」潘西簡短的說道。

「我的潘西,妳把我想像的太有能力了,」艾絲特也微微的低下了頭,「如果他不願意,我也束手無策…」

「他會很樂意的,」潘西難得的漾起一抹可愛的微笑,「妳就儘管低調的幫助他,總有一天他會被你的貼心所感動。」

「希望如此囉……」艾絲特假裝不經意的撇開了頭,兩頰的紅暈還沒消退,讓她的臉蛋看起來就像喝醉酒似的。

隨著佛地魔的勢力越來越龐大,整個霍格華茲也籠罩在這片黑暗顫慄的陰影之下,石內卜竭盡所能拖延黑魔王想要進軍霍格華茲並殺死哈利波特的作戰時間,但是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哈利雖然消滅了一部分的分靈體,但還是不足以抵抗佛地魔本身,然而終於來到那令人唏噓不已的時刻…

「…沒有別的選擇,」一個幾近嘶啞又冷漠的聲音迴盪在尖叫屋裡,「我必須掌控這根魔杖,賽佛勒斯,掌控這根魔杖,最終我才能控制波特。」

佛地魔將魔杖舉了起來,但卻沒有任何動靜,有一瞬間,站在他身旁的黑衣男子以為自己被赦免了,但下一刻,他用蛇語下達了一個可怕的命令—

「殺了他—」佛地魔的口中平淡的吐露出這幾個字,一條巨蟒倏的衝向那個完全沒有反抗的男人,硬是活生生的咬了他七口,鮮紅色的血液從他身上各處的傷口流瀉出來,他終於再也承受不住,像是全身力氣被抽光似的倒臥在冰冷的地板上。

佛地魔冷冷的望了一眼倒在地上漸漸失去血色的石內卜,之後便帶著娜吉尼離開了尖叫棚屋。

石內卜感覺自己全身的力氣正一點一滴的流逝掉,雖然意識已漸漸模糊,體力漸漸流失,但他仍舊努力撐著,似乎自己的任務還沒完成,他還在等待著必須保護的那個人。

過了沒多久,哈利和妙麗也抵達了尖叫棚屋,哈利脫了隱形斗篷,逐漸地靠近那個倒在地上漸漸失去知覺的石內卜,雖然他試著用手止住自己脖子上的傷口,但是血液仍從他手指間的縫隙源源不絕的滲透出來,看起來他已經回天乏術了。

「拿去…」石內卜的聲音變得模糊難以辨識,只見他用顫抖的右手將魔杖指向自己的太陽穴,緩緩的拉出一絲銀藍色的物質。

妙麗機警的憑空變出了一個空瓶子,哈利接過,把那個迷漾物質放進了瓶子之中。

「看…著…我…」他用盡全身力氣呼喚著哈利,直到他看到那個久違的綠眸子,彷彿莉莉又再一次凝視著他,他永遠都忘不了這雙碧眼,良久他才漸漸的失去意識,深黑色的眼眸沉浸在解脫與欣慰之中,而後終於一動也不動的永遠的離開這個世界。

哈利和妙麗看到石內卜斷氣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尖叫棚屋裡只剩滿室的黑暗與寂寥,還有一個永遠沉靜再也不會冷嘲熱諷的冰冷軀體。

像是過了看一封信的時間,一個神色慌張的女孩子跑了進來,她一踏入屋子就看見那個熟悉的男子躺在那裡,無聲無息,她緩步走上前去,心疼和不捨全在刺痛著她柔軟的內心,直到只剩一步的距離,她雙腿一軟,跪倒在石內卜的身邊。

像是過了看一封信的時間,一個神色慌張的女孩子跑了進來,她一踏入屋子就看見那個熟悉的男子躺在那裡,黑髮散亂著,四周處處是深紅色的血跡,她緩步走上前去,心疼和不捨全在刺痛著她柔軟的內心,直到只剩一步的距離,她雙腿一軟,跪倒在石內卜的身邊。

