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萊哲林的哈利波特─阿茲卡班的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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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跩哥‧馬份性轉為主題目前寫了一百多回了。

這篇是阿茲卡班篇。

一樣附上大手贈送的封面,請多指教。



10

本文作者

  • 魔法入門生
  • 22  145

SAI @SAI007788

3


我的名字呢,叫做哈利波特。

現在正遇到麻煩。

你說什麼叫做又來了?前面幾次都是重大危機好嗎?

我呢,是魔法學校霍格華茲的學生,即將升上三年級,
前幾天剛過生日。

我寄住在自稱是超級普通人,位於水樹蠟街四號的
德思理一家中,這德思理一家呢,是不會用魔法的普通人
,巫師都稱呼這些人為”麻瓜”。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車禍過世了。
當然這是假的,德思理一家為了避免受到莫名其妙的矚目,
所以編了一套說詞。事實上呢,我的父母是被一個叫做
”佛地魔”的黑巫師給殺害了。

而我被自己的母親用強大的保護咒給保護著,所以佛地魔
沒有殺死我,反而還因為法術反彈到自己身上而變成
半死不活的存在。




另一個秘密就是我是從一個哈利波特是故事書的世界轉生
過來成為哈利波特的一般上班族,雖然這件事情感覺越來越不重要了。

所以發生了什麼事?

恩,好問題,讓我想想。

前幾天我剛度過了我的十三歲生日。

因為去年我在家裏面暴走的關係,鄧不利多教授特地來信提醒
我那寄養家庭的威農姨丈「我還在青春期,魔力容易失控」
這件事(當然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希望我親切的
威農姨丈減少對我的壓力。

再來就是我寫的道歉信似乎起了點作用。

因此我回到水樹蠟街之後,他們對我的態度比較和緩了點。

跟去年那種情況相比的話,至少我能在大半夜偷偷寫我的功課了。




我的幾個朋友用貓頭鷹給我寄了禮物過來。

榮恩寄了一份簡報,那是從魔法界的報紙《預言家日報》上面
剪下來的,內容是衛斯理先生中了獎的消息,還有他們一家跑去
埃及觀光的照片;另外還有個長得像陀螺的玩意兒,榮恩寫說
那是”袖珍測奸器”,如果附近有不可信任的人就會邊轉邊發光。

另外他提到了派西當上男學生會主席的事情,這應該算是很光榮的事吧?




妙麗送了我一個”飛天掃把維修工具箱”,這讓我很訝異,
她明明跟我的關係不算太好(也不算壞),但是她還是選了
一個我可能會喜歡的東西。

而且以不同學院來說這算是很大的一份禮物,我想榮恩一定
跟她說了很多話,才會決定要送這類的禮物。

她說她人在法國度假,順便改寫她的作業,她也跟榮恩講好
暑假的最後一個禮拜會去斜角巷購買下學年要用的書籍與物品。

我要不要也考慮一起過去呢?

可是我不是很想打擾他們,畢竟我已經是史萊哲林的人了,
破壞他們相處的時間好像有點不太好意思。





海格的字體依然龍飛鳳舞的亂,他寄了一個會抖動的東西…

於是我決定先打開他寫的卡片。


“親愛的哈利:

生日快樂!

這件東西下一年也許對你有用。不多說了。面談。

希望麻瓜們對你好。

祝 諸事順利

海格”


我決定等到那個時候再打開那個包裹。




然後是學校寄來的信,內容物也差不多跟去年一樣,但是多了一個同意書。

我稍微看了一下信。


“親愛的波特先生:

請注意新學年將在九月一日開始。

霍格華茲特快列車將於十一點鐘從王十字車站九又四分之三月台出發。

在某幾個周末,三年級學生獲准訪問活米村。

請將隨信附上的同意表交給你的父母或監護人簽字。

隨信附上新學年的書單。

你的忠誠的

副校長 麥教授”



我去年有去過活米村,搭騎士公車的時候路過。

當時趕著去學校就沒有特別去逛逛,現在想想我是應該去逛逛的。

因為同意書只能找監護人簽名,而我現在的監護人是德思理家。
如果他們會在同意書上簽任何一個字,那我就用舌頭削蘋果給大家看。

那可是會讓波特高興的事情啊,他們怎麼可能會去做?




就當我把這些禮物都收起來的時候,一隻色澤偏黑的貓頭鷹飛了
進來,放下一個箱子之後停在嘿美的籠子上面。

我看到那優美又流暢的字體,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期待感。

是綴歌寄來的,打開之後是一個木箱子,上面有著像咒文的花紋。

我拿起卡片,綴歌像印刷般的古典字體寫了不少話。

“生日快樂,我知道你的下等麻瓜寄養人對你的態度足以施放
讓他們痛苦一生的惡咒,但是我還是要警告你不要像去年一樣亂來。

這個箱子可以收合,上面有保護物品的咒語,放進去的東西不論
怎麼搖晃都能保持放進去的模樣。

我把這個箱子送給你,裡面的東西就當作是順便給你的,享受
一下純種貴族的優秀料理吧。

愛(這裡似乎用消除咒修改了好幾次)護史萊哲林榮譽的綴歌‧馬份。”




我打開箱子之後,發現裡面裝著的是一個精美的巧克力蛋糕,
上面的雕刻細緻到讓人以為是活著的──

喔,它的確是活著的,活著的迷你白巧克力貓咪慵懶的看著
我,然後露出它的腹部一臉「你想吃就來啊」的模樣;巧克力
上面撒上金粉,最上面插了小巧的「13」字樣的蠟燭,火焰是綠色的。

以箱子的大小來看,蛋糕頂多只有三吋到四吋,是一個人也能吃的完的量。

我迅速的吹熄上面的火焰,活著的白巧克力貓便不再動作。



切開小巧的蛋糕之後,裡面的料有當季水果,層層疊起的海綿蛋糕
柔軟到入口即化的程度。

連對蛋糕毫無研究的我都覺得這個蛋糕好吃到不像是順便送的。

雖然我不應該在大半夜已經刷牙漱口之後再吃東西,但是就這個
我今天不管怎麼樣都要吃完它。

畢竟那是我這兩世以來吃過最好吃也最感到開心的生日蛋糕。




吃完之後我滿懷喜悅與感激的心情,看著那隻偏黑的貓頭鷹,
牠一副「你快點回信」的表情讓我深刻的感覺到:啊,不愧是
馬份家的,連貓頭鷹也一副驕傲樣。

於是我花了一點時間寫了封感謝的信,放在牠的信件袋上。

內容大概也就是”謝謝妳的箱子,還有東西很好吃”之類的話。

我把信寄出去之後,清理一下就睡了。




當天早上我下樓,問候我的寄住對象──並且無視於德思理家
對我的忽略,自己坐下吃起早餐。

他們一直盯著電視瞧,那是給達力買的,放在廚房給達力整天
看著,好讓他的五層肚皮繼續增長。

電視上在報導兇惡的犯人逃跑的事情。

想當然爾,威農姨丈拼命抱怨連連。

一下怒罵「一臉看起來就是個壞蛋」, 一下抱怨新聞「怎麼不說
清楚他從哪裡逃出來的,我們要怎麼小心」之類的話。

佩妮阿姨則是偶爾會盯著窗外,似乎希望盯一盯就可以看到那個
兇惡犯人出現,她好快點報警之類的。

達力還是那句話,胖到不行,他又比去年更胖了,看起來佩妮阿姨
給他買的電視加上大量的點心提升了他的體重。




「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明白,」威農姨丈用他那紫色的大拳頭捶了下
桌子「只有絞刑才能對付這種人!」

「說得是呀。」佩妮阿姨說,她還在斜眼看著外面,我說你當
通緝犯是韭菜,外面看看就會冒出頭來嗎?

威農姨丈講完話之後,一口喝乾了他的茶杯,朝手錶看了一眼,
開口道「時間差不多了,瑪姬的火車十點鐘就到了。」




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傳來,似乎是身體本能的在對「瑪姬」這個
名字產生了恐懼感。

這「瑪姬」是何許人也,居然比佛地魔三個字更讓身體感到恐懼?

「瑪姬──」我刻意拉長音,想讓威農姨丈自己爆料。

「沒錯,就是你最喜歡的瑪姬姑媽」他笑道,那笑臉壞的讓我覺得
我絕對不可能會喜歡瑪姬姑媽,我看是要反過來說才對。

「瑪姬要在這裡住上一個星期──既然我們說到了這件事,」
威農姨丈指著我,繼續開口道「在我去接她以前,我們有必要把
事情說說清楚。」

達力痴笑起來,把視線從電視上收回,然後看著我,他就喜歡
看我被威農姨丈臭罵的樣子。真是優雅的興趣。

「第一,不准對瑪姬說話無禮。」

所以以前的哈利對她說話很沒禮貌的意思?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

「第二,瑪姬還不知道你那些”不正常的地方”,所以,她在這裡
的時候,我可不要——不要看見任何古怪的事情。你要規矩點,聽懂了嗎?」

OK我懂,不要讓她發現魔法界的任何事物,包含嘿美對吧?

「我會盡力完成這個要求。」

「還有第三點,我們已經告訴瑪姬,說你上的是聖布魯斯安全中心少年犯學校。」

「那是什麼?」一聽起來就是壞蛋才會去受管教的地方。

「那不重要!總之你必須堅持這樣說,小子,要不然就會有麻煩的。」
威農姨丈憤怒地對我開口。

是我會有麻煩吧,難不成你們騙她被她發現會有麻煩?

「我知道了,總之我就是在那個聖胡魯瓜少年犯罪學院研究犯罪學對吧?」

「是聖布魯斯安全少年犯學校!」威農姨丈氣急敗壞的開口。

你少了中心兩個字,姨丈。




我懶得理會威農姨丈,吃飽飯之後上樓讓嘿美飛往衛斯理家後,
就前往我整個暑假都在做的事情上面。

也就是打工賺取金錢這件事上。

主要的工作就是去幫人家割割草,擦擦油漆或洗洗車之類的。

一開始我的評價被德思理一家搞的很差,不過後來我做事認真
負責又很完美,生意就興隆了不少。

等到我到達法定年齡,我就要去做可以賺更多的事情。




我就這樣弄到傍晚才灰碌碌的回到德思理家。

然後在門口看到一隻非常非常大的黑狗。

我猜牠雙腳站立應該有一百八十公分,牠就那樣趴在門口,
看到我的時候尾巴搖了起來,明明沒有綁繩子,但是也沒有衝過來。

這肯定是那個叫瑪姬的姑媽帶來的狗,至少我不覺得德思理家會想養狗。




於是我默默的從廚房後面溜進來,被憤怒的佩妮阿姨警告
「不准髒兮兮的從廚房進來」。但是我才不想理她,開什麼玩笑,
那隻狗要是撲上來我一定會死掉。

我甚至可以想像到牠一口咬斷我的喉嚨,然後幫我放乾血的樣子。

我趕快去洗了個澡,然後下去會見那個「瑪姬姑媽」。




走到客廳的時候,一個比較陌生且粗啞的女性聲音就傳了過來。

「本來我也是想把布萊克放在家裡,可是我家的其它孩子都怕
布萊克怕的不行,牠又很乖巧聽話,所以我就把牠帶過來了,
利皮也怕布萊克,但是我還是希望牠能夠找到好歸宿。」

一定是在講外頭那隻大狗。

我敲敲敞開的門,然後走進客廳,向眼前的胖女士行禮。

那頭大狗不知何時已經被放進來,趴在瑪姬姑媽的旁邊,一動也不動。




「晚上好,瑪姬姑媽。」

瑪姬姑媽看見我之後,整張臉就拉了下來,一臉不待見我的樣子。

「原來你還在這裡,哼,威農和佩妮收留了你,他們真是夠好的了。
要是我才不幹呢。要是有人把你扔到我的大門口,你早就被我送到
孤兒院了。」

「感謝姨丈與阿姨的厚愛,」像瑪姬姑媽這類的客人我前世也不是
沒碰過,怎麼應對我很清楚,我繼續回話「我能夠添得溫飽,多虧了
他們兩位。」

「看起來那間學校還可以,能把這樣無可救藥的傢伙給教育成這樣。」





她大口喝著茶,然後對著威農姨丈開口:「我都忘了,
你說你把他送去哪裡了?」

「聖布魯斯,」威農姨丈立刻回答「對於那些無可救藥
的人來說,是個第一流的機構。」

「我明白了,」瑪姬姑媽點點頭,然後繼續瞪著我
「小子,聖布魯斯的人使用藤條嗎?」

我在思考要怎麼回答,就看到威農姨丈瞪著大眼,偷偷的對著我點頭。

「是的,他們會使用這類器具對付特別不服從管教的同學。」

「很好,有些人就是欠缺教訓,就是應該好好打一頓,所以你時常挨打嗎?」

看起來有得到一定效果,我應該要適當的受到鞭打,然後再有
成長的地步,我覺得大概這樣說就可以了。

「剛進去的時候無法適應,所以時常遭到責罰」我沒說謊。

「不過出來之前,我深知他們用心良苦,也對自己的不懂常識
感到難過。」我還是沒說謊。

「所以我現在獲得短暫的休息機會,想讓姨丈,阿姨與您了解我的成長。」

這件事情就到我說完這堆廢話以後暫時結束。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我依然出去打工,直到這附近的最後一家說
短時間不需要再來除草為止。

瑪姬姑媽帶來的大黑狗幾乎整天在睡,有時候望著我,
眼神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很抱歉我會說爬說語但是我不會說狗族語。

最後一天,瑪姬姑媽當天晚上喝得醉醺醺的,隔天就要離開,
我對她的感覺就是個「奧客」,不講理的態度與尖酸的語氣,
還有完全對我就是看到垃圾的表情這點真的很受不了。

威農姨丈大概也怕我又暴走,這天早早的就要我上樓。

但是瑪姬姑媽一點也不想放我走,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碎唸著。

一下是嫌我個子瘦小,看起來就像個老鼠一般;一下子講我那
死去的父母血統就是不行,才會生出我這個醜耗子。

我對哈利的親生父母沒有感情在,但是我覺得妳一個大人對一個
十三歲孩子講這種話,他長大不會出去為非作歹也很奇怪。

我還是默默的不說話,只是乖乖點頭。

然後我聽見大狗發出了低吼聲。




我看著大狗,牠突然的對著瑪姬姑媽低吼,接著對著瑪姬姑媽狂吠。

瑪姬姑媽嚇壞了,照她所說,那隻狗平常非常聽話乖巧,不知道
為什麼突然抓狂起來,而且幾乎要撲上去咬瑪姬姑媽。

威農姨丈死命地抓住那隻大狗,但是還是快要拉不住。

此時我連忙上前抓住狗的頭,牠稍微掙扎了一下之後,看著我的臉,
不知怎麼的就停下來。




「瑪姬,這狗妳養多久了?」威農姨丈疑惑的問著。

「我…我養不到兩周,牠在這之前都很乖的!」

「這麼大的狗?妳在路邊撿的?」連威農姨丈都有些傻眼,看著
把大頭擱在我肩膀上的大黑狗,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我想了一下,然後開口「會不會是酒味,牠好像是從瑪姬姑媽
醉醺醺的時候開始發作的?」

不知道為什麼,那大狗似乎聽懂我的話,突然又對瑪姬姑媽低吼。

「不行,那可不行,我偶爾還是會喝酒,可不能帶牠回去。
而且我家那群可憐的小乖乖也都怕牠,不行!」

瑪姬姑媽一臉「我不要帶牠回去」的表情,但是她似乎很喜歡
這隻黑狗,原因完全不明。




「這樣吧,威農,你們家也缺一條看門狗,不如就放在你們
這;我有時間會來探望牠的。」

「什─什麼?」威農姨丈露出了從我來到這裡之後最恐慌的表情。

為什麼呢?因為從前面幾個事件來看就知道威農姨丈根本無法
拒絕瑪姬姑媽,所以這條大黑狗肯定會留在這;再來她說她有空
會來,就表示大狗不能被處理掉。

所以威農姨丈一定得養這隻大黑狗。

不過以牠的體型來看應該也是很老的狗了,說不定撐不到瑪姬
姑媽下次過來──

然後我就被威農姨丈連人帶狗拉進去廚房了,他說要跟我
討論一下照顧狗的工作。





「你那邊可以帶狗嗎?」威農姨丈臉色發紫的看著我。

「我可以問看看,」我腦海中興起了一個很棒的法子,
「不過剛好我有個同意書想請您簽字。」

「同意書?」他滿臉寫著不願意,但是在家飼養大狗的恐懼感
大於讓我開心這件事,於是他點頭如搗蒜「要簽什麼都行,那個
東西你能處理我就簽。」

接著我上去把前往活米村的同意書拿給威農姨丈。

我從來沒有看過他在對我有好處的事情上簽字簽的那麼快速,
那條大黑狗也拼命搖著尾巴。

謝啦大黑狗,如果不能帶你去霍格華茲的話,就帶你去衛斯理家養老吧。

我覺得即使是這麼大的狗,衛斯理家也會願意照顧。

他們就是這麼溫柔的家族,而且我也考慮暑假結束前去住個幾天之類的。




你說我講了這麼多話,到底哪裡麻煩?

麻煩的就是這條大黑狗,瑪姬姑姑叫牠布萊克的超級大黑狗。

因為後來石內卜教授回信了。

“同意許可。

但一但造成麻煩就會趕出去。”




等一下,我都已經做好準備可能要送牠去衛斯理家了耶!

不是,你上個學期末氣到不想跟我講話,你怎麼會同意啊?

總之我講這些話都沒有意義,後來為了幫大黑狗──布萊克,
我改叫他酷樂。

我幫酷樂準備各種狗狗用品,可是牠只接受了帶項圈這件事。

牠非常通人性,而且明顯聽的懂人話,我跟牠說「沒帶項圈不能
跟我走」牠就低頭讓我帶項圈了。不過牠的表情非常哀怨。

另外我幾乎沒有看過牠隨便上廁所,聽說威農姨丈看到牠跑進屋子
的廁所裡面,這更加深了威農姨丈要牠滾蛋的想法。

畢竟一頭會自己進去廁所的大黑狗一點也不普通。



因為酷樂的關係,所以我也沒辦法抓時間跟榮恩他們去斜角巷
一起買書閒逛,只能寄一筆錢麻煩他們幫我準備。

榮恩還來信問我是不是這邊又出事了,我只能含糊回答。

反正開學到車站他們就知道了。

SAI @SAI0077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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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顧好酷樂,所以我後來沒有去衛斯理家,就這樣到了九月一日。

威農姨丈一早就準備好車子要我帶著狗早點出門。

「小子,聽好了,把牠帶去你那鬼地方之後,再也別帶牠回來,懂嗎?」

「瑪姬姑媽說──」

「你別管瑪姬說什麼!」威農姨丈氣壞了,「她未來幾年都不會過來了,如果她來的話,
我會告訴她那傢伙去年就老死了。」

我轉頭看著酷樂,牠依然那副一切都不感興趣的模樣,即使上了車也一樣。

結果我們提前一個小時就到了王十字車站,我只好帶著酷樂硬著頭皮走進去。




進入月台之後四處都貼著逃犯布萊克的照片,我一邊思考這樣子到底有沒有用,一邊跟著
其他的學生移動。

看起來提前來還不錯,我這麼想著。然後就這樣走進九又四分之三月台。

雖然我很訝異酷樂完全不掙扎的就跟著我進來,但是裡面的柱子上貼滿了更多的照片。

會動的男子瘋狂的大笑著的表情在懸賞單上,讓我嚇了一跳。




當我在研究這個懸賞單的時候,一個可人的甜美聲音從我的背後傳來。

「波特?」那是綴歌的聲音,我連忙轉過去,然後看見的是綴歌的胸口。

搞什麼──

我看著跟我同年的綴歌,傻了眼。

「妳怎麼會…」突然抽高了至少二十公分?

她明顯的高了我一個頭以上,至少已經有一百六十公分。我知道女孩子的發育時間會比較
早,但是像綴歌長的這麼快真的很異常。

不過想到她父親也長的蠻高瘦的,說不定是遺傳。




「波特,你怎麼感覺一點也沒長高啊?」綴歌笑開懷的說著,頭髮也比以往更長,整個人
看起來成熟了好多。

「我的成長期還沒到。」

男性與女性的成長年齡大概差一至兩歲,所以我最快今年…最慢五年級也能追上綴歌的生
長速度吧?

她今天綁著高馬尾,髮箍仍然是標準配備;穿著比較涼爽的白色短袖絲質衣服,下半身穿
著黑色的寬口褲,再加上高跟鞋,足足高了我二十公分,而且我以為巫師都不懂得打扮。

看起來馬份家肯定是少數中的意外。

她的手肘骨頭依然可見凸起,所以我猜測她至少還要再長高五公分左右。

而且因為變得成熟的關係,感覺她整個人都變得很漂亮。





「怎麼了,波特?」她疑惑的望著我,然後看著我旁邊,我才想起酷樂的存在。

「這隻狗寄住家庭的人沒辦法養,我跟石內卜教授報備過了,會把牠帶去學校。」

「這樣啊…那些麻瓜真的是低等又愚蠢,你看牠的眼神。」綴歌半蹲著望著酷樂的臉,然
後拍了拍牠的頭。

「牠的眼神充滿智慧,我甚至覺得牠的眼神很眼熟呢。」

我第一次覺得我在羨慕一隻狗。

而且我感覺到酷樂的眼神似乎比剛才更無奈地看著我,但是當我盯著牠的時候牠又轉回視
線看著綴歌。




「對了,謝謝妳的蛋糕。」

「什麼…?」綴歌突然臉紅起來,雪白的臉孔帶著潮紅,甚是可愛。

「我送你的是盒子!是盒子!」她怒道,然後別過頭去,繼續開口「蛋糕是順便送的,我
想說不讓你知道盒子的功效不行才弄蛋糕的。」

「我知道了,謝謝妳的盒子。」

只是我完全想不到我會在什麼地方用到這個盒子。





沒多久,綴歌的親衛隊與保鑣都出現了,潘西帕金森帶著諂媚的笑容,克拉與高爾雖然快
要比綴歌矮,但是體格又壯上了一圈。

然後他們就擁簇著綴歌上車了。

我不也是史萊哲林的嗎?

