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HP】翻轉時間《0815,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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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坑注意
※CP曖昧向
※盡量忠實原著
※以哈5為劇情主軸
※碎碎念注意
※文字厭惡症患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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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九月,又是一段奇幻驚險旅程的開始,氣候秋高氣爽,清新宜人,正適合作為再一段故事揭開序幕的絕佳陪襯。

  趁麻瓜不注意之時穿過施有神奇魔法的路障,對老練至極的霍格華茲高年級生來說早已是司空見慣,當然啦,堪稱霍格華茲鐵三角的哈利、榮恩以及妙麗也包括在內。他們擠過人群搭上冒著蒸氣的猩紅色火車,並選了一個離車門頗近的車廂盡速入座,安置好笨重的行李後,較前四年來看,他們首次不甚愉悅的陷入沉默。

  脫離夢幻美好的童年,他們終於全然意識到,身上背負的使命究竟有多麼沉重──這不公平。當然,世界上也不存在絕對的「立足點平等」;每個人從一出生便有長相、身家、環境這些足以影響一個人性格態度以及言行舉止的種種因素,所以要達到真正的平衡,光靠我們社會上諸多冠冕堂皇的偽善理論也不會徹底改變抑或顛覆。他們得強迫自己早日認清事實,就因為他們不再是往年那個懵懂無知的孩子。

  「這一年會過的十分有趣,吭?」打破沉默,榮恩表現出與語意截然不同的落寞。

  「嗯。大概吧。」哈利說,忽然心理因素作祟的覺得鼻樑上陪伴他度過近十餘年風霜的圓框眼鏡竟是如此沉重。自從歷經過暑假八月──儘可能的,他想通通忘掉關於那場未成年巫師「私自」使用魔法可笑聽證會的一切──得知鳳凰會的存在、聽證審查會,還有……鄧不利多正眼都不肯看他一次的冷漠對待以後,他就變得有些消極易怒。

  妙麗拽起極其牽強的微笑。「樂觀點嘛,聽說今年會有攸關未來職業的普等巫測!」

  「也只有妳這滿腦子熱愛考試的神經病才會對這種事樂觀。」榮恩白了她一眼,托起長滿雀斑的腮幫子。

  聞言,妙麗繃起臉,清楚表達她懶得再搭理榮恩的鮮明態度。

  明亮几淨的玻璃窗附上飽涵水氣的霧珠,窗外天穹令人窒息的陰鬱瀰漫繚繞,夢裡,凜冽冰冷的嗜血紅光在哈利的腦海裡不斷重複再重複,活像一齣永遠播不膩的驚悚鬼片。

  他回來了。

  哈利想,腹腔就有如不久前才泡過一池冰水的萬般寒冷,他的生理反應迫使著他的肌膚豎起一粒粒疙瘩。

  而且還殺了一個無辜的人。

  他無法抑止可能摻有會傷害食道的胃酸從腹中竄流而上。

  ──西追‧迪哥里。他殺了他。他可以──他有權利拒絕他成為這場心機重重的巧妙安排之下的犧牲者!

  不停的複述,一股慍怒自他翠綠澄淨的眸子暈散。

  都是因為我……全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沒有叫他和我一起碰港口鑰……或許他還能免於一死!

  他明亮的瞳仁頓時盈滿水氣,一如窗戶附上的層層水霧,那般淒美的悲慟及哀傷。

  「……哈利……哈利……」母親──莉莉‧波特柔美卻輕細得令人心疼的嗓音叫喚著。

  「哈利,把我的屍體帶回去給我的父親。」西追‧迪哥里,那個死於佛地魔手中的迷人男孩以他同樣陽光迷人的聲音說。

  他想回應,但他的雙唇卻緊緊巴黏著不管他怎麼使力、怎麼想扯開嗓子大聲呼喊都不肯輕易張開。

  ……一圈腥紅的虹膜、一條狹細的瞳孔、一張慘白的面頰……

  一個令人不寒而慄的黑夜帝王。

  「……利、哈利!」

  妙麗一貫著急的拉扯著嗓門,讓在不知不覺陷入睡眠的哈利赫然驚醒。

  「沒事吧,哈利?」擠滿真摯的臉龐覆滿操心。

  「沒。」他盡力想給妙麗一個完整的回覆,然而口中只能發出一個空洞的單音階。

  他直起身子,才發現自己渾身使不出半點力氣。

  「需要幫忙嗎?偉大的醜疤頭?」略尖的聲音夾有惡意的譏諷,一個有著一頭鉑金色短髮的男孩冷不防地說,牛奶般的膚色表示他除了天生麗質之外還善於保養。

  他身後的兩人──克拉以及高爾跟著發出魯鈍的咯咯聲。

  榮恩和妙麗帶有戒備的眼神瞪著存心找定他們碴的馬份。

  馬份輕蔑地瞇起眼,「我很意外魔法部竟然會放你出來,波特。」口吻略帶一絲意味鮮明的不服。「你該好好享受自由,你遲早會被關進阿茲卡班的。」

  哈利霎時全身充滿力量,滿腔的憤怒令他腦袋唯一只會下達上前揮他一拳的指令而已。

  「別衝動,哈利。」雙臂攬住哈利的肩,榮恩沉著的說。

  見哈利有如一匹脫韁野馬恨不得把他踩個稀巴爛的模樣,馬份露出惡人無膽的怯弱表情後便領著跟班落荒而逃,惡毒的嘴巴還含糊地低咒:「你這麻種!」

  「警告你最好滾我遠一點!」哈利怒吼,險些控制不了自己火爆的情緒,如果沒有榮恩加以制止,那麼他想他鐵定會衝上去打他個落花流水,連告狀都沒法如願。

  「別理馬份,他純粹只是嫉妒你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妙麗說,厭惡地往馬份離去的方向瞟了一眼。

  接著,他們與露娜‧羅古德以及抱著惡人掌的奈威搭上一向都是「自己」驅動的馬車,鏗啷鏗啷地駛過兩旁設有飛豬石柱的城門,當進入霍格華茲時,哈利連忙俯向前查看位於禁忌森林邊緣的海格小屋是否亮著燈光,但他明顯失望了,因為黑夜中籠罩著那間擁擠狹小的簡陋屋子是一片空蕩。

  馬車一路上帶點少有顛簸的前進,過不久,哈利他們便能清楚瞥見巍峨壯觀的霍格華茲城堡。那是一座尖塔成群、聳立雲霄的巨大建築,它是能與世間上最為壯闊的高峻山巒互相比擬的嵬巍,且這座歷史悠久的城堡還零散點綴著幾個燦若星火的明亮窗口。

  馬車吱吱嘎嘎的開始逐漸減緩速度,最後終於停在通往城堡的橡木大門石階前,他們陸陸續續的跳下馬車,而率先躍下馬車的哈利漫無目的地搜尋著那個一如往常會點亮燈光的窗口,但他又再一次感到灰心,海格的小屋一點動靜也沒有。海格到哪去了呢?他想,感覺就像茫茫大海中失去唯一可以依靠的浮木一樣孤立無助。

