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有多久?
是亙古抑或是 瞬間……
「你看!是流星!」
你雀躍的指著劃過天際一閃即逝的流星,話語裡有藏不住的興奮。
「還有好多流星雨!」
話音剛落,你迅速的闔起雙眸,雙手合十擺握在胸前,許願。
「阿─等了這麼久,果然沒讓我白等!莉莉不愧是莉莉,居然知道今晚會有流星雨,待會回去寢室可要好好感謝她。」
等至流星雨不再落下,你舒服的嘆口氣,偏過身子,清澈的眸子凝視著我。
「對了,剛剛只顧著自己許願,沒提醒你要跟著許願。不過這種事,用不著提醒吧?一般人都會……你有許願吧?」
看我遲遲沒有回話,你不甚確定的問了我。而你的目光也緊緊的揪著我,彷彿只要我敢吐出「沒有」兩個字,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沒有許願……不行嗎?」
我照實回答,最後想想,還是補上個問句好了。
「也不是不行啦……什麼!你沒許願!?」
你倏的的起身,神情激動的望著我。
「是、是阿。有什麼不對嗎?」
我也跟著起身,不慌不忙的拍了拍身子,一派從容的回應你。
「有‧什‧麼‧不‧對?你看著流星不許願,那你來這裡到底要幹麻?!」
你咬牙切齒、逐字逐句的反問我,眼裡閃著「生人勿近,鬼也別靠近我」的危險光芒。
看著你的眼神,我不禁啞然失笑。
我微微勾起嘴角,淡淡的回答:「陪你。」
聽到我的回答,你愣愣的看著我,無語了好一陣子。
「……算了,反正我有許到願。這回本姑娘就暫且饒了你,不跟你計較!」
語畢,你索性再次仰躺回地上,靜默的望著繁星閃爍的夜空。
我笑了笑,也跟著側躺在你的身旁,悄然問道:「那你許了什麼願呢?」
「許什麼?還不就是希望我們能永遠不分開,廝守一輩子──呃!」
一抹紅暈染上你的雙頰,你迅速的摀住嘴,彷彿想要制止方才的話溜出口,但已無力挽回了。
我卻無暇顧及你的反應,深陷於你吐出的詞語。
永遠……
永遠……
「……傻、傻孩子,胡思亂想些什麼呢?不管你是什麼,你永遠都是、都是我們孩子。我們會永遠陪著你,永遠。」
……
…………
「怎、怎麼了嗎?雷木思!」
聽到你的叫喚聲,我瞬間回過神,你擔憂的臉龐旋即出現在眼前。
「沒事,我只是一時恍神。抱歉,讓你擔心了。」
我隨即為自己的失神找了個藉口,暗自嘆了口氣。
「沒事就好……好了,也差不多該走了。太晚回去,胖女士又會不高興了,要是她故意臨時換通關密語就糟了……」
你一邊說著一邊起身,率先走向天文塔頂的出口。
心底突然泛起莫名的衝動,我不住的脫口問道:「你說的永遠……有多久?」
聞言,你停下步伐,低聲喃喃「嗚嗚~沒想到他還記得….」接著深吸了一口氣,回過身子,反問:「怎、怎麼突然這麼問?」
「不…只是…只是、我的父母也曾對我承諾過『永遠』,即使我是狼人,他們也仍愛著我,永遠不會離開我…」
我頓了下,諷刺的笑了笑,接續著說:「被咬了之後,我很惶恐、很不安,我擔心他們會懼怕我、厭惡我,恨我這個怪物奪走了他們心愛的孩子!所以,縱使當時我已從他們閃爍的眼神、些許異樣的口氣,感覺出了端倪,但我仍寧願選擇相信,他們口中的『永遠』。」
「但他們最後,還是離開我,背棄自己許下的永遠。」
我抬眼望著滿天星晨,淡淡的話下結論。
「雷木思……」
你的口氣十分之輕柔,就如你的名字一般,但我卻不確定現在的自己,能否承受住你的溫柔,而不崩潰。
我不能讓你望見我崩潰的樣子,絕對不能!
