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這篇是石內卜性轉的文章,故事基本上就是哈利的主線,不過女主角變成女性的石內卜教授
算是獨立章節,跟之前寫的公主綴歌沒有任何關係,沒看之前的公主也不會有影響。
但是因為綴歌寫這麼久也有點感情了,所以會穿插兩個世界線,順便交代一下公主那邊角色戰後的狀況,所以也能當成公主的外傳來看。
沒有看過前作且不感興趣的人
可以直接跳過所有藍框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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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塞維拉.石內卜.波特
日正當中,午餐時間,聖誕假期期間,距離邪惡的大魔王佛地魔死亡已經過了兩年半,一切安好,平安無事,戰爭時期先是戒嚴,然後又變成食死人補給點,導致經濟蕭條的活米村,也恢復昔日的熱鬧。
泥腳夫人的茶館,露天區坐著一對年輕的夫妻,他們正享受著新婚的甜蜜,通常這間店都是霍格華茲熱戀的學生約會的場所,但他們就學的時候,發生太多事情,導致無法來此約會聖地,今天是他們彌補過去遺憾的日子。
綴歌品味著老闆娘的紅茶,左手握著茶杯的她滿意的點頭,「還行吧……這間店的賣點是氣氛吧,感覺得出來,一坐在這裡,心就不斷的在跳呢……哈利……」
「你抓著我的手幹嘛?不喝嗎?」綴歌看著丈夫,他一直牽著自己的手,彷彿那是什麼重要的寶物似的。
「聽說很多人第一次和女朋友牽手,就是在這間店……」哈利和綴歌十指緊扣,手的觸感讓綴歌有些心跳加速,而哈利則像是在回憶過往,不斷用臉蹭著綴歌的手掌,「以前一直期待有一天能和綴歌來到這裡約會,今天終於──實現了!」
綴歌紅著臉,拍掉哈利的手,因為他的大叫,周圍的人都開始圍觀了,「小聲點啊。」
哈利不甘心的嘟起嘴,默默地喝著茶,綴歌看他像是小孩子一樣的鬧脾氣,摀著額頭,「都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爸了,還這麼不成熟。」
「我只在綴歌面前這樣,我不想和綴歌相處的時候也變成大人。」哈利埋怨的說,然後凝視著綴歌,「我也不希望我的綴歌變成大人,有時候我很懷念我們一年級的時候,那時候感覺沒這麼多需要煩惱的事情。」
綴歌苦笑的點頭,確實如此,相比之後發生的風風火火,一年級的日子安逸的難以置信,有時候她也會想要是時間能留在那段日子就好了,最起碼,停留在佛地魔回來之前。
「這麼說起來,你每年聖誕節都會發生點什麼呢。」
一年級意若思鏡、二年級金妮的告白、三年級聽說天狼星背叛父母、四年級又一次金妮的告白、五年級被金妮下藥、六年級和七年期綴歌不清楚,但好像也過得不怎麼樣,簡直就像是被聖誕節詛咒的男人。
「今年應該不會了吧?」綴歌好奇的問。
「不會了啦。」哈利信誓旦旦的回答,他當然有自信,七年聖誕節有三年的麻煩跟金妮有關,金妮攻略賽弗勒斯成功之後,自己至少安全一半,「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阻礙我跟綴歌了,我不會讓任何人來破壞我和綴歌的聖誕節!」
哈利站了起來,他這次的宣告,讓整間店的人都注意到他們了,這時客人們才發現那個破壞氣氛的老粗,就是傳說中的無名英雄哈利波特。
「是他嗎?」
「哈利波特?」
「那個為了老婆放棄梅林勳章的男人?」
「那個靠拳頭打死佛地魔的男人?」
「聽說他直接讓巫審加碼當他結婚的公證人。」
「而且聽說他跟佛地魔勢不兩立的原因是佛地魔覬覦他老婆。」
「不要看他,也不要看他老婆,小心他吃醋把你歐拉到聖蒙果。」
從諸多的耳語中不難聽出,哈利的豐功偉業讓他被人崇拜著,某種意義上來說也被人害怕著,這到底是好是壞,綴歌自己也分不出來。
「小聲一點。」綴歌無言以對,哈利的少根筋感覺是一種刻在靈魂的本能,不管過多少年都不會改變,這或許是好事吧,綴歌樂觀的想。
