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amione】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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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定時更新,雖然想好了頭跟尾中間的曲折卻還在補充中(希望不會跑偏太遠)

主要CP:跩妙(德赫)
對於名稱真的很難把持住,難以抉擇到底應該要用哪一個翻譯才好看

參考電影,起始為火盃的考驗時期

希望大家會喜歡

圖源:@sanjiuchu0102
感謝席爾摩陪我不停更改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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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麗意外的發現自己能夠與德拉科用意念溝通,不外乎引發種種麻煩以及個人隱私問題,卻遲遲想不出為何會發生這種事情。

然而在目前的生活中,除了要幫助哈利對付他的宿敵外,還要應付腦中不能止住的聲音,以及自己一心想著的考試,一個頭兩個大的日子,她發現他意外的不那麼惹人厭,或許說是偶爾還有點幫助。

不知在這緩慢的日子裡,他們的關係會變得如何。

楔子- #1
01- #2          02- #3
03- #4          04-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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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初級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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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MS👑在占星塔玩紙牌的吉納🃏 @GinaTower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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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人聲鼎沸的魁地奇球場,正陸續聚集著世界各地慕名而來的巫師們,底下即將開始的是世界盃魁地奇大賽。

熙熙攘攘的巫師們,或奇裝異服或臉繪彩妝,每位都對這次的賽事興奮不已,尤其是喬治與弗雷,他們不把整張臉畫滿不罷休。

「孩子們,趕快!在不到位置上的話會錯過比賽的。」亞瑟衛斯理有活力的向身後喊道,並催促三位孩子們,前頭的弗雷、喬治看都不看後頭一眼,不停往上走。

「我們的位置到底有多高?」榮恩看著眼前的樓梯,氣喘吁吁地說著。

底下的走道卻傳來熟悉的冷笑聲,「高到下雨的話你們會第一個知道。」

德拉科馬爾福與魯休斯馬爾福正緩步向自己的位置移動,他抬著頭炫耀自己與父親的位置位於特等席。

妙麗與哈利也走上了樓梯並停在扶手旁,眉頭緊皺的看著底下那兩隻白鼬。

『原來麻種萬事通也會喜歡看魁地奇比賽啊?』

妙麗聽到了德拉科的嘲笑,準備開口要回敬一下這個傲慢的公子時,就見他的父親用手杖狠狠的止住了自己愛炫耀的兒子。

『哼,打得好。』妙麗心想,嘴角彎起淺淺的弧度。

「不要到處炫耀,更不用說像他們那種人。」魯休斯冰冷地瞪著自己的兒子,其只能苦著臉扶著被打疼的肚子,隨即魯休斯突然伸長了手杖勾住哈利的袖子。

接連的又是一串不愉快地對話,所有人不歡而散,寧願看比賽也不想掃了自己的興致。

『...可惡的餵死狸一家!』德拉科的咒罵聲又傳了過來,妙麗側身看向準備走遠的馬爾福父子。

『被寵壞的小屁孩!』她在心裡罵到,視線還在德拉科的身上。

不知為何他突然轉身看向她的位置,邊繼續往前走邊用惡狠狠地眼神瞪著她,好像他有聽到她在心裡罵的話一樣。

這讓她閃過了一絲疑問,但隨即又飄散開來,轉身加緊腳步跟上前方等著自己的榮恩與哈利。

在一場精采絕倫的賽事告一小段落,所有人都在帳篷中休息,喬治、弗雷、榮恩還有金妮,還在為今天的比賽歡呼叫好,金妮甚至對於保加利亞隊伍裡的維克多喀浪念念不忘。

「「維克多!維克多!維克多!」」三個男生嘻笑叫喊著,金妮在中間跟他們一起打轉,妙麗與哈利則是在旁邊笑看著這群活寶。

外頭突然傳出巨響,所有人都以為是慶祝的炮火聲,直到亞瑟神情緊張地衝了進來,叫喊著所有人趕快撤離。

「發生什麼事情了?」哈利緊張的問道。

「是食死人!大家快走!」

人群摩肩接踵,胡亂地往四周逃跑又因為混亂聚再一起然後再次向其他方向逃去。

妙麗伸長著手試圖抓住要被人群沖走的哈利,然而在怎麼大喊,兩人的雙手還是沒有碰到,視線被人群淹沒,「哈利——!」

燃燒的帳篷以及倒塌的梁柱,當所有混亂平息,滿目瘡痍的場地中,妙麗與榮恩總算在一縷炊煙發現了哈利,雖然接著被一群魔法部的人員包圍,但在亞瑟的阻擋以及哈利指稱看到第三人的情況下,事情草草結束。



沒有人仔細回顧世界盃上的情況,在前往霍格華茲的特快車上,三人坐在包廂中討論著新的學期,然而在座位上,妙麗總是坐立難安。

「你怎麼了,妙麗?」榮恩注意到了,並嘗試詢問眉頭深鎖的女孩。

「沒有...只是好像一直聽到有人在碎碎念。」她回答,耳邊總聽到斷斷續續的說話聲,但又不清楚到底是從哪來,又是誰發出的。

度過漫漫長路,全體師生聚集在大廳等待鄧不力多為新的學期講述特別的安排。

『......聽說維克多喀浪會來......』細小的聲音再次傳來,妙麗四處張望著聲音的來源,心中滿是問號。

『到底是誰在說話?』心中不停圍繞這個想法,在張望無果後,又是一種疑惑的感覺傳來,就像是除了自己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向自己發出一樣的疑問,迷惑的感覺讓她無法集中注意力在正進入大廳的德姆蘭男士們。

鄧不力多待所有人員進入,由請魔法部的人員開始介紹三巫鬥法大賽的規則。

隱隱約約的哈欠聲在專心聽講的妙麗耳邊發出,使得她大動作的甩頭想查看到底誰大膽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哈欠,當然,依然尋覓無果。

鄧不力多以及魔法部人員的解說總算結束,大家各自解散回去自己的學院,準備今天一天的課程或是遊手好閒的在校園到處亂晃。

「哈利、榮恩,你們要去圖書館嗎?」站在兩位中間的妙麗問道,一大早就抱著成堆的課本及功課來聽校長宣布事情的,大概就只有妙麗了。

「饒了我們把,妙麗,」榮恩原先還笑得開心的臉瞬間垮下,旁邊的哈利則饒著黑髮希望妙麗能夠不要強迫他們,「我跟榮恩...就算了吧。」

「好吧,不去是你們的損失。」噘唇哼道,隨後她不以為意的抱著書籍與哈利榮恩在走廊上分開,朝著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沿路妙麗的小腦袋都沒有停止思考過,先是從今天的課表,功課是否完成了,到因該要再安排什麼書籍來加強自己普等巫測的預習。

『梅林阿,到底是誰大白天的在說考試的事情?』前方的轉角傳來極度暴躁的抱怨聲,恨不得抓出源頭,然後好好教訓一番。

當然,妙麗並沒有在意到這一句抱怨,顯然她已經聽到過太多人向"她"抱怨關於自己太喜歡注重考試這一件事情,自然屏蔽了別人對於考試的抱怨聲,腦海裡繼續思考著普等巫測結束後的超勞巫測。

『到底是...梅林的鬍子!...我一定要把這個傢伙給......!』那些抱怨聲越來越近,並且像是被激怒了一樣,妙麗甚至感覺到了句子裡的厭惡與煩躁。

妙麗走到了前方的轉彎處,險些被快步走來的人給撞上,顯然對方根本沒有在看前方。

「走路看路!」冷冽的聲音迎面而來,聲音的主人倒是還有用餘光看了一眼是誰差點用髒了自己的長袍,『哼,原來是捲毛麻種。』

德拉科冰冷的面龐下隱約感受得到疲倦及怒意,身旁的克拉跟高爾都不敢靠近,潘西倒是毫無畏懼的想要黏上去。

心裡話才想不到半秒,那位捲毛的獅子就向他吼來,「德拉科馬爾福,你有膽就再說一次你剛剛說的話!」

疲憊的深吸一大口氣,德拉科很是不情願的轉身看向那一頭獅子,接著一字一句的將剛剛說的話讓妙麗能夠聽得清楚,「走。路。看。路!」

「除非你的腦子被施了一望皆空咒,剛剛你的最後說一句話可不是這句。」妙麗伶牙俐齒的說道,她憤怒的覺得德拉科是故意在耍她,她清楚聽到剛剛他喊她麻種。

「我很肯定的是,記憶被施咒的因該是妳,」德拉科開始頭痛了起來,怎麼先是耳邊一直有人在討論普等巫測、超勞巫測的事情,現在又要應付這一頭蠻不講理的獅子,「除了這一句話,我其他什麼都沒說。」

『這麻種是打定要摧毀今天嗎?』德拉科再次在心中想到,殊不知妙麗抽出魔杖快步走來並用前端抵向自己脖頸。

『這可惡的傢伙,為什麼總是那樣叫我?』這次換妙麗的聲音直接傳到了德拉科的腦中,他注意到了異樣,因為突然靠近的關係,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對方的唇形,然而他只有看到妙麗抿成一條線的粉唇。

「妳不要太過分了!」潘西的尖銳聲音從旁竄出,妙麗與德拉科都被這尖銳的聲音給刺得想要摀住自己耳朵。

克拉、高爾一時還沒有從潘西的尖叫聲中平復,大家都還維持在妙麗正用魔杖指著德拉科的狀態。

「我很相信妳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還是妳終於被那紅毛的口水給感染了。」德拉科不動身色得回道,不在乎妙麗的魔杖還抵著自己,先是用雙手安撫自己脆弱的耳朵,『該死的,這女生的聲音怎麼可以這麼尖?』

妙麗也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沒有移開注視他一舉移動的視線,發現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德拉科並沒有動唇。

旁邊開始有學生圍觀,主要是史萊哲林的學生開始用惡狠狠的眼神瞪向妙麗,在不想引來教授的情況下,她將魔杖收了回來,但眼神中難掩疑惑。

這股心情同時也傳給了德拉科,兩個人都皺起了眉,無法理解為何會有種好似聽到對方心裡話的事情。

「我要再次重申,我除了叫妳走路看路外,什麼話都沒有說。」德拉科先打破了沉默,重新站直身子看向比自己還矮半顆頭的傢伙,暫時將心裡的疑問拋到腦後。

妙麗遠遠的看到麥教授在遠處走廊經過,看來還沒有人去報告教授,也暫時不理會剛剛的異樣,她從新整頓了自己的神情,「你......」

欲言又止,原本想要回嘴卻又想不出來,如果他確實只有說那一句話話,那自己現在的處境就顯得特別尷尬,這是妙麗第一次牙口無言,也不可能向他道歉。

皺了皺鼻頭憤哼一聲接著轉身快步前往圖書館,毛躁的頭髮讓路人一眼就知道其主人現在不好惹,一旁的潘西還有兩位跟班還沒跟上整起事情就這麼結束了。

『...臭白鼬!』遠遠的,妙麗的聲音飄進了腦海中,感受得到語氣裡的憤怒,這讓德拉科既困惑又參差著微弱的興致,剛剛發生的事情或許可以稍微為無聊的第四年找點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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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移行→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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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怎麼做的,我也不想知道,總之,請你離我越遠越好!」眼前的捲髮女孩毫不客氣的向自己吼道,在她轉身邊走邊整理自己的儀容時,耳邊卻又聽到她的話語聲,『今天為什麼這麼倒楣!』

德拉科依然不能理解這整件事情,自從開學天開始,就好似可以聽到妙麗格蘭傑腦袋裡思考的聲音。

要證實這一件事其實不用花太久的時間,光是今天早上在魔藥學教室聽著妙麗風暴式聲音卻不會被教授給叫起來這一點,可以明確知道只有自己聽得到,當然也使得自己無法專心上課。

最可惡的是,那聲音使人無法專心到,就連石內卜教授都不得不將自己學院的學生抓起來,只因為他試圖不要聽到她的聲音而用雙手把耳朵捂上,當然,賽佛勒斯並不知道他捂耳朵的動作下真正原因。

「請問馬爾福先生,有什麼意見嗎?」賽佛勒斯嚴厲的問,沒有拿書的手正抓著德拉科的手腕並把他拉起來,在所有學生的注視下,大家都知道,剛剛德拉科正用非常厭惡的表情在捂著耳朵。

「非…非常抱歉,石內卜教授,我只是覺得…身體不舒服。」

「…如果是這樣的話…」石內卜瞇著的雙眼像是看透了德拉科一般,被抓住的他也不敢多說半句話。

「你先去龐苪夫人那裡檢查,下課後到我的辦公室來。」被抓住的手從新獲得自由,賽佛勒斯緩步走回講台的位置,繼續被打斷的課程。

德拉科邊揉著不適的手腕邊向魔藥教室的大門走去,身後傳來光是今天就已經聽到厭煩的聲音,她哼聲表示認為德拉科的行為絕對是想逃課才做的,『肯定是假裝的。』

精神疲憊到連在腦海裡也不想與她多做回應,德拉科快步離開了教室並直衝醫療翼。

『我快受不了了…』經過了龐苪夫人的檢查,因為完全檢查不出任何異狀而被趕了出來。

石內卜教授只有說去檢查而已,既然檢查結束了,那就是說現在的時間是自己的了,反正只要在他們下課後去找他就行。

快速的回到自己寢室,德拉科立刻倒進自己的床鋪,用枕頭重重壓在自己的頭上,試圖獲取寧靜。

雖然雙耳確實獲得了寧靜,但腦海卻自動回想起妙麗格蘭傑快速思考的聲音。

「到底誰會在上魔藥學的時候思考單一一種藥草的歷史?」離開柔軟的枕頭,總算緩和過來的神經,使自己可以在事後吐槽起妙麗。

望向房內的時鐘,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那群可憐蟲才會離開魔藥學教室,索性脫掉自己的鞋襪及長袍,躺回舒適的棉被中。


在下課的鐘響前一刻,德拉科如自己所想的從睡夢中醒來,打著哈欠懶洋洋地將長袍與鞋襪穿回,並離開自己的房間以及史萊哲林交誼廳,像石內卜的辦公室走去。

帶著疑惑以及認為石內卜是自己學院院長的心態,並不是非常的緊張,臉上或許依然還掛著剛醒來的懶散。

站在辦公室門外,德拉科才稍稍清醒了過來,忐忑的敲向緊閉的門板。

「請進。」沒有高低起伏的聲音喚著。

推開門,石內卜還在整理剛剛收回來的論文,在看到德拉科進門後,才放下手中的要務。

「馬爾福先生。」從座位上站起,賽佛勒斯移步到其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愈發緊張的學生,「能否跟我說明一下,你怎麼敢在我的課堂上當眾拒絕聆聽我的課程,還是說你認為自己已經什麼都會了,所以就算把兩隻耳朵捂起來也一樣能夠通過我的所有測試?」

「沒有…教授。」不敢抬頭看他,德拉科眼神飄一在他背後的書架上以及上面擺飾的不知名罐子。

「你最好下次注意點,我不希望再看到這種事情發生。」塞佛勒斯的語氣特別加重了幾個字,像座巨石就壓在德拉科的身上一樣,壓得他連嚥下口水的動作都很吃力「就這樣了,馬爾福先生,你可以回去準備下一堂課」。

「好的,教授。」

試著移動自己的腳步,剛轉身的德拉科在要推開門的時候身後的塞佛拉斯突然叫住了他,「馬爾福先生。」

忐忑得回頭看向依然站在原地的石內卜教授,並詢問還有什麼事情,那位教授只是怡然自得的繼續使用他那沉重且毫無情感的語調說著,「在我的課上,請勿使用魔法,尤其是你與格蘭傑小姐身上那種拙劣又胡鬧的把戲。」

德拉科不解,但被賽佛勒斯強硬的趕出了辦公室,也無從得知他言下之意。


回到了傍晚,眼前氣沖沖的妙麗走離了視線,顯然自己並沒有得到想要的訊息。

在走廊上總算攔截到了妙麗的德拉科,堅決認定她對他施咒,並強行把對方帶到一個沒有人的長廊質問。

然而在雙方的爭吵聲以及不能掩飾的思想中,他發現連她也很疑惑自己為什麼能夠聽到一個自己極度討厭的人的聲音,雙方不得不在動手施法之前停止談話。



後續又經歷了幾天的適應,德拉科發現,並不是隨時都能夠聽到妙麗的聲音,至少在她待在自己的高塔而自己待在舒適的史萊哲林寢室時是聽不到的。

可惜的是,就算妙麗在大廳用餐時已經極盡全力要坐到教授臉上,自己仍然能在大門口就能聽到她惱人的聲音。

但好處想,上課期間這是非常好搶分的能力,只要她舉手自己就跟著舉手,至於答案,她總是不茍私藏的在心裡大喊著。

『梅林的鬍子…要不是我想著答案你還會答對嗎?』她在腦中咒罵,現在正在上的是魔法史。

『是阿,沒有妳可不行。』他在後排輕鬆的看著前面正忍住自己不要站起來的女孩,臉上掛著得意的笑臉,不過她當然沒有看到。



『能不能請你安靜!我無法讀書。』

『很顯然我無法辦到,顯然我看的這一本書比你的"從古自今藥草學"還要來得有趣。』

圖書館裡安靜的座位上,對於妙麗來說卻一點也不安靜,就算中間隔了四張桌子以及一位魁武的德蘭姆學生,音量也像是對方就坐在自己旁邊一樣。

『你最好不要想告訴其他人,格蘭傑,不然我會把你偷看麻瓜世界帶來的奇怪內容小說給講出去,更不用說你還看得臉紅心跳。』

『那叫做言情小說!而且不只有我一個女生在看。』妙麗努力抑制自己的怒氣,最近開始有撥弄書頁邊角的習慣,尤其是在他不停的騷擾自己,自己卻不能大大反擊他的關係,至於他則樂此不疲地看到她為自己傷神,再加上這並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因為一切都只是在他們的腦中對話而已。

