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孤寂】祖世代
閱讀前說明:
1.一個冷門到極致的CP,我看過的差不多都是獅蛇(可逆)或蛇鷹,獾都是個被無視的小透明~
2. 這篇原本預計做為另一篇文【時光之砂】(孫世代)的番外篇,但沒看過並不影響閱讀,因此我把它獨立出來。
3.在蒐集祖世代相關資料時找到的官方圖實在是滿傷我心的(喂)
所以寫作時參考的人設外貌是這位久司大人的作品跟很多的私心w
主CP:史X赫 副CP:葛X雷/自X赫
以下正文。
薩拉札‧史來哲林,和『最強決鬥者』高錐客‧葛萊分多齊名的強大巫師,有著一頭銀色的飄逸長髮,英俊高挺的外表,貴族般冰冷卻不失禮節的優雅舉止。照理來說應是受眾人所尊崇的對象,然而這樣的他,卻遠不如高錐客‧葛萊分多那樣廣受歡迎。
相反地,薩拉札因天生具備能和蛇對話、看穿別人心中所想這些前所未聞的能力,讓人們深深畏懼,甚至指控他意圖謀害別人而鑽研黑魔法,讓他顯得聲名狼藉。僅有他的幾位好友向來把這些蜚言流語當作空穴來風,絲毫不以為意的與他來往,甚至還和他一起創辦了學校。那短短數年的時光,卻是薩拉札今生最珍惜的回憶。
有許多人雖能不受謠言影響,欽慕薩拉札在魔法上的卓越成就,但和他相處也總顯得戰戰兢兢,深怕自己的心思被他看穿,就連高錐客和羅威娜也練就一身鎖心術的好本領,薩拉札本身也早已養成與人保持疏遠的習慣。然而,打破他這種習慣的例外是海加‧赫夫帕夫,明明已芳齡二十卻依舊保有少女之姿的女性。
「嘿,小薩~」會用這種輕快語調親暱的呼喊他的人,只有她。果不其然,坐在高高樹枝上閉目小憩的薩拉札,一睜開眼就迎上海加那對盛著滿滿笑意的翠綠雙眸。她飄在半空中俯近他的臉,距離他的鼻樑不過幾吋。
「海加,」薩拉札無奈地開口,修長手指把她那張小巧的臉蛋輕輕往後推開幾吋。「跟妳說了好幾次,別靠我這麼近。這種距離就算我不發動破心術,也一樣會聽見妳心裡正在想的事。」
「讓你聽到不是更好嗎,這樣我就省得把心裡想的事說出來了呀。」被推開的海加毫無不悅,反而笑得更加天真燦爛。
薩拉札不禁微愣,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從他有記憶以來,包括他的雙親,所有人都怕他、防著他窺視他們內心的這項能力,只有她樂於敞開她的心房任他讀取。
「我來測試看看小薩的能力有沒有退化,你說,你剛剛聽見我心裡在想什麼?」嬌小的海加拉著他的手從樹上降落,一蹦一跳地走回城堡。
「妳在想……找我一起吃午餐,免得我又忘了吃飯。」薩拉札低聲說,他才沒有忘記吃飯,他只是……太過專注於沉思而已。
「賓果,答對了!」海加快樂地說道,她綁成蓬鬆辮子的金髮在陽光下躍動著光芒,十分地耀眼好看,鬢上還插著一朵雛菊。率真爛漫的她,總是心口如一,薩拉札過去已看穿太多的欺瞞與算計,和這樣單純的海加相處總感到格外自在,就像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下。他用手輕輕一點,便把雛菊變成一朵斑斕的髮飾,海加一如他所料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
只是,令這位號稱當代最偉大巫師之一的他稍微頭疼的是,海加那顆宛如水晶般純淨剔透的心,似乎從未對他產生過任何好友以外的情愫。他也只能憐愛地揉揉那頭柔順的金髮,暗嘆為什麼海加總是讀不出他的心。