我看著酷樂,牠依然不知道看著哪裡在發呆,為什麼牠不能再稍微吸引一下目光啊?




「哈利!」

聽見叫喚聲,我轉過頭去,看到榮恩與妙麗還有衛斯理一家走了過來。

「榮恩,好久不見。」

榮恩面色有些憔悴,但是整個人曬黑了不少,他倒是沒有急速抽高,這讓我喘了口氣;妙
麗也被法國的太陽給曬的有些黑,看起來健康很多,而且她似乎也開始抽高了,身高明顯
比榮恩高了一些。

但是還是沒有我跟綴歌那種差距。

此時酷樂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繞著榮恩狂嗅。

「呃?等等等等…哈利,這傢伙是怎樣?」

「抱歉,忘了告訴你,我為了照顧牠所以實在挪不出時間去斜角巷。」

我連忙阻止酷樂繞著榮恩轉,牠似乎不太甘願的停了下來。




我把酷樂的事情告訴榮恩與妙麗,一旁的衛斯理雙胞胎逗著酷樂,但是完全無法引起牠的
興趣;金妮也看著酷樂傻笑著。

「所以你就決定把牠帶去霍格華茲?」榮恩一臉的不可置否「你沒地方養牠吧,史萊哲林
的宿舍多大我不知道,但是你總不可能養在宿舍。」

大概會麻煩海格幫忙吧,他也養了一隻牙牙,酷樂交給他應該是駕輕就熟。

然後我們開始上車,這才發現居然都快找不到位置了。

金妮打算跟著我們,但是卻被榮恩趕走了,氣呼呼的跑去找她的同學。

回過頭看到衛斯理先生似乎憂心重重,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我只是揮揮手向他們道別。




最後我們在車尾找到了只坐了一個人的隔間。

我們看著那個正在睡覺的中年男性,他的巫師袍打了好幾個補丁,一臉病懨懨的樣子,面
孔雖然年輕但是卻半頭白髮。

我也發現酷樂抬著頭看著那個男性,接著酷樂依然一副天塌下來也無所謂的模樣,就這樣
擠到那個男人的旁邊。

「你們認為他是誰?」榮恩尖聲問道。我們跟著酷樂坐了下來,並且坐得儘量離車窗遠一
些。

「R.J.路平教授。」妙麗立即悄聲說。

「你怎麼知道的?」榮恩疑惑道。

「他的箱子上不是寫著嘛。」妙麗回答道,指著那人頭上的行李架。

那裡有一個破舊的小箱子,用許多繩子捆著,整齊地打著結。

”R.J.路平教授”這幾個字印在箱子一角,字母已經剝落了。

「不知道他教什麼?」榮恩說,對路平教授一副病懨懨的姿態皺著眉頭。

「很顯然的,只有一個空位子,對不對?黑魔法防禦術。」

話說黑魔法防禦術的兩屆教授都只教了一年。有謡言說,這份工作是注定要失敗的,也有
人說這個位置是被詛咒的。

「唔,我希望他能勝任。」榮恩狐疑的開口「他看起來像是施展一下魔法就會昏過去似的
。」




然後我看到妙麗打開一個籠子,放出了一隻腿歪歪的黃貓「來,歪腿,出來吧。」

榮恩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嘿,妳不用特別在這種時候秀那隻貓出來好嗎,妳不怕哈利的
狗咬死牠嗎?」

這點我倒是不擔心,但是我很好奇榮恩那奇怪的表情。

「你的老鼠怎麼了?」

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確定酷樂眼睛瞪大而且抬起頭看著這邊。

「喔,斑斑嗎──」榮恩沮喪的回答著,他的老鼠似乎在從埃及回來的路上走丟了,怎麼
樣都找不回來。

所以榮恩今年是沒有帶動物過來的,而妙麗則趁著這次去斜角巷的機會買了一隻貓。




我望向酷樂,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喪氣地趴在地上,任由歪腿磨蹭牠。

「難得看到貓與狗相處融洽的樣子,真是稀奇。」妙麗興沖沖的說著。

只有我覺得是酷樂其實根本懶得理會歪腿嗎?

我們接著繼續聊著暑假的事情,不再理會一旁熟睡的路平教授。




接著綴歌換上學校制服,帶著高爾來到我們這邊,看到榮恩時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看向妙
麗時則露出了微妙的苦瓜臉。

她把黑色的絲襪換成白色的了,隱隱約約看的到肌膚的顏色。

「波特,你真是怎麼樣都講不聽耶…」她無奈地搖搖頭,然後看著我「你不要以為那個叫
餵死鯉的跟我下了幾場簡單的棋就有資格與我平起平坐了。」

我是沒有這個意思,不過聽起來妳根本就很在意跟他打成平手這件事嘛。




綴歌正打算發難,突然一個年幼的金髮少女靠了過來,一臉崇拜的看著綴歌。

「您就是打敗蛇妖破解密室的綴歌‧馬份大人嗎?」

「咦?」綴歌瞪大眼睛看著那個年幼的少女,一臉訝異的樣子。

原來如此,密室的事情傳出去變成這樣啊。

「我叫翠菊‧綠茵,我自從聽說了您的偉大事蹟之後,就一直想見您一面」少女崇拜的眼
神仿佛要跳出愛心一般。

「請您放心,不管您在哪裡,翠菊一定跟上,我可以叫您『親愛的姊姊大人』嗎?」

不行,我忍不住了。

我「噗」的一聲噴笑,自稱翠菊的少女看到我之後,立刻拉下臉來,冷冷的看著我。

「至於你,就是那個活下來的男孩,被姊姊大人從密室裡面救出來的哈利‧波特對吧?」

我還來不及回話,翠菊又冷冷開口:「我警告你啊,不要拖累偉大的綴歌‧馬份姊姊大人
──痛痛痛!」

翠菊說到一半,就被另一名金髮女子給捏著臉拉走。

那個人我記得是跟我們同學院的同年級生,她一邊低頭向綴歌道歉,一邊開口說「真的對
不起,我們家的妹妹冒犯你了」的拖著叫翠菊的少女離開。





綴歌深深的嘆了口氣,走進我們的隔間,正要開口時──

突然間火車緊急停了下來,綴歌就這樣摔進我的懷中。

我心想著:一年級好像也發生過同樣的事情,一邊看著高爾直接滾到不知哪裡去,然後看
著車廂內的燈光一個一個熄滅。

突然間一片漆黑,各種叫喚聲此起彼落,而我怕碰到不該碰的地方,只能呆坐在位子上,
聽著綴歌急促的呼吸聲。

「安靜!」忽然有一個粗啞的聲音說道。

路平教授好像終於醒過來了,我看向路平教授原本待著的位置,車廂裡有一種輕微的爆裂
聲,出現了一道微弱的光線。

路平教授像是拿著一把火,火光照亮了他疲倦發灰的臉,但他的眼睛卻是警惕而小心謹慎
的。

「待在原地不要動。」,路平教授慢慢地站了起來,一旁的酷樂突然發出低吼聲,路平教
授看著酷樂,本來要開門的手就這樣停在空中──

然後隔間門慢慢地開了。

站在門口,被路平教授手中唯一的火光照亮了的,是一個身披斗篷、身高可及天花板的怪
物。

它的臉完全隱藏在頭巾下面。

我看見一隻手從斗篷裡伸出來,那隻手隱約的發出灰色的微光;瘦削且蒼白的感覺像是泡
爛的浮屍。

那隻手只出現了不到一秒鐘,似乎感覺到我在看它,就突然把手縮到黑色斗篷的裡面;然
後,頭巾下面的東西,不管它是什麼,抽了一口氣,又長又慢,好像努力要從周圍吸進除
了空氣以外的某種東西。




我聽見綴歌啜泣的聲音,聽見榮恩倒吸一口氣的聲音,聽見妙麗發出的哀嚎聲──

我只覺得有什麼被那傢伙吸走了,我的心情突然變的非常惡劣,立刻怒吼。

「滾開!」

那個斗篷怪物抖了一下,然後把手伸向我──

我連忙將綴歌護在身後,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白色手臂。

「退後。」路平教授從窗邊踏到那個斗篷怪物的面前,舉起魔杖。

「我們誰也沒有把天狼星‧布萊克藏在斗篷下面,離開吧。」

斗篷怪物聞風不動,只見路平教授低聲唸著什麼,魔杖就發出了銀色的光芒。那道光芒感
覺很溫暖,它把斗篷怪物給逼開,斗篷怪物就這樣離去了。




四周一片沉默,過了一段時間之後,燈亮了起來,火車也再度開始移動。

「你很勇敢。」路平教授對我開口「但是剛才的行為對催狂魔來說是非常不智的舉動。」

所有人幾乎都還在發抖,酷樂又趴回原本那副喪氣的模樣,任由歪腿躺在牠的身上。



「您說那是什麼?」

「一個催狂魔,來自阿茲卡班的催狂魔。」路平教授拿出一塊巧克力,將它分成數塊,遞
給在場的人。

「吃點這個,會好一點。」路平教授說著,然後站起身走出門外。

「我去找司機說些話,對不起。」

看著路平教授離開的背影,一邊輕拍著綴歌的背,我覺得今年似乎又不會平凡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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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路平教授回到車廂之後,告訴我們大概再十分鐘左右就到霍格華茲了。

期間大家都沒說話,綴歌仍抓著我的衣袖沉默著。

路平教授手持著魔杖,不知道為什麼的一直戳著酷樂的背,
而且露出兇惡的笑容。酷樂的表情則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教授?」

「呃,什麼事,哈利?」他收回手上的魔杖,酷樂則是一臉解脫的樣子。

「您不喜歡狗嗎?」

「我不討厭狗。」路平教授說完這句話,就默默的看著酷樂,
眼神閃著危險的光芒。

但是沒說你喜歡。




我掙脫綴歌的手指,然後去換上了學校制服。

走進來發現酷樂與路平教授瞪著大眼睛看著我,他們怎麼突然那麼有默契?

「哈利…」路平教授露出了呆滯的表情,「你是史萊哲林的?」

「對,剛才坐您旁邊的的榮恩跟妙麗是──」

「葛來芬多吧,畢竟是衛斯理家。只是我很意外你會是史萊哲林。」

我為什麼不能是史萊哲林?

「路平教授,請你放尊重點。」綴歌似乎已經回復心情了,她站起來
看著路平教授「哈利‧波特可是史萊哲林學院有史以來天資第二高的
學生,當然比不上我就是了。」

以去年的表現來說我還真的比不上妳就是了。

然後路平教授瞪著酷樂,酷樂睜著大眼望向路平教授,一人一狗不知道
在幹嘛,一直對視著。

我剛剛出去換衣服的時候他們這一人一狗是怎樣?




結果剛下了車,酷樂就飛也似的衝出去,完全無視於我在喊牠。

牠就這樣子繞過在月台指引新生的海格,跑往禁忌森林。

「搞什麼鬼,酷樂!」

「我猜他的大限到了,大概。」路平教授開口,但是我怎麼看都覺得
他只是隨便說說而已。

「我有空幫你去森林看看他,如果他大限到了,再幫你把項圈
帶回來,如何?」

「不用了。」我說「你把牠葬起來弄個十字架把項圈掛在上面吧,
有機會我再想辦法去看牠。」

仔細想想我跟牠也沒有熟到哪裡去,如果牠真的要老死了就算了。




我們搭上停在路邊的馬車,沒一會兒就到了城堡;外面有兩個跟剛才
一樣高大的催狂魔在門口站崗。

我不屑的瞪著那兩隻催狂魔,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好像轉頭看著我所在的車子。

這讓我非常的不高興,很想上去揍牠們幾拳。

我覺得催狂魔似乎影響到我的脾氣,尤其是當牠們讓綴歌啜泣發抖
時,我整個人都肝火上升。

下了車之後,我看到麥教授跟石內卜站在門口,麥教授招呼妙麗
過去,留下榮恩一個人默默跟著其它學生移動;石內卜則是抱持著
他的撲克臉,把我給攔了下來。




「你的狗呢,波特?」石內卜問道,我只好回答他酷樂一下了車就跑掉的事情。

「嗯…如果那條狗在外面作亂,」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變的刺人
「你恐怕就要讓學院扣很多很多分了。」

「我想不會,因為新來的教授說那條狗大限到了。」

石內卜隨著我的眼睛方向看過去,看到了路平教授。

然後我第一次看到他原來會露出這麼憤怒,甚至到達憎恨的表情。

「沒事了,你進去。」石內卜對我這麼說,我當然是趕快進去,
這可是我第一次度過這麼平安的開學日,雖然有一點小插曲就是了。




這也是我第一次由學長姊的身分看到新生的分類帽儀式,我看到了
在列車上跟綴歌搭話的女孩翠菊,帶上帽子之後分類帽毫不猶豫
的喊出「史萊哲林」後那得意的表情,然後跑過來我們的餐桌時被
自己的姊姊抱在懷裡開心的模樣。

回想起自己當時可沒有那麼開心,我脫下分類帽之後看到的是一群
訝異的表情,當時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是說現在好像也沒有特別融入,不過高爾似乎偶爾會像我搭話。

大概是綴歌的要求吧。




最後一個新生被分到赫夫帕夫之後,弗立維教授便拿著分類帽與凳子走出餐廳。

此時妙麗才興沖沖的溜進來,她看起來蠻高興的,坐到葛來芬多的
餐桌之後,被榮恩東問西問著。

接著鄧不利多就站了起來,開始了他的演講。




「歡迎在新學年來到霍格華茲!我有幾句話對你們大家說,其中有一件事
是非常嚴肅的,我想不如在你們被餐桌上的美食給弄得迷迷糊糊以前把
這件事說清楚…」

鄧不利多清了清嗓子,確定所有人都看著他之後,才繼續說下去
「我想它們搜查了霍格華茲特快列車,所以各位也該知道了。
目前本校要接待一些阿茲卡班來的催狂魔,它們來這裡是為了執行魔法部的公務。」

「它們駐紮在學校的所有入口,在它們在此逗留期間,我必須說清楚
的是,任何人未經允許都不得離開學校。催狂魔不會受到任何花招與
偽裝的欺騙——哪怕是隱形斗篷也不行。」

我確定他說到隱形斗篷的時候在看著我,拜託,我又不是什麼愛惹麻煩的人。

是麻煩老是來惹我好嗎。




接著鄧不利多繼續說下去,「催狂魔不懂什麼是請求跟藉口。因此我必須
警告你們每一個人;不要給它們有傷害你們的理由。我希望各學院的級長
,還有我們新上任的男學生會主席和女學生會主席,你們要保證任何學生
都不會和催狂魔發生衝突。」



「比較令人高興的是──今年我很高興地歡迎兩位新老師加入我們的
隊伍。第一位是路平教授,他欣然同意來遞補黑魔法防禦術這門課的空缺。」

此時響起了一些零零落落、不怎麼熱情的掌聲,畢竟路平教授看起來就
不是很強的樣子,只是我很好奇他對催狂魔施展的法術。路平教授也不
怎麼在意眾人的態度,默默的聽著鄧不利多說話。

而石內卜還是異常憎恨的看著路平教授,他們兩個該不會有什麼過節吧?

「至於我們任命的第二位教師,我遺憾地告訴你們,我們奇獸飼育學的教師
焦壺教授退休了。然而我必須高興地跟各位說,不是別人,而是魯霸‧海格
來填補他的空缺,海格已經同意在擔任狩獵場看守之外,兼任教師之職。」

我猜他給我寄來的東西絕對跟他當上教授這件事有關。

介紹完新的教師之後,鄧不利多就宣布開動了。





晚餐之後我過去向海格道賀,他高興的邊哭邊對我說出感謝的話語。

因為他被誤會是開啟密室的人而遭到退學,去年我與綴歌等於是還了他清白。

不過綴歌從旁邊經過的時候露出了非常不開心的表情。

所以我沒有待的太久,就趕著回去史萊哲林的交誼廳,並且回到自己宿舍的床上。

不管怎麼樣,今天總算是平安的度過了,今年我被跟高爾分在同一寢,
他早早就躺下開始打呼。

不管怎麼樣,總算無事回到學校了,我希望今年什麼問題都沒有,
所以不管原本小說發生了什麼事,反正我通通不知道。


不知者無罪。





隔天早上在餐廳拿到了課表。

我疑惑的看著眼前的課表,努力的回想自己當初是怎麼選課的;但是
當我想起來的時候,我只感覺很不爽。

因為這是湯姆‧瑞斗在控制我的時候給我選的。

海格拿著死貂走了進來,看到我就高興的說著他要當老師了。

下午的第一堂課就是他的課,我愁眉苦臉的看著課表,不禁感到心中淒涼。

最淒涼的是等一下九點要上的第一堂課,我不知道湯姆‧瑞斗是怎麼想
的,總之他給我選了占卜課。





我最討厭占卜,我也最不相信占卜。

總會有個老太婆拿著奇怪的道具說「你會有災難」之類的蠢話,
然後騙錢騙時間,騙取你的信任。

要不就是要你買昂貴的飾品,要不就是要買奇怪的東西回去喝。

前世我最討厭的就是看到親戚在那邊相信占卜的老太婆說的蠢話。

我心中深深希望等一下不要是那種最惹我討厭的類型。





想當然耳,眼前的崔老妮教授肯定是那種類型。

她一副明察秋毫高深自若的樣子,說著一些愚蠢的話。

總之我冷眼看著她說出的狂言妄語,心中盤算等一下就要放棄這門課,
也許我可以考慮改成麻瓜研究。

接著她要我們分成兩組,去拿茶杯到她那裏裝茶。

總之就是茶葉占卜,她還警告奈威會打破杯子,而奈威也完全不負
她的期待,弄破了一個杯子。

我看了看四周,果然還是榮恩願意跟我一組,綴歌根本沒有選
這門課,她的親衛隊也沒人選這門課,我心中只覺得萬分懊悔。

我甚至可以想像她問我「嘿,波特,你選什麼課?什麼?占卜,
你真是蠢的可愛。」之類的對話。






我跟榮恩把茶喝完之後,就開始互相研究對方的茶杯。

我不知道榮恩怎麼想的,他似乎很認真在看,但是我已經快要到達忍耐
界線了,我隨口胡謅了幾個預言,惹的榮恩哈哈大笑。

只見崔老妮過來,看了我的茶杯之後,一臉大驚小怪的樣子。

「親愛的孩子,這是不祥的凶兆,在墓地遊蕩的大狗!這是死亡的凶兆!」

我的天,我的頭好痛,我快要抓狂了,我看到妙麗也好奇的看過來,
然後她跟崔老妮在爭辯什麼,但是我一個字也聽不下去。

一群人跟著過來看我茶杯的茶漬,在我差不多要把課本砸到地上的
時候,崔老妮宣布下課。




我氣急敗壞的走出占卜學的教室,妙麗與榮恩在後面跟著我。

「你不要太在意,我還被她說『接受未來的共鳴能力很差』呢。」

我停了下來,轉頭看著榮恩與妙麗。

「我決定了,我要換課。」

「什──什麼?」榮恩張著大眼看著我,「哈利,你不是因為被講了死亡
預告就生氣吧?」

生氣?這大概是我來到這個世界最生氣的一天。

「我要馬上換課表,我受不了這門課了。」

我去你的占卜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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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迅速的跑去找石內卜,想跟他詢問關於換課的事情。

「波特,」石內卜皺著眉頭看著我,「你說你要換課是嗎?」

「是的,教授,」我斬釘截鐵的回答「我認為我不適合這門課,
我希望可以去學其他對我比較有意義的課程。」

「你知道嗎,波特。」

石內卜突然笑了,笑起來的表情跟哭一樣難看。

「我建議你應該花個一學年時間,感受一下占卜術的氣氛,好收斂
你那過於功利性且急躁的態度。」

我連下一堂課都不想去,拜託,你不要在這種時候才搞我。明明
同意我帶狗進來,這種時候卻打算拒絕,你是怎樣啊?

「教授,我真的認為──」

「我認為我不會答應你換課這件事,你可以走了。」石內卜給我吃了閉門羹。






所以我在下一堂課之前氣的在廁所無聲的大叫。

但是這沒有什麼屁用,石內卜不願意換我的課,我下一次還是要去
聽那無意義且愚蠢的占卜課。

我悻悻然的走出廁所隔間,然後在洗手台洗手時,看到我背後不知道
何時站了一個人。

我瞬間瞪大雙眼,看著那個極像月台上看見的通緝犯照片的臉孔,
他一臉為難的看著我。

「哈利──」




我不等他說完,立刻轉身將手伸到長袍內,準備拿出魔杖;但是
那個人的動作更快,他一瞬間就壓到我面前,制住了我的雙手,
然後把我壓在洗手台上。

該死的,我只記得他的名字是天狼星,是魔法界與麻瓜界都在通緝的人。

而這個窮凶惡極的罪犯就這樣出現在霍格華茲?




「我一直希望跟你對話──」天狼星低語著,我試圖掙脫他的束縛,
但是卻根本做不到。

「我沒有…什麼話…可以跟…通緝犯說的!」

「不是的,哈利,我是你父母的朋友。」

天狼星說的話讓我下意識的停止了掙扎。

這個通緝犯是哈利已死的父母的朋友?