『嗯,這樣的話所以也不能告訴那個女版餵死狸,不然連你最私人的時候,我也會在門外不停的跟你問候,除非你其實很期待我這麼做。』遠遠的他臉上勾起若有似無的壞笑,腦海閃過自己可以在晚間時刻晃到胖夫人的畫像前,然後開始騷擾躲也躲不掉的妙麗。

當然也有想到像是她去廁所時自己可以怎麼騷擾她的事情。

光是他把想法灌到妙麗的腦中,她就像一顆小火球一樣跳了起來並抱著被用力合上的書籍飛也似地離開圖書館,腦中一直不停叫喊著德拉科的沒品。

『呵,只是想想而已。』她大概是已經走得很遠,德拉科已無法聽到那一直罵自己的聲音,慢悠悠的起身收拾桌上的東西,打算先回到自己的寢室後再去吃晚餐。

在走進大廳前,就感受到了她煩躁不已的情緒,以及環繞在哈利與榮恩兩個人身上的思緒。

『嘖,如果你不成天跟著那兩個白癡或許我還會對妳好一點。』心裡暗諷,先退了幾步大致離開可能聽見心聲的範圍,在做好心理準備後才再次邁開腳步進入大廳。

「榮恩,你不能一直生哈利的氣,何況他不可能主動把名字放進火盃中。」妙麗在自己的位置上小聲的說道,不過在這幾天裡,德拉科已經可以很輕鬆地捕捉到她的嗓音。

「…我不知道…」榮恩的聲音就相對模糊,對於這對話當然也不感興趣。

模模糊糊的對話,還有一些妙麗清晰的心聲,抱怨著榮恩與哈利的矛盾把自己夾在中間無法喘息。

『妳就不要理那兩個白癡阿。』一個不小心,自己就回覆了她的心聲。

『你閉嘴!』她重重將餐具拍在桌上,身旁的學生還被嚇了一大跳。

『行。』隨意的回應那頭獅子,感覺到了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下來,並且用餘光看著她開始繼續用餐。

不愉快的心情依然在兩人之間漂浮著,或許也有部分飄在葛萊芬多餐桌,她坐的位置周圍。



『你知道你很幼稚嗎?』妙麗躲在中庭過道的其中一支支柱後方,來來往往的學生身上都別著一個胸針,時不時會轉變成另一個顏色,上面印有哈利的臉。

『我不懂妳在說什麼,這只是一個玩笑。』德拉科依靠在中庭大樹上,慵懶的看著人人都戴著那枚"有趣"的胸章,心中得意的笑著。

然而在遠處,哈利正怒目切齒的走向他所在的地方,經過的學生被焦點人物的爭吵聲吸引過去,爭吵聲也引來了新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

他在毫不猶豫的情況下,直接對德拉科施咒,並將他狠狠地教訓了一番。

『活該!』妙麗暗自讚嘆。



躺在史萊哲林交誼廳的沙發上,德拉科氣憤地在心中咒罵那一個瘋瘋癲癲的教授,同時也極度不悅的瞪著高爾,執起桌上的物品就往他扔,「誰讓你站那了!滾!」

思緒又轉到了妙麗身上,在自己被那神經質的教授施法時,記得她還大聲地嘲笑自己,想到又是一陣怒火。

顯然下午的課堂都被她給逃避了,並沒有與德拉科同科,所以他也不知道她的去向。

悠悠轉轉的在校內閒晃,在經過圖書館的時候又再次聽到了那惱人的聲音,『哼,當然,她可是萬事通小姐阿,還能去哪裡。』

專心看書的妙麗並沒有注意到那一股心懷不軌聲音出現,腦海還是閱讀書籍的聲音,快速又全然不同,假如這一個段落沒有讀懂,還會重複讀好幾遍。

德拉科原定計畫是要直接走向她並大肆宣洩自己的不悅,然而她身旁的巨石讓他無法靠近。

維克多喀浪就坐在妙麗的旁邊,不是隔著一個桌子或一張椅子,而是非常靠近的,確確實實地坐在妙麗的"身旁"。

『什麼情況?』不解以及莫名的情緒升起,在看到妙麗突然抬頭四處張望時,德拉科不得不躲到其中一個書架後頭,發現旁邊竟也躲著成群的女學生,她們正熱切地看著那位英俊的三鬥士之一喀浪。

厭惡感急速攀升,但為了不讓妙麗發現,不得不趕緊讓自己冷靜下來,並把視線投到座位上的那兩人。

她正因為感覺到一陣異樣的情緒而抬頭四處張望,喀浪注意到了,沉穩的臉龐歪向一側看著妙麗,而她完全不需要對話的,向喀浪微笑並輕搖了搖頭,兩人就又繼續執起書本閱讀。

對這一連串的動作表示不解,德拉科暫且作罷地離開了圖書館,一股不明的煩躁感遇發明顯,但他只認為是因為今天一整天都不順利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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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試著把這一篇的字型大小改回一般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儲存後最後還是變成 大 (。ノ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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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幾周前,妙麗在魔法史的課堂上頭次無法集中精神。

『怎麼辦…怎麼辦…那傢伙一直跟我搶答…』腦中不停想著重複的問題,『他一直聽到我心裡想的,然後又不停的干擾我上課,這樣子該怎麼辦才好?』

妙麗的思緒混亂,無心上課,不安的手指在胡亂撥弄課本的頁腳。

『對了,只要什麼都不想就好了啊!』靈光乍現,但又頓時迎來新的疑惑。

為了要讓自己什麼都不想,妙麗張望著四周的同學,確認教授與其他人不會注意到她後,深吸一口氣,『我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想——』

『上課專心。』

慵懶的嗓音不知從什麼方向傳來,嚇的妙麗驟然起身,全部師生同時看了過來。

「格蘭傑小姐,請問你有什麼話想跟大家說的嗎?」麥格教授停下了黑板上的粉筆,嚴肅地看著妙麗。

「對…對不起…麥格教授,我…我在想其他事情…。」

「格蘭傑小姐,請你上課要認真一點,就算你是全學年級第一也一樣,也由於你突然打斷了上課,葛萊芬多扣5分。」

「對不起…麥格教授。」妙麗呆站著不敢坐下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後頭的始作俑者正在心中暗笑著她。

「格蘭傑小姐,請回答這個問題,十八世紀妖精叛亂事件的領導者是哪一位?」麥格教授突然問道。

『妖精叛亂…這是我還沒有讀到的後面章節…我不知道答案!』心中慌亂著,雙手縮在兩側並抓著衣角。

『邋遢鬼烏爾格』拖長的嘆息聲,隨後是德拉科的聲音傳入腦中。

「…邋遢鬼…烏爾格?」妙麗雖然有點驚訝,但懷疑也來不及,當務之急是先回答麥格教授的問題。

麥格教授挑了挑眉,重新用魔杖擲起了粉筆,並看了下教科書剛剛教到哪裡,「看來你有先預習後面的課程,希望到時候你不會再次在上課中想別的事情,格蘭傑小姐,你可以坐下了。」

頓時鬆了口氣,癱軟的坐了下來,旁邊的哈利與榮恩則是不敢置信,妙麗也會有上課不集中的時候。

『不用客氣,萬事通小姐。』帶著嘲諷的語氣,再次聽到了德拉科的聲音,妙麗才頓時回過神想起剛剛究竟是誰救了自己。

『謝謝…馬爾福。』偷偷的側身看向後頭最後一排的馬爾福,他正用一隻手撐著頭,另隻手寫著教授上課的內容,但在自己道完謝的時候,好似聽到他漫不經心地哼了一聲,這樣因該就算是接受道謝了,對吧?


雖然近期總是因為德拉科的攪局使自己錯失許多得分的機會,但有時候也有影響到他的時候。

在昨天的早晨,因為石內卜教授的課程絕對不容許分心,妙麗竭盡所能地試圖將思緒鎖定在上課內容,或著是其他跟課程有關的事情上。

誰知教授卻突然將德拉科給一把抓了起來,並嚴厲的質問他,儘管最後沒有扣史萊哲林的分數,卻也放走了那個上課只會偷懶的傢伙。

『肯定是假裝的。』妙麗在心裡這麼說著。


意外的是,在妙麗上完了最後一堂課,然而距離晚餐時間又還有一點時間時,德拉科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並拉著自己穿越了數條走道,來到了一個沒有其餘學生的地方。

「你這麻種,好大的膽子敢對我施咒?」他不知從何而來的猜測使他能夠如此義正嚴詞的質問自己。

「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回答,試圖掙脫被抓疼的手。

顯然疼痛的感覺也是會傳遞的,德拉科明顯皺了眉頭後放開自己的手。

『你以為你用這小把戲可以幹嘛?』他換成在腦中直接回覆她,然而她卻用驚訝的神情回看,夾雜疑惑,以及成千上萬的思緒反覆無常的出現,再次感受到風暴式思想的威力,伸手停止在了她的眼前,『夠了,妳的腦袋我一點都沒有興趣,所以請妳立刻解除這奇怪的魔咒。』

「我才要叫你停止這奇怪的魔咒!」妙麗直接脫口而出,言行如一,果然是葛來分多。

她氣憤又因為被懷疑而受挫的情緒像是打在德拉科的身上,嚇得他還無法快速的回應。

「從這幾天開始你就一直在騷擾我。」妙麗想到他的惡行惡狀,又想到今早石內卜把他抓起來的事情,心中再次暗罵了一聲活該後才緩和了下來,再次且鄭重的對眼前驚呆的傢伙說道,「我不知道你怎麼做的,我也不想知道,總之,請你離我越遠越好!」

氣憤的撇過頭,三步併兩步的想趕快遠離討人厭的傢伙,『今天為什麼這麼倒楣!』

來到了大廳,妙麗像發洩怒氣的對眼前的雞腿大力撕咬。

榮恩跟哈利一看到妙麗的神情,嚥了口口水便默不作聲的安靜吃飯,沒人敢惹這情緒不佳的母獅子。



經過那一天的質問,顯然德拉科還是不想放過自己。

無論是在教室還是圖書館,總能夠聽到他的聲音,唯獨回到自己的寢室才能夠放鬆精神。

「我快要被他煩死了——。」妙麗倒臥在床鋪上,疲憊使得她暫時不想起身換掉長袍。

「誰?」金妮關心的問道,她正在準備換上睡衣。

原本並不想要跟任何人說,因為覺得大家一定部會相信,然而在德拉科突然的要脅下,現在變成是誰都不能說的局面,「…沒有…我是說,我要被牠煩死了。」

隨即指向了窩在自己的位置上的克魯克山,牠聽懂似的用鼻孔噴了一口氣,覺得主人是在隨意定罪。

「很難聽到你會覺得克魯克山煩人。」金妮半信半疑地看著妙麗,然而今日的課程實在太操勞,自己無力與她堅持下去,「…如果是因為牠一直吵妳做作業的話, 那妳因該要把牠放出去或是關起來。」

話題就這麼隨意地結束了,妙麗不得不起來更換掉長袍,並洗漱完後回到床上準備睡覺。

『為什麼會聽得到德拉科馬爾福的聲音…?』


然而哈利被火盃選中的事情卻讓妙麗無暇在思考這一個問題,眼前兩位朋友因為一張紙而鬧得不可開交。

榮恩一直不肯面對哈利,躲在她的背後並要求她像個貓頭鷹一樣傳達莫名其妙的句子給哈利,而哈利也是,看到榮恩就直接繞道而行,兩人完全不想對到眼。

『這兩個人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現在不因該是研究怎麼對付飛龍的時候嗎?』妙麗在餐桌上焦躁不安,此時哈利並沒有來用餐,榮恩也不想將自己得話聽進去。

好死不死的那個惱人的聲音卻在這個時候出現,『妳就不要理那兩個白癡阿。』

『你閉嘴!』她洩憤式的大力放下餐具,然而被嚇到的只有旁邊的同學以及榮恩,他們都以為是榮恩不聽妙麗的話而使得她如此憤怒。

聽那事不關己且信災樂禍的傢伙隨便應付自己,妙麗只能洩氣的繼續吃著早餐。


在比賽日期迫在眉睫,妙麗耗在圖書館的時間又更長了,翻閱著無數關於飛龍以及對付飛龍的書籍,希望能夠對自己的好友出一份力。

與此同時也發現自己身旁不知道為什麼多出了一個新的面孔,那是在幾天前的早上,德蘭姆的維克多喀浪突然出現在圖書館,並詢問妙麗能否坐在她旁邊。

妙麗並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揮了輝並微笑的表示並不介意,隨後的幾天,只要她在圖書館,喀浪幾乎都會出現。

「這一本書比較有用。」喀浪直接遞了一本書給妙麗,她看著裡面的內容,也不經贊同喀浪的想法,那是一本關於各式飛龍特性的觀察誌。

兩人開始會互相交換一些書籍閱讀,並且談論其中的內容,這讓妙麗難得感到放鬆。

『什麼情況?』

耳邊好似傳來了細碎的說話聲,妙麗抬起迷戀於字裡行間的視線,想要尋找聲音的來源。

旁邊的喀浪注意到了妙麗的動作,關心的看著她。

在環視無果後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完全忘記了前幾日可還有一個傢伙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聲以及感受,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讀同一段話,只以為是自己不夠專心,句子始終沒有讀懂而使得自己煩躁而已。


哈利始終逃不掉比賽的到來,妙麗在鬥士的帳篷外忐忑的與哈利對話,並祝她好運,隨後又因為太擔心而激動的進去想要用擁抱來抑制自己無法平復的心情。

那個惱人的記者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闖入了鬥室準備區。

見記者開始刁難哈利與妙麗,喀浪盡直地向她走去並用那聽起來無法撼動的聲音將記者打退堂鼓,「這裡是鬥士們以及她的親朋好友的帳篷,你無權進入。」

在鄧不利多以及其他管理人員進入帳篷,妙麗悄悄的離開了這裡,同時小聲的向喀浪道謝。

遙遠的地方,德拉科看著妙麗從帳篷出來,雖然聽不到對話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仍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感覺竄升。


他坐在了一個可以隱隱約約聽到她心裡話的位置,只是出於好奇,且覺得目前的位置可以更好看到哈利受苦才選擇的。

雖然比賽非常精彩且刺激,每一個鬥士都各自拿出了非凡的本事解決對了眼前的巨龍,然而在哈利上場的時候,妙麗那極度擔心好友受傷的心情依然打擾著德拉科觀看這一場好戲。

『要是他能夠就這樣被巨龍吃掉就好了。』他心裡說道,此時的哈利正駛著火閃電帶著飛龍衝破了校長們頭頂的棚子。

『你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出聲!』她緊張到快哭了的情緒朝他喊著,心中反反覆覆地祈禱哈利平安。

德拉科敵不過她這樣的情緒,起身移動了位置試圖遠離這極度壓抑的源頭。

見哈利灰頭土臉,帶著些微的星火,飛回決鬥場上,妙麗如釋重負的用力拉著身旁的榮恩,兩人都對哈利的歸來感到喜悅。

『嘖。』德拉科看著妙麗那喜極而泣的臉,又看了底下那已倒在地上無法起身的哈利,心頭嘗到了一種酸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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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榮恩與哈利重修於好,妙麗很是開心,但仍然覺得那兩個男孩實在太幼稚了。

德拉科就不一樣了,當那三個人再次回到鐵三角的狀態,要愚弄他們就相對麻煩,再加上目前還有一個人是可以知道自己計畫的情況。


麥格教授在前不久宣布由於其他院校的蒞臨,因此將在聖誕節的當天舉辦一場舞會。

「我對於你們愚蠢的社交完全沒有興趣。」史萊哲林院長如此說道,「但我更不想看到你們以史萊哲林的身分在其他學校的面前像隻猿猴一樣胡亂揮舞四肢,又或是像山怪一樣傻愣的站在餐桌前擋路。」

賽弗勒斯不悅的看著學生們,在教室中央來回踱步,對於接下來要說的話就連自己也嗤之以鼻,「然而 我並不想看著你們學習跳舞就像是個小嬰兒學習走路一樣,因此 教導你們這項事情的 就交由麥格教授。」

講到最後,賽佛勒斯不得不像顆洩氣的皮球一樣放低姿態,然後退後幾步由請一旁的麥格教授開始指導自己不成材的學生。

「感謝石內卜教授,我很榮幸指導各位在代表霍格華茲得舞會上的表現,我相信各位都是非常期待的。」麥格教授隱藏不住的笑容看向大家,在賽佛勒斯眼裡就像是在嘲笑自己不喜歡跳舞這件事。然而他的好運並不是一直都在,米勒娃指著賽佛勒斯請他為大家播放音樂,隨後又要求他當自己的示範對象,「那麼請各位學生先看我們示範。」