  他回過頭來,強迫自己的視線盯著那頭可能長年來都是它們在拉著馬車的奇異生物,心裡暗自希望牠們能消失不見。那些身上沒幾兩肉(已經到根本可以稱牠們為皮包骨的程度了)的奇怪生物不知怎地帶給哈利一種難以言喻的陰森感,牠們很顯然不怕生,對人類長久下來忽視牠們存在的態度也多見少怪、不痛不癢,哈利真搞不懂為什麼前幾年分明就看不見的生物,突然在今年便可以確實感受到牠們的存在,而他的好友們卻照樣把牠們當作空氣,更甭提他竟然和那露瘋子一樣看得到牠們。

  直到榮恩開口催促他,他才儘速移開視線,連忙跟上他們的腳步,踏上石階,走進城堡。

  餐廳裡,四張長長的學院桌對哈利他們來說並不陌生。這次天花板變成找不著一顆繁星的黑色夜空,懸掛的蠟燭照亮整個偌大廳室同時也打亮散布各處的學生們和灰白幽靈熱絡交談的臉龐。大家不是扯著嗓門互相問候,就是恨不得馬上向旁人展示自己的新巫師袍,用誇耀的口吻大肆吹噓這件袍子的質地是如此地巧奪天工。

  露娜猶如神出鬼沒的幽靈似地閃離他們身旁,晃進了雷文克勞的餐桌。剩下的四人在葛來分多餐桌中央找到四個連在一起的座位,安分守己地等待開學宴會開始。

  哈利伸長脖子引頸望著前方的教職員桌,仍不見海格──那熊腰虎背的龐大體格下蘊藏著一顆親切溫柔之心的男人的蹤跡。他忍不住朝坐在身旁的妙麗問起海格的去向,但明顯妙麗也對海格的失蹤感到困惑。

  「或許他是因為執行鄧不利多託付給他的任務。」哈利為了避免讓旁人聽見他在說什麼,刻意壓低聲音說。

  「沒錯……沒錯,應該就是這樣。」榮恩因哈利的這番話著實放心了不少,然而妙麗卻緊咬住下唇,不屈不撓地緊盯著教職員桌,好似是想為海格值得探討追究的缺席找到另一個她比較能坦然接受的藉口,後來妙麗放棄似的大啖餐桌上的美味佳餚,依舊時不時將帶有狐疑的目光掃向教職員桌。

  「同學們,晚上好。」半晌,鄧不利多校長慈藹且不失威嚴的聲音在餐廳引起迴響。他身上穿著一襲綴滿銀星的深紫色長袍,頭上則戴著一頂同色系的巫師帽,睿智深遠的藍色蒼眸隱於半月型的眼鏡之後,他銀白的鬚髯映上火把柔和的橘紅,鬚髯彷彿已經是能塞在褲腰帶的長度。

  「今年我們的教師團隊將有兩個變動,」他繼續說,比起昔日的童心未泯,他尤顯身為一位早已邁入耄耋之年老者該有的蒼老穩重。「我們很高興葛柏蘭教授回來我們優秀拔萃的霍格華茲教師團隊,她將教你們新奇神秘的奇獸飼育學,在海格暫時離開的這段時間。」他說,餐廳旋即響起一陣稀疏短暫的鼓掌聲。鄧不利多和藹一笑,但笑意未深入眼底,讓目不轉睛注視著他的哈利感到他與這位亦師亦友的老者徹底疏遠許多。「再來,我們同樣很高興介紹桃樂絲‧恩不理居教授,來當我們新一任黑魔法防禦學的老師。我祝福兩位新加入的教授好運。」那坐於石內卜身邊的矮小女人發出嬌細的輕笑聲。「按照歷年來的慣例,管理員飛七先生讓我提醒大家……」他還未說完,便被失禮的做作咳聲給打斷。

  鄧不利多不甚高興地轉過身看著那站起身也只比坐下的時候高個幾吋的嬌小女人。

  她身材矮胖,留著一頭又短又捲的鼠褐色頭髮,頭髮上還戴著一個嚇人的粉紅色大蝴蝶結髮箍,為了搭配髮箍的顏色,在她長袍外還搭了一件粉色羊毛衫。毫無血色、活像蟾蜍似的畸形面孔,和那對眼袋肥厚、又凸又鼓的眼睛令哈利的胃底起了一陣作嘔的翻攪。他見過她,她就是聽審會的陪審女巫之一,完全忠於現任魔法部長──康尼留斯‧夫子──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典型會惹人憎惡的教育偏執狂。

  她慢條斯里的繞過教職員桌,現在沒有一個人的視線不是落在她散發傲慢的身上,然後一邊走,還一邊清理著嗓子,好準備等會一段具有「啟發性」的演說。

  「她參加了我的聽審會,」哈利低聲對著妙麗說。「她為夫子工作。」

  「謝謝你,校長。」恩不理居甜膩的拉扯嗓門尖聲道。「感謝你說了這麼熱情的歡迎辭。」緩緩道,她終於走到教職員桌前正中央的位置。「而且看見你們無憂快樂且聰明過人的可愛小臉蛋專注的望著我,實在是太令我感到窩心了。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成為非常親暱的好友!」中規中矩,甜膩膩的嗓音就像不懂拿捏其分亂加一把糖似的難以入耳。

  「說謊不打草稿。」衛斯理雙胞胎富有默契地說。

  恩不理居氾濫起關愛的雙眼掠過喬治與弗雷,她又再次清清嗓子,揚起下巴道:「魔法部一向認為:教育青年巫師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儘管霍格華茲的歷屆校長在背負管理這所歷史悠久的名校重任時都有所創新,」她極其虛偽的向鄧不利多尋求是否還能再繼續接口的眼神,而鄧不利多點了個頭,出自禮貌性地鼓勵她繼續說下去。她一獲得准許,焦點便重新聚集在台下每位明顯表露出百無聊賴的學生身上。視若無睹,她又說:「但是為求進步而進步的作法,是絕不應當鼓勵的。保持應該保持的,完善應該完善的,屏棄我們應該──禁止的。」她彷彿在哄小孩一般的輕聲唸道,然後又從咽喉發出類似「嗯哼嗯哼」咳嗽般的笑聲,再走回原位,緩慢入座。

  鄧不利多率先帶起掌聲,說:「非常感謝妳,恩不理居教授,妳的演說對學生們來說十分具有啟發性。」

  阿各‧飛七──可能終身任職於霍格華茲的管理員由其顯得熱情,他早八百年就希望霍格華茲能回復到早期那嚴苛殘忍的時候,要不然他為什麼時常口中嚷嚷著霍格華茲應該恢復以前狠心嚴懲做錯事學生的鐵之紀律?

