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赫】救世主小姐與萬事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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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or=rgb(34, 34, 34); font-family: arial, sans-serif; font-size: 16px; line-height: normal; background-color: rgb(245, 245, 245)]小弟近日來一直很忙,所以只好發一下寫好的五章。 [/color][color=rgb(34, 34, 34); font-family: arial, sans-serif; font-size: 16px; line-height: normal; background-color: rgb(245, 245, 245)]。 [/color][color=rgb(34, 34, 34); font-family: arial, sans-serif; font-size: 16px; line-height: normal; background-color: rgb(245, 245, 245)]。[/color][color=rgb(34, 34, 34); font-family: arial, sans-serif; font-size: 16px; line-height: normal; background-color: rgb(245, 245, 245)]歡迎各位指點。[/color][color=rgb(34, 34, 34); font-family: arial, sans-serif; font-size: 16px; line-height: normal; background-color: rgb(245, 245, 245)]這是小弟寫的第一篇同人,希望大家能夠原諒不足之處。[/color][color=rgb(34, 34, 34); font-family: arial, sans-serif; font-size: 16px; line-height: normal; background-color: rgb(245, 245, 245)]對了小弟要交代一下,這是哈赫文,還有小哈和小赫都是重生,小哈變成了老哈,是納粹德國前特工赫霍格沃茨的魔藥學教授,小赫則[/color][color=rgb(34, 34, 34); font-family: arial, sans-serif; font-size: 16px; line-height: normal; background-color: rgb(245, 245, 245)]是變成了救世主,和德思禮一家住在一起。[/color][color=rgb(34, 34, 34); font-family: arial, sans-serif; font-size: 16px; line-height: normal; background-color: rgb(245, 245, 245)]。 [/color][color=rgb(34, 34, 34); font-family: arial, sans-serif; font-size: 16px; line-height: normal; background-color: rgb(245, 245, 245)]。😃[/col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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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

  • 平凡麻瓜
  • 2  12

萊茵哈德先生 @Reinh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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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Under The Tent在帳篷下
1
雨天。
又是雨天。
淅淅瀝瀝的——不,它們並不是給予歡樂的銀光閃閃的小精靈,這些雨點只不過是極小號的攝魂怪,稀釋著空氣中的最後一點點的愉悅。
至少在不久的曾經是這樣子的。
不,實際上她不冷,哪怕只是一點點。她驚奇地發現哈利,她遲鈍的愛人,不知何時也變得溫柔體貼起來——哈利剛才施了好幾個保暖咒,使得周身的空氣,伴隨著煤油燈裡溢出的一點點橙黃色的燈光,像哈利一樣溫和可愛起來。
她不禁有些嘲笑起自己來了。
伏地魔算是什麼呢?
在她如今小小的世界裡,有他就夠了,真的,只要有他就夠了。有他這個溫柔普通的哈利,不是救世主或是大難不死的男孩的哈利,而是她一個人的哈利,純粹簡單的哈利·波特,一個萬分美好但再平凡不過的男孩。
他也亦是如此的。
她不是什麼萬事通,不是那個看起來所謂驕傲不可一世的移動圖書館,只是一個美好不過的普通的女孩,他的女孩,他一個人的女孩,他的最愛的女孩。
或許吧。
他們可以永遠的如此,過著簡單,幸福的顛沛流離的生活。
像夢境一般的恬好地過於虛幻的日子。
哪怕是極其艱苦的。
真的,這是她所最後極端地希冀的,假如真的有一天——
假如真的有一天,他們被食死徒包圍的時候,他們就自盡,不給任何食死徒留下污辱折磨他們的機會。
When did you became that kind of selfish?
我們的聰明的小女巫摳心自問。
當他們在互相的面前的時候,他們永遠只是互相的孩子,永遠都是,不管在什麼時候。
但是她真的想不明白。
她的內心因為甜蜜和一種脫離責任的道德譴責而輕輕顫抖著。
微妙的變化,但她感受的很清楚。
或許是從他們互相不可自拔地愛上對方開始吧?
綠色的眼睛對上她的汙血點點的面頰,那是一片醉人的翠綠色的神秘星海。
她羞於對上他的眼睛。
那一雙沼澤一樣使人深陷其中的眼睛。
赫敏·簡·格蘭傑小姐,是什麼使你變了?
成了一個像羅奈爾得·比利斯·韋斯萊一樣的自私怯懦的逃兵。
天空中的密佈的星雲,就像哈利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像是欣賞一幅無價的藝術品。
回答她的只是沉靜。
微笑著的寂靜。
最後的一粒火星在空氣中消失。
只剩下皎白的月光。
“Good night,Hermione.”
他的迷人的唇附上她的。
“Good night,Harry.”
冰涼而火熱的夜晚。
2
他說他要出去尋找食物了。
她很害怕她會失去他,那是使她在噩夢中驚醒的慘劇,她並不想讓它發生,儘管他口口聲聲稱他根本不會有事。
“Take care, would you?”她輕輕吻著他的額頭。
他的額頭已經有好幾道皺紋了,很難說的出來,這是在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但是只要他們在一起,任何的煩惱都是值得商榷的。
是啊,只要在一起便好了。
任何的味道都是假的,她從來不相信人的身上能夠吻出什麼樣的味道來,留在她嘴裡的,只是令人心靈觸動的溫和的溫度。
她說她不放心,於是又在周圍施了她所以知道的防禦性的咒語。
她希望這多多少少有點用處。
“Come back earlier. As early as you can.”她的手於是環住他的脖子,發出她所能夠想像的最柔和的聲音,像極了一隻在主人懷裡撒嬌的小貓咪。
這是她曾從未做過的。
他們不曾這樣羅曼蒂克的。
“I love you.”
於是他也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一個屬於愛的印記。
這也是她曾夢寐以求而他曾從未過的,對待她,像一個妻子,像他的孩子。
或是他的火弩箭?
這確實是一個很有趣的比喻。
他們曾把心底的愛埋了很久很久,埋得很深很深,放在他們心中最珍視的位置。
人的心裡有個很小很小的房間,就像原子核與原子的差距那麼大,但這個房間卻又像極了原子核和原子的關係,占著極小的位置,卻是那麼的重要。
於是一生中只會打開一次,然後關上了,牢牢刻印著關於最愛的人的痕跡,再也不再打開。
然而他們多次認為他們不再有機會從心底挖出這個珍貴甜蜜的秘密,現在機會有了,於是······
就不要放棄。
看著他的臉,直到生命的最後一秒。
“I love you too”他微笑著回答。
再也不能再簡單的句子了,卻包含了再也說不清的美好的意味了。
因為他叫哈利·波特,她叫赫敏·格蘭傑,所以也許他們註定著不離不棄。
她看著他在她的瞳仁裡形成一個不大不小的身影,她微笑著看著他的背影,一個瘦削卻成熟的男人。
他努力尋找著食物,而她的手裡也在馬不停蹄地準備餐具。
她總想集中注意力,但又忍不住去含笑欣賞他的背影。
直到那裡濺出一道鮮血。
3
“卡擦”
是魔杖被折斷的絕望的聲響,沉穩的木制斷裂的聲音,即使比尖叫還要刺耳的心碎聲,又是比獰笑更為強烈的歡樂的狂想曲。
“阿瓦達索命”
綠光從未這般刺眼過,奪去的不僅僅是面前的男孩的生命,更是所有嚮往正義和自由的人們的希望。
“Harry Potter is dead.”
一個皮膚極其蒼白的男人,他已經沒有鼻子了,只剩下兩個空洞無神的黑洞,吞噬空氣中每一絲她所能擁有的歡樂。
他把整個身子依靠在牆邊氣喘吁吁地狂笑著,與她分享——不,分享不是一個好詞,宣告這個在他心中強烈而狂妄的願望成真的事實。
這樣一個殘酷的事實。
“Harry!”她早已泣不成聲。
她有些費力地張開眼睛。
燈光太亮了。
方才的一切似乎只是幻境,在腦海中只留下純潔而並不耀眼的白色,還有幾把在她眼前毫不疲倦地移動著的手術刀。
潔白的棉被,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紅十字,她的眼睛並不是很輕鬆地朝著對面閃閃發光的鏡子望去。
被施了豎直咒的頭髮回復了原狀,像她上學的時候那樣,亂蓬蓬的,毫無美感地垂下,幾乎遮住了她的整張臉,她揉了揉眼睛,眼前的自己清晰一點了,她可以看見自己戴著一個透明的吸氧面罩,並且還打著吊針。
她很難想像發生了什麼。
她一定是受傷了,但她對此毫無印象,她也並不感到任何的疼痛或是不適,不過她至少會在聖芒戈醫院,而她。。。在一個麻瓜的醫院?
倚著搖曳的無影燈所發出的耀白的亮光,她看得見掛在牆上的吊瓶,液體是一種明澈的檸檬黃,上面寫了一排整齊的哥特體字。
“Reich-H-V5-X19”她從未聽說過這種藥物,無論是眼見還是耳聞,從沒有過!
她的直覺告訴她這些藥物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它們很可能會害死她,儘管她現在並沒有死去。
她竭力立刻拔去她的呼吸面罩,但這個面罩卻像施了粘貼咒似的死皮賴臉的粘在她的臉上,而針頭亦是如此。
“早安,格蘭傑小姐。如果您不想英年早逝的話,請不要移動身體的任何一個部分。一個如此優秀的鳳凰社白白死了不是很可惜嗎?特別是一個近來正在執行一項打敗伏地魔的神秘人物的核心人物。”
一個很有教養的聲音。他刻意強調了“很有潛力”這個詞。
“鳳凰社!”
