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你還好吧?』
『恩───』回覆聲音的,是一個火紅髮色的女孩。她正坐在床上,賭氣的把臉埋在枕頭裡。
『其實詹姆也沒什麼不好,』依娜遲疑了一下,『但我不否認他的確有時候很過分───』
看到莉莉不回答,依娜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到莉莉身邊,硬是把她從枕頭裡給抬起頭來,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臉。
『妳自己好好想一想吧───』依娜給莉莉一個微笑,『我是不否認他是公認的大帥哥啦,但妳討厭詹姆的話,大可不必為了他而生氣啊。』
莉莉一臉無奈的看著依娜,彷彿是在暗示她很介意。
『他最好不要在出現在我面前了───』莉莉下了個結論。
『算了,明天是假日,你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依娜雙手抱胸,『我應該可以去拜託天狼星,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老是能弄到一堆蜂蜜公爵的商品。』
『不要。』莉莉發出警告。
『我又不是要去找詹姆───』
『布萊克會告訴他───』
『莉莉!』依娜用一種受不了的語氣說,『難道妳要我去拜託妳那群後援會嗎?』
───*───*───*───*
黃昏來臨,今天是禮拜天,許多學生都在交誼聽準備去享用晚飯,雷木思卻不見了,劫盜三人當然知道他被龐內夫人帶去哪裡了,只是打算吃過晚飯後去找他,離月亮出來還有一點時間,為了盡快到達,他們打算直接殺到廚房大吃一頓馬上出去。
然而興奮不已的天狼星和詹姆,混在葛萊分多的人群裡溜了出去,那群人潮是要去餐廳的,而劫盜的目的卻是餐廳。
詹姆等人先是放慢腳步,假裝若無其事的往反方向走去,等到一出所有人視線範圍,他們開始拔足狂奔。
『離月圓還有多久?』詹姆用魁地奇的體力跑步,邊問在他身旁的友人。
『我想快了!我們最好是快吃一吃。』
『喔。』繼續狂奔。
然而衝到一半,先是天狼星的腳步慢了下來,眼看他的表情像是想起一件不可思議的事,而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鹿角...』天狼星用一種沙啞的聲音呼喚著繼續奔跑的友人。
『天狼星,你在幹麻?時間快來不及了耶!』詹姆發覺天狼星停在那裡,停下腳步向他催促。
『鹿角...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忘了什麼?』
『嗄?』一臉困惑。
『應該是沒有吧...』邊沉思邊向懷裡探索,『我有帶地圖阿!』
『不.....雖然他有時候也可以放在懷裡...』天狼星吞了一口水,『你真的不記得了?』變成質問的語氣。
『隱形斗篷嗎?』眼見眼前的某鹿還在健忘,天狼星忍著上去揍他一拳的衝動。
『那個東西我交給蟲尾...等等...───』詹姆也露出發現新大陸的表情,不過那不是喜悅,而是絕對的慌張。
好吧,我想他應該已經想起來了,天狼星看著眼前瞪大眼睛的詹姆無奈的想。
『彼得.佩迪魯人呢───???』
『被我們遺忘了。』天狼星冷靜的說。
而另一方面,彼得一邊喘噓噓的爬樓梯,一邊尋找其他兩個人的蹤影。
彼得緊張的東張西望,事實證明,他迷路了。
『好過份...他們忘了我...』彼得不禁發出抱怨,沒錯,在他們出去那時,他被一群人潮給淹沒,以致於來不及跟上詹姆和天狼星的腳步,更何況他的運動神經度差到極點,要跟上他們是不可能的事。
『明明知道我跑不快......』彼得再度停下來,喘得要命。
『是阿,我們的確知道你跑不快,但我沒想到跟我們一起製作霍格華茲地圖的你也會迷路───?』天狼星不知道什麼時候竄到了彼得的後面,毫不客氣的的對他嘲諷。
『呃...』
『呃!很「餓」是吼?』詹姆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會餓就快走啦!放月影一個人孤孤單單在那裡很無聊欸!』
你們從哪冒出來的...彼得呆呆的想,卻發現天狼星和詹姆一人抓一手,把彼得像犯人似的拖著走。
『...有、有必要做到這樣嗎?』彼得緊張的說。畢竟被用這樣的拖法,感覺真是不舒服。
『以防你再度失蹤。』詹姆回答。
『也便於我們追蹤。』天狼星接下去。
可是我很難受阿...彼得把原本要出嘴巴的話硬生生的吞回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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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天狼星...』彼得忍不住說,『我們真的不趕快去嗎?』
『等等啦!』很有默契的回答。
『我說蟲尾阿,不用那麼緊張。』
『在等一下就好。』
『......』
彼得眼睜睜看著廚房裡的家庭小精靈竄來竄去,而詹姆和天狼星卻對牠們呼來換去,想想之前還因為遲到被他們罵臭頭,現在卻在這裡大吃大喝,似乎是完全忘記來這裡的目的。
終於等到他們願意起身的時候,家庭小精靈在一旁拚命鞠躬。
他們手上還抱了一堆食物,說是要給雷木思吃的,不過彼得很清楚,變成狼人的雷木思除了他們身上的肉以外,根本什麼也不會想吃。
正當詹姆等人毫不猶豫的往校園的方向走去時,莉莉正好從圖書館回來了,有些疲倦的她,正打算去餐廳與依娜會合,卻意外的碰見他們興高采烈打算離去的身影。
莉莉狐疑的看著他們的背影,敏銳的她似乎馬上可以知道他們要去做的事,絕對不是好事。
她決定悄悄地跟在他們後面。至於晚餐呢?她早就忘記了。
畢竟現在她認為,保住學院的分數比吃晚飯更重要。
慢慢的一腳一步走,輕輕的不發出聲,現在的莉莉簡直像極了躡手躡腳的小偷,當然她本人是不這麼認為啦。
跟蹤良久,她發覺那三個人越往越校園的方向走了...不,她更正自己的想法...
