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內卜性轉】塞維拉.石內卜死神篇第十四章:狼村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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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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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同花打不打得過四張Ace

  閉上眼睛,感受存在於世間所有角落的自然之力。

  舉起魔杖,其中注意力,把魔杖當成指揮棒,引導自然之力為己所用。

  然後鎖定目標,猶如握著刺劍般,對準敵人的心臟刺下!

  「飛龍咒!」哈利喊出咒語的名字,聲音要大,要有氣勢,念咒的聲音都聽不見還當什麼巫師,什麼無聲咒,等到用出來再說吧,此乃葛林戴華德的教誨。

  一條小蛇般的火龍從魔杖出現,它努力的在空中掙扎,試圖延續自己的壽命,但脆弱的它光是維持幾秒鐘就已經很困難了,它在消失前哀怨的看著哈利,沒等哈利說一句話,就消失在哈利的面前。

  坐在哈利身後桌子上的鄧不利多臉色難掩失望看著哈利的背影。

  教導的葛林戴華德反而一臉輕鬆,他攤開自己的撲克牌,「三條K,給錢。」

  鄧不利多看了一眼手表,他實在沒有時間等哈利慢慢成長了,他無奈地攤開自己的牌,目光沒有從哈利身上離開,「同花吃三條。」

  葛林戴華德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臉色鐵青,他不甘心的拿起鄧不利多的牌,檢查對方有沒有出老千。

  「誰出老千會做這種小牌。」鄧不利多依然沒看葛林戴華德一眼,但卻看穿他所有動作似的說,然後將目光放回牌桌,「我放在桌上的十加隆呢?」

  「什麼十加隆?」葛林戴華德明知故問的看著鄧不利多,然後神色自若的洗牌,洗牌的時候還偷偷將四張A洗到袖子裡,至於那十加隆,安穩地躺在他的口袋裡,「急也沒有用,我這招當年在東亞可是學了十年,他怎麼可能馬上速成,能做出樣子已經很不錯了。」

  「就沒有其他的魔法能教了嗎?」鄧不利多焦躁的問。

  「這招是最好用的。」葛林戴華德邊說邊發牌,並偷偷地將袖子裡的四張A洗到自己牌堆裡,「五行飛龍咒是我從東亞的一個學道的巫師身上學來了,他當時非常自豪地說他已經二十年沒跟人決鬥了,有他在,方圓百里的黑巫師全都移民了。」

  「所以他比你強?」鄧不利多拿起牌,臉色凝重。

  「確實很強,我用了三招才贏過他,可以肯定他真的很有實力,是只打高端牌局的人,我甚至能保證世界上只有三個人能打敗他。」葛林戴華德看了一眼自己的牌,四張A和一張黑桃K,無敵了這次。

  他貪婪的咧嘴一笑,拿出剛才摸來的十加隆,加上自己在監獄存的二十加隆,「不換牌,這次我梭哈了!」

  鄧不利多不像葛林戴華德充滿自信,他滿臉愁容的看著哈利,他第二次放出火龍,這次的飛龍比剛才大了一點,但也只是一點,「我實在沒心情打牌。」

  「反正最後一把了,打完這局吧。」葛林戴華德自信的握著牌,露出他雖然年邁,但不失當年風采的微笑,「要我先開嗎?」

  「我很擔心塞維拉,你真的不願意為我出山一次嗎?塞維拉跟我情同父女,廣義來說也算你的養女吧。」鄧不利多懇求的問,然後拿出三十加隆,「你先開吧。」

  「誰啊,不熟。當初把我關在監獄的是你,現在求我出山的又是你,我跟你說明白了,免談!」葛林戴華德攤開自己的底牌,四張Ace,「要我幫忙,可以啊,你本事贏我,我就無條件幫你對付那個小子,怎麼樣?有那個本事嗎?把牌翻開來啊。」

  葛林戴華德得意地看著臉色難看的鄧不利多,雖然不知道他拿什麼牌,但肯定不怎麼樣,不然也不會是現在這種表情了,他囂張的像是回到十七歲那年,意氣風發,把鄧不利多壓在腳下(或身下)的日子。

  鄧不利多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葛林戴華德,他一張一張攤開自己的牌。

  一張方塊2、一張方塊3、一張方塊4……

  原本葛林戴華德得意的臉色,隨著牌開到第三張,開始變得僵硬。

  一張方塊5……以及最後的方塊6。

  碰!

  像在慶祝似的,哈利終於釋放出一條雖然沒有葛林戴華德華麗,但勉強能看的火焰飛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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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倫敦地鐵,這幾乎是整個英國唯一還在運作的麻瓜設施了,地鐵的存在不只是為了方便移動,更有著保護新斜角巷的意義,只要有巫師進入地鐵網的範圍就會立刻被人發現,麥教授就能立刻反應,派出鳳凰會的成員在錯綜複雜的地鐵網與敵人周旋,讓他們陷入複雜的迷宮中,最後被迷宮吞噬。

  這是曾在麻瓜社會生存過的麥教授才能想到並運用的點子。

  現在,倫敦地鐵的管理室內,傳來有人入侵的警報。

  但警報沒有傳達出去,管理室內一片死寂,看守的正氣師毫無抵抗能力的被砍死在地上,入侵者用刀破壞了警報系統,那是連鬼、妖怪或魔法都能一刀切開的名刀,是魔法院的藩主被人所殺後,被奪走的寶物之一。

  亞瑟經過一天的調理後,終於勉強能走路了,麥教授二話不說,用麻瓜的網路連絡了在威爾士的馬份,原本他們還嫌這種通訊設備太過麻瓜,不屑一用,但在衛斯理一家被中途攔截後,他便意識到面對西追這個敵人是不能維持所謂巫師尊嚴的,馬上在根據地內架設好網路,跟麥教授進行聯繫。

  「馬份莊園會派兩個人過來,他們會親自交給亞瑟港口鑰,這樣就能萬無一失的把衛斯理一家送到馬份那邊了。」麥教授對召集在醫院的衛斯理一家說明,「雖然如此,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西追.迪哥里目前的眼中釘,除了我們新斜角巷,就剩馬份莊園和雷斯壯的殘黨了,雷斯壯對他來說應該不足為據,換言之,他下次出手,必然會是我們之中其中一邊。」

  「不能一起行動嗎?」亞瑟擦拭眼鏡,神色不悅的問。

  麥教授疑惑的看著亞瑟。

  「我知道大家以前水火不容。」亞瑟重新戴好眼鏡,眼鏡彷彿是他的偽裝,當他戴上眼鏡之後又變回好好先生,「但現在是整個魔法界都面臨瓦解的危機,無論純種還是混血,此時的我們不應該團結一起對抗敵人嗎?馬份家的新當家我認識,我不認為他是那種不明事理的人,連我們都能接納了,將這裡的人暫時收容在馬份莊園應該也沒問題吧?」

  「純種巫師那邊或許沒問題吧,馬份家向來是當家說了算。」麥教授煩惱的壓著額頭,「但對於生活在斜角巷的人來說,和純種巫師家族沒這麼容易和解,對他們來說,他們是被捲入迪哥 里和純種家族的戰爭,等到其中一邊贏了日常生活就會回來,不需要像對抗那個人一樣奮戰。」

  麥教授的話讓比爾發出嘲笑,對於一個只要是純種就趕盡殺絕的瘋子,他們居然認為對方會講道理,西追的行為不過是佛地魔的反向操作,甚至比他還誇張。

  「馬份家的人來了。」一個人傳達消息,聽到消息的眾人,放下合作的話題,成群的前往新斜角巷的廣場。

  來的人是克拉和高爾,並不意外,對跩哥馬份來說,最信任的大概就是這兩個從小跟著自己長大的跟班吧,廣場內聚集了霍格華茲的三教授、塞維拉、龐芮和假面英雄……不,就是洛哈,他居然還戴著面具,他似乎很滿意現在的造型。

  「港口鑰在這裡。」高爾手裡捧著一支銀杯,只能說不愧是馬份家,別人做港口鑰是舊靴子、破瓶子之類的垃圾,就他挑了一個衛斯理家金庫都買不起的東西當港口鑰,「趕快出發吧,少爺等你們很久了。」

  高爾的話讓塞維拉感到好奇,現在高爾還稱呼馬份為「少爺」啊。

  正當她伸出脖子,墊起腳尖,想從人群中看著衛斯理家移轉的時候,她注意到人群的對面,洛哈正在對自己比手畫腳,好像拿出什麼瓶子,喝著味道很難聞的藥水之類的,然後他拼命指著克拉和高爾……

  「孩子們,我們一起出發吧。」在亞瑟的指揮下,衛斯理家的人圍著高爾,伸出手指觸碰馬份家的銀杯。

  塞維拉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高爾!縛狼汁配方內的銀粉有什麼用途和副作用?」

  高爾聽到後,咧嘴一笑,不假思索的回答:「簡單,抑制狼毒,但會對服用者產生中毒的現象,原理就是削弱狼人的生命力來減少狼人可能造成的危害。」

  高爾回答完後,得意的摸著鼻子,心想這個問題也太簡單了吧。

  但隨後,塞維拉立刻好幾招魔法二話不說的射向高爾,高爾連忙邊防邊退,接著塞維拉丟出一瓶還原藥水潑在高爾身上,一頭耀眼的金髮出現在眾人面前,剛才還是一個呆頭呆腦的十七歲少年,此刻卻變成三十歲左右的美麗女子。

  「我剛才有答錯嗎?」夏菲困惑的看著塞維拉,她身旁的克拉也解除偽裝,變成一個從未見過的成年巫師。

  「沒有,但以高爾的智商他答不出這個問題。」塞維拉用魔杖指著夏菲,警戒對方的同時,問著正想溜走的洛哈,「你怎麼知道他有問題?」

  「不是很想回答……」洛哈說到一半,被塞維拉瞪了一眼,他只好無可奈何的說:「我對香水的味道很敏感,像剛才那種呆子,不太可能挑有品味的香水。」

  「看來你也有派上用場的時候。」塞維拉讚許的說,她很意外,在她印象中,洛哈就是個廢物,即便他當年充滿勇氣的潛入密室,也是差點把自己搞死的廢物。

  原本喜歡自吹自擂的洛哈卻連忙否認:「我沒有,我不是,我是個廢物,拜託讓我走吧,我感覺這邊等一下會發生很可怕的事情,再不跑我的腳就要軟了。」

  「洛哈。」塞維拉拍著洛哈的肩膀,洛哈感覺她的手比山還重,塞維拉看了一眼衛斯理家的小孩們,對洛哈說:「那幾個孩子,就拜託你了。」

  洛哈也看了一眼,比爾和查理舉起魔杖,對來犯的入侵者躍躍欲試,雙胞胎擋在最小的弟妹面前,保護著他們,洛哈羨慕的看著那一家人,無奈地舉起魔杖,「我先說喔,我只會用繳械咒,我真的什麼都不會,不要指望我。」

  「繳械咒就夠了。」塞維拉自信的說,她和麥教授、孚立維教授、芽菜教授包圍著夏菲,人數上明明處於絕對不利的狀態,夏菲卻面無懼色,握著魔杖的手自然的放下,看不出攻擊或防禦的動作,反而比擺好架式的對手更難纏。

  「繳械咒,可是最強的咒語。」霍格華茲歷代以來,最優秀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塞維拉如是說。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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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地鐵之戰

  新斜角巷的中心區域魔法飛濺,塞維拉、麥教授、孚立維、芽菜四人為攻夏菲,夏菲帶來的手下早在他們五人的魔法混戰中被擊中昏迷,夏菲以一人之力,力扛四個院長,絲毫不落下風。

  電梯向下,一群身穿黑色長袍的巫師湧入新斜角巷,帶頭的兩人從長袍中舉起兩枝用魔法改造過的衝鋒槍,對著斜角巷內一頓掃射,特製的子彈發出密集的索命咒彈雨,斜角巷內頓時一片混亂,手無寸鐵的人們四處逃難。

  「那是……什麼?」塞維拉趴在掩體內,難以置信地看著西追的部下們,突擊步槍、衝鋒槍、霰彈槍、手槍,那些被巫師們視作無用之物的麻瓜武器,在他的改裝下,變成能輕易屠殺大量巫師的利器。

  「塞維拉,妳沒事吧?」同樣躲在掩體內的麥教授,習以為常的叫住塞維拉,「他們從幾周前就在用那些奇怪的魔杖了,用屏障咒還是能擋下來,但數量太多,不能和他們硬碰硬。」

  塞維拉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她雖然抱怨巫師世界進步的太慢,但也不用一下子進步到這麼誇張的地步吧。

