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綴-綴歌】月桂篇第三十三章:得到幸福的人 1/20

發表於

欣凌琉依 @orochi790

0
@winter0923

我自認看了不少道夫,總算有了個演出正常反應的(?

繳械咒都被當成大招在教(x

苦楝樹 @winter0923

0
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我自認看了不少道夫,總算有了個演出正常反應的(?
繳械咒都被當成大招在教(x

但這個正常的反應感覺不太正常阿

梅林:繳械咒就是大招阿

苦楝樹 @winter0923

2
  第十七章:牽絆之鎖

  嬰兒的啼聲出現在聖蒙果的產房內,治療師精疲力盡的走出產房,對著在外面等待消息的哈利以及DA一行人說:「生產非常順利,我們正在幫母女梳洗,等一下你們就能探望她們了,我們知道通常出生的時候探望了人情緒都會比較激動,但還請保持安靜。」

  DA一行人點頭,等治療師走了之後,他們才克制想大叫的心情,小聲的歡呼。

  「哈利為什麼不進去陪她呢?你不是孩子的教父嗎?」妙麗不解的問。

  「我是孩子的教父但不是母親的家屬好嗎?」哈利無言的看著萬事通,妙麗什麼都懂,就是不太懂人情世故,綴歌沒法跟來已經很火大了,哈利再做更踰矩的事情,那下次他來這就不是參加孩子的出生而是自己的告別式了。

  榮恩在布告欄前看著各種父親講座的廣告,一向隨興的他難得認真地思考著未來。

  「現在看這個會不會太早了?」喬治突然出現在榮恩身邊問。
  「小榮恩也長大了呢。」另一邊則是弗雷。
  「與其擔心不知道幾年後的孩子,還不如先擔心你的普等巫測吧。」
  「不過也許不用擔心,你聽說他變形學在麥教授手上拿了O嗎?」
  「連麥教授都很意外呢,還說他要是普等巫測也拿O就要教他化獸術。」

  「我說你們這麼關心我幹嘛?」榮恩不耐煩地看著老是嘲笑他的兩個哥哥。

  「我愚蠢的弟弟呦。」
  「當然是擔心你太過擔心未來,迷失了方向啊。」
  「當初派西也是對未來充滿期許,然後就……」
  「你跟他真的越來越像了呢。」
  「早戀。」
  「對象是級長。」
  「自己也是級長。」
  「三不五時就對著級長徽章發呆。」
  「你不會也想當部長吧?」

  「我才不會像那個笨蛋一樣好嗎?」榮恩不悅的看著雙胞胎哥哥,「查理也級長,查理也學生時代就戀愛,查理跟我一樣打魁地奇,為什麼你們不會覺得我將來會走在查理那條路上呢?」

  榮恩說完後,雙胞胎用凝重的眼神看著榮恩。

  「幹嘛?」榮恩不解的看著雙胞胎,他們似乎真的覺得榮恩說了很不得了的話。

  「弟弟啊。」
  「你真的覺得查理有比較好嗎?」
  「如果是的話。」
  「我們要想辦法說服妙麗跟你分手才行了。」
  「我們家可沒辦法對不起第二個女孩子。」

  榮恩不耐煩地抓著頭髮,「懶得理你們了,我要去喝杯茶。」

  正當榮恩準備離開的時候,奈威從父母那邊回來了,等沒多久,產房再度開啟,治療師將張秋轉移到她的病房,DA的成員們也跟著張秋一起移動。

  病房內,一群人圍繞著張秋,露娜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張秋懷中的嬰兒,「她的頭髮跟張秋一樣是黑色的呢。」

  「長大之後應該會和學姊一樣漂亮吧。」雷文克勞的級長安東尼期待的說。

  「話說你們為什麼也跟來了?」金妮困惑的問著不熟的DA成員,安東尼、阿尼和漢娜,多虧他們所賜,現在病房裡面擠滿了人。

  「張秋是我們的學姊啊。」安東尼一臉理所當然地回答,「她休學我們學弟妹都很遺憾,她在雷文克勞可是靈魂人物。」

  「而西追是我們赫夫帕夫的英雄。」阿尼自豪的說,「自從他二年即嶄露頭角開始,每個赫夫帕夫的學生都是以他做為榜樣的。」

  「這倒是……」金妮開始好奇葛來分多的靈魂人物會是誰了,應該不可能是她的哥哥雙胞胎或榮恩,妙麗的腦袋雖然好,但人和方面始終不足。

  她看向心不在焉的把玩著首飾的哈利,她知道哈利在想什麼,想的當然是史萊哲林的靈魂綴歌,若不是家族在食死人集團,使他們必須保持距離,今天綴歌應該是會在場的吧,他們說不定還會把今天當成將來的預演。

  金妮對魯休斯是食死人這點感到慶幸。

  DA的成員一直聊天到下午,才在雙胞胎的催促下不甘願的離開了聖蒙果,哈利原本要跟著離開,卻在最後被張秋留了下來。

  哈利不解的看著張秋,她看起來心情有些緊張。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哈利問。

  「我聽說你和綴歌馬份分手了?」張秋試探性的問。

  哈利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技術性上來說,確實如此,被人認為他們兩個分手,也是哈利和綴歌共同的願望,他需要在外人面前維持這個謊言,甚至還得因此和綴歌保持距離,那現在的問題就是,張秋算不算是外人?

  「呃──是。」不算,但哈利也覺得不要讓她知道太多,對張秋比較好。

  「這樣啊。」張秋將她的長髮撥到耳後,哈利感覺張秋知道後,表情似乎有些開心,這讓哈利內心某個雷達響起,他有種熟悉的危機感。

  「如果你不嫌棄……可以寫信給我。」張秋暗示的說,她深邃的黑色眼眸不安又期待的看著哈利,「或者放假的時候約我出去逛逛?」

  「我會寫信給妳和哈莉。」哈利確定了,這種熟悉感他曾經遇見過一次,或許該慶幸他遇到過,所以這次不會像上次那樣處理的不成熟,「但我沒辦法約妳出去,這跟妳有沒有孩子沒關係,我希望妳能明白這點,妳跟她都是我需要保護的重要家人,西追的家人。」

  「我知道了。」張秋擠出笑容的看著哈利,「非常抱歉造成你的困擾。」

  「告辭了。」哈利說完後和張秋道別,離開病房。

  當關上門後,哈利的表情變得非常凝重,或許他該樂觀的想,這代表他這幾個月的忍耐並不是沒有成效的,除了少數人之外,大部分的人都相信他跟綴歌沒有關係了。

  他凝視著病房的門,想像著門後是綴歌抱著他們的孩子的畫面。

  當他和綴歌開始交往的時候,那個未來是清晰可見的,但現在卻越來越模糊,哈利希望這不是什麼不好的預兆,也許只是熱戀期過了,心情逐漸穩定下來的副作用而已。

  儘管他很清楚,現在的他壓根不想離開綴歌。

  「哈利。」阿默和哈利打招呼,他應該是剛下班從魔法部趕過來,「你能來陪她真的太好了,非常感謝你。」

  「這是我該做的。」哈利抓著頭髮,困窘的回應對方。

  「小秋沒事吧?」

  「沒事,母子均安,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

  「開始期待她長大之後像小秋一樣了?」阿默開玩笑的說,然後他看了看錶,「時間好像還早,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很抱歉我需要回去學校了,其他人還在呼嚕網那邊等我。」

  「看看我。」阿默拍了拍腦門,「有時候都會忘了你還只是個學生,你表現得太過可靠了,不打擾你們了,我要陪小秋聊一下天。」

  兩人擦肩而過,當哈利走過阿默之後,阿默轉頭看著哈利的背景,隨後沒有進去病房,而是拐彎走到廁所裡。

  阿默脫下外套,將襯衫的袖子往上拉,在他的手臂上面有一個清晰可見的黑魔標記,他先是在臉上潑水,好讓自己的腦袋能清醒一點,隨後看著手上的黑魔標記,像做了什麼決定似的深呼吸。

  「沒問題的,我做得到。」阿默對自己喃喃自語的說,「我做得到。」

--------------------------------

  食死人成功逃獄後一個星期,貝拉和道夫再度來到馬份莊園。

  雖然貝拉也是食死人之一,但她出入任何場所都需要有道夫同行,這是佛地魔的要求,雖然看上去貝拉像是受到道夫控制的可憐女子,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道夫只是貝拉的陪襯品,佛地魔的命令加深了這個印象,也加深了旁人對道夫的輕視。

  佛地魔單獨召見貝拉,他要魯休思招待道夫後,讓貝拉單獨進去他的房間中。

  他翻閱著貝拉的報告,關於小巴提用催狂魔之吻的過程與細節,絕大多數的報告內容都指向當時小巴提攻擊魔法部長,部長反擊之後,才要求催狂魔吸走小巴提的靈魂,但這與小巴提的個性不合,他不會在無關緊要的時候引人注意,而且那時的部長應該已經被掌控了,夏菲也不會允許這種誤傷自己人的失控才對。

  貝拉發現其中的矛盾,她連絡派西,與被關在部長宅邸的夫子見面,並取得他當天的記憶,才知道當時夫子是為了袒護夏菲而修改細節的,當天夫子只知道夏菲與小巴提見了面後,小巴提就被催狂魔吸走靈魂了。