「我不 跳舞。」他努力的不要大聲,但牙齒被他咬的喀拉響。

「既然你都要求我幫你教授學生跳舞,那當然就由你來當示範的那一位啦。」麥格教授依然故我,「別磨蹭了,快點石內卜教授。」

「...梅林阿...」巴不得立刻轉身離開,然而自己卻只能小聲的抱怨這老女巫的霸道。

「一、二、三、一、二、三」米勒娃一邊數著拍子,一邊帶著賽佛勒斯在教室中央跳舞,「學生們,注意這個地方,不要踩到自己的舞伴。」

一旁的史萊哲林學生們紛紛低頭竊笑自己的院長被麥格教授牽著鼻子走,卻沒有發現他正逐一記住這些自以為不會被發現的傢伙。


整堂課時間都消耗在了多數女生總搶著跟特定的男生跳舞,而其餘的人則沒有對象練習。

「看來這樣不是好辦法,」麥格教授思考著,為了要解決總有學生無法練習到的問題,她開出的解決方式卻讓過半數的學生無法接受,「距離聖誕舞會也還有時間,乾脆將史萊哲林以及葛萊芬多的學生一起練習吧。」

學生們瞠目結舌,哀怨四起,在怎麼樣都不能接受與葛萊芬多的學生一起跳舞。

「我沒有任何意見,」賽佛勒斯只想盡快遠離這個老女巫,看向自己的院生,在不給他們準備的情況下就直接點名了大致三分之一的學生,並警告他們一定要出席舞會並攜帶舞伴,否則就要勞動服務。不等學生的反應,快速的走向教室大門,「既然現在不需要我的協助了,那我就先行離開了。」


第一次的合作練習,兩方院生都苦著臉不願意起身,麥格教授見所有人都不為所動,只好自行為他們分組練習。

『真是太糟糕了,我盡然要跟妳練習。』德拉科在心裡厭惡的想,站到了妙麗的面前,顯然他們被強制分在了一組。

旁邊的榮恩和哈利也沒有開心到哪裡。

『我跟你有同感。』她沒好臉色的瞪著對方。

「格蘭傑小姐,可以請你跳舞嗎?」德拉科伸出手,禮貌地邀請著妙麗,顯然她對這舉動有點嚇到了。

『我是個貴族,我知道如何邀請"淑女"跳舞,趕快把你的疑惑收起來,醜女。』德拉科不動身色,依舊掛著紳士的微笑看著她,『不要讓我等,你不會想讓自己院長難看吧?』

在越來越多視線聚集過來,妙麗不得不伸出手由德拉科拉起並開始練習舞蹈。

『我要鄭重聲明,我完全不希望跟你跳舞。』
『別以為我就很想。』

兩人跳舞時視線都不在對方身上,兩人就像是戴著面具一樣,面無表情的練習。

『注意點!妳踩到我的腳了。』嘴角抽動了一下,盡力不要大聲的喊出來,免得大家關注。

現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自個身上,無暇顧慮其他哪對冤家的狠毒視線。

『不要在想黑板上那沒有用的鬼畫符,我都要被你干擾了!』對於她的想法感到煩躁,重重的將她拉向自己

  『...再踩到我一次我就讓妳好看。』
      『...你說得輕鬆...!』沒有足夠的立場可以回嘴,她只能試著跟上他的腳步。


           『你們那群麻瓜,難道沒有舞會嗎?』
       『...有,但我也不會參加。』


『我懂了,就算都是麻瓜,你也是底層的麻瓜?』
   『你在說下去我就踩你,脾氣差勁的小少爺』


                  『你有膽的話,噴火的小獅子』
                      『禿毛的拜月獸』

                                   『毛絨怪』
                                                             『臭白鼬』


               『妳真的很喜歡惹惱人是嗎?暴牙狸』
                          『我已經沒有暴牙了』


                             『我對你的牙齒沒有興趣。』
                    『你實在很煩人』


 『妳又踩到我了,暴牙狸』
           『......對不起』


        『不接受道歉。』
            『你——』


麥格教授停下了音樂,看向德拉科與妙麗的位置拍手稱讚,「馬爾福先生、格蘭傑小姐,你們是目前跳得最好的一組,看來還是有人能夠表現得體的。」

「現在,大家可以收拾自己的物品,準備下課。」對留聲機施展了收縮咒,將它收進了長袍中。

妙麗看見哈利與榮恩已跟練習舞伴分開,站在一側的窗戶等著她。

「哈利,榮恩——」鬆開了被德拉科牽著著的手,正開心的要往好朋友的方向走去時,卻突然被一腳絆倒。

旁邊的史萊哲林看到,紛紛嘲笑,始作俑者則掛著嘲弄的臉走到妙麗旁邊,並沒有打算要扶她起來,『說過再踩我會要妳好看。』

『...幼稚!』倒在地上的她因為大家的注視而面紅耳赤,憤恨的轉頭瞪向剛剛的舞伴。

哈利與榮恩趕緊到妙麗身旁將她扶起來,同時咒罵著德拉科盡然做出這麼幼稚的行為。

「好了...我們走吧,不要跟他計較。」制止住想打架的兩位朋友,趕緊撫平自己的制服後就快步離開教室。



舞會前的日子德拉科都沒有去打擾妙麗,雖然上課的時候還是會有爭吵,但雙方都變得比較能忽視對方。

聖誕節舞會當天,德拉科只是隨意地選了一名女生當舞伴,無聊的人群分散在大廳,克拉、高爾一開始就放棄了跳舞這件事,拋棄了自己的舞伴,站在餐桌旁當起石內卜教授口中的山怪。

在某個方向,開始越來越明顯的感受到妙麗忐忑不已的心情,她緊張的心跳聲德拉科感受得一清二楚。

當他在人群中找到了她的位置,她正挽著維克多的手臂進入會場,周圍的人都紛紛被妙麗的模樣吸引,就連花兒戴樂古都被她的姿色給壓下去。

『...挺美的...』德拉科不禁讚嘆,她盤起的捲髮乖巧地待在髮飾下,些許的碎髮在脖頸飄著,讓人無法將視線從那誘人的區塊移開。

她注意到了他的心聲,輕易地就找到了他的方向並大方地向他微笑,『謝謝。』

音樂緩緩的演奏起來,妙麗的視線回到與她同行的維克多身上,四對男女開始在正中央的空間優美舞蹈。

『...也許你該換件洋裝?』

『為什麼?馬爾福,我現在這一件很好看。』

『這件很醜,尤其是發現妳沒有暴牙之後。』

『你到底在想什麼阿?』妙麗被德拉科莫名其妙的話逗笑了,發出含蓄又甜美的笑聲,『馬爾福,你這樣打擾我,我沒有辦法跟維克多跳舞。』

『那樣最好...』

妙麗笑了出來,雖然眼前的人是維克多喀浪,腦海中卻在與別人暢聊。

隨著舞池越來越多人加入,妙麗的注意力開始被維克多帶走,德拉科看著不怎麼回答自己的那個女孩對著另一個男子笑得如此開心,就只是一口悶的將手中飲料喝盡,然後拖著舞伴加入人群之中。

躁動的音樂以及年輕人們極盡無上限的體力,舞池中央已變成進入後可以使人興奮又暈眩的地帶,有些男女甚至跳得無比靠近。

德拉科緩緩離開還在揮霍體力的人群,心思以飄離舞會,所幸扔下那個隨便找來的舞伴,走出了大廳的大門,靠在一側石柱上稍作休息,來來去去的人影,已有許多學生玩累的想回到寢室休息。


『......』複雜的情緒從一處熟悉的方向傳來,感受到了那人的憤怒、悲傷、失望,她哭泣的出現在了大廳出來後銜接的樓梯上。

『...怎麼了?』德拉科很猶豫,這大概是被強迫“感同身受”吧,然而幾使知道對方有多難過,自己也不知道因該要怎麼做才能安撫她的情緒。

『...跟你無關...』妙麗在階梯上抽泣,高跟鞋被隨意扔在身旁,由於一時情緒激動,當現在停下來時,周遭的空氣就像是冰塊一樣在她的每塊皮膚上遊走,冷的她不由得縮緊身軀。

『然而你已經在腦中想過好幾遍了。』他的雙眼開始凝視著眼前的人。

她正回想著與那紅毛小子的不愉快,被忽視、被看輕,甚至到了最後還被認為是自己太小題大作......。

妙麗閉起雙眼,希望自己不要沉浸在這難過的情緒中,卻只是造成自己更深地陷入。

德拉科從石柱的後方走了出來,安靜的走到妙麗的面前。

「格蘭傑小姐,能否請你跳支舞呢?」這一次不是那虛假的面具,德拉科有點勉強的笑著,因為他不知道安慰人因該要用什麼表情才好。

她並沒有聽到他任何想法,唯一感受得到的是他那真誠的視線。

『...我不想跳舞了,腳好痛。』還沒平復下來的呼吸,仍然會不由自主地吸著鼻子。

『妳先抹掉臉上的鼻涕,然後跟我來就對了。』雖然聽起來像是在笑話她,但卻感覺到有幾分溫柔。

勉強的將高跟鞋穿了回去,依到對方向自己伸出的那隻手臂上,他配合著她的腳步,帶著她慢慢移動到一處人煙稀少的走廊。

『再等一下。』感受到她的疑惑,德拉科如此在心裡說道。

眼前的牆壁緩緩浮出一道門,他直接帶著妙麗走了進去。

「在這吧,讓我重新來一次,」德拉科恭敬的向妙麗鞠躬,並優雅的伸出手望向眼前眼角還有淚光的女孩,「格蘭傑小姐,願意跟我一起跳舞嗎?」

『...我還是...不想跳舞。』心裡嘀咕著,但仍然伸手扶住了他的手。

看著她明明心裡滿是抱怨,手卻乖乖伸向自己,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笑什麼!』知道對方的想法,她頓時發紅了耳根子,低頭不敢看向他。

『明知故問。』他將她緩緩拉到身上,兩人靠在一起在有求必應室慢舞著,突然感受到來自她情緒的刺痛感,『妳腳還在痛?』

兩人分了開來,她一心就想把這這麼自己的高跟鞋脫掉。

『不舒服就脫掉阿。』他看著她的遲疑,自己就越堅定的在腦海重複說道,如果不喜歡,那就把它擺脫掉。

『這樣子的話...要怎麼跳舞?』

見她盡然用這麼虛弱又靦腆的回問自己,忍不住噗哧一笑,沒有想到的是,萬事通小姐盡然還在在乎沒有穿鞋要怎麼跳舞這件事。看他如此嘲笑自己,氣到臉頰都要鼓了起來,『我是認真的!』

『是的,妳很認真。』隻手捂著自己的嘴,努力抑制自己想發笑的念頭,強裝鎮定地回覆她,『你可以踩在我的腳上。』

她沒有照做,皺著眉看向他,他叫自己去踩他?

『是的,你這愛哭鬼二世,不要磨蹭了,等等還要在宵禁前各自回去呢。』等待不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他耐著僅存的性子等著哭紅雙眼的女孩,看她依然猶豫,所幸拿出魔杖就將對方的鞋子去除。

「嘿!」被他的動作嚇到,鞋子被彈到遙遠的牆邊,在自己要因為衝擊跌倒前,那人又很快速的來到面前並扶住自己。

「現在沒有其他東西可以猶豫了。」他輕輕鬆鬆就將她抱離地面,除非她踩到自己腳上,不然他作勢不將她放下。

「好好好!我認了。」被強迫踩在對方光亮的皮鞋上,她本想只踩一點點就好,卻聽到對方突然在腦中的話,『就踩在上面就好,地板很冰。』

大部分的重量都被他托著,她只需要用小巧的腳尖站在皮鞋上就夠,對於他來說也根本沒有負擔。

兩人開始緩緩移動,一旁不知何時出現的留聲機也開始撥放著舞會中的慢歌。

『...格蘭傑,什麼都不要想。』將她的頭往自己的肩上靠,試圖讓她腦中紅髮男孩的臉龐消失,以及希望能使她其他的煩惱也煙消雲散。

漸漸地兩人都閉上雙眼,放下了所有的思緒,沉浸在了對方的呼吸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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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會結束,但假期還沒有過去,在哈利與榮恩和好,他倆就又像以前一樣聚在一起,而現在聚在一起的最好理由,就是研究那一顆聲音極其可怕的金蛋。

至於妙麗,她還有很多書要讀。

假期期間,並不會有多少學生願意到圖書館消磨時間,圖書館變得乾淨又舒適,但那也只侷限在聽不到別人心聲的時候。

『你什麼時候跟維克多這麼要好的?』德拉科坐在距離兩張桌子之外,清楚的看著維克多又跟妙麗坐在一起。

『大概是在參賽者選出來的後幾天吧,他突然坐到我旁邊。』翻閱著藥草學課本,她已經很習慣被德拉科打擾讀書這件事了。

『那麼那個紅毛傻瓜呢?』

『......』腦中閃過聖誕舞會上發生的事情,情緒不由得煩躁起來,抿了抿雙唇而後嘆了口氣,試著將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課本,『這沒什麼好說的。』

『那傢伙有什麼好的?妳旁邊那隻大塊頭還比較好。』

『我跟維克多只是朋友。』她反駁,同時想到自己與榮恩長久以來的相處回憶。

『拜託不要給我看這些噁心的東西。』他厭惡的在心裡做了一個想吐的表情,臉上的表情也差不多接近。

『你可以不要靠近我。』

『有人唸書給我複習,有何不可?』他慵懶地翻動眼前的書,實際上都是在聽妙麗閱讀課文的聲音。

她的讀書方式非常有效率,對於書中的重點也都抓得精確,又會在心中默讀文字的習慣,尤其是比較複雜的地方,會重複幾遍。

妙麗對他的想法嗤之以鼻,突然又想到了一個既輕鬆又能夠解決掉他的辦法。

『...妳敢!』他膽怯了。

她放下厚重的課本,轉身從書包拿出了自己帶來的書籍,並且快速地翻到印象中最精彩的段落。

妙麗開始在心中朗讀書中的內容,一對深愛著彼此的戀人相約於高塔碰面,其女子站在高塔上的窗邊陽台向望著自己深愛的男子,並且述說著對男子的愛意,抱怨與上天讓她與愛人生在敵對的家族,她願意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姓氏。

位於高塔下的男子呼喚著對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就像是每一次呼喚都能使自己再次墜入情網一般,而他也同樣地抱怨著為何上天如此不公,他願意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姓氏。

『羅密歐~ 茱麗葉~ 羅密歐~茱麗葉~......』

兩人期望著對方向這段愛情承——

『好了!夠了!』德拉科忍無可忍的將眼前書籍重重闔上,徑直往圖書館大門衝去,一邊在心裡大罵『什麼愚蠢的麻瓜書籍!什麼愚蠢的言情小說!這些都是什麼鬼......!』

妙麗得意的在心中暗笑,將手中的"莎士比亞故事集"闔上,旁邊的維克多還沒有注意到發生什麼事情。



當晚的葛萊芬多交誼廳,大家都陸陸續續準備就寢睡覺,哈利與榮恩還在交誼廳抄寫妙麗的功課。

「誰讓你們在假期最後一天才寫作業。」她在一旁無趣的看著。

他們只能苦笑著拼命抄寫,然後在把一部分改掉,免得教授一眼就看出馬腳。

在這個時間,也只能等待他們把作業抄完。妙麗從書包想拿出一本書打發時間,卻剛好拿到那一本莎士比亞故事集,頓時想起圖書館裡的事情。

心中有些遲疑,害怕德拉科說過假如說出去的話會有的報復,但又覺得這件事情因該要跟最好的朋友們說。

現在跟他們說或許是可行的,但萬一榮恩激動起來,可能會立刻跑去找馬爾福問清楚,這樣子很有機會會被宣揚出去!