  「衛斯理。」麥教授呼喚躲在掩體內的亞瑟,對方也點頭回應,「那些人的目的是奧立凡德,你帶著家人掩護奧立凡德從其他地方離開,把他收容在馬份莊園裡。」

  說完後,麥教授從掩體中出現,對著開槍的黑巫師發射昏擊咒,掩護亞瑟離開。

  等亞瑟走後,麥教授看向塞維拉,「我們該撤了,這裡也不能待了,需要找新的可以落腳的地方,虧我來很滿意這裡的環境,花了不少心力打理此處。」

  「該怎麼撤?以我對他的了解,會攻打這裡,大概也埋伏了大量的兵力,可能把這棟百貨公司全都包圍起來了吧。」塞維拉問。

  「別擔心,這裡有獨特的防禦機制,能讓我們所有人都安全離開。」麥教授信誓旦旦的說,然後用有些得意的臉看著塞維拉,「妳對倫敦地鐵熟嗎?」

  「還好。」

  「我對這裡施加了限制咒,在這裡和整個倫敦地鐵往內,只能進行內部的現影,無法用現影咒離開或進來,只能透過地鐵站,挑一個妳熟悉的站,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吧,如果妳沒有把握,就等我把這裡處理完後一起走。」

  麥教授說完後,對著天空放出暗號,看見暗號,新斜角巷的居民們紛紛現影離開,孚立維走之前對麥教授說:「米奈娃,找到新的根據地之後,用護法聯絡。」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之後,麥教授牽起塞維拉的手,兩人一起現影到一個看起來有些年代的地鐵站內。

  「貝克街。」麥教授走到封閉的樓梯上,同時為塞維拉介紹著,「我很喜歡這裡,從福爾摩斯紀念館開張之後,我寒暑假都會來這逛一下,不覺得很有趣嗎?他明明是個巫師,卻能不用任何魔法,就在麻瓜的世界裡混得風生水起,而且絲毫不留念巫師世界。」

  麥教授感慨的說,她當年就是跟麻瓜結婚,想要離開巫師世界,卻又捨不得魔法的人。

  「我也很喜歡那個偵探,尤其是他不拘泥於巫師和麻瓜的看法。」一個年輕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出現,麥教授警戒的轉身,只見鐵軌的另外一端,西追手裡捧著本書,站在兩人面前,「順帶一提我最喜歡的就是〈巴斯克維爾的獵犬〉那篇。」

  麥教授手緊握著魔杖,忽然間,本應該停駛的列車進站,阻擋的兩人的視線,一聲現影,麥教授和塞維拉的身影消失在西追面前。

  經過好幾次的現影,麥教授才停下來,「好了,應該甩掉他了,沒想到那傢伙居然馬上就能追上來,不過倫敦地鐵的複雜程度,他應該沒辦法馬上追到我們……」

  砰──
 
  麥教授才說完,西追就出現在她的面前,麥教授難以置信地看著西追,「這不可能。」

  「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麥教授。」西追兩手一攤,兩隻鴿子乖巧的飛到他的手上,鴿子叼著兩隻小型的監視器放在西追手上,「這裡真的很麻煩,妳不知道我為了弄懂結構花了多少時間,以及為了能監視你們,花了多少心力,在每個地鐵站的內部都安裝監視器,這確實是很優秀的迷宮,為了破解它,我已經好幾天沒睡了。」

  「喔,對了。」西追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補充,「不只是你們,所有住在那個垃圾堆的人,我都精確的追蹤了,不管他們選擇從哪裡離開,都會被我的部下抓到,只要用蠻橫咒,最簡單的人力要多少有多少,把所有倫敦地鐵站的出入口都堵住並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

  麥教授緊握著魔杖,痛恨的瞪著西追。

  「我只是想要奧利凡德的命啊,為什麼要為了純種巫師勞師動眾的呢,麥教授。」西追不解的問。

  「我不認為純種巫師和其他巫師有什麼不同。」麥教授篤定的回答。

  「要是純種巫師跟妳有一樣的想法就好了。」西追遺憾的說,「然而事實上呢,要不是走投無路,不然他們根本不會轉過來祈求你們的合作,『霍格華茲墮落不堪,不如當年偉大』的口號喊了好幾年了,看看現在,霍格華茲幾乎是英國魔法界的希望了,這是過去從未想過的結果吧。」

  「這種結果也沒什麼好的。」麥教授冷淡地說:「霍格華茲是個不論出身,有巫師天賦都收的學校,就算是令人厭惡的純種家族也一樣,你的行為是在破壞霍格華茲的傳統。」

  「我不能理解,讓那些封閉、守舊、盲目的巫師打開眼界的行為難道是錯的嗎?」西追像是被老師責罵的學生般,不悅的反問。

  「認為巫師只是封閉、守舊、盲目,就代表你的眼界並沒有你看不起的純種巫師好到哪裡。」麥教授斬釘截鐵地說,隨後補充到:「這個世界很大的,西追.迪哥里。」

  麥教授說完後,一陣刀光從西追身後的視線死角出現,西追感覺到背後的殺氣,趕緊拔出太刀,擋下從背後的攻擊。

  刀在光線不足的地鐵站互相碰撞,西追的內心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他不再像剛才那樣冷靜,而是慌亂的揮刀擋住敵人的刀刃。

  偏偏在這時候,他感覺到敵人不只一個,西追立刻拔出魔杖,對著左邊發射好幾發索命咒,但魔法都被隱藏在黑暗中的另一個人用刀擋了下來。

  西追趁機後推,與敵人拉開距離。

  「你可讓我好找啊,西追.迪哥里。」揮刀攻擊的人是崇慈,他扛著自己的愛刀,站在西追的面前,躲在暗處的夏克斯,則像西追一樣,一手握刀一手舉著魔杖,站在崇慈的身旁,「我們代表魔法宮,向你取回你在魔法宮拿走的太刀、古書,以及一條人命。」

  「你們真是一群糾纏不捨的傢伙。」西追頭上冒著冷汗的說。

  「這點彼此彼此吧。」崇慈冷笑的回答。

  「我們能很輕易地解決你,不過基於私人因素,我們決定讓另一個人先來對付你。」夏克斯轉頭看著身後,語帶擔憂的問,「妳真的沒問題嗎?」

  「沒有任何問題。」

  當那個人從陰影中出現之時,西追臉上的表情,像是被人抓住弱點般的難看。

  張秋舉起刀,眼神充滿怒火的瞪著西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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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張秋聽到西追的消息時,以為是自己太過想念他,產生的幻覺。

  西追並沒有死,他成為食死人的一員,而且他不甘於當一個普通的食死人,而是成功的下剋上,殺掉了佛地魔王,而且他還是殺死魔法宮的藩主,讓自己的師傅追殺好幾年的兇手。

  聽上去很荒謬,而且很像是西追會做的事情,如果這是謠言,那只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西追的自己散布的。

  張秋並沒有在意,不過是幻覺罷了,有這樣的幻覺還挺不錯的,給她一種西追還活在世上的錯覺,直到鄧不利多離開霍格華茲,西追帶領一群黑巫師攻入霍格華茲,並且在她面前,以正統的決鬥儀式,殺死史拉轟教授,她才認清現實。

  西追本來就很擅長說謊,而且毫無動機,跟他交往的時候,判斷他說的話是不是謊言,本身就是最大的樂趣,但張秋沒有想到,讓自己的心徹底毀壞,變成只為了復仇,不顧一切的死亡,也是西追的謊言之一。

  當初本來就是為了報復才到魔法宮學習戰鬥巫術,相比於「為了西追的死而復仇」,「為了西追的謊言而復仇」顯然給她更大的動力,使她進步的速度遠超夏克斯的想像。

  張秋揮刀,凌厲的刀法稍有差池就會被一分為二,西追連忙架刀防禦,張秋無視一切防禦,拼命的攻擊西追,她就像是失去理智的夜叉,只想要將自己的憤怒傾瀉在西追身上。

  列車進站,西追抓緊時機,跳到列車之中。

  本想可以逃過一劫,沒想到夏克斯卻在列車行進之時,用障礙惡咒停下了疾駛的列車,還用刀在列車上開出一個入口,「去吧。」

  張秋明白,立刻爬上列車,人才剛一進去,夏克斯就解除障礙惡咒,將空間留給那對發生一些衝突的小情侶。

  列車走後,鬆了口氣的麥教授坐在樓梯上,對著來解圍的崇慈和夏克斯說:「非常感謝妳們幫忙,這次沒有你們,我們大概也不是他的對手。」

  「其實小秋也不是,不過我想那個男人應該是不會對她怎麼樣的。」夏克斯語帶嘲諷地說,「他現在可以好好體會一下,傷害女孩子的後果了。」

  「這句話從你嘴巴裡面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崇慈反唇相譏。

  「你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合作得很愉快,不過我們已經掌握到目標了,也許我們會比你來早解決掉那傢伙,畢竟上面要我們把首級帶回去。」夏克斯問。

  「各行其事吧。」麥教授起身,離開地鐵之前,對夏克斯說,「等張秋發洩完情緒之後,能讓她回來我這裡嗎?她終究還是霍格華茲的學生。」

  「我會讓她完完整整的回家的。」夏克斯保證的回答。

  「那麼接下來……」麥教授和塞維拉一起走出地鐵,看著久違的天空,不知道該去哪的麥教授問著塞維拉,「妳有什麼推薦的地方能去嗎?」

  「我倒是有個能過夜的地方。」塞維拉不情不願的說。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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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永別

  列車之中,刀光交錯。

  在狹窄的空間內,張秋的刀卻絲毫沒有減弱,刀鋒遇到阻礙的拉桿或車廂,直接向切豆腐一樣的切開,不過幾分鐘的時間,一台完整的車廂就滿是刀痕。

  西追手中握著童子切,面帶冷汗,他靠著不斷的迴避和防禦,勉強保住自己一命。他當然也可以反擊,張秋的攻擊完全不顧自己的性命,破綻多到只要一刀,就能結束戰鬥。

  但西追做不到,面對因為自己而陷入瘋狂的女孩,西追無法像其他人一樣乾脆的奪走她的性命,如果夏菲看到此刻的自己,肯定會覺得十分醜陋吧,說不定還會直接背叛西追,從西追身後一刀了解西追的命。

  明明張秋的反應,在自己選擇假死的那一刻,就在意料之中了。

  她會很生氣,她生氣起來比任何人都恐怖,她會失去理智,她會不顧一切的報仇,這些西追都清楚,比任何人都清楚,但西追還是選擇拋棄她,為了自己在世界盃時所見到的不公,他選擇最極端的手段來讓公理可以伸張,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讓純種也感受到痛苦,那怕代價是一個無辜少女的幸福。

  結果,當自己種下的惡果出現在眼前時,西追內心還是覺得可惜,他還是想抱住她,想擁有她,想將她據為己有,明明自己走在沒有未來的路上,卻想著將被自己所害的人,也拉到這條死路之上。

  『真是惡劣啊,我應該進史萊哲林才對的。』西追在交手之時,自嘲的想著。

  就在西追分神之時,張秋一刀,從西追頭上落下。

  西追趕緊向後推開,千鈞一髮之際,刀尖些微的擦過西追的臉皮,微不足道的皮肉傷出現在西追俊俏的臉上,張秋的刀則因為用力過猛,刀尖砍入車廂底部,暫時拔不出來。

  列車行進,彷彿走在沒有盡頭的路上。

  車廂內寂靜無聲,西追看著低下頭,不知內心所想的張秋,心虛的放下手中的刀。

  也許這樣是不錯的結局,自己造成的破壞已經夠大了,現在是個收手的好時機,用小秋的手,讓自己付出應該付的代價,第三代黑魔王的殞落,死在自己背叛的女人手上,浪漫的像愛情故事的結尾。

  「為什麼……」少女的聲音充滿委屈,西追分得出來張秋為了博取他人同情的假哭,以及真正傷心難過時的聲音,此刻張秋的問題,像是把利刃,真正的刺進西追的心中,「為什麼把我丟下來……為什麼不讓我跟你一起走?」

  張秋抬頭看向西追,那有如黑珍珠般美麗的眼眸閃著淚花,讓西追又一次心軟了。

  「抱歉。」一句壓抑感情的回答,拒絕了張秋的哀求,西追僅靠一刀,用刀背打在張秋的身上,就讓張秋失去意識。

  西追將張秋溫柔地放在座位上,珍惜的撫摸著張秋的臉龐,無奈的說:「如果妳是更惡劣的女人,我就能問心無愧的帶妳走了。」

  如果她是堅強到對自己刀劍相向也不會猶豫的戰士,西追就能問心無愧的將自己的命交給對方。

  結果,還是跟以前一樣,即便自己背叛了她,她依然是那個溫柔又柔弱的女孩,看似堅強,內心卻脆弱的需要他人保護。偏偏西追還是那個世界上唯一能看穿她堅強偽裝的人,也是唯一會對她伸出手,將她護在身後的人。經歷了兩年的風雨,什麼都沒有改變,不論是張秋,還是西追自己。
  
