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的故事屋 (2022.7.16更新 預言家日報#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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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疾,「」現身! @Grapeinravenc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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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40448101 

謝謝你的回覆

日系小說的味道我倒是不清楚
希望可以說明一下~~
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我的內心戲很多
可以扮演不同的角色就是了
因為我覺得作者就如同演員一樣
(也可以說是操偶師或是皮影戲)
只是作者是在紙上演戲,而演員是現場直接表現出來
其差別只有一線之隔而已

皮皮鬼看不懂的原因就如你所說的
是為了外傳而鋪陳的劇情,也是伏筆
寫到這一段(8.9部分)時候才開始構思外傳的劇情
本來維特爾的設計就是一位擁有亞斯伯格的孩子(很開心有人可以看懂耶(自嗨
所以他的對話就不會太多,而且也非常集中在他感興趣的領域裡
反而是描寫的地方比較多

本來是想寫有關於外傳的一些事情
還是把樂趣放在最後會比較好一點所以就不寫了
(如果想知道的話其實也是可以的?

有其他感想的話
也歡迎在留言板寫下感想喔~~



蒔釉(阿時 @gm40448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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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peinravenclaw
覺得像日系小說只是我個人成長經歷啦,其實這個滿主觀的XD
可能是在皮皮鬼出場之後,對話後面的語助詞比較多(謎語人也比較多XD),像是啊、呢(我啊、但是啊、我也擔心你呢)會讓我感覺對話風格偏日系
(腦海中好像能自動翻譯成日文台詞 哈哈哈

喔喔喔喔喔真的是亞斯伯格!
我是看到"我是人不是拼圖"那句,突然靈光一閃想說這感覺好熟悉呀,就回去翻了一下有維特爾出場的地方,觀察之後越來越覺得是亞斯伯格
葡萄很厲害耶!光靠側面描寫就可以讓我判斷這個,人物塑造真的寫得很好(崇拜的小眼神

疾疾,「」現身! @Grapeinravenc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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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40448101

那段在寫的時候不知道是抱持著什麼心情,
可能是因為那段我想要表現的是一種「說不上是家人﹑但是也說不上是朋友的一種「親密感」』
因為主角跟維特爾也才相遇沒多久,再加上維特爾的個性本來就是需要慢熟的類型。
所以才會加語助詞吧?(明明自己是作者耶......)

疾疾,「」現身! @Grapeinravenc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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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森林戰爭

    無助的哈利跑到一個無人的湖邊,他只好在呆坐在這裡任意讓時間像風一樣的流去。看到自己變身成老鼠的他,他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神變得惆悵憂鬱。森林周圍吹拂著細微的風,他低頭看著水面,看到自己的臉,自己的樣貌。即使水面是如此的清澈,即使水面被掉落的樹葉弄出漂亮的漣漪,即使映出水面的景色是如此的閑靜優美……也仍吹不熄他的憂愁。 

    他不斷地在思考著,想找出可以解救自己的一線希望。在歪腿的追逐戰的過程裡,含在嘴裡的糖果不知道跑哪裡了。在糖果的效力失效前,他要怎麼辦才好呢?會不會他自己就會被某個生物奪走性命了?哈利如此的煩惱,雖然歪腿在哈利被抓住之前就被她們給帶走;他知道,知道自己現在只能絞盡腦汁地想出所絕佳的方法;他知道,不可能跟之前一樣那麼的幸運。

    哈利在腦海裡又想到之前在圖書館無意間看到有關於魔藥學的東西,據說可以讓使用的人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福氣。當時他只是翻了翻內容,他並沒有細讀這個藥水的訊息。他正在想,如果有這麼一瓶這樣的藥水的話,他應該要在前往森林前使用一滴這個神奇的藥水。同時,當他想起那瓶藥水的時候,他也想起這座森林的前方潛藏著數不盡的魔法生物,可是哈利並沒有準備好面對下一個風波。
 
    他鬱卒的拍了拍自己的頭,躺在枯樹葉上滾了滾身驅,踢了踢樹葉;轉而他的身軀朝向地上躺者,他空虛的看著天空,看著一動也不動的雲。
   
    在森林的另外一處,妙麗、露娜和金妮三人正在找尋哈利﹑以及榮恩的路上。除了露娜還是保持一貫的風格以外,其他的兩人越顯著急,措手不及。從剛剛到現在,她們走過非常多的地方(有可能去過兩次以上同樣的地方),還是找不到他們。她們的心情在那之前曾經是放鬆的表情,但現在就像烏雲密布一樣,神情並不自然。她們只是皺眉頭,一語不發的走過森林四處。連走路的姿態也變得像石頭一樣越來越僵硬。為了避免迷路、不添對方的麻煩,他們三人互相守著對方,如一座牆般的並列在一起,絕不讓其他人落單。同時也想到為了防止任何一個意外發生,金妮和妙麗的手上緊握著魔杖。
 
    露娜手上也拿著魔仗,金妮看著她的樣子。雖然金妮相信露娜,但是她深怕在露娜遭殃之前,她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身處的狀況。
 
   「回答我,各位!你們在哪裡?」此時,左手抱著歪腿的妙麗,她的右手貼近她的嘴巴附近,開始盡可能的大聲呼喊。煩躁的歪腿不斷地蠕動著,想盡任何想要從妙離的手脫離出去,不過妙麗當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使出了漂浮咒,不讓它有任何的機會逃脫。找不到機會的歪腿,擺出了臭臉,任憑它怎麼掙脫,還是無法成功地逃脫。最後它也只能放棄抵抗,乖乖地漂浮在中,待在妙麗的身旁。
 
   「為甚麼不使用『哄哄響』?」此誰都沒有察覺這句話是從誰說出來的,妙麗認為是露娜所說的,她們並不以為然。
 
  「我想到時候會遇上一些麻煩,所以不用。」妙麗看著前方,誰也不看,帶著肯定地語氣說。
 
   「妙麗,你在說甚麼?」金妮疑惑的說。
 
   「我說,我不會用哄哄響的。」妙麗不耐煩地說
 
   「可是,沒有任何人說話啊!」金妮皺眉頭疑惑地像妙麗說,妙麗看著露娜,露娜順勢的搖頭。
 
   「那麼,是誰說的?說什麼『為甚麼不使用哄哄響』這句話?」
 
   「我想你應該聽錯了吧!」
 
   「我並不這麼認為……」露娜說。
 
   「那麼,你『認為』的東西又是甚麼?露瘋子!」妙麗非常不客氣的說。
 
   「妙麗,別這樣!」金妮阻止妙麗「不要跟她起衝突,這樣只會本末倒置而已。」
 
   「可是……」
 
   「沒有可是。」金妮禮貌地讓妙麗住嘴「現在這樣子反而會更麻煩,我相信露娜,我也相信你。因為你們都是我的朋友,而且誰說的又沒有對錯之分,只是觀點不同而已。他們現在可能不見或迷路了,如果我們三個其中一個不見的話也很麻煩的,好嗎?」
 
    聽完金妮的話,妙麗只是冷冷地說好而已,她忍氣吞聲。隨後她們始終並列成橫排,維持同樣的步調走在一起,開始在森林裡不斷呼喊著哈利﹑榮恩這兩個名字。
    此時,森林的和平頓時改變成他所無法想像的事情,他仔細聽到了彷彿重擊地板般的低沉聲響。水面出現了細微的漣漪,北邊出現了眾多生物在奔跑的聲響。奇怪的是,越靠近哈利,聲音就越來越大聲。他站起那細小的身軀,緩慢地離開湖面.但他深怕自己會突然不知名的物體攻擊或者被其他的生物偷襲。於是,哈利走向樹幹邊,迅速地跑向對面的樹幹,直到他要抵達另外一邊的深紅色樹幹時。
 
  「碰!」的巨大聲響,強大的震動差點讓哈利失去重心。而在他的眼前看到的掉落物是一根如高塔般那麼高的狼牙棒,驚嚇過度的哈利,他的意識在這裡逐漸失去,眼前瞬間化為無盡的黑暗。
 
  「哈利……哈利……」女子的聲音傳入的哈利的耳裡。
 
    「是誰?」
 
  轉眼間來到了陰暗的地方,可以看的到的只有窗戶映照出來的藍光,這次的夢境似乎又在不一樣的地方裡面,而哈利還是一如往常地躲在不會有人注意到的角落旁,窺伺他周圍的環境,打聽不一樣的消息。
 
  「尼這個沒用的傢伙!」粗蠻的語氣讓哈利注意到兩個細小的身影,其中一個身影似乎被魔咒反彈,朝向牆壁大力的撞擊,然而他似乎沒有失去意識,生命力異常地旺盛,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地爬了起來。
  
  在一旁的哈利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那兩個人,身影只是小了些,那個毫不客氣的語氣與哭哭啼啼的啼聲,好像剛剛在森林裡做過的夢一樣。
  
  「難不成真的有什麼關聯嗎?」哈利不禁猜測出其中的關係,悶在心裡頭告訴自己的腦海裡,其中最讓他不解的是,為甚麼會夢到這種夢境?
 
  「窩給你一個這麼簡單的工作去做而已,結果這是甚麼?」他拿起了一塊破破爛爛的布,憤怒地丟向他不斷地怒斥他。
 
  「主人……」瞬間哈利感受到一份奇怪的重力,他爬也爬不起來。
 
  「不用說什麼主人了!尼已經沒用了!尼這個畜生還不趕快去死!」接著,哈利看到那個身影拿出一枝像是樹枝般那麼細的東西,緩緩地靠近另外一個身影,毫不客氣地指向他的頭。
 
  「尼的使命已經結束了」強烈的綠色強光帶著白色的光芒,哈利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太過於刺眼的光使得哈利緊閉眼睛,完全看不到前方的情況。
 
  「這就是尼的下場。」
  
  另外一旁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趴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那個身影,他只是冷笑,根本沒有把事情放在眼裡,宛如對待低等生物般傍若無人,狠狠地﹑暴力地踢了他幾下。
 
    門被關起來的那瞬間,哈利的意識回來了。
 
    在森林徘徊的她們,還是找不到他們兩個的線索。
  
  「各位,你們有聽到一個聲音嗎?一個東西撞擊東西的聲音?」注意到一聲微妙的聲音的金妮,下意識地提出問題。
 
  「我倒是感覺到了震動的感覺。」
 
  「感覺好像很奇怪……今天的森林怎麼那麼熱鬧?」周圍的聲音聽的不是很清楚,卻多了很多的吵雜聲;一心只想找到哈利的妙麗不認為有異狀,有可能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露娜反倒覺得好奇,她心想,會是森林宴會嗎?
 
  「應該是錯覺吧?」三人沒有把吵雜的聲音放在心頭,繼續朝向北方前進。
 
   「會不會哈利他們跑回去學校了?」露娜問
 
   「應該不至於,我跑到森林裡的時候,他們還在。只是我想要去找妙麗之後,我就離開了。」
 
    「那麼,你應該知道在那個時候是怎樣的狀況吧?」妙麗問道。金妮開始向她們解釋她在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榮恩他死定了!」妙麗聽到榮恩的行為後感到非常厭惡。她拜託金妮,找到榮恩之後一定要讓他吃不完兜著走,不過金妮只是偷偷的竊笑而已。
 
  「算了,不用擔心榮恩了,那裡應該還有雙胞胎兄弟在,現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哈利。」妙麗放心似的,知道了這件事之後,她們開始集中於哈利身上,就希望前方會有更多的線索。
 
   「各位快看!」露娜指向地上的物體。她跑向那個東西附近,妙麗和金妮也緊接著跑向露娜所在的地方。
 
    「這是……哈利的魔杖!」妙麗非常驚訝。她們眼前看到的是一隻遺落在這裡魔杖。金妮非常地疑惑,她用細微的聲音說出「為甚麼會掉在這裡……?」
 
   「他發生甚麼意外了嗎?」露娜順勢提出。不巧的是,她們的周遭都是滿滿的落葉及細長的樹枝,根本無從知道哈利是否在這個地方過。
 
   「可是?要怎麼得知他們的位置呢?」金妮說。 妙麗仔細回想她讀過的所有書籍中,是否有個魔咒可以顯示痕跡或是腳印。據她所知可能不存在這個魔法。
 
   「呼呼.前咒現!」妙麗瞄準哈利的魔杖,她以完美地手勢及發音成功地使出咒語。
 
   「這樣根本找不到啊…….」妙麗非常煩惱,她難以相信哈利會使用這麼微妙的魔法。儘管看到先前使用的魔法,她們還是摸不著任何頭緒。妙麗甚至推測,如果他使用的咒語是去去武器走或是其他的攻擊魔法的話,那麼肯定是被襲擊了。毫無線索的她們,只好帶著哈利的魔杖,前往森林的深處,看看是否能找到他們。
 
     回到哈利目前遭遇的處境。此時他的心跳得非常厲害,面對這個萬分驚險的時刻,難以喘息,甚至是快要窒息的感覺,他的呼吸就像幫浦一樣快,只是為了活命而已,哈利從來沒想像過這樣的感覺;一種比地獄還要深,比針刺到還要難受的感覺。他想都沒有想,就立即爬上了木頭製的狼牙棒,同時也發現自己像在麻瓜界乘坐的露空電梯一樣,他離地面愈來愈高。他馬上轉身一看手上拿著棒子的怪獸在他的頭頂上。視野變得廣闊的哈利,看到看方聚集著一群山怪,他們的手冒青筋,緊緊的握著武器,每個山怪都有各式各樣的武器,有的是廢鐵製成的﹑有的棒子連帶著滿是尖刺的金屬球﹑有些的在木頭上釘了些許的釘子。不過神奇的是,山怪似乎察覺不到,有一隻老鼠站在他的棒子上。
 