「唷,我們海加終於把他帶回來了。」薩拉札和海加剛走進餐廳,便看見在桌邊等候的一雙男女。首先開口的俊偉男子便是高錐客‧葛來分多,薩拉札最早結識的好友。從少年時代起他就以那頭桀傲不馴的焰色長髮聞名,腰際間繫著一把美麗寶劍,帶著霸氣的英挺五官此刻盈滿了笑意,魔杖一彈,四個空杯就自動斟滿了紅酒。
「幸虧有妳,海加,我跟高錐客還擔心薩拉札又在新研究上動太多心思,弄得廢寢忘食呢。」倚在高錐客身旁的黑髮美人是羅威娜‧雷文克勞,藍眸中閃耀著慧黠動人的光芒。她的髮上戴著一頂據說象徵著智慧的金色王冕,做工細緻卻不張揚,正好襯托著她脫俗的氣質。
「抱歉讓小葛和羅文你們久等囉,小薩也到了,我們就開動吧!」海加開心地在羅威娜對面坐下,披著一身黑袍的薩拉札也在海加身旁的空位入座。四位好友兼創校夥伴,便在這張不大的木桌上用起午餐。
滿桌的豐盛佳餚都是海加烹調的,一如往常的美味至極。然而中間卻出現了一盤非常突兀的可疑物質,看上去像是還沒燃燒殆盡的黑炭,雖然用高雅的白色瓷盤裝著,但卻好像被刻意忽視一樣乏人問津。
等到餐點差不多告一段落後,四人才邊啜飲著餐後酒,邊討論籌備學校的相關事宜。這棟城堡──也就是做為學校主體的『霍格華茲』才剛整頓好,招生公告發出不久,便收到有幾名學生要來面試的消息。四人不禁聊起各自的招生要求。
由於他們都是實力高強、在當代享有一定威望的人物,對自己未來的學徒所須具備的條件都特別地明確堅定──
「我不收不懂禮貌的平民,也不收笨蛋或遲鈍的傢伙。最好是腦筋動得快的貴族子弟,純血為佳。」薩拉札率先開口表示道。他光著手研究,還有顧好海加就夠忙了,才不想花費多餘心思帶資質駑鈍的流鼻涕小鬼,而且他深信純血家族的後代,其教養與魔法資質都高於同年齡的其他孩子,更值得他栽培。
薩拉札要的是純血跟反應快的孩子,最好像他一樣有野心。身為當代最強決鬥者的高錐客二話不說,要求以勇氣做為他的入學標準。而羅威娜則是偏好像她自己一樣,有豐富求知慾的孩子。聽完好友們訂下的各種招生條件,海加想了會兒後說道:「我好像沒什麼特別要求耶,只要是想學的孩子都可以來呀。」說完她綻開一個柔和的微笑。
「不不,」高錐客馬上接口。「妳想不到的話就由我們來幫妳篩選,海加的學生一定要夠刻苦耐勞──這樣才能充當苦力幫妳搬東搬西,妳那些用來照顧藥草的肥料和土壤每一種都重得要命。」
「還要夠忠厚老實,不會耍小聰明。」羅威娜補充道,海加歪頭不解,然而她的好友們卻露出心有戚戚焉的表情紛紛點頭附和:「這樣才騙不了他們太過單純的創辦人兼學院長,不會搞怪。」
「什麼嘛,我也沒有那麼好騙呀!……唔,大概吧?」海加薄弱的抗議,徹底被其他人駁回。於是四人的招生要求就這麼拍板定案了。
「是說,高錐客,你難道不嘗嘗看我今天親手準備的料理嗎?」在校務上的討論告一段落後,羅威娜語氣輕柔地問道,配上那雙楚楚的美眸,就像春天裡的微風那樣讓人迷醉。然而她手指的方向卻是中間那道,在整個用餐過程中被眾人一致忽略的『黑炭物質』。
高錐客的臉上首度出現一絲緊張,但在精明的羅威娜面前他也只能藏起窘迫,用爽朗得無懈可擊的笑容說道:「親愛的,我今天剛跟西邊高原的火龍進行近身搏鬥,被撞斷了好幾顆臼齒,在薩拉札幫我治好以前,暫時沒辦法吃妳特製的餅乾呢。」
聽起來委婉且沒有破綻的藉口,卻令羅威娜美麗的臉龐陡然一暗。
「那不是餅乾,是我第一次練習做的蛋糕。」悅耳的嗓音一下子降至冰點,讓圍繞在桌邊的其他三人都背脊一涼。
眾所皆知,冰雪聰明的羅威娜無論學什麼都能迅速上手、舉一反三,然而這樣的她,偏偏是個無可救藥的廚藝白癡。而彷彿像要挑戰自己極限似的,羅威娜總是鍥而不捨的一試再試,寄望有朝一日能做出海加等級的完美料理擄獲高錐客的胃……雖然那一天看起來還很漫長就是了。