那是...禁忌森林...
『老天!禁忌森林!』莉莉盡量壓低了音量,以便不至於讓自己的驚呼聲讓他們聽見,『他們要去哪啊?』她停了下來,摀住自己的心藏,以便等一下看到太震驚的景象她會負荷不了。
抬頭。噢,不!莉莉在心裡懊悔的大叫。我跟丟他們了!
而此時的詹姆早已化成一隻鹿、天狼星成為一隻大黑狗、彼得也成為一隻小灰鼠,現在天已深黑,月色也出來,彼得不禁懷疑他們剛才在廚房到底晃了多久了?
變成小老鼠的彼得雖然平時運動神經很差,此時卻敏捷的按住混拚柳的結瘤,不...他還沒煉到這種程度,正確而言,是一頭撞上去的。
天狼星在一旁看了搖搖頭,低下頭來看牠還活著沒?詹姆這頭鹿早就熟練的衝到數下的地道去了。
天狼星此時啣起這隻小老鼠,也隨即跟在詹姆後面跑了進去,渾然不知道他此時咬著的是彼得的尾巴,把他弄得想呼痛出聲,但基於還是隻動物無法發聲。
天狼星快步在地道中奔跑,到達末端,發現變成鹿的詹姆在那門口焦慮的徘徊,而天狼星訝異的看見們並沒有關上。
一隻黑狗、一頭雄鹿的視線一對上,天狼星就感覺大事不妙了,門為什麼開著?
就算是詹姆開的,卻沒聽到熟悉的狼叫,本來應該是計畫要一起到禁忌森林內部晃晃,此時卻...天狼星激動的一咬牙,不理會還被啣在嘴了的彼得痛的唧唧叫,看起來似乎是這樣,麻煩了。
那個狼人跑哪了?天狼星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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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記得是這條是通往學校的路...』在森林的某處,一個聽起來有些顫抖的聲音在黑暗中發出。
『我好像跟他們跟太深入了...』莉莉漫無目的的瞪著黑漆漆的四周,『可惡!他們一定常常跑來這裡!要不然只是轉個彎,怎麼就不見人影了!?』不過莉莉不知道,那時早就不該用『人影』來形容。
有些時候,緣分就是那麼深,就連一點點小小的巧合,都會相撞出好幾個故事───
另一邊的黑暗裡,慢慢走出一個人影,一點點、一點點的水藍慢慢地...像是一幅畫的在夜中綻開...那是蔆的瞳孔。
『黛爾...?』
莉莉驚訝的看著眼前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孩,她自己就不用說了,完全是因為意外,但是...她呢?
『妳...為什麼...在這裡呢?』莉莉緩緩的開口。
『散步。』很簡短的回答。
『呃...』普通人有可能來這裡散步嗎?莉莉錯愕的想,看來黛爾並不是普通人就是了...
『那妳呢?女孩,』蔆一個眼神過去。『妳為什麼在這裡?』
『我、我是───』莉莉緊張的要命,要是被老師發現自己去了禁忌森林,那可不知有多慘阿。『那個...』
正當莉莉躊躇著該不該說的時候,有三隻───是鹿不是鹿、是狗不是狗、是鼠也不是鼠的三隻人獸(?),正在偷聽她們的對話。
為什麼莉莉會在這裡阿?詹姆用一種焦躁的眼神詢問...不,是質問───身旁的友人。
拜託,我哪知道啊!還有那個女的怎麼也在這邊!?天狼星瞪回去,街著他們恨有默契的一同轉向縮在地上的彼得。
灰色小老鼠的眼睛雖然不大,此刻卻意外的大眼汪汪,無辜的眼神顯示出他不知情!他真的不知道哇!