  佛地魔越看他的眉頭越緊,當他看到貝拉的結論時,憤怒的將報告甩在貝拉的臉上。

  「主人……」貝拉像小狗一樣縮在佛地魔的腳下,不敢看對方。

  「貝拉──連妳都想在我的眼皮底下耍這種花招?」佛地魔舉起魔杖,對貝拉施展酷刑咒,貝拉痛苦的在地上打滾,但當酷刑咒結束後,她又享受露出笑容。

  「主人的魔力……」貝拉閉著眼睛,將衣服脫下,即使佛地魔在場也毫無羞恥心的摸著自己的身體,「好久沒有感覺到主人的魔力了……我還想要……」

  「無藥可救的賤人。」佛地魔一腳踩在貝拉的臉上,貝拉溫順的舔著佛地魔的腳底板,佛地魔忍無可忍的踢在她臉上,將她的臉踢出瘀傷,「我可不是在獎勵妳,報告是怎麼回事?連妳都開始用這種手段攻擊我的部下了?」

  「我寫的東西句句屬實,我從來沒有對主人有二心,也沒有想過和其他人競爭什麼地位,我是主人唯一的寵物,沒有人會比我還親近主人了吧?」

  事實確實如貝拉所說,佛地魔不肯定其他人會渴望貝拉的地位,他也肯定貝拉不會想跟其他人換位置,佛地魔腳下或胯下對貝拉來說是最舒服的地方,正是她的獨特關係,佛地魔才會放心的讓她去查內務,但看到結果佛地魔還是不太相信。

  殺死小巴提的人是夏菲,佛地魔無法理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無法理解部下們有如敵對關係的競爭意識,只會用忠誠與否去判斷一個人,既然夏菲做出對組織來說有害的事情,他那也只會做出夏菲忠誠度有問題的結論。

  他默默將夏菲從他的棋盤上拿下,決定觀察一下她被冷凍的反應。

  剛好她人在霍格華茲,只要切斷與她的聯繫,就能預防她做出更多危害。

  「好吧,貝拉,我相信妳的報告,現在……」佛地魔粗暴的將貝拉推到床上,「妳該領取妳的獎賞了。」

  「非常謝謝,主人……」知道等一下會發生什麼的貝拉,興奮地張開雙腿,滿心期待的看著背後的佛地魔解開長袍。

  道夫在門外,用鑰匙孔窺探著房內的一切。

  他的妻子赤裸著身體,用從來沒在他面前出現過的表情扭動著臀部,發出從來讓他聽過的聲音,說著從來沒對他說過的話,妻子被搶走的恥辱感,無法與對方匹敵的不甘心,還有更可悲的是他在窺探的過程中感受到的興奮感,使道夫咬牙切齒,卻又捨不得移開視線。

  佛地魔知道道夫就在門後,他和貝拉換了姿勢,讓道夫能更清楚的看著他懷中的女人,他讓貝拉放聲大叫,他允許道夫的眼睛和耳朵感受與自己相同的愉悅。

  這是佛地魔給道夫的獎賞。

欣凌琉依 @orochi790

0
@winter0923

這 阿默究竟臥底還是誤信了佛地魔什麼承諾呢 讓我們繼續看…

等等,有好康的,比遊戲還刺激~請道夫繼續看下去W

苦楝樹 @winter0923

0
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這 阿默究竟臥底還是誤信了佛地魔什麼承諾呢 讓我們繼續看…
等等,有好康的,比遊戲還刺激~請道夫繼續看下去W

道夫已經被開啟路線了啊
回不去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3
  第十八章:不平安夜

  時間緩慢的前進著,普等巫測的準備考試也好,DA也好,一切都井然有序地進行,哈利逐漸習慣了和綴歌保持距離的日子。第一場魁地奇比賽悽慘無比,搜捕手和一名打擊手在長期缺乏訓練的情況下輸給葛來分多兩百五十分,哈利和綴歌無顏面對月桂,只好連練習之前的幽會都取消了。

  海格回來了,哈利和榮恩、妙麗一起聽了他在歐洲尋找巨人的冒險,然後聽他安慰自己和綴歌分手的事情,哈利不知道該不該接受海格的安慰,他跟綴歌沒有分手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但現在和綴歌的距離又遠到跟分手沒有兩樣。

  好想靠近她,哈利每次上課的時候都只能在遠處凝視綴歌,他想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聞著她的味道,形同禁慾的生活讓哈利越來越煩躁了。

  海格上課的時候正式介紹了騎士墜鬼馬,只有看過死人的人才能見到的天馬。

  夏菲也參與了海格課堂的審核,而且不難看出海格很喜歡夏菲,感覺夏菲要是帶瓶酒,海格會把他知道的所有鳳凰會機密都告訴那個食死人。

  謝天謝地他一直在歐洲,哈利忍不住想鄧不利多是不是就是考量這點,才把海格派去找巨人的,不然一群快要絕種的族群,哈利實在想不到結交的必要。

  當霍格華茲出現白雪和聖誕裝飾後,哈利才意識到聖誕節快到了。

  DA也即將迎來上學期最後一次聚會。

  「好了各位,你們這學期學了繳械咒、障礙惡咒、昏擊咒,已經能獨當一面參加地下決鬥了。」哈利在集合的時候開了個玩笑,被妙麗瞪了一眼,「總之,之後三個星期我們都無法上課,與其讓你們學新的東西,不如來練習吧,三個咒語各練一次之後,來模擬決鬥。」

  哈利說完後,台下的學生傳來歡呼聲。

  「好了,分組吧。」

  如同往常一樣,奈威跑來跟哈利搭檔,不然他也沒有可以一提的對手,發現這點的漢娜失望的去和另一個赫夫帕夫的學生組隊。

  「你會護法咒嗎?」哈利跟奈威切磋的過程中閒聊了起來。

  「沒有,梅林只訓練我對人戰鬥的部分。」哈利用複製咒複製了一份奈威的長劍來和奈威對練,但上面的金光閃閃魔法效果卻無法複製,看來是梅林的魔法。

  「下學期我打算教他們護法咒,也許我能弄個幻形怪,但我得想辦法讓它維持催狂魔的外表。」哈利說話的同時,手中的劍被奈威彈開,然後奈威指著他的喉嚨,一分。

  「還有別的嗎?」

  哈利聳肩,他也不知道除了護法咒之外還能教什麼,不研究黑魔法的話,想要有新的黑魔法防禦術根本是癡心妄想,以現在霍格華茲對黑魔法防禦術的程度要求來說,別說佛地魔了,沒有黑魔標記的食死人都能開無雙。

  「或許麻瓜的書或電影能給你點靈感,當然前提是你真的打算把他們訓練成軍隊。」奈威的手一轉,哈利的劍飛了出去。

  「承讓。」奈威得意的笑著,笑得讓哈利很想說有種把劍放下來單挑。

  但用劍比是他答應的,他沒辦法不要臉的說不公平。

  「好了今天大家練得不錯。」哈利把人聚集起來,開始讓他們分組模擬決鬥,奈威因為加入會破壞平衡,所以跟哈利一樣站在旁邊看。

  等到大家都決鬥過一次後,哈利指點了幾個人的錯誤姿勢,然後宣布下學期會上護法咒之後,DA的成員們都興奮地離開教室。

  等人都走光後,哈利拿起雙向鏡,煩惱的摸著鏡子。

  綴歌打算回去馬份莊園度假,現在應該在準備收拾行李了吧,哈利大概會去古里某街陪天狼星,這是哈利來霍格華茲後,第一次度過沒有綴歌的聖誕節,哈利的內心感覺到強烈的空虛感,明明小時候也是自己一人度過聖誕節,卻從來沒有這麼寂寞過。

  「哈利,聖誕快樂。」金妮不知道為什麼還沒走,她捧著一包餅乾走向哈利,「我今天早上烤的,要吃吃看嗎?」

  「謝了。」哈利打開袋子,一股濃烈的香氣撲鼻而來,哈利驚訝的看著袋子裡,看起來只是普通的餅乾,但聞起來卻格外誘人,「謝謝,很香。」

  哈利坐在火爐旁吃起餅乾,金妮也坐了下來,看著哈利。

  她的眼神時而期待,時而緊張的觀察哈利的臉,讓哈利覺得不自在,他面帶微笑地問金妮,「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金妮紅著臉移開視線。

  哈利看著金妮發紅的側臉,視線無法移開,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過去從來沒有注意過眼前的少女,是一個令人難以自拔的美人。

  「咳──有點渴,我去泡茶。」哈利尷尬地起身,想要讓自己不在注意金妮,但他的眼睛又不自覺的朝金妮的方向看去,他無法控制自己,金妮的眼神,金妮的一舉一動,金妮身上的每個細節,都觸動著哈利最原始的慾望。

  「金妮……妳今天是不是……不太一樣?」哈利覺得非常躁熱,明明是大雪紛飛的十二月,他卻熱的想要把衣服脫掉。

  「是嗎?」金妮嫣然一笑,哈利覺得自己的心臟停止跳動,金妮走到哈利面前,哈利恐懼的退後,他害怕的不是金妮,而是無法控制的自己,金妮靠著哈利的胸口,手指撫摸著哈利敏感的皮膚,輕聲的呢喃,「什麼地方,不一樣呢?」

  「妳很美……」哈利想別過臉,但金妮卻捧著哈利的臉頰,強迫哈利看著她,哈利呼吸急促的看著金妮,他的臉下意識地往金妮臉上靠近,他想和金妮接吻,但心中又有另一個聲音阻止他這麼做,「我想要……不行……」

  「哈利,不用忍耐……」金妮的耳語像魔鬼般釋放哈利體內的野獸,她主動的靠向哈利,卻又留了一分餘地讓哈利做出選擇,「我從以前就是你的,永遠都是。」

  哈利吻著金妮,金妮也回應哈利的渴求,兩人像是回到最原始的狀態般,互相所求對方身上的一切,金妮解開自己的衣服,讓哈利的手能觸摸她身體最隱密的地方,隨著哈利的觸感,金妮發出呻吟。

