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威士忌 #90
第五章-咒咒虐
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就算是熟悉的小屋也充滿著搖影,烏爾托撞上了門框,跌進那時他們稱為秘密基地的房間。雖然僅不過只是一個樓梯下的倉庫罷了。
年久失修下,門已經有些脫落,畢竟誰會來這個被肅清的人的房子呢?有人說,兇手最後還是會回到犯案現場,也許不是沒有道理。
諷刺感掐住了烏爾托的胸口,他想大聲吐息,卻使他吐出了一片酒精與食物的泥濘。嘔吐物沾上了他的上下身,但烏爾托仍用手在那片汙漬上撐起自己,走向藏有那個守護石的衣櫃裡,當年唯一一次在聖誕節返家的自己,親手把那個盒子藏了進去。
只是一個工作而已。他對自己這麼說著。
烏爾托拿出盒子,簡單的開了鎖,裡頭就像當年一樣只有一個徽章。他看也沒看就收進了口袋,離開了他們過去的秘密基地。
他想爬上樓梯進入主臥,但卻跨不過自己的心防。他用咒語在手上割出了傷痕,就像他過去常做的一樣。疼痛會蓋過孤獨、悲傷、憤怒,以及像這次的愧疚。必須要承受疼痛才行,似乎不知道在甚麼時候開始成為他的信念。
烏爾托半爬半跪著走在二樓的走廊上,他知道終點有甚麼,主臥,他這次任務的物品,所謂的守護石,那個毀掉帕拉斯全家的物品。
房間內混亂至極,像是盜賊已經早一步翻遍了每塊木板,拉開了每個抽屜。這個任務開了好幾十加隆,本來就不可能沒有人想要拿到這麼大筆的巨款,但沒有人拿到過。
烏爾托拒絕了好幾次委託人的邀請,但這次他真的走投無路。他看著狼狽的房間,咒罵著要怎麼在這被翻爛的房間中找到一絲可能性。也許東西真的不在這裡,可能在哪個樹洞裡,或哪個湖裡,或是根本沒有這種東西,其他人這麼猜測著。
但他知道,東西存在,而且就藏在主臥裡。因為這件事情是自己說出去的,即便當年自己連進入學校的年紀都沒有,即便帕拉斯當時剛上學校,即便說出去的對象是自己最相信的父母。但還是他說出去的。
必須要承受痛苦才行。
必須要承受痛苦才行。
為了活下去。
烏爾托一遍又一遍的傷害自己,最後用魔杖只指著自己的大腦,咒咒虐,巨大的痛苦貫穿他全身。就像在他手下經歷過的每個受害者一樣。
對不起。這是他最後的念頭。
鮮血滴在每塊木板上,因此解除了隱藏的法術。
幾張文件從天花板上飄了下來,第一頁金利·俠鉤帽與麻瓜首相東尼·布萊爾的白皮書:巫師與麻瓜的關係必須要被改變,金利做出了承諾,過於工整而明顯不是書寫的文字以及兩人與鄧不利多的簽名緩緩地被血液染紅。
第六章-變形後的本質問題 #92
第五章-咒咒虐 #91
第六章-變形後的本質問題
疼痛。
不像割開手腕那種表層的刺痛,是整個神經網絡崩潰般的疼。
然後,一片白光。
烏爾托回過神來,就看見自己的成績單。
終於有一個學期的成績沒有差勁的成績了嗎?這樣明年的普等測驗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是吧?我痛恨這些學科,或者說痛恨那些總是嘲笑我認真讀書還只能拿到這種成績的學長姊們。
