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6
隔天，禮拜二一大早。
歪腿今天穿著昨天買的新外出服，上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綢緞女衫，輕薄的材質微微的透出了底下的白皙肌膚，而下半身搭配的水藍色丹寧短褲，則是將修長的雙腿展露無遺。
配上低跟的咖啡色羅馬涼鞋，紮在後腦的馬尾、頭上的草帽與太陽眼鏡，整體搭配雖然簡約卻又不失質感，就像是倫敦街頭隨處可見的時尚年輕女性。
『………』看著眼前女性那極度適合的打扮，讓天狼星只能把目光定在她身上完全無法移動。
注意到天狼星看著自己完全說不出話來，歪腿不用想也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情況，她也因此心情大好。
『天狼星~~~』歪腿故意用比較甜膩的語氣叫他。
『……嗚喔喔…幹嘛…』看到入神的天狼星聽見歪腿那與平常明顯不同的語氣才回過神來。
『看你都看到說不出話來了，我這套就這麼好看嗎?』
歪腿邊說還邊故意轉了個圈，就像是個活潑的小女孩一樣。
『…很好看，非常適合妳。』天狼星很老實的直接說出感想。
『……謝謝。』
歪腿沒料到天狼星這次會這麼老實的稱讚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出聲道謝。
『我能再問妳一個問題嗎?......』
『如果你是想問我今年幾歲，我就揍你。』
『……那算了，當我沒說。』
『我們今天要去哪?』
『今天去牛津郡看看吧。』
『牛津…你應該沒去過吧?』
『沒有。』
『那你打算怎麼過去?沒去過的地方可沒辦法消影。』
『這妳就別擔心了，我早有準備。』
天狼星手一揚，從沒有任何東西的半空中突然掀出一塊布來，接著一根加長型的飛天掃帚就憑空出現在眼前。
昨晚歪腿休息後，天狼星就想到之後要去的三個地方他都沒有去過，因此沒有辦法像昨天一樣靠著消影術在倫敦到處逛。
然後他就想到，與其搭不習慣的麻瓜交通，騎掃帚比較熟悉也比較方便，而且速度也快。所以他就趁著還不算太晚的時間直接拜訪波特家，跟哈利借用了他的隱形斗篷跟雙人掃帚。
『就騎掃帚過去，如何?』
『…………』
歪腿不發一語，就只是死盯著掃帚看
『喂，妳怎麼了?這把掃帚有什麼問題嗎?』注意到歪腿的奇怪反應，天狼星拿起掃帚看了兩圈『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啊，怎麼了嗎?』
『不…沒、沒什麼…』
『??......這把雙人掃帚被哈利稍微改造過，座位可以調整而且有地方可以把隱形斗篷掛上去。』沒注意到歪腿的語氣變得有些奇怪的天狼星把昨天拿的旅遊地圖遞給她。
『妳坐前座幫我看地圖指方向，我坐後面負責操控，沒問題吧?』
『好…好的…沒問題…』
完全沒發現歪腿神色有異的天狼星就這麼催促著她跨上掃帚，接著便起飛前往作為今天目的地的牛津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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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沒有消影術來的這麼方便又快速，但比起會受限於道路、方向與車潮的麻瓜汽車來說，飛天掃帚的確是更便利。
從衛斯理家起飛只花了約一小時，兩人便飛到了牛津郡的上空。由於時間尚早加上又是平日，此時路上還沒有什麼人，兩人依照觀光導覽的地圖，飛到了聖母瑪利亞大學教堂的附近降落。
『聽說牛津這裡是座麻瓜的什麼大學城的，果然很有書呆子的氣息呢。』天狼星看了看四周，毫不客氣的評價著。
『………』而歪腿則是搖搖晃晃的下了掃帚，扶著頭說不出話。
『喂妳還好吧…是我飛太快了嗎?這速度應該還好?』
對於天狼星的詢問，歪腿則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沒事，我只是太久沒飛過，有些不適應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
『......是嗎。』注意到歪腿仍有些打顫的雙腿，天狼星不可置否。並趁著休息時，將掃帚與斗篷收進一口細長的長方形箱子裡背在肩上，看起來就像是扛著一組釣竿或是樂器之類的避免引人注目。
稍事休息之後，恢復精神的歪腿開始四處參觀，天狼星則跟在她身後。兩人從最近的聖母瑪利亞大學教堂開始，連同附近的雷德克里夫圖書館、博德利圖書館都進去看了一輪。
中午兩人隨邊找了間小店解決午餐，接著便折返前往莫德林學院。
由於前往的地點全都是教堂、圖書館之類的地方，讓天狼星感到實在相當無聊。相較之下，歪腿卻展現出與他截然相反的高度興趣，走沒幾步就停下來一直看，或是又突然折返到十幾分鐘前剛停留過的地方再看一次，完全流連忘返在這。
離開了莫德林學院，兩人便沿著切爾韋爾河畔一路往北走，直到牛津大學公園兩人才停下來休息。