  「哈利──」金妮淚流滿面的看著哈利,這是她一直以來所渴求的事情,哈利的眼中只有自己,只屬於自己……

  碰──

  一道紅光閃過兩人之間,哈利被驅逐咒彈開,接著一發昏擊咒打在金妮身上,金妮立刻拔出魔杖,用屏障咒擋下對方的攻擊。

  綴歌脫下隱形斗篷,臉上滿是怒火的看著金妮,隨後接著釋放好幾發昏擊咒,金妮無法反擊,只能被動的用屏障咒擋下綴歌的攻擊。

  「金妮──妳居然敢攻擊我的金妮──」哈利憤怒的瞪著綴歌,也拿出魔杖指著對方。

  「去去武器走。」一發繳械咒,哈利還沒搞清楚狀況,他的魔杖就飛到綴歌手中,綴歌瞪著剛才做出出軌行為的戀人,心中的怒火比剛才與金妮對峙的時候更加旺盛,「倒倒吊。」

  哈利的腳被不明的外力勾起,他上下顛倒的看著兩個女人決鬥。

  「等一下再來處理你這個白痴!」

  綴歌用魔杖指著金妮,金妮則將沙發翻倒當成掩體躲在後面,思考該如何反擊對方,「藥誰給妳的?愛情靈藥的在霍格華茲是最高等級的違禁品,不可能輕易弄到手,是誰給妳藥的?」

  「妳心知肚明吧?」金妮游刃有餘的回應綴歌,「霍格華茲內也沒幾個人能做出來,這是他送給我的聖誕禮物。」

  綴歌抿著嘴唇,瞪著金妮躲藏的地方,「賽弗勒斯──」

  「是喔,怎麼,捨不得嗎?妳現在──」金妮原本想用破心術讀出綴歌的下一步,但她卻卻在綴歌的心門前停了下來,「被鎖住了啊,妳居然會鎖心術?賽弗勒斯心疼妳一直被人窺探秘密才教妳的嗎?」

  綴歌自己也很意外,現在的她竟然還能冷靜的把內心上鎖。

  她都快氣炸了,原本想趁最後一天的時候,將禮物送給哈利,才去男生宿舍等他回來,結果人沒等到,反而從劫盜地圖上面看到萬應室的學生們都走出來了,就只有哈利跟金妮不見蹤影,她不需要知道兩人發生什麼事情,光想像他們在萬應室獨處她就殺過來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跟金妮是同一類人,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金妮在想什麼。

  「吼吼燒!」一團火球出現在沙發上,迅速的將沙發燒掉,金妮離開沙發,立刻對綴歌發射一發昏擊咒,綴歌用屏障咒彈開,也給金妮爭取時間躲到其他家具後面的機會。

  「哈利,她想殺我。」金妮對著倒吊在天上的哈利求救。

  「妳這個婊子,離金妮遠一點!等我從上面掙脫之下,我就把妳的脖子扭斷!」哈利不斷的對著綴歌揮空拳,同時嘴裡還咒罵著綴歌,「惡女!醜女!食死人養大的垃圾!暴力狂!」

  哈利每說一句,綴歌握著魔杖的手就越緊,最後她終於忍無可忍的對哈利施展消音咒,「噓噓靜。」

  哈利的嘴巴一張一合,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但絲毫沒有減弱他的鬥志,他開始將身上所有能拿下來的東西都往綴歌身上丟,直到綴歌看到雙向鏡的墜子被丟到兩人面前。

  「金妮.衛斯理……妳死定了。」綴歌充滿殺意的看著金妮,手中的魔杖發出綠色的光芒,金妮和哈利難以置信地看著綴歌。

  「阿哇呾喀呾啦!」

  綠光閃過,金妮趕緊跑出掩體之外,在她躲著的地方有一個被索命咒燒穿的洞,金妮心有餘悸地看著洞,然後又看向綴歌,「妳瘋了嗎?」

  「是,我瘋了!」綴歌舉起魔杖,再度施展黑魔法,「撕淌三步殺。」

  無數條無形的利刃飛向金妮,金妮趕緊用屏障咒保護自己,但也只是削弱利刃的威力,歷任穿過屏障咒,劃開金妮身上的衣服,在皮膚上留下好幾條傷痕,其中一條利刃劃破她的手,使她無力的放開魔杖。

  綴歌的索命咒並沒有瞄準金妮,而是為了讓金妮從掩體出來的佯攻,撕淌三步殺才是主攻,她一腳踩在金妮受傷的手上,血不斷流出,看著金妮痛苦掙扎的模樣,綴歌的內心有股怨氣釋放的暢快感。

  「去找賽弗勒斯,他知道怎麼解咒,也許妳可以順便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會用這招攻擊妳,希望他能先給我個交代。」

  綴歌放完話,將腳從金妮手上移開,金妮撿起魔杖,狼狽的離開萬應室。

  『金妮,妳居然傷害我的金妮,我要跟妳拚了!』哈利的嘴巴激烈的動著,綴歌雖然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但卻能靠哈利的唇語讀出他想說的意思。

  「這或許是戀人的默契吧。」綴歌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綴歌心裡想著愛情靈藥的解藥,結果萬應室內變出一個大釜還一堆材料,看來麻煩的東西只能靠自己動手做,綴歌無奈的走到大釜前,熟練的熬製解藥,做法是賽弗勒斯教她的,綴歌做夢也沒想到她也有需要調這種藥的一天。

  調到一半,綴歌朝哈利看去,結果他還沒放棄掙扎,嘴巴裡說著:『妳這個惡毒的女人,放開我,我要去救金妮!』

  也許是愛情靈藥的效果,哈利對愛的表達居然如此直白,綴歌羨慕起金妮了,要是哈利一年級的時候對綴歌的感情也這麼坦白,他們就有更多的時間相處了。

  解藥調好,綴歌放開哈利,但同時又用繩繩禁綁住哈利。

  「放開我,妳這個魔女!」聲音重獲自由的哈利,不放棄的繼續用舌頭攻擊綴歌。

  「是啊,我是魔女,那你知道我這個邪惡的魔女想對你做什麼嗎?」綴歌看著手中的解藥,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走向哈利。

  「妳要幹什麼?」哈利害怕的不斷後退,但很快就愈到牆壁退無可退,他恐懼的看著綴歌,「不要過來,我是不會屈服的,不要過來啊──」

  綴歌將藥含在口中,然後壓在哈利的身上,強吻著哈利,並將解藥送到哈利口中。

  「嗯──嗯──嗯──」哈利不斷踢著腳,極力想要掙脫綴歌,保護自己的貞操,但上半身都被繩繩禁綑綁的他根本無能為力,只能任由綴歌品嘗自己的嘴巴。

  幾秒鐘後,哈利停止掙扎,綴歌也滿足的放開哈利,兩眼直盯著哈利,觀察對方的反應。

  「那個……」哈利尷尬的移開視線,雖然藥效解除了,但剛才發作的時候做的事情和說的話,一個不留的記在腦中,讓哈利覺得所謂的愛情靈藥真是一點都不可靠,「看起來,似乎是發生了一些意外呢,綴歌。」

  「哈利,你最愛的人是誰?」綴歌眼角垂下,哀怨的看著哈利。

  看到對方難受的模樣,哈利感覺自己的良心被鋼釘貫穿了,好死不死這支鋼釘還是自己做死弄出來的,他愧疚又害羞的摀著臉,「那個,一定要當面說嗎?」

  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跟綴歌面對面說話了。

  一見面就要跟對方再次告白,對哈利稚嫩的心靈來說太過刺激了。

  「好吧,我去調一劑吐真劑,希望你沒有其他事情瞞著我。」綴歌起身,走向大釜,「你這個膽小鬼,你既然喜歡喝魔藥,那以後我想問你什麼都先灌魔藥吧。」

  「等等。」哈利牽住綴歌的手,久違的觸感讓兩人的臉頰都發紅了。

  綴歌轉身看著哈利,哈利也起身,與綴歌四目相對,他想起剛才迷戀金妮的自己,愛情靈藥的效果感覺只是哈利眼中的金妮換成綴歌而已,他不想移開視線,感覺光看綴歌他就能花上一整天的時間。

  「我最愛的人是妳,綴歌.馬份,唯一且永遠的愛人。」

  綴歌靠著哈利的胸口,哈利將綴歌抱在懷中,聞著渴望已久的味道,只屬於他的味道。

  「我剛才被你傷害的很難受,你不打算做點什麼來補償我嗎?」綴歌嘟起嘴巴的看著哈利,看到她慣用的假裝生氣實則撒嬌的臉,哈利忍不住吻了下去。

  爐火旁邊,兩人的身影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才分開。

  「不夠。」綴歌意猶未盡的看著哈利。

  「不夠?」哈利困惑的看著綴歌。

  綴歌的手指解開哈利的釦子,哈利感覺到自己的心在劇烈的跳動,他也能聽到懷中的綴歌的心跳,兩人的頻率逐漸同步,綴歌輕吻著哈利的脖子,在他身上留下吻痕,「我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味道,不然哪天又被外面的野貓拐走了。」

  哈利聽懂綴歌話裡的意思,他貪婪地撫摸綴歌的身體,綴歌非但沒有抵抗,還抓著哈利的手,引導他更加深入。

  「我也想在綴歌身上……留下我的味道……」

  綴歌羞紅著臉牽著哈利的手,將哈利拉到爐火旁的地毯上,劇烈的心跳聲蓋過所有聲音,也蓋過兩人的理智。

  那天夜裡,男孩和女孩成長為大人。

欣凌琉依 @orochi790

0
@winter0923

恭喜恭喜,不知為何哈利被下紫色噴霧怎麼看都很好笑w

女人間的腥風血雨男人是不懂的(?