  「我們再次歡迎新夥伴,」鄧不利多用聲如洪鐘地說,他敞開雙臂,臉上堆滿笑意。「歡迎!我們的老朋友!我們的確還有事情要向大家報告,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各位,大吃大喝吧!」

  餐廳裡爆出一陣如雷的感激掌聲與開懷笑聲,鄧不利多走到校長職位的高背金椅那兒坐落,把銀色的鬍鬚甩上肩膀,免得它垂到餐盤裡。

  「有啟發性?」榮恩先是望了望優雅小酌一口高腳杯內液體的恩不理居,再看著鄧不利多。「那聽起來只是一堆廢話。」不可置信地晃了晃首,他轉頭改注視著哈利與妙麗。

  「那是什麼意思?」哈利露出費解的神情問。

  「也就是說魔法部開始企圖干預霍格華茲了。」妙麗說,並一臉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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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不尋常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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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 @Lit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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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的天空格外陰鬱,這裡的空氣潮濕又令人不自覺地毛骨悚然。沿著腐爛陳舊的階梯拾階而上,躍入眼簾的是一堵白蟻常駐、攀附藤蔓的門,經過時間的沖刷,原本塗抹著亮眼藍的油漆也漸漸剝落露出底下腐朽的木頭。

  吱呀──某種生物──或許。推開門,「他」幾乎像個幽靈般地毫無存在感,就連只要踏上一附加重量便會發出刺耳嘎吱聲的地板亦是寂靜無聲。

  一進屋內,凜冽空氣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溫暖些,置身其中,密佈全身的血管反倒會被室內的晦暗與濕冷給結凍,四周瀰漫一種沉重的壓力。「他」踉踉蹌蹌地走著,從鼻息間呼出的氣息證實了「他」的存在,「他」身穿破舊不堪的草綠色巫師長袍,同樣襤褸的巫師帽掩不住幾絲散亂的銀髮,他是個男人,還是個上了年紀的男人。

  削瘦且單薄的身影慢悠悠地在屋內徘徊,他對於屋內的烏漆抹黑倒也沒什麼成見,只是他得小心翼翼地避過廳內算是非常簡陋的擺設這令他十分傷腦筋。

  忽地,樓梯處霎時出現一盞幽微的光點──「喔,是的,沒錯──你來了。」即使再怎麼輕微,那人的腳下依然發出粗嘎難聽的嗚咽聲──當然。沒有任何人在哭泣,這裡只是做個比喻。那個人冷漠的聲線夾雜著某些不懷好意的探究,他又再跨出一步。

  「嗯。」穿著連補釘也懶得縫上的破爛黑色巫袍,「他」應,聲音空洞。

  那人出人意外地毫無表露出一絲怒意,更令人禁不住要大喊「梅林的鬍子啊」的是他居然正以一種複雜情緒──硬要將它用文字解釋出來的話,此種情緒應該歸類為「急切」吧。他覷著存在感等於零的男人,嘴角勾勒出一道弧度完美的笑容,相信往後只要他多做出這種表情絕對能融解心中絕大部分的冷漠……當然,這一切僅限於無聊的幻想。

  「聽說康尼留斯那老番癲愈來愈神經兮兮了。」這老男人啟口,周圍的空間因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氣流而扭曲。

  「是啊是啊。」面色慘白,那個人吟詩般地說。「不過也沒必要多做一些無益的辯駁不是嗎?維持這個現狀反而對我東山再起的計畫也有所好處。」他的瞳孔就如蛇一般的細長,非人非物的他依舊能倚靠著各種方法延續燒旺自己忽起忽滅的生命之火,若硬要指出他恐懼事物,那唯一的答案便是──死亡。

  「嗯,是這樣沒錯。」在老男人低沉卻近乎縹緲的語氣裡透露出濃厚不耐格外顯著。

  「你要什麼?」毫無邏輯可言,老男人沒有對那個人該有的敬畏抑或恐懼,他的聲音平板地自他的嘴裡流瀉而出,活像一排空虛又死氣沉沉的音符。

  話溜到咽喉卻不由得煞住腳步。出乎意料地,那個人──佛地魔居然被問倒了。他要什麼?權力抑或永生?不不不,事實上,他真正想要的東西甚至連他自己也探不出虛實。他深吸一口氣,揚起削瘦的下顎,反問:「你有什麼?」

  伊莫‧徹爾尼最多的不是金錢或是書籍這些滿足欲望的物質,而是擁有足夠用來打造一個獨一無二時光器的空閒時間。沒錯──他是時光器製造者,也是一位時空旅行者(Time Traveler)。

  很多人因為某些不得以的緣由藉著某種特殊管道得知蟄伏在不容易讓人發現的時空旅行者,顧名思義,他們專門製造結構複雜且會大量耗費時間和體力的時光器,並熟知如何正確操作時光器又不會令自己觸犯到時間的規則,他們常常將時光器用於日常生活中,好解決他們繁雜又忙碌的生活問題──天曉得他們為什麼總是有很多事等著他們去做。

  他們行事單調,然而大多數的時空旅行者都不太樂意把他們日積月累、辛辛苦苦製造出來的時光器販售給唯利是圖、自視甚高的巫師女巫們,唯有少部份同樣也跟那些人一樣的時空旅行者才會毫無條件──當然也不能說「毫無條件」啦,有些只把時光器當作低廉無用的商品的時光器製造者,會向提出要求的巫師、女索取一筆數目不小的錢財,所以換言之,除非你有足夠的資本,要不然你想不勞而獲地得到時光器分明只是天方夜譚。

  作為一個自由的時空旅行者(換言之,便是除時空旅行者這樣特異的身分之外另外還附加替人辦事取物的「商人」一職),伊莫‧徹爾尼算是其中的異類。他不會像品德高尚的時空旅行者一樣,善用時光器,必要時能把珍貴無比的時光器無條件奉獻給他人;他也不會像行事齷齰的時空旅行者,把時光器當成賺取金錢的工具;他更不會像閒雲野鶴的時空旅行者,將時光器視為己有、一生只為自己所使用。他弔詭的行為舉止引來許多同行之中的輿論和抨擊,但他絲毫不無動於衷。

  每當他製造出一個時光器的時候,他便會無價販售時光器,不過當許多人抵不住眼前的好康爭先恐後的向他索取每個都是獨一無二的時光器之際,他又像把人當白痴耍似地臨時出個任何人都無法支付的天價……喊太多次不可信的「狼來了」已經成功讓他信用破產,自然而然便沒有人肯相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謊言,其實私底下他還是完全不受外界影響的與巫師、女們進行從不虧本的交易。

  他主要的交易方式是以物易物,有時他需要的東西就有如俯拾即是那般簡單,有時他要的卻是連看都難如登天的罕見物品,他的性格極其古怪,似乎沒什麼人肯和他交易了──當然,除了佛地魔。