她的心裡仿佛是墜下了一塊極大的石頭的河流,“嘩”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Harry!”
說不定他也活著,她儘量自我安慰,雖然她非常清楚在阿瓦達索命下面是不可能存活的。
她本該死了的,如今卻完好無損的半臥在床上,那麼她就沒有理由不相信哈利還活著。
她愣了一愣,向聲音的源頭望去,才發現還有第二個人呆在這個屋子裡。
一個白大褂的高挺的男人,這使她將她的父親的影像互相交疊在一起。
他見到她立即放下了手中的預言家日報,仿佛這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做一個簡單的費米計算(1),他比自己高的多,比哈利也高的多,他黑漆漆的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這有點讓她想起了洛哈特教授。
他坐在一個黑色的天鵝絨高背椅上,轉椅的底部被拉到了離她的床鋪很近的位置。轉椅的高靠背與他高大的身軀形成了極為完美的體貼,這使他看起來更高了。他不經意地將他鋥亮的皮鞋鞋尖有規律的敲打著地板。
很漂亮的一個男人。
但她認為這無關緊要,因為她只愛她的哈利。
他輕輕撫平他泛著點點銀光的黑色溫莎結(2),“有什麼要問的,儘管問吧。”他刷地放下手中的預言家日報,“這一切一定讓您很費解。您很愛他吧?醒來便是叫著他的名字。”
“哈利,他還好嗎?還有,先生,您貴姓。”她並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的直覺讓她覺得這個穿著整齊的男人從戰爭正式開始以來第一次除了哈利以外給她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問他的姓名只不過是客套罷了,她真正在意的無非是哈利當今的狀況。
“不愧是傳說中的萬事通小姐,問題真是直插主題。不過波特先生的狀況並不是太好。”他露出一個露齒的微笑,但看起來並不愚蠢。他的牙齒非常好,亮晶晶的在燈光下閃爍,即使她身為牙醫的父母也挑不出什麼牙齒的毛病。
“他還活著嗎?”她急切的問著,幾乎都要拉住他的手了。
“我叫薛景文,直接叫我的名字,或是直接叫我景文的,這點我無所謂。”他揮了揮魔咒,在空中留下了一道優美的弧線,一張歌劇唱片小鳥似的跳進了一台古銅色的三四十年代的留聲機。
瓦格納的歌劇(4)。
她的視線移到了外面。
雨下的很大。
以至於讓人覺得這雨有些失真,仿佛是一大桶人為地從樓上潑下,缺了平日大自然貴贈時的那份母性的溫柔與祥和,聲音也是悶得很,不是讓人感覺太舒服,偶爾轟隆的雷聲隨著青黃色的劈劈叭叭的閃電來那麼一下子,打破如長久未聚卻又無話可談的老友之間的沉默。
哈利,你到底怎麼樣了?你還好嗎?
留聲機裡發出略微沙啞而顫抖的歌劇聲,大概是浮士德,她小的時候聽過,那種奇怪的感覺仍然縈繞在耳畔,說真的,她並不是很喜歡歌劇,她一直認為歌劇演員的聲音過於做作,並不是很純粹。
“多麼美妙的歌聲,不是嗎?格蘭傑小姐,這真是天籟之音,比什麼黑人的那種道德淪喪的爵士樂好多了。”他的臉上滿是沉醉的表情,時而搖頭晃腦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看起來極為滑稽可笑。
對於這一點,她不敢苟同。爵士樂(5)確實並不是什麼很悅耳動聽的音樂,曲調幾乎都是差不多的“藍調”,但不到道德淪喪的地步。
她不知道她是點頭還是搖頭好。
隨後是長久的寂靜。
“他怎麼樣了,薛景文先生”她加上了一個敬語,希望能從他的嘴裡知道更多關於哈利的消息。
“他傷得很嚴重,格蘭傑小姐。”他故意停頓了幾秒鐘,為的是吊起她的胃口。
“頭部三十四處由神鋒無影咒導致的傷口,面部五官血肉模糊”,赫敏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很多事情和她記得完全不一樣。
“腿部被黑魔法器物燒成黑炭,右臂直接被切割咒打斷,跟著魔杖直接飛了出去,再加上最後一道威力微乎其微的阿瓦達索命,他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你明白嗎,他只是簡單的活著而已,還剩那麼一口氣。”他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膀,仿佛只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要來一塊糖嗎?”他不緊不慢的從襯衫的胸口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條泛著金屬光澤的包裝袋的糖。
“不用了,謝謝。”她揮了揮手,她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吃糖的好時間。
她突然發現自己還是很餓的,眼睛都有點馬賽克了,肚子裡也是翻滾著的刀絞似的疼痛著,甚至覺得自己猛然從床上爬起來都不是一個什麼好主意。
“很抱歉,格蘭傑小姐。我並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你有好幾天都依賴葡萄糖來存活了,你非常的虛弱,所以,很對不起······”他刷的拉開了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了一雙橡膠制的白手套和一個看起來像一個微型千斤頂的東西。
他用魔杖點了一點兩隻手套,於是它們都豐滿了起來,以至於它們都像卡通氣球一樣病態地鼓脹著,撐得很大很大,這有點讓她想起了她在三年級的時候看見的被哈利的魔力失控變成充氣物質飛上天的報導。他迅速把兩隻手塞進肥肥的手套裡面,然後手套就啪嗒一聲緊緊貼貼的貼合著他的竹節似的雙手。
薛景文突然把千斤頂用把他的手塞進手套的速度粗暴的扒開她的嘴巴,然後把它放進她的嘴裡。
“你要做什麼?”她的嘴巴現在根本沒有任何能力張合,連基礎的聲音都發不出來,更別說爆破音了,於是只好發出一種亂七八糟的像巨怪一樣的唔嚕嗚嚕的愚蠢的聲音,她真感謝梅林沒有給她像巨怪的音色,不然她就真的和巨怪一模一樣了。
他剝掉了糖的包裝袋,於是一顆一顆金屬光澤的血紅的糖很奇怪的從包裝袋裡飛了出來,穩穩當當地懸浮在空中。
他一揮手,於是一顆糖哈利騎的火弩箭一般的鑽進她的嘴裡。
紅色的糖以令人驚奇的速度融化著,在這個過程中甚至吸得她的舌頭疼的厲害,鮮血一樣的腥澀的味道彌漫侵襲了她的整個口腔。
他終於拿掉了那個那個該死的千斤頂,“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她根本無法控制她的情緒,暫時就把禮儀丟到了一邊。
“快速補充營養的一種食品,屬於緊急備用的軍用糧。”
仍然是慢吞吞的聲音。
“想知道怎麼拯救你的親親哈利就給我閉嘴!”他突然凶了起來,不亞於斯內普教授。而且他完美的直插主題,她根本不能反駁什麼。
因為這有關哈利。
他往她的床上狠狠甩下了一份協議書。
也許它不是一份協議書,她根本都不懂上面密密麻麻的哥特體的德文。
“都不懂嗎?”他一眼看出了她眼中的迷茫,有些氣憤的點了點那份厚厚的紙,或是協議書,施了一個翻譯咒語。
他咕噥了幾句,聽起來像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萬事通,我魔法suck到底之類的。
她看著上面語法有點亂套的英語,硬著頭皮讀了下去。按道理說德文的語法和英語是差不多的,但是估計這主要和薛景文的魔法水準有關,說實在的,他看起來更像一個麻瓜科學家。興許她不該這麼無恥的,他給予了她那麼大的幫助,只不過是他的魔法不好而已,在這點上她確實不應該苛求,再說她連魔杖都沒有,早被伏地魔折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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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救哈利的唯一的機會了。”
他瀟灑的抽著雪茄,青灰色的煙霧空氣一般籠罩了整個房間,悶她咳嗽個不停。
“從理論上講,它可以帶我到任何一個時間,是嗎?”她紅著眼睛,沙啞地問著他。
“不是的,它只能帶你回到你出生的時間,讓你重生一遍,而且歷史會發生巨大的改變,舉個例子,你可能會變成什麼大難不死的女孩,但是不會有任何人消失,只是簡單的基礎性的一些小改變,但歷史的大潮不會改變,比如伏地魔並不會因此消失。”
她因興奮而顫抖著。
“那麼也就是說我可以救下所以人了?”她的眼睛大大的看著他,露出戰爭以來後少有的天真,微笑著看著他。他很難不把另一個很早以前就只能被他珍藏在相片裡的她形成了一個漂亮的疊影。












(1): 費米問題是在科學研究中用來做量綱分析、估算和清晰地驗證一個假設的估算問題。命名來自美國科學家恩利克·費米。這類問題通常包括關於給定限定資訊的有可能計算的數量的猜想的驗證。
(2)溫莎結是一個形狀對稱、尺寸較大的領帶結,因溫莎公爵的喜愛而得名。而大眾對於其著裝風格的認可程度,顯然遠勝於領結傳說中的真正發明者——公爵的父親喬治五世。溫莎結由於系法較複雜,所以要用薄質地的領帶來打結,如果使用厚的領帶打出來的溫莎結會太大。雖然溫莎結的打法一直保留,但當年被視為藝術家表徵的溫莎結,由於造型方正寬大,如今已顯得不那麼時髦,而後衍生的介於單結和溫莎結之間的“半溫莎結”,打法更加簡單,造型也清爽了許多,因而更受現今男士的推崇。