苦楝樹 @winter0923

0
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恭喜恭喜,不知為何哈利被下紫色噴霧怎麼看都很好笑w

女人間的腥風血雨男人是不懂的(?


哈利不想懂
他只想有綴歌
但年輕(二年級)犯下的錯誤煩惱至今

苦楝樹 @winter0923

3
  第十九章:聖誕節的殺機

  聖誕前夜,這是石內卜給自己的休息時間,聖誕節不工作,但總是會有工作以外的事情來煩自己,所以石內卜特地把聖誕節前的幾個小時空下來,讓自己可以好好整頓心靈,確保能在萬全的狀態下,面對所有狀況。

  石內卜坐在沙發上,放空心靈,這居然已經成為他的奢望了,以前他的內心只有三個東西,魔藥、黑魔法和莉莉,那個時候的他不需要放空,因為裡面早就空空如也,時至今日,腦袋裡面居然多了一堆垃圾,是以前的他難以想像的。

  門鎖被打開的聲音干擾了石內卜的放空,他皺起眉頭看著房門,通常綴歌不會在聖誕夜的時候來找自己才對。

  「賽弗勒斯──」開門的是金妮,她臉色慘白的走進門內,手還在不斷的流血,她踉蹌的倒在石內卜面前,嘴裡喃喃道:「我失敗了……」

  石內卜困惑的看著金妮身上的傷,是撕淌三步殺,光看傷口,石內卜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妳把藥用掉了?」

  「被抓到了……就只差一點點……」金妮不甘心的看著石內卜。

  石內卜先用解咒幫金妮把撕淌三步殺的傷口治好,不過雖然能夠止血,但傷痕還是清楚的留在身上。

  「喝下這個,全部喝光。」石內卜塞給金妮一瓶一品脫的紅色藥水。

  金妮將瓶子打開後,血腥味讓她皺起眉頭,她忍著噁心的將藥水喝完,原本因為失血過多而慘白的臉終於恢復血色。

  金妮撐起身體,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看著爐火。

  「抱歉。」石內卜心裡難得有股內疚感,他教綴歌撕淌三步殺是為了在將來與食死人戰鬥的時候可以防身,他沒想到綴歌居然拿去打架。

  「何必道歉?」金妮不在乎的摸著手上的傷,「如果立場相反,綴歌現在應該已經被我殺了,她有手下留情,雖然她用這招是為了讓你知道我做了什麼。」

  也提醒石內卜做了什麼,石內卜能想像得到綴歌對自己發火的畫面,無庸置疑,給金妮愛情靈藥的行為,對綴歌來說是背叛她。

  「妳原本的計畫是什麼?」石內卜好奇的問,他壓根不認為一瓶愛情靈藥就能解決問題,那只是用來安慰金妮的,他也不打算幫金妮修正計畫,他只想表現出還願意站在金妮這邊,讓對方或多或少信任自己而已,他很希望金妮能打起精神走下去,但如果她的幸福和綴歌的幸福牴觸了,石內卜也只能放棄前者。

  「哈利是很溫柔,很善良,又很有責任感的人。」金妮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絲愧疚感,她居然會因為利用哈利的善良而良心不安,「只要我懷上他的孩子,他就不會離開我了,我不在乎他真正喜歡的人是誰,我只要他在我身邊,身體屬於我就好了。」

  石內卜揚起眉毛看著眼前的少女,他抿著嘴唇,排除掉多餘的情感和觀點,想要公正客觀的評價金妮的決定和做法。

  『雖然激進但可行的道路。』

  金妮大概是這個世界上少數幾個比哈利還要了解哈利本人的人,真的成功了,那哈利這輩子大概都會被金妮綁著了,他不知道該佩服,還是覺得金妮可怕,他竟然給這個危險分子超級危險的魔藥,去年的他到底在想什麼。

  「但失敗了,我想這輩子哈利都不會再吃經手過我的食物了吧,沒有有第二次下藥的機會了。」金妮的語氣毫無精神的看著石內卜,「慘敗,用武力搶也搶不贏,我該怎麼辦才好呢,石內卜教授。」

  「我不知道。」沒有答案的最佳回答,認清自己的無知,並放棄嘗試。

  石內卜拿出一瓶琴酒,倒了兩杯,其中一杯放在金妮的面前,酒精不能解決問題,但能解決問題帶來的煩惱。

  金妮好奇的喝了一口,灼燒的感覺讓她差點把酒吐出來,她不悅的皺起眉頭,「大人為什麼喜歡喝這種難喝的東西。」

  「酒精助眠。」不然石內卜也沒有其他喝酒的原因。

  「我寧可喝魔藥。」金妮小心的品嘗著琴酒,喝了幾口之後她放棄的放下酒杯,「可以給我永眠水嗎?」

  「丟了,連配方一起。」當把永眠水倒掉的當下,石內卜的心情放鬆不少,他早該這麼做了,留著那種東西,自己哪天說不定也受不了誘惑喝下去。

  「真可惜,那是好東西的說。」金妮將琴酒一口氣喝完,因為酒精的關係,她的臉紅了起來,她感覺頭有點暈暈的,她看向石內卜,對方的身影已經模糊的看不清楚,趁著醉意,金妮開始想聊一些她平常不會對石內卜聊的話題。

  「賽弗勒斯,我是不是長得很像你的初戀情人啊?」她總覺得石內卜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但又說不出是哪裡怪。

  「哼。」石內卜冷笑的喝著琴酒,「差太遠了。」

  「那就是有嘍?」

  金妮的眼神銳利了起來,剛才第一個問題只是套話,她真正想問的是初戀情人的話題,「她怎麼了嗎?跟你發明永眠水有關係嗎?」

  石內卜的動作像是時間被暫停般停了下來,他兩眼直盯著金妮,換做課堂上的其他學生,被他這樣瞪著,應該嚇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金妮採到他的底線了,他很想把對方趕走,但他有預感,今天他不讓她開心地離開,金妮前腳一走後腳大概就直接從葛來分多塔上跳下去了,金妮的死活跟他沒有關係,但他的內心卻抗拒這樣的結局。

  或許是因為同病相憐。

  「說嘛,石內卜教授──」

  金妮對石內卜的眼神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早就見過更可怕的石內卜,以及更可怕的男人,她拉著石內卜的手,將臉埋在石內卜的懷中,在他的底線來回摩擦,「我想知道石內卜教授失敗的情史,也許這樣我的心情會好轉了。」

  石內卜的手因為他的慾望而顫抖著,他感覺自己在不控制他的衝動,就不需要永眠水或葛來分多塔,他會在這邊直接把金妮了結掉了。

  石內卜一把抓起金妮的臉,金妮看著他的怒顏,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顯然不管石內卜會怎麼做,對金妮來說都是好事,放過她,她就知道石內卜的底線在哪,之後可以更加輕易的突破石內卜的心防,殺了她,那金妮就省掉自殺的麻煩,還能拖一個倒楣鬼下水。

  石內卜居然產生了夏菲還比金妮好對付的錯覺。

  「覺得會很有趣嗎?既然妳想知道,我就讓妳看得一清二楚。」石內卜把金妮帶到大釜室,並將儲思盆放在桌上,然後將一條記憶放入儲思盆內。

  這是從來沒讓人知道過的記憶,連綴歌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今天卻告訴一個葛來分多的學生,石內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這麼做,他應該停手,然後把對方趕走,但他沒這麼做,反而對著金妮擺手,「自己看,看完之後,一句話都不準跟別人說。」

  或許只是想讓對方知道,自己和她感同身受。

  或許只是覺得寂寞,難得遇到跟自己一樣的人,捨不得對方離開。

  也或許,他真的從對方身上看到什麼影子了。

  金妮看著儲思盆,原本臉上輕浮的笑容消失,她嚴肅又期待的看著石內卜,也許是那個男人太多秘密了,她很享受跟石內卜共享秘密的感覺。

  金妮將臉埋入儲思盆,進入石內卜的記憶中,只屬於一個人的記憶。

  從初遇到相識,從相識到相知,從相知到決裂,從決裂到永別。

  金妮離開石內卜的記憶,她渾身顫抖的看著石內卜,身上彷彿有顆巨石壓著自己,秘密是有重量的,這份秘密的重量對金妮來說太過沉重了,她呼吸急促的對石內卜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為……」

  以為他學生時代的戀情,會比自己幸福的多。

  「過去的事情沒什麼好道歉的。」石內卜無視金妮,從儲思盆裡撈起她的記憶,珍惜的將記憶收回瓶子裡。

  金妮猶豫的看著石內卜收拾善後,她心中有股疑問,現在不問,之後就沒有機會問了,但她也知道這個問題,遠比剛才的底線還要嚴重得多。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石內卜收好儲思盆後,點頭同意金妮發問。

  「你看著我……看著我的頭髮的時候,有沒有……」

  「沒有。」沒等金妮問完,石內卜就否定對方,他的語氣強硬的否定金妮這個問題往後延伸的所有可能性,「從今以後別再討論這個問題,妳知道的夠多了。」

  石內卜留下金妮,離開大釜室。

--------------------------------

  哈利做夢了,他夢到很久之前,被關在碗櫥內的日子,靠著碗櫥的門,聽著德思禮一家慶祝聖誕節,聖誕節是和家人一起度過的日子,哈利並不是家人水蠟樹街四號的家人,他透過門的縫隙,看到達力開心的拆著禮物,那是他從來沒有過,也不奢望有過的笑容。

  哈利張開眼睛,看到和自己躺在同一條被單裡的綴歌,暖爐的火不知何時熄滅了,兩人赤裸地擁抱著,透過對方的溫度,對抗冬天的寒冷。

  不是夢,哈利安心的撥弄綴歌的瀏海,親吻綴歌的唇,並將綴歌緊緊的抱在懷中,熟睡的綴歌不舒服的皺起眉頭,哈利卻露出幸福的笑容,他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