  佛地魔──昔日的湯姆‧瑞斗,他許久以前在霍格華茲的表現十分優異,對每位師長都是必恭必敬,不論是在校表現抑或作業成績皆名列前矛。他聰明過人、善於掩飾自己成為大家心目中的模範生,但他憤世嫉俗、不可一世且驕傲自私,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麼善惡之分,也不相信弱者口中左一句關愛右一句包容諸如此類自欺欺人的無聊藉口,他是王──統治全巫師界……不──統治全世界的王。

  伊莫‧徹爾尼就讀霍格華茲中的史萊哲林學院,五年級時,他在同學之間的口語相傳裡得知了「湯姆‧瑞斗」這個將會轟動全巫師界的名字。之後,徹爾尼設法接近他、與他攀談,但他卻不像其他盲目的追隨者把瑞斗當作神一樣仰慕,他只是被瑞斗莫大的野心所吸引,想利用瑞斗未來無窮盡的至高力量達到目的,僅此而已。「反正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不過就只是建築在一個『利』字上?」即使他已經過了他人生的大半輩子,徹爾尼仍舊不曾改過他的想法,就某種方面來看,他的本質上與冷血無情、殘酷醜陋的佛地魔根本相差無幾。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聊夠久他們有如老太婆裹腳布又臭又長的事蹟了。現在,請容我把故事繼續下去。

  老男人高深莫測地露出潔白的皓齒,從容不迫地說:「我知道你很寂寞,我尊貴至上的王。」文不對題、轉開話鋒是他最為拿手的絕活,他本是面無表情的臉龐頓時增添了幾絲鮮活的色彩,這樣突如其來的轉變使他變得更加年輕。

  這話可著實刺進佛地魔心坎裡了。「是的。」冷漠地揚唇,他又說:「哪個王者何嘗不是如此?」自嘲似的口氣令他再度把自己打入萬劫不復的冰窖。

  「即使擁有許多推崇你的跟隨者,你也無法獲得滿足,這使你更加貪婪的想要掠奪以及殺戮,到頭來只是徒增心靈上的空虛寂寞。」逕自的為佛地魔分析原因,他走近佛地魔,抬手指著佛地魔的左胸膛。「這裡。」他夢囈般地道。「沒有『心』是你唯一的優點,但同時也是發生問題的癥結所在。失去感情使你不必擔心自己會意氣用事、受感情所困,進而影響某些重大獨裁的決定。自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你便捨棄你認為對自己沒用的無聊情感,你可曾想過找回你遺落並且狠下心屏棄的它?」暗灰色的眸子彷彿是一個真空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沒有時間無情的流逝、沒有生物蓬勃的喘息、沒有世態炎涼的趨勢,它既無起點、也無終點,感覺就跟莫比爾帶(註)十分相像。

  佛地魔表情肅殺,嘴角那歇斯底里的瘋狂微笑早已在聞見他的話之前便磨滅消弭。「我一直很確定我要的是什麼,」原先就毫無血色的面容益發死白,他說,壓榨著怵目驚心的紅,令人覺得那抹紅不出幾秒便會滿溢而出。「你的出現也改變不了我的決定,徹爾尼。」

  被稱之為徹爾尼的男人三緘其口,擺出一副既非喜悅亦非慍怒的怪異表情。他的全名是伊莫‧崔斯汀‧布萊恩‧徹爾尼,通常都會自動簡化成伊莫‧徹爾尼。他有一雙不附感情的暗灰色眼睛,雖然現在已經成了毫無價值可言的糟老頭,但歲月的刻痕仍然無損他年輕時的俊美容貌,反而平添一股深不可測的沉穩氣息。他從來不是正義與邪惡任何一方的支持者,他只為對自己有利益的事情付諸勞力,可不管委託人的身分貧賤高尚與否。簡而言之,這也算是一種不分好壞、掌權者與弱者的絕對盲從。

  碾碎漫長的沉默,「你根本不了解你自己。」徹爾尼沉聲說,表現出一副「我比你還更了解你自己」的自滿態度。

  「少自以為是!我狡猾的朋友。」佛地魔聞言,旋即重重地啐了一聲,好表示自己滿腔不耐的怒火。

  「你從不曾捫心自問,探索自己最深沉隱密的渴求……你空虛、孤獨、易怒、脆弱,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你需要的是什麼──我說的沒錯吧?湯姆?」徹爾尼自顧自地說著,渾濁的灰眸流淌著一股近乎狂亂的歇斯底里。

  調勻稍嫌急促的呼吸,「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徹爾尼。」他平靜地說,完美地掩蓋眼底聽見他那名字的怒氣。

  「儘管逃避吧!」徹爾尼說,顯而易見的是他的耐心也隨之宣告消磨殆盡。「這可是我最後一次對你做出忠告。」

  「謝謝你,徹爾尼。」聲音變得虛假,他依然故我的保持雍容。

  「叫我來應該不會只是純粹想聽我這上了年紀的老頭子絮絮叨叨吧?」恢復常態,伊莫‧徹爾尼略顯焦躁地說。

  「當然。」揚唇,佛地魔似乎對徹爾尼轉換話鋒而感到如釋重負,隨後整個房間單靠佛地魔一個意念便燈火通明,他拉扯出一抹醜陋扭曲的微笑,像是在對椅子下達指令般的揮了下手,兩張略顯破舊的高背椅忠於指令的輕輕拉開,依稀仍由外表以及布料可得知這兩張椅子得來不易且價值不菲──當然啦,那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屋子裡所有的擺設皆全是一些送去回收也賣不了幾毛錢的「老古董」。

  「說吧,」徹爾尼的口吻毫無波瀾,他紋風不動地瞟了瞟正等人坐熱它的冰冷椅子一眼。「只要能付出對等的酬勞,我什麼東西都會幫你拿到手。」

  這個房間富麗堂皇──在好久好久以前(大約是五十幾年前瑞斗一家都還安然閒逸倖存於世的時候),若是有某個慈悲為懷或本著嚴重潔癖(不過盡大部分的巫師似乎很喜歡家裡雜物亂塞亂擠的住家模式,也可能是因為先天基因、東西太多抑或個人喜愛等諸多原因所致啦)的巫師願意花個幾秒鐘施展個修復咒來整頓屋子讓這光芒再現的話,那麼「謎屋」便會再度成為漢果頓村內方圓幾百里最顯眼的迷人宅邸,但可惜這種事永遠不會發生在「謎屋」的身上──噢,想知道原因嗎?因為它備受詛咒的阻撓,僅此而已。

  「任何東西?」挑起一邊的眉尾,佛地魔試探性地問,完全不介懷他的失禮冒犯,兀自選了其中一張離他距離最近的椅子優雅坐落,即使這張椅子再度有了盡其所責發揮功用的機會,但它大概也不會得到它最渴望的溫存吧。

  「任何東西。」

  「很好。」佛地魔摩娑著下巴,發出思忖似的沉吟。「嗯……」

  ──「殺掉哈利‧波特身邊最重要的朋友。」

  說罷,他微笑。瘋狂、邪惡……孤寂和空虛當然也從不缺席。



  既定的結局將會以截然不同且意想不到的方式改變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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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莫比爾帶(Mobius band),德國數學家莫比爾於一八五八年發現將細長紙帶的一邊扭轉一百八十度後,將兩端黏起所形成的曲面,無正反之分,既無起點,也無終點。

-暫封,懇請諸位等小生的第一章出爐了再留言。

消失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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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的文筆好好的說!!
這篇超獨特的!!
一定會追下去的(燦
很好奇徹爾尼會怎麼殺掉妙麗榮恩
我不是想他們死啦....只是真的很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真的很好看
期待後續!!