「你有什麼證據?」我的手慢慢的移動,希望在不被他發現的情況下
盡量的靠近懷裡的魔杖。

「你的父親,詹姆是一個很勇敢的人,我與他還有你母親都是對抗
佛地魔的同志。」他提到了黑魔王,他說了黑魔王的名字。

我幾乎捨棄的小說中的記憶裡,所有的巫師都害怕說出佛地魔的名字。

他們總是叫他「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或者是叫他黑魔王。

「聽好了,哈利,我是來找一個人的,只是我想我一定要跟你說明清楚。」

「說明…什麼?」

「我來找害死你父母的人──我不應該相信他的,他叫做彼──」





一道慘叫聲從廁所外面傳了過來,我跟天狼星不約而同的望向門口。

奈威‧隆巴頓在門口放聲慘叫。

「是天狼星!天狼星‧布萊克!他在攻擊哈利‧波特!」

奈威一邊慘嚎著,一邊往外跑,我相信不用多久這邊就會聚集人群了。
天狼星懊惱的吐了口口水在地上。

「該死的,我得先離開了,哈利,你一定要相信我──」天狼星一邊說,
一邊往廁所門口移動,最後他停在門口,轉頭看著我。

「你長得很像你的父親。」




說完這句話之後,天狼星就逃走了,一路上還會聽見慘叫聲,似乎目擊
到他的人不少。

我呆坐在地上,看著石內卜大步走進來,廁所外面一堆人望著裡面。

「波特,看著我。」石內卜抓著我的頭,要我看著他。

我傻楞楞的望著石內卜,心中是滿滿的疑問。

我完全不知道天狼星會跟我有什麼關係,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找上我。

接著鄧不利多也來了,他看著我,然後跟石內卜說了幾句話,然後驅散
好奇的人群,接著要石內卜帶著我跟他走。

於是我們又來到了鄧不利多的辦公室。




石內卜離開之後,鄧不利多才開口。

「你嚇到了嗎,哈利?」

你在說笑吧,突然一個通緝犯撲上來壓著你,你會不嚇到嗎?

「今天我們的課程會暫停,所有的學生會回到自己的宿舍,然後我們會
派人全面巡視城堡。」

「他到底是誰?」

天狼星‧布萊克,我只知道他是魔法界與麻瓜界都在通緝的人,而他似乎
認識哈利的父母親。其他的一切我都不知道,為什麼他要接觸我?

他到底想說什麼?




「他是巫師。」鄧不利多回答,然後要我坐下,「說來話長,所以你坐下
吧,我應該要跟你說清楚。」

鄧不利多娓娓道來。

天狼星‧布萊克與哈利的父母是同校同屆的同學,是葛來芬多的學院生。

天狼星的布萊克家族一直以來都是史萊哲林的學生,這也讓他增加了叛逆的感覺。

天狼星與詹姆的關係好到讓人以為他們是兄弟,就像弗雷與喬治,總是
熱愛惡作劇與惹怒飛七。

他們的友誼甚至到了畢業後仍然持續著;詹姆‧波特結婚的時候,天狼星
還去做他的伴郎;甚至哈利‧波特出生的時候還選了天狼星當他的教父。

後來佛地魔殺死了哈利的父母,天狼星被當作是背叛了詹姆的人,因此被
抓進阿茲卡班。




「這不合常理,教授。」

「說來聽聽。」

我相信鄧不利多還隱瞞了什麼沒說,因為越聽越覺得天狼星根本不可能
背叛詹姆。

「你說天狼星與詹…我父親情同兄弟,他甚至好到當了他的伴郎,
還是我的教父…那他有什麼理由背叛詹姆‧波特?」

「沒有。」鄧不利多笑著回答,「你的思緒很清楚,孩子,事實上我的確
還有事情沒有說完。」

從這幾年來,我有種感覺,這個史上最厲害的校長總是藏話不說,再讓
我受苦受難,跟《魔法石》中所讀的鄧不利多根本不一樣。




「因為背叛你父親的另有其人,是天狼星推薦他成為你父母的守密人。」

「那個人還活著嗎?」

「魔法部『一致相信』天狼星在十二年前殺死了那個人,所以他已經死了。」

我最討厭你話中有話了,教授。

「我喜歡看孩子們在有限的線索中得到真相的喜悅。」他說,然後站起身來。

「我們下去吧,我請賽佛勒斯帶你回去。」




「對了,教授,我可以換課嗎?」因為石內卜不給換,我想就乾脆跳過他
直接問看看鄧不利多。

「你要換什麼課?」

「占卜學,我想乾脆換成同時段的麻瓜研究。」

鄧不利多聽我說完之後,皺眉沉思著。

接著他開口:「很抱歉,孩子,但是我覺得與其做麻瓜研究,你在
占卜學會得到更多。」

更多愚蠢的騙術嗎?

我幾乎要抓狂了,要我上一年的占卜課,我寧可赤手空拳跟山怪互毆。

「崔老妮教授偶爾也會很靈光的。」鄧不利多笑道,「她可是少數幾個
讓我滿意的占卜學教授呢。」





後來找了老半天都沒找到天狼星,完全不知道他是從哪裡進來霍格華茲
的,因此當天的課程直接順延到下次。

所以我有時間可以思考天狼星的事情。

他要來找害死哈利父母的人,但是鄧不利多說那個人應該十二年前就死了。

不對,鄧不利多話中有話,也許他認為那個人其實沒有死。那麼天狼星
到底是從何得知他要找的人在霍格華茲的?

算了,沒有更多的線索,想再多也沒意義。




後來石內卜來到我面前,看著我。

「教授,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直接說結論,在抓到天狼星‧布萊克之前,你不能去活米村。」

啊,我想也是。

「去年中止的額外課程今年會繼續。」石內卜臭著臉說,「你最好感謝鄧不利多。」

「是,謝謝教授。」

「還有,如果我不同意,你再直接跳過我去問別的教授選課換課的
問題,我一定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我知道了,抱歉教授。」

今年開始就又搞砸啦,我無奈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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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接下來的幾天總是有人跟在我附近,似乎是在保護我的樣子。

我是自從天狼星逃獄之後第一個最接近他的人,所以魔法部甚至
有派人來學校內。鄧不利多不願意讓催狂魔進入學校,所以催狂魔
只會在外圍搜索。

不過接下來似乎聽說天狼星出現在學校外面,這次的事件就暫時的落幕了。

我還是必須努力學習這些課程,綴歌的課程有跟我重複的就奇獸
飼育學,黑魔法防禦課以及魔藥學,其他的部份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然後酷樂出現在學校裡面。

他似乎還活的好好的,時常在學校附近閒晃,攻擊芽菜教授的藥草,
偶爾看到他嘴上叼著老鼠。

但是不論我怎麼喊牠,牠就是不過來。

石內卜因此扣了史萊哲林好幾次分數,搞得我一直被綴歌責難。

死笨狗!

原來這傢伙只是裝乖,威農姨丈真是聰明的讓我怨恨不已,而且
重點是他明明幫我簽了同意書,我還是不能去活米村。

從頭到尾都只有威農姨丈賺到。

妙麗的貓咪歪腿有時候也會跟著酷樂閒逛,這就真的只能說牠們感情不錯了。





然後聽說榮恩找回了他的老鼠斑斑,是某天的上午,斑斑出現在葛來芬多
學院宿舍的入口,一副累癱了的樣子。

雖然他很高興,但是我完全無法理解一隻老鼠怎麼從埃及跑回英國的。

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想想榮恩一家也養了牠十二年,說不定那是動物的歸巢本能。

哪像那隻黑色的笨狗,牠今天跑到活米村咬走了店裡製作的肉腸,
人家聽說那是從霍格華茲出來的之後跑來興師問罪。

很遺憾的是有一半以上的學生都看到我開學在車上帶了一條黑狗。

所以,波特,史萊哲林再扣五分。

我都快產生石內卜在我耳邊低語著扣分的幻覺了,該死的。

很快的,終於輪到新來的路平教授要來上課了。





他告訴大家今天要上的是實踐課,然後帶我們前往目的地。

半途遇到皮皮鬼搗蛋,被他一發咒文給趕跑了,這讓大家對他
的期望高了許多。

最後他帶我們到了職員休息室外面,並引導我們進去。

石內卜剛好坐在裡面,不知道他是在休息還是要看戲。

但最後他還是走了出去,臨走前不忘記嘲笑奈威。




「沒關係,等一下隆巴頓先生你來當我的助手,我相信你會做的很好的。」

然後他招手示意全班學生走到休息室盡頭。

那裡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個舊衣櫃。

當路平教授走到這個衣櫃旁邊的時候,衣櫃突然搖晃起來,砰砰地撞著牆。



這時有幾名學生被嚇得退了幾步,路平教授只是悠悠的開口「不用擔心,
裡面只是有個幻形怪。幻形怪喜歡黑暗、封閉的空間;衣櫃、床底下的
空隙、水槽下面的碗櫥;有一次我遇到一隻藏在某位跟老爺爺同年紀的
古老的大鐘裡面。」


「這一個是昨天下午搬進來的,我請示校長,問他是否可以不要讓其他
教授去驚動到它,讓我的三年級學生有一些實踐機會。」

「所以,我們必須向自己發問的第一個問題是,幻形怪是什麼東西?」

妙麗一如往常的迅速舉手「它是變形的東西,它可以呈現為它認為最能
嚇唬我們的任何形象。」

「我自己也不能說得更好了。」

路平教授說的話讓妙麗很得意,而他繼續接下去開口「所以說,在衣櫃
裡面的那個幻形怪還沒有變成任何形狀。它還不知道什麼東西能嚇到外頭
的人。目前為止,誰也不知道幻形怪獨處時長的像什麼樣子,但是等到
我把它放出來的時候,它就會馬上變成我們每個人最害怕的東西。」




「這就意味著,在我們開始實作以前,我們對於幻形怪來說,有著巨大
的優勢。你知道是什麼優勢嗎,哈利?」

「我們人多,他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樣子…吧?」我說。

「沒錯,跟幻形怪打交道,最好的辦法就是要人多,它就會被搞糊塗了,
變不出可怕的樣子。」

「擊退幻形怪的咒語很簡單,不過需要意志力。可以嚇退幻形怪的就是
笑聲。你們必須做的只是強迫它變成你認為可笑的形象。」

                                                                                               Riddikulus
「我們先不用魔杖,來唸唸看這句咒語。請跟我說──叱叱,荒唐!」

班上的人一起唸著咒語,接著路平教授便引導奈威想像他最害怕的事物。

結果奈威說是石內卜。

接著路平繼續引導奈威想像下去,並且告訴大家如果奈威成功的話,
幻形怪就會變成穿著奈威奶奶衣服的石內卜的模樣。

有人聽了笑出來,也有人聽了不怎麼覺得好笑。至少史萊哲林的學生
是不覺得好笑的那群。

「如果奈威成功了,幻形怪可能就會把注意力輪流轉向你們每一個人。
所以現在,我希望你們每一個人都拿出一點時間來,想一想你最怕的是
什麼,再想像一下你怎樣才能強迫它變成看上去可笑的東西──」




我想了一下,我自己最害怕的事物是什麼。

突然發現我似乎沒有害怕的東西,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害怕過任何事物。

我是不是真的沒血沒淚啊?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路平教授問。

我很想告訴他我還沒有準備好,因為我根本沒有害怕的事物,綴歌
似乎也打算試看看──

接著大家已經讓出一個空間,讓奈威進行發揮。

石內卜就這樣從櫃子裏面走了出來,瞪著奈威。在奈威的咒語之下,
變成了穿著花花綠綠衣服,手裡拿著紅色大袋子的石內卜夫人。





一切就在歡笑中渡過,我的前面是榮恩,他一直在唸著「把腳……」什麼的
;我的後面就是綴歌了,她不知道腦子裏面在想什麼,一直偷偷笑著。

我害怕的是──

榮恩把幻形怪變成蜘蛛,然後讓用咒語把牠的八隻腳穿上了溜冰鞋,蜘蛛
撐不住摔個八腳朝天。

馬上就輪到我了,可是我還是不知道我害怕什麼。

此時路平教授突然衝到我面前,蜘蛛就消失了,空中懸掛著一個銀白色
的球體,路平教授慵懶地說了聲:「叱叱,荒唐!」

幻形怪變成了一隻在地上跑的蟑螂,而路平教授擋著我,叫奈威上去解決掉幻形怪。

最後他給在場的學院都加了五分,給我跟妙麗也加了五分。




我沒有很失望,但是綴歌很不開心,她覺得自己沒有秀上一手。

雖然妙麗也沒上去試過。

我覺得如果讓大家看到幻形怪什麼也變不出來的話,我一定會被當作奇怪的人。

但是路平可能猜測我會想到什麼,佛地魔。

他應該覺得我會讓佛地魔出現在教室裡面,所以防範於未然,他就擋下了我。

這當然沒關係,我也鬆了一口氣,至少沒有變不出東西──

但是我覺得我好像有什麼恐懼的事物出現了,我不是很清楚。





直到我們正式進入奇獸飼育學,海格拉著真正的奇幻動物出現。

那是鷹馬,有著鷹頭,翅膀,前腳是鷹爪,後半身是馬的形狀。

過去我看過的書中,有提到很多類似的混種奇獸,以前的世界甚至
還有很多遊戲有這類奇幻動物。

像某個奇幻的遊戲是把鷹頭獅尾叫做獅鷲獸;鳥頭鹿尾叫作角鹿獸;
而鷹頭馬尾就叫做鷹馬。

我還有點好奇,不過海格說只有獅鷲獸跟鷹馬,而獅鷲獸比較危險。

我很確信海格眼中的危險跟我們的危險絕對不在同個檔次,至少他似乎
不覺得鷹馬危險。




海格似乎期盼有人上前去當個範例,我想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我按照海格的教學,向眼前的黑色鷹馬行禮;海格叫牠巴嘴,
巴嘴黃色的大眼睛瞪著我,絲毫沒有任何反應,就只是瞪視著我。

按照海格的說法是「鷹馬很驕傲,你不能在牠面前無禮,向鷹馬
行禮之後,如果牠向你回禮,你就可以上前去碰碰牠;如果牠沒有
回禮,就慢慢的向後退,因為牠可能會攻擊你。」

於是我慢慢的往後退,在這個時候,牠終於低下了頭,作出明顯的回禮行為。

第一堂課就玩這套,你海格真不怕出事啊?

而且他還叫我騎上去!

我默默的爬上去巴嘴的背部,誰叫我打算協助他,那只好做到最後了。

當海格拍了拍巴嘴的臀部之後,巴嘴就載著我一飛衝天,老實說我自己
比較喜歡騎飛天掃把,不過這種感覺也不錯。

牠載我在天空繞了一兩圈之後,飛回海格身邊,我也小心翼翼的下來。




大家看我的範例之後,都興沖沖的想要試試,於是就進入實習環節。

綴歌似乎覺得她最近都沒有表現到,所以走到巴嘴面前,優雅的鞠躬。

「看著吧,波特,我也可以的。」她對我笑著,然後走向前──

等一下,巴嘴沒有回禮,她怎麼會沒有注意到?




就那一瞬間,我衝了上去,撲向綴歌。

我護住綴歌,然後腹部一陣奇妙的撕裂感,我看到巴嘴的啄上沾滿了鮮血。

我與綴歌倒在地上,海格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將掙扎著要過來攻擊
我們的巴嘴給套回項圈內。

「你沒事吧,綴歌?」

我看著綴歌,她臉色蒼白的看著我的腹部,然後發出慘叫。

「不,哈利,誰快點去找龐芮夫人過來!」海格的表情異常的恐慌,
他甚至不敢碰觸我,是怎麼了,我怎麼了?

我將視線轉向我的腹部,粉白色的東西從我的體內跑了出來。

綴歌緊抓著我的頭不想讓我繼續看下去,我明白她為何如此恐懼與害怕。

但是我突然安心了下來。

因為我不是無血無淚的人。



龐芮夫人過來,把我流出來的腸子跟我一起放到擔架上,她連忙開口
「不用怕,孩子,這個我還能處理的。」

我說這間學校最嚴重的傷到底有多嚴重啊?

我看著綴歌跟著我,然後握住我的手,哭成淚人兒的樣子,逐漸閉上眼
沉沉睡去。

我知道幻形怪會在我面前變成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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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過了三天我才從龐芮夫人的照料下走出醫院。

海格被其他教授責備說不應該急進妄為,第一天就放鷹馬,
我知道他只是想要給大家一些驚奇,因為海格後來有過來向我
道歉,哭哭啼啼的想要辭去教授的職務。

我試圖勸阻他,不過沒什麼效果,畢竟我把腸子都噴了,這個
事情鬧得很大。

聽說綴歌氣的向她父親抱怨,並且讓她父親投訴校方以及魔法部,
看起來不用海格自己辭職,綴歌她爸就會先被綴歌給說服。

當然這是龐芮夫人爆料的。

其他的事情我就沒有聽說了,因為這幾天綴歌都沒有來過。




當我回到史萊哲林的交誼廳,幾乎所有人都看著我。

「你們幹嘛?」我疑惑道。

綴歌的親衛隊衝了上來,緊緊的把我圍住。

「我們都聽說了,你救了馬份小姐的命!」「真是了不起的紳士!」
「別以為你救了姊姊大人就可以得意──」「不愧是活下來的男孩!」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甚至打算把我拋起來歡呼。




這大概是我來到史萊哲林第一次同學院受到如此的表揚,我心中想
的是:啊,想不到馬份的人氣這麼高,拯救她就能得到這麼多讚賞。

「等等,放我下來好嗎?」

我掙扎著要他們停手,不過還是被拋了兩下。

「馬份呢?」我問著睜大眼睛雙手緊握看著我的潘西,她回答道
「公主殿下在寢室休息,如果你要見她的話,我是可以去向她請教
是否要來探望你。」

「不用了,讓她休息吧。」我回答完之後,就回到自己的寢室。




高爾坐在他自己的床邊,看到我之後從自己的櫃子拿出一包紙袋,
裡面裝的是貝果。

「吃嗎?」他拿著一個貝果,打算遞給我。

「我那回到身體裡面的腸子告訴我今天還是別吃東西的好。」

「是嗎。」

說完之後,他默默的吃掉手中的貝果,在我在床上躺平的時候,
他才再度開口。

「我很感謝你救了馬份小姐。」

「只是身體本能的行動而已。」我閉著眼睛回答。

「你對馬份小姐是什麼感情?」

高爾突然問了這個問題,讓我坐起來看著他。他把那袋貝果收回
櫃子,坐回自己的床上,繼續望著我。




「你不只一次的救了她,用生命,用身體去保護她,為什麼?」

「只是本能──」

「我和克拉都不可能做到這樣。」

我說到一半的話被高爾給堵住了,他依然望著我。

因為她跟原本世界故事中的跩哥,馬份不同?

因為她跟我一樣,是跟這個原本小說中的世界不一樣的存在?

都不是,對吧,哈利‧波特。




「因為──」

我為什麼會認為幻形怪會變成那個樣子?

又為什麼會對她那麼在乎?

又為什麼會如此信賴,依賴她?

在魔法石事件的時候,我捨棄小說中的榮恩與妙麗。

在密室事件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在課堂中,我總是會注意到她的存在。

然後,我終於明白了,我自己的內心在想什麼。

真是丟人。




「我現在不能告訴你。」我回答高爾,他沉默著,然後露出微笑。

「好吧,你好好休息吧。」

高爾把燈給關了,月光隨著湖水映照成一片舒服的湖水綠色。他沒有
再說什麼,躺上床之後過一段時間就呼呼大睡,開始打呼。

我也躺下,看著天花板,閉上眼睛希望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因為這太扯了。






隔天我終於開始上魔藥學課程,不知道為什麼我的位置被分在綴歌
旁邊。通常這個位置八成會是迷妹潘西的,但是這次她人在很後面
,跟高爾一組。

我轉頭看著潘西,她用手比出了”OK”的手勢,那是在幹嘛?

榮恩與妙麗分在我的斜前方,兩個人似乎在低聲爭吵著。

石內卜今天出的課程是縮身藥水,可以在短時間之內將人變年輕。

我心中想起前世知名的偵探漫畫,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



然後綴歌把我的材料都拿去切了。

「嘿,綴歌,我自己來就行了。」我看她迅速的將雛菊根切成一樣
的大小,速度令我嘆為觀止,但是她其實沒有必要這樣。

「不行,你的傷才剛好,讓我來幫你。」

「這樣石內卜教授會生氣的──」我看向石內卜,他正在前面看著
妙麗的動作,然後轉過頭來,看到正在幫我切雛菊根的綴歌與尷尬的我。

然後他別過頭去,開始咒罵奈威的動作,並且說等一下要餵他的蟾蜍吃藥。

哈囉,您好嗎?您怎麼突然眼睛瞎了?




接著綴歌開始幫我剝皮,無花果在她手中像是自願般的將皮脫落。

「不要這樣子,綴歌,我自己──」

「你自己想要再弄個肚破腸流嗎,波特?」她瞪著我,然後繼續剝著
手中的無花果。

等一下,為什麼又生氣了?

「我請父親一定要讓海格那混血巨人滾蛋,就算不能讓他滾蛋,也要
讓他永遠當不成教師。」

「妳用不著這樣──」

“咚”的一聲,綴歌拿起削刀直接插在桌上,可憐的毛蟲就這樣被她
給斷了頭,然後她面紅耳赤且鼓著嘴看著我。

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包括石內卜,但是他只是拍拍手要大家繼續作業。

哈囉,石內卜教授?





然後她又繼續幫我處理東西,一邊把材料按照順序推過來。

此時除了奈威那邊很熱鬧(因為他又調錯了)之外所有人都莫名的
安靜,連石內卜都不說話,只是默默的低頭看著其他學生的操作。

這三天發生了什麼事?

最後整理完器材下課前,石內卜拿著奈威的蟾蜍做實驗。

雖然成功了,但是他還是扣了葛來芬多分數。

原因是妙麗出手幫了奈威。

然後綴歌走在妙麗後面,離開教室,我連忙跟在綴歌背後。




「綴歌,剛才──好吧,謝謝妳」

「傷口還會痛嗎?」她沒有停下來,邊走邊問著。

「不會,當天晚上就好了,只是龐芮夫人要我多休息兩天,她說腸子
需要時間調整回去。」

「那就好。」綴歌加速前進,此時她的親衛隊才一擁而上,潘西看著我
像是看著笨蛋的表情;高爾則是一臉無奈的看著我之後也跟了上去。




等一下,這件事情到底鬧成什麼樣子了?