我知道史萊哲林不總是壞人,但像當初芙蕾雅學姊一樣善良的、不為功利的史萊哲林就沒幾個。我的父母是巴著那群宣揚雜種的新魔法部部長的黏巴蟲,明明戰前甚麼也沒做,只是怕事地躲在一旁,食死人有權勢的時候舔食死人,那位死去的時候卻辦了好幾個慶祝和平跟宣揚哈利波特的活動。蟲子就是這樣,至少這就是我在那個寵物課上學到的,只要為了食物,就會為了他們想要的東西下跪。
「烏爾托?」熙索教授叫了我一聲,「你今年也不回去嗎?」
我沒有抬頭,只是繼續幫教授變出更多下堂課要用的材料,「就算葛林戴華德復活也不回去。」我喜歡葛林戴華德,這幾年看了一些他的故事,他可以席捲整個歐洲的巫師圈一點也不令人意外,軟弱的魔法部懼怕麻瓜,或是更糟,像現在一樣主張平等與開放。我聽了那個金利的廣播,「在做個巫師之前,我是一個英國人。」
英國、英國、英國,那個在女王手上毀掉的麻瓜國家,他們原先與我們平起平坐,甚麼時候我們就成為了那些麻瓜的一份子?要聽那些麻瓜制定的法律的話?巫師們要有護照才能騎越我們的海洋,多麼可笑。
可悲的是,現在麻種與雜碎太多了,天歡喜地的說著本來就該這樣,這樣是理性,這樣是和平。「我們應該勇敢的向現代踏出一步。」「如果這樣可以終止衝突那也是可行的做法。」可悲的是,有多少純血家族在戰後寧願靜默,連說出自己不是英國人,我們巫師有自己巫師的規矩也做不到。
「教授,如果把麻瓜的那種鋼鐵鳥在空中的時候變形會如何?」我嘲諷地說著,如果不是熙索教授,光只是說出這種話現在就會被抓去魔法部審判了吧?
教授遞給我更多的烏龜,要我把它們復原,「你為甚麼想要這麼做呢?」
「因為他們可悲地只能透過那種東西飛翔。」我是這樣回答了,但為甚麼呢?我不知道,也許我就是那個標準的史萊哲林,以使人痛苦為樂。
「你下次比賽甚麼時候?」教授換了個話題,他肯定知道我在想甚麼,因為他每次都知道。
我把復原的茶壺整齊的擺好,「下個月。」
「你這樣會撞到我們的專屬訓練,你沒辦法一邊含著葉子一邊比賽吧?」教授明顯有些擔心。但我不能放棄,我也只剩下變形學與魁地奇了。
「我們打擊手不需要像那個哈利波特一樣把金探子吞進去。」我看見教授無奈地搖頭,餵著那些被學生們變形出來的烏龜。就算變形了,本質也沒有改變,明明只是一堆茶壺而已,為甚麼教授還要如此溫柔呢?
突然間眼睛一黑,烏爾托又被拖進到另外一層記憶中。第一次化獸的他,驚嚇地在教室裡亂衝,白色的身體撞壞了門。熙索教授想要阻止嚇壞的小北極熊衝出去,一手抱起卻被誤傷,然而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好好的安撫烏爾托,協助他慢慢恢復理智變回人形。
就算是化獸了,也如此無用,弱小、脆弱,連個躲避的功能也沒有。他一直嘲諷自己,最後連變形學也背叛了他。就這樣記憶又突然跳躍了。
畢業。
他努力抗拒了,但仍無法阻止自己的意志再次回到這段記憶中。
那場家裡所舉辦的畢業派對。
第七章-畢業派對 #93
第六章-變形後的本質問題 #92
第七章-畢業派對
畢業了,自己再也沒有可以躲避的地方。他們大肆慶祝,辦了一場又一場的宴會,明明自己是一個在超級疲勞測驗沒幾項成績好看的人,也被包裝成級長一樣。明明有多少人比我擅長打球?有多少人跟教授打好了關係?有多少人成績每項都是O?甚至有些人已經被球隊簽約了。
為甚麼我要被這樣慶祝?憑甚麼我被眾人這樣恭喜。
成年不久的我自閉的關在房門,怎麼樣都不願意參與外頭的宴會,在我痛苦的時候他們在哪裡?每次寄來的信只會問學業怎麼樣?或是問我有沒有交到甚麼朋友?
