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喬治(衛斯理雙子)
不能接受兄弟的勿入
他們屬於彼此
角色屬於羅琳女士
ooc屬於我
部分歌詞引用<F.I.R>我們的愛
正文
不知不覺,思緒如潮水般湧來,回憶勾勒出我們一起就讀霍格華茲的時候,跟今天一樣,雲朵漂浮在蔚藍的天空,就像我們的夢一樣無垢而美麗。我們就是彼此的天空。在魁地奇比賽前一刻,那時的你說要跟我手牽手,一起走,到世界的盡頭、到永遠的以後。
「我們打勾勾了噢,喬治!打破約定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針!」其中一個雙胞胎笑著說。
「那還要你說嗎?弗雷,我還比較擔心你呢!」另一個雙胞胎微笑著回答。
但夢終究只是一場夢,一個令人心碎的夢。
只能沉淪在夢中無可救藥。夢醒後,終究只能灰飛煙滅。
那晚的夜色,很平靜。安靜到好像你的呼吸聲、笑聲都還能聽見。
在一片喧譁中,只有平時吵鬧不休的你和我是沉默的。
雨水摧殘著飄落的花瓣,代表葛萊分多的腥紅色旗幟掩蓋不住骨子裡的悲鳴,灰濛濛的天空被陰霾籠罩,一群貓頭鷹在上頭忽起忽落地盤旋著,四周瀰漫著霧氣,甜甜的花香和雨味混雜而成的詭異氣息,
刺激著神經每一處。
而冷冰冰的屍體代表是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毀約。
弗雷·衛斯理你這個大騙子。
靠近你沉眠的溫床,躺在棺材中,血紅色花蕾散落在那雪白如霜、毫無血氣的臉龐。搭配著沉重的氛圍,彷彿只個惡劣的玩笑、一場惡質的惡作劇。唯一的滑稽演員自導自演著獨角戲,沒有任何對白和對手戲,隨意拼湊出不真實的畫面,看起來格外可笑。
喂、你的演技很差欸,快點起來,不要再裝死了,我知道你是在騙我的、對吧?我才不會上當呢,我可是你的雙胞胎兄弟啊-
但現實很殘酷地甩了我一記耳光。臉龐卻不是火辣辣的,而是冰冷的。弗雷已經死了。再怎麼逃避現實、再怎麼自我催眠,事實就是事實。 我不能承受,卻不得不。
他真的死了,教父已經把他埋葬了。葬禮的鐘聲響起象徵凋零的結束,潔白的花朵被骯髒的泥濘沾染。
喬治感到自己的胃猛然一顫,如果汁機般翻攪所有的器官。
一時之間,所有的空虛感都在全身上下瘋狂打轉,奇怪的是本已被削去的左耳旁感覺特別灼熱。那是從心的深處感受到徹底的絕望,就好像是全身都燃燒起來一樣。
「…好想再跟你見上一面…」喬治咬緊下唇,眼角滲出不知是雨還是淚的透明水滴,跟嘴角上的血有著同樣的鹹味。以為用不值錢的淚能夠喚回曾經的夢。
我只能對已經不復存在的你(空殼)喃喃自語。被奪走的半個靈魂,我還剩什麼?從此以後,我都不敢抬頭看,那廣闊無邊且深不可測的天空,已經變得朦朧慘淡而看不清楚,一半的顏色你都毫不留情地偷走。你的溫柔只剩一片空白。我的天空失去了璀璨的顏色(你)。
我突然想起我左耳被削去的時候,你擔心的表情。其實我覺得非常可愛…在這裡說應該不太恰當吧…?
「喂,喬治…」弗雷欲言又止,臉上掛著淡淡地哀傷。
「幹嘛?」喬治啜飲著咖啡問。苦澀的味道很適合現在的自己。
「我在想,就是…就是那個啊,喬治…」
「什麼啦?」喬治不耐煩的問。
「我…我乾脆也把右耳削掉好了-」
「弗雷你瘋了嗎!」喬治驚訝地打翻手中的咖啡,弄濕了他的襯衫。「沒…沒有啊,因為我們是雙胞胎,這樣就可以一起承受…痛苦…就可以分一半了…」弗雷的語尾參雜些許的哽咽。喬治凝視著他,心裡感到一陣糾結,心像被扭曲打結似的,很難受。他想說出口,說他不要緊,沒事的,卻做不到。
「而且用魔法根本不會痛…」話還未落下,喬治便將他擁入懷中,拿著馬克杯的手將咖啡澆在弗雷的身上,彷彿知道似地,弗雷沒有太大的驚訝,咖啡的溫度傳遞到彼此的身上、到靈魂的深處。空氣混雜著香氣,令人迷惑在有彼此的氣息。無言的安慰給弗雷更加溫暖,他回抱自己的雙胞胎兄弟,如貓似地輕舔著喬治胸前殘留的液體。
「喂…不要…」
「讓我任性地佔有你一次、好嗎?」
#
被我倆的液體包裹著,僅存著那殘忍不堪的寂寞。
現在想想,我那時應該說好的。上帝創造了我們,就應該一模一樣,不應該有所改變。你被索命咒擊中的時候,我或許也會跟你一起死…死亡?不,死亡對我們來說太不夠格了吧、弗雷,我們是…殉情?哈…我從沒想過某天會用上“殉情”這詞… 因為我根本不敢承受什麼、也沒有時間去想像沒有你的日子…直到那天-
你放開了我們緊握的手。
上帝一次帶走了我的一部分,而下一次卻帶走了你和“我”的全部,祂是如此狠心,一開始將你我緊緊相連,讓我徹底的愛上你,再從中硬生生拆散。
這樣肯定是比較好玩。喬治扯出一抹像是花凋謝的笑容。
喂、你一聲不響的走了,只留下破碎的殘骸給我,不會太自私…?從那一天起,我連呼吸都感到溺水般窒息。我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是我們一路上一起努力、一起瘋狂的軌跡,上頭每一處都有你呼吸過的空氣,都有你存在過的餘溫… 我彷彿忘記了呼吸。
比海還要深厚的感情,因為愛的太深,反而更想要忘記,忘記我們的點點滴滴…但那根本不可能發生。因為我們兩個長得一模一樣…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呢?在那邊的你一定聽不見我在這裡無盡的吶喊吧。
在鏡子前的自己,對你的思念該如何是好…? 彷彿世界上的每一面鏡子都成了厄里斯鏡。情不自禁地將唇覆上鏡子,但換來地不是以前熟悉的溫熱柔軟,而是冰冷的觸感。我真傻,怎麼可能…還換得回你的溫度…只怪我天真,還在期待會有奇蹟出現。
嘲笑我在回憶之海裡擱淺吧。
對了、今天是我們的生日呢,我差不多也要去看看你了…不然你(我)會寂寞的。走在這條無人的道路上,心跳聲變得特別清晰,證明了我們兩人的不同。來到墳前,上面模糊地寫著歪七扭八的字 :“弗雷·衛斯理”,是四年前我刻下的。那時候應該是顫抖的太厲害而沒有辦法好好握住吧?雖然現在我還是…嘶…無法集中思考,腹中的胃陡然隱隱抽痛,被片段回憶絞殺成沉默的嗚咽。
喂、弗雷,你在那邊還好嗎?沒有了我,你的感受又是如何…?你會寂寞嗎?我很想你啊…想到都快要死掉了耶。如果能夠和你在一起,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喔。
哪怕死掉也無所謂。
但是這只是可笑的無稽之談。 沉重的喪鐘早已敲醒了我,明明是知道的…你已經不會再回來了…只是永遠我都放不開…那最後的溫暖。
你給的溫暖…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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