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常寫文章,以前曾經寫過,但是不管再怎麼喜歡或是熟讀作品,也常常會出錯,如果有言不及意,寫得不好或是有問題的地方請糾正無妨,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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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sed stra ehru oyt ube cafru oyt on wohsi
意若思,思特拉,厄魯,歐特,烏比,卡佛魯,歐特,昂,烏西。
I show not your face but your heart's desire.
我顯示的不是你的臉,而是你心中的渴望。
在那一場大戰結束後。
無數的魔法物品在戰爭期間或是在戰爭期間後一一被銷毀。
為了配合魔法部徹查殘餘的所有危險物品,對比起其他商家而言,在戰爭中因為提早歇店而沒怎麼毀損的衛氏巫師法寶店幾乎已成了大戰結束後的人們在斜角巷聚會的大本營。
原本即使在戰爭初期仍然門庭若市的商店,如同昔日一般依舊聚集了大量人潮,一直在店內茲茲飛竄的煙火也是仍然如同過去每一次一樣努力不懈的騷擾每一個進來店裡的人,然後惡劣地企圖在每個打算抓住它的人耳邊炸開。
不一樣的是,原本一批批的惡作劇商品變成各類魔法部暫時查封的魔法物品、許多不同型狀的椅子和各色羽毛墊,原本嘰嘰喳喳的客人變成了24小時看佇的沉默正氣師集團。
派西與亞瑟則是不斷的躲過一個又一個企圖騷擾作亂的彩色煙火,在人群中穿梭指揮店內來來去去的各項物品。
「看看這麼多有趣的小東西!這真是不合理又浪費!」喬治.衛斯理懶洋洋伸出手指的逗著在他眼前搖晃扭動的金色煙火,趴在扶手梯上對著樓下原本儲存許多迷你毛毛球的櫥窗彈了一下舌頭。
一個輕柔的力道推了推他的背,懶懶的回頭一看,是茉莉.衛斯理站在背後,並且靈活避開從手腕下竄過的惡作劇煙火往他右腦勺打下去。
「正經點!喬治.衛斯理!管管你的那些惡作劇小玩具!然後下去幫忙!」
「噢!」不甘願的蹬蹬蹬跑下階梯加入一片混亂。
茉莉看著兒子在短髮下少了一隻耳朵的背影,戰爭讓所有人都失去了許多,好比她再也無法在聖誕節送出任何一件上面有個大大F字母的套頭毛衣跟另外一罐無人領取的乳脂軟糖,或是必須考慮是否需要換成一付暖呼呼的耳罩會更好。
是否能重新開始?還要多久才可以停止對於某人的思念?
或許哪日我們可以再重新無事笑談對於某人的記憶,但是現在卻無法停止對於已逝故人的不捨。
好比在阿不思墓前放下鮮花的人們。
好比看著泰迪眼睛時總是會想到路平的哈利。
而愛比生命更長久。
我們的生命被他們觸摸過的痕跡,總是不被他們道別所撫平。
即使如此,還是得一路向前。
碰!
二樓的窗戶因被外力擊中而大大敞開,一個披著紅色斗蓬的人影騎著掃帚快速而準確的穿入店內。
「我本來是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但或許你們需要的不是更多人手而是每人一份好吃的三明治和大量溫熱的濃湯跟午茶?」
這位身材高挑的女性脫下斗蓬,並且舉起了運用漂浮咒穩穩掛在掃帚前兩個印著大大霍格華茲徽章的大型野餐籃。
一樓所有魔法部與平日總是不多話的正氣師們都舉起雙手鼓掌,其實全部的人都為了在繁雜的工作下試圖維持最低限度的衛生忍受了好幾天只有“哆哆潔”與 “滅滅淨”的生活,由茉莉與女性員工共同烹調流質的食品確保眾人的健康,更別提任何茶葉。
梅林知道他們今日在這種高度壓力的工作下全部都還滴水未沾!
