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果羅威】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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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囉大家好,這裡是安琦拉。

這次的故事主角在原著中是個魔杖製造商。喀浪的魔杖是向他買的(也是他所販售的最後幾枝)、他也曾擁有過接骨木魔杖,但這似乎就是我們所擁有的訊息。
這篇文章幾乎全數參考HP wiki上的資料,細節也將在後記中說明。

在開始閱讀這篇故事前只有一點想告訴大家:這是篇關於穆齊夫.葛果羅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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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高級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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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字狂安琦拉 @Musicy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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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層霧氣伴隨一聲無奈的嘆息沉重地貼上玻璃門,慢慢才被熱氣吞噬。時序進入夏天,白天的溫度算是柏林最穩定也最暖和的季節,同時也是生意最好的兩個月份。

幾天前剛有一些德姆蘭的新生挑走了他們人生中第一根魔杖,直到現在,他們那股傲慢的氣息都彷彿仍在空氣中竄流,好像他們擁有可以摧毀整個世界的能力。

但那的確是事實。他苦澀地在心中承認,一手翻開顯示營業的吊牌。

已經有無數次了,他在內心與自己搏鬥,想就這麼收掉這間魔杖店。如果這意味著那些德姆蘭的學生必須去找奧立凡德──那個他曾經多麼想打敗的對手──使他的生意扶搖直上,他也絲毫不在乎。
但現實就是,他仍須要靠加隆過活。

一個清脆的鈴聲宣告今天的第一個客人上門了。穆齊夫難以查覺地吐了口氣,收拾好精神,回頭面對──不意外的,又一個眼中裝滿抱負的德姆蘭新生。

「少爺,早安。」穆齊夫微微鞠躬。與其說這是他幾年下來養成的習慣,不如說是時勢所逼:德姆蘭的名聲眾所皆知,何況他曾被徹底修理過一頓。從此以後,他把這些人全當梅林般款待。

「請問哪隻是您的──」

眼前這一臉陰鬱的客人重重把左手放上櫃檯,震動了擺在上頭的幾盒魔杖。穆齊夫微微頷首,蹲下櫃檯找出一根梣木魔杖,跟你太合適了,他暗自嘀咕。
事實上,他對於話被打斷並不在意,反正他也不願意講出那個像被詛咒過的字眼。

穆齊夫畢恭畢敬地將魔杖盒送上這個年輕學生面前,萬分肯定沒多久就能打發他走。果不其然,魔杖被他的手握住後,發出不可思議的亮光。

找到了魔杖,這個客人露出一記冷笑,把錢放在櫃台後便一語不發地走出商店。

穆齊夫又嘆了口氣,閉上眼睛,揉起太陽穴。

如果在斜角巷,會多歡樂、多麼有生氣啊!但一個地方是塞不下三個魔杖師的,即使那個奇多(Kiddell)幾乎不算有在營業。但他早就發誓再也不會回去了。
這一切的鞠躬哈腰,也只是他所背負的罪孽應受的懲罰而已。

***


那時候的他,只是個剛學習完怎麼製造魔杖、身無分文的小子。他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好運,居然可以遇上薛弗(Schäfer)夫婦;可是他確信,如果薛弗夫婦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們肯定會咒罵他們自己當年的好意。

穆齊夫是在英格蘭北部遇上他們的。正如他們的姓氏,他們在這裡擁有一片牧場,家庭收支全靠他們養的幾十隻羊。當薛弗夫婦發現穆齊夫也是德國人時,他們熱情地請他喝茶,一陣寒暄問暖後,他們便把閣樓的空房間借給他,直到他找到工作能夠自力更生為止。
同遊異鄉,彼此間的情誼幾乎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建立起來了。

薛弗夫婦育有一女,在穆齊夫闖入他們生活之時,她正值十七歲芳齡。她有著親切的氣質,嘴邊總是掛著柔和的笑容;她很害羞,極少說話,只是睜著湛藍的雙眼觀察身邊的一切。
起先,穆齊夫將她當妹妹看待;但情感就如牧場的青草,一發不可收拾。