  哈利不想睡,他希望連睡覺的時候都能夢到綴歌,但深夜的疲倦讓他的眼皮重得抬不起來,哈利掙扎了一會,還是無法抵抗睡意的閉上眼睛。

  反正張開眼睛就能看見綴歌,這是他不用擔心消失的現實。

  他在睡著之前,希望一夜無夢。

  然而事與願違,哈利還是做夢了,他張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片漆黑的環境中,身體什麼都感覺不到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在夢裡,哈利立刻張望四周,想尋找綴歌的身影。

  什麼都沒有,哈利非常失望。

  聽說人只要知道自己在夢中,就可以為所欲為,哈利試圖在夢中創造綴歌,但他不管怎麼努力去想,綴歌就是無法出現在夢裡。

  果然傳說都是騙人的,哈利失望的低下頭。

  他注意到自己的視線非常低矮,自己似乎是趴在地上。

  「OOO大人,怎麼了嗎?」哈利面前有個男人,他轉頭看著停下腳步的哈利,哈利覺得對方的聲音十分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而且哈利也不覺得男人稱呼自己的名字明明不是哈利,哈利卻清楚的知道他在叫自己這點有什麼奇怪。

  「就在前面了。」男人領著哈利往前走,哈利的身體自動的跟著男人前進,但卻不像是用走的,而是往前爬行。

  就像蛇一樣。

  「我們到了。」男子在一個門前停下,那是一個沒有任何標誌的黑色大門,「東西就在裡面,我的魔杖應該讓我能有權限進去……」

  男人拿出魔杖,將黑色大門打開,就在這時,第二個熟悉的聲音出現。

  「是誰?」哈利認出他來了,這是亞瑟的聲音,他充滿戒心的舉起魔杖,靠著路摸思的光線走進他們,「我看到你了,不要動,放下魔杖,把手舉起來,那裡是禁止進入的區域。」

  男子認分的舉起手,但這時哈利的身體卻自己動了,他用非常快速的動作滑行到亞瑟面前,一口咬在亞瑟的手上,將亞瑟的魔杖咬掉。

  亞瑟還沒辦法反應過來,哈利第二下就咬住他的脖子,在他脖子上留下兩個大洞。

  血的味道讓哈利興奮起來,他殘忍的微笑,並爬到亞瑟身上,吐出蛇信舔著亞瑟不斷流出的鮮血,亞瑟恐懼的眼神讓哈利非常開心,他想殺了眼前這個男人,哈利明明知道對方是誰,但還是克制不了內心殺戮的慾望。

  「亞瑟!」男子慌張的呼喚同事的名字。

  「快進去!」哈利對著男子大吼,但發出來的聲音卻是爬說語,男子應該聽不懂,他掙扎的看著亞瑟,隨後咬著牙,進入黑門中。

  哈利用尾巴破壞通風管道,從通風管道離開,在他最後的畫面,是躺在血泊中的亞瑟。

  頭痛,痛得要死,要回去救他,不能讓他死在那裡,哈利掙扎的想要折返回去,但身體卻不受控制,他對著自己大叫,換來的只是更劇烈的疼痛。

  「哈利──哈利──」

  哈利的意識回到現實,綴歌披著長袍,神情緊張的看著哈利。

  她的手臂上,因為哈利的掙扎而滿是爪痕,但她卻無視自己的傷勢,疼惜的摸著哈利的額頭,「你剛剛在尖叫,做惡夢了嗎?」

  「我夢到……亞瑟被攻擊了……」哈利回憶剛才夢境的內容,感到背脊發涼,他趕緊起身,穿好衣服,「亞瑟被攻擊了,我攻擊他了,這不是夢,我……」

  哈利說到一半停了下來,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那個特別有真實感的夢境,哈利的內心覺得那是現實,但理智上又排斥這種荒唐的想法,不過是場夢,說不定只是自己想多了,他不知道該跟誰說,找誰幫忙。

  但綴歌卻穿好衣服,拉起哈利的手,並用衣服丟給哈利,「穿上衣服,我們去找鄧不利多教授。」

  哈利的內心感到一股暖意,夢境也好,荒唐也好,至少綴歌願意相信哈利說的話,他有預感,不管世界變得如何,綴歌永遠會站在他這邊。

--------------------------------

  金妮張開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

  不是女生宿舍,她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想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才想到幾個小時前,她因為喝太多琴酒而醉倒了,明明一開始喝的時候覺得難喝,但多喝幾口就上癮了,當她開始意識不清的時候,石內卜把她抱到床上,然後離開。

  金妮檢查自己身上的制服,完好無損,看起來也不像是被人解開之後重新穿上的樣子,要不是看過他的記憶,金妮說不定會懷疑石內卜的性向。

  沒發生什麼會讓兩人日後見面會很尷尬的事情,還是讓金妮鬆了口氣,她披上長袍,走出臥室,石內卜在辦公桌前,眉頭緊皺的寫著筆記。

  他聖誕節是不工作的,但只要沒睡,聖誕夜就不算結束。

  「這麼晚了還不睡?」金妮走到石內卜身旁,很自然地靠在石內卜的肩膀上,看著石內卜做的筆記,他似乎在研究某種新的魔藥。

  「還有三個小時才天亮,時間很充裕。」石內卜說完後,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金妮,原本已經深鎖的眉頭又皺的更緊了,「妳的禮節呢?金妮衛斯理。」

  「別那麼小氣,我只是覺得寂寞想找個大人靠一下而已。」金妮嘴上雖然抱怨,但還是從石內卜身上離開,坐在沙發上,「把女學生灌醉的老師說什麼禮節。」

  「在妳要第二杯之前我警告過妳了。」石內卜沒好氣地回應。

  金妮寂寞的看著石內卜,他忙著低頭研究配方,所以金妮只能看見他那顆保養的還算漂亮的黑色頭髮的頭頂,她的行為並沒有什麼確切的意圖,她小時候也很喜歡靠在父親或大哥比爾的身上,但當她上霍格華茲之後,他們對自己的動作就開始抗拒了。

  女孩變成女人的過程中,家人態度的轉變讓她很孤單。

  「在忙什麼,聖誕節都捨不得睡?」金妮好奇的問。

  石內卜把頭抬起來,在那一瞬間,金妮感覺到石內卜缺乏睡眠而出現血絲的眼中浮現一思不滿,但隨後他無奈地嘆氣,認分的繼續研究配方,「治癒撕淌三步殺的魔藥。」

  金妮摸著手上撕淌三步殺留下的傷痕,她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如果是為了我,不用這麼辛苦,我會受傷也是自作自受……」

  不過看石內卜這麼為自己著想,金妮心裡還是開心的,直到她聽到石內卜的回答,在她雀躍的心情上淋下一盆冷水。

  「是自作自受沒錯,但我無法容忍自己發明的咒語有缺陷。」

  金妮想罵髒話,她想用破心術看石內卜到底腦子在想什麼,就算是事實也不用說的這麼坦白吧?難怪他會失戀,但石內卜鎖心術的造詣金妮完全無法破解,只能乾瞪眼的看著對方。

  就在破心術天才和鎖心術高手對峙的時候,有人敲門。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石內卜,你醒著嗎?睡著了就立刻起來,鄧不利多要你過去!」敲門的人是麥教授,石內卜沒有回答,而是看著辦公桌前的金妮,她似乎沒有迴避的意思。

  「快開門!亞瑟出事了,你必須立刻過去,非你不可。」

  聽到父親的名字,金妮緊張的打開辦公室的門,看到應門的是金妮,麥教授驚訝的張大眼睛,隨後責難的看著她的學生,「衛斯理,妳為什麼會在這裡?」

  金妮無視麥教授的眼神,抓著麥教授的手,「我爸怎麼了?」

  麥教授這時才想起自己來這的目的似的,對辦公室內大吼,「石內卜你人在嗎?」

  「我人在,醒著。」石內卜不耐煩的收起筆記,披上長袍,走出辦公室,一出辦公室他就看到麥教授不悅的瞪著自己。

  「為什麼這個時候,本來應該在女生宿舍睡覺的衛斯理,會在你辦公室裡?」

  「亞瑟的傷勢如何?」石內卜無視麥教授的問題,直入重點,「會來找我一定是身受重傷,跟黑魔法有關嗎?」

  「被蛇咬了,鄧不利多懷疑是有毒的黑暗生物,聖蒙果那邊還能維持他的性命,但解藥做不出來,鄧不利多認為只有你有辦法,他跟聖蒙果要了一點毒血回來研究。」提到亞瑟的傷勢,金妮倒抽了口氣,麥教授才注意到金妮也跟了上來,她不死心的再問一次石內卜,「你可以在路上跟我說明一下,為什麼我的學生,女學生,會在你的辦公室裡嗎?」

  「是執行鳳凰會的任務時被攻擊了嗎?那我大概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毒了。」石內卜還是希望重點能在亞瑟的傷勢上面,但顯然麥教授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心有定見的情況下,我的任何答案都會像辯解,妳可以直接問本人。」

  「吉內芙拉?」麥教授轉頭詢問跟著他們的金妮。

  「金妮。」金妮不悅的糾正麥教授。

  麥教授驚訝的看著金妮,那個課堂上文靜乖巧的學生,居然因為她用了金妮登記學籍的時後的正式名稱和自己頂嘴。

  「好──金妮。」麥教授不敢置信的轉過頭,「為什麼妳會在石內卜教授的辦公室裡?這個時候妳應該在宿舍睡覺才對。」

  「我失戀了,所以找石內卜教授安慰我。」金妮在沒有說謊的前提下,回答不太接近事實的答案。

  「安慰妳?」麥教授懷疑的看著金妮,並細讀她的話,想確認這其中有沒有別得含意,「他怎麼安慰妳的?」

  「陪我聊天。」喝幾杯琴酒,然後把自己抱到床上,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但說到喝琴酒那裡之後的內容,大概跟誰說對方都不會信,所以金妮語帶保留。