    另外一頭是一群高聳的巨人,他們帶著眼神銳利的樣子狠狠地盯著山怪們。哈利又不經意地回想起他與榮恩和妙麗遇見巨人的場景。森林的東方陸陸續續登場了數十,數百隻的半人馬,以為獲尋到一線希望的哈利,開始探頭仔細地尋找翡冷翠的身影。他一度以為他會站在最前面的地方領導各位,可惜他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他。不過哈利也意識到,翡冷翠成為了新的占卜學教授,失望的哈利只能呆呆地看者帶者緊張氣氛的兩邊勢力。
 
    西邊那裏離奇地空無一物,三個不同的勢力各自矗立於森林的三處,此處充滿著一陣陰森不祥的氣息,彼此對立的三個種族似乎表達出憤怒不平的情緒,憤怒的表情一個個都寫在他們的臉上。哈利慢慢的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直到山怪猛力一揮棒子的那一剎那,他根本連反應都反應不來。所幸的,在棒子揮出去的那瞬間哈利被移到強大的力道甩了出去。
 
  「各位,你們沒有感覺到聲音越來越大了嗎?」
 
  「前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露娜好奇地探頭。
  
  「怎麼會這樣?」妙麗看到前方的動靜。
 
  「妙麗,怎麼了?」
 
  「前方似乎有打鬥,還有敲擊的聲音跟撞擊的聲音……」
 
    「不要再繼續走下去了吧?」金妮拉著想前進的露娜。「往前走很有可能會沒命的」
 
  「也好,我們倒回去,搞不好哈利也會在那邊。」
  
  當三人環視著周圍的景色,不是樹木就是樹葉,都是一成不變的。分岔路讓她們也不知道自己走過的地方。沒有標誌過於廣大的森林,她們忽然間意識到自己也迷路了。
 
  「還好我們是一起走的,如果分開來尋找的話可能會出事……」
 
  「我們先試著離開這裡吧」露娜說。
 
  「誰都不要分開要不然會有更多麻煩的」於是金妮﹑妙麗和露娜試著回想之前走過的路,嘗試走回森林入口的地方。
 
    棒子揮出去的那一刻,星星之火儼然變成星火燎原。本來是座平靜寧祥的森林,在一刻點燃了彼此的紛爭。
 
    巨人以強壯的身軀擋住了山怪的攻擊,卻無法消弭他們的怒氣.巨人們憤怒的揮著自己的拳頭朝向攻擊他們的山怪.儘管他們身體不穩,但以他們跌落的速度來說,把人壓成肉醬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只是山怪最凸顯的地方就是無比龐大的身驅,就算把他們壓倒在地上也有可能被山怪驚人的力量給絆倒.不穩的身驅對巨人來說顯得不利,但兩方彼此的力量更顯得不分上下.
 
    哈利跌落在半人馬附近的大樹裡,他目賭到半人馬的箭射出後,擊中的對象馬上感到痛楚。倒下來的山怪和巨人全都因為神奇的箭而痛苦不已。即使他們成功的使他們喪失戰鬥能力,半人馬的對抗還沒因此就這樣結束。
   
    負責領導這群的半人馬指向不同的方向,有一隊依照他的指令往他的左方走,另一隊則往反方向走.只有剩下的半人馬們,哈利看到最前面的部隊不斷地用弓瞄準山怪和巨人,而最後面的在提供無數支的箭,他們負責支援第一線的半人馬,提供不足的武器給他們.
    
    不久後傳來了同樣的腳步聲.後面登場了眾多數量的輔助軍團們,兩方的軍團迅速的向各自的軍隊前進著,就在他們要抵達時,他們皆因為設下的陷阱而沒辦法前往援助前線的成員們.哈利發現,許多樹幹的周圍四處都設下了同樣的陷阱.他們不斷地敲打,想辦法從這裡逃脫出去.
 
    陷阱卻始終屹立不搖,文風不動.憑他們引以自豪的力道也無法順利解決這個奇怪的東西.看到這個不尋常的景象的哈利,立馬與魔咒產生聯想,再往前幾步,他清楚的看到一隻半人馬與穿者霍格華茲制服的學生們站在被困住的山怪附近,他感到欣喜若狂,因為他所看到的那隻半人馬正是翡冷翠,身旁的學生大概是占卜課的學生.
 
   「喂!喂!翡冷翠我在這裡,看到我的話回答我啊!」哈利用細小的聲音呼喊著他,無論他怎麼盡力喊出來的聲音還是小到聽不到,他們根本就察覺不到他的存在。哈利似乎看到他們在討論著什麼事情,不過聲音卻被這場戰亂給完全地蓋住.之後,翡冷翠手指著方向,部分的學生們也跟隨著他而去,而有幾位就留在這個地方看守著。就這樣,翡冷翠的蹤影就在眾多的樹叢及樹枝下,在哈利的眼前消失了。
 
    就在哈利看不到的另一邊,妙麗三人碰巧遇到要前往另一處陷阱的翡冷翠。
 
  「翡冷翠!」妙麗驚訝地說「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聽著,這裡現在非常危險!你們不能繼續待在這裡!」翡冷翠冷靜地說道。 「很對不起,我現在沒辦法向你們解釋所有的一切,你們要趕快走才行。」
 
    「不過我們……」金妮想要向他詢問其他兩人的蹤影。
 
    「現在沒時間說了,金妮。」 妙麗順勢的,在金妮要詢問之前直接打斷她。
  
  「難道你不管哈利的死活了嗎!?」金妮激動地說。
 
  「我當然在意,但是現在這種狀況真的允許我們繼續前進嗎?」妙麗也連帶地說。對於重要的朋友,妙麗當然不可能不去幫助他,然而現在實在是什麼方法也沒有。
 
  露娜也想做些什麼,她試著介入兩人的糾紛,可是她完全沒辦法插手。
 
  「這樣好了」翡冷翠打斷他們的對話,「你們在找哈利是吧?我們先把這件事情解決完之後,我再幫你們找好了。無論如何,你們先趕快回去比較要緊。」翡冷翠安撫她們的情緒,順便派他身旁的幾位學生,帶著她們三位一齊離開森林。
 
  「謝謝,一切都拜託你了。」金妮向翡冷翠,帶著感激的心情,彎下自己的身軀。
 
  「我從來沒看過這麼龐大的局面……」露娜走著走著,轉身看著種族與種族之間戰鬥的場面,帶著好奇的語氣說。話還沒說完的露娜,她的手及身體立刻感覺到被拉扯的感覺。金妮牽著露娜的手,三個人跟著兩位赫夫帕夫的學生跑向西邊,她們離這場災難越來越遠,朝著霍格華茲前進。
 
    在因為找到了翡冷翠而非常開心的哈利,卻沒發覺有一隻山怪朝著他的方向跌落他也因為重心不穩而飛落到另一旁去,隨而掉到巨人柔軟的大肚腩上,他抬頭一看,眼看正是山怪與巨人發生爭執的最中心點。他的周遭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可以讓他順利逃出這個地方,四面楚歌的哈利認為比起蠢蠢欲動,更應該要躲在昏迷不醒的巨人底下,然後伺機而動。不是等待機會逃脫,就是死命地等到這場戰爭結束。
 
    無聲無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是如何成為引爆點的戰爭,哈利看著被砍斷的樹幹,被燒成灰的樹葉,還有倒下的眾多的巨人以及山怪們,鮮血還有被截斷的肉體﹑器官……,滿身鮮血倒地不起的半人馬,拉回現實般地環繞在哈利的周圍。絕望的場景﹑血腥的味道﹑棒子的敲打聲﹑巨大的撞擊聲和腳步聲。哈利這才意識到戰爭的恐怖,他只盼望這場紛爭可以趕快結束,可以順利地回到霍格華茲。
 
    「這裡!」
 
    哈利聽到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而他發現眼前的老鼠,拉著他的手拖著他跑,哈里心想:難不成她要幫忙脫離這個險境?更奇妙的是,哈利竟然可以聽得懂老鼠所說的話?哈利只好努力祈禱這支老鼠是在拯救他的性命,而不是帶向更危險的地方.......
 

疾疾,「」現身! @Grapeinravenc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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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生涯:分院帽離別(2021.12.23)


那是在夜深的時候,睡得正香甜時卻有著不舒服,壓根無法壓抑住的怪感,使得我不得處理這件「緊急事態」,就像洩洪一樣,放鬆似的置身於天堂之中,煩惱什麼的都隨著冰塊一樣,融化而忘卻。心中滿懷著這個感覺,正以為要回到房間時,看見了一道強光還有些窸窣聲。

你知道的,身為一位學生,我們的好奇心是最豐富的,無論大人怎麼說還是停不下我們想去探索的腳步。所幸現在的我是自由身,可是不能魯莽行事。

有一個人跟另一個神奇的身影愈顯明顯,看來就在近處不遠了。

走到底才意識到是個死胡同,正好這裡的角落給予我很好的躲避空間,使我安心地觀察情況。其實「本來」有更好的方法,猶記同學給我看的傳單上:衛斯理兄弟不久前曾推出一個更有用的產品,是會走動的眼球,類似監視器一樣的東西。努力存錢,正想快要成功的我,看到預言家日報的新聞瞬間落空;原來魔法界限制了這項產品的販賣,條件也非常的嚴苛,自然想買也買不了。

突然,紅光閃過。

教授常常教導我們,要隨身攜帶自己的魔杖。一個是為了防身,另一個原因是為了避免被他人利用,一旦忠誠的對象改變,會影響到魔杖的威力。

喔,老天啊,我又犯了老毛病。看來直到平靜之前,我只能呆呆的待在這裡。

「我們終於見面了,臭帽子」

開始有了動靜。

「是的,里德先生,我想這一次的情況似乎不太一樣呢」

如火如冰,水火不容,兩個人的口氣南轅北轍。

「至少你這個死腦袋還能搞清楚狀況」

「所以你能拿我怎麼樣?」

「置於死地!」

影子分離的瞬間,清楚地看見帽子的身影。

原來是分院帽,唯一會說話的帽子。當他對著它說「置於死地」,毫不猶豫地使用禁忌的魔咒,我聯想道——這是嗜血般的復仇。

在他施用魔咒的那一瞬間,分院帽明應該是感覺不到任何的痛覺,而它卻像個有血有肉的人一樣,敏略的神經傳遞痛楚的訊息,像雷鳴一樣不斷地慘叫。一道道的閃光、一個個的雷鳴,蓋不過它的慘叫,每一到閃光閃過大窗戶的瞬間,影子斷斷續續,變成一幀幀的畫面。

分院帽毫無力氣可言,它靜靜地看著他;那瞪的直挺挺的雙眼,毫不客氣的揮灑魔杖的那個人。

「怎麼了?不再吶喊了嗎?放棄抵抗了嗎?」他竊笑著。

「的確,你不應該抵抗的,看啊這個夜晚!氣氛真是格外的美麗,你就在月光下死去吧」他放下了他的魔杖,蹲下撿起分院帽,挑逗地撫摸它幾下。

復仇顯得更加愚蠢,自從古代以來復仇從得不到任何好處。

他一定明白這一點,那麼,是誰使他產生了這股衝動?

「早知如此,我真是後悔了。」分院帽只是嘆氣,即使傷痕累累卻選擇忘卻痛楚,新穎的傷痕、破爛的個體像是習以為常,死亡的恐懼拋諸腦後,心裡不牽掛任何一絲的感情,毫無保留似冷靜地看著他。

話說回來,分院帽到底是什麼樣的來頭呢?難不成是霍格華茲的創辦人把他們的思想放進了這個帽子裡?他到底是誰?

「哦?改變主意了嗎?這麼做已經來不及了,太晚了,太遲了。你只要再早一點⋯⋯再早一點回過頭來,我們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分院帽一語不發。

「你現在才知道嗎?我不得不感謝你,謝謝你讓我的人生變成這樣!」

「我說⋯⋯你是不是誤會我的意思了?」咳的一聲讓他停下了嘰嘰喳喳的嘴巴。

「你想求饒?」他根本不想給他解釋的機會,只憑著自以為是的理論推斷他接下來想說的話。在他眼裡,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對的一樣吧?其實分院帽根本沒做錯任何事。

「我是說⋯⋯我真後悔沒把你送進另一個地方⋯⋯」分院帽不斷地掙扎著,用他最後的力氣對他當頭棒喝。

「不準說!」他冒出冷汗。他的眼神僵硬,如被操控的木偶,他的行動變的侷限。

「你不應該⋯⋯」

「我不准!」

「在這個學院⋯⋯」

「不准!」既憤怒,又絕望的語氣,他的情緒宛如波濤洶湧般的激動,他的視線他變得盲目,恐懼來了之後,憤怒也跟著來臨,他們完全蒙蔽他的理智。

像你這樣的人連史萊哲林都不配啊!」分院帽的那句話萬分澎湃,像是解脫般的說出這樣的話。

閉嘴!閉嘴!閉嘴!」慘叫聲連帶著哽咽聲,他終於放
下自己以來那虛偽的尊嚴,迎向了惡魔的輕語。

亮麗的綠光照亮了周圍,能留下的東西只有一頂破爛的普通帽子。

那個惡魔是誰?