(3) 威廉·理查·瓦格納(Wilhelm Richard Wagner,1813年5月22日-1883年2月13日),德國作曲家,著名的古典音樂大師。他是德國歌劇史上一位舉足輕重的人物。前面承接莫札特的歌劇傳統,後面開啟了後浪漫主義歌劇作曲潮流,理查·施特勞斯緊隨其後。同時,因為他在政治、宗教方面思想的複雜性,成為歐洲音樂史上最具爭議的人物。
(4) 爵士樂(Jazz),於19世紀末20世紀初源於美國,誕生於南部港口城市新奧爾良,音樂根基來自布魯斯(Blues)和拉格泰姆(Ragtime)。爵士樂講究即興,以具有搖擺特點的Shuffle節奏為基礎,是非洲黑人文化和歐洲白人文化的結合。20世紀前十幾年爵士樂主要集中在新奧爾良發展,1917年後轉向芝加哥,30年代又轉移至紐約,直至今天,爵士樂風靡全球。爵士樂的主要風格有:新奧爾良爵士、搖滾樂、比博普、冷爵士、自由爵士、拉丁爵士、融合爵士等。

萊茵哈德先生 @Reinh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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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ECOND CHAPTER: THE GIRL WHO LIVED
薩里郡小惠金區,哦,得了吧,先生,不要跟我討論這樣一個令人感到厭煩的地方。
房子,房子!一排又一排地緊緊的挨在一起,仿佛世界上就只有一點點的空間,根本容不下再那麼多一點點的空隙,而多出的一毫米的空隙都是一種致命而嚴重的錯誤。沙白色的把房子水泥的本性修飾的比較完美的瓷磚,小小的一片片的暗紅色帶弧度瓦片的屋頂,門口上連著一個漂亮的小陽棚,一片一片菱形的玻璃完美的鑲嵌在鈦合金的白色框架裡,纖細帶鏽跡的避雷針或是挺立或是嚴重扭曲,有些突兀地出現在屋頂上,像是老掉牙的禮兵,傻乎乎的站著。
花園也是那樣的無聊,簡單的一塊草皮,連蚱蜢都不肯在上面做任何的運動。或許花園有些樹的,大抵都是這樣的:一棵是香樟樹,還有一棵也是香樟樹。
你要自我慶倖一下的······
還好世界上的樹並不是都從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不然你遲早要得上非常非常嚴重的密集恐懼症,而且很不幸又是不幸中的萬幸的是,精神病院裡這裡很遠。
這裡真是藏人的一個好地方,我敢說,假如把英國首相安置在這裡,哪怕告訴世界上的每一個人他的地址,德國佬都很難做到精准轟炸,哪怕魯德爾都根本做不到把英國首相送上天,除非他炸死這裡的所有的人,因為這裡的建築是何其的相似,完全服從了集體主義,除了有的街道把房子們排成了漂亮的彎月形。
很遺憾,你在走路的時候要發現它們排成了一條彎道,這也是一個笑話 ,因為一條街是何等的長,而那彎曲的弧度又是何等的舒緩,興許這只是工人們過度疲勞導致的錯誤。總之,除了樹以外的唯一不同的東西——時而蜷曲起來的路,大概只有開飛機的先生小姐們才能夠享受到了,不過往好處想罷,他們是看不到地上高矮不一的樹的。
什麼樣的地方,養育了什麼樣的人,我很久以前是非常不認同這個觀點的,在這個地方,我卻不得不向這個觀點做些必要的屈服 。
看哪,看哪!住在女貞路四號的那家,簡直是這些無聊透頂的“紳士淑女”的典範,起到了示範作用與否,這點我很不清楚,總之是其大概的體現,這點我是如何也不可否認的。
一個目光呆滯的老肥賊,一個女的老馬臉的三八婆,還有一個長得像是癡呆兒童的小肥賊。
據說透露個人隱私是很不好的,甚至很有可能被關進監獄,夠你和員警老爺好好的喝上一壺酒。
那麼暫且我們給他們取個符合他們性格的名字,老傻瓜叫做弗農·德斯禮,小笨蛋叫做達力·德斯禮,裝腔作勢的長脖子八婆就叫作德斯禮夫人好了,我不想在他們一家身上浪費時間,這簡直是無聊透頂。
出於我要想體現自己的禮貌的目的,我先叫他們德斯禮先生,德斯禮夫人,以及小德斯禮。
德斯禮先生是個很難襯上“紳士”這一名號的男人。他有著一個經典的五短身材,走起來像一個有點呈橢圓形的壞了的球,一步一步的像個企鵝的向前大腹便便地搖擺著。最難讓人忘懷的便是他的那一大蓄灰黑的鬍子,膠水一樣粘在他土豆形的肥的扭曲極了的臉上,遮住了他的整個短極了的脖子,更讓人難以察覺他的脖子的存在了。他的眼睛也是極其兇殘,小小的滴溜溜的轉著,一幅奸商兼兇狠老闆的模樣,很容易讓人想像出他訓斥他可憐的員工時唾沫橫飛的模樣。
德斯禮夫人也是一個屬於那種你看了一眼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淑女”的。我很贊成她對於潔淨的那種偏執的精神,因為我也是那種潔癖的討厭的傢伙。但是很不幸,這非常的有可能是她身上為數不多的幾個稍稍偏於優點的習慣了,而且你要知道很重要的一點的,我並不是一個喜歡把話說得過於絕的人,而實際上,在我的嘴裡,幾乎就是“是”。她看起來像是一個討厭的的傢伙,接近於用盡了她的所能去偷窺了她的鄰居的一切,而她很有一個那麼輕輕瞟上隔壁人家吵架的絕妙的工具——她長的不符合人類學的脖子。說實在的,她並不是個難看的女人,從某種審美學上來說,她長的到是算上標緻的,就是她的那根隨著年齡的正比無休止變長的脖子使她看起來格外的粗俗,儘管她對此毫不在意,而她確實從中受盡了知道鄰居一切大大小小的八卦的好處。
小德斯禮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很難計算他浪費了這個世界上多少的糧食,並不是說他有著浪費食物的惡習,而是上帝或是梅林把能量分配給這種只長脂肪不長智商的傢伙純屬是一種浪費——用波特小姐的輕聲細語來說,他就是一隻腦袋上紮滿了金毛的猩猩,不過為此她對猩猩感到內疚了兩天。
哦,波特小姐,是的,波特小姐,我終於停止了廢話,開始步入了主題了。
在很多年前的時候,大概是十年前的時候,在這點上請不要與我較真,因為我的數學並不是如何的好的,再如何和我深究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麼意義,不過赫敏·波特小姐的記憶可是令人瞠目結舌,你去問問她吧,這位聰明的小姑娘,她曾很確定的說出了她在這個人間地獄所待的時間,好像是三千多天的,我並不是對數位很敏感。
天空非常的明澈,甚至藍中只帶著那麼輕微的一點點的灰色,當然,這是霧都倫敦的,你可不能要求過於高了。太陽向它的四面八方散出著橙金色的光穩穩當當的插在天空裡面,至於他是否笑眯眯,這點我可說不準,因為我從未在任何書上得知太陽是個巨大的生命體的驚人的事實。
弗農嘟噥著亂糟糟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昨天達力鬧哄哄的,叫了整整一個晚上,弄得佩妮和他不得安寧,不過他還是不會對達力的喜愛減少一分,可愛的孩子在哪裡都是可愛的。
至少他自己是這麼認為的。
他理了理他被他肥胖的身體虐待的不成樣子的灰藍色西裝,然後咕噥著胡亂系上了那條他最不喜歡的瑪姬送他的五顏六色的斑紋的領帶。
大概算得上是平結吧,他顧不上多少了,他根本沒有時間打個另他滿意的馬夫結,因為他真的有點睡過頭了。
“好選擇,弗農。”他被自己根本不幽默的冷幽默幽默到了。
這會是很好的一個賣鑽機的日子的。他自言自語著,然後給了他親愛的小達力一個他自以為溫暖而事實上毛茸茸的吻。
“絕不!”他家的小達力剛剛學會了一個新詞,真是個一個聰明可愛的小傢伙呢,他一想到這裡就咯咯傻笑起來。
達力唧唧哇哇的亂叫著,扔掉了一個裝滿了麥片的碟子,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一個很貴的花瓶。
啪嗒。
非常清脆的瓷器瞬間開裂破碎的聲音。弗農歪了歪嘴巴,這使他看起來更加愚蠢,他有些開始生氣了的。
不過可愛的孩子再是如何都是可愛的,不是嗎?
至少他是這麼的認為的,並報著這種想法把亂踢一通的達力塞回了那把和其他同齡幼兒比起來顯得肥大得多的花花綠綠的塑膠兒童椅。
“我走了,佩妮。開心點,這沒什麼的,誰小時候不這樣的。”他親吻了一下佩妮的面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張粉紅色的肥嘟嘟的皮貼上另一張消瘦過度的皮膚更為精確。
我知道的,但是有哪家的孩子到了這個年紀便這般中年老頭似的發福的?
他總覺得他會有一個極好的生意會在今天接到他的手裡,於是他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堆毫無意義的廢話,覺得這樣太累了,於是換著用鼻音唱了一首很土的小調,樂呵呵的把他新買的藍色小車開出了自家兩旁種滿了灌木的小道。
當他開了沒有多久的時候,他看見了一隻奇怪的墨綠色的貓,這種顏色不常見,估計又是什麼年輕的暴發戶喜好的價格上天的古怪稀奇的品種,而這正正好好是他所厭惡著的。
他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德斯禮家的人,不喜歡任何亂七八糟,不循規蹈矩,或是稀奇古怪的東西或是什麼事情。它們純屬就是嘩眾取寵而已,他憤憤的想著,一想到這點就隨便罵了一點什麼東西,內容好像已經扯的很遠了,以至於他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破東西。
算了,別想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了,還是想點正經的東西為好,他的車已經開進城裡,在這段路上,他完完全全有足夠的令人髮指的時間去考慮考慮他的鑽機生意,希望今天能多宰幾個老傻瓜,然後多賺點錢。
嗯,一個鑽機,兩個鑽機,三個鑽機······
“當心點,你個臭小兔崽子!”