持續思考著,手指又不聽話地撥弄起書頁,當她發現不知何時開始有這種習慣後,才意識到德拉科真的是害人不淺。

為了讓自己的手停止,她拿出了一張羊皮紙並在上頭寫了一些字樣,然後折成小紙片,在哈利將作業給她檢查時,順手也將小紙片遞給他。

哈利疑惑的看了妙麗一眼,但卻不能作聲,因為上頭明確地寫著“不要讓榮恩發現”的句子。

等待著他們倆臨時抱佛腳結束,總算完成了所有假期期間的功課,能夠安心睡到隔天早上並如釋重負的將功課上繳出去。

榮恩最快收拾好東西,而所謂收拾好,其實只是將所有東西往書包裡面扔罷了。哈利還在緩慢整理,妙麗則是看書看得很入迷。

「你們先去睡吧,我還想再看一下。」妙麗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精彩十足的故事,兩位男孩不打擾她的默默走向寢室休息。


到了深夜,只剩下妙麗還獨自在交誼廳看書,幾使在幾個段落以前她就早已無心閱讀,只是心不在焉的坐在位置上,玩弄書頁的手指,盡然讓自己聯想到了德拉科。

「妙麗?」哈利的聲音從樓梯上方傳來,他正穿著睡衣緩緩走來,「妳想談什麼事情?是跟榮恩有關嗎?舞會那天他真的不是有心的——」

「不,哈利,我不是要說那天的事情。」趕緊打斷他的話,免得又觸景傷情,「等等我講的事情,希望你先不要跟別人說...。」

她認真地看著最好的朋友,希望對方能體會自己的認真。

「什麼事情呢?」

妙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並且像是在蓄力一般的集中精神,「我好像自開學以來就能夠聽到德拉科馬爾福心裡在想什麼!」

一口氣快速念過,不想細談又深怕哈利會要自己再說一遍。

然而對方先是皺眉,頻繁的眨眨眼,然後是在心理下了定論,「妳在跟我開玩笑對吧。」

「不!我跟你說的是認真的!」妙麗驚呼自己的好友盡然覺得自己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巴不得將手中的書往他肩上打下去。

「這實在很難當真,妙麗,妳為什麼現在才說呢?」他更困惑了,無法體會那是什麼感受。

「因為馬爾福那傢伙說,要是我說出去的話會...在上課或是...其他時間...騷擾我。」聲音變得唏噓,想到馬爾福當初的原話,以及他那時候想到的復仇方法,對於女生來說確實是一大困擾。

「如果他威脅妳的話,就更因該馬上跟我們說啊!」哈利有些激動,如果馬爾福真的威脅了自己的朋友,那就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哈利,請你聽我說,我真的有想過要跟你們說,但是他也聽得到我心裡在想什麼,所以這樣子就變得很麻煩。最近他不是連上課都在跟我搶著回答教授的問題嗎?那就是因為我總是會在心裡想答案,而他理所當然地就知道答案了。但要是我想要整他,他也會立馬知道!」總算將心裡的委屈說了出來,妙麗感覺放鬆了一些。

但看著哈利瞠目結舌後又低頭沉思,使得自己也只能低下頭思考說出來這一件事情是不是正確的選擇。

「妙麗,我很抱歉最近沒有注意到妳的煩惱。」哈利緩緩開口,愧疚的看著自己的好友,自責自己沒有發現身邊的人有異樣,而自己卻只是在跟另一個好友吵架,「但我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妳啊。」

事實上,兩人確實對於這件事情無從下手,最後也只是變得像是寫不下去的論文一下,沒有下文。

「我覺得妳因該要跟米勒娃教授說,也許是馬爾福那個傢伙向妳施咒也說不定。」他看著妙麗,知道她仍在擔心馬爾福的威脅,「不一定要馬上去,也許,可以等到他沒注意到你的時候。」

她也想不到其他方法,不過近期跟馬爾福的相處,自己也覺得因該還可以再忍一忍,「我知道了,不過我希望我們能夠先一起解決你的問題,你可是攸關性命呢。」

「是阿...不過你目前的狀況,也不適合自己一個人到處走,這陣子我們都會跟你一起到圖書館去的,我們一邊想比賽的事情,一邊幫妳想解決辦法吧?」

兩人確定好大致方向,哈利率先打了一個超大的哈欠,說服妙麗不要再多想下去後,一溜煙的就躲回了寢室。

而妙麗則慢慢地收拾自己的東西才然後回到寢室,心中仍然有一點在意德拉科是否真的或報復她。



隨著時間推移,幾乎是將所有時間都消耗在了圖書館,卻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有所進展。

「哈利,你還沒有想到等一下比賽的對策嗎?」妙麗焦急地翻閱著各類書籍,希望能夠找到任何有用的資訊,要不是哈利在最後幾天才解開金蛋的用法,要不然就有更多時間可以思考謎題了。

榮恩與哈利在一旁重新揣測金蛋中提及的謎語,現在的問題是,如何在水下待上一個小時多。

『妳怎麼不叫他戴上顆氣球跳下水呢?』德拉科不知道坐在何處,但他依然在妙麗的思路中摻上一腳。

『你能不能不要出現在這裡?』她又開始撥弄起書頁了。

『不行,沒有人規定說我不能來圖書館。』他總是蠻橫霸道地回覆她,讓她很是厭煩。

然而在一分一秒的過去裡,鐵三角中的所有人依然想不出對策,在三人一個不注意時,穆敵教授突然出現並將榮恩與妙麗給叫走,只剩下哈利一人來思考這個問題。


「榮恩、妙麗,感謝你們前來。」鄧不利多向來到自己面前的學生敞開雙手歡迎,一旁以站著另外兩位學生,波巴洞的佳兒戴樂古以及雷文克勞的張秋。

待負責監督比賽的巴提柯羅奇也來到後,鄧不利多校長開始向四名學生解釋到了接下來的事項。

「以上就是我們將你們找來的原因。」看出了學生們的擔憂,鄧不利多再次緩緩地說道,「請各位相信,我們絕對不會讓你們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這一件事情,也請你們相信那四位鬥士們能夠順利且平安的完成考驗。」

語閉,確認了四人的意願,便示意巴提柯羅奇向準備好的四位學生施展法術。


妙麗感覺就像是身處黑暗的深淵,不知道過了多久,好似感受到有人正焦急地尋找自己,然而自己卻無法做出回應。

漸漸地,隨著視野突然重現光明,大口呼吸著久違的空氣,湖水冰冷的將她立刻拉回現實,維克多正帶著她回到教授們所在的看台上,一旁負責幫忙的學生快速的遞給他們施過暖和咒的毛巾。

『妳為什麼在水裡!』德拉科心急如焚的心聲朝妙麗喊道,發現他好似有股衝動希望能衝下觀眾席來到她身邊。

『...這是...為了幫助比賽。』身體持續顫抖著,試著收緊身上的毛巾試圖獲取更多溫暖,當水面又回到平靜,妙麗才注意到還有人沒有上來,『...哈利和榮恩呢?』

感受到德拉科正向湖水深處看去,她在心中開始不停為哈利加油打氣,張望著水面並祈禱兩位最好的朋友能夠平安浮上來。

在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在這場比賽上時,只有德拉科的眼裡映照著妙麗格蘭傑的影子,而在他意識到自己愚蠢的行為時,他立刻站起身想要遠離可能會被她聽到心聲的範圍。

時間就快要結束,眼看榮恩與佳兒總算浮出了水面,妙麗心中的大石卻沒有放下,『哈利...你在哪?』

『嘖,還不夠遠...』唯一一個沒有關注比賽的人依然故我的繼續朝出口方向移動,幾使如此,視線還是會三不五時都落回她身上。

隨著一陣歡呼,周圍的人都紛紛起身熱烈歡迎第四位鬥士歸來,當他衝出水面,妙麗簡直要流下眼淚來了。

現在她不再在乎榮恩是不是沒有第一個詢問自己當舞伴的事情,現在她只在乎他們三個人能否平安的在後面的日子裡繼續一起相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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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也會用那種眼神看我嗎?』回想著第二次比賽時妙麗那激動的身影,喜極而泣的眼神,以及感動得與朋友相擁的心情,德拉科對這個想法揮之不去。

在幾天夜裡輾轉難眠,白天見著格蘭傑,卻沒有想捉弄的想法,自己的腦海一片空白,就像是只希望妙麗的聲音存在一樣,專注在她的身上。

「德拉科?」扎比尼不知從何處出現,往眼前發呆的人肩上拍了一下,「你最近感覺一直在恍神,怎麼了?」

「什麼事都沒有。」別開眼沒有理會他,德拉科只是繼續思考著格蘭傑的事情,最近因為總是想著她,因此有在注意與她保持距離,不要讓她聽到自己的心聲。

除了上課及用餐之外,所有的時間都躲在了史萊哲林的交誼廳或是寢室中,想當然的還是被多疑的格蘭傑發現蹊蹺,前不久才跟自己搶答的人突然就變成上課安靜下課立馬落跑的人,看起來一定很可疑。

在一節無處可逃的變形課上,格蘭傑沉不住氣地直直將疑惑拋向德拉科,『你最近怪怪的。』

『我不懂妳的意思。』依舊抄寫著教授要他們選寫的課文內容,臉上沒有任何漣漪。

『我不知道怎麼說,但這不像你平時的樣子。』剛開學的德拉科,因該是很愛捉弄自己,愛搶答的小屁孩才對。

『如果妳覺得最近過得太安逸了,只要說一聲就好。』隨意地哼著,擺著常見的那一抹嘲諷。

『我不是那個意思!』妙麗驚呼,羽毛筆的墨水不慎露了出來,羊皮紙上出現了一個很明顯的汙垢,她胡亂地整理手邊的東西,『我最近覺得...你好像一直在看著我?』

沒有像她那樣讓墨水浸透到自己的羊皮紙上,德拉科只是手握著羽毛筆,停在距離羊皮紙不遠的地方,遲遲沒有移動。

『別想了!』剎那間反應過來的德拉科激動地在腦中喊道,自己當然明白,要是現在開始想找看著她的原因,那麼她同樣就會知道。

被突如其來的喊話聲嚇到,妙麗的身子震了一下,連一旁的哈利也被嚇到,驚訝地看向她,「妙麗,怎麼了?」

「沒...沒事。」趕緊出手安撫想往後頭怒視德拉科的哈利,「先專心上課,哈利,真的沒事。」

看妙麗如此說著,所幸只是對德拉科擺了個鬼臉就轉回去繼續寫筆記。

『格蘭傑,我早就知道妳跟那位超"要好"的疤頭說起我們的事了。』看哈利的動作,德拉科不游得瞇起雙眼不悅的看向妙麗,『我相信妳很清楚我說過,萬一妳講出去會有什麼後果。』

『你做不到的!因為我的朋友都會在我身邊。』她開始撥弄起書頁,努力不去回想他說過的話。

『他們不可能一直在你身邊,』安靜的教室中,沒有人聽得到他們的說話聲,只有他們兩人在暗自較勁著,『但是當然,到底要不要執行也是我自己的事情由不得你管,格蘭傑,妳就耐心的等就好。』

她有點吃驚,對於德拉科沒有向自己叫囂或是立刻害自己無法專心上課之類的,但也很不解德拉科為何變得如此"好說話",『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這還需要我回答妳嗎?我在想什麼妳都知道阿,就跟我知道妳在想什麼一樣。』他不在理會對方的問話,重新將與毛筆沾上墨水,繼續寫起筆記,只要妙麗想要再跟他多談論事情,他都只是不耐煩的叫她專心上課,不要打擾他。



『這件事情需要趕快處哩!』快步地走在走廊上,已經與格蘭傑拉開了好一大段的距離,大到聲音無法被對方聽到,『但是,該怎麼做?』

他不解的思考,又不能去圖書館,她一定會待在圖書館。還是去找其他同學討論?誰呢?潘西絕對不可能,那個婆娘會巴不得自己才是那個能聽到心聲的人,克拉、高爾就更不用說,兩個都是腦滿肥腸的傢伙。還是說找教授?

德拉科停下了腳步,不知何時自己已經走到了魔藥學教授的辦公室門前,不確定剛剛的想法是否真的正確,但就目前而言,或許找已經知道自己被施咒的石內卜教授因該是最好的辦法,再說,既然格蘭傑都說出去了,那麼自己講給教授聽也絕對是可以的。

不確定地敲向辦公室大門,心裡的一個角落希望石內卜教授並不在辦公室。

「請進。」裡頭的人平淡的回應著。

緩緩推開門,裡頭的人正一臉鄙夷的看著眼前的論文,它已被教授用紅筆畫得滿江紅。

「馬爾福先生,有什麼事情嗎?」只是用眼神粗略地看了看進來的人,接著就回到了論文上面,再次將上頭一大段的文章用紅筆劃掉。

「石內卜教授,我有事情想要請教您。」

「如果是你身上的魔咒,我完全不想給你任何幫助。」這一次,他頭也不抬的說道,不確定是因為對於這個問題非常心煩,還是眼前的論文太過愚蠢,他的表情都不怎麼好看。

「教授...我真的不知道因該要找誰可以幫我。」

「告訴我,憑什麼要我幫助一個打斷我上課,又不會思考﹐只會依靠別人解答的人呢?」賽佛勒斯一針見血的將事實說出來。

『我就知道你還在記仇!』德拉科在心裡這樣想著,那都是多少天以前的事情,「那一次真的很抱歉,我...我願意為那件事勞動服務。」

難以相信自己說的話,但心裡卻覺得這樣或許可以讓賽佛勒斯回心轉意。

教授再次瞇起那深不可測的眼瞳,嫌棄、厭煩的表情在臉上寫得一清二楚,「馬爾福先生,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覺得只要對我諂媚就可以獲得我無微不至的幫助是嗎?」

「不是——」

「很可惜的,你的這件事我沒有辦法幫你,你只能夠靠你那青春期而胡思亂想的小腦袋來思考,」德拉科不得不說,賽佛勒斯並不是個能與學生和諧共處的教授。在原本要接得話被打斷時,明顯地覺得自己的想法被看穿,不等德拉科繼續接話,賽佛勒斯厭惡的朝大門的方向揮了揮手,「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趕快離開我的辦公室。」

問題被教授草率的帶過,自己還被斥責得無法反駁,德拉科咽著口水試著抑制自己的怒意轉身要離開辦公室。

回到寢室的德拉科先是無止境的抱怨起石內卜教授,他閉上雙眼,在腦海中浮現了妙麗臉龐,她的身影如此飄忽不定,一下清晰一下黯淡,「我並不想在乎妳...」

對於自己的行為感到愚蠢,但又克制不住自己的想法,「格蘭傑——」



「馬爾福。」圖書館中,原本與自己相隔兩中桌子的女孩走到了我的面前,手中抱著一個小儲錢罐,上面寫著S.P.E.W.的字樣,而那人的表情比這幾個字更難以理解,抿成一直線的粉唇像是不想與自己開口一樣,然而既然都叫了名字,當然還是要說話,「你願意加入家庭小精靈權益促進協會嗎?」

「我還想妳到底何時才要走過來,」停下手中的作業,早在半個小時前就遙遠的聽到她對於要不要靠近自己而反覆思考的聲音,「妳覺得我會加入"這個"嗎?」

他擺著一副蠻不在乎的笑臉,隻手隨意指向那一個箱子。

「既然你都知道我在想什麼,那你因該很理解這一個協會創立的原因。」她不客氣的說著。

「就算我知道,也不會改變我對家庭小精靈的想法,」對於妙麗腦中的"創立緣由"鄙夷的撇開視線,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在用餐的時候被這一長串的碎念給打擾了,「我想妳也很清楚我心裡在想什麼。」

「是的,所以我不得不"親自"跟你"再"講解一次這個協會的宗旨。」她打定主意地望著德拉科,堅定的意志足以讓眼前的人意識到麻煩要來了。

「拜託不要,格蘭傑,看在我這陣子沒有煩妳的份上,所以也不要來煩我!」德拉科意識到了她腦中的想法,這就像是自己威脅她要在私人時間時騷擾她一樣讓人驚恐。

「沒錯,鑒於你最近都沒有作怪,我覺得我們可以...休戰。」最後兩個字意外的小聲,怯懦的情緒不像是她因該會有的。

「所以我現在是受你管束是嗎?鑒於我沒有作怪?」他不知道為何覺得受傷,雖然自己確實愛四處欺負人,但被別人評斷卻不是很喜歡。

「我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妙麗想要解釋,但德拉科完全沒有聽進去,他正處於氣頭上。

他怒目斜視,無法控制情緒,但至少能控制自己的雙手。他收拾了中上的作業,一言不發的打算離開圖書館。

『德...德拉科,我很抱歉剛剛說錯話,我不是有意的。』妙麗在心裡如此解釋,德拉科見她不敢看向自己的眼神,緊閉的雙唇,手指在罐子上的邊緣不安的摩擦,『如果你回心轉意,在跟我說,你知道所有協會的內容。』

兩人不歡而散,各自離開了圖書館。

在最後一堂妙麗沒有選修的課上,德拉科還會想到剛剛她那些話,『你願意......為什麼我一瞬間希望她後面接的是別句話!』

因為自己的想法而羞恥的低下頭抓饒白金色頭髮,使勁搖晃著腦門想要把那可恥的想法甩掉。在開始回憶剩下的話,他才回神,『休戰嗎?』

既然無法阻止自己去想她,那麼就像這樣平淡無奇的接觸吧。


晚餐時刻,德拉科這次意外地坐到距離妙麗更近的位置,只要抬頭就能直視到她的背影。

在人聲鼎沸的用餐時刻,大家都還在討論一天之中的課程還有作業。

『格蘭傑,我同意妳說的話了。』他的聲音來得突然,打斷了她與朋友的對話,讓她一時間不知道他是在說什麼。

『馬爾福?』喝著南瓜湯,並且用視線開始張望著遠處,『你說什麼?』

『我在妳身後。』沒有抬頭,他只是默默地吃著盤中的水果。

在聽到他說的話後就立馬轉身的妙麗,隱約看到了那俊俏臉上的壞笑,『你開玩笑的對吧?』

『隨便妳怎麼想。』

『真是太好了!馬爾福!』她掛起了一個燦爛的微笑,身旁的人都在好奇她在校什麼,『哈利知道的話——』

『關於這點,請你不要繼續和那個傢伙說,"鑒於"妳已經打破過一次約定,在一次的話——妳知道後果。』

『一言為定。』對於德拉科說的話感到愧疚,既然自己已經休戰了,就更不能違反自己說過的話。


之後只要在圖書館中,雖然喀浪還是時不時的坐在妙麗旁邊一起讀書,但剩下的時間,德拉科總是與妙麗相隔一張桌子而已,比以前的距離又靠近了一些。

『這題不是這樣解的!』妙麗在腦中抱怨德拉科的算術占卜,然而對方依然故我。

『這是我的作業,格蘭傑,去管好妳的魔藥學!』他不甘示弱地回覆,雙方都直戳痛處。

上課的時候也依然如此,吵著步驟錯誤或是搶著解答教授的問題。

『妳拿的這個魔藥不能這樣處理!』

『你完全不懂這個符咒的原理!』

/......