  但接下來,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之後的戰鬥會更加殘酷和慘烈,西追不可能在戰鬥的時候,讓內心去擔心別人。他也不允許自己讓張秋又一次陷入險境中,是時候做出了斷了。

  西追拿出魔杖,最後不捨地看向張秋,「永別了,小秋。」

  「空空,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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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英格蘭陰暗的角落,一個布置好的產房內,一名孕婦正在哀號。

  一群食死人圍在孕婦的身邊,手持魔杖,彷彿在執行什麼邪教儀式。

  負責接生的新生的娜吉妮,她手裡也握著魔杖,不斷的施法,催生尚未發育完全的胎兒,作為孕婦的貝拉痛苦的掙扎,卻被食死人用魔法鎖在床上,動彈不得,甚至有食死人聽不下她的慘叫,將貝拉的聲音直接關了起來。

  幾分鐘後,產房傳來嬰兒的哭聲,貝拉虛弱無力的看著自己產下的孩子,娜吉妮卻無視被拉的願望,拿走貝拉的孩子,並對周圍的食死人說:「生火。」

  意識到娜吉妮想做什麼的貝拉,拼命的掙扎,但身上牢固的魔法讓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徒勞無功。

  娜吉妮的想法很簡單,他們要贏就需要黑魔王的力量,復活黑魔王的三個條件,血親之骨、仇人之血、忠臣之肉,世界上湯姆.瑞斗唯一的血親,已經被湯姆自己挫骨揚灰了,那貝拉腹中的胎兒,就是貝拉懷中的孩子。

  大釜被點燃,曾經熟悉的魔藥再度被人熬煮。

  「啊──啊──」貝拉伸出手,想拿回自己的孩子,她想對娜吉妮哀求,求她放過自己的孩子,但被封住聲音的喉嚨只能發出意義不明的噪音。

  「首先,是仇人的血,押上來。」

  娜吉妮一聲令下,食死人忠實地將一個人拉到大釜面前,一名食死人拉著對方的頭髮,強制抬起他的頭,那個被抓來的仇人正是鳳凰會的成員,蒙當葛.弗列契,他一如既往的邋遢,滿臉鬍渣,不修邊幅,此刻死死的瞪著眼前的娜吉妮。

  「放開他。」娜吉妮有如女王般下令,食死人立刻放開手,得到自由的蒙當葛警戒的盯著娜吉妮,「我給你一個機會,改過自新,現在跪下來,在我面前宣誓效忠黑魔王,過去你冒犯黑魔王的罪刑,一筆勾消。」

  蒙當葛聽到這優渥的條件,臉上露出賤笑。

  然後他吐了口口水在娜吉妮臉上,「要我對那傢伙下跪,作夢,婊子。」

  娜吉妮對蒙當葛的反應非常滿意,她臉上甚至出現了笑容,畢竟這個世界不是每個人,都像哈利波特那樣,是佛地魔百分之百的仇敵。

  娜吉妮二話不說,掏出短刀割斷蒙當葛的喉嚨,蒙當葛反應不及,只能摀著不斷出血的喉嚨掙扎,娜吉妮伸手拉住蒙當葛,確保他流出的每一滴血都落入大釜之中,蒙當葛到死都沒有想到,他對鄧不利多的忠誠,反而讓自己變成佛地魔再度復活的原料。

  「接下來,是忠臣之肉『自願』獻上的肉。」娜吉妮看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貝拉,那個女人已經沒有用了,娜吉妮絕對不會浪費資源,她走到貝拉面前,一把拉住貝拉的頭髮,像是拖動貨物般的將貝拉拉到大釜面前。

  「嗚……嗚……嗚……」貝拉看著眼前的大釜,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她死命的搖頭,想對娜吉妮證明這絕對不是『自願』的。

  但娜吉妮無視貝拉的意願,一發綻放咒,貝拉的頭顱落入大釜之中,大釜內的貝拉浮在魔藥之上,一臉絕望的看著娜吉妮。

  娜吉妮是很善良的蛇,她不會讓貝拉骨肉分離,很快的,貝拉的孩子就要跟媽媽團圓了,娜吉妮舉起剛生出來沒多久的嬰兒,孩子不知道自己將會面臨什麼命運,新生的生命不斷哭泣,想要獲取周圍人的注意,但沒人再看嬰兒,所有人都盯著大釜,準備迎接他們主人的重生。

  「最後,獻上血親之骨。」娜吉妮鬆開手,嬰兒落入大釜之中,滾燙的大釜很快就吞沒了嬰兒,或許,仁慈的想,至少孩子沒有受到太多痛苦。

  「最後的最後,加入一點變化。」

  如果只是復活佛地魔,問題不會解決,湯姆.瑞斗作為一個人類太過脆弱,作為一個魔王太多缺陷,娜吉妮需要的不是又一個佛地魔,而是擁有佛地魔的人格和魔力,但比佛地魔更強大新魔王。

  娜吉妮張開嘴巴,拔出人類的虎牙,那同時也是身為一條蛇,最重要的牙齒。

  毒牙落入大釜之中,大釜掀起漩渦,魔藥構築出新的血、骨、肉,最終出現在食死人面前的,是比娜吉妮看起來更年輕,不超過十二歲的少女。

  少女困惑的摸著自己的臉,看著自己的身體,然後又張開嘴巴,從虎牙中擠出一滴液體,她聞了聞液體,是十分熟悉的毒液,是那個人在肉身破碎,僅有靈魂碎片存在於世間之時,娜吉妮餵養自己的乳汁。

  娜吉妮將衣服罩在少女身上,溫柔的摸著少女的頭,「妳知道妳是誰嗎?」

  少女搖搖頭,「感覺……大腦存在別的記憶,一個不知道是誰的記憶,但很清楚,自己不是那個人,但我是誰……完全沒有任何記憶,我……」

  「妳是我們的主人。」娜吉妮恭敬的跪在少女面前,跟著娜吉妮行動的還有包圍兩人的一群食死人,「是用來淨化被人類汙染的這個世界,我們所有黑暗生物的主人。」

  面對娜吉妮扭曲佛地魔主張的言論,原本應當效忠佛地魔的食死人們沒有任何反應,在西追和鳳凰會的夾殺下,他們早就失去初衷,失去最初的動機,不管是誰都好,只要能給他們力量,讓他們可以對敵人反擊,就算代價是徹底毀滅巫師這個族群也在所不惜。

  「對了,得幫妳取個名字,一個符合純種巫師的名字。」娜吉妮閉上眼睛,思索一會後說:「妳的名字,就叫做蝶非(海豚座)吧。」

  「蝶非?」少女重複這自己的名字,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現在,我的主人。」娜吉妮交出鳳凰尾羽魔杖,少女握到魔杖,魔杖果不其然與其共鳴,即便外表和記憶不同,內在依然是那個佛地魔,娜吉妮貪婪地看著少女散發出來的魔力,陶醉地說:「為我們展現您的力量吧。」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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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狼村

  麥教授和塞維拉來到紡紗街,許久沒住人的房子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讓麥教授皺起眉頭,「妳暑假都是在這種地方過夜嗎?」

  「不,我很忙,一半的時間在霍格華茲,另一半的時間在黑魔王那邊,我只會回來打掃一天,然後就放著不管了。」塞維拉揮動魔杖,掃除用具開始自動打掃,等到稍微能住人後,兩人坐在椅子上,靠著餐桌,泡了壺茶,商量起接下來的打算。

  「再建立一次聚落太麻煩了。」麥教授率先說,「這幾個月,我們一直被他們追著跑,與其聚集起來讓迪哥里方便獵殺,或許分散在英國各地,或直接出國才是最好的方法。」

  「我不反對。」塞維拉同意,在鄧不利多沒有人性的指使下的她本來就漂泊慣了,不像麥教授那樣待在霍格華茲幾十年,習慣尋找定居點,「把那幾個純種的集中在馬份莊園吧,其他人就不要管了,西追.迪哥里很有原則,說不會動的人就絕對不會動。」

  「純種啊。」麥教授的臉上露出諷刺的苦笑,「早就所剩無幾了,妳知道現在史萊哲林的學生最熱衷什麼嗎?他們拼命想找麻瓜出生的孩子訂婚,就算是剛加入霍格華茲才十二歲的孩子也不例外。」

  「所以某種意義上來說,西追.迪哥里的願望實現了。」塞維拉面帶譏諷的回答,「純種巫師和麻瓜出身的巫師終於和平的走在一起,以後不再有出身歧視,巫師們團結一心,過去死的那些人,我們姑且稱為『在成功的路上走了一小段彎路』?」

  「塞維拉,我沒有在誇他。」麥教授義正詞嚴的說,「只是覺得很諷刺而已,諷刺那些純種巫師被他說中了,只有在自己面臨生命危險的時候,他們才會看清自己和麻瓜出生的巫師沒有兩樣。但我不支持殺人,塞維拉。」

  「我到覺得無所謂,妳想支持西追的話。」塞維拉的眼睛看像壁爐上的照片,她的母親殺了父親後,被逮捕時拍下的照片,塞維拉將照片從預言家日報剪下來,裝在相框裡,那是母親留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讓塞維拉紀念的東西了,「對我來說,純種也好,混血也好,麻瓜出身也好,麻瓜也好,都是一樣的。」

  沒有一個好東西。

  「即便如此,妳還是要站在我們這邊?」麥教授困惑的問。

  塞維拉停下動作,手握著茶舉在半空中,要站在哪邊,塞維拉其實並沒有認真想過,雖然她回答龐芮的時候,說是為了捍衛哈利的家園,但塞維拉很清楚,哈利跟巫師社會牽絆不多,對麻瓜社會也沒有什麼好感。

  任由西追推倒一切重來,其實也不錯。

  「真要說的話,還是會站在你們這邊吧,雖然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如果如鄧不利多所說,黑魔王已經死了,那哈利奮戰的目的自然也不付存在,那驅使哈利跟塞維拉繼續留在這個國家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呢?即便保護自己所厭惡的人,也要戰鬥下去的理由,究竟為何?

  哈利應該是不會放棄的吧?面對三巫鬥法大賽,他也是奮戰到了最後,即便有百般個不願意,只要承擔起責任,他就會堅持到底。

  真是個麻煩的戀人。塞維拉心裡抱怨,臉上卻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麥教授一言不發的看著塞維拉傻笑的臉,無奈又排斥的嘆了口氣。

  「我們已經不在學校了。」知道麥教授的想什麼的塞維拉,在對方開口抱怨之前就先反駁對方了。

  「你們早晚是要回來的吧?」麥教授卻又更有遠見的駁了回來。

  「等到那時候再說吧。」塞維拉無所謂的回答,天曉得什麼時候霍格華茲才能重建呢,希望被西追破壞殆盡的英國能回到原本的樣子,本身就是渴求奇蹟。

  塞維拉喝完茶,然後用魔杖變出棉被,打了地舖,「我們還是先睡吧,等到明天再討論下一步該怎麼走?」

  「我要想辦法連絡上鄧不利多,妳都回來了,沒理由那傢伙繼續在國外混水摸魚了。」麥教授躺在塞維拉身旁,很快就睡著了。

  「妳加油。」塞維拉不抱任何期望的回答。

  要是能偷懶,鄧不利多絕對不會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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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塞維拉就被麥教授帶到威爾士的鄉下森林內,塞維拉並不知道自己為何而來,她只是在早餐的時候問了一下路平的去處,就被麥教授帶了過來。森林本身被打理的不錯,還有寬敞到能開車經過的道路,但森林內瀰漫著的霧氣,讓人有種不想靠近的感覺,塞維拉知道,那是用來驅趕麻瓜的魔法。

  在進入森林之前的入口處,還有一個被年輕人拿來塗鴉的路牌,上面寫著:「前有狼群。」

  走在車道上,路邊也是插滿著各種勸人回頭的告示牌,「前面有狼」、「野狼保護區,勿近」、「珍惜生命就回頭」、「生人勿近」、「死於狼襲人數破百」,無一不在說服闖入這裡的人,不論是麻瓜還是巫師,都盡快回頭。