蒼白的臉孔完全失去了血色,原來鬱黑的雙眸失去了光澤,而他脖子上的傷口更是讓看了怵目驚心,她伸手撫摸著他削瘦的臉頰,一滴晶瑩透亮的液體滴在他已然呈現紫黑色的唇邊。

「教授!」潘西拍了拍石內卜僵硬的肩膀,好像是要叫醒一個沉睡中的人似的。「不會的,你騙人的對不對…」但是回應著她的卻是無聲無息的寂靜。

她回想起那天她差點在迪安森林喪命的夢魘,她忘不了那天自己在極度絕望的情況之下,是他,讓她又有重獲新生的一絲光明。

那天她聽到的鄧不利多和石內卜的對話,那天在走廊上的衝突,那天自行去找他道歉的意外,後來自己又再一次的被俘虜。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什麼時刻才發現自己已經把石內卜視為在心中無比重要的人物,她現在才發覺,石內卜若是就這麼死去,那麼她自己也不想活了,她絕不願意看到自己重視的人就這麼死去,不管是跩哥,還是艾絲特。

但最特別的是他,她永遠不能克制自己不去關心,甚至是照顧他,即便知道自己根本派不上用場,但是這種感情已經深連她自身都情非得已的地步了……

潘西下意識的從衣袋裡拿出一枚綠寶石胸針,寶石上黯淡無彩,甚至還有幾條裂縫,她看了看自己手中握著的胸針,開始喃喃自語了起來。

「我以潘西.帕金森之名,請求梅林賜予拯救所愛之人的奇蹟,請您淨化醜惡之人之形,重新賦予重生之權利—」

突然一道綠光從黯淡的胸針內散發而出,圍繞在兩個人的周圍,而沒多久,那道綠光被石內卜手臂上的黑魔印記吸收進去,直到印記漸漸的模糊消失,綠光才逐漸消散。

那個蒼白無血色的臉上終於回復平日的蠟黃,他空洞的瞳孔又再度被賦予了明亮,彷彿他才剛從沉睡中甦醒,但仍看得出來他的意識仍舊朦朦朧朧的。

潘西不管自己嚴重的頭暈以及他們之間存在著的隔閡,馬上抱住石內卜興奮的喊道:「教授!你終於醒了…」

「潘西.帕金森?」石內卜緩緩的說道,卻也沒有馬上掙脫潘西的懷抱,「是妳剛剛救了我?」他的臉馬上又板起一副嚴肅冷酷的模樣。

「是校長救了你,教授…」潘西破涕為笑的說:「我做的一點都微不足道,這一切都要感謝梅林…」

「我不需要妳的施捨和憐憫!」石內卜立刻掙脫了潘西並站了起來,怒目相視,「…這簡直就是一場笑話!」他的語氣裡充滿了不屑和冷淡,說完便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蘇‧史卡雷特 @Sirius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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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你終於更文了 我等好久喔>.<不過很值得呢^_^
「我不需要妳的施捨和憐憫!」

嘻嘻 教授阿教授就早點承認你對潘西的情感唄~真沒想教授居然會這麼的生氣呀,感覺頗有愛的😍
期待下一章>///<

可可 @sandy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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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隔了那麼久才來更...

第七章 曙光

Like a light sudden breaks through the darkness,projecting pierced my world, but vary warm.
---像是衝破黑暗突如其來的一道光,投射進我的世界,卻無比溫暖。

是一夜滿月,霍格華茲全校籠罩在佛地魔攻打的恐懼之下,每個學生以及師長都站出來為學校盡一份心力,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煙硝味,打人柳外卻異常寂靜,只見一個修長背影的男人和一個嬌小的身影正漫步在陰森又黑暗潮濕的路途上。

「帕金森小姐,妳為什麼又再一次的跟著我?」深沉的嗓音穿過她的思緒。

「因為我很擔心你,你才剛恢復不能再出任何差錯的,」潘西拿起胸針仔細端詳著,「我不敢保證還有下一次,也許它已經失效了。」

「那又怎樣?」石內卜不以為然地說,「難道妳以為我還會再犯第二次魯莽的錯誤?或者是讓妳又有理由來找我麻煩?」他停下腳步,漫不在乎的看著潘西茶綠色的雙眼。

潘西也跟著停下了追隨的腳步:「教授,我救你不是因為想炫耀這個能力,更不是想增添你的麻煩,我純粹…純粹是不希望再也看不到你,還有留下遺憾…我知道教授深愛著莉莉,但…」

「莉莉?」他好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眼神裡充滿疑惑和懷疑,他知道自己要保護哈利波特,卻忘了這個舉動的緣由是什麼。「我從來沒有深愛過任何一個女人,帕金森小姐,這麼可笑的謊言還想騙過我,這剛好也代表我根本不用相信妳所說的連篇鬼話。」