看著與其說是蛋糕不如說是蛋糕遺骸的不明物體,餐桌上瀰漫一股尷尬的死寂。海加則倏地開口打破這陣沉默。
「大家聽我說,我也好想要一個自己的房間唷。」
「海加,妳指的是交誼廳嗎?」正對高錐客橫眉豎目的羅威娜被轉移了注意力,不解地說道。「但我們四人都已經建好了呀,妳還因為想離薩拉札近一點方便找他玩耍,所以把學院交誼廳一起安排在地底下不是嗎?」
「我說的才不是那個呢,是不為人知的秘密房間!羅文妳和小葛聯手創造了一個萬應室;小薩也偷偷在霍格華茲地底下建了一間密室,我們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我也想要一個我專屬的房間嘛。」
對海加這段話反應最大的是薩拉札。
「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的!!」薩拉札質問道,冷若冰霜的臉上出現一抹薄紅,他確信他的所有動作都是絕對的隱密謹慎,還以為成功瞞過好友了,沒想到他們竟然早就發現了!?
「就在你剛蓋好的隔天呀。」海加理所當然地答道,眨著大眼看他。
「不過目前為止我們絕對沒有人進去過,我以我的王冕起誓。」羅威娜敏銳地察覺到薩拉札已瀕臨暴走邊緣,連忙澄清道。
「嘿,別緊張嘛薩拉札,我們會讓你保有你的私人空間的。我相信絕對有其必要性,尤其是在海加要你陪她的魔蘋果跟毒觸手玩耍,或是羅威娜第一千次捧著又烤失敗的點心請你試吃的時候。」高錐客笑著搭上薩拉札的肩,露出一副『我都明白』,自以為體諒其實欠揍的表情。薩拉札很想揍他,可是羅威娜已經先付諸行動,讓銀盤飛去撞高錐客前一秒還掛著輕狂微笑的臉,他只好作罷。
接著三位好友同時露出他們最無辜可憐的表情,在這種懇求攻勢下,薩拉札終究鬆口表示,允許他們『偶爾』、在『事先經過他允許』的情況下,可以來他的密室看看。他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他總是對海加的哀求雙眼束手無策的關係。
然而海加依舊是拜訪密室最頻繁的一人,經常在他忙得不分晝夜、足不出戶時,帶著熱騰騰的飯菜來勸他休息一會兒,在不見天日的陰冷地底陪他說笑;高錐客總會帶著酒在深夜時分出現,說要喝一杯聊聊男人心事;就連羅威娜也時不時從高塔跑來詢問魔藥的相關知識。三人根本完全無視他訂下的規則把密室當自己家自由來去的行徑,害薩拉札氣得跳腳的種種事蹟,也是後話了。
對話重新回到海加提出的願望,高錐客不禁好奇問道:「那麼,海加,妳想做個什麼樣的房間?」
「我想蓋個裡面藏著花園的房間!」海加燦然一笑說道,高錐客聽了差點沒把嘴裡的酒噴出來。
「我無法想像當我打開城堡的某扇門,卻出現一座花園的景象。更別提裡頭可能會有的各種昆蟲跟亂竄的動物了。」羅威娜哆嗦著表示,彷彿光是想像都能讓她感到一股惡寒。
於是三人費一番工夫才說服海加,千萬不可把活生生的花園留在城堡的建築內部。海加妥協後,三人答應給予海加最大的協助做為讓步的代價。他們一起找到最肥沃的土壤,是距離霍格華茲約半天路程的山巒上,一處沒有人煙的土地。他們用磚牆圈了一塊地,施了魔法隔絕別人看見或出入此地,再用空間魔法將入口設置在最靠近城堡的地方,方便他們進出。
由於海加的專長是培育藥草,和各種生物溝通以及烹飪,所以建造這座花園所動用到的繁複空間魔法,都由羅威娜執掌設計,再由魔力最強的高錐客和薩拉札動手施法。