雖然不可避免地來到三巫鬥法的第三次比賽,所有人都在看台上興致勃勃得為看好的選手加油。

『我很確定哈利過不了的。』往賭注箱投了幾枚西可,德拉科那勝券在握的表情讓妙麗很想再搧他一巴掌。

『注意你說得話。』她在狠狠地瞪著他,而他只是一概的表現滿不在乎,但又遷就著她。

當四位選手都進入迷宮,場上只剩下所有人在祈禱四人的平安。眼看第一道的刺眼紅光射向天際,妙麗不由得心理揪了一下。

『格蘭傑,波特在蠢因該也不至於第一個陣亡好嗎,放輕鬆點。』雖然這麼說著,但臉上表情一點都沒有安慰人的樣子。

妙麗雖然聽了進去,但仍然擔心著好友。

當時間像是被放慢一樣,不知道等待了多久,戴古樂以及維克多都已離開了比賽,西追與哈利仍然在裡頭沒有出來。

妙麗的再次向哈利祈禱,不安的心理反倒讓另一個看台的德拉科不怎麼好受。

頓時兩個人影憑空墜落,哈利與西追持著獎盃重重落在草地上,所有人一陣熱烈歡呼著勝著歸來。

人群躁動,大肆歡呼,但哈利卻趴到了西追平躺的身軀上,四周開始意識到了異樣,教授們焦急地圍到中央,人群的聲音漸漸沉默,哈利則是嘶吼著哽咽的大喊,「——他回來了!」


三巫比賽總算結束,然而在這學期的此刻,大家都對於西追的離去悲痛欲絕,尤其是他的父親。

『難過也沒用,格蘭傑。』告別式上德拉科站在遙遠的地方,眼看著妙麗緊靠著他那兩個好朋友,但她心裡的悲傷卻沒有因此被他們平復。

『你怎麼能如此輕描淡寫?』她悲傷的情緒向自己抱怨著。

德拉科沒有辦法用簡單的想發去回答她的問題,在告別式結束時,自己就默默地回到寢室。


日子依然要過,在接著過了幾天後,大家回到了原本的步調,看開了生命的離去,只有少數人還無法釋懷。至於德拉科與妙麗的相處又回到了平淡無奇的相處方式中。

「假期就要開始了——」鄧不利多在講台上款款而談,對於這漫長的一個學期,以及下個學期的叮嚀事項。

大家先是歡送了德姆蘭以及波巴洞學校的離開,接著迎接著自己學校的暑假到來。

『你會跟喀浪聯絡?』德拉科有注意到當他離開前塞給妙麗的東西。

『因該會吧,他是很好的聊天對象。』妙麗故意嘲笑起喀浪的寡言。

『...那我呢?』他無預警的問道,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情緒緩緩露出。

『...馬爾福,如果你想連絡的話,或許——』

『不用勉強了格蘭傑,我是開玩笑的。』想到自己又做出了如此羞恥的行為,德拉科趕緊打斷了她,但又不捨的結束對話,『不過離開前,你倒是可以叫我的名字,我特別允許妳叫這麼一次,以表我們休戰的事情。』

妙麗對於這回話反倒撲哧一笑,『這樣我也特別"允許你"叫我名字一次,只有一次喔!好好把握。』

人群擁擠的向火車而去,攜帶著自己各式各樣的行李回家。

『德拉科,祝你假期愉快。』格蘭傑揚著太陽般的笑容在上車前四處尋找著德拉科的身影,然而人群繁雜的火車外難以尋找那一抹白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一定聽得到她的聲音。

當大家幾乎都坐上了火車,無法再駐足於此,使得她不得已提起行李往車上去,榮恩跟哈利開始催促妙麗趕緊上車並將她的行李接過,在上車後準備走往大夥包廂時,總算聽到了來自遙遠另一頭的回答。『妳也是,妙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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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移行→ #1

一直覺得自己每篇都只能產出這一點點的字數感到好難過QQ,希望這樣的劇情看起來還可以。

GRMS👑在占星塔玩紙牌的吉納🃏 @GinaTowerluo

4
====================06
儘管這一學期並不順遂,但假期還是會到來,妙麗與各個朋友道別,回到了親愛的父母親身邊,享受難得的快樂暑假。

悠閒的在家讀著喜歡的書籍,由於父母親兩人依然要工作,負責守著家的工作就只剩下妙麗一人了。

享用完母親替自己準備好的早餐,開始思索起今天要怎麼消遣。

「呼——看書看了好久!想出去走走。」將書籍收拾並放回書架上,向上伸展著快要僵硬的手臂以及所有筋骨。

穿著舒適的白色T桖以及早晨隨意抓起的短褲就出門散步去。

平日裡倫敦郊區並不會有太多人在戶外,這讓妙麗很是輕鬆,晴空萬里無雲的藍天以及陣陣的涼風吹過,待在室內才叫做可惜。

走了一小段路,停在小時候時常玩耍的公園休息,反坐在其中一邊的蹺蹺板上,閉上雙眼仰頭感受著些許的陽光透過樹蔭一邊搖曳一邊照在身上的感覺。

『梅林阿,我們是不是被詛咒了嗎?』突如其來的聲音在腦中自己響起,那道男音顯然只消失了短短一周。

『馬爾福?』睜眼四處張望著,卻沒有見到聲音的主人。

『後面,格蘭傑。』

一股重量將她抬起,身後的蹺蹺板被重重壓下,毫無防備地,雙腳騰空的剎那害得妙麗驚呼一聲,身後傳來的反應,清楚明白對方正在心裡嘲笑自己。

「馬爾福!」她大聲喊道,憤怒地看向後方的人,金色頭髮沒有像學校期間那樣服貼的在自己腦後,反而是些微散亂的被撥到了一旁,而那顆腦袋的主人,更是出乎想像的穿著麻瓜服飾。

「妳一尖叫時候我就聽到了。」故意掩住一隻耳朵嫌棄的看向妙麗,視線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動,看到了學校裡絕對看不到的區域。

德拉科挑起一邊眉宇,欣賞著還稱得上是美景的畫面,其實真要說,這絕對是一片美景。

發現到對方的想法及視線,妙麗脹紅著臉將雙腳縮往身側想要避開對方的視線,同時難掩著羞澀卻仍堅持要用憤怒的聲音說道,「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我要被安排到這個
可怕的麻瓜世界來過暑假。」他用力哼著鼻息,對於這次家人的安排感到非常失望。

「這裡才不可怕。」

「這裡很可怕,可怕的無聊!」他已經在家裡待了一星期左右,厭惡麻瓜世界的關係一直都不肯出門,而後現在出門了,也沒有看到什麼特別新奇的事物,只覺得一切都好無趣。

「那是你不知道它有趣的地方。」她反駁,對於自己出生的世界,雖然不能說全部都一定很美好,但一定有讓人覺得跟魔法一樣能使眼睛為之一亮的地方。

看對方那一副自豪的樣子,德拉科依然不以為意,「既然如此,那妳來告訴我哪裡有趣阿。」

「你這麼不想理解麻瓜世界,我又幹嘛要解釋給你聽?」語畢,直接離開了原先坐的遊樂器材,朝著能夠遠離他的方向走去。


對方沒有做任何的回應,不管是腦中還是外界都沒有回音,這讓妙麗懷疑對方是否不懷好意,無法按耐住好奇心,還是轉頭往身後看去。

只見那一個討人厭的少爺盡然跟著他走出了公園,像個小鴨子跟著鴨媽媽一樣緊跟在自己身後。

「你幹嘛跟著我!」她攢眉蹙額想要趕走那個跟屁蟲。

對方只是隨意的聳肩表示只是剛好與她走一樣的路,甚至還故意對著她說,「別自作多情了,本少爺幹嘛跟著一個醜八怪。」

她微怒的神情讓他意外的愉悅,她的作為不僅無法把他趕走,最後還被他糾纏得更嚴重,顯然今天會是一個非常難過的一天。

『別這樣想格蘭傑,這樣妳就可以帶我認識認識妳的麻瓜世界啦。』

『我並不想帶你認識我的世界!』

在妙麗回答的同時,赫然發現對方停在一處,並且望著對街的公園,不知為何,自己盡然也停了下來。

更無法理解的是,自己走向了對方,查看著他在看什麼。

「那些人在做什麼?」德拉科看向對面的的廣場,幾個奇裝異服的人站在中央,旁邊圍繞著或多或少的人群。

遠遠的看去,她發現他是在說一群街頭藝人。

一位黑白的默劇演員,一位魔術師與他的助理,還有幾個各懷才藝的表演者。

「你想看?」妙麗問。

他只是皺眉搖頭,心中升起的疑惑則幫他回答了問題。

『為什麼一群正在施法的人沒有被魔法部的人抓走,那裡可是聚集了好多麻瓜!』

她頓時噗哧一笑,沒有想回答他腦袋瓜的問題,徑直地往對街公園走去,好在的是現在是平日又是上班時間,幾乎沒有行車。

他遲疑的跟上了她,靠近看眼前的那幾位巫師,裡面只有一位拿著魔杖,也許其他人都是被他控制的。

『馬份,他並不是一位巫師。』妙麗在心裡嘲笑德拉科,他專注的在猜測這群巫師正在使用什麼魔咒。

『不可能,妳看他把那個黑白人關在一個隱形箱子裡!』

默劇演員此刻正在表演被鎖在小空間裡,正在衝撞著牆壁但無法離開。

『沒有,他沒有在隱形箱子裡,那是他演的,』臉上的笑容一直無法卸下,她感覺像是在跟小孩解釋一樣感到有趣,『而且你看,那個魔術師根本沒有把魔杖對著他。』

他懷疑的視線讓雙眼都快要瞇成一條線,此時的默劇演員以從口袋拿出一個隱形的鑰匙讓自己離開了那個把他關住的空間。

妙麗沒有想到那個高傲自大的小少爺會對於麻瓜世界的街頭藝人看得如此著迷。

在他看得入迷的空檔,突然閃過了一個可以捉弄他的小把戲。

「馬爾福,我也會他那種不是魔法的魔法喔。」她故意將思緒放在別的地方,免得對方發現自己等一下要做的把戲。

他挑著眉並未回答,將自己的視線從那個把女助理放入箱子並鋸開得巫師身上移開,那個表演讓他驚訝到根本沒有去注意旁邊小獅子心裡在想什麼。

妙麗伸出了兩隻手正反反覆翻著,好讓德拉科看清楚自己的手是完整且沒有任何物品,隨後左手附上右手,並用食指抓住右手的大拇指。

「我不認為妳有任何本事可以讓我感到驚訝,」他一貫高傲地說著,毫不期待地想瞧瞧她能做些什麼,顯然對方只是一直在腦中想著等等自己會有的出糗表情而發笑,「我是絕對不會擺出那種可笑地表情的。」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妙麗當著他的面將自己的大拇指給拔了下來,還左右移動。

這讓德拉科真心的認為妙麗正在使用什麼可怕又噁心的咒語。

「好了!夠了,這超噁心的!」他大聲的喊道,一臉像是看到綠黴怪與食屍鬼合體後,因過於醜陋而扭曲地表情。

見對方一臉糾結樣,妙麗忍著越來越激動的笑意將手指接了回去。

在剛剛耍把戲的同時,為了不讓對方知道是假的,一直不停想像著真的手指斷掉時會有的畫面,顯然非常成功地混淆了他自己的思考能力。

把戲結束,總算是可以釋放那被壓抑的笑聲,他則難以平復自己的心情以及表情。


直到看完那些麻瓜街頭藝人的表演前,德拉科一直不願意靠近妙麗,並且將雙手插在口袋不肯離開。

「喔馬爾福,不要這樣,那很好笑。」還在抑制著自己嘴角上揚,妙麗正在說服德拉科剛剛那個並不是真的。

「不管妳跟我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他打定主意拒絕任何解釋,離開公園的整個路上,表情都臭到不行,「你們這群麻瓜真是太可怕了!盡然會喜歡這種把戲!」

聽著德拉科的抱怨,她覺得今天的心情好很多了。


現在的兩人走在小區中樹蔭最多地人行道上,除了德拉科的抱怨外,妙麗開始故意提起其他他可能也會無法接受的東西。

「格蘭傑,我認為妳好像越來越得寸進尺了,」他說,「誰會為了把牙齒縮小而去帶一個妳想像出來的酷刑器?他們大可以對自己牙齒施咒。」

「他們是麻瓜,他們不會魔法。」妙麗一植被德拉科的回覆以及反應給逗笑,整趟的談話讓她耳朵都要笑紅了。

努力緩和自己笑到幾乎不平穩的呼吸,她又想到了更有趣的事情,並且轉換了移動方向。

此刻的她並沒有多想後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只覺得這因該會是一件今天最有趣的事情。

『妳敢帶我去奇怪的地方,我絕對會對妳施咒。』他在心裡如此威脅著,但細微的膽怯心理依然被妙麗給捕捉到。

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她整趟路不在說話,勾著對方的好奇心不放。

走過了幾個街口,兩人停在一個不算大的店門前,上頭掛著一個有牙齒圖案的招牌。


「這裡是什麼?」他不解地看著她走上前,大門是一面玻璃。

「你要不要跟?」她丟下了這句話,不等對方回覆就直接走進那自動打開的玻璃門內。

德拉科滿臉疑惑地看向正在合上的玻璃門,不確定是否要念咒語才能夠進去,一度想要拿出魔杖指著它喊開鎖咒。

「馬爾福,按門上那一個按鈕。」她在玻璃的對面指著上面那個奇怪的東西,上頭寫著"push"

小心且謹慎地按下那一個東西,玻璃震動了下,隨即朝一側打開,德拉科對於這神奇的裝置看得入迷。

「你要進來了嗎?」看著門即將合上,妙麗出聲將正在觀察自動門的德拉科拉回現實。

再次按下按鈕,德拉科總算是進入了這一家牙科診所。


他看著裡頭的擺飾,簡潔明亮且乾淨,但寒冷的空氣中好像混雜著一股熟悉且難聞的味道,好像是格蘭傑重重打了自己一拳後被送到醫療翼時裡頭的那股味道。

妙麗輕咳了一聲並未看向德拉科,而是在心裡說著,『可以不要在這個時候想到那件事嗎?那是你活該。』

『也許我該回敬你,但我被教育不能打任何女士…』他撇了一眼妙麗,無意間又掃向那一大片白皙的區域,忍耐住其他奇怪地想法,試著擠出不一樣的句子,『…妳因該算是個女士。』


前方的櫃檯坐著一位正在講電話的小姐,當她看到妙麗進門時,高興的朝她揮揮手,但由於正在講電話的關係,沒有辦法出聲與她打招呼。

「嗨,蒂娜阿姨,我剛好在這附近散步,想說過來打招呼一下,等等就走。」妙麗簡短的與那位小姐講話,隨後就帶著德拉科往一旁有著一長排藍色沙發的地方坐下。


「妳還沒有告訴我這裡是哪裡。」德拉科難掩緊張地環顧四周,在這個座位區與剛剛那位小姐所待的櫃檯中間,有一道向內延伸的長廊。

與座位區同一側,隔著一道牆之後就是一個猜測為寬敞的空間,牆壁上還鑲著大片玻璃可以看到裡面,只可惜一片霧濛濛的無法看清裡頭的情況,但大致可以看出裡面的人影以及兩張奇怪的椅子,兩張椅子中間被像是隔板的東西隔著。

妙麗沒有理會他,拿起一旁的麻瓜書籍隨意翻閱著,裡面講述關於麻瓜醫學的消息,德拉科並不是很理解裡面的內容。

一旁的自動門再次打開,一位嚎啕大哭的女孩被一位大人拉了進來,她尖銳的哭聲讓德拉科的耳朵無法承受。

「我——不要——看——牙醫——!」她重複著撕心裂肺的哭嚎聲,在那位大人不知道與櫃檯小姐說了什麼之後,長廊出來了另一位穿著同樣制服的小姐,帶領著剛進門的兩人進入後面那一個有著霧面玻璃的房間。

緊接著又進來了一位看起來很正常的男子,他也是與櫃台小姐說著什麼,隨後就被叫叫入霧面玻璃的房間中。

依舊聽得到小女孩的哭聲,德拉科可以隱約的看到小女孩的身影被抱到了其中一個椅子上,上頭一塊巨大的物體突然亮了起來,並照向小女孩的位置,隨後是一名看上去是男性的人,拿著細細長長像是魔杖的東西走向小女孩。

剎那間,裡頭傳來了刺耳的尖銳聲,這是德拉科沒有聽過的聲音,就像是有人正用指甲快速掛饒玻璃罐一般,讓人光是聽到就起雞皮疙瘩。

伴隨小孩淒厲的尖叫聲,德拉科頓時全身緊繃了起來,一臉恐懼的看著眼前不明所以的畫面,想像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另一個隔間裡頭,不知何時坐上去的那一名男子在另一個人影靠近後,也開始發出了疼痛劇烈的哀號聲。