「教授,難道你忘了莉莉?」潘西驚訝地睜大了圓亮的雙眸,她在心裡想著:「難道剛剛哈利手上拿的瓶子裡裝的竟是教授關於莉莉的記憶?」

這次石內卜不想回應,直接掉頭就走,潘西只好亦步亦趨的繼續跟在他的背影之後。

慘黑的天空漸漸轉為有一絲明亮的早晨,各處都傳來捷報,佛地魔終於被徹底消滅了,雖然霍格華茲仍處在殘破的局勢之下,但是大家都很有信心未來一定能夠慢慢回復到從前完好無缺的模樣,同時食死人軍隊也被殲滅,許多未死的食死人們再一次的被關到遙遠的阿茲卡班監獄,一切看起來都往好的地方前進著。

但那些在戰爭中犧牲的人們,仍讓他們的親屬感到無比痛心與不捨,因為哈利為石內卜的行徑做出平反的解釋,每個人都因此為他感到勇敢以及偉大,但可惜的是,他似乎再也無法享有這樣的榮耀了。

霍格華茲破碎的廊道上有一個金髮男子的身影,他焦急的到處尋找潘西的身影,卻是怎麼找都找不到,一絲聲音,一根頭髮,都毫無訊息。

「喂,妳有沒有看到潘西.帕金森?」他向一個史萊哲林的女同學問道。

「沒,沒有。」

「那妳有看到艾絲特‧普瑞斯汀嗎?」他的眉頭深鎖著。

「有的,剛剛我看到她往大廳去了,她好像也在找潘西。」

「好,謝謝!」他不管自己腳上的傷勢,咬著牙快步奔往大廳。

大廳裡擠滿了受傷的學生們還有在戰爭中犧牲的屍體,雖然這仗總的來說是勝利了,但是其中所付的代價卻也太承重。

跩哥一到大廳馬上就感受到所有人不屑和痛恨的眼光,雖然他已經脫離佛地魔的魔掌,但是他過去所做的一切卻是要用一生的懺悔來洗滌。

「你還來這裡做什麼,嘲弄還是炫耀?」說話的是妙麗,她正惡狠狠的瞪著馬份。

「我承認我錯了,而且還罪該萬死,妳的謾罵可以省省了,格蘭傑。」他還是硬著頭皮詢問著眾人,「你們有誰見到潘西嗎?」

此時一個黑長馬尾的女孩從人群中獨自走了出來,「跩哥,原來你在這裡!我知道她的下落。」

「…艾絲特!我正打算找妳…」馬份的臉上多了一份寬慰的笑容。

明亮的陽光灑在紡紗街的行道及房屋之上,在街頭的一端的舊屋內傳來一陣陣咖啡的香味。

「…妳最好搞清楚,要不是因為那個該死的胸針,在加上妳又無處可去,不然妳根本不能待在這裡。」他的語句裡很難不有一絲絕地的冷漠。

「是是是,教授。」潘西將一杯親自泡好的黑咖啡遞給他,「就當作是我厚臉皮吧!反正教授想趕我也趕不走的。」她偷偷在心裡笑著,連臉上也戴滿了愉悅的微笑。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不自由,真是拜妳所賜,帕金森小姐。」他鬱黑雙眸的眼光落在潘西身上,嘴角不屑的微微噘起。

原來梅林留下的胸針還有這樣一個伏筆,當使用者發過了咒誓,即便自己在救了所愛之人之前沒有任何疾病傷痛,在發過誓之後也不能離開所救之人的身邊,否則將會同歸於盡,看來梅林的用意正是讓相愛之人不再分離。

這點是石內卜在和潘西一同走在路途中時發現的,因為他本想用幻影移形偷偷地離開,豈料使用之後他感覺自己全身都劇痛起來,他在第一時間想到了那枚胸針,於是他不得不回到原本的地方探視潘西,才發現潘西也和他有一樣的反應,他們兩個差點因為這個副作用而死去。他感到冤枉無比,但他不得不承認,潘西迪卻救了自己一命,而自己的確也有對潘西產生一絲絲的好感,否則他根本不會受到這個詛咒的影響。

於是他們倆只好回到石內卜的故居,那是紡紗街裡的一棟單獨的小別墅,屋裡的櫃子擺滿各式各樣的書籍,窗戶只有一扇,看起來這棟房子的主人很獨立也很孤獨,這就是他經常埋首於書籍並獨自一人生活的所在。