「我來幫妳提一點吧?」
莉娜.強生對茉莉和眾位女性職員伸出的援手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一張宛如霍格華茲餐廳擺滿食物的大長桌取代店內亂七八糟的椅子與歇息時所用的羽毛墊。
在很快的時間中,所有的人手中都多出一個冒著熱氣的鐵皮馬克杯、小碗或是自備的餐盤,一時店內充滿歡欣的笑語,又或是男性人員則是不斷趁隙搶奪同僚手中的食物並且藉機進行一場無聊的決鬥,而由霍格華茲帶來的大盤與茶壺源源不絕的提供眾人皆能滿足的食物。
「莉娜?妳怎麼來了?」
喬治終於從一堆食物中回神,抬眼看著已經蛻去了過去稚氣坐在對面的女性。
「妙麗建議我來看看你,而不是一日數小時的浪費在霍格華茲當義工。」
「而且是一個只坐在意若思鏡前,驅趕學生的義工。」
莉娜抿一口杯中茶水,神情寧靜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喬治。
「感謝偉大萬事通小姐給妳的解放,那的確是一件單調的工作。」他俏皮的歪了歪那少了一隻耳朵的腦袋。
「所以,我來看你、然後來看這裡…」
講到口的話在心裡頓了頓,莉娜在喬治探究的眼神裡緊張地用雙手緊握手中的杯子,倒映在她眼裡的是一個失去了一隻耳朵、失去了半身但是依然佇立於此,一模一樣但是又不盡相同的人。
恍惚中似乎又回到鏡子裡的情景,她怒指著那個沒有失去耳朵的丈夫正牽著他的雙胞胎兄弟,第一百零一次一起為了他們那小小的惡作劇對她鞠了一個花俏的躬。
「…抱歉,我有些累了。」莉娜有些抱歉的對喬治露出一抹苦笑,反而更襯出她眼下的青。
「不會的。我都了解。」
「並且,如果妳不介意更傷感一些的話,我們還有一間房。」喬治將手伸入胸口中的衣領拉出一串鑰匙,從中選出一個大頭不斷變成各種顏色和型狀的可笑鑰匙遞給她。
「某人的品味。」莉娜握著手中帶有餘溫的鑰匙彎起嘴角笑了笑。
「屬於那個想要好好照顧妳的傻瓜。」喬治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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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美麗而難得的小陽春裡,還有什麼比身邊坐著美麗的女朋友和一壺熱茶更好的享受呢?偏偏我身邊只有一個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簡直比照鏡子更無聊了。
記得在記憶裡的某人總是在這樣的天氣裡,嘴裡含著沒吞完的餡餅,手中擺弄著剛完成的道具,懶洋洋靠著他的背,直到某個又從他們手裡中招的倒楣鬼對著他們大喊大叫,兩人才同時又笑又叫演起默契絕佳的即時劇場再一次成為全場焦點。
在某一年消失的是兩件同樣尺寸中的一件毛衣、一隻耳朵,多了的是許多新的、重新在衛斯理家出現的稚嫩笑聲和即使經過戰爭也不曾抹滅的愛。
喬治.衛斯理和莉娜.強生最後生了兩個孩子。
新的生機填滿了每一個角落。
舊的除了心裡的珍寶永遠保存在心中以外,漸漸少去。
喬治.衛斯理的床頭有面鏡子、隨身攜帶著鏡子、門口有面鏡子,人們都說他總是拿著鏡子神氣的梳理自己那頭怎麼整理其實都無所謂的頭髮,確保自己總是帥氣又引人注意。
很多人都笑著對他說那些鏡子是他的寶貝,他總不能沒有它。
他總是誇張又騷包的抖抖眉、順順髮說:「這是必須的。」
即使經過多年,霍格華茲的意若思鏡,仍舊靜靜的擺放在校園的一角,時不時的有訪客從那經過。
人人都可以了解意若思鏡的魔力讓人沉迷,但是一面普通小小鏡子那種深深吸引喬治.衛斯理的魅力似乎從來沒人可以理解。
然而。
『對喬治.衛斯理而言,每面鏡子都是意若思鏡。』
在多年以後,總是很多人這麼提及他們對於某位戰爭英雄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