  不知道走了多久,塞維拉看到最後一塊招牌,木頭制的牌子看起來十分老舊,上面滿是動物的咬痕和爪痕,牌子上用紅色的油漆寫著:「狼村,兩英里。」

  「來吧,他們夫妻倆現在就生活在這裡。」在麥教授的催促下,塞維拉跟上,兩人最後來到一個不像是現代社會會有的村落。

  建築的風格看起來保留在中世紀,多是石頭和木頭建造的矮小房屋,村落內散落著農田和牧場,看起來是這裡的人主要的食物來源,貫穿著村落的河流清澈見底,在村頭還有一台水車在運作,這裡的人們也都穿著中世紀時代的衣服,只有少數的人穿著上跟塞維拉接近,而塞維拉一看就知道他們跟塞維拉一樣,都是外來者。

  村裡的人看到有人闖入,一開始還警戒的看著她們,發現其中一人是麥教授後,才放下戒心圍了上來,「是麥女士啊。」

  「麥女士來了!」年輕人熱情的招呼,孩子們也出來圍著麥教授和塞維拉,「好久不見啊,麥女士。」

  「教授今天也有帶糖果來嗎?」小孩子興奮的圍著麥教授,在這個物資短缺的村子內,只有麥教授這種外來者能提供奢侈品。

  「好了,各位。」麥教授吃力的撥開圍著她的村民,「我今天是來找雷木思的。」

  「路平先生今天有客人喔,他和鹿平太太在酒館接待。」一個人指了指村口的酒館,如果只看造型,說不定會有人產生這家酒館比豬頭酒吧還老的錯覺。

  「對了,快要月圓了,麥女士記得別留太晚!」在她們酒館之前,一個人好心的提醒。

  「再來一杯!」在酒館內,路平的客人已經喝到爛醉了,他趴在桌上,滿臉通紅的看著招待他的路平,晃著手中的酒杯,陶醉地說,「真沒想到,這裡有這麼好的黑麥威士忌。」

  路平看著已經意識清的洛哈,將酒杯從對方的手上拿走,「你也該停了吧,今天可不適合在村子裡過夜,你得想辦法回去才行。」

  「偶爾一次沒關係吧。」洛哈像個小孩似的想搶過杯子,「再讓我喝一杯,不,一口就好,我壓力真的很大啊,雷木思,讓我再喝一滴。」

  「就算多喝一滴也沒用的,學長。」路平的態度十分堅定。

  「我也想住在這裡,你知道外面多可怕嗎?整個英國都毀了,只有這裡還維持我當年來的時候的模樣,我不想離開了,我要像沃爾夫一樣在這裡老死!」洛哈自暴自棄的說。

  「別開這種玩笑了。」這些話在路平耳中聽起來就像他要單挑佛地魔一樣離譜。

  「路平先生,你有新的客人。」領著麥教授和塞維拉的孩子,喊著照顧洛哈的路平。當路平看到塞維拉時,難以置信地看著對方。

  「我以為……妳死了……」看著活生生的塞維拉,路平還以為自己產生幻覺了。

  「是死了,不過很不巧的被拉回來了。」塞維拉冷嘲熱諷的說,然後坐在路平面前,將礙事的洛哈推開,「所以,這個村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塞維拉的問題讓路平抓著頭髮,他苦惱的想該從哪裡開始說起,然後他看到桌子上洛哈,有了點子,「妳有看過洛哈寫的《與狼人結伴浪跡天涯》嗎?」

  「那種垃圾怎麼可能會有人看啊!」塞維拉無視作者本人就在現場,毫不留情的吐槽。

  「其實……」塞維拉的反應讓路平感到難堪,他沒想到塞維拉直接說是垃圾,「學長的文筆還不錯啊,當作小說看還滿有趣的。」

  「所以你要跟我推銷他的書嗎?」塞維拉瞪著洛哈,似乎是感覺到視線,即便已經昏迷不醒,洛哈的身體還是哆嗦了一下。

  「總之,《與狼人結伴浪跡天涯》的最後,真正經歷那場冒險的狼人獵人,沃爾夫先生,選擇在這裡定居,這裡原本也是巫師的村落,因為那本書的暢銷,很多狼人把這個村子當成烏托邦,開始在這裡群居,結果其他的巫師就搬走了,所以這裡可以說是狼人的村子。」

  「原來如此,如果所有居民都是狼人的話,就不用擔心滿月的時候,會有無辜的人受傷了。」塞維拉還滿佩服這個想法的,「但你老婆呢?她有辦法習慣這種生活嗎?」

  提到東施,路平的臉難看的抽動了一下,「她還算滿意,現在在家裡照顧剛出生的兒子,她偶爾也會懷念外面的生活,尤其是正氣師的生活,但現在她或許比較能接受躲在這裡。」

  聽出路平話中的意思,塞維拉感覺到不妙,「雷木思……難道你……」

  叮──

  酒館的門被人粗暴地打開,風鈴的聲音響起。不知道今天這座村子是不是犯沖,原本幾十年都不會有外人來的狼村,今天卻接連出現不速之客。

  「現在有在招待客人嗎?」夏菲站在門口,用她標誌的甜美笑容問著酒館內的人。

  塞維拉、麥教授和路平都舉起魔杖,只要夏菲輕舉妄動,馬上就會連續發射魔法,讓那個女人再也無法開口說話。

  「你們真是的……幹嘛這麼緊張啦。」夏菲高舉雙手,展示自己沒有武器,然後走到塞維拉面前,「我可是好心好意,收到情報之後,馬上就過來想跟塞維拉分享的說,塞維拉居然這麼提防我,我們可是一起睡過的朋友啊。」

  「什麼情報?」雖然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好心,但塞維拉姑且還是問了,畢竟夏菲每次的情報都有派上用場。

  「我們之外的那個人,盯上這個村子了。」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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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黑暗生物大集合

  夏菲找了個位置坐下,面對周圍一整圈敵意的目光,她神色自若的看向路平,「有吃的嗎?你們這裡的魔法防衛範圍也太大了吧,我現影到邊境之後走了好久才看到房屋,肚子快要餓死了。」

  路平雖然不想理會這個前食死人,但基於狼村從不拒絕任何來客的村規,還是走到廚房,忙碌一會之後,端出一盤牛排放到夏菲面前,從那滿是血色,甚至還能聞到血腥味的外表來看,牛排的熟度不超過0.5分。

  「我說啊。」夏菲無視這道嚴重不適合人類的料理,吃起路平端給她的牛排,邊吃邊說,牛的血還從她的嘴角流下,「你們的馬鈴薯和洋蔥不會也這麼生吧?」

  「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請盡快離開。」路平盡可能心平氣和的說。

  「當然有,很嚴重的大事,不過等我先吃完。」

  一屋子的人就這樣盯著夏菲吃飯,原本在後庭,路平一家生活區照顧孩子的東施,在孩子睡了之後走到前台,她注意到一群客人,好奇的問:「今天有客人啊?」

  然後,她注意到了夏菲,夏菲也注意到她,還親切的和東施揮手。

  東施身為正氣師的本能,讓她立刻拔出魔杖,連續對夏菲發射好幾發昏擊咒,夏菲也早在東施出手之前就踢翻桌子,將桌子當作掩體擋住東施的魔法。

  東施見攻擊無效,停下魔法,用魔杖指著掩體,問:「妳這傢伙來這裡做什麼?」

  「我來這裡向我們敵人的敵人通風報信。」夏菲說話的同時還能聽到她吃肉的聲音,說完還不忘調侃:「妳氣色變得很好呢,最年輕的正氣師。」

  夏菲這麼說,讓路平的臉色變得慘白,東施則氣到無法控制身上的變化,頭髮和眼睛都變成了鮮紅色。

  塞維拉看著兩人的表情,確信了自己的判斷。東施的外表變得很多,原本充滿活力的她,現在卻死氣沉沉的,兩眼無光,說話的聲音也像帶著病體,她的身體狀況猶如另一個路平。加上她能居住在這滿是狼人的村落,不難判斷,她被路平咬了。

  「我說你啊……」塞維拉正打算責備路平,但東施卻嚴厲地打斷了。

  「我很樂意!」說話的同時,東施還摸著被路平咬傷的肩膀。

  「按時吃藥很難嗎?」塞維拉無視東施自欺欺人的說詞,熟練地盯著心虛的路平,「這都第幾次了,看到你累犯的紀錄,要說狼人對普通人沒有危害,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關妳什麼事啊?我就說我是自願的了!」東施生氣的瞪著塞維拉,但塞維拉卻反瞪了回去,反而讓心虛的東施移開視線。

  「妳家的事情我不想管,但妳太過縱容他的話,會讓他波及到其他人的。」塞維拉說到這的時候,習慣性的摸著自己的手臂,不滿的補了一句:「這傢伙就是會濫用別人的同情心,就算他本身沒有這種想法,也會習慣性的濫用。」

  「妳死了之後,我的縛狼汁就斷供了。」光從路平不敢看自己的反應,塞維拉就能判斷出路平在說謊,更何況自己才離開兩個月,就算路平不會做又沒錢,以東施的薪水也不可能買不起兩個月的份量。

  只能說真的是東施自願的。

  就真愛來說,塞維拉很佩服東施,至少身為路平的前女友,塞維拉是絕對做不到這種程度的,或許東施說的對,他們的感情破裂其實是塞維拉的問題,不過塞維拉也不打算改就是了。

  「夏菲,妳來幹嘛?沒事的話就快走吧,別打擾人家的隱居生活了。」塞維拉勸說著夏菲,看在這個村子是狼人們賴以維生的居住地,她不太願意在這裡開打。

  「就說了我是來通風報信的啊,黑魔王死後的那些殘黨,最近的方針改了,他們從『純種至上』主義,變成了『黑暗生物至上』主義,我是不知道他們怎麼改的,但很明顯他們的成員內容發生重大變化,在我們兩方互鬥的這幾天內,歐洲的黑暗生物大量跑到不列顛上,如果西追推測的沒錯,那傢伙向來都很優秀,應該不會錯,今天或明天,這座有許多狼人的村子,就會變成他們的目標了。」

  「什麼意思?」塞維拉還在困惑,就在這時,空氣中的溫度大幅的降低,塞維拉還隱約聽到狼嚎的聲音。

  「疾疾,護法現身!」、「疾疾,護法現身!」、「疾疾,護法現身!」、「疾疾,護法現身!」

  現場四名巫師立刻施展護法咒,塞維拉的母鹿、麥教授的貓、東施和路平的兩匹狼,圍繞在酒吧的周圍,在酒吧形成一層防護,才不至於被漫天的催狂魔影響。

  「來的還真快呢。」身為優秀黑暗巫師,從來不會護法咒的夏菲,躲到護法陣的中心,非常自然的接受他們的保護。

  「東施!」路平急忙的呼喚妻子。

  「我知道。」東施立刻領著自己的護法前往後庭保護孩子。

  碰!

  酒吧的門被撞開,一群村民急忙的跑進酒吧內,酒吧外面已經烏雲密布,看不到一絲天空和光亮,無數的催狂魔盤旋在村子的街道上,看到落單的人就圍上前去想吸取靈魂,幸好村子裡所有的人,包括年幼的兒童都是狼人,靠著異於普通人類的身體,勉強能抵抗催狂魔的攻擊。
  「塞維拉,我需要把其他村民都接進來。」路平對著塞維拉喊。

  塞維拉垂下肩膀,無奈地點了點頭。

  路平立刻帶著護法離開酒吧,酒吧內只剩下塞維拉和麥教授兩個人的護法,要抵抗數百甚至更多的催狂魔。

  幸好東施很快就抱著一個孩子回到酒吧中,路平也帶著一群村民進來,原本就不算大的酒吧,現在擠滿了人,路平、東施、塞維拉和麥教授只能一人待在一個角落,防範催狂魔和其他黑暗生物的攻擊。

  轟──

  一聲巨響,酒吧的屋頂被掀翻,好幾個身高高達十五英尺以上的巨人,圍繞著酒吧,他們伸手想要抓底下的小人,但防禦酒吧的四人立刻反應過來,同時指向天空,「全全破心護!」

  四人合力形成的屏障籠罩著酒吧,巨人的手被隔擋在外。

  但就在這時,山怪們拿著石棒不斷敲打著牆壁,用木頭做成的牆面很快就出現裂痕,路平見狀,趕緊施展修復咒:「復復修。」

  牆壁的裂痕消失了,但很快又被山怪們打出新的裂痕。

  「破心護,強強厲威!」塞維拉看不下去,趕緊在牆壁上補了一個強化版屏障咒,但這顯然效果沒有塞維拉預期的好,被強化過的牆壁,很快就被山怪們打出一個大洞來。

  「效率,塞維拉,做事要有效率。」麥教授冷眼看著牆上的洞,然後魔杖一揮,原本木頭的牆壁全部變成鋼鐵,正打算從洞中鑽進來的山怪卡在洞裡面,進退不得。

  山怪好不容易阻攔下來,一陣難聽的尖叫聲又傳來,孩子們害怕的摀上耳朵,身上披著腐爛的婚紗,瘦骨如柴,全身散發著腐臭的報喪女妖翻牆而來。

  「真的是……」塞維拉一發火焰咒打在報喪女妖的身上,灼熱的火焰讓這些死而不亡的妖怪感到畏懼,稍微退縮了一點。

  天空落下一塊雪球,大到像天上的太陽一樣大的球砸在全全破心護形成的防護罩,迅速的打破了防護,遠處的雪怪們用自己的魔法形成的雪球,不斷轟炸著狼村。

  「真是吵啊……」洛哈在酒醉中迷糊的起身,一睜眼他就看到與塞維拉的火焰們互相對峙的報喪女妖,痛苦的回憶敲打著他的大腦,瞬間驅散體內的酒精,他嚇得連忙後退。窗戶外的山怪們不斷敲打著鋼鐵的牆壁,讓洛哈又嚇得連忙離開牆壁。想說到了空曠的酒吧中央應該安全了,結果一個比他還大的雪球就朝他落下。