也只聽的莉莉回答,『我是跟著詹姆.波特那群人來的...』
詹姆差點把他剛吃下的晚餐給整個吐出來。
『對了,黛爾!那妳有沒有看到他們幾個?───恩───就是上次在餐廳的那幾個人───』
『唉!他們來這裡一定又是要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那時只是希望他們不要把學院的分數給扣光......』莉莉說著不禁倔起了嘴。
『不論是什麼原因...』蔆被對著莉莉,望向無邊的禁忌,『這裡,不是妳該來的地方。』
『但是黛爾妳呢?不會真的是來這裡散步吧?』
『或許不算是,基於是無聊。』她這麼回答。
『那───那妳知道回去的路嗎───?我想那群人在這種時候大概也已經回去了───』
一旁的彼得一臉心虛的看著詹姆和天狼星。
『就算知道,妳也不可能輕易的走出這裡的。』這次的蔆,意外的多話了,雖然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為什麼?』有點擔心了。擔心自己走不出這裡。
『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蔆盯著莉莉碧綠的眼睛看了一會,『月圓。』
『月圓之夜...狼人...』自然而然的,莉莉想起了在書本上經常拌著月圓出現的名詞。
『狼人只會對人類有危險,不僅僅只是在今天變身的。連純種的在月圓也會更加殘暴且蠢蠢欲動。』
這些類似的話,莉莉在書本上看過好幾遍了,卻怎麼也不及黛爾親口說出來的一次還要令人膽寒。
『妳是說...我們會遇到狼人?』莉莉彷彿想要澄清一些事實。
『狼人靈敏的嗅覺會受到人類的鮮血蠢惑,我們待在這裡那麼久了,難道他還不會接近嗎?』
『他沒辦法抵擋想要咬我們一口的慾望...即便他曾經是個人類...』
莉莉有種錯覺,好像所有的事全在她意料之中。
聽著聽著,詹姆發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不只是要盡快讓莉莉離開這裡,也不能讓雷木思接近她。剛剛蔆所說的,一字一句刺入核心,使的連不知恐懼何物的詹姆也有冒冷汗的時候。
不知情的被攻擊和預料到卻無法閃躲有什麼差別?
蔆意料外的闔上了雙眼,一個銳利的爪子在空氣下畫出裂痕,像是要把野性給凶殘的爆發般,眼前的人,充斥著他們所渴望的血腥,令他體內的狼人之血不只一次的強烈鼓動。
去撕裂的慾望。
狼人不會受到他還是人類的限制,沒有理智、沒有記憶,有的只是想要去品嘗人類的鮮血,超乎想像的著了魔般。
莉莉恐懼的捂住了嘴,她從來沒想到會這樣跟狼人直接面對面,至少以前是在書本上看過───現在不是端詳狼人面貌的時候。莉莉迅速拿起魔杖,趕緊快速搜尋在腦中所有咒語有關的記憶。
狼人的危險性也不是鬧著完的,剛才只是虛勢的狼嚎,此刻牠把矛頭對準了莉莉,看到狼人那沖紅的雙眼,至少以莉莉的智慧而言,她馬上瞭解,這絕對不是一個未成年女巫可以應付來的...
完全沒有思考的空間。狼人撲向了莉莉。
莉莉握住魔杖的手在顫抖,眼看那利爪就要撕裂自己,卻仍然無法將手抬舉,她現在能做的,也只能閉上眼睛。
一陣黑影閃過,莉莉慢慢地把眼睛睜開,赫然發覺一頭雄鹿檔在自己身前,正用鹿角努力地推開狼人利爪。另一旁卻又不知從哪冒出隻大黑狗,正用牠的身體想辦法架住狼人。
莉莉還來不及驚訝,漸漸的,狼人的動作開始緩和下來,視線也漸漸不在莉莉身上,正當天狼星和詹姆以為壓制有效時,才又發覺事實不是這樣一回事。
鮮血,一滴...一滴的...一點點的血紅。
蔆的食指筆直的指向狼人,看起來像是咬破手指,而血珠就在那,一滴滴的...慢慢地留下...對狼人而言,那是這樣的誘惑諂媚牠充滿野性的心呢?