裡頭就像是正在上演一齣可怕的殺戮場面一般,可怕的器械與大人小孩的哀嚎與尖叫聲持起彼落。


「格蘭傑!妳是打算要把我處刑了是嗎?」德拉科激動地對一旁的女子喊道,驚恐的神情一目了然,他腦海中篤定了這裡是一個麻瓜的處刑場,而裡面的人正在備受折磨。

聞言的她噗哧一聲後又直接放棄了忍笑,使得對方緊咬著牙齒怒目著她。

「這裡…不是…處刑場,馬爾福。」

妙麗無法歇止自己咯咯笑的動作,努力在斷斷續續的換氣中與德拉科對話,「這裡是我父母工作的地方,也就是我跟你說的,麻瓜可以矯正牙齒的地方。」

「所以妳想要把妳講的那個可怕裝置帶到我頭上?」他那還未平復的腦袋瓜,想到了稍早她跟他提起的,那個叫做矯正器的可怕裝置,恐懼使他不能清楚辨識自己的妄想以及妙麗心裡想的事情。

眼前的人笑到完全無法回應他,這讓他在緊張的同時氣到脹紅了臉,頓時有種想要立刻走人回到自己那暫時的家的想法。


當他氣憤地起身打算要離開,玻璃房那一頭的人員已結束並走了出來。

小女孩淚眼婆娑地緊抓著一旁大人的袖子,另一隻手拿著一隻小牙刷,顯然她看起來並不是很喜歡這樣東西。

隨後另一名男子也走了出來,他則是看起來很正常的樣子,只是輕輕揉著自己的臉頰。

兩組人馬在櫃檯等待著,玻璃房又走出了兩位穿著白色長袍的一男一女。

兩人在櫃台與不同對病人說話著,好像在囑咐什麼。

妙麗注意到了那兩位長袍男女,直接拋下了德拉科就往那兩人的方向走去。


「爸!媽!」在兩人與病人的談話結束後,妙麗開心地呼喚著,「我剛好在這附近散步,所以進來看一下你們。」

她笑得就像是個十歲小女孩,對於眼前的兩人語氣十分溫柔,跟與德拉科講話的方式相差甚遠。

後頭的德拉科絲毫沒有想靠近的想法,因為他現在一心只想著這兩個人就是剛剛折磨小女孩以及另一名男子的劊子手。

妙麗知道德拉科的心思,一臉壞笑的看向他,接著又轉頭與父母親說起身後那一位躲在座位區角落的男子。

德拉科心裡開始害怕了起來,那兩個白袍劊子手正在往自己的方向走來,德拉科下意識的將腦海中小女孩的尖叫聲以及男子的哀鳴與這兩位笑容可掬的男女重疊在一起。

「你好,我叫柯雷諾格蘭傑,妙麗的父親。」白袍男子向德拉科伸出手示好,並不知道自己正被對方害怕。

『膽小鬼!他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妙麗嘲笑著他,很明顯他膽怯的心聲被她當成了一種消遣。

嚥下自己的恐懼,德拉科伸手向柯雷諾握了握手,「我叫做德拉科馬爾福,格蘭傑先生你好。」

外表看上去彬彬有禮,不枉費自小的貴族教養。

一旁的白袍女子也向德拉科打招呼,「你好馬爾福先生,我是妙麗的母親,艾蒂納格蘭傑。」

德拉科依舊有禮貌的向艾蒂納打招呼。

柯雷諾在一旁饒有興味的打量著這一位青年,隨後悄悄在女兒耳邊輕聲說道,「晚上回家給我好好解釋。」

「…梅林阿!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樣!」妙麗被自己父親突如其來的話給愣住,不到一會兒就會意了過來。

德拉科也明白了柯雷諾先生的言下之意,現在輪到他可以惡整這可惡的女人了。

「格蘭傑先生、格蘭傑太太,我的父母安排我暑假來到這一個社區度過,我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德拉科假裝乖小孩似地看著兩人。

這讓這對好心夫婦感到欣喜,柯雷諾率先說道,「既然如此,何不跟我們一起享用午餐呢?我知道一家非常好吃的地方。」

妙麗並沒有想到自己父親會提出這樣的邀請,還沒來得及拒絕,一旁的混蛋以先行同意了邀約,而她只能在心裡狠狠的怒視對方。


看著自己的父母與德拉科聊得甚歡,妙麗沒有插畫的空間,幸運的是,後頭的玻璃門這時打了開來。

一位一臉痛苦的男子走了進來,隻手捂著一側腫大的臉頰並且在櫃檯哀嚎著,「我的牙齒好痛啊!拜託把它拔掉!」

柯雷諾此時苦惱地看向牆上的時鐘再過幾分鐘就到了休息時間,但眼前的人看來是一刻都不能等。

「還是你們跟媽媽先去吃?」柯雷諾不好意思的說著。

診所的玻璃門又打了開來,這次是一位小男孩,他哭得淒厲,一旁的媽媽非常不好意思得趕到櫃台說著,「我家兒子剛剛撞到桌子,牙齒好像裂了,拜託請幫我看看!」

診所頓時變得吵雜,就連艾蒂娜也苦惱了起來,那個小男孩邊哭喊著牙齒痛,同時又哭喊著並不想看牙醫。

「…我想,還是改天吧?」柯雷諾苦笑得的看向女兒身旁那位年輕小夥子,心想著本想與他再多聊聊,卻萬萬沒想到會臨時遇上這一岔子。

但又在短暫的思考後,柯雷諾又提出了一個新的邀請,而這一次不容許這兩位年輕人拒絕,「不然這樣馬爾福先生,晚上請來我們家吃頓晚餐嗎?我與太太會帶我們認為最好吃的晚餐回去,請一定要來。」

看向對方誠摯的表情,在看向一旁妙麗怒視的表情,毫不猶豫地德拉科選擇了接受晚餐的邀請,氣得妙麗在心裡想著等等要大力踩這渾球的腳。

「那太好了,晚上七點記得準時回家,知道嗎?甜心。」格蘭傑夫婦不得不草率蒂與與妙麗以及德拉科告別,隨後便趕回到裡面的小房間看診。

妙麗被迫接受著這件事情,氣憤的朝德拉科肩膀捶了一下,轉身一臉生氣的離開診所。

『早知道就讓你坐上診療椅才對。』妙麗在氣憤地在心裡說道。

『想都別想,格蘭傑,我覺對不接受麻瓜式的拷問。』

『我說了那不是處刑場。』

『就是。』

兩人在腦中你一言我一語,爭執起大大小小的事情。



妙麗並不想與德拉科一起享用午餐,但對方又像個鼻涕蟲一樣緊緊黏在身後,最終兩人走回了有著街頭藝人的公園,在那裡吃著路邊買的可麗餅。

「不得不說,這挺好吃的。」吞嚥著口中的美食,德拉科難得的稱讚起麻瓜世界的事物。

「我小時候父母經常帶我來吃這裡的可麗餅。」她回憶著往事,當時的自己總是喜歡點那甜到掉牙的口味來吃,還害得自己不小心蛀牙。

「等等,妳是說吃了這個後就要上那個處刑台?」德拉科驚呼,他大概是看到了妙麗回想小時候因為吃太多結果蛀牙,被強行抓到治療椅上的畫面,然而他手中的可麗餅早已被自己吃完,這使他非常恐懼,「這是什麼邪惡又狡猾的食物!」

妙麗被他的話逗得哄堂大笑,「不,如果你不好好刷牙的話,才有可能被抓去看牙醫。」


又休息了一下子,兩人在公園中散步著,德拉科好幾度要求去看那些長得奇形怪狀的設施。

在他的堅持下,妙麗不得不帶他認識了一些兒童遊樂設施。

隨後一人坐著一個鞦韆,在緩慢的搖曳中兩人不知何時開始聊起了學校裡的事情。

「我還是不能夠接受崔老妮教授的占卜學。」妙麗抱怨著,那個瘋女人竟然叫她整堂課就只是盯著一顆透明的石頭看而已。

「呵,那可是最輕鬆的一堂課。」德拉科慵懶的靠著一側鞦韆繩,餘光看著那一抹棕色髮絲的主人。

「我只是覺得未來不應該用預言的…」她自顧自的說道,「…因為沒有一個未來是絕對的。」

「講得好像妳可以改變所有事情一樣。」他對此持之以鼻。

「你自己看,前幾年我們還在互相朝對方叫罵,結果現在,我們竟然一起在公園裡悠閒的玩著鞦韆。」想到還在叫罵的時期,妙麗閃過了自己打向德拉科的那一拳。

「可以不要在這個時候想到那件事嗎?」德拉科重複著稍早她自己說過的話,不悅的轉頭看向那位笑逐顏開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突然想到了那件事。」臉上掛著懶洋洋的笑容,躲在樹蔭下的兩人被偷偷照射在身上的陽光溫暖著,此刻讓人有股昏昏欲睡的感覺。


德拉科不知從何時開始視線就沒有移開,這讓妙麗覺得有點怪異。

「幹麻一直看著我?」她的眉宇輕皺了下,看著好似恍神的德拉科。

「看妳臉上的鮮奶油。」德拉科的聲音平淡沒有波紋,其中卻包含著難以覺察的溫暖情緒。

妙麗急忙用手尋找臉上他所說的奶油,卻遍尋不著。

德拉科不知呵時離開了鞦韆來到自己面前,他的臉龐近在咫尺,鼻息溫和地在自己皮膚上浮動。

妙麗被他突如其來的靠近愣住,腦袋一片空白,雙眼只看到對方還在靠近的臉龐,那灰色的眼眸正映照著自己的模樣。

『德拉科?』她在心裡疑惑道。


臉頰突然感受的被拉扯的疼痛感,使得她哀豪了著,「嗚啊——你幹嘛啊——」

德拉科用不大不小的力氣捏著妙麗的臉頰,然而對方並不覺得這個力道很輕,她糾結的表情在他看來意外地挺可愛的。

「…鮮奶油在這裡,笨蛋。」鬆開了自己的手,順勢從她的嘴角輕拂而過,展示了手尖上的那一小點奶油。

「你也用不著捏我的臉頰阿!」趕緊按摩著自己還在發疼的臉頰,她雙眼濕潤且生氣地看向那個混球,對方盡然將那從自己臉上抹下來的奶油舔掉,「天啊,那樣很髒耶!」

「確實,我好像嘗到了泥巴的味道。」德拉科表現得一副正在細細咀嚼的表情,預料之內的使眼前的女孩舉起拳頭就想往身上打。

趕緊閃過了那不怎麼可怕的攻擊,德拉科壞笑的看著對方,「我的身體可是很貴重的,怎麼可以對我的拳腳相向呢?」

妙麗巴不得掏出魔杖對德拉科施咒,然而現在是在麻瓜的世界,她現在只能夠生氣的跺腳以及起身走人。

「不要跟著我!」她頭也不回的快步走著,並沒有想著因該要走往哪裡。

「那怎麼行?參觀麻瓜世界我還要靠妳呢。」德拉科依然故我的緊隨其後,掛著那慵懶又滿腦子壞想法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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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移行→ #1

小時候有無法被感應式自動門感應到的經驗,像個傻瓜一樣的站在自動門外看著裡頭,隨後裡頭的店員在我渴望進去的眼神中走來揮手幫我開門 ((掩面
不知道為什麼,字型常常卡在 大 在編輯文章的時候莫名覺得煩躁,調整又調不回來

噗啦哈呀❤️🧡💛💚💙💜🤍🤎🖤 @tzuru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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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好看耶~還會有下一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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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隨意的在這一個社區晃蕩,一轉眼就到了與格蘭傑夫婦約好的用餐時間。

妙麗在自己家門口猶豫著到底要直接開門進去,還是要敲門讓父母來迎接馬爾福才好?

但很顯然的,後者並不喜歡妙麗如此猶豫不決的樣子,徑直地向她家大門敲去。

『我還沒有想好!』妙麗驚訝地看著擋住眼前大門的背影,微怒地控訴他擅自行動。

『早晚都要進去,還是讓我趕快受死吧。』德拉科毫不在乎的回應,雖然下午確實度過了還算愉快的探索時光,不過要面對這兩位牙醫劊子手還是有點膽怯。

『格蘭傑,你家應該不會有早上在牙醫看到的那種處刑具,對吧?』

『我講過好幾遍了,我們才不會折磨你。』向著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妙麗已不想對他解釋下去。

開門的人是艾蒂納,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總算帶著客人回家了,她開心地上前迎接。

「你爸還在想你們是不是打算不回來了呢。」艾蒂納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拉過德拉科趕緊進門,並帶向廚房。

此刻的柯雷諾先生正在幫大家將外帶的料理承出打包袋,抬頭看到自己的女兒總算回到家,才放鬆了下來,「你們可總算回來了,要是再晚一點,我就要出門去找你們了!」

「對不起,我們在外面逛太久了。」上前接過父親手中的杓子,妙麗不好意思的對著父親說道。

柯雷諾輕哼了一聲,並不是向妙麗生氣,只是還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太快離開自己。

四人坐定位置,開始享用起格蘭傑夫婦極度推薦的料理,雖然是從外面買回來的,但它依然美味。

德拉科不禁想著,等回到宅邸一定要詢問家養小精靈會不會製作。

「對了,難得有除了哈利跟榮恩以外的朋友來家裡,說說看你們兩個在學校的事情吧。」柯雷諾嚥下了一口美味的料理,向著兩位年輕人問道。

雖然知道格蘭傑先生不是故意的,但聽到這兩個傢伙的名字,德拉科的眼角不由得抽動了一下。

「我們在學校幾乎沒有交流。」妙麗快速的回答,隨意地將料理挖到嘴裡,希望這一個話題能夠結束。

「我們是書伴。」德拉科無預警的接話,妙麗在一旁蹬得他金髮都要燒起來了,但他依然不為所動,「我們經常一起讀書,她不會的內容我會教她。」

妙麗在一旁聽得瞠目結舌,手中的餐具停在半空。

『什麼叫做我不會的你會教我?上課的答案你還是聽我的呢!』她激動的在腦中朝德拉科喊話。

『那什麼叫做沒有交流?這麼想跟我撇清關係?』德拉科意外地對這一點感到不悅。

『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嗯哼——』

德拉科像是別有意思的感覺,妙麗卻無法解讀他真正的想法,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根本讀不懂他的思想,而這非常不公平,因為他就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到所有思想。

「這樣啊!那你一定很聰明。」艾蒂納見兩位年輕人的眼神並不像是友好關係那般,趕緊出聲止住這一片尷尬的氛圍,「妙麗,妳吃飽了來幫我一起收拾,好嗎?」

「好的,媽。」妙麗快速的將剩下的幾個菜餚吃掉,憋著一口悶氣就快步將自己的碗盤帶進廚房。

「你可以在多坐一下沒有關係。」艾蒂納一邊收拾一邊溫柔地對德拉科說道,在拿著碗盤,經過自己的丈夫旁時,則是小小聲的說道,「不要亂說話,等等鬧的女兒對你不開心!」

聽到此話,柯雷諾整個矇了,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妻子走出自己視線,並不明白剛剛自己是否有說錯話。

兩位女士都離開了餐桌,只剩下兩位男士,以及些許尷尬的空間。

「咳咳,對了,你的父母怎麼樣?喜歡這一個社區嗎?」柯雷諾試著尋找話題。

「很可惜他們並沒有跟我一起來到這裡過暑假,顯然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德拉科平淡地回覆,同時也有些婉惜無法與母親一起度過暑假這一件事。

「這真是太可惜了,父母都是大忙人。」

兩人再次沉默,柯雷諾比眼前的年輕人還要顯得坐立不安。

「我與我的妻子以前也很忙碌,尤其是在妙麗三歲左右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從前的往事,柯雷諾自顧地說了起來。

「那時候才剛開立我們自己的診所,並沒有想到工作與家庭之間有多難以維持,在忙碌的工作中,那一個頑皮的小女孩就會跟著出亂子。」他突然會心一笑,想當初的小女孩竟然去到了一個父母無法去到的地方。

德拉科沒有理解為何格蘭傑先生要在這句話後頭笑出來,一臉疑惑的等待他接下去的話。

「有一次診所很忙碌,她卻非要我跟妻子陪她玩,但我跟她說,『除非我們把病人都看完,不然沒有空』,結果她就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拿起了一些器械然後走到候診區要那些病人把嘴巴張開給她看,她還學的非常有模有樣呢,哈哈哈。」

德拉科腦中遊走過一位小女孩拿著一個很可怕的怪東西,對著每一個坐著的人說『把你的嘴巴張開!』時的畫面,恐怖到覺得有點好笑,自己的嘴角也失守的上揚。

「她真的這麼做過?」不敢置信的回答,整個身子都向前傾了,想多聽聽還有什麼糗事可以挖。

「真的,我們被迫停下手邊的事情,先把她抓起來才行。」柯雷諾自己笑得合不攏嘴。

「還有就是她剛發現自己可以使用魔法時,她把家裡幾乎要掀翻了,就算把東西收好鎖好,她還是可以把櫃子打開來,並且對所有東西進行“測試”,那期間真是混亂,哈哈。」

兩位男士,一位聽得很開心,另一位講得很開心,全然沒有注意到從廚房走出來的妙麗。

柯雷諾仍舊繼續說道,「還有她那可愛的門牙,我們還特別去學習了矯正技術,結果她卻在不知道什麼時後用魔法把門牙縮小了,太可惜了。」

「這真的很難過,那時候我們兩個還信誓旦旦的想將女兒矯正成美人,結果學來的全泡湯,真是太可惜了。」艾蒂納不知何時站在丈夫身後,將一杯水遞給了他。

柯雷諾轉身接過水杯,並謝謝自己的妻子如此貼心,正當他喝了幾口水之後,才反應了過來,自己的女兒也在後面。

「咳咳!咳!妙——!妙麗!我們在聊妳小時候的事情呢。」差點被自己活活嗆死,但眼下更怕的是自己女兒。

「我都聽到了,爸•爸!」妙麗的回應生硬,任誰看了都知道她笑裡藏刀。

「老婆!救我!」柯雷諾無法回應妙麗,只能用氣音小小聲的向自己妻子求救。

艾蒂納無奈地輕嘆,不是才警告過這不才的老公了嗎?