『我說啊，還真是看不出來原來妳對麻瓜的學校這麼有興趣呢……』兩人坐在長椅上喝著從附近小販處買的礦泉水，天狼星隨口提道。
『興趣嗎…這麼說有些不對。與其說是興趣，倒不如說是……一種嚮往呢。』
『妳嚮往念麻瓜學校??』天狼星倒是完全沒料到這個答案。
『不，我指的是學校生活。這也是我當初願意讓妙麗領養我的主要原因。』
『我不明白…妳好歹也念過霍格華茲不是嗎?』
『是沒錯啦。但是…很無聊…』歪腿看向不遠處，一群手上拿著像是課本的厚重書籍，正邊說笑邊走著的麻瓜大學生『……非常、非常無趣的七年，無趣到我甚至已經完全不記得那七年間我到底是怎麼渡過，或是做過什麼事了。跟妙麗、榮恩、哈利她們三個那可說是精彩萬分的學生生活比起來，根本就是另一種極端。』
天狼星看過那種眼神，當年他與詹姆、雷木思三人在計畫什麼詭計或是惡作劇時，彼得總會在旁邊露出那種渴望又羨慕的眼神，並央求著三人帶上他一起去。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認識那年嗎?那年你找上門來，花了不少時間讓我相信你，然後訓練我幫你偷某個男孩的通關密語、潛進男生寢室幫你抓彼得。在尖叫屋，我為了不讓哈利對你施咒便挺身擋在你胸前等等。』
『老實說，那絕對是我人生中所過過最有趣、最充實的一年。』
而此刻的歪腿，雖然遠沒有當時彼得那麼露骨的表現出來，只是淡淡地看著那群學生走過，但天狼星卻能明白她眼中的含意。可是他無法回應，只能陪著她默默的目送那群學生消失在視線中。
『抱歉…說了些奇怪的話，別放在心上。』
『……時候不早了，今天先回去吧。』
『嗯。』
兩人找了個隱蔽的角落拿出掃帚與隱形斗篷，確認準備妥當後便起飛回家。
這次起飛沒多久後，天狼星便特別觀察了一下身前之人的狀況。發現對方表面上看起來鎮定，但身體有著輕微的抖動，握住帚柄的雙手指節也已經用力到都發白了，目光則是死死的定在地圖上完全沒有…或者說不敢看向其他方向。
已經大概了解情況的天狼星不動聲色地試著降低飛行速度與高度，但歪腿明顯處在已經無法顧及外界情況的狀態。判斷這招沒用後天狼星索性直接降落。
『…天狼星??』
『這樣下去我覺得不行，我們換個位置吧。』
天狼星調整了後座的位置，拉的較靠近前座。
『你坐後面吧，我已經知道回去的方向了，接下來我自己操控就好。』天狼星脫下了自己的外套遞給她『看妳衣服挺薄的，穿上吧。』
歪腿穿上外套重新騎上掃帚，但她發現調整過的距離太近，找不到地方可以握掃帚。
『喂，這距離太近了，我沒有地方能…』
話還沒說完，天狼星便突然抓住她的雙手，抱上自己的腰。
『……』
『抱緊了，我要起飛了。』
不等歪腿回答，天狼星雙腳一蹬，再度飛向空中。
掃帚剛離地，天狼星就感覺到抱在自己腰上的雙臂不停收緊著，手指也抓著自己的衣服，但至少已經不像剛才那麼用力，而從背上的觸感以及溫熱的鼻息判斷，歪腿已經把整張臉都埋進他背後了。
(起碼比剛才好多了。)判斷狀況已經改善，天狼星稍微加快了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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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兩人在衛斯理家門口降落。確認已經著地的歪腿同樣搖搖晃晃的下了掃帚。
『妳還是先休息吧…』天狼星幫她開門。
『抱歉…衣服就先麻煩你了…』歪腿身子一晃變回貓型，用著看起來像是嚴重宿醉的步伐走回窩裡縮了起來。而她全身的衣服就這麼落在了原地。
『真是的…』天狼星一把抄起地上的整團衣服，看著手中剛脫下，還有著明顯體溫與體香味的布料，也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只能先塞進自己帳棚裡的櫃子，接著便出門接玫瑰跟雨果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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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早上，或許是因為昨天飛行的關係，歪腿今天比較晚才打理好出現在門口，但也絲毫無損於她的簡約時尚風格。
看著歪腿身上那套與昨天風格接近，但款式截然不同且另有風味的穿搭，天狼星不禁想著要不是這傢伙當貓當上癮了，她絕對很適合去擔任那些麻瓜所謂的時裝模特兒這份工作。
『如何?』
『很好看，這套也很適合妳。』
『謝謝。』對於今天的稱讚，她不客氣地收下『我們今天不是要去肯特郡嗎，掃帚呢?』
『妳昨天都暈成那樣了妳還想飛啊?』
『那不然你想怎麼去?』
『騎士公車如何?』
說完，天狼星舉起魔杖，接著左邊的路口便隨即出現一輛三層巴士，不偏不倚的停在兩人面前，車門打開後，一名年輕男子站在門口向著兩人打招呼。
『歡迎搭乘騎士公車!!我們可以帶各位到任何你們想去的地方!!我是史坦威爾．桑派，你們的車掌兼售票員。』