他不是沒有注意到,每晚十點,她總會在牧場下的小丘等他回來。倘若可以,那晚他絕不會跟利維亞斯(Livius)起爭執──噢不,他甚至不會建議兩人可以一起離開酒吧。

穆齊夫每天會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消影到斜角巷。所幸薛弗夫婦的牧場幅員夠遼闊,鄰居也沒幾個,使得他很容易就能在不引起麻瓜注意的情況下離開。
那時的斜角巷正邁入繁榮的時代。除了歷代相傳的奧立凡德魔杖店外,大多數的生意都才剛開始起步,這也意味著各種的可能性。

德國人的血液中流著堅韌不拔與遵守紀律的性格,這使他很快就受到破釜酒吧所青睞,一個月起碼能夠賺上十加隆,生意好時甚至可以上看十五加隆。
看著自己累積起來的財富,他逐漸構築起擁有自己一間店的夢想,一天比一天清晰。只消五年,他會帶著一枚戒指在薛弗一家人面前,向他們的女兒立下互許終生的約定。

利維亞斯是跟他同時進入破釜工作的,兩人也順其自然地相互合作、鼓勵著。說起利維亞斯,他有著很爽闊的一面、很容易與人攀談,但同時也相當魯莽,穆齊夫總得在他差點和顧客起衝突前拉住他。
就在穆齊夫要離開破釜酒吧的最後一晚,利維亞斯提議今晚不醉不歸。

誰會拒絕這個怎麼看都無害的建議呢?這是男人之間的餞別。

那晚,在遠處飄來十聲鐘響,他們搭著對方的肩,踩著蹣跚的步履,左搖右晃地離開了酒吧。入夜的微風總是更有存在感,每個吹動都像拋來幾根釘子,扎得穆齊夫的醉意漸漸褪去。
但利維亞斯顯然喝多了。

「你知道,老闆很不夠意思。」利維亞斯突然湊上穆齊夫的臉龐,朝他吐出濃厚的龍舌蘭酒味,一隻手懸在空中胡亂比劃,宛如他正握著一根魔杖。

「老闆人很好。」穆齊夫使勁地撐著利維亞斯的體重,艱難地帶著他一步步往薛弗牧場前進。

「他是對你好!」神智恍惚的利維亞斯衝著夜空喊,「不管怎麼樣,我一個月最多才賺八加隆。這連買酒都不夠!」

穆齊夫咬著嘴唇,奮力將利維亞斯靠上一旁的柵欄好活動一下自己僵硬的雙臂。利維亞斯順從地倚著柵欄,眼皮不停張開又閉上,嘴巴斷續地咕噥著。

「不過沒關係,」穆齊夫揉著肩膀,在黑暗中看見一個握著一根細枝條的輪廓。「我有這個──」

他慌了起來,一度以為利維亞斯要對他下咒。即便學習魔杖製造,他不肯定自己的法力能否相匹敵,何況人們不都說嗎?喝醉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世界上最強大的魔杖──接骨木魔杖!」

那個名字劃破寂靜的夜空,用力地撞上穆齊夫的胸膛,迅雷不及掩耳地竄進他的心,盪起一波波激烈的漣漪。他瞇起眼,想藉著月光看清楚利維亞斯手中之物的模樣──他作夢也沒想過此生能一睹傳說中的死神魔杖!可是它確實在那兒,穩固地握在一個站也站不穩的人手中。

霎時,他內心湧上了一個念頭。穆齊夫悶哼一聲,用鼻息吹散那可笑的想法,但它彷彿一縷幽魂,回過頭又重新糾纏著他。
穆齊夫的腦海浮現握著接骨木魔杖的自己,魔杖與他的手掌緊密地貼合,而他只要一個揮動,全世界的人都會不顧千里之遙,慕名來跟他購買魔杖……