哈利尷尬的坐下,默默地喝了口茶,味道不錯,要是十五歲的時候能帶過綴歌過來就好了,早知道最後都會分開,那一年應該盡情和綴歌約會的。
當哈利因為錯過過去的時間而消沉時,綴歌的手趁機牽住哈利,哈利看向綴歌,迎面而來的公主殿下的臉龐以及柔軟的唇,哈利閉上眼睛,感受著綴歌的存在。
過了一會後,兩人分開,綴歌臉色微紅的問:「你想要的,是這種感覺嗎?」
「嗯……」哈利假裝喝茶,實則用茶杯掩蓋自己發紅的臉頰,不知道是偶然還是綴歌看初哈利的內心,剛才綴歌實現了自己的妄想。
輕輕的牽手,有些害羞,小心的接吻,有點害怕,像是青澀的少年少女般,他們已經來不及體會的戀愛,那是哈利的遺憾,也是綴歌的遺憾,但綴歌想盡可能的彌補哈利,她希望哈利能永遠保持著,因為自己的存在而開心的笑容。
真棒,今年聖誕節實在太幸福了,把小孩交給其他人,和綴歌來這裡約會果然沒錯,正當哈利這麼想的時候,今年份的麻煩,找上門了……
「哈利……」一個陌生的女性聲音呼喚著哈利,哈利困惑的朝聲源看去,只看到一個蓬首垢面,衣衫襤褸,手裡握著魔杖,感覺神志不太清楚的中年女子,大雪天的日子,赤著雙腳,衣著單薄的站在店外。
「哈利……」女子在一次呼喚哈利,哈利也不解的點頭回應對方,在確認哈利身分後,女子原本想要靠近,但卻注意到自己的外表,退縮了一下,用手中的魔杖瞬間清理到身上的汙垢。
黑色的中短髮,白皙到不太健康的肌膚,挺拔的鼻子,讓哈利有種熟悉的感覺,確認自己外表無礙之後,女子湊上前來,無視綴歌的存在,激動的摸著哈利的臉,「你沒事……你真的沒事……太好了,你還活著……」
女子突然撲到哈利的懷中哭泣,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綴歌忘了趕走眼前的女子。
但對方顯然不會因為綴歌放任自己的老公被人佔用就滿意了,她反過來瞪著綴歌,「哈利……這個女的是誰?」
那一瞬間,綴歌心中的警報雷達響起了,她開始意識到,眼前的女子和哈利有非比尋常的關係,她偷偷握著魔杖,做好戰鬥的準備。
但女子的動作更快,當綴歌摸到魔杖的那一瞬間,一發繳械咒就命中綴歌,奪走綴歌的魔杖,同時將綴歌彈開。
「綴歌!」哈利激動的推開女子,抱著跌倒在地上的綴歌。
「跩哥?」女子困惑的看著綴歌,她湊上來想觀察綴歌,但哈利卻用魔杖指著她,她不耐煩的皺起眉頭,「他是魯休思的兒子?」
「妳再說什麼?魯休思叔叔只有一個獨生女。」哈利警戒的看著女人,他的反應似乎讓女人很受傷,哈利看著神情哀傷的對方,問了讓對方更難受的問題,「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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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當中,同一個時間,金妮從床上爬起,穿上昨晚丟在地上的紅色內衣,然後一把拉開厚重的窗簾,強光照射著室內,讓窩在床上的男人像吸血鬼般痛苦的遮著臉,金妮看著外表本來就很像吸血鬼的對方,背對著陽光,面帶微笑的說:「聖誕快樂,你該起來了,賽弗勒斯。」
「我昨晚幾乎沒睡,讓我睡到晚上。」賽弗勒斯疲憊的用被單蓋住頭,但金妮卻趴在賽弗勒斯的身上,蹭著賽弗勒斯的身體。
「別睡了。」
「妳想把我累死嗎?」賽弗勒斯無奈地拉開被單,金妮趁機將胸口貼在賽弗勒斯的臉上,面對眼前香豔的畫面,賽弗勒斯卻沒什麼精神,「為什麼妳這麼有活力,妳昨晚明明也沒什麼睡吧?」
「大概是吸了你的精氣吧。」金妮開玩笑說,然後將地上賽弗勒斯的衣服丟到賽弗勒斯身上,「今天陪我出去玩吧,我想去活米村,你最近加班加到都沒空陪我,聖誕節你別說你要工作喔。」
賽弗勒斯把衣服穿好,看了一眼床上的金妮,聖誕節不工作是他的原則,但和金妮交往後他不得不思考這個原則,畢竟工作比和金妮相處輕鬆多了。
「你比較喜歡工作嗎?」讀了他的心後,金妮面帶笑容,眼神卻有殺氣的問。