「因為全校都聽說你捨身保護綴歌‧馬份,像守護公主的勇士一般。」

回頭一看,妙麗又出現在我身後,她一臉的疲憊,抱著笨重的書包。

「那只是身體本能。」

「是嗎?」妙麗笑了,然後第二次走下樓。

…她什麼時候又跑上樓了?




接下來榮恩才慢吞吞的走下來,拍了我的肩「嘿,哈利,你當天的行為
跟『守護心愛的人』沒兩樣。」

沒那麼誇張…對吧?

榮恩只是搖搖頭,然後默默的下樓去。

等一下,史萊哲林的,你們今天不會是故意湊合的吧!




不過在那之後就恢復原狀了,綴歌依然自信且意氣風發,史萊哲林的
人看到我也比以前更熱絡。

崔老妮的課依然無趣且煩悶,我最討厭的就是她用悲傷的眼神看著
我,好像我已經是具屍體一般,而且我不論亂扯什麼她都沒有說我錯的徹底。

妙麗已經開始對這門課感到不滿,她在崔老妮眼中就是個毫無能力的普通人。



海格的課自從精彩的開膛剖肚實況秀之後就失去了信心,他幾乎每一堂課
都改成照料黏巴蟲,這是一種你越照料牠越容易死掉的生物。

所以他的課評價非常差,但是也有喜歡這種課的人。

路平的課評價就不錯,即使是史萊哲林也覺得還行,只是他的穿著常常
讓綴歌指指點點的,認為路平的穿著沒有教授該有的樣子。



一切都順利了起來,天狼星的事情已經被我拋開腦後,偶爾出現的酷樂
也不再作亂;有時候會看到牠跟歪腿四處閒晃。

接著魁地奇也開始訓練了,綴歌決定讓出搜捕手的位置;她認為我現在
的身材適合做搜捕手,她長得太高了。

妳不過也才長到165公分上下就停了。

但是我無法反駁,因為現在我還沒開始長高,而且我還是喜歡做搜捕手的。



另外就是石內卜的個人課程難度提升了,我挨罵的次數也提升了。

緊接著是我在課堂上看著榮恩與妙麗為了老鼠跟貓的事情在爭吵。

似乎是榮恩的老鼠被妙麗的貓給襲擊了,榮恩便形影不離的帶著那隻
老到做古的老鼠上課,深怕歪腿一個沒注意就把他的斑斑給吃了。

我記得老鼠的壽命不是很短嗎,這隻老鼠真的有夠韌命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第一次活米村周末即將在萬聖節前夕到來。




我目送著其他人離開,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打算去圖書館,途中遇到路平。

他在自己的辦公室門口踱步,不知道是不是在等人。


「哈利?你怎麼在這裡?」路平問,「怎麼沒有去跟去活米村?」

「我被禁止過去了,天狼星的關係。」我回答道。

「嗯…你要不要進來看看,我剛剛收到為你們下一堂課準備的滾帶落。」

我疑惑的跟路平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角落裡放著一個很大的水箱,一個長著尖尖的小角、病懨懨的綠色
傢伙把臉緊貼在玻璃上,它做著鬼臉,不斷伸曲著細長的爪子。

路平稍微講解了一下滾帶落的習性與解決方法,接著他開始四處尋找水壺。

「我想來泡杯茶,你要喝嗎?」

「不了,教授,我還打算去圖書館呢。」

「是嗎?」路平看著我,然後開口,「你在擔心什麼事嗎,哈利?」

我的表情很明顯嗎?也好,那我乾脆確認一下幻形怪的事好了。

「您還記得我們對付幻形怪的那天的事嗎?」

「記得。」路平回答。

「您不讓我面對幻形怪的理由是不是因為…黑魔王?」

「沒錯,你猜對了,我怕幻形怪要是面對你,就會以佛地魔的形象出現。」

我張大眼看著他,他也說出了佛地魔的名字。除了鄧不利多教授,天狼星
之外,連路平也大聲的說出了佛地魔的名字。

「畢竟佛地魔在教員休息室裡現形不是好主意。我想大家會嚇破膽的。」

「是沒錯,不過我當時什麼也沒在想,但是如果現在眼前有個幻形怪
的話…它也許會變成…某個人的屍體。」

「啊,害怕看見他人的死亡,那個人是什麼樣的人,你對他有什麼樣
的感覺呢?」

「我不知道,但是我害怕她在我面前死去的樣子。」

「她嗎?」路平不知道為什麼笑了,然後繼續開口,「沒關係,哈利,
這表示她在你心裡非常重要。」

大概是這世上唯一的存在那樣的重要,我這麼想。



此時有人在門上敲了一下,大概是路平要等的人。

「請進。」路平大聲說著。

門開了,石內卜走了進來。他手上拿著一個高腳杯,微微冒著熱氣。

看見我的時候,他停住腳步,瞇著眼睛看著我。

「啊,賽佛勒斯,」路平微笑著說,「多謝。把它放在書桌上好嗎?」

石內卜把還冒著熱氣的杯子放下來,他的目光在我跟路平之間來回游動。



「我正在讓哈利看我帶來的滾帶落。」路平指著那水箱高興的說著。

「令人著迷。」石內卜說道,但是並沒有往那裡看

「你應該直接喝下去,路平。」

「好,好,我會喝的。」路平說。

「我做了滿滿一鍋呢,要是你還要的話…」

「明天我很可能還要喝一點,多謝,賽佛勒斯。」

「別客氣。」石內卜一邊回答,一邊狐疑的盯著我。

石內卜退出房間的時候,臉上沒有微笑,還一副有所戒備的樣子,
這讓我相當的疑惑,他是在戒備誰?





路平拿起高腳杯開口「石內卜教授好心為我調製了一帖藥劑,我對
調製藥劑一直不在行,而這一帖又特別複雜。」然後他聞了聞。

「可惜不能放糖。」他又加了一句,啜飲了一口,發起抖來,一臉
苦哈哈的表情,感覺就非常難喝。

「你身體狀況很差嗎?」

「我一直覺得不太好…只有這帖藥才能起到作用。所以我很幸運,
能和石內卜教授共事;畢竟能夠調製這種藥劑的巫師實在不多。」

路平一口喝乾藥,然後做了個鬼臉「真難喝。」

「畢竟是藥嘛,良藥苦口。」

「你說的沒錯,哈利,那麼我還是回去工作吧,」他放下高腳杯,
哼著歌坐回他的書桌,然後下了逐客令。

我離開路平的辦公室,至少多知道了一件事就是「路平教授也是敢
直呼佛地魔名字的人。」




當天晚上有宴會,大家都吃得飽飽的,沒多久就開始想睡了。

於是我們就準備回到自己的學院寢室休息。

接著石內卜走了進來,要我們全到餐廳集合,他的表情比之前還要
嚴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到了餐廳之後,發現其他學院的人也都回來了,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
什麼事,滿臉的困惑。

只有葛來芬多的學生露出恐慌的表情。

此時鄧不利多開口:「教授們和我本人等一下將對城堡進行一次
徹底的搜查。」

接著麥教授和弗立維教授關上了餐廳所有的門。

「為了你們自己的安全,我想你們可能要在這裡過夜了。級長們都在餐廳
入口處站崗,男生和女生學生會主席留在餐廳負責管理。出了任何事馬上
向我報告。」

鄧不利多說完之後,魔杖一揮,把所有的桌椅都弄到餐廳邊的牆上;接著
再一揮,變出數百個紫色的睡袋。

「各位晚安,好好睡。」鄧不利多說完之後,走出餐廳,把門給帶上。



這時候葛來芬多的學生們開始向其他學院的學生傳達訊息,榮恩也特地
溜過來告訴我原因。

天狼星‧布萊克回來了,他攻擊了葛來芬多看守門口的胖女士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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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家都進睡袋!」男學生會主席派西大聲叫道,「快,通通安靜!
十分鐘以後準時熄燈!」

他當自己是哪裡來的軍官嗎?

「來這邊」榮恩對我說,然後妙麗也好奇的跟著,於是我們抓過
三個睡袋溜到角落邊。

我發現綴歌被翠菊給纏住,苦惱的瞪著我。

我可沒辦法幫妳喔。




「你們說布萊克還在城堡裡嗎?」妙麗焦急地悄聲問道。

「鄧不利多顯然是這麼想的。」榮恩說。

「可是他為什麼要攻擊胖女士?」妙麗問著,我們三個人直接穿著
衣服鑽進睡袋,然後不約而同的趴著對話。

「應該說,為什麼他要去葛來芬多塔樓?」

「大概是以為哈利一定會被分類帽分去葛來芬多吧,畢竟他是”那個
不能說出名字的人”最在意的人。」

「如果我是天狼星,不知道哈利在哪個學院的話就應該去葛來芬多那,
總不可能他會分在史萊哲林吧,那可是”那個不能說出名字的人”
出身的地方。」




榮恩說的好像很合理,但是跟我所得到的消息不太相同,除非天狼星
對我撒謊。

他要找害死哈利父母的人,他的名字是──

因為奈威慘叫的關係,我沒有聽到名字,但是他的嘴型應該是要發
「P或是B」的音。

我就算不用待過SPK也讀的出來。




四周圍的人都在問著同一個問題:「他怎麼進來的?」

「說不定他知道怎麼潛形,就是從稀薄的空氣中顯現。你們知道的。」

「很可能是化了裝進來的。」「要不然是飛進來的。」

其他人都七嘴八舌的想著各種方法。




「說實在的,難道只有我讀過《霍格華茲,一段校史》嗎?」聽見眾人
各種猜測的妙麗沒好氣地說。

「可能只有妳。」榮恩說,「所以呢?」

「因為這座城堡不只是有著牆壁的保護,城堡還被施了各種魔法,以防
外人偷偷地進來。光潛形是進不來的;而且我倒想看看什麼樣的化裝能夠
騙過那些催狂魔。這些傢伙守著每一處入口。要是他飛進來,它們也會看見
的。而且飛七知道所有秘密通道,他們會把這些通道都封起來──」




「現在熄燈!」派西大叫,「我要每一個人都進睡袋,還要停止說話!」

所以我說你是哪裡來的軍官啊?

所有的蠟燭立刻熄滅了。現在唯一的亮光來自那些幽靈,他們四處遊走,
和級長們嚴肅的對話著。

施過魔法的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樣,佈滿了星星。

大概是因為興奮感吧,大家幾乎都睡不著,嘰嘰喳喳的聲音像是蟋蟀
一般,我有種像是在野外過夜的感覺。




突然”撲”的一聲,綴歌不知如何做到的,她擺脫了翠菊的糾纏,
溜到我們這裡,是包著睡袋做到的。

我猜翠菊應該被她姊姊處理掉了。

此時榮恩已經開始進入夢鄉,妙麗則是閉上眼睛就昏睡過去。

感覺這兩個人今天去活米村玩得很開心。

「波特──」綴歌靠過來我旁邊,輕聲細語的說著。

「什麼事?」我也輕聲細語的回答她。

「…沒事。」從她的聲音聽出沮喪的味道。

又怎麼了?



她沒有再說什麼,直接躺在我旁邊,然後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妳這不是讓我更睡不著了?

我的睡意完全被驅走,綴歌距離我不到半公尺,她身上某股香味傳了
過來。可能是肥皂或洗髮精的味道。

我沒有刻意去聞,她的氣味就這樣散發開來。

可能是發覺我在看她,她緩緩的張開眼睛看著我,然後露出邪魅的笑容。

「快點睡覺──」她低語著,往我的方向側過身。

那妳怎麼不快點睡?

「笨蛋。」她嘻笑著,然後拿掉了頭上的髮箍,側髮不受控的遮住了她的
半邊臉,然後她就這樣閉上眼睛,發出規律的呼吸聲。

她真的就這樣睡著了,把我給弄得睡不著,自己睡著了。

我盡可能的不去看她,但是她身上的氣味隨著每次的呼吸傳到了我的
鼻腔裡面。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派西的腳步聲,他走到了距離我們沒幾步
的位置,停了下來。

「有他的任何跡象嗎,校長先生?」派西開口,似乎鄧不利多進來了。

「沒有。這裡怎麼樣?」

「一切都在控制之下,校長先生。」

「好…現在就不要讓他們再換地方了。我已經給葛萊芬多院的門口找到了
臨時守衛。明天你就可以叫大家都回去了。」

「那胖夫人呢,先生?」

「躲在三樓安吉爾郡地圖裡面。布萊克答不出口令,所以她不讓布萊克
進去,因此他就動手了。她的情緒還是很激動,一旦她鎮靜下來,
我就叫飛七把她修好。」

然後我聽見大廳的門又開啟的聲音,還聽見了更多的腳步聲。




「校長,」那是石內卜,「整個四樓都查過了,他不在那裡。飛七查了
城堡主樓,那裡也沒有。」

「天文塔呢?崔老妮教授的房間?貓頭鷹棲息出沒的地方?」

「都查過了。」

「很好,賽佛勒斯,我不認為布萊克他會逗留下來。」

「他怎麼進來的,關於這一點,你有什麼見解嗎,校長?」

「有很多種,但賽佛勒斯,每一種都不太可能。」





「記得我們的談話嗎?校長,就在學期開始以前。」石內卜的聲音像是在
隱忍著什麼,然後我聽見派西走過來的聲音。

他的步伐有些顛頗,似乎是被石內卜趕走的。

「記得,賽佛勒斯。」

「布萊克沒有內部的幫助是進不了這所學校的,我應該有向你提醒過,
在你任命——」

「如果是他的話,就不會指引錯誤的學院給布萊克。」鄧不利多斬釘截鐵
的回答,「他一定知道哈利在史萊哲林,為什麼布萊克要去葛來芬多?」

「這…」

我本來想要聽得更清楚一點,但是他們兩個似乎越走越遠,聲音也逐漸
聽不清楚了。




看起來真相開始明瞭了。

天狼星要找的人在葛來芬多,他的目標如果不是我,那就是在葛來芬多的某個人。

但是…這完全說不通,葛來芬多最大的是17或18歲,不可能在十二年前跟
天狼星有什麼交集。

另外就是鄧不利多今年任命的人就兩個,一個是路平教授,一個是海格。

如果是海格的話感覺說不通,加上今天石內卜警戒的神情,肯定是路平教授。

也就是說,天狼星跟路平之間有什麼關係。

也許我該找尋一下真相了。

萬聖節後的第一堂黑魔法防禦課,我打算在這堂課結束後找他問問。







結果來上課的是石內卜。

「教授,路平教授怎麼了?」有位學生開口。

「他說他今天病的不能上課。」石內卜回答,露出詭異的笑容。

「你們的進度嚴重落後,路平教授似乎不懂得分配進度。」

「我們從狼人開始上起。」

石內卜的強硬要求遭到不少人反彈,史萊哲林的人則是一臉痛苦的翻到
超前的進度,希望多少看一些以免被自己的學院長點起來卻讓他失望。

綴歌默默的翻著狼人的篇章,似乎不覺得自己會被叫起來。




不過似乎真的不需要在意會被叫起來,因為他就是來下馬威的。

他無視於妙麗的手,拼命挖苦所有人不知道的內容。

妙麗主動回答,被石內卜給罵到哭出來;榮恩忍不住站起來反駁石內卜,
被他給點名晚上進行罰勤。

「聽好了,上課是為了讓你們學習知識,而不是像在麻瓜遊樂園玩鬧;
對付幻形怪,對付滾帶落?都錯了!」石內卜怒道,「應付最兇惡的怪物
才是你們應該要學會的!」

「波特,告訴大家狼人的特徵,你應該會了吧?」

會是會,因為你幾周前才硬要我學。





「是,與狼不同,狼人動物型態的情況下口鼻稍短、瞳孔稍小,看起來更
接近人類。並且會無意識地攻擊人類。而在未變形的時間裡,他們看起來
就像個普通人,但會顯得更加蒼老,並且隨著滿月的臨近而顯得面色蒼白──」

「大概──是這樣。」

「史萊哲林加五分,波特,你帶的狗扣的分數還有很多,你最好要有心理
準備,我會點你很多次。」

我遭到其他人注視著,這種被人怨恨的感覺一點也不舒服。

這堂課就在石內卜的精神轟炸之下結束了,當然要交厚厚的論文。

我在思索自己是不是要再寫一次給石內卜。






接著,我們本學期的第一場魁地奇即將開始。

這次的對手是赫夫帕夫。

他們今年找的球員都是強壯型的,搜捕手叫做西追‧迪哥里,他的身型都比
我高上兩個頭,但是並不是相當壯碩的體態,而是有如獵豹般穠纖合度的體格。

外面刮著狂風暴雨,很遺憾的魁地奇從來沒有因為天候延賽過。

綴歌本來想要讓我們延賽,讓葛來芬多先跟赫夫帕夫對戰,她堅持認為我的
傷勢還不應該上場。

只是我拒絕了。





於是我們在暴雨之中進行比賽。

雨勢大到我根本找不到金探子,只能看著綴歌輕巧的又拿下十分,我們已經
大幅領先赫夫帕夫,即使西追能拿到金探子,他們也輸定了。

綴歌似乎不想讓我跟西追‧迪哥里那種體格的傢伙爭搶金探子,她可能覺得
我的腸子會被西追給撞出來。

所以她又在連續的閃電之中搶下快浮,連續優雅的閃過兩個赫夫帕夫的大塊頭
追蹤手,直接來了個漂亮的助攻。

此時我看到西追瞬間往下直飛。

他看到金探子了,我還是跟著過去會比較好,不然我顧著看戲會被責難的。





然後在這種激烈的情況下,突然整個球場像是開了靜音一般的安靜。

連西追都停了下來,我看著下方。

那裡有至少一百個催狂魔,通通抬頭看著我們。

好幾個球員忍受不住恐懼而往下掉,我看到綴歌也往下滑落。

我連忙衝過去抓住綴歌,她的掃把被風給吹飛,露出痛苦且悲傷的表情。

「哈利…哈利!」她哭嚎著。

「我在這裡。」我說,然後抽出魔杖指向下方。

「滾開!」我怒吼道,催狂魔開始飄了上來,一百多個催狂魔通通看著我。

可是我不知道它們有沒有眼睛。





此時一個催狂魔衝了過來,像是幽靈般的穿過我的身體。

一種椎心刺骨的冰冷帶走了我的熱量。

我被催狂魔攻擊了,我痛苦的慘叫著,這讓綴歌回過神。

「哈利──」

「為什麼…它們是怎麼回事?」

接著另一個催狂魔也衝了過來,我連忙調整掃把的方向,硬是閃過了這次
攻擊,但是馬上又一個催狂魔撲了過來,只對我一個進行襲擊。

Incendio
「吼吼燒!」我一邊降落一邊對催狂魔攻擊,但是魔法對它們似乎無效。

Relashio
「嘶嘶退!」我盡可能的把石內卜教過的咒語拿來使用,但是催狂魔仍然
不斷的衝擊我。

場面上也開始有人對催狂魔進行攻擊,但是只有少數人的魔法起了作用,
他們的共通點是魔杖發出了銀色的光芒,招喚出銀色的光球。




接著我勉強的落地,手裡的掃把也因為狂風而飛出球場。綴歌馬上爬起來
看著虛弱的倒在地上的我,也拿起魔杖打算反擊。

然後我看見全身白袍的鄧不利多像是發光一般的走進魁地奇球場,
然後舉起魔杖──

銀白色的光芒像火山般的從他的魔杖中噴發,一隻銀色的大鳥把催狂魔
給撞飛,並且將它們趕退。


「我沒有允許你們進來!」


鄧不利多的聲音有如洪鐘,他的鬍子像是在發光,雙眼怒視著催狂魔,
銀色的大鳥把催狂魔給逼出球場之後,一切終於平靜下來。




西追走了過來,手上拿著金探子。

鄧不利多來到我的身邊,看著我。

「孩子,你不應該挑釁催狂魔。」剛才那憤怒的表情已經消失,但是他的
眉頭依舊深鎖。

「是它們先…攻擊我。」

「你不應該挑釁催狂魔,」鄧不利多表情變得更加嚴肅,「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嗎?」

「對不起,校長。」

「還能走嗎?」我看著西追對我伸出的手,他似乎打算扶我起來。

「謝謝。」

西追跟綴歌把我給撐起來,然後西追舉起手上拿著的金探子,比賽就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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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比賽結束之後,龐芮夫人把摔下來的球員都弄到了醫院裡面。