復仇之火燃起的時候,他早已經不是人了,他的低聲吼叫愈來愈清楚。今晚的他將那份猖狂顯露無遺。綠光閃爍,映入眼前的是一頭吼叫的野獸,在他心中壓抑著自己的那份內心,化為不斷噴發出來的顏料,更是顯得黯淡無比,無光的眼神變的渙散,彷彿是隻被掏空的木偶般木訥地看著「它」。

淚光擦過他的臉龐,宛如枯槁般的憔悴疲累,不過他只是空虛的笑著。

「都是你,都是你!我的未來,我的一切全部都毀掉了!」

紅色的光芒穿過帽子,在瞬間化為碎片。他失去控制,數千道紅光如流星般飛舞著。他宛如馬達般不停的揮動魔杖,最後,飄落在空中的碎片化為鮮紅火焰,只留下一丁點的灰燼。

他滿意了嗎?我想沒有。現在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他也沒辦法阻止自己。

不經意的一道紅光,透過巧妙的反射進入他的體內,倒在地上的他,繃緊的他全身逐漸放鬆,眼神變的空洞,全身的感官變得甚微。冰冷冷的地板就是他的內心,只存有些許的灰塵。

分院帽的最後一幕到此為止。不知道它的一生是否過得快樂?

一屆一屆的新生戴上帽子的瞬間,它是否曾經想過,他的決定會帶來更多的震撼及代價?他有沒有想過自己曾得罪過多少的人?也許這是命中注定,不過那樣執著,那樣的殘暴,滿懷仇恨⋯⋯也許不只是他,在我周圍的人,有多少人也是如此?那些曾說過放下的人是否怡然自得?

他瘋狂的模樣,被掏空的身體,像是死掉般的眼神⋯⋯許多人都在前進,而他仍在過去躊躇不前。

場面一度安靜,我趕快過去它的身邊。

「分院帽!」

「親愛的⋯⋯」分院帽的靈體浮現「你看到我這個樣子,你應該也明白,我無法再繼續維持自己的意識,舊有的個體已經消逝,我也註定要離開⋯⋯」

「難道沒有辦法回復原狀了嗎?」

分院帽淡定地搖頭。

「時間不多了。」他張開他的雙眼看著我「最後的問題⋯⋯⋯你會對於我的決定後悔嗎?」

「我想不會」

「⋯⋯」分院帽最後的容貌就像是做了美夢,滿懷已久未露面的笑容,縱然消逝。

音容宛在。

每當看到帽子的時候都能感覺到那個容貌。

爆炸聲驚醒了每個人,教職人員⋯⋯還有學生們紛紛跑到現場,有那麼一刻,那個不起眼的角落變得更顯眼更受歡迎。幸好我早早離開現場,要不然我沒辦法在教授面前度過數小時的審問。

這件事件在學園裡引起軒然大波,新聞媒體像是聞到食物的味道似的,紛紛趕來學院覓食題材。這群媒體好像飢餓的野狼,只要看到對象,不計任何的代價也要獲得到題材,搞得氣氛杯盤狼藉。

而那一天正好是紀念分院帽的日子,一個個帶著尖頂帽的學生聚集在空地,各自舉起自己的魔杖,一顆顆的石頭,飄浮懸空、聚集融合、切磋形狀⋯⋯分院帽的雕像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完成竣工。不少過去的學長姐也團聚一起,

自此學校換了新的一頂分院帽,就像剛出生的雛鳥一樣,毫無經驗。因此常常出現小插曲。新生儀式比起往常更為麻煩。

在事件過後,收到校方的退學通知書的那個人,他無影無蹤,活著還是死去沒有人知道。他所在的學院裡,也不曾在學生的談吐裡提及過他。他的存在就像凋零的花朵,死亡並且逐漸忘去⋯⋯

真是可憐,到最後還是得不到救贖,他什麼都沒有,而我是唯一知道他的人。

我想⋯⋯就算是我,也有懷疑自己的時候。我常常提問,自己對於這個學院感到滿意嗎?至少這些時光也是值得的,我的身旁也有志同道合的朋友陪伴,這大概是我心中美好的缺憾吧?

太陽正閃耀著,時間正移動著,大家不斷地往前行動。

我想,既然分院帽給我這樣的結果,我也要以我的學院感到榮幸。

學院生涯已經開始。

疾疾,「」現身! @Grapeinravenc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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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製作一個魔咒的禁忌是甚麼嗎?康瑟?」
「會長,你在說什麼?」
「你還記得你在麻瓜界旅遊的事情吧?」會長又陸續地提出不少的問題,使我千頭萬緒。
「那個魔洞……還有你的周遭……」
「魔法不是萬能的,但是依照使用的人的方式的話……也可以是萬能的」


名為「事實」的水流,在快要窒息之際,我好像看見各種事情的面貌……
「魔咒的存在到底是甚麼呢?會長?」



後傳:終章
COMING SOON……

疾疾,「」現身! @Grapeinravenc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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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

懸掛著美麗的月亮的夜晚,今晚的麻瓜界非常的寧靜。
在魔法界中,在我知道的人裡面,有鮮少人對這個世界產生興趣,這是他們的損失。
不願意去探索外面的世界的人,永遠就只會成為井底之蛙。那一片天空其實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得廣大,深刻的印象讓他們不再好奇,不再探索。
來到這裡的時間不多,數來數去也還不到10年,我卻感受到相當多的感觸。我居住在距離城市不遠的地方,能取得的東西就近在眼前,尤其是多功能物品最讓我瞠目結舌。其中最讚不絕口的依舊是治安,數輛車子經過的夜晚,過去不安的心情全拋棄在一旁。每夜的夜晚我與軟綿的床,為一天的結局寫下美好句點的時間。
也許沒有「魔法」的世界,才是我的歸屬吧?
樂不思蜀般,一天天的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再也沒思念過自己的故鄉。
那一天一如往常地閉上自己的雙眼。然而在那一夜奇怪的轉折無聲無息地走進了我的夢裡。
「你確定你的選擇真的是正確的嗎?」
那個聲音就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已。
謎題般的話語纏繞在我的夢裡,我的意識被帶進了這句話之中,直到醒來為止,我仍然不知道為什麼,斷斷續續的訊息連綿地出現在我的意識裡面,而那句話也在不自覺間烙印在我的腦海裡。可那些訊息在印象中卻是我不曾看過的場景。
另一方面,我的潛意識卻好像告訴我,我曾目睹過那些畫面的樣子。玻璃爆裂的聲音,人的慘叫聲,一個奇怪的人在我的面前......
那些都是我的回憶嗎?還是只是我糊裡糊塗妄想出來的呢?
或者是我搞錯了。
談夢可說是一件玄談,因為沒有知道夢與人類之間的關聯性,麻瓜的世界已經告訴我,夢是一個理想、是一種潛意識、也許是自己的另一面、也許是真正的自我也說不定。只是夢的記憶流逝的太快,好比水流般的速度誰也都抓不到。能夠紀錄下來的時間也不多,儘管自己的意識是清楚的。
我想要緊抓不放那些在我眼前發生的每一幕每一刻,不過理所當然的,最深刻的那個「碎片」是我僅能抓到的部分,緊接著的是即將要結束的畫面。
「Le premier épisode pourrait devenir la fin.」
 這是法文。
「Folkslag alltid vill hitta deras memoarernas. (People always want to find their memories.)」
突然變成瑞典文,下面多了一排翻譯。
我能記得的一生中,不記得自己有過學習麻瓜語言的經驗,我卻能看得懂每個字每一句的意思。這場夢要傳達給我的事情是甚麼呢?
環繞在黯淡,毫無生氣,灰暗的氣氛中,看著一齣未完成的作品的我,沒有任何的表情。
後方古老的放映燈,轉動著帶子似乎有些微的不安穩。我聽到細微的雜音,眼前微微顫動的畫面上,再平凡不過的「The End」結束了這場不可思議的戲劇。
走著走著,一長條的製作名單,簡直與走進墳墓一樣迥異。繼續走著走著,一股力量快速推回剛開始的畫面,如此無限地持續著。我彷彿站在梅比烏斯環,一個既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的地方。
「你......確定你......的選擇......真的......」
聲音變得朦朧不清,換來一股刺耳的雜音。
我又回到最一開始我待在的電影院。轉眼間在周圍起了一陣陣的爆風,一片片的玻璃禁不起強風的吹拂,碎片散落一地。我耳裡還存有玻璃破碎的些微回音,從我身上掉下來的碎片就像一場大雨般灑落我的全身,而我卻我毫髮無傷。
發生下一整串像是惡作劇般的事情,不禁讓我感到好奇的反而是另一件事情;當時的我帶著怎麼樣的表情去面對這場夢境呢?
也許那只是場不真實的夢。
一開始我並不以為然,樂觀地將「惡夢」遺忘掉。但幾天下來,我漸漸無法不在意那些畫面,還有那股隨帶著玻璃碎片的暴風。接下來往後幾天的夢也是如此,一如往常的夢境中卻又帶著連貫感,零碎的記憶為相同的夢添增更多的未知感。
這絕對不單單不只是個巧合。
從另一個角度想,到底所謂的「巧合」是什麼呢?世界上的巧合似乎有大部分都是「必然」的結果,又或者必然的巧合還是個巧合呢?我開始這樣絞盡腦汁的思考,自己發生的過去事,還有這場百般迥異的夢所顯露出的訊息。
此時,我還不知道,另一個故事悄悄地掀起了名為「開端」的布幕。
 
我與維特爾多年未見。
他過得如何呢?如果要猜,他也只會專注在他喜愛的事情。無論如何,他對魔法研究的熱情不曾褪色過吧?他的一生就這樣與「創造魔咒」相伴一輩子,似乎沒有其他的事物能夠吸引他,一心一意付諸在研究中。
繼維特爾的魔咒被發明的偉績之後,許多的報社爭先恐後都想要來找我進行採訪。讚美的採訪,意義不明的採訪也有,當然也無法避免批評的聲音出現。來到破釜酒吧,在那段日子裡聽聞許許多多的有關回復魔咒的新聞,我卻意興闌珊,一丁點的興趣也提不起來。
這也是我不想再光顧那個地方的原因。
你說為什麼我那麼不以為然?很簡單吧?當你一直吃了相同的食物時,你心中的厭惡感也會提升。那種感覺會慢慢地蔓延到你的心裡,直至厭惡為止。所以說,我怎麼可能不開心呢?毋庸置疑,這是件好事,只是那份開心的感覺在那之後漸漸沖淡,我也找不回當初那份難以形容的興奮感。
麻瓜的世界收不到預言家日報,魔法界的東西也收不到這裡。倒是採訪人可以來到這裡對於魔法界的居民進行採訪。所幸他們並不知道我居住的地址,我並不想花費太多的時間說出滾瓜爛熟、聽都不想再聽的故事。麻瓜界的現況我也毫不在意。我早已將自己剔除在外,身為麻瓜界的一份子我深感榮幸。
俗話說「外國的月亮比較圓」,崇洋媚外真的是負面的嗎?我來到這裡的感想足以推翻那些想法。
麻瓜收信的方式有著一定的機制與流程,比起貓頭鷹送信的方式還機靈許多(不過滿天充滿貓頭鷹的場景倒是挺有趣的),一方面也不會對它們產生負擔。我從來沒遇過信件遺失的問題,至少在這裡的貓頭鷹們可以免去這種煩人的工作。
今天收到的信用手指頭數就數得清。我也沒有與太多的人有過往來,收到的有一封紫色的信件、一封電費繳費單還有廣告單。
紫色的信封袋帶有薰衣草的香氣,背後特地用玫瑰色的封蠟封住信封。看起來像是貴族寄來的信,不過只憑著封蠟我也不知道它的來頭,因為這封信沒寫上地址,甚至是我的名字。
我慢慢地掀開信封的封蠟。信封裡什麼都沒有,連一張紙或明信片也沒有。
「康瑟.奧姆,神秘部門的成員你好:正逢時節,會長欲邀請各位至總部,舉辦部門的紀念派對......」
取代而之的是,會自己說話的信。
可魔法界的東西為什麼會放到這個地方來?那麼花俏的信封是誰寄的?開始思考這些事情的瞬間,信封開始有如生命般一樣以活潑的語氣說起話來。
我都忘記自己也是部門裡的一員。
曾經是?還是現在也是呢?
說來,會長要我加入這個地方的用意,僅僅是派我照顧維特爾嗎?真是如此,那麼這根本說不通。
「請由這封信進入部門總部裡......」
在它說到一半,還沒說完整個內容,我想都沒想直接揉掉那封信。怎料到化為紙團的它,如強力膠般的附著在我身上,一股勁的力氣把我吸進裡面的空間。
與魔洞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魔洞不會強制讓人進入空間裡,法雖然與移行咒相似,卻又不一樣......但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是大眾常用的魔法道具。
在我周圍發生種種奇妙的事情,有著太多的可能性,我已經摸不著頭緒。本該是魔法界居民的人,本該是在普通也不過的事情,卻覺得複雜的我。對於這樣的人,他們會有甚麼看法呢?
 身為這裡的居民怎會像麻瓜界的人一樣感到驚奇呢?這也未免太奇怪了吧?我是這麼想的。
那麼,如果你看到從來沒看過的魔咒或魔法時,總該好奇了吧?尤其是從來沒人認為可以被創造出來的魔咒。
不過,既然是跟會長有關係的事情。我不認為,使用強硬的手段讓受邀人參加派對是會長會做的行為。
懷抱著心中許多的疑問的同時,接下來類似的事情也陸陸續續發生,我如此確信著。
 