  「聊到剛才?」

  「剛才還在聊。」金妮果斷的回答,雖然中間省略了她在石內卜床上睡了幾個小時的過程,但確實算聊到剛才。

  「金妮……」麥教授知道金妮過去受到的傷害,雖然鄧不利多沒有告訴她細節,但交代過自己要留意這個孩子,她不捨的搭在金妮的肩膀上,「如果妳有什麼困難,可以來找我商量,我是妳的導師,我不是說石內卜教授不好,但……妳應該和成年男子保持適當的距離。」

  走在做前面的石內卜點頭,說得太好了,要不是場合不對,他真想為麥教授鼓掌。

  「我知道了,麥教授,謝謝您的關心。」金妮不太領情的從麥教授的手下掙脫,走到石內卜身旁,與他並肩而行。

  鄧不利多的眼光很少會看錯人,麥教授可以保護金妮,但只有石內卜能治癒她。

--------------------------------

備註一:
哈利童年的那次聖誕節,他因為嫉妒而放出一把小火,把聖誕樹燒了,也差點把水蠟樹街四號燒了,從那天之後,儘管微薄,哈利每年還是從佩妮那邊得到一點小禮物。

備註二:
為了確保哈利跟綴歌感情不會因為在學校的保持距離出問題,鄧不利多告訴綴歌今年校長室的密碼,並承諾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他商量,至於不給哈利的原因在於他相信綴歌是不會讓哈利產生任何問題的。

欣凌琉依 @orochi790

0
@winter0923

賽佛勒斯,我離電話越來越近囉(?

綴歌任由做惡夢的哈利抓著手,心疼

苦楝樹 @winter0923

0
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賽佛勒斯,我離電話越來越近囉(?
綴歌任由做惡夢的哈利抓著手,心疼

綴歌總是默默忍耐著
為了不讓在意的人擔心

苦楝樹 @winter0923

3
  第二十章:良知

  綴歌和哈利來到校長室後,對還沒睡的校長說明哈利夢到的內容,鄧不利多對哈利會夢到佛地魔做的事情感到詭異,他凝視著哈利的額頭上的疤痕,眼神中流露出他對某人的懷疑。

  「我是認真的,鄧不利多教授。」哈利以為鄧不利多懷疑的是他,不悅的強調。

  「我當然相信你,哈利。」鄧不利多趕緊掛上笑容澄清,但又發現現在的場合不適合嘻皮笑臉而收起笑容,他懷疑的是哈利體內的另一個靈魂,他答應自己要當哈利的守門人,現在卻讓門內的人自己跑出去了。

  「埃拉。」鄧不利多對一個畫像上的男巫師說,「去找一個紅色頭髮的中年男巫師,快點,他傷得很重。」

  「得麗。」對男巫師下完指令後,他轉頭對另一個女巫的畫像說:「確保他能在最快速度被送到聖蒙果。」

  接到指令後的兩個畫像對鄧不利多點頭,並轉身進入畫中,不見蹤影。

  鄧不利多接著舉起魔杖,一隻銀色的鳳凰從魔杖裡出現,哈利知道那是鄧不利多的護法,銀色鳳凰只看了鄧不利多一眼,隨後就從窗戶飛出去。

  「我讓它去聯絡麥教授,順便讓麥教授把衛斯理家的孩子帶過來,現在……你們先坐一下吧。」鄧不利多變出兩張椅子,讓哈利跟綴歌坐下,他則走到佛客使的鳥架前,佛客使一看到牠的主人靠近自己,馬上警戒的退後。

  「佛客使。」鄧不利多責難的瞪著寵物,結果寵物反過來張開翅膀對他威嚇。

  「嗄──嗄──」鳳凰的翅膀每次拍動,都發出讓人難以靠近的火光,綴歌看著眼前神奇的一幕,以忠實著稱的鳳凰居然在排斥自己的主人。

  「好吧。」鄧不利多無奈的走到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條風乾的紅蠑螈,看到蠑螈的當下,鳳凰的眼睛亮了起來,但牠還是不想靠近主人,兩腳在鳥架上不安分的擺動,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接受他的賄賂。

  「別客氣,就當作是我長久以來的虧欠。」鄧不利多把蠑螈放在飼料盆裡,當蠑螈碰到火後,風乾的身體該使變個光滑,牠重生了,但重生還不到兩秒,就被鳳凰一口吃掉。

  鄧不利多心疼的看著價值不斐的沙羅曼達瞬間消失,心痛的差點停止呼吸。

  「去吧,該工作了。」

  鳳凰無奈的張開翅膀,一陣火光之後,原地消失。

  鄧不利多又轉身去他的櫥櫃裡面尋找東西,過了一會後他拿出一個薰黑的茶壺,對茶壺說「港口現。」茶壺發出一層奇異的藍光,隨後又變回薰黑的外表。

  「我現在先整理一下情況,這算是鳳凰會的機密,我希望你們不會跟任何人說。」鄧不利多看著綴歌和哈利,兩人也乖巧的點頭允諾,「埃拉和得麗是霍格華茲最德高望重的兩名教授,他們在魔法界許多重要場合都有他們的畫像,能讓我收到最新的情報。」

  說到這,埃拉的畫像回來了,「我一直大叫,叫到有人注意到我,我跟他們說底下有騷亂的聲音,他們半信半疑,但還是去檢查了,我看不到過程,但幾分鐘後他們抬了一個全身是血的男人上來,他還有一口氣在。」

  聽到埃拉的報告,哈利的內心像是被人用冷水倒灌似,全身發冷,他感覺到手中有股暖意,轉頭一看,綴歌正握著自己的手。

  沒多久,得麗也回到畫中,「他被送到聖蒙果,但情況不樂觀,我聽他們治療他的時候討論那條蛇的毒液很特別,沒辦法用常規的手段解毒。」

  哈利緊張的看著鄧不利多,他雙手交疊,思索他能進行的下一步,「得麗,去跟他們說我有辦法解毒,妳能要一點毒血,並從畫上傳送到我這裡嗎?」

  得麗面有難色地看著鄧不利多,「你需要多少?」

  「越多越好,至少一打蘭。」 

  得麗收到命令後,表情顯得很不開心,她再度從畫中消失,沒多久,她的畫布上面就出現一塊血紅色的污漬,鄧不利多用魔杖將污漬召喚到空中,然後裝入一個銀色的小瓶子裡。

  「校長你知道衛斯理先生在哪?」哈利懷疑的問。

  「他正在接受鳳凰會的秘密任務,幫我看守某個東西。」鄧不利多將小瓶子收好,神色凝重的看著哈利,「顯然我的猜想沒錯,佛地魔很想要那個東西,甚至不惜讓他最重要的部下出手,一條叫娜吉妮的母蛇。」

  「蛇?為什麼蛇會是……」綴歌困惑的問,問到一半她自己想通了,「看來爬說語的能力很好用,對他來說,大概只有蛇不會背叛自己吧。」

  「什麼東西?」哈利還想追問,但鄧不利多卻伸手阻止。

  「目前只能說到這裡。」鄧不利多強硬的結束話題。

  麥教授也剛好到了校長室,她和雙胞胎、榮恩都只穿著睡袍,雙胞胎的臉色非常震驚,容恩則是嚇白的看著哈利,「吉內芙拉不在寢室,我聽她的室友說她有夜遊的習慣,我派了貓頭鷹通知她,現在情況如何?」

  「至少還在掌控中,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茉莉會第一時間知道的,他們的家庭鐘。」鄧不利多平靜的解釋。

  哈利想起洞穴屋裡面,能顯示家裡每個人情況的鐘,他的腦中浮現了亞瑟的指針落在死亡的畫面,他趕緊搖搖頭,趕走討厭的想法。

  「把賽弗勒斯叫來,他睡著了就把他吵醒,跟他說亞瑟受傷了,身體中毒,我這邊有毒血,只有他能調出解藥。」麥教授接到指令後立刻離開。

  鄧不利多再次轉頭看著身後的畫像,他對著一個穿著銀綠兩色史萊哲林制服,留著翹鬍子,看起來一臉精明的巫師說:「非尼呀──非尼呀──快醒醒。」

  「我正聽著呢。」非尼呀不耐煩的張開眼睛,然後看著四周那些看樂鬧的畫像們,「難得有事叫我,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嗎?我可不像那些討人喜歡的前輩們在世界各地都有畫像,我們是討人厭的史萊哲林,一堆人壓根不想承認我們的存在呢。」

  「我希望你去古宅那裡聯絡天狼星,告訴他亞瑟.衛斯理受傷,他的妻子、兒女和哈利不久之後會到他家,明白嗎?」

  「衛斯理家的受傷,衛斯理家的家屬會去他家,明白。」非尼呀的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還是這麼喜歡把人當消耗品來使用啊,狄劈你怎麼教出這麼惡劣的學生?」

  被點名的狄劈是一個孱弱的老巫師,他不悅的撇開臉,被嘲諷的鄧不利多反而低聲下氣的雙手合十,「非尼呀,拜託。」

  非尼呀冷笑一聲之後,消失在畫框中。

  「非尼呀在古里某街有一個畫像,他應該能聯絡上天狼星……」鄧不利多看著焦躁不安的衛斯理家孩子們,「我知道你們現在很擔心,但我必須等金妮過來之後,一口氣說明,然後在被魔法部發現之前把你們送到古里某街。」