  危急時刻,塞維拉急忙用火焰咒燒掉那顆雪球。
 
  「我的梅林啊。」看著周圍熟悉的創作題材,洛哈痛苦的摀著太陽穴,「怎麼回事,路平,你在幫我舉辦簽書會嗎?」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洛哈學長,我們沒空理你!」路平急忙的阻止其他黑暗生物闖入酒吧內,洛哈舉起魔杖,不知所措的看著圍繞他們的黑暗生物,心中沒有一絲頭緒。

  居住在霍格華茲的八眼蜘蛛也加入黑暗生物大軍中,它們從四人的防禦漏洞鑽進酒吧中,蜘蛛絲纏繞住一個小孩的腳,想要將他拖到同伴之中,將其分食。

  「約翰!」孩子的母親無助的呼喚著她的小孩,但為時已晚,不過幾秒的時間,小孩就被拖到蜘蛛群之中。

  「嗷嗚──」原本血腥的畫面沒有出現,隨著一聲狼嚎,一頭剛發育完全的狼從蜘蛛群中跳躍出來,牠的利爪撕裂著蜘蛛的身體,嘴裡咬著蜘蛛的殘肢,嘴角還揚起殘忍的笑容。

  洛哈看著平安無事的孩子,內心沒有一絲喜悅。

  「糟糕……」天空被催狂魔所覆蓋,根本無法確認時間,加上黑暗生物的圍攻,讓所有人都沒有注意時間的流逝,直到有孩子變成狼,路平才看向自己的手錶。

  「那個……塞維拉……」感覺到情況不妙的夏菲,連忙從村民鑽到一處空曠地,對還在奮戰的塞維拉說:「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我突然想到我還有事情沒做,就這樣,拜拜──」

  夏菲在地上轉了一圈,但也只是轉了一圈,什麼都沒發生。

  是的,為了避免其他巫師的騷擾,狼村內禁止現影消影,必須徒步走到至少兩英里以外的地方才能使用現影術。

  「塞維拉……」麥教授看著已經變成狼的孩子,原本不斷戰鬥的魔杖停了下來,看著跟自己擠在一間酒吧內,幾十個村民,她無助地看向此時此刻,唯一能給她希望的盟友,「我們該怎麼辦才好?」

  麥教授的問題問得很好,如果這是黑魔法防禦術,塞維拉是教授,肯定也會在超勞班七年期的時候出這樣的題目,天空有幾百個催狂魔,上方被幾名巨人包圍,周圍有幾十個山怪圍攻,身旁有好幾個報喪女妖干擾心智,遠處還有雪怪丟雪球轟炸,以及不知道數量多少但肯定多到讓人髮指的八眼蜘蛛,在這樣的環境下,跟幾十個即將變身的狼人共處一事,該如何在不使用現影術的情況下,用七年來學習的黑魔法防禦術逃出生天呢?

  怎麼可能做得到!

苦楝樹 @winter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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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時代變了

  塞維拉的處境已經陷入無法挽回的境地,狼嚎聲四起,周圍的人們已經開始變化,塞維拉只能施展障礙惡咒,壓制著周圍的空間,盡可能限制狼人們的行動,但這撐不了多久,狼人的毛皮可以對抗魔法,再說塞維拉也不可能用魔法壓制整個村子的人。
  就在塞維拉打算放棄的時候,一道光出現在天際。

  黑暗生物們被強烈的光所干擾,痛苦的低下頭,接著那道光的來源發射出密集的彈雨,巨人們被打出好幾個洞,鮮血噴流,在巨人底下的塞維拉他們身上淋滿了巨人的血。

  塞維拉這時看清楚了,光的來源是一台直升機。

  砰──

  直升機上的人用榴彈發射器發射了一個東西,那個東西落到酒吧裡面,落地之後湧出大量的煙塵,狼人們吸入之後,情緒緩和下來,然後逐漸沉睡。

  碰!碰!碰!

  槍聲不斷,直升機上的人用步槍準確的射殺著底下的黑暗生物,等到黑暗生物或死或逃,散去之後,直升機才停在酒吧上方,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用繩索從直升機上下來,槍枝指著塞維拉和麥教授兩人。

  「西追!」看到來救她的人,夏菲開心地摟著帶頭的西追,西追也摘下戰術頭盔,得意的看著被脅持的兩人。

  在和塞維拉說話前,西追先是看著身旁的夏菲,語帶責難的說,「我不是說通知完之後馬上離開嗎?晚點來妳就死定了。」

  「那只能說我很幸運吧。」夏菲開心的說。

  「那眼前這兩位,應該就是被妳吸走運氣的倒楣鬼了?」西追用類似吸血鬼的手段比喻著夏菲的運氣,然後走到塞維拉面前,「又見面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嘛,石內卜教授。」

  這種孽緣塞維拉一點都不想要,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倒楣跟西追有莫大的關係,自從被他知道真面目後,塞維拉就覺得自己一直很倒楣。

  塞維拉抬頭看著直升機,「我還以為這種需要排除麻瓜的地方,會像霍格華茲那樣禁止電子產品發揮作用。」

  「確實會。」西追自豪的抬起頭,那台直升機是他的得意之作,「但就像妳的朋友亞瑟一樣,把麻瓜產品的動力源從電力改成魔法的話,就不會被『禁止電子產品』的魔法失效了,因為在定義上來說,這台直升機和那台飛天車,都是魔法物品。」

  「你想怎麼樣?」看著眼前的槍口,塞維拉不耐煩地問。

  「我原本是想將這些朋友暫時轉移到蘇格蘭的,接下來我們會對威爾士發動像英格蘭那樣的全面戰爭,如果讓這些與世無爭的平民被波及到,我會很內疚的。」

  全面戰爭,根據塞維拉聽來的說法,當初西追佔領霍格華茲之後,對在英格蘭的魔法部開戰,結果導致魔法部和麻瓜的政府一起失去機能,他現在的意思,大概就是要在威爾士做同樣的事情,只為了一個躲藏在鄉下的魔法莊園。

  真是個瘋子,塞維拉不敢相信,他的時代才結束幾個月,塞維拉就開始懷念黑魔王了,湯姆.瑞斗變態歸變態,人家至少是有常識的變態。

  「不過現在,既然有你們兩個有價值的人質,就先請妳們跟我回去霍格華茲吧。」西追看了一眼身旁的步槍兵,暗示著拒絕會有什麼下場,塞維拉和麥教授只好乖乖的上直升機,在離開之前,西追還用復原咒幫路平把酒吧修好。

  直升機一共有三輛,除了西追乘坐的運輸直升機外,還有兩輛武裝直升機分別在左右掩護著西追,機上除了裝備機砲,還有掛了幾枚飛彈,當然,武器全都是用魔法改良過的,發射的全都是黑魔法,在威脅性方面,遠比麻瓜傳統的武器或巫師的魔杖強多了。

  比起仇視麻瓜的黑魔王,更難纏的是了解麻瓜的黑魔王。

  直升機一路向北,塞維拉忐忑的雙手抱胸,以她對西追的了解,自己是不用擔心人身安全的,但西追應該會拿自己當作籌碼,去跟哈利或鄧不利多談判,鄧不利多是不用擔心,但塞維拉很怕哈利一時衝動答應西追什麼麻煩的條件。

  「嗯?」副駕駛注意到了什麼,他急忙的對西追說:「迪哥里,雷達偵測到來自空中的魔法產物,而且面積非常龐大!」

  「雷達居然能偵測魔法嗎?」塞維拉已經對西追融合麻瓜和巫師的能耐不感意外了。

  「能確定是什麼嗎?」西追問。

  「無法確定,但從面積來猜的話,應該是……」副駕駛還沒有說完,左翼的武裝直升機突然迴轉,然後在空中不斷發射機砲,子彈發射在雷達掃描到的那個東西上面,但顯然效果不大,從黑夜中出現的一團火柱噴在武裝直升機上,武裝直升機變成一團火球,墜落到地面。

  很好,現在大家都知道那是什麼了。

  「全力加速!」西追一聲令下,剩下兩台直升機用全力往霍格華茲的方向飛行,但這沒有用,雷達上的飛龍根本沒有拉開距離。

  「太離譜了,真的能飛這麼快?」駕駛難以置信地看著催到極限的儀表板,以及緊跟在直升機後面的龍,「那真的是生物嗎?」

  「畢竟是龍,跑不掉也沒辦法。」西追很快就認命了,逃是逃不掉了,他看著窗外的武裝直升機,「攻擊機上的那個東西,能用嗎?」

  「不確定,那些東西沒有實際測試過,當初只是不想浪費,所以才跟著加上魔法的。」副駕駛面有難色地回答。

  「現在也只能試一試了。」西追拍了拍副駕駛的肩膀,這個舉動與其說在給對方打氣,不如說在安慰自己,他用無線電對臨機說,「我們提供掩護,你們試著攻擊那條龍,所有的武器都用上也沒關係,不需要保留。」

  說完後,西追揮手下令,跟在西追身旁的士兵們打開艙門,用手中的步槍射擊著飛龍,吸引對方的注意,裝備武器的武裝直升機,則趁機繞到飛龍的身後,將裝在直升機上的飛彈全都射到龍的身上。

  惡火、劇毒、凍結、電擊,用魔法改良後的飛彈立刻作用在飛龍的身上,但龍的鱗片卻全都將這些攻擊擋在外面,一點效果都沒有。

  飛龍一爪撕開武裝直升機,接著拍動翅膀,強烈的亂流讓西追所在的直升機也無法正常的飛行,失控的在天上亂轉。

  「各位……」看著已經無法再飛的直升機,西追任命的抓著身旁的東西,「準備迫降。」

  「啊──」直升機內尖叫聲不斷,翻轉的機艙讓人分不清上下,這種時候應該使用魔法保護自己,但光旋轉就讓人頭暈目眩了,根本不可能在這種狀態下施法。

  就在直升機即將墜毀,機上全體成員準備罹難的時候,飛龍背上的人揮動魔杖,沉重的鐵塊變緩慢了下來,甚至連裡面的人的動作也跟著變慢,施法的人不是單純的停下降落的動作,而是連同時間一起減慢了。

  直升機平穩落地,掉在鄉村的田原上,西追最先起身,用魔法撞開機艙的門,門外一頭比直升機還大的龍就坐在他們面前,騎著龍的人用魔杖指著西追,果不其然,是鄧不利多,他的身旁還跟著葛林戴華德和哈利。

  「塞維拉沒事吧?」哈利最關心的問。

  「我沒事。」塞維拉整理著長袍,身後跟著麥教授的走到鄧不利多面前。

  麥教授用一臉「你終於肯工作了」的哀怨眼神看著鄧不利多。

  鄧不利多尷尬的無視麥教授,用釣到大魚的笑容看著西追,「又見面啦,孩子。」
 
  「自從我離開霍格華茲之後,才過去幾個月,你就做了不少大事呢。」

  被人脅持,西追認分的舉起雙手,葛林戴華德趁著機上乘員還沒清醒過來,用魔法將西追的部下全都捆住。

  「我覺得跟老師曾經的偉業比起來,都是微不足道的努力罷了。」西追謙虛的說,然後看著捆著手下的葛林戴華德,感慨的說:「但我實在想不到,老師居然會願意與自己曾經對抗的邪惡為伍,只是與我立場不同嗎?」

  「蓋勒並不邪惡。」鄧不利多辯護著,他的話讓一旁工作的葛林戴華德都驚訝地瞪大雙眼,「我跟他對立,是因為立場不同,但現在,面對你造成的破壞,我想我跟蓋勒的立場是一致的。」

