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我,莫琳史密斯,認識我或是知道我的人都知道,史密斯是我母親娘家的姓氏,這是假名。莫漪菈布萊克才是我的真名,只有少數幾個和我比較親密的人才可以這樣叫我。
你大概已經猜中了,沒錯,天狼星布萊克就是我的父親。
在我三歲的時候那個稱為「我的父親」的男人就離開了,說正確一點,是被抓進阿茲卡班,那個全英國、甚至是全巫師界最森嚴的監獄,只是為了別人家的家務事。母親含著淚帶著我回到日本,回到屬於她的地方。
在我的眼中,母親是一個極為神祕的女人,你休想摸透她。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充滿祕密,而那把解開謎底的金鑰匙,早在母親離開英國那年就被深埋在一個深不見底的谷底。
從我有記憶以來,母親從不主動提起關於她和那男人的種種,於是我也不再問她不想回答的問題,因為我得到的永遠只有一個幸福的微笑,笑著說總有一天我也會懂。現在想起,那淺淺的幸福裡還隱藏著一些淡淡的哀愁。然而,我還在等「總有一天」的到來。
即使當事人不願意說出實情,我還是可以從目擊證人口中打聽到一些小道消息。崗崎兄弟,右典和央登,是這世界上除了那男人和我母親最親近的人,我戲稱他們為我人生中第二和第三個父親,當然,他們也是我很好而且很可靠的八卦來源。
他們滿足我所有對母親的故事的好奇心,我時常在想,也許他們讓我知道的比我母親預期的還要多,就像麻瓜世界裡警察事不能透露誰是他的線民一樣,崗崎兄弟也會再三叮囑我,不能讓母親知道是他們告訴我這些母親不想讓我太早知道的事情。
如果你想知道這些消息的可信度,我必須老實的告訴你,連我自己都不是很相信,對這些唯美又羅曼蒂克的故事保持半信半疑的態度。對於母親與那男人的相見、相識、相知、相惜到相愛的辛歷路程,假設崗崎兄弟所言不假,講好聽一點,母親和那男人可以比做為二十世紀的羅密歐與茱麗葉,現代版的梁山伯與祝英台。說穿了,就是胡扯!
在我進入日本魔法學校開始接受基礎教育後,母親在工作上變得比從前更加忙碌。身為前魔法部部長及國際刑事組組長的女兒,母親當然也是一位優秀的正氣師。雖然被黑暗勢力威脅的混亂局勢漸漸平穩,母親仍為了許多案子時常出任務,我到現在都還是覺得當時她似乎在尋找或蒐集甚麼,而且抱持著不達目的死不方休的決心。
在我剛升上五年級時,我還記得那時我才剛滿十歲,母親像平時出任務一樣,在道再見時揉揉我的頭髮,輕輕的吻我的額頭,依依不捨地走出大門,只是唯一不一樣的是,她這次出了任務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母親就葬在當初在英國老家的後花園,當初富麗堂皇的屋舍如今就像童話故事書裡邪惡巫婆的城堡一樣陰森。那是我離開英國後首次再度踏上這片充滿熟悉氣息的陌生土地,我忘了要感傷,只是有些迷網。
母親留給我的東西除了為數不少的可觀財產,還有數本她生前的日記,以及一枚可以比擬為她第二生命的戒指,這些東西證實了那些浪漫的胡扯,母親與那男人從前是愛得死去活來的,我相信到今天也是。
或許母親的死對她是一種解脫吧!
不過這扣人心弦的事實讓我很為難。基本上我是恨那男人(也就是我父親)的,不好的記憶不斷提醒我要不是他的自私,我現在會有一個溫馨美滿的家庭,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支離破碎,但母親的遺囑中有一部分是這樣寫的:
「莫漪菈,等你十一歲時我希望你可以回英國,回霍格華茲,回史萊哲林學院,我甚至希望妳能救出妳的父親,雖然機會渺茫,但是他值得。還有,不要忘記你的本名,莫漪菈布萊克。
最後,原諒你父親,事實遠遠超出了我們意料之外。『眼憑為證不一定是真相』,記住我說的。」
最後還附上了一張那男人的照片,那是除了小時候那些模糊不清的記憶外,我第一次清楚看見他的長相。我才發現,如果我們全家三個能站在一起做比較,我長得和我母親一點都不像,縱使大家都說我和母親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實際上我簡直和那男人長得一模一樣,可以說是女生版的天狼星布萊克。當然,除了我母親那雙獨一無二灰藍色的眼睛。
所以,隔一年我就背負著母親的期望來到霍格華茲,展開我意想不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