輕舞 @vh252405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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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是瑞哈嗎......?
感覺這一篇的哈利變的比較軟弱了
然後那個時空旅行者也好特別XD

講好聽一點是從心而行
講難聽一點就是怪人吧(誤)

對這一種人我的感覺還蠻複雜的
再此省略......

樓主的文筆真的超好的
很好看喔!

請加油!!

Literal @Lit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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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興您們喜歡WWW
事實上徹爾尼並不熟悉哈利波特這號人物,算是特立獨行的隱士類型。嗯,所以我想他大概也不會知道哈利是誰,甚至該殺哪些人,他手上就僅有「那男孩曾經徹底擊敗過佛地魔」的這一條線索而已。佛地魔不願告訴他太多,或許他會善用時光器來尋找答案,我想至少會撐到……Oops,在講下去就是劇透了科科科。

by 非常希望HP能再度火紅起來的新手哈迷 Literal

輕舞 @vh252405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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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就是一個很迷樣的人物
什麼都不知道
卻又看起來什麼都很了解

感覺是個隱世高人中的怪咖(?)
希望哈利他們不要遭遇到危險
梅林保佑

  

miki @michelle0713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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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超讚的><
樓主文筆好好
這篇文我百分之百一定會追的

炸魚薯條❀ @ying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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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teral寫得很好~~真的很有Novel的感覺。

妙麗和榮恩不會真的有事嘛~~😰

伊莫給我的感覺是像露娜他們一樣,當然露娜可愛得多了><

期待下一章!!加油囉~~😃

Literal @Lit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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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輕舞:
的確是謎樣,而且不按牌理出牌,我也非常期待他將來的活躍表現。
不好意思囉,因為危險是必然的。在第五集哈利失去鄧不利多的支持,而佛地魔又對他虎視眈眈(?),企圖藉由徹爾尼的力量讓哈利真正地孑然一身。

TO miki:
謝謝(燦)

TO 小魚lovelove:
小生也很喜歡露娜那種空靈、脫離世俗的超然氣質。←用了好多形容(汗)
老實說伊莫‧徹爾尼的名字是源自於我的鋼琴課本,小生實在很不喜歡練習徹爾尼……明明那是訓練技巧的基礎中的基礎,但就是無法提起對他的熱愛。(淚)

-暫封,懇請諸位等小生的第一章出爐了再留言。
P.S:請大家叫我哩哩、哩透啦或是阿嵐、阿嵐嬤,我的暱稱給各位造成諸多不便請各位海涵。

Literal @Lit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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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

  哈利以為自己已經釋懷了,事實卻不然。他知道獨自一人生悶氣意味著自己仍擺脫不了兒時的幼稚情懷,這種接近嫉妒的情感將會考驗他的人格,促使他面臨選擇──視若無睹或是絕對信任。終究,他決定抱持保留的灰色態度,不再一個勁地往死胡同裡鑽,吃力不討好的負面思想只會為關係招來嫌隙,這對誰來說都絕無好處。

  「一年級新生──請跟我來!」妙麗拉拔聲音,朝長長的餐桌高喊。身為今年新上任的葛來分多級長,她和榮恩在這一學年將變得繁忙許多。從大部分新生的雉氣面容覺察出飽含對這所學校的種種期待與驚奇等各種情緒,哈利的嘴角不禁因此跟著上揚。他怎麼可能淡忘呢?霍格華茲是他唯一認定的歸屬(若撇除掉他和教父天狼星的約定不談),神奇又美好的魔法總能使他旋即笑逐顏開,無不嘆為觀止。直到他來霍格華茲就讀以前,他的回憶無疑皆充斥著代表苦澀的霉味與灰心。

  一位金髮男孩在和他視線恰巧交錯的時候擺出一副手足無措的驚恐表情。男孩隨後用手肘頂了頂身旁的另一位新生,附耳說了幾句話,顯然話題並非繞著剛才的豐盛美食打轉。

  哈利垮下笑容,就像曝露於空氣中過久,進而散發著惡臭的白色樹脂。

  我真是蠢到了極點,他忿忿地想,似乎覺得只要咬緊牙關便能稍事克制他想找個人大聲詛咒的衝動。他早該認清以他現在的立場可不允許他再痴痴地對人傻笑了。去年,他參加三巫鬥法大賽,最後竟狼狽地拖著一具冰冷的屍體從瑞斗家的墓園逃出,還泣不成聲地宣佈黑魔王歸來之類的「瘋言瘋語」。他三步併作兩步地穿越入口大廳的人潮,即使撞到人也完全無意回過頭來道歉,接著抄了一、兩條隱密的捷徑走向葛來分多交誼廳,把眾人的竊竊私語狠狠拋諸腦後。

  他發誓他受夠了。

  他賭氣似地用力拉起被子罩住頭部,回到寢室後互揭瘡疤的尖銳對談,讓他真正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到底有多麼悲慘。

  難道手上沒有掌握任何可以闡明自己說辭的有力證據,就活該被外界甚至親近的朋友抹黑嗎?那些豬頭難道就無法辨認《預言家日報》上面的內容只不過是一群懦夫胡亂斷章取義的無聊廢話嗎?

  強忍住心中難耐的憤慨,他側臥著,並蜷伏成一個無力的問號,一張熟悉的和藹面孔不由自主的在腦海中浮現。

  鄧不利多教授信任他,前後亦曾經大肆發聵,呼籲全校師生和外界的巫師社會最好嚴加戒備,在那個人以及他的追隨者再度重振旗鼓之前搶先捻熄該勢力。而力圖否忍「活下來的男孩」的魔法部(尤其是現任部長,康尼留斯‧夫子),理應不會輕易坐失掉這個一石二鳥的大好機會,他們克盡任何手段向急於斬草除根的眼中釘施壓,操弄輿論也好伸出爪牙干涉霍格華茲也罷,在在顯示出領導者夫子已全然被無中生有的恐懼吞噬了理智,喪失坐擁魔法部部長頭銜應有的從容。

  哈!這太棒了,不是嗎?如此一來或許就有理由解釋為何鄧不利多試圖要疏遠他了。鄧不利多太累了,重重的疲勞轟炸之下,自然無暇顧及與他非親非故的十五歲少年。

  不管怎樣,他只希望真相大白的那一刻能提早到來──天曉得未來他還得忍受多少冷眼和像西莫那樣的無情攻擊?

