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O^)/
這裡是爽風,第一次在仙境發文,有點緊張。
一直有在寫HP文,但是幾乎沒有PO在這種大同人區過ˊbˋ
那麼先謝謝點閱進來的諸位了:o
正文:
Foolish
詹姆‧天狼星‧波特,十四歲,聖誕假期的夜晚,他裹著棉被,蜷縮在床的角落。
如果你認識這位年輕的波特先生,那應該會對床上那一灘自臉頰滑落的淚水感到驚訝,詹姆不是哭哭啼啼的人,事實上,連他的弟弟阿不思都很少看見他的男兒淚。
然而此刻,詹姆卻縮在棉被搭起的窩裡大哭。他沒哭出聲音,可從他顫抖的肩膀和脹紅的臉便能得知他定是哭了一段時間了,詹姆顫抖著吸氣,卻還是止不住淚水,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心猛烈的跳著,每一次的震動都像要敲碎他的心。
他閉上眼睛,剛才看見的畫面侵入性地閃進了腦海中。他掙扎著想睜開眼,卻發現剛才的崩潰已經耗盡體力,連撐開眼皮的力量都沒有。詹姆放任記憶奔馳,心情像脫線的毛衣漸漸鬆開,在無法避免的情況下,他決定再一次感受這種痛苦,這樣才能刻骨銘心的記住這種愚蠢、沒有任何意義的無聊情感。
畫面圍繞著一個人:泰迪‧雷木思‧路平。他的義兄,同時也是他暗戀了七年的人。事情說到這裡,你可以倒抽一口氣,詹姆他媽的才不會在乎。是的,在今天之前,他可真是他媽的在乎自己是個同性戀,特別是他的愛慕的對象居然是泰迪──但難道說這是他自己選擇的嗎?如果可以,詹姆當然希望自己是個異性戀,隨便和任何一個向他告白的女生交往,生一堆跟泰迪一樣可愛的小孩──看吧,話題又說到泰迪了,他還覺得他可愛呢,真是可笑,難道泰迪當時的表情還不夠明顯嗎?
詹姆又不自覺的被泰迪拉了過去。在他腦海中的泰迪是最原始的淺褐色,泰迪如果覺得安心或溫暖就會是那個顏色,詹姆總是很高興他是少數能看見這個髮色的人。
他剛進房間的時候,泰迪的心情很好,從閃亮亮的金色變成淺褐色,他們聊了一會兒,主要是跟學校有關,能夠重溫母校時光他很開心,橘子色的頭髮像麻瓜汽水一樣,讓詹姆覺得甜甜的。
但接下來就是個大錯誤了。詹姆開始抗拒那些畫面,無奈大腦早已釋放太多情緒,他根本管不著。
太久沒見到泰迪讓詹姆很高興,尤其最近泰迪和薇朵兒分手了,他有點高興過頭。當泰迪問詹姆在學校過的好不好,用揶揄的口氣問他收到了幾封情書時,詹姆突然像被雷打到一樣,當機立斷的決定要在這個時候趁虛而入。
瘋子,此刻他想,入個屁,這根本就是兩件事,入什麼入。
在交織著欣喜和溫情的氛圍下,詹姆告白了──其實算是半告白,但泰迪的反應已經表明了一切無須再說──泰迪的臉慘白的像被博格打中肚子,他的頭髮馬上從橘色掉成死灰色,而詹姆認為,世界上沒任何事情比看見那雙金蜜色的眼睛褪去光澤更讓人難過。
混亂之中他站起身,深深的鞠躬道了歉後,留下泰迪把自己弄得像被挖出來的死人。詹姆狂奔上樓,一路上經過了帶著紅色聖誕帽的莉莉,她大聲質問他為什麼在聖誕節還像傻瓜一樣亂跑,還說晚餐在幾分鐘後就要開始了,但詹姆什麼也沒回答,只是逃難似地鎖上房門,把自己丟進被窩裡,感受到熱熱的東西從身體裡流了出來,也許是血──在最挫折的這時候,沒必要提醒自己正在哭,或是這行為有多娘娘腔。