他很快就曉得機不可失。

正當利維亞斯仍高舉著魔杖時,穆齊夫快速地朝天空射出一記繳械咒。出乎他意料之外,利維亞斯像會預知似的,巧妙地躲開了他的咒語。

而那抹幽魂親暱地在穆齊夫耳畔吐著氣,持續鼓舞著他的雄心。他再度舉起魔杖,看準了利維亞斯的魔杖,連續投出繳械咒。他心知肚明,就算不小心打中了利維亞斯,也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此刻的利維亞斯終於清醒了,卻為時已晚。他好不容易揮起魔杖,一道燦爛的紅光從魔杖頂端投奔天際,卻在半途消失了蹤影。
就在接骨木魔杖飛入穆齊夫的手裡同時,利維亞斯失去渾身的力量,意識再度寫上休止符,就這麼倒在草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不過數秒,穆齊夫又聽見相同的聲音,還有一個微弱的嬌喊。
他猛然轉身,一頭如瀑布般的金銀長髮在地面輝映著溫柔得殘酷的月色。

***


自那晚起,穆齊夫再也沒施過魔法。

離開的時候,他只帶著這幾年賺來的積蓄和兩根魔杖,買了兩張前往德國的船票。他的英語仍然不算流利,而他在英國認識的人一隻手數得出來──何況在他做過那樣的事情後,他根本沒有臉待在這片土地上。

回到家鄉,即使他從沒用過,接骨木魔杖卻宛如他的幸運符。他很順利地在柏林的魔法商店街租了一間店面,在招牌掛上沒多久後,鄰近國家的學生歡呼著不必再渡海買魔杖,他的名聲迅速地傳播出去。

但穆齊夫這輩子沒有如此茫然過。

白天,他硬撐著雙頰的弧度迎接每一個客人;夜晚,他翻遍所有符咒與醫療書籍,卻怎麼也找不出來讓薛弗家的女兒昏迷不醒的原因,更不用說治療方式了。

若真要探究他這些日子裡悟出了什麼結論,那就是魔杖只會帶來毀滅。不是一道傷痕、不是一個爪印,而是整個世界的崩解。
諷刺的是,他卻製造、兜售著這些罪過。

當時間來到十點,過去那個她痴痴等待的時刻,穆齊夫會拖著沉重的步伐上樓,凝視床上那張日漸枯槁的面容。他痛恨自己什麼也不能做,只能不熟練地用左手觸摸她失去光澤的秀髮,憋扭地撫過她的臉頰,感覺像遭遺棄多年而脆弱不堪的羊皮紙。
有許多次,他渴望能捧起她的臉,期待一個深刻的吻或許能喚回她被囚禁在某處的生氣。但他從來沒這麼做,因為他拒絕用那隻可能犯下罪愆的手再度玷汙這純淨的靈魂。

穆齊夫從來不知道等待是這麼的難熬。而它現在像個套索,緊緊勒住他的生命歲月,跟著恍如只是一具軀體的她一天天斑駁凋零。

──


多年後的一個晚上,穆齊夫被一陣清脆的玻璃碎裂聲驚醒。他慌忙抓起床頭的油燈衝下樓梯,希望能一把將竊賊抓住。
但一樓的店面安靜無聲,皎潔的月光穿過完整的玻璃窗灑落地面,在他身後拉出長長的影子。

他旋過身子,思索著年老是否終於找上了他,在神經埋下幻聽的種子。他回到二樓,眼角卻飄過一抹混雜著金銀與漆黑的影子站在走廊的窗櫺上。

穆齊夫差點沒跪在地上。他的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經過這麼多年的等待,她終於醒了,她終於回應了他每晚的呼喚!
可是定眼一看,那道影子太過堅毅又結實,而且頭髮短了許多。那個人影快速地回首一瞥,朝他的方向射出一道猩紅的光芒。

穆齊夫的視線出現無數個疊影。他跪倒,掙扎著想擊退充斥腦門的刺痛。他爬進房間,右手探進已經拉開的床頭抽屜。
他突然停下動作,一個清晰無比的答案在他腦中的混亂挺立而出。

他的嘴扭成了一個苦澀的形狀,差一點要失聲大笑。

從他的位置,隱約可以看見被打破的窗戶。細雨陣陣,浸濕了木製的窗框和地板。如果他還有力氣,他會趕上那個年輕人的腳步;他會揪住他的衣領,狠狠地臭罵他一頓。

你怎麼晚了這麼多年?