『桑派?』天狼星想起了以前從哈利那聽來的乘車經驗『史坦．桑派是你的誰?』
『他是我老爹啊，前幾年已經退休了。你們認識啊?』
『呃不，聽過而已。』天狼星有不好的預感。
『兩位想去哪?』
『肯特郡，先送我們到坎特伯雷吧。』
『沒問題，上車吧，每人車資一金加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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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母親那該死的畫像發誓…我這輩子再搭一次騎士公車我就是大笨狗…』
天狼星以大字狀躺在公車地板上，用半空洞的眼神看著公車天花板喃喃自語著。這是他半小時內第十二次被甩下椅子摔到地板上。與其繼續徒勞的爬回椅子上，天狼星決定直接放棄掙扎，掏出魔杖施了一個範圍屏障咒把自己保護起來後，便任由瘋狂的公車繼續摧殘自己。
『你本來…就是隻…大笨狗了……』歪腿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但她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身為女性最起碼的自尊完全不允許她放任自己跟天狼星一樣像條破布被甩來甩去，因此她只能用兩隻手臂死命地攀住牆邊的把手不放，努力程度跟昨天騎掃把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幸肯特郡鄰近倫敦，再加上騎士公車可以無視障礙物與建築自由前進，只花了約一個小時就抵達目的地：肯特郡的最大城鎮，坎特伯雷。
不過由於騎士公車的旅程實在太過瘋狂，兩人下車後都呈現脫力狀態，只能先找間咖啡廳休息。
『喂…老狗…』雙手與上半身都過度用力的歪腿趴在桌子上開口。
『幹嘛…』被車子拋來拋去整整一小時的天狼星則是癱在椅子上。
『我突然覺得騎掃帚好像也不錯……有空時教教我吧。』
『好…』
靠著熱茶與咖啡恢復精神後，兩人開始逛起坎特伯雷。坎特伯雷由於鄰近肯特大學，因此與牛津相同，學術氣息較為濃厚。而基督新教的其中一個分支：聖公宗，以坎特伯雷大教堂做為正式駐地，再加上周邊的聖馬丁教堂以及聖奧古斯丁修道院也名列世界遺產當中，宗教氛圍要比牛津高出許多。
不過對於兩人的遊興倒是沒有太大影響，坎特伯雷本身濃厚的中世紀色彩讓這座城鎮一直以來都是相當熱門的觀光景點。
在當地小店解決午餐以後，兩人搭乘麻瓜火車，花了大約二十分鐘的時間從坎特伯雷來到多佛。先在距離不遠處的多佛城堡逛上一圈後，兩人便前往今天的最後一個地點：多佛白崖。
多佛白崖聳立於多佛海峽旁，是整個英吉利海峽最狹窄的地方，其對岸便是法國的加萊，兩者之間的距離僅有三十三公里，天氣晴朗時只靠雙眼就能看見對岸的建築物。
兩人走到靠近崖邊的一片平坦草地上，天狼星直接坐下，而歪腿則是又再往前走了幾步直到崖邊。
今天的天氣相當晴朗，因此視野也非常好，遠方加萊的海岸線在海平面上十分清晰。而不斷吹拂著，強度適中的海風更是為這美景增添了幾分舒爽。
『妳小心一點啊，這邊帽子被吹走了可是很麻煩的。』天狼星出聲提醒。
但歪腿卻是絲毫不在意，將帽子拿在手上後張開雙臂享受著海風不停吹過身上的觸感，同時眼光則是緊盯著海景不放，生怕遺漏了任何細節。
天狼星在背後看著她，陽光照在今天並沒有綁起，而是簡單梳理後便任意披散在後的薑黃色長髮上，隨著海風不斷飄動而不停微微反射的光芒使她的背影看起來更加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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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星。』
『什麼事?』
『如果我說，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海，你相信嗎?』
『………我倒是已經看海看到很膩了呢。』對於突如其來的問題，天狼星停頓了一下，回了一個不算回答的回答
聽出了弦外之音，歪腿走回草地，在天狼星身旁坐下。
『喂，老狗。』
『什麼事，臭貓。』
『從某個角度來說，我們兩個真的是完全相反呢。』
『是嗎?』天狼星往後一仰，整個人躺在草地上『我倒是覺得這樣比較好呢。』
『怎麼說?』歪腿同樣向後一仰，與天狼星肩並肩躺在一起看著天空。
『跟與自己類似的人相處固然輕鬆，但也會少了很多驚喜。比方說…』天狼星像是想到了什麼懷念的回憶，露出了笑容
『如果我今天是跟詹姆、雷木思一起來的話，大概就只會在剛剛的多佛城堡繼續探險，想辦法看能不能挖出什麼潛藏多年的祕密之類的吧。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在這邊曬太陽吹風看海景的。』
天狼星換了個姿勢，把雙手枕在腦後，翹起二郎腿。