他們幾乎都沒有嚴重的傷害,只是看起來很虛弱。

那可是一百多個催狂魔啊。

「居然進來魁地奇球場,這些阿茲卡班的惡棍!」龐芮夫人怒吼著。

我的狀況似乎比較嚴重,因為我受到催狂魔的直接攻擊,所以
龐芮夫人的巧克力也給的特別大塊。




石內卜接著也走了進來,他皺著眉頭看著我。

「愚蠢的行為,你以為自己是誰?」

「因為它們──」

「夠了,不要跟我解釋!」石內卜怒吼道,「你不要以為自己是
什麼英雄,如果你不懂怎麼對付催狂魔,就跟其他學生一樣閉上你
的嘴,安靜的等教授們處理。」

「…是,教授。」

綴歌默默吃著巧克力,面色逐漸變的紅潤起來。

看她氣色好了點,我才放鬆心情。

「這件事情希望給你一點教訓,不是每一次你都能得救,如果你想被
催狂魔之吻給解決掉你那短暫的人生的話。」

石內卜說完話之後,轉身就離開了。





「催狂魔之吻是什麼?」

「…那是催狂魔的處刑方式,會把被處刑者的靈魂給毀滅掉。」
綴歌低語著,「被處刑的人將會什麼也不是,只是一個具有人的
形狀的空殼。」

她說完之後,再度保持沉默。

我勉強的挺起身,然後被綴歌抓住,回頭看見她那恐懼的眼神。

「我必須知道怎麼對付催狂魔。綴歌,妳知道嗎?」我覺得她不是
單純舉起魔杖,她說不定真的知道什麼。




「有一個很強大的法術可以擊退催狂魔。」綴歌說著,但是她只是搖頭。

「我知道咒語,但是我無法使用,它的難度太高了,那是最強的防禦咒。」

「那是什麼法術?是不是鄧不利多教授施展的那個?」

如果只有我不會因為催狂魔出現就感覺到虛弱的話,我就必須學會在
它們那些畜牲碰觸到我之前擊敗它們的法術。

「對,只有心智強大的巫師才能夠像鄧不利多那樣出現外型,一般的
巫師頂多只能使出一團銀色的光球。但是那樣已經夠用了。」

對一百多個催狂魔來說,似乎不夠用。

「所以那個是什麼魔法?」




Patronus Charm
「──護法咒。」綴歌回答,然後她頓了一下,繼續開口「開學當天
路平他應付催狂魔時,使用的就是護法咒。」

很好,我可能要向路平請教一下了。

後來高爾拿著兩隻破碎的掃把過來,我與綴歌的掃把都在這次事件中
被破壞了,這讓我更確定要向路平學會護法咒。





路平後來病好了,回來上課的時候順便取消了石內卜要求的論文。

我猜只有妙麗寫完了,因為她一臉失望。

於是我趁著這堂課結束的時候叫住路平。




「教授?我能打擾您一下嗎?」

「啊,哈利。我聽說那場比賽的事了,」路平說著,轉身到講台
桌上把書裝到他的中古包包裡。


「我也聽說你的掃把被”渾拚柳”給破壞的事了。我到霍格華茲
的那一年,他們種了這棵樹。當時學生們常玩一種遊戲。就是試著
去碰那棵樹。最後,一個叫做戴維‧格傑恩的男孩差點丟掉了一隻
眼睛,後來就不讓我們走近那棵樹了。所以掃把能修好嗎?」

「修不好了。所以您也聽說了那些催狂魔嗎?」

路平看著我,「是的。我想我們誰也沒有見過鄧不利多教授那樣發怒。
這段日子以來,那些傢伙越來越不安定了。」

路平繼續說著「催狂魔是這世上最可惡的生物之一。它們成群結隊
地出沒在最黑暗最骯髒的地方,歡呼腐敗和絶望,把它們周圍空氣中
的和平、希望和快樂都吸乾了。就連麻瓜們也感覺得到它們的存在,
雖然他們看不到這些傢伙。

過於靠近一個催狂魔,你的任何良好感覺、任何快樂的記憶都會被它
吸走。如果做得到的話,它會長期靠你為生,最後將你弄得和它
一樣——沒有靈魂,而且邪惡。留給你的只有你一生中最壞的記憶。
在你身上發生過的最壞的事情,這足夠讓任何人從飛天掃帚上掉下來。」





「所以它們為什麼要到比賽場地來呢?」

「它們餓了。」路平冷冷地說,關上了他的中古包包。

「鄧不利多不讓它們進入學校,所以供給它們的人類犧牲品就用完了。
我認為魁地奇比賽場周圍的大批人群對它們是很大的誘惑。所有那些
興奮、激情與歡呼聲,在它們看來就是一場盛宴。」

原來如此,吸收人們的歡樂與希望當作食物,吸取人們的靈魂當作食物。





「您會使用護法咒,對吧?」

「喔,哈利,你怎麼知道那個法術的名字?」

那不重要,我必須學會抵禦催狂魔的法術,如同你在火車上做的那樣。

路平耐不住我的請求,點頭答應「好吧。我想辦法幫你。但這件事
恐怕要等到下學期。放假以前我有許多事情要做。我生病生得真
不是時候。」

下學期嗎,那就要過完聖誕節了──





「對了,教授,您是不是認識天狼星?」

路平手中的中古包包掉在地上,他異常警戒的看著我。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有一些進入我耳內的消息,您知道的,史萊哲林的八卦消息很靈通。」

雖然這次史萊哲林根本沒人猜到這一塊。如果不是因為我遭遇天狼星
這件事,我也猜不到這裡。




「好吧,怕你亂猜測,我告訴你。我的確認識天狼星…」路平撿起他
的中古包,「應該說,我以為我認識他。」

「所以,您也認識我父親。」我說著,小心的斟酌著「因為天狼星說
他跟我父親是好友。」

「是天狼星告訴你的嗎?」路平皺著眉頭問著「我以為他會聰明一點,
看起來十二年的牢獄讓他已經精神異常了。」

「這件事情目前只有您知道,天狼星告訴我他要來復仇,對象是一個
背叛了我父母的人。」

路平沉默了一段時間,然後開口,「他才是背叛了你父母的人,我應該
一開始就把他給抓出來交給催狂魔。」

接著他抓著中古包就離開了。






從路平身上得到的消息有幾個…他跟天狼星認識,他跟我父親也認識,
天狼星在找背叛我父母的人。而路平則認為天狼星才是背叛我父母的人。

石內卜認為路平放天狼星進來,但是天狼星去的地方是葛來芬多塔。

他並不是要再來找我。

缺少兩個關鍵人物,一個是天狼星要找的人,一個是鄧不利多說天狼星
殺死的人,我需要知道他們的名字。




後來路平真的很忙,我也沒有時間再去問他那些事情。

學期的最後一周,又可以到活米村去一次,大家都很高興。

除了我以外,我還是不能去。

綴歌說會幫我帶點東西回來,所以我就待在史萊哲林的交誼廳把石內卜
的補習內容拿出來看。

順便思索著最近的事情。




石內卜很刻意的在上黑魔法防禦課時提起狼人…

他不可能只是為了找麻煩去選狼人這個章節,應該是有別的原因。

難道天狼星是狼人?

有那麼一瞬間,我懷疑起酷樂,但是酷樂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條狗
的樣子,如果天狼星是狼人的話,他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心智,更不可能
有辦法裝成一條狗。

想著想著就累了,所以我閉上眼打起瞌睡。




接著我隱約聽到有人在聊天的聲音,我沒有張開眼睛,只是默默地聽著。

他們似乎是在聊在活米村碰到的事情。

「我在三根掃帚看到魔法部長,他跟麥教授,弗立維教授,還有海格在
一起喝酒。」一個聲音細膩的女孩子的聲音說著。

「夫子先生?」另一個聲音比較高亢的女孩子回應。

「我猜他們是在聊天狼星‧布萊克;他萬聖節才又跑進學校。」

「太可怕了,所以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提到布萊克在十二年前害死…的事情。」

那個特別小聲的部分我猜是我的名字。




「聽說布萊克一口氣殺了十幾個麻瓜,跟他的好友彼得‧佩特魯。」

「那誰啊?」

「不知道,但是那個叫佩特魯的拿了一級梅林爵士勳章,他被殺掉的
時候只殘留一根小指頭。」

「你聽的可真清楚。」

「因為海格拉高嗓子邊哭邊罵布萊克。」聲音細膩的女孩子說。




「後來呢?」

「布萊克立下了忠實咒,但是卻背叛了…的父母,把他們給害死了。
他被關進阿茲卡班的時候完全沒有抵抗,在殺死彼得‧佩特魯跟一群
麻瓜的時候也瘋狂大笑。」

「根本是個瘋子嘛。」

「夫子說只要抓到布萊克就讓他接受催狂魔之吻。」

「那他死定了。不要講這個了,我剛剛去蜂蜜公爵的時候啊…」




我聽完這些話之後,假裝自己剛醒來,打了個呵欠,走回寢室。

兩個人,不,其實是同一個人。

鄧不利多說的被殺死的人,與天狼星進學校找的,是同一個人。

彼得‧佩特魯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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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雖然我這麼想著。

但是一個成年人要怎麼躲在一座城堡裡面一直不被發現?

有什麼地方是一個成年男子可以躲避,但是連教授搜索兩次學校
都找不到的地方?

雖然知道了那個關鍵人物的名字,卻更困惑了。

至少天狼星是確信彼得‧佩特魯還活著的,否則他不會冒著被抓住的
危險進來學校兩次。




那麼,路平知道嗎?

彼得‧佩特魯是天狼星的好朋友,那麼路平認識他嗎?他們兩個
也是好友嗎?

或者…藏匿彼得‧佩特魯的人就是路平呢?

如果藏匿彼得‧佩特魯的人是路平,那麼,天狼星跟路平之間的關係
就是對立的。

兩邊有一邊撒謊,還是兩邊其實都沒撒謊?

他們兩個說出佛地魔的名字的時候看起來並不是害怕的樣子。




「波特。」

我回過神,發現高爾在宿舍房門口叫我。

「有事嗎?高爾?」

「馬份小姐給你買了一堆東西回來。」高爾說著,把手中的紙袋拿進
自己的櫃子。

我發現他很喜歡吃貝果,那袋裡面肯定也是貝果。

「好的,我出去找她。」





「太慢了,波特!」綴歌一臉不開心的坐在交誼廳,身邊跟著一年級
的翠菊,她也成了綴歌親衛隊的一份子。

翠菊看到我發出了非常響亮的「嘖」。

「抱歉,我不小心睡著了。」

「看看這些東西,我在蜜蜂公爵買的,給你一些吧。」綴歌收回不高興
的表情,興奮的開口。




綴歌真的買了很多東西回來,她也不吝於分享給低年級的學生。

原來當他成為她,會變的這麼溫柔,會變的這麼優秀嗎?

「還有啊,那隻鷹馬的事情已經下來了,危險生物委員會接受了我父親的
請求,明年四月那個傻大個兒就要帶著他的鷹馬去倫敦。」

綴歌說這件事的時候,笑得特別開心,「那隻鷹馬死定了,至於那個傻大個
兒,這次有鄧不利多保他,算他走運。」

我似乎搞錯了,那個笑容──





「綴歌,妳可以收回對鷹馬的處置嗎?」

綴歌的手停了下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親衛隊此時把桌上的東西都拿走,並且開始發給其他低年級生。總之
就是離綴歌遠遠的,連翠菊都被她姊姊給拉走了。

「那隻鷹馬牠並非刻意傷害人的,牠只是不知道──」

「不知道把你腸子抽出來你可能會死!」綴歌氣得大叫。

「那只是一場意外。」

「是一場會殺死你的意外!」

「綴歌,當時妳只要注意到的話,妳就會發現那隻鷹馬沒有回禮。」

「這麼說,」她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你是覺得,是我害你受傷的嗎?」

「不是這樣的。」





等一下,為什麼會這樣,我只是想讓她收回對鷹馬的處置而已。

綴歌堅持不願意在鷹馬的事情上讓步,就這樣離開交誼廳,回到她的房間。

隔天她整理行李,搭上特快車回家去。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

這個聖誕假期會過得比想像中的難熬,我心想。





然後在聖誕節當天,我收到了一個超乎想像的東西。

那是一隻飛天掃把。

我沒有特別注意飛天掃把的訊息,因為我一直是用一股傻勁去催動自己
的飛天掃把,這把飛天掃把看起來比之前使用的光輪2001更新。

幾個沒有回去的人爭先恐後地過來,然後有一個人驚呼著,「天啊,那是
火閃電!是愛爾蘭魁地奇國家隊使用的最新最快的飛天掃把!」

這下交誼廳整個炸開,醒來的人把還在睡的人給叫醒,在交誼廳的人出去把
交誼廳外的史萊哲林學生給叫進來。

「天啊,真的嗎,那是火閃電?」「有人給波特寄了一隻火閃電!」

該不會只有我根本不知道這把飛天掃把的厲害吧?

一名與我同是校隊的學生走了過來,看著火閃電,睜著大眼驚呼著:

「是火閃電!大家,那可是目前世界最快的飛天掃把!它採用流線型
設計,優質白蠟木柄,鑽石打磨,註冊號碼手工鐫寫。掃帚尾部每根精心
挑選的白樺樹枝都磨成流線型,使掃帚具有無與倫比的平衡性和精妙的
準確性。火閃電能在十秒鐘內從靜止加速到每小時150英里,並附上了
牢不可破的制動咒。重點是目前價格仍居高不下!我居然能看到實體!
這是上天賜給我的聖誕節驚喜嗎?」

很高興你的介紹,這下我也理解這把飛天掃把有多強了。




不過沒有寫上寄件人,也沒有附上卡片,這個驚喜我可不敢直接收下。

去年湯姆‧瑞斗深情款款的告白日記已經讓我記憶難忘。

我迅速的將火閃電包起來,在眾人的惋惜聲中把火閃電拿出交誼廳。

我來到石內卜的辦公室外,敲了敲門。




人似乎不在的樣子,門半張著,辦公室裡面的大釜冒著煙。

「教授?」我探頭看著裡面,石內卜丟著大釜不知道去哪裡了,於是
我走進去打算看看他弄的那鍋魔藥。

石內卜的桌子一直都很整齊,只有今天稍微凌亂,他不知道在調配
什麼,居然要拿出筆記本來。

他在調配魔藥好像從來沒有翻過課本,我還以為他根本不需要記住魔藥的步驟。

我看了一下敞開的筆記本,上面寫著的標題是”縛狼汁”。




我呆呆望著筆記本,心中浮現異常的恐懼,我連忙走出辦公室,手中
的火閃電似乎不再是重要的問題。

石內卜在製作縛狼汁。

在狼人的研究中,那是為了讓被狼人攻擊的受害者不要在月圓之夜因為
狼人化而失去理智飲用的。

他刻意的讓大家提前上狼人的課程。

路平教授總是身體不適,頭髮灰白,看起來異常衰老。

路平教授請假前喝了石內卜特地調製的魔藥。

我猜妙麗可能也在懷疑了,她是那麼喜歡先把整個課本看完的人。





我盡可能的保持心情穩定,等待石內卜回來。

他看到我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今天是聖誕節,波特。」他狐疑地盯著我,「你在我的辦公室門口作什麼?」

「是這樣的,教授,我今天收到了一個很貴重的聖誕禮物。」

「你是來炫耀的?我對飛天掃把並不感興趣。」

「我覺得這個飛天掃把可能有問題,因為寄件者沒有寫上他的名字。」

我深呼吸,然後繼續說下去「我想可能需要檢查看看,請問教授您能
幫我確認看看嗎?」




石內卜挑眉看著我,「很好,波特,我很慶幸你終於懂得小心提防,
不像去年的你一樣愚昧且冒進。」

他接過我手上的飛天掃把,說道,「去除詛咒對我來說自然不成問題,
不過更專業的東西,我會給胡奇夫人跟弗立維教授處理。」

「感謝您,教授,祝您聖誕愉快。」

我說完之後,馬上離開石內卜的視線範圍,避免自己因為過於驚慌而露出馬腳。





當天的聖誕餐會鄧不利多把剩下的人都聚集到同幾個桌子旁,他覺得人數
沒有多少還要分學院實在沒有意義。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分成了兩桌。

榮恩沒有回去,妙麗也留了下來,他們跟鄧不利多同桌,其他的教授也跟
鄧不利多同桌,石內卜還沒過來。

跟我同桌的幾乎都是史萊哲林的人,雖然也才五六個。

他們還在講那把火閃電,這讓榮恩聽見之後也好奇的問我火閃電的事情。




「你把他交給石內卜了?」榮恩一臉的不敢相信,「他一定會搞壞它的!」
此時石內卜走了進來,迅速的坐下。榮恩也安靜下來。

「路平教授又不舒服了,我給他弄了藥,希望他別惡化了。」他對鄧不利多
說著,鄧不利多只是點點頭表示理解。

崔老妮也走了進來,裝扮的像是會發光的綠蜻蜓。

她一進來就破壞氣氛的說著「坐十三個人的桌子,飯後第一個站起來的人會死。」

麥教授制止了她的胡說八道,然後終於可以開動了。




飯後榮恩跟妙麗跟我坐在餐廳聊著火閃電的事情。

榮恩覺得這沒有必要,妙麗則覺得這是正確的。

「你忘記了嗎,榮恩,他去年才碰到密室的危機。」

密室的事情最後還是大家都知道了,也知道綴歌冒著危險去救我的的事情。

仔細想想我真的沒必要在聖誕節前夕跟她說那種話,為什麼我會失常呢?

因為那個提到處置鷹馬時的笑容不適合她嗎?



「可是,那可是世界上最快的飛天掃把,誰會對它下咒?」

「不就有一個嗎?」妙麗一臉疑惑的看著榮恩,然後繼續開口,
「天狼星‧布萊克。」

我是很懷疑他哪裡來的錢,他是逃犯耶。

不過我還是不要打破妙麗的想法,畢竟她還是數一數二聰明的學生。

「也有可能是路平教授,他不是知道哈利掃把壞掉的事情嗎?」

「他如果有那個錢的話,我希望他還是拿去買幾套新的衣服。」妙麗沒好氣
的說著,「而且我相信他一定經濟拮据,因為他可能──」

妙麗說到一半停了下來。

「可能什麼?」榮恩問。

「沒什麼。」妙麗停止對路平的話題,繼續講其他的事情。

但是我看的出來她已經大概猜到了。

不愧是妙麗‧格蘭傑,全學年最聰明的學生。






這個聖誕假期很快的就過去了,所有的學生也都回來了。

綴歌回來之後,看到我的瞬間就別過頭去,不想跟我多說話。

但是我已經受不了了,我直接過去向綴歌道歉。

「請妳原諒我,我只是不想看妳因為我露出那種負面的情緒。」

然後綴歌默默的點點頭,露出我睽違近一周沒看見的笑容。





「對了,波特,有收到什麼東西嗎?」

她臉蛋有些泛紅的問我。

「妳是在問聖誕禮物嗎?沒有什麼特別的。」

「真的沒有嗎?」她的臉變的又更紅了,「那是我們吵架前寄出的。」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火──」話還沒說完,她就用手摀住了我的嘴。

「笨蛋波特,你想讓全史萊哲林都知道嗎?」

「我,我馬上去找石內卜教授,我把那個給他檢查了。」




我衝出交誼廳,失控的大笑著。

那個女孩,送給我一把世界上最快的飛天掃把當作聖誕禮物。

這個時候我相信沒有任何催狂魔可以把我的喜悅給吃光。

撐死它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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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石內卜請他把飛天掃把還給我,他自然是問了一堆問題。

比如說「為什麼」「所以是誰給你的」,所以我只能誠實回答。

接著他露出筆墨難以形容的笑容,把檢查到一半的火閃電交給了我。

「波特先生,」石內卜面目猙獰的笑著,「都到這種程度了,你那
超越年齡的腦袋也該理解到那是什麼了吧?」

沉溺在狂喜的我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我與綴歌──





「啪」的一聲,石內卜把我的手壓在桌子上,拿起魔杖對著我的臉。

我瞬間冷靜下來,剛剛石內卜好像在話中透漏了什麼真相,而且是
關於我的…

「我警告你,你敢在成年之前對馬份家的姑娘下手,我就讓你知道
”不可檢測毒藥”的實際用途是什麼。」

「是,教授,我知道了!」魔杖戳著我的臉讓我非常難受,無法多想。




然後石內卜把我給放開,「非常好。」他說著,一邊整理自己的黑長袍
,「不要沉浸在飛天掃把的事情上,你的課業會比上學期更繁重。」

「我知道了,教授。」

不愧是潑冷水的專家石內卜教授,給他這麼折騰我那喜悅都被藏到心裏去了。

最後回到史萊哲林被眾人圍著看火閃電,我也只能三緘其口。

綴歌則是拿她備用的光輪2001出來,打算在下次對付常勝軍雷文克勞
時讓我用火閃電徹底打敗對方。

「你放心吧,波特,雷文克勞都用狂風七號,他們就不可能贏過史萊哲林。」

希望如此。




接著下學期就開始了,在奇獸飼育學的課程中,海格一反往常的玩起火,
放了一堆火怪在裡面,不用照顧蟲子是很令人開心,不過也有種他是不是
已經豁出去的感覺。

占卜學則是我永遠不想回憶的惡夢,尤其是崔老妮看著我的手相說出
「你有一條特別短的生命線」時,我整個人就一肚子火。

再來就是路平教授的黑魔法防禦課程,他依然病懨懨的樣子連榮恩都開始
懷疑他是不是病真的好了。

總之我跟路平約定周四晚上八點在魔法史教室進行訓練。




另外就是因為綴歌的關係,我沒有辦法再勸她取消對鷹馬巴嘴的處置,
於是我只好請榮恩跟妙麗幫助海格。

榮恩跟妙麗都答應了,畢竟海格對他們也不錯,而且我這個受害者都原諒
巴嘴了,他們當然沒有什麼話要說。





很快就到了周四的晚上。

當天他抱著一個黑色的箱子過來,打開之後裡面只有用玻璃罐裝了件破披風。

「路平教授,那是什麼?」我看著幾乎爛掉的破披風表示疑問。

路平小心翼翼的把那東西放在地上,然後走了過來。

「我不能告訴你那是什麼,這是我盡可能找到的與催狂魔類似的東西。」

「很危險嗎?」

「恩…這東西只能生存在熱帶地方,我花了很多時間才找到這東西,而且
確定它已經快餓死,命在旦夕,且無法適應不列顛的環境,才敢拿過來。」

「…所以危險嗎?」

「非常危險。」路平吞了口口水,「如果給任何人看到,我就會直接被解雇,
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我先警告你,這東西如果有進食的情況會比催狂魔
危險百倍以上。」

好,我知道了。

「總之我們可以用它來練習護法咒,它會恐懼護法咒,所以很有效果。只要
你招的出實體的話,它就會被殺死。」

如果招不出來呢?

「…那你就祈禱擊退它之後它不會回來,或是像這個樣子關在玻璃罐裡面。」

路平教授,您到底拿了什麼東西過來?