「沒有,比較喜歡妳。」賽弗勒斯實話實說,他的坦白讓金妮有些開心,但賽弗勒斯內心沒被讀出來的想法是:『如果不喜歡的話他就寧可去工作了。』
「對了,媽媽剛才有來,給了聖誕禮物。」金妮秀出一枚手上的藍寶石戒指,「這是測姦戒指,只要另外一半變心了,藍寶石就會慢慢變成綠寶石,很實用對吧。」
「哼。」賽弗勒斯冷笑的回答。
實用個頭,他又不是葛來分多的,沒有多餘的勇氣去背叛金妮這個瘋子。
「這是你的。」金妮將一個已經拆開來的禮物交給賽弗勒斯,那是一個胸針,鑲金的框架上放著一個像水晶球的石頭,「這是什麼?我沒看過。」
賽弗勒斯不解的接過禮物,「這是用來鑑定血緣的胸針,將針扎在對方的手上,吸收對方的血後,胸針上的寶石就會照映出她的父母。」
看到他和金妮的禮物,賽弗勒斯有種殺去圖書館詛咒平斯的衝動,聖誕節,和家人團聚的日子,送女方檢測變心的道具,送男方驗血緣的物品,賽弗勒斯懷疑她除了圖書館員之外,還兼職離婚協商的工作。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賽弗勒斯無奈地嘆氣,金妮則凶狠的瞪著門口,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膽敢破壞她難得的約會。
「賽弗勒斯,有急事。」來的人是麥教授,那個最反對他們師生戀的老師,雖然在金妮畢業之後,她就沒有說話的餘地,但還是冷淡的對待兩人的麥教授,今天卻難得的跑來找賽弗勒斯,解決事情。
賽弗勒斯看向金妮,今天的約會泡湯了,金妮很清楚,並在內心抱怨著,都會讀心術的兩人,在麥教授不知道的內心交談著。
在前往校長室的路上,麥教授把哈利在活米村發生的事情轉述給兩人。
「她現在被制伏住,因為這邊比較近,所以在正氣師過來之前,暫時放在我們的禁閉室內。」麥教授說的禁閉室,是很久很久以前,霍格華茲還能對學生用酷刑的時候蓋出來的,已荒廢超過幾十年的房間。
「原來如此,哈利終於還是忍不住出軌了嗎。」不嫌事大的金妮,聽完事情後,先入為主的下結論,「我能理解,那個悶騷的公主肯定有很多玩法不能配合,所以哈利忍不住找其他女人滿足自己的慾望,合情合理。」
公主的教父,輕輕地拍了一下女朋友的頭,讓她閉嘴。
「精神錯亂?妄想症?」賽弗勒斯倒是很快就認為對方不過是太過崇拜哈利而分不清現實的瘋子,照理來說,這種程度的精神疾病,聖蒙果的破心者應該很快就能發現了。
麥教授卻對兩人的猜測搖了搖頭,「哈利沒空出軌,畢業三年他每天都跟綴歌膩在一起,這是綴歌自己說的,至於精神問題,聖蒙果的人檢查過了,她非常正常,或者該說聖蒙果的治療師,什麼都查不出來。」
賽弗勒斯皺起眉頭,看來鎖心術非常高明,需要他這個高手出馬的地步。
「另外,那個女人自稱石內卜,我猜她可能是你的親戚。」
麥教授的話讓賽弗勒斯停下腳步,賽弗勒斯有九成的機率肯定這個世界上沒有另外一個石內卜巫師,但他也不能肯定,「另外一個石內卜怎麼說?」
賽弗勒斯說的當然是愛琳,雖然她現在還保持著平斯的身分,但參與過那場大戰的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了。
「她說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石內卜了。」
賽弗勒斯彷彿能看到愛琳冷淡的回答這句話的模樣,他對自己的母親十分滿意。
三人來到禁閉室,哈利跟綴歌也在,五人互相寒暄了一下後,麥教授打開禁閉室的房門,自稱石內卜的女人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閉著眼睛,看起來十分平靜。
當賽弗勒斯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身體有種被電流擊中的感覺,他驚訝的盯著對方,對方也張開眼睛看著賽弗勒斯,四目相對的時候,女人瞪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賽弗勒斯。
「告訴我妳的名字。」賽弗勒斯用質問的語氣說,「全名。」