「海加,妳想把花園的門放在哪裡?」薩拉札問道,他和高錐客正聯手以令人眼花撩亂的複雜手法,將魔杖發出的純金光束織成一張巨大的網。
海加這幾天都在校園中四處搜尋著合適地點,最後她走進了鄰近霍格華茲的森林,裡頭有高錐客在冒險途中發現並抱來給海加照料的獨角獸孤兒;還有遭受麻瓜攻擊,被薩拉札救下的幾匹人馬。
海加思量了會兒,指著樹林某處,抬頭對飄浮在半空中的兩位巫師笑道:「就放在這棵樹上。」
高錐客的手一滑,連帶著兩隻魔杖織成的金色空間網也抖了好大一下。他的嘴角微微抽搐,羅威娜則苦口婆心地進行勸說,把空間入口設置在生命體上太不穩定,如果這棵樹被雷劈或枯死,入口就會失效,整座花園還可能因此消失等等。
然而海加卻異常執拗地堅持。「這棵樹肯定不會有事的,它並不是一般的樹,它有能力可以生長得長長久久,成為巨大的神木。而且,你們難道不覺得從樹上的門走進花園裡很夢幻嗎?」
「就照海加說的辦吧。」薩拉札第一個妥協,對其他兩人說道。當他們投來不解跟質疑的目光時,他只淡淡回道:「別忘了她是海加,在決定前想必是鄭重考慮過的,難道我們不該相信她嗎?而且,她一旦固執起來,可一點也不輸高錐客啊。」
簡單幾句話便消融了高錐客和羅威娜臉上的疑慮,他們釋懷地笑開了。沒錯,儘管海加有時會太過天真浪漫,但她從不莽撞行事。於是兩人也同意了。
「小薩,謝謝你這麼信任我!」海加開心地想撲向薩拉札,抱緊他以表感謝。
「慢著、我還在半空中,太危險了,等這個大魔法施完再說。」薩拉札拒絕的口氣雖稍嫌冷淡,面色卻是無法克制地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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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花園安頓好以後,高錐客便立刻表示「我要在這裡刻下『最大功臣高錐客‧葛來分多』幾個大字!為了幫海加施這些大魔法,我累得連腰都直不起來!」然後就真的在靠近入口最顯眼的磚牆上,洋洋灑灑地刻下自己的大名。
「別把所有事都歸咎給魔法,我看你腰直不起來跟你的體能有關吧。」薩拉札在一旁吐槽,但也跟著刻下了『薩拉札‧史萊哲林』幾個字。而羅威娜和海加見狀也笑著用魔杖留下自己名字的刻印。他們又共同完成了一件成就,看著四位好友的名字並列上頭,彼此心頭同時流過一股暖意。
接著,海加成天忙進忙出的,將這個專屬於她的小天地用花草布置得格外美麗繽紛。薩拉札在花園裡替她蓋了幢方便休憩的小木屋,而羅威娜更是把木屋整理得井井有條,甚至增加烹調設備,以便她隨時可以在海加的幫助下鍛鍊她的烘焙技巧,雖然以高錐客的觀點來看是用來鍛鍊她的料理奪命能力就是了。
這個小花園很快地成為四位創辦人鍾愛的新基地,海加會在這兒培育新的植苗,和薩拉札或高錐客從外地帶回來的珍稀魔獸說話;薩拉札常在這裡研讀古書或著手安排他的教材,因為這裡有他喜歡的輕快笑語,他也時常會帶些小東西讓海加綻開可愛的笑容;而羅威娜和高錐客則常常在這裡肆無忌憚地相互依偎,直到被忍無可忍的薩拉札趕出去為止。而每到陽光充沛的午後,他們便會不約而同的齊聚一堂,在碧草如茵的花園裡喝杯下午茶。
四個好友共同度過的這些珍貴時光,釀造成一個最美好的夢,沒有人願意想起夢醒時分終究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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