望眼望去,沒有一個是熟悉的地方。
來到許久未拜訪魔法界,越顯得怪異。平常的大街上沒有人煙,也沒有吵雜的聲音,留下的只有滿地零碎的玻璃、還有不可思議到悚然的寧靜感。遭到破壞的痕跡使得這一條街上化為廢墟。
周圍的陰森氛圍徹底繃緊我的神經,緊張感宛如音樂般低音地迴盪著。
我開始感到不大對勁,但我並沒有任何回去的手段。沒有魔杖可以保身的我,現在彷彿置身於佈滿陷阱的機關房裡。一顆顆沉睡在地底下,最致命的地雷,只要有個不慎,就會被炸得碎屍萬段。
要麼守株待兔,要麼去尋找其他居民的蹤跡。兩難之中,無論怎麼選擇,似乎都逃不過一死。那麼,到一間小屋靜靜等待,等到時機出現在開始行動。突然間,「蹦」的一聲爆炸聲,我走到窗戶旁,像地鼠一樣時不時露出頭來,一會兒又縮進去。一道紫光從狹小的巷子內竄出,雪白色的骷髏的身軀,冒著一股紫色的火焰,它的頭部呈現紫紅色的光芒,看起來像是在找東西一樣。
過不了一段時間,它燃燒自己身上的火焰,在大街上縱然消失。
它早已埋伏在身後,空洞的眼神,它毫無猶豫舉起它的鐮刀,揮向渾然不知的我。
「快進來這裡!」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我耳邊穿過。洞穴成功擋過攻擊。
我二話不說,毫不遲疑地進去不尋常的洞穴裡。一成不變的形質樣貌,還有第一次走進魔洞的印象,與我所觀察到的那些細節是相同的。
那份熟悉感使我省去了思考的力氣,世界的角落裡只有那個人才會使用的魔法就非它莫屬。
帶著一頂巫師帽,全身黑漆漆的巫師,收回他的魔杖跑向前方,我隨即跟上他的腳步,跑到一如往常要到達的地方。怪獸們只留下高亢的哀叫,像是一面看不到的牆壁抵擋著它們。上一刻的緊張感似乎忘卻,儘管心有餘悸,宛如僥倖逃走的小蟲子一樣,脫離危險那瞬間卻又安心了不少。
「可以從失魂怪的手掌心逃走,你算走運了。」
「失魂怪?」
「先進來那個地方再說,『那個人』命我要找你。」
那道白光愈顯愈亮,心中藏存的「回憶」再度出現在我的眼前。
 
「會長!」
熟悉的鈴聲依舊沒變。
「照您所說的,我把你要找的人帶到這裡了。」語畢,那個人「趴」的一聲隨即溶入地面上,進入會長的影子裡。
我忘不了開門的瞬間,懵懵懂懂的我。本來,第一次踏進那個地方跟第二次的差別,又添增了人與人之間的親密感。明明是一樣的地方卻讓我身處在不同的環境裡,少了眾人爭論的吵鬧聲,冷冷清清的神秘部門不再像以前那般地熱鬧,被淪為被遺忘的廢棄場所;已經不再是那個曾經讓我感到驚豔的地方。
我跟會長兩個人再度重逢,安靜到後背不禁挺直的不自然感,更是增添不少複雜的色彩。以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印象,就是鮮豔亮麗的色彩;這一次,變成混濁骯髒的顏色。沾染上純淨的白色布料,成為永遠洗不清的汙痕。
另一邊坐在吧檯的長腳椅上,背對著我的人就是會長。
「康瑟.奧姆,讓我感到不可思議的人啊。」會長緩緩地將椅子轉向我。
「我還以為你從此就不會再現身於魔法界中,是怎麼樣的風把你吹來的?」他帶著神秘的眼神還有沉重的語氣,看似相同的氣息,我卻感受到一股陌生的突兀感。  
「會長,大量的怪物在魔法界裡徘徊,也看不到任何人,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的想法,你認為這是為甚麼?」
包圍著骨骼,毫無生機的模樣。宛如殭屍般的行動,又像是被誰操控著的傀儡。
街巷口只有老鼠走過的身影,居民們似乎早已做好準備似的,大概是逃離到更安全的地方。
冷靜思考下來,整件事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單純。
「就像一顆未爆的定時炸彈一樣。一發不可收拾嗎?」我冷靜的回答。
「一發不可收拾……現在看來是如此」會長像是自言自語,重複著那句話。儘管如此,他卻跟平常一樣,他拿起身旁的高腳杯,平淡地啜飲著他手裡的果汁。
「難道......我們只是看著不去做些甚麼嗎?」
「話說回來,你似乎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一切都來的太快,數分鐘前經歷的,就如一生那樣的漫長。我的心宛如巨浪般的澎湃,劇烈的動搖使我的理性淹沒,離我遠去。不知道能夠承受多久的現實,就算是故作冷靜也能馬上被拆穿。
「......我從一封派對的邀請函來到這裡的。」
「邀請函?」會長感到奇怪,用疑問的眼神看著我。
「魔法界的信應該不會寄來我現在的地方,就算是破釜酒吧也不可能。」
「別誤會,我沒有任何的意思。我只是好奇是甚麼人還會在這種時候開派對呢?」他滿臉疑惑,但其口氣卻與表情截然相反,帶著挑逗輕鬆的語氣。
「可以讓我看看嗎?」
我把那封薰衣草色的信封交到他手中。  
「果然啊......這封信是魔法道具......」他呢喃著,同時仔細地看著信件的內容。「……這是未受過認證的港口鑰呢」
「港口鑰?」我僅對這個意料之外,卻過於平凡的結果感到驚訝。
「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人,也許是因為自身所負有的「使命」,才不得以來到這個地方吧。」
「因為那些怪獸的事情嗎?」
會長一個反應都沒有。
「那麼......麻瓜界不錯吧?」會長突然的噓寒問暖充滿矛盾。
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還不錯。」我一心只想要找機會挖到他的底細,我完全不曉得會長是個怎麼樣的人,畢竟我們之間的關係只是淺薄的點頭之交,我不曾認識過的人卻想讓我這位陌生人加入這個部門,這絕對不是巧合。
「是嗎……還不錯是吧?」會長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看著我而已。「過去幾年我曾交託你要照顧好維特爾,我必須感謝你的幫忙才行。」
「感謝我?我既沒有幫到你甚麼忙,為什麼這麼說?」會長轉移話題的速度之快如地下道的地鐵,他在望塵莫及的一方不斷前進著。我們兩個人之間有著太大的隔閡,既尷尬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是的,因為這才讓我得出了一個新的結論。」這時的會長從他的身上拿出了一張紙。
「你寄給我的信我早已經收到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我沒有回信嗎?」
那是曾經我寫給會長的信,認識到維特爾之後,我的人生就開始轉彎了。那是遠比地球自轉的大轉彎。
「過了這麼久了,怎麼會現在才說出這種事情?」
「克莉絲汀......很遺憾她永遠也收不到你這封來信了。」
那個烙印在腦中名字一出,一位女子的身影在腦海裡忽隱忽現。  
「為什麼會在你的身上?」
「因為這也是線索之一。」
「線索!?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康瑟.奧姆......」會長的臉色變得無比沉重「你與維特爾之間的關係,並不是偶然的。」  
我似乎對維特爾的事,連一丁點都沒掌握到。在那幾年間,他來自哪裡?他的家人﹑他的出身,我不曾向他指教果這些事情。
倘若當時他會怎麼回應我的問題呢?
「你過的每一分鐘每一秒,還有你存在過的痕跡,都是環環相扣的。對於每一個回憶,儘管忘卻,但是在那一刻就已經記錄好了。雖然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我卻遇到一位......與眾不同的人。」
「與眾不同?」
「在我眼前的你是康瑟・奧姆沒有錯。不過,你真的知道自己是誰嗎?」
「怎麼可能不知道呢?」在那瞬間我似乎連懷疑都沒有懷疑。因為,我就是我,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那麼你的家庭還有你小時候發生過的事情,你又了解了多少呢?」
「這個......」腦袋一片空白,不提維特爾的事,自己的事情也茫然不知。除了在夜晚裡折騰我的噩夢,孩童時期發生的事情,只有對拼圖的熱愛,僅此於此。入學,上學的記憶,過去的工作,遇到的老師……也許人生中應該有過的摯愛對象,我無法回答出來。
「你也許不知道,康瑟,魔法界神秘部門為什麼會叫神秘部門呢?」
「......我不知道」
「也許那個地方充滿著內幕也說不定,只是魔法部用了這個理由搪塞而已,這麼想也不奇怪吧?」  
「這麼說似乎也有道理吧」我回答不出來他的問題。打從會長提問的那些問題,一股怪異的涼感從我身上出現。
「人總是想要知道真相,打破砂鍋努力得來的結果總是令人失望。在找到真相之前,我們不能盲目地追尋未知,更不能被未知支配著……」
「難道......這就是你使用魔洞呼喚我的原因?」我開始有些許的不耐煩,我只是希望會長能正視著我的問題。  
「先把我的話聽完吧。」會長只是用輕鬆的語氣對我這樣說道。「我們這個部門早已不存在,是一開始就不應該出現的存在。你只要看到大門答案就已經揭曉了。」
沒有那面「神秘魔法創作部」的牌子,一座極為普通的大門在我的眼前, 最感到不對勁的事情終於出現了。
「別跟我說笑了!」
「我們本來就只是個喜好於創作魔咒,這種無害的研究而已。我們很單純,只不過是發揮了好奇心才組成的小小組織。」
心情像是雲霄飛車即將要下降般的搖晃著,再度的緩緩上升,又再度以驚人的速度降落,永無止盡地延續著。
「魔法啊,是一個神奇的力量,難道你不好奇施展魔法以外,還有其他的可能性嗎?」會長陶醉的神情講的天花亂墜。「那就是製造新的魔咒。」
「新魔咒?」
「事情可不是那麼的簡單,魔咒的不穩定性造成的結果是無法挽回的。通常都會被稱呼為黑魔法其實也不奇怪。」
遇到維特爾之後遇到的第二件事情,就是這個名詞。維特爾曾跟我提起的些許事情,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這個地方的一份子。
「你知道為什麼會存在儲思盆這個東西嗎?」
「是為了連結記憶吧?」
語氣看穿一切,只願會長能夠發現我心裡所思考的事情而已。
「半對半錯。人的大腦是不可靠的,記憶只要隨者時間的沖洗,就會產生某種謬誤。我相信你使用了儲思盆應該也會遇到相同的事情。儲思盆只看的到記憶擁有者的觀點,這也是另一種謬誤。你在接受採訪的時候,有感覺到差別嗎?」
似乎是如此,我不曉得是否與自己的心情有關,一次接者一次的採訪漸漸變得帶水拖泥,愈來愈潦草簡略。太過於依靠它的結果就是如此?
「我們都非常仰賴於魔咒,魔法。不過,就算沒有這個東西,我們還是能照樣活下來。你不這麼認為嗎?」此時,會長在我的面前拿出一瓶裝有白色氣息的試管。
「最新鮮的記憶,才能將記憶的謬誤,所以要養成習慣,把最初的記憶存放至瓶子裡。這才能解除一切的誤會。我很想這樣說,但是......你真的有那份勇氣去知道嗎?康瑟?」
「當然有」我非常肯定地對著會長說。  
「你只是盲目自信而已」會長緩緩地將高腳椅下降,他起身之後,宛如散步般地在周圍不斷地走動著。「你很好奇我是怎麼知道你的行蹤對吧?」
會長又迴避我的問題,心中的不快正萌芽著。
「進來的那一瞬間你被我施上法咒;我才能藉由它掌握每個人行動的。我本應該可以把範圍擴大,不過麻瓜界的魔法規範「似乎」比較嚴格。我本來認為,給予魔法界外的自由應該不是件壞事。」  
有時,我對於會長看待事情的輕重的態度感到一頭霧水。
「我在霍格華茲的事情,你自然也知道嗎?」  
「這是當然的,但是呢,某件事情讓我與真相的距離愈來愈近。當我對你施魔咒的時候,魔咒卻反彈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對你感到很好奇的原因。然而,我卻發現到維特爾身上有兩個法印。」
「法印?」  
「被施上魔咒的人都會產生一個藍色的法印。沒有法印的你,我還是能找到你的行蹤。你的每一個腳印,每一個你來過的痕跡。」一會走到沙發邊,一會走到書櫃前,會長三心二意的樣子使我些許的疲倦。
「你不覺得一切都很奇怪嗎?康瑟?」
我一語不發,只是呆呆著看著他而已。  
會長又回到吧檯附近。「接下來的事情,可沒那麼簡單就可以了事了。」會長曖昧不清,模稜兩可的說道。
「有人說是事情並不是繞著某人的中心走的,但有的時候卻是如此,你不覺得矛盾嗎?」我不明白為什麼會長不直接切入重點,跟我扯這些完全無關緊要有事情。他看起來就好像旁觀者一樣,毫不在意他周圍發生的事情。
「會長......」
「話說回來,這些事情又怎麼可能只是巧合呢?這世界上真的有那麼神奇的事情嗎?事情一定是跟某件事情有相連,所以才會產生出結果,巧合這種事情,也許是個荒謬的存在也說不定。」
我愈來愈沒耐心聽完他的話。
「會長......」我的語調高上許多。
「還有你遇到創造魔咒這件事情,你也會認為這是巧合嗎?」
「會長,請聽我說話!」怒火沖天的感覺如失控的火山爆發,終於,我可以讓這個人好好面對著我。
場面一度安靜到讓人感到不安,會長什麼也都沒有做,他也沒有感到一絲的憤怒,更沒有顯得不耐煩。仍然還是那一副看不透的平淡表情。他轉過頭來,在我耳邊說了一句「我已經暗示你很多事情了。」
語畢,他從口袋中拿起了一瓶裝有白色物體的試瓶,輕輕地交到我的手上。
「接下來就看你怎麼看待這整件事情了,康瑟.奧姆」會長走出了門外,慢慢地關起對我來說名為「回憶」的那扇門。他留下來的東西只有那杯晶瑩剔透的高腳杯。
「等等,會長!」 搖晃的鈴鐺響起動聽的聲音,響遍周遭的角落。會長的蹤影,就像一陣吹來的風,咻的一聲,輕拂過後就不再回頭。
 