他立馬刹了車,然後刷的一下拉開了車門,狠狠拎起了那個差點被他撞死的傢伙的領子。
“你##是不是沒長眼睛!有錢穿得稀奇古怪沒時間好好看一下紅綠燈,你就差那麼一點點”他豎起了他肥的像腫起來的食指,演示著那個可憐傢伙離被他撞死的可能性。“就被我給撞飛了,你#@%¥要死要活啊!看看你奇怪的袍子和尖頂帽,估計又是什麼無聊透頂的時尚,你小子臭阿飛·······”
男人只是很溫和的笑笑,撓了撓了他亂糟糟的黑髮,用著一雙漂亮的祖母綠色的眼睛細緻的看著他。
弗農看著他誠懇的樣子,於是不好說什麼,又向他吼了幾句。
但當他回過頭的時候,他更加暴跳如雷起來,滴溜溜的小眼睛兇狠的盯著遠處的車子,“你個偷車賊,給我站住!”
·······················
粗糙而骯髒的玻璃燈罩,透明度早早的便是了一個問題,過多的蟲子的屍體圍住了它,形成了一個很尷尬的情況。
微微暗淡的電燈泡裡折射出橙紅色的溫暖的電花,劈裡啪啦的閃爍著並不是很明確的喜悅,明澈了燈泡,從而又充盈了整個燈罩,無數的路燈稀稀落落的連結著,於是照亮了完整的一段路。
夜裡很寧靜,根本沒有風,於是樹直挺挺的暗綠著,靜默在夜裡。
頗為平凡的一條街,卻又是頗為不平凡的街。
這個男人絕對不應當出現在這裡的,他與這裡的一切的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仿佛故意為了這條街上過度的墨守成規作著不必要的抵抗。
銀色的不僅僅是他的發,更是他的鬍鬚,既不淩亂,但也稱不上是整齊,就這樣有些奇怪的沒過了他同樣閃閃發亮的腰帶。
好大的年紀了,他的鼻子顯得有些歪歪扭扭,非常清晰明瞭,他的鼻子斷過兩次。
他的海藍色眼睛卻是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年輕而充滿了智慧的活力,就像他身上嶄新的紫色長袍和尖頂帽,若不是一個近視眼,你還可以看得見他滿身俏皮幽默的黃色小星星,笑嘻嘻的瞪著眼睛看你。
“晚上好,教授。”他笑著看著一隻貓。它是一隻有趣的貓。先不說墨綠色的顏色,眼眶附近的一圈黑色的流線條便是大自然不應當出現的奇跡。
好端端的貓罷了,何必叫做是教授?
但他絕不是傻子,相反,他比你能想像的睿智的多。
於是那只墨綠色的貓跳了起來,飛躍之中變成了人,很難描繪這一點,有點像是用硬生生的線條把一隻貓改畫成是一個人,太快而太難讓人感知這一點。
這確實是極為怪誕的一幕,打破這裡無聊到底的記錄,這很讓人吃驚,就像是親眼看見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
“不會有那麼多硬邦邦的坐在那裡的貓的,麥格教授。”
末了,仍舊是玩味的微笑著。
“要來一塊檸檬雪寶嗎?”
THE FIRST CHAPTER:THE GIRL WHO LIVED
[END]
TBC

萊茵哈德先生 @Reinh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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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third chapter: Hannibal Granger and Hermione Potter
第三章:漢尼拔·格蘭傑與赫敏·波特
“您要一塊檸檬雪寶嗎?”
不可否認,這樣一個玩世不恭的笑容使他看起來年輕一些,光從表情上來說,說他是個孩子也不為過。
“一塊什麼?” 墨綠色長袍的女人非常明顯的露出了她的好奇。
“一塊檸檬雪寶,一種麻瓜的甜品。”他樂呵呵的說著,仍然是那麼愉悅。
“我可不認為這是一個吃甜品的好時候。”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冷的應答著,仿佛鄧布利多是一個偷吃了放在櫥櫃頂上的糖的孩子。甚至讓人有一種她是他的調皮的孩子的奇怪的錯覺,但實際上他的再也看不出原來發色的銀髮很清晰的說明了他的年齡比她的大得多。
“像我說的,神秘人真的走了·····”
“我親愛的教授,像您這樣的明白人,總該可以直呼他的大名了吧?什麼神秘人不神秘人的,全都是瞎扯淡—十一年了,我一直想方設法說服大家,直呼他本人的名字:伏地魔。”
他的笑意更加明顯了,繼續掰著手裡的雪寶,然後舔了舔手上殘留的糖分,很明白,這笑意極大一部分來自於他對這個神秘人的不屑,但是麥格教授結結實實打了一個寒顫,好像今年的寒流過早的來臨了。
“要是我們還繼續叫神秘人不神秘人的,一切都亂了套的,我看直呼伏地魔的名字小事一樁而已,完全沒有任何值得令人信服的理由使人害怕。”他又掰下了一段雪寶,在麥格教授眼前晃了晃,意示她來上那麼一塊。
“我知道您不害怕,”麥格教授直接過濾掉了在她眼前的晃晃悠悠的白花花的雪寶。
“但是盡人皆知,您與眾不同,德高望重。神秘人···哦,好吧,伏地魔,”一提到這個名字,她的身軀又情不自禁的顫慄起來,很難看出她是要表現自己的惱怒,還是在誇讚他。
“最害怕也是唯一害怕的就是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仍有些斷斷續續。
“您太抬舉我了。”鄧布利多平靜的端視著麥格教授的眼睛,好像要掐死裡面一切對伏地魔的名號的不必要的畏懼。“伏地魔擁有我永遠也不會有的功力。”
“那是因為您太—哦—過高尚了,不願意運用它們。”她又聽到了伏地魔的名字,還沒回過神來。
“感謝梅林最肥的三角褲,這裡黑的很,龐弗雷夫人說她喜歡我的新耳套後,我的臉還從未這麼紅過呢。”
麥格教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嗯啊,您這時候臉粉撲撲的“可愛”極了。你知道大夥都在說些什麼嗎?說他為什麼失蹤?說最終是什麼組織了他?”
他們終於回到了應當討論的主題上,使她呆在磚牆上整整一天的苦勞沒有白費。不管是做為一隻看起來極其嚴肅的貓咪,還是一個嚴厲的教授,她都從不曾用這樣的眼光看鄧布利多,只有鄧布利多是可靠,在她眼裡其他人的傳言只不過是謠諑而已。
鄧布利多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認真的舔他的檸檬雪寶。
“他們說,”她依舊是那樣刨根問底,好像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昨天夜裡伏地魔特意跑到戈德里克山谷。他是去找波特夫婦,謠傳莉莉和詹姆·波特···都···都···他們都已經——死了。”她倒抽一口涼氣,眼睛也濕潤了起來。
鄧布利多只是低下他的頭,和路旁的一棵樹形成了驚人的一致。
“哦···這···是真的嗎?莉莉和詹姆······我不相信······我也不願相信······阿不思·····”眼淚於是溢了出來。
鄧布利多於是吃完了他最後一塊雪寶,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我知道”他也是悲傷的,不見得比她好上多少。
“他還想殺波特夫婦的女兒赫敏,可是失敗了。他殺不死她。”
鄧布利多愁眉不展。
麥格教授於是拿出眼鏡布仔細的擦拭她被眼淚的霧氣模糊的眼鏡。鄧布利多從懷裡掏出了一塊看起來像是古董的金懷錶,但是這塊表有些與眾不同,每一絲刻度都沒有數字,散發一種暗華的冷靜,一些零星的點細碎地點綴在表面,撒出幽藍的暗淡的光。
“他是個很守時的人,但有些太古板了,不得不承認,正正好好掐在時間點上。”
遠方一個黃色的亮點星星似的閃爍著,但又一點一點在視線裡漸漸變大。
一輛藍色的小車平靜蜻蜓點水的劃過柏油路面,讓人覺得有些不真實,沒有一點點的發動機運動中的惱人的噪音,畢竟一輛車開過來的時候不可能那麼安靜。
“他要來了。” 鄧布利多手輕鬆的交叉在一起,毫不在意地拍拍膝蓋,但實際上他的膝蓋上一點灰都沒有。
“把這麼重要的事情託付給他——把詹姆和莉莉的孩子送到這裡來,您覺得這真的好嗎?”她明顯有些焦躁,但不是非常厲害,畢竟他又不會做什麼,又不可能像龍一樣把這孩子吃了。
“他非常可靠,假如有這麼一個危險情況,我完全放心把我的性命交給他。”鄧布利多只是冷靜的笑笑。
“我並不是說他是個什麼不可靠的人,但他總是有些奇怪,您知道的,他根本看起來就不像一個正常的巫師。”她儘量發出一種不以為然的聲音。
此時車已經近了,穩穩當當地停在離他們既不是很近也不是很遠的地方,而車前刺眼的黃色燈光停止閃爍。
車門啪嗒一聲開了,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吃力地把自己從車裡拔了出來,他的手裡還拿著一個小布袋。