  過了一會,麥教授帶著石內卜進校長室,她的表情變得非常難看,原因不明,金妮也跟了過來,她的身上還穿著制服,當金妮看見哈利和綴歌的時候,三個人尷尬的看了彼此一眼。

  「你們的父親在替鳳凰會工作的時候受傷了。」見衛斯理家的人全員到齊,鄧不利多直入主題的說:「我現在會用港口鑰送你們去天狼星那,從那裡去聖蒙果比從洞穴屋方便多了。」

  衛斯理家的人臉色慘白的點頭,當鄧不利多說到亞瑟受傷的時候,金妮的表情顯得非常掙扎,她緊張的握著石內卜的長袍,讓石內卜皺起眉頭,不知道該不該把她的手甩開。

  非尼呀的聲音出現在鄧不利多身後,聽上去憤世嫉俗的說:「我的玄外孫非常歡迎你們去他家,那個陰森的房子。」

  「那就好,現在必須動作快。」鄧不利多將變成港口鑰的茶壺放在桌上,「你們都用過港口鑰吧,現在開始倒數。」

   哈利和衛斯理家的人都把手指放在茶壺上,哈利注意到綴歌並沒有照做,「綴歌?」

  「我不去了,不方便。」綴歌的手不自覺的摸著鎖骨上的烙印,她還記得夏菲對她的要求,聖誕節回去馬份莊園,跟魯休思道歉,她將雙向鏡交給哈利,「不要再亂丟了,這是很重要的東西。」

  哈利愧疚的接過雙向鏡,他擔心的朝金妮看去,金妮看起來毫無精神的低著頭,這或許是第一次,哈利發現金妮沒在看著自己。

  港口鑰發動,哈利一行人的身影消失。

  「米奈娃,請妳送綴歌小姐回史萊哲林的宿舍。」鄧不利多說。

  麥教授點頭,但綴歌卻走到石內卜的身邊,在他耳邊小聲的細語,石內卜聽完之後,大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扭曲的像是想要殺人,他焦躁的問綴歌:「什麼時候?」

  「大概十點左右。」

  石內卜看了一眼手錶,「麥教授……」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還在顫抖,帶著手錶的那隻手不受控制的握拳,「請把我的教女送到我辦公室裡,她需要一些特殊的魔藥,配方在架子上,自己找,以妳的程度應該可以熬出來,熬不出來……妳就考慮休學吧。」

  「對不起……」綴歌心虛的別開臉,她原本還想問石內卜為什麼給金妮愛情靈藥,但想到事後她自己因為衝動做出的事情,以及石內卜現在大受打擊的模樣,她就覺得自己沒什麼資格質問對方了。

  「跟我道歉幹嘛,自己的身體自己負責。」石內卜沒好氣的說,但隨後看到綴歌難受的表情,心中一陣絞痛,他後悔的抓著頭髮,「妳先回去休息吧,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再去看看妳的狀況。」

  「謝謝。」看石內卜不打算責怪自己,綴歌安心不少,她輕快的親吻石內卜的臉頰,並對他說,「聖誕快樂。」

  石內卜沒有回答,他疲倦的擺手,讓麥教授把綴歌帶走,聖誕快樂,說得輕鬆,打從哈利入學已來,他沒有一年聖誕節是快樂的。

  「年輕人的愛情,總是伴隨著衝動的激情,以及激情之後的後悔。」在綴歌走後,鄧不利多感慨的說。

  「阿不思,如果沒什麼其他的事情,我要回去幫我的教女熬製事後的避孕魔藥了,我還得殺到古里某街,用黑魔法詛咒波特,讓他在聖蒙果陪亞瑟度過聖誕假期。」萬一失手可能會把哈利殺了,石內卜對此完全無法保證哈利的安危。

  鄧不利多收起輕鬆的偽裝,嚴肅的拿出裝了毒血的銀色瓶子,「娜吉妮。」

  石內卜接過毒血,他的表情跟鄧不利多一樣凝重。

  「聖蒙果的人研究不出解藥,這個世界上能救亞瑟一命的,就只有你了,這是沒有任何回報的義舉,你大概除了衛斯理一家的謝意之外,得不到任何好處,他們大概也出不起什麼像樣的謝禮,你願意救他嗎?賽弗勒斯?」

  「少說廢話了,阿不思。」石內卜脫下長袍,專注的看著毒血,沒注意到鄧不利多臉上流露出掌握住石內卜時的得意,「你的大釜呢?」

  他的內心終究是有良知的,他的良知會使他成為鄧不利多忠實的棋子。

--------------------------------

備註一:
事情告一段落之後,石內卜成為第一個連署支持龐芮開健康教育課的老師。
「火燒到自家之前都沒在關心。」龐芮嘲諷的評價石內卜的行為。

備註二:
本作私設的非尼呀.耐吉:史萊哲林自薩拉扎離開之後最有才華的學生,加上本身是純種家族的支柱布萊克家的長子,使他本身帶著一股傲氣,和蛾蘇拉.福林成婚之後生下五個孩子,隨後妻子便離世,之後就像遇到詛咒般的,五個孩子全都英年早逝,要不是布萊克家當時有早婚的傳統,到他這脈可能就家系斷絕了。

失去所有家人的非尼呀變得非常憤世嫉俗,在長孫成年之後就離開布萊克家去霍格華茲教書,對程度跟不上自己的學生非尼呀沒有任何耐心,而且很常偏袒史萊哲林(本人的說法是史萊哲林的學生長期受到其他學院排擠),這也使他成為霍格華茲最不受歡迎的教授,但他還是靠才能當上校長,並以有史以來最不受歡迎的校長的身分死在校長的職位上。

對要不要為非尼呀做畫像這件事情,霍格華茲內部爆發論戰,因為他實在太討人厭了,但最後還是依循傳統為他畫了畫像,但除了鄧不利多,沒有一任校長跟他說過話,他彷彿就是一個不存在的人。

「去他的血統。」這是失去所有家人之後的非尼呀領悟出來的道理,汲汲營營努力經營家族大半輩子,敵不過命運想要整他。

(該私設與主線沒有任何關係,只是想寫一個聰明但偏激的人。)
(因為很多地方都很像的關係,非尼呀非常喜歡石內卜)

欣凌琉依 @orochi790

0
@winter0923

避孕相當重要阿大小姐(?

苦楝樹 @winter0923

0
引用自 @orochi790 的發言:
@winter0923
避孕相當重要阿大小姐(?

所以鄧不利多才會說
年輕人的戀情是衝動與後悔

苦楝樹 @winter0923

4
  第二十一章:無法團聚的聖誕節

  一行人回到古里某街,出現在眼前的事穿著白天衣服的天狼星以及他身旁的怪角,怪角表情複雜的看了哈利一眼後,轉身離開,天狼星無視他的舉動,將幾人帶到客廳,點燃爐火後,用召喚咒召喚一手奶油啤酒。

  雙胞胎想要立刻去聖蒙果,但被天狼星阻攔下來,天狼星說這會引起關注,要他們耐心的等茉莉的消息,三人在客廳內爭吵,金妮無視哥哥們魯莽的行為,走到爐火邊,坐在地毯上,雙手環抱著膝蓋,兩眼直盯著火光,她的眼神帶著惶恐。

  鄧不利多已經介入了,賽弗勒斯也出手了,她的父親會沒事的,但即便她理智這麼認為,她的心裡還是在害怕,害怕她收到父親離開人世的消息。

  她覺得自己很自私,幾個小時前,她還因為哈利想著自殺的事情,現在她卻在這裡祈禱她父親不要離開自己。

  身後傳來一股暖意,金妮驚訝地轉頭,榮恩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環抱著她,「爸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

  與其說在安慰金妮,榮恩感覺更像在安慰自己,從以前他就是這樣,總是喜歡在金妮面前逞強,但被榮恩抱在懷裡,讓金妮安心不少。

  雙胞胎和天狼星的爭吵越來越激烈,哈利靠著桌子,獨自喝著奶油啤酒,他剛才很擔心金妮,但又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安慰對方,看到榮恩過去之後才放心不少。

  「你們可以不要再吵了嗎!」榮恩的咆哮,讓三人安靜下來,吼完之後的榮恩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似的坐在金妮身邊,「我們去了也沒用,乖乖在這裡等吧。」

  喬治原本想說點什麼,但弗雷卻抓著他的手阻止他,雙胞胎看了彼此一眼,安分的和哈利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各拿了一瓶奶油啤酒,默默地喝著飲料。

  客廳內陷入沉默,天狼星靠著牆壁,獨自喝著奶油啤酒,哈利摸著額頭上的疤痕,思索自己會什麼會看到那個畫面……甚至能說,發現自己變成一條蛇,還攻擊了亞瑟,在那個時候,他感覺自己變成了別的東西,以及那個聲音,他聽過叫自己娜吉尼大人的那個聲音,但他卻想不起來是誰。

  火光瞬間出現在桌上,伴隨一張羊皮紙和一根金色的羽毛,天狼星像是等待已久的拿起羊皮紙,邊讀邊念:「你們的父親沒事了,蛇毒已解開,他只要住院觀察幾天就好了,明天會帶你們去見他,早點上床睡覺。」

  聽到天狼星的話,金妮立刻起身,從天狼星手上接過羊皮紙,仔細的讀完一遍後,臉上露出安心的笑容,身體放鬆的靠在椅子上。

  雙胞胎也拿起羊皮紙看了一遍,最後榮恩也確認了信的內容,大家安心下來。

  「好了,你們也聽到茉莉在信上說的了,上床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去聖蒙果。」天狼星催促著孩子們,他們三三兩兩的走上樓,哈利一回房間,躺在床上,彷彿某人下了魔法似的,馬上陷入熟睡。