疾疾,「」現身! @Grapeinravenc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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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2之3


安靜與陰森,恐怖感交集在一起。就像小提琴用高音彈奏的獨奏曲。
獨自一人的我,目前的線索就是會長交給我的那個瓶子。
我心裡很清楚,接下來的答案都在這裡面。
記憶的根源沒有儲思盆就無法使用。走到外面是無止盡的道路,周圍一片白茫茫,單調無比,一成不變的空間使我打退堂鼓。
我不曉得自己的推論是否正確,既然神秘部門是魔法部的一部分,而各個部門似乎是分立的空間,也就是說我目前所在的地方姑且半封閉的空間,應是有部員們做為聯絡用的,互相相通的小徑。聽會長說,呼嚕粉還有各種通行方法,受到魔法部嚴格的限制。現在不管去哪裡都行不通。更不用想可以回到自己的居所。
腳步聲聽得一清二楚,時空凍結般的寧靜。我只好在這裡碰碰運氣,順便調查其他的地方,每一個櫃子,毫不起眼的角落全不放過。        
毫無打鬥的痕跡,所有重要的文件書籍不見蹤影。其餘的東西都離奇地完好無缺、毫髮無損。毫無線索而言。
實際在這裡走過一趟之後,才知道這裡的廣大,我曾經以為這裡非常之狹窄,也許是人與人聚集的場所,所以才會產生這種錯覺。看得到的地方有走廊還有些許的門,這裡還有他們建立起的隱藏通道,可以通往不一樣的地方,會長的辦公室也在這些繁雜的通道裡面。
結果依舊為零。
我看著桌上的高腳杯,疲勞空虛的眼神,隨著時鐘滴答滴答的聲音,靜坐在此。
「喀拉」
桌上的高腳杯從桌子上掉落。
奇怪的是,玻璃杯的位置與邊緣有段距離,憑空掉下來是不可能的。
破掉的碎片開始組成一條線,指向露天廚房裡最下層的櫃子。想必這大概又是會長的主意,前方是另一個沒有發現到的通路。
穿梭於類似通道的空間裡,我來到一間擺設簡單的小房間,另一邊的紅色布幕把裡面的東西藏匿起來。掀起來的此刻,眼前正是我需要的東西。
隨即我潛入銀色的液體,隨伴著記憶的渲染,顯現出五顏六色的色彩。畫面逐漸清晰。太陽照進來的光芒讓周圍變得明亮,宛如咖啡廳般充滿生氣的氣氛沖走了魔法界的黯淡氣息。
「瓦敘利,他的親生父母死掉了,沒有人願意照顧這位孩子,我只好將這位小孩交托給你。」一位咖啡色捲髮,擦滿濃妝的婦女說道。坐在那位婦女面前的,有著健康的黝黑皮膚,是當時年輕時的會長。
眼望周遭,與部門的擺飾不盡相同,不再是白茫茫的空間,窗戶外還能看到漂亮的美景,懸崖上吹拂著清涼的微風,陽光普照。唯一相同的是,一樣的感覺,一樣熟悉的畫面、還有少不了那吵雜的聲音。
假如說儲思盆是對記憶的投影,我們看到的是憑著記憶中印象中的畫面。可是,記憶會隨者時間會漸漸模糊,寫入大腦內的事情會隨時改變,產生「謬誤」是不可能不會出現的。越是深刻,愈容易誤導。會長是不是在警惕我,面對記憶的時候要更加謹慎?即是能夠構造出這麼精緻的記憶的會長,他也不會隨意去相信他自己的記憶嗎?
「把重責交付給我?我想這不是你也可以做到的事情嗎?交給一個不知所云的人豈不是太奇怪了點」
那位小孩什麼話也不回,毫無表情變化的他,只是隨手拿起書櫃上的書,靜坐在椅子上翻閱。跟維特爾一樣,第一次遇到他也是如此。
「瓦敘利,你應該知道這位是誰的孩子吧?奧姆家族也是這裡的成員,也是拜他們所賜,你才能有現在的成就。你與他們的關係非常之深,不覺得你非常適合擔任這份事務嗎?」婦女的表情比剛才更顯扭曲,僵硬不自然的五官,她正試圖壓抑住自己的情緒。
奧姆究竟是怎樣的家族呢?
「不需要說這麼漂亮的理由,梅琳達。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並不是件難事。」
脆弱的理智線一斷,氣得跳腳的婦女憤不得已激動地拍桌,聲音大到旁人的眼光漸漸放到他們身上,一小群人則是選擇忍受著,專注在眼前的事情。
「你就跟那些怪胎一樣,我不需要怪胎!他們就只會造成我的麻煩而已!」面對這種偏激的言論,會長也司空見慣似的,不以為意,神秘的氣息始終沒有改變。
「梅琳達,你還是一樣根本沒變。」會長開懷大笑的說。
只見女子的心情起伏,通透的臉頰如滾燙的岩漿般炙熱。從她的頭頂隱約看見白煙頻頻冒出。
「我不需要你的侮辱!瓦敘利!成為我人生中的污點的人,他們都會死不暝目,你也看到那些怪人的死狀了吧,老實說我開心的很!」恐嚇,脅迫……在她的眼裡根本不把這裡的人放在眼裡。
「是嗎?原來如此,那你能對我們做什麼呢?如果真的到了這一步了,身為完美的你……」
「就算你這麼說,只要我想做我還是可以做到的。」她嗤笑著。
「……你就不是完美無瑕的存在了。」
「夠了!」挑釁的語氣讓暴跳如雷的婦女氣得跳腳,狠力地踢倒她眼前的椅子,最後朝向那扇門,以她全身的力氣發洩她的不滿。
「那個瘋婆子走掉了。」周圍目睹到這場面的人,像是洩氣的氣球吐露出他們的不滿,「滿臉濃妝的妖怪巫婆」是其中一群人暗自稱呼她的暱稱。自從這位麻煩人物不斷騷擾部門,給她的稱呼就如雨後春筍般地萌芽,老巫婆﹑暴躁老番顛﹑滿臉皺紋的濃妝妖怪……甚麼樣的稱呼都有。
「說真的,她每次都來這裡騷擾會長,搞到這裡我都想直接朝著她的臉一拳灌下去了。」
「袈裟,提到這個,你不是一直都想把「氣」這個概念融合在魔法裡?一旦成功了那張臉就會留下「漂亮」的瘀青,你是這麼想的吧?」
「是啊,傑特。但無論我怎麼想都還是想不透,把氣放進去魔杖裡的研究似乎不怎麼順利……」
一講到魔法就開始烈討論的他們,明明前一秒還在抱怨著,下一秒他們又開始回頭繼續研究屬於他們的魔咒。
無論怎麼說,他們還真是個神奇的人。
一方面,會長只是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緊閉的雙眼,合起的雙手,有著沉思者的既視感。
「會長……」另一位女子如此地關心著,小心翼翼地將杯子端到會長的面前。「難道你真的放任那位女人侮辱你、找你的麻煩嗎?」
她的臉龐清秀美麗,整齊乾淨,頭髮看起來像雲朵般軟綿飄逸,完美的桃粉色嘴唇,對稱的雙眼,不大不小的比例就像蒙娜麗莎的黃金比例臉龐,使人感到心動。
但是她那嬌弱的表情,當她看到桌上的污垢,臉色突然變個人似的,忍不住拿起抹布使勁的擦。她的表情以音樂形容,就是「大黃蜂的飛行」到「清晨」之間的變化。
「沒事的,克莉絲汀,她不管怎樣是聽不進去的,就隨她吧。」
會長你打算要怎麼做呢?她留下了這位小孩就走了......」克莉絲汀帶著擔憂的眼神,望著看書的小孩。
「小孩在這裡也沒辦法,我只能照顧他了,不是嗎?還有……」會長細細品嚐克莉絲汀做的茶。「……今天還是一樣的味道呢」
「這是當然的,會長。紅茶與牛奶的精美比例是二比一,我絕對不會端出不平衡的奶茶給會長喝呢!」克莉絲汀像是吃了甜頭,興高采烈地向會長說出她調配的過程。
「我倒是喜歡不一樣的味道呢......克莉絲汀,我非常期待下次可以品嘗到新的味道」
「......我知道了,下次會依照會長的意見,作出不一樣的味道」她的語氣顯些失落。
那股不安的氣氛已經隨著關門的餘音而漸漸消失。
也許,我徹底習慣了那裡的風氣,那是既隨俗又不被這個社會所綁架。是個自由的世界。
「你來到「記憶」裡了呢,康瑟。應該是說......「另一個康瑟」?」
緩緩走來的身影,平靜的腳步聲走到我身旁。會長再度出現在我面前。
「感到神奇是吧?只要改造一下就可以把另一道意識放進這裡,即使人不在現場,我也能自由地與你談話,不過只限於這個記憶的擁有者。」
他指向剛剛那扇半開狀態的門,慢慢指向那位叫做「奧姆」的小孩子。
「你現在目睹到的,就是所有事情的起點,那個孩子就是當時候的你。」
「所以我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第一次遇到你嗎?」我驚訝地看著會長。
「我們就安靜些,繼續看下去,答案自然會浮現在眼前。」
「叫康瑟嗎......還是跟以前的他們一樣,實在是微妙的名字呢......」眼前的會長看了看那位男童,一邊呢喃著。
他試圖摸摸他的頭,卻迅速地被他甩掉。
「請不要碰我。」他冷淡地帶上毫不客氣的語氣說。
目睹到這一刻,那位男孩與維特爾那麼的相像,呼喚的名字卻是我的名字。
「你還是沒有任何頭緒吧?康瑟?」
「我只是不了解為什麼會交付到那個婦女的身上,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我的親生家人。」
「她是你的親戚,是個極端的完美主義者。要求完美到走火入魔、凡事都要保持到最好最完美的狀態。這裡能夠忍受她的煩躁的人寥寥無幾。」
「當時你只是看著,什麼都不做?」
會長並不以為意。「對待她不必那麼認真,因為她漏洞百出。癡迷於完美的人是看不到不完美的美好。」會長停下他的話語,他轉身看著我。
他所謂的平靜,其實只是不願意和她論戰,因為不管怎麼爭,到最後還是一樣的結果。
「康瑟,你沒有到這裡來,你也許可以過著更好的生活,你對你現在的自己感到滿意嗎?」
「一言難盡。我雖然希望能夠跟維特爾一樣聰明,我來到這裡跟大家格格不入,總覺得自己是個路人,可我覺得平凡的生活也不錯。要說滿意,我還沒那份自信。」我和他簡直是天差地遠。
「看到這樣的你,我感到很不可思議。正因為平凡才顯得「意料之外」。你的本質,也許不只是教授的身分也說不定。」
會長成為我的養父,我就這樣和他一起生活……既然如此,我與會長未曾相識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
「奧姆家族跟我來往非常繁密,品味不好,但談到魔法的時候又是那麼的美麗動人。也是寫下了這本被稱為「禁忌之書」的作者。他們本該成為傳奇的家族……
「禁忌之書?」
「為何大家都不看好自創的魔咒呢?是因為力量過大,會造成魔法的破壞,還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從這個角度思考,如此一來,有趣的事情就會顯現出來。但如今人們已經停止思考,安於現狀。對他們而言『魔法已經不需要再進步』。」
我只能在一旁聆聽,要是能回答的出來,局面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尷尬。每當來到這裏,一條看不清的地平線在我的腳踝前。他們太過於閃耀,如熾烈非常刺眼。我追不上他們的腳步,他們繼續向前走,反觀我帶著泥濘沈重的腳步,坎坷的前進,永遠看不到盡頭,距離愈來愈遙遠。
我根本沒有加入他們的資格,我只不過個「名義上」的部員,是個路過的人。
「為什麼會有不赦咒?魔咒是怎麼創造出來的,你一點都不好奇嗎?霍格華茲只是教我們如何去掌握控制自己的魔咒,真的奇妙的是,研究魔法。大家都認為,擁有魔法是件理所當然的事情。沒有人去摸索為何魔法而存在?為何創造?我們這些人就是為了探討這些事情才創立的秘密組織。」
一連串的問答,在這裡似乎有了答案。
「可是會長......那豈不是很矛盾嗎?如果說創造魔法有不穩定性,還有......「黑魔法」也是一樣的話……」
「好問題,康瑟。」會長不禁開懷大笑。「即使是黑魔法,也有探討的意義,不是嗎?難道你認為「不穩定性」就可以阻擋我們的路嗎?」
這一次的會長給我的感覺很不一樣的,永不褪色的神秘感,但多了些直率。
「我知道你的心情,不過......接下來才是重點」會長一語再度拉回眼前的畫面。此時我們來到第一次與維特爾相見的那個地方。
我拿著的書是維特爾曾經讀過的「藥草學」書籍。
康瑟朝著面前的盆栽拿起魔杖,點一下的瞬間,一道微弱的光芒吸收植物全身,從頭到尾一個都不漏地閃閃發光著。無視著時間的運轉,那顆植物的成長飛快無比,轉眼間從一棵小幼苗,成長出一朵朵盛開的花朵。
「那時,你已經踏上了研究的腳步,開始探討魔咒的奧妙。你也開始參與大人們的討論之中,你能清楚地把盲點都整理清楚,還是被這麼一位,擁有豐富的魔法知識的小孩看穿。」
我啞口無言。
「要說的話......霍格華茲已經不再是你想追求的事物了。」
「我嗎......?」纏繞在我身上的,是維特爾與我之間非常微妙的線。我目睹到了自己都無從知曉的另一面;走過的人生、經過的大小事﹑走過的每一刻都是維特爾經歷過的事情;我心裡似乎有些許的猜想,他是從小離異的兄弟﹑親戚?並不是憑靠著模仿就能做到的,那這是?
「你的童年生活是這樣過來的,你覺得呢?」