「塞維拉,塞維拉.普林斯,不過我習慣讓別人稱呼我賽弗勒斯……賽弗勒斯.普林斯.石內卜……」女人說到這,眼神中帶著酸楚的看向哈利,但感覺又看的不是哈利,她補上最後一個名字:「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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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六日,當英國的人們還沉浸在聖誕假期時,魔法部那邊,一小搓的公務員忙碌了起來,聖誕節波特遇襲事件正式立案,雖然兇手很快就被逮捕,但對其可疑的供詞,還是不得不用特別的方法弄出真相。
「抱歉,聖誕節還麻煩你。」
魔法部內,賽弗勒斯和捧著一台機器的亞瑟說話,他們正一同前往正氣局的審訊室內,「拷問」那個襲擊了哈利,又自稱自己是賽弗勒斯.石內卜的女人。
「趕快弄完吧。」亞瑟不在意的對賽弗勒斯微笑,「金妮對假期被破壞這件事情很不開心,正在洞穴屋鬧脾氣呢。」
「唉──」一想到事情結束後還要安撫她,賽弗勒斯就覺得頭大,雖然這麼說有點過分,但鄧不利多還比她好搞定一點。
「盡快結束吧。」看出賽弗勒斯心煩的亞瑟拍了拍他的肩膀。
審訊室內,塞維拉穿著純白色的囚服,打理好外表的她,看起來已經不像昨天那樣瘋狂,黑色的眼眸帶著犀利的目光,理智的打量近來審訊室的兩人。
「妳好,我是亞瑟.衛斯理。」亞瑟把機器放在桌上,然後對塞維拉伸出手,近距離的觀察,亞瑟不得不說,對方自稱是賽弗勒斯有幾分說服力,她給人的氣質就像賽弗勒斯那樣,充滿知性但不通人情。
「我知道。」塞維拉回答,但沒有和亞瑟握手,而是盯著他帶來的機器,從機器的外表,塞維拉大概猜到那是什麼,她不屑的偏頭看向賽弗勒斯,「麻瓜的測謊儀?」
「如果妳真的和妳說的一樣是我,那吐真劑和破心術肯定都是沒有用的吧。」賽弗勒斯在塞維拉面前坐下,兩人看起來就像是雙胞胎兄妹,賽弗勒斯略為驕傲的展示亞瑟帶來的儀器,「但這個測謊儀是我和亞瑟一起研發的,它的效果肯定超乎妳的想像。」
亞瑟把測謊儀安放在塞維拉的手上和頭上,然後開始操作機器,賽弗勒斯就坐在一旁看著亞瑟忙碌,實際上賽弗勒斯昨天用鑑定親子關係的胸針測過塞維拉,得出的結果就是塞維拉有和賽弗勒斯一樣的父母,這基本上和她的說法不謀而合,但發生的事情太過超乎常理,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可能要去霍格華茲那邊翻閱古老的文獻,尋找過去類似的案例。
另外一個世界穿越過來的案例。
亞瑟弄完之後,拍了拍手,他是第一次把這個測謊儀用在實際破案方面,顯得有些興奮,「麻煩說個謊。」
塞維拉偏著頭,手撐著下巴,抱著想要挑戰對方的想法,將內心完全上鎖之後說:「我是純種巫師。」
嗶──
測謊儀發出警告聲,塞維拉吃驚地看著亞瑟,賽弗勒斯也轉頭看著自己的準岳父,剛才塞維拉鎖心的程度恐怕連鄧不利多都破解不了,但測謊儀卻精確地說出自己在說謊,不只是她,連賽弗勒斯都對機器的準確驚訝到了。
「很好,非常有效。」亞瑟十分開心,他得意地看著兩人,並對賽弗勒斯豎起拇指,這是麻瓜科技的勝利,「你可以發問了,她一但說謊我馬上就會知道。」
「說吧。」賽弗勒斯開口。
「說什麼?」塞維拉反問。
「說妳的故事。」賽弗勒斯實在有太多想問眼前的女人的問題了,多到不知道該從哪個問起,「說一些能證明妳是賽弗勒斯.石內卜的事情,說一些為什麼妳最後的姓會是波特的事情。」
太在意了,居然是波特,有沒有搞錯,波特到底有什麼好的,打死賽弗勒斯都會想跟波特有任何關係,更何況還是親戚關係或婚姻關係,這是賽弗勒斯最好奇也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喔。」塞維拉看著窗外,思緒飄到遠方,她的表情浮現一絲哀傷,在她的世界,想必發生了什麼會讓她覺得遺憾的事情吧。
不管哪個世界的賽弗勒斯,看起來都過得不怎麼樣,賽弗勒斯自嘲的想。