  

  餐廳一如既往的人聲嘈雜,哈利、榮恩還有妙麗一進餐廳便下意識地望向教職員的餐桌。海格的位置依舊被代課的葛伯蘭教授所取代,她正在跟教導天文學的辛尼區教授聊天。

  「喔──看看今天安排的都是什麼樣的課!」接過麥教授沿路發下來的課表,榮恩一臉鬱悶地抱頭哀嚎。「魔法史、兩堂魔藥學、占卜學、兩堂黑魔法防禦術……丙斯教授、石內卜教授、崔老妮教授,天哪,真不敢置信那個叫恩不里居的女人也統統擠在同一天!」

  坐在榮恩對面的妙麗不予置評。她正專心地閱覽手中的《預言家日報》,就算眼睜睜放任補充腦力的黃金早餐時段悄悄流逝也從未動手舀口湯送進嘴裡。

  「妳看那種垃圾做什麼?」見狀,哈利不由得口出惡言,露出嫌惡的表情。天花板一片愁雲慘霧的天氣彷彿正呼應著哈利的心情似地發出轟隆聲。

  「沒有。」片刻,她終於擱下報紙,「什麼消息都沒有。不管是你、鄧不利多或者其他值得一看的新聞。哈利,我能體會你的心情。但我想我們最好還是盡量多掌握一些關於敵人的情報。」以義正詞嚴的說辭替自己的行為找到合理性,她圓滑地化解朋友苗頭已漸漸模糊的憤怒。

  「我覺得妳太多慮了,妙麗。」快速解決掉盤子上的全麥麵包,哈利怏怏地說,抄起課表,他起身離開餐桌。

  榮恩與妙麗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連忙匆匆跟上他急躁的腳步。

  「呃,哈利,你畢業有特別想從事的職業嗎?」妙麗問道,看得出她很努力地去嘗試轉移哈利的注意力。

  「我不確定。」哈利說。「嗯……或許當個正氣師也不壞?」事實證明——妙麗的戰略成果顯著。

  「正氣師!」一旁,榮恩驚訝地複述。「我是說,能當上正氣師的人全不外乎一些菁英什麼的。」

  「噢,是啊。這代表我今年必須比以往更加把勁用功才行。」

  「你少蓋啦,老兄,魔法史簡直就是每個學生的夢魘,任何人都沒辦法在丙斯教授的課堂上睜著眼睛超過五分鐘──喔對,除了妙麗。歷屆校史中除了她之外又有誰能面不改色地聽完整節課?」

  伸長脖子,妙麗用嚴厲的眼神遏止榮恩再繼續潑哈利冷水。「你聽著,哈利,無論如何你只管拋開雜念就是了,不必理會那些只看得見事情表面的人的閒言閒語,他們抨擊你,是因為截目前為止他們仍接受不了在你身上發生的那些恐怖遭遇。──別忘了你還擁有完全信任你的我們啊。」

  一股暖流襲上心頭,儘管哈利知道光是這些壓根無法撫癒他受傷的心。「謝謝妳,妙麗,我感覺好多了。」

  「不客氣。」妙麗溫暖一笑,爾後將矛頭轉向榮恩,「那你打算選擇什麼職業?」

  神情變得有些侷促,榮恩溫吞地說:「咳,我是覺得正氣師這個職業很酷啦……妳呢?」

  「我想從事某些富有價值的工作,不過不是正氣師。」

  「正氣師也很有價值呀!」哈利反駁。

  「我沒有要批評正氣師的意思,正氣師是個偉大而艱鉅的職業——我在想,如果我可以讓小精靈福進會順利發展下去的話……」

  話題就此無疾而終。

Literal @Lit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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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式邁入五年級的第一天尚未結束,同樣身為五年級生的哈利等人便已有堆積如山的作業得應付,而這一切皆是為了明年六月的普等巫測做準備。每科教授在此學年的第一堂課幾乎花費將近三分之一的時間,談論關於普等巫測對於一個青少年巫師而言是何其重要的話題,因為這場考試會接連影響到年輕巫師將來申請工作的明確以及便利性,也有助於他們選擇明年應該接受哪些超勞巫測才好。

  哈利告別兩位友人,隻身前往三樓恩不理居的辦公室準備接受他一整個禮拜之中首次的勞動服務。今日稍早前的黑魔法防禦學術課,他公然在課堂上對恩不理居「大小聲」。這並非一介學生該做的,但恩不理居的那副論調著實荒唐至極,教他毫無心思克制自己出言諷刺她自欺欺人的觀點。撇開態度使用失當的問題不談,危機四伏之下,他不認為他的行為哪裡有錯。那個時候,胸膛間隱隱升起某種不好的預感,告訴他佛地魔正在背地裡策劃捲土重來,暗示霍格華茲可能已不再安全。

  他一敲門,辦公室裡面便傳出恩不理居那把甜膩膩的聲音:「請進。」

  舉目四望,他感覺就像是不小心失足掉入另一個謎樣未知的世界一般目瞪口呆。記憶中,黑魔法防禦學術教授的辦公室雖然每一年都略微不同,往昔的教授們會依照他們的喜好改變室內的擺設,呈現他們一部分的性格,不過大概是因為歷年來鮮少有女性願意擔任這項教職的緣故吧(起碼哈利就從來沒有經歷過),此時辦公室的格局擺設──呃,該怎麼形容好呢──與黑魔法防禦學術硬派冷酷的形象大相逕庭,是一片完全漆上充滿女性化的夢幻氣息。

  以粉色為基底,顏色相仿的蕾絲窗簾與布料到處披掛,其中有一面牆整齊地擺著許多裝飾用的盤子,每個盤子上的圖案全是彩繪貓咪,一隻隻相貌、體型各異貓咪不是懶洋洋地躺著睡覺、盯著他和恩不理居發出表示好奇抑或困惑的咕嚕聲,就是在吐毛線球。

  「晚安,波特先生。」

  他驚訝地倒抽一口氣。恩不理居依舊身穿一襲典雅的粉紅套裝,這使她毫不違和地融進辦公室的背景當中。「抱歉教授……我沒有注意到您。」口吻盡量畢恭畢敬,他暗自祈禱這樣可以軟化她的態度,好增加星期五勞動服務能否請假一事的可能性。對於這件事,繼木透之後身任魁地奇葛來分多學院隊長的莉娜頗感生氣,那天正好是守門手的選拔,怎能唯獨任由同樣也是隊上靈魂球員的他因故缺席呢?