戀愛把詹姆‧波特變成了一個娘娘腔。詹姆可以想見他的好友看見他這樣會怎麼嘲弄,但這些都比不上看見泰迪扭曲的臉,那雙眼睛看著他,眼裡帶有最深處的厭惡。
承認吧,他不僅娘,還噁心的很。詹姆深深吐了一口氣,壓抑住哭的衝動,對外面敲著門的父親任性地吼叫,他不想吃飯,他不想過聖誕節,他想吐──這倒是真的,針對自己的噁心──別再來煩他了。
他感覺父親擔心地離開門邊,之後他會去解釋的,他會跟父親道歉,或許還會下跪,為了他這種莽撞的行為,這可能可以解釋泰迪之後的缺席或什麼,反正他很肯定泰迪再也不會回他家吃飯或過夜了,畢竟他已經知道有個同性戀正虎視眈眈的看著他,這多可怕啊。
詹姆用棉被罩住頭,不敢再想的哭了起來。
-
泰迪‧雷木思‧路平,一直以來,他以遺傳自母親的才能、以及從父親那裡承襲下來的名字為傲。儘管成長的過程中他常常因為雙親的缺席而沮喪,但美黛奶奶和教父哈利給的愛及教育已經多到讓他受用無窮。
泰迪以成為更好的人為目標,更準確的說,是以他的父親──雷木思‧路平為目標。小時候,泰迪常纏著哈利,要他說關於父親的事情,尤其是他在當教授的時候,學生有多愛他,他又是多麼謙恭有禮,這些事情都讓小泰迪的眼睛閃閃發光,咯咯笑地把頭髮變成燦金色。
但這美好的一切都在幾分鐘前,他的義弟詹姆對他告白的時候毀了。泰迪很確定這一定是自己先露出破綻的關係,他望了一眼鏡子,發現自己的頭髮在泥濘般的灰和深深的紅之間變來變去。
骯髒。
泰迪垂下頭,他能想像別人會怎麼說,如果此刻哈利看到他的頭髮……?他會先有禮貌的問,然後發現他居然有這麼噁心的情感,接著大概就是家庭革命或是掃地出門,無論什麼,他只希望結果不會傷害到小詹,但這大概無濟於事。
深深的紅。
幾秒之後,如他想像,哈利‧波特到了他的跟前。泰迪努力讓自己保持笑容,但在哈利看來那是一個像家庭小精靈的驚恐的臉。
「泰迪,你剛才和小詹怎麼了嗎?」
他感覺心跳紊亂。噢,不好,頭髮開始飛了,當他慌張到無法控制時就會這樣。
「我……呃……詹姆怎麼了嗎?」
「他把自己鎖在房裡不肯出來。」哈利皺著眉想了一下,「莉莉說他在哭。」
詹姆在哭。他從來不哭的,即使被體罰,被羞辱,或跟朋友吵架,詹姆從來不哭。泰迪想把卡在他喉嚨裡的東西拿出來,那東西抓著他的心臟,像要把它拉出來似地卡在喉間,讓他的思緒停滯。
「我……我和他發生了一些事。」
「在幾分鐘之內?幾分鐘前你們還笑得非常大聲。」
「之後我們就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我不知道!」泰迪小聲的吼叫,聽起來像受傷動物的低鳴。哈利伸手摸他深紅色的頭髮時,他顫抖了一下,然後順從地、像是放棄一切的放鬆。
「泰迪,你和詹姆對我來說都是一樣重要的家人。我不能看著你們因為一個不知名的理由爭吵,然後再也不跟對方說話。你們總不可能永遠避不見面啊,是不是?」
如果可以就好了。泰迪挫敗地想。他定是要開口的,身為兩個蠢孩子中比較大(也許也比較蠢)的那一位,就算他搞砸了一切,還是必須開口承認自己是個變態,因為這是他媽的成年人該有的行為。
「我是個他媽的同性戀然後在幾個月前愛上詹姆害他產生戀愛的錯覺剛剛跟我告白了。」
感謝大戰時期的訓練給了哈利極好的聽力,但即使是食死人交換訊息也不會講得那麼快。哈利只聽到一句短促的髒話、同性戀,還有愛上了某人和戀愛的錯覺,嗯……好像還有什麼白?