“晚安,鄧布利多教授。晚安,麥格教授。”他的聲音溫和而具有親和力,聽起來有點像個政客。他的頭髮亂糟糟的,不比雞窩好多少,他一下車就用一根小木棍蹭他的頭髮,於是他的頭髮很快就像塗了髮膠一樣服帖,一層一層地粘在頭皮上。
“哦,漢尼拔,我們正在說你呢,不得不說,你把時間掐的准的不能再准了。”鄧布利多用了一種說笑話的口氣,大大降低了其中的批評的意味。
“抱歉,鄧布利多教授。那是一種職業病。我曾做過間諜,政府從來不允許我早到遲到一分一秒。”他尷尬極了,勉強擠出一個並不是怎麼好看的笑容。
夜晚的帶著鏽跡的鐵白色路燈整齊的排成直挺挺的一排,很難說是不是一種自發的行為。燈罩穩當地蓋著燈管的上部,仿佛天空的光亮早早的便滿了,人間燈火的中途插隊只不過是一種自不量力的行為。骯髒的玻璃磨砂燈泡裡飄逸出淡黃色的寧靜而潔淨的光。在美術的透視定理下,總讓人覺得每一束路燈都離上一束距離短得多。
漢尼拔往前走了幾步,緩慢而沉著,走到了離路燈很近的地方,於是他的面容在微弱的燈光和柔和的月光的交叉之間浮現了起來,鯊魚一般冷靜而銳利的金屬綠色的眼睛變得格外犀利,黑色的雙排扣西服也把他的身軀修飾的更為高拔。他小心的站著,因為他只要輕微踮起腳尖腦袋就會碰到髒兮兮的燈罩,他不想再在洗頭上多花時間。
晚風不冷不熱地擦過他的棱角分明的面龐,讓人想要徹底的伸個懶腰或是打個愜意的哈欠,他懷裡的金色懷錶慵懶地搖晃著,留下醉人的弧度,。燈罩被風帶了起來,只打著無關害怕的哆嗦,搖曳之中拉長了照射的範圍。
“赫敏,赫敏·波特。”他把那個繈褓小心翼翼地遞給了鄧布利多教授,仿佛是無價而易碎的珍寶。
“你決定不和她道別嗎?”鄧布利多教授調皮的眨著眼睛,他可以在他的鯊魚一樣冷寂殘忍的眼睛裡看出一絲愛的味道,對他來說最珍貴的愛的味道。
“不了。謝謝。我從來不認為一個熟睡的孩子能夠聽懂些什麼東西,對牛談情而已。”他禮貌的笑笑,眼睛回到了原來的沉默。
“那麼就把她放這兒吧,我寫了一封信。”
“她今後的生活會非常“多姿多彩”的,我打賭。我並不認為那群愚蠢的麻瓜能夠理解你。麻瓜並不愚蠢,但是這家麻瓜異常愚蠢。當一個人排斥一切新生神秘的事情的時候,他早早的就死了。”
他的臉龐扭曲成一個很可怕的嚴肅的表情。
“你知道嗎,格蘭傑先生,我非常欣賞你的哲學觀點,不得不承認······”
“它們不過扯淡而已。”他露出一個小男孩特有的謙卑的笑容。
他僵持了一會,最終還是重又抱起了赫敏,撥開她棕色的亂糟糟的可愛的髮絲,在她的額頭留下一個清晰的吻。
“我愛她的,比誰都要深的多得多。”
他面無表情的注視這個女孩額頭上剛剛產生的傷疤。
閃電型的回溝的傷痕。
而這曾經在很久很久以前,是專屬於他的印記。
[The End]

萊茵哈德先生 @Reinh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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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在小學門口The Fourth Chapter: At the School Gate
這是第幾次了?他不認為自己能夠數的清楚。
這次和原來的很多次完全相同,他仍然穿著他老舊款式但是被自己用魔咒打理的嶄新而一絲不苟的深灰色西服,打著那條從未更替過的絲質的黑色領帶,然而也是那樣平整而處於一種像是嶄新的一種狀態。
然而這次也是和以往的不多的幾次所相同,下著慵懶且並不激烈的中雨。他們像是在演奏某種神秘莫測的音樂,沒有什麼特別的調子,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旋律。
然而他們滴滴答答秒針似的敲打著地面,滴滴答答回憶似的刺痛他的眼睛,刺痛他的心。
看門的老頭皮膚黝黑而乾癟著,一遍遍用破爛的竹制掃帚劃過積水過多的地面。一遍以後水便少了好多,於是孩子們也許不再會摔跤,但是沒過多久雨水又會重新卷席地面。
這是很累人的活。
他緊緊握住手裡黑色的大傘,他並不認為現在使用烘乾咒是一個很好的主意,這裡麻瓜很多,當他們看見一個人長久的佇立於雨中卻乾燥如柴的時候,他們會感到好奇,隨後便是蜂擁而至的魔法部的人,一會記憶消除,一會罰去他的加隆。他不想多添些什麼麻煩。
雨無聲地從他的雨傘上滑落,又輕微地滴答在水泥路面。雨並不是總是直的,有時他們會斜斜的綿密著,從而打濕他的褲腳。現在這種境況正是現在式,他的小腿無奈地緊緊親吻著他的褲腿的下部分,並處於一種他難以言繪的一種微妙的局面——到底是他小腿來自于生命的自然的溫度正在加熱著他的褲腿,還是浸濕了雨水的褲腿正在給他的小腿作著他並不想要的降溫工作。
他的腳趾們不耐煩的蠕動著,因為伴著灰和塵的雨水已經從鞋帶孔輕悄悄侵入了他的皮鞋。
他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塊金色的懷錶,讓她自由而隨意地在空中搖擺。該是放學的時間了。
不是很久以後,他的視角裡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孩子,背著密密麻麻的花花綠綠的幼稚的書包。他們笑著跳著向他一步一步逼近。
放學總是比上學歡樂的,然而沒有上學的所謂的苦,又哪裡找得到放學的所謂的樂。他倒是羡慕這些孩子,所要擔心的無非是今天的惡作劇會不會被老師發現,明天的考試會不會是一團漿糊這類不過人生中所要經過的顛簸的幾塊小小的石子,而他在霍格沃茲的時候卻從來不是這樣輕鬆。
他遠遠地便望見了達力,不得不承認,他肥胖的身軀和他所喜歡的那件確實是鮮豔的令人討厭的紅色T-恤非常容易辨認。他還記得佩妮姨媽給達利買這件衣服的時候誇他可愛的小天使,而他則想像著一隻長著豬頭的大猩猩穿著一件土掉渣的衣服的場景,忍住笑到肋骨都快要斷掉的地步。
他還記得佩妮姨媽在六年級暑假對他說的那個再見。她無非是討厭他而已,而他也無非只是討厭德斯禮一家。她其實愛他的,只是還裹在一層對他母親的羡慕與嫉妒的矛盾裡,從而難以表達。
時光的威力大的可怕。他幾乎能夠埋沒一切誤解,一切不滿,一切討厭,·······一切負面的情緒,除了愛和恨。不,這點上他說的不夠客觀,愛是一種很強大而中性的東西,很難說是負面還是正面。
找到她更加容易,她是那麼熱愛學習。放學了,但她不會高興,光著一點他就會在人群裡輕易找到她。
他在不遠的後面終於看見了那個夢中呢喃多次的弱小的身體······還有那頭亂糟糟而可愛的棕發。這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是11年前了,而這仍能夠讓他魂牽夢繞,激動的把心臟跳到喉邊。
她逐漸離他越來越來近,清晰地浮現出來,他可以看見她大大的棕色的眼睛,略微消瘦而清秀的面孔,稍稍因為停止學習所造成的不滿,甚至她鼻子右邊小小的一點點雀斑。
他的金屬綠色眼睛裡散發出愛的味道,像是月光從夜裡自然的流瀉開來。
然而她只是那樣的,那樣的微微撇上他一眼,怎麼說好呢,她看他,像是看著任何一件對她來說無關緊要的平凡的事物。
他不該為此感到悲傷的,這再正常不過了,她不認識他,而他們曾經相愛,而他還記得她,哪怕時光已變。
但他的眼睛仍然自然的留著淚,像是他的眼睛自然的散發著愛。
她不會知道他的綠色的眼睛裡為她溢著痛苦的淚,然而他也不會知道她的眼睛裡盈著悲傷的水。
他慢慢看著她披肩而亂七八糟的棕發和她的瘦小的背影像任何一個人一樣在他的視線裡消散,落在擁擠的人海裡。
HHr~~HHr~~HHr~~我是分割線~~HHr~~HHr~~HHr
他手裡緊緊握著一杯微燙的咖啡,熾熱造成的痛覺一遍一遍海浪一樣沖刷他的神經的海岸,但他依然緊緊捂著咖啡,根本沒有那一絲想要放手的意思。他可以感覺到因為燙而從他的手掌裡長出的水泡。
咖啡杯裡飄散出來的香霧引誘著他的味蕾。
他低下頭去,輕輕啜飲著微甜而香醇的棕色液體,像是親吻她的髮絲。
不管多麼痛苦,這一次他不會再次放手。
指甲點開日曆上過去了的幾天的紙,他抬起頭突然發現陽傘上其實有一個洞,而剛才下完遺落的雨水正不慌不忙的從洞裡落下。
好久沒有放晴了,他望著灰淡的天空緊抿著他的已經泛白的嘴唇。
HHr~~HHr~~HHr~~我是分割線~~HHr~~HHr~~HHr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我看大可不必這麼做,你已經離勝利很近很近了。你會寄生在一個新的軀體上,這不是什麼好感覺。”薛景文玩味地看著他,往橡膠手套裡充了一口氣,於是聽到手套吧嗒一聲緊貼著他的雙手。
“哦,是嗎,拯救死去的人們。改變歷史,我們真有野心,不是嗎,男孩?