***


回到德國的這些年,穆齊夫只接過一種郵件:英國的《預言家日報》。

就快踏入二十一世紀的魔法世界又跌入另一個黑暗期。令人聞之喪膽的黑魔王又重新聚集起他的黑魔法勢力,在魔法界佈下天羅地網。每天,不論頭條或其餘內頁,瀰漫的都是大戰將臨的氣息。

穆齊夫翻閱著最新的《預言家日報》,心裡滿滿的不安與惆悵。他十分確定戰爭不會延燒出英吉利海峽,但薛弗夫婦……
他猛然一怔。

過了良久,他往後靠上牆壁,身體一寸寸向下滑,不敢置信地喃喃自語。
他把自己的視野鎖在報紙角落。死亡也不過就這麼微不足道,不是嗎?

一陣陰風拂面而來,像長了爪子般攀住他的皮膚不放。他不斷打起哆嗦,覺得剛剛那陣風捲走了房間僅存的一絲生機。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穆齊夫眼前出現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巨大身影。他仰著頭,希望能看清楚來者何人,卻只看見一顆像漂浮在空中的蒼白頭顱。
那一刻,他知道這就是結束了。

「我要那根魔杖,葛果羅威。」那人的嗓音令人膽寒,一根指頭輕扶起穆齊夫的下巴。那個觸碰像把全世界的冰冷都匯聚了起來。

「我早就沒有那個東西了。」穆齊夫有氣無力地回答,但目光卻堅定地瞪著來人手中的魔杖,眼中閃動著渴望的火焰。

黑魔王沉默了片刻,穆齊夫可以想像一道電流竄入他敞開的心防。他暗自瞄了黑魔王一眼,捕捉到他冷酷的瞳孔中燃起的不悅。

穆齊夫又深又慢地吐了口氣,向前撲上床鋪,粗魯地將床上纖薄的人兒擁入懷中,左手指卻異常輕柔地劃過她的側臉。
他回過頭,佈滿房間的刺眼綠光強烈得令他睜不開眼。他下意識地伸出右手,想藉此抵擋那股痛楚,眼睛卻直盯著他臂彎中的臉龐,靜靜淌下一滴淚水。

一個龐大的力量撞上他的背脊,爆裂開來傳遍全身。他感覺不到了;他無法移動他的右臂,連呼吸也不再那麼重要。

穆齊夫閉上雙眼,勾起嘴角,滿足地卸下他積欠一生的罪行。

Fin.



*奇多(Kiddell),在斜角巷開業的另一位魔杖製造師,但顯然生意全被奧立凡德所攬了下來。
*Schäfer,德語中是牧羊人的意思。

嗜字狂安琦拉 @Musicy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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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HP wiki:

Mykew Gregorovitch 穆齊夫.葛果羅威

- 葛果羅威的魔杖店設於歐洲,推估是在德語區
- 擁有過接骨木魔杖,曾刻意張揚希望店裡的生意能夠扶搖直上;但魔杖在某晚被葛林戴華德偷走,而他永遠也不知到那個人是誰
- 1997年9月2日,佛地魔找上他詢問接骨木魔杖的下落,得知是個死胡同後便殺了葛果羅威
- 佛地魔也殺了一個曾和葛果羅威同住的德國麻瓜家庭
一則小聲明:
我並沒有去過德國,也沒有學習德文,所以文中關於德國的事情有誤還請一定要告知;若有比「穆齊夫」更好的翻譯也請務必讓我知道,否則我就會被google誤導一輩子了,謝謝!