明明我的朋友被他們殺害了。
帕拉斯因為他們為了巴結魔法部而被陷害,只根據一個小孩說他們家有守護石,就被魔法部派人抄家滅族,只因為他們曾經是夫子的人馬。只因為那個偉大的魔法部部長認為這個守護石有協助那個人再起的力量。
他們從來都不是食死人的一員。
但報紙說他們是。
廣播說他們是。
魔法部說他們是。
所以他們就是了。
這一切都是我這個該死的小孩把朋友說千萬不能說出去的事情告訴了父母所導致的。
慶祝、慶祝、慶祝。他們幫我弄了一個在魔法部的工作。慶祝、慶祝、慶祝。
母親帶著他們的朋友直接進來了臥室,「烏爾托,今天你真的太漂亮了,簡直像是我們部門的希望之星。」
他們找人幫我頭髮變長,幫我畫上了妝容,幫我帶上了耳環,讓我穿上了禮服,我就像個娃娃一樣任他們擺佈。因為我做不了甚麼。
我永遠做不了甚麼。
保護不了帕拉斯。
考不到好成績。
守護不好我們的搜捕手。
連化獸都是一個沒用的型態。
我永遠做不了甚麼。
那時候那個身分為我母親的那個女人,翻出了我長袍裡面隨身攜帶的鮮紅色交換日記,想當然,在他死後我再也沒有得到任何回覆。那個女人認出了上面的名字,露出了害怕又嫌惡的表情,轉頭就把那我七年來的日記丟入了火爐中。
我衝了出去,卻被自己的禮服絆倒,其他人圍了上來,要我冷靜下來,否則會傷了禮服,等等還要給很多人看。我掏出了法杖,要把日記救回來,卻被父親施以繳械咒。
我尖叫著。
似乎扯碎了禮服,似乎打掉了旁邊人的眼鏡。
我發瘋似的衝進了火爐中,用手去撈出一些灰燼。
但就像我的人生一樣。甚麼都沒有剩下了。
雙手有些疼痛,但我仍然蓋住胸口上的藍寶石項鍊,這是我們最後的回憶了。這個項鍊陪我走過這麼多痛苦的回憶,不能再被奪走。
母親看到我的反應,氣沖沖地衝了過來,父親想攔住她,但失敗了。
我衝去我的魔杖身邊,喊出我腦中唯一一個可以代表我當時心境的咒語。
咒咒虐。咒咒虐。咒咒虐。咒咒虐。咒咒虐。咒咒虐。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那女人尖叫著。
但抓住魔杖的手停不下來。那是我母親啊?那是不赦咒啊?
我在做甚麼?
終於有一個人回過神把我的魔杖打落。
也許我就是一個無法被原諒的惡人吧?
終章_空空遺忘 #94
第七章_畢業派對 #93
終章_空空遺忘
烏爾托撐著身體從主臥的地上醒來,就如過去的每次受傷一樣,帕拉斯的項鍊總是會修復配戴者,連一點傷痕都不願意留給烏爾托。他有些茫然,在酒精與精神狀況惡劣之下,一時他無法理解發生甚麼事情。
自己給予自己的痛苦,以及總該面對的創傷。那天在那群大人的逼迫下,帕拉斯主動地守護了烏爾托,把他留在這個無意義的世界上獨活。為甚麼那群人留下了自己?他這些年一直被這個念頭折磨著。
烏爾托的老大是在魔法部底下的黑手,自己接案維生,所以多半也有很高的機率自己的老大就是殺害了帕拉斯全家的兇手之一。如果是這樣就能夠解釋為甚麼在烏爾托一離開家裡,他們就找上了他,而且從一開始就鼓吹他接這個任務來找到這個守護石。
帕拉斯的父母對幼時的烏爾托很好,總是為了他的到來準備點心與故事,陪伴他玩耍,還專門給了烏爾托與帕拉斯一個小屋,甚至給了他們一個夫子家族的徽章來當作寶物,他們把徽章珍藏在盒子裡上鎖,當成只有他們兩個知道的祕密。
烏爾托搖了搖頭,要自己不要再沉溺在過去的回憶與自責,自己該為自己負責,甚麼是對自己最好的利益,自己就要想清楚。他撿起了地上的文件,掏出了魔杖清除了上面的血漬,他很確定在自己昏迷過去之前沒有這個東西。
他翻了翻。在鄧不利多支持下,金利承諾未來若當上魔法部部長會逐漸開放魔法世界資訊給麻瓜首相,而首相未來也會繼續支持金利的魔法開放政策。在對抗佛地魔之前,他們就與麻瓜首相往來並破壞保密原則了嗎?