各種各樣的電線緊湊著他的身軀,他覺得自己很有可能在任何一秒就會停止呼吸。
一陣仿佛沒有結束的天旋地轉。
HHr~~HHr~~HHr~~我是分割線~~HHr~~HHr~~HHr
無聊而血腥的特務培訓課程,一天又一天。
“格蘭傑先生,你又開小差了!請問在使用阿瓦達索命咒時把魔杖放置到和手腕什麼角度時威力最大!”
憤怒而顫抖著的藍色眼睛像鱷魚一樣兇狠地盯著他,學校裡沒有一個老師比斯內普更令人討厭。
“重新演示裝彈過程,格蘭傑先生,你竟然花費了三十秒!你知不知道這寶貴的生命機會就被你自己白白浪費掉了!”
“求求您,饒了我吧!”小女孩抱著他的腿痛哭。
他不知所措,眼神渙散著看她。
“吧嗒”在他沒有注意到怎麼回事之前,小女孩打中了他的肩部,痛的他動彈不得。
痛苦血腥的永遠是虛妄的現實,美好的總是夢境,至少他有赫敏,他在朦朧裡和她促膝長談,聊到深夜·······
然而美妙的永遠只是夢境,死亡一樣寂靜而飄渺。
然而他也會變的,變得扭曲起來,變得殘忍起來,“不要對遊擊隊或食死徒太多的良心,看到他們直接往腦袋上來上那麼一槍,簡單快捷。”
他自己空洞起來,自己都不再相信自己。
他最終也有一天胸前掛滿了勳章,手裡早已了鮮血淋漓。
“歡迎您光榮退役,格蘭傑先生,元首明天親自要授予您一枚一級鐵十字勳章。”
“好好幹。”老人細心的為他別上鐵十字勳章,他可以感受到老人已在時光中腐朽起來,佈滿皺紋的老手鼓勵式地拍著他的胸脯,然後他機械地點著頭,機械地伸臂膀敬禮。
他終於可以走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如何激動的,最終只是默默地在榮譽的晚宴中消失。
終於可以見到她了。
他的心臟少有地激動跳動起來,眼睛裡也射出了少有的愛的光芒。
但如今他們只是茫茫人海中的陌生的滄海一粟。
HHr~~HHr~~HHr~~我是分割線~~HHr~~HHr~~HHr

他坐在床上,拉上她原來曾經提到過的最喜歡的小碎花的田園風格的窗簾。原來住在櫥櫃裡的時候,房間裡的窗簾總是拉不到底,他曾多次嘗試著改變著窗簾的這個奇怪的特性,然而結果就是撕成兩半的布條和德斯禮一家長久的臭駡以及禁閉。他曾多麼想要在晚上的時候用窗簾遮擋住外面猙獰的世界——特別是那些在達力最喜歡看的恐怖電影裡妖魔鬼怪,拿著電鋸把你切成兩半,再塞到哪些怪物的血盆大口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也意識到了那些怪物的虛幻性。真正的威脅是德斯禮一家,然後是伏地魔。他們是存在並對他具有強烈攻擊性的。即使外面的怪物是真實的可怕的存在,他拉上窗簾了也是無濟於事,怪物不會因為你閉耳塞聽而停下對你的襲擊。該來的總會來。
這個行為已經成為了自然而然的動作,就算窗簾是好的,他也會留下那麼細細的與外界溝通的一條縫,然後漫不經心地讓暗紫色的夜晚海浪一樣翻滾著湧進他的房間裡,闖進他的眼睛裡,蠶食他破碎而扭曲掉了的內心。
他以一個很遠的位置望著她。說不清的味道,他很難去說如今的時空裡她是否能夠記得他。他記得她被那個叫做格雷伯特的狼人吃的一乾二淨,只剩下一灘玫瑰一樣在地面上撒出來的鮮血。大多數境況上來說,她不會記得他了。這也挺好,一切像他小時候最喜歡但達力嗤之以鼻的放在百貨商場裡的用樂高做成的房子那樣推到重來。他沒有用膠水膠著當時的愛情,他還有重頭再來的機會。
他應當珍惜。
他不能再次迷蒙了自己的眼睛,從而放棄。
他陶醉於欣賞她在夜下藍黑色的暗淡起來的窗子裡的側臉,混合著她的頭髮,不明顯地在他的視角裡出現,就好像是路的盡頭的街燈,樹的影子婆娑地擋著它,於是只好散溢出斑駁的光,很難說是她因為美了於是迷蒙起來,或是因為她朦朧於是夢幻般的靜好。
難得的愛意從他的眼睛裡傾瀉出來,像是月亮給太陽說的無處而從之的悄悄話。
她早已不是了他的記憶中的那個她。
但這無關緊要,即使答案是了如此,他也不會放棄。
上一輩子沒看清的金色飛賊,如今他要追上一輩子,即使傾盡一生,他也不會後悔。
他已經明瞭了他的心,沒有她,他就是最徹底的一無所有。
晚風溫懶撫摸他的臉,像是她的觸摸,將深深的愛刺進他的心靈裡,銘刻進他的靈魂裡。
這一次,他們不能再次分開,也不會再次分開。
他握緊了拳頭。金色的懷錶從他的胸口的口袋裡劃出來,當的一聲落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鈍痕。
————The End————

萊茵哈德先生 @Reinh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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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The Story between Hermione and Dud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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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她應該使用它或是他。
全身上下長而偏於絨質的灰色長毛,趨於狼和人之間的那種健壯而怪異的體型,上半身的倒三角顯得格外明顯,牙齒銀色而長長的兇殘著,一排一排向受害者炫耀著它們的有力,鮮紅色的小眼睛嗜血地盯著她的脖頸。
盧平教授變成的狼人已經是了她噩夢中幾個經典的猙獰的夢魘形象之一,而這個狼人明顯看起來比盧平教授變成的狼人更為強壯。她很難說清楚狼人的體型是否與本人的體型有著極大的聯繫。
她身經百戰,但她依然覺得握著魔杖的手裡溫熱的汗就像潤滑劑那樣自然的流出來。
“障礙重重!四分五裂!昏昏倒地!”
她儘量用盡她能夠使用的比較有威力的咒語。她根本不認為她能夠打敗這只巨大的狼人,她所能做的只是拖延時間然後拉著受傷的哈利趕快做幻影移形逃走。
幾道少量的鮮血從狼人的身體的幾個不同的部分飛濺出來,她迅速往哈利的方向跑去。
“阿瓦達索命!”
為了保險起見,她甚至向格雷伯克發射了一道不可饒恕咒,但她心裡很清楚,她的奪命咒頂多讓格雷伯克流一點鼻血。
“嗚嗚”狼人特有的哀嚎一樣的叫聲從它的血盆大口裡伴著濃厚的血腥味散發出來。
劇烈的疼痛從她的左臂迅速傳播開來,“哈利”,她逃不掉了,她使勁全力想讓哈利逃走。
她感覺全身麻木,只能聽到有東西被撕裂的聲音。
隨後只剩下模糊的白色和黑色胡亂的連接著,在她的腦海裡以一種奇怪的方式來回回蕩著。
又是一個習以為常的噩夢。
“哈利!”