一些小補充:
*利維亞斯(Livius):記錄上,繼盧錫斯(Loxias)死亡後,可能是Arcus或Livius得到了接骨木魔杖。Arcus在羅馬神話中是彩虹女神、傳訊女神,而Livius則是個與『怨妒』有關的羅馬姓氏。在這篇故事裡,我認為後者比較適合。
*資料說葛果羅威的店可能開在歐洲,又應該是德語區,因此我選定德國;由於在我查到的資料中並沒有清楚說明德國是否有魔法村落或商店街(像英國的活米村和斜角巷),為了文章我還是設定有個小小的魔法商店街。
*文中的奇多(Kiddell)在HP wiki中真有其人。
*Kiddell、Livius的中譯是我自己翻的,而Schäfer的中譯則是參考網路。

***


這又是一個靠腦補建立起來的故事XD 而且前後只花了兩天多來寫,可以大膽地說是我最速產的一次,不過品質相對的就orz

坦白說起先並不是要寫葛果羅威的,只是想挑個魔杖師來寫,但為了迎合接骨木魔杖的橋段,葛果羅威就雀屏中選(不)
可怕的是我原先就要安排他借住一個德國家庭,查了資料後才發現還真的有這回事(抖)

原先想到的標題是《慣用手》,可是寫一寫就完全寫偏(淚) 考慮過《贖罪》,但與大師之作同名這件事讓我實在很害怕(?),最後只好改成這個--因為葛果羅威握著魔杖的那隻手可能鑄下了他一生的悔恨,而這份感覺也不時在折磨著他、提醒著他。

最後,謝謝任何點進來、甚至看完這篇故事的人。
有任何想法或指教也歡迎大家一起討論:)

下禮拜就要開學了啊超哀傷的啦暑假好像做了很多事又好像什麼也沒做,不過至少這個假期我還是產了兩篇文出來了已經比以前都還要好了(?)

黑可拉 @cassiopeia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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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安琦拉,我來了!

首先亂入報告一下,伊恩‧麥克伊旺又出新書了,可惡~
然後我一定要把「對話心得」打好啦!(啊啊啊)下禮拜再沒趕出來就隨時催我啊!

很高興這麼快又看到安琦拉的新文,而且這次主角的描寫方式是我最有興趣的一種。就是所謂的「不完美主角」:他們不是泯滅人性的壞人,但是卻犯下難以彌補的過錯。文中的葛果羅威讓我聯想到《贖罪》裡的白昂妮、《救贖》裡的愛莉德、《追風箏的孩子》中的阿米爾,還有《愛的倖存者》的崔斯坦(→這本書的作者:約翰‧波恩是我欣賞作家的其中之一,他比較有名的作品就是《穿條紋衣的男孩》)我對於這類的主角都有一種偏愛,因為我喜歡看著作者告訴我們主角的心裡是如何的掙扎,他們又是如何決定作出行動,角色的心理層次轉換一向都很吸引人。所以很開心能見到安琦拉這次塑造的葛果羅威!

再來就是這篇文的描寫方式和以往有不同的突破,關於主角的形象鮮明不少,渴望、貪婪、搶奪、驚醒、自我厭惡、解脫,看得出各種的情緒糾纏著葛果羅威,推展著他的人生。他在拿到擁有至高法力的魔杖的同時也付出他這輩子最慘痛的代價。我想他自然是明白要得到接骨木魔杖是要付出代價,但他沒有估量到的是到底要付出什麼和付出多少。另外我也喜歡葛林戴華德偷走魔杖後那段的末端,原來葛果羅威一直在等,等待救贖出現,等待有人可以代替怯懦的他擺脫烙有他罪孽印記的魔杖。


最後看到安琦拉的後記,我的想法是寫文的過程就像是釀酒,牽連到很多的因素,陽光、土壤、氣候、品種,然後是採收、釀造......,而這中間的過程中我覺得時間是不可或缺的因素。靈感來的時候的確讓人很興奮,想快點寫下來,但是少了時間去沉澱靈感的話文章就多少缺了些味道。有靈感的時候可以緩下腳步,修飾補足衝動之下沒有完善到的部分。譬如說葛果羅威在奪取魔杖的心理活動可以再多描寫一點,或是再具體的述說他和女孩之間的相處情形;而佛地魔來搶奪魔杖時的過程也還有很多的發揮空間。

當然這些都是瑕不掩瑜,會說這些也是因為相信安琦拉妳可以有更精彩的呈現,《悔》不可否認的確實是一篇好故事,加油!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