多半這就是真正的保護石了吧。這件事情可以使得金利徹底失利,而傳統的魔法部等夫子扶植的派系又可以把這件事情發揚光大,徹底摧毀鄧不利多的陣營,來保護他們一直以來的利益。文件上面的咒法,可以推斷這個東西是正本,所以魔法部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份文件在內部丟失了,才大規模的洗清食死人。
烏爾托瞪著那份文件。他過去所困惑的,若是保護石是他們盒子內藏有的徽章,怎麼可能魔法部破解不了,又或是保護時自己身上所配戴的可以修復身體的項鍊,他們早在殺害帕拉斯的時候就可以搶走了,沒有必要留下自己。
這個成年的信賴者的魔咒是帕拉斯對烏爾托的信任嗎?或是他們父母早就把烏爾托當成他們家的女兒了嗎?又或者帕拉斯的父母也算到這步,讓屬於卡爾帕迪家族的烏爾托可以存活下來直到成年找到這份文件,替他們推翻金利的派系嗎?帕拉斯家族的動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了,但若這就是保護石,那就算當年自己不說出去,帕拉斯他們全家也仍然會被殺害。
這份文件若是公開了,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魔法世界又要再一次動盪了,而公開的烏爾托又會被推上去當對抗現任魔法部的象徵。像個娃娃一樣。
而把這個文件繳回老大手中,自己若是就此消失於世界上,這份文件就會被徹底銷毀吧?
絕望的憤怒充斥著烏爾托的內心。繳回與否?公布於否?兩股思緒在他心中對抗著。
但在下定決心之前,繳械咒先打在他的身上。金利、烏爾托的老大跟其他的接案者走進了主臥。烏爾托沒有露出意外的神情,漠然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早已習慣沒有選擇。
他很配合地交出了文件,倒是現場的其他人對烏爾托的配合感到意外。
空空遺忘。
也許這是最適合自己的結局。烏爾托這麼想著。
番外_起點 #95
終章_空空遺忘 #94
番外 起點
「媽媽!我也想去學校!隔壁的姐姐都去學校了為甚麼我還不能去。」烏爾托抓著媽媽的手,大大的眼睛看著他母親的眼睛。
父親揉了揉烏爾托的頭,「因為你的年紀還沒到,等再長大一點之後就可以去學校了。要不要來爸爸的學院啊?」
「爸爸是甚麼學院?」烏爾托抬起了頭。
父親溫柔的笑了笑,「赫夫帕夫是很棒的地方喔?」原本烏爾托想脫口而出隔壁的姐姐說只有笨蛋會去赫夫帕夫,聽到父親的下一句話就停住了嘴。「而且對面就是廚房,有很多好吃的喔。」
「那我也要去赫夫帕夫!我也要去吃好吃的東西!」
烏爾托沒看到母親開玩笑地用手肘打了父親的腰,「史萊哲林也不錯的。」
「你確定?」父親挑起了眉毛,烏爾托不知道父母在講甚麼小祕密,但母親看起來有點難過。
「吼!爸爸欺負媽媽!」烏爾托就在月台上大叫了起來,父親趕快捂上烏爾托的嘴巴,而母親有些慌張地跟烏爾托要澄清爸爸沒有欺負自己。
在月台上剛送走小孩的眾人都笑了起來。
這不過是在隔壁搬來一個新鄰居之前,一個再也不會有人記住的小小回憶。
番外-起點 #95
後日談