「說吧。」隨後,賽弗勒斯說了跟剛才亞瑟期望背道而馳的話,「聖誕假期很漫長,通常我聖誕節的時候,不會安排任何工作,這點……妳早就知道了吧?」
「哼。」塞維拉發出和賽弗勒斯十分像似的冷笑,「不過從來沒有好好休息過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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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
陰雨綿綿的霍格華茲,準備要迎接新一批的學生,在開學典禮的那天,一男一女校長室內,氣氛凝重陰沉,塞維拉靠在窗邊,她已經能看到活米村那邊靠站的霍格華茲特快車了,十一年,枯燥乏味,又毫無樂趣可言的教師生活,準備迎接一個較為不同的學生。
「你叫海格那個笨蛋去接他?」塞維拉不滿的問著辦公椅上的鄧不利多,那個老頭居然在餐前吃檸檬雪寶,「你現在吃那個東西,然後晚餐又吃一堆高精緻的澱粉類食物,不用等到黑魔王復活,高血壓和糖尿病就能要了你的命,除非你想說龍血連慢性病都能治?」
聽了塞維拉的恐嚇,鄧不利多心虛地放下糖果,一臉嚴肅的拿起哈利的學籍資料,悠悠的說:「我能把我的命交給海格。」
「嗯,他肯定不會背叛你,但你在他的疏忽大意下死於意外。」
鄧不利多深吸一口氣,他居然想不到反駁塞維拉的說法,這個假設好有可能性。
「那小鬼沒事吧?」塞維拉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怎麼關心的問。
「沒事,他沒事,我跟車掌打過招呼了,他很確定哈利有上火車,還在旅途上交到兩個朋友。」不過聽說哈利不知道怎麼去月台,運氣好才趕在最後一刻上火車這件事,還是讓鄧不利多倒抽了口涼氣。
「希望他沒有因為喜歡上哪個女孩,就跟女孩的朋友發生衝突。」塞維拉冷笑的說。
鄧不利多看著塞維拉的側臉,扭動嘴唇,想要說點什麼,又不知道從哪說起,思考了涼久後才慢慢的說,「不是每個孩子都會像自己的父親,塞維拉。」
塞維拉根本不信鄧不利多的說法,她挑釁的湊到鄧不利多的鼻子前,冷笑的說:「我們拭目以待吧。」
說完後,塞維拉就起身準備離開校長室。
等塞維拉離開後,鄧不利多才語帶遺憾的補充:「我說的不只是哈利,塞維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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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院儀式,每年霍格華茲開學典禮的重頭戲,幾十個小蘿蔔頭在所有師生面前,帶上奇怪的帽子,暴露自己的個性,好分門別類,分好派系,互相看不順眼,甚至變成世仇的餘興節目,塞維拉是這麼看待分院的,但對剛入學的哈利來說,顯然根本不是問題,他充滿期待的張望著四周,一旁的妙麗像是會說話的嚮導機器人似的,不斷幫哈利介紹霍格華茲的各項設施和原理。
「天花板適用魔法讓它看起來像外面的天空,收錄在「《霍格華茲,一段歷史》裡面的重要細節。」如此這般,但哈利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對一個麻瓜小孩來說,眼前的一切都是驚奇,哪有空管別的。
「吶吶──塞維拉,天花板看得到星星耶!」在教師席的塞維拉,想起很久之前的事情,充滿好奇心的紅髮女孩,拉著她的手,一直問她關於霍格華茲的事情。
「因為施加了透視魔法,可以看清楚天空的模樣,這原本是用來觀星的,但某任赫夫帕夫的校長覺得用餐的時候能看著星空,食物會變得更美味,所以改良之後用在這裡了。」十一歲的塞維拉,和女孩一樣充滿興趣的看著天空,接著她皺起眉頭,「《霍格華茲,一段歷史》不是有嗎?」
「我沒辦法像塞維拉看完這麼厚的書啦。」女孩抱怨的回答,但很快她的注意力又被其他東西吸引走了。
「葛來分多!」分類帽的分院宣告打斷了塞維拉的記憶,那個多嘴的女孩被分到葛來分多了,塞維拉才注意到分院儀式開始了。