「那──」路平教授拿出自己的魔杖,無視於我的疑問,要我跟他照做。

「我馬上要示範,並且教你的咒語是一種極高深的魔法,大大高於普通巫師的
水平。它叫做護法魔咒。」

「當它正確起作用的時候,它就會召喚來一個護法。」路平說,「護法是一種
抵禦催狂魔或是可以抵禦你眼前裝在罐子裡的東西——是一種護衛,在你和
催狂魔之間起到盾牌的作用。」

「護法是一種正面力量,它所倡導的東西正是催狂魔的食糧——希望、
快樂、活下去的願望——但它不能像真正的人那樣感到絶望,因此催狂魔
就沒法傷害它。」

「不過我必須警告你,哈利,這種咒語對你來說可能過於高深。許多資深
巫師使用這種咒語時都感到困難。」

「護法看起來是什麼樣子的?都像鄧不利多一樣是一隻大鳥,還是像您的光球呢?」

「每一個樣子都不同,跟召喚它的巫師有關。」路平回答著,舉起魔杖
揮動,「用一種咒語,這種咒語只有在你集中思想的時候才能起作用,你
必須盡全力回憶某件快樂的事情。」

「現在想嗎?」

「對,然後跟我一起念。」咒語是這樣的——」路平清了清嗓子,並且開口。

Expecto Patronum
「疾疾,護法現身。」

我跟著重複同樣的咒語,然後──

巨大的銀色光芒有如噴泉般湧出,瞬間匯聚成一道銀色的光芒。

光芒變成了一個物體,她長出了翅膀,然後飛了起來。





路平教授張目結舌的看著我招換出來的那尊護法,然後就那樣轉頭看著我。

不知何時,玻璃罐裡面的破披風已經被那道銀色河流給蒸發掉。

「呃,好,你畢業了。」路平輕咳幾聲,然後繼續開口,「接著我可能
要教你隱瞞自己護法的模樣,我想你要是真的招出來會羞愧致死。」

我乖乖點頭,這個護法的形狀我一定要深藏到我死為止。




然後過了一個禮拜,在我忙著接受路平的指導隱瞞護法形狀,加上石內卜
的追加補習中,雷文克勞居然在魁地奇中輸給了葛來芬多。

綴歌看完比賽回來之後表情異常嚴酷,一臉寫著「我剛剛到底看到什麼」的表情。

其他的隊員也一臉吃驚的走回來。

「你們到底看到了什麼,好歹跟我說一下吧?」

「那不是重點,我們要先想辦法打敗雷文克勞。」可能是最後一年當隊長
的馬科‧福林說著。他已經留級一次了。

「而且不可以丟太多分。」隊長用他那猿人般的腦袋苦思,不過似乎
沒什麼用。最後他還是拍了我的肩膀,說出「靠你了,波特。」

所以你們到底看到什麼啊?

總之他們沒有回答我,我就繼續這樣的生活,再追加魁地奇訓練,準備迎戰雷文克勞。





很快的,與雷文克勞的比賽即將到來,在比賽當天早上,綴歌要我把火閃電
拿出來現一下。

餐廳馬上一群人衝過來爭著要親眼目睹火閃電的樣子,連西追‧迪哥里都
張著大眼看著火閃電。

「不得不說,波特,你得到了一隻很棒的飛天掃把。」西追說著,眼中盡是讚嘆。

雷文克勞的學生也過來看,然後低頭走回自己的座位。

一名亞裔臉孔的女性也走了過來,綴歌馬上在耳邊告訴我這個人是雷文克勞
的當家搜捕手──張秋。

我的對手就是她。




到了開賽時間,我們迅速的飛進球場,在這段時間的訓練之後,火閃電就像是
我的身體的延伸一般,我的任何控制都隨心應手。就像是我天生手上就長著
飛天掃把似的。

在這場比賽,史萊哲林靠著光輪2001的威能痛宰已經追不上我們的雷文克勞,
張秋雖然盡力追擊金探子,但是不論她多快行動,我都能在轉眼之間超越她。

最後我們拿下分差三百分的大勝利,在我拿下金探子時,雷文克勞的飛天掃把
已經被光輪2001給玩弄到幾乎無法加速。




「好,各位辛苦了!」隊長興奮的喊著,然後提到下一場的對手葛來芬多。

「波特。」他異常冷靜地看著我,「到時候對方的搜捕手就交給你了。」

…這不是跟平常一樣?

總之我們還是去舉行慶功宴,跟學院內的學生共襄盛舉。





海格後來寄了封信給我,要我去他的小屋坐坐。

我心想也好一段時間沒有去了,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當天海格親自過來接我,榮恩也過來了,我們兩個就跟著海格過去他的小屋。

「妙麗呢?」我問著榮恩,他只是鼓著臉不想說話。





走進海格的小屋之後,首先看見的東西是巴嘴,它躺在海格的補丁床單上,
巨大的雙翼緊緊地折在身體兩旁,正在享受一盤死雪貂。

然後我也發現海格的衣櫃門上掛著一套大得不得了的毛茸茸的棕色西服
和一條黃色與橘黃色相間的醜領帶。

「你要出遠門嗎?海格?」我問道。

「巴嘴對處置危險生物委員會的案子,」海格說,「就這個星期五,我和它
要一起到倫敦去。我已經訂了騎士公共汽車上的兩個位子了。」

時間原來過的這麼快嗎,我這才發現已經四月了。

「不過在那之前,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與榮恩商量。」海格說,在我們兩人
之間坐下,看上去很嚴肅,和平時的態度很不一樣。




「什麼事?」我問。

「妙麗。」海格說。

「她怎麼啦?」榮恩問。

我才想問你呢。




「她狀況還可以,但問題就在這裡。聖誕節以後她來看過我好多次,
一直說她寂寞,為了她的貓——」

「——吃了斑斑!」榮恩憤怒地打斷了海格的話。

喔,原來如此,可憐的斑斑,活了十二年,死在貓的口中。

我想起水樹蠟街威農姨丈家,鄰居的花貓總是在威農姨丈的家門口放著
兩三隻吃到剩下腦袋的老鼠頭顱。

希望斑斑死的時候沒有痛苦。





「──因為她的貓做了所有的貓都會做的事。」海格頑固地說下去。

「她哭了好幾次,你們要知道。現在她日子不好過。她是貪多嚼不爛,
要是你問我的話,她想做的事太多了。仍舊擠出時間來幫我準備巴嘴的案子,
要知道她給我找了一些真正有用的資料,我想巴嘴現在有可能勝訴…」

「海格,我也想幫你的,抱歉——」可是我不行,綴歌一定會生氣。

「我不是怪你們!天曉得你們自己要忙的事已經不少了,我看到你們白天黑夜
在魁地奇球場上訓練。但是我一定要告訴你們,我認為你們兩個應該把朋友
看得比飛天掃帚和老鼠重要。這就是我要說的話。」




我跟榮恩被海格送回城堡,他這時才告訴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某一天他晚上去給他的老鼠餵藥,發現整張床單都有血跡,上面沾了黃色的貓毛。

從那之後,他就再也不跟妙麗說話了。




「那你不就將近三個月沒跟她說話?」

「反正她忙得很開心吧,」榮恩倔強的說著,「她可是把所有的課都上滿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有分身呢。」

「榮恩,我建議你對妙麗好一點,否則你遲早會後悔的。如果我跟你們同學院
的話,事情大概就不會變成這樣了。」

「你想太多了,哈利,你不可能會跟我們同學院了,除非時光倒流。」

說的也是──




「而且我們有了個新的搜捕手,我沒有想過她會那麼厲害。」

「喔?」剛好我很好奇,到底史萊哲林的其他人看到什麼那麼吃驚。

「你知道的,哈利,我那個今年升上二年級的妹妹,她表現出超乎想像的
技巧,麥教授還送她一把光輪2001呢。」

原來如此,金妮取代我原本的位置,成為葛來芬多的搜捕手了。




SAI @SAI007788

2



一年級時因為我不在,我們失去了冠軍盃,二年級時也因為我的
關係,魁地奇盃取消了。

在我入學前一年,葛來芬多被史萊哲林打爆,但是史萊哲林也
沒贏下魁地奇盃,因為雷文克勞一直以來都是強力勁旅。

所以雷文克勞在我入學前其實是五連霸。

在更之前是衛斯理家的二哥帶領葛來芬多拿下冠軍盃。



我看著歷年的獎盃台,然後看到了熟悉的姓名。

哈利的父親,詹姆‧波特。

今年是史萊哲林最強的一年,我希望今年我們能拿下睽違多年
的魁地奇盃。雖然腦中還是想著石內卜叫我放下飛天掃把的事情;
還有海格與巴嘴;還有榮恩與妙麗的爭吵。當然還有天狼星的事情。

老是一堆事情自動跑來找我,真想像曾經看過的小說一樣發出奇怪
的嘆氣聲。





「嘿,哈利。」

我隨著叫喊的聲音轉頭,看到弗雷與喬治對我招手。

「你們幹嘛?」我疑惑的走過去,他們只是露出微笑,然後把我
拉到角落。

「是這樣的,我們家的妹妹很厲害。」「非常厲害。」「我們在想,
如果可以的話想提升競爭對手的鬥志。」「比如說你。」

「所以你們想說什麼?」

「其實呢,我們正好有一個好東西。」「從飛七手上借來的」
「當然是不會還的那種借,」「飛七他是個爆竹不會用」
「但是我們努力的推敲之後」「終於發現這東西的神奇之處。」

弗雷拿出一張破舊的羊皮紙。

「所以這是什麼?」

「這個是我們惡作劇的希望與泉源」「我們利用這個東西度過了
許多在校的時光」「所以」「所以」兩人異口同聲,
「「在我們背熟之後,我們想把這個當作籌碼」」




他們兩個的雙簧是很有趣,但是我很忙的。

「不說了,直接讓他看看這寶貝的功能吧。」喬治說。

弗雷點點頭,舉起魔杖點著羊皮紙。

「我在此鄭重發誓,我絕對不懷好意。」弗雷說完之後,羊皮紙
上面出現了像蜘蛛網一樣細細的墨水線條,從魔杖碰到的地方開始出現。

這些線條彼此匯合、彼此交叉,延伸到這張羊皮紙的每個角落;
然後羊皮紙上方開始出現字跡,是彎曲的綠色大字,上面寫著──


"
  魔法惡作劇製作者的輔助物供應商

  月影、蟲尾、獸足和鹿角諸位先生

  自豪地獻上

  劫盜地圖 "

這張地圖詳盡地畫出了霍格華茲城堡和各場地的一切細節。

但是,真正值得注意的東西是沿著地圖移動的小小的墨水點,每個
墨水點都用極小的字母標出一個姓名。

我吃了一驚,仔細的觀看著。




左上角的一個小墨水點顯示鄧不利多教授正在書房裡踱步;飛七
的貓拿樂絲太太正在三樓徘徊,而愛捉弄人的幽靈皮皮鬼正在
獎品室裡跳來跳去。

這東西是怎樣,太有趣了吧?

上面充滿了在學校裡面所有人的名字,用可愛的小腳印形成了會
走路的名字。

我還看到綴歌的名字,翠菊的名字像是黏巴蟲一般纏在綴歌的名字
上面,綴歌的名字則是不斷抖動著,試圖甩開翠菊的名字。




另外還有一堆密道,很多很多的隱藏密道,而有好幾條都指向──

「你看到重點了,很好很好,這些都是通往活米村的」「一共有七條,
飛七知道這四條——」弗雷把那四條一一指出來,「但是我們肯定
只有我們知道這幾條。不必為五樓鏡子後面的那條費神,去年冬天以前
我們一直用它,」喬治接話。

「但是它倒塌了——完全堵塞住了。」「這一條我們認為誰也沒有
走過,因為那棵渾拚柳就種在它的入口處。」「但是,這條一直通到
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地窖那裡,我們走過許多次了。」

「月影、蟲尾、獸足、鹿角,」喬洽嘆息著,拍拍這張地圖的標題,
「我們欠他們好多情。」

「高尚的人們啊,不停歇的工作,為的是幫助新一代破壞法規的人。」
弗雷莊嚴地說。

「對了」喬治輕快地說,「別忘記用完了擦掉。」

「要不然別人會看到的。」弗雷警告說。

「只要再輕輕敲一下,說:『惡作劇完成!』它就又變成一張空白
的羊皮紙了。」





你們總不會只是要秀這個寶貝才拉我過來的吧?

「當然不是」「我們沒那麼無聊」「只是想知道哈利‧波特的火閃電
能不能打敗我們的妹妹而已」「她真的強過頭了。」

「如果你打敗我們的話」「作為獎勵,這張地圖就送給你」

「我們認為你未來會比我們更需要它」「沒錯。」

原來不是單挑啊?

「你們怎麼沒想過要直接給自己的弟弟?」

「他不行」「他太愛搞小聰明了」「而且很衝動」「不用半天就會
回到飛七手裡。」「沒錯,」「沒錯。」




接著弗雷笑著,「我們知道你前兩年都很忙,我們猜你也許會用的上。」

你是不是拐個彎說我未來仍然會多災多難?

「我沒有」「不過前提是」「前提是」「「你要先打贏我們。」」

「這句話聽起來很有國外麻瓜連續劇的風格對吧?」「沒錯,
我們早想這樣講了。」「可惜其他的蛇都很討人厭。」

「沒錯。」「所以哈利,」「這份寶物,」「會隨著魁地奇冠軍盃奉上」
「當然今年不行」「還有明年」「到我們畢業之前」「你想挑戰幾次都行」

所以金妮到底有多強?強到你們兩個給我那麼多次機會?

雙胞胎兄弟沒有告訴我答案,揮揮手就離開了。





很快的,就到了我們要跟葛來芬多比賽的日子。

當天隊長用自己的猿猴腦袋不斷的算著失分差。「我想只要贏兩百分
就贏了。」然後被綴歌打斷,「弗林隊長,你少算了金探子。」

「喔,所以我們要贏幾分?」

綴歌受不了了,她直接用手套堵住對長的嘴巴。





「聽好了,哈利,你要在我們失分低於五十分的時候拿下金探子,」
綴歌臉色有些蒼白,「我會盡力拿分,但是我不能保證我們能夠
降低失分率。」

「所以你能夠開場就搶下金探子,我們就能拿下魁地奇盃冠軍。這樣
的話我們的總分就會領先葛來芬多五十分。」

也就是這場比賽開始前我們落後葛來芬多一百分?




「如果沒有的話呢?」

「這個可能性非常高,所以我希望你花點心思計算我們輸幾分。」
綴歌說,「我有時間會提醒你我們差多少分。」

為什麼是落後為前提?

「因為這次辦不到,我們的隊伍沒有對方強。」

很難想像綴歌對史萊哲林這麼有信心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所以這次真的只能靠你了,哈利,只有火閃電能夠比那個紅頭髮的
丫頭更快了。想辦法在我們落後不超過五十分的情況下搶下金探子。」





比賽開始前金妮還很開心的向我問候。

感覺跟去年的迷妹狀況差不了多少,她很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要逃跑。

所以比賽開始之後我才知道反差有多大。





幾乎在開場她就已經要抓到金探子了。

光輪2001的速度加上她的反應,讓她像是閃電一般的停在金探子前面,
伸手就準備要抓住金探子──

我抓緊火閃電,從她面前衝過去,打亂了金探子的走向,金探子晃了
兩下,又消失在晴空之中。

接著金妮不是停下來尋找金探子,而是飛到史萊哲林追蹤手身邊干擾
他們的傳球,讓葛來芬多的隊員搶下快浮,進攻史萊哲林的球門。

「波特,別管她!注意金探子!」

史萊哲林的守門員擋下了快浮,綴歌接到快浮之後跟在弗林後面,
希望用弗林的塊頭擋住她的蹤影。

弗雷與喬治連敲了兩個博格過去破壞陣容,但是被綴歌閃了過去。




接著我看見金妮又開始向空中突進,目標是高空中的金色光點。

「該死。」我催著火閃電追上金妮,她看見我的時候笑了,然後一個
迴轉甩開我的追蹤。

金探子又不見了,她的動態視力與干擾能力高於我的想像力。

我沒有辦法一邊干擾敵對選手的進攻一邊找尋金探子。





「把那丫頭打下來!」弗林大叫著,史萊哲林的打擊手試著把博格敲向
金妮,但是卻被雙胞胎兄弟給打的偏離方向。

這時候史萊哲林失分了,綴歌在得分圈內掉了球,除了她以外的追蹤手
搶不到丟失的球,被對方快傳到我方得分圈內。

我方的守門員位置不好,被拿下了一球。




然後金妮又開始俯衝,我的眼睛跟不上金妮注意金探子的速度,火閃電
雖然超快但是面對只差一級的光輪2001來說,我慢半拍都是致命的。

我拼命的靠近金妮,試圖破壞她專注金探子的動作。

這讓我幾乎撞上地面,而此時我聽見葛來芬多再度得分的消息。

我們已經失了二十分,我回過神金妮又刻意繞著葛來芬多的追蹤手移動。




如果要給金妮一個稱號的話,我會說她是在空中飛翔的紅色閃電。

她在沒有犯規的情況下瘋狂擾亂史萊哲林的球員,又能夠躲過博格的追擊。

而且還能夠有空追蹤金探子。

而我要是拿下眼鏡就會看不到前面的情況,如果我不停下來根本找不到金探子。




我們不得不馬上叫個暫停,讓大家停下來重新確認戰術。

綴歌決定捨棄隊長的進攻戰術,要求自己進行孤軍式進攻。

其他人決定聽綴歌的指揮,我只是看著金妮不發一語。





她會變得那麼強,是因為我到史萊哲林的原因嗎?

「你有在聽嘛,波特!」

「我在聽,我會注意的。」

然後綴歌用她的雙手抓住我的臉,硬是把我的臉轉向她。

其他人已經回到空中,剩下我跟綴歌兩人。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看著我,哈利,」綴歌憤怒的看著我,說著
「你不要在意那個衛斯理的丫頭,專注在金探子上面!」

「那分數──」

「要你一邊算分數一邊抓金探子還要注意那個衛斯理太辛苦了。」

她用左手觸碰著我額頭上的疤痕,然後苦笑,「思考交給我,你只要專注
在金探子上面就好。」

胡奇夫人慢慢過來,要確認我們的狀況。

「我們該繼續比賽了,聽著,哈利,不要理會那個衛斯理。你現在只准想著金探子。」




想著金探子,想著金探子。

再度起飛,我全神貫注在金探子上面,偶爾閃一下博格。

金妮的實力在我之上,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注意力專注在金探子上面。

漸漸的,歡呼聲,史萊哲林得分或是失分的提示逐漸聽不見了。




我專注在金色的光點上,然後催動火閃電,再也沒有停下來。

有人似乎經過我身邊,有物體好像飛了過來,但是我全力將注意力
放在前方的金探子。

一個紅色的物體靠了過來,試圖破壞我的注意力,但是我只是
一昧的追著金探子。

然後有一隻手往前伸。




加把勁,火閃電,你不是最快的飛天掃把嗎?

超越它,超越它,超越它!

我也伸出手,然後在碰到眼前的金探子的瞬間──

我整個人摔在地上,滾了不知道多少圈,我幾乎快昏厥過去,但是
手中仍然緊抓著金探子。

我的火閃電去哪了,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終於,我感覺自己停了下來,我只是高舉著手中的金探子。




歡呼聲還是那麼的朦朧,我甚至不知道是誰贏了。

眼前一片模糊,落地的衝擊讓我看不清楚眼前的事物,我被抬了
起來,歡呼聲逐漸回到我的耳中。

『史萊哲林以一百八十比七十分擊敗了葛來芬多,也拿下了本屆的魁地奇
冠軍盃!』

廣播員的聲音終於傳進我的耳裡面,我依然一片模糊,有人把我失去的眼鏡
找了回來,幫我戴上。

逐漸回神的我聽見的是綴歌死命拿下重要的三球,讓史萊哲林勉強只落後四十分。



而我就在這個時候操控著火閃電衝向金探子,期間弗雷與喬治的博格連擊,
葛來芬多的追蹤手無視於快浮對我進行萬歲衝刺被弗林擋下來,還有
金妮幾乎與我平行伸手要搶金探子的這些事情,我到了慶功宴上才完全理解。

總之我們贏了。

以十分之差贏下這一屆的魁地奇冠軍。





後來弗雷與喬治把我找出來,把那張被稱為”劫盜地圖”的羊皮紙交給了我。

「你真的很棒」「我猜那是愛的力量」「沒錯」「沒錯。」

少在那邊調侃我。

「金妮呢,她還好嗎?」我問弗雷與喬治,他們只是聳聳肩。

「她不是很沮喪,不如我們讓她跟你說說如何?」




我轉過頭,看到金妮站在後面。

「那個,辛苦你了,哈利。」她依然靦腆的笑著「我下次會贏過你的。」

那我希望我下次贏的話,可以不要贏的那麼狼狽。

我跟金妮握手,表達了我對她的敬意,因為她真的強的讓我吃驚。

這個冠軍,我拿的一點都不輕鬆,我會記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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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拿到那張地圖之後我並沒有打算馬上溜去活米村或幹嘛的。

那太不智了,很容易被發現的。

我趁著夜裏詳加研讀,希望能夠更理解地圖上的一切。

有很多地方我沒有徹底去過,對我來說這就像是前世拿起手機
使用GOOGLE地圖一樣有趣。

飛七在一樓處理皮皮鬼的惡作劇殘渣;石內卜在三樓的教學區
巡視;路平則是在他的辦公室裡面。




綴歌似乎已經睡了,她在房間裡面,她的名字沒有腳印。

我用手觸碰著綴歌的名字,彷彿觸碰到她一樣。

我想起那天一起睡在餐廳的事情,她的呼吸,她的氣味彷彿歷歷在目。



「你在笑…你不睡覺在笑什麼?」高爾半途醒來看到我沒睡覺,
一臉的問號。

「沒什麼,我只是在看信。」

「唔…好吧。」高爾拖著步伐下床,然後說了句「廁所」,就走出房間。




我看著高爾的名字拖著腳步走向附近的廁所。

然後──

彼得‧佩特魯的名字出現在高爾旁邊。

「搞什麼──」我連忙跳了起來,迅速衝出去。

剛從廁所出來的高爾被我給嚇了一跳,他一臉驚甫未定的看著我。

「哈利,你怎麼突然衝出來?」

「我突然內急,你先回去吧。」我說著,衝進廁所,再度打開劫盜地圖。




接著我看見路平的名字,他像是在跳舞似的移動著,逐漸接近
彼得‧佩特魯。

彼得‧佩特魯的名字逐漸走向路平,然後兩人擦身而過。

怎麼回事?