「你們做了甚麼!」卡爾帕迪從來沒有想過,在女兒逃家之後接獲的第一個通知,就是女兒被不明人士用遺忘咒攻擊,失去了所有記憶。在十年前,他的懦弱逼著他女兒讓自己失去了妻子,同時也失去了自己的女兒。他緊抓著魔法部執行人員的領子,想知道一切的真相。
執行部的人員眼裡充滿著愧疚與遺憾,「我真的很抱歉,但我們在現場發現了打鬥的痕跡,以及……您的女兒曾經用他的魔杖使用過攻擊性咒語。我們正在調查真兇,我們得知您女兒在這陣子與食死人與反抗者們持續對抗著。」
卡爾帕迪鬆開了手,看著在病床上的妻子與女兒,他明明沒做甚麼,為甚麼人生變成這樣呢?他看著執行部門的人的名牌,也認出了她的臉,「你……你是那個妙麗格蘭傑?那個英雄的妙麗格蘭傑?」
「我不敢說我是英雄,但,您沒有認錯。我很遺憾發生了這種事情,您的女兒肯定是個正義之士,守護了很多人。」這不是妙麗第一次面對到受害者家屬,但不管幾次,她從來沒有習慣過,那場戰役的時候也是,日後的戰役也是。
「拜託你,救救我的女兒……」妙麗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一點也看不出來這是上頭指示要她親自出馬的重要金主,在他眼裡他只是個受害者家屬,懇求著最後一絲希望。但魔法不是萬能的,所以他們魔法部才更需要加速回復世界的和平。
妙麗握住了卡爾帕迪的手,但搖了搖頭,該怎麼告訴這個可憐的男子,遺忘咒是無法回復的?她深吸了一口氣,「我認識國外有些專門研究這個的學者,根據他們前陣子的研究,就算是這種程度的傷害,也是有清醒的機會。只不過記憶可能……」
她看到男人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大家都知道,卡爾帕迪先生與女士多麼在乎他們的女兒,即便他們的女兒在叛逆之下攻擊了母親,走上分歧的道路,但他們在戰後給予的支持都是希望魔法部可以給他們也許不那麼成材的女兒更多的機會。「我之前也在也對了我的父母施展了遺忘咒,讓他們忘記我是他們的女兒。」
「我能了解情況不太一樣,但,我現在也常常與他們來往,他們也把我當成女兒般相處……」妙麗說著說著卻說不下去。這種虛偽的話她還要說幾次?為甚麼這樣的傷亡頻頻發生?為甚麼在佛地魔死去後還是有源源不斷的食死人?
「托托……我女兒,他醒來後會怎麼樣?」卡爾帕迪的眼中沒有一絲希望。
「現在的研究結果,我們可以確保他的神智還是清楚的,只是常識與知識都要重新學習,恐怕……會像個六七歲的孩童吧?我很抱歉。」
男人抬起了頭,「六七歲嗎……我知道了。至少我們的女兒回來了,對吧?」
對嗎?「是的,你們可以重新建立回憶。」要給予民眾希望才行,妙麗如此說服著自己。
「謝謝你,格蘭傑小姐。希望你的工作順利。」
「不會,這是我該做的。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會同意我偶爾來看看您女兒嗎?」
「那是當然。」
「謝謝您。」妙麗笑了笑,打了個招呼後趕往下一個工作,她必須要更快才行,在下一個受害者出現之前。
完結?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