  葛林戴華德廳著鄧不利多的話,摸著鬍子,點頭同意。

  「你們甚至為此還從羅馬尼亞偷了龍?」西追看著那頭眼睛還完好的龍說,羅馬尼亞出售的龍,為了安全起見,一定會讓其失明,健康的龍只能從黑市購買,但黑市的品質沒有羅馬尼亞出產的好,只能當寵物養,是不可能打下西追用魔法改良的直升機的。

  「什麼『偷』?是『借』。」鄧不利多嚴肅的反駁,「等一切都穩定之後我們會還的。」

  「那你想怎麼處理我呢?」西追認命地問。

  「我不會取你性命,但你這輩子大概只能在監獄度過餘生了。」鄧不利多遺憾的說,但他也因此鬆了口氣,沒想到居然可以在找塞維拉的時候,偶然的遇到西追,還運氣好的將他制伏了,「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能在監獄裡,弄懂你做錯的事情。」

  鄧不利多準備施展昏擊咒,但一道紅光卻打在他的身上,將他手中的接骨木魔杖脫手飛出,落在葛林戴華德的手中。

  葛林戴華德看著自己失而復得的魔杖,感動的說:「物歸原主,感覺真好。」

  「蓋勒?」鄧不利多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摯友。

  塞維拉和麥教授立刻用魔杖指著葛林戴華德,哈利動作慢了半拍,但也跟著舉起魔杖。

  「你腦子是不是被好學生的黑魔法燒壞啦,阿不思。」葛林戴華德無視三人的威脅,以他的實力,解決三個後生只是舉手之勞,他走到西追身旁,搭起西追的肩膀,還沒理解情況的西追,困惑的看著葛林戴華德,「你居然相信一個你親自關在監獄裡幾十年的戰犯?」

  「你又打算背叛我嗎?」鄧不利多的語氣難受的問。

  「背叛?不,我覺得這應該叫立場不同。」葛林戴華德揮動魔杖,一條發光的繩索就串聯起自己、西追、夏菲,以及西追的所有部下,「你說的沒錯,我不邪惡,我只是和你立場不同,而我思考之後,認為這個孩子跟我的立場比較接近,如此而已。」

  看著鄧不利多失望的眼神,葛林戴華德得意的笑了,「鐵籠怎麼可能改變得了任何人呢,用常識想也知道,要改變,需要有更多覺悟才行,阿不思。」

  說完後,葛林戴華德揮動魔杖,將自己連同好幾個人,一起現影離開,留下氣憤無比又無能為力的鄧不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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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教堂與城堡

  威爾士的鄉間,有一片不被麻瓜所記錄的森林,森林的周邊施加了防衛魔法,有如一座堅固的要塞,在森林中飼養著許多已經被巫師認定為絕種,或瀕臨絕種的奇獸,在森林的最內部,一個佔地廣大的莊園,莊園內還有一間年代久遠的哥德式教堂,雖然莊園主人並不遵循麻瓜的宗教,但他們無疑有著相同的信仰。

  今天,在教堂的內部,鄧不利多穿著銀色的長袍,像是在霍格華茲當校長班的站在講台上,他的前方是一對穿著妖精製禮服的新人,教堂的長椅坐滿了人,除了男女雙方的親屬外,還有為數可觀因為某些原因,暫時居住在莊園內的客人。

  「我很榮幸今天在此擔任威廉姆.亞瑟.衛斯理和花兒.伊薩貝爾.戴樂古兩位新人的證婚人,在梅林的庇護下,見證兩位的步入婚姻的殿堂,並以精神守護兩位的愛情永垂不朽。」鄧不利多雖然面帶笑容,但眼神卻沒有意思笑意,他意思意思的說完後,瞪著在禮堂最外圍,一臉看戲的塞維拉。

  去年,塞維拉跟自己說他需要擔任比爾和花兒的主婚人的時候,鄧不利多根本沒想到自己能活到他們結婚。

  在鄧不利多的視線內,穿著OL套裝的女子看著錶,等到時間確定後,對著鄧不利多點頭,鄧不利多記得那個女的是馬份家的女僕,聽說還是從小照顧跩哥馬份長大的人。

  得到對方的暗示後,鄧不利多接著說:「今天,為我們提供婚禮會場的莊園主人,馬份先生已經在庭院為各位準備好他們家自豪的料理,請各位賓客,移駕到庭院。」

  賓客們陸陸續續地離開教堂,留下鄧不利多和工作人員們,名為艾瑪的女僕走到鄧不利多面前行禮,「感謝鄧不利多先生百忙之中擔任主婚人。」

  「我的榮幸。」鄧不利多口是心非的說,幾天之前他才又一次失戀,現在居然還要幫別人主婚,整個世界彷彿都在跟他作對。

  「不用太客氣,他很開心的,學校被搶走之後這是他第一次能和這麼多人說話,開心的嘴角都揚不起來了。」塞維拉反諷地說。

  身為同樣照顧跩哥的人,艾瑪自然聽得懂她說的話,便只用點頭來回應。

  「不過馬份居然願意把他們家族的教堂拿出來用。」鄧不利多看著教堂上的彩繪玻璃,感慨的說,「這間教堂的歷史應該至少有……六百年了吧?」

  「正確來說是八百三十八年,亨利.金雀花加冕為王的時候馬份家出了不少力,得到了一塊麻瓜世界的領土,我們將那塊領土賣了之後,聘請麻瓜的工匠,用當時最流行的風格建造了這座教堂,以麻瓜的手法,蓋出雛形至少也要二十年,用當時的魔法,也只能將工期縮短到五年。」

  馬份站在教堂的門口,面無表情地說自己從小聽到大的故事,「不過這間教堂只是一棟華麗的建築物就是了,沒有任何實際的用途,只是當時的家主想要模仿麻瓜的遺跡。」

  「少爺您辛苦了。」艾瑪見馬份出現,關心的說。

  「我願意借是當作預演。」馬份接著說,「明年,或許後年吧,就是我的婚禮了,我父親縣在那個頹喪的樣子,大概也不能指望他出來主持了,我只能自己來。」

  馬份說完後,鄧不利多、塞維拉、甚至連艾瑪都露出感動的神情,他們一雙雙看著孩子的眼神,讓馬份很不舒服,「你們在想什麼?」

  「不重要!」艾瑪當即打斷馬份的猜想。

  「這真是……」鄧不利多感動得拿出手帕,擦著根本沒有眼淚的眼睛。

  「果然還是得讓孩子接受多一點挑戰,他們才能長大吧。」把馬份當成半個兒子的塞維拉也不由得感慨。

  「這句話從妳嘴巴裡說出來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妳打算什麼時候要讓波特那傢伙多接受挑戰阿,妳到底是把他當成男朋友還是兒子啊?」馬份沒好氣地問。

  「我已經盡力了,跩哥。」被教子質問,塞維拉心虛的移開視線。

  在這四人談話的時候,院子裡的宴會已經開始了,在院子中的一角,一個坐著輪椅,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曬著太陽,論誰都不會相信,那個老人是曾經不可一世的魯休思.馬份。

  黑魔王被殺,食死人集團暴走,魔法部崩潰,麻瓜社會瓦解,一連串的打擊徹底瓦解了魯休思的價值觀,當跩哥說要接替他的位子時,他毫不猶豫地讓了出來,識時務的他很明白,黑魔王死後瘋狂的世界,不是他這個過氣的老人可以生存的。

  「編好了。」哈利將花環放在魯休思的頭上,魯休思滿意的微笑回應,若不知實情的人看著眼前溫馨的一幕,或許還會以為這是一對感情深厚的爺孫。

  哈利其實對魯休思沒有什麼厭惡感,當然也說不上什麼好感,只是看著這個老人孤單的待在角落,心疼他所以來陪他玩而已。這點魯休思也一樣,既不算討厭,也不算喜歡哈利,他只是在價值觀崩塌後,厭惡人群和人類的聲音,所以才縮在這裡曬太陽,哈利願意陪他,他自然不排斥。

  與世無爭的兩人遠離紛擾,彷彿世間的混亂與他們無關,雖然老人的孩子和少年的戀人,正在努力的保護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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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拉回到幾天前,葛林戴華德救走西追後,被西追帶到霍格華茲,看著城堡,葛林戴華德忍不住感慨,「這就是阿不思的城堡啊,看起來挺不錯的,難怪他老是賴在裡面。」

  「霍格華茲就是這樣的地方,讓人難以忘懷。」西追在前面領路,帶著葛林戴華德走過大門的石橋,自信的說,「不過現在暫時是『我們的』城堡。」

  在西追的統治下,霍格華茲的防禦出現了極大的不同,穿過石橋後,在橋頭有兩挺班用機槍防禦著入口,橋的兩邊還有兩座瞭望塔,上面各有一組狙擊班,大門也從原本華麗的鐵欄門變成厚重的鋼鐵防爆門,並在主堡周圍圍繞著一圈十公尺高的水泥通電牆。

  進入城堡內,原本霍格華茲的裝潢並沒有太大的不同,只是原本穿著黑色制服,手拿魔杖的學生,換成了穿著軍裝,背著步槍的士兵們。

  走廊上的布告欄,原本放著各科注意事項或社團招生名單,現在全都換成了軍事地圖和作戰注意事項。

  名貴的畫、盔甲等貴重古董,全在西追的命令下暫時收在萬應室的儲藏間內,以免城堡陷入作戰的時候,這些珍貴的財產受到傷害。

  不知其變化的葛林戴華德,看著被軍事化的霍格華茲感慨地問:「你們都這樣上課的嗎?」

  難怪自己打不贏鄧不利多,原本以為鄧不利多是害怕了,才躲在學校裡面,沒想到他居然是潛伏在學校,把學生都培養成戰士。

  「噗──」看著誤會的葛林戴華德,夏菲忍不住笑了。

  「當然不是。」西追趕緊澄清,「只不過是現在情況緊急,加上我沒有控制學校的防禦魔法的權力,所以只好用我的方法加強學校的防備而已。」

  「指揮官。」一名士兵滿頭大汗的跑到西追面前對西追敬禮,西追回禮後說,「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醒來之後就一直在鬧事,因為沒有搜身的關係,不知道她身上除了魔杖之外還有其他武器,現在她把自己鎖在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室,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個女人就是張秋,提到她,西追身邊的夏菲面露不悅,她像在宣示主權般地摟住西追的手臂,「既然麻煩,就殺掉吧。」

  知道西追不可能同意的士兵面有難色地看著西追。

  「她人在哪?」

  士兵把西追帶到黑魔法防禦術的教室,這裡仍然保留著塞維拉離開前的裝潢,但卻杯盤狼藉,許多東西上們滿是刀痕,看起來經歷過一場激戰,用來遮蓋陽光的後窗廉被刀砍斷,投影機的銀幕被砍出X的痕跡,塞維拉收藏的黑生物標本被打破好幾罐,散落一地,讓教室裡充滿福馬林的味道,在教室的最內部,張秋手裡握著小太刀,警戒的瞪著西追。

  當兩人四目相對時,西追看見張秋眼中的殺氣淡了許多,但她仍然質問西追,「你們是誰?霍格華茲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鄧不利多教授人呢?」

  西追用記憶咒將張秋腦中跟自己有關的記憶都消除了,結果就是不只西追這個人,連同他所做的事情,都不存在張秋的記憶內,她一叫醒來,發現霍格華茲全都變了,魔杖也不知去向,只有綁在身上防身用的小太刀能作戰,她一路從寢室殺出來,原本想去校長室找鄧不利多,但敵人實在太多,只好躲在這裡防禦。

  「妳現在的記憶應該很混亂吧?距離妳醒來,已經過去幾個月了。」西追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解開張秋內心最大的困惑,「佛地魔死後,出現新的黑魔王,鄧不利多跟她在學校內戰鬥,妳被波及到後,就昏迷了,失憶應該是當時大腦受到外傷造成的。」

  「鄧不利多現在不在學校內,新魔王的力量太強,鄧不利多為了尋找打敗他的方法,離開了學校,暫時由我管理這裡,課程的部分,等他回來之後再繼續。」西追半真半假的解釋,張秋狐疑地瞇起眼睛。

  「鄧不利多為什麼會信任你這麼年輕的人?麥教授呢?孚立維教授或石內卜教授,應該都可以暫時管理學校吧。」

  真是個多疑的傢伙,西追心中嘀咕著,「他們也都不在,新魔王的威脅非常強大,他們分派到英國各地防禦了,現在外面兵荒馬亂,我勸妳乖乖待在學校裡面,等到一切都結束。」

  西追的話,總算是讓張秋冷靜下來,她將刀收入鞘中,問:「我能去活米村嗎?」

  張秋幾乎沒有這幾個月的記憶,在她的認知裡,她的師傅應該還在活米村,驗證西追說的是否為實,問師傅是最快的方法。

  但西追卻無奈地說:「活米村已經沒人住了。」

  張秋難以置信地瞪著西追。

  「我說過吧,外面兵荒馬亂,活米村的人為了自保,已經搬離這裡了,某些有莊園的巫師願意救濟那些人,直到戰爭結束。」

  張秋咬著下唇,沒辦法驗證眼前之人所說的話的真偽,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裡,能找誰幫忙,她無奈地放棄抵抗,走到西追面前,「我能拿回魔杖嗎?」