「也聊很晚了,不回家的話,你家人應該會擔心的吧?」艾蒂納將大家的注意力都拉回了現在的時間,確實已經晚上了,外頭幾乎全黑,「這一個社區晚上還是蠻多路燈的,所以不會很黑,你們兩個還可以在散步一下子。」

德拉科點頭接受了這個提議,確實該回家了。

「感謝你們今天的款待,非常謝謝。」經過剛的暢談,德拉科不再害怕這兩位牙醫師了,反倒是非常喜歡這一對夫妻,「不知道這個假期裡面,我能不能偶爾來這裡作客呢?」

當妙麗正想要拒絕,艾蒂納先聲阻止了她,「當然好阿,隨時歡迎。」

不情不願的妙麗只好在門口等待那位與自己父母親愉快道別的人。

一男一女走在夜晚的街道上,風吹得涼爽,剛好抵銷的早上的炎熱。

兩人一言不發,走在前頭的妙麗更是非常不悅。

『妳是有什麼好氣的,那些都是妳自己幹過的事情,呵』德拉科在心裡竊笑眼前的人,腦中又閃過了那個拿著東西四處叫人張嘴的小女孩。

『閉嘴,馬爾福,我只負責送你回家而已。』

『所以萬事通小姐是已經知道我家在哪裡了?』

『……』妙麗停下了腳步,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燒紅了,雖然不講話可以掩飾自己的尷尬,但最大的問題是沒有辦法停止自己在腦袋裡思考,『…我不知道…』

『不用想也是。』德拉科大步的走到妙麗身旁,帶有磁性且挑釁的口吻,附在她的耳邊說道,「我家在反方向。」

如此近的距離,清楚感受到他呼在耳上的溫度,以及那嗓音給耳膜帶來的震動,感覺全身都起了共鳴,心跳不自主地產生一陣悸動。

趕緊退開德拉科身邊,伸手不停的搓揉那一隻耳朵,餘燼仍在。

「這一邊,格蘭傑。」德拉科欣賞完了的那一位面紅耳赤的少女,愉悅地轉身往另一個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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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移行→ #1

有好一陣子被自己上一篇該如何接下去苦惱,果然自己寫文還是很生澀,尤其是詞彙量沒有非常多,常常這個要查那個也要查(。ノω\。)

@tzuruby
感謝你的回覆,我才想說,沒有被挖出來的話,我可能要再多休息一陣子((壞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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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zuruby
因為是一邊上班一邊緩慢寫,所以可能有靈感的時候一個月內可以更新到2-3篇
沒有靈感的話就只能坐等我的腦袋瓜恢復了(。ノω\。)

不過我都會同時更新主樓的文章進度,如果有按收藏的話是會收到更新訊息的——

GRMS👑在占星塔玩紙牌的吉納🃏 @GinaTower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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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德拉科與柯雷諾還在餐桌邊閒聊,妙麗正在廚房忿忿不平地刷洗著碗盤。

「寶貝,妳跟他關係不好嗎?」艾蒂納從後頭拿著其餘碗盤走到女兒身邊,溫柔地詢問。

雖然妙麗很想述說對德拉科的怨恨,但又擔心那個偷窺狂會悄悄地觀察自己的思想,原本到嘴邊的話又被自己吞了回去。

望著一言不發的妙麗,艾蒂納也對現況無能為力,走到另一邊幫她將洗好的碗盤擦乾。

在沉默的兩人合夥把所有東西都整理好,妙麗依然沒有打算走回餐桌旁,反而是往距離餐桌更遠的位置站。

「…...算是…」她總算開口,但還是很猶豫,外面傳來些許的說話聲,猜測德拉科應該不會注意到自己,「在學校的時候,他總是來找我跟哈利還有榮恩的麻煩。」

「他大概就只是想吸引人注意?」,總算聽到妙麗開口,艾蒂納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那他想吸引人的方式真是太糟糕了,非常糟。」頓實妙麗無法止住對德拉科的怨念,想到他以前說過的話,以及行為,心裡就是有股火焰在燃燒,然而這個當下,能夠做的渲洩也不過就是一口氣將手中的水喝光,接著在喘口氣後把剩下的話說完,「而且他還很喜歡仗勢欺人,尤其是仗著自己的身世。」

「這樣確實不是能夠建立好關係的樣子。」艾蒂納淡然地回覆,沒有太多的情緒以及反應,但這讓妙麗稍微冷靜了些,「那現在呢?妳跟他在診所的時候看起來有說有笑的。」

「那是…因為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讓我對他…有點改觀。」眼神在地板以及自己的鞋子之間游移,妙麗也不清楚為什麼現在可以容忍他。

「是往好的方向嗎?」

「——算是吧?」

「那妳現在還在不開心什麼呢?」艾蒂納如此直率地詢問,妙麗輕皺了下眉頭,重新思考了自己的感受。

「我只是…還不習慣,而且我跟他還沒有很要好,他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家裡,」伸手指向外頭餐桌,無語地看著一直都怡然自得的母親,「你們就這樣直接把他邀請到家裡,根本還不知道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親愛的,也許妳說的對,妳爸爸確實是很魯莽的就把陌生人帶回家,但早上的時候我們確實看不出來你們有關係不好。」在一旁從櫥櫃又拿出了一個杯子,艾蒂納裝了水,不過並不是自己要喝。

「媽…我該怎麼辦?」妙麗感到無力,對於德拉科,以前真的非常討厭他,現在想起來他的所作所為也依然討厭,但這學年的相處,他其實沒有那麼討厭,只是有點煩人。

「也許妳可以再好好跟他相處看看?」

「不是很想...」看著手中的空杯子,思索著母親的要求,假如要跟德拉科和平相處,還不如去找喀浪教他發音來得輕鬆,但轉念又想到他在這學年自願加入了家庭小精靈權益促進協會,果然還是應該要再給他多幾次機會。

無奈地閉上眼睛輕嘆了一聲,妙麗抬頭看向了母親,「我可以再試試。」

艾蒂納欣慰地看著善良的妙麗,伸出空著的手撫摸著她的頭頂,靜靜地看著她。

「妳的身邊總是圍繞著許多新奇的事情,新愛的,很多事情我跟妳爸都無法裡解以及無能為力,但我們還是願意為你付出全部以及給予我們能夠提供的意見,只要有什麼事情都絕對可以跟我們說的。」艾蒂納正視著自己心愛的女兒,溫和地說著。

妙麗點了點頭,也同樣回以了一個溫和的微笑。

難料的是艾蒂納冷不防的在後面補上了句,「不過他看起來挺帥氣的阿,至少還可以養眼一下。」

「媽!」妙麗好氣又好笑地喊著,不知道該怎麼回覆這沒頭沒尾的句子。

「行啦,寶貝,別想太多,我跟妳爸爸只是希望妳在那個世界過得開心,但假如妳真的很不喜歡他,那妳就直直地往他臉上揍下去就好了。」艾蒂納用空著的手對空氣使了幾下直拳,逗得妙麗哈哈笑了起來。

頓實想到自己確實重重地給德拉科一技直拳過,不由得又會心一笑,「我會的,媽。」


兩人總算準備走出廚房,門外的兩人說話聲卻先一步找到兩位女士。

「她真的這麼做過?」德拉科的聲音傳了過來,伴隨著他腦袋裡想像的畫面,妙麗立馬知道自己的父親說了什麼話。

妙麗與母親默默的走到了款款而談的父親身後,他們兩人還全然不知兩位女士已經回來。

看著父親轉身拿水,卻沒有看到自己就站在旁邊,妙麗壓抑著想打斷他講話的想法。

當他總算反應過來時還連嗆了好幾口水,但在應該要像女兒道歉的時候,卻是向自己的妻子求救。

妙麗頓時覺得跟這位大人生氣真是不值,更何況這人還是自己父親,只感到高興自己沒有這樣的個性。


艾蒂納將大家的注意力拉回現在的時間,外面的天色已黑,但路燈將街道照的燈火通明。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用眼神示意妙麗再多跟這一位青年相處看看,也就是,叫她陪他一段路。

「感謝你們今天的款待,非常謝謝,不知道這個假期裡面,我能不能偶爾來這裡作客呢?」德拉科這麼問起,妙麗訝異於他竟然還願意來。

沒等到自己拒絕,艾蒂納就直接開口回覆,「當然好阿,隨時歡迎。」

沒有給妙麗說話的權利,她只能不情不願的先走到門口開門,想要趕緊送客,後頭的人卻還在跟自己的父母十八相送。

『拜託,快點回去。』妙麗在心裡翻白眼,巴不得踢他出去。

『你的父母如此好客,我怎麼能隨便揮揮衣袖就走人呢?』德拉科依舊笑得非常紳士,艾蒂納剩至還用雙手握著德拉科,叫他多多照顧妙麗。


總算走出了門廊,德拉科就一直默默的跟在妙麗身後,不時想到剛剛柯雷諾先生所講的話。

顯然前面的人對於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被拱出來非常不開心。

在路上兩人不由得又開始鬥嘴,不外乎就是在爭執格蘭傑先生說的話。

『閉嘴,馬爾福,我只負責送你回家而已。』她氣憤地直直向前走,努力忽視後頭的人。

『所以萬事通小姐是已經知道我家在哪裡了?』

『……我不知道…』

『不用想也是。』

站在前頭的妙麗,真心希望哈利的隱形斗篷此刻就在這裡,好讓她原地消失。

「我家在反方向。」那惹人厭的嗓音突然緊貼在自己耳邊,嚇得妙麗立刻退開,並且用力搓揉著被他呼氣而感覺灼熱的耳朵。

然而實際並不是因為德拉科故意對她呼氣,而是妙麗自己被嚇到脹紅了臉。

德拉科笑看著妙麗,而她的心裡就像是暴風雨經過,思緒混亂。

過了幾秒而已,他喚著那隻受驚的小獅子趕快繼續上路,兩人以一小段的距離行走在街燈下。

在沒有任何對話也沒有思緒的路上,默默的來到了一個十字街口的轉彎處。

「格蘭傑,這裡轉彎接著走下去就到我家的別墅了,妳也該是趕快回去吧。」德拉科禮貌地向妙麗道別,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為何對方如此有禮。

『如果妳想到我家過夜也可以繼續跟著我走。』心裡不懷好意地看著妙麗,他果然不會沒理由的對她有禮。

「下流!」妙麗丟下這句話後就飛也似地奔回了自己的家,並且快速的把自己關進房間,心跳一直無法平復。


輾轉反側的夜晚,在無止盡的思考中,妙麗總算睡了下去,夢中卻依然出現那討人厭的傢伙。

『——』極具磁性的聲音出現在耳邊,雖然模糊不清,卻能清楚知道是德拉科的嗓音。

她看到德拉科與自己的家人相處的非常愉快,自己就站在他的身側,而當他停止與自己的父母對話時,就會俯身到自己耳邊,並喚著自己的名字,『妙麗——』

他的嗓音使得雙耳感到酥麻,胸口悶熱,像是墜入了河中,一種飄浮並且讓人難以呼吸的感覺,但身心都不覺得難受。

『妙麗——』,德拉科的聲音一次次呼喚著自己,在一陣暈眩的感覺漸現,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

妙麗勉強地從那一場讓自己沉淪的夢境醒來,胸口悶熱的感覺仍在,不得不睜開眼查看原因為何。

「喵——」

克魯克山整個身子捲縮在妙麗的胸口,大大的眼睛望著牠的主人,叫喚著要她醒來。

「克魯克山…起來…好重!」奮力將那團毛球移開,胸悶的感覺總算離開了自己。

翻身看向一旁的時鐘,早上七點半,自己大概也才睡了幾個小時而已,全身都還覺得疲憊。

簡單的刷牙洗臉後,換上輕便的襯衫及短褲,堅信自己今天絕對不再出門。

「妙麗——下來一下——。」艾蒂納的聲音從樓下傳來,呼喊著自己女兒。

還在疑惑一大早怎麼會這樣呼喚自己時,站在樓梯中央,看到了大門外的人影,那一頭金髮,光是看到一腳就知道其主人會是誰。

「妙麗,德拉科來找你玩了。」看著母親一臉開心地樣子,把對方的名字叫的很順口

『很顯然,你的母親很喜歡我。』德拉科一副得意的表情,無視了樓梯上妙麗的怒視。

「他昨晚才剛走,今天為什麼就迎接他了?」妙麗不解地問著母親,然而對方正再努力整理自己的儀容。

「寶貝,我現在沒空說其他的,爸爸在車上等我,我們要趕去工作了,」艾蒂納快速地穿好鞋子拿好工作包,親吻了女兒的臉頰後站在門口,回頭又說道,「你們兩個好好玩,如果要出門的話晚上八點前要回家~」

艾蒂納與德拉科簡單地點頭到別後,兩位年輕人看著她快速地鑽進了叫車副駕,然後看著他們揚長而去,如此隨意地就將女兒獨自留給了意外來訪的客人。

「所以——我們今天要來做什麼呢?」德拉科故意拉長了音詢問,漫不經心的語調只是讓妙麗更不悅。

『梅林的惡作劇,現在簡直跟惡夢一樣,還過不到一天,我根本還沒做好跟他相處的準備。』妙麗難受地搓揉自己眉心,剛起床的疲憊加上限在這齣鬧劇,使得自己更加難受。

『跟誰?不會是在想我吧?』德拉科毫不顧忌地搭話。

「梅林阿,你能不能今天讓我休息阿?我想要安靜的看書。」站到門口的妙麗疲倦地說著,希望能有奇蹟出現,讓自己有一個安靜的一天。

「可以阿,我能夠很安靜。」德拉科爽快地回答,信誓旦旦,但腦袋裡補上了使妙麗煩躁的重要訊息,『我會很安靜的呆在旁邊。』

對於應付德拉科感到疲乏,再加上還沒有吃早餐,飢腸轆轆的妙麗不得不放棄抵抗,轉身退回屋內打算去給自己準備早餐補充體力。

『有我的份嗎?』

『沒有,』走向屋內,已經無暇去想要不要甩門走人這件事,與其跟他抗爭,不如試著和平相處,『記得把門關上。』


德拉科進門,看到妙麗在廚房輕巧地做著料裡,雖然自己有稍微吃過東西,但不得不說聞到剛煎好的荷包蛋以及烤吐司味,食慾一不小心又提了上來。

『我能來一點嗎?聞起來好香。』德拉科再次問道。

『不行。』

妙麗絲毫沒有想回頭看德拉科的意思,只是一個勁的直接拒絕他的想法。

「妙麗·格蘭傑。」德拉科突然以嚴肅的聲音說著,原本還有點睡眼惺忪的妙麗也被驚醒,不得不轉身看向他。

「看在我這麼帥氣的份上?」

沒有發現他是如此不按牌理出牌,妙麗此刻恨不得把手上的熱鍋往他一臉正經講廢話的臉打下去。

『你再吵,等一下你會吃到的將會是我手上的平底鍋。』

伸手表示不願意以身試險,德拉科無趣的坐在餐桌旁,無所事事,只能夠開始張望起這一棟房子的內部。

『不要亂看。』拿著兩個盤子來到餐桌,妙麗打斷了正在遠遠地觀看牆上像框的德拉科,隨意地將手中其中一盤食物擺到了德拉科的面前,『看在你肚子餓的份上,烤焦的給你,要吃不吃隨便。』

『我中毒了記得帶我去聖蒙果。』

『你不安靜吃我就會把你打暈。』

在德拉科依舊不安靜地吃完早餐後,妙麗開始思考今天要讀的書籍應該是哪一本。

『你今天真的要在家一整天?我還以為可以繼續認識這一個麻瓜世界呢。』德拉科無趣的在書櫃前張望,眼前的書名都讓自己提不起勁。

「唉......至少讓我看完一本書,我們再出去?」面對聒噪的德拉科,妙麗覺得像是在照顧三歲小孩。

「我接受這個提議,但請不要把我當成不懂事的小嬰兒。」妙麗看著他從櫃子中拿出了一本冒險小說,慶幸自己總算可以安靜讀書了。


一小段時間的閱讀後,德拉科再次開始不安靜,不停思考著書裡的內容,妙麗不得不停下自己閱讀的進度,大致解釋他所看的故事內容是什麼。

『這一本書的故事內容實在太荒唐了!』德拉科驚呼著,句句嫌棄卻不曾把手中的書本放下。

「你不是說會安靜的讓我看書嗎?」妙麗煩躁地放下了手中的書籍,看著一旁看書看得入迷的人。

「我很安靜阿,我都沒有說話。」

『但你一直再想—–算了。』從某種角度來說,德拉科卻實沒有記開手說話,這讓妙麗完全無法跟他說嘴。

「你今天到底想做什麼?」她開門見山的問。

「沒做什麼,只是找事情打發時間而已。」他隨意的慫了聳肩。

「這個假期裡面,你是真的想不到其他事情可以做了嗎?」

「恩——差不多。」

德拉科也抬起了視線看著妙麗,兩人只是沉默的對視著。

「好吧——」妙麗發出了一聲長嘆,將自己預計要看的書籍放回了書櫃,疲憊的起身做著伸展動做,看著時鐘,沒什麼幹勁的向德拉科說道,「我可以帶你去逛一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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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移行→#1

如果有錯別字歡迎指點
說起來自己也一直有個壞習慣,就是會一直回頭查看以經發出來的文章,如果突然想到更順的或是看到錯字,就直接編輯掉
被同事說這樣會讓很多人不知道自己修改了文章W  (但我就壞!