「總有一天我會找到解除這個魔咒的辦法。」石內卜瞪著她茶綠色的雙眼說道,「那時候我可不管妳有沒有地方能去…」

「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的。」潘西突然不高興了起來,「如果我在這裡造成你的困擾,那我也不會想繼續待下去。」

石內卜雖然嘴巴上講著希望潘西能夠盡早離開,但是心底深處想的卻又另外一回事,只是他的口是心非早已是習慣了。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極細微的懊悔,潘西卻沒發現而繼續問著,「教授是不打算回霍格華茲了嗎?」

「現在他們都認為我已經死了,回去沒有任何意義。」石內卜喝了一口黑咖啡,舌間的苦澀漸漸蔓延至整個口中。

「怎麼會沒有意義,意義當然十分重大!」潘西抿了抿嘴唇,「現在大家都視你為英雄,如果你現在回去,不僅可以繼續當校長,甚至還會受到許多人的愛戴,這樣不好嗎?」她的雙眉微挑著。

「英雄?」石內卜輕蔑的冷笑,「我不在乎能不能夠改變從前的處境,現階段我只想休息一陣子。」

「教授,那你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總不能夠不花半毛錢維生啊!」潘西著急的問著,眼神裡盡是擔憂。

「這點就不勞妳費心了,帕金森。」他轉過頭去拿起一份預言家日報,「我不喜歡別人干涉我的私事。」

潘西聽了這句話只好乖乖的閉上嘴巴不再詢問,但是她仍很好奇自己究竟能不能夠和他和平共處下去,這是她第一次在男人家中過夜,雖然也不是睡同一間臥室,但,此時此刻他們倆確實只有兩三步不到的距離,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就像在做夢一樣,就像流星劃過似的奇蹟。

她暗自在心底感謝梅林以及鄧不利多,讓她有機會能夠和他多相處進而更了解他,但是她同時心裡也很擔心跩哥,雖然她已經向艾絲特報備過了,她是如此的信任艾絲特以致於自己才能沒有任何掛念而安心的待在這裡,同時對石內卜也是。

「…所以現在潘西跟石內卜在一起?」跩哥不可置信的睜大了雙眼。

「噓!小聲一點,現在大家都認為校長已經死了。」艾絲特看了看周圍兩旁,確定沒人聽聞後繼續說道,「其實都是因為那個詛咒的關係,別緊張,他不會對潘西怎麼樣的。」她繼續柔聲說道,「你腳上的傷要趕快找龐芮夫人醫治,不然會越來越嚴重!」

「潘西怎麼能單獨和他在一起!妳快帶我去找他們!」跩哥焦急的起身,卻因為左腳的劇痛而坐落下來。

艾絲特急忙跑到他的身邊,攙扶著他說道:「現在你的傷勢比較要緊,我們先去找龐芮夫人再說吧!」

「那你得答應我見到她了之後妳會馬上帶我去找潘西!」跩哥望著左手邊的艾絲特直接明瞭的說。

「好,我答應你。」艾絲特扶著起身的跩哥,慢慢的找尋龐芮夫人的身影,由於傷亡眾多,醫療室的幫手們也在大廳裡救助許多受傷的學生們,當他們看到跩哥,雖然不太情願救助他,但仍幫他包紮了傷口,讓他有痊癒的機會。

「現在我覺得好多了,走,帶我去找他們。」馬份拉著艾絲特緩緩起身。

「不急這一時,跩哥,你現在根本走不遠的,就算用飛天掃帚也只會讓你的腳傷惡化,等到你的傷勢完全康復再說好嗎?」她扶著他輕聲說道。

「那妳剛剛是在欺騙我?!」他突然震怒了,臉上的表情扭曲了起來。

艾絲特見狀仍柔聲道:「當然不是!一切都得等到你的傷勢完全康復再說,這是我的堅持,希望你能明白。」

馬份現在只想著要趕快找到潘西,並且帶她回霍格華茲再從長計議,但是他沒想到艾絲特居然如此在意他的腳傷,心裡雖然百般不願意,卻也被她的輕聲細語給軟化了。

日落的光輝暖暖的覆蓋在這棟單獨又孤寂的老別墅,潘西終於見識到為什麼石內卜的頭髮總是油膩膩的,很顯然的,他對沐浴這回事不感興趣,而且甚至還充滿排斥。大多數時間他都待在房裡看著多到潘西花一輩子也看不完的書籍,或者作他專門的研究,除了吃飯時間會碰面之外,其餘潘西和他幾乎根本沒有任何接觸。但她仍舊為石內卜打理好客廳以及書房等等的秩序與清潔,她可看不慣杯盤狼藉和亂七八糟不入眼的環境。除此之外常常會幫忙準備早晚餐,否則石內卜似乎打算當仙人似的,完全沉浸在書中廢寢忘食的境界裡。