路平是彼得‧佩特魯的接應?




一瞬間我整個腦都快炸了,我看著彼得‧佩特魯的名字繼續移動,
最後躲到了路平的辦公室裡面。

誰才是佛地魔的手下?

天狼星?還是路平與彼得‧佩特魯?

我迅速的閃過路平,然後直奔路平的辦公室,他的門沒有完全關上,
只留了一點小縫。我連忙走進去,看著他的辦公室,然後確認地圖。




彼得‧佩特魯還躲在這裡,可是我看不到他。

城堡內不能使用消影術,所以他一定躲在這裡。我一邊看著地圖,
一邊靠近彼得‧佩特魯的名字。

直到我確信我幾乎與他將要重疊時──




「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整個人被嚇的跳了起來,轉頭看著聲音的主人。

是石內卜。他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

「惡作劇完成。」我偷偷的點了地圖一下,轉過身子看著石內卜。

「你在…路平教授的辦公室做什麼?夜裏可不太安寧。」




糟糕了,因為彼得‧佩特魯的事情,我完全忘記要替自己掩飾。現在
完全百口莫辯,我看起來就像是要偷東西似的。

「我…有點事,想找路平教授。」

「即便你刻意繞過他跑進來?」石內卜壓根不相信我的話,他要我把
手中的羊皮紙拿出來。

「這是什麼?」

「這是…」我該怎麼說明這張地圖?這張地圖很明顯的不是能被石內卜
發現的東西,但是我也不想讓他把地圖拿去試驗。




「惡作劇用的羊皮紙。」

石內卜聽了我的話之後,狐疑的拿起魔杖,點了地圖一下。

「顯示你的祕密。」他說,接著羊皮紙上出現了一串文字,
他拿給我,要我念出來。

「月影、鹿角、獸足與蟲尾等人,希望…」

「唸下去。」

「…希望石內卜教授不要把他那大得不正常的鼻子伸到別人
那裡多管閒事。」

然後石內卜摸了自己的鼻子之後,把我手上的地圖拿走,看著
上面的字體生著悶氣。





「怎麼了,怎麼在我房間裡面,哈利?」路平走了回來,看到眼前
的景象,滿臉的警戒,「石內卜教授,你跟哈利為什麼在這裡?」

「我看見他鬼鬼祟祟的進來。」石內卜把羊皮紙交給路平,
「我猜這是他從你這邊偷偷拿出來的,所以這是什麼?」

路平的眼神相當意外且吃驚,他該不會知道這是什麼吧?




「這是我上課沒收的惡作劇道具,我想大概是這孩子請人去活米村
買回來的,只是我沒想到他居然會偷偷跑來要拿走。」

路平接過羊皮紙,一臉喜悅的看著羊皮紙。該死,這東西不能交給他──

「石內卜教授,我──」

「史萊哲林扣二十分。」石內卜冷冷的說著,「你以為拿了冠軍盃就
穩操勝券了,是嗎,波特?」

「很抱歉,教授。」

「石內卜教授,哈利就先留在我這吧,我可能要好好說說他了。」路平
的視線看了過來。石內卜只是點點頭,然後就離開了。




路平確認石內卜走遠了之後,才把門關上,一臉要責備我的表情。

「教授,我──」

「我不聽解釋。」路平簡短地說道,並且壓低了聲音。

「我碰巧知道這張地圖是飛七多年以前沒收來的。對,我知道這是
一張地圖。我不想知道這地圖怎麼會到你手裡。然而,我驚訝的是
你沒有交出來。特別是在天狼星‧布萊克還沒被抓到的時候──」




「所以你也知道彼得‧佩特魯活著。」

路平停下了說到一半的話,然後睜大眼睛看著我。

「是誰,是你跟彼得‧佩特魯,還是天狼星,誰才是背叛者?」

「你在胡說什麼──」

「聽我說!」我狂吼著,讓路平閉上了嘴。




「既然你知道這東西,那我就不用隱瞞了吧?給你猜猜我為什麼
會跑來這裡好了,因為我在地圖上看見你跟彼得‧佩特魯擦身而過。
我不知道你跟他之間講好了什麼,或者是打算對你的宿敵天狼星做什麼。」

「如果你只是打算陷害天狼星,讓他死於阿茲卡班,那你失敗了,
他逃出來了。而他來這裏要殺的就是彼得‧佩特魯,而不是我!」

路平握緊了手中的地圖,然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跟天狼星,誰在說謊,我不想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們這些老人不要
再來擾亂我的生活了,看在你對我那麼友善的份上,彼得‧佩特魯的事情
我就不想管了。」

我真的受夠你們了。

路平默默的開口「不管你看到了什麼,都讓我好好思考。但是,哈利,
我不是站在佛地魔那邊的,你要相信我。」




一陣尷尬的沉默,我決定離開路平的辦公室。

「哈利?」

「有什麼事,教授?」

「這個我會還你,但是暫時先借我,謝謝。」

他還是那個路平,沒有因為我的質問翻臉。

我是不是真的錯怪他了?




過了幾天,妙麗趁著課餘時間特地過來找我。她說巴嘴的死刑宣判
下來了,時間就是今天傍晚。

她一臉的疲憊,前天還忘記去上弗立維教授的符咒學,榮恩還是沒有
幫她的忙,這讓我有點不高興。

然後榮恩經過,我直接拉著他的衣領,把他推到牆邊。

「嘿,哈利,你在做什麼──」他一臉驚慌,手上的課本都弄掉在地上。

「等一下要上占卜課,在那之前我先跟你說清楚,別再賭氣在你那死耗子
上面了。巴嘴傍晚要死了,你可不可以消停一下?」

「喔,我,什麼?不──」

我故意把他推向妙麗,然後大步走向我最不想上的占卜學課教室。

就當我在遷怒他吧。





這堂課上到中途,我很確信妙麗突然出現在課堂之中,因為我旁邊本來
沒有人,只有一個不敢轉頭看我的榮恩。

她仍然一臉疲憊的看著水晶球,露出悽慘的笑容。

「妳還好吧?」我悄悄的說,她只是點點頭,也輕聲回答「還可以,
只是算命學真的比較有意思…」

算命學跟占卜學不是同時上課嗎,為什麼她說的好像她剛剛才在上那門課。

「我問妳,妙麗,妳學期開頭的時候──」




突然崔老妮走了過來,指著水晶球問我們看到了什麼。

「呃,我看到黑色的斗篷。」我說。

「有個人在笑,騎著飛行掃把。」榮恩說。

「…呃,狗靈?」

崔老妮皺起眉頭,看著妙麗,然後輕輕地說著。

「親愛的,我要遺憾地說,從妳到這個班以來,我就發現妳顯然不具備
占卜這門高尚藝術所要求的素質。我不記得我遇到過哪一個學生的頭腦
是這樣的世俗──」

「砰」的一聲,妙麗將水晶球給推開,水晶球骨碌碌的滾出教室。

「我受夠了,我放棄。」然後妙麗收起課本直接走出教室。





「她一定氣壞了,」在課後,榮恩似乎忘記他跟妙麗鬧了幾個月的
不開心,相當興奮的開口,「我第一次看到妙麗放棄一門課,我以為
她永遠沒有不想學的東西呢,這真是太有趣了。」

冷靜點,我們下午還要去探望海格,然後我建議你去安撫一下妙麗。

榮恩點點頭,然後抬高腳閃過那顆水晶球。

我彎下腰撿起水晶球,要榮恩先離開,我就把那個實際上我根本看不到
未來的破水晶拿回教室。

接著我看到了奇怪的景象。

「這事今晚就要發生。」崔老妮教授坐在椅子上,發出了不像她的聲音,
粗啞的開口著,她沒有看著我,只是看著前方。

「黑魔王一個人,被同伴遺棄。這十二年來他的僕人一直躲藏著。
今晚,午夜以前,這僕人將開始尋找他的主子,將會有無辜的人濺血。
黑魔王將在僕人幫助下重新崛起,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強大可怕。
今晚——午夜以前——那僕人——將開始——重新找到——他的
主人——」

崔老妮教授的腦袋垂到胸前,像是沒了呼吸。然後,很突然地,
她的腦袋啪的一下又抬了起來,嚇的我連退好幾步。

「喔,孩子,你怎麼在這裡?」她伸起懶腰,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把水晶球放在桌上,然後立刻點個頭就離開。

她剛才是不是做出了真正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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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她剛剛是不是提到佛地魔要復活了?

算了,想太多,騙子就是騙子,誰知道她剛才那是怎樣。

我直接把剛剛崔老妮的瘋狂模樣拋在腦後,不再理會。





英格蘭的夏天黑夜來的特別晚,七點多的時候我們到海格的小屋
時天還亮著。

海格看見我們有些意外,也責備我們不應該過來,但是他還是準備
給我們弄點喝的。

「巴嘴呢?」我問。

「在外面的南瓜田裏面,我想牠應該想再看看外面的景物…在牠…之前…」

海格一邊說手一邊發抖著,把牛奶都灑到地上了,妙麗便上前
幫他收拾。




「謝謝妳,妙麗,謝謝妳幫巴嘴的忙,還有哈利──」

「很抱歉我沒辦法幫你,綴歌她不肯收回成命。」

海格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她那天那樣子怎麼可能會原諒巴嘴呢,
我早該知道會有那種結果的。只是我還是想要告訴大家,巴嘴其實並不兇…」

「我們都知道。」妙麗回答著,然後她突然驚叫起來。




「──是斑斑!牠還活著!」

什麼?

榮恩一臉疑惑的看著妙麗,她把老鼠抓了過來,那老鼠比以前更禿更瘦,
但是還是精神的很,不停的想要逃出妙麗的手中。

「斑斑!」榮恩接過斑斑,把牠抱緊,試著安撫牠,「沒事了,這裡沒有貓。」

但是有狗,狗其實也是會追老鼠的。我看著牙牙,但是牠真的只有外表
兇,實際上比羊還溫馴。




突然我面前的罐子破了,我正疑惑著,又一陣劇痛,有個堅硬的東西飛了
進來,砸到了我的頭。

我痛的轉身想看看是怎麼回事,就看到鄧不利多帶著夫子,幾名老人,
與一個帶著面罩拿斧頭的大漢從城堡方向慢慢走了過來。

「喔,糟糕,夫子來了。不能讓他們發現你們在這兒,走,從後門出去。」
海格驚慌的把後門打開,要我們趕快走。

我們前腳剛走,前門的敲門聲就傳來了。

「快走,不要逗留,我不想讓你們看到…走!」海格低吼著,我們連忙
閃過南瓜堆。看見巴嘴趴著在睡覺,我有點希望牠能夠自己試著逃跑。





但是我還是硬推著榮恩與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轉身看著後方樹林的妙麗離開。

我們走到山坡上,在昏暗的夕陽中看著劊子手拿起斧頭,用力的向南瓜田
中心砍下──

妙麗忍不住落淚,她也幫了海格很多忙,對於自己的無力感似乎特別深。

永別了,巴嘴。




正當我們在為巴嘴哀悼時,榮恩哀號了一聲。

「斑斑咬我!你搞什麼?」榮恩氣急敗壞的壓制住斑斑的掙扎,不知道
怎麼回事,斑斑非常不想回去。

牠很怕那隻歪腿嗎?

然後我聽見了貓的叫聲,黃色的歪腿出現在眼前,還有──




「酷樂!」我有點意外酷樂又出現在我面前,但是酷樂的眼睛中沒有我,
牠低吼著,看著榮恩。然後突然就衝向榮恩。

牠很乾脆的咬住榮恩的腳,榮恩發出淒慘的哀號聲,被酷樂給拖走。

「搞什麼…酷樂!」我跟妙麗急著追上去,一路追到那棵大樹前,妙麗
停了下來示意我不要過去。

「那是渾拚柳!我們不能過去,會被波及到的!」

我就這樣看著榮恩被酷樂拖進去大樹下方的洞穴內。

「我們還是要去救榮恩,」我說道,「妳去找人幫忙,我試著進去裡面。」

「不行,哈利,你一個人太危險了,而且…」




歪腿走了過來,看著驚慌失措的我們兩個,輕輕的「喵」了一聲。

「對了,你跟酷樂是朋友對吧,你幫忙阻止牠吧,不要讓牠攻擊榮恩。」

外國有句俚語說「連貓的手也想借」不知道是不是用在這種地方,但是
我真的覺得這種時候就算是貓也可以。

歪腿繞著我磨蹭了幾下之後,迅速的跳上渾拚柳,然後往樹上的一個明顯
瘤疤上踩了一下。渾拚柳突然像變成了石雕,連風吹都不會擺動。

歪腿跳回我們面前「喵」了一聲,似乎要我們跟上牠。




「好吧,妙麗,跟上我。」我舉起魔杖,跟上歪腿,走進洞穴內。

Lumos
洞穴內一片漆黑,我跟妙麗同時喊出「路摸思」,看著前方的漆黑,
心裡有些不安。歪腿繼續優雅的前進。

「這裡走。」我駝著背,跟著歪腿朝前走。

「這條地道出口在哪裡呀?」妙麗在我身後累呼呼的喘著氣,一邊問我。

「不知道,不過聽說盡頭是活米村。」我腦中回憶起弗雷與喬治
說的話,一邊前進。




我們終於到了盡頭,走上樓梯,來到的是一間破破爛爛的房子內。

看起來像透了玩過的恐怖遊戲內會有的破房子,裡面的家具裝潢都是
破破爛爛的。

「哈利,這是尖叫屋裡面。」妙麗怕的抓住我的手,說道,
「是活米村內非常知名的鬼屋…」

很好,至少我們現在有魔杖。

Nox
「納剋思」,我們將光芒熄滅,利用外頭透進來的光移動著。

我們沿著血跡與拖行痕跡走到樓上,然後在樓上的房間看到驚魂未定,
抱著斑斑的榮恩。斑斑拚死的還想逃脫,但是榮恩已經嚇壞了,
死死的抓著斑斑不放。

歪腿則是坐在另一頭的公主式大床邊,一臉得意的喵喵叫著。




「榮恩!」妙麗驚呼道,收起手邊的魔杖,然後上前看查他的傷勢。

「酷樂上哪去了?」我問榮恩,他只是搖搖頭,虛弱的開口,「那不是狗。」

「哈利,這是個陷阱…」




我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是那張曾經看過的臉孔。

「天狼星…?」

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他為什麼可以躲過催狂魔的通緝,因為他變成了
一條狗。酷樂就是天狼星‧布萊克。

「我一直在等這一天…」天狼星對我笑著,可是我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你不是要找…彼得‧佩特魯嗎?」

「當然,他人就在這。」

我轉頭看著榮恩,然後看著那隻老鼠。




你不會是那個意思吧?

他沒有回答我的疑問,手裡拿著榮恩的魔杖,一臉的期待。

「等一下,」我舉起手中的魔杖,對準天狼星,「你回答我的問題,
否則你別想靠近牠!」

「我不想再等了,我已經──我已經等了十二年!」天狼星崩潰狂嚎
著,模樣相當可怕,他一邊狂吼著,一邊落淚。

「你不懂我在阿茲卡班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我沒有一天睡的好!
沒有一天吃的好!我不得不用化獸法變成一條狗才能逃過催狂魔的折磨!」

「我天天保持著清醒的唯一理由就是我是無辜的!所以我要殺,我要殺了他!」




「你給我冷靜一點。」我沒有大吼,反而冷冷地回答他。

我真的,超級,受不了,這些三十幾歲的老人。

幼稚到不行,不要告訴我巫師都是這種樣子,那我真的會懷疑佛地魔
其實是這個世界上最幼稚且反抗期最長的長不大的臭老頭。

「退後,坐下。」我不用魔杖,而是用手指著他,要他乖乖坐下。




「我手拿著魔杖,我可以施法把你打飛,再過去殺了他。」天狼星低吼
著,看著無辜的榮恩(他看起來更害怕了),手中的魔杖不斷發抖著。

「你現在就出手,我就會恨你一輩子。」

既然他不是瘋子,那麼就還有溝通的可能性,我知道這樣很危險,
但是如果他的目標其實是我的話,我早在去年九月多就死了。

我把魔杖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後雙手抱胸看著天狼星。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冷靜下來,然後──




路平衝進來,直接施了一發繳械咒,把天狼星的手中的魔杖給繳械掉了。

「他在那裡,天狼星?」路平壓抑著情緒的聲音讓我終於理解了所有的真相。

天狼星再度指著榮恩,可憐的榮恩一定快被嚇死了。

而路平就這樣看著榮恩手裡的斑斑,疑惑的看著,接著露出狂喜的表情。

「抓到他了,我們抓到他了!」他與天狼星相擁,喜不自勝。




「我不信!」妙麗尖叫著。

路平放開布萊克轉向她。她已經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指著路平,眼睛
睜得大大的。

「你——你——」妙麗幾乎說不出話來。

「妙麗——」路平手中的魔杖沒有放下來。

「——你和他!」

「妙麗,鎮靜。」我說,我知道她在想什麼,信賴的教授與逃犯相擁的
場面肯定是額外驚悚。

「我誰也沒說!」妙麗尖叫,「我一直在為你掩蓋——」

「妙麗,請你聽我說!」路平大叫,「我可以解釋——」





「所以你跟天狼星到底是不是朋友?」我走過去安撫妙麗,然後問著路平。

妙麗對我的冷靜感到相當訝異。

「這十二年來都不是,直到現在為止──」

「哈利,你不能再相信他,他是個──」

狼人,我知道。

路平與妙麗都睜大眼睛看著我,似乎完全無法理解我到底從哪裡知道的。




「我現在也都明白了,只不過你們既然口口聲聲說彼得‧佩特魯在
這裡,就把他抓出來給我們看吧。」

路平與天狼星對視,然後點了點頭,走向榮恩。

他的表情驚慌的下一秒可能心臟會爆炸,但是斷了的腿讓他無法移動。

「等一下,不要──放開斑斑──」

路平手上的斑斑絕望的掙扎著,然後路平用魔杖點了斑斑一下,再放開斑斑。

斑斑瞬間長大數十倍,然後變成了一個矮小且禿頭的中年人。

天狼星立刻上前抓住彼得‧佩特魯,也就是剛剛還是斑斑的那個男人,
將他押在牆邊。




「嗨…我的朋友們,好久不見…」彼得‧佩特魯做出討好的笑容,
看著天狼星與路平。

「喔,哈利…你長的好像你的父親」他看著我,我卻有一種相當不舒服
的感覺,忍不住別過頭去,不想看他。

「你居然──還敢提到詹姆!」天狼星氣的像是要掐死他,使勁的把他抬到半空中。

「先不要對他動手。」

「我不要,我現在就要殺了他──」

「然後繼續逃跑嗎,那你這十二年來的冤罪要怎麼解決?」




天狼星停了下來,把彼得‧佩特魯放回地上,但是手還是緊抓著他。

「所以哈利,你真的什麼都知道了?」路平疑惑的開口,「不需要我們解釋嗎?」

「我想彼得‧佩特魯還活著這件事就說明的很清楚了。」我說。

「你是狼人這件事我大概是聖誕節前後才確信的,妙麗應該是寫完報告之後
就開始懷疑了吧?」

「哈利,你比你父親還要聰明。」路平露出微笑,手上的魔杖指向
彼得‧佩特魯,「其他的呢?」




「天狼星在我開學沒多久就找上我,他要找的人是背叛我父母的人。
鄧不利多說背叛我父母的人十二年前就已經死了,那為什麼天狼星還會
逃出來?有一陣子我以為路平教授是彼得‧佩特魯的內應,因為那張地圖。」

「那是我們做的,」路平回答「你的父親也有參與,那張地圖絕對不會隱瞞
任何人的名字,就算他用化獸術,就算是幽靈也一樣。」

「所以天狼星攻擊榮恩,試圖前往葛來芬多塔的理由就是這個,他不知道
用什麼方法得知了彼得‧佩特魯在霍格華茲,便用化獸術逃出阿茲卡班。
接著利用狗的身分來到霍格華茲。想必您當時就知道了吧,路平教授。」

「對…只是我還是很疑惑,他為什麼沒有攻擊你,還跟著你過來學校,
我本來想要跟他當面對質,但是他根本不理會我。後來傳出他攻擊你的
傳聞,我更是摸不著頭腦。」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只為了彼得‧佩特魯吧,您也是看見地圖才確信
彼得‧佩特魯還活著的。」

「相當有水準的推理,」路平開口,「那你應該知道真正的背叛者──」

「當然是假裝自己死去的彼得‧佩特魯。」我重新鼓起勇氣看著那個禿頭
的中年男子,他已經不再用討好人的表情看著我們,而是用想殺人的目光
看著這裡的所有人。




這才是他的真面目,背叛哈利父母,欺騙全世界,苟且偷生至今的惡棍。

「停手吧,天狼星,我們帶他回去,然後洗刷你的污名。」

天狼星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好像我說出來的不是這個世間的話語。

「醒一醒,天狼星,你想一輩子逃難,過著沒有辦法正大光明生活的日子
嗎?」我笑道,「還是你想當一輩子的狗,我是不介意繼續養酷樂啦。」

「好吧,我們帶他回城堡。」不顧彼得‧佩特魯死命的掙扎,天狼星猛拉
著他,打算離開屋子。





然後一道白光,路平手中的魔杖掉了。

「都不要動。」石內卜突然出現,手中的魔杖比著在場的人。

然後他突然露出古怪的表情,看著彼得‧佩特魯。

「…你是彼得‧佩特──」

沒有等石內卜說完話,彼得‧佩特魯猛然低頭撿起路平的魔杖,對著石內卜開口。

    Avada Kedavra
「啊哇呾喀呾啦!」





一道綠光擊中石內卜,他整個人飛了出去,撞斷了公主床的柱子,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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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彼得‧佩特魯唸了一句咒語,把石內卜給轟飛出去。

幾乎所有人都呆住了,彼得‧佩特魯舉著魔杖轉向天狼星,逼迫他退後。

「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嗎?」路平冷冷地開口。

「是你們逼我的,天狼星,親愛的好友,你只要繼續待在阿茲卡班
就不會這樣了。」





路平與天狼星把我與妙麗,榮恩給檔在身後,所有人的魔杖都不在身上。

「你剛剛施放了索命咒,你已經沒有辯解的餘地了,」路平開口,
「這裡都是目擊者,我們還有能力檔下一發索命咒。」

「我可以像十二年前一樣,把你們給炸死。」彼得‧佩特魯獰笑著,
「這次就死無對證,而且也沒有人知道我活著──」




「如果你成功的話,是這樣沒錯。」

彼得‧佩特魯兩隻眼睛睜的有如銅鈴,他緩緩的轉過頭,看著那個人。

石內卜從那張爛掉的床走了出來,然後魔杖一揮,把彼得‧佩特魯手中
拿到的魔杖給挑走了。

魔杖在空中轉了幾圈,回到路平的手上,路平舉起魔杖,對著彼得‧佩特魯。




「這不可能…我的索命咒應該命中了──」

「以你的施咒速度來說,躲起來暗算我還比較有機會,」石內卜吐掉口中
的血,一臉的不屑,「你以為我還是十二年前的我嗎?」

我覺得石內卜的披風似乎飄起黑霧,總之就是有那種氣勢。

彼得‧佩特魯這個垃圾想要逃跑,但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他被路平用魔杖抵住,不敢動彈。

「如果你再一次抵抗,我會讓你躺著去阿茲卡班。」路平惡狠狠的恐嚇著
彼得‧佩特魯,他嚇的跪坐在地上,不再掙扎。





接著石內卜突然坐了下來,表情非常的痛苦,我連忙過去查看他的狀況。

我不知道索命咒是什麼樣的魔法,但是光是看名字也能理解。

「教授?」

石內卜突然緊抓著我,死命的咳著,兩眼死死的盯著我。

「別讓…出去,」石內卜咳的相當厲害,幾乎無法湊齊一句完整的話語。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就這樣昏死過去。




「天狼星,石內卜教授他昏過去了。」原來,我也會因為石內卜倒下而驚慌嗎?

