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慎入,無車無愛文筆渣,用詞平板對話多。
身旁都沒有朋友吃這對的,只好自耕了T-T
自己產的永遠沒有別人寫得來的美味
好想學會用些優美的詞彙寫甜糧啊😰
但是我發現我很愛看人互罵(病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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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我
時間點設在賽佛勒斯脫口辱罵莉莉後過幾天。

夜晚的月光透進窗子,灑在一具纖瘦的身影上。午夜了,一名少年在位於葛來分多塔的畫像入口前方來回踱步。漆黑的髮梢落在臉頰兩側,與長袍下擺一同隨著男孩的徘徊規律地晃動著。
他雙手憂慮地交纏在一塊,緊鎖的眉頭時不時探向眼前巨大的畫框──然而畫像紋風不動地坐落在那,一絲打開的跡象也沒有。
「莉莉……」少年喃喃地開口。年少的賽佛勒斯‧石內卜停止逡巡的步伐,失神地望著前方。他知道他在等的那個女孩,今晚不會來見自己了,而且要是再不離開……沒準遇上了巡邏的教職員,他可得為自己半夜偷偷摸摸離開宿舍的行徑脫罪。
石內卜一個掉頭轉身正準備離開,不料卻一頭撞上一道影子,痛的悶哼一聲。但還顧不著撞到的地方,一個熟悉又令人厭惡的嗓音自頭頂落下……
「喲!瞧──這是誰來啦?」石內卜警戒地跳向後方,拉開自己與聲音主人的距離,另一名少年雙手插在口袋裡,懶洋洋而優雅地站在原處,英俊高傲的面龐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大半夜的,你在這裡鬼鬼祟祟幹什麼鬼?」
石內卜嗤鼻哼了哼,用細微而清晰的音量啐道:「啊,沒什麼……給你餵狗飼料來呢,布萊克──」最後一個音節還沒落下,一道咒語卻惡狠狠砸在他身上。賽佛勒斯痛的倒在地上,一手摀著被重擊的腹部,口裡不停的把他這輩子所能想到最難聽的髒話全用在咒罵布萊克身上。
「嘴巴給我放乾淨點,鼻涕卜!」少年上前一把揪著石內卜的長袍前襟低吼著,嗓音有如野獸的嘶鳴般,俊挺的臉孔帶上了一點猙獰。而他非常滿意的見到,對方在自己的威嚇下,又怒又懼的閉上了嘴。
天狼星偷瞥了一眼自己剛剛對對方所造成的傷勢——如果黑髮男孩的情緒不是那麼緊繃的話,也許他會發現布萊克眼裡閃過的一絲擔憂——然而天狼星很快的收起了目光,重新落回眼前這個被自己揪住的傢伙……
「我警告你,鼻涕卜,如果你又打算來找詹姆──」話還沒說完,句子就被一陣憤怒地嘲諷給打斷,「找他!誰要找他?哦……不過,如果哪天學校要通知波特退學的話……我倒是很樂意主動通知他呢。」
天狼星瞇起雙眼緊盯著石內卜那雙漆黑的眼眸,試圖從他的話中嗅出一絲絲謊言的味道。然而他只能從對方怒目瞋視自己的眼神中,看出深層的憎惡……還有憤怒與屈辱。
「如果你不是來找詹姆的,那你到底來幹什麼?」天狼星鬆開抓著石內卜的手,粗聲說,一邊仍狐疑地打量眼前的男孩。
「不關你的事。」賽佛勒斯站起身、拍落灰塵,咬牙切齒地嘶聲回應。
聽到這句話,天狼星忍了好大一把氣,才勉強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打得對方痛哭求饒的衝動。
「嘎?你現在是不是又想討皮肉痛了……噢!等等,我知道了,除非──」
「什麼。」
「除非──你是來找莉莉的?」天狼星慵懶的站在那兒,觀察對方的反應,石內卜的臉現在染上了一層難看的磚紅色。
「閉嘴!」
「你找她幹什麼?腦子病的不輕是吧,鼻涕卜,」天狼星不悅地皺眉,語氣有著藏不住的慍怒,「你難道以為在你罵了她『那個詞』以後,莉莉還會理你?」
「我說了……不關‧你的‧事,給我閉嘴!」石內卜低聲怒吼,另一方卻也被挑起了怒火。布萊克一把捉住他的衣襟,兩人距離近到彼此都可以感受到雙方憤怒的鼻息。
「醒醒吧白癡,就憑你這德行?你跟她?不可能!」
「哦?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還轉行當感情專家啦,蠢狗?」石內卜不甘心地譏諷道,一邊掙扎著要從布萊克手裡扯回衣領,「還真是謝謝你的分析啊,不過比起關心我,倒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吧,你這沒人要的流浪狗──」
突如其來的一番話,令天狼星一時之間還沒能理解,他愕然地怔在原地。愈是想要理解消化對方的句子,腦袋卻像生根似胡亂糾成一團。
「……沒人要?流浪狗?」頓了許久,嘴裡卻只能吐出重複的字句。就連緊抓著長袍的拳頭,也在不覺間鬆了開來。
以往石內卜也會說出許多不堪入耳的辱罵詞,他從不在乎,也沒見放在心上過。但是不知怎地,這次,他所說的話、他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地刺痛了自己。
賽佛勒斯沒有理會愣在原地,不知哪根筋不對,活像頭被遺棄的大狗的天狼星。他只是抓緊機會,逕自的大步離去。
「好啊,好啊!那就隨你去好啦!」等到回過神時,賽佛勒斯‧石內卜早已走到逮不住的距離,天狼星惱怒地衝著男孩的背影吼道,「你就儘管去吃閉門羹好啦,鼻涕卜!」儘管黑髮少年的身影愈行愈遠,他仍然繼續怒哮,音量大到吵醒了畫像(「是誰呀?誰這麼晚了還在大吼啊?」),「照照鏡子去吧,你才沒人要!你才是那個沒人要的!」
「……你才是那個沒人要的……誰要你啊……啊!天殺的。」天狼星胡亂抓扯頭髮,腳猛力往牆間踹去。緊接著便挨著牆,身軀隨牆無力的滑落,難以察覺地嘆了口氣,「誰要你啊……白癡。」
午夜的葛來分多塔,只剩下這名男孩,獨自坐在牆邊。他將臉埋進雙掌中,胸口仍因剛剛的憤怒大力的起伏著。天狼星做了幾次深呼吸,穩定情緒後重新站起身,走向畫像入口處。
「友誼長存。」天狼星淡淡地說出通關密語(「如果你下次可以不要用大叫來吵醒我的話會更好些,孩子!」)少年沒空理會畫像的責難,一腳跨過畫像洞口。天狼星在心中暗自思忖著,沒錯,「友誼」……該死的,他跟詹姆的友情比什麼都還重要。
他無法容忍──而自己的理智也不斷告誡自己──那傢伙可是鼻涕卜,油頭、大鼻子,形跡鬼祟,而且一天到晚找自己好哥們碴的石內卜。天狼星輕輕舒了口氣,對於自己的反常,他只能選擇壓抑著。他不打算將今晚的事告訴詹姆,但是心中暗暗下了決定,自今至後,他絕不允許自己再像今天一樣,對那傢伙——那個詹姆視為死對頭的傢伙——有多餘的想法。
……而他心中也很清楚,他愛的人不會是自己;而自己,也絕不能成為愛上他的那個人。
真是,起頭容易結尾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