  「怎麼?」恩不理居滿懷關愛地眨了眨眼,擠出惺惺作態的笑容。「終於回心轉意,決定不再對我大小聲了嗎?」

  他抿著下唇,生硬地回答:「我想那種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教授。」

  「坐下吧。」她有些傲慢地無視他言不由衷的道歉,話說得輕柔。

  依循她的視線,他望向一張鋪著絲質小圓桌布的小桌子,擱放於上頭的空白羊皮紙旁邊卻沒有任何一枝羽毛筆或者是墨水。他不禁開始好奇勞動服務的內容到底是什麼了。難不成要他摺紙啊?

  面透猶豫,他的目光因忐忑而游移。「教授,這個星期五我有很重要的事,我必須去參加一場魁地奇新守門手的選拔賽……」停頓下來,他窘迫地斟酌著合宜且絕不會冒犯到恩不理居的委婉說法。「請問處罰可以暫時延後嗎?空缺的那天──我保證會再補……回來的。」

  恩不理居撐大眼睛,凸狀的眼球似乎即將呼之欲出。「噢,孩子,當然不行。」她又緊接著重複相同的拒絕字眼,徹底粉碎他剩餘不多的希望。「既然是懲罰,就不能配合犯錯者的方便。我想,讓你錯過你真正想做的事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這樣就能加強我要你『謹記在心』的懲戒。」

  奔騰的萬匹怒火幾近衝破腦門,他耐住性子移開視線不去瞪視那張活像蟾蜍的詼諧面孔,將書包往小桌子前的直背椅旁粗魯一放,坐下。

  傻傻相信那老女人會慷慨答應要求的我才真是無可救藥。忍不住自嘲,他暴躁地破壞不久前還安然無恙的鳥窩頭髮型。

  「來,」恩不理居一手在他身後重重按住他的肩頭,另一隻手在桌上輕輕放下羽毛筆。她給他的羽毛筆筆身細長,筆尖異常尖銳,除此之外,它只是一枝極其普通的黑色羽毛筆,至少他目前是這麼以為的。

  「請你為我寫幾行字,波特先生。」

  「要寫什麼?」

  深吸一口氣,她故作慎重地說:「寫『我不可以說謊』。」

  「寫幾遍?還有妳──您並沒有給我墨水,教授。」

  「你不需要墨水。」她看起來格外篤定。「至於抄寫次數,我要你一直寫到烙印在你的心裡為止。」

  難以掩飾住內心的疑惑,他皺緊眉心,開始不吭一聲地埋頭寫字。

  起初,他僅僅覺得左手手背依稀發熱,後來隨著句子畫下句點,他便瞬間感受到刻骨的灼痛。他停下書寫的動作,驚愕地瞥見他左手的手背宛如被誰用雕刻刀狠狠劃過似地緩慢浮現出一段文字:我不可以說謊。

  他倏地抬首看著恩不理居的背影。

  察覺到動靜,恩不理居慢條斯理地轉過身來,泛起一抹蘊含恫嚇的微笑。「發生什麼事了?」

  鼻翼擴張,他的嘴巴拉成一條倔強的直線。等好半晌,他才鬆口,平靜的綠湖就如一汪死水。「不,沒什麼。」

  決不能因此服輸,他暗忖。這是一場比拚意志力的惡劣鬥爭,只要他一遏止不了情緒上的劇烈反應從而再次「忤逆」師長,那麼在這場硬仗裡他便註定是個輸家。

  恩不理居慢悠悠地走到他的面前,一副穩操勝算的模樣。「──這才對。」

  腦袋微微向後傾,他避開她撲打在臉上的鼻息。

  「其實你心裡也很清楚,這個懲罰十分公平,對不對,波特先生?」

  哈利勇敢地──一如先前的每個關鍵時刻──望進恩不理居的眼底,挺身做出無言的抵抗。

  「……繼續吧。」

  哈利可沒漏看恩不理居的眼神中那稍縱即逝的,一絲代表落敗的退卻之意。

  他佯裝低下頭來認真抄寫,沒有人知道一雙純粹的綠眸,這時早已忍俊不住地散發著熠熠光輝。

  

  「惡人掌。」哈利說,胖女士不客氣地顯露一派「到哪夜遊去啦」的狐疑表情,為他敞開了回葛來分多交誼廳的門。

  不出預料所料的時針已悄然劃過了午夜,恩不理居的勞動服務一連持續好幾個鐘頭,不通人情地耗費掉他一整晚寫作業的寶貴時間。他有三篇報告要寫,還得挪出時間來練習麥教授的消失咒,也得再幫孚立維教授想一個解符咒,又要完成小樹精的畫像,那個無聊的崔老妮還叫他們把自身夢境的詳細狀況記錄下來。雖然他堅決不向那討厭程度遠超乎石內卜的畸形女人示弱,但他覺得他極有可能會早一步在繁重作業的汪洋大海中一命嗚呼。

  交誼廳內燈光昏暗,本來此時應該是寂靜無聲的交誼廳卻意外不時有瑣碎、近乎耳語的交談聲傳來。

  「哈利你終於回來了。」榮恩說,火爐中的橙色火焰打亮他憔悴的面容。

  擱下手中織到一半的毛線帽,妙麗起身走向哈利,憂心地詢問:「恩不理居要你做什麼?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

  「她罰我寫字。」哈利說,然後不自然地打量起周遭,就是努力不和妙麗滿懷猜疑的眼神對視。

  「你的左手拿著什麼?為什麼要藏在身後?」

  「真的,就只是這樣而已。」

  「我知道你不擅長說謊,哈利。拜託,我不希望看到你獨自一人承擔起所有事,我們是最要好的朋友吧?」

  「怎麼了,哈利?那老女人對你做了什麼?」榮恩也來到兩人跟前,用彷彿是想找出浴室發亮到不行的磁磚哪裡還有污垢橫生似的神情盯著哈利猛瞧。

  「……好吧,」哈利投降道,伸出手背上傷口怵目驚心的左手。「你們贏了。」

  「我的老天哪!」榮恩驚呼。

  「你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鄧不利多。」妙麗說,淡棕色的眼睛飽含極度反感恩不理居直接對學生使用體罰的忿忿不平。

  「不要。」哈利即答。「我不想拿這種小事去煩鄧不利多,他身邊已經有夠多事情等他去煩惱了。再說,我也不會讓她逮到機會撂倒我。」不過真正的原因其實是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面對足足有三個月的時間都沒有講過話的老者。

  「那個女人在虐待你耶。如果讓你的父母知道的話──」

  「問題是我沒有父母,榮恩。」即便如此,他倒是有個監護人,只不過量威農姨丈知情了搞不好他還會拍案叫絕──他們恨死他了,德思禮一家永遠不能容許波特占有一席之地。

  榮恩驀然噤聲,滿臉愧疚。

  「沒關係啦,你只是出自於一片好意。」

  「這件事情很單純,相信──」

  攔腰截斷,哈利語氣強烈地說:「不對,這件事一點也不單純,妙麗。妳不會理解我的感受。」

  「哈利。」妙麗說,不自覺提高的聲音有著責備的意味。「你不試著說出來的話,我們永遠都不會理解你到底在煩惱什麼。」

  「噢,你就試試看嘛,哈利。」榮恩拍拍他的右肩。

  「抱歉──」哈利說,輪番盯著兩位友人的眼睛。「我不知道該怎麼──怎麼向你們說明才好,我現在腦袋一片混亂。」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勉強你了。」榮恩諒解地說,接著打了個不雅觀的呵欠。