幸虧潘西的付出,賦予整棟房子整潔如新,這是用魔咒模仿不來的。她把厚重的窗簾掀開,不僅讓室內的空氣有了呼吸的空間,更讓陽光能夠從窗口照射進來,給予暖黃色的明亮以及陽光照射草地上所散發的淡淡青草味。

當然與他相處的這幾天中,潘西仍不忘寫封信給艾絲特以及家族裡的長輩們,畢竟她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還是很令人擔憂的。但對於這個詛咒的事情,他決定用另一個理由來解釋,好比說她獨自一人跑去一個相當遙遠又美麗的國家旅行去了,當然是在完成霍格華茲的學業的前提下建立的,但她實在沒辦法回去參加畢業典禮,因為她不能離開他太遠,否則悲劇又會上演。

一切還是依託來自純血帕金森家族雄厚的財力以及聲望,潘西才得以不回學校並同時取得畢業資格。

以潘西這幾天對石內卜詳細的觀察,她發現他真的是非常孤僻卻又十分獨立的男人,怪不得大家對於他死了的訊息毫不懷疑,因為即便他活著也是不為人所知,直到有一次,她不小心踩到了他的原則地雷…

那是一天晴朗的下午,潘西趁石內卜不在家的時候,幫他整理他居住的房間,書桌上,櫃子裡都是滿滿的書籍,她瞥見在桌上有一本書是關於梅林的事蹟,她好奇的打開來看,發現上頭真的記載著那枚胸針的來歷與作用,她接著看下去後幾行,找了又找,卻似乎都沒有記載著關於這個魔咒任何一種有效的解決方式。

正當她看的渾然忘我的時候,門口似乎有一陣冷風襲來。

他正站在房門口,雙手交錯的看著潘西,挑著右眉觀察著她的舉動…

「…帕金森小姐,沒想到妳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

突然間她被這股低沉又陰鬱的嗓音給懾服了,她猛的回頭一看,石內卜就站在門口觀望著她。

潘西馬上用最快速度蓋上書本,接著跑到房門口想著要跑出去,但石內卜卻刻意擋在門口不讓她走。

「沒有我的允許,妳竟敢動我的書桌?帕金森,看來妳這種沒禮貌的態度是改不了了。」他瞇起眼睛冷冷的看著潘西。

「我原本只是想幫教授整理房間的,只是我剛好看到關於那個詛咒的記載,所以我就…」

「誰要妳多管閒事了?還是妳真的以為妳也是這棟房子的主人?」石內卜突然走近俯身看著潘西茶綠色的眸子。

「教授,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幫你分擔一些辛勞,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潘西選擇性的撇開了他注視的眼光。

「…妳已經嚴重侵犯到了我的隱私,」石內卜突然轉過身背對著她,「從今天開始…」

正當石內卜正要說下去,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我去開門!—」潘西真是感謝此時此刻來造訪的人,誰知道石內卜又要出什麼主意讓她受罰。

但其實他並沒有真心要讓潘西受罰,他只是想講一些看似可怕卻沒實質作用的話嚇嚇她罷了,捉弄她已經成為他最近培養出來的新習慣,誰叫她每次的反應都這麼可愛呢,他看了看潘西跑下樓去的背影,嘴角竟難得的浮出了笑紋。

蘇‧史卡雷特 @Sirius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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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弄她已經成為他最近培養出來的新習慣,誰叫她每次的反應都這麼可愛呢

哇~~由這句話可知教授已經開始對潘西>///<感覺挺有愛的😍
等這篇等好久說~不過很值得呦~
(對了 有空去看看(留個言)我的文唄~)

可可 @sandy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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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當初早就寫完這部了,只是因為看到很少人看和回覆就沒有繼續更新,現在突然想起來,還是更完好了
抱歉當初有看的人,我棄更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