「我聽得不是很明白。」
泰迪看著哈利困惑的臉,以為他是拒絕承認自己的教子是個變態,他有點半遷怒的沉默了一會,在他決定再度開口前,哈利又打斷了他。
「這跟你的頭髮有關係嗎?」
泰迪點點頭。
「我是同性戀。」
「這我剛才有聽到。」
「噢,拜託,哈利,你不該這麼冷靜的。我是同性戀!」
「泰迪,我也認識一些性傾向不同的人,他們都非常的好,無論在工作或是人品方面,你不用這麼激動──」
「我喜歡的人是詹姆!」
這會哈利終於停下他準備好的演講,他愣了一下,似乎很努力想釐清什麼。平時看到他的教父這樣他一定會放聲大笑,可惜現在誰也沒有這情緒。
「你說的詹姆是某個我不認識的人?」
「不。」
「嗯……那是詹姆‧彼立恩?」
「噢,不。」他已經快一百歲了欸。
「那……是詹姆?我的兒子詹姆?」
「呃,嗯,對。」
「好吧,我的教子喜歡我的詹姆,不,我的兒子,嗯……」
哈利碎碎念著跌進沙發中,在泰迪以為他要爆發的時候,他看著他的頭髮,說話的語氣有點茫然:
「你的頭髮是因為小詹變成這樣的嗎?」
泰迪感覺血液迅速流竄上雙頰。「對。」
深深的紅代表慾望。不只是喜歡而已,喜歡就只是快樂的粉紅色,可以對家人、朋友,或任何一個他喜歡且友好的人。
這慾望之中包含了深深的愛,還有──性的慾望。上一次他的頭髮變成深紅色,是薇朵兒用迷拉的血統誘惑他時──那時泰迪還很高興的想自已是個正常的異性戀──之後他發現薇朵兒有這種血統,然後挫敗地跟她分手。(代價是一巴掌還有一整個星期糾纏著他的小烏雲,他走到哪裡都下雨,也因此被迫跟魔法部請一星期的假。)
「你真的很喜歡小詹對吧。」這不是問句,哈利肯定的說,他的教子一向以超齡的自制力為傲,很少有這種能讓他混亂到無法控制的情況出現。
「詹姆是怎麼想的?」哈利問。
「他──他大概是被我影響到了。」泰迪語氣癱軟。「他剛剛跟我告白,呃,或許沒那麼糟,他說他想跟我在一起,還有什麼很多的喜歡……」
「噢。」哈利皺了下眉,接著咻地一聲,現影離開房間。
-
房內一點光線也沒有。哈利延著黑暗的線條尋找兒子,這並不難,昏暗的房內有一小陀黯淡的光影微微起伏。
「詹姆。」哈利坐到床邊,一手撫上棉被。「詹姆,起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他的大兒子扭動著身體,哈利不顧抗議的打開了床頭燈,當他看見詹姆仰著的臉時,得費力克制自己不要驚呼出聲。
詹姆的臉上是片片淚漬,或橫或豎,如圖畫般留痕於那張青澀的臉龐。哈利心疼地拍了拍那頭從他那兒複製過去的亂髮,他實在不忍看到這個孩子──和他父親以及教父極為相像──那麼受傷。
「我知道你和泰迪的事情了。」
詹姆悶悶地哼了一聲。
「我要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他坐起身,已超越十四歲少年該有的嚴肅表情面對父親。
「這已經不重要了,爸。」詹姆的聲音像隔著棉被說話,哈利知道這是他在壓抑哭的衝動。「如果你要為了這件事懲罰我,我沒話說。」
哈利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才多久沒見他兒子啊?四個月?半年?前幾天還跟弟弟為教授綽號爭辯的男孩,此刻卻判若兩人的為不知所以的愛甘願受罰。
「也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哈利試探性的說。
「拜託,爸,我很清楚事情是怎樣!我看見他的表情了!他不把我當回事──或許這樣還比較好,他現在把我當怪物了。」詹姆的每個尾音都很低落。