  西追點頭,他身旁的士兵立刻將魔杖盒恭敬的交給張秋。

  「你的名字呢?年輕人。」張秋收下魔杖後,用不屑的語氣問。

  被問到名字的當下,西追猶豫了一會,「西追……西追.迪哥里。」

  聽到這個名字,張秋的記憶沒有絲毫復發的跡象,她走過西追,離開教室,「我會盡量聽話的待在學校內的,只要你的人別來騷擾我就好,迪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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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狼村2.0

  婚禮結束了,趁著大部分的人都還處在幸福的錯覺時,馬份召集了一些人,到家主的書房裡,分別是家主的女朋友金妮、家主的教母塞維拉、教母的小白臉波特、鄧不利多、麥教授,以及負責記錄會議的女僕艾瑪。

  「接下來,我們也該來討論一下,下一步該怎麼做了。」馬份靠在一張可以圍繞十二個人的會議桌上,他魔杖一揮,霍格華茲的空拍照就出現在桌面上。

  「這是……霍格華茲?」麥教授看著理論上她應該熟悉不過的城堡,皺起眉頭。

  從學生下車的車站開始,沿著禁忌森林的邊緣,直到活米村,全都維著一圈新的城牆,清晰的照片上來看,那應該是鋼鐵做的防禦牆,每隔一段距離就有哨戒塔,塔上還拍到兩人一組的狙擊班。城堡的主體部分也有一層圍牆,還多了許多從未見過的東西。

  「拍得真清楚。」塞維拉讚嘆的說,「現在迪哥里應該不會讓人靠這麼近吧?」

  「用麻瓜的衛星拍的,金利本來就是首相的祕書,現在又替流亡的英國政府維持運作,從那裡借一兩顆衛星來用不難,而且這些本來就是會被拍到的,只是魔法部會派人消除這些紀錄罷了。」馬份輕描淡寫的說。

  「大門口這兩個是什麼?」哈利困惑的指著門旁多出來的兩個房間。

  「機槍碉堡。」馬份回答,「任何想從大門強行經過的人,在橋上就會被射成蜂窩。」

  「通往活米村的橋還留著,但防線連活米村都包進去了,也沒辦法從那裡進去霍格華茲。」金妮皺緊眉頭,實在想不到這麼嚴密的防護該怎麼打破。

  「啊──」哈利難過地看著魁地奇球場,「連魁地奇球場都被改裝成直升機的停機坪了,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打球。」

  馬份白了一眼,塞維拉直接拍了哈利後腦,都什麼時候了,他看的重點還能跟別人不一樣,根本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關於如何攻入霍格華茲,誰有什麼辦法嗎?」雖然不抱期待,但馬份還是問了。

  「不考慮到蓋勒,我倒是有一些想法。」鄧不利多推了推眼靖,不知道是不是馬份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鄧不利多看起來跟他記憶中不太一樣,鏡片之下的眼睛毫無感情,像是一台精密運作的機器。

  當鄧不利多把他的點子說完,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

  「鄧不利多教授……」做為主持人的馬份率先打破沉默,他盡可能用字斟酌,不表現出自己失禮的態度,「你還好嗎?」

  「應該做得到吧,既然連衛星都能弄到了,『那個東西』應該也不難。」鄧不利多一派輕鬆的說,「如果用來對付麻瓜,稍嫌殘忍,但好歹也是巫師,用那種東西,弄死的人說不定會比想像中的少。」

  「只是為了搶回霍格華茲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馬份忍不住大吼,他原本以為鄧不利多在開玩笑,沒想到他居然是認真的,「你是不是瘋了啊?」

  「這是為了結束戰爭。」鄧不利多冷靜的回答,「西追.迪哥里的催眠咒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一但全英國的麻瓜醒來,魔法的秘密就不可能隱瞞下去,我們時間不多了。」

  被鄧不利多說得無法回嘴,馬份看著自己的教母,小聲地對她嘀咕,「鄧不利多以前會這麼殘忍嗎?」

  塞維拉聳肩,她不曉得,天曉得呢,鄧不利多覺得自己死期將至的那一年,塞維拉就感覺這個人的底線暴露無疑了,現在用魔法石救回一命,她感覺鄧不利多連底線都不要了。

  「不用擔心,就用鄧不利多教授的計畫吧。」哈利反而支持起鄧不利多。

  「波特,你知道鄧不利多用的那個武器威力有多大嗎?」馬份壓著太陽穴,他覺得在塞維拉的溺愛下,哈利智商似乎倒退了。

  「不清楚,但鄧不利多教授既然判斷那個武器無法殺死大部分的巫師,那就代表巫師是可以防禦的吧?」哈利問的時候看向鄧不利多,鄧不利多點頭表示同意,得到答案後,哈利的態度從猜測變成堅定,他十分肯定的說,「那就沒問題了,西追不會讓任何人死,他會用盡一切手段,來保護霍格華茲。」

  「那個時候,就是我們出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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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路平拉開窗簾,看著熟悉的街景,皺起眉頭。

  床上的妻子還在睡,昨天忙了一個晚上,現在應該累到爬不起來吧,路平決定不打擾她,獨自去做今天的工作。

  走出家門,在活米村的廣場上,一名穿著軍服,肩上扛著步槍的士兵用擴音咒對路過的人喊著,「領早餐!領早餐喔──每個人一份三明治,一碗濃湯,只有登記是同一戶的人才可以代領,吃完早餐,成年人去工作處領取今天份的工作,快點快點,時間緊迫,下個滿月之前,必須完成進度!」

  路平乖乖地按照士兵的指示在廣場上排隊,排隊的人全都是狼村的居民,他們在夏菲入侵之後,被西追的人救了出來,然後就被安排到活米村內,每天接受被管制的生活。

  「路平家,三人份。」路平在名單上幫自己和家人簽了名。

  士兵看著名單上的備註,特地抬起頭看著路平,對方很年輕,應該是自己在霍格華茲教書的時候教過的學生,認出路平後,還露出微笑,「路平教授家裡有孩子,根據規定,除了三人份的早餐之外,還有給孩子的牛奶。」

  準備的挺周道的,路平點頭接過早餐,然後回到分發來的家裡。

  不知道是不是路平曾經教過西追,他分發到的房子相比其他人更大間點,回到家後,他喊著剛起來的家人,「吃飯了,今天是三明治和濃湯。」

  「嗯。」睡眼惺忪的東施抱著泰迪,接過準備好的牛奶,先餵了餓醒的泰迪。

  路平吃著早餐,看著妻子照顧泰迪的模樣,溫柔的側臉讓她看起來比平常更加嫵媚,路平看得入迷,他甚至有種將對方抱在懷中的衝動。

  「我們現在這樣要持續多久?」餵奶的同時,東施問著路平。

  「我不曉得。」這個問題路平有些排斥,當他們被西追的槍押著來到活米村時,他們都有會死在這裡的覺悟了,但來這好幾天,除了沒有離開活米村的自由,強制八小時的勞動外,感覺不到其他惡意。

  路平其實很喜歡這樣安穩的生活,但東施顯然不願意,她本來就是伸張正義的正氣師,離職和路平到鄉下隱居,跟現在被魔法部的敵人圈養是兩回事。

  鐘聲響起,需要照顧孩子的東施沒有分派工作,但路平有,路平起身準備去工作,看著路平如此溫順的模樣,東施露出不滿的神情。

  路平面帶歉意的離開家裡,他沒辦法按照東施的想法,反抗控制這裡的西追,甚至能說,以路平的角度來說,現在這樣才是最好的。

  工作的地點是三根掃帚,這裡是活米村分配的工作,工作量最低,但壓力最大,責任也最大的地方,只有幾個成年人被分配到這裡,而且除了路平之外,其他人都是曾經在魔法部工作的公務員。

  「今天的工作進度是將縛狼汁的成份進行初期處理,工作手冊有每個步驟和注意事項。」管理工作的班長穿著實驗室的白袍,三根掃帚也從一間酒吧被改裝成魔藥室,班長一臉嚴肅的用指揮棒拍著寫滿配方的白板。

  「之前跟你們提過了,縛狼汁熬煮時間是三個星期,代表我們沒有多餘的時間重來,絕對不失敗,你們比我還清楚失敗的結果吧?」

  所有人都專心的看著班長,點頭同意。

  路平今天一整天都得待在這裡,他們要在下個滿月之前,做好全村人數的縛狼汁,整個村子除了孩子以及照顧孩子的人之外,全都被動員起來,大部分的人被安排在村子周圍的藥草田種植原料,只有少數魔藥學成績達到要求的人才能直接處理魔藥,學齡前已經識字的孩子則被要求集體學習縛狼汁的熬煮。

  路平按照手冊上的指示處理原料,研磨礦物,切碎藥草,這些動作讓路平想起學生時代,他跟塞維拉交往的那幾個月,他也是在塞維拉的指示下幫塞維拉熬藥,塞維拉也是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不接受路平有多餘的想法。

  對那時候的路平來說,被命令的生活過得挺舒服的,他本來就沒什麼主見,剛好和不喜歡例外情況的塞維拉能穩定的相處。

  如果沒有那些「好朋友」的話,也許他們真的能一直走下去。

  算上中午吃飯時間,八小時的工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班長跟每個人收回整理好的材料,仔細的檢查材料的內容,確定沒有問題後,統一收在罐子裡,然後又檢查了一下進度表才鬆了口氣,「很好,今天大家表現的都不錯,明天繼續加油,解散。」

  離開三根掃帚後,路平靠在路邊,看著遠方的霍格華茲,陌生的城堡,令人感到不安,路平並不會樂觀的覺得現狀能持續下去,不論是西追攻打出去,還是另外兩股勢力攻打進來,活米村都會變成戰場,他不想讓自己的家人留在戰場上。

  「路平教授。」有人喊自己,路平轉頭才發現,喊他的人就是這裡的統治者,西追。

  「午安,指揮官。」西追並沒有要求狼村的居民變成自己的部下,路平只是為了調侃西追,特地學西追的部下稱呼他。

  「你還是叫我名字吧。」感覺到憋扭的西追走到路平身旁,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身上穿著長袍的西追,與控制活米村的士兵不像同一陣營的人,他顯得親和許多,「教授住得還習慣嗎?」

  「還行吧。」路平平靜的回應,「不過我老婆還無法習慣這座『監獄』就是了。」

  自己的統治被稱呼為監獄,西追卻不在乎的用笑容回答,然後他看著路平,嚴肅認真的說:「我也希望能讓你們盡快出獄。」

  看西追不反感自己的用詞,路平提起膽子問:「為什麼要把我們帶到這裡?」

  「有人想要收編你們,就像當初的灰背那樣,我不認為你們會想要過著那樣的生活,縱容自己的野性,像野獸那樣生活。」

  「但我們也不想要過被人監禁的生活。」路平反駁道,「監獄是用來關犯人的,我們沒有犯下任何過錯,我們不應該被囚禁在這裡。」

  「監獄是用來『矯正』人的。」西追反駁路平的反駁,「我希望等到一切都結束後,你們也能融入正常人的社會中,如果你們所有人都能自己熬煮縛狼汁,你們變身後就不會有任何影響,就不需要與世隔絕。」

  西追語帶責難的問:「你真的會希望你的孩子,在與世隔絕,連時間觀念都被停滯的村子過完一生嗎?困在那個村子裡,不敢與外面的人接觸,那跟監獄又有什麼不同?」

  西追的話讓路平無法反駁,他不甘心的說:「即便我們能控制自己,外面的人也不會接受我們。」

  「會的,路平教授。」西追篤定的回答,路平懷疑的瞪著他,但回應路平的卻是極為自信的眼神,「時代變了,區區『狼人』跟支配魔法世界的黑魔王相比,壓根不是什麼值得恐懼的存在。」

  路平反覆回味著西追的話,當他聽懂的瞬間,他感覺到寒意。

  西追走了,他的背影烙印在路平的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那個背影改變了一切,路平直到現在才意識到。他讓純血貴族成為被追殺的標記,使純血貴族不得不自動放棄血統。他用麻瓜的科技擊敗巫師,讓那些活在坎井的巫師見識到這個世界真實的模樣。

  然後他的下一步,打算用武力強行打破人的框架,當人見識到真正會讓他應該感到恐懼的存在時,刻板印象帶來的恐懼,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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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掃墓