  這次沒有夢,因為哈利根本沒睡。

  火光再度出現,跟著出來的還有鄧不利多,他這次先用了消音咒,接著用魔杖指著哈利。

  哈利……或者該說湯姆也立刻起身,用魔杖指著鄧不利多,房間內的氣氛劍拔弩張,感覺隨時會開打,「拜託,我們不用每次見面都用魔杖指著對方吧,可以對彼此有點信任嗎?鄧不利多老師。」

  「信任這個詞從你口中聽到真是令我受寵若驚,湯姆。」鄧不利多藍色的眼睛冰冷的看著湯姆,「尤其是你讓哈利在你眼皮底下與佛地魔的意識聯繫起來之後。」

  「別無他法啊,老師。」湯姆無奈的抓著頭髮,但魔杖還是紋絲不動的指著鄧不利多,「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哈利朋友的父親死在那裡吧,而且正確來說,不是哈利聯繫上佛地魔的意識,那是我,哈利只不過是幾秒鐘之後,我確定訊息安全無虞,才轉達給他知道的,雖然他可能分辨不出來是誰的意識,畢竟我們的靈魂是共享的。」

  「你攻擊了亞瑟?」湯姆的解釋沒讓鄧不利多放下戒心,反而更加警戒的看著他。

  「是娜吉尼,或者該說是佛地魔,很難對外人解釋清楚,分靈體和活體宿主之間的意義界線很模糊,佛地魔控制娜吉尼攻擊亞瑟的時候,我接收到了這個訊息,我會覺得是我做的,我把訊息轉達給哈利的時候,哈利也會覺得是他做的。」

  鄧不利多半信半疑地看著湯姆。

  「觀察的如何?」湯姆的臉上露出賊笑,隨後先一步將魔杖放下,「我的答案跟一年前一樣,老師如果覺得我消失會比較好,那就來吧。」

  「哈利跟綴歌的感情發展的如何?」鄧不利多突然問。

  「還算順利,你這個殘忍的傢伙。」湯姆看鄧不利多不想打,索性躺回床上,「我要睡了,今天發生太多事情,走的時候記得關門。」

  鄧不利多看著毫無防備的湯姆,也收回魔杖,又一陣火光,消失無蹤。

--------------------------------

  第二天一早,哈利跟著衛斯理家的兄妹們前往聖蒙果探望他們的父親,一路上哈利都在打哈欠,他覺得很奇怪,他明明睡得很熟,卻一點都沒有睡過的感覺。

  「你們來看我啦。」亞瑟對孩子們的探望很開心,金妮一見到父親,激動的抱著他,哈利能聽到金妮在亞瑟的懷中哭泣,亞瑟愧疚的摸著金妮的頭,「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鄧不利多天還沒亮就把解毒劑送過來了,讓我可以撐過昨晚。」

  哈利覺得自己出現在這裡有點多餘,他想離開,但他轉身,亞瑟就叫住他,「哈利。」

  哈利看著亞瑟,亞瑟對哈利點頭,「謝謝,要不是有你,我可能就失去很重要的東西了。」

  哈利看著環繞著亞瑟的衛斯理一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亞瑟,在他感覺是自己咬傷對方卻反過來被對方感謝之後,「這是我該做的,衛斯理先生。」

  哈利想要逃離病房,但他把門打開,剛好和來探望亞瑟的阿默撞到。

  「哈利,你也來探望亞瑟嗎?」阿默問,但沒等哈利回答,就經過哈利的身邊,走到亞瑟面前,「你沒事吧?聽說你在魔法部受傷,大家都嚇得半死。」

  「還能去吃大餐,如果你要慶祝我康復的話。」亞瑟開玩笑的說。

  見亞瑟還能對自己露出笑容,阿默鬆了口氣,「那有什麼問題呢,不過要那要在聖誕節之後,我聖誕假期要帶我老婆和小秋去探望親戚。」

  「那我就好好期待了喔。」

  阿默和亞瑟簡單聊完之後,準備離開,但就像哈利轉身之後才被亞瑟叫住一樣,阿默也在轉身準備離開之前,被亞瑟叫住:「阿默。」

  在一瞬間,在門口的哈利看到阿默的臉色沉了下來。

  「小哈莉還好吧?」

  「太活潑了,我老婆和小秋都忙到沒辦法睡覺。」阿默的臉上再度出現笑容的說,「不過我們家也不是第一次照顧孩子了,經驗比過去好多了。」

  「我懂。」亞瑟拍著孩子的臉頰,擔心的看著阿默,「你該好好休息了,你最近看起來憔悴了很多。」

  「當然,打算去澳洲曬曬太陽。」

  「真讓人羨慕。」亞瑟的語氣聽起來是真心的羨慕。

  「有空一起去吧,亞瑟,保重身體。」說完後,阿默拍了拍哈利的頭,「哈利,聖誕快樂,小秋很想你,再見。」

  阿默走後,亞瑟凝重的摸著脖子上的傷口,金妮注意到他臉色不對,擔心的問:「爸爸,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被金妮這麼問後,亞瑟馬上讓自己笑起來,「我有點睏了呢,治療師跟我說治癒的過程會嗜睡,沒想到這麼嚴重,弗雷、喬治,我長袍裡面還有一些麻瓜錢,帶哈利、榮恩和金妮去街上逛逛好嗎?我想我晚上就可以出院了。」

  「沒問題。」弗雷從亞瑟的長袍裡翻出幾張英鎊,他好奇地看著紙鈔,「哈利,這怎麼用?麻瓜都是用紙來買東西嗎?」

  「差不多。」紙幣的形成背後涉及非常複雜的現代經濟學,哈利沒學,所以也無法進行解釋,「但能用就是了,也許可以去咖啡廳打發時間。」

--------------------------------

  晚上,亞瑟如他所說的出院了,茉莉和天狼星一起把古里某街佈置的很有聖誕節的氣氛,衛斯理一家開心的吃著聖誕晚餐,哈利獨自一人坐在餐廳的角落吃著晚餐,心不在焉的摸著雙向鏡的墜子,原本他因為亞瑟的事情心煩意亂,當亞瑟平安無事之後,他又開始想念綴歌了。

  「嘿。」天狼星走到哈利身旁,遞給哈利一瓶奶油啤酒,他看起來比平常還要開心,哈利接過奶油啤酒,「我聽說,你在學校裡弄了有趣的社團?」

  哈利狐疑的看著天狼星,「你聽誰說的?」

  「你朋友口風不怎麼緊啊,哈利。」天狼星的手指指著榮恩的方向,「沒透漏太多,只說你們組織了一支軍隊,在夏菲的眼皮底下,準備隨時和魔法部對幹。」

  「妙麗這偏心的傢伙。」顯然是顧及到榮恩的嘴巴太大,才在保密詛咒上面用了漏洞,讓榮恩可以免於處罰,「不算軍隊,現在來說的話,只是一群小鬼的遊戲罷了。」

  「哈利,做事要小心點啊。」

  哈利聽到天狼星的話,一瞬間以為自己聽錯了,「天狼星你在學生時代的時候,有像我這樣安分守己不違反校規嗎?」

  「我──」天狼星被反問的啞口無言,他總覺得哈利好像對自己帶有敵意。

  「我們至少沒做出會讓自己捲入戰爭的事情,那都是我們畢業後的事了。」應該不是錯覺,這小子直到現在還在意他和綴歌同居一個月的事情,天狼星心想。

  「我知道,我也沒打算真的讓他們做什麼,現在你安全的待在古里某街,我安全的待在霍格華茲,什麼都不能做。」連和綴歌牽手都不行,哈利的心情非常的差,自從昨天晚上和綴歌在萬應室有過那次接觸之後,哈利對綴歌的慾望不減反增,他甚至覺得自己無法熬過沒有綴歌的這個寒假。

  「好好好,你這樣說我就知道你的感受了。」天狼星賭氣的離開哈利身邊,哈利打開雙向鏡,用手指敲打鏡面。

  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哈利煩燥的闔上蓋子。

  與此同時,鏡子的另外一端,綴歌在馬份莊園的別院,正在艾瑪的幫助下,穿好今天晚會的禮服,黑色的晚禮服,也許是受到教父的影響,綴歌也很喜歡黑色系的衣服,她注意到胸口的墜子正在發光,猶豫要不要打開之時,光芒消失了。

  她需要暫時戒掉哈利,至少在家裡的時候,與他保持距離。

  綴歌摸著鎖骨上馬份的烙印,它被蓋在膚色系的魔法貼布下,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但手指去摸,還是能感覺到深入骨頭的傷痕。

  「或許妳不應該回來。」艾瑪看著綴歌掙扎的臉,面無表情的說。

  「艾瑪姊都能回來了,為什麼我不能?」綴歌賭氣的說。

  「查理知道我的難處,我也知道自己能夠犧牲什麼。」艾瑪將綴歌的衣服穿好後對綴歌說,「妳呢?看表情就知道妳不想回來吧。」

  「我……」綴歌想起行李裡面的那管記憶,她確實不想回來,但她也不可能任由夏菲破壞他們家的感情,她也有想守護的東西,即便代價是與哈利分別。

  「走吧,該去用餐了。」艾瑪不想等綴歌想好辯解的說詞,拉著綴歌離開房間。

  不管對雙向鏡的任何一方來說,這都是最難熬的聖誕節。

  三個星期後,當天狼星送走哈利時,他難得主動的呼喚怪角,「去霍格華茲看著哈利,他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立刻通知我,明白嗎?」

  怪角瞇起眼睛,他對天狼星充滿怨言,但對他的命令沒多說什麼,鞠躬之後就消影離開。

  天狼星看著空蕩的古里某街,至少現在他能少看到一個討厭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