潔西♪ @Evangel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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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aTowerluo
嘻,一直修改文章沒問題的,反正我也是這麼對待自己的留言&文章
“一擲回頭查看”的擲打錯了哦

看上去妙麗也開始理解到自己對德拉科產生的感情到底是什麼了?
很期待下一章的內容哦~

GRMS👑在占星塔玩紙牌的吉納🃏 @GinaTowerl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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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級通往五年級的長假到來,轉眼間就過去了一個月,德拉科和妙麗都沒有想到會在這一段時間相遇,以及變得能夠和平相處且舒適。

妙麗專心地在腦海裡閱讀著手中的書籍,德拉科已經習慣了的坐在沙發上閉目,安靜聆聽她的聲音。

「我真的懷疑你這樣到底有沒有把內容聽進去。」她停了下來,手指還撫在停止的段落上,抬頭望向如同睡著了的德拉科。

『不想要它進到我腦子裡都難。』緩慢的睜眼,舒展著筋骨,疲倦的像是自己看了一整本書似的。

這是這段假期以來他們找到的最佳相處方式,畢竟兩個人同時讀不同的書籍,雙方都會被對方的讀書聲影響。

但兩個人輪流讀書,就變得輕鬆很多。

妙麗狐疑地看著他,無奈搖搖頭,隨後又低下頭想繼續閱讀手中的«莎士比亞名著»。

「妳真的很喜歡這個家伙的作品?」德拉科平淡的發問。

沒有停下閱讀的腳步,妙麗只是快速又輕巧地應答,「這位的作品是經典。」

「我懷疑他是一位巫師。」德拉科微微皺起眉宇,被這問題詢問,妙麗不經抬頭想查看幾眼對面的人,但卻被對方的神情給分了神。

趕緊找回自己的意識,妙麗反問,「...為什麼這麼覺得?」

「因為他的一些內容有出現小精靈,而麻瓜要看到小精靈的可能幾乎微乎其微。」

「微乎其微不代表就不會遇到,不過我認為這只是巧合而已。」妙麗如此說著,還沒有打算要停下來,「真要說小精靈的話,最有可能是有巫師或是真的有麻瓜看到並且說了出去,接著一傳十十傳百,變成眾所周知的形象,但實際上多數人還是沒有實際見過。」

當妙麗款款而談的推論著,德拉科並沒有認真在聽。

『我還寧願去讀童書。』他隨意地噘了下嘴唇表示蠻不在乎,同時也在心裡嘀咕著,隨手拿起一本童話,看著裡頭的內容。

「我好像看過這個故事。」妙麗在聽到他讀的內容後訝異地湊上前。

被她突然的靠近,德拉科頓時感覺心跳像漏了幾拍,對方則對他的感受發笑,「我又不會咬人。」

『妳會揍人。』

妙麗不滿地一個拳頭就往他肩上揮,德拉科摀著自己的肩,表現著一臉"我說對了吧"的臭臉看著妙麗。

「我家有類似的童話故事書,但內容不一樣。」妙麗不想再理會德拉科,專心看著那一本童書。

「我小時候記得內容是,有一對巫師兄弟,弟弟心地善良、哥哥知識淵博。

兩人穿梭在各個地區,時不時會有人透過弟弟求藥,弟弟總是心軟答應,然後向哥哥求藥,接著哥哥就會將製作好的魔要交給弟弟,他再交給求藥的人。

但某日弟弟不在旅行,所以留下了一口施了魔法的鍋子給哥哥,哥哥再經過一段摸索後才知道弟弟的心意,接著便帶著那一個有魔法的鍋子繼續前往其他地方旅行。」

「你確定妳聽到的不是山寨故事嗎?這聽起來完全不一樣。」

「這是我父親在我小時候說給我聽的,梅林才知道這故事是不是在講一樣的內容。」

兩人又一起思考了好一段時間也未能得出結果,在互相聽到對方咕嚕叫的肚子叫聲後,兩人才開始收拾東西,決定先去享用一些午餐。

走出藏書室,兩人在在德拉科暫時居住的宅邸裡往餐廳的方向走去。


起初妙麗會進入這一棟宅邸的起因,只是一場臨時降下的暴雨所致。

躲在一處可以遮雨的地方,外頭下著傾盆大雨,而回到妙麗家的路途遙遠,就算到家了也會因為變成落湯雞而感冒。

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妙麗不得不接受德拉科的建議,兩人快速衝到了距離較近的德拉科家。

努力不屑的德拉科好說歹說下,妙麗才相信他不會趁自己在梳洗時做壞事。

隨後當妙麗梳洗完,趁著換德拉科去用熱水溫暖自己之際,好奇心驅使的她開始探索起這棟自己不可能住得起的大房子。

隨意參觀了幾眼廚房以及餐廳後,在一處採光良好地位置,發現了這一棟房子的藏書室。

當看到了整個空間的書籍後,妙麗像是著了魔似地,開始天天來到這一間藏書室看書,德拉科想攔都攔不住。

眼看她三天兩頭奔向自己宅邸,德拉科也不再介意,兩人漸漸地經常將一整天的時間消耗在此。

格蘭傑夫婦得知妙麗三天兩頭出門,就是去德拉科家看書,便不再多說,安心地在家等待自己的女兒回家。

剩下兩夫妻的屋子裡,柯雷諾偶爾會談論起德拉科,艾蒂娜覺得這男孩心地一定不壞,拿自己看人的眼光掛保證。


但不是每一天都能維持快樂。

窗外的天氣異常炎熱,陽光刺眼的必須叫家庭小精靈把所有窗簾都拉上。

早晨的桌子,巫師日報標題醒目地呼喚著德拉科。

「哈利波特被催狂魔襲擊,哼!」德拉科隨意地將報紙扔在桌上,『活該。』

竊笑之餘,德拉科想起了妙麗,『她知道這一則新聞嗎?』

思考著她可能會有的反應,德拉科變得莫名煩躁,手中的咖啡也變得苦澀到難以下嚥。

「卡菈!妳今天泡的這是什麼啊?」沒好氣地將杯子放下,一旁的家庭小精靈嚇到立馬跪了下來。

德拉科此刻雖然很想四處亂撒氣,但想到妙麗等一下就要來,只是不悅地揮手,要家庭小精靈趕快消失。


妙麗一如往常地上門,一如往常地往讀書室走去,兩人也時不時閒聊著,昨日的書又看了多少,吃了什麼早餐,都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如此的平常,德拉科卻注意到妙麗的心煩意亂。

就連自己正在看的知識型書籍,妙麗好像都沒有興致。

「妳今天好像一直有話想說。」德拉科開門見山地詢問,手中的書也直接闔上。

「德拉科...你有看今天的報紙嗎?」妙麗遲遲不敢與德拉科對視,只是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打算...明天趕去找哈利關心他的狀況。」

德拉科的猜測應驗了,她果然知道哈利的消息,而此刻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突然降到了冰點,視線也不再望向妙麗,冷冷回答著,「...然後呢? 妳好像不止是想和我報備這件事情而已。」

「...也許你可以跟我一起去找哈利他們?」妙麗忐忑地望向就坐在自己身邊不遠處的德拉科。

在這幾天相處下來,妙麗或許認為德拉科和自己的關係變融洽了,樂觀地對期待著德拉科會欣然接受。

然而美夢不可能一瞬間就發生,德拉科在聽到她說的話後只是靜靜地望著手中的書封。

「德拉科?」妙麗再次試探的詢問,以為是自己說的話沒有被聽清楚。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妙麗,你也知道我跟他們…水火不容。」德拉科黯淡地回覆,將書本放到了一旁小茶桌上。

「也許你可以用跟我相處的方式一樣與他們相處,又或是——」

「我絕對!不會用...對妳相處的方式,去跟他們相處。」德拉科伸手打斷了她,毫不遲疑地拒絕了這個提議。

一時之間她還不明白為何他要如此斷然地拒絕。

德拉科注意到妙麗的茫然,幽幽嘆氣,「我不可能突然去找那群地精然後友好的相處的,這幾年下來已經讓我們沒辦法好好相處,妳難道沒想過嗎?」

「但是這幾天,你跟我相處的都很融洽,我只是希望我的朋友也能夠接受...…你。」妙麗說到後面越發清楚那種可能性是多麼微小而至於語氣也變得虛弱。

「我知道妳心裡在想什麼,記得嗎?」德拉科試著放下姿態,柔和地與妙麗對話,明白著眼前的人兒只是希望所有事物都是美好的。

此刻,德拉科也閃過了一個同樣不可能的想法,『還是妳就別去找那個破特了,來我家大宅參觀?』

妙麗驚訝地抬起頭,看著德拉科,表情是極度的不可置信,不假思索就回覆他,「我怎麼可能丟下哈利不管呢?」

「嗯哼,所以不管怎樣那個破特就是比我還重要,是嗎?」他站起身,高傲且不悅地看著她。

不在是前幾日那溫和的表情,德拉科又回到了冰冷的模樣。

「我不是那個意思,德拉科,只是哈利他…我不能讓哈利獨自去面對 那 個 人。」最後幾個字講得特別清楚,深怕對方無法會意到自己到底在講誰。

「有什麼好困擾的呢?就讓那個人把那位救世主給殺了不就好了。」德拉科不經思考的就講話一口氣說出,隨之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想改口也為時已晚。

「…你最好不要再說這種話…。」妙麗也被德拉科的話給觸怒,但依然試著抑制自己的情緒。

明明窗外的太陽無比熾熱,室內兩人之間的空氣卻如同寒冬過境。

德拉科和妙麗兩人都被對方的氣焰沖昏頭,此刻的他也加大了音量,「我說這哪裡不對?要不是他在 那 一 晚 沒有死,誰還會在乎他?誰還會知道有他這一個蠢蛋的存在?」

「那你更應該用你那只有自己的腦袋想想,要是沒有那一晚,那個人或許早就統治整個巫師界,將所有麻瓜趕盡殺絕了。」妙麗也不忍了,激動地起身與德拉科對視。

「或許那樣最好,至少這樣就只會留下高貴的純種了!」德拉科咆哮道。

語氣之大到連自己也被驚醒,在急促的喘息中,意識到自己再次失言。

「妙麗,我不是有意——」

「...那還真是抱歉,我是個麻種。」她打斷了德拉科的話,只是冷淡地走出了這一間藏書室,站在門邊,希望他能夠說點什麼,卻又不想繼續這一個話題。

沉默著,失望與懊悔在兩人之間來回奔波,誰都不願打破這場僵局,任由暴風持續的刮饒著兩人。

「德拉科,你知道,也許你可以拋棄那些老舊思想…。」妙麗先開口了,聲音虛弱地像是微風一吹就會散掉,顫抖地字句裡依然存著些許期望。

「小孩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父母,妙麗…這個思想從我出生一直跟到現在,要我怎麼說拋棄就拋棄?這樣就像是在叫我…叫我不要做自己。」德拉科同樣像洩了氣的皮球般無力地回覆。

背對著德拉科,妙麗無法發現此刻他的臉上是複雜但真實的神情。

她只是禁閉雙唇,無言以對。

對於德拉科的話語她無從反駁,要是讓自己背棄自己的爸媽,去做一個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的事情,也是不可能一瞬間就完成的。

「妳因該感到高興自己是出生在一個絕對中立的家庭,小時候根本對魔法世界一無所知…」德拉科再次說起,但冷漠了許多,一股厭惡的情緒慢慢攀升,德拉科試著讓自己不要再激動下去,「…只是妳…現在選擇了那個大難不死的救世主罷了。」

「別說了。」她出聲想要制止,制止這根本不該開始的對話。

「妙麗,我真的希望妳可以來我家參觀,好嗎? 不要去管那一個救世主——」

我說別再說了!」妙麗喊著,努力強忍心中的浪花,濕潤的雙眼只是看著這冷清的長廊。

『我很抱歉,但我沒辦法拋棄我的家人。』德拉科在心中回答。

看著妙麗無力地擦拭著眼角,接著豪不回頭地向大門而去。

德拉科也只是膽小地跟在後頭,不敢伸手抓住她。

最後只剩下不到三十步的距離,德拉科停了下來,妙麗縮在大門前。

等待。

但誰都沒有跨出腳步。

大門被推開,瞬間照亮了昏暗的室內,卻照不到德拉科所站的位置。

在妙麗關上門的瞬間,德拉科眼裡的那一抹光明也隨之消失。


隔天,妙麗就收拾好行李,站在門口與父母道別。

德拉科只是遙遠地看著她,親吻著父母的臉頰,緩慢往某處貓頭鷹公車站牌走去。

兩人的距離逐漸增加,增加到了無法察覺對方心思的距離。


經過幾日,德拉科總是會無意的走到妙麗家附近,時不時被格蘭傑夫婦看到,每次的邀請,他每次都拒絕。

直到某天,柯雷諾先生閒來無事地硬是拽著德拉科進門,他才再次踏進了這一棟屋子。

「我以為那時候你會跟著妙麗一起去找哈利和榮恩他們,她每年假期都會提早去找他們。」柯雷諾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德拉科聽聞那兩人名字時些微改變的神情。

「很可惜地,沒有,我比較喜歡在這裡度過假期。」德拉科的回復毫無波瀾,像是念誦著一段沒有靈魂的台詞。

艾蒂娜注意到了德拉科試圖隱藏的樣貌,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情怯地端了一盤點心出來給德拉科品嚐。

「那真是太好了,至少還有人會繼續待在這個社區,現在很多年輕人都不想一直待待在這一個老地方。」柯雷諾依然忘我地發著牢騷。

德拉科沒有說話,只是無神地聽著柯雷諾自顧地講起年輕事蹟。

「——想當年——年輕氣盛——認識艾蒂納——帶艾蒂娜逃家——艾蒂娜懷孕——跟艾蒂納結婚——妙麗出生——每天念童話故事哄妙麗睡覺——妙麗去上學——」

「抱歉,你說童話故事?」德拉科突然回神,好似聽到了很重要的東西。

「是阿,童話故事,有一則故事是妙麗百聽不厭的,那可是我爸爸跟我說的故事,也是我爸爸的爸爸說給他聽的故事。」

「請問是關於什麼的故事呢?」

柯雷諾見德拉科有點興致,於是大致地講起那一則童話故事裡的主要內容。

德拉哥聽完,覺得匪夷所思,像是小時候的故事多了自己未曾想過的劇情,但又有點接不上而感到詭異。

「為甚麼你們會代代傳下這一個童話故事呢?」

「具我的爺爺所說,我的家好像就是故事中弟弟的後代呢。」柯雷諾開玩笑地說著,自己也沒有當真。

混亂的劇情讓自己無法思考,不是很合理,但又好像合理。

假如那一個故事是真實的,那麼妙麗會魔法也可以是因為這一個原因,或許其中一代的時候出了爆竹,接著才漸漸遺忘自己是會魔法的家族。

但這一切也都只是自己的胡思亂想而已。

德拉科起身,感謝柯雷諾向自己講述的故事,並且也感謝艾蒂納給自己享用的點心,「有機會我會再來的。」

「隨時歡迎你。」柯雷諾和諧地笑著,夫妻倆在門口目送著德拉科離開。


『沒想到還會有這種事情,假如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她,不知道她會作何感想?』德拉科興致匆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對於童話故事,可能剛好就是“格蘭傑家族的故事”也說不定的這一個想法感到雀躍。

但隨即又想起了一件自己並不想想起來的事實,『阿,她已經回去找哈利破特跟那一個紅毛餵死狸了...』

回想起來的落寞讓德拉科再次失去短瞬間的活力。

看著自家宅邸的大門,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慢的呼出,連同剛剛的興致也一起消失。

緩慢地推開大門,裡頭空無一人,只有憑空出現的家養小精靈,詢問著是否需要什麼指示。

「回去做你的事情,我要回房間。」德拉科冰冷地驅趕牠,希望自己能有一片安靜的空間。

家養小精靈點頭,彈指消失在德拉科面前。

『哼,跟格蘭傑一樣,說走就走。』看著這不到秒的動作,德拉科莫名由心中浮起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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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影移行→ #1

我的靈感君又要跟我揮手說再見了,期望下一次能夠更快地看到他回家/ W \
感覺這一篇顯得節奏太快了,有人也這樣覺得嗎?

噗啦哈呀❤️🧡💛💚💙💜🤍🤎🖤 @tzuru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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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奏還ok!
很好看!前不久還在想甚麼時候會發文呢!
超好看~~~

西維雅 @oak97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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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太好看以至於放棄了我的睡眠時間🤣🥺
期待更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