『能體驗到與平常的自己截然不同的生活，這就是個好處啊。』
『如果我們認識再更久一點，你也能還能說出一樣的話嗎?』
『為什麼不能?』
『為什麼能?』
『該怎麼說呢，雖然這好像不是什麼值得拿來自誇的事，但我好歹也是經歷過幾次生死關頭的人，很多事情就漸漸的不會再在意那麼多了。』
天狼星調整了一下姿勢，繼續說道。
『原本對我來說，世界上還值得我掛念的就只剩下哈利跟雷木思了。而他們倆人也都各自有了老婆孩子，有了美好的家庭。既然我已經不需要再擔心什麼，那我就只要好好享受我的人生就好了，剩下的，都是小事罷了。』
『那你呢?你都沒有想過自己建立自己的家庭嗎?』
聽到這句話的天狼星轉頭，只看到一對黃色的貓眼正無比認真的看著他。
『不要說謊，我想聽實話。』
『……我從來沒有想過類似的事情，因為我的家庭從來沒有給過我什麼好的回憶。』乍聽之下是個很符合自己過去的理由，但天狼星還是撒了個小小的謊。
『那就從現在開始想吧。』
天狼星稍微瞪大了眼睛。他雖然沒有什麼跟異性交往的經驗，但也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笨蛋。
『妳是認真的嗎……我已經不年輕了喔?』擔心自己過度解讀的天狼星，決定還是先保守的回答。
『就是因為不年輕了才要從現在開始啊。況且說到年紀…我也沒有年輕到哪去就是了。』
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那…我想再問妳一次我曾經問過的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為什麼，事到如今才告訴我這些?妳都已經獨自一人化獸度過了那麼多年，為什麼現在才說這些?』
『......因為一種契機、吧...』歪腿猶豫了一下，回答道。
『拜託說明白點。』
『就像你說的，我已經獨自一人化獸過了那麼多年，原本我也覺得，就這樣作為一隻貓活過一輩子也不是件壞事。但是，就如同我昨天說的，認識你以後，我頭一次覺得其實人生也沒想像中那麼無聊嘛。』
歪腿看著天狼星，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雖然從那年之後，我跟你就沒什麼交集了。但是托妙麗跟哈利是好友的關係，我還是可以近距離的觀察你。而這幾年，也多虧了妙麗榮恩兩人工作忙碌的福，你常常來家裡幫忙帶孩子，我也就一直看著你。』
『那天晚上，看著你把孩子們哄上床後，我突然覺得，如果是跟你的話，就算沒辦法過得像以前那麼有趣，但至少也不會太無聊吧。所以我才在你面前露出真身。』
『那麼...妳這幾天的感想如何?』
『感想嗎...大概就是，我做為女人的直覺完全沒有退步吧。』
歪腿的表情從原先的微笑，變成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這是天狼星第一次看見她的笑容。
『是嗎...妳高興就好。』天狼星別過頭去，不讓歪腿看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突然，歪腿湊到天狼星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
『這是??』
『我的本名。』
『!?......妳果然還記得嘛，臭貓...』天狼星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反覆咀嚼著『很適合妳的名字呢...就這麼不用太可惜了。』
『我說過了，我現在就只是隻歪腿，其他誰也不是，往後也是如此。』
『我知道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嗯。』
兩人直接施展消影術，回到了衛斯理家門口。
『今天先這樣吧，妳早點休息，我先回帳篷了，等等我還要去接孩子們的。』送歪腿回來後，天狼星轉身便要回去帳篷。
『你給我等等。』歪腿叫住了正要離開的天狼星。
『怎麼了?』
『你還沒給我答案。』
『那個......可以讓我，再思考一下嗎...』
『我都講得這麼明白了，可你卻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乾脆了，天狼星．布萊克?』
『我說過了...我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所以拜託，再給我點時間...』
『......好吧，但期限就到下次綴歌她們來為止。如果到時候你還給不出答案，我就要採取非常手段了。』
『等等!!妳到底想幹嗎??』
但歪腿並沒有理他，自顧自的打開大門後走進去便把門關上，變回貓型躲回窩裡了。
『......唉...』
天狼星一臉煩惱，轉身走回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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