赫敏·波特小姐從夢中醒來。一想到哈利的名字,她的內心就不自覺的顫慄著。還好,德斯禮一家沒有聽到她的夢話,不然她不會有什麼比被狼人撕碎的更好的下場。她自從出現在德斯禮家以後就沒有再睡熟過。現在還早的很,現在鳥根本不會出來鳴叫。她只能聽見路面上稀稀拉拉的車子壓過窨井蓋所發出的搖擺中的哢嗒哢嗒的聲音。窗簾之間有一道合不上的縫,於是外面的樹婆娑的影子搖曳著印在她牙黃色的怎麼也洗不乾淨的舊床單上。頭頂的蜘蛛網已經織的極大了,隨著幾隻不大不小的黑蜘蛛和灰塵搖搖晃晃,她如今很能體會哈利對蜘蛛的極大的不畏懼性,在這種環境下,即使你再害怕蜘蛛你也只能不害怕。
她盯了一眼枕頭邊上不斷積著灰並鏽跡斑駁著的機械鬧鐘,時間從磨得不成樣子的劣質玻璃凹凸不平鏡面裡滑稽的折射出來。
現在是五點半。她原來一直引以為傲的生物鐘使她一直保持同樣的時間起床。她花了幾天的時間特意把她的生物鐘調到現在。這對她是個很好的時間,因為這個時間點佩妮姨媽根本不會醒,所以根本不會聽到一切討厭的人造噪音。噪音一向會影響她做事的效率,聽不到佩妮姨媽的嘶吼聲意味著她可以早些完成家務以騰出她讀書的時間。佩妮姨媽是個討厭的女人。她原來對即使是討厭極了的人都會加上先生女士或是教授的尊稱,甚至是對斯內普教授和烏姆裡奇教授,但是關於德斯禮一家,她非常難做到那些她父母原來和著牙齒保健方法的基本禮儀。
格蘭傑·······她如今成了大難不死的女孩赫敏·波特·······她的父母不再認識她了。她在陪伴著達利一起去她父母的牙醫診所的時候,他們只是像對著任何一個其他的顧客一樣,給她了一個根本不帶任何愛意但非常禮貌的微笑。或許這樣也好,他們再也不會因為她的原因惹進任何的危險和麻煩。
她現在是一個波特,她不太清楚哈利是不是也姓格蘭傑,他和她只是簡單的家庭互換。而事實告訴她這並不是那麼簡單,她在父母的診所裡聽著達利可怕的殺豬一樣的慘叫聲的時候她根本沒有看見她的父母,如今的純粹的格蘭傑夫婦有任何的孩子。
哈利······
她不再懷抱著美好的小女孩式的幻想,希望他還會記得她,他們還能像原來那樣成為一對戀人,像任何一個經典的童話故事那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現在只是希冀著他能夠安然無恙,甚至只是祈求梅林不要讓哈利在這個全新的時空裡消失。
薛景文說在這種“簡單”的歷史性改造的實驗的時候根本不會有任何人會消失,而她如今只能對這種觀點抱保留意見。
她輕輕敲著蛋殼,看著裂痕在殼上瘋狂的增加著,然後把蛋液平攤在平底鍋上,形成一個完美的圓形,澆上一勺油,再把火打開來,她已經可以聞到荷包蛋發出的特有的一種好聞的類似於奶油的味道。
伴著油花的孜孜的聲音,她已經給雞蛋翻了一個身,蛋黃也真正好好地留在荷包蛋的正中央,像極了一個太陽。
一個完美的荷包蛋。
2
她在七年級和哈利度過的時光裡一直驚訝於哈利較她起來高超的廚藝,她曾一直羡慕這一點。她那時從小做的飯就根本不能下口,而如今她不認為她能夠再次見到還記得曾經的哈利時,她不會再稱讚他的廚藝。這一個令人羡慕的技能對哈利和現在的她說與其是一種值得炫耀的高超技藝,不如說是一種童年灰黑色的甚至微微讓一個孩子心理扭曲的痛苦記憶。
這份荷包蛋以及煎培根組成的一直被她原來父母所痛斥的不健康的英式早餐並不是為她自己準備的,這是給佩妮準備的,當她起床的時候,早餐會出於那種最好的既不燙又不冷的最好的溫度。
她可不敢在德斯禮一家還沒有吃飯之前就為自己準備早餐。她可不想趟這趟渾水。她不用去試那種起的更早然後偷偷摸摸為自己準備早餐的方法,佩妮那雙老鷹一樣死死盯著她做飯的眼神告訴她佩妮不會忽略她的行為,她不會允許她多吃那麼一點點。不過這樣也好吧,就當為一個未來的完美身材做準備。一個孩子應當多吃點的,然而她無法擁有那種條件,那麼她只能自我安慰往好的地方去想。
為了不讓佩妮再挑出什麼毛病來,她又把桌子來來回回擦了兩遍,把大概昨天半夜就枯萎的花折成三段後丟進垃圾桶裡,並換上一支新的花。
她確保自己的手已經洗得非常乾淨,然後從她住的櫥櫃裡拿出一個乾淨的鐵箱子。她把密碼撥到正確的數位的時候於是箱子的蓋子就嘩的彈開。
由於長期攝入營養不足和小櫥櫃根本無法改變的骯髒環境造成了她嚴重的過敏性結膜炎。她需要一天兩次的角膜藥物注射。她真該感謝街頭拐角那家小診所的醫生,免費贈送給了她足夠使用到療程結束的藥物。她手裡握出銅臭味的十英鎊根本買不起這套醫療器材。她不想給別人添什麼麻煩,她也不想占他的便宜,但他還是偷偷在夜裡從窗戶裡把藥丟給了她,她沒有把注射器還他的機會。第二天那個醫生就離開了薩里郡。他有和哈利一樣的祖母綠色的眼睛,但是非常遺憾,他絕對比她要大的多得多,就是他說自己三四十歲她也不會對此質疑。更重要的,他漂亮的綠色眼睛裡折HHr射出來的僅僅是金屬一樣的平靜和冷漠。
她把一個裝滿暗金色液體的小瓶子插入mit注射器的入藥口,讓注射器的出液頭慢慢接近她的眼睛,緩緩扣動注射器的扳機。她抽出出液頭,頓了一會,再往另一隻眼球裡注射藥液。藥的刺激性比較大,現在她的眼睛很疼,仿佛離炸掉不遠了。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藥的效果確實很好,她原來佈滿混亂交叉血絲的眼球比以前乾淨了好多,也已經趨於一種健康的潔白。
她小心翼翼地把注射器放回箱子,然後迅速扔到床底。德斯禮一家對任何未知或是新式的事物都抱有極端的反對的態度,她假如想要把她的眼睛治好就不要讓德斯禮一家知道小箱子的秘密。
腳步聲如海浪一卷接著一卷地一樣接近。
沒什麼問題的話,那麼就是佩妮醒了。她的頭髮上還掛著燙髮用的東西,睡衣也沒有換。鮮豔的寶藍色條紋睡衣陪上她的馬脖子有一種說不出理由的滑稽感,赫敏忍了好久才沒有笑出來,儘量把這種嘲笑轉換成一種看起來比較善意的微笑。
“早上好,佩妮姨媽。”她盡她最大努力擠出一個禮貌而不太過假惺惺導致的噁心的微笑。
佩妮像往常一樣輕蔑地瞥了她一眼。和任何一天一樣,她沒有對她說早上好。
3
雨下的很小,但是有雷。
她沒有傘,於是只好在雨裡慢慢前進。打雷的時候走的越快被閃電劈死的可能性越大,她半是嫉妒半是詛咒的看見達利拿著一把印著幼稚的外星人圖案的傘歡快的在雨裡飛奔著。
早點被劈死早超生。她惡狠狠地想著,看達利討厭地在她的視線裡愚蠢地晃動著,瀟灑而出於一種迫不得已的羅曼蒂克地在雨中行走。
她用她破破爛爛的黑色校服外套罩著她一頭亂髮的腦袋。露出來的白色襯衫的衣角已經被微微打潮,雨點還在她的衣服上留下不少灰黑色的小點,她突然覺得自己像極了一隻斑馬,於是調整了一個角度,雨點只染上她的襯衫後部。
前面的水痕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她知道她的後背發生了什麼,但她沒有傘,只能掩耳盜鈴一下了。
她向遠處在霧裡不是很清楚的尖頂建築跑去,在空氣裡留下一個匆忙的奔跑的少女的背影。
雷已經停了。
只剩下烏黑的天空。
4
時光是可怕的。它的可怖而美麗的痕跡不經意之間爬上樹梢,爬上屋子的牆壁,爬上街道,爬上路燈······
爬上一切能夠觸摸並感知的東西。
非常不幸,其中包括你自己的臉。
薩里郡小惠金區女貞路4號。
不管從房子的外面還是裡面都很難看出歲月的步伐。十幾年前的牆壁雪白著糊在水泥的牆基裡,至今仍然是那樣子的;桌子上的花瓶十幾年前散發著嶄新的亮潔的光和新東西特有的類似於油漆的味道,至今花瓶依舊亮光著,不過油漆的味道早早的便消失在過往的空氣裡。你不得不承認,住在裡面的德斯禮一家確實特別善於打理自己的家。大多數東西多少年前什麼樣子,如今還是那樣,甚至位置都沒有什麼大的改變。當然,當你要把多年來更新換代的電器和日益增多的相片算進去的話,那你確實有些太過較真了。
在這個家裡,最能表現時間流逝的地方不是鐘面毫不停歇的時針和分針,而是壁爐上的一排排的照片。這個壁爐曾經是火燒的,你可以在旁邊經常性的看見火鉗悠閒而自然地擺放在旁邊,不過現在它已經是電的了,外面貼了一層火燃燒著的壁紙,燒得黑焦的火鉗早早的便不知道去哪裡了,不過磚制的結構倒是從未改變過,現在還是原來磚塊壘砌出來的樣子。壁爐上面放著不少的照片,講述著這家人平凡而美好的生活:爸爸帶著兒子安然自得地釣魚,旁邊放著一個裝滿了大魚小魚的鐵皮桶;媽媽緊緊擁抱著兒子,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濕漉漉而溫暖的吻;爸爸和兒子一起興奮地坐在電腦桌前,玩著當年最流行的轟炸外星人的遊戲······
是的,一切都關於爸爸和兒子,媽媽和兒子,以及爸爸和媽媽的幸福時光。
假如沒有一個人告訴你他們有個侄女,並且就住在他們家,你根本不會注意她。這和你的觀察力沒有任何的關係,對於在他們眼中討厭而古怪的侄女赫敏·波特在德斯禮家第一條準則就是儘量掩飾自己的存在。
父親,母親,家庭······
如今,這三個詞對她來說是最最珍貴的奢侈品。
雖然從心理上來說,她已經29歲了。她是接近30歲的人了,她不該如此依賴父母的存在的,特別是失去一對實際上算不得她的生父母的父母。她對他們的悲傷之多是對遇難者的哀悼,以及對英雄的崇敬,而且她真正的父母還活得好好的,只是與她不再產生任何關係了而已。她不該有任何奢望的。但是事實上很多事情到發生在你自己身上的時候沒有那麼好說,這很難解釋,她在心底還是把詹姆斯和莉莉當做了自己的父母,雖然實際上並不是。她曾經做了一次人工性的時空旅行,而現在一切都變得複雜多變起來了,她自己發生了多多少少的改變,甚至她都對此有所感知,不過卻無能為力。
哈利···哈利···
那是她最後的希冀。她很難確定他回去了哪裡。她用她已知的少的可憐的資訊做過簡單的推測,她如今陰陽差錯地成為了一個波特,那麼他會不會成為一個格蘭傑?