「跩哥.馬份。」一頭金髮的小少爺,從人群中走出來,分類帽像是感應到什麼危險的東西,極力的避免碰到馬份,麥教授才剛放下,分類帽就宣告了「史萊哲林」。
塞維拉不感意外,跩哥就像小一號的魯休思,不入史萊哲林也沒地方願意收他了。
綠色的長桌鼓掌歡迎,跩哥就像史萊哲林的明星,被擁簇到座位上,身為史萊哲林學院的院長,塞維拉倒沒有什麼情緒,雖然很多人批評她偏袒史萊哲林,但她自認自己是很公平的,公平的討厭著每一個學生。
「哈利.波特。」
麥教授的話讓餐廳內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的看著哈利,塞維拉的內心也緊張起來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綠色的眼睛,跟莉莉完全一樣,塞維拉看著那雙眼睛,彷彿莉莉又回到自己面前。
分類帽沉默了很久,他似乎在考慮什麼,哈利的表情變得很緊張,最後分類帽大聲地宣告,「葛來分多!」
一瞬間,歡呼聲淹沒了整個餐廳,連不怎麼動的校長都鼓起掌來,只有塞維拉隨著分類帽的宣告,心情冷了下來。
又一個葛來分多的波特。
餐桌上出現了各種佳餚,學生們開心的狼吞虎嚥,塞維拉看著營養不良的哈利,他彷彿這輩子都沒看過這麼多好吃的食物似的,每種都嘗了一遍,看著哈利因為美食面露幸福的模樣,塞維拉的臉上不自覺的出現笑容。
但看到跟他父親詹姆一樣的臉,塞維拉的心情又低落下去,連口中的食物都沒有味道。
「賽……賽弗勒斯……」口吃的聲音打擾了塞維拉,塞維拉斜視著跟自己說話的人。
奎洛,原本是麻瓜研究的老師,今年暑假去了一趟阿爾巴尼亞之後,突然對黑魔法防禦術充滿興趣,申請長年缺席的這門課的教授,跟他一起申請的,還有這十一年來每年都申請的塞維拉,而鄧不利多在這兩人中很乾脆地選了奎洛。
對此,塞維拉還跟鄧不利多大吵了一架。
「關……關於……黑魔法……防禦術……我很抱……歉……」奎洛吞吞吐吐的模樣,讓塞維拉很想直接用魔法把他嘴巴堵起來,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講課的,學生哪有可能聽得懂他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妳也……想教……」
說謊說的太過敷衍了,霍格華茲別說老師,隨便一個待兩年以上的學生都知道塞維拉對黑魔法防禦術這堂課的興趣。
塞維拉懶得理會,移開視線的時候,剛好和看著這邊的哈利四目相對。
莉莉的眼睛,還是這麼溫柔,從來沒有變過。
波特的臉,還是跟以前一樣渾蛋,這點也從來沒有變過,莉莉的眼睛放在這張臉上,就像兩顆綠寶石丟到大便一樣,比原版的單純的大便更讓塞維拉討厭。
乾脆想辦法讓他被開除好了,反正那小鬼留在霍格華茲也沒什麼好事。
帶著這樣的想法,塞維拉目送那些孩子在級長的帶領下回到各自的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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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當巫師的第一周過得不錯,他還是無法適應大家好奇觀察自己的狀態,但可能因為名氣的關係,大部分的老師都對自己很親切,除了自己的學院,葛來分多的麥教授,她那一絲不苟的讓哈利上課的時候充滿壓力,變形學又特別難,讓他整堂課都處在緊繃之中。
但麥教授再嚴格,也沒有石內卜教授糟糕,哈利有這個直覺。
開學的時候她對很瞪自己的眼神就讓哈利那天晚上做了惡夢,加上從雙胞胎那邊聽到很多石內卜教授很偏心又很刻薄的說法,讓哈利越接近星期五的魔藥學,就越感到肩膀沉重。
但該來的還是會來,星期五最後的兩堂課,和史萊哲林一起上的魔藥學。
魔藥學教室位於霍格華茲最底部名為地牢層的地方,或許是因此,教室裡面採光陰沉,又充滿沉悶的氣味,牆上漂浮著幾百個動物的標本,天花板掛著多不勝數風乾的動物屍體,講桌上面熬著一個飄著不明氣體的大釜,看起來頗有幾分童話故事裡面巫婆的房子。