「我和維特爾,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們的關聯之類的……」
「你開始察覺到了嗎?」
「我也說不清楚。」
「至少你的猜測是確實的,我們還是把一整個回憶看過一遍比較重要。」
我與會長開始觀望幾年之後的樣子。除了五官,差別甚大的是身上整齊乾淨的服裝,平整的深藍色西裝外套,還有閃得發亮如鏡子般的皮鞋。與維特爾一樣,看似是個平庸無聊的人,卻有豐富無常的想像力。
「話說回來,那個瘋婆子很久沒來這裡了」
「這樣才好,省的力氣跟她爭,我還能清清自己的耳根,這是雙贏。」坐在窗戶邊的男生毫不客氣地說。
克莉絲汀在一旁竊笑。
康瑟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他的專注力全放在桌上,不斷地用羽毛筆撰寫出一些難以理解的概念。
「會長,讓我看10年後的我是為了甚麼?」
會長的表情逐漸僵硬,雙手不斷地抖動著,雙眼顯露出強烈的恐懼感。
「所謂的真相就是如此,愈好奇就愈危險……『維特爾到底是何人』這件事實。你倒入這瓶容器時已經想好了吧?」
「你只是盲目自信而已」
這句話再度浮現在我的腦海裡。
「無論如何,這就是我要向你傳達的……」會長低下他的身軀,思緒混亂使他呼吸困難,我扶著他的身軀讓他安定好。「……禍源就是我們!」
透過會長的人緣,他獲得到一般人員都不曉得的訊息。隔天,他收到秘密部門被不知名的生物襲擊的密報。
突然一個爆炸聲震響了所有的人,一陣接著一陣,產生了引起災難的開端。
吞噬萬物似的爆破將所有東西夷為平地,死灰復燃的火焰壟罩在人的身上,愈是用水澆熄,滅不掉的烈火反而愈燒愈旺盛。連帶的慘叫聲﹑玻璃爆破的聲音……更不用一提那些帶有血跡,倒在地上不起的……
沒有人生還,還持續了九天之久。
如此碩大的事件,卻沒有人知道。
連綿不斷的畫面,不禁讓我與那場夢產生連結。我的心再度動搖了起來。
火焰呈現不尋常的走向,並沒有蔓延。沒有伴隨著火焰的爆炸,反而變成一粒粒的灰燼。
前去救援的是當時的康瑟,會長沒能及時阻止他。門鈴聲音一響,會長想追過去也太遲了。
來到現場正是夢裡描述的,佈滿鮮紅色的氛圍與濃厚的生鏽味道,被炸的不成形的碎片與暗紅色的煙霧。
可惜,這裡早已經聽不到人們的呼喊聲。
「這到底是甚麼……」
「不好意思,我可不能再繼續讓你活下去呢。」
「皮皮鬼?你不是應該在……」
「看起來很像嗎?」皮皮鬼尖銳的笑聲正挑逗著康瑟,他也保持著警戒的心態,緊握著手上的魔杖。下一秒間,在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首先被刀刃刺進去的痛楚開始吞噬著他的理智與意識。
「我說過了,缺陷之人只會妨礙我。」
從小丑般的鞋子到深紅色的高跟鞋,直到那嬌媚的語氣傳入他的雙耳,蜷縮在一旁,按耐著痛楚的康瑟明白了這一切的主因。
「這下子,沒有人能比的上我,我這個美麗無瑕的人……你也是這麼認為吧?」
他拼命地向前,朝著魔杖掉落的地方匍匐前進。
「咦?沒聽到啊?我到是要讓你見識一下你的慘樣才行呢。」
那股衝擊瞬間刺激大腦的所有神經,她猛力的一踢將我滾到另一旁去。
「都是因為你們!要不是你們在我的眼前,我就不會這麼痛苦!」
「他怎麼會在那個地方?」會長透過法印,透過呼嚕粉,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康瑟所在的地方。
烈焰之中,倒臥在血泊不起的我,趁著意識尚未消失之前,將魔杖放在自己的面前。
「真想看看,瓦敘利看到你的時候的表情……」梅琳達抓著我的領子正是最後的一幕。
「康瑟!你怎麼……」
會長發現我的那時,他看著鼻青臉腫,衣服破爛的我。他卻沒有因為梅琳達的凌虐而感到憤怒,他因為這樣的我,流下了悔恨的眼淚。
「那邊正在哭泣的影子啊……」罩著斗篷的一抹黑影從火焰中浮現。
「我們應該不曾遇過。」會長的耳裡傳來的聲音,親切中帶點鬼魅,彷彿要被吸引般的纏繞著雙耳。
「事到如此,一定要遵循我的所說的話去做。今日,這個部門一定要解散。」
「等等……你說什麼?」一道紅色的光芒從他身邊閃過,擦過他的臉頰。
「我沒有選擇。你一定要做出行動,今日,這個部門一定要解散。直到完成這件事為止我會隨時隨地出現在你面前……」
會長無法忘卻那道吸走靈魂般的聲音,愈是選擇抹滅,那道聲音依然如回音般的,愈聽愈清楚。他將我身上所有的傷口做了緊急處理,準備帶我離去時,我已經感覺不到那身上溫暖又穩重的後背。
「會長!」一群人慌張地聚集在會長的周圍,氣氛開始緊張起來。
「好了,話不多說,幫我拿出療傷用的藥草。快點!」他先將我安置在窗邊的沙發上。聽到會長如此緊張、催促的語氣,馬上有人從身上拿出收集到的藥草。
他開始默念一長串的魔咒,照耀在柔和的薄荷綠光芒下的我,放置在繃帶上的藥草將身上的血跡,擦傷,和瘀青,一點一點地回復。
「我們可以為你做些甚麼?」
這反倒想起了神祕黑影給他的警告。
他心想,這時他該相信的,是自己的直覺?還是那位來歷不明的「人」? 
窗邊外的樹蔭下,一道掠過的身影悄悄注視著他。
「時間不多了,把你們的手伸出來。」
在眾人感到不可思議,揣測者會長的想法。在眾人希望能夠盡一份力氣時,眾人只見會長拿起魔杖,伸向所有人的手。
「從今天開始,部門正式解散……」
「會長,你在做什麼?」線條逐漸延伸,被捆綁住的手臂,讓他們無法脫逃。
「……你們不得向另人提起這件事情,也不得再另外建立相關的部門……我以會長,列維.瓦敘利之名,在今日宣誓重大訊息,所有部員立即離開這個地方!」
交織的光線在他們的體內形成一個微小的繩結,光波隨著力量包圍著他們,送到原本的故鄉裡。 
他將唯一通往這裡的通路收回,「對不起」這三個字從他口中不斷默念著。
「直到這個事件過後,我的使命已經開始了,直到結束之前。你所看到的每個部員,那些是由我製造的假象,根據那時的記憶製造的。」
「克莉絲汀,她也是根據你的記憶製成的?」
「她被遺忘咒影響,但幸好她的記憶只是被鎖起來,我才能得到這些線索;在她知道真相前我必須要獲得她的幫助。包括要如何讓你來到這裡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說,我來到這裡也是在你的計劃當中?」
「也許吧……直到那天之後我才意識到……」
空蕩蕩的一片,過去吵鬧的樣子已經消失,留下的只有會長一人。
「法印?正在朝向這裡接近?」
擺設在大廳裡的布穀鳥鐘,時鐘上的指針指向藍色的光點。這就是會長認出每個法印所在位置的方法,時針呈逆時針方向運作,分針代表東南西北,每往前一秒鐘就代表有人朝向部門移動,直到指向「12」為止。
「會長。」
「這……」
「門口前的藍色光點,對吧?已經指到十二那裡了。」
一位身披著麻布袋的小男孩站在會長的面前。會長雖然驚訝,他還是冷靜的直視著他。
「奧姆……」
「康瑟」有一陣強烈的震波從底下開始傳遞到自己的全身,所謂現實在眼底也洗不掉,活生生的證據就擺在眼前。
那是另一半的我。
「這怎麼會……」
維特爾一語不發。
回到被梅琳達襲擊奧姆的那時,雖然及時修補身上的些微傷口,他知曉自己受到不少的傷害。最後,他利用最後的力氣對自己施上魔咒。
「能……成功嗎?」語畢,靈體被強大的魔力撕裂成兩半,一半回到我的身邊,而另一半早已如流星般飛到遠方去。
會長看著昏迷的康瑟,還有小男孩的「康瑟」,心裡感到無比複雜。
「那位男士是誰?」
「包括你剛剛發生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嗎?」
「有種熟悉的感覺……」
「振作一點!」會長趕快抱住昏倒的小男孩。
「我只是……很累……」在會長的懷中,他前往他自己的房間將他安置在一旁。 
幾年過後,維特爾才想起了部分的事情,除了撕裂的靈體,記憶的部分也分為兩半。他告訴會長他能掌握到記憶,甚至是「皮皮鬼」。會長將原本的康瑟安置在倫敦的住宅區,直到8年後奧姆的甦醒,擔任校園的教授一職,事件才開始有有了走向。從九個被消滅的集團,到爆炸﹑還有火焰,會長與另一位康瑟著手調查過去部員們的資料,才知道這一切都與這個部門皆有關係。包括維特爾的魔法。
但是,那時他並還有開始進行研究,只有凌亂地寫上大概的草稿。為什麼梅琳達會知道復活生物的魔咒?可那位女巫婆是透過甚麼管道,得以順利地進行這一大串的計畫? 
原來,維特爾當時也調查到克莉絲汀與梅琳達不尋常的關係,她們是母女關係,梅琳達徹底利用了她,從她身邊打聽部門的消息,還有研究的紀錄……
「你不要再繼續研究那個魔法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必須要完成才行。」
「話說如此,我們並沒有安全的地方可以讓你自由研究,梅琳達遲早還是會知道的!」心急的會長,他不願意再度讓那件事情發生。
「那就只剩下一個地方了。」他指向那本書的記號
「霍格華茲……?」會長開始有了其他的主意。
「打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如此冷淡的母女關係。克莉絲汀從小就得強迫接受她母親所謂「正確的觀念」,久而久之她逐漸有自己的想法時,這裡就成為她唯一的避難所。」
會長利用克莉絲汀被封印的記憶,一切的開始都在梅琳達發現克莉絲汀的行蹤之後開始。平常的她應該會直接掀開大門,而她卻只是奸笑著,什麼也都沒有交代,趁著大家在進行議論的時候,離開這裡。
這也許是會長對於沒掌握到細微的舉動而感到懊悔的原因。
「你也許會認為有其他可能的選項,但是無庸置疑她也是這個事件的關係人。只是她從頭到尾根本不知道而已,她被梅琳達利用達成她「完美」的計畫。」
「不只是如此,這還只是表面上所發生的事情。大規模的殺人事件,那些被消失的部門中,「名單」上並沒有任何紀錄。往後只要有相關人士通報自己的親人失蹤,正氣師也只能以失蹤結案,整個事件就像神秘般地…...消失。就在你讓他完成了他的魔咒,她才得以開始她的目標。她命令克莉絲汀奪取能夠返回時間的時光器;康瑟,種種的跡象往往出自於細微的動作,精求於完美的人,這裡幾乎沒有,那麼克莉絲汀跟梅琳達又是?」
那並不是會長所盼望的,我看著部長手中的茶杯,停留在心中的只有長嘆。
 「但是我的職務已經結束了。」會長放下自己的部門別針,把它交給了我。「現在的範圍只有波及到倫敦地區……再拖的話可能整個英國……會連累到整個世界」
只有兩個人,冷冷清清的電影院,緩緩地拉下紅色的布幕。
「這不是一部好電影呢」
「這就是所有發生過的事情了,接下來就是……康瑟,你找到你的碎片嗎?」
「維特爾在哪裡?」
會長搖搖頭。「你觀望他的那些時間,沒有任何想法嗎?」會長眉頭一挑,像是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一樣地,理所當然地看著我。
啊,維特爾,你為什麼只專注在魔咒裡呢?你的熱忱如火蔓延,而你卻感覺不到......
「就算性格不一樣,我還是找到了你跟維特爾的共通點……也許是因為這樣我才能找出你,在那一次的博物館,我相信那絕對不是巧遇。時間已經不多了,梅琳達快要完成她的計畫了,快去阻止這荒謬的事情發生……康瑟!」會長拿起他的魔杖,搭在我的手上。我們相交著,連接著,那一刻我好像與會長化為與宇宙的一部份。
「會長......」
「最後一個問題,你認為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之下,你可以走到這裡來,接受所有的事實嗎?」
「拼圖已經湊齊了對吧?」
「那我應該怎麼做才行?」
「照平常那樣……去完成最後一塊「拼圖」,這不是你最在行的嗎?」
「會長。」眼前的會長逐漸向我遠去。「如果一切都沒發生,這個部門還有未來嗎?」
「我也不知道。」
「怎麼會?」
「那是因為……人們已經失去了魔咒真正的意義在哪裡?你離開了這裡,來到麻瓜界,自己也很清楚了不是嗎?」
我也知道儲思盆裡本來就是鏡花水月的世界,這似乎不再是虛幻的海市蜃樓,因為我的確看見會長的背影;即使夕陽即將落下,迎來的是銀色的月光盤;即使我什麼都記不清了,那股溫暖的氣息卻不斷湧出,那是會長不斷在暗地裡守護著我的力量。一個沒有魔力但是卻深不可測的力量。
「魔咒的存在到底是甚麼呢?會長…...」我緊握會長給我的魔杖,一根長達14英吋,深褐色的魔杖。
於是,我被帶到了維特爾處在的那座高塔上。一種發自內心的覺悟叫醒了深處的自己,我不再執迷不悟,是時候要將自己的宿命,還有荒唐的事情做個了結。
「久等了」