  「謝謝。」放鬆緊繃的雙肩,哈利問:「這麼晚了你們還在交誼廳做什麼?」

  「嗯……我正在寫石內卜派的作業,你知道月長石的特性和它在魔藥製作上又有什麼作用嗎?」

  哈利搖搖頭,想到作業他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你可以問妙麗啊?」邊說,他邊以眼神示意已經走回火爐旁動手繼續做織線活的妙麗。

  「她不肯告訴我。」榮恩沮喪地瞪著地板。

  「為什麼?」

  「天知道。我應該是不小心踩到她的地雷了吧,我想。她就只在乎那些蠢帽子,連最好的朋友遇上困難也視而不見……」

  「榮恩!」妙麗突然大吼,她使勁壓低音量卻依舊藏匿不住裡頭被冒犯的憤怒。「不准──你說──它們──蠢。請你多少尊重我一下,好嗎。」

  「尊重妳?那妳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快被這些煩死人的作業搞瘋了而妳卻一心只想『幫助』那些什麼事都沒有為妳做過的家庭小精靈!」

  「他們需要某個人還給他們自由,這些年來巫師和女巫們欠他們太多了。」妙麗調勻急躁的呼吸,語氣稍微緩和。

  「說得可真是偉大,吭?」榮恩哀怨地諷刺。「妳怎麼知道他們是不是都想接受妳的善意?說不定他們根本不需要妳去多管閒事。」

  「你說什──」

  「夠了!」哈利沉甸甸地出聲制止,成功讓吵得不可開交的兩人終於停下來怔怔望著他。「可以拜託你們先暫時停止爭論嗎?現在已經很晚了。」捏緊書包的背帶,他冷不防打消想和他們兩人通宵趕作業的念頭,他連一秒也無法再忍受他們好似永無窮盡的爭吵。

  語畢,他神色僵硬地離開交誼廳,走上通往男生宿舍的階梯,和恩不理居的戰爭稍稍佔點上風的優越感旋即隨之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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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故事進行的步調會同原著相仿,不過並不會太拖,請不是很有耐心的哈迷們安心食用。
是縮吼,不知道大家接不接受精神上的逆CP?=D=(挖鼻)

喬安娜‧羅古德 @an2019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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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您好~
大大好厲害呀~~~~~~~~~~~~~
文章很好看 描述的很仔細
真的很棒呢!
加油~😃
會安心收看的~~~~~~~~
逆CP.............@口@ 請問是指............B........L.....嗎??????😁

炸魚薯條❀ @ying0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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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叫你哩哩了,哩哩像是把書中的每一個地方詳細伸展。哩哩寫得很好呀~~

BL是我的最愛,所以是精神上的TR/HP嗎?

加油~~😃

期待~~😃

輕舞 @vh252405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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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這一章的哈利有一點負面的說
似乎變的比較暴躁
然後就是恩不理居還是一樣討厭的說

她的個性讓我一直無法恭維
怎麼哈利可以忍受那麼久
只是大小聲已經不錯了......

然後就是我覺得
如果阿嵐要走的是類似外國文學那一種風格
大小聲這一種似乎比較口語話的詞還是少一點出現

畢竟外國人應該不會這樣寫
所以還是斟酌一點吧
文真的很好
描述的很仔細喔!

Literal @Liter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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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喬安娜‧羅古德:
  謝謝>_O>
  呃,誠如文章的分類類別,的確是BL沒錯,不過我所謂「逆CP」其實是HP/TR的意思。——各位先不要驚慌(?)。
  若要比較兩人的精神力,我認為貫徹正直、堅持不入歧途的哈利自然是略勝一籌。在原著中,哈利一再地阻止佛地魔歸來的計謀,這就證明他擁有老佛所缺少的東西。
  人面對未知、不可解的事物會進而產生恐懼的心理,影響到理性還有行為。
  佛地魔——或者湯姆瑞斗,他缺乏愛,不懂愛,否定愛,哈利在這方面的認知上卻和他大相逕庭。哈利會勝過佛地魔並非完全能套入邪不勝正的公式,而是佛地魔從一開始就遺失了身為人類最重要的情感,才是真正的孤身一人。
  試想:一對百,誰贏呢?
  在我接下來的文章裡,我將使出渾身解數去彌補它,挽回這項悲哀的缺憾。
  簡而言之,精神上哈利會是攻就對了。(噢YA(哈受迷:噢NO

  ※不能接受的人,請速速退離,肛瘟M(_ _)M

TO 小魚lovelove:
  是!請多多指教!
  那請問你怎麼稱呼?

  解答同上。

TO 輕舞:
  關於此章哈利的想法為何如此負面的表現,我相信我應該有做出解說才對。
  鄧不利多的冷眼相待、被排擠在榮恩和妙麗之外的無助、眾矢之的的險惡立場、堆積如山的作業、GY的恩不理居、罔顧人權的殘酷體罰……
  誰受得了呢?更何況他才十五歲。正好介於界線正逐漸變得曖昧的青澀年齡,你總不能要求他像鄧不利多EQ極高、愛打啞謎的老者一樣吧?除了年齡和實際行為搭配不起來之外,也失去了哈利的個性。
  如有冒犯盡情砸雞蛋過來不要客氣。

  ——我對哈利的看法是:他只是個被賦予不合理使命的普通青少年。
  他出身坎坷,所以比起他人更能珍惜他所擁有的。他會哭、會笑、會生氣、會沮喪——當然也會發脾氣。
  所以拜託,不要再把他神格化了。

  「大小聲」一詞,不好意思我依然堅持己見。
  我雖然說要忠實原著,採用翻譯文學的文筆來撰寫,不過很多國內譯者翻譯的都很靈活,反而比較鮮少看見我們東方文言的辭彙(除非原作另有文法上的特殊用意),他們會運用簡單而貼近讀者的詞,縮短和讀者之間的距離。
  如果「大小聲」硬要找詞替換的話,我會使用「出言不遜」,這樣當然也沒什麼不妥,只是對選詞的感覺問題,請問我這樣的解釋不知道你是否可以接納?

以上。 By Literal

輕舞 @vh252405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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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氣的
反正這一篇文是阿嵐的文
嵐喜歡如何就如何
堅持己見也不錯(?)
然後大小聲阿((望
只是覺得看到時有一點突兀而已
不是說有什麼大問題啦
有種莫名的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