他兒子一定是受到很大的打擊了。
戀愛嘛,哈利想,伸手攬過兒子的肩膀。
「詹姆,你要知道,世界上不是每件事都像你想的那樣。不,我不是要說壞的部分,我是要說,有時候你覺得這很糟糕,但其實並沒那麼糟。」哈利看著他兒子似懂非懂的臉,絞盡腦汁想著更好的比喻。
「就像你第一次打魁地奇的時候,記得嗎?你一直很擔心自己會打不好,或是一開始就被博格打中,但結果呢?」
「結果我們贏了那年的冠軍。」
「對,你們贏了那年的冠軍,大家都說你是最棒的追蹤手,對吧?」
詹姆點點頭,似乎比較了解了一些。哈利輕拍兒子的肩膀,帶著鼓勵的笑容繼續說:
「你知道,當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也因為同樣的事情不知所措。」
「你也喜歡過你的家人?」詹姆的音調拔高。
「噢,不,不是啦──」哈利不好意思的擺擺手,「是戀愛啦。」
「哦。」詹姆自覺好笑的笑了出聲,「跟媽嗎?」
「更早一點,那時我喜歡另一個女生。」
「哦?她怎麼樣?」詹姆對於另一個差點成為自己媽媽的女生十分感興趣,他挑起一邊的眉,在難過之餘想著該怎麼跟阿不思炫耀這個秘密。
「呃──我不太記得了,」哈利迴避兒子懷疑的目光,「那時她有男朋友了,所以我根本沒機會。但每次我看到她,都還是覺得心跳很快,還非常不知所措。」
「真的?」
「當然。而且每次都出盡洋相。我第一次見到她,還被奈威的惡人掌噴了一臉汁呢。」
詹姆毫不留情的大笑。
「嘿,小子,尊重點!我還是你爸!」哈利帶著威脅的口氣揉了揉兒子的頭,「即使我被噴汁,那個女生還是沒討厭我啊,我們後來還交往了一陣子。」他試圖含糊帶過最後的話,但還是不免看到詹姆兩眼發光。
「好啦,這事別跟你媽提起,她可不是多愛聽我的情史。重點是,我們每個人都會在戀愛面前挫敗,不管是我,或是妳媽,每個人都是如此。沒什麼好丟臉的,兒子,你才剛談戀愛呢!」
「但爸,我是個同性戀……」
「那又如何?我認識的最偉大的人之中也有人是同性戀啊!」
「泰迪不是。」詹姆沉著臉說。
「不,小詹。」哈利嚴肅地和兒子對看,語氣沉著,「你並沒有真正聽過泰迪想說的話。」
詹姆睜大眼睛,腦袋急速運轉了一會,他張開嘴巴,卻無法說出任何話。
「就像我和你媽常說的,小詹,有時候你真的太性急了。」
在哈利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兒子早已衝下樓梯,動作之大震得整棟樓都是他的腳步聲。哈利可以預見他大兒子闖入他教子的房間,什麼都沒說的就親了泰迪──嗯,這部分要想像還真是有點不太對勁,幸好事後莉莉和阿不思向他稟報過程時都一臉泰然,似乎不覺得自己的哥哥和義兄親的死去活來有什麼不對。
(阿不思小腦補劇場↓)
事後哈利回想這件事情時,最驚悚的居然是阿不思敘述過程時,帶著粉色紅暈的小臉──他當然不是說他小兒子娘啦,只是阿不思一直都比較纖細啊,連莉莉有時候都顯得比較勇敢,當然這可能和他是史萊哲林有點關係,哈利不願多想。
只是哈利一直沒發現,他以世界上最老的Gay替他的兒子命名,又讓阿不思自十三歲起看著親哥哥和義兄愛來愛去,他可能很難避免那條路──縱使哈利暗自慶幸天蠍‧馬份已經和玫瑰‧衛斯理半公開式的交往,卻忘了他那位好朋友露娜有一對雙胞胎兒子。
不過另一齣鬧劇又會在很久、很久以後就是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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