暴風雨前的寧靜,狼人在一段沉靜過後更加兇猛、更加地想要撕裂,想要得到眼前那令牠蠢蠢欲動的每一滴血紅,牠儘可所能的嘶吼著,發瘋似的逃脫雄鹿和黑狗的掌握,而這殺氣騰騰的狼人,又豈能受限於那兩個化獸師手上?
要是一般的狀態的雷木思天狼星和詹姆可還控制的了,但受激又抓狂的爆發力可不是兩隻動物可受的,不一會就馬上脫離牠們身旁,一步步的走向蔆所站住的方位走去。
『太嫩了...』蔆的瞳孔裡又閃過那廝紅光,『跟他比起來...你根本不算些什麼...狼人...』
根本就是在挑興,天狼星實在搞不懂那女的幹麻要說這些話,先不管現在身為狼人的雷木思有沒有聽懂。
狼人一步步的慢慢靠近,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該說是猙獰呢?還是狂喜?
而蔆也配合似的,往後走,也是緩緩的,像是引路人般,將牠帶出莉莉的視線,而莉莉也在那焦急:『黛爾!妳不能去啦!那是狼人耶!』
可想而知,自然是沒用。
莉莉擔心的四處觀看,這時發覺大黑狗已經離去,而雄鹿仍然倚偽在她旁邊(想必現在的詹姆一定很爽吧?能夠用這種方法光明正大的接觸莉莉)。
而詹姆正用一種最不像動物的手法,硬是咬著莉莉的裙擺,還刻意避開極有可能會不小心看到的小褲褲(?),把她拉離禁忌森林的中心,往著城堡的正確方向快步跑去。
『阿,等等,你要帶我去哪?』莉莉的聲音也是越來越小...看來距離已經遠到聽不見...
───*───*───*───*
蔆看著眼前蓄勢待發的狼人,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殺氣騰騰的感覺,反而讓她有點懷念。
懷念...懷念他?
微微瞇起眼睛,在她現在的狀態,完全感受不到害怕兩個字。至少天狼星感受的到。
有哪幾個人面對狼人,還能如此從容並附有輕蔑之意?
『你...這裡的學生吧...』蔆清脆的聲音悠悠傳來,『穿著霍格華茲的校服...』
天狼星感到心頭一緊,該不會雷木思的身分已經被發現了吧?
就在他思考之際,狼人在下一刻迫不及待地撲向了蔆,蔆沒有閃躲,沒有恐懼,沒有猶豫。只是任憑狼人在自己手臂上劃下兩道駭人的血痕。
天狼星的臉上多了幾滴鮮血,從蔆那裡噴灑過來的。
震驚之餘,天狼星又再度撲在狼人身上,企圖克制他的行為。
狼人得到鮮血更加瘋狂,天狼星也顧不得什麼了,只好轉過頭去,對身後的蔆狂吠兩聲,祈禱她能聽懂或從牠的眼神裡解讀他的意思,快點離開吧...妳發生什麼事情我會很麻煩的...天狼星痛苦的想著。
或許是因為知道這樣也沒輒吧,天狼星決定賭了一睹,先對不起一下雷木思,惡狠狠的咬了狼人一口,把牠激怒,從蔆的注意力上引開───還挺有用的───狼人轉向天狼星攻擊。
就在天狼星的體力漸耗下,牠奮力的跑著,而狼人也緊追不捨,就這樣,慢慢的遠離蔆的所在。
蔆淡淡的望著離去的狼人和大黑狗,又看了看自己左手臂上的血痕,鮮血噴灑在四周,連一般人用看的就覺得很痛了。
但對蔆而言,算的了什麼呢?早就沒感覺...
看過太多的鮮血...太多的死亡...太多的黑...她不排斥,卻也從沒說過喜歡,答案只是一個習慣,一個小小的習慣...
習慣通常不是一件好事,它會讓妳忽略太多的不一樣,儘管你曾經注意過。
疼痛、鮮血、漫天蓋地的黑......她闔上眼,不去想那些繁瑣的名詞。
她走離這裡,用沒受傷右手掏出懷裡的物品,隨意找個地方坐下,草地所散發的濕氣讓人覺得有點冷,可是還是一樣,她習慣了。
夜已深,雲朵覆蓋住月光,蔆在也看不到任何事物,這裡不會有人看到她的存在,她也不會發現任何東西。漸漸的,她連自己也看不到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沒有闔上過,今天是一個滿月,而現在是一個沒有月的世界。
她沒有發覺自己的意識模糊了...
她沒有發覺手中握的沙漏開始發熱...
她沒有發覺自己身上的傷癒合了...
她沒有發現...
她的口中吐出了一個她藏在內心深處的名字...
『湯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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