然而事實打破了她最後的幻想,街角的格蘭傑牙醫夫婦——她曾經的父母並沒有孩子。當時她傻愣愣看著在她眼前能夠發生的一切:揮動的手術鉗;昔日的父親帶著口罩的溫和的微笑;達利愚蠢而痛苦的殺豬式的尖叫······一切天旋地轉,但痛苦的味道並不是特別濃烈——她不知道應該為此高興還是傷心才好,她不會再次痛心,因為她不會對未來再抱著任何的希望,但是她已經失去了希望的能力。
再次與他相見曾經是她最大的夢想,而如今只是可笑虛幻的幻想。夢想會實現的,這只是時間問題,然而幻想只是幻想,浪費時間且不乎合實際。
“Wake up, cousin!”她可以聽得見達利笨重可笑的跺腳聲,在樓梯上三番五次地蹦跳著。
他總是不記得她每天起的很早很早,他的所作所為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頂多讓她晚上睡覺之前多花點時間抖掉床上的灰塵。他的那些小伎倆無非是些小孩子在溺愛之下殘忍而幼稚的行為的最好寫照,說真的,她不會怕他的,即使他真能把她弄得灰頭土臉,這也無關緊要,與成人世界裡陰毒狠辣的手法比較起來,他對她的欺負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她不會去做任何的反抗,這倒不是因為自己現在瘦小的緣故,而是她認為她做的一切反抗是不必要的。心理年齡的極大差距決定了她與他站在不同的高度。他只是一個不讀書的傻混小子而已。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可比性。
早餐已經做好了,還帶著讓人食指大動的香味,佩妮姨媽撇了一眼,實在找不出有什麼可以去批評她的地方。或許這就是斯內普教授和佩妮姨媽的區別,她至少比他好些,當確實情況完美無缺無可挑剔的時候,她不會平白無故編出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再把她罵一頓。
她並不是畏懼被罵,而是痛惜被她斥駡時所浪費的時間,她完全在這段長長的時間裡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她可以去 翻翻偷偷從達利的儲物室裡偷拿的嶄新的書。
“我不希望你毀掉達利的生日,今天很重要。”
她點了點頭,一句話也沒有說。在德斯禮家的準則絕對有少說話這一條。
達利的生日,很重要的日子呢。她在心裡嗤之以鼻,隨手丟掉了盤子裡的垃圾。
她聽見德斯禮夫婦眨著小小而白癡一樣的眼睛,談論著如何把她送到別人家裡。
“聽說你那個朋友最近出去度假了,把她放到瑪姬家裡怎麼樣?”
“別傻了,瑪姬討厭這個孩子。”
“菲格呢?”
“她最近被自己的貓摔斷了腿。”
他們驚恐的相識著對方,再充滿憎惡的盯著她。
有一種憎惡和厭恨,是不因為你的所作所為而改變的。
她一句話也沒說,悉聽尊便。
“要不我們把她帶過去吧,絕對不能把她留在家裡,她會把家裡給炸了的······”
“不要,那是一輛新車子!”
達利於是哭鬧了起來,仿佛她從出生開始就被剝奪了享受一切不差的東西的權利。她來這裡之後,一切皆是不平等的。
她實際上都可以很清晰的聽見他在其中沾沾自喜的天真的笑聲 。他還只是個自以為是,耍些小聰明的孩子而已。其實這種目的明確而幼稚,誰都能夠一眼就看的出來,估計為此沾沾自喜自以為天下皆不知其法的只有他自己。事實上也不是他每次的哭鬧都會帶來豐厚的戰利品,更多的時候只是弗農姨父在他屁股踢得那一腳和沒有什麼時間限制的臭駡。
她不知道她應該對此抱著一種讚揚或是批評的態度,他的行為的確是不知道見機行事,見好就收。然而這既是一種年輕人的可愛,也是年輕人的危險。年輕人總是會死的,從而被中年人替代。衝動的不計後果和不知道總結的行為和觀念,總是會被平穩而安全的觀念和行為所代替,有時候只是一顆糖的代價,也有可能會變成千千萬萬人的生命為代價,區別唯一是前者只是一個孩子,而後者是個政治家。總之,不管付出多少代價,這個結果永遠都是一成不變的。
看來她只能去動物園了。他們用一種憤怒的目光注視著她,仿佛她必須去動物園是她的在他們臆想中的意願的驅使。她不相信唯心主義,更不相信自己根本不存在的意願會對現實造成什麼嚴重性質的破壞。
好吧,她真的不想去動物園,特別是和達利以及他那幫狐朋狗友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在動物園能夠做的事情無非是咋咋呼呼,欺負欺負比他們個頭小的孩子,從而釀造出來一種混亂的環境,對她的動物研究性學習造成打擾。說實在的,跟達利他們一起根本什麼也做不成。
哦,估計他們會吃漢堡。這對她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儘管牙醫格蘭傑夫婦不再是她的父母,但他們給她所不斷灌輸的健康觀念告訴她這和殺人放火沒有什麼實質性區別。吃漢堡在格蘭傑一家的字典中是極端罪惡的。
她翻了翻眼皮,儘量不讓弗農姨父和佩妮姨媽看見。她不想讓自己被他們貼上不懂得感恩的標籤。假如僅僅是貼上標籤,她對此毫不在意,因為斯內普教授還會給格蘭芬多扣分,往往還不少······然而事實不是這樣子的,貼標籤的同時都會伴著一周至兩周不等的關碗櫥。
“你···跟我來!”弗農姨父氣憤地叫駡著,說了一句不完整的句子。(英文:You···here!語法不完整)
她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在出發之間,她聽見了達利和他的狐朋狗友鬧哄哄的愚蠢討論聲,弗農姨父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了起來,狠狠摁在車子的後備箱上, “不許做出任何出格或是奇怪的事情,你明白嗎!”
她點了點頭。
奇怪的事情······她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魔力暴動,一個幼年巫師的基本特徵。她還記得上輩子的事情,被同學剪下來一大段的頭髮不斷重新長出;自己被同學追打討要著作業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校長的辦公室裡。就這麼兩種事情,但是卻發生了很多遍。
她這輩子也發生了不少次:被達利一夥追打時出現在屋頂上,一不小心把發怒的數學老師的頭套變成街頭小混混式的藍色;被佩妮姨媽野蠻地減成的光頭重又長出長而蜷曲的頭髮······
沒什麼好談的,結果無非是被關上一個月的禁閉,餓上兩三天的肚子。說起這個來,她真的開始懷念原來父母的撫慰和擁抱了。
也許再來個媽媽濕漉漉的吻也不錯。
弗農姨父一邊開著車一邊嘴裡不清淨,罵罵咧咧地斥責這銀行,怪人,赫敏,銀行,怪人,赫敏······
總之就是銀行,不循規蹈矩的傢伙和她。她現在都會用著他那種頹廢的腔調謾駡,多少次,她非常想在他面前表演這一點,但是一想到禁閉和餓上兩天,她覺得這麼做非常意氣用事。
車窗的視角裡出現了兩個淫虐狂打扮的青年騎著骷髏頭裝飾的哈雷摩托高速行駛。
弗農姨父又是氣憤的痛駡著,仿佛這種人一天不被統統槍斃他就不會開心, “死小兔崽子,真是不要命了!···#@¥”
她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輛藍色的會飛的小轎車和一個有著冷靜綠眼睛的個子高的男人,處於一種夢境和現實之間的邊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這到底是真是假,因為這個看似荒謬的場景對於她來說非常經典,實際上,她每隔幾個月就會做到這個夢,並且上輩子的經歷和學識告訴她這完全可能。
但是她不會說出來,她不想要得到弗農的大量的唾沫星子和達利一夥愚蠢的哄笑聲。
車子顫抖了一下,從此眼前的風景不再做任何的運動。她知道動物園到了。
一下車達利和他的小黑幫就一窩蜂地湧向了一輛畫了不少五顏六色的冰淇淋的冰淇淋車,亂七八糟的等著他們的冰淇淋。這是要不少錢的。赫敏注意到弗農姨父明顯不太高興,雖然他的工資其實並不低。不過對此她並不會對弗農在心裡做什麼抱怨,這是人不可避免的陰暗的一面。錢多了於是更省,想要擁抱更多的錢。
幾個小傢伙都要了奶油幾乎都漫出來的霜淇淋,而且個頭還不小,她真是非常為他們的身體和牙齒擔憂。
買冰淇淋的小姐笑眯眯地盯著她,問著她到底要什麼。賣冰淇淋的小姐很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了她和他們之間不同的關係。
她知趣地擺了擺手,給了她一個禮貌的微笑。
不用了,謝謝。
她說。
其實這不僅僅是她厭惡冰淇淋的原因,她不想在弗農記錄她的可恨之處的本子上再添上重重的一筆。她還是有這點自知之明的。她第一次看見弗農盯著她的時候只是哼了一聲。


其實動物園很好,她由衷讚美著。特別是在花了好大勁遠離討厭的達利一夥的時候。
哐當。
她貌似撞到了某人的身上。
她抬起頭,想要說聲對不起。
TBC

**5972xD @lemonle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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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哈變老哈
哈哈哈
怎麼會有一種赫敏和斯內普教授的感覺?
所以他們上一世的記憶都還留著嗎@@
好期待下文~

萊茵哈德先生 @Reinh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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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nnie
這是我寫的另一個長篇,不好意思只寫了五章哎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