想到石內卜在那邊熬藥的模樣,哈利忍不住笑了出來。
『好笑嗎?』石內卜冷酷的聲音從哈利身邊傳來,哈利嚇了一跳,卻沒有看到石內卜的身影,是錯覺嗎?但太真實了,真實到讓哈利嚇出一身冷汗。
「哈利,你身體不舒服嗎?」一旁的榮恩擔心的問,「臉色好差。」
「沒事……我沒事……」
啪──
一聲碰撞聲,整間教室的門窗同時被關起,同時數個光球飄盪在空中,把整間教室照得像是醫院一樣刺眼,在那道冰冷的白光中,石內卜站在講桌後面,厭煩的表情,毫無感情的雙眼掃過教室內的所有學生。
「葛來分多一人缺席,扣十分。」
說完後,較室內一片譁然,學生們懷疑塞維拉有沒有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這麼快的點名完畢,但塞維拉眼神只是冷冷地掃過學生們,較室內又安靜下來。
「對……對不起……」就在這時,一個喘著氣的圓臉男孩,跑進教室,「我剛剛……迷路了……」
塞維拉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圓臉男孩身上葛來分多的制服,臉上不屑的一笑,「葛來分多一人遲到,扣二十分。」
哈利傻眼了,他看著遲到的同學,奈威隆巴頓正因為自己不小心害學院扣了三十分,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史萊哲林的學生幸災樂禍的看著奈威,葛來分多自己人也不少有人對他投射責難的視線。
「這不公平。」哈利忍不住開口抗議,「奈威的分數已經扣過了,而且為什麼遲到扣的分數比缺席還多?」
「喔──」哈利的抗議引來塞維拉不懷好意的笑容,感覺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看著她的笑容,哈利身旁的榮恩臉色鐵青的看著哈利,哈利也害怕的低著頭,不敢看塞維拉。
「奈威.隆巴頓。」塞維拉突然叫住奈威,奈威像是在蛇面前的青蛙,被嚇到動彈不得,「進來做好,剛才你的朋友見義勇為的行為,幫你彌補了三十分的分數,葛來分多那三十分我加回來。」
塞維拉的話讓奈威鬆了口氣,史萊哲林的學生和哈利榮恩都不敢置信地看著塞維拉。
「但是,因為這位偉大的……哈利波特先生。」塞維拉看著哈利的額頭,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眼神充滿殺氣,讓哈利感覺她下一秒就會拿出魔杖對自己下咒,「你顯然覺得你的名氣可以目無尊長,頂撞老師,扣五十分。」
哈利氣紅的臉盯著塞維拉,剛才他居然產生了塞維拉會網開一面的錯覺。
「這堂課,是教育你們學習魔法較異的精密科學和正確技術,詳細且複雜的配方,各原料之間的原理原則,以邏輯性的思考來尋找最適合的配方,有些人不認為這是魔法,那些蠢貨季不理解魔藥學的奧秘,也不可能理解真正的魔法,要是這裡存在那樣的蠢貨,我會毫不猶豫地讓他們離開。」
塞維拉說完後,教室內鴉雀無聲,她的氣勢讓人不敢多說一句。
整堂課的氣氛比上變形學的時候還讓人壓抑,塞維拉把配方用魔法變到黑板上後,先讓大家抄寫完配方,然後要大家兩兩分組的熬煮,即便今天上的是塞維拉自稱非常簡單,連山怪都會調的治療疔瘡魔藥,配方依然佔據了大半個黑板,而且幾乎整個教室的人都被她罵過。
「手的角度不對!」
「原料切的太碎了!」
「轉的速度太快了!」
「不需要這麼多材料!」
「左旋轉!白癡,左邊!拿叉子的那邊。」
「火太大了,你想放火燒了這裡嗎?」
「衛斯理先生,你會數學嗎?看得懂印度數字嗎?」
「我做好了!」就在塞維拉尋堂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罵人,跩哥滿頭大汗的舉起手,期待又興奮的看著塞維拉。
塞維拉走到跩哥的大釜前,撈起一匙魔藥,聞了一下味道,滿意的露出笑容,「史萊哲林加十分。」
對於自己成功被加分,跩哥沒什麼表情,他似乎還沒從做完作業的興奮中回過神來,職到塞維拉的另一句話,才讓他真正展開笑容,「做得很好,跩哥。」