  倫敦地鐵,作為英國文明的標誌,百年帝國存在的證據,此刻卻滿是藤蔓、長滿蛛網,黑暗無光,在封閉的環境中,甚至蔓延著溫帶國家不應存在的瘴癘之氣。

  八眼蜘蛛守著每一個地鐵站的出入口,曾經讓列車行徑的通道現在變成蛇妖的巢穴,人聲鼎沸的站台現在變成山怪和巨人的部落,娜吉妮在巫師們撤出之後,用最快速的肚佔據了此地,並改造成黑暗生物的樂園。

  「這邊是A隊,我們已經能觀察到車站了,呼叫偵查組。」全副武裝的現代化軍隊,包圍了國王十字站,他們身上穿著具有屏障咒效果的聚合物軍衣,頭上戴著能偵測生物和魔法的戰術頭盔,手上拿著的則是能發射索命咒彈的衝鋒槍。

  用幻滅咒隱藏自身的直升機盤旋在上空,用魔法透視和捕捉人類的望遠鏡觀察車站主體,「這邊是偵查組,確認完畢,車站本身沒有其他人類,有十二個山怪在防守,Over.」

  「很好,現在A隊到門口吸引火力,B隊從後門繞進車站,消滅掉所有山怪。」待在指揮車內的西追下達著命令,他的身旁跟著來確認他實力夠不夠格和自己合作的葛林戴華德,夏菲則留守在霍格華茲。

  「得令。」

  幾分鐘後,頭戴監控器錄下了兩隻隊伍順利解決山怪的畫面,他們現在在車站內建立防禦,確保萬一出事他們能順利撤退。

  「A隊留守陣地,B隊先對月台釋放偵測煙。」

  B隊聽令後,對著隧道丟出發煙桶,這是可以用魔法將煙的形狀投影到紙上魔法道具,用這個道具就能準確地觀察隧道、地洞等地形內,黑暗生物的分布情況。

  偵測煙的情況出現在螢幕上,西追皺著眉頭,苦惱地抓頭髮,葛林戴華德忍不住吹了口哨,整個地鐵,滿滿的都是黑暗生物,數十種不同種類的黑暗生物擠在月台、隧道等地方,像是場盛大的派對。

  「叫火力組過來。」雖然很麻煩,但對西追來說不是沒辦法解決的,消滅所有黑暗生物不是他的目的,殺掉娜吉妮才是,「把裝甲車搬過來。」

  等待一段時間後,重裝備火力組來到國王十字站,一台由魔法改裝的裝甲車被運進地鐵站內,「很好,直接殺入深處,盡可能掃蕩掉擋在前面的敵人,B隊跟在其後,在火力組的掩護下跟進。」

  砰!

  一發重炮,炸開了擋路的八眼蜘蛛,裝甲車輾過蜘蛛們的屍體,殺入地鐵站中,車頂機槍不斷發射綠光的索命咒彈,跟上的B隊提供火力支援,頓時間地鐵內槍砲聲四起,尤如戰場。

  黑暗生物們面對突如其來的入侵者,沒有跟隨生物本能逃跑,反而不要命的衝了上來,娜吉妮對它們的控制,使它們被迫無視自己的生命,拼命的保護著女王(娜吉妮)。

  巨人衝向裝甲車,想要將裝甲車掀翻,但一分鐘數百發的索命咒,即便是巨人也無法抵抗,不過幾秒鐘,巨人的屍體就倒在裝甲車旁。

  一條巨大的毒蛇從黑暗中竄出,他用那雙能殺人的眼睛掃過所有人類。

  「蛇妖!」一名士兵率先注意到了蛇妖,隨著他一聲大喊,旁邊的人立刻丟出一發手榴彈,當手榴彈爆炸開的時候,散發出來的是祕魯瞬間黑暗粉,將所有人,包括蛇妖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但裝備夜視儀的人類卻能在黑暗中清楚地看見敵人,在密集的彈雨下,曾經被人稱為黑暗生物之王的蛇妖,被打成一團爛肉的躺在地上。

  連蛇妖都被打敗了,娜吉妮知道自己無力抵抗,她變回蛇的外型,衝到士兵面前做最後一搏,但還是死在彈幕之中。

  西追透過螢幕看著娜吉妮的屍體,他特地下令:「聽說她們這類蛇人會自體繁殖,保險起見,把屍體燒掉。」

  「是。」

  士兵拿出汽油,琳在娜吉尼的身上,點燃之後燃燒起烈火,等到完全燒成灰後,士兵們還特地撥開灰燼,確認沒有其他生物痕跡殘留才鬆了口氣。

  「是誰?」一名士兵打開了地鐵的維修室,三個日本人高舉雙手的走出來。

  「不要開槍,我們是人類!」夏克斯率先用英文回答士兵的問題,「我們是巫師,是觀光客,之前被捲入戰爭中,只好躲在這裡,我們願意配合你們去任何地方。」

  西追看著三個陌生的日本人,看不出什麼問題,「先收隊吧,把他們三個人先帶到霍格華茲,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再送回國內。」

  解決了娜吉妮,西追鬆了口氣,他躺在指揮椅上閉目養神,沒注意到螢幕的另一端,崇慈正透過螢幕,用看著獵物邊的眼神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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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確定好作戰方針了,接下來馬上會進入作戰期,在開打之前,大家就先放個假,休息幾天吧,話說今天是聖誕夜耶。」在鄧不利多的提議下,大家各自解散,度過大戰前最後一次休息。

  麥教授回去蘇格蘭的老家,那裡有她自己設計的防護魔法,不用擔心西追入侵。

  孚立維教授在馬份莊園開了一場小型的決鬥社,還設計了單淘汰賽的比賽,還用馬份家珍藏的老酒當獎勵,馬份氣得要死,但魯休思卻跑去參加,讓他有火也發不出來。

  衛斯理家舉辦了追思會,紀念著在保護霍格華茲中陣亡的派西,馬份也參加在其中,看來他女婿的身分已經得到衛斯理全家的認可了。

  哈利原本無所事事,在馬份家閒逛,就在這時塞維拉找上他。

  「要不要,去掃墓?」塞維拉的表情十分猶豫,這對她來說,也是做了萬分掙扎,她原本從不打算去面對被自己害死的莉莉,但如今,決戰在及,如果人生走到盡頭,有什麼事情是塞維拉非做不可,那就是跟莉莉道歉。

  「掃墓?」哈利一頭霧水的看著塞維拉。

  「你知道你父母的墓在哪吧?高椎客洞,那是你父親世世代代居住的地方,他們夫妻倆的墓就在那裡。」提到詹姆,塞維拉的臉上還是會出現不悅的神情,她對莉莉心懷愧疚,但對那個男人可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所以,塞維拉要跟我去嗎?」哈利驚訝的問,

  「嗯,我也該面對一些事情了。」塞維拉不捨的看著哈利,哈利還不懂,此時的她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表情。

  「你們要去高椎客洞?」鄧不利多突然出現,讓塞維拉嚇了一跳,「真巧,我也需要去那裡一趟,死過一次之後,我有些想法產生改觀,也許回去故鄉能整理一下思緒。」

  塞維拉雙手抱胸,沒好氣地看著鄧不利多,對方卻一點都沒有電燈泡的自覺。

  「鄧不利多教授的老家也是高椎客洞?」哈利沒注意到塞維拉的心情,興奮地問。

  「是阿,緣分,很神奇吧。」鄧不利多微笑地牽起哈利跟塞維拉的手,看塞維拉一臉不情願的樣子,說:「拜託,今天可是聖誕夜耶,是和家人一起過的日子。」

  誰你家人?

  還沒等塞維拉反駁,鄧不利多就用隨行現影咒,把三個人拉到高椎客洞。

  在他們面前的是麻瓜的戰爭紀念碑,但當哈利走向紀念碑的時候,卻發現紀念碑的外觀變了,變成一男一女抱著一個孩子,一家三口的雕像。

  即便在照片中看過無數次,哈利還是激動地湊了上去,看著一頭亂髮的詹姆,和臉色清秀的莉莉,以及他們懷中,額頭沒有疤痕的自己,心中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他們曾經活在這裡,哈利第一次明確地感覺到父母的存在。

  在哈利身後,塞維拉年輕的莉莉,愧疚又難受的抱著自己的手臂。

  「好啦,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去掃墓了。」當兩個人還沉浸在哀傷中的時候,鄧不利多破壞氣氛的說。

  哈利很快就回過神來,塞維拉則一臉不滿的跟著鄧不利多,三人一起前往墓園。

  高椎客洞是非常龐大的巫師聚落,墓園中有許多哈利也很熟悉的家族的墓碑,走到最後,哈利終於看見自己想看到的墓碑。

  詹姆.波特 生於1960年3月27日,卒於1981年10月31日
  莉莉.波特 生於1960年1月30日,卒於1981年10月31日

  最終之大敵為死亡

  哈利念著墓碑,懷念父母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像是當初看到意若思鏡般走上前去,摸著墓碑上父母的名字,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他想哭出聲音,但多年來忍下的感覺,已經讓他忘記怎麼哭泣了。

  塞維拉很想安慰哈利,但此時不行,她走到哈利身邊,說出了壓在心中很久的真相,「是我害死他們的。」

  哈利困惑的看著塞維拉。

  「預言,那個讓黑魔王決定殺你的預言,是我告訴他的,為了從他的手上換到自由。」塞維拉儘可能平淡的說,但當提到當年的事情,她犧牲朋友的性命換取自由,又用自己的自由換取朋友的性命的那天,身體還是因為愧疚而顫抖。

  「真的是因為想要自由?」哈利懷疑的問。

  「我沒有什麼,能渴望的東西。」

  哈利原本沉浸在失去父母的難受心情,轉變為對塞維拉的同情,如果是以前哈利,也許在聽到塞維拉自白的當下,會痛恨塞維拉,仇視塞維拉,將父母的錯全都怪在塞維拉身上吧,但此刻的哈利沒辦法。

  他太了解塞維拉了。

  知道路平是怎麼傷害她的內心,知道自己的父親怎麼和天狼星一起欺凌她,也從她身上的傷口,看到她的童年。

  哈利抱住塞維拉,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塞維拉嚇了一跳,但隨後又安心地躺在哈利懷中,「殺死我父母的是佛地魔,跟塞維拉沒有關係。」

  原本塞維拉都做好哈利會永遠離開自己的準備,此刻的畫出乎塞維拉的意料,塞維拉看著哈利,壓在自己內心多年的石頭,在此刻終於得到解放,兩個身受重傷的靈魂依畏在一起,療傷著彼此。

  看著兩人的背影,鄧不利多鬆了口氣,他走到隔壁鄧不利多家的墓碑,想為自己的過去好好道別。

  卻發現妹妹亞蕊安娜的墓碑上前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手上拿著一束白花,那是鄧不利多特別喜歡的花,尤其是用在葬禮上。

  「蓋勒。」鄧不利多瞪著妹妹墓前的葛林戴華德,手裡握緊魔障。

  「聖誕快樂,阿不思。」葛林戴華德驚訝的看著鄧不利多,「我們還真有緣分,居然在今天碰上了,而且你居然會來這裡?真不敢相信,自從那天我們分手之後,我每年都來這裡掃墓,卻從來沒有看到你過。」

  提到自己不願面對的過去,鄧不利多撇過臉,不敢看葛林戴華德。

  「別這樣,你逃避現實的模樣很難看,阿不思。」看著前戀人羞愧的臉,葛林戴華德忍不住安慰道,「你妹妹的死完全是我的錯,你和你弟弟壓根無須在乎誰的責任更大,我要是當時狠下心來,直接殺了阻礙你發展的那個笨蛋,亞蕊安娜也就不會被波及到了。」

  「你啊,就從來沒有後悔過嗎?」鄧不利多轉頭看著因為自己的過錯深感後悔的塞維拉,又看著眼前做任何事總是泰然自若的葛林戴華德,一時間分不出來誰才是對的。

  「有啊,我後悔過很多事情。」葛林戴華德細數起自己的罪惡,「我後悔沒有讓你下定決心跟我走,我後悔失手殺死你妹妹,我後悔跟一個沒腦子的麻瓜合作,還有更多我後悔的事情,我對自己行使的手段後悔過無數次,但從來沒有後悔我的動機。」

  看著理直氣壯的惡人,鄧不利多無奈地嘆氣,葛林戴華德比佛地魔或西追更無藥可救。

  葛林戴華德拿出接骨木魔杖指著鄧不利多,「今天是聖誕節,是和家人團聚的日子,我就順手把你們綁到霍格華茲吃聖誕晚餐吧。」

這是討論串底端!何不幫忙讓這串魔法煙綿延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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