疾疾,「」現身! @Grapeinravenc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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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3之3 (The End)



黑暗壟罩天空,大地被汙濁的液體狀物體給包圍,後方九個堅固的巨塔形成太陽系的圖案。低聲吼叫,底下藏匿著伴隨骨骼與黏液的怪獸。透過它散發的紫色霧氣,失魂怪一個個出現,變成足以擊垮魔法界的兵團。飄在空中,站在一本厚重的書上的那位男孩,正不斷使用魔力製造出足以抵擋兵團的高牆。
「維特爾」
「教授!」
「是時候了。」
位居塔的頂端的女人,不停猖狂地笑著,梅琳達似乎感到十分滿意。漂浮的書本如流星般從她眼裡飄過,一瞬間才意識到之後,詭魅多端的笑容使她更感到振奮。
「啊,那個男人……哼!長得跟那個缺陷一樣的可笑呢」
我似乎注意到來自梅琳達的視線,也悄悄的瞄著她。我想起浮世畫上的人間地獄,還有如惡鬼般的笑容,不禁讓我流下顫慄的冷汗。
「看來是來阻止我的……不過就憑你們也束手無策。」
底下的煙霧伴隨著混雜的氣味。
那是腐爛的惡臭。維特爾說那像是被蛇吞噬的生物的味道。
站在塔裡的窗邊的維特爾,儘管能夠掩飾,語氣中卻藏不住迷惘的無助。「教授……我在想,如果沒有我們,這場災難是不是就不會發生?」
「還是會的,就算沒有我們,還是會有第二個維特爾。事到如今,請務必一起解決這件事情吧。」
「現在還不算太遲,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維特爾拿起一如往常的筆記本,放在地上的瞬間突然形成巨大的書本。那時我剛開始在塔上看到的那本奇妙的書本。
「慢者!不准使用任何的魔咒,直視著我,維特爾!」
「從會長那裏聽說了所有的事情了對吧?」
我只能輕輕的點頭。
「請帶著我一起去。」維特爾將自己的右腳踏進書本上。
「這跟你沒關係!」
「我也有一部份的責任……」
你又能懂甚麼!
你已經昏迷了好幾年,而我身負著死掉的身軀,只是假裝活下來。甚麼都忘記還能無所事事的在學校教書的你,你又能了解什麼!」維特爾激動地奔向我,用力拉扯我身上的大衣。
「是阿,我甚麼都不懂。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而已。」我依然冷靜地與維特爾對話
「你變了呢,維特爾。」
失去冷靜的維特爾,如此愛說話的維特爾,都是在霍格華茲裡看不到的。
維特爾,要是時間夠多,我很想知道,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在做什麼呢?
「……」維特爾鬆開了緊繃的雙手。「你也是呢……」
「可是,應該封存在魔法部的那本筆記本,怎麼會在你的身上?」
「交給部長的資料是複製咒,我並沒有真正完成我的研究。我早就預料到了梅琳達會偽裝成皮皮鬼偷走書本的事情。事情會發生是必然的結果,所以會長跟我才有進入霍格華茲的想法。但果然她還是死纏爛打……那天,你遇到皮皮怪的事情我才知道,她還沒放棄那個想法。她針對九個部門,把這些屍體變成柱子,集成9個柱子就可以使人復活。」
「巨大的靈體可以使人復活,但實際上他並不真實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恐怕梅琳達要做的事情不只是這樣,你在麻瓜界的那幾年,我跟賽蓮娜另外為了對付她在暗中擬定了新對策。」我當時想不起黑色影子的輕柔聲音,現在答案好像在我的眼前。
「維特爾,請你帶上我吧」
「你已經決定好了是嗎?」
「你說過了吧,這是必然的結果。如今我也要面對過去的自己……」
像是放下沉重的擔子,維特爾也放下沉重的眼神,緊皺的眉頭變成淡淡的笑臉。
「我們走吧。」
我們正準備好,要開啟名為「未來」的大門。
像是等待著好事情的到來,如此的開端令我振奮不已。
「對我而言這個世界早就死去了!」下方的梅琳達大吼著。「我要賦予這個世界新的生機,徹底改造成屬於我的世界……」
她的微笑,時而狂妄,時而虛弱。
「你應該知道吧,只要是魔咒就有可以反制的魔法。的確,這個魔咒在復活一個人之後就會自行瓦解,那麼對象不是人的時候呢?她就在你的眼前,便成如此的慘樣,這樣還能叫做『完美的世界』?」
「我要創造的世界,誰都輪不到誰來說嘴!」一氣之下的梅琳達,只見揮出去的那隻手,怪獸似乎感應到似的開始劇烈般的行動。龐然大物移動,大地也隨之翻滾起來,震醒周圍的建築。崩落的碎石從天上墜落,那感覺就像好幾千萬年前的隕石再度甦醒的緊張感。
在繳械咒的衝擊之下,成功躲過天上數萬顆的巨大落石。也順利迴避來自怪獸無情的攻擊,任何差錯是無法允許的。
「教授!無論如何不要停止攻擊!」
沒有任何喘息與思考的時間,能夠運用的魔咒,漂浮咒,防禦咒……在另一旁的維特爾負責會分裂的觸手。
全全破心護!」一股衝擊之下使的怪獸的觸手化為灰燼,數秒鐘後,那些灰燼再度死灰復燃,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維特爾只能拼命的防禦。
「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維特爾從拿出一本較新的書「對應方法我會告訴你,總之這本也帶上,我們分開攻擊吧。」
「你身上到底有多少書?」
「無形伸展咒,好了,快去」維特爾從眼角中看到怪獸的攻擊,順勢將我推到另一本飄在空中的書上,從空中俯瞰沒有盡頭似的空洞,不禁害怕了起來。
「真是過分。」我只是望著維特爾拼命的樣子,絲毫沒注意到來自後方的偷襲。
「教授!」維特爾無法鬆懈,怪獸如暴漲的溪水靠著驚人的氣勢拉下維特爾的攻勢,一瞬間轉為劣勢。
幸好跌落下去的前方正好有個地方。
「康瑟……」
「克莉絲汀?」
觸手形成無法突破的監牢,困禁的克莉絲汀靜靜地看著我。
「果然來了呢……我全部都知道了,這起事件之所以會發生,全都是因為我的錯。」
「這不是你的錯,這是『那個人』一心只想創造完美的世界的後果。」
克莉絲汀反倒沒有鬆一口氣,她的眼神有著些微的動盪。即使如此,她還是故作冷靜地面對著我。
「維特爾,不對……康瑟,看到你的那瞬間我早就知道甚麼了。」克莉絲汀側臉帶著悲傷的眼神看著我
「你看過了吧?我那個狠心的母親?」
「她對你還真是過分。」
「康瑟,如今事情演變成這樣了,我就必須要請你幫忙……只有你們……只有你們兩個人才能完成的事情。」
「要趕快回到維特爾那裡才可以」話說完,我身上早已經被觸手封鎖住我的行動,身上的黏液更是讓我動彈不得。克莉絲汀趁機將雙手迅速溜進我褲頭裡的口袋,從中找到那張紫色的信封。
「接下來就把希望加註在你們身上了,去維特爾的身邊!」混沌的天空閃耀著藍色的光芒,克莉絲汀緊握雙手,靜靜等待著奇蹟出現的那一刻。
「接下來得抓緊了,教授!」
「我要負責的是甚麼?」
「翻開第262頁!」從我大衣裡的口袋飄出去的書本,照著維特爾的指令,一頁不差地翻到他指定的內容。
「根據書上的指示去做!」
「維特爾,小心背後!」
怪獸利用自由伸展的身體抓住維特爾。終究他晚了一步,幾乎無法動彈的維特爾,握著魔杖的那隻手也無法行動。
去去,武器走!
「這樣是沒用的,翻到第384頁。」
「快!然後說出咒語!」
「知道了,知道了!穿縛咒!」穿越怪獸手中的物體,只見它逐漸膨脹著,脫身的維特爾使用驚人的速度飛到塔的另一側,觸手的行動也得以停止。
「只有自創的魔咒,才能對付這隻難纏的怪獸。接下來就是要找到好時機。」
「難道沒有專門對付怪獸的魔咒嗎!?」
「那個怪獸是由靈體組成的,也就是說它是分靈體的一種。」
「慢著……無中生有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出現?」
「那麼面前的事情誰又能解釋呢?復活豈不是如此的事情?已經腐蝕的軀體,細胞已經凋亡,一個靈體是如何變成活生生的生物?」
「我們必須擁有打破靈體的力量才行。」
「沒有錯,這就是410頁魔咒的用處了。在那之前……」
「魂魂裂!」維特爾的周圍紛紛出現嬌小的「維特爾」,可是每分裂出新的個體,個體的顏色開始變得不明顯。「看來這是極限了。」
「人體的複製……?」
「最後也只有這個方法可行了。」維特爾們紛紛跑向怪獸的身邊,手足無措的怪獸,迅速的觸手攻擊開始變得緩慢且手忙腳亂。
「巨巨現!」注入魔咒的個體宛如灌入空氣的氣球,變大的維特爾堵住它的去路,無論怪獸的攻擊是多麼的猛烈,「維特爾」似乎也感受不到痛覺,身體遭到刺穿了只見他們的氣勢不減反增,憑靠著氣勢嚇阻怪獸。
「這樣就可以了。教授,這就是本次魔法實驗的最高潮!」
維特爾喊出咒語,一道強烈的粉紅亮光以撕裂般的力道劃開了天空。他的魔杖負擔不起這強大的力量,完成它的使命。
滿是烏雲密佈的天空,開始晴朗了起來。天上的星星們開始閃爍著,是個漂亮的夜空。
粉紅色的亮光,散開來化為流星般,劃破大地。流星化為柱子,成為無法脫離的牢獄。
「怎......怎麼會......我完美的世界,不可以!」梅琳達崩潰的聲音震碎了她心中那理想中的城堡。
啊啊啊!」一聲高亢的尖叫聲,梅琳達跌落在高塔的邊緣,眼見她就要掉下去。
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緊抓著即將崩解的最後一根柱子,她還是不願意放棄她自己的理想。
高塔不斷地崩落,化為塵埃,眼下的怪獸不禁悲鳴著。
「我勸你放棄吧!你早就走火入魔了,梅琳達。」維特爾奮力高舉魔杖,朝著無助的梅琳達說道。
「不可能!才沒這回事,我一直以來都過著這樣的生活,這才是我唯一的求生之道。我完美無瑕的存在是不可以被淹沒的!」梅琳達歇斯底里地吼叫。
「現在的你,被恐懼給包圍了。被名為「完美」的恐懼給支配,那個強而有力的毒是再也洗不清的了。」
「不......拜託你......」梅琳達的臉色蒼白,臉上的妝早已被猛勢的淚水給哭花。她帶著嘶啞的嗓音,啼天哭地,不斷地求饒。
「已經太遲了,最後因果報應還是會追上你的。你不惜一切代價所做出來的事情,那些無辜的生命最後也會帶上你......。」
梅琳達無助的表情愈來愈扭曲,無神的眼神,絕望的神情。花掉的妝如掉漆的金箔,她安安靜靜地,直到她的手無法再繼續支撐柱子。隨之與崩裂的碎石一起,黑洞吸收了所有的失魂怪,梅琳達順勢掉落到虛無的巨洞裡,一併將她的存在淹沒。
她所需要的,只是一抹無垢的寂靜……
「安息吧。」維特爾輕聲細語的說。
在下方,掙扎著的猛獸鬆開手中的克莉絲汀,失去平衡的她緩緩跌落。
「克莉絲汀!」我下意識地到她的身旁抓住她的手腕。
「對不起,請鬆開我的手。」
「在做甚麼傻事!?」
「克莉絲汀……」維特爾的語氣有些許的動盪與驚訝
「真相……總算顯露在我面前了。」克莉絲汀輕聲細語地說。
「甚麼?」
「你看你們,不是十分相像嗎?就像兄弟一樣……。繼續留在這裡,我也只是自己一個人,我也得陪我的家人才行啊。」
「你不是討厭她,無法忍受她對你的種種對待,不是嗎?」
「但是,現在我才能鼓起自己的勇氣去面對她。別忘了,康瑟,她永遠都是孤伶伶地一個人,她自身就囚困在她打造的完美囚牢裡,我必須得和她一起才行。所以放手啊!放手啊康瑟!」
我偏不!」我激動地大喊著「我已經失去太多東西了,我不能再失去大家,還有維特爾,更是那位第一次在部門裡認識的朋友───克莉絲汀!」
我沒有看到另一旁的維特爾,他那似乎藏著心事的沉重臉色。
「你這個笨蛋!」帶者悲傷的臉蛋卻大喊的克莉絲汀。「你以為誰不是這樣呢?」她的語氣轉為平時的溫柔。
「……」
「別這麼難過,你不會失去一切,今後跟未來也是。要與它們同歸於盡實在是太愚蠢了,我只是找到我應該要做的事情。待在那裡的每一天,我才知道,那些人的不完美染上了豐富的色彩,比起完美更顯得動人。這次該換我要來拯救被過去的痛苦所籠罩的人了……」
「如果你……」我哽咽著「……沒有好好做你想做的事情,就算是在地獄我也會緊抓者妳的手,叫你回來這個地方!」
我鬆開她細緻白嫩的雙手,克莉絲汀的身軀隨著白色的裙襬,緩緩地掉落黑暗裡。
我親手殺了她,看著自己的空無一物雙手,我絲毫能感覺得到布料的觸感。
那個眼帶淚水的笑容,是我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她的身影,徹底映入了我的心坎底。
逐漸化成散沙,崩塌的高塔被黑暗吞噬。包圍著光芒怪獸,直到低沉的哀吼聲消為止。逐漸擴散的白光,那是我目睹到的最後一個景色。
然後,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教授,教授」
腦中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身體產生奇妙的共鳴,將我從無盡意識中拉了起來。
「克莉絲汀!」一片模糊之中,意識突然清醒。
克莉絲汀……直到最後,她擁有這樣的勇氣也決定要去拯救他人……
眼淚不禁掉落。
純白的天空,沒有邊際的地方,這裡甚麼都沒有,只有面對面看著彼此的我們。
「教授。」
「維特爾,我們成功了嗎?」我只是微笑著,沉重的身軀像是鐵鍊束縛住的無力。
「這是夢嗎?」
維特爾搖頭否認。
「這是在跟我們說:一切都結束,接下來才是真正的開始。」
「這是事實嗎?」
維特爾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是嗎……」
起身後,我看到前方與後方各有一條無盡的道路。
「看到了嗎?這是我接下來的道路,我是來迎接你,到應該屬於你自己的路。」
「路?等等,維特爾,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那一頁的魔法,是重置魔法。銷毀到這個魔法的存在的魔法,從現在開始回復魔法再也不存在......世人也再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這是我將我自己的存在消滅的魔法」
「那麼你的意思是說,過去被重新寫下不一樣的事情?」
維特爾沒有點頭。
「那麼只有我還能記得這些事情?」
他的眼神彷彿告訴我,他早已不是過去的自己。有那麼一絲絲的感覺,我們就像普通人一樣說話,沒有理論,沒有魔法,只有再平凡不過的事情。
「別開玩笑了......那麼賽蓮娜呢?她不可能任你這樣消失的!」
「那麼請告訴她:我,曾經喜歡過她。」
也許,有那麼直覺,告訴我賽蓮娜也知道會有這件事的發生。然而,我一語不發,呆然還是錯愕,我早已搞不清楚了。
我希望他能留下來,僅僅是這麼簡單的要求。
「我該走了」
「等等,維特爾,不要走。」意識到維特爾轉過身的我,只能緊抓著他不放。
而他卻呵護般地放下我繃緊的手。
「教授,沒有肉體我不可能繼續生存在這裡的。你也知道吧?」
「那來我這裡!」
「這是不可能的。」維特爾溫柔的說。「一個人只配有一個靈魂,你的身體沒辦法負荷兩個靈體。更何況靈體已經分割成兩半,已經拼不回來了。」
我試圖用「雙重人格」說服一切,當然這些理論也被他駁回。
我無法接受的是,他必須要消失地的命運。
他說:那些人格看似有個體,其實只不過捏照出來的「假象」,因為那僅僅是他的人格,靈魂始終只有一個不會有兩個。
「你知道我為何要製作這個魔法?」他溫暖地笑著「因為我已經決定好,要把一切都歸回原位……繼之前的九日事件,你已經昏睡多年,而我是賦予死掉的孩童一條生命,不過說到底那也不適屬於他的。我是過去的你,已經不再是現在的你,我們之間不能夠繼續維持現狀......這就是我們的應該要面對的。」
維特爾為了這個而決定犧牲自己。
我們的未來被寫上了無情的結局。
為什麼不是我呢?
能夠擺除時間的障礙的話,我真想回到那個時候。
維特爾,一直以來你都是那麼的自我中心、絲毫感覺不到感情的你,怎麼變得如此的溫柔呢?
哪怕一時也好,我想繼續突破你的心。
可你卻悄悄地向前跑了……
「維特爾......為什麼?」慟哭難耐的心情,在腦海裡所有見識到的事情再度無情地重新映照。
他撫摸我的臉龐。
「教授,就算是最後一次我還是想跟你說......謝謝你。」
他此時的表情,不再是僵硬的微笑,溫柔婉約的笑容瞬間感受到他心中的悸動。
「最後,這個就拜託你了。」他將一本藍皮書交託於我上。
「這是......」
「就隨著火,讓它消逝就好,這樣的魔法是不能被創造的,創造魔咒的力量對這個世界來說還是多餘的存在吧.....但是在那之前先把最後一頁給撕掉吧。」
「維特爾,你......正在消失......」藍色的勿忘草不斷的飄落,每一朵花瓣伴隨著他,在空中美麗地飛舞著。
「不用擔心的,我不會有事的」
為什麼,已經到了這個時刻了,你能不帶任何迷惘,說出那些話呢?
想說出口的話,我卻說不出口。
「再見了......康瑟。如果有機會,我們再來玩拼圖,好嗎?」
「我等你,所以你一定要回來。」
「還有……其實我叫做維爾特的,康瑟你一直叫錯我的名字了啦……但是我很喜歡喔。」
即將離去的他,他卻說出這種無聊的玩笑。
可是我心中的負擔始終還是沒放下。
他獨自一人走向前方的路口。走過的路綻放出美麗的花朵,飛揚的勿忘草從維特爾身上飄落,色彩繽紛、繚亂無比,就像空中的星星,看得到、可抓不到也感覺不到。
最後的光點逐漸模糊,天還未亮的清晨裡,星星正閃爍著。
我彷彿聽到了他的笑聲。同時也感覺到他的眼淚,隨帶著閃閃發亮的笑臉一併落下。
毫無生機的大地,長出漂亮的花蕾,新芽萌發。似乎在耳邊輕聲細語,向我訴說些話語。
「我了結名為過去的自己,迎接另一個未來──維特爾」
這就是我與維特爾的相遇。
我留下了「勿忘草糖」的食譜,留下了那本被修改地密密麻麻的藍色筆記本。     
接下來的路,要由我決定才行。
Die letzte Episode würde einen neuen Anfang sein. (最終回也能成為嶄新的開端)
 