看著塞維拉欣慰的表情,跩哥開心地靠著椅背,顯然對跩哥而言,得到她的讚美,比得到區區十分重要太多了。
哈利好奇地看著兩人的互動,感覺得出來這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就在這時,一股濃厚的酸味吸引大家的注意,西莫的大釜燒成一堆歪七扭八的鐵塊,魔藥噴濺,再其他同學的鞋子燒傷出小洞,首當其衝的奈威,全身被燒出密密麻麻的紅腫疔瘡,整個教室充滿他痛苦哀嚎的聲音。
「笨蛋!」塞維拉的怒吼,讓奈威安靜下來,她走到奈威面前魔杖一揮,將魔藥變不見,再一揮,稍微的治療奈威身上的傷,「你是不是還沒離火就把豪豬刺丟進去了?」
奈威的身上還有許多尚未治癒的疔瘡,他低頭啜泣的。
「回答呢!」塞維拉一吼,奈威嚇得點頭回答。
「把他送到醫院廂房!」塞維拉憤怒的指揮西莫,西莫急忙終將奈威帶走,這時塞維拉的視線注意到西莫隔壁桌的哈利,哈利感覺到一陣惡寒。
「波特,你剛才為什麼不提醒隆巴頓?」塞維拉湊到哈利的耳邊,斜視著哈利,哈利不解,忙著照顧自己的大釜都沒空了,誰有閒情去關心隔壁的進度,但塞維拉顯然不在乎,她毫無道理的質問:「你是不是覺得他失誤了會顯得你比較優秀?」
「我……」哈利想要辯駁,但塞維拉根本不想聽。
「勞動服務一次,晚餐之後到我辦公室來報到。」哈利傻眼的看著塞維拉,這是人能說出來的道理嗎?他還想反駁,但榮恩拉了拉哈利的袖口,勸他放棄。
鐘聲響起,哈利終於度過人生最痛苦的一堂課,至少目前最痛苦。
「那個又醜又噁心,內心比外表還邪惡的老巫婆!」離開教室,確定不會被石內卜聽到後,哈利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她確實有點嚴格……」一旁的妙麗努力地想表達自己贊同哈利的說法,魔藥學確實很難,石內卜也確實很嚴格,但要說到邪惡的老巫婆,妙麗覺得還差距。
「有點?」哈利忍不住將怒火擴散到妙麗身上,「妳沒看到她整堂課都再針對我嗎?好像我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一想到等一下還要找她勞動服務,哈利居然有乾脆回德思禮家算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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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妳罰我的學生勞動服務?」午餐時間,塞維拉享受著食物的時候,麥教授面帶責難的來質問塞維拉。
「是啊,捨不得?史萊哲林被妳罰勞動服務的學生也不少吧?今天就三個了。」塞維拉語帶譏諷的反駁。
「我在意的不是學院。」麥教授坐在塞維拉身邊,欲言又止的看著塞維拉,「我相信妳是很公正的人,不會讓無辜的孩子,承擔不屬於他的懲罰吧?賽弗勒斯。」
麥教授不明確的暗示,正中塞維拉的內心,她確實想做麥教授現在擔心的事情,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還不至於愚蠢到做出會讓自己被開除的事情,也不至於無理到把怒火牽怒到一個對她以前的事情一無所知的孩子身上。
塞維拉摸著長袖下的手臂,不管過了多少年都沒有變淡的傷痕,偶爾滿月還會隱隱作痛的舊傷,塞維拉僵硬的表情下,壓抑著她忍耐多年的恨意。
「那當然。」塞維拉冷笑的看著麥教授,「我是個很公平的教授,和你們不一樣。」
往事重提,麥教授嚴肅的臉上出現罕見的歉意。
「都過去了,米奈娃。」看著麥教授位當年的事情感到自責,塞維拉寬心許多,至少她還會自責,有些主犯從犯和幫兇,大概到死那天都不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有任何罪惡感,甚至還以此自豪呢。
「都過去了……」塞維拉看著葛來分多長桌上的哈利,她痛恨的外表,她懷念的眼睛,全都不在這個世界了。