我打斷你的話,努力揚起嘴角,就和以往一樣,強顏歡笑:「該走了,再不回去,莉莉會擔心你的。」
語畢,我昂起步伐,不著痕跡的加快腳步,不一會就已走在你的前頭了。
離出口只剩幾步之遙時,你淡淡的開了口:「永遠就是……」
聞言,我不住的停下腳步。
你沒有踏步走向我,而是站在原地,逕自開口:「直到我死的那瞬間。」
你的語氣輕鬆,好似只不過是在陳述一件,再稀鬆平常不過的事實。
「看似真切卻又飄邈,人往往一味的許下『直到永遠』的承諾,卻不知曉,承諾的背後竟隱藏著沉重的代價。直到將要付出代價時,才領會到自己根本做不到『永遠』,也不懂永遠的『盡頭』在哪裡,只好背棄過往曾許下的諾言。」
你停頓了一會,即使我背對著你,仍感受到你定定的凝視著我,口氣和方才的隨意迥然不同,你語氣決絕的開口:「我不知道,永遠『真正』的定義究竟為何,但我知道,我絕不會忘卻曾許下的誓言!直到我死別你的那一刻,我們的永遠,才走到盡頭。這是,我唯一能給你的『永遠』。」
真是的…
雖然期待有人能給我答案,但我從來沒奢望會「真的」得到,也未料想過,那個人,拯救我的人,是你。
「雷木思…?」
聽到你的叫喚,我一個回身,見你不安的回望我,眼神游移不定,彷彿想從我的表情,解讀出些什麼。
我搖搖頭,笑了笑,毫不掩飾的快步走向你。
「唔…怎麼了嗎,雷木思?」
你微微偏過頭,疑惑我為什麼離你這麼近。
的確很近。但還不夠。
我淡淡的笑了笑,不語。
我兀自俯身,靠在你的耳旁,低語:「你的『永遠』,我收下了。而我也是,直至我離你而去的須臾,我們的永遠才會終結,但這也是,下一個永恆的開端。因為我會在,天的彼端,等你。」
我抽回了身子,看見你睜大的杏瞳,我回給你一個溫暖的微笑,你才音調高亢的出聲詢問:「雷、雷木思,你吃錯、錯藥了嗎?!還是發燒了?」
話才出口,你就伸手往我額頭一撫。
「奇怪,也沒有發燒阿……」
我無奈的苦笑了下,道:「怎麼,很奇怪嗎?」
「廢話!」
你翻了個大白眼,才接續說:「我不記得你平常有這麼、這麼『主動』的?要說給天狼星他們聽,不笑死才怪!」
聞言,我只有望天─不對,是望星晨─幽幽的嘆口氣的份。
倏的,一個念頭飛旋過腦海。
我不由自主的微微勾了勾嘴角。
我輕輕的開了口:「是嗎?那…今夜,我就反常到底吧!」
我迅速的俯下身子,你只來的及發出了聲「咦?」,就被我封住雙唇,吐不出任何一絲聲音。
「咕嚕咕嚕…」
「……」
「……」
我們霎時停下了動作,就這麼無言了好一會,我率先忍俊不禁的笑出聲,而後盡情的放聲大笑。
「噗哈哈哈哈──」
你先是愣了一會,旋即,一抹紅雲立刻襲上白皙的臉,羞赧的低首,眼神慌亂。
但在持續聽到我那「不絕於耳」的笑聲後,立刻轉羞澀為氣憤,抬首,眼神鋒利,目光犀利的瞪著我,雙手叉腰道:「雷‧木‧思,你要是不想活了再給我笑試試看!」
你咬牙切齒的嘶著我的名,聞言,我只好竭力忍下不住上揚的嘴角,儘可能的使自己的肩膀不再顫抖。
平靜了一會,我轉身,邁步走向出口,隨意的開了口:「走吧,我肚子餓了。」
「雷‧木‧思──!」
──&──&──
Happy Birthdy!
雖然因為段考的關係
遲了一天
不過還是祝阿輕生‧日‧快‧樂!〈 灑花
然後還請阿輕見諒阿
遲了一天才給賀文〈 扭
是說
這次採用〈 ? 〉的男主角是雷木思呢
因為上次是阿天
換個口味才新鮮嘛〈 笑
然後第一次寫雷木思
第一次寫算長的第一人稱
寫的不是很好〈 緊張
不過
還是希望阿輕會喜歡〈 燦
最後
要請阿輕還有大家猜配對囉~~
文中有一句是關鍵句
不過不是很明顯
而且除了那句外沒有任何端倪
透露出女主角是誰〈 巴 還敢說
所以
猜到女主角的人給
舞〈 五 〉獎喔!〈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