「Don’t Forget About Me」 

疾疾,「」現身! @Grapeinravenclaw

1
作者小記:

好的,在花了3 天校完稿後
距離「本傳」發表又隔了一年,終於寫好「外傳」了!


這真的是有史以來我第一次完成的系列,寫完雖然有點疲累還是深感開心。不知道看過的人會有什麼感想之類的,光是期待就覺得興奮呢
大家看過可能知道,本傳主要是描寫維特爾的部分,藉由主角的視角描寫維特爾是一位怎麼樣的人
但是外傳之後,是描寫主角還有會長為主的故事。
那是本傳寫到很後面之後才開始有的想法,我也想補完一些沒深入構思的角色
好比如說會長這個神祕的角色,其實會長是個愛搞神祕但是又很喜歡體貼別。我想,搞神祕不是他刻意演出來的,他自己本人也很喜歡神秘的事情(像是麻瓜界的廢墟他就會有興趣)。
真是世界上這個個性可能很討打吧,畢竟會長就是那種愛暗示你很多東西,可是又常跳來跳去的。
去年的時候寫了大綱,內容已經跟現在的版本有個出入了,還差了十萬八千里。不過唯一沒變的是「會長在暗中不斷協助主角」「維特爾死亡」的部分。

克莉絲汀我本來是想寫成壞人,但是劇情無論如何都接不上去,最後寫成了「即使知道壞人因果報應,還是想要讓他改邪歸正不斷在他身旁幫助他」的善良角色,因為她而讓我稍微相信人性本善其實是存在的吧,同時對這個世界感到稍微的樂觀
所以最後我必須寫死她
梅琳達本來就是從內到外都是壞人。本來在寫她的時候,是想把重要的人被殺死這個設定放進去,無奈內容會變得單薄
只是因為失去重要的人就去偷走筆記,這樣故事就不會精彩。於是「世界已死」這個想法就產生了,剛好可以對克莉絲汀進行補完,故事也接的恰好。
至於維特爾的死亡是最初就想好的部分。
其實關於這點,這也跟我人生的經歷有大多的感觸而寫的。
對於維特爾,他是過去的自己,他希望擁有新人生的康瑟可以享受屬於自己的生活,而不是讓他成為陰影
是時候主角也要擺脫「過去的自己」了,所以維特爾才決定了結自己,也是為了避免未來再度又這樣的事情發生。
 
接下來來聊一下寫作的過程吧
寫的過程倒不是說很順利,多次有很多想重寫或是棄筆的想法。
到最後還是花費心思認真地寫完這一次的「終章」
有一次隔了好久沒動導致之前的內容跟現在的變動很大。
(如果我在幾個月前就發表的話應該就不會像現在那樣)
文筆比起本傳更嚴格的審查和換句話說,但我還是差很多呢。
寫完之後校稿才發現自己寫的內容不是多滿意,在不斷刪減一些多餘的形容、廢話跟有些許的御都合元素(像是草稿中主角根本完全被會長支配了)之外
到最後才把後傳應該要寫而沒寫到的部分(就是小男孩康瑟的那一段)新增上去,算是銜接本傳剛開始的地方。
最難寫的地方無疑就是會長的部分
由於要保持會長的神祕感,我還刻意改掉了那部分的內容還有用字。
進去儲思盆的段落是最難接上整個故事的地方,完成大概7.8成的時候又出現另一個問題,就是「這個部門的去向」。寫大綱的時候遲遲想不到很好的方式……賽蓮娜正好有這樣的功用,最後就決定拜託她讓會長把部門解散了。
但那是維特爾的用意。

寫的過程中伊莉莎白的名字一直出現在我的腦海裡,不知道為什麼。已經到了洗腦的階段,到現在只要看到克莉絲汀就會出現伊莉莎白。
結果寫的時候還一直寫錯克莉絲汀的名字。

結局的部分
原版是主角重新匯集過去的部員,康瑟發誓要實現維特爾無法完成的心願,重新開始創立新社團
最後成為開放式結局(讀者們認為主角的路會是甚麼我也很好奇,這樣也比較有趣
 
寫到最後了
這個故事也正式結束了
跟本傳相比,外傳的顏色更豐富不過筆調比較嚴謹一些
順便也寫到我對於魔咒的一些想法。
我不確定我寫的內容是否會有感觸
我也不確定自己寫的內容會不會收到什麼想法
總之這是最後了
就華麗地完結它吧
 
2022.07.09
葡萄

疾疾,「」現身! @Grapeinravenclaw

4
由於自己愛畫畫
所以我將故事的一部份畫上了插圖

首先是本傳的部分



後傳




之所以不會臉的原因
是因為我希望讓讀者們想像角色們的樣子
希望大家好好享受故事的樂趣❤

麥 @alittlemai

1
@Grapeinravenclaw
喜歡這些「有點故事」的插圖:)
葡萄要不要把那棟放妙麗圖的樓整修一下來放作品?

疾疾,「」現身! @Grapeinravenclaw

0
@alittlemai
這也是個好點子
不過我不常畫哈利波特的同人圖
可能樓層就會比較少了吧(/▽\)

疾疾,「」現身! @Grapeinravenc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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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批瑕疵大釜引進魔法世界?

 
前天,陸續有眾多民眾向魔法部寄出許多的咆哮信,而其中收到的訊息大約有九成與「大釜滲漏」的事件有關連,魔法部立刻詔令正氣師展開調查,目前已經查明到大釜來源來自於亞洲地區。
 
另一方,亞洲地區的魔法部疑似因為政府內部的問題,因此還尚未收到任何的回應。所幸,正氣師也從過往的交易資料裡追蹤到不少的訊息,發現到位於倫敦的「佳麗」公司近期有過引進大釜的紀錄。更讓人感到奇怪的事情不只這些,根據過往申請的資料,這間公司所提供的資料完全不符,甚至也沒有得到官方(魔法部)的核准。
 
面對這一連串的事件,「國際魔法交流部」的人員正接受調查中,目前我們無法得知調查的結果,後續的報導將會在後期報導中刊登出來。
 
「這一批裡面有部分的大釜有大量使用過的痕跡,我們一致認為有心人士惡意兜售瑕疵產品,還非法引進來路不明的大釜濫竽充數,哄騙民眾。」正氣師道爾.格利二世在訪談中表示:這間可疑公司在今日無影無蹤消失,裡面也已經空無一物,懷疑是利用魔法製成。此外,魔法執行部部員也依據報告中的資料表示,滲透的機率會比以往的機率提升四十五個百分點,請各位使用的時候要多加留意。
 
魔法部目前也提供大釜更換的資格,只要符合「近三個禮拜購買的大釜」或是「瑕疵大釜」的條件,魔法部會提供「合格認證」的大釜乙個。如果對於此物品有瑕疵的疑慮,魔法部也另外提供檢查的機會給民眾。面對目前的疫情問題,魔法部在布里斯托﹑愛丁堡﹑亞伯丁﹑柏明翰與登不奇維爾斯這五個地方均有建設「大釜更換部」,也提醒民眾在大眾場所也要隨身注意衛生與配戴口罩。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