天狼星走了過來,確認石內卜的狀況,然後嘆了口氣。

「彼得‧佩特魯的索命咒似乎沒有直接命中,但是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樣的
法術去閃過那致死的攻擊,真是奇蹟。」

「那教授他──」

「大概是向後閃躲的時候弄傷了,也許一兩天就會醒來。」天狼星回答。
「走吧,我們把他們送回城堡。」




我們把榮恩斷了的腿用破損的床板固定起來,再使用漂浮咒把石內卜放上
勉強完整的床板上,想辦法把他們給運出來。

路平用魔杖抵著彼得‧佩特魯殿後。

我們走了一段路之後,在歪腿的帶隊之下回到了渾拚柳的入口。




天狼星看著霍格華茲城堡,沉默不語。

對我來說,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我真的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哈利…你知道嗎,我一直嚮往以自由之身回到那座城堡。」

總比變成狗進去的好。

天狼星聽完之後苦笑著,「那也是一場不錯的冒險,你知道,我跟
那隻貓處的不錯。」

「你是認真的嗎…」

「不是我在自誇,你爸爸也說我當狗比當人聽話些。」

“要不要我算一下你無視於我的喊話幾次啊?”這句話我大概
只能在心裡想想。




「你知道,我其實是你的教父嗎?」天狼星再度開口,「你的父母指派
我做你的監護人,如果他們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

「…你打算要接我走嗎?離開德思理家?」我問。

「我在你家作客的時間多少感覺到你不受待見,如果你願意的話…」

「我當然願意了。」不管待在哪裡也比德思理家強上百倍。

「你願意?」他問,「你是當真的?」

「是,我是當真的,」我說,「只要事情落幕。」

然後他露出了真正的笑容,那才像是一個正常人的笑容;不是瘋狂
的笑容,也不是嘲弄的笑臉,或是復仇的笑容。

跟誰住其實都一樣,但是跟德思理家住就是特別累,一個心智正常
的人根本不會想去住德思理家吧。




我聽見妙麗把榮恩放下的聲音,再來是床板刮到地面的聲音。

話說回來石內卜剛剛說什麼話來著,好像很重要?

別讓什麼出去?

而且他為什麼知道我們在那裏?

我跟天狼星聽見背後的騷動,轉過頭看到路平正拉著彼得‧佩特魯
走出渾拚柳。

還有圓的驚人的月亮。





「喔,糟了,路平教授今天還沒喝石內卜教授的藥!」我趕快衝過去,
天狼星聞訊之後,迅速的跟了過來。

縛狼汁,顧名思義就是不讓狼人化的時候喪失意志的藥品,如果沒有喝的話──

就會失控。

路平開始痛苦的抖動著,強忍著痛苦,身軀開始異變。




「我的天,我的朋友,你得清醒一點──」天狼星使勁地抓住路平,
一旁的彼得‧佩特魯試著撿起路平掉落的魔杖。

我直接使用繳械咒將他剛拿到手上的魔杖給打飛。

妙麗驚叫,榮恩重心不穩摔在地上;石內卜依然躺在床板上沒有任何
反應,路平已經逐漸變成狼嘴獸腳,發出慘嚎聲。

混亂之中,彼得‧佩特魯使用化獸術變成老鼠,溜進草叢中失去了蹤影。





「妙麗,帶著榮恩跟石內卜教授離開,快回去城堡求救!」

妙麗還想上前查看路平的狀況,被我吼了回過神,果斷的對榮恩使用
魔法,像是牽著氣球般拉走榮恩與石內卜。

乖女孩。




路平已經完全狼人化,整個人比起原本的模樣至少高了一公尺。

天狼星變成大狗的模樣,對路平低吼,然後狂吠。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是狼人的對手,我試著對路平施咒,希望能夠
減少他的威脅性。



    Rictusempra
「哩吐三卜啦!」

路平中了搔癢咒之後,不斷的在地上打滾,然後發出哀號聲,一路往山坡下滾。

我跟著天狼星往下走,來到了一處湖泊邊緣,湖並不大,隱約可以看見對面。

搔癢咒的效果結束之後,路平繼續跟大狗搏鬥,最後撞飛大狗,便往禁忌森林深處跑走。




天狼星的傷勢不重,但是我們卻這樣搞丟了彼得‧佩特魯。

我氣的把魔杖丟在地上,我的安穩生活,就這樣給那個渾蛋毀了──

然後我猛然想起崔老妮突然出現的瘋言瘋語。

「黑魔王一個人,被同伴遺棄。這十二年來他的僕人一直躲藏著。今晚,
午夜以前,這僕人將開始尋找他的主子,將會有無辜的人濺血。黑魔頭
將在僕人幫助下重新崛起,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強大可怕。」

那個僕人就是彼得‧佩特魯。




萬萬想不到那個預言會是真的,我氣的不斷踱步,天狼星試著要安撫我,
搖著尾巴繞著我晃。

不是,你就真的把自己當狗了啊?

「還好還有石內卜,至少他看見了彼得‧佩特魯,對吧?」我對著變成大狗的
天狼星說著,坐在湖邊休息。






此時我聽見天狼星的低吼,我轉頭一看,看見一隻催狂魔跑到我的背後。

該死的,因為催狂魔的非碰觸傷害對我造成的效果太低,我根本沒注意到
催狂魔已經靠的這麼近了。

我試著從懷中拿出魔杖,卻想起自己剛剛把魔杖丟在數公尺外的地上。

催狂魔用那隻蒼白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瞬間感覺到冰冷與酸楚的抽痛
從我的手臂傳來。




我想我應該發出了相當悽慘的叫聲,天狼星試圖變回人形取回我的魔杖,
但是轉身看到更多的催狂魔。

「哈…哈利──」天狼星低吼著,因為在阿茲卡班待太久的關係,他
完全無法抵抗催狂魔的力量。

我試著站起來,但是卻被催狂魔群不斷的衝擊。

終於,我的身體失去前進的動力,趴倒在天狼星身邊。我用盡全力拿走了
天狼星手中的魔杖,想要試著招換護法。



然後一張有如黑洞的嘴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逐漸失去知覺,
麻痺的感覺從四肢開始,漸漸的往軀幹,再來我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
然後逐漸感覺不到自己有再呼吸,再來逐漸聽不見,聞不到,看不見──

這就是,催狂魔之吻。

接著我連思考都逐漸消失,而構成我的靈魂也將會消失吧。



晚安──





突然間我又感覺的到了,我的視線模糊,操控肉體的靈魂逐漸的掌控自己
的身體,溫暖的力量從湖的對面像是震波一般逐漸傳導過來。

與死亡擦身而過的我勉強的撐起身子,看著湖對面的護法,只有一句話想說。




「你如果要這麼高調,還是讓我被催狂魔之吻帶走吧。」

我放棄掙扎的躺下,閉上眼睛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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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眼睛,看到的是已經看熟的天花板,我坐了起來。


桌子旁邊放了幾塊巧克力,我馬上拆開來吃下肚,終於感覺整個人
都溫暖了起來。

結果我還是不知道催狂魔的攻擊為什麼吃巧克力就能解除。

「你醒啦,哈利。」妙麗臉上有些擦傷,不過似乎有人已經幫她
治療了。對面的榮恩還在昏睡,腳上包了一大塊。

龐芮夫人不在嗎,她總是說這種傷害她一秒鐘就治好了。就算是上次
腸子跑出來透氣也只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就恢復了。

石內卜教授躺在斜對面,眉頭深鎖的昏睡著,我爬下床,走過去看著石內卜。




他是那麼討厭路平,結果即使是這樣也還是在每次的月圓前固定給
路平弄縛狼汁。他大可以故意給路平使絆子。

跟石內卜也相處三年了,我還是不太能理解他的邏輯。

一年級時我用小說中的花招來對應他。

二年級時我受到日記影響,幾乎忘記自己是怎麼對應他的,但是應該
是很無禮吧?

三年級,到了現在,我還是不懂他。




「哈利,夫子要讓布萊克接受催狂魔之吻。」

我轉頭看向妙麗,她繼續說下去「布萊克現在關在城堡上方的塔樓頂,
夫子已經去找催狂魔了。」

那噁心到讓人再也不想回味的感覺肯定是我這兩輩子遇過最恐懼死亡的時刻。

前世發生車禍沒有實質感覺,這次我差點被催狂魔給殺掉,那真的是…




「他們不能等石內卜教授醒來嗎?」我整個人火又起來了,我要的安穩
生活為什麼總是與我擦身而過?

「冷靜點,哈利。」

「他們毫無根據的關了他十二年!那為什麼現在不能等!」

妙麗回答,「因為天狼星與彼得‧佩特魯都是未登記的化獸師;為了避免
他再找到機會逃出阿茲卡班,所以魔法部決定只要抓到人就直接處以催狂魔之吻。」


「那彼得‧佩特魯呢?」

「魔法部不相信彼得‧佩特魯還活著,只有我們與榮恩,路平教授跟石內卜
教授看見。夫子不相信我們說的話,路平教授…他要到明天才會恢復,
石內卜教授現在還在昏睡,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

「而且魔法部不會相信路平教授的證言的,路平教授曾經是天狼星的朋友。
而且他還是狼人,狼人的供詞不會被當人來看待。」




「碰」的一聲,門打開來,鄧不利多走了進來。

「啊,看起來龐芮夫人不在,不過我還是長話短說,不要插嘴,沒時間了。」
鄧不利多嚴肅的看著我跟妙麗,「在午夜之前,你們有機會拯救兩條無辜的生命。」

「我們需要時間,格蘭傑小姐,我想只需要三圈。」鄧不利多走出房間,
「絕對不能被看見,妳明白嗎?」

妙麗點點頭,此時午夜的鐘聲響起。

鄧不利多把門關起來,妙麗從懷裡拿出一個金鍊子,上面裝有一個沙漏。




「抱歉了,馬份,哈利先借我用。」她說著,然後用金鍊子把我跟她圍
在一起。她轉動金鍊子上的沙漏,轉了三圈之後──

我周圍的時間像狂風般的在倒轉,只有金鍊子中心的我與妙麗被整個世界
給遺忘了,直到狂風停止,我們終於像是停在安穩的地面上。




「時間機器?」

妙麗驚訝的看著我「你一下就知道了?」

「我看到妳突然出現在課堂中過,加上妳那繁重到需要分身才能上完的
課表,所以我才這樣猜。」

當然還有我看到未來的我把那護法毫無掩飾的施放出來這件事。

「我覺得馬份選了一個很聰明的人,真令人羨慕。」妙麗笑道。

什麼意思?




我們沒有繼續說下去,連忙往海格的小屋跑。

鄧不利多的意思很明白了,兩條無辜的性命,一個如果是天狼星,
另一個就是指巴嘴。他要我們去救巴嘴。




我們到了看見南瓜田的山坡,此時天色才剛要開始變暗,我也看見
我們三個走進去海格小屋的模樣。

我們兩個快速的溜到南瓜田後方,看見巴嘴還在那邊睡覺。從巴嘴後方
的窗戶可以看見我坐在那裏。

這感覺超級奇怪的。

然後我聽見妙麗的叫聲,她找到斑斑了。




我有一種衝動想要上去抓住那隻死老鼠,但是妙麗緊緊的握住我的手。
她看著我,搖搖頭。

不能被任何人看見,我懂,但是心裡還是有疙瘩在。

然後我看見夫子與鄧不利多帶著劊子手與幾個老人從山坡上走下來。

「夫子來了。」我對妙麗說,她則是一臉疑惑。

「我們為什麼還不走?」妙麗思索著。




因為我沒有轉頭看見夫子他們,可是我沒事為什麼要轉頭?

我突然想起來,然後撿起南瓜上面的碎石子,往房子裡面丟。

石頭砸破了屋子裡面的我面前的罐子,我看到我晃了一下。

「你也不要抱怨,因為我也很痛啊。」我低語著,第二顆石頭狠狠的
砸中我自己的頭。




「你幹嘛,哈利?」

我沒有理會妙麗的疑問,把她拉到離南瓜田一段距離的樹叢。

「未來的我用石頭丟了我自己,才發現夫子的。」我回答她,「而且
我們也差不多要出來了,會待在我們剛才待的地方等夫子他們進去。」

「你的記憶力是不是真的很好?」妙麗疑惑著。

好像是,如果以我一年級的狀況來說的話,我會覺得我的記憶力真的很好。

我曾經覺得記憶力除了考試之外沒有甚麼用處,記憶力可以拿來用在更多
地方,要記東西抄在備忘錄上就好了。

但是我靠記憶力度過了還算安全的霍格華茲生活整整近一年。





不過我也產生了疑問,時光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始迴圈的?

總有個開始吧?

不過等我思考到夫子他們走到海格屋子前面,過去的我們跑到剛才我與妙麗
蹲著的地方時就停止思考了。

這東西如果只靠我的腦袋就能解釋的話,我就可以拿諾貝爾獎了。




「我的頭髮從背後看起來那麼怪嗎?」妙麗低語道,然後前面的妙麗
突然轉頭過來。

我們兩個連忙躲到樹後面,原來那個時候妙麗就是在看我們。

接著我會硬推他們離開。




「夫子剛剛有看到巴嘴吧?」

「應該是看到了,現在過去吧。」

我連忙跑到巴嘴面前,牠轉頭狠狠地看著我。我優雅的向她鞠躬。

牠也低頭做出了優雅的鞠躬動作,但是似乎沒打算動。

「巴嘴,跟我走,快。」我把鐵鍊解下來,然後試著拉走巴嘴,不過牠動也不動。

死笨鳥!我在心中氣的怒罵牠。





接著妙麗抓了一堆死雪貂過來,巴嘴看到瞬間瞪大眼睛走了過來,妙麗
使勁的丟了一隻雪貂,被巴嘴一口咬下。

「走,我們快走。」終於拉動巴嘴,牠一邊吞嚥著雪貂,一邊漫步前進。

此時門打開了,然後鄧不利多開口,「喔,康尼留斯,我想我也應該簽個名
…我的名字好像有點長,哈哈。」

「走!」我趁這個時候拉走巴嘴,溜進森林裡面。

你根本什麼也都知道,這個腹黑的白鬍子真討人厭!





「好了,接下來呢?我們是不是應該去渾拚柳那邊?」妙麗把身上的雪貂
全部放下,讓巴嘴大快朵頤。

時間上來說差不多了,我點點頭,跟妙麗一起走到渾拚柳周圍的森林邊境。

這傢伙排場真的很大,大概是它從種下來開始就四處攻擊周圍的樹木吧,
它四周圍除了草之外沒有任何可以躲的地方。




然後剛到就看見酷樂,不,天狼星拉著榮恩進去渾拚柳,過去的我們兩個停在
渾拚柳的範圍外,接著歪腿進去按了渾拚柳的樹瘤。過去的我們也跟了進去。

「對了,哈利,你被送進來的時候夫子有說你被上百隻催狂魔攻擊的事情,
你們是怎麼逃過一劫的?」

「…有人放了護法咒。」

「喔?跟鄧不利多教授一樣的護法咒嗎?」妙麗很好奇,「我雖然會咒語,
但是我試過發現自己只能放出一道銀色的霧」

那就夠了。

「不夠吧,一百多隻催狂魔不可能用這麼微弱的東西擋住的,是哪個教授
救你們的?」

路平接著走了進去。




「…是我自己,未來的我,等一下我自己要放。」

「你怎麼知道是你自己?」

「…因為護法的外型,等一下妳可以不要跟過來嗎?」

「可是我很好奇,我想知道你想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又招換出什麼樣的護法。
那可是相當高深的咒語。」

該死啊未來的我,如果你是這種情況下還要不掩飾的招換那個,我真的是──

我連掐死未來的自己都做不到,只能用石頭迫害過去的自己。




然後石內卜也走了進去,他們都知道按樹瘤。

「所以你等一下救你自己的時候,我可以看吧?」妙麗超級好奇。

啊啊啊啊啊啊啊!

「幹嘛臉紅,你招換了什麼護法出來?」

拜託妳不要再說了,我覺得自己要死了,羞愧致死。

「妳不能去照顧巴嘴嗎?」

「牠現在正在獵捕蝙蝠,不要打攪牠會比較好吧。」




接著天狼星與我走了出來,看著城堡聊天。

平穩的生活只要抓住彼得‧佩特魯就好,但是我只能看著他逃跑。

唉唉。

眼前像是在看一場滑稽的鬧劇,為什麼當初沒人想過把彼得‧佩特魯
手腳弄斷呢?

大概是什麼世界線的收束吧,看過的故事都是這樣講的。





彼得‧佩特魯逃走了,路平變成狼人,然後吃了我一發搔癢咒,滾下山坡。

「幹的不錯,哈利。」

「謝謝,妳真的──」

「要看。」

我嘴中低語著”F”開頭的字語,跟著跑到湖的對面。

路平往森林深處跑,然後湖對面的我用力的把魔杖丟在地上,原地轉著圈圈。




「哈利,你那時候在幹嘛?」妙麗問著。

「想事情。」

對,想那該死的沒意義的事情,然後在黑夜中坐在湖邊看風景。

在對面偷看真的覺得自己蠢的要命,我稍微理解未來的我在對面會想給我來個
公開處刑的的理由了。

因為只要這樣看就會覺得過去的自己很蠢,不早點回去坐在那邊等到催狂魔慢慢
的滑到我背後,他一定覺得「為什麼我好像吸不到這個人的快樂要素。」

然後一群催狂魔就這樣過來衝撞湖對面的我。




「哈利,我早就想問了,你在火車上是不是感覺不到催狂魔?」

「對,完全沒有感覺,我不知道你們在害怕什麼。」

「它會吸取──」

在場的人心中的喜悅歡樂與生存的希望,我知道。

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感覺,我知道它有在吸取我,但是我沒有任何感覺。

轉生者外掛特典是吧?

那可以給我一個安穩的生活外掛嗎,我不想像故事中的哈利波特那樣跑滿
全套書的冒險。




我看見我倒下來,舉起魔杖試圖施展護法咒,然後一個催狂魔靠近我的臉,
吸出一個銀白偏藍色的光球。

「你要死掉了,哈利…」妙麗擔心的開口。

那就是靈魂,構成我的一切的基礎…

光球逐漸的靠近催狂魔的嘴,催狂魔逐漸的要吞下那個光球。

「哈利!」





我走向前,魔杖指向對岸,大喊。

Expecto Patronum
「疾疾,護法現身!」

魔杖尖端發出了強大的銀色光芒,失控的銀色串流爆發般的轟開了即將奪走
我性命的催狂魔。

然後銀色的洪流匯聚成一名少女的形狀,赤身裸體,長髮及腰,背上的翅膀
有如天鵝,銀色的翅膀不斷的掉落羽毛,就連羽毛都能將催狂魔擊退。

少女護法飛到湖的對面,把我的靈魂放回體內,然後繼續在半空中迴旋,
趕走靠近的催狂魔。

接著她回到我面前,微笑著撫摸我的臉頰,然後慢慢的分解成銀色的光點。


過去的我想說什麼?

好像是「你如果要這麼高調,還是讓我被催狂魔之吻帶走吧。」的樣子?

那未來的我想告訴你,「看到自己蠢的坐在湖邊的樣子,就應該給自己一點教訓。」




妙麗緩緩開口。

「你知道,哈利,實體護法的外觀是會跟人內心情感有關的,不管是敬愛
還是友愛還是情愛。」

「拜託妳,可以的話永遠不要說出口。」

「那是很漂亮的護法啊,如果不要長的那麼像某人的話。真令人羨慕。」

妙麗又笑了。



在我完全學會隱藏護法外觀之前,我絕對不要再招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